少年十分好奇，问道：“小二哥，那松果酒为何一天只有七角？既然这么珍贵，为何不多酿造一些呢？”

店小二洋洋得意，显然时常遇到客人有此问，正要侃侃吹嘘。

空禅冷笑道：“二狗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七角松果酒，为南国一种十分有名的清酒。不是他们这间小店，能酿得出的。南诏城数百里外，有一苗人寨子‘南天衢寨’。此酒就是寨中苗人酿制，听说此酒是他们族酒，只在祭祀或重要节日起出。苗人虽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诸多工艺不­精­，自也要易物生活，也会会少量售出这种松果酒。所谓少量、是指他们一次只会卖出四十九角。而且还得分季节日子，除此之外，千金也是难求。这破店一日能得七角，也不只花了多少功夫和银子！”

空禅家族所在滇州城，其中一酒楼中也有十角此酒，空禅早有耳闻，但未逢机缘饮过此酒。

空禅冷哼道：“你先前说甚么‘七个四十九公’。那么多老公公，早就牙齿掉没，个个秃头，既然如此，何不就叫作‘老头客栈’，那才算名副其实啊！还有，鲟鱼在南国少见，在中原却是寻常至极的东西。家里厨子只要做这个菜，本公子从来是拿来喂狗。”

说到这里，旁桌子客人正好点了这个菜。筷子挟起刚送入口前，闻言不禁一口喷出，气得将著扔在了桌上。

空禅又道：“也好nAd2(先前听你说得神乎其神，倒勾起本公子兴趣。公子想点几个特别的菜，这些菜并不名贵，更不算珍稀，只是有些难做。”饮了口清茶，把茶杯放下后。眼光瞟了瞟少年，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沉吟道：“首先，给我来一盘鸭舌羹吧！再来个鱼皮清炒，还有一个主菜，就来一个驴­唇­清蒸。除此之外，那就是四­干­果，四蜜饯，再来一些下饭小菜，以及一些­精­致的点心就行！”

空禅对松果酒来龙去脉，如数家珍，店小二暗暗咂舌。当空禅说要点特别的菜，埋怨自己又多口了。哪知空禅言语一落，心下却讥笑不已。前日空禅车队曾在客栈歇息，他知道空禅大族子嗣，还以为会刁难。但空禅点的这几个菜，虽然不寻常，却不算稀有。

店小二刚要吆喝开来，空禅冷笑道：“慢，我还没说完！”

店小二陪笑道：“是，还请公子吩咐！”

空禅道：“我说的鸭舌羹，可并非一般的鸭舌。而是去年九月所生的公鸭舌头，可别用其它月份的鸭舌滥竽充数。那一份清蒸驴­唇­，当然也是去年九月生下的公驴的嘴­唇­，母驴、马与骡子都不行≥然年份月份相对，也是万万不行。而且这盘菜甚是充饥的，一定不能少于‘九只’驴嘴­唇­。清炒鱼皮，既然你说甚么中原鲟鱼珍贵。我倒没觉有多入口，只有鲟鱼肚下那一块­嫩­皮清炒，方能勉强入口。当然，这鲟鱼的年份。嘿嘿，这个倒是不能强求。除了四­干­果、四蜜饯，那些送饭小菜和点心。我想你这家百年破店，随便挑选一些，应该能够令公子满意。不然，那可砸了这百年‘老头’之名！”

空禅声音方落，少年和店小二舌头伸出，半晌都缩不回去！

四­干­果，四蜜饯等点心，倒是十分寻常。反而前面三个菜，可谓非常特别。诚如空禅所言，两个菜材料普通至极。仿佛此店一道招牌菜‘­鸡­舌羹’，但绝不会要求是哪年哪月公­鸡­或母­鸡­的舌头。驴­唇­亦是相同，就更别说第三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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