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是这样了么?十六年之赌局?忧魂站在青石大厅上看着远处的那个静站在花丛中的纤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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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半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再过不久就会变成洁白无瑕的圆月,那是只绽放几天的圆月。
“进屋里面去吧,现在是冬季了。”
身后突然传来忧魂的声音,在这之前我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嗯,快到圆月了。”
“现在是半月。”她回答。
“还有6天就是圆月了。”圆月应该很美,书上是这么说的。
“还有6天就是十六岁生日。”忧魂补充道。
这个6天真是最有意义的6天,不是圆月之日,也是血月之日,还是生日,更是……
拉着忧魂的手慢慢的向回走。冬季真的很冷,记得很久以前在虚空帝国的时候也有过一次雪季,那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飘崎的时候,我几乎都忘记飘崎长什么样子了,依稀的还记得她有一头很柔顺很黑的头发,长得也很好看……
嘣……
背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恢复了思维,有人用枪偷袭。刚才迷糊之中我好像又听到了几声枪的响声。
“可恶。”忧魂的声音有些虚缈。
“你…受伤了。”魂难道也受伤了吗?她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
“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我的结界,即使是那个时候的芭迪,带着无数精锐的皇家魔法师,破解我的结界了花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刚才那些人,到底是怎么破解了我的结界?而且我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哪里受伤了?”又是一句带感情的话,忧魂有些愣住了,回答:“左手。”
“先把…子弹吸出来,我的房间有…磁铁。”当然那可不是磁铁,磁铁只能吸铁,子弹是铜制的,也有银制,金制或者其他金属制造。过去的时间里我就发现了某些金属对这些金属有吸性,这就是‘磁铁’的由来。
当忧魂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面对着她坐着的那个女孩脸色很苍白,应该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吧,忧魂是这么想的。
我拿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圆球小心翼翼的对着忧魂的伤口,子弹很深,她时不时的叫几声,咬牙切齿的发誓抓到那几个人肯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们。现实还是残酷的,很快又疼得哇哇叫。
这次害我留了那么多血,我一定要报仇……疼疼……
地面上的血迹确实不少。“我都血都流到你的身上了,呆会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我…不去了。”很困,很冷。
“瞧那些可恶的蚊虫,把我宝贝妹妹的手吓得那么冰冷。”忧魂觉察到了我手温的变化。
“好了,治疗魔法。”其实忧魂的运气算不错了,身上不单单是那一个伤口,还有一个穿身而过的子弹,如果卡在身体里面的话……
“可以治疗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她迫不及待的治疗了自己的伤口,最终,除了满身的血迹以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伤口。“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我再次点头。
脚步声越来越远,忧魂去浴室了。四周一片寂静,我也不担心那些人再次偷袭,一切有忧魂。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几乎要跌倒,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Qī|shu|ωang|,重力仿佛增加了无数倍,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终于我还是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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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中子弹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依稀听到忧魂的声音。
脑袋好疼,身体也很疼。哦,记起来了,之前我被那些神秘人偷袭了,后面中了一枪。子弹打进身体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东西,不是像别人说的---人在临死前会回忆起很多美好的时光。当时我想瞬间想通了……
为什么十六岁的生日那么巧合的与‘血月’发作的日期一致,为什么沙拉妈妈会突然离开,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的平静……
我早该想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已经厌倦了这三场无聊的赌局,在等待了十六年之后他决定画上第三局的句号,而最终日期应该就是6天之后的生日。
“疼……”她压到我后背的伤口了,当然疼。
“你还知道疼啊!中子弹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要知道那些子弹在偏差一点点就能要你的命了,现在还好只是躺了3天而已……”
刚恢复意识忧魂就对我狂轰乱炸,最后我也就只注意到了那个“躺了3天”。
“还剩下……三天。”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什么剩三天?”忧魂疑惑的问。
“叫…申叶进来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忧魂的汗味没有那么难闻,所以只能是其他人的,除了申叶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谁能出现在这里。上次申叶重伤了忧魂,但是这次却为什么又和好了我并不知道。
“哦。”当听到申叶这个名字的时候忧魂发呆了一阵,没说什么,乖乖的承认了。“哥,你妹妹的妹妹叫你进来。”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忧魂无奈的向他打了一个眼色:我什么都没有说,与我无关。“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谈。”说完就走了出去,关好了门。
“又见面了。”我先开口,这好像是很少发生的事。“你们和好了。”
“真怀念以前啊!现在每一次见到你都会比以前消沉,虚弱许多。”出乎意料申叶会这么说。
“还剩下三天。”既然你在试探,我也就直说了。
“你果然都已经知道了。”也不怕我是诈他,申叶很爽快的承认了我的时间还剩下三天的事实。
“嗯,很久没有现在这么……舒坦。”是的,在知道自己的最终期限后,我感觉到的是舒坦而不是害怕,恐惧。
“你可以很轻松的就走了,你有想过我们吗?总之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这次是意料之中他会变得狂暴,我之前认识的申叶就是如此。
与申叶的这次见面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平静,我们在谈论一个人的生命该不该结束。
“从地球的时间算起,我们认识也有……接近三十二年了吧?”他突然谈到了这个,我语顿。
到底认识多少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感觉仿佛一瞬间的事情,也仿佛过了很久,连申叶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面都已经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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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登陆密码忘记,在起点申述了N久,始终没有回应,这种工作态度,最后还是我自己试了大半天试出来了……
傍晚再更新,最后几章了,努力ING……)
第二百一十一刻 强行驱散
“三十二年吗?感觉一瞬间的事情。”申叶淡淡的呼了口气,我记不清楚是不是三十二年,他却牢牢的记住了。“三十二年前,我们可以每天无忧无虑的过着校园的生活,我们在高谈着做超人的梦想。是啊,过了那么多年,我什么都得到了,但是我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兄弟,我宁愿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需要考虑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他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终于还是放声哭了出来。在我的记忆里,申叶没有在我的面前流过泪。胸口有股气堵着,很难受,眼眶不知不觉的也掉下了热泪。
“别让我……走的时候留下……不甘。”我不应该这么说的,我应该继续保持着我的高贵,我不应该向他透露我的心里,为什么我刚才会这么说。现在我已经看得很开,其实我一直都看得很开,现在我才发现我其实等那一天很久了,我已经没有牵挂,别让我在走之前还产生牵挂好吗?
“别走,别走好吗?陪我一起……一起看这天下。”申叶依然不顾形象的靠在我怀里哭着,连声音都变腔了。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很寒冷很寒冷,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好孤独,你也一直是这样吗?
他的身高体型比我高大得多,靠在我的怀里画面很滑稽,但此刻的景象任谁看了也没有办法笑出来。像兄弟,但他们不是兄弟。像兄妹,但他们也不是兄妹。像情侣,他们更不是情侣。谁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在你之上,有个东西叫做……命运,它总是能让你……随着……它安排好的道路前进,无法改变。”是的,无法改变。上次回到地球给我的感触最深刻,无论我怎么努力,命运总是能让我无法干扰它所设计好的道路,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不信命,我永远都不信命。”他猛的站了起来.
一个轰雷在窗前闪过,外面早已经乌云密布,雨点终于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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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在做什么?”那么惊人的能量反应,即使在花园的忧魂也被冲得异常难受,泠的房间出现了一个肉眼可以观测到的圆行罩。那是从泠的房间传来的,而那里面还有自己的哥哥申叶。推开房门,房内的能量更的强得夸张。“哥,快停手……”
原本躺着的少女眼睛紧闭,眉头皱到了一起,很明显的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申叶漂浮在屋子的中间,双手对着她施展魔法,强劲的能量仿佛海啸引发的涟漪向四周扩散,这里没事,但外面的草地如同被飓风袭击一般连根拔起。
“停手,快停手!”忧魂想冲进去,但能量冲击太强烈,完全无法近身。“血月是不可能解开的,那是父亲最得意的诅咒术。”
“滚开。”申叶的眼睛透露着浓厚的火光。“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清醒一点啊!你会害死她的。”忧魂直接释放能量与申叶对抗,总算可以走进屋子,她抱着申叶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泠额头的血月印记散发着阴冷的光芒,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的苍白,身上的伤才好没多久,身体还是虚弱的,加上血月发作的日期临近,身体更是虚弱。申叶控制的能量强制跟她体内的血月对抗,不仅要承受血月的痛苦还要承受申叶那股能量的冲击。
“不行,不行,还要更强的力量……”完全不当忧魂的存在,申叶的力量再次加强,身上散发着光芒。外面的树木全都被连根拔起,地面如同荒野一般。
“停手……”忧魂大叫一声档在了中间。眉头满是痛苦,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你干什么,快走开!”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在这么下去……泠会立刻死在你手上的。”
雨越下越大,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雨的‘淅沥’声。
忧魂半跪在床头喘气,嘴角有许多的血迹。面前银色发丝的少女脸色却更为苍白,被单早已经被血染红,脸色因为失血和虚弱而变得苍白无比,如果不是微微的呼吸伴随着胸口上下的起伏,真的就像没有生命的瓷娃娃。额头的月亮也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阴暗的光芒在缓慢的跳动着。
“该死!”清脆的声响,申叶自己扇了一个嘴巴。
忧魂用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看着眼前的少女。
“算了……”银色发丝的少女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很细微。
忧魂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里面充满了怒火。“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就只想着回避?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只会逃避,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你不能在这么软弱下去了!”
她只是摇了摇头。
忧魂捏紧了拳头。“你不做决定我帮你做决定。”转过身。“哥,你一个人不行,我们一起来,就不信去不掉那该死的血月。”
她突然的转变让申叶有点惊讶,看着那边的银色发丝少女的憔悴,清醒后的他不忍心再来一次。
“哥!”忧魂大叫一声,她看出了申叶已经有被血月打败的趋势。
“好吧。”他的眼神里从新燃起了信心。
房间再次被圆形气罩所笼罩,这一次的更为强烈,方圆几百米没有一滴雨水,全在半空中被气化。但是雷声依然存在,轰隆隆的声响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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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密码就是两年前的密码加上一个字母‘a’,几周前没试这个,然后前天也没试这个,昨天就想是不是加了一个什么字母了,然后就试出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刻 明天去休闲
这场雨似乎比平时早了两天。
某个国家的国王站在窗前盯着浅红色的雨水陷入了沉思。
每相隔两个月,血红色的雨总会准时的出现,从来不会多一天或者少一天,准时在那月圆之时出来,已经有些年了。但是,这是唯一一次,血色的雨水没有在月圆时出来,提早了两天,这说明了什么呢?难道要变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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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觉回来了,因为我听到淅沥的雨水声。触觉也回来了,因为我感觉冷。
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一次的恢复知觉,原本我以为会永远沉睡,再也不会听到熟悉人的声音,再也不会有人来烦我,我也可以不用再麻烦别人……
抬起仿佛灌了铅的手臂,额头的血月,好像又在活动了。果然,忧魂和申叶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驱除血月,血月的创造者是一个创造了人类,创造了光明与黑暗的神,活了已经数不清多少的岁月,我从心里就不认为能对抗得过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过去了3天,还是血月被激怒,我不知道,也许是前者。
“别起来,小心……”忧魂适当的出现,阻止了我想要起身的动作。
“我想……听雨。”简单的四个字在这个时候却那么的吃力,虽然还没有达到血月旺盛那时,但也差不了多远。也许我真的没有办法敖过这一次,坚持了那么多年了,我始终也只是血月下的一个普通失败者而已,血月依旧保持着它的必杀率,没有人能逃得过血月这个诅咒。
“别想那么多了。”忧魂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扶着我走到了窗前,很冷,她在我的身边建立了一个热气结界驱寒。“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变得那么糟。”
她是指血月的事情吧。“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而已,那也就是说。他们的驱散仪式最终没有驱散成功,反而激怒了血月。不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因为我已经猜到自己会死在血月上面,还好我没有牵挂,即使走了也可以走得很坦然。我使用过预知,但得到的未来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即使预知的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也是这样的状态,完全无法预料。这是我的预知首次失败,也是最后一次失败。
雨从昨天就开始下了,看来上天也已经注定忧魂他们的失败,要不然这雨不会下得如此的凑巧,按照惯例应该还要迟两天才会下。忧魂他们没有注意到这异像,但我注意到了,可是我却没有说,难道我的潜意识里也对忧魂他们抱着希望吗?
我是谁,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我很久以前想过,很快我就再也不需要考虑这些烦琐的问题。
外面很静,只有雨的声音。花朵们都完好的绽放着,昨夜的风暴仿佛就不曾发生过。树木,草地都完好如初。
房间里面的摆设也依旧如故,我坐在了一架钢琴前面。这是陪伴了我很多年的钢琴,从小到大,被忧魂从那个家里搬了过来。按动琴键,熟悉,低沉的琴音。
错音不断,手指并不灵活,手腕很沉重。我弹的是一收轻快,欢乐的曲子。由于不断的错音,确实能让别人听得很快乐。
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也许是自己沉醉在自己那杂乱搞笑的琴声里面。
“明天……我们去钓鱼。”
“钓鱼?好啊!”忧魂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傍晚,申叶回来了,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大殿上,七分自责三分愤怒。即使我看不见,也可以听到他一遍又一遍的用拳头捶击地面的声音。我选择了避开,该发泄就让他发泄吧。
我和忧魂在厨房里忙着晚餐,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血月发作的那段虚弱期活动,平时血月快发作的时候我都是躺着休息几天,等那段时间过去。唯独今天,即使血也快发作了,我也没有打算躺着休息的意思,倒是想趁那之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明天去钓鱼?”申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泠说明天去钓鱼?是你威胁她的吧?”他不相信这会出自我的意愿。
“是的,泠亲口说明天去钓鱼,冷静一点,我们先吃饭。”忧魂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怎么行?她的身体现在……”申叶直接过滤掉忧魂后面的那句话了,右手拍了一下桌面,碗筷猛的震动。
“冷静,冷静!先吃饭。”眼明手快的忧魂在他拍桌子之前就拿起了自己的饭碗,免得被殃及。转头看了看我,才发现我也早就把饭碗端了起来。
“这叫我怎么冷静?总之我不答应。”一怒之下又拍了桌子,有掀桌的可能。
“你不去好啊!我陪泠去就可以了。”转头再次看了看我,发现我已经抱着几盘菜放在椅子上独自享受着。
“我……”沉默了良久,最后也是叹了一口气。“去就去吧。”
“嗯,想通就好,吃饭!”开心的操起碗筷,可惜旁边却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扔下这几话后便走上了楼。
第二百一十三刻 翌日
“起床了。”声音很低。
“起床了!”声音高了些。
“起…床…了…”声音又高了些。
“起……床……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吧?”感觉不对劲,忧魂慌了神,这个时候床上的人才突然动了一下。
“听到了。”不行,我不能今天就倒下了,是我约他们今天去钓鱼开心的,我不能扫大家的兴,忍一下就好了。“很困,再睡一会。”
“嗯。”明知道是骗人的,忧魂没有说穿。
脚步声远去,她已经走远了。很冷,很冷。我也不知道是冬季气温的冷还是血月诅咒的冷,浑浑噩噩。双臂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额头没有温度,也就是说跟自己冰冷的手温是一致的,今天一定会很长久……
起床,穿戴,我开始梳理长长的头发,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每天梳理这些柔顺的发丝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它们很长,它们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但再怎么麻烦,它们也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我将梳子递到了身后,因为我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是熟悉的气味。
“好吧!我也很久没有帮你梳理过头发了。”这是忧魂的声音,虽然她悄悄的接近,但我还是轻易的发觉了。
她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就像沙拉妈妈一样,沙拉妈妈以前也喜欢在上学前帮我整理头发,出门前总是重复着那几句‘注意安全’,‘不要和姐姐以外的人说话’。
当时听起来没有感觉的言语,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心口暖暖的,这叫温馨,上初学院时老师教过这个词语。
‘我们学乐器不仅是为了让别人感觉舒服,我们还要让自己也感觉舒服。当在冬天,或者寒冷季节的时候,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胸口感觉有股暖气时,这就叫做温馨。’
虽然从初学院毕业了好多年,但我仍然记得那时乐器老师的这句话。仅仅是因为早晨出门是沙拉妈妈让我感觉到了这种感觉,所以我才会对那句话记忆深刻。
不禁有些呆了,做人三十多年,尹魂的十六年,忧泠的十六年。却对人类的情感越来越遥远。
“想什么呢?”忧魂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考。
“学了三十多年的人,我始终不是人类。”没有什么隐瞒的回答。
“既非人类,何必学人。”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今天钓鱼。”是的,今天是去钓鱼,不想再扯到不开心的事情。而且我对自己被封存的记忆没有兴趣,对自己的身世更加没有兴趣。
“嗯,钓鱼,钓鱼。今天给你一个大惊喜!”说话的同时手里也没有闲着,银色的发丝被梳理得很整齐。“完成,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顺。”
“去的不止我们三个人。”我猜测,这应该就是惊喜,也许忧魂又去叫了几个人来吧。
“你偷偷用预感了?”
“我猜的。”看来猜对了。
“猜的?那你绝对猜不到来了谁。”她仍然不服气的说。
我认识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最熟悉的大约就是奇拉,然后就是飘崎,除了他还有几个小朋友,但现在已经是身为一国之王的紫修,雷丁他们,我记得他们是四个人,但其余两个人我已经忘记是谁了。在我记忆里也许就只有这三个人算是熟悉的吧,
“奇拉,飘崎。”我念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名字。
“猜对了,不过还有,”她神秘的笑了笑,不过我是看不到的。
“走吧。”不猜了,她说了‘还有’,我就大概的知道,他们也许真的把一切我们所认识的人都找来了,一个是万能的创始神,一个是创始神的妹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进入大殿,没有像往常的鸦雀无声,反而几道争执的声音传入耳朵。有些熟悉,也许,我真的猜对了……
“你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去钓鱼?”
“你们堂堂一联盟之主不也是去钓鱼吗?”
大殿的沙发上有很多人,首先自然是我熟悉的奇拉,还有飘崎,他们真的来了。接着,就是一国之主紫修,还有联盟之主雷丁……
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但这个时候却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嗨,美女,今天一起去钓鱼。”毫无疑问这是奇拉的声音,只有他才能这么大胆,不过他用的是汉语,所以,在场能听懂的也就只有我还有忧魂,还有一个申叶差点忘记算进去了。
“你……”这是一个女声,不是我。是飘崎,不知道她是因为奇拉说了汉语惊讶,还是看到钓鱼活动的主人出现惊讶。
“差不多两年没见了,真怀念大家。”忧魂感概道。
“师父大人啊!我想学剑术。”有人对着我说话,可是这声音我也只是觉得熟悉,忘记是谁了。
“天羽啊!你没有发现认错人了吗?你不觉得我更加像剑术天吗?”忧魂无奈的澄清。我的头发是银色的,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她比我高几厘米,这就是明显的特征。居然还会有人认错,不得不想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偌大的大厅,此刻才不显得冷寂。我坐在飘崎旁边,忧魂则去那边跟宝贝徒弟叙旧。天羽来了,斯巴达克自然也来了,他一直默不作声,最后却爆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啊!我对不起师父大人您啊!两年前的比赛我还是输了。”
众人大笑。那场比赛,天羽是疯狂的攻击,斯巴达克是轻巧的闪躲,比的全是体力。最终先被耗死的是斯巴达克,所以就输了。
奇拉也没有说什么话,自顾自的抚摸着骷髅大剑上的花纹。
飘崎呢,一直拉着我的手叙旧,多是在虚空帝国的事情,却不小心说出了很久以前帮我挖子弹的事情,说的是汉文,所以听得懂的就那么几个人。奇拉当即就认为我挖子弹的时候一定一言不发。飘崎疑惑的问他是怎么知道,也不知道是问他如何听得懂汉文还是如何知道她一言不发。奇拉也只是笑了笑不回答。
最后出现的是申叶,他一一的为大家介绍。
“这位是影都的紫修*希尔梅。”首先介绍了紫修,他的身份当然是让几个人吸了吸气,紫修本人也是一脸的陶醉。
“这位是联盟的雷丁。”申叶直呼他们的名字,这在外面是没有人敢做的,直呼名讳是很失礼的行为。
“他叫达拉思,我的手下。”这是个很美型的男子,浑身都是一种高傲的气息,应该是神族,不是旧神族,而是申叶亲手创建的新神族。
“天狼佣兵的天羽,斯巴达克。”接着就是仅仅有一丝关系的他们。
“这位呢……”申叶走了过来,是奇拉的前面。“这位叫奇拉。”
我很对视线一直就很敏感,现在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申叶和奇拉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他们不会动手的,我肯定,所以我依旧静静的坐着。
“她叫飘崎。”简单的介绍过了飘崎之后,气氛又恢复了过来。
“今天大家怀着同一个目的而来,希望大家不要节外生枝,忘记自己的身份,今天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申叶停停了,最后说出了一个很经典的词组。“钓鱼。”
第二百一十四刻 休闲时刻
一个原本很普通的外出钓鱼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群人拿着鱼竿……
湖泊很大,这是申叶一个晚上就造出来的,根据申叶所说,这里面什么鱼都有。大家静静的坐在湖泊边钓鱼,当然有些人是例外的,那就是紫修和雷丁,吵闹不断,但也缓和了大家沉寂的气氛。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过去的斯巴达克和天羽,那个时候他们护送我们的时候也是如此,吵闹不断,没想到时过两年,他们已经能互相取补。
‘哗’的一声响,是我将竹竿拉上来带的水声。
“这太离奇了吧?为什么我一条也没有钓到!”忧魂一边帮我上鱼饵一边埋怨道,低头一看我的水桶已经装了一半形形色色的鱼。
“钓鱼跟人的心境有关。”我淡淡的回答。
“任何情绪都会影响到身体,微微的情绪只要让手在晃动,那么鱼就不会轻易上钩,只要能抛开一切,那么精神就会集中在这件事物上。钓鱼也就会更加轻松。”奇拉微笑着叙说,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为了配合他的演说,随手一提,一条大鲇鱼上钩了。
“哇!高手。”斯巴达克赞叹道。
又是一声湖水划破的声音,一条连接着我的鱼杆的鱼正在草地上跳动着,刚好比奇拉的还要大。
众人无奈……
“我也来,我就不信了。”忧魂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鱼竿,努力的让自己的手部平稳,不发出一点点动作。
我则随意得多,显得非常的精神,早晨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被淡淡的喜悦埋没。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家一起游玩,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至少又多了一个回忆。
“在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申叶靠了过来,手里虽然拿着鱼杆,但却是盯着我的。
“如果每天都这样……”脑袋靠在膝盖上,有些累,缓缓的说,“真好。”
“如果你想的话,我和魂每天都陪你。”
“嗯。”我点了点头,内心暖暖的。
“喂喂,你们怎么认识的说说吧?”奇拉不合时宜的靠了过来。
申叶显然有些不满这个外人,转头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的我。“我们可是小学就认识的。”
“小学?地球的小学?不会吧?”这不得不让人惊讶,小学?“那可是认识很多年了吧?”
“三十二年。”申叶毫不犹豫的说,但很快又迟疑了。
“三十二年?她……她现在也才十四岁吧?”
“不,已经十六岁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十五岁。”忧魂Сhā嘴,申叶一个眼神瞪过去,她连忙专心的握着鱼杆。“掉鱼掉鱼,鱼儿们快上钩吧!”
“人生有多少个十六年啊!真羡慕你们,虽然我现在很想干掉你。”奇拉微笑着叙说,但是捏鱼杆的手却紧了些。傲马,对不起,我无法为你报仇。
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着杀机。
“哇!”一个不明物体砸到了申叶的脸上。“呀,老哥,对不起,我终于掉到一条鱼了。”
“这?这……这是鱼吗?”申叶拿着那条砸到自己脸上的物体,那是一个珊瑚礁。
虽然是小小的事件,但刚才的那种肃杀气息已经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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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的掉鱼队伍变成了亨饪队伍,掉了那么多鱼,当然是不可能放生的吧?这种时候最好就是生火,都让他们变成自己肚子里面的美羹。
那两个大男人依然在湖边叫劲,当然是用鱼杆比试。忧魂非常的好奇他们会做些什么,总是不停的向那边张望,其他人也很好奇,只不过比起男人这边的女人更加有吸引力。
很快的,众人就生起了火堆。天羽和斯巴达克猜测着跟申叶混的那位是什么身份,看起来气质不凡,绝对是个有身份的人才对。
“泠啊!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变老了,你还是跟当初一样。”说这话的是飘崎,我的年龄可以重头来,但是她的年龄却是叠加,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爷爷当初创造出你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我们一族所做的所有事情,原来都是错的。几百年,我们一直就想创造最强的兵器,我们想要复兴种族,到最后创造出你的时候才发现……复兴种族的信念一点也不强烈,经过那时候的磨难,经过那么多年安定的生活,我们发现其实我们需要的是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复仇。”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千言万语都比不上这个点头,倾听别人烦恼,倾听别人心事的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肯定。
“直到那个时候见到‘虚’,还有她……我才明白爷爷那些话的意思。他虽然是杀害了我们一族的人,但是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恨意,那已经是上几代的事情了,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那个时候,我由衷的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只可惜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了……芭迪……直到最后,我认识的人只有你的时候。我发现改变我们一切的就是那个石头,十六年前,从我接过芭迪的那块诅咒石头的时候,就注定了现在的局面。泠,我今天是不是废话太多了。”
“不。”平时的飘崎话也很多,这不算话多吧。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了,也只有你能明白我说的。”飘崎笑了笑,虽然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她是在对我微笑。“谢谢,跟你说了那么多,虽然你才回了我两个字,但今天却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我也是。”是啊,今天确实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啊?”飘崎突然拉到了我的手。“你的手很冰,身体不舒服吗?”
“天气冷而已。”我淡淡的回答。
第二百一十五刻 谁的天下
今天钓的鱼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月,有人夸下海口说能今天吃光,当然这绝对不会是我说的,更可恶的是忧魂和飘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这是什么?”
“啤酒。”申叶淡淡的回答那两位佣兵和自己下属一致的疑惑。
“人生如此,无撼。”奇拉感叹,左手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右手一条已经被烤得金光灿灿的不知名鱼。
起初大家都是自己动手烤鱼,最后,看了看手里已经焦黑的物体,又看了看我和忧魂已经吃了一半,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烤鱼时,他们终于败下来了。毕竟,我们可是在学院就有练过的,而且这些功课都是满分通过的。
“奇拉,你知道吗?有一种鱼实际上是不能吃的。”忧魂一本正经的烤鱼一边叹气。
“哈?”
“那种鱼的头很小,有两条触须。”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
“啊?”右手,这条鱼据说很眼熟。
“鱼身没有鳞片,是黑色的。据说吃下去之后人会迅速老化,挂掉。”
“还好我没有吃,呵,呵呵……”笑得很假,低头撇了一眼已经被扔在地上,还剩下一半的黑色不明烤鱼。
“不过还好,那类鱼烤熟了之后就没事了,对身体可是大补。”忧魂微微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奇拉无奈的笑了笑,脸部在抽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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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鲜红的雨滴比以往更加妖艳,血腥。方圆几千米的范围被申叶的结界保护着,所以这一片都不会被雨淋。出奇的,今天居然可以看到夕阳,傍晚来临之前,阳光照射着大地,跟这场大雨一起。天空被雨水染成了红色,所以挂在天空的圆球也变成了深红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奇拉,那把剑还不错吧。”
“是啊!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重量太轻了,拿在手上没有感觉。”他的手在剑身的花纹上游走。
“你有很多问题。”我觉得他有很多事情想问我,所以,我该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的话,那最好了。”
“问吧。”
“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被牵扯到无数的事件当中,现在我越来越好奇了,那个男人是谁?”奇拉说的‘男人’自然是指申叶。
“地球的玩伴。”无懈可击的回答。
“仅仅如此吗?他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他追问。
“某族头领的儿子。”某族头领是指创始神,也就是创始神的儿子,我没有欺骗奇拉,只是奇拉绝对想不到这个头领是创始神。
“难道我现在的敌人是一个国家吗?还有一个问题,前虚空帝国,和后虚空帝国,不,不仅仅是他们,你的敌人到底有多少?我发现无数的疑团的关键点都在你身上。”
我知道申叶现在也是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得越多对奇拉没有好处。
“申叶。”轻轻的呼唤,随后便听到有脚步声接近。
“怎么了?”是申叶的声音。
我知道奇拉以后必定会找申叶报仇,我决定帮奇拉一把,让他知难而退,以后别再去找申叶,否则,即使申叶答应过我不杀奇拉,奇拉不断的找他麻烦,任何一个人也会动怒。
“你答应过我的。”我对着申叶。
“嗯,我说到做到,我不会为难他。”他很快的就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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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叫我给你个机会。”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整齐的走到远处,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很快的,他们又回来了。只是后者的脚步声显得很沉重,那是奇拉。
很冷,已经是晚上,就像身处冰窖。突然,感觉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忧魂的气息。
好累啊,真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别睡着了哦,泠,今天晚上还有烤全猪呢。”忧魂挨在我的耳边,暖洋洋的,很舒服。
只是有些疲劳罢了。
今天晚上绝对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因为申叶觉察到了什么,脸色异常的凝重。连忧魂也是如此。反而,以往直觉异常灵敏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觉察到,实在太累了,非常的想睡觉。
“带他们回去,这里交给我。”申叶凝重的看着忧魂。
这个表情就像是将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一个都别想跑。”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眼前突然出现两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如同一个王者。
“他已经死了,你们何必阴魂不散。”申叶戒备着,那两个人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很遗憾。”
话不投机半句多,出乎意料的是申叶先趁机动手,更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连动也没动就抵挡了他的一个杀招。
“走,全部都走,这里我来就可以了。”申叶大叫着,忧魂总算清醒了过来。
下一秒,第一个死者出现。一直跟着申叶的那名,也许是神或者天使的身份。他仅仅只是冲上去企图进攻,一瞬间,脑袋便跟身体分了家。
他的死亡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佣兵虽然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人,看过很多死亡。但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却让他们产生了恐惧。
忧魂抓着我的手,她想施展引以为傲的空间传送,但失败了。
杀意,他们两个的杀意很重。他们想把我们都杀了,因为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必须得死,所以他们的地位才能存在得如此隐秘。
空间传送是不太可能,因为对方已经下了严密的禁制。也许这两个人是创始神派来的,也只有可能是他才有如此了得的手下。它是所有生物中活得最久的,果然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申叶所打败。
第二百一十六刻 祸刻
所有人都逃不出这个圈子,他们打算把我们统统杀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我是知道的,自己的大限已到。现实没有值得我留恋,值得我牵挂的东西。
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一片的空白。额头的月牙散发的阴暗的光芒……
那个人是斯巴达克吗?他为什么倒在地上?为什么胸口有一个血洞?为什么地上有一滩血?
脑袋几乎无法思考问题,只想睡觉,睡觉……
唯一还有感觉的就是忧魂抱着我,很安心。
“泠,别睡着了。”
如果忧魂能不摇晃的话,也许睡得更加安心。
视线里是黑糊糊的一片,突然又浮现了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女人的脸,是谁呢?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对这些突然在脑海里面的画面感觉惊奇。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泠!”
突然一声喊叫把我惊醒。
“刚才……”刚才我好象。
“吓死我了,泠,知道吗?刚才你快把我吓死了,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忧魂的心跳声传到耳朵里,很急促,也很活泼。
突然想起刚才感知到的画面,斯巴达克他……
“对不起了……师父,我先走了……”这个声音……
那两个人首先想击杀的目标是我,但一直被申叶拖着,忧魂刚才的喊声让他突然的分神使得那两人有了偷袭的空隙,当然并不是偷袭申叶,而是我。突然飞过来的魔法利刃被斯巴达克用剑档住,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剑被击穿,再穿过自己的心口,最后划伤了忧魂的手臂。他用生命的代价改变了这一记魔法利刃的轨迹,原本必死的我再次被延长生命。
对于这个人我没有多少感情,我也不是他的什么师父,只是当初跟忧魂比试的时候训练了一下这个人而已,仅此而已。他为什么要为我这个外人舍弃生命?我不知道。
“你们……”忧魂被激怒了。把我扔进了后面谁的手里,自己冲上去跟他们动起了手。
二对二,申叶将我们这些战斗力低微的人用结界保护起来。他们打斗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使得大地都在震动,结界被强大的能量一遍又一遍的冲击。就像大铁锤在重重的敲击墙壁,很让人担心结界什么时候会碎裂。
这样的战斗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能抗衡,或者Сhā手的。他们代表的就是生物的最高力量,现在的奇拉才真正的明白了差距,申叶跟自己比试所动用的力量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恐怕自己连一分钟也支持不住。
出呼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天羽,也就是忧魂的挂名徒弟。居然冲出了保护结界,挥剑。斩伤了其中一人的背部。下一秒,他被击飞,撞在了保护结界上面。
“斯巴…达克啊!即使是…死…我也想……跟你分个胜负……”他不可能还有救,他只是一个人类,渺小的人类。但是他用手里的剑伤到了那两个不可能被击败的敌人,他知道无法帮斯巴达克报仇,他是知道的……
两个人的死没有激起多大风暴,也许他们只是两个渺小的人类。紫修和雷丁,做为两大国的最高权利拥有者,这两大佣兵团长的死亡无疑会掀起一股旋风。但此时,似乎保住性命更加重要,看那两个敌人似乎打算将所有人都杀掉,所以,从一开始两人就在思索着逃脱的办法。
斯巴达克死了,天羽也死了。
时空好象在变换。
“你们天狼佣兵团简直就是废物集中营。”
“你们又能好到哪里?”
“废物就是废物啊!”
“来吧,我们打一场看看谁更加废物。”
……
“什么?今天的晚餐是那两个小家伙做的?”
“我不吃。”
“我也不吃。”
“可是,好象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