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不失时机地挥动昊天锤,用尽仅剩的四层魂力,快如闪电地砸向齐河的胸脯。但是这时盾牌出乎预料地回到齐河胸前,与昊天锤撞在一起。没有一丝魂力的唐昊,弹出几丈远,落到地面上,鼻子流出脓血。
刚才并不是唐昊对齐河的弱点分析出现错误,而是没有料到齐河竟然收回盾牌如此迅速,不过,为了防守唐昊的那记重锤,齐河用掉一半魂力。
看到气力衰竭的唐昊,齐河也不多说,举着苍穹盾,向唐昊跳去,打算做最后一击。
气息奄奄的地罗神情凄凉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唐昊,濡湿的眼睛溢满无奈和愤恨之情,肿胖的手拼命的捶打着野草,颤抖的嘴巴已经哽噎得说不出话,弓着的腰背不停地抽蓄着。
马兰脑子一片空白,悲凉的情绪在心底汹涌澎湃起来,双脚自觉地跑了起来,用力一蹦,扑到唐昊的身上。
不远处的文翔,眼睛睁得快要跳出来,手捏得沁出细汗,指甲深深地Сhā入肉体里,心扑通扑通乱跳。
流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咧着大嘴巴,牙齿对咬,相互摩擦。
"嚯",沉重的盾牌狠狠地砸了下来,刚好砸在马兰的后腰上,马兰惨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唐昊虽然没有被盾牌直接砸中,但是不可能完全幸免,ρi股上传来阵阵疼痛。
"马兰,马兰……",唐昊痛苦得声音都变得沙哑,尽管用尽全力呼喊,但是声音却低得连自己都难以听清,颤抖的双手抱着昏迷的马兰,她的头歪向一边,嘴角汩汩流出鲜血,眼睛紧闭,胸脯轻轻起伏。
文翔似乎瞬间变了一个人,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来,抓住马兰的手,他的手臂僵硬似铁,但却温柔地摇晃着马兰,眼睛像一团呼呼燃烧的焰火,脸已经扭曲得像一张废纸,从眼睛里扑簌簌流出的泪水,迅速湿透了他整张脸,那孩子般嘤嘤哭泣哭泣声,断断续续从嘴巴里吐出。
站在他们身边的齐河,淡淡地瞥着他们,收回盾牌,双臂合抱,神情倨傲,淡漠地说道:"唐昊,你要是从我跨下钻过,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说到这里,齐河用力哼了一下nAd1(
唐昊猛然抬头,双眼充血,紧紧盯着齐河,牙齿咬得嘎嘣响,一句简洁坚定的话从牙缝间钻出,"不可能!"
这时,流冰跳了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说道:"二哥,让我来终结他们,解我心头之恨。"
齐河点点头,默许了。
流冰召出银枪,张牙舞爪走了过去,双眼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一副玩弄表情∵到唐昊身边,银枪赫然明亮起来,枪尖的锋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枪尖缓缓移动,指向他的喉咙。
流冰的瞳孔逐渐在收缩,冰冷的目光凝聚到一点,银枪上的白光向下游动,浓缩到枪头顶端,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枪尖发出,直抵唐昊的喉咙,唐昊喉咙顿时凹陷下去,喉结宛如凝固一般,动弹不得,气管内的气流越来越微弱,渐渐变成游丝,胸脯的起伏更加剧烈。
这时,文翔快速翻身双手抓住银枪,想把它推开,却被流冰一脚踹到地上,接着又被他死死踩住,即使竭力挣扎,也没法挣脱出来,不远处的地罗等人,声嘶力竭得喊道:"不……"
流冰的目光更加寒冷,枪尖继续往前递送,唐昊喉咙上的压迫力骤然增强,细密的血珠从皮肤里面沁出来,飘散到空中,脖子上的皮肉抽动起来,胸脯剧烈的跳动,沉重的心跳声穿过胸膛,回荡在凝滞的空气里。
枪尖距喉咙只差一寸多的距离时,银枪霍然刺去,银光一闪白光汇聚,汹涌的杀气宛如滔滔江水一般向唐昊冲去。地罗等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吸入一半的空气凝固在口腔里,瞪大的眼珠子恍惚无神。
就在枪尖刺破皮肉的那瞬间,流冰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迎面扑来,身体变得轻飘,银枪一抖,连人带枪飘到远处去了nAd2(
众人大吃一惊,一道黑影从野草中闪出,跳到唐昊眼前。唐昊吃惊地看着那人,他穿着漆黑的衣服,嘴巴上蒙着黑布,头上戴着黑帽子,从头到脚黑漆漆的,露出五道魂环,从这人的背影看,隐隐觉得有种熟悉感。
黑衣人用死神般的目光盯着齐河,让他极度惶恐,脚开始往后挪动,苍穹盾悄然从手心冒出,右手紧紧握着盾牌,挡在身前,眼睛发出怯怯的光芒,警惕地看着那个黑衣人,时而,朝四周瞟了几眼,似乎在寻找逃生之路。
对面亮出五个魂环,说明黑衣人最起码是魂宗以上的魂师,一般而言,魂力较高的魂师都会隐藏实力,因而,黑衣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无人能知。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那就是黑衣人即使只是魂宗级别,也足以横扫他们。
黑衣站立不动,似乎并不想出手,只想吓退他们。齐河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不识趣的事,带着属下纷纷逃离。
那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抱起昏迷的马兰飞快前奔,在奔跑的过程中,逼音成线,发出苍老的声音传入到唐昊的耳朵里:你带大家往前走三里,再沿着一条石板路下山,那里有一户人家,今晚去那里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