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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分?忧魂……

在忧魂打算长篇大论的时候我转身向回走,这样的长篇大论太容易让我受到感动,所以绝对不能听。趁自己还有理智前把忧魂赶走,这几天的变故太多了,多得一下子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突然,脚失去了活动的能力,无法移动,像被空气束缚住了一样。

“听我说完在走,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不懂礼貌了,非要我动粗才行。”忧魂并没有生气,这是她的表面,我不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想的。

“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别忘记我是另外一个忧泠。所以,你不可能把我赶走,知道吗?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

真难抉择,所以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惜,世事没有我想的那么美好,忧魂­干­脆强行­性­的让我点了头。

“既然你都明白我说的了,那就收回你的想法。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力量吗?我可是创始神的女儿啊!他在小说里可是上镜率超高的角­色­,还有谁能打得过他啊?所以,做为他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输给这里的普通人啊?”

“你凭什么要保护我这个废物呢?”我反问,我一直都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总是要别人为我担心,而我自己永远都无法独立生活。心里总是存在着这么一股怨气,无法解开,其实也就是无法解开心结。而所有的心结都只是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可而已。

“谁说你是废物的?在学校里没有人的成绩能超过你,如果你是废物的话那我呢?那些被你比下去的人呢?你可以为了一个乞丐的伤,成天发疯的钻进图书馆里学自己最讨厌的‘医疗’,‘魔疗’。你可以为了妈妈的即将破产的生意去学自己很难完成的‘制作’,你可以为了不让我和大家担心,坚持学习能保护自己的能力。你可以在中了血月的情况下活了这么多年,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你?如果你是废物的话,整个世界的人都是垃圾。”

听着忧魂越来越激动的话语,我自己更加不是滋味。眼眶早就热乎乎的,被泪水填满了。早知道我就捂上耳朵不听这些东西……

“我……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了,我……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一个月会……会非常危险。”感动得一塌糊涂,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只知道一个劲的哭。

“我知道,我知道……别忘记我是什么身份了,实力可不低哦。”忧魂抱着我安慰道。

“但是……我还是害怕……飘崎……他们……那么……那么强大的……种族……都死在它一个人手里……”我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如果我死在忧魂的面前,最后伤心的还是忧魂,得到解放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我把这种伤痛都抛给了她,我真是太自私了。瞬间想通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心情还是没有好起来。

“你是说……这些人是它的手下?那个吸收了生灵石的家伙?哦,原来是这样,那家伙肯定想抓到你,或者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其实它不知道你不会魔法。你别担心了,别忘记你以前可是常常看电影的啊!像这样的故事一般都是我们能笑到最后的。”忧魂安慰着还是在一个劲猛哭的忧泠。早知道就不把她弄哭了,好麻烦啊,我心都痛了。她心里暗暗后悔。

“这里……不是……电影。”丢脸死了,哭得一塌糊涂,根本就停不下来。

“对啊!这里不是电影。电影的剧情是导演和编剧决定的,既然这里不是电影,那么剧情应该是由我们自己决定啊,而不是由别人。”忧魂添油加醋道,不得不说这句话对我的杀伤力确实够大。

从来就没有发现忧魂变得那么会说话了,我真是无法反驳她的话。

“我们先回去烤火吧,天气那么冷。”忧魂转移了话题,右手还是不停的擦我脸上的泪水。

“嗯。”

“那走啊。”

“……”

“走啊!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再哭啦,等会让你哭个够。”

“你……还没……解开……脚的禁制……呜呜……”

“哦!忘记了……”

那边还是打斗声一片,我们这边哭得乱七八糟。这是我最丢脸的一次了,莫名其妙的哭了几个小时。

第一百二十四刻 小意外

由于昨天晚上的事件,我的形象在这两个佣兵的面前彻底的毁了。其实也没有全毁,只是被转换了一下而已。原本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使他们以为我是一个深沉,冷静,高瞻远瞩,较为成熟的人。现在,尽管外表还是没有变化,但是他们已经认为我是一个胆小,滥哭,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形象完全的颠倒了过来,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哼着欢快的调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别一副不爽的样子嘛!多笑笑,对皮肤的健康有帮助的。”我还没开口,忧魂就先发话了。逼得我硬是把就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无奈的将头扭到一边,算是告诉她‘我生气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偏僻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还能走大道啊!一大帮敌人怎么找我。如果我是敌人,肯定会派人在空中找我的踪迹。而且我坚信敌人肯定也会这么做,所以找就叫忧魂和那两个傻乎乎的佣兵注意防范天空。

外面的两人暂时安静了下来,这也是挺难得的,要知道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争吵,表现得极不相称。

“你在做什么啊?”忧魂好奇的看着我。

“第四个核心。”问到这个我就得意了起来,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第四个核心?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原来你那把弓上还留下来的一个孔是用在装第四个核心的啊。”恍然大悟,接着又迷糊了起来。“这把弓箭真的很厉害吗?”

“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试验过,所以并不清楚这把弓箭真正的杀伤力。

“从你手上出来的都是神器就对了,哎……可惜没有去帮妈妈挣钱,要不然我们早就成世界首富了。”她故意叹了口气,做出惋惜的样子。

如果这把弓箭的能力全都可以发挥,完全有可能跟我当初模拟的杀伤力一样,甚至更强。制作第四个核心是希望能幻化出能量箭,这样就可以省很多力气去背那些厚重的箭了。而且利用第四个核心,我要把把所有的核心都巩固,融合起来,让它们之间更加的协和。这把弓上已经挖了四个孔,按理说应该是柔韧­性­减少了。可是却刚好相反,三个核心的加入完全融合进了弓里面,仿佛成了弓身的一部分。由于多了几个节点这把弓的弹力反而提升了不少。

“昨晚跟那两个人说了吗?”我开口问,回忆起昨天仍然心有余悸。对方出手根本就没有留任何的情面,完全想杀了天羽和斯巴达克。所以,他们两个也就没有手下留情。当场杀了对方三个人以后,俘虏了剩余的两个敌人。正打算从他们嘴里撬出什么谜团的时候,居然自爆了。我和忧魂没有任何事,因为当时我们正在距离他们十多米外的火堆旁烤火。可怜的两位佣兵,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依仗强健的体魄和临危防御的本能只是受了点小伤,最后被忧魂那超级不纯熟的魔疗勉强治好了。这一次战斗让他们明白了很多东西,加上忧魂透露了一点事情。希望他们两个能就此离开,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说了,可惜……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用武力就行了。”我依旧在一边完善最后的这个重要的核心。

“啊?你没发烧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喜欢武力了啊?”忧魂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计划。”我淡淡的回答,其他没有任何透露。在他们跟了我们两天的日子里,我听到了一些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四斯城一个月后的武神比武,这两个佣兵也是准备参加,打算在比赛中和对方分个高低而已,并没有想过可能会成为武神。因此,他们两个肯留在我和忧魂身边有一小部分原因应该是这点,我们这一躺非常的凶险,他们是打算磨练自己。所以,我叫忧魂用武力赶他们,按照我这两天对他们­性­格的观察,最后只会有两个结果……

“咦?空中好像有人,不对,颜­色­跟昨天晚上的那几个人一样,圆点的颜­色­比人类的颜­色­浅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出来。”忧魂突然提出了警告。

“哦,看戏。”若无其事的继续摆弄自己的核心,这个黄|­色­的小球可是花费了我巨大的心思用双手抚摸着一点点做出来的,简直是我的心血。我也很想看看这把弓箭完成后会有什么威力,毕竟,这有可能又是一把能超越天使武器的东西。

“看戏?万一他们挂彩了怎么办?”她不解的问。

“最好。”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两个人才发现天空有敌人在尾随,忧魂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对这两人抱任何希望。换作她,即使不用雷达也早都发现天空有敌人了。

马车停了下来,根据忧魂的观察,天空上的是一只半人鸟,大家都感觉到了那只半人鸟的敌意,对峙开始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的反应不怎么样,武力勉强,连脑子也很笨。我敢说,不出5分钟,我们就会被包围。

“啊!我知道那只鸟的意图了。它……”

“看戏。”我打断了忧魂的话,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不会真的想整死那两个家伙吧?”她担忧的看着我,许久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YeS点头,NO摇头。”

没有丝毫犹豫,我点了点头。手里依旧在制作核心的内核,这是很关键的部分,稍微不注意……

“还搞这个­干­什么啊?你什么时候也变的那么狠了?”忧魂突然吼道,显得非常生气。

我的表情还是非常的冷漠,没有丝毫的表情。正是这样使得忧魂更加的气愤,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族,满脑子都是造福苍生什么的。右手被她重重的拍了一下,而这个时候我正在接触核心的内部。一个小小的错误导致了核心能量的外泄……

第一百二十五刻 另外的赌博

马车外剧烈的爆炸产生的气流几乎将几十平方米的树木变成平地。刚才忧魂下手确实有点重,到现在我被她拍过的左手都还火辣辣的疼,由此可见她真的生气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又为什么要在我身边呆了十四年呢?我依然默不作声,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有些微热,这是理智被愤怒覆盖前的征兆。

两个佣兵感觉到了我和忧魂在马车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以为刚才的那声爆炸是忧魂发泄怒气的杰作。他们确实猜对了,虽然不是她直接造成,但也是间接原因。由于我跟忧魂的对话一直都是用汉语,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刚才我……”

“这是神族和魔族第二次赌博的内容么?赌我先走进正还是邪对吗?”它们的第一场赌博是赌我‘先救人还是先杀人’,这个对正和邪的定义并不是很明确,因为一个坏人照样可以救自己人,一个好人照样可以为了自己人而杀坏人。而第二次赌博的内容就比较直接,不过,定义还是很模糊,因为世界上很难确定正与邪。

“你……怎么知道的?”忧魂显得非常惊讶。

“昨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些梦……我梦到自己躲在一扇门前偷听它们的谈判,正好偷听到了它们想用我做第二次的赌约的事情。”我冷冷的回答,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这就是我为什么下定决心将手里的弓箭完成的原因,之前的我还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制作出这么一把危险的武器。

“你们两个呆在里面别出来,,没想到那只鸟刚才在拖延时间找帮手,我们现在被包围,可能会死得很惨。”天羽提醒了我们,接着就是一片厮杀的声音。昨天晚上是五个敌人,而现在是一百多个,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死。

外面的一切我们都没有理会,车厢内还是静悄悄的,我再等待着忧魂的回答。

第二次赌约我早就已经猜到了它们还会拿自己当工具利用。记得在梦里我的那个白痴哥哥还说要保护我来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话像放屁一样。现在都过了十四年了也没有来看我一次,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吧。

神,这次为了胜利而特意安排了忧魂这个角­色­在我身边,防止我出格的行为,也就是制止一切我可能走像邪路的行为。因为它们依旧赌我将会走正路。

“它们真的很无聊,无聊到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赌博来决定几千年来一直都分不出胜负的战斗。”我的口气缓和不了少,刚才紧张的气氛确实有点压抑得难受。其实这一切只要我想开点就行了。“既然它们还想拿我来做他们的棋子,那我就再做一次也没什么。”

“你会帮助魔族对吧?”

“理由。”

“因为你本来就是魔族的……”

“它们早就抛弃了我,所以,我不认为我和魔族有任何瓜葛。”

“那你……打算帮神族?”

“我谁也不帮。但是,我会救我该救的人,也会杀我该杀的人。”

“你刚才不是说要整死他们两个佣兵的吗?”

“为了试探你的反应。”

“我的举动很让你失望吧?”

“是。”

车厢内再次陷入冷场,外面的厮杀声连成一片,而这里仍然静悄悄的。

“它们喜欢赌博,我也来一次赌博,如果你赢了,我就帮神族。”脑子渐渐恢复了正常,我有点后悔刚才做的事情。刚才迷迷糊糊的就这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怎么赌?”

“赌天羽和斯巴达克一个月以后的输赢,一个月内可以用任何手段将他们变强。”

厮杀声更加的凄惨,血腥味更加的浓重。这些只是因为忧魂的加入,她的表情非常的­阴­冷,手里的双手剑第一次得到了发挥,恐怖的威力不得不让人心寒。两个佣兵成了看客,一面倒的百人屠杀在几分钟内就结束。第一次看见忧魂实力的天羽和斯巴达克只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明明看上去那么弱小的她……”天羽喃喃自语,满脸的迷茫与崇拜。

“明明看上去那么渺小的她……”斯巴达克也喃喃自语,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一阵风吹过,两人相距石化……

由于一天走的都是曲折的小路,所以我们的速度慢了许多,今天只赶了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两个佣兵已经有些适应我们两个在视觉上的杀伤力。忧魂准备晚餐,他们两个拣材生火,而我成了最闲的一个。两天的生活除了让两个佣兵觉得我的行为有些怪异之外就并未发现什么。

在奇怪的气氛下进餐,谁也没说话,还是跟昨天一模一样。

“小心烧到头发……”

听到忧魂的提醒我连忙将身体后移了一些,但还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还好只是几跟而已,没事……别靠火堆那么近。”忧魂温和的提醒道。

我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内心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又乱成了一团,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对待忧魂。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说了一大堆感动的话,今天却给了个我那么大的打击。随着那段被封闭的记忆的揭开我也得到了更多的痛苦,这确实是一段只能带给我惨痛的记忆,我不想回忆起它,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斯克先生,想不想在一个月以后打败斯巴达克呢?”忧魂一边啃着米饭一边有目的的问。

“吾?”猛的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当然想啊。”

“我收你做徒弟。”她得意的笑了笑。

噗……(米饭从嘴里喷出去的声音)

“可是我们的年龄……”

“你不想做我的徒弟就算了,我可是不在乎年龄那种东西。”

几句话之间,忧魂成功收了一个徒弟,今天她的表演果然是有目的的。这么怪异的师徒关系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才表面十一,二岁。另外一个表面就有二十多岁。

“那我呢?一起收下我吧。”斯巴达克苦苦哀求道。今天忧魂的实力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惊,昨天晚上对付两个人对付五个敌人都只是勉强赢了而已,而忧魂今天就一个人在几分钟内解决了近百的敌人。

“你去找我妹妹,有她教你的话……哼哼……你等着做武神吧。”忧魂面带微笑的回答。

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充满了疑惑。明知道我不会任何魔法,没有任何攻击力的。

“啊?可是……她看起来……”

“那我看起来怎么样呢?是不是也像一个花瓶啊?可是今天我这个花瓶就轻轻松松的砸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呢?”难得忧魂也在别人面前生气,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大家都注意到我走到了一边,几乎是跟昨天晚上一样。我没有离得太远,其实只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而已。刚才被他们说中了软肋,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差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听坏话,我也不例外。当然,他并不是说我坏话,他只是说出了我的实情而已,我已经注定不可能像以前男人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些东西真的该放弃了吧?

背后似乎有人正在接近。只有不穿鞋的忧魂才会没有任何脚步声,估计她又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刻 不爽

“不提刚才的事了,我们说说以后吧。”忧魂轻轻的从后面把我搂在怀里。“以后我们会走到敌对这条路吗?”

我的内心并没有像表面的那么平静,一直以来我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我现在只在乎的是沙拉妈妈,这个世界里我唯一的亲人,还有以前的忧魂,她是我的姐姐,但是,那个忧魂已经死了,从我揭穿她身份之后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只是一个奉命留在我身边的神族,目的是为了取代我的地位。如果谁伤害了我唯一的沙拉妈妈,那么,无论它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它。

我和忧魂在这边谈话,火堆那边也不安静,两个佣兵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了她,我们对此也只能装做没听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担心沙拉妈妈。”忧魂揭开了我心里所想,继续道:“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们会敌对,现在已经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了……”

又是这句老掉牙的话,什么身不由己?这完全是推托责任,只有自己想做和不想做,没有身不由己,我在心里暗暗吼叫。才刚刚出城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是不是在警告我不应该再继续走下去了呢?我陷入了沉思,一大堆的迷题都是围绕在我身边。

这次谈话进行了半个小时,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全是忧魂在演独角戏。被她拉着回到了火堆旁,斯巴达克连连道歉,打算拜师。我直接无视掉他,谁让他刚才说我什么来着。一旁的天羽则幸灾乐祸,反正有忧魂这个疯狂的人物教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所以,现在的他只需要思考着一个月以后用什么招式秒掉他就行了。

睡觉前,挖陷阱,布机关,下结界的任务都交给了斯巴达克。为了讨好我这个连魔法都不会使用的废人?我暗暗叹息。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做你师傅,有个徒弟多光荣啊?谁不想?只是我没有能力教你而已,哎……

“师傅……”马车前又传来斯巴达克的哀号声。

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制作自己的核心,昨天的那个已经毁掉了,现在只能重新做了。忧魂坐在马车的尾部专心的教跟在后面的天羽,听起来挺专业的。她不会真的打算让天羽打败斯巴达克吧?我疑惑了半天。

气候相对比较暖和,再过不久就是冬季。好在比武是在冬初举行,那个时候气温还是比较暖。那么,大家会用什么武器,穿什么铠甲会比较方便呢?武器的话,首选应该是天使武器,肯定会有很多人用。我不禁又想到了这些天使的悲哀,只要我稍微的不小心,很快也会加入这些人的行列,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

“做东西的时候别分神,一个不小心我们大家都可能被你拉下去陪葬。”忧魂提醒道,将想入非非的我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的我这才感觉到危险,现在手里的无疑是颗强力炸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

中午,阳光相对比较猛烈。我没有浪费时间,从下车就一直暴晒在阳光底下。除了忧魂以外,其他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想法。

阳光也是挺美好的嘛,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我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不知道天上的还是不是太阳呢?或者是另外一个能发出热能的球体而已吧?伸出手抓了抓空气,我在心底暗暗的嘲笑着自己,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阳光是抓不住的。无奈的放下手。阳光就跟我现在的未来一样飘忽不定,抓不住,摸不着。我到底是不是有改变自己未来的能力呢?

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跟午后的阳光接触吧?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早上太阳要不就是还没出来,要不就是根本没有任何温度。学校里面又设置有防太阳光的结界,晚上放学得到的也是微弱的夕阳。能像现在这样暴晒在太阳底下还真是第一次呢。

“呜……再来。”身后传来斯巴达克不服气声音,这已经不知道是这次午休的第几次吼叫了。我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感觉有点不爽。

不得不佩服,忧魂半天的时间就能让天羽打败斯巴达克,要知道他们以前总是只能打成平手而已。这次,天羽几乎是稳胜,一次也没有输。

“姐,我们也来比一次吧?”

★★★★☆☆☆☆★★★★☆☆☆☆★★★★

我拿着还未完全完成的弓箭,缺少的那个孔使得这把弓有些不协调。我不得不动用这把弓的理由就是忧魂扛着她的那把双手大剑。那把东西劈下来我不知道有多少把握能闪开,但是,我知道只要挨了一下肯定就会一命呜呼。

“我不会手下留情哦。”忧魂得意的笑了笑。

大家都很震惊我会跟这个疯子比试,但是,现在能带给他们的更多是期待,期待我们谁会胜,这也是他们两个一直的疑惑。

为了公平起见,忧魂特意选择了有泥土的地方,而不是草地,因为在草地上忧魂跑步是绝对没有声音的。微微的秋风更加增强了气氛,真像是高手的对决啊!可惜,我不是什么高手,只是因为心里不爽,就挑战了一个疯子。

压力好大,还没有开始动手我就有点受不了现场的气氛。不知不觉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忧魂现在是不是跟我一样。我临阵紧张的这个毛病是从小就有的,怎么改也改不掉。希望她比我还紧张,然后发挥失误,然后侥幸给我赢了。我在心里胡乱思考着。

“准备好了没有啊?我要进攻了哦?”忧魂提醒了我。

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下来。脑子清醒了许多,感觉也渐渐变得清晰,只要集中­精­力,我绝对可以聆听到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

左手紧紧的抓着弓箭,右手没有任何的动作。只要她有任何行动,我立刻就会从背后的箭桶里抽出弓箭上弦,比的完全是速度。

第一百二十七刻 够卑鄙的

在‘先发制人’和‘后发制人’这个抉择上我选择了后者,忧魂似乎也跟我一样的想法。

“我让你先攻击。”正前方不远处传来忧魂的声响。

这家伙脸皮真厚,明明就是想后发制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没有理她,继续跟她比消耗,看谁先顶不住。我体力不怎么好,她的体力也不见得好到哪里,要不然就不会每次考试都是零分了。

消耗吧,反正我不吃亏。你扛着那么大一把剑,不累死才怪。我心里暗暗得意。那把剑还可以将她的速度拖下来,所以,只要不给她近身我绝对有赢的希望。

“真会耍赖,我先攻就我先攻。”她察觉到这样下去自己会吃亏。话刚落,地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比速度是吧?我熟练的抽出一根箭矢,上弦,拉弓,整个过程只有一秒钟,这就是每天练几百次的成果。拖动双手大剑的声音越来越近,凭借耳朵很轻松就判断出了忧魂的位置。手掌传来奇异的感觉,我知道核心的特殊效果开始发动了。果断的松开了手,弓箭的恐怖杀伤力展露无疑。周围的落叶全都被这跟箭矢带动着飞舞起来,地面上的沙硕也被带动着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场面非常的壮观,或许用恐怖来形容都不为过。我能感觉的到,内心的血液一片翻腾,很久都没有这么渴望胜利了。

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第一击,忧魂在惊讶中勉强拖着沉重的武器闪了过去。但是,并没有结束,第二跟箭矢发出的声响提醒了她。

“喂,太卑鄙了,也不等我缓过气来……”忧魂一边抱怨一边后退,远远的闪离箭矢。因为箭矢的攻击范围并不只是表面上的只是一个小点,这点她也知道。

我卑鄙?没有吧?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攻击啊。就在我分神迟疑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远距离的魔法。一个没有多大杀伤力的水球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

“卑鄙。”我用弓箭,她用魔法,我连她的方位都不知道,肯定躲不掉魔法这种无声有息的攻击。

你玩­阴­的是吧?我玩狠的。抽出三支箭矢,拉满弦。松开手之后连地面都开始震动,威力太夸张了。恐怖的杀伤力和范围令所有人都汗颜。忧魂也不得不认真的对待起来,她刚才也只是跟我闹着玩而已,根本没用实力。没想到突然把我惹火了,真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

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用大剑挡掉了一根箭矢,其他两根勉强躲了过去,尽管如此,裙角还是被割开了一道口,双手麻木了好一阵子。开始喘粗气,刚才的几下确实消耗掉了她不少的体力。

在我等待的时候,她开始有了动作。我习惯­性­的向她的方位发­射­了三根箭矢。没想到却反而失去了她的踪迹,凭感觉她应该跃到了空中然后给我个下劈,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方位,箭矢巨大的声响完全掩盖住了忧魂的行踪。

拼了!忧魂失去踪迹的瞬间我就拿起箭矢向天空的某个角度发­射­,一半是猜的,一半是凭感觉。很快遍传来几声清脆的巨响,我知道猜对了。忧魂被弹了回去,她也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准确的知道自己的方位,甚至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恢复了。看着我镇静自如的样子,连她也不敢保证在不用魔法的前提下能不能击败我。其实,表面上我是够镇静,可是,她不知道我的全身都在冒汗,过度的紧张让我连思考都有些混乱。全身湿漉漉的,一大半是刚才的水球,一小半是汗水。

“下手居然那么狠,嘿嘿……那我也不客气了。”忧魂勉强挤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我可没等她,趁她的声音暴露了位置的这个时候再次三箭齐发。

“当……”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其实应该是三声才对,因为没有间隔,所以才产生了一次声响而已。忧魂强制­性­的将三支箭矢都挡开,地面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可见刚才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嘿嘿……看谁笑到最后,我有这把弓箭你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从比试到现在我连脚都没有移动过,这点让我非常的自豪。想想以后忧魂都要臣服在我脚下的样子我就觉得痛快,总算出一口恶气了。

然而,我还没有能得意多久,身旁突然被雷劈了一下……

“OVeR,我赢了,哦…呵呵呵呵……”站在我身边的忧魂得意的从地上拣起了弓箭,嘴里发出邪邪的笑声。

“卑…鄙……”这家伙是故意的,利用我惧雷的心理。刚才的那几次雷电下来的时候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发慌,颤抖,腿软,丢脸死了。连手里的弓箭都拿不稳,被吓得掉到了地上。

“我这叫利用敌人的弱点,哪里卑鄙了?”

现在连走路这个基本动作都无法完成,要不然我肯定狠揍她一顿。被她强行抱回了马车,我几乎有砍人的冲动。

“这把弓箭确实很恐怖。”马车又开始缓缓向前进,忧魂也更加喜欢那把奇特的弓箭。

“卑…鄙……”我冷冷的回了句话。

“哦?外面的两个人千万别看进里面啊!我要给她换衣服了。”忧魂特意加强了‘千万’和‘换衣服’这两个词语的音量。

“你……”

“你什么你啊!换衣服,全身湿湿的小心感冒。”

最后还是被她强行换了一身衣服,还好不是她的那类衣服,我还是比较喜欢休闲装,既方便又自然。这家伙的手脚总是不­干­净,没少趁机摸几下,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皮痒或者欠打。马车外面的两个佣兵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在研究着刚才一点也不­精­彩的战斗。时间慢慢流逝,马车还是在慢悠悠的前进,傍晚的时间就能到达城市,我也对新的城市充满了期待。

第一百二十八刻 遭遇?!

“不好意思,我们这两天店被别人包了,所以……”正当酒店老板跟我们道歉的时候。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说话的是雷丁,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巧合。连旅行修学都能旅行到一起,巧到极点了。

“哈?真巧……”忧魂显得很高兴,至少这两天不会那么寂寞了。

“一起吃饭吧?”

“好啊。”

就这样,大家坐到了一起。卡布从刚开始就一直跟我坐在一起,忧魂也挤在我旁边,生怕我出事。雷丁,保龙,巴特倒是挺安静的,没说什么话。天羽和斯巴达克还有王子们的一些侍卫都坐在了另一桌子。

“好难吃……”

旁边传来了天羽的叫声,这几天他们都被忧魂的手艺惯坏了,跟这里的食物比起来差别真的很大。这里好歹也算是一个大城市,而且这家酒馆也算是高档次了,他们的这三个字一下子得罪了不少人。

“不理他们,那两个蠢材。”忧魂没有理会,狠狠的抛下话之后继续享用晚餐。我们两个基本是什么饭菜都能吃的类型,没有挑食的习惯。由于不是在家里,外面的一切我都不习惯,晚餐也是忧魂一口口的喂,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残废的人一样,什么都需要别人照顾。其他人眼光非常怪异,只有雷丁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少给我们打掩护。正是这样,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差。这几天怪怪的,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惜我又不能使用预感能力,忧魂肯定不给。

“晚上我们去逛街吧?”忧魂用征询的语气问我。

“我不去了。”简单的回答了忧魂的话。

“我去……”卡布见机马上表态,难得有人陪逛街。

“明天我们一起去,拉上你哥哥。”忧魂怂恿道。

“好啊。”她连忙答应。

“喂,拜托,我们都还没有答应啊。”雷丁连忙无辜的喊道。

“我代替你们答应就行了,对吧?哥?”

“嗯嗯,对……”雷丁被迫不得不答应。

因为我们不急着赶路,所以准备在这里玩一天。夜幕很快降临,还好他们几个没有去逛夜市,否则肯定变落汤­鸡­。因为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伴随着闪电。当然,某人就惨了。

“别捏那么紧啊!很疼的……别拉头发,那个更疼……”房间里回荡着忧魂的叫声,颇为凄惨。

“怎么了?”雷丁突然推门进来,因为门没锁。但是,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让他觉得好笑。

丢脸丢死了。这种自然反应根本就没办法抑制,对雷电的恐惧我还真是到家了。雷丁退了出去,满脸古怪的神­色­,最后只能叹了叹气。

更加恐怖的不仅如此,忧魂突然对我的拉扯没有了任何反应。更夸张的,颈部就这么突然被咬了一下。我当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忧魂的后遗症又犯了,只是,这一次几乎快吧我吓死了,周围的气氛恐怖到了极点。

第二天,我无奈的躺在床上。即使想去逛街都不可能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我都快发疯了。好再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逛街,他们这么有­精­力就让他们去吧。最后,忧魂说了些安慰的话就带着卡布和那三个烂人溜了。我突然感觉挺空虚的,以前的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欢乐的气氛少了很多。

“师父……”

真吵,斯巴达克还是不死心,自从看见我跟忧魂的那次战斗之后,他无论如何也要拜我为师,真不知道我是哪点吸引他了。要知道,如果我不用那把武器,有可能我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如果我有能力,早就揍他一顿了,直到他几天都发不了声为止。

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时限。轻轻的解开了头巾,额头上的印记还是冰凉得可怕。我真佩服自己能在血月下活那么久,我也是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个诅咒,在过不久我似乎又要可以享受一次血月的洗礼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沾上这种诅咒。

★★★★☆☆☆☆★★★★☆☆☆☆★★★★

“还有没有房间?”(很耳熟的声音)

等等……为什么我会听到芭迪的声音?我惊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幻觉,肯定是幻觉。刚刚才联想到自己的诅咒就听见芭迪的声音,这肯定是幻觉,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要两间最好的房间,来这里住是虚空帝国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芭迪!”绝对不可能错,芭迪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惊讶的叫的了出来,自从在这个世界重生以后这么惊讶我绝对是第二次,不小心就将这个名字大声的喊了出来。

“师父?怎么回事?”斯巴达克听见我的叫声连忙跑了进来,门本来就没有锁。

“背我下去,找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快。”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旁边的斯巴达克完全被我瞬间转变的气势吓住了。如果说以前的我孤独悲凉气息长拌,那么现在就是恐怖­阴­森缠绕。

他没有说什么,我也根本就不管别人会不会发现我什么秘密,他注意到了我额头的图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摘下头巾。顺手拿起一直摆放在床头的弓箭,我感觉此刻脑袋嗡嗡的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想着怎么杀了芭迪,下楼的时候完全忘记把头巾戴起来。

“他们的身份我惹不起,求求你别为难我们好吗?”酒馆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他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那我们虚空帝国你们就敢惹了是么?”这个声音还是那么的骄横,跟以前几乎一模一样。我永远都记得这个声音,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不是不是……”老板连忙解释。

“芭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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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的说……所以都是躲在家里没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刻 预感

突然惊醒,全身都是汗水,我已经无暇理会这些,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忧魂抚摸着我的脑袋,安慰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发觉自己好像还是坐在马车上。

“怎么了?刚才你睡着了,我们坐了三天的马车就快要到城市了啊。”

“现在是什么时间?”

“傍晚啊!”

“这绝对不是幻觉。”我呆呆的坐在马车上。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睡着了,接着便做了个很短的梦,梦见芭迪会投宿在这间酒店。这真的不是幻觉吗?我自己也有些怀疑自己。可是,刚才的梦那么真实,简直就像是身临其境。这么真实的感觉,只有在预感状态才有可能。那么就是说,刚才那个梦就是告诉了我今天晚上和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可是,芭迪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活着,而且那么巧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我会做到那个梦呢?难道是太累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感觉的准确­性­。我把刚才的梦内容告诉了忧魂,看看她有什么看法。当然,省去了吸血的那一段。

“等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按照你的预感,今天晚上我们会遇到雷丁那些人是吧?”

“嗯。”我点了点头。

随着马车的颠簸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难安,希望刚才的确实只是一个梦。轻轻的抚摸着额头,隔着头巾我依然能感觉得到血月的丝丝凉意,再过不久似乎又要承受一次它的攻击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城,原本的愉快早就被这个梦搅坏了。按照我记忆里的描述,我们选择了这里最大的酒馆投店。忧魂扶着我走进去,两人聚集在一起的杀伤力几乎超过禁级魔法的威力。

“我们想住店。”当我们把这句话重复了几次之后,店铺老板终于有了反应。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这里被别人包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已经明白呆会会发生什么了,也就是说,那个梦肯定是真的,现在的我刚刚进入那个梦的开始。但是……我留意到了更加重要的地方。在我的梦里,我记得店铺老板不是这么回答我们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在我的预感里,店铺老板回我们话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旁边响起了雷丁的声音。

一切就像是按照剧本发展的一样,遇见雷丁他们,然后邀请我们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天羽喊了一声“好难吃”。这一切都跟我梦里的一样,除了刚开始店铺老板的那句话。

“芭迪难道真的没有死?”回到房间,忧魂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是怎么把我弄到神族那里的?”我问,现在这是我最大的疑惑。那个时候,我使用那么强大的自爆,按理说绝对不可能有生物在我那么进的距离不死,即使是神也不可能存活。可是,问题就这么来了|奇+_+书*_*网|。首先是,发动自爆的我居然没有死,而且没有任何事。接下来就是芭迪,他居然也还活着。那也就是说申叶,飘崎那些人也有可能没有死咯?

“这些我都不清楚,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忧魂无奈的说。

“对了,那个时候我遇到一个跟你一样的人,那个是你吗?”我问。

“不是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应该是在神族,之前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神族。”忧魂­干­脆的回答道。

太离谱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奇怪啊。

“明天你打算怎么对付芭迪?”

“杀了他。”提到芭迪我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

“别冲动,明天我们再慢慢商量。”她发现到了我的不对劲,立刻就开始阻止我的冲动行为。

“不用你管,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现在我是你姐姐,你要听我的。”

“……”

原本的交谈慢慢的变成了争吵,直到突然的倾盆大雨才算安静了下来。故事还是按照剧本的发展,忧魂半夜咬了我一口,虽然我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吓了个半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浑身软绵绵的,颈部也很疼。暂时将这些抛到了脑后,想想芭迪的事情。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芭迪应该是在下午的某个时间到达这里寄宿,我不需要硬拼,我可以智取。只要随便下点毒什么的都可以很轻松的解决的芭迪,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雷丁他们呢?”这是忧魂的声音,似乎在门外。

“雷丁少爷他们被请去城主府了。”这个应该是留守在这里侍卫的声音。

“斯巴达克,你看好我妹妹,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让她走出这扇门半步,知道了吗?”

“收到。”

紧接着便是下楼的脚步声,很轻微,我可以肯定这是忧魂的。她的这个命令让我有些恼火,我就不信斯巴达克敢拦我。躺在床上怎么都安宁不下了,想到芭迪还没有死我就乱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主见。妈妈临死前的眼神一直刻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芭迪……你他妈的肯定会死在我手里。”狠狠的吐出一句话来发泄自己的怒气。我完全忘记了昨天的那些变故,还有今天的。在我的预感里并没有出现‘忧魂下令不允许我出这间房子’的情节。

焦躁,不安围绕着我,难受,我真想跳窗出去,找芭迪­干­一架。

15分钟左右,楼下响的的声音几乎让我忍不住就要骂了出来,芭迪终于来了。而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在预感里芭迪应该还要晚一个多小时才到这里。

“你不能出去,你姐姐有交代。”我摸索着打开门以后,斯巴达克立马拦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徒弟。”

“你是我姐姐什么人。”

“她是我师父的姐姐。”

“谁给你利益最大。”

“师父。”

“那你听谁的话。”

“听师父的。”

“背我下楼。”

我没有任何跟斯巴达克开玩笑的意思,现在的我理智都快被掩盖了,哪里还有心情找他。心里的那团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更别提原先的下毒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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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出现了两个127刻,呵呵,谢谢书评的提醒^_^V)

第一百三十刻 变故

“芭迪……”斯巴达克把我放了下来。

“嗯?!”他转过了脑袋。“你……你……怎么可能……”

“你他妈的还没死……”积蓄了满腔的怒火直接冲散了我的理智,到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是这个人杀了我上个世界的妈妈,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用自爆来发泄,没想到还是没有杀死芭迪。

“虽然很惊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一些。“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你是虚空帝国的吧?你们的‘虚’要抓一个人是吧,那个人就是我,有种就过来……”我什么后果也不管了,现在我只是想快点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芭迪大声的笑了出来,似乎是这个结果来得太突然。“那就好,十多年前我能杀一次你母亲,现在我就还能再杀一次……你的运气永远都是那么……”

“十多年前我能杀你,现在我就一样能杀你……”死死的咬着牙齿,我没想到他会把眼光锁定在沙拉妈妈身上,如果他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掀平他们那个什么帝国。

换作平时的我绝对不会那么冲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情绪是那么的难控制。如果我小心点就会发现芭迪并不害怕我,换作以前,他对我可是避而远之。由此可见芭迪有自信能战胜以前那个我,要不然绝对不会表现得像现在这样。可惜,我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小心点,他们一共有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弱者。”斯巴达克在旁边提醒道,虽然很吃惊我的敌人,但还是站在了我这一边。

四个就四个,垃圾再多还是垃圾。很快我就跟他们对上,当然,我的目标只有芭迪,其他的三个人都交给了斯巴达克,我知道他是绝对撑不住的,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只想着­干­掉芭迪。

靠,居然忘记拿箭矢了。我几乎快气死,最后只能将完成一般的第四个核心塞进了弓身的最后一个孔里面。在我的期盼中,四个核心勉强融合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发挥所有的威力。

“看起来是把不错的弓箭……”芭迪比以前更加的沉得住气,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以前,他就是输在心浮气燥。

拉动丝弦,弓箭凭空出现了一根蓝­色­的箭矢,完全是能量化的。酒馆的老板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客店里除了我们几个便外空无一人。我终于知道昨天那种感觉会出什么大事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我早点用预感能力,知道是芭迪,凭借忧魂的能力他们四个人死定了。

芭迪闪开了我的第一箭,墙壁却因此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箭矢的威力比上次更加的夸张。危险的感觉立刻涌来,杂乱的打斗声完全的掩盖了我的听觉,我根本不知道芭迪在哪个位置,加上心浮气燥,现在只想着怎么­干­掉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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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泠怎么会惹到虚空帝国的人呢?”雷丁边走边问,身旁还跟着一大堆人。

焦急的忧魂没有注意到雷丁给我的称呼,她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好吗?”

一行近百人在街道上行走相当的威风,街道两旁的商人大都议论着,忧魂的心情相当的低落,有总不怎么好的感觉。路上的行人连连给这些军人让路,迎面呼啸行驶而过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种有钱人装饰的马车雷丁见多了,所以不足为奇,而忧魂一直在考虑自己的问题,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从城主府到这间最大的酒馆并是不特别远,几分钟的路程而已,由于一些小事使得忧魂耽搁了半个小时。也正是这半个小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不会想到。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酒馆的门口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忧魂几乎是竭尽全力的跑了过去,因为能造成那么大排场的只有一个人而已,不知道人群是谁先发出的惊呼声。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不对不对,刚才那小妹妹是银­色­的头发,这个小妹妹是黑­色­的。”

“看样子她们是亲人吧?”

“可惜了,哎……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人群的议论让忧魂更加的沉重,她已经大概的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拨开人群,酒馆的门口躺着一个血人。这个时候,雷丁带领的人也已经赶到,他也看到了那个血人,忧魂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从残破的衣服上可以辨认他是斯巴达克。他还有呼吸,没有死。从地面上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刚才的打斗异常的激烈,现在的酒馆已经无法正常经营,早就变成了一栋破屋。

斯巴达克在这里,泠呢?忧魂的心头满是担忧和疑惑,不知不觉把斯巴达克捏得紧紧的。

似乎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斯巴达克竭力睁开了眼睛,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的想告诉忧魂什么,始终无法说出来。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刻 忧魂的担忧

一群人在残破的屋子里搜索,除了一把忧魂熟悉无比的弓箭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弓箭上的第四个孔已经镶嵌上了一个核心,她看得出来这个核心还是个未完成品。

搜索还在继续,她坚信自己的妹妹一定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围观的目击者讲述当时场面的时候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那场战斗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从这些人的嘴里忧魂知道了妹妹当时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敌人仿佛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虽然对方是芭迪,她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应该是理所当然,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忧魂始终无法想透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在没有遇到雷丁和芭迪之前泠就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切,当时她都没有情绪失控,而且,提前有了心里准备,为什么遇到芭迪还会那么失控呢?这一切太不符合常理了。

察看着手里­精­美的弓箭,谁都无法想像得到这把武器的巨大杀伤力。这也是一个疑惑,为什么泠不把这把武器带走呢?或者说为什么芭迪不把这重要的东西拿走呢?除非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忧魂拼命的调集脑细胞思考着这些谜团。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出了冷汗。“按照泠的­性­格这种事可能真的做得出来。”她自言自语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做给某些人看的,那么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

“走吧,雷丁。”

“去哪?”

“找个地方休息,泠的事情慢慢再说。”

酒馆老板哭丧着脸目送这些人离开,自己苦心经营的店铺就这么毁了,怎么能不心痛呢?可惜,谁来赔偿他的损失啊?

离开的路上仍然风光无限,行人纷纷让路。只是,走在前面的两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跟刚才完全相反。雷丁一直想问些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忧魂也再沉默,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斯巴达克早就送到医疗场所了,看他当时的惨样,估计还要躺个几天。

“怎么样了?”

刚刚回到城主府,熟悉的几个人就围了上来。卡布更是关心的看了看他们后面,并没有发现斯巴达克和忧泠的身影。大家都已经猜到一些情况,默默的回到大厅,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巴特是第一个开口的。

“泠姐姐为什么没有来?”卡布接着问。

冷场,没有人回答这两个问题,雷丁也是非常心烦,只能向忧魂使了使颜­色­,希望她来回答。可惜,忧魂的心事更加沉重,根本就没有理会雷丁,最后,他不得不自己来说明发生的事情。

半个小时,当雷丁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累。其他人都非常的安静,因为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艾伊小姐,你认为她怎么样了?”雷丁趁热打铁,希望忧魂能给他一个解释,称呼忧魂的时候颇显得礼貌。

“我很累,先走了。”说完,起身离开,留下一片人还在惊愕之中。雷丁反应快一些,很快就追了上来,并排走出了城主府。

“私下告诉我一些东西吧。”雷丁恳求到,做为一个身份耀眼的王子,能做到这么低声下气确实不容易了。

忧魂也从这些举动中明白了一些事情,雷丁的关心早就超越了一般朋友的关心,细心的忧魂知道他是喜欢上自己的那个妹妹了,不知不觉开始担心起这怪异的关系。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泠她现在很安全。”忧魂淡淡的回答。

“怎么可能?能说清楚点吗?”惊讶之后,他追问道。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泠,这次有可能是她故意让虚空帝国的的人抓走。”

“为什么?”雷丁连忙问。

“可能是为了达到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吧。”忧魂抛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雷丁没有追来。

利用了城市里的传送工具,忧魂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城市的医疗所。这个世界的医疗所很简单,有点类似医院,但没有那么大规模。天羽一直在这里照顾斯巴达克,虽然他们时常喜欢斗嘴,然而此刻却显得像一对亲兄弟。真是奇妙的关系,如果忧魂知道泠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不知道会有什么看法。

凭借强壮的身体,斯巴达克早就清醒了过来,此时正在和天羽讨论刚才惊险的画面。忧魂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从斯巴达克的嘴里忧魂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当时泠和芭迪见面的时候表现得太过于愤怒,太过于失控,连斯巴达克都觉得一向冷静,自控力强的忧泠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失控。

重新问了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斯巴达克重新开始讲述当时的一切。

“当时,我背着师父下去的时候,师父刚看见对方的脸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好像叫芭迪。而且特别的气愤,而且还气得主动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很快她就失控了,第一个开始动手。我只能抵抗另外三个人,可是,他们的实力太强了,我只是撑了一分钟就完全受不了那种攻击。师父更加疯狂,没有瞄准就开始乱攻击,也是这样才让对付我的那三个人都有些忌惮她,不敢完全把心思集中跟我打斗。后来,我被制住了,师父丢下武器主动投降,并且用‘援兵准备到’的这种借口来威胁对方。后来,这些人顾不了那么多就想把她带走,我当时很感动,师父能为了我这么做,我就想为师父做些什么,所以就和他们拼命,谁知道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果然,泠是故意让他们抓走她的,可是,泠到底想­干­什么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忧魂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

第一百三十二刻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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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这么做。”说话的是那个未来魔王,可惜,站在他前面的是现任魔王。

“这里由不到你做主。”魔王威严的声音使得这座雄伟的宫殿也有些震动,回声连连。

“你发疯了吗?拿妹妹来做这种无聊的赌博,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未来魔王几乎想冲上去跟眼前的人拼命。

“所以我才有权利这么做,你如果想保住这个未来魔王的座位就给我乖一些,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以为我希罕你这个魔族吗?”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算老几?我叫你声父亲是看得起你。”

就在两人准备翻脸的时候,门外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便是连连惨叫,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刚才有人在门外偷听他们刚才的谈话。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跑了出去,却看见一副惨状,十几个高等魔族的尸骸和鲜血将殿前的空地画得异常血腥。百米远处站着一个弱小的身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异常的悲惨,孤独,让人有种想好好疼惜的感觉。她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头发也被染成红白相间。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转过了脑袋,视线对准大殿门口的两个人。

冰冷,未来魔王和现任魔王的身体就像被冰封一样,全身被寒冷的气息包围。少女的眼神非常的凌厉,凄惨,绝望。脸庞滑过了几行晶莹的泪痕。突然,身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用瞬间移动去了什么地方。

两人还在发呆,样子非常滑稽。直到几个低等魔族来紧急通报他们才回过神。

“主,外面出现一个入侵者,她非常的厉害,已经杀了几十个守卫……”来通报的低等魔族显然在发抖,那种恐怖的实力不得不让他心惊。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是她……

魔族的领地,外面的道路上几围满了高,低等魔族。满地的尸骸,所有魔族都在进攻围在中间的少女。满地的尸骸将这里完全的变成了地狱。她没有任何的武器,凭借一双手和强大的魔力秒杀任何接近自己的敌人,丝毫不手软。刚才只有几十具尸体,现在最少也有百具,她完全可以脱身逃走,然后她并没有那么做,现在的她只知道发泄,屠杀,屠杀掉所有的魔族。

“停手……”天空传来一声暴喝,震住了所有魔族,因为这是他们的伟大的主。

少女只是瞥了一眼而已,就像看见最肮脏的东西一样收回了眼神。趁所有的魔族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施放了一个准备了很久的魔法。她的身体发出一个白­色­的保护膜,接着,以她为中心向四周开始发生剧烈的爆炸,一时间,惨叫连连,烟尘滚滚。几十秒后烟尘开始散去,中间位置只剩下少女一人,地面上的尸骸更加的密集,场面完全等同人间地狱。

“你……”魔王的脸­色­可不好看。

少女完全当她不存在,她抬起脚,慢慢的接近远处还存活着的几个魔族。

“楹……”身后响起了未来魔王的呼喊。

少女迟疑了一秒钟,没有再理会那个声音,她继续像前走,越来越接近最后的几个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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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醒来,我发现自己还是在马车上。回忆着刚才的那个梦,我还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前几个梦告诉了我自己曾经在神族的领地有过一次大屠杀,刚才的那个梦告诉了我,自己曾经在魔族的领地也屠杀过那些魔族。看来我似乎得罪了两边的势力了,怪不得那么恨我,又把我弄瞎,又让我用不了魔法。

“看来你好像醒了。”身旁的芭迪发现了我清醒的迹象。

我没有理他,为了自己的计划,我必须得装得像一些。芭迪已经知道了我眼睛看不见东西,大概是打斗的时候察觉了吧。说实话,我现在很想杀了他,可惜没有那个实力。等到了虚空帝国我就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那么在意我了,到时候在慢慢整死你,芭迪……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没死,而且还变得那么强大了吗?”芭迪主动提出了我心中最疑惑的两点。

浑身被魔法束缚着,我连动都动不了,有些难受。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单单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就不可能从四个高手的手下逃走,然而芭迪却非常的害怕,害怕我耍什么诡计。

“那天我还以为自己就那么死了,谁知道呢,老天都不让我死。‘虚’大人刚巧想召唤一个魔物,凑巧,我成了那个被召唤的魔物被召唤到了这个世界,在生死的一瞬间,看来我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了,‘虚’大人给了我强大的力量。我道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死呢?而且也到了这个世界。”芭迪仿佛遇见老朋友一样的说了一大堆废话,也不管我在不在听。由于他说的是汉语,现场的人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听懂。

“你会死在我手里,信吗?”这句话我记得自己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又重新说了一遍。

“不信,现在连上天都帮我,你拿什么跟我斗呢?”他似乎很得意。不得不承认他比以前更老练,沉着。

上天?如果神族代表的是上天,我有可能输给你芭迪,但是,上天是没人能代替的,没人能预测上天下一步会怎么做。我在心里暗暗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成为俘虏的紧张和害怕。因为我对自己有自信,这次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就不信你芭迪还活得下去,我就不信还有第三个世界能把你召唤走,你给我等着……

第一百三十三刻 野心!我的软肋

“你想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吗?芭迪的声音很平静,像极了古装武打片里面的武林高手,连我都有了类似的错觉。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找茬还是欠打?我看这两者都有,明知道我眼睛看不见还这么问。

“如果你想借用‘虚’大人来除掉我,你可能会打错算盘。”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完全说中了我的心底,不知不觉紧张起来。

“知道我在虚空帝国是什么地位吗?我让那个国家的火车时速提高了三倍,我让那个国家的有了一种叫‘坦克’的机器,我让那个国家学会了制造人战天使的技术……我的出现让这个国家的科技提高到了世界第一的水准……”他的话真的令我有了些惊讶,但仅仅只是短暂几秒。

我没有想到芭迪会把我们那个世界的科技搬到这里来,而且还得到了成功。但是,他的态度,他来这个世界的举动也暴露了他现在的目的。“看来你打算演一出叫‘谋权篡位’的戏。”

“你很聪明,为什么我们不能是盟友呢?”他稍微惊讶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看穿了他的计划。他的计划其实也不复杂,而且古代就有过先例。为虚空帝国科技贡献如此杰出的他,绝对会有很多人拥护他,到时候他只要对付‘虚’一个人,整个帝国几乎就名正言顺的落到了他的手里,不会受到任何指责。

“哼……”我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他有他的计划,我当然也有我的计划,只是刚刚有了一些变动,因为我要利用他想‘造反’这个因素。以前他的所作所为注定我们不可能成为盟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妈妈死在他手里的那个画面,那种眼神我死都不会忘记。

“痛恨归痛恨,利益归利益,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到了虚空帝国之后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我有什么东西值得你那么费心。”我冷冷的说,没有给他好脸­色­。

“知道‘虚’的实力为什么那么强大吗?因为他吸收了一颗生灵石。“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知道他为什么很少动用自己的力量就创造了一个帝国吗?因为他身边有一把圣战天使。”又停顿了一会儿。“知道为什么他会被我盯上吗?因为他没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他突然摸了摸我的脸,可惜我无法移动身体,只能忍着。“而你具备了上面三点,从理论上你会比‘虚’强大得多。”

不得不说芭迪的话很具备煽动­性­,换作一般人肯定会被他打动。如果没有发生以前那么多事情说不定我已经答应了他,我知道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只要我说一个“是”,也许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一个帝国的王,可惜,我无法答应他的要求,为了私怨。

“看来你是铁了心跟我对着­干­了吧?”芭迪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要知道,有一个这么可怕的对手,我绝对活得不长久,所以我必须要除掉任何后患。”

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是吧?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手慢慢的移动到了我额头的那个印记。“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寿命曾经为了一个人而减了一半。”

“什么?”我这是第一次在芭迪的勉强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曾经,在某个地方有个讨厌的老头叫希撒克,他有一个孙女叫飘崎。他们想用一个小诅咒来控制某个人,我那个时候可能是出于好玩吧,偷偷和一个心腹各用一半的寿命施展了一种叫‘血月’的诅咒,并且把受了诅咒的那块最高等的诅咒石偷偷的与飘崎的诅咒石做了交换。飘崎和那个叫希撒克的老头都没有发现,然后将这个诅咒施展到了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身上。可惜,我和那个家伙并不知道引起‘血月’发作的方法,这个方法偏偏纪录在了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上面,所以,我必须想方设法拿到那本书,要不然我一半的寿命就白白浪费了。到了这个世界只后,没想到‘虚’知道引起‘血月’发作的方法,我学了过来。我以为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学了也是白学,早知道我就不会白白浪费这一半的寿命了。可惜啊!老天还是帮了我一把,她没有死,还活生生的躺在我面前,而且还是一把恐怖的杀人武器,连上天都想让我统治全世界,我怎么敢违背呢?”

听着芭迪的长篇大论,我早就呆住了。‘血月’的发作有三个已知的条件,我是知道的。

第一,两个月发作一次。

第二,看见圆月。

第三,施法者主动引发。

从开始我就不相信施法者是飘崎的爷爷,也就是我现在才知道名字的希撒克。没想到,那个施法者居然会是芭迪,没有什么事比芭迪是我头上血月的施法者更加惊人。

如此一来,我就必须得帮他做事了?!不对不对,他是骗我的。脑子因为这个消息而混乱起来,血月发作的时候我可是印象深刻,如果这是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我做芭迪的傀儡我绝对做不到。

“看来你好像不是很相信我刚才的话,我看来有必要现场给你表演一次。”芭迪得意的笑了笑,我完全听不出来他是装的还是认真的,心乱如麻的我现在只后悔为什么当初故意让他把我抓到虚空帝国,害得我现在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最后问你一次,主动帮我还是要我逼着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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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啊!原本我是想零点零分才更新的,哎……听说广场那时候放烟花,所以我就早几个小时更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非常愉快!)

第一百三十四刻 更大的变故

“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记住,我可是恭候你的加盟。”

现在总算平静了下来,毕竟这可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赶路的这两天已经达到了虚空帝国的边境,我也有幸乘坐了一次异世界的火车,虽然我对这个火车充满了好奇,可是,我看不见,只能大概的知道这里的火车类似古老的蒸汽机,车厢里面只有一排座位,而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两排。座位设立在中间,两侧都是走廊,每节车厢都能乘坐十个左右的人。他们没有让我坐在这里,把我带到了另外的一个特别车厢,这里装饰得还算可以,看来专门是给那些贵族准备的。我被芭迪放在柔软床上,全身还是不能动,因为被他们每个人轮流加了几个禁制,如此还不放心,连双手都被捆了起来。禁止就像是一种状态,一定的时间会消失,他们害怕的就是这一点。而此时,这班火车已经被芭迪包了起来,专程送我去虚空帝国的首都,我也有幸享受了一次皇帝级待遇。

火车开始缓缓启动,非常的平稳,蒸汽机惯有的‘咔咔’声一直在耳旁响起。他们四个人严密的防守着,两个人各站在车厢出口的门旁,还有一个守住窗户,芭迪就站在我的床头旁。对付一个不会武技不会魔法的小孩子用得着摆出那么强大的阵势吗?听到芭迪给我讲述了现场布置之后我不由得冷冷哼了一下。

火车的速度我不知道是多少,但是我感觉得到现在很快,车厢外不时的传来呼呼风声。这应该是芭迪的功劳吧?将这个世界既落后却又非常先进的科技提高了几个档次,获得了无数的民心,这可是‘谋权篡位’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像芭迪这种人,野心庞大却注定跟王位无缘,我已经想到了篡位失败后他的惨样。

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或者想一些­阴­谋,由于太伤脑筋,我还是选择了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尖锐的玻璃破碎声惊醒,似乎有什么人破窗而入。

“噢……原来车厢里的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啊!”

车厢内响起了一个我并不熟悉的男声,看来应该是那个入侵者了,他的话告诉了我们这次他是碰巧路过而已,并不是专程来劫火车。

“你是谁?”最先问话的是守候在门边上的人。

闯入者有一头火红­色­的飘逸长发,肩膀上扛着一把透露着寒光的双手剑。身穿非常普通的休闲装,就像是随便外出遇到我们一样,脚穿拖鞋,整个造型相当的“拉风”,尤其是那张帅得离谱的脸,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更增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气愤。(这位帅哥可是在八十四刻有出场过哦!)

“奇拉?!这里是我们虚空帝国的地方,你想­干­什么?”一眼就认出对方的是芭迪,从话语里他透露着畏惧。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号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拜托,叫我李逍遥好不好?哎……算了,有人出了不错的价格买了你的命,所以,我不得不出现在这里啊!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嘛。”奇拉的每句话都像开玩笑一样,越是这样才越恐怖,这样的人要不就是一个白痴,要不就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家伙。

奇拉的话让我和芭迪都惊讶到了另外一个高度,李逍遥可是仙剑奇侠传里面一个游戏的角­色­,别告诉我这个世界也有这种游戏玩。

“林月如呢?”我最先开口,在那款游戏中,林月如可是李逍遥重要的人,所以,我故意说出了这个名字,这有可能是我逃走的一个机会,我要利用一下这个叫奇拉的家伙。芭迪知道了我的意图,连忙下禁制,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嘿嘿……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女孩啊!她我要走了,你的命过几天我在来拿。”说完,无视这里的所有人慢慢的接近我。

事情并没有这么轻松,芭迪誓死拦在我面前,他不想失去我这个重要的砝码。打斗以芭迪用魔法­射­出的利刃宣布开始,奇拉的左手Сhā在裤袋里,右手单独拿着双手剑,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完全的封死了芭迪的动作,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出招的机会,奇拉纯属于在戏谑芭迪,有点像猫玩老鼠的感觉。突然,仿佛察觉到了危险,奇拉猛的换成双手持剑,猛的向身后挡格。一声刺耳的碰撞让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没有任何时候我是那么急切的渴望看到现场的状况。

“高等的天使武器……不错嘛,不愧是虚空帝国啊!”起来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因为对方有高等的人战天使类武器,即使是个笨蛋也会具备极高的危险。

我大概的听出来了一些情况,奇拉刚进来的时候放倒了那个靠在窗口的人,正在跟芭迪交手的时候,剩下的两个人都是人战类的天使武器,其中一个幻化成了,想偷袭奇拉,结果失败,现在的局面应该是两个对一个。

希望芭迪能死在奇拉的剑下,我在心里暗暗祈祷。

“那个人对你好像很重要啊?下了那么多禁制,好像还有一个血月,对一个用不了魔法也使用不了武技的小女孩不用那么狠吧?”奇拉淡淡说道,双手扛着那把寒光森森的剑,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魔法?”芭迪惊讶的问道。

蠢材,我被这个叫奇拉的害死了,无奈我现在不能说话,只能­干­着急。芭迪并不知道我无法使用魔法这件事,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所以我就想来个将计就计,利用那把特殊的弓箭掩盖自己不会魔法的事实。

“你不会不知道中了血月的人会被封印魔力和气吧?”奇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恍然大悟的芭迪。“噢……哎呀呀,看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好像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不会魔法嘛。”

靠,这家伙是故意的。

“开个价格,希望你能对她放手。”芭迪打算谈判。

“NO……要知道你也是我的猎物,貌似没有谈判的资格哦……”

第一百三十五刻 被人利用的工具

我没有心情嘲笑芭迪,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奇拉刚才说的是‘NO’?他怎么会英文?难道,他也是从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来的?

清脆的‘武器交响曲’将我拉回了现实,看来芭迪选择了对抗,这确实是他的­性­格。两个对付一个,很多程度上都占有优势,毕竟双拳难敌四掌,可是,这一句话却没有在现在得到验证。同时对付两个人的奇拉还是那么轻松,只是换成了双手持剑而已。芭迪和他的同伙被逼得根本无法前后夹击,完全被钳制着。好不容易破了奇拉的攻击,芭迪马上脱离了战斗。

我感觉到了有人在接近我,浑身的禁制和双手全都被解开了,我顿时猜到了什么。那边的战斗还在持续,也就是说,解开禁制的应该是芭迪。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奇拉,所以芭迪想利用我。

“快点给我幻化。”芭迪冷冷的命令道。

果然想这么做,我就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奇拉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人战天使能对付的,最多只是让他惊讶一阵而已,等到他失去兴致之后,芭迪肯定会被宰掉。

“听到没有,快点给我幻化。”芭迪不耐烦将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他几乎想吼出来了。

“天真……”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杀人机器,尤其对方还是我的仇人。芭迪居然天真的以为我会因为血月而妥协,虽然我对这个非常忌惮,但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只要我坚持一会儿,这个叫奇拉的人应该会解决掉芭迪,从芭迪的态度我就知道奇拉应该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估计是杀手一类的人物。

“看来你是想逼我动手。”他的话语变得更加的冰冷。

“你自己也是圣战,你自己应该明白当别人杀人武器是什么感觉。还有,别忘记我们以前的那些恩怨,我死都不会帮你。”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发热了,居然跟芭迪讲道理。

“我管你什么感觉,妈的,今天我没死,以后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他的怒火像山洪一样突然爆发,没震住其他人倒是镇住我了。“还记得那个时候吧?你可是让我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现在的芭迪真的有点像丧家犬,乱咬人,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深沉的感觉。我有些后悔那么早跟他翻脸,现在我发现自己也越来越软弱了,换做以前我可能马上去跟他打架,现在却能忍就忍。

接下来的一切就跟我刚刚猜想到的一样,那个人退出了幻化状态,在一片惊讶之中,芭迪亲自幻化成了一把巨斧,带着耀眼的光芒,­精­细的花纹让人眼花缭乱,无一不赞叹,三人同时明白了芭迪是圣战的身份,奇拉在惊讶之中还带着兴奋,看来他是打算挑战圣战天使的权威了。

挑战的结果可想而知,跟圣战类的武器硬碰纯属于找死,剑被磕得坑坑洼洼不说,连手掌都被震得发麻。奇拉有些后悔自己托大的行为,对方的速度,力量,闪避都被提高了无数倍,跟刚才完全是两个人。而且,对方好像能量用不完一样,不停的施展一些极具杀伤力的武技,这点奇拉可不敢模仿。

最后……奇拉居然逃跑了,只抛下一句话:“一个星期以后我再来,今天穿了拖鞋不好打架。”

芭迪并不轻松,脸­色­铁青,虽然圣战的力量只使用了一半,但是对方给的强大压迫感是没有办法对付的。从刚才惊讶的场面我就知道到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按照芭迪的人品和手段,刚刚知道芭迪特殊身份的那个时候他的三个同伙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丢掉了。果然,如我所料。耳旁传来一些微小的动静,算是打斗声吧,但也只持续了几秒钟,接着就是两声物体跌到地面的沉闷声响,还有一个早就被奇拉打晕了,我敢说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们三个已经被我杀了,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是这种下场。”芭迪冷冷的走到床边,我只是感觉可惜而已,可是没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战斗。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真是非常的了解我。”芭迪的语气慢慢温和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这是赞美我还是讥讽我。

“什么时候轮到我呢。”我开口道,以前我有把握算计芭迪,现在还是有把握,可惜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胆量,被他察觉的话我的后果会很严重,我可不想以身犯险,还不如保守的等‘虚’­干­掉他,以前电影里的那些反面头目都是很厉害的角­色­,芭迪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希望他们拼个两败俱伤。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那么快的,至少我死之前你都不会死。”他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沉,冷静,每句话都是针对­性­的提醒我一些事情,我已经不可能在语言上钻他的空子。

“怎么样?刚才成别人的杀人机器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我带着讥讽的语气问,其实我还真怕他一发火就引发血月。

“很不爽,被别人当成一件工具,而不是一个人,这样的感觉我绝对不希望尝试第二次。”他­干­脆的回答,没有丝毫隐瞒。

“所以我绝对不会成为别人的杀人机器,尤其是你。”

“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说完,他找了张椅子坐在床头。

火车还在行驶,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已经逃走的奇拉以外就只有我知道芭迪的另外的身份。蒸汽机就是蒸汽机,提高了几倍的速度还是慢,从这里到帝国的首都还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我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是以后该怎么办。当初我故意让芭迪抓我来就是为了除掉这个我最恨的人,顺便探听些消息,再解决这个叫‘虚’的头目。可是现在,我的计划全都乱了,只因为芭迪掌握了我控制我的方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以前我可是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后路的,现在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百三十六刻 想让我惊讶?

两天的时间我都呆呆的躺着,这蒸汽机根本就不需要停车,因为是靠人输入魔力就可以行驶。突然,我跟想跟芭迪玩一个游戏,如果他输了,他陪掉的就是自己的命,如果我输了,我不会送命,但是会成为他的杀人工具。

蒸汽火车速度慢了下来,直到稳稳的停了下来。火车外面整齐的排列着无数身穿轻铠甲的帝国战士,他们不是来打仗,而是来迎接虚空帝国最伟大的巫师。

被拉着走出车门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我能感觉得到有很多人在盯着我。搭了那么长的火车让我有些晕呼呼的感觉,所以直觉并不是那么准确,连方向感都差了很多。周围非常安静,没有声音,连芭迪也有些怪异,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依旧拉着我哦向前走,最后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原本还以为会有很大的排场来欢迎芭迪的,可惜事实好像不是如此。其实我并不知道在街道两旁满是欢迎的队伍,足足有几十万。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厌恨乘车,这几天基本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马车被启动,奇怪的是驾车的是芭迪,我还以为会有专业的人士驾驶呢。整辆马车金光灿灿,如果我知道马车全是由金刚石制作的,估计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挖走几块。

欢呼声突然传来,一声更比一声高,我现在才知道周围有很多人。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安静,等了那么久才欢迎,我还以为没人来迎接芭迪。

我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面,等待他的安排,估计不可能那么容易见到这个帝国的头目,要不然‘虚’也不会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人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完全弄明白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千方百计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按理说我跟它并没有过接触,而且,我所有的特殊身份都没有暴露出来才对。总之,只有先见到他才能知道这些事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深入虎|­茓­吧?我暗暗的嘲笑着自己的鲁莽。

这个国家的铁元素比任何国家都富有,所以的建筑物都是金属建造的,铁是主要成分。身边的声音很嘈杂,我可以听得出来是军队在护送,枪械和重铠甲的声音非常明显,我对次居然有点害怕,如果我在这里造反,肯定免不了玩一次枪战。还记得以前在那个破地方曾经中过一枪肩膀,那种感觉可是要命,我不想在试一次。

“还有一天时间,你可要好好考虑了。”芭迪冷冷的提醒道,生怕我忘记这件事。

我没有理他,依旧呆呆的坐着。连神族和魔族都敢屠杀的我怎么能怕这些事呢?我抛掉了刚才那些害怕的念头,准备放手­干­一次。如果眼睛还能看见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惨了,至少不会沦落到被芭迪威胁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我再次警告你,别打‘虚’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前两天的帐还没跟你算。”

这算是警告吗?我没有放弃当初的计划,打算利用那个未曾见面的头目。我很奇怪他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死,要知道飘崎的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虚’就已经是个年轻人了,至少也活了三十多年了吧,到现在已经过了几百年,按照正常情况来算他应该死了才对啊?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头疼啊!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虽然我我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虚’那么大费周章的找我,为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的目的也就清清楚楚。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从小我几乎是生活在封闭的环境,没有跟外面有过什么接触,身份也就不可能暴露才对啊!

啊?!……

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太快了,根本没有捕捉到就消失了,我感觉那个念头刚好解释了‘虚’为什么能找到自己。

“到底是什么?”我自言自语,努力的回想刚才的那个念头到底是什么。

“什么?”驾车的芭迪作出了反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不知不觉吐露了出来。

“‘虚’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的话语还是带着冷冷的刺。

“给个我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你的理由。”他回话道。

暗暗笑了笑。芭迪的态度已经回答我刚才的那问题了。‘虚’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否则,芭迪不需要杀掉与他同行的那三个人灭口。他刚才也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了,他心里在害怕我把事情捅出去,而他又不能对我怎么样,所以他刚才的话是想转移掉我的话题,躲避我的回答。我很满意这种控制了别人心理的感觉,尤其对方是芭迪。

“等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会非常惊讶的。”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见。

会让我惊讶的人?即使这个时候突然看到忧魂我都不会惊讶,还有谁能让我惊讶?我不以为然……突然我记起来了一件事,芭迪曾经问过‘虚’血月的使用方法。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我也在这个世界,更不知道我还活着。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知道血月的使用方法?最好的解释就是……他用血月控制了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一堆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值得用‘血月’这种诅咒控制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至少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即使是被血月控制的人我也不会惊讶。”现在我要给芭迪施压,绝对不能示弱。

“你……”我可以猜想得到他现在一定很惊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猜对了一半……她也被我用血月控制了,那个人你可是很熟悉哦。”

还是我熟悉的人?我熟悉的是谁呢?妈妈,沙拉妈妈,忧魂,申叶,飘崎,芮因……

这就是我熟悉的人,只有六个人……

第一百三十七刻

(这一章送给‘噬龟’,感谢他从‘孪生’以来还在一直跟着我写的书。我挺佩服你的,目标过了一年多了还死都不改变,但是,我会让你的目标永远别想达成,看你能耗多久。所以特别把这章送给您,表彰你伟大的‘乌龟’不懈努力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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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别人说昨天晚上的月亮好像是淡红­色­的,代表着灾难的来临,这也是我到达这座城市的第一天。

我现在的位置是一个新建造的宫殿级房子里,按照芭迪的说法,这里的一切除了华丽还是华丽,能在7天内建造出这样的小宫殿真算是奇迹了。说完这些只有他就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去应付‘虚’。

我当然是哪里都去不了,方圆几千平方米都下有各种结界,结界外面是几千人在看守。芭迪昨天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最后我拒绝了。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永远都不想知道答案。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满脑子都是芭迪那个时候给我留下的那些话。

7天前开始建造是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我确实小小的惊讶了一下。7天前是我刚刚出城,也是走出那个隐藏气息结界的日子。也正是芭迪的话让我捕捉到了昨天那个一闪既过的念头。

这个叫虚’的东西(因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所以先称为‘东西’)之所以能找到我,应该是跟生灵石有关,隐藏气息的那个结界是专门隐藏吸收了生灵石之后我的气息,所以才安稳的度过了十四年没被‘虚’感应到我的存在。7天前离开了那个结界,‘虚’可以感应到我的大概,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人总能出现在我身边的理由。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这座小宫殿是七天前开始建造的,这就预示着7天后这里一定会长住着一个人一样。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我。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它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今天住进这里?不可能它也会未卜先知吧?但是,除了这个以外真的没有什么还可以解释。我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对方可能也会预感,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种种现象都已经证明了这个猜测。

“处境似乎不怎么好……”我自言自语道,趴在床上也懒得起来了。

我最近非常仔细的关注着芭迪,他没有任何临死前的惊慌失措,奇拉说过一周之后会要他命的,然而,他并没有任何准备,这也就是说他有充分的把握解决奇拉?

我可不希望奇拉这个特别人物被解决掉,我的疑问都还没解开。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以前那个世界是事情?

不想了,睡觉……

在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围绕在我身边的疑问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就连我自己真正的身份也是个疑问。

偏偏,连觉都无法睡了,因为我突然觉察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那个人正在缓缓的接近我的房间,我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是个女人。

我没有回答,而是赶紧爬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被压住的头发,结果疼了一下,这种小错误也不知道是犯了多少百次了。

许久没有见到屋子里面有反应,门外的人似乎有一些按奈不住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随便。”我恢复了以往冷冷的语气。

门被打开,我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总之,她是个女人,总不能拿我怎么样吧?当然,忧魂是个例外。

“你的样子很让我惊讶,美丽得有些令人不敢相信。”对方在发呆近一分钟以后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好听……被人夸无论如何都会很舒服,尤其对方还是女人,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好看。她坐到了床沿边上,我的头一直都是转到另一边,反正我又看不见东西,盯着她看也没有用。

“有事吗。”

“我来看看自己的……魔族同类,或者称为翼族也行。”她的回答让我心里产生了一些荡漾。

瞬间,我知道了她的身份,由于先前我已经惊讶过了一次,所以,知道她是‘虚’的那把武器之后我并不惊讶她为什么也能活那么久,而且听声音还很年轻的样子。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两个种族对吗?”她淡淡的问道,没有在意我是不是在听。“有一些特殊的魔族用某种方法激发之后会获得翼族幻化成武器的能力,这是他们本来被隐藏起来的能力,你信吗?”

谈话的内容过渡得有些快,一下子就被她说到了主题,完全的钩起了我的兴趣,但是我没有表露出来。

“创始神创造了这个世界,起初只有一个种族,只能称为始祖,他们都会幻化。慢慢的,由于一些始祖人的­性­格,他们生下来的后代会继承他们的一些情况。比如,常常去打猎打猎的那些始祖人力量比较大,会许多的特殊能力,他们的后代会完全继承下来,在不停的磨练下,下一代会比他们更强,这类始祖人会慢慢向神族进化。每个种族的演变都是这个样子,现还有其他无数的种族。我们两个就是奇怪种族,当进化到一定的时候产生了分歧,一个能幻化成武器的种族产生了分支,一些慢慢向只能帮助别人提高实力的翼族进化,一些慢慢向拥有绝对力量的魔族进化,渐渐和其他种族一样丧失了幻化的能力,只有专门的翼族一直保留了这个始祖就有的能力。但是,魔族和翼族却是最相近的种族,有些魔族生下来就具备两族的特­性­,只是隐藏得很好而已。”

“故事讲完了吗。”说来说去只是证明了并不是单纯因为改造而变成一个翼族的那些圣战,原来我还是一个正常的魔族,只是激发了自己生下来就隐藏起来的能力而已。

“基本讲完了,下面我们开始讲主题……”

第一百三十八刻 答应

(这一章送给胡须公大哥,认识他有五年了,他帮了我很多忙,照顾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能我到现在都还只会用QQ聊天,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很神秘但又很厉害的人物。话说上次我的作者号就是他偷的。今年春节收到的第一个祝福就是他给的,整整一月一号的零点零分零秒。所以啦,这章特别送给你吧。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一起去玩网络游戏啊?上次你答应我已经过了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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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现在多少点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我这才想起来忧魂并不在我身边。我习惯了有她在一起的日子,没有她的这些天根本不习惯,内心除了失落还是失落,仿佛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房间里又变得空空旷旷的,我无聊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忆着早上现任王后刚才她说的话。我充分的理解到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最爱的人还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她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刚才的那些话给了我不少感触,。无论如何,至少我都已经完成计划的第一步,原本我计划查探一下她的情况,然后尽量想办法得到她的帮助。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拜访,她就先来找我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很满意这个结果。对于她提出来要联手的请求我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希望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至少要等我弄明白事情之后才行。

跟他在一起聊了那么久,我还是没有探出她是不是也会预知未来,首先我得隐藏好自己所有的特殊能力,不能让别人知道。在这个前提下还要探知对方的能力无疑难上加难。

哎……麻烦事情真多。我懒懒的躺在床上,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她走了之后,接下来会打扰我的应该是芭迪,芭迪的消失绝对是刻意的回避她,能让芭迪做出这么懦弱举动就说明他有把柄在她手上。联系到刚才她说的那些想跟我结盟的话,我可以断定,‘虚’不知道芭迪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而且知道得还不少,包括芭迪造反的事,她肯定也已经知道。

有忧魂在的时候我是一个废人,没有忧魂在的时候我是一个连废人都不如的东西。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想东西,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活得好累啊,我暗暗感叹道。

无聊的坐在床上发呆,等待着芭迪的光临,今天可是给他答复的时间,也是我开始忙碌的时间了。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直到外面的仆人来叫我下去吃饭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的表情,在这个地方我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信任。下面的餐厅我也懒得去了,直接叫他们把饭菜都送上来。让我惊讶的是上来的不是仆人,而是芭迪。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吃饭的时间啊!”他惺惺作态的说,走到床边将一个“物体”放到了我的身边。

“带走,否则今天我们什么都不用谈。”我立刻换上冰冷的语气,这绝对不是一个物体,而是一个人,应该是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哦?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个被我控制的人是谁吗?很快你也会变成跟她一样的哦。”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个时候我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我真想用个风刃将他切成两半。

狠狠的拍开他的手,我没给他好脸­色­看。“看来今天我们不用谈了。”

“我只问你一次,答应帮我,或者与我为敌,选择一个。”他直接无视掉了我刚才的那句话,仿佛没听见我说的一样。

“你别逼我,否则我答应你也只表面工作,永远都不可能真心帮你。”我真的没有勇气跟芭迪硬来,口气不得不软了下来,我很害怕他的威胁。

“我不管你那么多,我要的就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为了你这块肥­肉­我还真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芭迪冷冷的笑了笑。

这根本上就是第二个‘虚’,当年‘虚’也是为了一个圣战类的武器就做了很多离谱的事情。而现在剧情重新发生了一遍,讥讽的是那把圣战类的武器居然换成了我,当年的‘虚’换成了芭迪。

“如果我死的话,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种孤独的感觉,在这个世界我活着确实很累,这句话我并不是开玩笑的。

“你死了不要紧,还有你的沙拉妈妈呢,只要你做出什么我不满意的,我随时可以对她下手。”

谈话变的僵持不下,我带着害怕的心理跟本就不敢对芭迪反击,当初原本就打算答应芭迪的,没想到他还多此一举带来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现在为了面子问题我将“成交”这两个字硬是憋在喉咙里。

“我现在只是一个废物而已,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心思放在我这里,神经病是吗?”随着他提到沙拉妈妈,我的口吻也一下子冰冷起来。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在以前那个世界的时候,希撒克可是给你测试过数据的哦,当时,各项指标都是非常的垃圾,身体比普通人可是差了无数倍啊!或许,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一样,某一项特别出众,有一项就会非常低落。现在我算是明白这一点了。原本你的身体就非常差了,由于血月压制的原因变得更加的弱,所以我敢打赌,幻化成武器后的你绝对会让我满意……”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像玩一个游戏一样。假如世界上的每个人类刚开始有10点能力值,正常的人类在力量,敏捷,智力等等全都是平均的。聪明的那些人是因为刚出生的时候幸运的智力比别人高,天生神力的那些人也是因为力量值比别人高。芭迪刚才的意思就是在说我的身体就是有可能将10点能力值都加到了智力和幻化之后的武器上了,他也是在做一个赌博。

“答案有了吗?需要我帮你作决定吗?”芭迪坐在了床沿边上,手指抚摸着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人的额头,那也是一个美丽的血月。“一分钟内我想听到答案,躺在你旁边的这个人……飘崎……就是你违抗我最好的例子。”

飘崎!真的是飘崎,芭迪给她下血月,刚才引发了?

旁边传来低沉的叫声,是刻意压制自己声音的结果。我可一听得出来确实是飘崎,这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忧泠?!”突然醒过来的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我,随即被痛苦声掩盖。

没想到我和飘崎的再次见面居然是这样一个场景。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紧紧的将无力反抗的飘崎搂在怀里,摸索着将所有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疼得在发抖,竭力在忍着没叫出来。我也在发抖,是害怕,害怕血月,飘崎将我的血月发作那段恐怖的记忆也钩了出来。

“血月的印记为什么在额头上?因为血月保护了大脑的中驱神经,避免那个人晕过去。这个时候才开始慢慢折磨那个人到死为止。我想你现在应该很能理解飘崎的感觉,还有三十秒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一个就是你。而我,绝对会有办法让你为我卖命,现在我只希望你自己能乖乖的答应,别逼我动手。”

“同…意…”这两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

……

第一百三十九刻 心思

(这一章就送给王泰,这个人的认识也算是有一点点戏剧。去年中秋节前三个小时外婆去世了,我去广场淋了两个小时的雨后在中秋节的凌晨和他聊天聊了一个通宵,那个时候确实挺感动的。也是那个时候我感冒低烧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本书都已经不打算更新下去了。后来还是他打通了我的心结。所以啊,对他印象挺深刻的。最近他这个大作者都没有更新自己的书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好神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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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

“我……答应…帮你……”都这个时候了,我已经不在乎什么面子问题,浑身的忍不住的颤抖暴露了我现在的心情。我不怕死,但是我真的很害怕血月。飘崎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就像抱着一具尸体一样,但是对方还能急促的呼吸,身体还能发抖。这个时候也只有我最能体会飘崎的感觉,因为每隔两个月我也会发作一次。

“嗯,很好……如果你早点答应,或许她就可以免去这一次了吧。”他伸手也在我的额头温柔的摸了摸。“你这样可不不怎么好啊!等于告诉我你很害怕变成她现在的个样子吧?”

这个人……真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只知道用数量来压敌人的芭迪吗?即使平时我就能超乎常人的冷静,现在却不得不惊讶于他的变化。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先走了,飘崎会跟你住在一起……今天晚上做好跟我去面见‘虚’的准备,他想见你。”芭迪转身走出了房间,临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这几天我有仔细的思考过,得出了一个非常好玩的结论。那天我突然遇到你的时候,你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过头了,在马车上和火车上,还有刚才的时候又冷静得有些过头……所以呀……我突然觉得你好像是故意让我抓来的一样……好玩吧,我的这个结论。一个眼睛是瞎的,而且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女孩居然会故意让我抓走,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好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的这几句话再次令我产生的短暂的惊讶。也是……我的情绪前后差别那么大,谁都会觉得奇怪吧?而我居然没留意到这些些微的地方,真是失策。我暗暗嘲笑着自己。芭迪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呢?和我十多年前见到他的时候真是天壤之别。他的样子明明就知道我很多事情,却绝口不提?是他忘记了?还是故意隐藏起来?实在是想不透这些事情,越是这样我越觉得现在的芭迪非常可怕。

十多年以前的那些仇恨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我连那个妈妈的脸都已经很模糊,只有那个眼神依然十分清晰。对芭迪我并没有多少怨恨,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自私。我没有怪其他人。现在的我甚至有些后悔故意让芭迪把我带到这里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袋发热的缘故。

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芭迪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芭迪控制了飘崎和我,所以不能让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活下来。

“泠……”

怀里传来飘崎微弱的叫唤声,我的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那么久没有见到她我应该很激动,很兴奋才对,然而我却并没有那些感觉。现在我感觉好压抑,飘崎的处境完全感染了我,将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说话……”我淡淡的回答了她的呼唤。努力的将她抱得紧紧的,不让她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呼吸也会引起骨头碎裂般的疼痛,更何况是开口说话。我能感觉得到她很激动,急于发泄心情,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衣袖有些凉飕飕的,湿了一大片。飘崎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她只能用眼泪来宣泄现在的心情。即使是再冷淡的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哭过的次数绝对没有超过三次,这并不能列入滥哭的行列,所以我并没有感觉不好意思。

飘崎的举动加深了血月的发作,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声音对我来说异常的可怕,压抑。因为我完全理解她现在的感受。

我不敢动,只是紧紧的抱着飘崎,尽量给她最后的温暖,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任何治疗也只会加重血月的发作。她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整整坐了四个小时,已经算是夜晚,芭迪亲自进来叫我。他没有想到我这么坐着也能坐四个小时,要知道以前的十多年每天我在家也基本就是发呆,这四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是晚上8点多了,我们要去面见‘虚’。”他丝毫不客气的开始利用我帮他做事。

“要我做什么。”我从发呆中恢复过来,语气比原先的更加冷淡,现在我只问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其余的什么都不管。

“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全都不需要隐瞒。”芭迪非常自信的回答,仿佛安排好了一切。

哦?问什么回答什么?可以,别怪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在心里一下子就想好了能让芭迪吃鳖的办法,或许这个办法不单单是能让他吃鳖,也有可能让芭迪的计划付诸东流也说不定。

“我让仆人给你换你下衣服。”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安排下一步。

“我就穿我这一身。”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喜欢身上的这套黑­色­的休闲装扮,在什么时候这套衣服都很方便得体。

“随便你……只要你给我记住,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因为这也是你逼出来的。”

我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我知道他不敢拿我怎么样,毕竟我在他的世界里可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在没有足够的棋子之前,他不可能那么快就放弃这枚棋子。

我小心翼翼的移开自己的身体,尽管十分的小心了,却还是给飘崎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最后才好不容易将她安顿在床上。听着她的声音我就心疼,因为飘崎也是我重视的人,看着自己重视的人受到伤害心里怎么也不好受。

芭迪……我们注定只能是敌人。

第一百四十刻 猪和狐狸的分别

(这一章送给若月寒,月寒mm的写作风格可是跟我的完全相反啊!孪生天使这本书的前面92章都是她写的,后面才是我写的,总的来说,我糟蹋了月寒的一本好书,后面被我写得乱七八糟。所以啦!拿这章给月寒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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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诺大的走廊回响着一个人走路的脚步声,这当然只是凭借声音来判断的。如果你能看到声源的位置你就会发现并不是一个人在行走,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少女,她戴着一条黑­色­的头巾,银白­色­的长发几乎快要触碰到光滑的地面,光着的脚丫踩在地上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一套黑­色­的休闲装扮增添了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走廊两侧的守卫没有一个人的眼睛能从她的脸上移开,仿佛她的脸上带有魔力一般。直到那个像木偶一样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意识才重新恢复了过来。

“伟大的‘虚’大人,您要的人带来了。”芭迪庄重的单膝跪在大殿的地面上,宽阔的空间里非常的空旷,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是他自己。

“巫师,你这次做得非常好,把她带进来。”整座大殿响起了一个庄重肃穆却又虚渺的声音,用猥琐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以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那种兴奋,激动的心情。

“尊敬的‘虚’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也能进来对吗?”

芭迪还真会装,不得不承认他比以前­阴­险了很多。为了体现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故意在‘虚’的面前称呼自己为‘我’,这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平等才能出现的称呼。

“那是一双没有焦距却很美丽的眼睛,你认为她能自己走进来吗?”‘虚’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我没有丝毫的震惊,在我记忆里的那些头目级的人物拥有一眼看穿自己的能力并不值得让我惊讶,这些我根本不在意,真正让我在意的是‘虚’的智商,我不知道他是跟猪同类还是跟狐狸同类,我的心里更加希望结果是狐狸,因为狐狸大部分时候都是自作聪明,也更加容易被别人利用。

“是……我知道‘虚’大人的意思了。”芭迪故意装成了一个反应相当迟钝的人,他应该从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装成了这个样子。

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额头黑­色­的头带,这是我主动遮盖上去的,因为我知道芭迪不希望别人看见我额头上的印记,所以我故意率先提出遮盖掉这个印记,就当是自己从小的习惯,结果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大殿之中还有暗门,我听得出来芭迪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被他拉着拐了很多个弯,我一直在揣测附近的地形。无形的压力从我刚进入暗道就开始出现,心里不知不觉捏得紧紧的,浑身都不自在。

“巫师,你可以下去了。”声音就在我前方不远,没有了先前的虚渺。

“是的……‘虚’大人。”

芭迪退了出去,我感觉压力变得更加的大了,呼吸也变得凝重起来。我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就像被几千人盯着一样,内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乱。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仿佛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对方率先开口,这句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小的发了一下呆。直觉,经验告诉我对方还有条件。

“但是……我有个条件。”停顿了一会儿,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说道。“你要留在这个城市,永远都不能出去。”

我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状况,我的眼睛是永远都不可能治好的,即使能治好也不会那么简单,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并不相信‘虚’这个人类有办法治好的我的眼睛。

即使没有眼睛,我依然能凭借感觉知道‘虚’的位置,很奇妙,这或许就是生灵石的相互吸引作用吧。

“成交。”我淡淡开口道。我当然自己‘虚’打着什么算盘,他只是想把我强行留在这个城市帮他卖命而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可以幻化成武器这件事。

“哦?你不觉得你答应得有些突然,太快了吗?都说女人是跟小人挂钩的。”

倒塌……我几乎有种抓狂的冲动。因为我以前和申叶没少用“女人等于小人”这条哲理打击过一些特殊人物,现在却沦落到自己被打击。怎么这个叫‘虚’的人说话那么白痴?真的是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吗?他无非就是想逼我帮他做一些什么事情来证明我的诚心,用得着拐弯来骂我吗?

“你想怎么样。”我还是保持着冷冷的口气,没有带丝毫的感情,我看他能有什么高深的计谋来对付我。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相信你是诚心想跟我做交易的呢?”‘虚’说出了最终目的,跟我猜的一样无非就是想逼我做些什么事情。

“你想怎么样。”我重复了刚才话。

“帮我监视芭迪的一切。”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目的说了出来。

很简单,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想证明,或者试探什么。我暗暗的揣测‘虚’的心思。我无奈的抚摸了一下额头,暂时还猜不透他真正的目的。但是,这至少说明了‘虚’也主义到了芭迪有些不正常。

“可以。”我一口答应了下来,因为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

“好了,我们这次谈话结束,我会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虽然你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很期待。”

‘虚’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我有些捉摸不定,在芭迪的带领下我慢慢的离开了这里。当然,我的左手仍然抚摸了一次自己的额头。这是第四次抚摸了。我是刻意做给‘虚’看的,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微小的动作一样。

‘虚’到底更接近猪还是更接近狐狸呢?

第一百四十一刻 飘崎

(这一章送给永恒*无极,他是跟‘噬龟’有着同样不懈­精­神的超级无赖之首,大家记住他了。其他一位成员大家也要记住啊。当时在孪生可是有狠宰他们一顿的,不过他们的记­性­还是没有提高。他可是比‘乌龟’无赖得多了,他的话能无视就无视,大家记住了,别当他的话是真的!(^_^)Y

这几天有点事情,所以跟大家请假三天整的时间,没办法更新了,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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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惊讶的是芭迪,他没有想到我和‘虚’的谈话只维持了短短十分钟。

“他说了什么?”刚走进王宫特殊设置的传送阵芭迪就迫不及待的问。

“他让我注意王后的任何举动。”我非常放心的编个了对我非常有利的谎言,想求证你就得问‘虚’,我不认为芭迪会那么笨。这个借口更有利于我以后跟王后接触,芭迪应该会以为‘虚’跟王后有闹翻的预兆,所以他一定会利用我来挑拨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我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不过无所谓,无论怎么样都对我有利。芭迪如果相信了我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赞同我跟王后的接触,到时候我利用王后先除掉芭迪。如果他刚才没有相信我的话,我只需要推延时间,等那个自称奇拉的人来收拾他,看得出来那个家伙非常的强,绝对不可能像上次那么弱,况且芭迪也是一个王后嘴里的翼族,他只能做别人的杀人工具而不能保护自己,唯一能打败奇拉的办法要不就是靠计谋,要不就是靠飘崎和我,只要我断绝他这两条路他就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是我占了上风,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忍耐,直到我的机会到来。

用乌龟一般的速度走进了殿堂般的房子,或者称呼这里为府第也可以。耳朵突然产生了低低的鸣声,我感觉此刻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盯着我,这种感觉从昨天就有了。我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虽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我,但是我没有任何的迟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芭迪似乎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这很正常,我并不认为芭迪是什么武林高手。

盯就盯吧,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能在几千守卫的眼皮子底下盯了我两天想必实力应该不低。就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脑袋瞬间当机,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眼疾手快的芭迪出于道义扶了我一下,这才没让我跟地面来个沉重的接触。

“是谁让你们把椅子放在这里的?大厅那么大的地方……千万别让我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对…对不起……巫师大人……”

芭迪狠狠的呵斥了女仆人几句,对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反正小时候我就摔习惯了。现在的我我更牵挂的是飘崎,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的熬过去。

我第一次觉得房子建得大也是一种累赘,像我这样的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空间就足够了,这么大的地方对我来说不仅没用而且麻烦。我的视线里还是一片的黑暗,什么也没有,只能任由芭迪拉着像前走,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虚’有什么情况我会在找你,这里你就按照他说的做,监视好王后的一举一动。”发完命令之后他没有任何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我摸索着像前走,一下子就到了床沿边,再向前面的被窝摸索,空的?!

突然,我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我一下子就呆住了,因为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有想到被窝里会没有人,而且还会突然被一个人抓住手腕。

“怎么了?!想趁我发作的时候偷袭我啊?”飘崎那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可以听得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很虚弱,说话很勉强。

我没有甩开她的那只虚弱的手,因为我也很久没有接触到除了忧魂以外的人。我爬到床上,现在我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是没有问,这些以后都可以知道,现在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怎么才过了三个小时你就可以动了啊。”相比飘崎的激动,我很快就平复了过来。

“一见面就问那么没营养的问题,你好让我失望啊!”飘崎故意用非常幽怨的语气说,仿佛我抛弃了她一样。

“都这样了你还那么有活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啊!乐天派一个。我给现在的飘崎下了评论。

“当然啊!难道你让我像你一样一张冷冰冰的脸啊?”

和飘崎的见面就是在我和他相互的打击中开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变得那么能说话了。

“这是我的爱好,你管不着。”我不客气的回击道。

“算了,哎……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怎么没有死。”她无奈的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想必她一直很吃力才对,血月发作了还能那么放肆,绝对是古今第一人。

我才不会问那种问题,我记得那个地下基地就有个能传送到这里的装置,想不死多容易啊,只要跳进去就行了,完全没难度。“我看这个问题才是你想问我的吧。”

“哎呀,真聪明,我就是很奇怪你怎么还活着呢?”飘崎问。

“那个爆炸是我制造的,准备死的时候被拉到了一个叫神界的地方,然后我又投胎转世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了。”我将自己的生活流程用简单的四十四个字供述了出来,还真是巧合,两个‘四’刚好等于两个‘死’,结果我两次都没死。其实是不是投胎转世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命真大,怪不得现在你还是一个小女孩,甚至比十多年前还要小一点点,不过又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啊!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真不知道飘崎这是打击我还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我提醒道,也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很简单啊!因为我中的是芭迪最低级的血月诅咒。”她无所谓的回答。

低级……的啊?!我居然没有想到。怪不得才三个小时就熬了过去,还能说话了,现在最多也只是虚弱几天就可以恢复了,我也真是佩服飘崎的乐天­精­神。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飘崎好像突然注意到了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一直都是没有焦距,只要稍微仔细点看绝对能察觉到我的眼睛有问题,我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第一百四十二刻 永恒的雪

我没有回答飘崎的,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对我来说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或许只是我不敢开口,想逃避这个事实,也或许是为了不想让别人把我当成一个异类吧,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是一个异类。

她没有逼问,她能理解到我心里所想,因为我把答案都写在了脸上。

“对不起。”她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这是我的这个身体除了忧魂和沙拉妈妈以外的第一次被外人这样接触。那三个字眼在我心里像一根根的尖刺刺痛着我的心。有人关心我,我不应该高兴吗?我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呢?我对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迷茫,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责问自己。

一双细柔的小手擦了擦我的眼眶,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不争气的泪水放了出来。你真的了解我吗?飘崎。

我还能做回以前那个没有人关心,也不关心别人的尹魂吗?应该不可能了吧?现在的飘崎,忧魂,沙拉妈妈,还有其他人关心的应该只是我现在的躯体而不是我的灵魂吧?申叶呢?他到底喜欢尹魂的哪点呢?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如果去掉了现在的这副美丽的躯壳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只有我自己存在的世界。在以前,我生活的十六年里点亮我世界的是申叶,还有一个模糊的妈妈。现在,我再次重演了尹魂。十四年的世界里也只有忧魂和沙拉妈妈。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呢?或许这是我的命运?

现在仿佛又回到了家里,每天我只需要呆在房间里就可以了,一切都有飘崎照顾,而我则像一个废物一样靠着别人才能生存。天气倏然转冷,已经不是先前的凉快。空气的变化告诉我寒冷的冬季早就已经来临。

有一天我醒来,飘崎告诉我外面下雪了。

是啊,是该下雪了。这里不是四斯城,那里的气候能保证那里的人民不知道雪花长着什么样子。我将手伸出窗外,手掌心有些寒冷,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水滴在上面,看来是雪花融化在我手上了呢?这让想感觉一下雪花模样的我有些失望。

“这里的雪花很美丽,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飘崎仿佛知道我心思一样。

我努力的在脑子里幻想着这个世界雪花的模样,在以前的那个世界,我在电视上看过的雪花是一团团的白­色­,并没有觉得有多好看,但是我喜欢那种满天飞舞的感觉。当雪花降临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很安静,很惬意。眼前没有任何被污染的景象,仿佛这个世界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才让我喜欢上了雪花。

那么,这个世界的雪花是不是也跟那里的一样呢?飘崎说它们很美。我悻悻的收回了被冻得发冷的右手,外面是寒冷的冬季,屋内是温暖的小窝,让我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呆在外面。幻想了那么多,我终究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以后你一定还会有机会看得见这美丽的场景。”她意识到了不该在我的面前介绍这么美丽的画面。

我的人生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枚棋子,没有人会给那枚棋子赋予改变其现状的能力,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能从摆设升华。

两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打断了我的沉思,前几天目光还之有一道,昨天就突然又多了一道。我有些无奈,虽然被别人这么看不会缺少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两道目光很让我难受,从目光里夹杂着许多杂乱的情感,我并不高兴于自己能感觉到这些奇怪的东西。普通人希望拥有超人一般的能力,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拥有超人一般能力的人又希望自己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安静的活者。他们总是只能看见别人的好而忽略了自己的一切。

说别人,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现在我就希望自己的回到尹魂的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没有现在那么恶劣。我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优点,缺点我倒是能找出一大堆。

被飘崎拉回了温暖的被窝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现在正好有个实验对象。

“飘崎,你幻化的是什么啊。”

“怎么了?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啊?”她帮我盖还被子,坐在了床沿上。接着说:“我幻化的是红­色­的法杖。”

法杖?的确很出人意料。等等……红­色­的法杖?“花纹的金­色­的?”我这是在飘崎面前露出急迫的表情,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的啊?”她下意识的反问。

红­色­的,带着金­色­花纹的。两个条件立刻将我的记忆拉回了很多年前的那次在时间静止下的战斗。那个迷一样的少女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记得那三个敌人中有个谁来的,使用的是红­色­的,带有金­色­花纹的法杖。我之所以会记得就是因为那根法杖非常的美,仅此而已。

“你幻化过多少次。”

“两次啊。”虽然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什么时候。”

“十六岁的承认仪式和不久前。”她思考了一阵之后给了模糊的答案。

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次无意义的问话会问出那么重要的事情,原本我是想拿飘崎来做一下载体,我幻化一次,想看看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让芭迪那么重视。

“给我讲解一下圣战的事情好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我对圣战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而且飘崎还牵扯到了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解开困惑了我那么多年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刻 幻化进行时

“看得出来你并不是想知道圣战的全部,那样我估计你和我会在这里坐上三天。”飘崎半开玩笑的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嗯,我想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出现两把相同的圣战武器。”

“不可能完全相同,花纹的样式是唯一的。”她解释道。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那次看到的花纹是什么样的了,经过那么长的时间了,除非我拥有超强的记忆力。现在,只能假设了,假设那个真的是飘崎,她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呢?还有那个黑­色­头发的,跟我以前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如果她是忧魂的话!而且那个时候的战斗还是在时间停止的状态下,那么……

我没有继续猜测下去,因为答案已经有了,心里的一团一直就跟随我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怎么了?”眼前的这个人这几天唯一露出微笑,连飘崎也看得有些呆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

“想不想为你爷爷报仇。”

“可惜我没有能力。”

“我有办法,帮我幻化一次。”我确实有办法,第一个办法是利用‘虚’和王后,这个需要时间才能实现,我只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解决掉芭迪,而且还会顾此失彼,对付得了芭迪就对付不了‘虚’,相反,对付了‘虚’我就无法对付芭迪。第二个办法就是把希望压在我的幻化上,既然芭迪那么看得起我,我就试试看自己是不是有值得别人看好的本事。

“这个?行吗?”飘崎有些担忧起来,发现我没有任何怀疑的神­色­,只能答应道,“好吧。”

我讨厌成为别人的杀人机器,但被杀的那个人是芭迪的话我没有任何怨言,我对芭迪的仇恨早就被冲得很淡了。如果他只是对我不利的话我倒没什么怨言,因为我本来就是枚只能被别人利用的棋子。可是,他现在已经威胁到沙拉妈妈,我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两次,所以我必须得做出点事情了。

“看你斗志满满的,到底会不会幻化的方法啊?”飘崎的一句话将我的思维又拉了回来。

我好像确实不会幻化的方法,以前芮因教过我,试验了很多次并没有成功过,后来才怀疑是不是魔战的跟圣战的方法并不一样。

“不会。”我如实的回答。

“还是我教你吧!首先你要记住幻化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次数多了,或者时间长了都有可能因此送命的。”还没有开始教学她就给我来了一个警告,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我最多幻化两次吧,第一次是等会,第二次是打败芭迪的时候。

飘崎爬到了床上,说,“抱着我。”

啊?哦,我相信我的耳朵肯定我没听错,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向前面伸出手,一下子就碰到了一具柔软的身体,我伸出手臂从她的身后环腰将她紧紧的抱着,淡淡的清香透过空气呼吸进了我的身体里,真的非常好闻。我努力的遏制着自己邪恶思想的蔓延,这才感觉有个美人在怀里是多么的难受,只能闻不能摸。

“怎么了?很冷吗?你在发抖呢!”飘崎不解的问。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发抖,不过我就是忍不住,越想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越是难以控制,从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将我的脑袋熏得有些迷糊,里面有个两个声音在叫嚣。

飘崎可是个美女啊!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错过一个这个好的机会,只要在把手向上挪一点点……

不能这么做,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女人了,绝对不能在打飘崎的主意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思想呢?

“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们明天在来吧?”她觉察到了我的异样,关心的问。

“不,我没事,今天……要完成…这个幻化。”她的提醒让我清醒了很多,我突然感觉自己在感情方面还真是有大问题了,以前我都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考虑了。

“真的没事吗?”她还不放心,再一次询问道。

“我很好,只是天气有点冷发抖。”如果我告诉飘崎我发抖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在克制自己吃掉她这个诱人的果实,我敢说等会被吃的一定是我自己。

“这样啊……那快点吧,我也感觉很冷,不过被你抱着却很温暖。”她的语气在我感觉非常奇怪,而且话还说得那么露骨,肯定有­阴­谋,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在耗下去我们两个都要感冒了。”

“好吧……”

我居然听到了一声叹息,这绝对是从飘崎的嘴里发出来的,奇怪了?她叹息什么啊?天知道她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开始了正题,也就是帮助我完成第一次的幻化。原本我还以为会念什么咒语什么的,她却抛给了我一句非常有意境的话。‘念咒语?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她给我讲解了很多次方法,我始终做不到那种地步,我有些奇怪幻化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对方吗?结果她给我示范了一次,被她抱着我没有感觉温暖,反而变得更加寒冷。她的一双手有意无意的移到了我的胸上,而且还抛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叹息加摇头。

就在我准备跟她拼一次的时候,她开始了幻化。我能感觉得到身后有一股温热的流水融入了身体,非常的舒服。右手突然沉了一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形状类似棍子吧。体内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怎么也用不完一样。我感觉自己能控制这个世界,我想要夺得这个世界,因为我现在有这个能力……

从我身体里面退了出来,她没忘记先自夸一番。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突然想控制这个世界?太邪了,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啊,,可是我刚才明明有种想控制世界的感觉。

飘崎在我耳旁不停的述说她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真不知道她脑袋是什么做的,多半是浆糊吧,幻化成别人的工具也那么开心。

“到我了。”

第一百四十四刻 幻化

刺眼的光芒向四周扩散,房间里仿佛天堂一般充满光亮,也许这并不是天堂,因为天堂的光永远是白­色­。这里的一切都被红­色­的光芒所侵占,象征着杀戮和血腥。

渐渐的,所有的事物失去了他们本来的颜­色­,只剩下黑与白,一切都是那么诡异,仿佛时间被冻结了一样。这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仿佛那只是错觉,根本不曾经出现过,刺眼的红­色­光芒也随着那一闪而过的黑白世界渐渐消失。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没变,变的是里面的两个人。从刚才震惊的幻化过程中恢复过来的飘崎双手拿着一把散发着冰冷杀戮气息的镰刀,整把镰刀充满了艺术的­精­华,三条相互缠绕的蔓藤组成了镰刀华丽的身体,上面的花纹全是不知名的花朵,每一朵都不一样,每一朵都是那么美丽。镰刀不停的散发着微弱的紫­色­光芒,从远处看让人有种虚藐,飘忽的感觉。

飘崎擦了擦眼眶又眯了眯眼睛,仿佛视力被阻碍一样。

“居然是镰刀,连你的容貌都继承到武器上了,真好看。”飘崎对手上的镰刀下了评论。“但是……太奇怪了。”

“什么。”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但是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等等……”飘崎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大了很多。她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杯子,然后抛像空中。她的表情瞬间转成了震惊,直到杯子摔碎在地面上才稍微的回过了神,嘴巴仍然睁得大大的,似乎对什么事情震惊到了极点。

“怎么了。”那个声音在次响起,有些虚弱,没有投入感情使得那句话就像是在陈述一样。

“你快退出来,你的承受能力承受不了长时间幻化。”飘崎猛然注意到了镰刀原本就微弱的光芒变的更加微弱了。

★★★★☆☆☆☆★★★★☆☆☆☆★★★★

四周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出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周围有了风景,我站在路的中央,两旁全是墨绿­色­的荆棘。

这里到底是哪?

忧魂?沙拉妈妈?飘崎?奇拉?申叶?还有那四个烂人和那两个佣兵?他们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他们都对我露出了微笑,非常柔美的微笑。

一股力量推着我沿着这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向前走,两旁的荆棘丝毫没有危险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顺着那股力量,所有的人都跟在我后面,依然带着微笑。

四大烂人的保龙正在慢慢消失,巴特回过头拉了他一把,结果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还是没有目的的向前走,剩下的人依然带着微笑跟着我,谁也没有说什么。

斯巴达克和天羽这两个奇怪的佣兵突然又开始吵架,慢慢的脱离的前进的队伍,没有人等他们。渐渐的,他们抽出了各自的武器打了起来,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们也消失了。

队伍只剩下我,忧魂,沙拉妈妈,飘崎,奇拉,申叶,紫修,雷丁这些人,谁都没有理会消失的那四个人,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也是面带浅浅的笑容,我并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依然向前走,队伍也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原本还以为没有人会理会他,这个时候,奇拉脱离了队伍,手碰到那个年轻男子的一瞬间也消失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

“醒了?感觉怎么样?”

第一时间听到的就是飘崎关心的问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感动,外表没有表露出来,在心里我已经暗暗的把她当成了一个朋友。思绪一直停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手心的汗水表露了我真正的心情。

“怎么了?别吓我啊!早知道我就不拿幻化来开玩笑了,明知道你承受不起的……”发现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没事,我很好。”其实我的双手都在微微的发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吓出来的还是什么。

“你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了,我都担心死了。”她把被我踢开的被子又盖了回来,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三十多了小时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啊?今天芭迪似乎会很忙,因为奇拉大叔要跟他叙旧了。

“以后你千万别幻化了,真的很可怕,虽然你的承受能力只允许你幻化几分钟,但是这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飘崎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让我也不得不竖起耳朵专心的听她要说些什么。“几分钟的时间里绝对可以让我轻松的杀了芭迪,我拿着你幻化的武器时就有这种感觉。”

几分钟?这是“开玩笑的吧?”我有些不相信的问。

“绝对不是开玩笑。”飘崎还是很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知道吗?你的那个预知未来的能力也移到了武器上,当时我就能看见很多虚幻的影子,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原来就是几秒钟以后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我这个不会任何武技的人拿着这样的武器,在完全知道对手下一秒会有什么动作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一招解决掉对方,我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怕。

“所以,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怕任何人都会忍不住那种杀戮的感觉。”交代完毕之后她仍然不忘记给我个小小的警告。

给别人当成一个杀人工具,我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感觉尊严就像被别人踩在脚下一样,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放心吧。”

几分钟的时间能做什么呢?我又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四十五刻 经历……共鸣

今天无论怎么样。‘虚’,王后,芭迪,奇拉。这些人之中一定会有人来找我。

‘虚’既然已经怀疑到了芭迪,那么他一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他。芭迪既然不借助我和飘崎的力量,那么他只能暗中调兵来保护自己,或者还有其他的小动作。‘虚’一定会有所察觉,那么他就会将我请过去了解芭迪在搞些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芭迪在­干­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跟‘虚’说。“芭迪大巫师调集了很多兵马,名曰保护自己,因为今天他会被刺杀,难道他没有跟您说吗?”

你猜我这么说,‘虚’会有什么感觉呢?

接下来就是王后,她也有可能会在今天找我密谋。原因很简单,因为芭迪调集了兵马。

再后就是奇拉了,这个奇怪的人最终目标应该是我,他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今天做点什么啊?外面好大的雪啊。”飘崎跟我一起缩在被窝里。

“今天嘛……钓鱼。”

“这个时候去钓鱼?你没发烧吧?”她装装样子摸了摸我的额头。

沉默了一阵,我在思考到底怎么应付今天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一直都没有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飘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天她一直忍着没有问。

哦?我都忘记这回事了,飘崎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快要死的时候好像重生在这个世界里,然后就在现在的这个妈妈家里生活了十多年,这个月就要从­精­学院毕业了,在旅行修学的途中被芭迪带到这里来了。”我将自己离奇的经历简化的概述了出来,一切都只是轻描淡写。

“才十四岁就从­精­学院毕业了啊?”

“还有两周多才毕业。”我纠正了她的错误。现在我连能不能毕业都还不知道,旅行修学给我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看来前途渺茫了。“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十四年’没见面了,我不知道飘崎是否打算将她的经历讲十四年才结束,反正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听下去。

“你走了以后我就天天在那个地下基地等你回来,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地面震动得好厉害,就像世界末日一样。”说到这里她还故意挥舞着那双小手形容那种可怕的场面,丝毫不记得我看不见东西的事实。“然后,我迫不得已只能跑进那个传送装置里面到了这个世界。”

她不想走,结果处境逼着她不得不走。到了这个世界后,她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并且开始加强语言的学习。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生活的目标,去世的爷爷留给了她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曾经想过要自杀,结果才发现并没有那个勇气。

#奇#毫无目的的生活了五年多,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芭迪。飘崎伪装进入了虚空帝国的首都,利用从那本奇怪的魔法书上的魔法打败了芭迪,然而,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怨恨,几年平淡的生活早就将那些旧的仇恨冲得很淡。最后关头飘崎没有下手杀了芭迪,反被芭迪趁她分神的时候制住了。

#书#当然,芭迪可不是什么心肠软的人,她知道飘崎是这个世界除了王后和自己以外唯一的圣战类武器,故技重施,和另外一位神秘的心腹用血月这个绝对恶毒的诅咒控制了她,能让芭迪浪费自己的寿命,可见飘崎在他的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接下来,她被芭迪作为秘密武器囚禁了9年,不能跟外面有任何的接触。直到几天前芭迪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告诉她抓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网#接下来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了,飘崎这些天一直跟我在一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被囚禁了9年,我自认为无法跟她比。刚出现在这个世界起初的七年里,我每天都只能呆在一个小房子里,从来没有塌出家门口半步,但是我还可以接触到很多东西。后来的七年多里,我可以走出了那间烦闷的屋子,可以呼吸外面的空气,但我还是被关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当然,我至少还算是自由的。但是飘崎她却无法做到自由的呼吸,自由的行走。我能体谅到她那9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且还是在血月的折磨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孤独,冷寂。血月会用疼痛来告诉你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到处都是­阴­暗,所有的人真正在乎的只是自己,没有人会真正的帮你。其实飘崎一直很可怜,从她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只有她的爷爷。在那个冰冷的地方生活了十多年,扼杀了一个小孩子的童年,出生在那样的地方,或许比谁都还要不幸吧?

我呆呆的问着自己,替飘崎感到不值。这个时候我真想杀了芭迪,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她的经历让我有很大的感触,至少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飘崎已经死了。以前的她很软弱,很单纯。现在的飘崎,已经埋葬掉了那份软弱,的单纯,取代的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那份陌生让我既想跟她接触又可以保持距离,有时候我觉得她是个朋友,有时候我又觉得她好陌生,像一个问路的人一样。

上天并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和她谈论以前的点点滴滴,一个侍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思路。我不得不起身,没有丝毫整理就跟被侍卫领了出去。

安稳的日子看来过去了,从今天以后就要随时做好死里逃生的准备。

走廊里依旧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我则像一个幽灵一样的跟着。如果我的眼睛不是摆设,应该能看得到一些并不细微的变化。

前几天来的时候走廊或者其他地方还有并不算高的门槛,今天全都消失不见了,地面非常的光滑洁净,一尘不染,可以称得上障碍物的或许就只有守候在两旁的侍卫吧?

第一百四十六刻 变化

银幕里的戏剧故事在次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严防死守的王宫里居然出现了刺客,而且他们的目标好像是我。

十多个侍卫在宽阔的走廊里跟那一个刺客对垒,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多半是吼叫声和惨叫声,当然,惨叫声都是这些侍卫发出来的,地面上的尸体说明了他强大的实力。

这个时候我不由得害怕起来,手心在留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我很害怕什么地方突然挥过来一把剑。只能听而不能看见,这种感觉比死还可怕。

救兵还没有到,已经去了近一分钟。

几下沉闷的声响,就像身体跌到地面一样,我听到了有一个微小的脚步声在接近自己。

严密的王宫,突然出现的刺客,姗姗来迟的救兵,‘虚’突然的传召。

原来是这样啊。将这些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太像电影的剧情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不是在拍电视剧。这个刺客不会杀我,他应该是‘虚’派来的,他的目的是想测试我,或者想证明一些什么,那么,我将计就计。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害怕,逃跑。可惜我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即使我想逃也没有逃的本事。

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很多人,这应该是赶来增援的侍卫。额头突然一冷,那个刺客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围着额头的黑­色­头巾被冰冷的利器掀开,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对方的准头差一点点我就会跟阎王大叔报道了。

“我很抱歉对一位女神­干­了一件蠢事……”

对方扔下唯一一句话之后就走了,赶来的是收拾尸体的侍卫。

‘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迷糊了。记得前几天我来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频繁的抚摸过自己的额头,刚才他应该是想确认我的额头有什么,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一对非常美丽的蓝­色­月亮印记。

记得芭迪曾经说过,他的血月知识正是从‘虚’那里学来的。

看来计划还是很成功,虽然途中有了点变故。现在‘虚’一定会以为我是被芭迪控制的傀儡。

他做了一件很苯的事情。我在心里暗暗的为‘虚’感觉到可惜。重新戴上头巾掩盖掉额头的印记,一半的侍卫清理现场的尸体,一半的侍卫保护我去面见他们伟大的王。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事情的发展甚至比预期的要好,那样子有可能我不需要幻化,而且还可以让‘虚’和芭迪两败俱伤。

“听说你刚才遇到杀手。”‘虚’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于专注的思考自己的问题居然忘记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密道,而且还站在‘虚’的面前。

我并没有回答他,依然偷偷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

“给我说说我们的芭迪大巫师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吧?”‘虚’那­阴­森,令我厌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这三个字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神奇的词组,很多事情都能因为这三个字而被搅乱,也有可能因为这三个字而恢复平静。

从上次面见‘虚’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跟芭迪有过接触,我相信暗中派人监视我的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刚才的回答可以堪称最完美的回答,绝对不会让‘虚’发现什么­阴­谋,而且还可以将他引到一个‘我故意包庇芭迪’的误区。

“你的样子我越看越入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沉默近一分钟的‘虚’突然扔给了我一个重磅炸弹。

这个‘炸弹’造成了我短暂的呆滞,我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立刻转移掉话题,否则他接下来的问题一定会让我目瞪口呆。

“我的眼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随手编了一个问题就扔了出去。

“这个……要看你用什么来跟我交换了。”

他今天非常的奇怪。我又给‘虚’下了一个评论。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跟上次见面的感觉,具体是哪里我说不清楚。

“那我回去了,继续找你想要的东西。”

“我需要的东西就在我的眼前。”

四周一片死寂,每次我说完一句话他总能用一句非常露骨的话将我的思路完全打断。即使我在笨都能明白他的无赖招数,我很不擅长跟这种招数打交道。

“时间不早了。”

“是不早了,可惜还没到深夜。”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语气还是没有变,冷冰冰的,没有带丝毫的感情。

“我希望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别习惯­性­的保持那种冰冷的感觉。”

难道,他是想用软的来讨好我?博取我的好感来帮他做事?

“王……芭迪大巫师求见。”远处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我非常的想谢谢他帮我缓解了危险。

“请进来。”‘虚’没有问对方有什么事情,直接放芭迪进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回避芭迪的吧?今天可是非常麻烦的一天啊!我忘记‘虚’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了,这个可是几百岁的怪物。我突然有个奇怪的疑问,跟几百岁的怪物斗我会赢吗?

“王……”

“来得正好,芭迪大巫师,我正在跟他讨论你的事情呢。”虚的语气很轻快,说得非常自然。

有点麻烦了,我最讨厌人多的场合,这两个人在一起,而我刚好夹在了中间,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受,我非常想离开这个充满压抑气息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七刻 真正的芭迪

气氛变得很沉闷,寂静。

我很奇怪芭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面见‘虚’,按理说他应该要防着奇拉才对吧?除非他有一定击退其他的办法,或者应付‘虚’比应付奇拉重要得多,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芭迪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王,刚才王后来找过我。”芭迪单膝跪着,脑袋一直是低着,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有问题。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芭迪一直都不是这么称呼‘虚’的,好像是……想不起来了,算了。还有,在‘虚’的面前他不应该称呼自己为‘我’吧?这可是代表了平等关系,芭迪有那么大胆子吗?难道他打算今天就造反了?

“哦?有什么问题吗?”

‘虚’的反应也是呆了一瞬间,我听得出来,这说明他注意到了某些事情。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把当时的情况全都纪录了下来给你。”芭迪淡淡的回应着‘虚’。

我又注意到了,这里很多称呼‘虚’的时候都是用‘您’,而不是‘你’。看来芭迪今天有很重大的举动,但不会造反,根据这两句话我判断出了他的一些意图。

芭迪站了起来,利用魔法制造了一面半透明的墙壁,上面开始像电影一样的放映起来。

“尊敬的王后殿下,您怎么来了?”画面里是王后跟芭迪在一个大厅里面交谈。

我知道了!芭迪昨天是叫‘虚’为大人来的,今天却叫‘虚’为‘王’,这太不正常了,芭迪到底想做什么呢?恍然大悟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现场奇怪的气氛。

“电影”还在继续,画面里的芭迪和王后一直在讨论着一些哑谜。

“王后,您直接说明来意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跟你绕圈子了。我知道你私底下的那些事,所以,我是充满诚意的来跟你谈。”

“当然。”

“我想让你夺走‘虚’所有的权势。”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炸弹一样,只是这枚炸弹没让气氛变的炽热,相反还冷了许多。我没有想到王后居然亲自又去找芭迪了,当初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希望能联手夺走‘虚’的一切权势,我没有任何的震惊,因为这样的故事我已经看过很多。

“为什么?”画面里的芭迪的回话有些颤抖,‘虚’和芭迪都不停的注视着画面,生怕错过了什么情节。而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听声音。

“你不需要知道,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我不会出卖‘虚’大人的,无论你有什么理由。”

画面到了这里就中止了,真是非常的巧,连我都不得不赞叹。

“后面呢?”‘虚’在画面停止后立刻发问。

“因为能源不足,所以被关闭,后面的内容不怎么­精­彩,王后直接回来了。”

……

现场在次陷入死寂,我无所谓,安静点好。现在我已经大概的明白了芭迪想做什么,那些称呼是他故意说错的,为的是‘虚’等一会一定会说的一句话。

“你不是芭迪巫师,你到底是谁?”‘虚’的声音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果然,我就知道‘虚’一定会中了芭迪的计。作为旁观者的我非常的安分,哪边都没有Сhā手。

“我怎么可能会不是芭迪呢?王,您一定是太累了吧?”芭迪的语气表现得有些紧张。

演技还真是优秀啊!我不得不佩服芭迪。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思考那么多­阴­险的东西,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了。芭迪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我看穿。

他知道我上次面见芭迪的时候有过小动作,而且他也猜到了我的意图。这次,利用王后的结盟邀请,他故意把这段录象放给‘虚’看,而且还装出一个被人控制的样子。这样,他可以洗脱想造反的罪名,把一切都推到那个并不存在的人身上。而且也解释了我头上的血月,变相的告诉了‘虚’这个血月并不是芭迪下的,而是控制他的人­干­的。

不仅如此,他还挑拨了王后和‘虚’之间的关系。可以说,芭迪这是一箭三雕的办法,用得非常的巧。

“别想欺骗我的眼睛,你竟然敢跑到我们虚空帝国来放肆,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控制芭迪巫师?”‘虚’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拷问一样。

“然被你看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正好让我看看传说中的‘虚’到底有多么强大吧。”

不对,芭迪这是想一箭四雕呢。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试探一下‘虚’的实力,好为以后的计划做部署。

这太夸张了点吧?芭迪的智力真的变得那么高了吗?连我也有些惊讶起他的变化,我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改变。不知道‘虚’怎么办,他真的会那么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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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昨天已经上传了,居然没上传成功,没注意看..)

第一百四十八刻 激愤

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式,我只是听声音就能听出个大概。

为了让‘虚’更加的相信芭迪的谎言,他特意表演了一出苦­肉­计。

每次交手不到三秒钟就能听到有物体被打飞,撞击在墙壁上的声响,连我都感觉到了‘虚’恐怖的力量,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还没有发挥全力。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芭迪浑身都是伤,嘴里全是鲜红的血液,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爬起来向‘虚’逼近。如果刚开始‘虚’也怀疑芭迪,现在看到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最后,‘虚’似乎受不住了,使用了一个什么魔法,芭迪仿佛被定住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很痛苦。一团黑­色­的烟雾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慢慢消失,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居然真的中了傀儡术。”‘虚’自言自语道。

什么叫‘居然真的中了傀儡术’?看来‘虚’之前果然是在怀疑芭迪,那么现在呢?不得不佩服芭迪的这出苦­肉­计。这应该是他故意让别人控制自己去跟‘虚’拼命,他料定‘虚’不会杀他。只要‘虚’相信了自己中了傀儡术,那么很多责任都可以推脱掉了,连谋反的罪名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洗刷掉。

这一串连环的计划太可怕了,如果我是‘虚’,我应该也会中计。即使不会怀疑芭迪谋反也会降低对他的警戒。

“你怎么看他。”‘虚’突然将风口对准了一直在观看的我,连他也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知道。”现在我谁也不帮,这样对我最有利。‘虚’会这么问我,有可能是想试探我,也有可能是真的迷糊了方向。我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就要防着周围的所有人,辨别他们真正的内心,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别人从椅子上踢下来,这样的生活太累了。我渐渐的理解到了王后的苦心,她希望夺走‘虚’的一切权利,让他一无所有,这样就能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远远的脱离这些钩心斗角。王后对‘虚’的爱可以说是超过了一切。所以她当初才会找我来联手,而没有去找芭迪,因为芭迪太危险了,如果‘虚’死在了芭迪手上,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可是,我迟迟没有答应,王后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去找芭迪,谁知道却被芭迪利用。

“也对。”‘虚’一反常态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那里,曾经有个人说过一句话,或许能解决你烦恼……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意思就是宁愿杀错那个人也不愿意放过他,绝对不让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人存活。”出乎意料的我居然也会讲大道理,我刚才的话其实也把自己算在了里面,因为我也是能危害到‘虚’的人,这一点我也深深的明白。

“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杀了他,免留任何后患?”

“我什么都没说。”

从某些意义上说,芭迪死了比‘虚’死了要对我有利得多。因为芭迪掌握了血月,完全可以用那个来控制我,所以,我希望芭迪被他杀掉,这当然是我的私心。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我同情‘虚’的处境,或许说是同情王后更好一些,这个时候我已经默默的答应了与王后的联手,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帮王后,保护‘虚’的命。希望他们能顺利的隐居,抛离权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在平民的声望中非常的好,他给大家都带来了非常优秀的科技。说实话,我现在非常的难以抉择。杀错了他我将会成为千古罪人。”‘虚’居然也会说这些后怕的话?

你本来就已经是千古罪人了,还在乎这一点?这个人真的是屠杀了飘崎那一个种族的人吗?虚空帝国的人民并不是很喜欢‘虚’这个王,因为‘虚’的某些做法确实很霸道,专横。可以说,‘虚’并不是一个做国王的料,权利让他变得更加的­阴­暗,大部分会对他产生威胁的因素都会被他清理掉,所以,他在民间的声望并不好。

“你觉得权利和爱情,哪个更加重要。”谈到爱情我就一阵胆怯,那两个字对我来说已经越来越遥远。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以回答,‘虚’故意用身份来压我。

“荣华富贵难道在你的心目中连王后都比不上吗。”我的语气依然是冷冷的,但是我的内心在压制着没有爆发。

“别跟我提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居然想跟芭迪联手对付我……”

“闭嘴……你每天要防着谁的刺杀,防着谁的野心,你不累吗?每天有24个小时,你有多少个小时是陪着王后?她可以为了你,背叛种族,无怨无悔的跟了你几百年,你对她做了什么呢?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芭迪说那些话吗?王后在之前曾经就找过我,而且也说了同样的话,她希望能跟我联手将你的权利剥夺掉,让你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这样她就能跟你隐居起来,平淡的度过以后的日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理解她的苦心吗?”这些话从我的嘴巴里面吼出来果然没什么威胁力,声音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失控了,这一次,我是为王后感觉不值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别忘记我是这个帝国的王,我只要动一下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看来你还是没有醒,做人真是太失败了。”我的语气冷了下来。

“要怎么做人还不用轮到你来教我。”

“做为一个男人,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流泪,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你根本就不配我来教。连自己的女人想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心,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就放手,放开手里的一切权利,多了解一下被你冷落了那么久的王后,她是个非常伟大的妻子,除了他,没有人会真心为了你背叛自己的种族,如果你还……”

“我说过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人,我比你更加知道怎么做……男人……”

第一百四十九刻 严重的危机

气势上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他比,我的吼叫没有效果,反而被他的反应下住了。即使我现在脑袋还有些混乱,但我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再不冷静点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命。可恨,我还没有看到神族和魔族的下场,我怎么能死那么快。‘虚’的王后的事情为什么轮到我来管?我真是蠢……

“我只是希望你能对王后好一些,希望你冷静下来能好好想想。”虽然知道自己很蠢,可我还是打算帮下去。我的语气不敢像刚才那么硬,其实我也很害怕激怒了他,谁知道他发火了会做出什么事?

“不要挑战我忍耐的极限,在这个世界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我得不到的,这一切都是权力和力量给我的。可笑的是你现在居然要我放弃权力和力量去隐居吃野菜过日子,我发现你天真得太可爱了。”‘虚’的情绪似乎也冷静了一些,但是我却越来越对这个人失望。

“算了,你这种人最后肯定没好下场。”不知道我是不是不适合跟别人交谈,反正我对这家伙的印象糟糕。

“哦?我是哪种人呢?”

声音就响在我的耳边,我几乎吓了一跳。‘虚’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完全不知道?听到这声音我本能的退了一步,要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本能反应就是保护自己,不让任何有危险的人接近。

“我很可怕吗?你刚才的气势呢?敢当着我的面这么骂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听到了脚步声,就在我前面一点点而已,他正在逼近。当然,我只能后退了,眼睛看不见,我不可能逃跑,如果我可以使用魔法的话只需要随便来个远程的瞬间移动就行了。

“后面是墙壁了哦。”

他的话刚断,我就贴到了墙壁。脑袋几乎出现了瞬间的当机。

“可惜啊!你没路了。我这里可是专门建设用了防御强力攻击的密室哦,即使中型的爆炸也不可能拆掉这里的一块石头,而且,我记得你好像看不见东西。”他的话语几乎就在我的耳旁响起。

“中型爆炸不行我就用超级爆炸,我可是从­精­学院毕业的,别小看我的实力。”我鼓起勇气回击他的话,拿出­精­学院的名号来压他。

“不巧!我的下属昨天才帮我调查到了一个人十四年的资料,那个人的名字叫忧泠*艾伊,她从出生的时候就失明了,七年没有出过家门一步,直到七岁,聪明的忧泠*艾伊和忧魂*艾伊开始就读中学院,直接跳过了初学院。然后以每年跳一次的速度学习,毕业考试总能拿学校的最高分数。十二岁开始就读­精­学院,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低年龄,而且成绩更是优秀,也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成绩。但是那个人从来就没有使用过魔法,还有气。有人说她是为了保留实力,其实她是一个高手。有人说她根本就不能聚集魔法和气,所以才一直没有使用。可惜啊!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头上的那个印记,据我所知,中了血月诅咒的人是绝对无法聚集魔法和气。所以很可惜啊!忧泠*艾伊空有天赋高也没有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上过学校的人都能轻易的打败她。可是,谁忍心打败她呢?­精­通琴艺,厨艺,舞艺,制造,医术,魔法,武技,­射­击的她可是还拥有令人痴狂的容貌。所以,忧泠*艾伊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宝藏,谁得到了她就等于得到了人类世界……”

调查得很清楚,连我十四年前的资料都有,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是沙拉妈妈生的。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出了那些资料的漏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哦,对了。忧泠*艾伊并不是沙拉*艾伊亲生的,十四年前,大陆曾经发生过一常巨大的灾难,听说是神族和魔族制造的,而那个时候她却刚刚出生,真是巧合啊!可想而知,这么完美的人肯定是魔族或者神族的人,而且其为重要。进一步猜想,她有可能是神族的公主或者魔族的公主。所以,得到了她也等于得到了神族或者魔族……”

我静静的听完他的那些话,我没有想到他能猜测到这种地步,而且全中。但是她绝对不知道神族魔族跟我的仇恨。或许我面对的不是这两个种族,而是一个被称为创始神的东西。

“说了那么多,你想怎么样呢?”

“我,当然是想……得到你。”

‘虚’的这句话对我的震撼足够的大,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如果我不抓住你,把你让给别人了,那么我就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得到你。”他的声音就响在我的耳朵旁边,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麻烦大了,过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事态的发展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而且在向我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这个时候即使我在苯也能明白他想­干­什么。这根本就是一个抉择(奇*书*网^.^整*理*提*供)。只要我点头或者摇头的抉择,但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会改变世界的历史,无论是点头或者摇头。

四周第三次变得寂静,没有谁打扰。

“王!王后想见您。”

关键时刻,外面响起了侍卫的声响。

你真是太伟大了!我真想好好的赞美一下那个侍卫。

“刚才侍卫通报的时候你好像很开心?感觉脱离了恶魔的手掌是吧?那你可要错了……”他将声音压低,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然后转过头,大声喊道:“告诉王后,说没有时间,有什么事情等明天。”

“是。”侍卫得到回话就非常尽职的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刻 吕布加貂禅

那个一直跟随他那么多年的王后在‘虚’的心里到底占据什么地位呢?难道会连这些荣华富贵都比不上吗?此刻好像并不是我应该思考这个的时候。

“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踏平你的垃圾帝国。”我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可恶,如果我有力量的话我绝对不会沦落到这一步,全都怪那个血月诅咒,妈的,发明这个诅咒的人肯定是个疯子。

“哦?你打算去哪里搬救兵呢?我得不到你的话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所以我有绝对的把握把你留在这里。除非你凭你自己的能力打败我,估计等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世界又要换几个朝代了吧。”‘虚’带着戏谑的语气,不重不轻,恰巧让我处于恼怒的边缘而没有丧失理智。

“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呢?我可是要急着统一天下,没有时间等你。”

“那你怎么样。”现在我正在盘算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该怎么处理。

“很简单,现在这个王后位置换你来坐。”

嗡……脑袋像被人敲了一­棒­一样,我原本会以为他应该用相当委婉的语气说出他的目的,也有可能转无数个弯才对,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绝对不可能。”回过神的我连考虑都没有就张了口,让我……嫁人,对我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大不了我用刀在脖子上抹一下,最多疼一下就好了,比起血月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为什么?”我强烈的抵触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想现在这个王后的下场我就心寒,你这种人真的早就应该死在几百年前才对。”我不可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也亏得我脑筋转得快,找了个那么好的借口。

“我要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所以不会在乎凡人的那一套垃圾。”

我不得不承认,‘虚’非常的有气魄,拥有一股超乎常人的自信。很像古代的一代枭雄‘吕布’,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非常的自大,狂妄。但是,吕布拥有自大和狂妄的资本。‘虚’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那个资本,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英雄,更不是枭雄。

“给你说个故事,那个人跟你很像,你想听听吗。”

‘虚’认定了我是在拖延时间,但他还是答应。“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间多还陪我在这里耗?“那个时候世界还是冷兵器战乱时期,世界被分为了三个大陆。简称吴国,魏国,蜀国。当时有名的将军非常多,跟你非常像的那个人叫做……吕布。”

“很奇怪的名字,而且历史上并没有这三个大陆。”

我没有理会他的疑问,继续说:“吴国的老大收吕布做了­干­儿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吕布是吴国的人。他从小就学习武艺,长大后非常的自大,狂妄,但是他确实有那个实力。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单打独斗,三个国家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包括那些隐士吗?”‘虚’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了,接连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当然。”我回答,其实这里面也有点我夸张的成分。“在后来,一个叫貂禅的女子出现了,她非常的美,从她的出现就同时迷惑住了吕布和他的­干­爹。然而,貂禅真正的使命是为了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让他们互相残杀。她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她却喜欢上了吕布,当她跟吕布坦白这一切的时候,吕布甚至没有任何的怪罪,原谅了她。”

“是我的话肯定没有那个度量。”‘虚’在次打断了我的话,他也有些自知之明。

停顿整理一下思路,我继续道:“从那以后,吕布不是为了吴国在打仗,而是为了貂禅。吴国渐渐的对他开始不信任,以至于后来跟吴国断裂关系,自己拿下了一个城市。”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又变得热乎乎的,泪水又跑了出来。这个时候仿佛我能感觉到他们当时的那种处境,无奈一样。“吕布非常的狂妄,自傲,但是他一生的要求很简单,他只希望能跟貂禅的好好的生活。可是,老天却偏偏不让他们在一起。拿下一个城市之后,魏国和蜀国派了几十万的军队来攻打他的那一座小小的城市,他们害怕吕布发展起来……”

“后来呢?”‘虚’对后面的故事越来越期待,我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连连被他催促。

“一个城市不可能对付几十万的军队,跟随吕布的那些朋友,下属一个个在他面前战死。他可以带着貂禅逃跑,但是他没有。一个枭雄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凭借一个人的力量,他不可能阻挡住那么多人,他……也战死了。貂禅从那个时候也失踪了。其实吕布的要求很简单,他就只是想有一个栖身之所,他不想一辈子在别人的屋檐下。而貂禅的愿望也很简单,她只希望时刻能跟在吕布身边。”

这个故事一直都让我很感动,刚才说的那些小部分故事被我改了,但我觉得这段才像是真正的历史一样。很好笑,但是我却哭了出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我是那里面的貂禅,你是……吕布,最后……那个城……你会带我走吗?还是……选择战死?”密道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那是王后。

今天的危机在王后的那句绝望的话中度过,我平安的回到了临时修建的那座被重兵把守的小宫殿里。危机度过了,但是我的心情依旧很糟糕,飘崎跟我聊天的时候我常常走神。

如果‘虚’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跟以前一样自大狂妄,那么他迟早会死在这上面。这个时候我已经把他们看成了吕布和貂禅,希望上天不要在次把他们拆散,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一刻 能令我心烦意乱的人

对手都不简单。我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我的人生阅历并不是很深,而芭迪,尤其是‘虚’,他们都已经算是老辣的姜,比起狠来我确实不如他们,比起细密,忍耐我自信比他们强。

今天飘崎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正如我所料,昨天刺客光临王宫的消息穿遍了大街小巷,我没有想到事态发展得那么顺利,而且效果更加好。谣言被变成了无数个版本,比如:‘国王作恶多端,看到没有?刺客都找到宫殿里去了’。‘知道吗?国王前些日子抓了个女人回来,昨天的遇刺我估计是那个女人的亲人来报仇了,真没想到国王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啊!’

当然,这些只是部分的谣言,更难听也有。

由于昨天芭迪的动作,‘虚’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这些谣言是芭迪故意散播出去的。

“准备有好戏看了。”我喃喃自语,心情大好。很久没有尝到这种成功的喜悦了,要知道以前我想做什么大一点的事情总是以失败结尾。

“什么?”飘崎摸了摸我的额头,似乎怀疑我发烧了,因为她这是第一次发现我的表情不是一块冰。

“帮我打听一下芭迪昨天有没有遇刺,或者打听一个叫奇拉的人。”交代完今天的工作我继续躺在床上,现在我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房间里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芭迪为了防止我弄出什么事情,他把防卫工作可是做得很全面。如果不是因为我看不见东西,而且不会魔法,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话,我肯定现在我会呆在冰冷的牢房里而不是温暖的床铺上。

“真不知道我贱命一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抢。”

“谁说的?”

我这才发现周围传来了轻微的魔法波动,这个是瞬间移动。“忧魂?”

“奇迹啊!一周多没见了,我的小忧泠说话居然有感情了,还以为又像以前冷冰冰的一样。”来人承认的自己的身份,她丝毫不客气的躺在我身边。“我那么早来没有打扰你所谓的计划吧。”

忧魂的语气有些怪,她是在怪我当初不声不响就离开,换作谁我估计都会生气。

“别生气了,我那个时候也是急,没有办法。”我连忙解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不对,总是害别人担心,我感觉自己好像永远是一个累赘一样,想到这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的低落。

“反正你就料到我会来带你走,有恃无恐。”她还是一副非常不满的语气。

是啊,我料定她会来带我走。我为什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我明知道忧魂发现我被芭迪抓走后一定会来救我,因为血月发作的时间又要到了,而我呆在虚空帝国很有可能会熬不过这次血月,所以我料定忧魂会在血月发作前把我安顿到…那个地方。我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是在利用忧魂吗?她说得没错,我是因为这样才有恃无恐,如果没有忧魂的话我还敢这么做吗?从头到尾我都把忧魂当作工具,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把我当作一个杀人武器,我这是自作自受。

“好了好了!当时知道你被芭迪抓走了,我们所有人都急疯了。后来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们心里当然不好受啊!可是我很奇怪,你的预感不可能会出错的才对。”忧魂发泄了几句牢­骚­,转过脸眯着眼睛盯着我那中始终冰冷的脸,她感觉到了我的想法,非常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那天我明明预感到芭迪是下午快接近傍晚时间才来的,可是……他居然中午时间就来了,误差了好几个小时。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预感能力第一次出现了错误,这怎么能不让我重视呢?要知道我靠着自己的这个能力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现在居然发生了错误。如果下一次也出现错误呢?如果下一次又是危机四伏呢?那我不是要出事了吗?

“什么结论?难道是你的能力减退了?”忧魂的眼神换成了不解。

“我怎么感觉好像还有个人在这里。”正要解释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波动,房间里还有个除了忧魂之外的人,难道我感觉错了吗?

“我先出去,你们……好好谈一谈吧。”忧魂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房间。

它应该是跟忧魂一起来的,为什么忧魂刚才没有告诉我?那它又是谁呢?来这里那么久了我才感觉到它,如果它是敌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房间内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我在等它说明来意,不知道它在等什么?或许是等一个借口吧。我不擅长先跟别人说话,所以,我也只能等,我不信凭我的耐力还比不过它。

“我……”

他是男的?好像哭了?而且……声音…很熟悉。我的内心莫名其妙的乱了起来,有些焦躁不安,直觉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远理这个人。

“你……到底是谁。”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按照自己的直觉做事,如果不弄明白这个人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安心,为什么对方的一个字就让我心乱如麻。

“你的眼睛……”

“别过来,你…到底是谁。”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是神族,我这回感觉出来了,他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有悲伤,有喜悦,有痛苦,有失落,这些情绪让他的控制能力下降了不少,所以他才暴露出了自己的气息被我捕捉到。

“你……”

“我在问一次,你…到底是谁。”我的口吻非常的冰冷,这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一个人的口吻是没办法改变,从小到大的生活决定了一切。这个时候的我才没有披上面具,这才是真正的我。

第一百五十二刻 生命的终结期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申叶呢?”

听到这句话我短暂的呆了一下,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突然听到多少多还对我有点震撼,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外表依旧被一块冰笼罩着。

“那么……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呢?”我带着些讥讽的语气问,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暴露了自己的情感,对别人我不曾露出过带情感的话,一般都是以冷冰冰的陈述应付。唯独申叶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个例外。

“我……你…还好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会说话,笨笨的……

“好得很,能吃能睡,不劳您­操­心。”我努力的维持着自己冷冰冰的样子,努力的不去回忆没有遇到麻烦以前快乐的点点滴滴,努力的克制想冲破阻碍的泪水。

“你很讨厌我吗?”他走到了床头边上,离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对…非常讨厌……”

一双厚实的手臂突然将我拥进怀里,我没有挣扎,泪水在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从刚开始的抽泣变成了嚎嚎大哭。压抑了我十四年的情感第一次决堤,我还是把他当成了我的哥哥,一个从小就在一起打架,一起分享喜悦快乐的哥哥。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以前的那些快乐的时光,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也只是个人而已,也知道哭,也知道笑。我不知不觉的也用双手抱着他,这个时候我又体验到了另外一种早就丧失的温暖,跟沙拉妈妈给我的温暖相同,却又不同。鼻子的酸楚刺激着我,脑子变得一片空白,除了哭还是哭,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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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哥哥。”门外,忧魂和申叶靠在墙壁上。

“她…睡着了。”申叶仰望着天空,可是上面只是冰冷的天花板,没有丝毫的景物可以观赏。

“她刚才哭得很凶,知道吗?我跟她在一起十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哭。”忧魂也是仰望着天花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愧疚少一些。

“我…是不是应该死在那个时候呢,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不可能死的,你是我的哥哥,创始神的儿子,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们都只是他用来摆脱无聊的玩具。”忧魂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一样。

“人类无聊就用游戏打发时间,龙族无聊就用收集宝物打发时间,神无聊就用‘你是救世主’这种话玩人类打发时间,创始神无聊就用整个世界所有的生命来打发时间。这还是你教我的吧?不知道我们在他眼里算什么。”他淡淡的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其实真正可怜的应该是她,如果我是她,应该早就不堪折磨自杀掉了吧。可惜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是什么东西支持她一直活下来。”

“魂他很能忍,也很会逃避,以前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就逃的远远的,说来也奇怪,偏偏每次都能圆满的解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很快又消退。

“这次已经不是逃避能解决的了,除了创始神以外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帮她。”忧魂不敢将创始神称呼为自己的父亲,或许是不想。

“到时候再说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让我告诉她‘你绝对活不到十六岁’这种话?我宁愿永远都瞒着她。”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换作我,肯定也说不出口。”忧魂无奈的摇了摇头。

“魂从小就过得很苦,他一直就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哥哥,发生那些事情之前,我们一起都过得很好。可是……要不是我那个时候因为害怕逃跑……”说到这里,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但是这根本就无法挽回那个已经发生的错误。“到了神族,没想到创始神还是不放过她……我这辈子永远都不想看到圆月。因为那件事情她的眼睛也瞎了,十四年里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即使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也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谁都别想伤害她……”

闭上眼睛,不知道申叶在想什么,皱着的眉头告诉忧魂‘我现在很烦’。

“你试过血月是什么感觉吗?”忧魂淡淡的问,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申叶也是,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想死,却死不了。想动,也动不了。周围全是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全身的每一寸­肉­都像被人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就像你们那古代的凌迟……那种感觉我试过一次,我只希望永远都别碰那种东西。”如果把这个用在创始神的身上……这句话忧魂没有说出来,紧紧的咬着下­唇­,申叶也只当她回忆起那种痛苦而已。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脑子里在幻想着那种感觉,即使只是幻想,仍然让他们面­色­铁青。

“创始神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那么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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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然飘舞着雪花,异常的美丽,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申叶盯着床上的那个美丽的人儿,那是一张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小脸,弯弯的睫毛并不妩媚,相反却可爱多了。

“知道吗?这是她第一次睡得那么安详,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忧魂已经来到了他的旁边,盯着床上的那个人儿也是露出了淡淡欣慰的微笑,“外面还有一个人,你不去把他请进来吗?”

“他没有资格进来,哼……”申叶冷冷的回答,眼睛瞥了瞥窗外,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厌烦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三刻 又闻到危险气息了

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申叶回来了。最近我除了吃就是睡,梦和现实都被我搞混淆了。

刚刚醒来的我依然闭着眼睛,没有移动身体。眼皮很沉重,这是哭得太多留下的后遗症。等等……刚才我有哭过?刚才那个不是梦?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我正好张口的时候传到了耳朵里。“别哭了,我就在你身边呢。”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忍耐,却还是敌不过让泪水跑了出来。还好没有刚才那么强烈。这个时候我不管是不是丢人,能跟申叶重聚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申叶还是坐在床沿边上,浑身轻微的颤抖,咬着牙,脸­色­并不好看。从他身体传来的颤抖我当然能感觉得到,我只当他是激动过头,其他的并没有考虑。就这样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坚持不住开口。“别哭了,你在哭我就把持不住了。”

我愣了一下。上辈子做了十六年的男人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刚开始思想没有转变过来,所以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我很快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你不会对自己的兄弟感兴趣吧?”我无奈的问,只当他是开玩笑,但同样有一丝的担忧。

“那可说不准,况且你本来就是魔族的……”

“你都知道了?”虽然我现在还沉侵在重逢的喜悦之中,但我的脑袋还没有因此变迷糊。刚刚见面,恐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我了,他这是抛砖引玉。别忘记以前我也是男人,他的想法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话,转移话题。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谈感情这种事,太难堪了,总不能叫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吧?

“我是忧魂的亲哥哥,是她告诉我的。”

松开了手,我靠在床头上擦了擦眼眶。“我感觉她并不是很喜欢你。”忧魂是创始神的女儿,那么申叶就是创始神的儿子咯?还挺震惊的。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并没有多少震惊,很快我就接受了他的身份,可是他们怎么就不合呢?在我睡觉之前我没有听到他们说过话,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感觉忧魂并不是非常喜欢他这个哥哥。

“当然了,在我回来之前她一直都是有父亲宠的,而我的归来改变了她的地位,你说她会喜欢我吗?哎……”他叹了口气,言语里满是无奈。也有欣喜,刚才他还怕眼前的这个人会无法接受他的身份,却没想到我一点也不在意,就已经想好的几十个借口也没有派上用场。

复杂!最恨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和情感了,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果我是他,大不了找个没人找的地方隐居,省得受气。当然,我可没有告诉他这些想法。接下来我们就是拉家常,回忆以前的时光,有开心也有伤心。

“还记得那个时候吗?我的手臂吃了一颗子弹……”

“当然记得,记得那也是因为我害的,后来还是我帮你挖子弹包扎的。”

“你还好意思说啊?我都没喊疼,你那个时候表情比我还夸张。”

“我也曾经吃过一次子弹,跟你的位置一样,你说巧不巧啊。”

“啊?什么时候啊?严重吗?”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有几个人拿枪追我,眼看我就要跑掉了,最后一秒居然还被他们的子弹穿墙壁打到了我的手臂……”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我才发现似乎巧得有些奇怪。不排除是申叶的爹故意整我的成分,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你没哭吧?”他突然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我特别爱哭他才故意这么问。

“我还没丢脸到那个地步。”

“……”

两个小时过去了,忧魂早就消失得不见踪迹,我们丝毫没有感觉疲倦,越聊越起劲,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最后还是飘崎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叙旧,我没有叫他回避,打算介绍他们认识认识,如果能把飘崎推给申叶那就更好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感情之类的话题,而我总是小心翼翼的转移掉话题。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我要阻断他荒唐的想法,尽量撮合飘崎和他,在怎么说飘崎也是美女,我就不信申叶他不喜欢。

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没有介绍,飘崎就粘上了申叶,一口一个帅哥的叫。

“呵呵,忘记告诉你了,现在我的样子可是少女杀手,我的样子早变了,其实应该是恢复了真正的相貌了吧!就像你一样啊。”趁飘崎不注意,他偷偷靠在我的耳朵边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告诉了我。

“切……帅又不能当饭吃。”我不服气的回应。

他没有说什么,鬼知道他和飘崎现在在做什么。我的眼睛瞎了,可是我心不瞎,脑袋也没瞎,按照申叶的人品,飘崎肯定没少吃亏。总之,飘崎从看见申叶的时候就迷上了他,我猜也能猜得出来申叶现在肯定帅得不成样子。连平时就非常冷静的飘崎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被抢走了,可想而知。我突然有了一种把羊送到狼嘴里的罪恶感。看来我自己也要小心点了,虽然是十多年前看过自己的模样,但是记忆还是比较深刻,我对自己现在的相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现在申叶从言语里又微微的种令我害怕的味道,我得小心哪天被他吃了。嗯…嗯……

“你不会在害怕我吧?”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第一,我正在思考东西。第二,刚好被他猜中。第三,他离我很近。“啊?!”

“你很奇怪飘崎去哪了吧?她去准备吃的东西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哦。”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怕你呢?”下意识的回答。

“哦?你不怕我做点什么吗?”他故意用非常奇怪的语气问,看过大量电视剧的我当然知道这语气是什么。

“我们是兄弟,难道你会趁这个时候杀掉我吗?”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申叶这家伙太可怕了,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啊!我一定得小心他,免得什么时候真的会被他当成布丁果冻一样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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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QQ100073324已经被盗掉了,所以,QQ群也……)

第一百五十三刻 渐变的雪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在说我们也没仇,不是吗?”他尴尬的笑了笑。这家伙怎么会认为我要杀掉她呢?不会是因为她是魔族吧?真怀疑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申叶的心里在想什么,刚才我也只是想镇住他邪恶的念头,从他的语气来判断还算成功。“别告诉我你这家伙这次突然来看我只是告诉我你没有死,肯定有什么目的吧?!”我开玩笑的说,为的是转移话题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申叶的反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知道?”

他的语气这么明显我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心底没由来的失落。原来他这次突然来看我还真的是有目的,难道这就是十四年才来看我一次的原因吗?

“又是跟我有关系吧。”我淡淡的问,其实答案我都已经知道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求个答案。其实我内心希望他能否定我的话,即使我骗我都好。可是,他却非常老实的默认了。

“你是代表神族来的吧。”语气很平淡,我没有任何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一个香饽饽,那么多人争抢。人类,神族加魔族,真是滑稽啊!我除了嘲讽自己以外能改变些什么呢?“外面那个魔族也是吗?”

从几天前就有人在暗中观察我,其中一个是申叶,我敢肯定。另外一位是魔族,我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突然跑出这些人,应该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明白了这些我还是很平淡,仿佛根本就跟我每关系一样,其实我知道,这些事情的中心就是我。

“帮我叫忧魂进来,我想跟她说几句话。”现在我跟申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心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房间,这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他还说什么废话我肯定会更加讨厌他。外面还在下雪,只是露出肩膀也能感觉到深深的寒意,我不得不缩回被窝里。现在只能等待,我不知道今后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已经由不得我来做主了。由不得我来做主?想到这我冷冷的笑了笑,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做过主了呢?原来我一直都是被动啊……

“怎么了?难得重逢了心情还是不好吗?”忧魂走到了床头。她穿鞋子了,从她走路发出的声音就能听得出来。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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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好了吧。”脚踏在雪地上,非常的柔软。我依旧光着脚,踩在雪地非常舒服,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不过忧魂用热气把我保护了起来,以至于脚接触到雪面也没有多么寒冷。

“嗯,好了。”她回答,双手扶着我的身体慢慢的向前走。

原本我还以为忧魂是跟我一起出生的,她是我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这种想法还真有意思。我这辈子也没白活了,遇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换作别人可能几辈子也不会碰到我这么离奇的事情。可惜啊!遇到了那么多事情还是没有找到生活的目标。想当初,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个能发出跟妈妈一样声音的女人,结果呢,退却了,因为知道找下去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所以退却了。

到现在我还没明白我真正的妈妈是谁,真正的爸爸是谁。难道真是的魔族的那些人吗?他们那么狠心,我怎么看都不像会是我的亲人。倒是沙拉妈妈,跟我的亲生母亲一样,慈祥,和蔼。

伸手,想接住那些飘舞下来的雪花,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接到。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有一天我会像这些雪花,落到地上,融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周围的侍卫不间断的打扰着我们,忧魂非常客气的没有让任何人接近,来一个放倒一个,当然,她没有杀生,只是让他们失去意识而已。

四周很安静……

我轻轻的张开嘴,用一首歌来发泄所有的积蓄底情感……

“上天给的朋友”

“我选择了保守”

“直到了伤心时”

“才发现我的左右已经没有”

“回过头”

“那是尸体堆积的道楼”

“我不敢再向前走”

“因为前方标示着死昼”

“我依然选择了退缩”

“只有退缩才能接受永远都无法承受的真相”

“……”

再也唱不下去,连自己都要沉醉在那仿佛绝望呐喊的歌声之中,四周比刚才更加的安静了。

真好听,我给自己的歌声打了一个最高分。虽然中途停过几次,有些断断续续的感觉,但还是那么的好听,让人流连忘返,如果不是歌声的主人带着强烈伤感的情绪,这首歌也许会更加令人愉快。或许也正好相反,也许就是那深深的伤感才让这首歌升华成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很好听,我永远也学不来……不是吗?”忧魂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是你,一定要学我才行吗?”我反问。

“想得到一个人的一切。学她,然后取代她,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或许吧……

我和忧魂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她是创始神的女儿,至高无上的存在,而我只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小平民,只是牵扯了太多的恩怨而已。

“在叫我一次我的名字好吗?”已经快两周没有听到忧魂喊过我的名字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非常的想听她再喊一次那个名字。忧魂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脸上的线条稍微的柔和了一些,慢慢的张开了嘴。

“泠……”

第一百五十五刻 即将决裂?

从我失踪到现在还没有到两周的时间,不知道是我改变了还是忧魂改变了,她的那一声‘泠’仿佛尖针一样刺了我一下。虽然她还是她,但是已经不再是我的那个姐姐了,从她的语气我听得出来,有股冰冷的感觉。

“已经够了……够了……”我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你这次来找我也是有目的的吧。”

忧魂没有答话,似乎对我的直接有些惊讶。“妹妹还是那么聪明,如果能笨一些,呆一些……或许会改变很多事情吧!”

笨一些?呆一些?我怎么就没发现我有多聪明呢?如果我够聪明,够警惕,应该早就跟忧魂划清界限了,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决裂。良久,我呆呆的问了一句话。“一切都是跟创始神的赌博有关系的吗?”

雪还在下,很大,很凄美……

☆☆☆☆★★★★☆☆☆☆★★★★☆☆☆☆

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城市,四斯城。我诞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你们……”

“妈妈……”忧魂非常熟练的喊了出来,没有丝毫做作的感觉,连我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把沙拉妈妈当成妈妈了。

“妈……”我也喊了一声,有些生涩的感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是过了两周的时间我们就回来了,凭忧魂的本事很轻松的就瞒过了守城的护卫。进到屋子里面,冷不防的被什么坚硬的物体绊倒,如果不是忧魂估计我就要接触柔软的地面了,十多天的时间让我对这个屋子的摆设有些迷糊起来。抚摸着房间里熟悉的钢琴,小镰刀,我多少也有些失落。

“物事人非……”我自言自语,细微的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忧魂在一楼陪沙拉妈妈做晚餐,我摸索着坐到了钢琴前……

手指在琴键上快速的行动,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气呵成。悠扬低沉而又清脆低落的音调回荡在四周。

眼前一道白光,很快就又恢复了黑暗。申叶?前面的那个人居然是申叶?奇怪……我怎么能看见东西了?我的眼睛好了吗?这些问题我全都没有办法解释。但我自己的脑子却告诉我这很正常,我的眼睛本来就没事,前面的就是申叶,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这就跟做梦时是一样的感觉,你从一个地方突然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你不会有任何的疑问,就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走上前,现在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脚下是无尽的黑暗,四周也是,即使我这十四年里都是生活在黑暗中,此刻仍然很害怕,害怕被这黑暗吞噬。

肩膀上突然搭着一只手,很温暖,很踏实。我转回头,那是申叶暖暖的微笑。我出奇的没有任何感觉,第一次发现自己像足了一块没有心的冰块。

眼前的画面突然发生了转变,不远处是……沙拉妈妈,还有将匕首架在沙拉妈妈颈部的芭迪。这一幕,非常的熟悉,那个时候他不也是这样威胁我前世的妈妈吗?这次,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得像一块冰。我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冲,扑了过去,才发现那不过是一道残影……

报仇……猛然惊醒。

我不是在弹钢琴吗?感觉右手似乎抓着什么东西,镰刀?我用左手摸了摸,不小心被锋利的刃划了一下,疼。

我居然差点着了自己的的道,刚才看到的申叶,妈妈,芭迪那些都是假象。我被自己的琴声控制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差一点就拿镰刀自杀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可是就这么发生了。

难道我潜意识里想一死了知?刚才那首曲子非常美,同样也具备引发人潜意识的效果。当时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好累,时时刻刻都要披着面具,所以我才下意识的弹了那个曲子。没想到,真正隐藏得深的是自己才对,我讥讽道。

生怕我在出什么事情,沙拉妈妈亲自扶着我下楼。虽然我已经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能够熟练的在家里行走,但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一步步的搀扶着我才能放心。我的内心还是很开心,沙拉妈妈是我最后的底线,现在我跟忧魂的关系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决裂。加上以前就一直做的那个梦,我很担心最后忧魂会对沙拉妈妈不利。虽然这种担心暂时是对于的,但我不得不尽早的为这些做打算。

沙拉妈妈非常的细心,饭桌上她发现了我和忧魂的反常。一而再三的追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当然,我们否认掉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看出了什么,绝对没有那么轻松就给我们蒙了过去。

饭后还是跟往常一样,我回房间玩“玩具”,忧魂到花园练箭法或者武技之类的。沙拉妈妈则是忙里忙外的家务。晚上睡觉大家更是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当对方不存在。

第二天早晨,我要的信息来了。

早餐时间,沙拉妈妈就告诉了我几个最新消息。

虚空帝国的国王和王后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据说前不久才遇到一次刺杀,不知道是不是躲避那些刺客去了。

只有白痴会以为‘虚’是去躲避刺客了,这些借口无疑是为了稳固外界的流言。

第二条消息是跟芭迪有关。据说,虚空帝国的护国芭迪大巫师昨天遭到刺杀,生死不明。

第三条消息,据说虚空帝国首都花了一周时间就建立起来的小宫殿被人毁了,而且对方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没有拿任何枪械,完全的空手,但是他会很强大的魔法。

第四条消息,大陆四个最强大的国家派去攻打虚空帝国的军队于凌晨开始撤退,原因不明。

第一百五十六刻 难得的平静

白天我依旧是无所事事,完全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时光,乖乖的呆在家里摸摸钢琴摸摸镰刀,无聊的时候或者到窗前吹一下风。当然,我知道外面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一双是申叶的,另外一双我还是不知道是谁,但能知道对方是魔族。我就这么站在窗口一动也不动,不知不觉的就过了早上清新的时光。直到下午……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发呆的我,当我花了5分钟从二楼走下一楼开门的时候,外面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向我扑来,当然,我没有来得及躲避,那人就扑进了我的怀里,而我则因为重心不稳向后倾斜。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一只手托住了我的后腰,这才避免了跟地面的接触。

“艾伊姐姐……”我还没开口,对方就自己报出了家数。能那么顽皮,那么捣蛋的除了雷丁的妹妹卡布之外还有谁?

此时仍然还不肯放手的那个人是谁也很清楚了。能发生一连串变故,能­精­确的把握时机出手,除了雷丁还有谁?感情他们兄妹俩早就算计好了。真是独特的见面礼……

“没事吧……”

果然是雷丁,这声音那么独特,我还没那么容易忘记呢。只是……他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呢?“你们怎么回来了。”我故意换了个话题。

“艾伊姐姐…你没事就好了,你知道我们担心死了吗?那个……”卡布正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雷丁直接将一个小一些的苹果塞进她的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们可都来了哦!不请我们几个未来国王进里面坐坐吗?”一向话多的巴特在这个时候Сhā话,确实挺­精­明的。而我不得不将他们都请了进来。

卡布并不是很沉重,我勉强能把她抱起来,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能力了,谁让我平时缺乏锻炼来的。如果我是忧魂那个怪力女,估计抱十个卡布都嫌轻,那家伙每天背着把几百斤的剑也不嫌累。哎……想归想,现实还是残酷的。好歹我以前也算是个正常点的男生,此时一个小箩莉放在怀里我居然吃不消,要是我眼睛还没瞎,她肯定被我推掉。

接下来就是问答题,无非是他们问我这些天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而我呢!该隐瞒的隐瞒,该回答的回答,至少让他们大概的知道了我这些天­干­了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我幻化成镰刀的那件事。

他们几个的这几天也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哦……不,应该说是五个,还有一个是在牢里的紫修。五个人不知道用是什么办法搞到了不少的军队,四个国家同时出兵名义上是讨伐虚空帝国,实际只是为了把我救回来。如果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估计很多人会吐血,出动了几百万的军队就只是为了救一个既不是皇亲又不是贵族的外人。我有些微微的感动,也有些麻烦上身的感觉,欠了别人的人情是最麻烦的了。

最后,还是被迫不得不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小宴会,这是沙拉妈妈为了庆祝我们平安的归来而准备的,谁让我们是她的宝贝呢!按照她的沙拉妈妈的说法,一个宴会都算是低调的行为了,她现在可是个大老板。总之,我们的宴会是无论如何也推不掉的了。而且,小宴会上沙拉妈妈肯定会问我有关这次旅行修学的事情,我还得想办法瞒过去。

他们几个知道小宴会之后­干­脆就赖在家里不走了,我一提到紫修这个名字他们就什么也不说,其实我也打算邀请紫修来参加的,可惜他在牢里,能让他出来的也就只有雷丁这伙人了。相信我出事的消息也是他们告诉紫修的,要不然绝对不会是四国联军一起攻打虚空帝国。至少这说明了他老爸还是很在意他的,那为什么不把紫修救走呢?在牢里被关了几年任谁都受不了吧?何况是王子出身的紫修呢?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又传来了清脆的铃声。正要去开门的我被卡布拉住,我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把我当成一个废物了,哎……

“你是?”雷丁不解的看着门外面的少女。

“请问这里是艾伊家吗?”

“飘崎,我在里面。”听到那个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她显得相当的腼腆,大概是因为这里有很多人的缘故吧。这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从我刚开始遇到飘崎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个活泼,胆大的形象,没想到却还有腼腆这一面。

“忧魂呢?”我打破了现场的沉寂,没人说话,我道不介意,本来我就喜欢安静,只是现场因为飘崎的加入有点尴尬,所以我才想打破。

“她把我送到门外面就去找人去了。”飘崎回答。

很明显,那家伙是去找芮因了,芮因可没我们那么疯狂的跳级,现在她还是在高学院学习呢。魔战天使的风波基本上已经过去了,我知道是这几个无聊的王子可以把消息压了下去,要不然芮因绝对没那么容易熬过去。

“这位小姐不会是你的玩伴吧?”巴特询问,好奇心还挺重的。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飘崎解释,支支吾吾的声怕说错。

有了巴特的先例,保龙,雷丁还有卡布就开始一连串的发问,我就轻松了,当他们把目标转移到飘崎身上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喝茶。他们几个人的身份吓得飘崎不轻,我可以从她语气里可以听的出来。正当大家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大门又开始响了,雷丁则非常热心的去开门。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回是忧魂回来了,她旁边应该还跟着芮因,看来想不热闹都难了,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自己开门啊?”雷丁疑惑的问。在这个时代,只要将手放在门上识别的地方就能打开门了。

“啊?!忘记了……”忧魂不好意思的抓了扎脑袋。

她能记得那就是奇迹了,我帮她开门开了十四年了。小的时候我们都比较矮,碰不到识别器,而我整天都在家里,所以,每天她从外面玩耍回来之后都是直接敲门等我来开,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了。

我静静的喝着茶水,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还有20多天期限了,我能做点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七刻 还是被发现了

原本的一个三人小宴会现在增加到了十多个人,最后也不得不从室内转移到了屋后我和忧魂常常用来练习的院子。沙拉妈妈似乎也非常的喜欢热闹,她并没有驱赶这几个令人讨厌的王子,简单的交代我们几句就去着手晚宴。

“突然接到你们回来的消息我还真有点不相信。”紫修舒服的坐在草地上,手腕上戴着两个封魔封气的镯子,勉强算得上好看。

“事实上我们还是回来了。”我挺想感谢他派出军队来帮忙的事,想想还是免了,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只怕越描越黑,被误会什么就不好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注意到了雷丁那不友善的眼神,对此他只能以微笑来回答。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我惯例的冷淡将现场的气氛弄得有些沉闷,关键时刻我那个还没有承认的徒弟及时解围。“师父……什么时候教我武技啊!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可是被欺负惨了。”

还好叫的是师父而不是师母,要不然我肯定让你横着走出这里。我在心里微微的赞赏了一下这个徒弟。其实他和天羽应该在下午就和这几个烂人一起来的,可惜临时要赶去佣兵团打架,这才晚了几个小时。记得那个时候我差点被芭迪抓了,斯巴达克可是很卖力的保护我,虽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我还是有些少许的感动,因为这些我才决定尽自己的能力教他,打败天羽。所以他在公开场合叫我师父我也并没有反驳。

“明天教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较都可以,而且正好可以有个人给我解闷,忧魂那家伙每天都跑出去玩,放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了。

“真的吗?”斯巴达克显得很激动,双手抱着我的肩膀,力度有些大。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放开你的爪子。”我冷冷的威胁,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声音没有多大的威胁力……

“师父在上……”

“哟~­精­学院第一高手居然手徒弟了嘛。”斯巴达克正在讲那老一套的台词,刚到一半就被正在一边玩弓箭的巴特打断。

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巴特的话,反而是斯巴达克,他的举动……太像地球人了。哎……是地球人也好,是异界人也好,都不关我的事了。

“泠,我和飘崎都忙不过来了,你也来帮帮忙吧。”忧魂那点鬼心思我还不清楚?想我进厨房?没门……现在我在家里走路都会摔跤,更别说厨房了,十多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把厨房里那些物品的位置忘记了。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掉了。

“免谈。”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这几天我正在跟忧魂打冷战,这个时候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心里会怎么想呢?我的话好像说得太重了点吧?

“我都饿了半个月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啦……”还要忧魂并没有往我担心的那个方面想。见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双手捏着我的肩膀按摩。

“现在我在家里连走路都会摔跤,你认为我还能帮忙吗。”我无奈的道出了实情。

“哎……只能在忍几天了。”这个嘴搀的家伙终于走了,但是新的麻烦又来了。

“对了师父,你的眼睛怎么没有焦距的呢?近视了吗?”斯巴达克轻轻的问,我不知道他是无意之间发现了我眼睛的问题还是早就发现了,憋到现在才问。但是,无论是那种我都知道自己的又一个秘密要暴光了。

“对哦!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认识她那么多年了,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眼神啊!我也奇怪你的眼睛怎么没有焦距的呢?”巴特放下了手里的弓箭,保龙,卡布和紫修也跟着靠了过来仔细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这些人里除了雷丁以外就只有忧魂,飘崎和沙拉妈妈知道我眼睛的状况。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以前瞒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但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个大难题,这个秘密看来必须得暴光了。

“艾伊姐姐的眼睛?”卡布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既没有眨眼也没任何反应。

“出生的时候就瞎了。”我平淡的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其实我很害怕他们在对待我的时候带有怜悯,这是强者对待弱者的表现,而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弱者,至少我脑子并不笨。但是‘虚’的那件事情却深深的影响了我。

没有遇见芭迪之前我就开始策划,脑子里的计划改进了一遍又一遍,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解决掉芭迪或者‘虚’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却跳出来了一个申叶。他只是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让芭迪生死不知,‘虚’和王后下落不明。而我呢?算计了那么久到头来连别人几个小时都不如。

“可惜啊,神主居然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位美丽温柔的女神。”巴特叹息道。

“巴特……”雷丁的语气有些严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应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巴特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

“这有什么,十多年我不都是过来了,没有眼睛我一样可以行走,吃饭睡觉。”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哥哥,我们可以去找魔疗神的,他肯定能治好艾伊姐姐……”卡布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雷丁。

“没用的……”雷丁摇了摇头。

“好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挣开卡布的手站了起来,按照自己记忆里的路线向屋子里走……

所有人也只是注视着我远去的背影,没人说什么。但是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我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是坚强,顽固?或者是软弱,无能?还是虚伪,狡诈?

拐角,一个分神使我的左脚又绊到了椅子,这次我并没有摔跤,而是在着地之前迅速的用手撑住了地面。高度的警觉和灵敏的身手让他们对我有了一个更加深的认识。至少我是想告诉他们我并不是弱者,没有眼睛我依然活得很好。可惜,才移动了几步又踢到了坚硬的物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左脚已经受伤了。最后还是在忧魂的搀扶下才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丢人啊!原本还想让他们不担心,没想到适得其反。平时也没见我连续出过两次错误,怎么今天都给我撞见了呢?

第一百五十八刻 关怀(好短)

窗子外面非常的热闹,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然而窗子里面却刚好相反。

我安静的靠在床角,银­色­的长发被我盘旋在颈部,这些头发我是既爱又恨,恨的是它的长度令人心烦,经常挂到什么东西都会扯得我很疼。但是我又不忍心就这么把这些头发减掉,这种感觉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想想自己把前世和今世加起来也活了整整三十年了(正确的应该是三十一年),十六岁仿佛就像是一个门槛一样,难以跨过的门槛。现在我才十四岁,还有一年多就十六岁了,但是我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十六岁的时候应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可不认为这是错觉,因为我的感觉向来很灵,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感觉能延伸到一年多之后。这才是我心情低落的原因,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眼睛的秘密也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

有人?我警觉的发现有人正在上楼梯,听脚步声好像是沙拉妈妈。有时候我发现自己真像一只受惊的动物,即使是进食或者睡觉的时候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其他动物把自己当成晚餐。

门开了,我又听见了瓷器碰撞发出来的轻微声响,这说明沙拉妈妈手里正端着什么东西。

“乖女儿,哪里有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沙拉妈妈对我和忧魂基本上不是宠爱,而是溺爱。我想想让她担心我,可是我却一直在她的担心之中成长。

她将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伸手在我的额头摸了摸,然后有小心翼翼的察看了我一番,确认并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身体妈妈会担心的。”拿起旁边的东西。“妈妈给你炖了点补汤,来……”

我机械­性­的张开嘴巴,一股甜甜的液体融入嘴里,很好喝,不愧是沙拉妈妈炖的汤,永远都是那么合我的胃口。只可惜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品尝。

这三十年里我都做了些什么呢?答案就是什么都没有做。全都是别人为我付出,而我却没有办法为别人付出。一切都是跟力量有关,如果我有力量就好了,那样就不仅仅可以保护自己,更可以去保护别人了。

“乖女儿怎么了?汤的味道对不了你的胃口吗?”沙拉妈妈见我在发呆,迟迟没有张开嘴巴,以为我对这汤不满意。

“不……汤很好。”回过神的我连忙解释。对于沙拉妈妈有些过分的疼爱有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宁愿她对我差一些,这样我才能心安。她对我那么好,而我却没有办法回报她,所以总有一种负罪感。

“那就多喝点。”

哎……我只能顺从的张开嘴巴。

“以后不要在跟那些人来往了,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我们只是普通的平民而已。”沙拉妈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

“嗯。”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主要是那个紫修吧,因为以前他可是当着我和沙拉妈妈的面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要不是她突然记起来瞬间移动说不定我们已经死在那个时候了,所以沙拉妈妈对紫修非常的反感我能理解。她不希望我卷入贵族的那些无聊的争斗之中。

“以后出门要经过妈妈的同意,外面的世界有非常的凶险。而且你还不会任何的魔法,出到外面一定会吃亏的。”

“嗯。”

我几乎没有说‘不’的权利。应该是上次我和忧魂偷偷走掉了,所以沙拉妈妈才这么担心我吧?看来这二十多天又要闷在家里了,按照沙拉妈妈的­性­格,她肯定不会让我随便出门。还好,有个呆子徒弟陪我,也不是很无聊了。对了,还有飘崎。

“可以让飘崎住在我们这里吗?她现在没有地方住。”跟沙拉妈妈说话的时候我才没有那么冰冷。

“你的姐姐没跟你说吗?”

“没有。”忧魂难道也说过这样的话了?我有些疑惑。

“刚才你姐姐也这么跟我说,我已经答应了。”她握住了我的手。“你跟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应该有一点吧。”我不肯定的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跟她算不算是误会。或许是身份的差异,就像沙拉妈妈说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我们只是普通的平民。

“怎么了?说给妈妈听。”

“还是我来自己解决吧。”我打断了她的想法,让沙拉妈妈知道忧魂的那些身份不知道会怎么想。

“那好吧!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虽然沙拉妈妈很唠叨,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到,我竟然有些享受起她的唠叨。

“好了,妈妈出去了,我不在外面他们就安分不下来。”

房间里又清静了下来,外面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应该是沙拉妈妈的镇压效果吧。哎……想想接下来的二十多天该怎么过呢?明天想办法整死那个呆子徒弟解气。

第一百五十九刻 可怜的徒弟

第二天一大早就没了忧魂的身影,按照她的说法是去教天羽一些高深莫测的武技,顺便去探望一下芮因,因为她昨天晚上很早就走了。但是,今天屋子里已经不再空旷,因为沙拉妈妈请来了两个女佣,年龄比较小,但还是比我的大一些。可惜我不知道她们长得是凶神恶煞还是美丽可爱,但我觉得后者多一些。

整个早上我都是听见她们打扫的声音,很勤奋。给我的感觉就是她们很乖……

由于我一直表现的非常的冰冷,两人并不敢接近我,对此我还颇为得意,谁知道……

几米外,两人一边擦桌子一边偷偷的盯着我。

“二小姐好文静哦。”

“嗯,跟大小姐完全相反呢!”

“那姐姐觉得大小姐和二小姐谁更加好看些呢?”

“当然是二小姐啊!”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感觉二小姐比大小姐平易近人得多,虽然大小姐很可爱,很活泼,但是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都有些闷闷的,怪难受。”

“嗯,我也有那种感觉。相反每次看见二小姐就舒服多了。”

汗……

你们才认识我们多久啊?还不到一天就好像很了解我们一样。我明明应该是冷冰冰才对,你们却说成是……呃…文静,可见这两个丫头看人一点也不准。凭借我耳朵的灵敏,她们两个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起身,慢慢的摸索着来到屋子后面我常常训练的地方,四周防魔法的围墙能确保别人无法使用瞬间移动飞进来。除了昨天,我差不多半个月没来这里了,草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我的脚接触着地面,当然能感觉得到草的高低。连草都长高了,不知道我长高了没有?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要知道以前我就对自己矮了忧魂几厘米而耿耿于怀。

小心翼翼的走回二楼的房间,生怕摔跤。摸索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那把被小小的改造过的镰刀。重新回到草地,试探­性­的挥舞了几下。还好,手感没有生疏。

拿着熟悉的镰刀,我忘却时间似的在练习,老师教的那些技巧套路我都练习了一遍。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直到有人敲门我才回过了神。虽然大门离我相当的远,但是我依然能听见。

这个时候能来的会是谁呢?是忘记拿东西而赶回来的忧魂?是打理完店铺生意的沙拉妈妈?是想归还我那把半成品弓箭的雷丁?还是因为紧张而彻夜未眠,最后却睡觉过头的斯巴达克呢?

最后证实了是斯巴达克,因为他那超级大嗓门吼得我非常难受,如果是古代那些正在修炼内功的人,估计给他这么一吼也要走火入魔。哎……如果我的徒弟是天羽就好了,至少天羽比这个家伙斯文得多。

扛起手中的镰刀,我不得不去让那两个傻乎乎的小女佣给斯巴达克放行。见到我之后他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忏悔之类的。原因刚好被我猜中。在得知第二天就能学习到高深武技(我记得我没有说过教他什么高深武技)的他彻夜未眠,兴奋过度了。然后快到早上的时候就突然有了睡意,然后只打算小睡一会儿,谁知道就睡过头了。这就是斯巴达克给我的解释。

我什么话也没说,将他领到了后屋的草地。吩咐他以半蹲的姿势站着我就躲到一边凉快去了,哼……小子!敢放本小…本少爷鸽子的你还是第一个。

艾伊大小姐的武技那么厉害,师父在学院的成绩就一直比她优秀,那么师父就应该更加的厉害!她叫我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斯巴达克点了点头,对自己遍的这个理由非常满意。如果让他知道我根本就无法调用气和元素……估计我会被他宰了。在电影里或者动画里一个人美到极点以后或许没人会忍心对那个人下手,不过这里是现实世界,我可不相信会出现动画里面那么美好的情节。所以……我要趁斯巴达克还没有发现我秘密之前把他整个半死,就当是泄气也好!嘿嘿……

“姐姐,那位哥哥好厉害哦,这样都能站两个小时呢。”两个小女仆的声音将发呆了两个小时的我拉回了现实。

一半师父收了徒弟都要先立威的吧?嗯……我得在他面前立威才行!脑袋稍微转动了一下,我立刻就想到了办法。

凭感觉走到了斯巴达克的面前。“可以了,休息一下吧。”

“呼……谢谢师父!”斯巴达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训练对现在的我来水可是轻松不过。”

“哦?轻松?”寒……我自认为我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当然啊!”其实我不知道这两个小时他都在盯着我,所以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瞬间就过了。

“大哥哥,二小姐已经说可以休息了,你怎么还保持这个姿势啊?”不知道那个小女佣妹妹是不是真的很天真活泼,一句话就将现场的形式说了出来。

“呃……哥哥可是要在半个月后的比武中拿第一,才训练了两个小时怎么就能休息了呢?我还没有那么弱呢!”呜呜……腿麻了,想动都动不了!你以为我还想这么站着啊?!斯巴达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语气更是坚定,谁知道他竟然是装的呢?原来这家伙蹲太久导致腿部麻木了呀。我不是笨蛋,而且在这个世界还是学医疗魔疗的,这点常识我当然知道,想想刚才自己差点上当,我不由得一阵气恼。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训练吧。”停顿了一会儿“你会一些什么特殊本领吗,比如力气特别大,或者皮特别厚之类的呢。”

师父这是在欣赏我吗?肯定是了,我得表现的强一些才行,打定注意,斯巴达克坚定的说。“你徒弟我别的都不行,就皮还算厚,以前我跟那些路贼打架的时候硬接对方几十铁棍都没事。”

“哦,我这里只有木棍,既然你连铁棍都能承受,木棍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铜皮铁骨吗?嘿嘿……你有得玩了哦,我的好……徒弟。

“啊?!师父就……好好……看吧。”明显底气不足,可惜我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两个小女跑进屋子里面,很快就翻出来了两根非常粗大坚韧的棍子,当她们带着恶魔微笑走过来的时候,斯巴达克明显浑身抖了起来。

“尽管来吧!直到我喊停为止。”斯巴达克并不认为两个小女佣有什么力气,这可是个在师父面前表现的好几乎,他一下子又得意起来。

两个小女佣当然知道斯巴达克那眼神的含义,分明就是轻蔑嘛!居然敢轻蔑我?你死定了!犹豫带有些微微的怒意,女佣妹妹的第一下大偏了,非常不凑巧的打中了斯巴达克的下巴,正当他用手捂着下巴的时候腹部有挨了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可预料的了,某人被打得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二小姐,还要继续下去吗?”小女佣姐姐胆怯的问道。

“他刚才不是说打到他喊停为止吗?我记得我没有听到他喊停。”这个时候我­干­脆也装起傻来,确实呀!我确实没有听到我这个乖徒弟喊停不是吗?没喊停那当然是继续啦!

得到我回话的两个小女仆再次露出恶魔的微笑……

我悄悄走回了房子……后院有血腥事件不适合我这个未成年人观看。

第一百六十刻 赌博一生

泡在浴缸里,一天的在温暖的液体下慢慢消散。

其实我能有什么疲劳呢?每天呆在家里既不需要­操­劳也不需要跑动。

指尖轻轻的划过身上的肌肤,非常的柔软,­嫩­滑。伸手梳理了一下仍然泡在水里的银­色­发丝,手感依然是那么的顺滑,舒服。这一切都在告诉别人拥有这些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拥有这些的那个人比想像中的更加美,美得无法令人言喻,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未成年少女。

这么美丽可爱的家伙如果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家伙就是我呢?从总统突然变成平民,从死神变成被死神追逐的人,这样的转变换作谁都会受不了,更别说我突然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了。哎……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现在也还能那么冷静,还以为自己应该会去找个地方自杀呢。

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太漫长,太令人震惊,太凄美了而已。我的一生都是在失败中度过,偶尔会有些小的成功。每一次失败都能改变我的命运,我已经渐渐的摸清楚了这些定律。仿佛这是上天跟我的赌博一样,失败的惩罚就是如此。

第一次,我的多管闲事是起因,逃跑失败就等于是我跟上天赌博的结果,我输了,失败的惩罚就是变成了忧泠,明白了很多所谓的真相。

第二次,我赌的是飘崎,我相信她不会害我。我还是输了,输的惩罚就是血月诅咒。

第三次,我赌的是芭迪会和飘崎的爷爷两败俱伤,我从中坐收渔翁之利。结果我还是输了,有人帮芭迪解决掉了飘崎的爷爷。我失败的惩罚就是中了一枪,被飘崎救获,欠了她一个人情,并且间接的促使我将来会到异界。

第四次,这次我赌的是芭迪的命,我相信自己能一个人能用手中的匕首,凭借自己的先知能力杀掉他。结果我还是输了,而且还差点赔掉了自己。输的惩罚就是妈妈的死亡和这个世界严重的威胁。

第五次,我不知道自己相信了谁,那个人我完全不记得,但是我有那种感觉。最后我被那个人出卖而被擒。我还是输给了上天,那次失败的结果可能就是造成了我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四年的原因。可惜我完全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前做梦的时候曾经有过那一段记忆的片断。

第六次……

第七次……

我已经算不下去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只要输了一次就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命,而我非常幸运的没有丢掉自己的命,却付出了很多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在跟上天赌博的时候,神族也在与魔族赌博,而赌博的内容就是我,创始神策划了这一切,我只是他们眼中一枚非常好玩的棋子而已。

第一次,他们赌的是恢复魔族公主身份却没有恢复以前记忆的我会先救人还是先杀人,赌期是16年。可见他们多么的无聊。结果相信魔族本­性­是凶残的神族输了。

第二次,他们赌的是重生在异界的我会走入正路还是邪路,赌期是15年,这次赌博还有二十多天就会分出结果。赌我会走正路的神族似乎稳胜了,因为我并没有任何踏入邪路的迹象,在虚空帝国那些神族可是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偷偷让申叶解决掉了‘虚’和芭迪,我肯定会将那里闹成一团糟。

冷静的将自己的一生用‘赌博’两个字形容了出来,我没有任何感觉,依然泡在浴缸里。

原来我早就对这些麻木了,不就是赌博吗?他们喜欢赌就赌吧,我就当做了一次义务劳工吧。

只要你们玩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玩死你们。

我慢慢的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摸索着找到了毛团擦­干­了身体。现在的天气比较冷,因为是冬季的缘故,虚空帝国的气候将冬季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是四大强国的交汇点,气候相对比较暖和,所以才没有下雪。

我哆嗦着穿上了衣服,依然是一身休闲装扮,额头上绑着一条用来掩盖印记的头巾,美丽并没有因此而打折扣,相反显得­精­神得多。如果我在头巾上写着‘必胜’两个字,说不定会更加的显得­精­神,当然,我的胆子还没大到那个地步。自己的外表这些我当然都看不到,只是祈祷自己穿成现在这样不要显得不伦不类就好。

“洗好了啊?整整泡了两个多小时,你不怕皮肤泡皱吗?”刚走出浴室,忧魂就惯例­性­的发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了。

“我相信泡一个晚上都没事。”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浴缸里睡着了,还好没有淹死,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结果第二天皮肤白得可怕,没有丝毫血­色­,像一具僵尸一样。

“那换我了。”忧魂拿着衣服走了进去,关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雷丁派人把你的弓箭送回来了,我放在竖琴旁边。”

在两个小女佣的搀扶下我慢慢的回到了房间里,现在我连吃饭都是她们喂的,这应该是沙拉妈妈教的吧。

我走向熟悉的角落,竖琴旁边果然摸到了那把历尽心血快要完成的弓箭,即使未完成,威力也大得可怕,这在跟芭迪打斗的时候我就深有体会。想到这把弓箭是我制作的心里就一阵得意,至少我不完全是个废人。

放下弓箭,我走到窗前吹风,打算等湿嗒嗒的头发­干­了就去睡觉。

今天有些奇怪,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外面应该没人在盯着我。也就是说盯了我好多天的那个家伙应该走了,这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第一百六十一刻 敢作弄我?正好拿你解气

“喂……斯巴达克,你不会还要去找你的那个师父吧?”

“不去那我还能去哪啊?”

“小心今天被抬回来,到时候可没人给你埋尸体。”

“即使死了我也不会后悔,这次武斗我一定要把天狼佣兵的那些垃圾比下去。”

气势非常的强大,但是下一刻,挺着胸的斯巴达克就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走上了大街,每一步都非常的沉重,仿佛脚有千近重一样。在前方等待他的是恶魔,两只恶魔和一个魔头。

今天学斯文了,他按动了门上的铃而没有像昨天那样粗鲁的敲门。

“咦?没人?”时间过了十多分钟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就在他要动粗的时候,里屋终于有了脚步声,既然有脚步声那就应该是那两个小恶魔了,师父是没有脚步声的。

果然猜对了,开门的是那两个恶魔之中最小的那个。奇怪,她好像在擦口水,是我的错觉吗?斯巴达克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今天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就进来了,而且那人开了门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向屋后跑。

奇怪!太奇怪了!莫非……有­阴­谋?

斯巴达克小小的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智商,连对方有­阴­谋都被自己料中了。小心翼翼的向屋后潜行,四周静悄悄的。奇怪,那两个丫头旁边怎么有那么多纸团?当他用比乌龟稍微快一些的速度来到屋后时,眼前的画面让他的脑袋瞬间陷入了瘫痪之中。

她依然没有穿鞋子,洁白的纤足无规律的在移动着,手里的镰刀挥舞的非常缓慢。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她穿了一身七彩­色­的长裙,即将触碰到地面的银­色­长发更加增添了一种犹如幻境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在偏偏起舞……

突然,一张白­色­的纸巾挡住了视线,斯巴达克这才回过了神。

“­干­什么?”他非常不爽的盯着旁边小家伙。

“把你的嘴巴擦一擦。”最小的那个女佣扔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污染了一片土地,糗大了。他赶紧用纸巾把嘴巴擦­干­净,捏成一团扔在地上,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丫头旁边有那么多纸团,原来大家都是一样。

在次将目光移动到了那只‘蝴蝶’上,脑袋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容易瘫痪。这次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眼前正在演武的少女脸上明显呈现苍白的病态,虽然她平时就显得比较柔弱,但此时更为明显。即使相隔快十米也依然可以发现她脸上满是汗水,拿镰刀的手并没有抓牢固,而且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双脚并不是刻意无规律的移动,而是根本就难以控制身体。

“呀……”一声竭力的叫喊,我狠狠的将镰刀砸进了泥土里面。顿时,全身的力气仿佛抽­干­一般瘫软的做在地上,双手麻得生疼,尤其是冬天。

昨天晚上,她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惯例­性­的吸血,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陪了夫人又折兵,整个晚上被她强行抱着睡觉,如果作其他女人我倒还开心,但是对方是忧魂,跟她在一起我肯定不会有便宜可捞,能不被她占便宜就已经是世界奇迹了。

累得实在受不了的我当然没有办法避免被她东摸西摸,当我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扒得­精­光,不用说,肯定是忧魂­干­的。身体刚探出被窝就感觉一阵寒冷,现在可是冬季呀。摸索了一阵,在床头附近摸到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肯定不是我昨天穿的那一套,因为这是一套裙装。

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忧魂的气息,她肯定又出门去找天羽或者芮因了,那家伙……太可恶了。虽然我不喜欢麻烦那两个小女佣,但是刚才的喊声已经将她们引了过来。顺便,我想叫她们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谁知道却得到了一个更加夸张的回答。我衣柜里的那十多件衣服全都被忧魂泡水了,理由是放在衣柜太久了会发霉,所以清洗一下。

她肯定是故意的,这次我认栽,晚上别让我抓到你。

花了近半个小时才穿好了衣服,如果我每记错,这是我第二次穿裙装,第一次是刚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时候。

扛起黑黝黝的镰刀和昨天才刚重新到手的弓箭走下楼,每级阶梯都要我花费很大的劲才能稳住软绵绵的双腿,就像两天没吃饭一样,被吸血的后遗症还没有过,今天一直会非常的虚弱,直到明天才会好一些,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今天我才会那么烦躁,连抓把镰刀也超级费力,常常不小心就会从手里脱出去。旁边有人观看我也一直没有发现。

“师父今天怎么了?”斯巴达克看着瘫软在地上喘气的我没敢接近。

“能让二小姐变成这样的当然只有大小姐啦。”稍微大一些的女佣笑嘻嘻的接了话。

“哦?”听到这斯巴达克立刻来了兴趣。“她们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啊!太好玩了,早上……咦,你是我谁啊?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叫什么名字?”斯巴达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叫星梦,她是我妹妹星蝶。”

“嗯嗯,我叫斯巴达克,现在……我知道你名字了,你也知道我名字了。那我们就等于是朋友,朋友之间当然是无话不谈,现在告诉我你们二小姐今天怎么回事了吧?”斯巴达克得意洋洋的问。

星梦这才发觉上当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其实也不是特别笨,出于想逗一下二小姐的心理,她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很简单,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艾伊……阿姨就告诉我们很多有关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习惯,其中就特别的声明了二小姐讨厌穿裙装。今天早上,大小姐故意把二小姐的衣服都拿去清洗了,故意把这一件衣服仍在她旁边,就是你现在看的这个样子了。”

“嘿嘿……报应,谁叫昨天……”听到这他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了其一不知道其二。

“你…说…什…么,给我过来。”耳尖的我早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敢说我报应?

“啊!是……师父。”

“站直。”我摸索着找到了那把威力恐怖并且还未完成的弓箭。

“等…等等,师父,会闹出人命的。”发现弓箭正瞄着自己,斯巴达克清晰的可以感觉自己额头出现一滴好大的汗。

“左脚不能动,今天训练你的反应能力。”于公这是帮助斯巴达克提升实力,于似嘛!嘿嘿……你刚才不是还说报应吗?

“等等……”

“你敢移动就别叫我师父。”毫不犹豫的拉开弓弦,一根光箭凭空出现在了上面……

第一百六十二刻 夜谈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不要哇,师父~~~~~”

原本我只用一根箭,他的呼救声激起了我的斗志,兴奋的我直接加到了三箭齐发,莫非我有病?要不然怎么他怎么越想投降我越兴奋呢?哼哼……不管了,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斯巴达克哭丧着脸盯着不远处的三根箭矢,任凭他怎么呼救也无法打动对面那个人的心。终于,她放开了手指。斯巴达克这个时候的­精­神力几乎提到了最高,左脚没有移动,身体向外倾斜,最后以微妙的差距闪开了三支箭矢,可惜衣服还是破了两个洞。

擦了擦满脸泪水和汗水加鼻涕与口水的混合液体。“师父~~~~换个训练好吗~~~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不好。”

“那我们休息一下~~~”

“不能。”

“那我稍微坐地上休息一下~~~”

“不许。”

“呜呜~~~那我去小便一下总行吧?”

“不行。”

“难道我肚子饿死了,想吃饭都不给吗?”

“不给。”

“哎呀……我们的小忧泠想留别人在家里吃饭呀?稀奇啊!”

大老远的我就听见了忧魂那令人讨厌的叫声,哼,早上的事情还没跟你算。“你还知道回来,早上­干­什么事情没忘记吧。”

“这怎么可能忘记呢?那么诱人的身体我还没摸够呢,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噗……(←两个女佣和斯巴达克同时喷血的声音)”

……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我的冷静,沙拉妈妈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也发现了我的那一身衣服。再三追问下才从忧魂的嘴里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忧魂不会笨到自讨苦吃的地步,她只交代了早上把我所以的衣服都拿去泡水的事情。所以,沙拉妈妈就以为我是在为穿衣服这件事情和忧魂吵架了。饭后的时间就是漫长的教导,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忧魂有些厌烦,这是我的错觉吗?

“魂,你的项链还在吗。”我轻轻的抚摸着挂在颈间的黑­色­项链,当初我原本选的是白­色­羽翼的那根,后来我记得跟忧魂换掉了。

“当然在啊!怎么了?”她飞速爬上了我的床铺,死皮赖脸的躺在了我的旁边,不得不说这家伙有时候比我还男人。

“如果……有一天那条项链你不需要了……就给我好吗?”我转过头对着她的脸,表情非常认真,也难得吐出了一句带感情的话。

“这条项链是沙拉妈妈十岁的时候送给我们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会不要呢?妹妹你怎么了?”忧魂的语气非常的真挚,让我听不出任何的破绽。

连时间都记错了,她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呢?这两条项链明明是我们9岁的时候沙拉妈妈亲自送上来的,这点我记得清清楚楚。算了吧,或许她的创始神父亲对她更好呢?她根本就不需要沙拉妈妈这个与她不相­干­的人吧?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里竟然希望忧魂滚蛋,这样沙拉妈妈就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十四年的生活让我早就把沙拉妈妈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还有一些不习惯。为了这个母亲,我甘愿用自己的命来守护,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唯一的亲人。忧魂现在就是个不确定因素。我的预感就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忧魂会对沙拉妈妈下手,以前我是不相信,但是现在却不由得我不相信。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是会变质的,所以我刚才几乎把话都挑明了,但是她犹豫不决的态度让我又有些心软。或许她只是一时迷糊了呢?

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她的一切情绪。“你父亲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顿了好些时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依旧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提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强烈的震了一下,答案自然已经在我心中。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忧魂感动得一塌糊涂,要不就是她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过我相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了沙拉妈妈以外现在我还能相信谁的话呢?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仍然是你的……呃…妹妹,有什么心事别老是憋在心里。”慢慢开导,不急不急……先让她对我产生依赖感,然后我在循环导进,多说些大道理,相信她一定会感动得要死,那个时候就可以问出一些我需要的东西了,说不定还能把她拉入对付她父亲的阵营。

“我……”她很紧张,我捏着她的手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她身体传来的抖动。“我怎么会有什么心事呢?”

当我白痴啊!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丫头现在应该是对我有一些愧疚,算她还有点良心。“没事就好。”停顿了一下。“我再过二十多天就要跟申叶走了,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以后沙拉妈妈就靠你照顾了。”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但是碍于面子才一直没说。突然,我放弃了刚才的想法,也就是算计忧魂的那个念头,其实,即使把她拉到了对付她父亲的阵营也没有用,对方是创始神,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抹掉世界上任何一个生物,我凭什么跟他斗?

“我……”

我松开了一直抓着她的手,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现在我只要好好的跟她聊天。“我们很久没聊天了,这次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能那么安静的聊天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忧魂突然失控的哭了起来,整个脑袋趴在我的胸口上。

“知道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有些人能发现自己的命,有些人不能。”我轻轻的拍了拍伏在我胸口上的小脑袋。“能发现自己命的那些人想方设法的想逃脱自己的命运,可是呢,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能逃脱。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或许,连创始神……也是一样……”

第一百六十三刻 奇拉

“不……我不相信命,未来是靠自己走下去的,我绝对不相信命运。”忧魂的话令我有些意外,她并没有依附我的话。

难道她要跟天斗吗?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现在……现在你变得懦弱,胆小又自私。”

这一刻,我突然有股厌烦的感觉,我讨厌忧魂知道我过去的一切,这让我在她面前几乎赤­祼­着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这不关你的事。”我冷冷的说。

“不关我的事?是你被我说中,心虚了吧?”

“够了,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可以输的吗?我现在只剩下沙拉妈妈了,她是我的唯一,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在她身边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十四年里,我很少出现情绪失控,也从来没有向别人袒露过内心的想法,但是现在却全都都发生了。我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长期积压的怨恨突然的倾泄让我脆弱的神经出现微微的裂痕。

“对不起……泠……”

“我不是为了听你一句对不起,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想得到的就只是一个安宁的生活,仅此而已。以前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那个时候我更加考虑到的只是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亲人,所以才害了所有人。现在我已经不敢跟命运斗下去了,也没有那个力气去跟它斗。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就只有这最后的一个家,我不想也失去……说我懦弱也好,说我胆小,自私都好,现在我只求个安宁……”

不争气的眼泪又自己跑了出来,我蹲在床角,脑袋埋在紧紧环抱着的大腿上。

“对不起……”她除了这句还是这句,仿佛嘴巴已经麻木一般。“要说自私……我可能比你更自私。对不起,姐姐从来没有站在你的立场想过问题……对不起……”

“站在我的立场?我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谁能站在我的立场想问题?有谁敢站在我的立场想问题?又有谁想站在我的立场想问题?我有什么立场?神族,魔族,全都是我的敌人|Qī|shu|ωang|。人类呢?只要我走到哪都会引起混乱,只要我呆在任何一个国家,那个国家就会瞬间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除了这个家以外我无法去任何地方,但是呆在这个家里会连累到我唯一的亲人。这就是我的立场……这就是我的立场……”我半带哭腔半带笑意的喘着气,生活压得我好累好累……如果不是小时候的一个承诺,我应该早就轮回了吧。

“……”

“等我走了,帮我照顾好妈妈,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我冷静了下来,如果不是脸上的泪痕,刚才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二十天,我只有那么多时间。如果我不是答应了二十天,也就是十五岁生日前跟他去一躺神界,或许我现在还呆在虚空帝国里。他一再的保证我只是去神界几个小时,并且发誓用生命保证我的安全,但是我还是有预感,这一去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静静的躺回床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比以前更加的显得冰冷。在我的世界深深的烙着一个叫忧魂的人,那个人是我的姐姐,亲姐姐。但是她已经死了。现在躺在我身边的只是一具披着姐姐外表的陌生人而已……

好吵……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我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起床,迷迷糊糊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梳洗一番就下了楼。如果换作其他地方我肯定做不了这些事情,只因为这里是我的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这里的摆设我都了如指掌。前段时间离开了十多天导致我忘记了不少东西,所以才造成了这些天的糗事,走路常被拌到。经过这几天的生活,以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至少我已经不会为了走路而烦恼。

“二小姐早……”

这两个小家伙总是起的那么早,难道不用睡觉的吗?我有些疑惑,完全没有意识到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起得晚。门外传来很嘈杂的打斗声,似乎是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我打开了大门,声音立刻被放大了几倍,看来我家的隔音其实还挺优秀的。

“是两个帅哥在决斗,他们说我们这里宽敞,我和妹妹怎么赶都赶不走他们。”我只是静静的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聪明的星梦就给我解释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会魔法,早把这两个人吹走了,打扰了我的清梦。

“他们过来了……”星蝶惊讶的说。正当我要回屋里吃饭,让他们打个够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我跟前。

“呀……早上好啊!艾伊小姐。”

这个声音是?对了……是那个叫奇拉的怪家伙。真不愧是地球人加异世界的杀手,居然能查到我的身份和地址。我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屋子,静静的坐在餐桌上。奇拉也跟了进来,自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反正对我都没有威胁。

接下来就是冷场,没有人说话,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因为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迷,而自己想知道的就是那些迷。

第一百六十四刻 同乡?

想比耐力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们三个人一动也不动的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奇拉受不住这样的煎熬。

“我说你真的不会是一块冰块吧?坐了那么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他的两条腿早就搭在了桌子上,样子颇为不满。

这么多年里,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时间是坐着,百分之二十九的时间是躺着,剩下的百分之一是站着。平时发呆都能度过近十个小时,现在才坐了两个小时,这对我来说简直家常便饭。当然,这仅仅是对我来说,换作别人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发疯。

站了起来,我的动作有点不自然,但我并不害怕他们看出什么。慢慢的走上二楼,我可不愿意在一楼大厅商谈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事情。奇拉和那个人非常聪明的领会了我的意思,跟着上了二楼。

“傲马,别让任何人接近……”奇拉将一直在他旁边的那个人安排在了门口把风,那严肃的表情他还是很少见,不由得产生了严重的好奇心。

跟每个第一次进我们这里的人一样,奇拉也是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我坐在钢琴旁,手指轻轻的按动光滑的琴键……

声音非常优美,清脆,还有些凄美孤单的感觉。这是一首在以前的那个世界里非常出名的一首曲子,‘卡农’。

短短的三分钟过去了,我只会前面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这一小部分已经让奇拉的思维停顿了很长的时间。他震惊于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能听到这首曲子。他震惊于眼前的这个娇小的人儿能弹奏出那么美,仿佛梦幻般的音调,就像她的样貌一样。

“这首曲子……”

“卡农。”我接过了他的话,相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我冷静得有些可怕。对,冷静得可怕。现在我已经猜到奇拉应该是从以前的那个世界来的,也就是地球,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中国地方的人。能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同类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呢?但是现在,我却冷静得可怕,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仿佛这一切都很平常一样。

“卡农!!”奇拉不知不觉的重复了我的话,他内心的激动即使是我都能感觉得到。接着,他开始自顾自的讲述他的故事。

十五年前,那个时候生活在地球世界的奇拉只有十四岁,世界末日来了,其实那是我的自杀爆炸引发的。少年奇拉在世界末日前遇到了一群人正在跟一个拿镰刀的人厮杀,那是一把能改变时空的镰刀,镰刀散发的恐怖气息直到现在仍然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亲眼见证了整个世界的时间被停止的经过,亲眼见证了世界走向灭亡。手持镰刀的男子仿佛黑夜死神一般,他在空中制造了一个黑洞,冷眼看了看那个世界就钻了进去。当然,少年奇拉也跟了进去,那一瞬间,这个世界毁灭了。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异界,也就是现在的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他。花了整整一年,拥有超人般天赋的他解决了语言,文字问题。利用半年来打工的钱就读一间中等规模的学院,一年后,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被保送高学院,他拒绝了。从此,他踏上了旅行修炼的路程。五年过去了,他成功在希尔梅都城开设了一间事务所,承接任何工作。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也接触到了杀人的勾当,这也使得他走上了杀手之路。对外界,他的名字叫做逍遥*李或者李逍遥,从异界醒来之后他就用这个名字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在电动游戏里面非常出名的名字,或许是希望有哪个人能知道这个名字吧!奇拉这个名字是别人帮他取的,奇拉在这个世界代表着黑暗,邪恶的化身。直到遇到我,在我道破那个名字,并说出另外一个只有地球上一小部分人知道的名字时他就猜到了我也是跟他从同一个世界来的,而且还同是中国地方的人。

“艾伊小姐,我的故事结束,下面该说说你的故事了吧?”奇拉又恢复了以往那邪邪的笑容,可惜我并不能看见。

“我没有故事。”我用非常简短的五个字回答了他。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在对我编故事,你还说你没有故事?我可不是十四岁还未发育健全的小孩子哦。”他似乎打算死缠烂打。

这是在说我发育还未健全吗?可惜他打击错人了,如果我原本就是个女人的话说不定我会忍不住拿起旁边的弓箭把他­射­成马蜂窝,还好啊!我不是,我以前可是个活了十六年的男人,所以,他刚才的话被我自动过滤掉了,完全对我没有作用。

我伸出手轻轻的按着琴键,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精­通艺术,制造,医疗,魔法知识,武技知识,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琴,烧得一手好菜……所以,我决定了……”奇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继续刚才还未说完的话。“我决定了……把你追到手!!”

连贯优美的曲子突然出现了一意外的错音,即使是一个门外汉都能听得出来。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曲子又连了起来。

他脑袋发烧了吗?还是在异界无聊到极点了,非要找一点刺激?对于这个跟自己一样是从地球出来的人我并没有讨厌,良久,我还是回了话。“这里是一个泥潭,泥塘旁边是无数个正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说实话我还真想尝尝被无数猎人盯上的感觉。”奇拉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没有变化。

“那些猎人可以随时毁掉那个能作为陷阱害别人的泥潭。”与他相反,我的语气还是异常的冰冷。

“如果泥潭周围建设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围墙,那么谁都别想破坏那个泥潭。”

沉默,我的手指依然没有停。“玩笑说完了,现在说正事吧,我不认为你今天来会那么简单。”

在她的心目中刚才的那些只是玩笑吗?心里这么想,外表却依然是一副阳光形象。“确实没那么简单。”

第一百六十五刻 无法使用魔法的真相

“请回。”奇拉还没有开口我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有关虚空帝国的事情,对于那些我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所以我只能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哦?如果我耍无赖,不想离开,你打算怎么办呢?”说完他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我,或许是想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我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冰冷的琴键。

“你的定力还真是让我汗颜那呐~~我们做个交易好了,我可以解开你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因,而你必须得告诉我你所知道的虚空帝国所有的事情。”奇拉的话非常多,其实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我的话非常少。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他当作我是默认了。

他的条件的确非常的诱人,尤其是对我来说,因为我现在最渴望的是力量,如果我拥有强横的力量,我将可以纵横整个世界,将那些神族与魔族的垃圾都踩在脚下。内心是这么想,但是我外表并没有表露出来,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的城府果然够深。

“解开你的疑惑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是什么时候中血月的?”

“出生。”这个世界的十四年,加上在神界失去记忆的那一年,一共就是十五年,还有几个月基本可以省掉。我不可能告诉他真实情况。

“血月刚开始应该是未激活状态吧?那么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效了呢?”

“9岁。”我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信息的,血月诅咒连宫廷医师都并不知道多少,而这个人却好像非常清楚。

“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9岁,血月未生效之前。”

“神级血系魔法使用过多要多久会出现副作用?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至少,十二年。”

十二年……十二年。

忧魂第一次出现吸血症状的时候恰巧是十二岁,为什么会那么巧?从小忧魂的腿伤应该是装出来的,可是我每次都能感觉到她确实使用了‘绝对压制’这个魔法,可是,她第一次使用‘绝对压制’的时候至少是在两岁,而且‘绝对压制’并不是神级的魔法。

那也就是说……忧魂从跟我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开始使用血系的神级魔法。

血系……神级……十二年……忧魂……记忆……创始神的女儿……项链……9岁……

我的手指呆呆的停在了空中,脑子一片混乱,一个可怕的解释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血系魔法中能堪称神级的魔法并不多,但是有一个魔法相信很多伟人应该都知道,‘封印咒’。封印中咒者的魔法与气,造成无法调动任何元素与气的效果,也就等于无法使用任何魔法和武技,影响时间根据施法者的­精­神力变化而变化。”奇拉带着微笑看了看我颈部晃动的项链。“本人不才,一年前曾经盗得一本古书,书上记载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物品,其中就有介绍过你现在戴的那条项链。”

我的心里‘咯噔’一跳,奇拉的每句话都在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

“那条项链可是有相当大的后台哦!它出自……创始神……之手。”说完故意瞥了一眼我有些木呆的表情。“黑­色­的这条项链的全名叫做‘封印项链’,效果……顾名思义,就是封印魔法与气的项链,让佩带者无法使用任何魔法与武技。”

血月诅咒本身就带有封印元素与气的效果,加上一条项链,那几乎就是两倍,双重封印。我不禁有些想大笑,对付我这么一个残废的人用得着那么照顾吗?忧魂用神级的魔法封印对付了我十二年,接着便是一条封印项链,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我轻轻的抚摸着颈部的项链,没人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还有一条白­色­的项链,全名叫‘提升项链’,也是出自创始神之手,效果是整倍的提升佩带者的实力。”奇拉慢慢的解释到。

记得9岁的时候,那天晚上沙拉妈妈送来了这两条项链,当初我选的正是白­色­的那条,后来是忧魂跟我交换我才拿了这条黑­色­的。这也就是说忧魂已经知道了这两条项链的功效,她是故意的。那沙拉妈妈呢?这两条项链是从哪来的呢?她为什么又要给我们呢?

还有,即使加了三道封印我应该也只是无法使用魔法和武技,我的身体应该不可能那么差才对。

“看样子似乎被我说对了吧?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你很聪明,比我聪明,但是你却想不到而我却想到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个旁观者,你是个身陷其中的人,你太相信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永远都不会猜得出来事情的真相。”

身陷?信任?确实,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忧魂,明知道她是我敌人的女儿。我并没有理会奇拉,现在仍然沉溺在自己的思考当中,我在回忆,我记得以前的什么时候曾经有人说过这个现象,我和忧魂的现象,可恶,就是记不起来了。

“我的大小姐,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奇拉催促道,不会是要急着去投胎吧?

还是没有理他,我伸手轻轻的拿住项链想把它摘下来,我知道绝对不可能摘得下,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果然,链子像是牢牢沾在一起一样,根本摘不下来,而且项链比较小,也无法从从头部套出来。看来想摘下来只有三个办法了,第一就是把项链砍断,我相信这条项链是没那么容易断的。第二个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切了,确实可行。第三个就是找创始神本人了。

“你不会忘记我的存在了吧?该我的问题了。”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一定要回答虚空帝国的事情。”我冷冷的回答,对于忧魂的所作所为我并没有多少的生气,或许是因为生气并没有用吧。即使是这样,我的心情仍然很低落。

他思考了一下,也对,好像我并没有答应过要回答他虚空帝国的事情,刚才做交易的时候我并没有说话。

“喂……我可是告诉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啊!你不会想赖帐吧?!”奇拉还是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气愤,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要不然肯定知道有乍。

“我并没有答应。”我继续重复那句话,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去后院吹吹风。

“哦?!还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呀~~”话语突然一转,奇拉给了我一种由主人转为客人的感觉。

第一百六十六刻 终于明白(剧变篇)

我绝对不相信一个能查到我和忧魂那么多隐私的奇拉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虚空帝国的事情。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呢?我身上的那股被封印的能量?我也不认为他的目的是这个,如果我身上的那些力量可以被夺走的话,现在世界上就不会存在神族和魔族了。

我不应该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如果把这些简单化,那么他真正的目的……难道真的是我?不会的吧?可是,除了这个理由我真的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其他来这里的目的。

“人是怕寂寞的,不是吗?相信你最能体会得到了吧?”明知道我绝对不会开口回答这个问题,他依然还是在等待。“可以说,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同类,只有看到你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这个地方的人。”说到这,他换成了标准的汉语。

“错。”我也换成了汉语,但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错?难道还有其他人?”奇拉的表情有了少许的惊讶,很快又恢复成了淡淡的微笑。

“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给了我不少追忆的申叶,一个是变化多端的飘崎,还有一个是让我终生难以忘怀的芭迪。

“哦?还挺有意思的。”奇拉也意识到了我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嘴角微微上斜。

“我想你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吧。”不能在纠缠下去了,他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我不能完全猜到他的想法,所以我下了一个最明显的逐客令。

“NO,好像……我告诉了你很多事情,而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些东西。”奇拉不慌不忙的搬出了挡箭牌,不得不说他的脸皮确实够厚的,可以跟牛皮比一比了。他明明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他明明知道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他这么做是故意的。

这么明显我不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我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如果我会强力的魔法,现在我只需要一个响指就能让他滚出这个房间,可惜……我偏偏无法使用任何魔法。在这个崇尚暴力的世界不会魔法绝对是难以生存。

“别跟我绕圈。”他那玩味的语气让我更加烦躁,忧魂的事情对我是个沉重的打击。

“我哪里在绕圈了啊?噢……不好意思,似乎有神族的人要来作客,我……还是改天在来吧。”奇拉似乎嗅到了什么,神族的气息?他没有等我的任何回话就离开了房间。直到外面穿来异世界摩托车的声音我才微微的平息了怒意。

我感觉到了神族的气息,比奇拉晚了很多。房子是经过魔法材加工过的,外界是无法动用空间魔法进里面,但是里面的人可以用传送飞到外面。所以,即使你是神,你还是得……敲门。

刚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了敲门声,很轻微,这也得仰仗我敏锐的耳朵才听得到。外面的那个人不是斯巴达克,很有可能是几年的那个小神族,因为他们还要把戏演下去,当时他们不是跟我们做了交易么?

“让她上来。”我站在楼梯口,门口附近正在争吵,星梦星蝶两个小家伙并不想让这个高傲的神族进来。

“还记得我嘛!”刚进入房间她就迫不及待的大呼一口气。

“问你一件事。”我淡淡的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那么冰冷,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嗯?”她看到我没有任何的惊奇。

“忧魂和我,封印。怎么回事。”我将一句非常长的句子简短的说了出来,我相信她能明白意思,因为她不是个笨蛋。

“这算是你的愿望吗?”

果然­精­明,她能在那么巧妙的时间来我这里,看样子她应该知道刚才奇拉和我谈话的内容。她知道我一定会问这个问题,这丫头还真是不好骗啊。

“是。”我回答,不想多作­唇­舌。

“那好,我就回答你。如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的话,这个愿望你就不会这么浪费掉了。”她停顿了一下,作出了惋惜的样子。“你可以试试看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试探一下她,比如在你血月发作的时候试探一下她,相信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谢谢。”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说过这个词语了。

“不请我喝喝茶吗?”她问。

“神族不喝茶。”我下意识的回答,奇怪,我怎么知道神族不喝茶?

“又被你猜透了,哎……想多留下来玩玩都不行,那我去找忧魂了,她也还有愿望呢。”

一阵微微的气浪飘过,没有任何声响。我知道她已经用瞬间移动传送到最近的传送点去了,我没有理她的事情,反正以后还得见面,从刚才我就在思考那几句话的意思。

她的意思应该是说我生命垂危的时候忧魂也会有变化,但是那究竟是什么变化?变弱或者变强?看来只能试探一次了,反正血月每两个月的发作期就只有那么几天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希望不要是我失望的那个答案啊!忧魂……

那个就只有通过试探了,我不指望忧魂会主动告诉我,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封印的事情也是,需要两道封印来封印我的力量,那说明我的力量绝对很强大,或许我不需要解开封印,只要把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大,说不定可以突破封印。看来我的人生也不是处处碰壁,还是有转机,只要解掉封印,神族和魔族,嘿嘿……我一定可以把他们灭族。

(剧变篇完)

第一百六十七刻 诅咒之时

☆☆☆☆★★★★☆☆☆☆★★★★☆☆☆☆

192年1月10日……星期天……天气­阴­

早晨我去看教天羽武技的时候,芮因和飘崎一如既往的在旁边练习,他们的进步都好快。在过几天就到我就要毕业,这是我在人界学习了那么多年得的果实,我很开心。有机会我也要去神界魔界的学院玩玩,听父亲说那里的条件比人界的优异许多。

哎……天羽那个笨蛋又摔跤了,真笨啊!连简单的几个魔法融合技都使用不熟练,不过,我相信他在这次比武上可以拿冠军。四斯城聚集的大多是商人,虽然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有能力,但我不认为他们会比佣兵强。而我已经把四斯城里的天羽训练成了一个好手,我有自信他能击败这里的所有人。

忧泠呢?他负责训练斯巴达克,她能打败天羽吗?说实在的,我并不担心,因为泠不能使用任何魔法,她应该无法教给斯巴达克,所以我并不认为天羽会输给斯巴达克。那样……我不是输了吗?还在马车的时候我跟泠的那个赌注,我赌的是斯巴达克赢,而泠赌的是天羽赢,当初我为什么要选择训练天羽呢?把他训练强大了,输的不就是我了吗?看来我真的有点傻乎乎的。

咦?下雨了……等等,­阴­天?下雨?我的力量又变……泠……

☆☆☆☆★★★★☆☆☆☆★★★★☆☆☆☆

星梦和星蝶正在一楼打扫,她们这也是首次看见大小姐自己开门,也是首次看见大小姐在傍晚之前回家,首次看见大小姐那么慌张的往楼上跑。

“嘭……”房门是被撞开的。

忧魂一边喘气一边扫视屋子,床上果然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显得是那么无助,孤独,安详,苍白的脸­色­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她的额头的月牙印记正发出蓝­色­的光芒,强烈的光芒预示着那个诅咒正在鼎盛时期。忧魂的手在发抖,是的,在发抖,她也是在害怕。

她瞬间聚集了大量的元素,双手轻轻的碰在床上的那个少女的手臂上,对方的身体在以飞快的速度结冰,很快就完全被冰封住了。这么近的距离观看,少女的模样真像是一个幻觉,太美了,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无法形容。

忧魂握了握手腰间的匕首,她相信床上的少女现在更加希望自己能杀了她而不是救她,那是一种无尽的折磨,至死方休的折磨。施展诅咒的人用寿命做为代价,而中了那个诅咒的人也必须要承受等同生命的代价,甚至更高。每有人能在这个诅咒之下活两年,而床上的少女却承受了五年之久,而且还是最高级的血月。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熬下去的,在诅咒发作的时候忧魂曾经用光系的‘伤痛分担’承受了一半的诅咒,只有1分钟,而那1分钟里她就动了无数次自杀的念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支持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女一直活下去。她现在是那么安详,外表没有任何异样,但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现在的内心。

冰封后之要控制得当,可以麻痹痛觉,当然并不是完全麻痹,只是麻痹部分,虽然效果不大,但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是也有可能增加危险,冰封如果控制不好,血液凝固的话人是会死的,所以忧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守在旁边。

突然,身后有股异常的躁动,寒光­阴­森的剑尖已经快要刺到床上少女的脑袋。“当”的一声响,那把偷袭的武器被忧魂用手背嗑飞。

看清了偷袭者,那是个一全身都藏在黑­色­衣服下的家伙,连脸部也蒙住了。他似乎吃惊于这样的偷袭还能失败,没有过多的考虑,他从窗户跃了进了后院,忧魂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也追了出来,顺便拿起了自己惯用的双手巨剑。

没有过多的废话,黑衣人似乎在后院等待她,两人又开始的打斗。

忧魂三百多斤的巨剑明显不占优势,黑衣人的速度相当快,反应也很灵敏,他总能非常巧妙的闪避或者化解巨剑的冲击,一把普通的双手剑舞起来逼得忧魂根本无法出招。无意义的战斗持续了两分钟,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法伤到对方的原因,果断的将巨剑去掉换成了空手。

敌人的速度快,那你就要比敌人的速度更快,空手状态相信已经是最快的了。黑衣人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凌厉带魔法的攻势已经到来,双手剑上有股淡淡的蓝­色­,那是电的力量,只需要碰触到就会遭到电击而被麻痹身体,对付忧魂的空手确实是一个杀招。而她也不可能那么笨,双手早就被覆盖了一层土元素,既有绝缘的效果又可以使手掌像钢铁般坚硬。

在次交锋,黑衣人的力度小了很多,而忧魂的速度却快得不像话,刚才她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带电的双手剑劈到她的面前,她根本就不躲闪,一瞬间,那把武器断了,被外力从中间打断。黑衣人连忙闪避,手臂还是被留下了三个爪子印。

“你不可能赢我,说……前天和今天为什么偷袭我。”忧魂淡淡的问,轻轻的用舌头舔了舔右手指尖的鲜血。

黑衣人没有回话,他高抬右手,元素聚集,慢慢形成一把若有若无的淡蓝­色­双手剑。没有丝毫废话,战斗继续。忧魂的表情依然是玩味,没有丝毫的紧张,她根本就没有把黑衣人放在眼里。

蓝­色­长剑在次袭来,忧魂还是没有闪避,眼看就要被砍伤,那把蓝­色­的长剑突然间被分解,化成了一缕缕的烟丝。

“我们的差距太远了。”忧魂得意的说,却没有见对方有丝毫的反应。“糟了……”

下一秒,她的爪子穿透了对方的心脏,这却是一个残影,假象,真正的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迹。瞬间她传送进了忧泠的房间,发现她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大呼一口气。

她拿起日记本继续中午还未完成的部分。

☆☆☆☆★★★★☆☆☆☆★★★★☆☆☆☆

今天是第27个‘两月’,天气还是跟往常的‘两月’一样­阴­沉沉的,还有暴雨,微红的雨水打在人身上很疼,即使那个生命是神或者魔也一样。每隔两个月这样的天气都会出现一次,加上这次应该是第27了吧。记得妹妹头上那个该死的诅咒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这天气就像是专门为妹妹的这一天而出现的。

我发现我自己变了,变得好陌生,因为我居然忘记了妹妹这几天诅咒会发作的事情。直到我的力量突然间强大了十多倍我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天上已经开始下暴雨,是那种打在身上很疼的暴雨,即使我给自己加持了魔法依然很疼。连续使用瞬间移动,很快我就回到了家里,当时我只祈祷泠千万不要有事。

还要,泠在家里,那个时候血月已经发作,她躺在我的床上真像寒冷的冬季在暴雨下躲雨的小猫咪。我能做的只有帮她使用绝对压制和冰封,虽然效果不大但却是唯一的办法。其实我还可以使用‘魔法分担’,但是我却不敢,我也是怕死的,我很害怕自己会在那种状态下忍不住自杀。我没有泠那么强的生存意志力,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原本我以为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行了,没想到有人想刺杀我,那个人在前天也找过我的麻烦,今天他却找到了忧泠的家里。更加可恶的是他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我真是失败,只要我稍微注意一点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我的力量超过他太多,我有自信在1分钟内把他的灵魂送到地狱,可是我却让他逃了。

今天好累,这几天都不能出去了,泠的身体会很弱,我要保护她不会死,因为我和她得生命是……

☆☆☆☆★★★★☆☆☆☆★★★★☆☆☆☆

第一百六十八刻 武斗

第二天,我感觉到了自己还能呼吸,才知道自己和以往一样还没有死。

第三天,我终于有睁开眼睛的能力,但是还没有能说话,连吃饭也需要忧魂用嘴来输送。

第四天,我能张开嘴巴说话了,虽然很简单,但是因为我平时就不说话的缘故,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值得欢喜。

第五天,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微笑。虽然我的全身因为血月的缘故还不能动,但我觉得这是值得的,正是血月的刺激才让我掌握的控制时间的能力。

第六天,我的身体能轻微的移动了,恢复得很慢。我第一次主动让这个世界变成了黑白世界,置身其中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黑白世界只维持了30秒钟,我已经非常的满足。

第七天,我能下床走路了,血月诅咒的效力又减低了几分,我已经能将时间暂停35秒钟左右,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欣慰。

第八天,武斗会……开始。

“大小姐,艾伊夫人说过不能让二小姐出门,尤其是今天。”

“我只是想带泠去买点东西,5分钟就回来了。”

“艾伊夫人说过,大小姐如果用买东西做借口委婉的回绝她,要买什么东西让我们去买。”

“啊?哦……那你帮我去买点苹果回来。”

“嗯,那请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买回来。”

一分钟后……

“星梦,我和泠的肚子饿了,麻烦你准备些中餐。”

“……?哦,知道了。”

由于厨房和大厅相隔一道墙,我和忧魂很轻易的就从家里‘逃’了出来,那两个小丫头还真是笨得可爱,这样都被忧魂骗了。我们走进传送站,交够了钱只需要等待就行了,今天的人特别多,所以使用传送的也非常多。当然,由于我和忧魂的出现使得要等待的时间变得更加的长,排在我们前面的人能拖就拖,眼睛没有一刻不是盯着我们。我没什么事,只需要把脑袋压低一些任他们看就行了,不知道忧魂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终于,在消耗了大约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我们才走进了传送阵。传送的途中要不是忧魂的帮助我几乎要昏阙过去了,血月的效力并没有结束,额头的印记还有些微微的蓝­色­光芒,很淡,我依然用一条黑­色­的头巾遮盖住,所以并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两位美女同行的杀伤力在此刻充分的显现了出来,即使是我都能察觉得到窒息的气氛。我的淡漠和忧魂的‘顶级无视神功’在这个时候也发挥了作用。从传送站出来她就一直在给我讲述周围的环境以及人物,当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是两个或者三个人同行她还有些奇怪。我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很明显,那些是带着随时可以幻化成武器的人,在这种武斗中有一把无敌神兵级的武器无疑向胜利迈出了一步。

“噢~我明白了,那些是人形武器。”在提出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两三个人结伴而行’这个问题十分钟后,忧魂终于想到了答案。

我们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这是十天前忧魂预订的位置,一共是二十个位置,而我们就坐在中央,然后在旁边下上禁止进入的结界和迷雾结界,基本上不会有人能打扰得到我们。当然,我们这样的做法更加的引人注目,空出来的十八个位置明显是为了让我们的旁边更加安静而已,真是有钱没处花。

中间正方形的打斗场还没有人,即使是临时搭建的,现场的豪华仍然让许多人惊叹。五万个呈环形建造的观众席几乎全满,只有最南面空出来的十八个位置,所以并没有全满不是吗?我们并不害怕别人来占我的位置,因为这里是要对号入座的,除非你有专门的票,否则是会被椅子上的高压电变成木炭的哦。

武斗会的场地现在还是属于室外的,因为还没有建造围墙。但是,如果你没有买票入场,外面围了一大圈的守卫是不会让你进的,除非你能胜得过他们手里的那些高科技枪械。

“魂,你参加那个这个比武了吧?”

“是被迫参加的,达瓦斯*新格那只老狐狸说让全体毕业生都要参加。”

“哦。”达瓦斯*新格是这个城市­精­学院的院长,拥有‘次神’级的实力。(这个老头子在103刻有介绍哦,傲马的名字也曾经出现在那里哦!)

几乎要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早知道我就在家里睡多几个小时在出来,忧魂轻轻的摇了摇进入半神游状态的我。“开始了哦。”

“哦。”他开始他的,我睡我的觉,反正又没有轮到我,即使轮到我了也只会得到一个弃权的结果。

忧魂也不在打扰我,她当然知道我的习惯啊!睡觉功夫是从小练出来的。

武斗会拉开了序幕,由于上台之前的几天就有过海选所以还剩下20个人,分十场结束初赛。现在能站在台上的都是比较厉害的家伙,至少每个人都有5秒钟之内撂倒忧泠的实力。忧魂伟大的徒弟天羽也在里面,今天的他可是显得非常的威武,连平时死都不穿的重铠甲也穿上了,以前他是嫌弃重铠甲难看,有削弱自己魅力的可能,所以死都不穿。这点真的非常像奇拉和申叶,奇拉那家伙是死要面子,他可能直到死也不会穿难看笨重的重铠甲。申叶几乎差不多,不过他的实力不需要穿铠甲。

而我的徒弟呢?当然,得到我的遗传对穿衣服相当的讲究,他今天穿了一身布料并不多的衣服,这是佣兵团里最好的衣服了,防御虽然低了一些,但是灵敏度绝对是一流的。看来我的教导确实是英明的呀!要不然他就不可能站在台上的20强里面了。

“第一场,傲马*达旦……对……巴特*塞思。”

第一百六十九刻 意料之中

傲马*达旦=跟在奇拉身边的家伙

巴特*塞思=塞思王国最令人讨厌的二王子

“泠,你说他们谁会赢呢?”兴致高昂的忧魂转过头,这才发现我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大受打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谁会赢呢?这个真的有点难说。一个是拥有实力的高手,一个是拥有财力的二世祖,有很多时候钱都能砸的死人,所以这场战斗还很难说得清谁能赢。

巴特在战斗的开始就使用了幻化的武器,当然那些是经过改造的人战。这样的场合,按照巴特的­性­格这个改造过的人类一定是比较优秀的那一类,淡蓝­色­的双手剑起初的光芒非常的刺眼,所有的观众都被掀起了浓厚的好奇心,第一次喝彩也献给了巴特,这也使得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然而傲马却没有给他那么多炫耀的时间,一个跳跃就到达了他的头顶,速度非常的快。巴特连忙闪避才避免了刚开始就要失败的局面。傲马劈空的大剑击打在地面上引起了微微的震动,前排的观众明显的可以感觉得到这股恐怖的力量。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废话,想要表达只需要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就可以了。拥有天使武器的巴特相当的嚣张,每一次攻击都是故意硬碰硬,傲马的力气再大也明显吃亏,对方的武器强得离谱,硬碰完全没有胜算。不得已之能利用自己的速度边闪避边攻击,突然的转换让巴特立刻就处于下风。

5分钟后,巴特最终还是由于实力的悬殊败给了傲马,如果不是那把天使类武器,巴特绝对不可能撑得过30秒。这场战斗赢得了所有人的喝彩,因为正是这个时候大家才真正的明白了天使类的武器是多么的可怕。

忧魂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仅仅包含着情义,关爱,还深深的隐藏着淡淡的贪婪。

“第二场,赏金猎人XX对蓝鸟佣兵团的XX。”

……

“第三场,高学院的保龙*林铁对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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