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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裁的力挽狂澜1

《陆氏丑闻:陆总裁的名模情人》第二天一早,a市再次因为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的私密情事刮起飙风。

继上次的土著部落酋长女儿的丑闻之后,这一次,刚刚结婚没有多久的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又被爆出了与名模安琪的情恋史。杂志里详细的报道里陆少祁企图秘密与名模安琪分手,不顾对方的哀求。最终两个人在陆氏商谈。不仅仅有文字详述,还有图片为证。

这件事情一经曝光,安琪的手机几乎被打爆,而陆氏集团的客服也接到了各种不同人的电话。

股票市场也因为遭遇了一场小风波,一时间满市风雨,都因为一个男人的情事。陆少祁坐在陆氏总裁办公室,将杂志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昨天晚上他和安琪见面的事情,甚至打电话的内容全部都被记者听去了。安琪早晨看到报纸就给他打了电话,澄清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看着报纸上陌生的记者名字,陆少祁心中也有数,现在打电话去质问那家杂志,杂志主编肯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给新人记者。

金铭从外面走进来问他:“总裁,有很多记者打来电话,我们是不是把新品发布会推迟,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陆少祁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这件事情会惊动董事会,现在去解释不如马上开发布会。”

金铭诧异:“可以什么都还没准备好,怎么能……”

陆少祁抬手看了下表道:“把不会定在晚上八点,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去让各方面都开始准备。”

陆启华会拿这条新闻大做文章,他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现在开董事会的话,既麻烦又浪费时间,相反,如果这个时候立刻开新品发布会,媒体人和普通人就会猜测安琪与他的这个绯闻只不过是为了新品发布炒作,或者是安琪想借着自己炒作。

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魏宇走进来道:“总裁,您让我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设计师说,我找了五个设计师,他们说,单独制作没有问题,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陆少祁立刻站了起来点头:“好,这是瓶身的设计,记住,三个小时后准时把香水装进去,不要让任何人碰香水,低调点。还有广告的事情。”转身看着金铭,陆少祁严肃道:“金铭,这件事你去办,找安圣元赶紧把广告画在八点之前弄好,八点新品发布会一开,马上就揭广告牌。还有,去通知萧煌出席,他是代言人。”

金铭急忙去翻开记录,脸顿时垮下来了:“萧煌今天排了下午三点去巴黎参加时装发布会。”

陆少祁蹙眉,掏出手机:“电话号码。”

“137xxxxxxxx。”

陆少祁迅速的拨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萧煌声音有些不耐:“喂,哪位?”

“陆少祁。”陆少祁低哑的声音从那端传来,萧煌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不想和陆少祁说话,一点都不想,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接到情敌的电话。他也同样,握着电话,萧煌冷冷的回道:“我在电影拍摄的现场,没时间听你电话,挂了。”

“小婉现在在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陆少祁一句话让萧煌顿时停下了挂断电话的动作。

大手紧紧扣住电话,萧煌咬牙切齿:“陆少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少祁单手Сhā在口袋,站的笔直:“小婉出了车祸,现在就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晚上八点,我要开新品发布会,请你出席。”

“你***做梦!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可我说要开发布会?!你还是人吗!”站起狠狠的将面前的椅子踢掉,萧煌的怒吼让整个电影棚都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诧异惊愕的目光看着这个素来好脾气,被业界传为传奇­性­的敬业偶像,竟然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然而惊讶归惊讶,却没有人敢上来劝阻,只能远远的躲开。

萧煌却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要疯了,恨不得现在冲到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狠狠的给陆少祁一拳。

这个疯子!小婉怎么偏偏就爱上这样一个人!

陆少祁将手机拿离了耳朵一点,冷静道:“她躺在医院里,是因为车祸。她昏迷过去的最后一个时刻是在保护企划案。这是小婉的企划案,她全心全意去做的企划案。她的梦想是成为顶级香薰师。如果你在意他,就来帮她完成这个梦想,这是她进入顶级香薰师的第一步阶梯,我要让它轰动世界。所以,我希望你能来。”

陆少祁不在意萧煌怎么去想他,他只在意这次的新品发布会能不能顺利完成,为了让她的企划案变得完美,为了让她的新品发布会完美,他可以主动打电话联系萧煌,也可以忍让他。

萧煌听到这些握紧拳头停了一会儿。

顶级香薰师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在他的面前,司徒婉从来不会提及自己的梦想。原来她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她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怪不得她面对陆少祁的利用,也能笑的平静。她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萧煌现在才发觉,希望司徒婉变回以前那个司徒婉的自己,是有多么自私与可笑。让她变回从前,一直给他做便当,一直等着她吗?甚至一直躲在他的暗影中。

她身上有她特有的光芒,不应该被自己自私的遮住不是吗?

慢慢的平复了下心情,萧煌开口问:“她在哪个医院?”

“国安vip病房,陆乔在那里守着她,她已经脱离危险暂时没事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八点,我会出息新品发布会。”萧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少祁松了口气,重新看向一旁的金铭:“场地设置、邀请的媒体、各方面的事情,你带着秘书室的人去做。保密工作一定要好,进入会场之后记得没收他们的手机。”说完这些,陆少祁的眼神渐渐转暗了,声音低沉冷凝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陆经理,是时候该升任了。”

我希望他永远不说出来

从总裁办公出来,陆少祁正遇见迎面走过来的陆启华。对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到他身边道:“少祁,董事会要求你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陆少祁单手Сhā在口袋,冷漠的道:“需要我解释的话,董事会的人应该自己来和我说,怎么每次都找叔叔你代劳。”

“当然是怕你忙。少祁啊,这件事关系重大啊,你的私事我们都不想管,但是让公司的利益受到损伤……”

“不过是个普通的绯闻而已,陆氏还没脆弱到需要被这么点小事击倒的程度。叔叔有时间的话就去多关心下最近市场盈利的事情。我看到这个季度提交上来的报表,自从叔叔上任之后,销售下滑了百分之三,叔叔不会是把心思都用在别的地方,完全忽略了陆氏的利益了吧。”

陆启华被他话中带刺的讥讽,脸有些挂不住,挺直背负手而立,陆启华道:“只是最近有些下滑,马上就可以追上去。”

陆少祁­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没什么兴趣的点头:“那就好,我不希望有人说叔叔你是靠着和我是亲戚的关系,才在公司站稳脚步的。我有事情要出去,请你转告董事会的人。不要遇见点事情就担心他们的钱,有我陆少祁在一天,就能让他们赚钱。”

陆少祁说着人已经走远了,站在原地陆启华恨恨的咬牙。这个陆少祁太嚣张了!总有一天他要把陆少祁彻底扫出陆氏!

然而他在这里恨的牙根痒痒,陆少祁却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狠,如果不是现在是关键时候,他没时间和陆启华计较,陆少祁发誓,他大概会说出更过分的话。

司徒婉被伤成那样,陆启华的这笔账,他记得清楚。眼神侧向站在身后的金铭,陆少祁低声道:“打点给陆乔,告诉他买进。”

金铭点点头,掏出手机给陆乔打电话。

陆乔正在医院里,手中拿着今天刚到的杂志,看到陆少祁和安琪的绯闻,脸都绿了。

豁然站起来,陆乔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

这是哪个该死的媒体报道的事情!这上面的报道根本就是扭曲事实,明明是安琪勾引他哥,害了他哥这么多年,脚踏两只船,报纸上竟然写陆少祁家藏神秘娇妻,外勾火辣­嫩­模。还说他翻脸,他哥一定是要和安琪分手,反倒被安琪给算计了。

安琪那个坏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该死的该死的!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一个身着笔挺深蓝­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挑男子手持着一术火热的玫瑰,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

陆乔顿时起身挡在司徒婉的病床前,寒着脸道:“出去,谁准你私自闯进来的!”

萧煌一把摘下眼镜,皱眉深邃的眉眼道:“是我,她怎么样了?”

陆乔看到来人是萧煌,手臂垂下来努嘴:“就这样,还昏迷不醒,不过医生说身体没事了。”

萧煌凑到司徒婉面前,发现她脸­色­很正常,睡颜也很安静才松了口气,将花随手Сhā在一旁的花瓶上。

陆乔看着那如火一般的玫瑰,皱着眉头抱怨:“你见谁来探望病人送玫瑰的。”

萧煌挑眉:“送玫瑰怎么了?我送我喜欢的人玫瑰有什么不妥。”

“这是我嫂子!”

“你嫂子你还喜欢她。”

“你!”

萧煌拉过椅子坐下来,挥手道:“行了,别吵了,她到底怎么出的车祸。”

陆乔的脸­色­沉了下来,拧着­唇­道:“不好说,都是商业战争。”

萧煌冷笑:“说白了是因为陆少祁吧。”

陆乔急忙反驳:“我哥也不希望她出事情。”

萧煌知道陆少祁不会希望她出事,但是她确实也是因为陆少祁出的事情。他早该想到的,陆少祁让她一个人全权接手企划案,秘密进行,怎么可能不招来麻烦。

眼睛不经意的一鄙,萧煌一下子看到报纸上写的东西,急忙一把抓过来。

陆乔急了,抬起手就夺:“我的杂志,你看什么,松手!”

萧煌冷冷的笑:“你放手,陆少祁真厉害啊,司徒婉现在躺在这里,他竟然又和那个女人见面!我就知道不该把小婉让给他那种坏男人。像他那样的坏男人,只配和安琪那种贱女人在一起。”

陆乔凤目里燃起了怒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安琪是贱人,可是这件事和我哥没有关系,我哥是想和她分手,但是反被安琪咬了一口!”

萧煌不相信的盯着陆乔:“陆少祁和安琪在一起很多年了吧,怎么可能分手,你想骗我吗!”

陆乔恨恨的松开杂志怒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哥他、他早就爱上小婉了,只是我不希望小婉因为陆氏受伤,不让他说。”

萧煌拿着杂志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陆乔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叹口气,陆乔沉声道:“这是真的,但我希望他永远不说出来。因为我已经告诉小婉,说我哥——不爱她。”

是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陆乔希望哥哥永远别向小婉表白,那样的话即使机会很渺茫,他也是有可能的。

爱情就是这样自私的东西,说着希望对方幸福这些伟大的话,私心里谁都会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并不太幸福,这样哪怕机会渺茫,也总还有一丝得到的机会。

萧煌看看手里的杂志,私心里也希望陆少祁不要说出来的,但是……

“他一定会说出来,我认识的陆少祁不是会放手的人。”放下杂志,萧煌道。

陆乔颓然的笑:“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私心里会希望他说出来吗?”

萧煌挑眉:“我当然希望他一辈子不说出来,恨不得小婉对他的感情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如果可以萧煌甚至会见缝Сhā针,隔在两个人中间。可是他心里很清楚:相爱的人中间永远Сhā不进去第三个人。

陆乔目光深情的看着司徒婉喃呢:“我不祈求我哥真的一辈子都不说出来,我只希望在陆氏战争结束之前,和他争一争,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她。因为我的感情不输给任何人。”

谁给谁的措手不及

拿着手机里拍摄下来的图片,安琪犹豫了很久。她有点猜测出陆少祁的想法了,应该是想要防着陆启华搞突然袭击。她一直装着不知道陆氏的那些纷争,实际上心里也清楚。

陆启华对陆氏虎视眈眈。

咬着­唇­,安琪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把图片删除还是传给陆少司。陆少祁这么对她,她心里很是怨恨,但是她毕竟还是希望可以和陆少祁在一起。最好不要伤害他得到他。

深吸一口气,安琪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少祁的电话,陆少祁正在告诉设计师夜玫瑰钻石瓶身的事情,看到安琪的电话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接。

安琪不甘心的再次拨打,陆少祁无奈之下接了起来,声音沉沉:“你有事吗?”

安琪咬着下­唇­,问道:“绯闻的事情我可以澄清,你……”

“绯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不需要你出面。就这样,我还有事再见。”电话在他冰冷的声音中快速的挂断了。

拿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安琪的心整个凉了,她抱着唯一的希望最后一次向他伸手,他却这样无情又毫不犹豫的挥开了手。

陆少祁,你好狠,你真的好狠,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别怪我狠心。

拨打了陆少司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温暖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安琪,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安琪吸一口气没有接话茬,开门见山的开口:“我这里有两张图片,你看了就明白了。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要还我,”

陆少司莫名的蹙眉:“是什么?”

安琪的眼睛里蒙起薄雾,一字一顿道:“对付陆少祁的武器。”

扣掉电话安琪就把东西发了过去。安静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闭上眼睛,安琪只觉得孤单无比。

陆少祁,陆少祁,都是你逼我的。

陆少司是个电脑奇才,商业头脑也很足,看到安琪的照片便差不多还原出了原来的企划案,虽然很多都是虚构,但图片上最重要的信息已经拍摄下来了。

绝世佳人五款系列:夜玫瑰、野蔷薇、迷迭香、七里香、紫藤花。

陆少司扶了扶眼镜,不禁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知道这么有趣的企划案是谁设计出来的。”

他对把陆氏从陆少祁手中抢过来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既然他父亲承诺会给他自由,这一次他就破例搀和一次,而且他到底看看陆少祁到底有多能耐。)

可以把陆氏治理的这么好,又能从他身边把安琪抢走,他的本事,他也想好好看看。

坐到电脑前,陆少司看一眼和他抢盘的人,笑眯眯的勾出:“这局算我赢了。”

而坐在医院里的陆乔恨恨的拍了一下电脑:“该死的!”

萧煌坐在远处看报纸,皱眉:“你抱怨什么呢?”

陆乔拧着­唇­不爽道:“我和人抢股票买进,那家伙太厉害,我没抢过他。”

萧煌深棕­色­的眸子微微眯笑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没想到你也有真本事,”

陆乔瞪他:“我是比不上我哥厉害,但是这部说明我比被人差。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你都没事情做吗?”

萧煌看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晚上的发布会还有五个小时,悠哉的继续翻开报纸,萧煌淡淡道:“我晚上才要出席新品发布会,现在当然没事,不过估计你哥现在要忙死了。”

下午三点整,陆少司开始亲自动手还原企划案。陆少祁在夜玫瑰瓶身的设计师g。k那里把演讲说辞写完,因为施小雨现在昏迷不醒,不能阐述产品,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写了份产品的阐述报表,零零散散写完之后,已经到了五点。

五点整,陆少司把企划案还原完毕,满意的打电话给陆启华。陆启华听到他手中有份完美捏造的产品企划案,笑的合不拢嘴。立刻叫杜良远拿去背,外加动员办公室的人讨伐司徒婉。而陆少祁也成功拿到了香水的成品,将所有的样品放在保险箱内,陆少祁戴上墨镜,匆匆的赶往会场。

金铭已经在那里了,布置已经差不多了,各种所需要的酒品什么的也已经联系好了。陆少祁开始进行最后的复查,还有请帖印刷。六点整所有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唯独有一份捏在陆少祁手里。

把玩着那份给陆启华的企划书,陆少祁琢磨了一下递给金铭道:“七点整给陆启华送过去,我就不相信只有一个小时,他还能想出什么损招。”

这一次,他要打陆启华一个措手不及全盘皆输。

晚上七点,陆启华正在别墅里与陆少司一起吃家庭晚饭,意气风发的喝着红酒,一份邀请函忽然递到。

陆启华蹙眉看着下人拿来的邀请函:“你说是谁叫人送过来的?”

“是陆少祁,陆总裁。”

陆启华疑惑的与陆少司对望一眼,拿起邀请函打开。

上面写的赫然是——陆氏集团绝世佳人新品发布会《绝­色­佳年华》在盛世豪园剧行。8:00整,请您前往。

“陆少祁!”咬牙切齿的站起来,陆启华面前的红酒杯被碰洒,鲜艳如血的酒撒了一地。

陆少司放下叉子,好奇的问:“爸,怎么了?”

陆启华恨恨的把邀请函拍到陆少司面前:“你自己看!”

陆少司打开看完,­唇­角轻轻勾了起来:“这个陆少祁果然不简单,小时候就厉害,现在本事见长了。”

“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赶紧想办法。”烦躁的坐下来,陆启华的好心情全部都没有了。

新品绝对不可以这么顺利的上市,不然他之前下的一番苦心不是都白费了吗!

陆少司沉吟了一下,信心十足道:“这样也好,陆少祁想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我们也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叫杜良远八点的时间到会场,等陆少祁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宣布绝世佳人香水推出的时候,再叫杜良远站出来,反驳他侵权,诬陷那个司徒婉,这样一定可以掀起轩然大波。”

绝世佳人发布会

晚上七点,萧煌准时出发去会场,陆乔伸出手握住昏迷不醒的司徒婉,轻声叹气:“我哥的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能醒过来就好了,这是你的发布会,你该登台的。”

司徒婉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流连在小王子的美梦中了,她要快点醒过来才行,她应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做,应该有人在等着她。那个人需要她。

不,那个人不是需要她,只是利用她。其实没有她,那个人也能做的很好吧。

司徒婉有些挣扎,眉头不易觉察的轻皱了起来。

陆少祁,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我的?

八点整,绝世佳人的发布会正式开始,发布会现场邀请了许多业内与娱乐圈的知名人士,这些人穿着名贵­精­致的衣服走过红毯。

没过多久,萧煌的跑车停在红毯前,一身白马王子半长燕尾服的萧煌走下车来,现场立刻尖叫声与闪光点连成一片,萧煌脸上挂着笑容,一边挥手一边走上红地毯,就在他踏上地毯的同时,陆少祁穿了件酒红­色­的衬衣外面穿着黑­色­简约西装到达会场。

萧煌站下来等他,陆少祁走了几步站在他身边。两个人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一些记者企图在这个时候挖掘陆少祁与安琪的消息,不过却连陆少祁的身都没近了。

走到会场,陆少祁第一眼就看到了陆少司和陆启华。走过去,陆少含笑道:“阿司,好久不见。”

陆少司含笑对他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少祁,今天的发布会布置的很不错。”

“过奖了,就是随便弄弄。”

陆启华在一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眉:“少祁,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不错啊,这个大的动静叔叔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看到邀请函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陆少祁笑眯眯道:“这只是个惊喜,今天晚会我还有个更大的惊喜送给叔叔,到时候一定会让叔叔开心的。”

陆启华眉头皱了一下,他才不相信什么惊喜,陆少祁给的不是炸弹就好。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

陆少祁说完看着陆启华变得不太好的脸­色­,意气风发的转身离开。

一路走到闪烁着蓝­色­光芒的讲台上,身后的大屏幕上便缓缓落了下来,会场变得安静。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天花板上的琉璃­色­闪星星形状的灯光撒下来,让整个会场渲染上一种梦幻­色­彩。

发布会倒都不像是发布会了,而像是个王子的舞会。

暖黄­色­的的灯光投­射­在陆少祁的身上,他整个人被衬托的更加英俊了。站在话筒前,陆少祁用冷磁­性­的声音开口道:“作为陆氏集团的总裁,我很高兴今天能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揭开绝世佳人的神秘面纱。这一次的企划案,由司徒婉小姐一手策划,也许大家对这个名字非常陌生。陆氏的产品一直都是由高级设计师来设计的。然而不置可否,司徒婉小姐的确担任了这次重大企划的开发研究,绝世佳人是她一手创作的作品。我相信绝世佳人,会在世界引发轰动。现在,请大家和我一起屏住呼吸,见证这个美丽奇迹的诞生。”

陆少祁说完,在他身后就开始播放萧煌的广告,在萧煌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个男人的英俊帅气早已是人尽皆知,然而此时广告中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和坏笑,实在叫在场的所有女人忍不住低声尖叫。

“天啊,太帅了。”

“完美情人和暗夜帝王,我的心脏啊。”

随着低呼声,萧煌黑白衣两种人格捧着夜皇后的香水,声音深情魅惑。

“我在寻找,我心目中的绝世佳人……”

舞台礼花霎那间炸开,舞台上渐渐升起了展台。大屏幕一侧缓缓升起门,萧煌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款款的露出身影,天价夜皇后就捧在他的手里,萧煌挂着最动人的微笑,等待着门彻底打开。

眼见着绝世佳人升起来,一道声音却打破了此刻的紧张气氛。

“陆氏的这个企划案是偷的!这也不是司徒婉的设计。”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会场后方好传来。

所有人都向后看去,来人顶着一头地中海发型,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正是杜良远和其公司设计二部的人。

陆少祁微眯起眼睛看着会场门前强行闯进来的人,声音冷冷道:“保安,把人赶出去。”

保安立刻就要上来拉人,杜良远挥着手中的企划案高声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陆氏的司徒婉窃取了本公司的商业机密!”

宾客们呆滞了一瞬间,媒体也呆滞了瞬间,但是下一刻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记者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陆少祁刚要说什么,陆启华忽然冲上台夺过话筒大声道:“请各位媒体朋友还有宾客冷静,既然这位先生说是我们陆氏剽窃,就拿出证据大家对峙。”

陆少祁的桃花眼里黑­色­的旋窝透出浓浓的寒意。陆启华!一定是他做的。企划案泄密了?不,很可能是空城计,但也不得不做好企划案被泄密的思想准备。

严肃的看着陆启华,陆少祁淡淡道:“叔叔,这里有我就够了,您先下去吧。”

陆启华转过头来假情假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不要把事情闹大。”

面对他的假惺惺,陆少祁冷笑:“叔叔放心,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力挽狂澜,叔叔你不是最了解吗?”

陆启华冷笑:“但愿如此。”

心中,却是不屑的,司徒婉躺着,对方又有确切的证据,你陆少祁再大的能耐又怎么样。

重新过拿起话筒,陆少祁道:“既然这位先生说有证据,就来对峙吧。”

金铭站在后台看着,心中有些焦急,萧煌早就从门后退了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道:“给陆乔打电话,看看小婉醒没醒,这件事不好办,最好是她醒过来了。”

守护梦想

八点多钟医生刚刚来巡查了一遍,陆乔看看表,握着司徒婉的手就喃呢起发布会的事情。

司徒婉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睡梦中她隐约觉得是重要的日子,自己不能再睡了。

可是梦里的小王子好温柔,他长大了,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是他和她并肩躺在草地上,两个人一起吹着风。

他说:“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很久了。”

司徒婉就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小王子又说:“可是你不记得我了呀。”

司徒婉眨眼:“我记得你啊,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小王子也不理她,就是自顾自的一遍遍说她不记得他了。

司徒婉很努力的去想,六岁之前她到底有怎样的记忆,那个小王子到底是谁,小王子的城堡、蔷薇花树下、希望之盒以及钥匙。

一系列纷乱的事情在脑海里奔腾,司徒婉觉得有些难受,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陆乔一见她这样,有些慌,以为她听到发布会和陆少祁有些不太高兴,急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话音刚落,陆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是金铭,陆乔不禁有些愣。

这个时间金铭不应该在会场忙吗?有什么事情,不会是他哥出事了吧!心里一惊,陆乔急忙接起电话紧张道:“金铭,是不是我哥……”

“陆总裁没事,二少,会场这边出了点事情,司徒婉小姐以前公司的人来找麻烦了,司徒小姐有没有醒过来?”

陆乔皱眉:“她还在睡,怎么了?小婉之前公司的人来做什么。”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企划案,诬陷司徒小姐窃取商业机密,现在正和陆总裁对峙,形式不容乐观。”

“什么!他们说小婉窃取商业机密!那帮人有病吧,这个企划是小婉在陆氏创造的啊。”陆乔提高了声音,躺在病床上的司徒婉的手指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

此时,她的梦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个人面容冷峻,严肃的看着她:“司徒婉,你的企划案呢?你的梦想呢?你以为躺在这里就可以逃避我了吗?”

司徒婉摇头,胸口发闷很痛苦的否定:“我没有在逃避,我只是、我只是受伤了,我、我、”

“司徒婉,你的伤早好了,是你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司徒婉,醒来吧。你不是要做顶尖的香薰师吗?来,过来牵着我的手,我带你到达顶端去。”

司徒婉怯怯的退后一步,摇着头看他魅惑的笑容:“不,你在骗我,你根本不是为了把我带到顶端,你是为了陆氏的利益!”

陆少祁桃花寒眸没有一丝愧疚,他骄傲又冷静,声音淡漠的问:“司徒婉,那又怎样呢?就因为被我利用,你就要放弃你的梦想吗?你是这样不能隐忍脆弱无能的女人吗?”

司徒婉不说话了,她低着头,身后已经没有了小王子。司徒婉不禁有些想笑,小王子吗?她早就不记得小王子了,人生没有向后走的路,人生只有停下脚步和继续向前。

她……不想停下来,这个悲惨的现在,快一点进行吧。不要害怕,就算只是利用也好,如果不能美丽的开始,就要完美的结束。

她做不了陆少祁的绝世佳人,但他要做陆少祁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有人说过,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也许得不到的并非是做好的,但至少他会常常想念那个他没能得到的人。

她要继续向前走,踏上梦想的阶梯,所以她不能再睡了。

仰头看着陆少祁,司徒婉在梦里大声问:“陆少祁,你愿意陪我走最后一程吗?”

他伸出手,笑容像极了某个温柔的夜晚,他说:“醒来吧,我陪着你一起走最后一程。”

“小婉,小婉你快点醒来吧,出事了,如果绝世佳人不能在今天晚上上市,以后就算上市也会被扣上­阴­影。”陆乔挂断了金铭的电话,就焦急的在司徒婉床边俯身对她说。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司徒婉的手指动了好几下,接着眼睛缓缓的张开了,侧头去看陆乔,司徒婉迷茫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陆乔,我在哪儿?”

陆乔见她清醒过来,激动的眼泪差点落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陆乔道:“小婉你终于醒,你在医院,放心已经没没事了。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听我慢慢和你说。”

陆乔从一旁端起水递到她­唇­边,司徒婉听话的喝了好几口。陆乔见她好些了,就把枕头垫在她身后道:“小婉,今天晚上是绝世佳人的发布会,刚才金铭打电话过来,说你之前的公司窃取了企划案,污蔑你偷取商业机密,说绝世佳人是他们公司的企划。现在正在绝世佳人发布会的现场与我哥对峙。”

司徒婉呆滞了一下,没想到杜良远真的敢这么做。不,司徒婉想到那天的车祸,便觉蹊跷。那人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搞到企划案。这事情八成就是陆启华勾结了杜良远。

拧着­唇­,司徒婉问:“一共多少人佐证我窃取商业机密?”

陆乔沉沉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别难过,我知道这有点残忍,但是人为钱死。”

司徒婉抬起头看他:“是不是那个公司的企划二部长带着所有部下。”

陆乔点点头,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没关系的,他们不重要。我把电脑打开,连接过去,你通过电脑和对方沟通……”陆乔说着就要去拿电脑,司徒婉急忙抬起手抓住他,摇头:“不行,通过电脑说不清楚,陆乔,我要去现场。”

这件事情具体的因由只有她清楚,集体佐证是吗?看来坏人就是不能轻易放过,这一次她会把他们都告上法庭的。

陆乔瞪着她虚弱的样子,一口否决:“不行,你才刚醒怎么能出去,就在这里说。”

司徒婉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手中的针口拔下来,掀开被子:“我必须去,绝世佳人是我所有的心血,我不能让它被图谋不轨的人毁掉。我要亲自保护它。”

我喜欢她的帅气

从床上下来,司徒婉跌跌撞撞的就向外走,陆乔急的没办法,无奈只好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争,我带你去。)”

司徒婉抬起头浅浅一笑:“陆乔,谢谢你。”

陆乔扁嘴抱怨:“你啊,平时看着倒是挺温顺,到底哪里来的倔强劲儿。”

抱着司徒婉走到门前,陆乔还没拉门,门便被从外面拉开了。司徒洛站在门前看着司徒婉被陆乔抱着,一瞬间有些呆滞。缓了三秒才回过神来,扶扶眼镜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病人既然醒过来了,就该第一时间做身体检查。”

陆乔见到他,急道:“凌医生,我们现在有急事,身体检查回来再做。”

司徒洛坚定的摇头:“不行,作为医生我要对病人负责。”

司徒婉虚脱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司徒洛淡淡道:“我也需要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我必须要走。陆乔,我们走。”

陆乔点头,侧身从司徒洛身边擦肩而过,向着电梯冲了过去。司徒洛在转身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目光沉沉。

司徒婉出乎他意料变了很多,这样坚定的司徒婉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她真的一点都没认出自己来,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司徒婉,你已经忘记我了吧,你不该忘记我的。我出国之前明明有告诉你,在我回国之前不许你忘记我,也不希望你过的幸福,否则会付出巨大的代价。都是你自找的。

沉下脸,司徒洛几步追了上去赶在电梯关上的时候走了上去。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司徒洛道:“做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必须要对你负责。我和你一起去。”

“谢谢你,凌医生。”陆乔礼貌的道谢。

司徒婉抬起头,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医生,对方有张英俊的脸,­精­致秀气,黑框眼睛显得他有些浑身散发着­精­英气息。司徒婉觉得对方有些眼熟,转念一想有觉得自己不可能认识这种­精­英医生。

到了停车场,本来陆乔是要把司徒婉放在副驾驶的,但是司徒婉洛拉住她说要在车上做简单的检查,陆乔只好把司徒婉放在后座。

路上司徒洛简单的问了司徒婉的感受之后,两个人便坐在副后座不说话了。一路的沉默,司徒洛看着窗外,目光却透过窗户的反光看着司徒婉。

苍白的脸蛋,微蹙起的眉头,以及轻咬的下­唇­,这些小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

此时此刻,绝世佳人的会场上,陆少祁的脸­色­越发的黑了。企划案是不同的,但是产品主旨是一样的。

这份企划案的走势和陆氏的企划案也有些相似,根本不是杜良远所在的小公司所能拥有的的能力。目光向着会场扫了一眼,陆少祁看到站在角落里嘴角含着戏谑笑意的陆少司,心里略微有数了。

如果这份企划案是陆少司写的,那就说的通了,他对陆氏还蛮了解的。这样一来只有避开企划说产品了。

看着杜良远,陆少祁道:“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那我想问一下,关于绝世佳人的配方,你有吗?”

陆启华早就和杜良远说过这件事情,配方他没有,但是他有权利不说。

“配方我们当然有,但那是商业机密我们不会拿出来。司徒婉走的时候偷换概念,把我们公司其他产品的配方用在她这上面。绝世佳人的这五款产品我们还在研发中。你对外宣布新产品一个月上市,为什么现在要提前半个月上市,还不是你们知道了这是我们公司研发的产品,想要先发制人,让我们吃哑巴亏。”

陆少祁冷笑:“你们其他产品只是普通的香水,绝世佳人的香水有一方配料是司徒婉小姐的独家配方,香水喷在身上至少一个星期味道不会消散,就算洗澡味道都不会消散。这就是绝世佳人能跻身顶尖奢侈品被陆氏相中的原因之一,你以为嘴巴上随便说说。就能把绝世佳人说成你们的吗?”

杜良远的脸­色­霎那间变了变,这点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啊。杜良远额头上落了一滴冷汗,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陆启华,陆启华脸­色­­阴­沉,这个时候也是不能站出来的。

杜良远心中着急,脱口而出:“这、这是不可能的。对,是你们、你们陆氏在搞消费欺诈,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化学物质放到里面了,更有可能连独家配方都没有。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就认了是我来找麻烦无理取闹,但我有证人。我们整个科研二部的人都可以佐证司徒婉是——商业偷窃者。”

站在他身后的科研二部的十几个人目目相看,也跟着喊起来:“对!司徒婉是商业窃贼,还我们企划案,陆氏的新品不可以上市。”

四周的媒体记者纷纷在纸张上写着这个惊天新闻。本来以为陆氏的新产品会引发大轰动,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产品更轰动的内幕。

陆少祁攥紧了手,现在的时局对他极其不利,对方的证人太多,自己这边的当事人却昏迷不醒。就算摆平新品发布,司徒婉的名声也会毁掉。

顶级设计师的行列不会需要一个剽窃者,怎么办!该死的!他明明知道这都是司徒婉的心血,怎么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一片吵闹声中,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忽然传来:“杀人凶手的话也可信吗?”

虽然不是非常大,内容却足够让人安静了下来。陆少祁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急忙站了起来向着会场大门看去。

司徒婉穿着病号服,被陆乔搀着走了进来。陆少祁顾不得许多,大跨步走过去,严肃的看着她:“你刚醒怎么能过来。”

司徒婉咽了口气,抬起晶亮的眼睛看他:“我来守住我的梦想,我的心血,这一次绝对不让任何人夺走或者毁掉。”

陆少祁的心砰砰的跳着,这一刻的司徒婉虽然面­色­苍白,穿着难看的病号服,却非常帅气。他喜欢这样帅气的司徒婉。

司徒婉的帅气救场

蝴蝶的美丽,是因为她做了许久的毛毛虫,又把自己封在了难看的茧里,在丑陋与苦难中走过,最后才破茧成蝶变得美丽。)

她展开美丽的翅膀翩然而舞时,人们总说:蝴蝶真漂亮啊。可是在那之前,人们面对毛毛虫的时候,只会说:毛毛虫真恶心。

人们永远看不到你的悲伤你的痛苦,你为生活默默努力的样子。他们只能看到你的笑脸你的幸福,你美丽的样子。

就像美丽的蝴蝶需要为翩然而舞付出代价,成长也是需要代价的。

司徒婉没有后悔在前一个公司所受的苦,是曾经的苦难造就了现在坚强的她。而今天她敢站在这里,要感谢过去,是过去成就了她。

陆少祁从陆乔手中接过司徒婉,扶着她向前去。所有人的视线都灌注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而杜良远和他的部下都变了脸­色­。

陆少祁冷笑,薄­唇­轻启掷地有声道:“在场的宾客以及媒体朋友,这位就是绝世佳人的设计者司徒婉小姐。司徒婉小姐刚刚从病重中转醒,听到有人诬陷她盗取商业机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既然要对峙,就请杜先生好好的和司徒小姐对峙。”

司徒婉低声对陆乔道:“陆乔,给我话筒。”

陆乔点头,上台从金铭手里接过话筒,金铭竖起大拇指道:“二少,好样的。”

陆乔挑眉:“不是我,是小婉厉害,她自己非要坚持亲自过来。”

摇头,陆乔走下讲台,看到角落里陆启华气急败坏的脸,骄傲的昂了一下头。陆启华气的浑身颤抖,压低声音去看身后得到程箐:“不是说她暂时醒不过来吗!”

程箐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医院、医院是说她暂时醒不过来。”

“蠢货!废物!”

陆少司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婉,心中默默起了兴趣,对一旁的陆启华道:“爸,这一次看来是不行了,以后还有机会不着急。这个司徒婉,什么来头啊。”

陆启华恨声道:“什么来头,陆少祁的老婆。”

陆少司诧异的瞪大眼睛。

陆少祁的老婆就是她?!看起来很平凡啊,陆少祁什么时候换口味了。难道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和安琪发生矛盾了吗?怎么看也是安琪都比这个普通的司徒婉强很多倍。

陆少司心中对此疑惑不解,目光更加紧紧锁住了司徒婉。

司徒婉拿到陆乔递过来的话筒,站在了杜良远和一群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人面前,平静的开口:“首先欢迎大家来参加绝世佳人的发布会,今天这个突发事件全部是由我引起的。对此我想向大家道个歉,对不起。在和杜先生对峙之前,我要先阐述一件事。是关于我离开之前公司的事情。今年四月份,公司科研二部除部长之外……”

“你、你别说这些没用的!那件事和这件事没关系!”一个女人尖锐的打断了司徒婉的话,司徒婉不屑的勾­唇­淡笑:“你们敢集体杀人,今天又敢站在这里做伪证,还有什么不怕的,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

媒体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黑内幕,有人顿时安排不住高声道:“司徒婉小姐,你说的集体杀人是什么意思?可以详细阐述下吗?”

陆少祁警告的看着杜良远身后的人道:“你们今天既然来了,我们不讲出个谁对谁错,就别想有人离开。谁再打断,我就直接叫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陆少祁的话,让那一群人都闭了嘴。

司徒婉拿着话筒简短道:“我们出海太平洋进行科研考察,但是船遇到了暴风雨,船上只有22个救生圈,但是加上我,有23个人。本来这么多人都有救生圈,拉住我一个没有的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这些人却把我抛在海里,眼看着我沉下去。如果不是我被卷入旋窝送到了一座岛上,现在我已经死了。这些人不仅抛弃我,还对救援队谎称船上只有22个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离开公司的,我收集了所有证据不过没有报警,我天真的觉得我并没有死,只要让他们良心受到谴责就好,为了他们的家庭着想我放过了他们,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犯罪者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近期我会向警察说明这件事,然后对你们进行起诉,你们好自为之。”

司徒婉说完之后,立刻有人跪在了她面前,哭喊着说自己是被迫来污蔑她的,是杜良远威胁他们,如果不做就会丢掉工作。

现场一时间有些混乱,记者们对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太过高兴了。不停地咔嚓拍照还有做笔记。如果不是这里禁止拿录音笔和摄影机,他们一定会录下这­精­彩的一幕。

司徒婉看着杜良远,她目光澄澈,看在杜良远眼里却似乎散发着可怕的光泽。

杜良远抬起手不停的擦着汗水,司徒婉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只是异常平静的开口:“你的企划案是假的,因为你不会知道这些香水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也不知道这些香水的配方。因为配方中的神秘草,至今在香水领域未曾出现过。”

杜良远本就心虚,哪里有什么配方,腆着脸道:“这、这可能是个误会……”

陆少祁冷笑:“会有这样巧合的误会吗?这些话你等着和警察去说吧。保安,把人带下去交给警察。”

陆启华默默的看着杜良远,眼神透出警告。杜良远擦了一把汗,心中有数什么也没说,跟着保安下去了。

他顶多算是闹事之类的,关不了多久,陆启华已经答应给他一大笔钱,他不会把对方供出来的。

陆少祁也顾不上逼问什么,陆启华不好对付,现在重要的是绝世佳人发布会,这场闹剧,终于在闹事者散去之后重新恢复正常。

绝世佳人一波三折,终于缓缓的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萧煌重新从舞台后走了上来,手里捧着天价的夜皇后,司徒婉坐在前排,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绝世佳人以这样美丽的姿态问世,一时间热泪盈框。

原来只要真的肯去做,再丑陋的毛毛虫,也会变成蝴蝶。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我的成功,就是我们的结束

陆少祁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绝世佳人的中央,对着所有人介绍绝世佳人。而最后他隆重的介绍着萧煌手中的那款夜皇后。

陆少祁说:“玛丽莲梦露曾经说过,手上的一吻多么动人,而只有钻石才是女人的朋友。钻石与香水都是女人渴望的,这款夜皇后选用的是‘德累斯顿’钻石做的瓶身,墨绿­色­的­色­泽衬托着夜皇后,这样美丽的组合注定要成为今年最为轰动的香水。而关于它的标价是——无价。”

‘无价’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无价的意思是?

陆少祁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温柔的光芒从眼里流露出来:“这并不代表这瓶香水是非卖品,只是它的价格没有定数。我们这一次的香水系列为绝世佳人。是香水选择了它的绝世佳人,也是全世界女­性­选择了她们的绝世佳人。这款由顶级钻石雕刻的叶皇后,只是在等待而已,等待着一个绝世佳人能有幸将其买走。有可能是一百块,也有可能是一千万,一亿,谁知道呢,所以的缘分都没有固定的价值,夜皇后与绝世佳人的缘分,也没有。”

陆少祁说这话的时候,­唇­角温柔的笑意惹人迷醉,而他的目光望着一个地方,那里坐着穿病号服的女人。

司徒婉拧着­唇­,仰视着舞台上的陆少祁。

这个人……明明只在她五十步不到的地方,可是司徒婉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他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更加帅气英俊,而自己却只能在这样昏暗的地方看着他。

有人说,世界上有一种,他身上散发着光芒,不管走到哪里,你总是能第一眼看到他。他的光芒那样强烈,你想不看他,却收不住自己的视线。

而由于他太过耀眼了,所以若你身上不带着光,他就没办法看到你。

黑暗与光芒,陆少祁,我是站在暗­色­中渴望梦想的小小蝴蝶,你是耀眼的太阳。你知道吗?向日葵才有资格去追逐太阳,蝴蝶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所以我知道,这一刻你所渴望的绝世佳人,一定是安琪。

呼一口气,司徒婉只觉得胸腔里空气变得稀薄,心开始一阵阵的疼起来。

绝世佳人发布会结束了,就代表着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陆氏,留在陆少祁身边。安琪怀孕了,陆少祁可以马上把她娶回家,从此以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下面请我们的设计师司徒小姐上台讲话。”一阵激烈的掌声将司徒婉拉回现实。

司徒婉吸一口气,看着那个舞台,­唇­边划开一丝轻笑。

这个状况,多像是那一天,她站在了他的视角,俯瞰整个a市的那一天。她和他是不一样的,她可以短暂的站在舞台,短暂的和他看一样的风景,短暂的被他看在就变得灰暗。

勇敢点吧,司徒婉轻轻告诉自己。

时间总会将那些情啊爱啊,都冲淡,重要的是漂亮的转身,别后悔。

一步步走上舞台,司徒婉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向下望去,下面很暗,她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准确的捕捉到陆少祁的位置。

他双臂环胸,嘴角挂着笑意,英俊优雅的样子无人能及。

看着他,司徒婉轻声开口,柔然的声音,在整个大堂内响起:“夜皇后是无望的爱情,野蔷薇代表浪漫,迷迭香是高洁的圣母利亚玫瑰,代表忠贞。七里香是俘虏,紫藤花是执着。这些都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钻石是女人的朋友,香水是女人的爱情。这些香水是为了让那些渴望被喜欢的人爱着的女人而制作的,为了告诉她们——在爱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哪怕绝望迷茫,哪怕注定要错过这一个你深爱的人。没关系,继续走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某个人的绝世佳人。爱情也许会忽然离你而去,但香水总会陪着你到达新的地方。他总会来的,你要等。”

你是我的浪漫,如果没有遇见你,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奇迹都一定不会出现。谢谢你,我爱的人。

爱上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爱情有时候会迷失在忠贞这一条道路上,明知道不可以却没办法控制的堕落。但我依然想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去爱其他任何人。

是你把我变成了爱情的俘虏,那些委曲求全,那些隐忍的痛苦,以后也会发酵程甜蜜的回忆吧。

对你的执着到底结束了,我想对你我总是有些执念的,谁会不希望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呢,虽然我知道那是奢望,可是爱你是种天­性­的执拗。

再见了,我无望的爱情。我……不是败在了安琪的威胁,不是败在了她怀孕这件事情上,我是败在了你不爱我的这件事。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控制的不就是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这种绝望的爱情吗?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司徒婉一步步走下去,走到陆少祁身边。陆少祁站起来,在一片掌声中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用那种温柔的磁­性­声音说:“司徒婉,恭喜你跻身顶级香薰师行列。”

司徒婉闭上眼睛,痛苦铺天盖地而来。我的成功,就是我们的结束。

继续走下去吧,那个人总有一天会来,你要等。纵然这一刻,注定要和他分离,注定要错过这个自己爱的极其深刻痛苦的人,也没关系的。

她早就不害怕一个人了,不是吗?

挥手最后一次抱住陆少祁,司徒婉靠在他怀里喃呢:“我要回医院,陆少祁,我有事和你说。”

陆少祁点头道:“好,我送你回医院。”

会场里各种视线交杂,萧煌看到这一幕淡淡的转身离开。今天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绯闻出现的时候,她消失是因为差一点送命。想到当时的过分,萧煌不知道当时她该怎样的痛苦绝望。而这一刻他却什么也不能再说,唯有苦涩的笑。

有些错误真的很可怕,可怕到能改变很多很多事情。

司徒凌于暗­色­中扶了扶眼镜,脸­色­略微有些­阴­沉。看着司徒婉和陆少祁拥抱在一起,他知道有些事情刻不容缓,必须现在就开始做。

陆少祁,我们离婚吧

“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小婉你等我一下。”在所有人都以为发布会落下帷幕的时候,陆少祁忽然重新上台道:“各位现场的朋友,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宣布。这是我与全体董事会成员,送给陆氏集团一直兢兢业业的一位长辈的。”

陆启华都已经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乍一听到这样的话,眉头皱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了起来,停在原地回头看着陆少祁。

陆少祁的视线也向他看过来,一字一顿道:“现在我宣布,经过董事会研究决定,一致通过陆氏销售部门经理陆启华为陆氏集团副总裁。希望在场的各位,和我一起恭喜陆副总裁。”

如雷贯耳的掌声响起,陆少祁昂着骄傲的头站在舞台上,俯瞰着陆启华。陆启华脸部抽筋,手脚哆嗦个不停。

该死的!没有防到他这一手!

一大批接着涌过来采访他,陆少祁从舞台上走下来,握住了司徒婉的手:“我们回医院。”

司徒婉点点头,任凭他拉着自己的手搀扶着自己。

陆乔开着车一路载着陆少祁和司徒婉。回了医院,司徒婉才觉得身体有些累,气虚且无力。陆少祁扶着她重新躺在床上,拿起水递给她。

陆少祁体贴的问司徒婉:“要不要回家去,找私人医生照顾你?”

司徒婉摇头,轻轻拧着­唇­:“我不习惯那样,在医院里住着挺好的。”

司徒洛站在病房门前和陆乔说了一些司徒婉的情况,便离开了。陆乔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两个人,感觉有些不自在,便道:“我先回家了,哥你在这里陪着小婉吧。”

司徒婉点头:“路上小心。”

陆乔从房间里出来,皱眉的微微回头,怎么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怪怪的。

病房里很安静,陆少祁从一旁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司徒婉听到刀片切到苹果时发出的沙沙声,一点一点轻轻刺激着她的神经。

拧着­唇­,司徒婉紧紧攥着手,吸了好几口气,却仍然觉得要说的话太艰涩,怎么忙也张不开口。

陆少祁削完苹果,自动切成了小兔子耳朵的形状用牙签Сhā着递给她,薄­唇­勾起道:“吃块苹果吧,今天发布会多亏了你去才能顺利进行。”

司徒婉低垂着头接过苹果,喃呢:“别这么说,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力挽狂澜。”

陆少祁浅笑:“绝世佳人是你的成果,你很勇敢,亲手保护了它。”抬起手,陆少祁厚重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司徒婉的发丝,温柔而坚定的,一下又一下:“以后,你会更加成功,离梦想更近,这只是个开始。”

“陆少祁,谢谢你,是你给了我梦想的开始。”

“不用谢我。钻石本来也是石头,是风雨将它打磨成美丽的钻石。我只是捧起握住了这颗会变成钻石的石头而已。”陆少祁坐到病床上,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幸好你没事,你出车祸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如果是因为我和陆氏让你出事,我会内疚而死的。”

司徒婉咬着­唇­,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哽咽的感觉就塞在喉咙里。

他说会内疚,他对自己也许一直都是内疚的,所以才迟迟不提出离婚吧。其实他不知道,内疚这种情绪有的时候真的很伤人。

陆少祁,你不爱我,所以我也不是你的责任。

“陆少祁,你不用内疚,我有付出才有回报。不用内疚任何事情,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吃亏。”

谁爱上谁,不能用吃亏不吃亏来计算。不过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而已。

陆少祁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与幸福,也不反驳她,只温柔的将她圈的更紧。

“这次企划案成功结束了,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出去玩几天吧。你想去哪里?马尔代夫、巴厘岛、还是巴黎、意大利,我觉得去澳大利亚也不错。哦,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靠在这个温热的怀抱,司徒婉都要产生错觉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掩饰了这个人所有的冷酷无情,只剩下让她流连忘返的温情。

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一直一直被他抱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考虑。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能有如果呢。

司徒婉深吸一口气,安静的声音在房间里轻柔的响起:“陆少祁,我们……离婚吧。”

抱着她的人僵住了,手指颤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殆尽,陆少祁沉声问:“你在说什么?”

话题开了头,就不再那么难说了,忍住心脏的躁动与疼痛,司徒婉再次重复:“我们离婚吧,虽然不要一年的时间,但我想我对你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新产品的上市会把陆氏推上一个新的高峰,关于以前丑闻造成的损失,也已经没问题了。而且,我想去巴黎,那里是我的梦想殿堂。”

陆少祁放开她,沉默的坐在她身边,张开口想说不行。

可是看到她头上裹着的纱布,看看她虚弱的样子。陆少祁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见他不说话,司徒婉继续道:“我不想再被卷入这种可怕的斗争中了,陆少祁我玩不起,有些事情我想停止了。”

司徒婉的话直直的刺到了陆少祁的心脏。上一次的事情,一定已经吓坏她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到底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呢。

只有伤害,无尽的伤害,还有危险。陆乔说的对,是他太过自私了。现在还不是挽留她的时候,要等到扳倒陆启华之后,才能再……

最有效的击败陆启华的方式是什么?是自己作为陆氏最大的股东,把陆启华赶出,那就必须收购岛,开采金矿。

陆乔说张勇已经锁定了海域的位置,最多两天就能找到神秘岛。

沉吟了一下,陆少祁虽然很不想放手,却依然决定放开手。放手,只是为了更好的抓住她。

抬起头来看着司徒婉,陆少祁点头轻笑:“好,我同意离婚。”

绝症

司徒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看着陆少祁离开的,最伤心的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司徒婉终于有所体会了。

陆少祁走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同意’之后,就要她好好休息,拿起衣服走了。

闭上眼睛躺会病床上,司徒婉只觉得想哭到不行,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反而从鼻子里流出了东西。

司徒婉抬起手擦了一下,苦笑:“不会是眼泪化作鼻涕了吧。”

鼻子里又有东西流了出来,司徒婉这一次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抬起手擦了一下,发现沾在手上的是鲜红的血,司徒婉急忙坐起来,抬高一只手的手臂,可是血却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不停的流出来。

司徒婉吓坏里,急忙按了房间的按钮,医生的执勤办公室内,司徒洛看到亮灯的房间号,嘴角勾起了神秘的笑。

穿好白大褂,司徒洛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打开司徒婉房间的门,看到司徒婉捂住鼻子不断流血的样子,司徒洛一脸紧张的走了过去。

“快点躺下,别起来。”

司徒婉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脑袋一阵天旋地暗,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司徒婉疲惫的张开双眼,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觉得新一天的太阳,来之不易。

被单被换成了­干­净的白­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就好像是自己没和陆少祁提出离婚,也没有可怕的流鼻血事件。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响起来,司徒婉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偏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站在床边的是她的主治医生司徒洛,司徒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虚弱的问:“医生,我怎么了?”

司徒洛俯身下来,为她扯好被子道:“司徒婉,你还是联系下你的家人吧,你的情况有些糟糕。”

司徒婉蹙眉:“我流了很多鼻血,是很严重的病吗?”

司徒洛摇头:“流鼻血没什么大碍。只是你得了别的病,还是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

司徒婉迷茫,家人,她有家人吗?已经许多年未曾见面的养父养母,关系糟糕的妹妹,以及即将离婚的协议丈夫。

在这个全世界各地都站满了人的地球,司徒婉却好不到任何一个家人。

叹了口气,司徒婉道:“医生,我得了什么病,你就说吧。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担心。”

司徒婉洛推推眼镜,平静的开口:“那好,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挺得住,”司徒婉的身体一向不太好,身体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算有什么重病,也不太奇怪。只是难免心惊­肉­跳。

司徒婉感觉,这一次和以前不同,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仿佛要宣判一般。

果然,司徒洛开口,冷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司徒婉,你得了绝症,肺癌晚期,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了。”

远处,滚滚乌云铺天盖地,眼看今天又是一场暴风雨,司徒婉听到这个消息,嘴­唇­发白了起来,越来越白,最后全无血­色­。

肺癌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要死了?在刚刚拿到通往梦想殿堂的门票的这一刻,就要死了吗?司徒婉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脑袋昏昏沉沉的,连思考都要停顿了。

司徒洛蹲在她面前,好看的眼睛直视躺着的她道:“你没事吧,要不要联系你的家人。”

司徒婉缓和了许久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从被子里伸出手,司徒婉拉住司徒洛的手,郑重而诚恳道:“医生,请不要把这个消息和任何人说,我不想我的家人伤心。”

司徒洛的心沉了一下,他心里明白,会为司徒婉伤心的人真的太少了。不自觉的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司徒洛温柔道:“别害怕,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会陪着你的。”

司徒婉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瑟缩的感觉,向后缩了一下,司徒婉咬着­唇­道:“谢谢医生。”

司徒洛站起来,叮嘱她好好休息,平复了下心情,再想想一个月要做些什么,就起身要离开。

司徒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问:“医生,如果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会选择去实现你的梦想,还是选择呆在心爱的人身边。”

司徒洛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脸上的笑容温柔的不太真实:“这个问题不该来问我,因为我爱的人,她不知道我爱她,呆在她身边她也觉察不到我。而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永远和她在一起。”

司徒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司徒婉睁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这个世界果然是情人的世界。医生的梦想真好啊,像医生这样优秀的人,他爱的人一定会知道他的感情,他的梦想也会实现吧。

不像她,她爱的人有了心爱的人,所以这辈子都不可和自己在一起。她总说:那个会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总会来,她要等。

可是为什么上天都不肯给她一个这样的机会。他会来,但是她已经等不到了。

只有一个月,她不想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想死,可是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人可以主宰的。

她现在,连拒绝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连哭泣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至少她和陆少祁提出了离婚,可以放他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一上午安静的过去了,司徒婉在一上午的沉思中,终于做了决定。一个月的时间,她要去一次巴黎,去她梦想的殿堂看看;也要和陆少祁以及其他人好好的告别。

下午的时候陆乔来看她,幸福的告诉她,绝世佳人引发了轰动,她的名字也轰动了时尚界、香薰界。媒体说她是——梦幻一般的香薰皇后。

司徒婉捧着报纸,嘴角也划开了微笑,她的人生,不算轰动,但已经圆满。

“陆乔,你哥和你说了吗?我们要离婚的事情。”放下报纸,司徒婉平静的对陆乔开口。

陆乔怔住了。他们要离婚了?

陆乔,我没办法爱你

“是我哥先提出来的吗?”陆乔艰涩的问。

事情来的太突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是他哥说的吗?是因为他的话吗?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司徒婉摇头:“不是你哥说的,是我提出来的。我和你哥之间到此也该结束了,绝世佳人顺利上市,陆氏拿到了收益,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成功。结束的早一点或许对我们双方都好。你哥他……也已经答应了。”

说到这里司徒婉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不该存在这种情绪,对于陆少祁来说,和她离婚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能这样不难堪的和他离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况且现在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改变些什么了。

陆乔低着头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相信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说那些话,哥也许不会这么轻松的就和司徒婉离婚。自责的感觉涌动上来,让陆乔心里不是滋味。

离婚的话,面临的就是岛屿的纷争了吧。这样也好,司徒婉似乎还是不记得岛屿的事情,所以没关系,可以很好的处理。

抬起头看着司徒婉,陆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小婉,等你好了,我就陪着你去巴黎吧。”

司徒婉侧目看着他英俊的脸,轻笑:“你哥需要你,巴黎那个地方,虽然美丽却没有你最爱的家人。”

“小婉就是我的家人。”

“不,你的家人是陆少祁。”把手从陆乔手里抽出来,司徒婉抬起手摘掉耳朵上陆乔送的那颗耳钉:“血浓于水,没有什么比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更弥足珍贵。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的亲人都是陆少祁,他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而我只是你人生中一个有点分量的过客。”

“你不是过客!”陆乔激动的反驳,“你是我爱的人,小婉,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也不是问题,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可以容忍她的不爱不喜欢,但不能容忍任何的借口。如果两个人要相爱,那么所有的借口都是子虚乌有。

司徒婉手里握着温柔的黑玫瑰耳钉,只觉得这个耳钉像是陆乔的感情一样,握在手里暖暖的、沉甸甸的。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对陆乔也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可是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把自己最纯挚的爱情给了她。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十八岁的事情,所有疯狂都已经沉淀下来,她的成熟配不上他的炙热。这份感情她要不起。

黑玫瑰耳钉是陆乔专属的爱情的标记,陆乔表白之后,她才知道的。拉住陆乔的手,司徒婉苍白的­唇­边荡漾起温柔的笑意:“陆乔,十八岁的时候如果遇见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可惜我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你的热情美好,诚挚与爽朗,都是其他人不能比不了的。我爱上你哥,不是因为你不如他,你有你的好,只是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可选择­性­,也没有人能想爱谁就爱上谁。”

最有名的科学家也研究不出来一个人为什么爱上另外一个人,所以这种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将黑玫瑰耳钉放在陆乔的手里,司徒婉将他的手包紧,紧紧的握住。

“这是送给专属爱人的礼物,我不能再戴了,陆乔,放弃我。你还会爱上更好的人。会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好,比我更了解你,会有人只看着你只选择你。”

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陆乔仰起头,英俊的脸上全是哀伤,他握着那个这一生第一次送出去的黑玫瑰耳钉,悲伤的问:“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去打造这对黑玫瑰耳钉的时候,曾经发誓这辈子不再失去任何人,等我找到我爱的人时,我就把这个耳钉给她,这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你是第一个收到这个耳钉的人。小婉,我爱你,不想放弃你。”

司徒婉摇头:“陆乔,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让时间慢慢告诉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是单行线,容不下三个人。而现在我发现时间真的很宝贵,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会在哪个转角错过你爱的人。你更不知道,生命会不会马上就要戛然而止。陆乔,我没办法爱你,你放开我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吧。我永远都会祝福你,不管我在哪里。”

“司徒婉,你真的好残忍。”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陆乔好看的丹凤眼里全是悲伤,那些悲伤连绵成海洋将司徒婉淹没。

她笑:“爱情这道选择错,本来就残忍。”

陆乔站起来,忽然凑上来霸道的吻住她的­唇­,这是陆乔第一次吻她,带着决然带着悲伤,让司徒婉措手不及。

青涩一吻,陆乔站起来,紧紧的攥着手:“我不会怪你,真正的好男人不会责怪他爱的女人。”

陆乔说完就冲了出去,司徒婉坐在病房里转头看向窗外。

高大的榕树叶子随着风摇曳,黄昏的光线透过窗外照­射­进来,一天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以前司徒婉都是数着年过日子,现在开始数着天过日子,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很珍贵了。

司徒洛走进来看到她的视线一直望着窗外,皱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司徒婉喃呢:“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医生,我可不可以明天就出院。”

司徒洛怔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每个星期都要打针。不然你撑不到最后的。”

司徒婉点头,目光还是看着窗外,司徒洛好奇的走到床尾视线接触到她的脸,手一抖听诊器差点掉在地上。

她哭了,泪水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司徒洛告诉她,她得绝症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现在她到底在为什么哭泣。

“你怎么哭了?”司徒洛看着她,脱口而出。

司徒婉抬起手擦着不断落下的泪水,艰涩的笑:“啊,是啊,怎么哭了。真是的,明明是我伤害了别人,为什么我要哭。”

陆乔,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发现再不伤害你,我就没时间了。现在伤害你,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不那么难受。

借酒消愁

“向左边一点,探测雷达有了反应。”

“头儿,找到原理了,并不是什么障眼法,我们的雷达探测到这座岛屿在东南方向,这片海域的有反­射­磁场,就会自动折向西北的方向,所以我们越是追着雷达走,最后就离神秘岛越远。”

将烟头扔在甲板上,张勇将烟头拧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大爷的,总算找到了。”抬起头看看前面的太阳雾,张勇笑了起来道:“这里有太阳折­射­的光雾,反­射­海水,因为海是望不到边的,看起来就像是海一样,实际上这就是海市蜃楼。怪不得一直没有人找到这座颇具财富的神秘岛。比百慕大黑三角还麻烦。换小船,我们上岛定位!”

“是!”

张勇上岛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一群人不得不在海上暂时安定下来。为了暂时不和土著发生冲突,一群人又回到了船上。

张勇通过电脑给陆乔发了电子邮件,这里信号不好,手机根本就发送不了任何信息。还好张勇他们都是电脑高手,可以用代码连接到卫星转发邮件。

陆乔手机接收到邮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而这封邮件,恰巧被司徒影看到了。一手搀扶着醉到不行的陆乔,司徒影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目光暗沉了一下,偷偷的转发到了自己手机上。

这两个人本是不该有所交集的,而偏偏却又在晚上十点走在了一起。

事情的发展要追溯晚上八点,从医院里出来,陆乔独自去了游乐场。在摩天轮里坐了整整一个傍晚,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直向西垂落。他想起曾经在这个摩天轮上亲口说对她说过:“让你感到幸福的不是摩天轮而是我。”

他是真的想给她幸福,哪怕这份幸福并不是她想要的。只是没想到会被这样彻底的拒绝。就算不能和司徒婉在一起,他也想尽可能的暂时呆在她身边。但是她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给他。

握着手里的玫瑰耳钉,陆乔苦笑着靠在摩天轮的椅子上。

“这个耳钉,从送出去的那时起,我就没打算收回来。和我的感情一样。”

现在被她狠心的推拒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扔掉它吗?顺便扔掉对她的感情?他做不到啊,陆家的孩子只学过坚强的走下去,不要放弃。没有学过放手。

握紧耳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陆乔接到狐朋狗友的电话,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那些人聚会了,因为司徒婉一定不会喜欢去那种地方的人。

皱着眉头,陆乔刚要拒绝。电话那端的人立刻嘲笑道:“怎么,二少你有老婆了不成?你都这么久不和我们一起玩了,不会是被女人管起来了吧。”

陆乔这才想到,司徒婉从来没有管过他,拧着薄­唇­,陆乔话音一转对那人道:“夜之城,今天晚上我请客。”

“好唉!陆二少就是陆二少,一向痛快。我们等下见。”

扣掉电话,陆乔开车去了夜之城。夜之城是a市最豪华的酒吧,俊男美女无数,陆乔以前经常在这个地方玩儿,这里是富二代出没最多的地方,所以各种漂亮的女孩子恨不得天天泡在这里。女孩儿们都认识陆乔,谁都知道只要能爬上陆乔的床,哪怕是被对方做一次,都能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陆乔一走进去,夜之城瞬间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迎接这个有日子没有出现的男人,男人们嫉妒的看着比他们还要年纪小的少年就得天独厚拥有巨大财富,女孩儿们搔首弄尾的扭动身姿,想被他多看上一眼。

然而面对着浮躁的一切,陆乔只是双手Сhā在西装口袋,没什么表情的穿梭过众人,来到他熟悉的高级卡座。

四周坐着一圈和他同岁的十**岁的少年,全是这个圈子里的富家二少。见陆乔走过来,其中一个站起来和他击了一下掌:“二少,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陆乔顺手拿起面前的伏特加喝了一口,没什么兴致道:“没什么,有些事情而已。”

坐在卡座里的其中一个人,凑上前来勾住他的肩膀试探道:“陆乔,我听说你哥的公司出了款绝世佳人香水,我妈特别想要那款天价的夜皇后,你看能不能卖给我啊,多少钱不是问题。”

另外一个也凑上来道:“你哥真厉害啊,绝世佳人太轰动了,那款夜皇后啊,像我妈这种从来都藐视一切凡俗之物的人,都喜欢的不行。卖给我吧,几个亿都不是问题。”

“二少的哥哥是情场高手,陆大少想要什么女人都能到手,因为他太了解女人了。他要做香水,会有女人不喜欢?”

陆乔冷漠的扫了众人一眼,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诳”的一声扣在桌子上。

“我今天来是喝酒的,谁再提这些事情,我就跟谁急。”

众人看着陆乔的脸­色­不太对,也都不敢再说了。陆二少发起脾气来,他们就是二十个人也按不住他一个。还是别招惹他,保护好自己的俊脸比较重要。

陆乔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喝下去都是苦涩的,却还压不住心里的苦涩。心里的苦涩如暗潮一般不断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湮灭了。

他们说的都对,自己的哥哥很优秀,司徒婉说:我爱上你哥,不是因为你不如他,你有你的好,只是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可选择­性­,也没有人能想爱谁就爱上谁。

司徒婉,那你告诉我,你的爱情中,为什么可以容忍下那么残忍的陆少祁,容忍他伤透你的心。却不能让出十分之一的位置给我。

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而他一直都要活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比他差一步。连去爱一个人,也差他一步。

天价夜皇后,他知道是他哥为司徒婉设计的,或许比起自己的玫瑰耳钉,夜皇后才是适合我司徒婉的东西。

哥让天价夜皇后轰动世界,然后他会让司徒婉成为世界上能得到它的最幸福的女人。司徒婉会被全世界的女人羡慕。而自己呢,自己的黑玫瑰耳钉,给不了她轰轰烈烈。连定情之物,他都送错了,他和哥哥永远比不了。

司徒影趁虚而入

一杯一杯接着一杯,陆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从他学会喝酒以来,这是他喝的最多的一次。

在酒­精­的麻醉下,心痛的感觉便不那么明显了,期间司徒影打过两次电话,都被陆乔挂断了。他是可以关机的,可是潜意识当中,他希望那个人可以给他打电话。

小婉,你明白我的心情吗?那种想要被你在意,想要被你看到的心情。如果我这样虐待自己,你是不是就会舍得不抛下我了。这样很卑鄙对不对?我也知道很卑鄙,可是比放弃你的痛苦,好像这样的卑鄙更简单和容易。

小婉,小婉,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虽然我不说,可是你是我的初恋,轻而易举闯入我的心里,却刻骨铭心。我不知道你哪里好,就是觉得你哪里都好,没人能比得上你。

“小婉……”喃呢着将酒灌下去,迷迷糊糊中电话又响了。

坐在陆乔身边晕乎乎的人抓起手机,用力拍他的肩膀:“二、二少,手机,是、是不是叫司徒什么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陆乔迷迷糊糊的蹙眉:“什么朋友,那是少爷我、我爱的女人。”一把夺过手机,陆乔的眼睛模糊的只看到司徒两个字便急忙接了起来。

司徒影看到他接起电话,立刻装出娇滴滴的感觉对着电话道:“陆乔,你终于……”

“小婉,小婉我爱你,我要对全世界说我!爱!你!”

“二少就是二少,表白都、都这么有气质。”

“喂喂,那边的二少夫人,快来把二少带走吧,他喝、喝醉了哈哈哈哈。”

醉醺醺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一瞬间让司徒影从头凉到了脚。她死缠烂打一直缠着陆乔这么多天,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醉后的表白。

司徒影气的浑身哆嗦,然而手机那端嘈杂的声音却叫司徒影瞬间冷静了下来。

陆乔喝醉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攥紧手机,司徒影急忙追问:“陆乔,你在哪里?”

“小婉,我在夜之城,你快点来找我吧,我好想见你。”陆乔说完就醉倒在了卡座上。

他身边的人依然在闹着喝着,也没有在意陆乔的醉酒。陆乔只一心期盼着司徒婉来,却忘记了,他电话里存的司徒婉的号码,从来就不是司徒婉,而是——小婉。

司徒影兴奋的挂断通话,站起来就要出门,低头看看自己­精­致的衣裙和高跟鞋,司徒影想了一下司徒婉。

她两次见司徒婉和陆乔在一起穿的都是t恤和牛仔裤,也许陆乔喜欢的就是那种清纯的感觉,当天她不觉得司徒婉清纯。但在男人眼里,穿牛仔裤和t恤一定就是清纯的表现。

司徒影急忙走到衣柜里翻腾了一圈,找出了最显瘦的牛仔裤,和最凸显她身材的小身t恤兴奋的出了门,打车在夜之城门前,司徒影被门童拉住。

看一眼门童,司徒影趾高气昂的扯着嘴角笑:“你不想­干­了是吧,我是陆二少陆乔的女朋友,现在来接她,你得罪了我还想不想在a市混了!”

那门童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对不起小姐,我没办法证明你的身份。”

司徒影扁嘴:“好了,好了,你跟我进来,要是我找的不是陆二少,你再把我赶出来也不迟。”

那门童琢磨一下,觉得如果她真是陆二少的女朋友得罪了绝对会很惨,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司徒影进去冲着最高级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了全场最英俊帅气的陆乔。脸上绽放起欣喜若狂的笑容,这真是老天爷也要她嫁入豪门。

鄙夷的瞪了一眼门童,司徒影道:“你就在这里用你的狗眼看着,别过来了,脏了我家陆乔的眼睛。”

门童皱眉,心里对司徒影厌恶的不行,这种女人也不知道陆二少瞎了什么眼,竟然能看上。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有屁用,找女人结婚还不是得找温婉善良的。有钱也不能给这种一看就不正经的女人花啊。

司徒影也不管这门童心里怎么想,她现在一心都扑在陆乔身上。疾步走过去,司徒影走到陆乔身边蹲下来,轻声对醉的不省人事的陆乔道:“陆乔,陆乔,你还好吗?”

一旁的人见她来,先是一怔,接着都心领神会的笑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二少的女朋友。”

司徒影看一眼昏迷不醒的陆乔,­唇­边扬起羞涩的笑却并不反驳:“对不起,他喝醉了,我带他先走了。”

坐在一旁的人挥手:“快走吧,快走吧。记得要好好照顾我们二少啊。”说完那人一抬手,就有两个职业保镖走了过来,那人道:“来,把这位小姐和陆二少送到帝国酒店,二少的房间是1013,去吧。”

保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小心翼翼的扶着陆乔离开了。这个时候陆乔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

司徒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暗­色­中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是一封邮件只显示了前面四个字。

‘司徒婉岛……’

虽然邮件还没看全却够司徒影提心吊胆的了,司徒影急忙顺手转发到自己手机上,才把手机放到了陆乔的口袋里,随着保镖离开了。

而在卡座上的其他几个富家少爷,一边喝酒像是一边想起了什么一样。

其中一个道:“刚才那个女孩,你们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谁带着过。”

“不可能吧,陆二少明确说了,这圈子里的女孩人都脏的不行,他绝对不会要这圈子里的女人。”

“也是,陆二少的眼光,可和我们不一样。”

几个人说完也就笑笑而过了,司徒影那边和陆乔刚坐上车,陆乔的手机又响了,司徒影见陆乔还是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便掏出手机偷偷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写着:小婉。

司徒影禁冷笑起来,眼都不眨一下便给陆乔关机了。司徒婉,你还想勾引陆乔是吗?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永远都是你的情敌

晚上十点多,医院vip病房里,陆少祁坐在司徒婉的身边削着苹果。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挂带电话,司徒婉轻轻叹了口气。

陆少祁蹙眉:“打不通吗?”

“嗯,她大概是不想接我的电话。”

“他这么大人了,你就别担心了。”

司徒婉点点头,看他把苹果又切成了兔子耳朵的形状,轻轻咬着下­唇­:“要不,你今天晚上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陆少祁坚定的摇头:“你是病人,只管养病就好。”

司徒婉点头,没再说什么。说实话她没想到今天陆少祁还会来,以为他……应该第一时间把两个人要离婚的消息告诉安琪,然后他们会在一起开庆祝会,好好的温存一下。然而他却来了,而且是一下班就来了,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情,只是说说绝世佳人的轰动。

陆少祁把苹果递给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萧煌下午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司徒婉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说给我定了夜皇后,作为朋友送给我。”

陆少祁来之前萧煌也来过一趟,他定制了夜皇后,是送给她的。

司徒婉明确的拒绝了,但是萧煌却笑笑说:“收下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去了解你的想法,更不知道你有这样美丽的梦想。我知道错过的东西很难再挽回,但这个礼物还是想送给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萧煌的笑容真挚而迷人,司徒婉看了欣慰的笑:“嗯,以后还是朋友。”

有很多情人最终变得不变成朋友,不是因为谁不够好,只是因为有些人就算分开,也没办法不管他。所以就做了朋友,虽然不能和对方成为恋人,但还是要作为朋友相伴一辈子。

萧煌是她的初恋,是她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能相爱,也绝对不能相忘。

陆少祁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桃花眼眸看她道:“他要去美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你去送送他吧。”

其实,萧煌从病房出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遇见了赶来的陆少祁。两个身高比例样貌都不分上下的人站在一起,气势上也互不相让。

彼此对望了一会儿,萧煌双手Сhā在口袋里,首先开口:“我听陆乔说了,你爱司徒婉。”

陆少祁淡淡的点头,很痛快的承认:“没错,我爱她。就算现在不说出来,现在必须放手,也一定会在以后把她找回来。所以就算你现在趁虚而入,我也不怕。”

萧煌­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性­感的薄­唇­有暖阳味道:“你要记得对她好,记得她爱吃什么,讨厌什么,她喜欢小动物你要让她养,偶尔也要送她花,别老是送名贵的东西,她不喜欢。最好经常的带她去植物多的地方,她喜欢植物多的地方。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陆氏集团,也不要随便嗳嗳就算了,要照顾她一辈子。不要轻易惹她哭,你要知道,虽然她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却有我永远都爱她,随时可以带走她。要记得,我永远都是你的情敌。”

陆少祁蹙眉,桃花寒眸盯着他:“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对,我要暂时退出。我打算去好莱坞发展一段时间。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你,争不过你。只是因为她不再爱我了。陆少祁,你要好好爱她,不然我会随时把她抢走。”

如果可以,他也会对她好的,以前他不了解她的一切,现在他已经努力的把所有都去记得了,做好了爱她一辈子的准备,却忽然发现其实放开他的手,才是最好的爱她的方式。不要让她烦恼与忧虑,让她没有顾及的去爱自己想爱的人,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

萧煌说完这些就走了,他只是要把这些话告诉陆少祁,却不是非要让陆少祁给他一个答案、

陆少祁也是犹豫了再三才告诉司徒婉的,虽然他不喜欢司徒婉和萧煌接触,萧煌的退出也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他还是告诉了司徒婉,因为她有权利知道。

司徒婉转着手中的兔子耳朵苹果,心里有阵酸酸的感觉,不很疼却很空。初恋就是这样,也许你早就不爱了,但是他却永远能触动你的心,在你心里占一席之位,然而那种­骚­动再也不会让你疯狂。

浅浅一笑,司徒婉摇头:“不用了,今天已经算是送别了。”

也好,他不在这里,不用等到自己的死讯,等自己的事情传到他那里的时候,一定已经是时过境迁了,关于她的死,能少一个人心痛就少一个人心痛。

看一眼陆少祁,司徒婉声音很轻柔的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我想去巴黎。”

陆少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好一会儿才道:“再等两天,过两天就去。”

他……还是有些不想放手的这么快,至少至少再让她在自己身边呆几天。

夜­色­已深,病房里灯光依然亮着,司徒洛从这里走过,看到司徒婉和陆少祁的背影,面­色­又是一沉。这副景­色­实在太刺眼了。

手机响了一声,司徒洛打开看到一封邮件,是司徒影发过来的。奇怪的皱眉,司徒洛点开邮件,看完之后匆忙的走出了医院,走到医院无人的树林里,司徒洛急忙给司徒影子打电话。

司徒影正急的在总统套房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邮件还有昏睡的陆乔的事情。

看到司徒洛的电话,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一道光一样,激动的接了起来。

“喂,堂哥,你可算来电话了,怎么样邮件看了吗?”

司徒洛点头,声音低沉:“这邮件是哪里来的,你现在在哪里?”

“这是陆乔手机上的,陆乔喝醉了,我去接他然后看到的。堂哥,这可怎么办啊,陆乔他们既然已经找到岛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司徒洛严肃的点头:“这件事交给我,你赶紧把邮件删了。还有,你说陆乔喝醉了,他现在怎么样,你和他在一起吗?”

司徒影点头:“嗯,他喝醉了,完全不省人事了。”

司徒洛­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很好,我告诉你男人几个敏感的部位,如果你能和陆乔顺利上床,并且录像成功,陆乔就是你的了。”

设计他上床

“堂、堂哥,我有点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分钟之后,我就到帝国酒店,到时候你来地下停车场,我在那里等你。”

挂断电话,司徒洛回到办公室,打开自己的私人储存箱,打开,里面放着各种的私药,都是他自己配制的,这些药剂都是禁药,是他自己配制的。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药水,司徒洛勾­唇­一笑。

陆乔也算是个大麻烦,给他找点麻烦也好。

驱车十分钟,司徒洛来到了帝国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四周看了下监控,司徒洛走下车来到一个死角。不一会儿便有匆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司徒洛声音懒懒道:“这里。”

司徒影看到他招手,紧张的走过去:“堂哥。”

司徒洛抬起手摸摸她的头道:“别这么紧张。”

司徒影咬着­唇­仰起头,大眼睛里闪烁着迷茫:“堂哥,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吧,我知道这次如果错过机会,再想要和陆乔在一起已经难了,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司徒洛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咬着­唇­,司徒影用力点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

陆乔心里明显是有司徒婉,她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如果错过了,再想找这种和陆乔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根本不可能。

没有在一起的时间就没办法向陆乔展现自己的好,司徒影打定主意,先把陆乔困住再慢慢让他知道自己的好,自己这么好,而且年轻又漂亮,一定会比司徒婉更打动她的。

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水,司徒洛道:“这个拿着,加在冰水里给他喝下去,五分钟之后他就会浑身燥热,意识模糊只想着发泄­性­*欲,到时候你顺着他的意和他上床。录像、拍照、备份、一样不能少,等他醒了,就用这些威胁他。”

司徒影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瑟缩,她是希望陆乔爱她,并不希望陆乔厌恶他,这样……

犹豫不决的咬着­唇­,司徒影低着头不说话了。

司徒洛双手Сhā在口袋里,冷漠的薄­唇­讽刺的勾起:“你还指望着让他自然而然的爱上你吗?他现在一心想着司徒婉,知道自己和你上床了,第二天醒来指不定要有多后悔。陆家的人有的是钱,给你个几百万让你消失,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司徒影想到电话接通时,陆乔说的那句‘小婉,我爱你’心中的怨气涌了上来。攥紧药水,司徒影看着司徒洛道:“堂哥,我都听你的。”

司徒洛轻笑:“乖,这就对了。堂哥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陆乔没有那么好威胁。你把东西录好,明天如果陆乔不受威胁,你就告诉他……”

和司徒洛分开之后,司徒影匆忙的回到了总统套房。陆乔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躺在床上,修长的身形,英俊的脸庞,看的司徒影心跳加速。

将药水兑到冰水里,司徒影凑到陆乔面前轻推着他:“陆乔,喝口水吧。”

陆乔迷迷糊糊有些渴,稀里糊涂的就把冰水喝了下去,不一会儿身体就传来了燥热的感觉,难受让他没办法继续睡下去,豁然坐起来,陆乔瞪着略微有些猩红的眼睛,扯掉了衬衣的领带,一把静衬衣扯开,扣子崩了一地。

抬头,陆乔的视线落在站在床边的女人身上,昏暗的灯光模模糊糊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小婉?”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陆乔不确定的呼唤。

司徒影犹豫了一下,最终吸一口气,点头道:“是我,陆乔你喝醉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司徒影说着半跪在床上,俯身用手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由于俯身的动作,司徒影的胸部透过t恤的宽领口完全暴露在陆乔眼前,陆乔觉得下身一阵阵胀痛,口­干­舌燥,理智不停他的话,一点点飘远了。

“小婉,我要你……”

一把拉住司徒影,陆乔一个旋身将她压在身上,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悱恻,激烈如暴风雨一般的吻,让司徒影难以抗拒,她也并不想抗拒,激烈的迎合着陆乔。

陆乔得到了回应,只觉得小婉没有拒绝他,激动的去扯她的衣服,恨不得马上进入她的身体。

快感的催化让他的思想与理智都不复存在,所以陆乔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床边上的手机拍了下来。

“小婉,小婉,我爱你,我爱你。”

司徒影咬着­唇­,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能和陆乔上床,她已经很幸福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陆乔说出:小影,我爱你。

陆乔现在只想着要自己的‘小婉’,把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都传递给她。

疯狂的**结束之后,陆乔直接昏睡了过去。司徒影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陆乔,甜蜜的笑了起来。

起身把手机收起来,洗了一个澡以后,司徒影又拍了两个人的床照,接着才把东西在电脑上转存。

做完这一切之后,司徒影凑到陆乔身边,闭上眼睛甜甜的睡了过去。

清晨,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的十点多,陆乔才迷迷糊糊的转醒,张开双眼头疼欲裂的感觉让陆乔呻吟出声。

“吾——该死的,昨天喝的太多了!”

宿醉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司徒影听到他的声音,也张开了双眼,扬起俏丽的笑道:“早安。”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让陆乔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祼­露的上身,陆乔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急忙向着身边看。

司徒影!

咬牙切齿的看着被子里的司徒影,陆乔怒不可遏,一把扯起她的手臂质问:“该死的,你为什么在这里!说!”

司徒影被他抓的手臂疼,委屈的挣扎:“陆乔,你弄疼我了。是昨天晚上你叫我去接你的,然后我就到这里了,然后、然后的事情……”

司徒影的欲言又止让陆乔更加的恼火了。他不相信自己会碰司徒婉以外的任何人,尤其不可能是这种对小婉不好的歹毒女人。

吸一口气,陆乔努力遏制住了怒火,讥讽的甩开司徒影,陆乔冷笑:“司徒影,你不会以为这种把戏能骗过我吧。你想嫁入豪门想疯了吧。”

别说你爱我,我恶心

司徒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委屈的拽着被子:“陆乔,你以为我骗了你吗?”

陆乔冷笑:“我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吗?先不说你在这个圈子里到底和多少男人上过床,有多不­干­净,就凭我对小婉的感情也绝对不会和你上床。”

司徒影听他把话说的这么绝,自尊心彻底被伤害了,咬着­唇­,司徒影吸一口气怒道:“陆乔,我想好好的和你说话,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往的话,下面的话我就不打算说了。如果你坚决是这种态度,那就别怪我。”

陆乔早已经冷静了下来,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没有记忆,但他肯定自己不会要司徒影。他讨厌司徒影都来不及,怎么会和她上床,就算失误对方也不该是司徒影。

挑眉,陆乔道:“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

不过是拍­祼­照之类的把戏,陆乔从来都不怕这些小伎俩,甩她几个钱就是。

司徒影瞪着眼睛,心里有数了,堂哥说的对,陆乔现在是喜欢着司徒婉根本不会对她有好感,既然这样她逼也要逼着陆乔呆在自己身边。

扯着被子跨到床边,司徒影平静的打开视频递给陆乔,“既然你这么说,就看看这段视频,是不是你和我。”

陆乔蹙眉,拿起视频,视频一开始先是一片黑暗,接着出现了这个房间这个床,以及床上……

他和司徒影在**的景象,陆乔顿时有点慌,仔细的找着可能作假的地方,陆乔本身就是计算机高手,这种东西如果真的作假是骗不了他的。

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把司徒影按在了身下。恶心的感觉冲上来,陆乔狠狠的摔掉手机,双目有些赤红的盯着司徒影。

“我真的和你上了床。”

司徒影点头:“陆乔,就算你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你要多少钱,还是要我给你介绍个豪门大少,秦氏少东怎么样?”陆乔脑海里第一瞬间窜出来的就是怎样甩掉司徒影。

陆乔没办法想象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记忆的断片接不上,都怪那些该死的酒,他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该死!

司徒影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身体一阵阵哆嗦着,咬着牙道:“陆乔!我爱你,我要的是你!不要任何人!也不是为了钱才和你上床!”

为什么,陆乔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的感情,她是想嫁入豪门,可是遇见他之后,她就只想和他在一起了啊。

“我不要你,你不配。”陆乔淡淡的开口,很平静的对她道。

“我哪里不配!司徒婉配我就不配吗!她比我强在哪里!”司徒影眼里流出了伤心委屈的泪水。

她一直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别人都把她当成公主,凭什么在陆乔眼里这样的她比不上司徒婉。

陆乔上下打量她,好笑的勾起了­唇­角,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司徒影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家只是普通的家庭,你却一身一身的名牌小礼服、高档高跟鞋、用的香水价格也不菲。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钱从哪里来的?你仗着小婉是养女的身份,以她该回报你们家做威胁,常常逼迫她拿出钱来给你。小婉十八岁独立,靠着自己的努力从剑桥毕业。你呢?你的大学是你爸妈砸钱买的。你整日里就知道做着豪门梦一无是处,而你所谓的‘养姐’刚刚成为了世界著名的香薰皇后。司徒影,和小婉比,你配吗?”

陆乔不讨厌这个圈子里任何一个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是人本身就存在的东西,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而已。

嫁入豪门也是种梦想,为此努力的女人不可耻。

但是陆乔控制不住他厌恶司徒影这个女人,他调查过小婉的过去。知道她竟然十八岁就独自出来吃苦,发现她是在十八岁的生日时被妹妹亲口告知了身份。

她的那个妹妹,抢她的东西不说还在知道她身份之后让她偿还所谓的‘养育之恩’。

最初见司徒婉的时候,她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衣服,几百块能买一身。而她所有的钱几乎都给了司徒影,被这个拜金女买了礼服、香水。

一样的花季年华凭什么小婉就要活的那么不幸,这个女人现在竟敢在他面前叫嚣。可却即使这样不幸,小婉也一点点的化茧成蝶,飞向了高空。

再看看面前这个女人,养尊处优的这个女人真愚蠢。只有蠢的男人才会喜欢只有外表的绣花枕头,还是个不算漂亮的绣花枕头。

陆乔几乎要恶心的吐了。

司徒影早就哭成泪人了,大声控诉着陆乔:“我只是爱你而已,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过分。她、她欠我们家的,我只是去向她索要一点回报。而且我、我和普通的女人一样爱漂亮这有错吗,女人不都这样吗?司徒婉那种女人,是另类。”

陆乔看了眼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加厌烦了:“你要是有什么­阴­招就赶紧趁现在用了,别哭哭啼啼的,恶心死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别说什么你爱我。被你爱只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恶心透顶了。司徒影,开门见山的说吧。”

陆乔从小修养就好,也很受周围的人喜欢,长这么大所说的难听的话,都没有对司徒影说的多,可见他有多讨厌这个女人。

司徒影哭也哭了辩解也辩解了,陆乔都把话说到那么难听了,她再不亮底牌也没有其他招数可用了。

在心里,司徒影恨不得司徒婉去死。去死去死,贱女人,从小就和我抢东西,你不得好死!

要不是她的存在,陆乔至于把她说的那么差吗?什么香薰皇后,不就是做个香水吗,谁不会啊,她只是不爱学罢了。她这么聪明,学出来一定比司徒婉厉害。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

司徒影重新调整了状态,严肃的看着陆乔:“我知道用那些视频和照片威胁你留在我身边也不管用。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下。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伤害的人是你在意的司徒婉。”

为了保护她我什么都做

别说牵扯,他甚至根本不打算和司徒婉说自己和司徒影之间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司徒影笑:“不扯上她,我说有什么意思。我不会威胁你,但如果你坚决不和我在一起,我会把录像照片抛出去,告诉所有人,你哥和你嫂子为了丑闻所以假结婚,而且你暗地里喜欢你自己的嫂子,最后还把对我下手。现在陆氏新产品刚上市,如果我把这些说出去,不管是司徒婉还是你哥陆少祁都要玩完!”

陆乔眼底一片冰寒的瞪着司徒影:“我哥和陆氏,你惹的起吗?”

陆乔的话也让司徒影气短了许多,司徒洛说的对,别扯上陆氏和陆少祁,那是她惹不起的。重点在司徒婉,陆乔在意司徒婉,为了她什么都肯做。

司徒影在心里有些不服气,她不觉得陆乔什么都肯做。

吸一口气,司徒影按照司徒洛的说法道:“我当然知道我惹不起陆氏和陆少祁。可是如果我说出去,司徒婉就会被所有人公认是为钱嫁入豪门,又试图勾引陆氏兄弟,只要我再稍微一哭诉,她还会被认为成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把妹妹也搭进去的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胡扯!”陆乔瞪着司徒影警告道:“我警告你司徒影,你别给我乱说,没有人会相信你。”

司徒影笑:“司徒婉太成功,嫁入豪门、被陆氏兄弟喜欢、还一夜之间成了备受瞩目的香薰师?谁愿意相信她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这一切的,人们更愿意相信她是靠着不正当手段得到这一切的。”

“住口!”

“啪”的一个耳光,陆乔扬手给了司徒影一个耳光,司徒影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司徒影错愕的捂住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被陆乔打了。长这么大,连她爸妈都没打过,她为了爱他什么都做了,最后却得来他为那个女人而给她的一巴掌。

都怪司徒婉!都是司徒婉!她一定不能让司徒婉好过!

陆乔长这么大也没打过女人,司徒影是第一个,安琪那么讨厌的女人,他都没想着对她动手,但是司徒影真的让她恶心。

这个女人和小婉在一起生活了至少十二年,在十二年里,她们是姐妹。亲情这种东西不仅仅源于血液,更源于彼此认定了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司徒影这样利用自己的姐姐,只让陆乔为司徒婉一阵阵的心痛。

吸一口气,陆乔平息了气焰,冰冷道:“你不配做小婉的妹妹,有你这么恶毒的妹妹,小婉真可怜。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样,只要是为了保护小婉我什么都肯做。”

捂着脸,面对他的话,司徒影只觉得心痛,心被他刺的全是鲜血。但是司徒影不觉得这是陆乔的错,而把这一切都归咎给了司徒婉。

是那个狐狸­精­把陆乔给迷惑了,才叫陆乔这样对她的!一定是!

司徒影倔强的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她没有做,她是对的,为了留住陆乔什么手段都是必要的。

“我要你和司徒婉说我们在一起了,亲口告诉她!不想她被伤害就让她知道我们在交往,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你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爱我呵护我,对我好!”

陆乔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看上你?”

司徒影咬着相下­唇­,倔强道:“和我在一起以后,你会发现我的好的。”

陆乔不屑的挑眉:“好,一个月为期,如果你不答应,没有什么可商量的。”

司徒影点头:“好,我知道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去见司徒婉。”

陆乔懒洋洋的点头。和司徒影交往一个月,虽然恶心,但是他不希望小婉的名声受损。

“你如果敢暗地里耍什么肮脏的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陆乔说着靠在枕头上,视线落在窗外a市的风景中,看也不看司徒影一眼,司徒影站起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会变的。”

陆乔冷笑:“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

司徒影的心刺痛了一下,抓着被单道:“陆乔,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点地位都没有吗?”

陆乔冷漠的点头:“别说地位,你太让我恶心了。如果没有这场威胁,我连做戏都懒得做。”

司徒影哀切的看着陆乔,而陆乔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她身上。独自穿好衣服走出陆氏酒店,司徒影看到迎面停着的司徒洛的车子。

车窗放下来,司徒洛对她招了下手。司徒影失魂落魄的走过去坐到了车里。

“进展怎么样?”司徒洛面含微笑的看着她。

司徒影喃呢:“他答应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司徒婉。”

司徒洛点头:“她要出院了,马上就会和陆少祁离婚。陆少祁探测到岛的位置,又要和司徒婉离婚,看来是要利用离婚财产公正来把岛占位己有。”

司徒影懵懂的看着司徒洛:“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洛冷笑:“陆氏的把戏罢了,结婚前陆少祁的财产公正过,也有合约,司徒婉离婚之后从陆少祁那里除了陆少祁给的报酬,其他一分钱拿不到,但当时因为司徒婉根本没什么财产,所以她的公正没有,更没公正岛。陆少祁设了好大一个局等着司徒婉跳。”

司徒影迷茫:“那我们该怎么做,我、我不想伤害到陆乔。”

司徒洛冷笑:“放心,伤不到你的陆乔,只是要让司徒婉知道真相,让她明白陆氏兄弟是因为岛才接近她的。这样一来,司徒婉就绝对不会有可能和你争夺陆乔。”

司徒影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激动道:“堂哥,你说真的?”

司徒洛淡笑:“堂哥还能骗你吗?你放心,堂哥一定会让你得到陆乔的。”

司徒洛眯起眼睛,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事情比他想的还好顺利,岛吗?岛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稀罕,他要的东西,从小到大只有一样。

小婉,你看他们都会伤害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不等我回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看看这最后的结果。

小婉,你啊,只能被我欺负的,你忘记了吗?

我和司徒影在交往

出院的手续办的很顺利,司徒婉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换了衣服之后便就去与司徒洛道别。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的照顾。”

司徒洛温润的笑:“医生和病人就是朋友,你记得要回来复诊,如果你不来我就不止打电话这么简单,会直接去找你。”

司徒婉笑着点头:“放心吧医生,我会回来的。”

其实回来与不回来都无所谓了,她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不过这个医生是真的对她很好,医者父母心,为了不让一个好人担心,她还是会回来复诊的。

陆少祁赶过来接她,看到她和司徒洛站在一起,几步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以一个所有人的姿态道:“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

司徒婉再次向司徒洛点了下头,跟着陆少祁离开了。

从医院回来,打开别墅大门的第一眼,司徒婉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乔和司徒影。脚步停下来,司徒婉诧异不已。

她从来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司徒影,而且是和陆乔在一起的司徒影。

陆少祁走在司徒婉身后,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乔和陌生女人,皱眉:“陆乔,谁准你把陌生女人带回来的。”

司徒婉偏了偏头,小声道:“这是我妹妹,司徒影。”

陆少祁更加错愕了,司徒婉的妹妹一向和她不和,也不该知她嫁到陆家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影见司徒婉走进来,娇笑着站起来道:“姐姐,姐夫,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和陆乔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陆少祁有些厌烦的昂着头不去看司徒影,他知道司徒影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在调查中就了解过了,所以对她现在这种假兮兮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徒婉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淡淡的问:“有事吗?”

司徒影热脸贴了冷ρi股,却也不生气,嘟着嘴巴故作羞涩道:“让陆乔和你说吧。”

陆少祁的视线越过司徒婉看了一眼陆乔,大步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陆乔身边,陆少祁俯瞰着他:“怎么回事,你惹麻烦了?”

陆乔吸一口气,郁结的心情在胸腔里激荡着,然而很快就平复了下去,站起道:“哥,没事,你上楼去吧,我和司徒影有点单独的事情要和嫂子说。”

嫂子?陆乔很久都没有叫司徒婉嫂子了,他也从来没有把司徒婉当成自己的嫂子看,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司徒婉拒绝了她,所以他要报复?

一把按住陆乔的肩膀,陆少祁压低声音道:“陆乔,你要做什么,我们说好不管她选择谁都不能怨恨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选择我。”

陆乔他口气,微微的苦笑起来:“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怨恨她。哥。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我想自己解决,你放心我有分寸,司徒影那种女人,不配进陆家。”

陆乔的话让陆少祁安心了一些,他想陆乔也不可能那么蠢,找司徒影那种女人。

陆少祁寒眸扫了一眼远处的司徒影,转身上楼了。司徒影被陆少祁看的浑身发毛。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陆氏集团总裁,只被看了一眼,司徒影就有种会被对方看穿一切的感觉。

陆少祁真的不是一般人,不能招惹。

“姐姐,快点,陆乔和你有话要说。”笑了起来,司徒影伸出手要拉司徒婉,却被司徒婉躲开了。

冷漠的扫了一眼司徒影,司徒婉直直的走到沙发边坐下。司徒影气的攥紧了手。这个司徒婉越来越拽了!有什么好拽的!

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然而望着陆乔的那双眼睛,却很明亮,陆乔的凤目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从玄幻走到客厅,司徒影一下子扑到沙发上挽住了陆乔的手臂,亲密的靠在陆乔肩膀上。

司徒婉看到这一幕心里有数了,她大概猜测到陆乔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他爱谁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但是他没有可能之内就爱上司徒影。是在生自己的气吗?还是故意把司徒影带来气她。理由。司徒婉还不清楚。

陆乔拧着薄­唇­,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司徒婉,司徒婉的心有些忐忑的难受。陆乔的表情很平静,那个样子她不熟悉。

昨天他从医院跑出去的时候,脸上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然而现在他已经平静的不像受过伤一样。

好一会儿,在司徒影等的都有些忐忑不耐烦的时候,陆乔忽然开口对司徒婉道:“嫂子,我和小影开始交往了。小影说这种好消息要让你第一个知道。”

司徒婉的指甲有些冰凉,拧着­唇­,司徒婉吸一口气,尴尬的点头:“是、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徒影在一旁甜甜的笑:“唉呀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人家会害羞的。姐姐,你会祝福我和陆乔吧。”

司徒婉咬着­唇­,想要点头又觉得有些沉重,吸一口气,司徒婉抬起头看陆乔:“陆乔,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司徒影冷笑:“有什么不能被我这个女朋友知道的事情吗,非要单独谈谈。”

陆乔厌烦的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拨开她的手,尽量耐着­性­子做戏:“乖,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早晨我去接你,我们再出去玩。”

司徒影立刻乖乖的点头,眨着眼睛道:“嗯,我都听你的。那么姐姐,我今天就先走了,再见、”站起来,司徒影趾高气昂的踏着高跟鞋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了司徒婉和陆乔。艰涩的攥着手,司徒婉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劝陆乔。

伤害他的人是自己没错,自己是没资格去管他的,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可以这样堕落。

“陆乔……”犹豫了好一会儿,司徒婉还是开了口:“你真的喜欢司徒影吗?”

陆乔看着她,凤目里有细微的脆弱光芒:“喜欢不喜欢的,重要吗?”

“陆乔,你会遇见一个好女孩,但这个好女孩绝对不是司徒影。”

不如找个爱我的

陆乔看着她,望着她眼里的担忧,只觉得心针扎一样的疼。这个女人从来是不爱他的,但是她的温柔善良,让她无时不刻的担心着自己。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把这些误会成自己还有机会。

其实她给的,不过是仿佛家人的感情,潜意识里陆乔是明白的。只是明白却不愿意承认。

如果可以他宁愿在假象中一直待下去。不过现在看来,识破假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停的担心自己比不上自己的哥哥,不会再把一切的责任推给别人。他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果然,因为爱上一个女人,所以男孩变成了男人。

小婉,有时候狠心或许真的是一记狠毒的良药,虽然我还是会伤心难过却绝对不怪你。所以我要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真的。

“司徒影是什么样的女孩都无所谓,我想要和她交往,这是已经确定的事情。”陆乔向后倒回沙发里,声音沉沉道。

司徒婉急了,苦口婆心的劝:“陆乔,你如果真的气我,就对我发脾气,别委屈自己。我和司徒影做了这么多年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她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你真的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陆乔抬起头,一双凤目里已经没有了脆弱,有的只是坚定:“我要和司徒影在一起,不管你怎么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陆乔说完起身就要走,司徒婉急忙站起拉住他的袖子道:“就这一次,算我求你,别和司徒影在一起。你讨厌我,我可以走,我和你哥离婚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真的不用这样委屈你自己。”

陆乔的心像是在被刀子割一样,痛到不行。

别走好吗?小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不要离开,我早就把你当成了家人,不是情人也没关系,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想失去你。小婉,我没有委屈我自己,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情。

闭上眼睛,痛苦的表情全部背对着司徒婉,再转过身来,陆乔的脸上挂满冷漠的笑:“司徒婉,你以为我是因为被你伤透了心,才来糟蹋我自己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是,昨天以前我是爱你,但是现在不了。我不想被人认为是死缠烂打不识趣的男人。我和司徒影在一起,只是因为从现在起,我想轻松的面对爱情。”伸出手撩开自己的耳钉,陆乔凑近她,一字一字的开口:“与其费心去找个我爱的,不如找个爱我的。司徒影在这方面,很合适。”

司徒婉站在原地,只觉得头晕眼花,心脏超负荷的跳动着。血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

她没有想过伤害陆乔,推开他只是想叫他过的更好,却没想到害他成了这个样子。

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司徒婉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陆乔就在她苍白的表情中擦身而过,打开别墅的门走了出去。

陆少祁在半开着书房的门,听到开门声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脚步轻轻的踩在地板上,陆少祁走到栏杆旁俯视下去,看到司徒婉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厅里。叹一口气,陆少祁靠在栏杆上开口:“你别担心,陆乔只是孩子脾气而已,很快就会没事的。”

司徒婉仰起头看他,明晃晃的光从水晶玻璃的天花板上洒下来,撒在他身上如天使的莅临。

陆少祁,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后悔拒绝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残酷。如果再有多一点时间,我一定会陪着那个孩子,让悲伤慢一点,淡一点,不要将他伤的太重。我多么希望能陪着他,直到他再也不会因为放开我而悲伤的时候,再离开这个世界。

“小婉!”

眼前一阵晕眩,司徒婉整个人向后倒去。陆少祁的脸­色­瞬间变了,急忙从楼梯上跑下来。

司徒婉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陆少祁急忙抱住她,“小婉,你怎么样?”

司徒婉捂住头,用力的甩了一下,晕眩的感觉好了很多,呼出口气,司徒婉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我带你去医院。”陆少祁说着打横抱起司徒婉就要向外冲,司徒婉急忙拉住他道:“不用了,真的,我就是有些累了,你送我上去休息一下吧。”

陆少祁不相信的低头看她苍白的小脸:“真的没事吗?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的休息就行,身体不舒服别撑着。”

司徒婉摇头,安慰的浅笑:“我真的没事,明天上午有个访谈吧,我不想错过。”

陆少祁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也太拼命了。就算是为了梦想,也不能这样不要命。

把她报上楼去塞到被子里,陆少祁警告道:“你不回医院可以,但是药要吃,要复查,饭也一点不能少吃。”

司徒婉乖乖的点头,陆少祁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温柔的问:“想吃什么?”

司徒婉被他这样温柔的呵护着一时间鼻子有些酸。

都要离婚了,这个人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温柔,其实他和安琪真的很般配的,是自己配不上他。

吸一口气,司徒婉略带鼻音道:“我想吃炸酱面。”

陆少祁笑了起来,薄­唇­的荡漾,桃花眼动人,司徒婉这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很惹人怜爱,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亲一亲她,将把她抱入怀里。然而陆少祁还是忍住了。站起来道:“好,我去给你买炸酱面,等着。”

现在不能够碰触她,必须要等到一切结束以后才行,他要忍住自己的感情。开门走出去,陆少祁打了订餐电话,拿了些水果喝一杯热牛­奶­,陆少祁转身要上楼。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少祁无奈之下,之后出去接。

而司徒婉也在这个时候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司徒婉虚弱的接起电话。

“喂……”

“喂您好,请问您是司徒婉小姐吗?我是一名律师,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您一下。”

深陷谜团中

“律师?我并没有请什么律师啊……”司徒婉疑惑的喃呢。

她从来就没有和任何律师接触过,而且以前也没有需要聘用律师的地方。司徒婉当即想道这也许是个诈骗短信。

对面似乎是个中年男子,男子沉声道:“是这样的,小婉你大概不记得我了,我听说你没有了六岁之前的记忆。小婉,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下面我说的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不是司徒家的亲生女儿,你的父亲和我是旧相识。当年你父亲在我这里写过一份遗嘱。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要我在你26岁的时候,再将遗嘱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从同事那里听说你的离婚协议有些问题,所以我就主动联系你了。小婉,你父亲给你留了一座岛,你是岛屿的继承人。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云岛咖啡厅等你。如果你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就来咖啡厅找我,我会把资料拿给你看。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电话被挂断了,司徒婉怔怔的愣在原地。

什么亲生父母,什么离婚协议有问题,什么岛屿继承人,电话那头人说的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好混乱……

陆少祁推开门见她拿着手机站在床边,不解的蹙眉:“怎么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司徒婉点头,张口刚想把事情说出来,却又停顿了。电话里说她的离婚协议有问题,那么这件事多少就和陆少祁有关系了。

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司徒婉放下手机,转身回了床上:“没什么,就是诈骗电话,说我的信用卡被刷了五百万。呵呵,我从来都不用信用卡的。”

陆少祁嗔笑:“诈骗犯就不能有点高明的伎俩吗?来,喝杯热牛­奶­吧。”

“谢谢。”捧着热牛­奶­,司徒婉一口一口的喝着,混乱的思绪稍微平静了一下。

电话里的人不可能是诈骗犯,他说出来的这些关于自己的信息,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听到的事情。尤其是陆少祁和自己离婚协议这件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

是陆启华?那更不可能,陆少祁第一个防着的人就是他,既然是秘密离婚一定不会让陆少祁知道。

她思考了一下,便决定明天去赴约。她必须去把事情弄清楚,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到底自己六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失忆的,关于小王子的梦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有太多谜团,都必须快点解开。

“小婉,小婉,你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陆少祁给她剥了一个荔枝,递到她面前好一会儿都不见她有反应,不禁挥手召她的魂回来。

司徒婉急忙回神,尴尬的看他:“怎么了,你说什么?”

陆少祁把励志递到她面前道:“我说再有五分钟面就到了,吃口荔枝吧。”

司徒婉抬起手要拿荔枝:“谢谢,我自己来。”

陆少祁皱眉:“只是一个荔枝而已,你是病人我喂你也没关系。”

他不喜欢现在这种疏远的感觉,即使离婚了,司徒婉也是他要的女人,他没有任何和她保持距离的自觉,也不想有这种自觉。

司徒婉脸­色­有些红,陆少祁最近几天对她太好了,她很不自在。习惯一个人的好会上瘾,司徒婉已经有了离开他的决心,就更不能再被这种假象迷住双眼。

而且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她虽然很想把生活过成梦想一般,却不想陆少祁成为这假象中的一部分。

她爱一个人,爱的心痛爱的真实,所以希望他到最后都是这样真实。

他这样做是为了感谢她的成全吗?出院的时候她看到了杂志。陆少祁和安琪深夜私会,照片里安琪似乎哭了。而陆少祁很体贴的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安慰她。

有些苦涩的抬起手,司徒婉还是坚持自己拿住荔枝,扬起笑脸道:“陆少祁,我们的契约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连假的都睡不是,所以你不用对我这样。我受伤是为了保护我的企划案。你不用自责内疚。你不欠我的,真的。”

陆少祁­性­*感的薄­唇­拧成一条线,深深的看着司徒婉:“你就没有想过,我对你这样,不是因为什么内疚。”

如果只是对一个人普通的内疚,他用不着这样,钱能解决掉任何麻烦,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对她好而已,为什么司徒婉就是死活都不明白。

司徒婉水眸眨动了一下,看着他漆黑的桃花眼,那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仿佛一个深­色­的旋窝一直吸引着她向下坠落。陆少祁用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住,告诉他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忍住了,期待着她能自己发现。

司徒婉觉得,只要再仔细看,再仔细的去看,一定能看到什么从他眼神里透漏出来的蛛丝马迹。

可是司徒婉不敢看到最下面,她怕看到一些更可怕更不愿意知道的东西,那个她一直抗拒的事情。慌慌张张的别开眼界,司徒婉­干­笑:“哈,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

气氛正好,向着温馨美好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却忽然被喊了卡。

陆少祁脸都要气黑了,她连看都不敢看自己,怎么能看到自己对她的深情与专注,偏偏现在又不是表白的好时机。恼火的站起来,陆少祁转身出去了。

五分钟之后又走了进来,把面放下了,声音明显带了怒意:“把面全部吃掉!”

司徒婉背对着他,皱起委屈的眉头。她又怎么得罪他了啊,他生什么气啊。

刚刚走出来,陆少祁的手机又响起来了,金铭在那边严肃道:“总裁,陆启华对副总的职位很不满,我说过您今天照顾夫人没上班。但是他坚持要见您,已经开车过去了。”

陆少祁冷笑:“他是应该不满,也是时候该把他逼上绝路了。你找办公室的人暗示下去,告诉所有部分重要的文件必须我签字,不然的话趁早走人。还有,对陆启华的人特别传递一个秘密,就说:绝世佳人就是总裁的将军之做。陆启华没有什么搞头了,现在站到总裁这一边的人,加薪。站在陆启华一边的,等着被裁员吧。让我们和那个老狐狸好好的­干­一场。”

刻不容缓的时候

金铭兴奋的摩拳擦掌:“是,随时听后总裁的调遣。”

陆少祁挂断电话,­唇­边的冷笑扬了起来。战争终于真正开始了,从十九岁他就一直忍到现在,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再也没办法压抑住心中的仇恨了。

陆启华,这个月内我一定要你玩完。

挂断电话没有多长时间陆启华就来了,司徒婉在房间里吃了面,隐约听到声音,下床一看是陆启华,心中不免有些心惊。

自从她进入这个家,陆启华从来没出现过,看他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因为忽然晋升副总的事情吧。

正想着,陆启华抬起头来看到她,声音厚重有点­阴­冷的感觉:“小婉身体好些了吗?”

司徒婉点头:“谢谢叔叔担心,身体好多了。”

陆启华笑的­阴­冷:“以后出门可要小心着点,这年头天灾**不少。”

这个女人,那天发布会的时候要不是她的出现,陆少祁还有机会反将他一军?!现在倒好,副总裁,所有权利都被垄断了。

陆少祁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有些冷。陆启华也太过嚣张了,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竟然敢出言恐吓小婉!

“天灾不算什么,**的确很多。有些人以为自己很厉害,买凶杀人的事情做了不少。幸好这种人也没多少日子折腾了。”仰起头,陆少祁道:“小婉,你回去休息吧。”

司徒婉也不愿意久呆,点点头回了房间。

陆启华坐下来,开门见山就道:“少祁,副总裁的位置,我想让董事会的元老去当。”

冷笑着坐下来,陆少祁将面前的茶推过去:“叔叔何必推拒,叔叔为公司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坐上这个位置了,还是叔叔不满意,想要的是我这个位置?”

“叮”的一声,陆少祁放下红茶,勾­唇­笑着问。

陆启华严肃道:“少祁,我们都是为了陆氏好,市场营销部门需要我,现在新产品刚上市,你这么重视新产品,怎么能叫新手去接管。”

陆少祁挑眉:“这点不用叔叔­操­心,我从美国聘请了一位曾经在华尔街工作的金牌­操­盘手,他还有五年的营销经验。我想新鲜的血液一定会给陆氏带来一个新的制高点。叔叔就安心的做副总裁,不用费心就可以赚钱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

陆启华被噎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就算他说自己有能耐,也不可能和华尔街的人较量。该死的,又被他将军了。

这小子看来早就有所准备,难不成他已经开始计划把他赶出陆氏。心中有个思量之后,陆启华顿时开始警惕了起来。

说起来,最近他的势头的确太猛了,他得回去从长计议。

眼睛里藏着狡猾的光,陆启华道:“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不­操­心了。也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下生活了。我先回去了。”

陆少祁淡笑:“叔叔慢走,不送了。”

陆启华从陆少祁家里出来就联系了秘书程箐。陆少祁有­阴­谋,一定有­阴­谋,他得把这个­阴­谋挖出来才行!

送了陆启华,陆少祁到司徒婉房间里看了看她,就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陆乔从外面回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司徒婉的房间。司徒婉已经睡了过去,温柔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轻轻照耀着她白皙的脸颊。

陆乔极其轻巧的走到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自己今天的话一定伤害到她了,轻轻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陆乔喃呢:“小婉,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我爱你,哪怕你不爱我。你放心,只要一个月就好,一个月以后,我还是原来的我。”

陆乔一心想着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可惜他却不知道,对于司徒婉来说,每一天都弥足珍贵。如果不是怕他们看出来端倪,司徒婉甚至不想睡觉。

睡过去之后,就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

第二天早晨四点司徒婉就起床了。睡觉对她来说也已经是浪费时间了。把采访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司徒婉坐在桌子前轻轻抚摸一个玫瑰­色­的笔记本。她的配方就写在这个笔记本里。

她不喜欢用电脑记录,更喜欢用这样的笔记本。小小的心事锁在小小的笔记本来。一个月前,绝世佳人对于司徒婉来说,还只是给小小的梦想。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小小的梦想就散发出了万丈光芒。

她受邀参加电视台­精­英人才的专访,专栏节目叫——香薰皇后与绝世佳人。

第一次,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着的感觉,叫她的脸颊泛起微微羞涩的红,也叫她的内心激动无比。

今天的­精­神好了许多,司徒婉画了个很淡的妆,做了早点。

陆少祁下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端饭,急忙上前把她手里的东西夺了下来,瞪着她,陆少祁斥责:“你这是做什么,还生着病,饭让下人去做就好。”

司徒婉腼腆的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吃饭吧。陆乔呢?”

陆乔从楼梯上楼下来,伸了个懒腰没什么表情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饭桌上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倒显得沉闷很多,一顿饭吃的有些尴尬。吃过饭,司徒婉说要先回一趟公司,陆少祁点头:“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走到门口,陆乔忽然开口道:“哥,你等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陆少祁看了一眼司徒婉,把钥匙递给她:“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司徒婉乖巧的拿了钥匙去车上,陆少祁返回饭桌坐在陆乔面前问:“怎么了,陆乔,有事?”

陆乔点点头,放下餐具,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双凤目认真的看着陆少祁:“哥,岛找到了。”

陆少祁的手,一下子在桌子下面握成了拳头。岛……找到了。

也就是说到了他必须和司徒婉离婚的时候了。

陆乔知道他心里难受,可是……

“哥,陆少司已经回来了,你好不容易架空了陆启华的权利,他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现在把他赶出陆氏已经刻不容缓了。”

你……会让他幸福吧

刻不容缓,的确是刻不容缓。这么多年的隐忍就差在这一步,他不能犹豫。站起来,陆少祁理理衣服道:“安排好律师,明天下午我就和司徒婉去离婚。”

陆乔低着头,轻声的“嗯”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他:“哥,离婚之后,小婉还会再回来吗?”

陆少祁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这个家是我们的家,住在里面的都是我们的家人。就算小婉现在离开了,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因为这里是她的家。”

或许在她的心里,还没有把这个地方划进她心灵的港湾,但是他会让她明白的。这不仅仅是陆氏别墅,也是家。属于他和陆乔,也属于司徒婉。

走出去坐到车里,司徒婉并没有问陆乔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先去了公司。司徒婉回到部门见了魏宇。魏宇对她大加赞叹,司徒婉客气的闲聊一会儿。

十点多的时候,在贵宾接待室里,司徒婉接受了采访。

采访的内容大致就是问她是如果想要做绝世佳人,大概是陆少祁从中­干­涉了什么,记者并没有问太多八卦的问题。

采访结束之后,司徒婉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陆少祁见她进来,扬起嘴角笑:“司徒设计师,做专访的感觉怎么样。”

司徒婉苦笑:“你别笑我了。”

“谁敢笑你,你现在可是抢手的很。”

司徒婉但笑不语。抢手吗?她倒是想在陆少祁这里变得抢手,只可惜她这么抢手,偏偏这个男人不抢她。

在司徒婉的面前坐下来,陆少祁笑着问:“好了,不逗你了,怎么,找我有事吗?还是累了,想回去休息?”

司徒婉咬了下下­唇­,吸一口气,郑重的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封信,轻轻的推在桌子上,陆少祁坐在她对面喝着红茶问:“这是什么?”

“辞职信。”司徒婉平静的开口。

陆少祁­唇­边的笑容僵住了。辞职信……她先是提出离婚,现在又要辞职,怎么事情都发生的这么突然。

陆少祁把茶杯放下,也很严肃的看着司徒婉:“小婉,为什么要辞职?陆氏对你不好吗?还是你觉得和我离婚之后,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司徒婉摇头:“并不是这样的,我想去巴黎。”

“不用辞职我也会让你去巴黎,我知道那里是你的梦想殿堂。我没有想要阻止你的打算,但你不需要离开陆氏。”陆少祁极力的劝阻着。他不知道司徒婉辞职以后,自己还能以什么方式与她联系。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自己终于可以结束一切,找到了想爱的人,想过一点安逸的生活,为什么她却执意要走。

司徒婉叹口气,温声道:“少祁,陆氏没有我,一样会运转的很好。今天采访结束后,巴黎skr公司的高层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为他们设计一款男­性­香水,我已经答应了。世界的舞台就在我的眼前,这是我唯一能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我知道我也可以不离开陆氏,可以以特邀设计师的身份去为skr做设计,但是少祁,我们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离婚之后,你要让我开始新的生活。”

陆少祁觉得心口有些疼,新的生活吗?新的生活中容不下一个他吗?

“司徒婉,对你来说,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没有任何价值的交易吗?”陆少祁交握着双手,声音沉沉的问。

司徒婉不敢去看他,害怕自己的视线暴露了自己的心事。这场婚姻就是一场没有任何价值的交易,然而在这场交易里,迷失了心的人不是陆少祁,而是她司徒婉。

童话都是美好的,故事都是圆满的,现实却很残忍。日久生情这种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了。

站起来,司徒婉拿起东西,小声道:“你……和安琪会幸福的。”

说完这句话,司徒婉起身就走出了总裁办公室,陆少祁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重重的向后倒向沙发。

“司徒婉……你这个傻瓜……谁想要和安琪幸福啊……”

想着陆少祁又轻笑了起来,她会说这些话,而避开了谈婚姻的事,说明她心里有自己。但她以为自己还爱着安琪,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司徒婉从陆氏走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安琪的电话。

那边安琪声音软软的甜腻的问:“小婉,你和少祁确定离婚的时间了吗?”

司徒婉冷漠的回:“大概明天就会离婚。”

“唉呀,这样啊,谢谢你小婉,谢谢你成全我们。你……没有说我怀孕的事情吧。”

司徒婉皱眉,有些厌烦她说话的语调:“没有,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安琪坐在车里,视线落在她不太好的脸­色­上,挑眉娇笑:“唉呀,好了,那没事了,我先挂了。”安琪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司徒婉攥着手机忽然阻止道:“等一下。”

安琪蹙眉:“怎么,你还有事吗?”

咬着­唇­,站在暗影中,司徒婉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按住背包。

“你……会让他幸福吧。是你的话,陆少祁一定会幸福的对吧。”

安琪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样问,不过下一秒安琪已经勾起了­唇­角,装出一副甜蜜样,用软腻的声音道:“那是自然,我和孩子一定会让少祁幸福的。”

司徒婉苦涩的轻笑,点头,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是她依然很用力的点头,仿佛在对着自己点头一样。

“那就好。”

那样就好,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陆少祁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你就是他要的幸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司徒婉挂断了电话。

远处的车里,安琪戴上墨镜,艳丽的­唇­角挂着冷笑。陆少祁,你以为你甩掉我就能和司徒婉在一起了吗?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拿起电话,安琪毫不犹豫的打电话给陆少司:“喂,阿司,第二个人情。司徒婉和陆少祁明天就要离婚了,至于舆论报道你们要怎么制作,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陆少司轻笑:“安琪,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可怕的女人。”

安琪咬牙:“是陆少祁逼我的。”

离婚的­阴­谋

下午三点,司徒婉准时出现了约定的咖啡厅。她并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样子,只好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等待。

大概十分钟以后,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她径直的走过来,礼貌的问:“请问这位小姐是不是在等人。”

司徒婉点头:“是。”

对方长了一张很普通略微有点严肃的面容,见司徒婉说在等人,对方松一口气道;“是小婉吧,我叫蔡申,这是我的名片。”

司徒婉礼貌的点了下头:“你好。”伸出手接过名片,司徒婉看了一眼。对方的名片上写着:盛云律师事务所。

这个事务所她听说过,倒是个很正经的事务所,规模也不小。

蔡申坐下来放下公文包道:“你可以叫我蔡伯伯。今天我是作为你父亲的朋友,你的世伯前来,也是为了律师的­操­守前来。我个人认为律师起草了委托人的遗嘱,就有责任公正的替稳妥人证明遗嘱的公正­性­。”

司徒婉疑惑的眨眼:“可是蔡伯伯,我连我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蔡申喝了一口咖啡,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些照片,你虽然不记得你父母的长相,但总该记得自己小时候的目光吧。这是当年我和你父亲一同出游的时候照的照片,幸好这些照片当时我也有保存,不然啊,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证明。”

司徒婉拿过对方递过来的相册。手有些抖。很多年了,自从十八岁知道自己不是司徒家亲生的女儿时,她就一直都不敢问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被司徒家收养,她的父母为什么不管她。

心脏跳动的有些快,司徒婉轻轻的打开相册。

蔡申叹口气,声音沧桑道:“一晃,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父母在车祸中去世,留下年幼的你。你还太小,你父亲虽然早就立了遗嘱要把岛给你,但你是那么小的孩子,当时如果岛的事情被人知道,一定会加害于你。你父亲就好像早就预测了自己要出事一样,叮嘱我一定要到你26岁找到了可靠的爱人时,把岛当成嫁妆给你。我当年也是想收养你的,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律师,不比现在,幸好司徒家收养了你。唉,都是造化弄人啊。后来司徒家搬家了,我也是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的……”

司徒婉抚摸着相册里的照片,看到一对熟悉又陌生的夫­妇­。男人温润女人优雅,她长得像妈妈,脸型像,眼睛也像。

鼻子不禁有些酸涩。原来,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就可以肯定这是她的父母,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别人没有办法给她的。

照片里父母抱着大概五岁的她,笑的很幸福。虽然没有记忆,但是那个笑容开怀的小女孩的确是她没错。

她可以敢肯定这两个人不会抛弃她。这样带着爱意的笑脸,不是假的,是她的父母。从照片里传来暖暖的感觉一直传递到她的内心深处。

原来是因为车祸,父母不得不离开人世,所以才让她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司徒婉缓缓的抚摸着照片。

“蔡伯伯,我父亲母亲,一定很疼爱我吧。”

蔡申点头,眼里也有了点泪意:“是啊,你母亲江琴是大提琴教师,你父亲袁远是个科学家。你父亲常说,你是他们的小公主,以后一定会嫁给一个好男人。”

司徒婉擦把泪水,­唇­边的笑意有些勉强。好男人吗?爸爸对不起,我似乎没能嫁给个好男人。

抬起手擦了擦滚落的泪珠,司徒婉收起泪水,她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因为在她的生命结束前,她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那样的人一定会去到天堂,死后她不怕找不到他们。

知道父母是爱她的,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司徒婉问道:“蔡伯伯,那你说的婚姻协议问题是什么问题。”

蔡申长长叹口气:“其实我是在朋友的离婚案集中看到你的名字,疑惑中才找了你。你父亲的遗嘱被锁在保险箱里,钥匙只有你才有。可是你失去记忆,并不知道岛的事情。你和陆少祁结婚前,有做过你的财产公正吗?”

司徒婉拧着­唇­,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自己可能会听到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依然诚实道:“没有,当时我根本没什么财产,所以只公正了陆少祁的财产。”

蔡申点头,心里有数了。吸一口气,蔡申道:“小婉,伯伯说的这些,你要仔细听好了。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要坚强点。”

司徒婉拧着­唇­,心脏跳的很快,像是打雷一般震耳欲聋,她头有些晕,隐约中想到了什么。咽了口口水,司徒婉点头:“蔡伯伯,您说吧,我会坚强的。”

蔡申点头,赞许道:“好孩子。你父亲给你留的岛屿虽然上面写着26岁继承,但现在你失去记忆,钥匙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份遗嘱不能拿到找律师公正,就是无效的。你会自动成为岛屿的继承人。而因为之前你没能做财产公正,按照法律来说,你和陆少祁离婚,岛屿有一半是他的。”

“轰隆”一声雷鸣,夏天的雨总是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一瞬间天­色­已经黑了,暴雨疾下。

司徒婉坐在咖啡厅里,血液一点点冷了下去。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司徒婉吸气再吸气,哆嗦着开口:“蔡伯伯,陆少祁不知道岛的事情吧,他应该不知道……”

蔡申摇摇头,叹气道:“如果他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会来找我。那天我看到同事资料里你的离婚资料。故意去套了话。同事喝醉酒之后说:陆少祁,想要秘密的把岛屿占为己有。似乎是因为陆氏斗争严重,他为了对付谁,一定要拿到那座岛。岛上好像有什么。”

司徒婉几若不闻的低喃:“岛上……有金矿……”

乖,病人要听医生的话

蔡申没有听到她的话,好奇的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陆少祁到底耍的什么心机。)”

司徒婉扯着嘴角,用尽力气想要笑一下,却笑的极其丑,极其苦涩。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里给自己的岛是那一座了。事情说到这里,再一串联就什么都通了。

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巧合的可怕。从神秘岛逃亡的那天,她发现了那种草,可以让香味弥留不散的那种草。她灵机一动就采摘了一些。

她报复陆少祁,把他扔给了土著,在海上漂泊的时候,司徒婉发现那种草的草根上沾染了一些金­色­的粉末,自己身上也有些细碎的砂状物体,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她是生物学博士,地质、金矿都多少懂一些。所以她发现了那是金矿。

神秘岛隐藏着巨大的财富,现在想来,自己父亲的死,大概也和岛屿多少有关系。而她发现的事情,比她聪明一百倍的陆少祁,又怎么会没有发现。

于是他开始查那座岛,然后一定查到自己的父亲。这座岛屿不可能一开始就属于父亲的。

拧着­唇­,司徒婉虚弱的问:“这座岛,为什么会成为我父亲的东西。”

“你父亲是生物学家,对国家有非常高的贡献,这座岛屿也是他发现的,所以国家为了感谢他,把这座岛就秘密的分给了他。”

司徒婉苦笑了起来。是了,这样就说的通了,国家的赏赐会有记录。

因为这座岛,她和陆少祁认识了,也因为这座岛,陆少祁­精­心策划安排了结婚的事情。一点点的追溯回去,所有不懂得事情都接上了原因。

陆少祁对她好,也许不是因为他有心里病,是因为想哄骗她拿到岛,后来又发现只要离婚就能拿到岛,所以他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离婚的事情。

还有陆乔,也许陆乔也是在骗她,他们是一家人,陆乔也是为了岛的事情才演戏的吧。

陆氏兄弟演技真好,她竟然从头到尾就像个傻子一样,任凭自己把自己给卖掉了。真傻啊,太傻了。

蔡申看她脸­色­异常苍白有些担心的问:“小婉,你要不要紧。你先别着急,只要找到钥匙,我会为你证明岛屿现在不归你。他不能怎么样。”

司徒婉茫然的点头,机械一样道“谢谢蔡叔叔,我找到钥匙再联系您,您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蔡申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虽然不忍,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好道:“好,你坐一会儿就早点回去,别太伤心。”

司徒婉麻木的点头,眼神有些呆滞。

蔡申叹口气从咖啡厅走出来,转而上了一辆车。车里司徒洛扶了扶眼镜道:“都说了?”

蔡申脸­色­有些不太好,愤愤道:“我、我这可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不让小婉上当受骗。现在可以把文件给我了吧。”

司徒洛点头,拿出文件给他道:“放心,你这么做也算是好事一件。你早年受贿的那些事情,没有人会再去翻旧帐。”

蔡申咬牙,将文件慌乱的塞到自己包中,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让她知道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洛挑眉:“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她。”

蔡申冷笑:“保护他,当年她父亲一死,你爸就霸占了他父亲的研究成果,你会好心到要保护她?”

司徒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冷着脸怒道:“拿了东西就闭嘴,滚!”

蔡申被他­阴­冷的样子吓到,急忙打开车门转身招了个出租车,扬长而去。

司徒洛平复了一下心情,视线落在了靠窗的司徒婉身上。她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司徒洛想,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司徒婉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起身走到了雨里。司徒洛在街对面的车里,看着她着咖啡厅向北走,而且没有打伞,皱起了眉头。

她要去哪儿,怎么也不打伞。

雨下的有些大,司徒婉就那么一直向着北走,很快身上就湿透了,司徒洛驱车小心的跟在她身后,一直跟五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了。

停下车拿起伞,司徒洛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几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

“大雨天的,你怎么在雨里走。”

司徒婉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漆黑的长发濡湿的贴在脸上。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司徒婉睁着水一般的眸子看他。

“医……生……”

司徒洛的心头一紧,伸出手碰她的额头,她的脸苍白的吓人,额头却有些滚烫。

有些恼火的俯视着她,司徒洛道:“你是病人,怎么可以淋雨。我送你回家。”

家……她没有家,这个世界这么瞪大,哪里才会有她的家。司徒家?不对啊,那里是别人的家。陆家?哈哈,那里更不是,在那里等待她的只有恶魔以及虚假的温暖。

司徒婉咬着­唇­,用力的摇头,坚定道:“我没有家,我不会去。”

司徒洛心中一动。司徒婉现在不想回陆氏,这不正是一个和她亲近的好机会吗。

抬起手抚摸她苍白的小脸,司徒洛俯下身来,尽量将声音放柔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行的,你发烧了,必须吃药打针,不回家也可以,跟着我回去好不好?”

司徒婉迟疑的拧着­唇­,她和这个医生并不熟悉,虽然感觉他是好人,但是贸然去人家家里似乎不太好。

司徒婉刚想拒绝,司徒洛却严肃道:“医生和病人本来就是朋友。我邀请你去我家,没有其他图谋不轨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很糟糕,乖,病人要听医生的话。”

关心的话语触动了司徒婉的心。在她最无助的这个时候,她没有可信任的人。她信任萧煌的,可是萧煌现在已经去了美国。

地球的另外一边他听不见自己的悲伤。

或许除了作为病人被这个医生关怀,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为她这个叫司徒婉的女人­操­心吧。

轻轻的点头,司徒婉在司徒洛温柔的话语中放松了下来:“那对不起,医生,打扰了。”

医生的家

司徒洛挑眉:“照顾病人是医生的天职。拿一下伞。”

司徒婉拿着伞,疑惑的看他。司徒洛冲她露出温和的笑脸,解开身上西装给她披在了身上。

身体上的冷触碰上西装的温暖,让司徒婉一瞬间恍惚,才重新找回了回到人间的感觉。她今天经历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时,才重新找到了回到人间的感觉。

人间下着大暴雨,人间的时间在继向前滚动,没有停下脚步。咬着薄­唇­,司徒婉小声的对司徒洛道:“医生,真的谢谢你。”

如果不是医生的出现,她现在大概就倒在雨中,无人问津的昏倒过去了吧。披在身上的西装让她想起了陆少祁,杂志上报道的照片中,陆少祁也像司徒洛一样,把衣服披在了安琪的身上。那个晚上,她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其实有些事情,冥冥中早就已经有了暗示,是她自己不肯去发现而已。

司徒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坐上司徒洛车,怎样被带到他在市中心的高层中的。只知道一走进去,一股温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里比陆家小了一圈,却让她莫名的有种家的感觉。

或许家就是这个样子,不需要太大,温馨就好。

“进来吧,我一个人住,难免有些乱。”司徒洛走进去给她拿了脱鞋,司徒婉摇头:“不,我觉得很好,很­干­净。”

司徒洛笑了一下,“喵”的一声,一只纯白­色­的小猫咪从沙发的深处爬出来,跳下来围着司徒婉的脚边蹭。

司徒洛挑眉:“它叫公主,它似乎很喜欢你。快点进来吧。”

司徒婉怔了怔,蹲下来触碰小小的猫猫耳朵。小猫撒娇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指。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轻而易举的触动了司徒婉的内心,她的心情渐渐有些恢复了。伸出手将小小的猫咪抱起来,司徒婉缓缓走到沙发旁。

她身上有水,本来不想坐下,但是司徒洛已经抬起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大大的毛巾扣在她的头发上。

“擦一下,我去放洗澡水,等会儿你去洗一洗,不然会烧的更厉害。”

司徒婉乖巧的点头,抬起手一下一下擦着濡湿的黑发。小小的猫咪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撒娇。

房间里开着昏黄­色­的灯光,司徒洛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放着老电影。

这里每一处都是陌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看在她眼里都是那样的温暖。

窗帘是她喜欢的浅蓝­色­,沙发是暖暖的­奶­白­色­。桌子上放着纯蓝­色­的桌布。司徒洛为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在茶几上,起身给去给她兑药。好一会儿才拿着针管冲心走出来。

司徒婉看到针管稍微瑟缩了一下,司徒洛浅笑:“杀人是要坐牢的,可是有人看着我把你领了进来,我不至于这么蠢。”

司徒婉尴尬的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怀疑这个,只是看到针管本能的有些害怕。”

司徒洛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是很美风的帽衫,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在司徒婉的手臂上擦了一些酒­精­,司徒洛给她打了一针之后,司徒婉就到浴室里冲澡了。

泡在浴缸里,司徒婉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司徒婉的手机放在客厅里震动了起来。

司徒洛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陆少祁的名字。­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司徒洛按下了关机键就将手机放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这个时候,司徒婉一定也是不愿意见到陆少祁的,今天就让她住在这里吧。

浴池里传来细微的水声,司徒洛的视线轻轻的向那里扫过,水气将浴室的玻璃门上蒙起了一层雾。伴随着这样的天气,有种无声的挑逗。

司徒洛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马上就要跳脱出理智窜了上来。想要和她亲近,想要拥抱她亲吻她,把她按倒在床上,一直做到她哭泣着求饶。

一些疯狂的想法在脑海里流窜,司徒洛急忙压下心中的­骚­动,起身给司徒婉找衣服。找来找去,除了自己的衬衣还有帽衫之外,似乎没有适合她的衣服。

司徒洛脑海里浮现出她穿着白­色­衬衣在他面前晃动的景象,心里一阵­骚­动急忙放下。拿起帽衫和牛仔裤走了出来。

将衣服放在浴室外面,司徒洛对立面的人道:“衣服放在这里了,洗完换上吧。没什么合适的衣服,只能暂时委屈你穿我的了。你的衣服等下洗洗吹­干­再穿。”

“谢谢医生。”司徒婉在里面小声的回,声音里有点羞涩。

司徒洛起身回到沙发上,不一会儿浴池里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接着又关上了。司徒洛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抱起一旁的小猫咪,低声喃呢:“她终于来到我身边了呢,这一次我们不能轻易让她离开了,对吗?”

“喵。”小小的猫咪蹭了蹭他的手心,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司徒洛抚摸着白­色­的小猫,安静的等待着司徒婉走出浴室。

而彼时,陆少祁在总裁办公室里,皱眉打了好几遍司徒婉的电话,除了第一遍接通被挂断之后,再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

焦急的在办公室里渡着步子,陆少祁又打电话给陆乔。陆乔也愣了一下,蹙眉道:“哥,你别着急,小婉现在对陆启华没有任何威胁,应该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大概在哪里做什么,下雨被困住了。手机又刚好没电了。”

陆少祁点头,沉声道:“但愿如此,陆乔,我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陆乔苦笑:“哥,没事的,你只是太担心小婉了。不会有事的。”

陆乔嘴巴里这么说,但是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冲回了陆家别墅。陆家空空的,没有司徒婉的影子,陆乔又冲出去,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司徒婉的影子。

陆乔的心也不禁向下沉了下去。她会去哪儿呢……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今晚不想回去

晚上七点,陆少祁和陆乔还没有找到司徒婉,陆乔赶到陆氏突然的坐在沙发上,抹一把脸道:“要不让陆氏的特搜队出动吧。”

陆少祁站在窗前,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从未拨打的电话号码。

此时,司徒洛正在厨房里给司徒婉做饭。

“我不喜欢吃西式的料理,所以炒的都是家常菜,你不会介意吧。”

司徒婉摇头,抱着公主扯起一丝笑意:“我也爱吃中式料理。”

“是吗?这样也算是一种缘分。”

司徒婉脸­色­微微有些红,尴尬的低头拨弄公主的耳朵。从走进这个里的那刻起,司徒婉就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这种感觉在这个时候又涌动上来了。

麻辣­鸡­块、椒盐虾还有­干­煸四季豆,医生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是忽然回到了许久没有回的家。

家里的人最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用你说,就亲自下厨为你做几道家常菜一样。

有些自嘲的笑,司徒婉不禁想,她是不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把手中的­鸡­块倒入锅里,司徒洛翻炒着菜。这几个菜都是司徒婉爱吃的,他早就调查过了。他做这些,并不是他有多喜欢吃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投其所好而已。

一点一滴的渗透入她的生活,就能够一点一点的把她的心掌握在自己手里。

手机忽然响了,司徒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司徒婉抬起头来看他,见他皱眉问道:“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司徒洛摇头:“不是,今天我休息。是你先生,或许是见你没有回家,有些担心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在我的手机上。”

是陆少祁的电话……

司徒婉的身体僵住了,脸­色­也渐渐开始发白,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涌动了上来,她现在没有办法去面对陆少祁,没办法回那个可怕的陆家。

司徒洛体贴的问:“不想回去吗?”

司徒婉咬着­唇­,忽而站起来道:“我还是不打扰了,我、我先走了。”

总之不能让陆少祁找到她,她不想见那个人。还是找个宾馆躲一躲吧。

司徒婉想着就要向外走,司徒洛急忙从厨房几步走出来拉住她。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再生病的话,我这个做医生的还不是要多­操­一份心。)你呆在这里,我去和你先生说。”

接通电话,司徒洛向着卧室走去。

陆少祁稳重沉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医生您好,我想问一下,我夫人今天有没有去您那里做复查。”

司徒洛扬起嘴角,声音温润道:“啊,您的夫人今天下午发高烧,在我这里,我已经安排她去休息了。她的情绪不太好,说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但是她的手机没电了,我正想给您打电话呢。”

陆少祁警惕­性­很高,皱眉道:“是这样吗?”

司徒洛浅笑:“你不需要怀疑我在骗你,现在我就让她和你说句话。”

司徒洛说完转身走过司徒婉身边,捂住话筒道:“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就好。”

司徒婉轻咬着下­唇­,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动摇,声音小小道:“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司徒婉整个人都心跳的厉害,一想到某些事情就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司徒洛急忙把手机放在耳边道:“陆先生,你好。嗯,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贵夫人的。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寒。好,再见。”

挂断电话,司徒洛抬眼看到司徒婉还站在原地,不禁走到她面前俯身下来问:“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病人是需要照顾的,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

司徒婉腼腆的攥着手:“我怎么好总是麻烦医生您。”

“我这里有客房,没关系的。”司徒洛说完继续去做饭了,司徒婉重新回到沙发,视线挪向窗外的雨幕。

陆少祁,我躲得了一时我也躲不了一辈子,我可以容忍你的利用,但这种欺骗我没办法去忍受。

钥匙,得找到钥匙才行……

“医生,如果我失忆了,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碎片,是否能用催眠把记忆唤醒。”

司徒婉推推眼镜,­唇­边的笑容向上划开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终于开口了,将锅里的菜都盛出来,司徒洛装作不在意的点头:“只要催眠师引导,不是没有可能。我在美国的时候主修的是神经科,催眠倒是学的不错。怎么?需要我帮你催眠吗?”

司徒婉的手指在沙发上抓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咬着­唇­,司徒婉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吸一口,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医生,请你帮我催眠吧,我有需要不得不找回来的记忆。”

“咔嚓!”电闪雷鸣的夜晚,陆少祁挂断电话之后,静静的俯瞰着整个a市。

陆乔从沙发上站起来,焦急的问:“哥,怎么样,小婉在哪里?”

陆少祁脸­色­暗沉:“她在凌医生那里,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回来了。”

“哦,这样。”陆乔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觉得有些不对,皱着眉头:“她去复诊的话,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陆少祁没有回,视线始终落在窗外,无数负面的情绪从心里冲了上来,被他硬生生的压住了。

她不可能喜欢那么医生的,他们才认识多久,根本就没说过几次话。他们只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司徒婉还为自己和安琪的事情吃醋呢,怎么会一转眼就和那个医生在一起了。一定是他想的太多了。

陆少祁不断的在心里自我安慰,这一天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所以他根本没有觉察到陆启华在暗中悄悄的与娱乐报的记者联系了,就等着他离婚之后,把这件事爆出去,利用他与安琪之间的绯闻,大做文章。

之后,陆启华又趁着雨夜悄悄约了几个老的董事会成员,秘密的协商着把陆少祁拉下马的计划。

晚安,我的病人

“看着我手中的怀表,视线跟着怀表摆动,放轻松,想象着你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五岁,父母都还在,然后你父亲领着你来到了传说中的大房子前,低头对你说着什么。来,你听,你父亲正在呼唤你,去吧,去见他。”

视线渐渐的开始模糊,司徒婉在司徒洛的催眠下,缓缓闭上眼睛。

司徒洛见她睡过去,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司徒婉毫无意识的喃呢:“别墅,院子里种满了蔷薇,好眼熟的房子,二楼的窗口有个人。爸爸说,那是住在这座城堡里的小王子。然后有人开了门,一对夫­妇­招待了我们。”

“然后呢,小王子和你说话了吗?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没有,我和小王子在后院一起玩,他把秋千推的很高,我摔了下来。好疼……”

渐渐的,梦里的世界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司徒婉感觉到腿上有些疼,小王子蹲下来看她的伤口说:“你因为我受伤,我会负责的。”

她开始还刷刷的掉眼泪,听到他的话却不哭了:“那你会娶我吗?”

“我一定会娶你的。”小王子英俊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坚定的说。

司徒婉凑上去在小王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发现小王子的城堡很眼熟,非常的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之后,她有一段时间都会偷偷遛来找小王子,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的蔷薇花田旁玩耍,和小王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乐的。司徒婉不禁勾起了­唇­角。

司徒洛拿着怀表在她面前轻轻甩出“咔嗒”的声音,梦里的司徒婉就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车祸现场,父亲母亲把她抛出车外,父亲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孩子,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你一定会嫁给一个王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所以不要哭。”

她站在燃火的车旁哇哇大哭。

“父亲,母亲……”喃呢着,司徒婉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司徒洛疼惜的坐到她的身边,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她:“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换下一幕。”

“咔嗒”一声,司徒洛站在了父母的葬礼上,所有亲戚都不想要收养她,他们在房间里争吵着,只想要分她父母留下来的财产。她害怕的拽着脖子上的一把钥匙。

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是一把很漂亮的钥匙,父亲说,有了这把钥匙,她就一定可以嫁给小王子。

她听到屋子里的争吵,最后所有人都说要把她送到孤儿院。司徒婉害怕极了,她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王子。

于是她急忙去拿来母亲的首饰盒,将钥匙放到里面,在下雨的天气里,一路跑到了王子的城堡。

将钥匙埋在蔷薇花田下,司徒婉捡起小石子打在了二楼的窗户上。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她仰起头,对着窗口说道。

窗户拉开,一个小小的少年探出头来,­唇­红齿白的说:“你别骗我,你要骗我,以后见面了,我也绝对不认你。”

她打着小黑伞,用力点头:“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去喜欢别人了。”

“你敢喜欢别人,就死定了!”

然后她跑开了,一直跑一只跑,最后撞在了——司徒夫­妇­的车上。

司徒洛伸出手拨弄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喃:“可怜的小婉,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变得这么可怜了。”凑到她的额头上,司徒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性­|感的薄­唇­向下移动,­唇­在司徒婉的­唇­边停住。

两个人离的很近,司徒洛几乎就要吻上司徒婉了。但是在最后的距离,司徒洛还是停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所有的**都有被压制的理由。

重新将她放回沙发上,司徒洛抬起手,手中的怀表又发出“咔嚓”的声响,司徒婉从梦里回过神来。

悠悠的张开双眼,司徒婉疲惫的做起来。

司徒洛递给她一杯水问道:“怎么样,记忆串联起来了吗?”

司徒婉点点头:“嗯,已经串起来了。不过我还是需要仔细的想一想。”

司徒洛点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司徒婉点头随着他去看客房,站在门口司徒婉低着头道谢:“谢谢你医生,如不不是你,今天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夜­色­中司徒婉柔弱的样子惹得人直想欺负她,司徒洛伸出手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入怀里。

司徒婉吓了一跳,刚想推开他。属于司徒洛温润如月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漆黑的发被他温柔的抚摸着。

“你在害怕吗?害怕生命的流逝,害怕剩下的时间这么少,而未完成的事情那么多。别害怕,一直到最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司徒婉的鼻子有些酸,故作轻松的闷声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医生你对我太好了,医生对病人都是这么好吗?”

司徒洛将她圈的更紧了,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你是特别的病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再特别,病人也只是病人而已。”推开司徒洛,司徒婉冲着他感激的一笑:“医生,你果然是个很好的人,晚安。”

“晚安,我的病人。”推了推眼镜,司徒洛绅士的点头。

门扉关上之后,司徒洛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他站在门前回味着司徒婉的话。

好人吗?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背地里怎么会做这么多坏事。其实他是个很坏很坏的人,自从遇见司徒婉的第一时间起,他就注定成为一个坏人,又注定从一个坏人,变成一个扭曲到不行的坏人。

司徒婉,你注定是我的劫难,也注定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放弃的人。

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司徒洛才离开。而在房间里,司徒婉早已经在被子里涕不成声了。她想起梦里的小王子的城堡在哪里见过了。

那座城堡,分明就是陆家别墅……

原来这就是故事的开始,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因果都是这样冥冥之中——总有定数。

我要去巴黎,以后大概不回来了

她小时候一心想要嫁给小王子,然而现在姻缘巧合下她终于嫁给了那个王子,可是她却也终于明白了。

小美人鱼的命运,是只能变成泡沫的悲剧。故事是属于邻国公主和王子的,小美人鱼要在天亮的时候变成泡沫消失的。而她,也会在这一切之后变成泡沫吧。

只可惜,偶尔的时候王子还是会想起那个跳着舞不会说话的小美人鱼,然而陆少祁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想她。

她的小王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王子了。她没能遵守约定,喜欢了萧煌,所以作为惩罚,他也喜欢了别人。

遗忘是件可怕的事情,让曾经天真无邪不相欺负的感情,在成长与岁月中打磨殆尽。不后悔曾经相识,只可惜再也不能相认。

她没有奢求他给与自己任何东西,她一直都在忍让,然而还是躲不过他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心。

陆少祁,如果我不能成为你爱的人,也不能这样沉默的走出你的世界,那么就让我变成你心中的一道刺吧。

我要让你想着我,记着我,然后永远的怨恨我。

你为了陆氏一再的牺牲一个无辜我,那么我这一次也让陆氏因为我,­骚­动吧。

擦掉眼泪,司徒婉深呼吸,脑海里慢慢的将要做的事情理清楚。不知道想了多久,才昏昏欲睡过去,然而就连在睡梦中,她的心脏也是疼的。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然而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却放晴了。夜晚发生的一切全部被冲刷­干­净。

司徒婉下床,透过窗户看到翠绿的树木,轻轻的眨眼。

巴黎的这个季节,法国梧桐一定也是这样翠绿,去看看吧,看看那个梦想的国度,如果可以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求。

前些时间,她问过医生,如果生命只有一个月,医生你会选择梦想还是选择呆在爱人的身边。

现在司徒婉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已经没有可以爱的人了,只有她自己和这满身的伤口。最后的日子她希望能在巴黎度过。去看看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然后去见一下时尚界最辉煌的殿堂,她要在巴黎留下她最后的作品。

吸一口,司徒婉换好衣服走出去,客厅里司徒洛已经做好了早餐,看到她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早安,今天气­色­不错。”

司徒婉礼貌的点头:“都是医生的功劳,我今天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过来吃早餐吧。”

司徒婉点头,坐下来吃早饭,简单的清粥油条,又是家的味道。

司徒洛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试探­性­的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去巴黎,那里是我理想的殿堂。”

司徒洛笑:“和你丈夫一起吗?是个不错的选择,巴黎是浪漫的城市。”

“我一个人。”放下筷子,司徒婉坚定的回答。

司徒洛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仍装作诧异的问:“为什么?不打算告诉你丈夫你的病情吗?”

司徒婉笑着摇头:“我准备和他离婚了。我想这对我和他都好,医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我还没办法下定决心做某些事情。但现在我想已经可以了。”

我可以勇敢的去面对了,哪怕心痛的要死掉,我也要在死之前做一点事情。

司徒婉从司徒洛家出来,十八岁以后第一次回到了司徒家里,那条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区,熟悉的二层房子,都是熟悉的味道,却再也没有温暖的味道。

她手里提着礼物,像个去远房亲戚家探亲的人一样。

苦涩的笑起来,司徒婉按下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司徒影脸­色­极其不好的瞪着她:“你回来做什么!”

司徒婉冷漠的拿着东西,和她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回来看一次爸妈,我马上就要去巴黎了,以后不会再回来,这一次是正式的告别。”

和十八岁时候惊慌而逃的那个少女不同,这一次她已经长大了,以后再也不能回来看望养父养母,就当是最后一次尽孝吧。

“小影,谁啊。”里面传来四十多岁女人的声音。

司徒影把门让开叫司徒婉进来,有些不太自在道:“是姐。”

走进去,司徒影心里怪怪的,她很讨厌司徒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婉说要去巴黎,再也不回来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明明很讨厌她,却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司徒婉走入熟悉的‘家’,屋子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因为是周日,父亲也走了出来。

司徒婉看着许久没见到的两个中年男女,眼里有些湿濡的水光。

“爸,妈,女儿不孝。”

“小婉,小婉,你总算肯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么多年,该被宽恕的人从来不是这对夫­妇­,而是她。是她自己给自己竖起一份隔阂,她与司徒影或许真的是上辈子谁欠了谁的,但是父亲与母亲对她只有恩情。

回到这家,一切都释怀里,在温暖的氛围下吃了一顿饭,晚上的时候司徒婉走了,临走前她说去巴黎大概不怎么能回来,母亲偷偷的擦眼泪,父亲说挺好的,巴黎是国外,好地方。

司徒婉一瞬间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忽然有些后悔,以前的时候太过不懂事,说离家就离家,其实养女又怎么样。这么多年父亲母亲没有让她吃过苦。

走出家门,走了没几步,司徒影忽然追上来叫住她。

“司徒婉!”

司徒婉停下来,月­色­下回身看着她。

司徒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司徒婉笑:“大概是回不来了,我也会和陆少祁离婚。以后陆家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祝你早日嫁入豪门。”

司徒影握紧拳头,拧着­唇­看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你走了就一定别回来!你从小就比我优秀,头脑也比我好,我什么也比不过你。我知道陆乔喜欢你,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司徒婉淡淡的笑了起来,安逸而美好,月­色­下像一朵静静开放的玉兰花。

“以后陆乔也好,陆家也好,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

霸道强吻

看着这样为陆乔不顾一切的司徒影,司徒婉不禁有些羡慕。年轻真是美好的年纪,可以不顾一切,可以遮上眼睛,不看那些­阴­谋诡计。

十八岁的自己也是那个样子吧。现在,她再不能像司徒影一样,轻易的去爱任何人,轻易的对对方说:“我爱你。”

请你珍惜从前那个我吧,因为昨天的我比今天的我更加热情,今天的我比明天的我更加勇敢。一天比一天,我会变得更加成熟。

她为成熟付出的代价,如此轻,又如此重。

转身,在月夜下,司徒婉撩起长发,静静的打了车,向着陆家别墅的方向行驶而去。陆少祁从司徒洛那里得到她已经离开的消息。

等了一下午都看不到她,陆少祁心里有些急,总有种会出事情的感觉。原本定于今天离婚的事情,也因为她不接电话暂时取消了。

司徒婉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别墅里亮着灯,拿出手机来,司徒婉拨通了订票电话,走进别墅,不等陆少祁开口质问,司徒婉就捂住话筒问:“离婚定在明天几点?”

陆少祁沉着脸回:“下午三点。”

司徒婉点点头,对着电话那边道:“帮我定五点的机票,飞巴黎,好,嗯,好,谢谢。”

陆少祁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等司徒婉一挂电话,立刻上前拉住她质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巴黎吗?”

司徒婉没什么情绪的将手臂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晶亮的黑­色­眸子看着陆少祁:“时间很紧迫,巴黎那边需要我尽快过去。”

陆少祁咬牙切齿:“司徒婉,你不觉得你越来越过分了吗!你知道昨天我和陆乔找了你多久,你又知道我今天在等你,你却只关心你的巴黎之行!”

司徒婉认真的看着他,仔细的看着那张俊脸,严肃的问:“我不关心我自己,我还需要关心谁吗?陆少祁,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该回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去了,而我的生活就是在巴黎时尚的舞台上大放光彩。那是我的梦,我当然要以我自己为中心。”

陆少祁被她的话刺激到,有些生气的握紧了她的手:“司徒婉,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以前你在我面前,绝对不会说这些话。我认识的司徒婉,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一定是有哪里变得不对了,这不是他所任何的司徒婉。司徒婉应该有羞涩的笑脸,有温柔额声音,会在他面前不自觉的紧张。

而此时的这个司徒婉,锋芒毕露,浑身都带着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有哪里做的不对?

手被捏的有些疼,司徒婉却毫无所觉,只是倔强的看着陆少祁。

他俊朗的面容,迷人的桃花眼还是和以往一模一样,只可惜她再也不想因此动摇。

司徒婉冷笑:“以前很蠢,但是现在不蠢了的人。放手,我要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如果我不放呢?”单手环住她的腰身,陆少祁霸道的凑近她的脸。

司徒婉被忽然逼近,一时间心跳加速慌乱不已,脸上的表情没有收住,脸颊酡红一片。

“混蛋,你放手!”司徒婉咬着­唇­,恼羞成怒的挣扎。

陆少祁看着她那个样子,一瞬间也是一愣,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曾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招惹人的表情了。

她露出这样迷人的表情,简直就是犯罪!

陆少祁的心里防线轰然崩塌,忍不住低下头钳住她甜美的­唇­辗转亲吻。

司徒婉急忙挣扎推拒,然而陆少祁的力气很大,攻势猛烈,尽管司徒婉分离挣扎,­唇­却还是失守。

霸道的舌头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司徒婉不停的捶打他,发出“唔唔——”的声音,陆少祁就是不放开她。

司徒婉非常的生气,气陆少祁的不讲理霸道,气他的随便,更气自己,气自己的竟然在这种时候,面对他这样一个敌人,一个利用她伤害她的人渣,她竟然还是有感觉。

他的吻是甜蜜的毒药,她明明知道对方有剧毒,却怎么样挣脱不掉他的禁锢。

门在最意外的时候开了,‘咔嚓’一声打开,陆乔站在了门口,看着屋子里激吻的两个人,陆乔浑身颤抖。

“你们在做什么!”陆乔声音终于打断了这肆虐的吻,司徒婉趁着陆少祁愣神的时候,一把推开陆少祁。扬手,司徒婉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擦嘴:“你让我恶心!”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一句话让陆少祁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司徒婉说完转身冲上了二房,‘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司徒婉浑身虚脱的瘫软在门边上,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无助的喃呢:“你怎么可以又利用我又迷惑我,你凭什么,混蛋……”

陆乔关上门,脸­色­­阴­沉的走到陆少祁面前,声音冷冷道:“再怎么说,也不该在客厅。这一巴掌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心里,陆乔也没有什么愧疚,倒是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他给自己看来这种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陆乔以为陆少祁顶多咬牙切齿的说几句,然而此时陆少祁捂住脸,紧紧的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陆乔好奇的眨着凤目:“哥,你怎么了?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吗,她那么害羞,这很正常。”

陆少祁摇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陆乔,我觉得事情不太多,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哪里做的不对,被小婉觉察出来了?”

陆乔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压低声音小声道:“你是说岛的事情?”

陆少祁点头:“去书房说。”

陆少祁和陆乔起身去了书房,而当两个人刚进去,司徒婉就悄悄的溜出去了,趁着月­色­,司徒婉一直走到蔷薇花田下,站在这里向上看,视线刚好落在二楼的某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陆少祁的没错。苦涩的笑,这个坏男人,真的是她的小王子。小王子已经成长为坏王子了,时间不能送任何人回到过去。

司徒婉低下头,从背后拿出顺手从厨房抓的刀,凭着记忆摸索着挖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某个地方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一元钱卖出的天价夜皇后

一直向下挖去,一个深­色­的破旧的木质盒子,司徒婉急忙将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一条白金项链上面拴着一把钥匙。

是记忆里的那把,梦里的那把。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司徒婉想起了父亲的话:“小婉是公主,这把钥匙一定会带你打开王子城堡的大门。”

爸爸,我真的打开了这个大门,但当我走进来之后,我才发现,城堡里的王子爱着邻国的公主,小美人鱼公主虽然也是公主,却只有做泡沫的份儿。

爸爸,我是爸爸的女儿,爸爸说过,要我坚强的活着。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任凭生命的流逝,不得不面临死亡。

我想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之前,在那些人眼里,我始终是个可笑的笑话。我不甘心。

如果我死之后这个世界上不能有人为我流下眼泪,那么我希望我死之后,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我很可怜。

因为我知道,我并不可怜,我也可以不被任何人伤害,我也可以变成一把利剑,去反击那些伤害我的人。

司徒婉清楚,现在她手中捧着的是潘多拉魔盒,盒子一旦打开了,恶魔就要飞出来了。

每个人背后都长有翅骨,在人的身体里藏着一对翅膀,这对翅膀有很多颜­色­。

红­色­代表刚强、蓝­色­代表悲情、白­色­代表善良、绿­色­代表无限的可能,此时此刻,司徒婉听到了自己身后翅膀挥动的声音,那双翅是绝望的黑­色­,那是——恶魔的颜­色­。

握紧手上的钥匙,司徒婉­唇­边划开了一个轻笑。

“我绝对不后悔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因为我已经没时间去后悔了。”

握着钥匙站起来,司徒婉拿着钥匙回到了房间。打电话秘密约了记者。

彼时,陆乔和陆少祁想了一圈也想不到任何漏洞。陆乔在房间里渡着步子,问道:“会不会是因为我,她才故意和你拉开距离。毕竟她觉得我和司徒影在一起,是因为她拒绝了我。”

陆少祁有些烦闷:“那具体原因是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和司徒影在一起。”

陆乔黑着脸道:“我不小心和她上床了,如果我不和司徒影在一起,她不仅要公开视频,还要把司徒婉和你假结婚的事情说出来,我就想着怎么也撑到你们离婚。”

陆少祁蹙眉,还是有些不安:“真是这样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怪怪的。

陆乔点头:“你想啊,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连离婚协议都还没起草,她怎么会知道。”

叹口气,陆少祁的桃花眼里满是疲惫,抹一把俊脸,陆少祁沉声道:“有些事情势在必行,陆启华最近很消停,这反倒不是什么好事。估计在合计什么,打算一举爆发。”

第二天的清晨,司徒婉幽幽转醒,安静的吃完饭,司徒婉早早就出去了,而陆少祁什么也没有做,去公司的金库里那里拿了一样东西,就到律师事务所对面的高级会所里等待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司徒婉才赶到,叫了杯卡布奇诺坐在他的对面。

陆少祁上下打量着她,今天的她打扮的很漂亮,身上穿的是ck今年的新款,v领紧身小连身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头发弄是中分的波浪卷,清纯里透着一股子成熟­性­*感。

陆少祁轻笑:“今天很漂亮。”

司徒婉挑眉:“你今天也很帅。”

她没说错,酒红­色­的衬衣加黑­色­的西装,这身帅气的打扮在上次的绝世佳人发布会上他也穿过。配着他乌黑的发,菱角分明的五官,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人一样。

两个人穿成这个样子见面,那种感觉仿佛不是在离婚,倒像是第一次约会的隆重感觉。

只可惜两个人之间总有股奇怪的气氛在流窜。

陆少祁想了想,觉得离婚之后把东西给她,也许她不会要。便笑着开口问她:“你有一块钱零钱吗?”

司徒婉愣了一下:“你要一块钱做什么?”

陆少祁淡笑:“就问你有没有。”

司徒婉放下咖啡打开背包的小口袋,拿出一元钱硬币推到他面前。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坐公交车了,可是随身带零钱的习惯,还是保存着。

陆少祁拿起硬币把玩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推到她面前,笑容倾国倾城。一瞬间让司徒婉失了神。这个男人太好看了,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

不动声­色­,却成为她生命中最耀眼的­色­彩。光明与黑暗,都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陆少祁用迷人无比的嗓音开口:“这个,卖给你了。”

司徒婉看着被他推过来的礼品盒皱眉问:“什么东西?”

陆少祁轻笑:“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婉被搞的莫名其妙,怀着好奇心,司徒婉打开了盒子。

视线落在盒子里的那个东西上,司徒婉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股酸涩涌上来,有股锥心的疼在心理蔓延。

一定是什么搞错了,一定是,怎么会是这个东西,怎么会是……

“不可能……”司徒婉凉凉的喃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躁动起来了。

不可能的,陆少祁怎么可能把这个东西送给她,怎么可能。

“这款由顶级钻石雕刻的夜皇后,只是在等待而已,等待着一个绝世佳人能有幸将其买走。有可能是一百块,也有可能是一千万,一亿,谁知道呢,所以的缘分都没有固定的价值,夜皇后与绝世佳人的缘分,也没有。”

天价夜皇后,陆少祁曾经说过,得到这个香水的女人,会让全世界的女人羡慕。

她以为这是给安琪的,为什么要给她。而且是在这种时候,还有十几分钟,他们就要去办离婚手续了。

陆少祁一定是疯了……

咬着­唇­,忍着泪意,司徒婉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送给我?”

陆少祁将手里的一枚硬币摊给她看,道:“夜皇后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不管是夜皇后,还是绝世佳人,在我眼里,你就是他们本身。当初我用一千万买了你一场婚姻。现在你用一千元买下我最得意的作品。如果这样,我们可以扯平了的话,那么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一亿,你买吗?

重新开始……

陆少祁坐在她对面,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昏黄的光线将他笼罩起来,温柔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一霎那,司徒婉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答应他了。

可是,她还是尚且有一丝理智的,她没有忘记安琪怀孕的事情,也没有忘了岛的事情。

如果所谓的重新开始,还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即使说的再华美,也不可能。

司徒婉低着头,伸出手抚摸着动人的天价夜皇后。

“如果我不答应呢,这个夜皇后会有新的主人吗?”

陆少祁摇头:“这个天价夜皇后,只属于你一个人。它是你的缘分,我绝对不会收回来。”

司徒婉抬起头,严肃道:“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一句话将陆少祁打入了无间地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霸道的冷酷的表情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为什么不愿意?我有哪里要你不满意吗?”

司徒婉低头看了下表,拿起包道:“先去办离婚手续,我会告诉你理由的。”

陆少祁很想拉住她说个清楚明白,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离婚手续是一定要办的,他可以等到手续办完之后再拉住她问个明白。他可以等,但陆氏的事情必须争分夺秒。

两个人走进律师事务所后,律师拿出了文件,陆少祁在上面快速的签了协议。

司徒婉拿着笔,看着离婚协议,手紧紧的攥着笔,拧着­唇­,鬼使神差的司徒婉吸一口郑重的问陆少祁:“在我签字之前,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陆少祁摇头:“签字吧,签完了之后我确实有话要说。”

司徒婉低着头,嘴角是苦涩的笑意。手指按住包,在摸到父亲的遗嘱前,司徒婉首先摸到的是那瓶天价夜皇后。

和陆少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是一场电影,电影中的那个人始终保持着华丽的姿态,而她却那样的狼狈。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嘿,司徒婉,别犯傻了好吗?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个人渣。

可是她这么想着,却总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些动人的瞬间。他的笑他的好,他的魅惑,他的温柔。

他如天籁一般的‘早安’。他说:司徒婉,抬起头来,你是陆夫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低下头。

是这个男人给了她残忍、伤透了她的心,让她体验到什么叫羞愧与可笑。然而也是这个男人告诉了她什么是坚强、什么是勇敢、让她体会到了梦想实现的快乐与疯狂。

如果不是他,其实今天她也不会有报复的想法。以前的她只会选择懦弱的离开。

爱一个人爱的太深了,从此以后你就变成了他。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终于有一天,她从那个懵懂的什么都不敢做的司徒婉,变成了和陆少祁一样骄傲的人。因为这份骄傲,所以想要报复。

可是彻底的报复是为了什么呢?最终还是为了要他记住。她很可悲的发现她真正怕的还是死后,陆少祁记不得她这一个人。

她真的想毁掉他吗?不,她见不得陆少祁吃着泡面穿着破旧牛仔裤的样子,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希望这个男人永远这么华丽高贵,做他冷酷的陆总裁。只是偶然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希望他会想起,以前他想骗一个女人,但是却被那个女人反过来坑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叫司徒婉,曾经和他结过婚。

放下手中的笔,司徒婉从包里拿出遗嘱,双臂环胸平静而冷淡的开口:“签字我是一定会签的,但是岛屿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也许你不知道我父亲的遗嘱里面的具体内容。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26岁之后才能拿到岛屿继承权,所以陆少祁,现在这座岛不属于我,离婚就能分到岛的这个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陆少祁的在瞬间变了­色­,然而他优雅的身形却没动,桃花寒眸盯着司徒婉,陆少祁声音­干­涩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间不长,也是最近刚刚知道的,原来我还有这一层利用价值,我没有想到。陆总裁,好高的招。”

陆少祁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望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忽然果断的伸出手去拿:“离婚协议书不签,这辈子婚都不离了。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释岛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司徒婉抬起纤纤玉指,‘啪’的一声按住离婚协议书,冷笑:“你怕吗,怕我签了之后你拿不到岛?”

陆少祁严肃的看着她,有些急忙了:“小婉,我是想要岛屿,可是我没有打算白拿,就算这份离婚协议书你签了,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

司徒婉苦涩的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对我撒谎呢,我们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谎言了吗?

吸一口气,司徒婉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坚定道:“那好,这离婚协议我还是要签,婚还是要离,只不过……”

一把拿过父亲的遗嘱,司徒婉当着陆少祁的面撕的粉碎,陆少祁急忙去拦:“你做什么!这是你父亲的遗嘱,撕掉了就没有效益了!”

司徒婉勾起­唇­,轻笑道:“现在岛是我的,一亿,我卖给你一半,只要你答应我这座岛上的植物还是属于我的,新的岛屿分享协议马上就起草。”看了一眼律师,司徒婉平静的问:“律师,可以起草吗?”

律师一直躲在一旁,心惊­肉­跳,此时才咽了下口水,颤巍巍的点头:“双、双方同意就可以起草。”

看着陆少祁,司徒婉第一次在他面前轻扬了下巴,“一亿,你买吗?”

陆少祁深深的看着她,只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好痛,从未有过的疼痛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飞往巴黎的航班要定在今天下午五点了。

原来,她知道了一切,也坦然的接受了一切。那天她没有回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的­阴­谋。

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这个女人……他忽然觉得好难抓住。

也为我­操­心一次吧,陆少祁

“不要岛也可以不要陆氏吗?你能准许别人从你手里把陆氏夺走吗?”任凭他拉着自己的手,司徒婉平静的问。

陆少祁停住了。陆氏……不可能,他不会准许任何人把陆氏抢走,他的父母因为陆氏而死,那是他爸妈留给他们兄弟的东西。没有了陆氏,就等同于失去了尊严,男人可以失去很多东西但不能失去尊严。陆氏是父母留下的家业,绝对不能被陆启华那个拿走。

司徒婉并没有期待陆少祁真的会说他可以不要陆氏,她知道唯独在这一点上,陆少祁不会欺骗他。

陆氏是他的一切,是他父母留下来的,绝对不会让仇人拿走。司徒婉恨他的坏,同样心疼他的往事。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肯把岛给他。属于他的王子复仇记从现在才要刚刚开始,而她注定要离开这个人间。

如果可以小美人鱼也不想变成泡沫的,只是没有时间了,真的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连和你斗争的时间都没有了啊,陆少祁。

就在陆少祁犹豫该怎么说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陆少祁没有接,一直握着司徒婉的手。司徒婉主动把手抽出来,淡淡道:“接电话吧,也许有重要的事情。”

电话打的很勤而且是金铭打过来的,陆少祁无奈之下只好接了起来。

电话接起来,金铭焦急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过来了:“总裁,不好了,陆启华组织了董事会,要否决你总裁的职位。”

陆少祁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取缔我以什么理由?”

金铭道:“说您利用协议婚姻来欺骗董事会,欺诈消费者。而且现在还为了名模安琪秘密离婚,给陆氏的形象抹了黑。”

陆少祁有些恼怒:“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陆启华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吗!”

金铭叹气:“肯定是暗地里陆启华答应了股东什么条件,总裁,您快回来吧,这边要顶不住了。”

司徒婉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虽然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是她隐约知道,陆启华一定行动了。

被架空了权利他不可能坐在副总裁的位置上等死,陆启华开始反击了。

陆少祁挂断电话之后,就看着司徒婉,那双桃花眼里的挣扎与痛苦是司徒婉第一看见的。他第一次把情绪这么直白的给她看。

他爱过自己吗?也为自己­操­心过吗?或许像是这瓶天价的夜皇后一样,他本来就打算好了要给自己。然而关于他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太少。所以还是不懂,还是不确定,还是没有办法再去靠近。

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谎言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谢谢你,在我短暂的生命里如此华丽的出现。

吸一口气,司徒婉­唇­边扬起一抹轻笑,淡淡的对律师道:“律师,岛屿的事,开始起草吧。”

司徒婉说着,抬起不笔就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陆少祁的手颤抖的按住她的手,­性­感的薄­唇­拧起,­干­涩沙哑的开口:“小婉,别……”

司徒婉挑眉:“陆少祁,你要为陆氏负责、要为家庭负责,你要负责的东西太多,哪里再能分出一小块地方为司徒婉负责。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骗局,现在结束算是我亏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那么不坚强。只要我活着,我还会回来,来找你陆少祁复仇。陆少祁,别让我看到你狼狈的一面。”

抬起漆黑的双眸,司徒婉认真的看着他。

她没有开玩笑,这场游戏她太吃亏了,如果有机会,她也一定也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苦涩,就算不能,也要来搅合一下他的幸福生活。

只可惜啊,陆少祁,我要死了,这些我都做不到了。

陆少祁看着司徒婉,用尽所有的力气紧紧的锁住这个女人。她昂着头的样子真美,好想这一生一直注视着她的样子。

一定有机会的,等到一切结束,尘埃落定,就算她走到天边走到海角,他也会去找她。

这个时候,陆少祁清楚自己该选择什么,陆氏绝对不能在他手里栽在陆启华的手里。

整理了一下衣服,陆少祁严肃的点头:“我会等你,等你来找我复仇。”

律师将起草的文件推到两个人面前,司徒婉挥手签字,陆少祁紧接着签字。

“现在起,这份合约生效岛屿即时有效,除岛屿上的植物为司徒婉小姐所有,其他皆为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所拥有,相对的,陆少祁先生要拿出一亿给司徒婉小姐。”

陆少祁点头,从怀里掏出支票签了一亿,司徒婉拿着这钱,淡淡的笑:“这一次钱拿的舒心多了。”

转身。司徒婉昂着头走出去,在外面有大批大批的记者。

“请问司徒小姐,你和陆先生真的是假结婚吗?”

“请问你们这样做,不觉得有愧于公众吗?”

“请问陆先生给了你多少钱报酬?”

“请问,这是否证明,绝世佳人也是一个骗局?”

陆少祁紧跟在她身后。司徒婉站在阳光中,面对诸多记者的问题,回身看陆少祁。阳光中的她绽放着绝美的笑容。

在她的身后仿佛长有天使的羽翼,陆少祁心中一阵刺痛,为什么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飞走了呢。

司徒婉贪婪的看着陆少祁,那个人的容颜,真的很俊美,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人。不动声­色­的惊艳了时光。

“我们的确是契约婚姻,现在我们离婚了。我并不觉得我对公众有任何的责任。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来都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虽然是假结婚,但是我也在这场婚姻里­操­了很多的心。现在我把这一切说出来的目的很简单。现在该换你为这段婚姻­操­心了,哪怕只是假结婚。”

司徒婉笑着,在陆少祁的视线中,回过头去,不再看他。汹涌的记者涌向了陆少祁。

司徒婉仰起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一滴泪滑落下来,她的嘴角却是微笑的弧度。

也为**心一次吧,陆少祁。

陆少祁的危机商战

“陆总裁,你觉得你对公众是否有责任。”

“请问司徒小姐说的您所爱的人,是安琪小姐吗?”

“您这次离婚,是打算娶安琪小姐为妻吗?请您正面回答一下可以吗?”

陆少祁冷淡的开口:“对不起,我无可奉告,对于这件事,如果有必要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让一下。”

无数的记者堵住了他的路,陆少祁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婉转身离开,他试图冲过去,然而司徒婉一眨眼就已经不见了。

金铭派来的保镖,开车停下来,把记者隔开,匆忙的赶到他身边。

“总裁,陆氏现在情况危及,陆启华手中持有的21%的股份,加上支持他的五位股东,已经超过了40%,还有几个在犹豫中。”

陆少祁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40%,他手中持有的股份是36%,陆乔手中持有8%,比陆启华高一点,但是自己这则离婚新闻已经发了出去,估计很快剩下的鼓动也会倒戈。

情况的确很危及。

焦急的目光在街道上搜索,却怎么也找寻不到司徒婉的身影。

还有两个小时她就要去巴黎了,然而现在如果他不去陆氏,两个小时后,陆氏就要变成陆启华的东西了。)

手渐渐攥成一个拳头,陆少祁咬牙下了狠心,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墨镜戴上:“回陆氏。”

加长林肯的门被打开,西装笔挺的陆少祁脸上一扫之前的犹豫,恢复了冷酷的表情。

坐在车上,陆少祁先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律师:“现在开始估价神秘岛的价值。二十分钟之后我要拿到具体数值。”

“是,总裁。”

挂断电话,陆少祁第二个电话紧接着打给陆乔:“陆乔,岛拿到了,带着你的股份来陆氏。让张勇开始行动,传递神秘岛的照片。”

陆乔焦急的问:“哥,现在报道漫天都在报你和小婉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少祁的完美如冰雕一般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吸一口气,陆少祁声音依然冷酷完美,散发着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陆乔,现在我们必须全力夺下陆氏。你要帮我记得,今天的这个时候,我选的这条路没有错。这是我的决定,永远都不可以后悔。”

挂断电话,陆少祁的望着窗外,那张完美如冰的面具下面,有着所有人都难以触碰的痛。

十九岁,父母葬礼的第二天,为了维护自己父母留下的基业,他不得不穿上西装,第一次在陆氏集团的舞台上露面。灯光华美,许多上流社会的人戴着微笑的假面。他面容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怠慢,言语严谨表现完美,然而他知道,那些人对他笑着,背地里却说他是个不孝子,父母刚死就急着来陆氏夺权。

那时候起,陆氏成为了他的责任。陆乔指责他说他是个工作机器。他默默的承受。

不管外面的人再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守住父母的产业,要为弟弟开阔一个美好的未来。

然而这是自十九岁以来,他第一次觉得‘选择’是件艰难而可怕的事情。

要努力的忍着,忍着,才能……不打开车门冲下去,去追上那个女人,抓住她,告诉她:“就算我永远都没办法放弃陆氏,我也依然很想爱你。就算再让我选择多少次,我都会选择陆氏。可是除了陆氏,就是你。你虽然没有陆氏重要,却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抬起手看了下手表,二十分钟后陆少祁准时到了陆氏集团。

律师还有他从华尔街请过来的人都在,金铭也在。陆乔也正好刚到。

金铭走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陆少祁点头:“很好,这一次陆启华别想再有翻身的机会。”

一行人走入陆氏引来诸多视线,陆少祁带着人一路到了董事会现场。

陆启华见他来,笑眯眯道:“陆总裁好忙,现在才来。离婚手续办的很是轰动啊?”陆启华说着一个眼神递给了一旁的一个股东。

股东严肃的看着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道:“陆少祁,你太傲慢了,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真以为这陆氏只有你一枝独大了吗?你太**了,我们要联合否决你总裁的位置。”

“对!我们要否决!”

陆启华站起来得意洋洋道:“少祁,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大家的意见。我早就和你说过,做人要谦逊,不要以为年少有为就做什么都了不起。”

陆少祁冷笑:“看来各位懂事并不太关注我为陆氏做了多少的贡献,一双眼睛整天盯着的就是我犯了多少错误。好,既然有人说我一枝独大,那么我今天就看看我到底能多**。否决我的人举手,金铭,计算股分占比。”

陆少祁说完沉稳的坐在总裁的那把椅子上,双手交握的环视举手的人和报上来的股票数。

金铭很快就计算了下来,严肃的对陆少祁道:“总裁,否决的股东所持有的共同股份为50%”

陆乔把自己的股份拿出来道:“我支持陆少祁继续持任,股份12%”

陆少祁挑眉:“我的股票是最多的36%,加上这8%,是44%。”

陆启华冷笑:“剩下的6%是阿司持有,他保持弃权状态,陆少祁你输了,请把总裁的权利交出来。”

陆少祁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西装,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环顾一众股东。陆少司坐在尾端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少祁。

从小到大陆少祁有无数的点子,现在他想看看,到了这份上,除了做丧家犬夹着尾巴逃走还能有什么能耐。

陆少祁微微挑了下眉毛,反问道:“各位真的确定自己手中持有的股份值是对的吗?”

陆启华笑:“少祁啊,我知道你嘴巴一向厉害,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乖乖认输吧,只要你把股票卖了,依照你的能力,重新开一个小的公司,我们是亲戚,我可以准许你在a市混口饭吃的。”

陆少祁冷淡的看他:“是吗?叔叔真大方,我没有叔叔这么大方,如果我要把叔叔赶出陆氏,叔叔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监狱。”

陆总裁的绝地反击

习惯­性­的扯了扯领带,陆少祁直起身来,他的背影挺直,面容信心十足,一点也没有丧家犬的狼狈。

金铭的手机有短信发过来,金铭打开看了一眼,走到陆少祁面前道:“总裁,已经搞定了。”

董事会的诸位面面相窥,不知道陆少祁在搞什么鬼。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陆少祁开口了:“诸位的目光始终都放在我离婚的这件事上,应该完全没有注意到华尔街的动向吧。”

陆启华脸上的狰笑有点僵硬:“什么意思?”

陆少祁轻笑:“十分钟以前,华尔街正式汇算了陆氏的总资产,我要告诉各位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那就是,新的汇算结束后,我们陆氏正式的上市资产比昨天增加了16%。”

“不可能!今天的股市还没有清盘,不可能增加这么多!”立刻有人反驳。

陆少祁点头:“确实和股市没有任何关系,但资产的确是增加了,金铭,把幻灯片放给各位股东看看。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铭点头,一边播放幻灯片一边道:“这座岛位于太平洋,我们已经评估了岛上的矿物产,岛上具有丰富的金矿、钻石、甚至在岛的下面还有海底石油。为了不破坏岛屿生态平衡,我们只评估了岛上的金矿和钻石,价值20亿,华尔街也亲自证实了这个岛屿上的价值。而在三十分钟前,这座岛的岛主正式把岛屿上所有矿物质都转给了陆总裁。也就是说,陆氏所增值的这一部分资产,换算为股票完全由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所拥有。”

陆启华的脸­色­骤变了。陆少祁走到他身边,笑着道:“要我告诉你,现在我所持有的股票数吗?”

陆启华摇头,哆嗦道:“不可能,不可能!”

陆少祁冷笑,对在坐的所有股东道:“现在,我就是彻底的**,我所持有的股票数从现在起只接受投票裁决其他人,不接受任何人投票裁决我。各位股东手中持有的股票比例降低了,但是你们所拿到的钱又增加了。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仅此一次,我作为陆氏集团总裁,陆氏最大的股东,正式向各位声明,陆氏将在我手里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任何人的质疑我都欣然接受,但是有人如果以为使用某些手段就能把我搞跨,我陆少祁告诉他:不管多少次,放马过来,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整个董事会顿时鸦雀无声了,陆启华怎么也算不到陆少祁还有这么一个后手。这些股东本就是被鼓动的,现在被陆少祁这么一说,谁还敢再说个不字。

一群人的气焰都消失了,陆启华恨声道:“陆少祁,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陆启华知道回天无术,起身就要走,陆少祁却并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金铭,张警官到了吗?”

金铭点头:“已经到了,张警官就在外面。”

陆启华冷冷的回头看着陆少祁,陆少祁也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十九岁那年父母死于车祸,今年三月我也差点死在飞机上,上个月司徒婉出的车祸,还有那个来绝世佳人发布会上闹事的人,这些罪责,你到监狱里好好忏悔吧。”

陆少祁的这些话让在场所有的董事惊愕不已。这些事情,都是陆启华做的?所有人的脸都变­色­了。

陆启华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么他们如果刚才帮他把陆少祁弄出陆氏,下一个遭毒手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陆启华激动的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都是我做的!”

陆少祁的视线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陆少司。陆少司站起来,一步步走过来,淡淡道:“爸,少祁已经找到了做这些事情的人,弃权的事情,是我答应他的,他可以判的轻点。”

陆启华大怒:“我白养你这么大!你不帮我夺陆氏!竟然帮一个外人!”

陆少司忧伤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做错的事情,再在陆氏待下去,你会变得更加可怕的。爸,你知悔吧。”

陆启华大叫:“我没有错!我为陆氏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陆氏凭什么不能是我的!凭什么!”

陆少祁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这种错误的执念竟然让他一直像个疯子一样,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

陆少祁看着他,冷淡道:“你输了陆启华,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赢过,陆氏也从来不属于你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我放过你,是因为我不是你,我的父母不会希望我的手中染上自己亲人的鲜血。你就在监狱里好好的忏悔你的罪行吧。”

张警官走进来把陆启华带走了,他依然在大声的叫喊‘陆氏是他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陆少祁看一眼陆少司道:“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要明白,陆氏的股票很值钱。”

陆少司淡淡笑:“你看他虽然很坏,但是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说我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谢谢你放过他。”

陆少祁摇头,抬起手看表,时间卡在了四点四十分钟。

还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

犹豫了一下,陆少祁起身冲了出去,也许还来得及,也许还能赶上。

而此时此刻司徒婉拿着行礼正面,和陆乔坐在机场的候机室。

陆乔说这场战役陆少祁赢了,司徒婉轻笑:“我就知道他会赢。没想到我离开这里之前,最后还能和你见一面。”

陆乔低着头,苦涩道:“你都知道了吧,关于岛的事情。”

司徒婉点头:“知道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局,环环相扣,一步接一步,你和你哥一样优秀,以后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商业奇才。”

陆乔的笑容更加苦涩了,仿佛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割着他的心一样。他很疼却没办法告诉她。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疼能不能和她的疼比。

“小婉,或许你觉得我的解释很苍白,但我依然想告诉你,我和我哥在这场­阴­谋里,谁也没能全身而退。”

她要走,我们就追过去

陆乔知道,不管再怎么解释,都不够。他不能自私的把这一切都推到自己的哥哥身上。司徒影的事情已经让他成长了。

爱一个人,保护一个人,要靠自己的双手。责任是自己的,不管这责任是好的还是坏的。

对于岛屿的事情,他不是毫不知情,离婚分岛的事情也是他提出来的。所以现在他要像他高大的哥哥一样,把这个责任扛起来。

从耳朵上解下那对黑玫瑰耳钉,陆乔推到她面前,扬起一个极其勉强的笑:“这对耳钉,我想若是戴在我身上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新的主人,送给你,希望你戴着它能够找到新的幸福,如果你不喜欢,就替我扔掉。”

如果我们给你的痛苦逼着你逃离,那你就逃吧。小婉,我想我已经明白,我给不了你想要爱情。所以我决定放手,放你去飞翔,一直到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

司徒婉低头看看那对耳钉,又抬起头看他笑容难看的脸,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我还以为你会叫我留下来。”

陆乔苦涩的摇头:“我没那个资格。”

司徒婉犹豫了一下,最终拿起了那对耳钉戴在耳朵上,眨着漆黑的眼睛,司徒婉道:“这对耳钉我收下。以后你别再那么执拗。岛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好气的。我从你们那里得到的东西也不少,甚至还有一亿的支票。”

司徒婉其实是知道这件事和陆乔的关系应该不大,他一直试图保护自己,甚至于想要瞒着她把岛拿到,应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个男孩给她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不至于连这点都分不出来。但是现在她说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相比较安慰,更加狠绝的离开,才适合即将死亡的她。

司徒婉想从陆少祁那里拿到的是永不遗忘,想从陆乔这里拿到的却是遗忘。

他还这么年轻,以后还会遇见其他好的女孩,还可以好好的去谈场恋爱。自己不该赖在他的记忆里不走。

潇洒的站起来,司徒婉耸肩:“我会找到幸福的,巴黎是我梦想的殿堂,去那里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美好。陆乔,笑一个吧,别苦着脸。你也会得到幸福的。”

笑一个吧,最后一次让我看看你爽朗的笑脸。因为以后我都不会再看到了。

陆乔用力牵扯起薄­唇­,仰起头看着她:“小婉,你恨我吗?恨我哥吗?”

恨吗?如果真的能恨,或许就好了。对那个人,还是爱着的,在内心的最深处深深的爱着,而对于陆乔。

这个好的陆乔,她怎么恨的起来。

“恨,怎么会?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对我来说什么岛屿继承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利用你们得到了进入梦想殿堂的机会。谢谢你们。放心,我不会恨你们,我会活的很好的。”

陆乔拧着­唇­,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现在的小婉,真的好奇怪。和他认识的那个小婉完全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的伤害太深了吗?所以即使恨,她也要藏在心里,装作坚强。

陆乔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话卡在喉咙里,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而司徒婉早已经潇洒的离开了。一直等到飞机起飞的时候,陆少祁才冲进来。

看到麻木的坐在候车室的陆乔,陆少祁冲过去问道:“她人呢?”

陆乔抬起头,失神道:“她走了,哥,她不原谅我们,她虽然嘴上说不恨,但一定是恨我们的。”

陆少祁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恨吗?

抬起手按住陆乔的肩膀,陆少祁用力的按住:“她一定会恨我们,凭什么不恨。没关系的陆乔,就算她去到天涯海角也没关系,她要走,我们就追过去就好。”

陆乔无助的看他:“真的可以把她追回来吗,我好怕哥,我总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

“会回来的,我会把她带回来。她就在巴黎不是吗?那里是她梦想的殿堂,我答应你,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就去巴黎把她带回来,最多一个月,一定会。”

陆少祁很有信心,因为他确信司徒婉心中有他。

现在陆启华已经垮台,他要告诉全世界,他真正爱的人是谁。

望着窗外渐渐染上红霞的傍晚,陆少祁胸膛燃起火焰。然而他并不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很长也很短。

对他来说思念的是很长的,然而对司徒婉来说,生活却是很短的。

司徒婉坐在飞机上,俯瞰着转眼就消失的a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手中捧着那瓶天价夜皇后,司徒婉想,到死之前能从陆少祁手里拿到这个东西,已经是她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陆乔说的也许是真的,这场­阴­谋中,那个男人或许也没有全身而退。他为自己迷失了吗?也许在某个午夜梦回的晚上,他不经意间喃呢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又也许在他亲手设计这瓶天价夜皇后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的身影。

不管如何,能让他那样的人动摇,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他以一元的价格卖给了她这瓶天价夜皇后,以后传出去,会是世界级的传奇故事吧。

“不好意思,我是否回打扰了你的美梦了?”一道熟悉的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司徒婉诧异的张开双眼,错愕的抬起双眸,司徒婉看到的是一身西装笔挺的司徒洛。

“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洛在她身边坐下来,笑容温柔:“因为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走吧,去巴黎,在那里也许能找到治疗你的办法。”

司徒婉惊愕:“真的吗?可是医生你不是说没有办法医治吗?”

司徒洛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后来研究了一下你的病情,虽然可能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一,不过还是值得一试。”

司徒婉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医生,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

司徒洛挑眉:“关心是有原因的,我说过了你是特殊的病人。是这种特殊。”俯身司徒洛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司徒婉的­唇­上。

医生的告白

医生的吻仿佛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飞扬的光线中,飞越上万里云霄。窗外白云朵朵飞扬而起,司徒洛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坐姿。

司徒婉愣在当场,仿佛刚才那个吻根本就是个幻觉。然而­唇­上依然留着淡淡冰凉的感觉。和陆少祁灼热的吻不同,司徒洛的吻带着丝丝冰凉,却也并不惹人厌的凉。

这种凉反而非常符合他医生的身份,清冷禁*欲。

只是……她知道医生是个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惜感情从来不是因为谁好就能和谁在一起的。

她不想让任何人为她再浪费时间。

拧着­唇­,司徒婉小声道:“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也谢谢你对这样的我这么好,只是我和医生没有可能的。而且,医生没有必要为了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一的几率冒险。”

司徒洛很平静的勾着­唇­角,淡淡的开口:“你知道吗?对于医生来说,每一场手术都是冒险,医生的手术刀联系着病人的生命,稍微一个差池就会葬送一个生命。每一个医生都希望这种冒险尽可能的减少,我也不例外。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冒险。但你看,爱情是一种多伟大的东西,他竟然让我心甘情愿的冒险。”

“可是我不希望你冒险,有的时候冒险会带你看到很美好的风景,但有的时候冒险也会让你遍体鳞伤。”

司徒洛清浅的笑:“小婉,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爱着陆少祁吗?”

司徒婉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还没办法忘记他。他是我手心里这瓶天价夜皇后。承载着太多我的故事,和他在一起短短的几个月,太­精­彩,绚烂的比我这一生经历的事情还要­精­彩,忘记他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还有百分之二十一的机会是吗?如果成功她就能活下来吗?她……想活下来。

如果活着的话,下一次不再这样假装潇洒的离开,不再狼狈的见面。如果能活下来,她要更加美好的去到他身边,让他看看自己是怎样配得上他的女人。一定要去到他身边,把这段时间的苦痛轮番让他品尝。

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不然我一定会回来夺走我的一切。

“小婉,你觉得我家怎么样?”司徒婉忽而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问。

司徒婉疑惑的看着他,疑惑道:“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那陆少祁的家呢?”

司徒婉的握着夜皇后,心情一阵动荡,低着头不说话了。)那里……那里是王子的城堡……

她一直都没有把自己融入到陆家,所以从未觉得那里是家。

司徒洛漆黑的眼睛在镜片下­精­明的光一闪而过,­唇­边勾起笑意道:“小婉,我和陆少祁,是豆浆油条与红酒的差别。陆少祁是红酒,有迷人的­色­泽,危险诱惑又刺激。然而我只是豆浆油条。我什么都比不过他,可是生活不就是豆浆油条的简单幸福吗?他带你去了一次神奇的世界,而我想带你去的世界,有家、有床,有每天清晨而起的早餐,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司徒洛的话,一字一句的都说到了司徒婉的心里。

生活是什么?如果没有遇见陆少祁,她所渴望的就是有家、有床,有每天清晨而起的早餐。哪怕是她遇见了陆少祁的现在,这种生活也依然让她向往。

对于一个很久没有体验过家的感觉的人,家是一个非常诱*惑的词语。而且比之陆氏集团这样高贵而不可攀的身份,

闭上眼睛,司徒婉紧紧的拧着­唇­,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医生,可以让我考虑下吗?如果我能在百分之二十一的几率中活下来,或许我会更加珍惜平静的生活。如果不能,我更希望生命的最后时刻死的绚烂点。”

如果她注定要死,那么她想死在轰轰烈烈的爱中。如果她能活下去,她想,她或许就不会对陆少祁那么执着了。她或许可以和医生过一点平静而美好的幸福生活。

就在医生那样的房子里,平淡而美满。关于陆少祁,也可以当成是场梦。

司徒洛看着她,轻轻应允,她轻扯的樱­唇­很动人,安静如天使。

这一刻,远离a市让他内心所有的躁动都安静了下来。司徒洛的心中终于升腾起了一点点幸福的感觉。

小婉,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活下去,和我在一起,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我们……就这么逃下去吧,去国外、去巴黎,去那些可憎的过去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到了巴黎的第一时间,司徒婉住进了酒店,司徒洛理所当然的住在了她隔壁的房间。

skr公司,对于司徒婉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当天晚上就召开了一个迎接会。许多巴黎的著名设计师慕名而来。

收到请帖的时候,司徒婉略微有些尴尬,因为上面说要携舞伴参加。犹豫了一下,司徒婉也想不到别人了,只好去找司徒洛。

尴尬的站在门前,司徒婉将请帖递给他,低着头问:“那个、我、我没有舞伴。”

司徒洛扶了下眼镜,笑眯眯道:“给著名设计师司徒婉小姐做舞伴,看来我需要好好的打扮一下了。”

晚上七点,司徒婉一身天蓝­色­晚礼服,手挽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司徒洛携手走进会场。

司徒洛按住她有些紧张的手,温柔道:“别害怕,这是你的舞台,你是这场迎接会的皇后,没什么好怕的。”

司徒婉身上喷着夜皇后香水,这是她第一次用那瓶香水,迷醉人心的香气,不仅让司徒洛着迷,更让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纷纷诧异回头。

skr公司的上层莱恩是个三十多岁的异国­精­英男人,走过来热情而惊异的拥抱她。

“哦,真不敢相信,司徒小姐身上的香味是夜皇后吧,我有幸在一位女士身上闻到过,真是令人感叹的香薰传奇。我敢打赌,在场所有的男人都被你迷倒了,女人们只有羡慕你的份儿。”

司徒婉谦逊的回抱了他一下:“感谢您的赞美,莱恩先生,您比我想象的更加英俊有魅力,而且风趣无比,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的非常愉快。”

我不能死的这样不幸

这场舞会,司徒婉俨然是独一无二的成为了会场的主角,无数的觥筹交错中,司徒洛落落大方的和她一起对着四周举杯。

和莱恩交谈了一下新产品的灵感,司徒婉觉得稍微有些累,便想到会场外面吹吹风,然而司徒婉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婉,真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了。”

司徒婉拧着­唇­,看着一身红­色­长裙的安琪,司徒婉尴尬的点头:“是很巧。”

全世界那个多国家、巴黎那么多酒店,怎么就偏巧在这里遇见她。这种巧合让司徒婉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安琪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夜皇后的味道,手一瞬间攥紧了。

挑眉,安琪问道:“小婉你喷的香水是少祁送的夜皇后吧。”

司徒婉蹙眉,脸­色­越发的有些不太好:“只是分别的礼物。”

安琪大方的笑:“哈哈,没事,我知道。我怀孕了后不能用香水,少祁就说送给你。你为陆氏为我们做出这么多,我们很感激你。那瓶香水希望你会希望。”

司徒婉的手蜷缩了一下,冰凉的血液从水晶鞋中窜上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小美人鱼如同踩着刀尖跳舞的那种钻心的难受。

原来就是这种可怕的感觉。她还以为陆少祁心中是有她才把香水送给他,还说什么重新开始,难道岛的事情他早就,难道这又是一个苦­肉­计?不、不可能!

下意识的咬着­唇­,司徒婉有些慌,爱情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了恶毒的笑意,声音甜甜道:“对了,还有岛的事情,谢谢你小婉,没有你少祁绝对不能再最后时刻绝地反击。他开始还说没把握从你手中拿到岛,没想到你这么善良。啊,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安琪说完转身就走,几步之后又回过身来,月光下欣赏着司徒婉完全苍白的脸­色­,安琪就像是恶毒的魔后一样,又在司徒婉的心上补了重重的一刀:“对了,我和少祁要结婚了,这次可能会低调一点,就不邀请你了,以后再请你去我家做客吧。”

哈哈哈哈,司徒婉,你和陆少祁永远都别想在一起,你们就这样结束吧。陆少祁,这个女人现在恨死你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你伤害我的代价。

安琪说完趾高气昂的走了,司徒婉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身影能像安琪这般高傲。

她的确高傲,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只会为这一个女人痴狂。

像自己这种路人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婉觉得冷,浑身都冷,慢慢的蹲下来,司徒婉抱住自己的身体,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她怎么可以这么蠢,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一次又一次的对那个男人放宽了心。谁能想到连天价夜皇后都是个局。

那是她所有的心血啊,他怎么可以把承载着她梦想的东西,这样下三滥的利用。

司徒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焦急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怎么了?冷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司徒婉颤抖的仰起头,脆弱在眼里暴露无遗。

“医生,我好冷,好无助。”

司徒洛蹲下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道:“小婉,不冷的,我抱着你不冷的。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司徒婉靠在司徒洛的怀里,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哀声问:“医生,你对我是真心的吧,对待我这样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没有必要骗我对不对。”

司徒洛用力的点头:“我爱你,绝对不是骗局,我是真的爱你。”

我爱你,司徒婉,从很多很多年前开始,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哪怕我做这么多狠毒的事情,哪怕我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我爱你,也胜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我做的这一切,全部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医生,让我活下去吧,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了,我不能死的这样不幸。”闭上眼睛,深深的痛苦像一把利剑刺穿她的心脏,司徒婉用力抓着司徒婉的衣服:“医生,只要我能活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会和医生在一起。”

不管我是不是爱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永远都会把那个人封印在我的潘多拉盒子中,锁上无数的枷锁。

司徒婉觉得身后的翅骨又­骚­动了起来,在那里­骚­动不已的黑­色­羽翼展开了跃跃欲试的翅膀。

原来,在和陆少祁的这场交易里,不该有谁对谁心动,只该有谁对谁更狠。

如果你觉得狠毒就是我们应该对待彼此的方式,那么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不然我一定会回去。

司徒洛欣喜若狂,这是第一次司徒婉说要和他在一起,抱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司徒洛坚定道:“小婉你放心,我会娶你,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把司徒婉一直送回酒店她的房间,司徒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拨打了一串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司徒洛笑着道:“安琪小姐,多谢你。”

“没关系,我们是互相帮助,陆少祁不好,我就好。”

“安琪小姐,你和陆先生的事情,其实还有转机,不知道安琪小姐愿不愿意抓住这次机会?”

安琪错愕的蹙眉:“转机?我和他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转机?”

司徒洛的嘴角在巴黎的月夜下,划开艳丽的弧度,伸出手扯开领带,司徒洛语调轻柔:“一个月之后,司徒婉会死于巴黎,并且正式登报。”

安琪从酒店的沙发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愕的瞪大眼睛:“司徒婉要死了?”

司徒洛摇头:“不是要死了,而是我希望陆少祁永远都不要来找司徒婉,所以决定让司徒婉假死。我会有办法让司徒婉答应这件事,到时候只希望安琪小姐能在适当的时候安慰陆先生,这样对我们都好。”

奇思妙想男士香水

司徒洛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双手Сhā在口袋里,望着巴黎月­色­,司徒洛心中暗暗的计算着。

自己的父亲差不多也快查到巴黎了,现在不行动抓他,只是还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和司徒婉在一起,司徒婉一定会有危险。

直接去澳大利亚吧,在那里的话,父亲应该找不到。就在那里和司徒婉定居好了。

第二天清晨,司徒婉起的很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每一天都要争分夺秒。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分给睡觉,更多的时候她想做点什么。哪怕最后她真的死了,她也要做出任何人都没办法超越的香水。

她给了陆氏绝世佳人,也一定会给skr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产品。

陆少祁,我要你明白,就算我死了,至少未来十年,不会有人做出比我还要出­色­的香水。

在清晨的阳光中描绘了淡妆,就准备去skr公司找莱恩商量最新的香水。

一开门司徒洛已经站在门前了,司徒婉稍微愣了一下。

“医生,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司徒洛笑容温柔:“你也起的很早不是吗?我猜你又要不吃早饭出去,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这里没有豆浆油条,只有面包牛­奶­,你先将就一下好吗?”

司徒婉心里暖暖的心,起身让他推着餐车进到房间:“说什么将就,这已经很好了,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送早餐了。”

司徒婉坐下来,拿起牛­奶­喝着,看司徒洛把香蕉果酱抹在面包上,陆少祁的样子就这样不设防的出现在脑海里,陆少祁也这样为她在面包上涂过果酱,就这牛­奶­将那些回忆都咽下去。司徒婉很快将他驱逐出脑海,拿起面包笑着对司徒洛道谢:“谢谢你一生。”

而在离巴黎十个小时飞机行程的a市,陆少祁已经穿戴好西装打好领带,严肃的去上班了。临走前陆乔也急忙跟了出来。

陆少祁皱眉:“今天你不是没有课吗?”

陆乔点头:“我去和司徒影说清楚,她一直躲着我,现在我要去把她找出来说清楚。没有再继续交易的理由了,不是吗?”

陆少祁轻笑:“陆乔也长大了。”

陆乔皱眉:“我早就长大了,都能和你抢女人了。我走了啊哥。”

陆少祁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有些落寞。

司徒婉,你在巴黎好吗?应该会很好吧,你对我大概有很多的怨言,但是你那么坚强想必现在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了。我期待着你的新产品问世,也期待着我们再见的日子。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去找你,一定要等着我。

整理了一下衣服,陆少祁去到陆氏,处理近期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两个人的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爱情让人相信时间会变慢,然而误会却会让时间加速运转。

心中若是出现了缝隙,那便如那不列颠的峡谷一般,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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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skr公司内部,司徒婉和莱恩一起与几个香薰师会面。

这些设计师都是巴黎的资深的香薰师,在司徒婉来之前就有人研究过她的作品。虽然对她的作品充满了钦佩。但对于这样一个一夜成名的香薰师很难让人相信她不是走了大运。

对她的态度,几位香薰师也算不上尊敬。

司徒婉也不介意,她没有准备演讲稿这一点,让在座的设计师更加的反感了。

“哦,她竟然连方案都没有准备,她是在瞧不起我们吗?”

“我认识的东方人都很礼貌,这位司徒小姐为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莱恩急忙打圆场:“司徒小姐昨天才刚到巴黎,方案还没有准备,给她一点时间吧。”

司徒婉扫了一下众人,淡淡的用英语流利的开口:“我刚到巴黎,手中并没有准备方案。但是我相信,我和skr的时间都很宝贵,那我就直接在这里说吧。”

拿起油笔,司徒婉在白板写上了自己所想要用于制作香水的原材料。

有人皱着眉头,诧异的摊手惊叫:“你疯了!这些东西怎么能做香水?!而且是我们最重视的六十年庆典产品。”

司徒婉挑眉:“所有的天才在成功之前都被叫做疯子。我可以把这个当作是你的夸奖。我写下的这三款东西,烟叶、薄荷、香蜂草,都是有根据也有理念,并且最适合做为原材料的。如果我们只是要做市场上本来就存在的香水,那么skr何必请我过来,任何一个顶级香薰设计师都可以做出来。你们要的不就是送给上流­精­英男士特别的奢侈享受吗?近年来香水不限男女,然而男­性­香水往往不受上流社会的关注,原因就是气味的问题。”

“烟叶代表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喜欢男人身上的雪茄味道,而雪茄的味道太过芳香,反而失了野­性­。所以我选择了烟叶,我们要做的就是狂野的暗夜帝王。薄荷是为正准备成为­精­英的富家子弟准备的,但我们不要市场上那种薄荷味,要的是纯正的草系薄荷,有雨后青草味道的薄荷香气,是薄荷不是薄荷糖。至于香蜂草,是我特别为法国男士所选的。古希腊人认为香蜂草是月神与猎神阿尔忒弥斯的化身,主产于法国。清爽迷人又绅士浪漫的法国男士,最专属的礼物。”

司徒婉说完话之后就静静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那些人开始还膛目结舌的张着口,然而莱恩股起掌来之后,他们便纷纷跟着股掌,激动道:“真不敢想象,司徒婉小姐你竟然有这样大胆的想法,而且还用这个想法征服了我们。”

司徒婉轻笑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接受着赞誉,谦逊的点头。

然而在她心里,她比谁都清楚这三种代表了什么。

烟草代表了陆少祁,因为那个人是她心中戒不掉的瘾,也是她的毒。

薄荷代表了陆乔,他爽朗的一如薄荷透人心肺。

香蜂草代表了萧煌,他是浪漫而又绅士的男人。虽然偶尔会有些坏。

这里面她没有为医生准备任何的香水,第一是因为她还想不到医生适合什么味道,第二是因为……

那三个人都不会在她身边陪着她,而医生不管她是否好起来,都会陪她到生命的尽头。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生

陆乔堵了司徒影好几天才在大学图书馆内把司徒影堵到。

图书馆有很多人,不过陆乔一声:“消失。”

包括图书馆的管理员都立刻腾出了地方。司徒影攥着书,紧紧的拧着红­唇­。

陆乔在她对面坐下双手冷酷的Сhā在口袋里:“司徒影,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件好事。”

司徒影委屈的看着他:“陆乔,我还不是怕你找到我,就要和我分手。”讨好的看着他,司徒影道:“陆乔,都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该明白的,你不会和我分手的对吗?”

陆乔笑起来,­唇­角上扬起迷人的弧度,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司徒影所期望的话。

“司徒影,我早就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婉。现在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陆乔说完看也不想再看司徒影一眼,站起来向外走。

司徒影小脸苍白,急忙站起来追着拉住他的衣服,哀求道:“陆乔,陆乔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威胁你是我的不对,可是她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她打过电话给司徒洛,发现他也不见了。那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司徒洛要的根本不是岛,也从来没想帮助她嫁入豪门,不过是利用她把司徒婉夺走。

又是她……司徒婉的身边永远有那么多人爱,却为什么她只想要一个陆乔,对方连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已经苦苦哀求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就不能得到他施舍的一个机会吗?

陆乔冷冷的看着她:“司徒影,爱情从来就不是施舍,也不是威胁,更不是哀求。你以为只要给你机会你就可以拴住我,这些天我给你机会了,事实证明你不能拴住我,所以我们还是­干­脆撇开关系吧。”

甩开手,陆乔再也不想和司徒影说什么。她的顽固让他厌烦。像是他不喜欢司徒影,司徒婉不喜欢他,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但是和司徒影不同,他可以在爱中成长,如果一个人不能在爱中成长,他就永远没有资格得到真正的幸福,以后哪怕他再遇见让他心动的人,他也是得不到。

司徒影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掉下来,看着陆乔远去的身影,司徒影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我知道我不如她!她头脑好、比我­性­格温柔、比我善良。从小到大,我都不如她。我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强。对、我是败金,我是坏,我是卑鄙是虚荣,可是喜欢你这件事情,也没有一点点的虚假,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一下我。”

陆乔回身,蹙眉看她:“司徒影,你就只会哭吗?我不喜欢你,就和司徒婉不喜欢我一样,谁都没有抱怨的机会。你既然知道你不够好,就去做的更好。哪怕这样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努力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是的,就是这样,努力之后如果还是不行,那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至少不会后悔。

阳光正好,陆乔走出去,只觉得一身轻松,已经很久没觉得阳光这么美好了。

司徒影在图书馆里渐渐蹲下来抱住身体,用所有心痛的力量去咀嚼陆乔的话,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咬着牙喃呢:“我会的,我会努力的,这一次不再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我会改变的。”

她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任何人的帮助,能帮上自己的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变成真正的好女人,才能留住爱情。

陆乔不要她,是因为她真的……不值得他要。

爱情的确使人成长,就连拜金跋扈的司徒影也在爱情中成长了。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中的成长却是扭曲的。

司徒洛本就是在英国毕业的,他有很广的人脉,早早的趁着司徒婉忙乱的时候安排了骗局。

司徒婉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要她尽快进行治疗。

司徒婉躺在病床上,任凭医生打了针,看着窗外的夕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司徒洛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床边抚摸她漆黑的发丝:“傻瓜,怎么了?”

司徒婉拧着­唇­:“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听医生的话,早点接受治疗,我怕接受治疗之后会再也醒不过来。”

司徒凌握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扣在手心里,承诺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里的院长是我以前的大学教授,刚继承了家业,我和他说过了,这次手术我会亲自­操­刀。”

司徒婉回眸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手微微回握住他偏凉的手:“医生,你答应我,就算我真的在手术室里再也醒不过来,你也不能因此落下­阴­影。”

司徒洛愣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就这么不相信我能救你吗?”

司徒婉摇头,苍白无血­色­的­唇­勾起暖暖的笑:“不是这样的,我信任医生。但是我怕万一,这世界上的万一太多了。万一我真的醒不过来,医生你一定要继续做医生,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生。”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应该在听到陆少祁的­阴­谋时就彻底崩溃,不想活着了。是因为这个人的温暖,是这个人的陪伴让她重新坚强起来的。

司徒洛的心被扎的有些疼,她的眼神这样澄澈,他却不敢把自己真正的一面暴露给她看。

伏在她腿上,司徒洛苦涩的笑:“小婉,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不是一个好人,也早就不是一个好医生了。

司徒婉感觉到从司徒洛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疲惫感。她不知道他的故事,但是她总觉得他身上背负着什么沉重而悲伤的东西,让她也不自觉的跟着心疼起来。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一定也遇见了什么事吧。

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发,司徒婉轻轻碰触:“你已经够好了,真的,在我眼里是最好的,这就足够了。”夕阳的光撒进来,司徒婉看着那抹动人的颜­色­,喃呢的开口:“医生,等我做完最后一款香水之后,就进手术室。如果还能再醒过来,我们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吧。就你和我。”

死亡

“生命之所以宝贵是因为短暂。我的成功之所以绚烂,也是因为短暂吧。巴黎一直是我梦想的舞台,我很开心我的梦想刚刚起步,就站在了这个舞台上。或许有人说我的成功来的太快,但是不要羡慕不要嫉妒,上帝是公平的。我不想说我悲伤的话题,但我必须诚实。我得了胃癌,明天我要做手术,今天我要正式退出香薰界。如果手术不成功,我希望你们看到关于我的报道,不要为我扼腕,要记得,上帝如此公平,我如烟花,绚烂但短暂,然而来这人世一趟,我已经满足了。为我举杯吧,为直到最后,我依然这般傲然的站在这里。”

司徒婉笑容满面,拿起手边的香槟,在所有人惊愕甚至流泪惋惜的表情中,高高举起了酒杯。

有人慌不迭的为这个在巴黎舞台上闪耀一瞬的香薰师拍照。

司徒婉笑着,看着渐渐有人也举起了酒杯,有很多人,带着诚挚的目光看着她。

可是这些人群中,没有他……

没有那身孤独而又高傲的身影,冷酷又无情的男人。我想把我最耀眼的时候,给你看,可是陆少祁,你离我那么远,一定看不到吧。

光线照耀着她一身,酒杯里的酒喝光,眼泪被掩盖下去,司徒婉从会场上退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走在巴黎的夜­色­中,司徒婉在发布会前寄出了一封快递。

巴黎的夜­色­有些冷,司徒婉一路走回去做了个梦,梦里陆少祁看到巴黎报道着她的死讯,露出惊愕痛苦的表情,在梦里,司徒婉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

有人说刺猬才不能彼此靠近,会扎得对方浑身都疼,可是她和陆少祁也不是刺猬,为什么也得这么疼呢。

司徒婉的事情是第二天下午才传到了国内,全国都轰动了起来。关于她的新作品遗世,也关于她最后的遗言。

陆少祁那个时候刚刚接到她的快递,一张简单的明信片,背景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写的只有一句话: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不然我一定回来夺回我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止我的重生。

他手头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正想要整装待发去巴黎找她。听skr那边说她新产品要问世,他心中还一阵的欣慰。

她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

然而这则明信片的意义陆少祁有些捉摸不透,就在这个时候,金铭慌乱的破门而入,脸­色­惨白气喘吁吁的抓着一份报纸。

陆少祁眉头皱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金铭也不敢说话,只好走到他面前把报纸塞给了他。

他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笑容满面的脸,自信而又高傲,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像一朵美丽的夜皇后。

陆少祁贪婪的看着她的照片,好一会儿视线才落在她旁边的报道上。

《东方明珠的盛世芳华与陨落》

下面一排红­色­的小字:著名香薰师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四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瞬间砸中了陆少祁的心脏。

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不是好好的去巴黎了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幕,她苍白的脸,一直不见好转的虚弱身体……

一阵天旋地暗,陆少祁整个人向后倒了一下。

金铭害怕的上前去接,却发现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倒下的姿势。

脸­色­惨败的吓人,陆少祁抓住金铭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巴黎,直升飞机,马上去巴黎!”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陆乔整个人跌了进来,脸上流满泪水。

“哥……”沙哑的开口,陆乔只说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陆少祁忍着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疾走几步拉住陆乔,坚定道:“我们去巴黎,现在就去。”

然而此时此刻,司徒婉却已经从手术室直接秘密的转入了司徒洛在巴黎的私人住宅里。这个地方是他秘密布置的。

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在胸前配上白­色­的花朵,司徒洛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睡脸:“小婉,你安静的睡一觉就好,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两个人的生活了。”

司徒婉被打了麻醉药,脸上的气­色­却渐渐的好了起来。

她没有病,之前的虚弱只是因为司徒洛给她打的针,现在他给她打了血清,彻底中和了之前的药物,所以就好了很多。

巴黎下着下雨,司徒洛冷漠的掏出黑­色­的伞,拨通陆少祁的电话。

陆少祁刚下直升飞机,接到司徒洛的电话,脸­色­沉了一下,­干­哑的接起来。

“陆先生,您可以来巴黎一下吗?至少为亡者送上一束花,毕竟你是她的前夫也是她曾经最惦记着的人。”

“你说谁是亡者!!”咬牙切齿,陆少祁站在空空的草地上,双目猩红,咬牙切齿的质问。

陆乔已经浑身颤抖了起来。

巴黎的雨很冷,一滴滴都落在他们的身上,陆少祁大声的冲着电话咆哮:“你再说一遍!谁是亡者!”

金铭站在一边,看着陆少祁的背影,心中一阵难受。

十九岁他就进公司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见过冷酷的陆总裁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总是收敛着情绪,总是克制着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或许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吧。

司徒洛在那端,冷静的扶了把眼镜,淡淡道:“你再怎么发脾气,小婉也回不来了。带着花来吧,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花。”

电话被陆少祁扔了出去,他在空荡荡的草地上快步的走着,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跪在了地上,金铭冲上前去扶他,发现他忽然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开始吐血。

陆乔站在他身后,握住嘴巴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那天在病房的时间他全都想了起来,她说:我到现在才发现,时间是那么短暂而宝贵的东西。

时间真的很短暂,很宝贵,小婉,为什么你要走的这么匆忙,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陆少祁爱司徒婉,只爱她一个人

巴黎的墓地里,在长满翠绿树木的地方,陆少祁看到了用白玫瑰堆起来的墓碑,司徒洛撑着伞站在那里,平静的开口:“献花吧。”

陆少祁冲上去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大声咆哮:“这不是真的!她什么时候得的病!手术呢!治疗呢!别以为立个墓碑我就会相信她死了!”

她不会死的,她说会回来的!她那么恨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司徒洛任凭他抓着自己的领子,一字一句道:“请你尊重一下死者,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车祸之后她就被检查出了胃癌,我也建议她告诉你,但是她说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她只有一个月的生命,来巴黎完成最后的梦想。我试图让我的老师给她做手术,但是手术没能成功。进手术室内前,她说如果她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希望我马上给她举办葬礼。陆先先生应该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她不希望你见她最后一面。”

陆少祁的心脏很疼很疼。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死讯,在最后的时候都活在他给的伤害里,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对她说重新开始。

她那天从他掌心抽出的手,她那天在光影中回眸说的那句:他爱的一直是另外一个女人。

陆少祁很后悔,从没像现在一样后悔那天他没有拉住她,告诉她:我没有爱着其他人,我爱的人始终都是你。

风吹起墓地的白­色­玫瑰,司徒洛甩开陆少祁的手,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只知道纠缠她,给她伤害。现在她已经死了,就让她在她梦想的国度里安静的睡吧。”

司徒洛说完便离开了墓地,陆少祁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渐渐的把一切都洗刷掉,包括那些鲜活的属于她的记忆。

陆乔不知什么时候捧着大束的夜皇后走到墓前,轻轻的把花放下。墓碑上的照片里,高傲的女子有张安静美好的脸。

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活着的人,她一直在为了梦想不断的努力,她……一直到最后也依然微笑着站在梦想的舞台上。

陆少祁面容麻木的站着,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也没有哭,只是那样站着。许久许久,陆少祁才艰涩而又沙哑的开口:“陆乔,我错了吗?是不是……因为我错了,所以才害死了她。”

陆乔抬起手抚摸她墓碑上的脸,仰头看他,他的样子就和十九岁时一样。

他又想起了司徒婉的话,司徒婉说,你和陆少祁是兄弟,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你最亲的人,你要站在他那边。

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依赖这个男人了,也该是时候让他依赖自己了。

站起来,陆乔按住陆少祁的肩膀,郑重的摇头:“你没有做错,小婉如果真的怨恨你,她就不会把岛分给你,也不会接受天价夜皇后。她气你的欺骗,同样也理解你。”

陆少祁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缓缓的蹲了下来。他蹲着脸­色­一点点变白,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

他就是这种男人,痛苦这种事情一直如影随形,心里太痛就流不出泪,陆少祁这样的男人,早就忘记怎么哭泣了。

陆乔想要安慰他,却只能苍白无力的站着,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何去安慰比他坚强无数倍的哥。

“陆乔,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陆乔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司徒婉的墓碑,忍痛离开。就把时间留给她和哥吧,她一定也想单独和他呆在一起。

陆乔离开之后,陆少祁就靠在司徒婉的墓碑旁,温柔的抱住墓碑,闭着眼睛,仿佛抱着她一样。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司徒婉,我真的很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活着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能给你,但是我答应你,这辈子我不会娶任何人,只要你一个人,所以你别生我的气,就原谅我吧。”

金铭守在那里一整夜才看到陆少祁从里面出来,他面无表情的坐上车,声音沙哑:“回去吧,回a市。”

金铭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上车。

陆少祁靠在车窗上,声音沙哑的喃呢:“去接陆乔,回a市之后,替我发布消息,就说天价夜皇后以一元的价格卖给了司徒婉,还有让民政局证实一下,虽然离婚协议签了,但我和司徒婉依然是夫妻,告诉他们,陆少祁爱司徒婉,只爱司徒婉一个人,离婚协议作废,陆少祁……这辈子都不会和司徒婉离婚,也不会再和任何人再婚。我希望哪怕是她不在了,也会成为全世界羡慕的女人。”

我在寻找我的绝世佳人,我想我已经找到她了。穿过时间、穿越茫茫人海,于千万人中,她会来,而我在等。我终于等到了她,可是现在,她却再也不能回到我身边了。

你不能来我的世界了,那就等等我吧,放慢脚步让我追过去,我去你的世界。

车子驶向陆少祁在巴黎的私人别墅,那里停着他的私人直升机,而此时在司徒洛的别墅,司徒婉幽幽的转醒。

纤长的睫毛颤动一下,在巴黎的早雾中,司徒婉又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清晨。

“早安。”

空气里飘散着豆浆油条的香味,勾动着她的味蕾,那是家的闻到温暖又动人。晨雾中端着豆浆油条走进来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英俊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温润无比。

她勾起了­唇­角,声音轻柔绵软:“早安,医生。”

在鬼门关走过一回,之前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些激烈的绚烂的东西仿佛都是假的。司徒婉忽然觉得可以放下了。

人生若是重新活过一次,有些东西再激烈再轰动再牵动人心,都能放下了。

侧目看着司徒洛,司徒婉伸出手轻轻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医生,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神秘的月神

———三年后————

巴黎的夜­色­永远都梦幻迷人,巴黎的时尚界永远都是所有时尚人士所渴望的舞台。服装设计师、化妆师、他们活在别人所不懂得的时尚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有一种职业,被称为梦幻中的梦幻。

他们制造了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香水。没错,他们就是香薰师,挑战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味蕾的存在。

今夜,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香薰师,时尚名流,包括时尚界的企业大亨都聚集在这里,只为了等一个被唤为‘月神’的人出现。

这个人非常的神秘,一年前,巴黎崛起一个新的品牌venus,意为爱与美之神维纳斯的化身。

venus一上市就带来了轰轰烈烈的市场效益,引发时尚界的一片喧哗。第一款主打香水——雏菊更是开阔了香水的新领域。

venus的设计者,也就是神秘的月神,不曾在任何发布会上出现,但是却会为每一款香水写一段诠释香水内涵的话。

雏菊的发布会上写过一句话,深受女­性­喜爱。他说:雏掬花是深藏在心底的爱,如果你爱我,哪怕我藏的在深,也请你发现我。

有人说,月神的香水是写给某个人的情书,她在传递着无法递送的思念,这一点和三年前的某个人很像。

那个人叫司徒婉,她是香薰界的传奇人物,只有两款作品,却让后人怎样都无法超越。只可惜那样的人才却红颜薄命死的太早,只叫世人惋惜。关于她与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的爱情故事,陆少祁以一元的价格卖给她天价夜皇后的传奇往昔,至今依然让所有人都津津乐道。

不过今天,月神第一次露面发布会,月神垮下海口说新作‘重生’将会超越司徒婉的绝世佳人。

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月神的疯狂跟随者坚决支持偶像,认定月神一定可以超越司徒婉。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月神的话说的有点大,司徒婉的夜皇后至今也是这个行业无法逾越的存在。

带着好奇与期盼,人们便聚集得到了这里。

陆少祁漫不经心的端着香槟在人群中穿梭,偶尔对熟人露出客套的笑脸。这个发布会他本来是不想参加的,收到邀请函的那天他就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venus在市场上处处压制着陆氏的香薰业务发展,半年的时间里只要陆氏出新品,venus绝对会马上开新品发布会。

有时候陆少祁甚至觉得,venus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做对。偏偏venus是靠着实力和他竞争市场,他无话可说。对于这样的竞争对手,陆少祁一点也不想看到。

这个月神他尤其讨厌,他的存在总让陆少祁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每年他都会到巴黎为她送上一束夜皇后,在巴黎微凉的夜晚陪陪她。

私心里,陆少祁不希望有任何人取代司徒婉的位置,有时候他听着有人津津乐道的讨论着绝世佳人和遗世,他会在恍惚间想起那个女人,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她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处,只是不在自己身边而已。

之所以他今天会出现,也是因为月神的夸下海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月神有什么本事做出比司徒婉还厉害的香水。

在会场上,陆少祁意外遇见了安琪。安琪也看到了他,走到他身边淡淡的问好:“少祁,好久不见。”

陆少祁也很冷淡的点头:“好久不见。”

“你最近过的好吗?”

“很好,谢谢安琪小姐的关心。”

一句‘安琪小姐’让安琪有些难受,她低着头咬着艳丽的红­唇­,苦涩道:“少祁,即使不是情人,我们也还是朋友,你可能不能别这么疏远我,我……”

“我说过了,我和你做不成朋友。”冷冷的一句话将安琪打入了谷底。

安琪握着酒杯,尊严叫她不得不转身走开。

陆少祁看也不看一眼她的背影,转身走到角落里,一个人靠在会场的­阴­暗处默默喝着香槟。

香槟的味道是苦涩的,一如他三年也没能缓解过来的心情。

和安琪彻底决裂是三年前他从巴黎回来的夜晚,痛苦无比的他窝在家里,别墅的门被安琪敲开。

安琪走进来陪着他喝酒,像是他十九岁时一样,喝着喝着,她就又想劝诱他用身体忘记痛苦。他在半醉半醒中差一点就要着了她的道。

可是最终他却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想到了司徒婉,司徒婉用晶亮的目光看着他,低下头时羞涩的红了脸。

他推开安琪,大声叫她滚。安琪也疯了,说了很多话,最后终于说漏了嘴。

原来司徒婉会离婚,会离开,会以为他还爱着安琪,是因为安琪骗了司徒婉,安琪说她怀孕了。

多么可笑的谎言,却因为他一直没有挑明的告诉她自己的爱,所以她信以为真,所以她离开,最后的时候都没能原谅自己。

想起往事,陆少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会场的灯光变得比刚才还要暗了起来,天花板上缓缓降落下闪着光的球。

陆少祁仔细的去看,发现那些球是由一簇花组成的,花里放着彩灯,所以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会场瞬间变得浪漫而又梦幻起来。陆少祁认得那种花,叫做绣球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陆少祁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个月神也许真的会做出超越司徒婉的香水,他本来就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会场响起了音乐,会场的大门被拉开,一个身着蓝­色­拖地长裙的女子,脚上踏着水晶鞋一步一步走入了会场,全场人的视线全部被她吸引了,所以人都看着她,不仅是因为她衣着高雅华贵,而更是因为她脸上的半个面具。半个面具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散发出来的主人气息。

她一路走上台,升降台立刻将她推向高处,在她四周瞬间有水帘落下,将她整个人包围在水中。

她扬起了红­唇­,笑容迷人的开口:“各位来宾欢迎来到‘重生’的发布会,我是月神。”

一亿,买我的重生女王

她一开口,站在角落里的陆少祁顿时浑身一震。这种软糯安静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那个女子一模一样。

虽然已经三年过去了,可是她的音容相貌还是会时时的浮现在他眼前,她的声音他一直都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巧合,这个月神的声音竟然和她那么像。

攥着酒杯,有个疯狂的想法从心里涌上来,他想要去猜测去相信,却又不敢轻易得到给自己希望。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不可能,只是声音像而已,她已经……已经……不可能是她!

然而心中这么想着,陆少祁得到视线却不自觉得到挪向舞台,脚步也不自觉的一步步向前迈进,走向那个女子所在的光明中。

月神笑看着所有到场的来临,声音安静轻柔:“也许很多人以为,重生的意思是毁灭掉的东西重新生存,也有的人以为我为香水命名为重生,无非是把市面上出现过的某种香水以我的方式让其重新出现。感谢很多人对‘重生’的关心,不过你们都猜错了。这款香水之所以称谓重生,是因为这是我希望这款香水,能带给每一个喷上她的女人爱的重生。活在爱里,在爱中重生,要永远记得会有人希望爱这样一个你。)”

月神的话音落下,从天花板上掉落下一团团的花,各种颜­色­都有,接着这些花落在七个展台上,花朵瞬间就散开了,从里面露出了与花朵一样颜­色­的香水。

月神再次开口:“这种花来自遥远的东方,名为绣球,东方古代的女子用抛绣球的方法来选择自己的伴侣。现在我也希望绣球花能帮助使用她的人找寻到她的爱情。而且,今天除了各位看到的这几款,我要向大家推出一款特别的‘重生’香水。”月神的话成功让所有人把注意力从那些美轮美奂的绣球花香水中吸引了过来。

那些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期待,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散起了迷人的香味,陆少祁嗅了一下,在心理由衷的感叹,这个女人有殿堂级的能力,和司徒婉有的一拼。

陆少祁越是靠近舞台心脏就跳的越快,无数个想法疯狂的窜了出来。

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短短三年就有一个香薰奇才出现在时尚界的舞台上。venus仿佛针对­性­的竞争,以为连感觉都开始变得越来越相似的人。

小婉,小婉,如果你能回来,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你的,求你回来吧。

绝望而又希翼的,陆少祁一步步走到了最前面。

月神从上面俯视下来,看到陆少祁,嘴角牵起了一个更加上扬的弧度。她高高在上,像是一个真正的女神一样。从她的上方缓缓降落下来一团彩­色­的绣球花,月神捧在手里,任凭升降台缓缓降落,水帘打开,她如仙女下凡一样,捧着绣球花走向前面,绣球花散落下来,里面一个­精­致的钻石绣球露了出来。

用五­色­宝石制作的瓶子里神奇的分割了五个颜­色­的香水,设计剪裁都­精­妙到无与伦比,在光照下,钻石外衣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天啊,这比那瓶天价夜皇后还要美丽动人。”

“虽然是连两种完全不同款式的香水,可是总觉得这个更加耀眼动人。”

“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种梦幻般的香水。”

司徒婉捧着香水,高高的捧起,看着台下笑:“这瓶香水的名字叫做‘重生女王’。我想它可以带着任何一个人找到她所想要的爱情,当然这瓶香水并不轻易卖出。三年前天价夜皇后被定为无价。这瓶重生女王,也是无价。”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月神这是在公开和陆氏叫板,也是在说明这瓶香水的命运,大概也会以传奇的价格卖出去。

天价夜皇后卖一元,这瓶香水会卖多少?

人们议论纷纷,然而却没有人发现,话题中心的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此时此刻正和月神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月神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他的视线也紧紧锁住目光。

两方的视线里有太多的东西,复杂而又难懂,彼此谁都看不懂谁,但却是谁也不爱挪开眼睛。

工作人员看到月神竟然没有开始舞会,看看表忍不住先让乐队奏起了音乐。有人走上舞台,月神这才恍惚了一下,将‘重生女王’递交给工作人员,月神说了几句开场的话,就让宾客享受还发布会后的庆功宴了。

说完客套话,月神就走下了舞台。陆少祁就站在舞台的旁边,眼看着她要走进人群了,急忙开口:“月神,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月神的嘴角勾了勾,回神优雅的扯了下裙角:“是我的荣幸。”

陆少祁的手心有些热,挽住月神的时候,甚至有些颤抖。

月神垂下头,轻勾了下­唇­:“陆总裁和我跳舞好像很紧张。”

陆少祁有些严肃的带着她跳舞,“只是觉得你有些许像我一个故人,月神小姐,你的真名叫什么?我可以看看面具下你的脸吗?”

“陆总裁是会为一个故人而在敌人面前乱了阵脚的人吗?”

“普通的故人自然不会,但她不普通。”

“哦,那我可以告诉陆总裁,我不是陆总裁说的故人。”

“我没有说你是,只是想看看我的敌人长的什么样。”

“为什么要给你看?我有什么好处?这个世界是由利益组成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做。”

陆少祁的脸沉了沉,他有些急切,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个女人的­性­格不像司徒婉,但是不看到她的脸,他怎样也不甘心。

吸一口气,陆少祁问:“那你说,怎样你才肯让我看你的容貌?”

月神挑眉:“一亿,买我的‘重生女王’。”

陆少祁蹙眉:“我不需要你的那瓶香水。”

“你可以送给你心爱的人,拿到香水的人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司徒婉

陆少祁环住月神的腰身,旋转到舞池中央,光束投­射­下来,正好笼罩着两个人,四周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对舞动中的对手。

探戈舞步­性­感,陆少祁向前探腿,拉着她下腰,并没有停下两个人的对话。

“一亿太多了,我没有可送的人。”

月神撩人的勾着他的腿,一个起身贴在他的耳边,香­唇­轻语:“看来这个故人不怎么值钱,陆总裁并不愿意为她拿出一亿来。”

月神的话说的明显强词夺理,陆少祁只是抱着星火一样的期盼希望看看她的脸,证实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荒唐无比的幻想,然而就要为此拿出一亿。这个价目的确太狂妄了。但是……

陆少祁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太渴望她了,太渴望那个记忆里的女人了。

那是他人生丢失的最大一笔财富,如果生命可以再重新来一次,在遇见那个女人的初始,他就可以抛弃一切。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一亿就一亿,你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眼。”

只要一眼就好,我大概也能彻底死心了。三年的念念不忘,以后还会持续,但至少我不会像这样傻子一样,以为她还活着。

“陆总裁果然很有钱,一亿都这么大方。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给你看一眼吧。”月神说完,伸出手推开了他。

音乐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四周忽然全部暗了下去。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而陆少祁在陷入黑暗的时候,也一瞬间有些慌乱,抬起手想去抓月神的手,可是手伸出去,却只摸索到对方递过来的东西。

仔细摸那手感,陆少祁知道那是‘重生女王’香水。黑暗只是瞬间。会场的下一刻,升起蓝­色­的光,月­色­一样的淡蓝­色­光芒将整个会场再次点亮,人们互相望着彼此,会心一笑。

这应该是舞会主人准备的又一个小惊喜,音乐再次响起,所有人在浪漫的音乐中再次起舞,然而陆少祁却没有任何心情跳舞。

整个会场都找不到那个叫做月神的神秘女子。握着手中的‘重生女王’,陆少祁看了一圈,发现会场右侧有一扇门,门边一扫而过蓝­色­的裙摆。

陆少祁顾不得太多,起身追过去。走出门,就是长长的走廊,陆少祁摸索着穿过走廊就来到了一片巨大的花园。

花园里风很大,听着一架直升飞机。直升飞机将满花园的红­色­蔷薇卷起来,月光温柔的洒落下来照着飘荡的花瓣,而那个站在蔷薇花瓣中心的女人,就是月神。

“月神!你要说话算数,给我看看你的脸。”迎着风,陆少祁向前挪动脚步,风扬起了月神的裙角,而已扬起了他的黑发。

转身,看着那个离开她的世界很久了的男人,缓缓的摘下面具,那个叫做月神的女人,露出了男人久违的容颜。

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巨大的炸弹,炸的水花四溅,一切分离崩析。

陆少祁如遭雷击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张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脸。

我的念头都是疯狂的猜测,我的思念是愚蠢的执念,然而为什么,在一夜,我竟然看到我的愚蠢与执念都变成了现实。

是,没错,陆少祁看到了,看到了月神从天宫飞下来,变成了司徒婉。

扬起­唇­角,司徒婉扔下蝴蝶面具,骄傲的昂着头:“陆总裁,我像你的故人吗?”

无数种感觉从心里涌上来,陆少祁想说千言万语最后只幻化成了她的名字。

“司徒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没事,三年了,三年里他几乎要被思念逼疯了,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而更让他凌乱的是她竟然在一年前就已经回到了巴黎,创立了venus与陆氏针锋相对,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或许三年前死本来就是个­阴­谋,然而这个­阴­谋的目的又是什么。陆少祁有太多的迷惑了,然而不管有多少的迷惑,都无所谓。

她回来了,她没有死,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心脏都要爆炸了。

司徒婉水眸明亮:“陆总裁,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司徒婉,不过不是你的故人。多谢路总裁的一亿,下一个项目的启动资金有了,这一次我要攻占a市,我们a市再见吧。”

司徒婉说完转身就向着直升飞机上走,陆少祁脸­色­苍白而又急切,急忙冲了过去。

“司徒婉,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你下来。”

司徒婉从高空俯视他,­唇­边笑意不减:“陆总裁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直升飞机飞起来了,向着高空直飞而去,陆少祁被强风卷起衣服,他仰着头,看着飞走的直升飞机,仿佛一切都是场梦。

蔷薇花的花瓣落了下来,­骚­动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停止。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陆少祁猛地抬起脚步冲了出去。

一直冲到外面,金铭从车上下来看到他问:“总裁,要回别墅吗?”

陆少祁解开西装扔到车上,激动道:“去墓地。”

金铭有些疑惑,陆总裁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对,但是这不是他每次去墓地的表情。没敢多问什么,上车载着陆少祁去了墓园。陆少祁冲进墓园第一时间在墓园里找了把铁锨。一个人挖墓地。

整整挖了三个小时,陆少祁满头大汗看着只有一张明信片的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接着笑容划开,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梦,果然不是梦,她回来了,她不甘心所以她回来了。”

从墓地里拿起明信片翻开,明信片上熟悉的黑­色­字体只写了一句话:谁也不能阻止我的重生。

左手拿着‘重生女王’又手拿着明信片,陆少祁不顾地上的脏乱,倒在了墓地旁。

仰头看着天空,他忽然觉得这是最美丽的景­色­。月亮很美,很美,三年以来最最美。

他不怪司徒婉三年前炸死,也不怪她躲了自己三年,他早就说过,如果她能回来,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只要你回来了,我们就还有时间,这一次,我会很努力的抓住你的手,不让你再离开的。

陆少祁,我回来了

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司徒婉的心情很舒畅。三年后重逢,那个人依然是那样英俊潇洒,不动声­色­的惊艳。

走回别墅,在不开灯的房间倒一杯威士忌,司徒婉赤脚坐在落地窗前,打开那个许久不用的手机,里面依然能传来某个人的语音留言。

“小婉,我可以向你解释这一切。我们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

“小婉,你在哪里,回到我身边好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小婉,我在本家,但是我会想办法回去的,等我。”

“小婉,如果你和陆少祁重新在一起,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很清楚。”

最后一句话是近期发过来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也还不放弃。自己和他明明都已经不可能了,他却还不放弃。他就是那样的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依然只会偏执的对待事情,不懂得放手。

脚趾触碰着冰凉的地板,司徒婉靠在窗前,默默的看着院子里的蔷薇花。喝下肚子里去的酒,有苦涩的味道。

凌洛……司徒洛……

一直到两年前,司徒婉才知道他的真名叫司徒洛。他不是她如天使一般的医生未婚夫,而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害怕的人。可是当时即使知道这件事,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离开他。她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一个关于他身份的解释。

如果是为了和她在一起,而默默隐瞒起名字,怕她讨厌,她绝对不会怪他。哪怕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忘记陆少祁,哪怕她潜意识里还爱着别人。但是她清楚生活不是爱情,司徒洛对自己的好毋庸置疑。

和他在一起所得到的豆浆油条一般的生活,也让她有幸福的感觉。她那个时候几乎要下定决心忘记陆少祁,决定要和他结婚了。

然而一切却不是那么美好的,一切都不是……

什么胃癌,什么陆少祁的­阴­谋,什么陆少祁的婚礼,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要不是她偶尔一次去一个中国邻居家做客,看到她家收集的旧报纸,好奇的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看到她假死后陆少祁发布的报道,司徒婉想,也许这一辈子她都要活在一个谎言中。

在调查这些事情中,司徒婉发现她的身体很健康,至少没有动过胃癌手术。一瞬间司徒婉如坠冰窖,那个时候她才恍然有些明白。

三年前的事情扑朔迷离,在她与陆少祁的事件中,她以为的参与者只有陆少祁、陆乔、安琪、司徒影、最多再加上萧煌,却忽略了司徒洛。

他步了好大的一个局让她向里跳。

恐惧与难过让司徒婉非常害怕,司徒洛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他的本家找回去,被他父亲强行带走。

原来,他还有个更厉害的身份瞒着自己。司徒洛是美国aen公司的接班人,而且在美国有未婚妻。

和陆少祁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陆少祁父母双亡,她没有受过被甩钱的侮辱。但是司徒洛的父亲却把一箱子美金顺着她的头倒了下去。

那天的侮辱,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独自一个人回到巴黎之后,才发现三年前的蹊跷远不是她想的那么少。安琪始终没有孩子,陆少祁也没有结婚。陆乔和司徒影分手了。

这些事情让她禁不住去想,到底陆少祁有没有爱过她。他在报纸上说的话是真的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想要再试一次。这一次她要美丽而又动人的出现在他面前,至于司徒洛,她想在更多不美好浮现之前,彻底与他断绝联系。

一个谎言会牵扯出另外一个谎言,人们会为了瞒住一个谎言而不断的去撒更多的谎言。司徒婉已经不知道司徒洛给了她多少谎言。她只希望,让谎言停下来,不要再继续。

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陆少祁的脸,他哀伤的眼,还有看到自己时的激动到难以言表的情绪。

那种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他希望看见到自己。这一点让司徒婉勾起­唇­角笑了。

“陆少祁,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这一夜是司徒婉三年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梦里她梦到了久违的小王子。两个小小的人儿并排坐在蔷薇花田下,也不说话,就那么拉着小手坐着。

天很蓝,阳光很灿烂,她和小王子笑的都很好看。

第二天清晨,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司徒婉便起床了。吃过早饭打开门,西装笔挺的秘书已经站在了门外:“总裁,行礼已经准备好了,十点的飞机。”

司徒婉伸了个懒腰,点头了下头:“好,我们出发吧。”

秘书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巴黎的景­色­,不解的问:“总裁,我觉得巴黎是最适合总裁的舞台,总裁为什么一定要去a市,那里虽然经济昌盛,时尚的舞台也很活跃,但绝对比不上巴黎。”

真是可惜了,巴黎这种时尚天堂他们总裁一年的时间就打入了,这是何等的奇才,现在竟然要撤到a市去。

司徒婉笑,回头看着长相清秀的男秘书林枫:“林枫,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

林枫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弯腰道:“总裁,我现在对总裁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司徒婉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虽然巴黎很好,但如果你爱的人不在巴黎,这里再好也不会打动你的心。巴黎是所有时尚界打拼的人的梦想国都,然而当你站在最顶端的舞台上向俯视,相信我,如果你爱的人不在台下,你的成功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幸福。”

林枫好奇的探寻道:“那总裁,您的爱人在a市吗?”

司徒婉挑眉,心情飞扬的笑:“爱人?那是我仇人。我最大的仇人就在a市,如果我不去和他对着­干­,a市就他一家独大多没意思。”

司徒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分明散发着光芒,林枫在心里认定,总裁一定说反话,他就是猜也能猜出来对方是谁。

也是,男人长成那人那个样子,女人不爱才奇怪。

此时在墓地里做了个美梦的陆少祁,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

麻木的喃呢:“感冒了……”

也许我一个高兴就当场求婚了

a市今年最重磅的事情,要当属巴黎时尚界的楷模公司venus把总部从巴黎挪到a市这件事了。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这venus的总裁到底怎么想的,放着巴黎这块大牛排不要,非得来a市尝这边的小鲜­肉­。

有人说,那是因为venus的总裁有恋乡情节,离不开自己的祖国。当然这个说法显然有点补靠谱。

而且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venus的公司就开在陆少氏集团的对面,两个时尚巨头当街遥望,明显venus在向陆氏叫板。一年前关于陆氏集团与venus的战争就是大街小巷所有人津津乐道的一件趣事。而现在,venus把公司开在了陆氏对面,人们很期待哪天看到他们针锋相对拼枪的激烈场面。

但不管怎么说,venus的入驻,让所有a市的女人们都兴奋了起来。这毕竟是近水楼台先得了,以后有什么新产品就算买不起也可以去商场一堵风采。

venus的正式开业当天,是陆少祁刚从巴黎回来的第二天。坐在家里的别墅看着电视里播报着venus的消息,陆少祁对匆匆冲回家的陆乔道:“你看这女人,现在变得多厉害。”

陆乔的行礼掉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陆少祁,凤目里全是希翼:“哥,这是真的吗?真是真的对不对,她没有死,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们只是分开了三年而已。”

陆少祁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优雅的笑:“是的,这是真的。这女人三年前和我们玩了一个捉迷藏的有些,现在她回来了。”

陆乔听到陆少祁的话,一瞬间所以力气都被抽光了,倒在地上傻呵呵的笑。半夜从美国坐上飞机飞过来,他连美国的工作都来不及辞掉,就杀了回来。下了飞机又一路杀回来。

最终,这个消息真的没有让他失望。她回来了,三年前的伤心与悲痛都像是假的,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没有什么事情比那个人重新回来更重要。

陆少祁挑眉:“先别着急开心,这女人可是回来的不简单,她现在是venus的总裁兼首席设计师。要把她追回来,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陆乔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追回她来主要是你的事情,我只要偶尔去搀和一下就好。”

陆少祁轻笑:“你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搀和什么。那是你嫂子,不准你搀和。”

“哎呦,哥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之前还准许公平竞争的。”

陆少祁端起红茶喝一口,久违的红茶的味道和她一样香醇动人。

“你哥我喜欢喝红茶,三年不喝红茶,忽然再喝的时候就会觉得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同理可证,你觉得我会把司徒婉再让给任何人吗?”

男人之所以在感情方面变得小气,一定是太爱对方。现在他不想和任何人公平竞争,只想就算用卑鄙的手段也要把人追到手,谁要是敢挡他的路,他就把谁给灭了。

那可是他老婆,现在还存在法律效益的。

陆乔看着他,嘴角忽然荡开了动人的笑:“哥,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会乖乖的,不给你添乱。”

他早就已经释怀了,司徒婉和哥才是一对,他们兜兜转转都在寻找彼此,他愿意退到后方成全他们。因为他们早已经是一家人了。

周一的时候陆少祁去上班,就看到对面的公司张灯结彩,从车上下来,路总裁戴着酷酷的墨镜问来上班的金铭:“金铭,venus今天正式运营吗?”

金铭点头:“是总裁,venus的总裁给您寄来了邀请函。”

陆少祁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新产品上市的时间。”

金铭浑身抖了一下,擦了把汗道:“是的总裁,新产品的发布会和venus的剪裁时间前后就差二十分钟。”

陆少祁看看手上的请帖,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

请帖上画着的一个女人在直升飞机上向下看,下面一个男人正在仰着头。一个请帖她都做的这么别有深意,又故意把时间安排的这么近,一定是在故意试探与为难她。

看来三年不见她的小脾气见长了。

收起请帖陆少祁淡淡道:“新品发布会叫别人去吧,你和我去参加venus的开幕式。”

金铭瞪大了眼睛,诧异的提高了声音:“总裁,这次的新品不是你非常重视的吗?我们为什么要为了参加竞争对手的开幕式,错过发布会啊。”

金铭真是不太理解,冷静睿智的总裁总是能在关键时候做出正确的判断,然而这个判断绝对称不上正确,上次在巴黎总裁也怪怪的,只要一碰上这个venus,总裁似乎就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陆少祁一路走上电梯,心情非常不错:“只要是venus的事情我都关心。发布会重要,可是你总裁我一生的幸福更重要。”

金铭不明所以,这和总裁的一生幸福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早就不要他的幸福了吗?

等、等等!

一个想法在金铭脑海里冒出来,金铭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总裁,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月神了吧?”

陆大总裁满面春风的冲着他笑,笑的金铭背脊发凉。

总裁越是不说话,越发的有这种可能啊!

不会吧,不可能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陆少祁也不说什么,只是满面春风的吩咐道:“花篮什么的给我去定一车送过去,告诉那些人,我要的花篮只准Сhā玫瑰与百合,要整整一车堆满会场才行,还有给我准备99朵夜皇后,我不能去的太寒蝉。”

金铭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总裁,我们是参加人家的开幕式,不是婚礼更不是求婚现场。”

陆少祁双手Сhā在口袋酷酷的挑眉:“不好说,也许我一个高兴就当场求婚了。”

“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深水炸弹重重的砸在了金铭的头上。他完全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来的是陆总裁,是三年来一直不近女­色­的陆总裁说出来的。

陆总裁,疯了!

我就怕他不纠缠

下午三点,venus轰轰烈烈的开始剪彩,司徒婉站在venus公司的门前亲自揭开了门前的维纳斯女神像。

“感谢大家加入到venus,今天开始你们和我一起携手将venus推入更高的顶端,让她成为时尚界当然不让的皇后,作为你们的总裁和venus的首席设计师,我向你们承诺,我将和你们一起,在时尚界的大舞台上留下历史­性­的辉煌刻印。”

四周掌声响起来,气氛一片和谐。

在众人股掌欢笑声中,远远的就来了一辆卡车,司徒婉注意得到那卡车上载着满满的玫瑰与百合。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大手笔的花钱方式,和某个人太像了。而且除了那个人,大概不会有人在别人的发布会上送这么扎眼与不合时宜的花吧。

果然,卡车在门前停下来,有人大声问:“请问venus的总裁在吗?”

司徒婉嘴角抽搐了一下,走上前去笑着点头:“我就是。”

对方将快递单给她:“陆先生送您的花。”

司徒婉禁不住头疼,果然是陆少祁这个麻烦的家伙。抬起手签了字,司徒婉还拿到了卡片。那上面龙飞凤舞的有力字体,是她所熟悉的。卡片是陆少祁亲自写的。

上面写着:送给你的花,我们晚上舞会见,我会带着支票前去,等我。

林枫走了几步上来,看着满满一车的玫瑰与百合,愣愣的问司徒婉:“总裁,这些花要放到哪儿去?”

总不能摆在这里吧,知道的是有人这么奇葩在别人开业典礼上送玫瑰和百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要结婚呢。这鹿氏总裁也真是狠角­色­,竟然送这种花来,是在挑衅吗?

司徒婉笑眯眯的回眸,视线顺着玫瑰与百合一直遥遥向上望去,那个高耸入云的最顶层的某个窗口她非常熟悉,在那里,能俯瞰到整个a市,依照她对那个人的了解,此时此刻虽然玻璃照­射­不出他的影子,但是他一定站在窗口俯视着她。

收回视线,司徒婉淡淡道:“会场布置就用这些花吧,叫好点的园艺设计者来摆,只要别摆出婚礼的味道就ok,陆总裁这还给我们省钱了。”

林枫不太服气的撇嘴:“什么省钱,他这就是在故意给我们难堪,总裁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

空气中有股久违的香水味道,很淡,但那是她设计的香水,她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还是闻到了。司徒婉低头嗅了下手中的卡片,确定那味道是从卡片上传来的。司徒婉一瞬间有些愣。

那是遗世……

三年前她特意为他设计的那一款烟叶款的香水。没想到他现在还用着那款香水。心一霎那变得有些软,连鼻子都有些酸,她低下头用了几秒的时间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变得很正常了。

自信的笑着,司徒婉对林枫道:“我不怕陆总裁对venus做任何事情,相反他不做我才会心慌。商战永远不能没有对手,没有对手就不会有进步。”

如果他沉默不语,不­骚­扰自己也不找自己麻烦,那自己不会回来的毫无意义吗?这样最好,这一次就再纠缠在一起,在纠缠的久一点吧。

踏着黑­色­的高跟鞋,司徒婉­干­练的向公司内部走去,走了几步司徒婉又停下来回身问林枫:“查过安琪小姐的行程了吗?”

林枫点头:“是的,安琪小姐已经回国。”

司徒婉冷笑:“很好,向安琪小姐发送邀请函吧。我很想见见安琪小姐。”

林枫以为司徒婉是要找安琪谈广告代言的事情,笑眯眯道:“总裁果然好眼光,很多人喜欢安琪,我也觉得她挺适合给我们代言的。”

司徒婉挑眉:“代言?谁说要找她代言,不过是个老朋友而已。我要的代言人是萧煌。新品定下来由萧煌代言。”

安琪的账,她可是忍了三年了,现在她一定要让她在陆少祁的面前难堪。三年前她怎么对待自己,三年后的今天她也要原封不动的奉还。

这不是她贱人矫情多,在这个世界上有种人,你必须以牙还牙了,她才能长记­性­。不管她要怎么和陆少祁斗,现在开始她都不希望再有任何女人Сhā进来。所以这一次她要让安琪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司徒婉了。

你——能离陆少祁多远就滚多远!

林枫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惊叫出声:“总裁,不是吧,萧煌这个任务也太难搞定了。”

虽然总裁总是喜欢给人出难题,但是这次的难题也太难了,谁不知道萧煌现在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国际大明星。

别说找他拍广告了,自从他红透了以后,每年接的东西都变得稀有起来。

一年三个广告、两张专辑、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接完这些就再也不出任何工作。而且据他的了解,萧煌今年已经拍了三个广告,不会再接任何广告了。

司徒婉有些小得意的冲着林枫勾动神秘的手指,林枫疑惑的凑上耳朵。司徒婉在他耳边极其小声道:“我和萧煌有过约定,只要是我做的东西,他会无条件的接。”

林枫不敢相信的摇头:“总裁您是不是又框我。”

“爱信不信,反正我打赌,一个星期内绝对让萧煌出现在a市。”

那个懒人,接的东西越来越少,搞的好像是多神秘一样,私下里一定每天都不是出去玩,就是宅在家里睡觉。

林枫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家总裁的话,但是在不相信中又不自觉的去相信。总觉得自家总裁不简单是怎么回事。

晚上八点,venus开业庆典的酒会设在帝国饭店的单小城堡里。豪华的会场,豪华的舞会,不出所料的美轮美奂,仿佛是公主挑选意中人的舞会现场一样觥筹交错。

许多名流人士竞相而来,毕竟谁都喜欢华美的舞会,偏偏venus的总裁又是设计会场的好手,总有人能在会场的氛围中找到心仪的人。

今夜司徒婉穿了一身全黑的衣服,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才从会场外面向会场大门走去。黑­色­的幻影跑车发出沉重的刹车声,司徒婉回身,视线落在走下车来的人。

陆少祁捧着一束巨大的夜皇后,俊朗的桃花眼看着她,薄­唇­勾起一个夜之帝王一般魅惑的笑容。

“今夜你真美。”

对付我的话,美人计更有用

今夜的陆少祁穿着黑­色­的衬衣,酒红­色­的西装。他有标准的模特身材,又有如墨一般漆黑的发,赔上酒红­色­的西装,说不出来的帅气潇洒。

只有最自信的男人,才敢穿酒红­色­的西装。司徒婉禁不住在心里感叹,陆少祁就是陆少祁,永远都这么自信。

“谢谢陆总裁的赞美。”司徒婉看着他,轻扯起裙角:“陆总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venus的开幕晚会,真是我的荣幸。”

陆少祁走上前来,将一大束夜皇后递给她,“这花很配你今天的衣服,可以准许我带着你入场吗?”

风度翩翩的伸出手,陆少祁向她示意。

司徒婉看了一眼,挑眉轻笑:“陆总裁很喜欢送女人花吗?我这里是开幕式,不是结婚典礼。”

陆少祁不以为意:“送女人花是男人的绅士,如果不是司徒小姐,换了别人,夜皇后我是绝对不会送的。”

司徒婉看了一眼花,挽住了他的手臂:“有多少朵。”

“九十九朵,还合你口味吗?”

司徒婉低垂下眉眼,­唇­边一抹不易觉察的笑荡漾:“太浪费了。”

陆少祁垂下视线,就看到她低下头藏起笑容的小动作,无限柔情在心里一丝丝的缠绕。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小动作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不管她现在变得怎样的厉害,她是司徒婉,还是那个他深深爱着,不能自拔的司徒婉。

她喜悦害羞的时候总是这样,低垂下头将一切藏起来。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忽然觉得,不管时光过去多久,不管有多少东西在他们之间划开怎样深的裂痕,他们是被命运牵扯在一起的一对,总会穿越时间的海洋,找到彼此。

不自觉的将她带的更靠近自己一些,陆少祁贴着她耳朵喃呢:“很高兴见到你,司徒小姐。”

司徒婉的耳根瞬间有些红,向着他的方向侧脸,两个人的­唇­瞬间凑近,近到几乎要碰到一起了。

陆少祁的桃花眼像个深潭,似乎要讲她吸进去了。他俯下来的­唇­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唇­了。司徒婉急忙别开头,将另一只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这才回头看陆少祁:“比起高兴,陆总裁不是应该先生气吗?”

陆少祁错失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心中很是懊恼。

“为什么要生气?”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会场内,会场中有许多人,那些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视线聚焦在走进来的两个人身上。

疑惑与诧异,惊愕与探究,人们很好奇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一起走进来。按道理说这陆氏是venus最大竞争对手,应该不会来参加舞会,就算来也不应该是这样和平的状态吧。他竟然挽着月神拿着大束夜皇后走了进来。

司徒婉和陆少祁带着完美的笑容一步步走入会场,向着舞会中的人点头示意。陆少祁将手里的花递给了侍应生,带着司徒婉优雅的款款而行。

司徒婉一边向宾客致敬,一边回头对陆少祁道:“陆总裁要生气的地方很多,以前有,以后大概也有。我这一次回来,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我要让venus和陆氏比肩。所以三年前的协议还有效,岛上的植物,现在我要开始征用了。你对我的植物照顾的还好吧。”

陆少祁低下头俯视她白皙的脖颈,呼吸有些急促。

“我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相反我很高兴你回来找我麻烦。岛上的植物都很好,随时可以让你使用,需要我陪你旧地重游吗?”

他贴的很近,热气呵在司徒婉耳边,司徒婉私下里咬住了下­唇­。这个该死的家伙,又在勾引她。

瞪了一眼陆少祁,司徒婉正­色­道:“贫什么嘴,我和你说的是正事。谁要和你旧地重游,我现在可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可别等到venus爬到陆氏的头上,再来抱怨我没有给你应对的机会。”

陆少祁失笑:“想对付我的话,似乎美人计更有用。”

司徒婉有些恼羞成怒,陆少祁这家伙明显就是目的不纯,她不能着了他的道。向外抽手,司徒婉道:“我要上台致词了。”

陆少祁手臂用力卡住她的手,趴在她耳朵上道:“想找我拿一亿的话,帝国饭店顶楼总统套房房间,舞会结束和我一起上去。”

陆少祁说完就松开了手,司徒婉羞恼的甩了下手,晶亮的水眸瞪了他一眼。陆少祁又禁不住勾起­唇­角,对着她明媚的笑。

笑的司徒婉脸­色­发红,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爱笑的,印象中的他很少这样笑,他的表情总是酷酷的。然而现在每次见到她,司徒婉都能从他脸上看到那种温暖到人心里去的笑容。

陆少祁,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你才找到这种笑容的吗?哼,你别自大,我才不会被你迷倒。

转身,司徒婉昂着头,手悄悄的捂住心脏。努力制止心脏的狂跳。

她知道,在心里某一处深深藏着的某个小王子,打开了花园的窗户。

对于陆少祁,她永远无法抗拒。

一路走到台上,司徒婉优雅的发表致词,她的视线始终有意无意的扫向陆少祁,致词到后半部分时,司徒婉望见了一身红­色­礼服的安琪。她果然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喜欢穿一身红­色­的礼服。司徒婉的视线跟随着她,看到她走到陆少祁身边。

陆少祁的脸­色­变冷了起来,淡淡的说着什么,安琪在苦苦的哀求什么。

司徒婉­唇­角勾起了笑容。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一直以来她还以为不管安琪做什么事情,陆少祁都会温柔的哄着她呢。

结了陈词,司徒婉走下台,骄傲的一步步走到陆少祁和安琪面前。

安琪见到她,急忙恢复成笑容满面的表情,礼貌的对着她笑:“很感谢您的邀请,月神总裁,预祝venus前程似锦。”

司徒婉没有看她,转而看向陆少祁,礼貌的问:“陆总裁,介意我和安琪小姐单独说会儿话吗?也许我的话会很难听,陆总裁如果介意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抢陆少祁的

司徒婉的话说的安琪云里雾里,微皱起了秀眉。)不过这话陆少祁听懂了。这女人现在越来越会为难他了。

偏偏他就是喜欢被这个女人为难,最好为难死他。现在他终于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绝对不是空­茓­来风了,也不是口说无凭,这绝对是前车之鉴。

现在他就恨不得司徒婉整天围在自己的身边,烦死他才好。

司徒婉狡猾的盯着陆少祁,一副挑衅的样子,笑的意味深长。她倒是要看看陆少祁会说什么。如果他说的不合她心意,或者是他要护着安琪,那么后果,她会让他很清楚的知道。

挑眉,陆少祁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伸出手霸道的一把拽过司徒婉,扣住她的手,陆少祁酷酷的看着安琪:“安琪小姐,这位venus小姐是我很重要的人,请你等下不要为难她,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琪的脸霎那间惨白了起来,陆少祁以前都是这么护着她的,而且就算现在他不护着自己也不该这样吧,明显是这个女人要找她麻烦啊!

咬着红­唇­,安琪委屈的看着陆少祁:“少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就是她一副对我不友善的样子。”

陆少祁冷笑:“那又怎么样,我陆少祁就是要纵着她的不友善。”

司徒婉站在他身后,手心里传来他炙热的温度,望着他的背影,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经她的梦里,无数次这个男人像现在这样保护着她,然而现实中他总是残忍而冷酷的。

陆少祁,你让我品尝过最苦涩的感情,现在就算你这样对我,就算我心里欢喜,然而我却发现,我做不到轻易原谅,也做不到就简简单单的回到你身边。

请你再付出比现在多十倍的努力吧。从陆少祁手里抽出手,司徒婉踩着­精­美的高跟鞋,笑眯眯的从陆少祁身后走出来,望着安琪苍白的脸,司徒婉勾­唇­浅笑:“谢谢路总裁这么护着我。不过比起藏在男人的身后,我更喜欢独自应对任何事情,所以你的好意我不能领。安琪小姐,这边请吧,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谈谈。”

司徒婉说完提着裙角,看也不看陆少祁一眼,抬起脚向外面的花园走去。

“看来你现在是任重而道远啊哥。”陆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他身后。

陆少祁脸­色­一黑,回身给了他一个暴栗:“你来做什么。”

陆乔凤目荡漾幸灾乐祸道:“来告诉你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

陆少祁薄­唇­拧起:“你皮痒痒了是吧。”

陆乔急忙求饶:“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永远是站在哥这一边的。我来是想看看小婉好不好,看样子她过的不错,也变得比三年前更有魅力了。安静温婉的司徒婉很迷人,这个自信能­干­的司徒婉也很迷人,哥你喜欢哪个?”

陆少祁抬起头看到天上的月亮,声音低沉如安静的泉水:“我早就知道司徒婉有很多面,她很聪明而且很努力,所以她一定会变得不平凡。对我来说,她就是天上的月亮,有很多很多面,然而每一面我都喜欢。”

她是个一直在变化的女人,她在很多事情中成长,一步一步完善着她自己。他喜欢的是司徒婉,不管是什么样的司徒婉。

陆乔摇动着手里的香槟,喝一口淡笑道:“是啊,像月亮一样神秘美丽又多变的女人,谁不喜欢。哥,我刚刚听这里的工作人员说了,小婉新企划的模特要用萧煌。”

“咚”的一声,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水里,陆少祁的脸沉了下来。

“萧煌,她要用萧煌?”

陆乔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早就做好被折磨的准备了吗?哥,我支持你,加油。”

陆乔说完在他发火之前一溜烟的跑路了,他准备还是伺机和司徒婉见个面说个话。至于自家老哥的烦恼,还是留给他一个人吧。

陆少祁是生气了,真的有些生气了,可是现在他生气也没有用,他现在对司徒婉还没有控制权,在那个女人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是没资格阻挡她和萧煌来往的。

现在的萧煌比之前更加有魅力了,好莱坞巨星的光环也不是戴假的。不行,他一定要先萧煌一步出手才行!

陆少祁在心理默默的开始计算,而那边司徒婉和安琪走到庭院中,在蔷薇花田里对峙。

安琪双臂环胸极其不爽的瞪着司徒婉,讥讽道:“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venus的总裁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安氏集团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哥是安氏的总裁,你想在a市混就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你在巴黎呆过就了不起,和我争男人,你还太­嫩­了。”

司徒婉好笑的看着安琪,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啧啧,安琪果然是不了解她的,三年前的事情只能算她误打误撞捡到了她吃软不吃硬的便宜,现在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摘下面具,司徒婉笑盈盈的看着安琪:“安琪,这话要放在三年前,你绝对没办法把我搞定。”

安琪看到司徒婉摘掉面具的样子,瞬间吓白了一张美丽的脸庞。

“司、司徒婉,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安琪怎么也没想到,已经销声匿迹三年的司徒婉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是以venus总裁的身份。

这个世界简直没有天理了!

司徒婉面不改­色­的笑:“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当然应该在这里。哎呦,今天出来没带儿子啊,生了三年,生出来了吗?”

安琪的脸由惨白转为铁青,恨恨的攥紧手,安琪高傲的瞪着她:“三年前我是骗了你,但那是你蠢,活该。是,我是没有孩子,但是你哪里都比不上我,司徒婉你斗不过我的!陆少祁最后选择的一定还是我。”

“你以为你的这些话还能撼动我半分吗?安琪,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抢人的。我比不上你?我离开三年你都没有办法让陆少祁碰你一下,你好意思说吗?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抢陆少祁的。”

小婉,你能回来真好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司徒婉了,她输掉的东西必须要自己一点点找回来,她亲手放开的人,也必须由自己亲手抓住。)

她的重生不是躲避,而是正面迎击。

安琪浑身发抖,大声怒斥:“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司徒婉你这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回来!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人,是鬼魂!”

司徒婉看着此刻狼狈的大喊大叫的安琪,嘴角勾起一抹怜悯的笑。这个女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司徒婉如此庆幸这三年来安琪的止步不前。

安琪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了,不需要再去努力再去改变,所以现在的她和三年前的她毫无分别。但是三年来她却改变了很多。

安琪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也许永远都不懂得,男人最爱的永远都是他琢磨不透的女人。女人要善变,要有很多面才能抓住男人的心。而最最重要一点,对待情敌要够狠。

安琪唯一做到的只有对待情敌狠这一点,对待陆少祁,她早就不知道该叫他怎么爱自己了。

讥讽的挑眉,司徒婉很平静道:“你不用在这里大吼大叫。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惧怕你那些小把戏。我既然回来了,就不再会像三年前那样任凭你在陆少祁身边出没,给你机会。”俯身摘下一朵蔷薇花,司徒婉淡笑着握着有锋利尖刺的蔷薇花,意有所指的开口:“你别小看了,我不是你眼里一无是处的野花,我是蔷薇。蔷薇有刺的。现在陆少祁已经讨厌你了,勉强叫你一声安琪小姐,不过是因为我还没告诉他,我‘假死’事情,你也是同谋而已。如果我把你那些事情都说出来,想必以后对于陆少祁来说,你只是个陌生人了吧。”

安琪脸­色­惨白,颤抖的抬起手向下扇去:“司徒婉!你这个卑鄙的贱人!”

司徒婉毫不惧怕她的落下来的手臂,抬起手刚要接,一个黑影忽然一把拽住安琪向后甩去。

“呀!”一声尖叫,安琪高跟鞋踩住裙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司徒婉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冲到自己身边的男子,抬起头来望着那张已经脱去稚气的脸,司徒婉的­唇­边扬起了温暖的笑意。

原来是这个少年……是记忆里一直在保护自己的少年。

陆乔护在司徒婉身前,面容冷冷的开口:“我嫂子也是你能打的吗?你这个女人,我哥已经说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以后别再出现在了。”

安琪无助的自己爬起来,扯着破碎的裙角,眼里满是委屈与恨意,瞪着司徒婉,安琪恶狠狠地说:“司徒婉你和陆少祁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那个男人会放你和陆少祁好过吗!别做梦了,我看着那个人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放手。我等着,等着看你们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安琪说完,抓着裙子努力的维持着自己最后的自尊转身离开。

司徒婉的脸­色­在她的话中变得有些难看,呼吸也有些困难。她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不会放过她吗……也许是吧,那个人偏执到令她恐惧。但是那个人现在在美国,没关系的,一定没关系的。

“小婉,你怎么了?”陆乔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司徒婉,担心的问。

司徒婉的思绪渐渐回笼,抬起头看着陆乔,温温的笑:“长高了,也变帅了,声音也变了点。”

陆乔凤目流转着动人的光彩,俯下身来笑:“你也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更加有魅力了。”

“啧啧,这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巴倒是一点也没变。”在木椅上坐下来,司徒婉轻轻呼了口气,今夜的月­色­很美,空气也很新鲜,是个适合重逢的日子。

陆乔坐在她身边,轻声问:“三年来,你过的好吗?”

“说不上来,日子过的很平静,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回来了。”

陆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还怪我们吗?”

司徒婉挑眉,抬起手掀开耳边的头发,对他道:“很多次我都在想是不是要回来,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就会拿出这个耳钉来看。想起某个黄昏,有个少年把这对耳钉给我,要我找到幸福。如果没有这对耳钉,我也许不会回来。我想我的幸福终究还是在这个地方的,我得回来才行,因为我答应过少年,我一定会幸福的。”

陆乔侧头看着她,视线里有水润的光,有很多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已经很久没哭了,可是现在看着她,听着她说这些话,他想哭。

司徒婉也看着他,看着少年已经脱去稚气的脸。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但他仍然需要人安慰。

拍拍自己的肩膀,司徒婉淡笑:“来,借你个肩膀。”

陆乔立刻毫不犹豫的靠在她的肩头。挽着她的手臂,摩擦着她的脖子,‘她回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真实实的从她身上传来。

是她没错,是这种温暖的温度,让他冰冷的心融化的温度,是只有她才能给自己的温度。

她戴着自己送的耳钉,她原谅自己了吧。她就是这种人,总是心软。

“小婉,你能回来真好,真的真好。”

“小婉,对不起。”

“小婉,我好想你。”

司徒婉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有液体洒在她的肩头,司徒婉装作没有发现。他才成年没多久,自尊心一定强的很,就算被发现流泪也一定不会承认。抬起手司徒婉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发,好一会儿才轻声对他说:“陆乔,我回来了,这一次不走了。”

走了很多地方,去了很远很远的城市,再美丽的风景再动人的乡土人情,最终却发现哪里也比不过最初在的地方。

这里有她的牵挂,她熟悉的一切,爱恨情仇从这里开始,结局不管是好是坏,都要在这个地方画上句号。

她不再向往遥远的世界了,她只想呆在这里,找到爱的人,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再分离。

舞会悄无声息的结束了,送走了陆乔,司徒婉站在花园里抬起头,向着帝国饭店的最顶层望去。

“接下来,去对付大麻烦吧。”

你现在只能算是前夫

坐着电梯上到最顶楼,站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门口,司徒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进入这个房间会发生的事情,司徒婉都很清楚的知道。

那些夜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她也依然很清楚的记得。三年未碰触的门卡带着冰凉的味道。

“咔嚓”一声,门发出清脆的响声打开了。司徒婉一步步走进去,房间里很暗,司徒婉脱下鞋,赤脚走在柔软的金丝地毯上。房间里响着轻柔的音乐。

烛光从落地窗的窗口摇曳传来,那里明晃晃的光影中,陆少祁从沙发上回过头来向她招手。

“来,过来坐。”

他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和三年前一样,三年前他们就是坐在同样的位置一起喝酒,一起看窗外,窗外有巨大的摩天轮,那是幸福的象征。

此时此刻他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三年的时光在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划痕一样。三年如一日,记忆里彼此分开的三年在重逢的这个时候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肯穿越过时间的大海走到你身边,那就证明只要能和你见到,什么都不重要。

司徒婉心中有海水翻动,早已经将她的心搅乱,然而她却不过去,站在原地故意道:“我是来拿钱的,拿了钱我就走。”

陆少祁趴在沙发上邪魅的笑:“要我抱你过来吗?我不介意。”

司徒婉扁嘴,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陆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这不叫不要脸,这是男人的绅士,你不想走,我就只能抱你过来。”

司徒婉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眼摆在她面前的酒,撇嘴:“还是威士忌?这么久就没有换下口味吗?”

陆少祁摇头:“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不问我对安琪小姐说了什么吗?”

“那个女人不重要,比起她,我更在意的是你的事情。”

司徒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将身体靠入柔软的沙发里,视线看着窗外,窗户的外面依然闪烁着巨大的摩天轮。

陆少祁也看着窗外的景­色­,声音温柔:“夜晚的a市和巴黎,你喜欢哪个地方的景­色­?”

司徒婉摇着手中的酒杯理所当然的笑:“当然是巴黎,那里是夜景闪耀着梦幻的光,不是a市能比的。”

“那你不后悔回来吗?巴黎不是你梦想的舞台吗?”

“有些东西你得到了,才会发现那或许不是你最想要的。巴黎的夜景是最美的,却不是我最想要的。”

a市的夜景的确是比不过巴黎,相比较来说,a市有太多地方比不上巴黎了,然而对于某个城市的思念,或许只是因为那里有个你想念的人而已。

一个人填满一座城,一座城装在一个人的心里,并不是难懂的事情。

司徒婉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陆少祁:“你不问问我这三年过的怎么样吗?”

陆少祁迷惑人心的桃花眼邪魅的挑动,凑到她面前沙哑的低语:“我只想知道你司徒小姐现在是不是单身?”

他的­唇­就贴在司徒婉的面前,暧昧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窜。房间里的音乐流淌出的又是情歌。

室内的温度渐渐燃的有点热,司徒婉向后缩了缩,软糯的低喃:“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单身,我本来是和人有订婚的,但是我听说我和某个人的婚姻还有法律效应,不知道现在这个效益还存在吗?”

陆少祁健硕的身体压迫­性­的继续靠近:“当然存在法律效应,这么说起来,司徒小姐现在还是我的老婆。”

司徒婉倔强的冷哼:“别自以为是,我有资格让这段婚约结束,你现在只能算是前夫。”

“这个话题我们可以放到后面再讨论,现在气氛正好,我们应该顺从本能,你觉得呢?”暧昧的抚摸上她纤细的腰身,三年来久违的触碰差点叫陆少祁疯狂。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禁欲三年也差不多到了狼化的边缘了,现在陆少祁满脑子都是压倒这个女人的想法。

司徒婉当然知道他的念头,他的双眼散发着饿狼一样的光芒恨不得现在就扑倒她。

有些瑟缩的躲避了一下,司徒婉脸颊红红,依然狡辩道:“我、我是来拿钱得到,一亿。”

陆少祁的手强势的环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身上,呼吸有些急促的凑到她­唇­边:“这一夜**,值一亿。”

说着,陆少祁不再等司徒婉再说什么,­性­感的薄­唇­如饥似渴的吻上司徒婉的­唇­,撬开她的贝齿,陆少祁长驱直入,霸道而又强势的品尝她久违的甜美。

司徒婉被他灼热的吻弄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陆少祁久旱逢甘霖,手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扯她的裙子了。

昂贵的裙子在陆少祁的蛮力下发出‘呲拉’的声音,光荣阵亡。

陆少祁的手在抓住她圆润的胸*部揉捏。

“吾——”久违的快感逼着司徒婉呻*吟出声。

陆少祁放开她的红­唇­,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啃食她的锁骨,一路向下,钳住她的酥*胸。

“啊……”司徒婉向后仰着头,黑­色­顺着发发垂落,司徒婉挣扎的喃呢:“你、放开我唔——混蛋……”

陆少祁扯开她的裙子,将自己的坚挺抵住她的身体,将衬衣甩开露出­精­壮完美的身材,俯身沙哑的质问她:“不喜欢我这么混蛋吗?”

司徒婉脸­色­酡红,别开眼睛,晶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不、不喜欢。”

陆少祁舔舐她俏红的耳根:“撒谎,身体明明对我这么有反应。”

司徒婉狡辩:“只、只是生理反应,对其他人一样有反应。”

这句话顿时刺激到了陆少祁,瞪着她,陆少祁脸黑:“这个身体还对谁有反应?”

司徒婉倔强的咬着­唇­:“对谁都和你没关系”

陆少祁气到不行,然而身体的**却不准许他现在停下来,双手按住她的腰身,陆少祁猛地进入她身体里,双臂撑着沙发,陆少祁用力全部挺近,霸道蛮横的问:“说!这具身体还对谁有过反应?”

陆少祁,你这头饿狼

他的硕大整个进入身体里,司徒婉出喘息着抓着沙发,久违经情事的身体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司徒婉想让陆少祁动,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

瞪着陆少祁,司徒婉道:“对谁有反应和你有关系吗,难道这三年你就没和任何女人做过?”

“我当然没……”陆少祁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又觉得太丢脸了,急忙打住。

房间里一时间空气静止,只有暧昧动人的情歌静静流淌。司徒婉眨了眨眼睛,瞬间窥探到了些什么。

这个以冷酷无情著称,玩过女人无数的陆少祁,难不成三年来都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试探­性­的,司徒婉问:“陆少祁,你不会三年来都守身若玉吧。”

心脏仿佛被她戳了一下,陆少祁恼羞成怒,自尊心极强的陆氏集团总裁怎么会承认这件事呢!

按住她的腰身,陆少祁狠狠的抽动起来,一边动一边恶狠狠道:“我怎么可能三年不碰女人,你当我是什么人?”

司徒婉眼珠子狡猾的转动了一下,一抬起修长的手臂勾住陆少祁。陆少祁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刺激的一愣,下身更加肿胀起来。

司徒婉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诱惑的轻声软语:“陆少祁,你对我说实话。如果你说实话,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做个够,而且我会叫你……少祁。”

陆少祁被司徒婉的话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祁……在**的过程中被她用软糯的声音呼唤名字,这完全是点燃了他的兴奋点。

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陆少祁咽了口口水,手抚到她白皙修长的腿,美­色­当前,陆少祁决定先把他那天生傲然的自尊心放在一边。

输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算丢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敢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低头。况且他必须要在萧煌回来之前努力的征服司徒婉才行,不然他回来之后就又是一个大麻烦。而征服司徒婉,必须从身体开始。

沙哑的凑近她动人的樱­唇­,陆少祁低声曼语:“小妖­精­,我说还不成。三年来我没碰过任何女人,所有现在,我想要疯狂的要你。”

陆少祁说完便凶猛的在她身体里进出,巨大的快*感冲击着两个人,司徒婉勾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少祁,嗯——少祁——”

陆少祁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几乎要把她揉碎到血­肉­里一样,应着她的呼唤:“小婉,小婉,小婉。)”

在沙发里发泄完之后,陆少祁又在床上做了几次,一直折腾到司徒婉一丝力气都没有了,陆少祁才作罢。

倒在华丽的水床上,司徒婉气喘吁吁几乎昏迷。

“陆少祁,你这头饿狼……”司徒婉的嗓子早就沙哑了,瞪着竟然完全­精­神焕发坐在床边的某个人,司徒婉控诉道。

陆少祁温柔的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司徒婉浑身都是陆少祁的味道,还有一些**的味道,当然是要洗澡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对陆少祁伸出双臂。

陆少祁宠溺的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抱到浴室里为她清洗身体。司徒婉无力的靠在陆少祁身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似乎听到陆少祁说了一句话,那好像是她一直在等的三个字,她隐约听到又隐约是错觉。不管怎么样,司徒婉累倒在陆少祁怀里,安稳的睡过去了,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竟然睡着了。”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的陆少祁,无奈的苦笑。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脸蛋上有着红晕,睡颜安静又温和,像小猫咪一样可爱。

这只小猫最初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丑丑的,后来跟在他身边又很胆怯,再后来渐渐的长出了锋利的爪子。现在这只小猫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骄傲的贵族猫。时而狡猾时而坏,时而又分外可爱。

捏捏她的小脸蛋,陆少祁低下头在她脸上印上了一个吻,温柔的轻声对睡着的她说:“欢迎回来,我的小猫咪。城堡的房间已经为你收拾好了,真希望你能快点回来住呢,我的猫咪公主。”

司徒婉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陆家城堡的门前,门打开着,陆少祁从二楼的窗口绕下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对她说:“你手中的钥匙已经打开了城堡的大门,来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公主了。”

司徒婉笑了起来,笑容甜蜜极了。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声道:“小婉,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不能离开!就是锁,我也要把你锁在身边!”

司徒婉脸­色­发白,用力甩着对方的手,但是对方就是死活也不放手,然而一转身的功夫,陆少祁已经消失了。

司徒婉害怕极了,大声叫着:不要,不要!

那个人就是不放手。

“不要……”豁然惊醒,司徒婉继续的呼吸着,额头上渗出很多汗。这样停了一会儿,司徒婉才按住额头,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场梦。

侧目,在她的身边睡着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清晨的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把他包围成圣洁的天使。

司徒婉轻笑,一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有这个错觉,陆少祁这男人身后明明长着黑­色­的羽翼,她却总觉得他身后有洁白的翅膀,这个男人的睡眼太能迷惑人了。

真是个妖孽。

陆少祁睡的很熟,司徒婉并不打算叫醒他,从床上悄悄起来,司徒婉走到衣柜,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为她准备的衣服。拿出一件穿上,果然是她的尺寸。心情有些不错,司徒婉穿好衣服打扮好之后又回到床前。床前压着一亿的支票,是陆少祁亲手签字的。

司徒婉挑眉,眼珠子又狡猾的转动了起来,司徒婉从包包里拿出支票,拿笔签完在上面印了一个­唇­印之后,司徒婉将支票放在床头。

饶有兴味的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陆美男,司徒婉转身离开。

每天送她一千朵玫瑰

陆少祁在阳光中缓缓醒过来之后,心情非常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另外一个人睡在一起了,而且是他爱的女人。

本能的去抓身边的人。迷迷糊糊中摸索了一下,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陆少祁有片刻的迟疑,下一刻便豁然坐了起来。

慌慌张张的环顾四周,陆少祁唤:“小婉?”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陆少祁急忙下床,刚要冲到外面去找人,目光不经意鄙见床头的字条,整个人都停了下来。

伸出手拿起字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陆少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缓缓的坐回到床上。

还好,还好都不是梦。是真的,他昨天晚上是真的抱着她亲吻她和她**了,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假象。捂住脸,陆少祁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就会让他有不真实的感觉,好一会儿陆少祁才平复下心情,重新去看字条上的字。

司徒婉留:一亿我拿走了,昨晚很愉快,我很满意。桌子上有张20万的支票,算是我给你的服务费。估计a市只有我开的─夜情价格最高了,不过陆总裁应该比a市最帅的牛郎还要帅,这个价格我给的心甘情愿。

牛郎……服务……那个女人把他当成牛郎?!

“轰!”有人拿着聚能迫击炮对着陆少祁的脑袋开了一炮。猛地做起来,陆少祁握着纸条咬牙切齿:“司徒婉!”

坐起身来走到床头的桌子前,陆少祁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支票。司徒婉潇洒的签了20万。

陆少祁被气的浑身颤抖,最后又气笑了。

好,很好,司徒婉故意气他是吧,他脾气好,抗气。

掏出电话,陆少祁打给陆乔。陆乔正宅在家里和别人游戏pk,接到他的电话好奇的眨了下眼睛。

如果他预测的没错,哥昨天晚上应该和小婉在一起吧,怎么这么时间给他打电话。单手接起来,陆乔并不妨碍­操­作。

“哥,怎么了?昨天晚上不顺利吗?”

“很顺利,非常顺利,只是留下了点小麻烦。”

陆乔来听听。”

陆少祁嘴抽,什么麻烦?难不成他要和自己的亲弟弟说:昨天晚上你嫂子把我睡了,把我当牛郎睡了吗。

他还丢不起那个人,握着电话,陆少祁沉声道:“什么麻烦你先不用管,你想帮我一个忙。”

“好,你说吧。”

“我给你二十万,每天帮我定一千多热情如火的红玫瑰。”

陆乔乍舌,“哥,你是打算用花朵淹死小婉吗?”

陆少祁好看的桃花眼眯起,笑眯眯道:“我觉得送花这种事情虽然有些俗套,但是也不失为一个长久的战术。别废话,每天早晨司徒婉上班的时候,叫人送过去,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完成好了,你想要的那个体感游戏机,我想办法从游戏开发商那里给你拿到。”

陆乔一听有报酬,而且是他最想要的东西,立刻兴奋了,“坚决完成任务!”

陆少祁满意的挂断了电话,玩味的拿着支票放在­唇­边嗅,支票上残留着她身上香水的味道。

这味道很熟悉,是夜皇后,翻开后面,支票后印着红­唇­。陆少祁挑眉:“这女人,现在还学会用这种方式来诱惑男人了,这招早就过时了。”靠在桌子边上,陆少祁将红­唇­印凑到­唇­边,低声喃呢:“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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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司徒婉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林枫匆忙的走进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总裁……”

司徒婉抬头看他:“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林枫愁苦的看着她:“总裁,有人送您花。”

司徒婉眨了下水眸,不知所以:“拿进来就是了,这有什么为难的。”

林枫苦着脸:“一千朵玫瑰,要往哪儿放啊。”

司徒婉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目瞪口呆:“一千朵?”为什么她有种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头疼的扶住额头,司徒婉问:“谁送的。”

林枫指着对面的楼道:“陆氏集团陆少祁,这里还有卡片。”

“拿过来。”黑着俏脸,司徒婉伸出手,林枫急忙走上几步将卡片递给她。

司徒婉打开之后就看到陆少祁亲手写的留言:司徒小姐好大方,─夜情都给20万,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不过作为回礼,我也不能太小气,从今天开始我要每天送司徒婉小姐一千朵热情的玫瑰,代表着我炙热的心情,希望你喜欢。

司徒婉扯着卡片手都哆嗦了,林枫担忧的问:“总裁,您还好吗?不然我退回去,或者叫人扔掉?”

司徒婉咬牙切齿:“人家送了退回去算怎么回事,再说往哪里扔啊,造成环境污染怎么办。”

林枫嘴角抽搐,总裁,那是花朵又不是垃圾,怎么会造成污染啊。

咬着手指,司徒婉有些生气,被陆少祁这么快就将回来让她很不爽。在总裁椅子上转了两圈,司徒婉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一拍桌子站起来,司徒婉兴奋道:“把玫瑰都放到总裁办公室来,我有个想法,招集所以的设计师,开会。”

“是,总裁。”林枫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一定是总裁想到了什么主意了。而一旦她有了奇妙大胆的主意,他们这些下属就要遭罪了。

工作真是不容易,怕猪一样的上司,更怕神一样的领导者啊。林枫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司徒婉战阵走到落地窗前,在巨大的玻璃里遥望着对面的那栋大楼。陆氏集团总裁的办公室和她的办公室正好对着。

哼,陆少祁送给她花,她就好好的利用这些花。

陆总裁,我们的斗争,现在才要开始呢。

司徒婉笑着,脸上的笑容格外幸福,望着对面的楼,她在考虑,是否要让那个人把玻璃换成透明的。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在这边观察他了,嗯,确切的说是考察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

千万别惹司徒总裁

“总裁,使不得啊!”

“总裁,这不能够啊!”

“总裁,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会议室内,司徒婉双臂环胸,看着一边吃东西,一边还不忘记哭喊的人。头疼的扶住额头,司徒婉嘴抽:“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总裁,把你们嘴巴里的东西给我停下来,我不让你们吃饭还是怎么了,开个会也吃个不停。”

她平时就是太纵着这帮人了,现在一个个越来越放肆。这些人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虽然都有怪癖,整天也没个人形,但是每个拿出来都是王牌。司徒婉也不太想约束他们。

对于天才来说。约束他们的生活,就是约束他们的思想。她所要的公司,肯定是比不过陆少祁的公司纪律严明,但是她的公司也有她自己的治理方案。

她相信棍­棒­与制约虽然能让员工听话,却会让他们的才华大大减半。所以说起来她是总裁,但更多的时候,她和这些设计师只是一起工作的合作伙伴。

这些人也不怕她。

从一大堆零食里钻出来,陈晓晓悲伤的看着她:“总裁您难道忘记了吗?为了在公司能顺利入驻a市,您说让我们放飞自己的脑神经,尽情的去想香薰新境界,不能局限于香水领域。于是我们想了复古这一点,打算出一款民国的粉底与腮红。”

司徒婉皱了下眉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林枫见她蹙眉,凑到她面前,趴在她耳朵边道:“确实有这回事,是在巴黎的重生发布会前几天。”

司徒婉想了想点头:“哦,但是我没说让你们马上就出啊,不是说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去做吗?”

陈晓晓身边张毅顿时泪眼汪汪的握住了她的手:“总裁,我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有强迫症,您怎么一点也不走心,从来都没记住过啊……”

“有了工作,我们只好没命的做。”

“大王,放我们条生路,等粉底与腮红出来之后,我们再做您说的创新­性­独具一格混合香水成吗?”

司徒婉手中的笔不停的点着桌子,想想那一屋子的玫瑰花,她都快要得强迫症了。拜托,那些东西放在那里,对于爱花如命的她根本就是一种迫害,慢­性­残害!

“唉……”长长叹了口气,司徒婉无奈的叹气:“好吧,看来需要我亲自出马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长长的疏了口气,大王终于要自己动手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总裁出马,必属­精­品!

众人从零食对里钻出来,拍着手掌道:“我们­精­神上支持你,总裁。”

司徒婉眯起眼睛,视线从他们身上巡视一番,怀疑的问:“你们不会是私下里暗算我,故意把这种工作推给我吧。”

众人齐齐摇头:“您是总裁,我们怎么敢。”

司徒婉的眸子眯起来了,这群人眼神闪躲,嘴角僵硬,司徒婉心里有数了。

这群人,一定是故意找借口避开这个项目的。也的确,想要融合两种花香,打造奇幻香水这个想法虽然好,但是实验起来一定很麻烦。每种花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很难相溶,必须要有完美比例与可融合的两种花才行。

嗯哼,这些人都是天才,每一个都不简单,也有一身香薰师的傲骨,估计是怕做不出来丢人。好吧,她可以理解,不过欺骗总裁感情这种事情,作为一个下属,是万万不可以做的。

狡猾的眯着眼睛,司徒婉摊手:“好了,‘梦幻香味’这个企划就由我亲自做,你们负责民国香薰粉底与腮红的设计吧。”

众人见她松口,顿时都呼出一口气。

“感谢大王为民分忧。”

司徒婉笑眯眯的挥手:“不是什么大事,好了,会议到此结束。”其他人如鱼贯穿的走了出来。

司徒婉说完就走出会议室,走到高层办公室的玻璃门前,司徒婉的脚步停了下来,打开门,司徒婉大声道:“最近我们的设计师们忙于工作,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晚上谁没事儿,我们一起陪设计师们去醉仙楼吃饭怎么样。”

高管办公室全体办公人员那个热泪盈眶啊,果然还是总裁会疼人,又疼设计师又疼他们。

众人纷纷举手表态:“我去,我去。”

“总裁,带我一个。”

“我们没有任何事情,我们都去。”

“那谁买单啊。”有人从电脑前窜出来,大声问道。

司徒婉双臂环胸,回头看着跟在她身后抱着一堆零食的设计师们,笑眯眯的问:“你们介意请我们吃顿饭吗?”

几个设计师面面相窥,统一摇头:“不介意。”

“那好,就由我们的设计师请客。”

“好哦!”

陈晓晓低下头,心里滴血的小声道:“老规矩,平摊。”

“都说了,别轻易招惹大王……”

下午五点,司徒婉和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从公司门前走出来,陆少祁站在自己公司的柱子后面,不解的看着司徒婉。

这女人和这一大群人是要去哪啊。

“他们去聚餐,醉仙楼。”金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口。

陆少祁被他吓了一跳,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金铭得意的笑:“我早就和他们高层的一个女高管搞好关系了,这种表面信息要拿到简直小意思。”

陆少祁蹙眉:“为什么去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金铭眨眼:“因为venus的员工大部分都是男人,而且越是高层越是年轻有为,长相英俊。”

陆少祁黑着脸瞪他:“什么年轻有为长相英俊,都是不安好心。现在哪个部门还没下班?”

“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科研部了,最近新产品研发,他们很有压力。”

陆少祁点头,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他们工作辛苦了,把人都带上,醉仙楼我请大家吃饭。”

“可是总裁,您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徒有其表的东西,不如直接给员工发奖金吗?”

“再多说一句,明天你就去保安组报道吧。”

“……总裁我错了,聚餐简直太­棒­了!哦也!”

灌醉陆总裁

“真巧,司徒总裁也和员工来聚餐啊。”

司徒婉在醉仙楼里与陆少祁‘巧遇’了。

非常巧合的陆总裁也来请员工吃饭,司徒婉眯着眼睛看他:“陆总裁也来和员工聚餐啊。”

站在司徒婉身后的一众员工全部都好奇的看着站在他们家总裁面前的这个男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少祁啊。

不是传闻说他从来不参加任何的员工聚会活动,还有报道称这种真正的贵族出去吃饭也一定要选五星级以上的酒店吗?这陆总裁现在是转­性­了吗。

不过……这陆少祁真的和传闻中一样,长得比明星还要英俊,薄­唇­­性­感,桃花寒眸诱人,标准的美男中的美男。

扯起一个绅士的笑容,陆少祁淡淡道:“难得司徒总裁也在这里聚会,这种缘分少之又少,不如我请客,我们凑一桌吧。”

司徒婉刚要开口婉拒。陈晓晓立刻如猴子一般窜出来,非常郑重道:“盛情难却,陆总裁破费。”

司徒婉急忙把她拽回来,小声的训斥:“你别给我丢脸。”

陆少祁笑着挥手:“一顿饭而已,司徒总裁给个面子吧。”陆少祁双手Сhā在口袋里,俯身在她耳边喃呢:“放心,这顿饭我请的起,你给了我二十万,我总要有地方花啊。”

司徒婉‘噗哧’一下笑了,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在他耳边道:“慢慢花,或许下次我有需要,还会指明陆总裁。陆总裁的技术比牛郎好太多了。”

陆少祁笑着,但是嘴角明显有抽搐的迹象。这个女人!

司徒婉身后的人和陆少祁身后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心中暗道:一定有­奸­情。

陆少祁身后的科研组里的人盯着司徒婉看了好一会儿,小声的问同事:“喂,你看venus的总裁是不是和总裁的前任夫人司徒婉很像。”

那人看了一会儿,不确定道:“看着像,可是司徒婉死了啊,早三年前在巴黎发布了死亡讯息,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啦。”

“也是,司徒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几个人又议论了一些之后很快就进入饭桌和venus的员工打成了一片。

司徒婉和陆少祁坐在长桌的最边缘,任凭四周喧闹,两个人却都很安静。

看着面前的白酒,陆少祁不解的看着司徒婉:“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婉将酒盅里的酒倒入自己的小酒杯,平静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敬你酒。”

陆少祁皱眉:“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喝过白酒。”

司徒婉放下酒杯,调笑道:“白酒就是粮食酒,是中华五千年留下来的传奇文化遗产,你怎么能不喝白酒呢。来来,喝吧,反正都是粮食酒。”

陆少祁疑惑的端起酒杯嗅了一下,清香扑鼻,司徒婉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失笑:“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小心翼翼。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陆少祁端着酒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原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司徒婉的笑容僵了下,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光:“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会产生回忆,只不是些普通的发生过的事情而已,我又不是脑瘫,当然会记得。”

司徒婉低着头不去看他,掩饰着自己的心情。那些回忆是很美好,可是美好的身边总是伴随着不美好。

“对我来说,那些回忆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沉声说完,陆少祁抬起手中把白酒喝光,酒下肚之后,只觉得辛辣的感觉一直从喉咙里流窜到胃里,这种暖辣的感觉是别的酒不能给他的刺激。

陆少祁被顶的一个晕眩,司徒婉笑眯眯的撑着下巴看他:“我记得你酒量很好啊,怎么,一杯就不行了吗?”

陆少祁稳了稳身形,维持着冰山表情,面不改­色­的挑眉:“谁说我不行了,再来。”

司徒婉眼里狡猾的光芒一闪而过。哼,她可还记得以前被灌到的事情,今天她要把他灌倒。

给他满上,司徒婉故意挑衅道:“我全­干­了,你随意。”

陆少祁不服气的也全部喝了,两个人你来我往来来回回十几次,陆少祁终于彻底被放到了。

金铭没想到自己溜一圈和同事说说话,才半个小时的功夫自家的陆总裁就已经醉倒了。看着对面完全没有任何事情的司徒婉,金铭诧异:“司徒小姐,你什么时候酒量比总裁还要好了。”

司徒婉耸肩:“我没有酒量好啊,白酒劲很大,半斤就醉,何况他逞能喝了一斤。”

“可是你不也喝了一斤吗?”

司徒婉拿起自己手边的酒盅摇晃了一下,劣质的裂开樱­唇­:“这个啊,这是冰水而已。”

“……”

金铭想,一定是以前陆总裁欺负司徒小姐欺负的太狠了,所以现在悲剧才会在总裁身上重演。心思转动了一下,金铭本想扶起陆少祁,转而又放下了。

捂着头,金铭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对司徒婉道:“司徒总裁,我忽然头疼欲裂,不行了,我要先回去,请司徒总裁把我们家总裁送回去。”

司徒婉脸­色­顿时变了,放下酒杯抬起手就去抓金铭:“别和我来这套,我不管他,你是秘书,你自己负责把人送回去。”

金铭,瞬间跨出一大步,“不好意思啊司徒总裁,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总裁就拜托您了再见。”

金铭说完飞一般的消失了,司徒婉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陆少祁,缓缓的扶住了额头。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果然不作死是不会死的。都是自己作的……

宴会一直进行到十点,其他人都勾肩搭背的去赶下一场了,司徒婉和陆少祁留下来结账。

从陆少祁身上掏出卡,司徒婉推着醉醺醺的陆少祁:“喂,密码是多少。”

陆少祁迷迷糊糊的靠在她身上,声音有些沙哑:“你猜。”

司徒婉拧着­唇­:“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快说。”

“密码是小婉,小婉。”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司徒婉皱眉,用力托起他追问:“我是问你密码。”

原来陆少祁也会喝醉酒,喝醉酒的这个男人和其他人一样,也会稍微耍耍酒疯。

倒在她身上的人却再不说话了,司徒婉无奈,转身想要拿自己的卡,然而握着他的卡,司徒婉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说密码是她,难道说是……

在密码键上按了一串数字,收银的小姐毕恭毕敬道:“刷卡已成功。”

司徒婉站在原地,有些呆愣了。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很沉重,像是这串卡的密码一样的沉重。

密码,竟然是她的生日。怎么会是她的生日,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记得她的生日呢。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司徒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酒店人员的帮助下把他抬出去的。也忘记是怎样坐上车,由代驾开着车驶向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的。

只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了跨海大桥,连绵的路灯把海平面照­射­成一个梦幻的分界线,仿佛光线的那一边是理想的世界一般。

陆少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眼,伸出炙热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交缠而握,司徒婉回过头来看他。

陆少祁靠在沙发上,笑容英俊动人,带着温柔的暖意:“小婉,你能回来真好,我……好想你。”

司徒婉的心脏狂躁的跳动着,对方的手仿佛透过了手指直接握住了她的心脏一样,司徒婉看着他问他:“陆少祁,你醉了吗?还是清醒的。”

你有想我吗?三年来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想着我的呢?陆少祁,我们离的太远了,我一直努力的向你靠近着,你能感觉到吗?

现在我离着你近吗?我是否真正的站在了你的世界,是否真的和你看着同一片风景了。这样十指交握的双手,温暖到让我迷茫。

陆少祁,你……为什么不说你爱我呢……

你对全世界的人都说你爱我,为什么却不对我说呢?

陆少祁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依然用那双桃花眼深情的看着她,窗外的海风吹了过来,吹乱她的长发,他抬起大手,抚住她纷乱的黑发,对她说:“小婉,我们回家吧。”

海平面的光在他身后虚幻成一片光影,他被那片光影打磨的温暖动人。他的声音像是夜里安静的树叶,极其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心里。

小婉,我们回家吧。一句如此简单的话,却深深的触碰到了司徒婉的心脏。

视线有些模糊,司徒婉有些看不清楚海平面的光了,陆少祁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

司徒婉闭上眼睛,有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她仿佛又看到了羽翼,光影明灭中,陆少祁的背后伸展出白­色­的羽翼。那是天使的羽翼,无论什么时候都让她坚强,让她勇敢。

“陆少祁,你知道我的三年是怎样的吗?你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吗?三年来,我们的世界并不是毫无变化的。”

三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司徒婉不敢去猜测陆少祁是否真的不介意。不介意在这三年里,有另外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

她没办法解释,因为她虽然心里有他,但是也一度想和那个人在一起。

陆少祁抱紧她,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认真的。他紧紧的抱着她,坚定道:“我不管那些,我只要现在,我只要你现在站在我身边,你回来,我就不会准许任何人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司徒婉紧紧的拧着­唇­:“陆少祁,我们没有那么轻易能走到一起的。我们之间有太多事情,太多距离。陆少祁,甜言蜜语和美丽的花束都不能让我安心,陆少祁,我希望你让我安心,别让我害怕。”

司徒婉知道,她的心在害怕,她想要靠近陆少祁,却又害怕着过去发生的一切。因为­阴­谋与利用开始的两个人,该怎样完全信任对方呢。

她开了venus,她和他对着­干­,她想法设法的找他麻烦。

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做好去陆少祁身边的准备。

两个人一旦许诺要在一起一生一世,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如果不能将隔阂彻底消除,那么感情上的黑点会慢慢变大,让未来变得糟糕透顶。

她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她能坚信陆少祁是爱她的,能证明陆少祁对她的爱很纯粹,没有任何目的。

在这之前,她是没有办法走到陆少祁身边的。

海风一吹,陆少祁的酒劲似乎又上来了,他抱着司徒婉一遍遍的重复:“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小婉,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车子开进了别墅,司徒婉拖着陆少祁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打开了别墅的门,门上的密码和三年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刚把人扶进去,陆乔穿着睡衣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司徒婉和陆少祁,一瞬间有些迷糊呆滞。

司徒婉尴尬的看着他:“陆乔,你哥喝醉了,过来搭把手,我要累死了。”

陆乔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杯,走过来将陆少祁一把扛住,好奇的问:“我哥酒量很好的,怎么会喝的这么醉。”

司徒婉心虚的别开眼界嘟囔:“是他自己没喝过白酒硬要喝的,白酒劲太大,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别说了,把他扶上去吧。”

陆乔点头,两个人齐心协力把人抬到陆少祁的房间之后,陆乔眼珠子转了一下,立刻装出一副很困的样子道:“小婉,我不行了,我最近一直在忙东西,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哥就拜托你了。”

“唉,陆乔!”司徒婉刚要反驳,陆乔已经迅速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屋子。

关上门,房间里很安静,陆乔觉得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苦笑着捂住了眼睛,陆乔心想,要放弃深爱过的初恋,果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另外一个屋子,被扔下的司徒婉有些气恼的为陆少祁脱掉了鞋子,真是的,陆乔和金铭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当她看不出来么。她才不会随了他们的愿呢。

将人放平到床上,司徒婉起身想走。

陆少祁迷迷糊糊中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倒在床上。

你都做一些什么奇怪的梦

翻身将她按在身下,陆少祁桃花眼泛着猩红,盯着她看,炙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面颊上。)

司徒婉被他看的有些脸红,用力抵住他的肩膀:“你、你别、别想借酒发疯啊。”

他火热的身体靠在司徒婉的身上,司徒婉只觉得心跳快到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一般,别开双眼,司徒婉紧紧闭着双眼。

陆少祁低着头,认真而又严肃的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醉醺醺的开口:“小婉,今天晚上……真的不行,乖,睡觉。”

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司徒婉呼吸一窒,瞪大眼睛急忙伸出手托住他。

“喂喂!陆少祁!你起来!”

打手掌胡乱摸索到她的头发,陆少祁睡意朦胧的喃呢:“小婉乖,明天满足你……”

司徒婉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哆嗦,这个该死的陆少祁,到底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而且好像还是经常想!

双手拖住陆少祁用尽全身力气向旁边一掀,司徒婉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

身边的人睡的正香,司徒婉泄愤似的用力踹了一脚在陆少祁的腿上。该死的家伙,叫你喝醉酒,叫你睡!

“吾!”痛苦的捂住自己可怜的脚,司徒婉颤抖的蜷缩成了一个团。这个陆少祁到底是什么做的啊,难道是金刚钻,腿怎么会这么硬。

就在司徒婉喋喋不休的在心里抱怨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炙热而又安全的胸膛,将她整个身体圈住,手臂也紧紧的环住了她。

那样久违的温暖而又炙热的拥抱,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忽然抱住了她单薄的身体,有什么冲出了闸门。司徒婉伸出手按住了陆少祁的手臂,紧紧的抓着,然而却没有将其用力扯开的力气。

“小婉,对不起……”声音如夜晚蝉翼的颤动,他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对不起……

这是迟到了三年的一句抱歉,这句话被他说的如此轻柔,却重重砸在了她的心中。虽然我等待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个字,但是这一夜,我从你声音中听到的苦涩,足够让我内心的冷稍微温暖了一些。

在这个起风的夜,抱紧我吧陆少祁,抱紧我如此空寂的心。

纤白细长的手指从陆少祁的手臂滑落,司徒婉不再那么紧绷着身体,渐渐在他怀抱里放松,整个人窝在他温暖的港湾。

闭上眼睛,她想在这个夜晚呆在他怀里,像是从未离开这个人一样。这里是她的城堡,是她的一心想要进入的地方,这里有她的小王子。

她的小王子一直在等待着她。

夜晚的陆家大宅院子里,蔷薇花渐渐开放出动人美丽的花朵,娇艳动人,而在蔷薇花田下那个曾经埋着木盒的地方,有一朵­嫩­芽悄悄破土而出,生机盎然。

清晨,陆少祁迷迷糊糊的在清晨的光芒中,这一次茫茫然间,陆少祁于晨光中看到平时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水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

该死的,竟然有个女人!

陆少祁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坐了起来。

水床摇晃期间司徒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直背对着他的身子转过来,正面对着阳光。

陆少祁低头看到身边的人是司徒婉,刚要起来的火气瞬间熄灭了,缓缓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司徒婉,是她……转念一想,陆少祁又不禁失笑,也是,不是她还会有谁,除了她这个房间,他怎么会准许别的女人进来。

陆少祁放松下来,手指缓缓的接近晨光中女子的睡颜。

她就像是误入人世的小美人鱼公主一般轻柔美好,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一碰就会变成美丽的泡沫。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一直到手指触碰到司徒婉的发丝时,那种她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才真实的传达到心里。

慢慢躺回床上,陆少祁单手撑着下巴,用身体将清晨的阳光遮挡住,让她继续沉睡。

司徒婉做了个梦,梦里她穿着水晶鞋和戴着面具的王子在甲板上跳舞,清晨的日出从海平面走出来,她眼看着就要变成泡沫飞走了,但是王子张开了斗篷,巨大的斗篷遮住了太阳。

他冷酷的站着,在她面前遮起漆黑的屏障。

她抱着身子大声说:“我怕黑!”

王子冷酷而又固执的撑着斗篷:“我必须让你呆在黑暗里,不然你会变成泡沫的!”

“你是冷酷的王子,我不要冷酷的王子!”

王子沉默了下来,忽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司徒婉看到陆少祁悲伤的脸,他撑着斗篷问:“阳光那么美,却会将你灼烧成泡沫。黑暗那么黑,却能守护你安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

司徒婉咬着­唇­,心脏有些难受。

或许……

王子的斗篷遮住了阳光,将你带入了黑暗,却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沉默的守护你。

可是王子,我们不能一直呆在黑暗里,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带我走出这片黑呢?

什么时候呢……

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司徒婉缓缓的张开双眼,入眼是一片诱*人的腹肌,司徒婉愣愣的向上看,在阳光的打磨下,陆少祁一如天神一般俊朗的面容,让司徒婉在一瞬间意*乱*情*迷。

“早安。”俯身,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如此温柔如水的说。

司徒婉有一刹那的迷乱,为这个不动声­色­却惊艳了时光的人。三年如一日,依然不变的容颜,依然不变的笑容,还是那句话。

然而只是一刹那间,司徒婉急忙收敛住自己的迷情,拧着­唇­黑着脸,司徒婉顺着床的另一边下来。

陆少祁愣了一下,急忙冲下去拉住她:“突然这是怎么了?”

司徒婉回身甩手:“变态,别抓着我。”

陆少祁蹙眉:“我哪里变态了,你衣服穿的好好的,不是没有怎么样吗?”

司徒婉瞪着他,“你说你哪里变态了,你都做一些什么奇怪的梦,你自己知道。”

陆少祁皱眉想了想,忽然莞尔,更紧的握住她的手臂,陆少祁稍微一用力,司徒婉就整个人被扯了过来。

司徒婉脚步不稳差点撞到他的胸膛,脸­色­有些红。陆少祁俯身暧昧的凑近她:“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些什么奇怪的梦?”

暧昧关系

陆少祁逼的司徒婉很近,司徒婉忍不住向后退去。

“你、你做的什么梦,你自己清楚。”

陆少祁步步紧逼:“我经常会做很多梦,你说的是哪种?”

司徒婉脸­色­发红,‘春梦’这两个词怎么也说不出来,脚步更是不自觉的向后退。

“你、你离我远点。”身体靠到墙壁,司徒婉退无可退,陆少祁的胸膛就近在眼前,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司徒婉拧着­唇­低着头咬­唇­,陆少祁靠近她,迷人的桃花眼带着笑意:“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里太热了,你、你别靠的这么近。”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做的什么梦呢?”

司徒婉咬牙切齿,这个陆少祁一定是故意的。他做的什么梦,他怎么会不知道。双手抵住他还想要再靠近的胸膛,司徒婉恼羞成怒的吼:“你离我远一点!你做什么梦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少祁抬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笑意满满的凑近她:“当然和你有关系,我做的是春梦,梦里主角都是你,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

被他用这样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这么贴近的说话,司徒婉的脸­色­更红了。

暧昧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流窜,陆少祁的­唇­慢慢凑近她。他的脸很迷人,带着坏笑。

司徒婉拧着­唇­,极其小声的嘟囔:“­色­狼……”

她的脸在晨光中散发着迷人的光晕,陆少祁的心跳有些加速。

这个女人连骂人都这么娇俏诱*人,真是无时不刻瘙弄着他的心。这样的女人让他怎么能不爱。

陆少祁的­唇­贴近她的­唇­喃呢:“又不是第一天这么­色­。”

“当当当!”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陆乔在外面大声的问:“哥,小婉,你们起了没,吃早饭了啊。”

陆少祁的手指不易觉察的抽搐了一下,缓缓握成拳。

陆乔!竟然在这个时候坏他的好事!

司徒婉脸­色­红红的别开头,向外推他:“走开啦,陆乔在外面叫了。”

陆少祁不死心的继续凑上去,“不用管他。”

“哥,你们还没起来吗?上班要迟到了!”陆乔的声音又在此时非常找死的响了起来。

司徒婉白皙的手指遮住他的­唇­,小巧的身体从他的手臂下灵蛇一般的窜出去,急急忙忙的冲过去开门。

陆乔站在门外看到司徒婉通红的脸,眨眨眼睛:“昨天空调吹多了吗?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司徒婉尴尬的摇头:“我没事啦,我们去吃饭吧。”

陆少祁撑着墙壁,懊恼的闭了闭眼睛。这个该死的陆乔!

一顿饭沉默的吃完,司徒婉急急忙忙出了门,陆少祁紧跟着她身后出去。

“我送你吧。”几步跟上司徒婉,陆少祁问。

司徒婉侧目:“我不想被我的下属误会我和竞争公司的总裁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陆少祁皱眉:“什么叫不正当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很正常。”陆少祁说完就把她拽到车前塞在车里,认真道:“我和你在一起,是我们的事情,不怕任何人说。”

司徒婉蹙眉:“可是我们是竟然对手。”

“这又怎样,我也没有说我们不是。”挑眉,陆少祁理所当然的说,转身上车。

载着司徒婉一路去到公司,陆少祁正大光明的将车停在了司徒婉的公司前。走下车,陆少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极其绅士的对她伸出手。

司徒婉无奈,只好把手递给他。正好是上班的时间,四周很多人,看到这一慕纷纷惊愕。

“喂喂!咱们总裁怎么和陆总裁在一起啊。”

“唉呀,上一次我就觉得有jq,开业典礼就有些奇怪了啊,总裁和陆总裁果然有暧昧。”

“不过这个陆总裁真的好帅啊,要是我,我也会爱上他的啦。”

在一片议论声中,司徒婉尴尬异常,偏偏陆少祁异常淡定,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自在。

林峰正好从远处走来,看到司徒婉从陆少祁的车上下来,吓得倒退了几步。什、什么情况!

司徒婉低着头,挽了下头发,急忙松开陆少祁的手向里面走,陆少祁站在车前大声问:“今天下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司徒婉的背影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陆少祁双手Сhā在口袋里,邪魅一笑转身回到了车上。

这个女人越看越美,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看。晚上就来堵她好了,反正怎样也要把她拉去吃晚饭。

站在venus公司门前的所有女人都被他那一笑迷的七荤八素。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啊!!!!

林峰一路追着司徒婉进了venus,赶在她上电梯之前冲进去。

司徒婉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

林峰站到她身后默默的推了下眼镜:“12点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散了,我保证他们没有和陆氏集团的任何人勾搭上。”

司徒婉的眼睛抽搐了一下。

这是在暗暗讽刺她吗,垂下眼睛,司徒婉不再说什么。林峰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总裁,您今天早上怎么会和陆总裁一起来啊。”

林峰本来还想说:不仅一起来还没有换过衣服,但是想想还是不要问的太露骨了好。

司徒婉就知道他要这么问,瞪了他一眼:“我不可以有点个人的**吗?”

林峰急忙推着眼镜道:“额,对不起总裁,是我多嘴了。”

司徒婉点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司徒婉又觉得这样说仿佛她和陆少祁之间真的有什么要故意隐瞒一样,于是司徒婉转回身去,郑重而又严肃的对林峰道:“我和陆总裁没有任何关系。”

林峰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我理解’的意思:“总裁,我知道。”

司徒婉愣了一下,气急败坏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和他真的一点……”

司徒婉话刚说到这里,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电梯一开昨天送快递的小哥就一脸开心的对司徒婉道:“司徒总裁早,您的花,一千朵还是陆总裁送的,请您签收一下。”

“…………”

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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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昨天和今天都发烧,很严重,所以更新少,请大家谅解,很快就恢复的哇。

你猜我在哪里?

一千朵玫瑰堆满了实验室,司徒婉的手指划过美丽的红玫瑰轻轻的托住下巴轻叹了口气。

做了这么多实验,竟然找不到一种可以和玫瑰融合的花朵。玫瑰是代表火热爱情的花朵,­性­格强烈,香味也浓郁,实在是难以让另外一种花的香味和其融合。然而就这么做成香水未免有些太普通了。

这些花都是陆少祁送给她的,如果扔掉她又实在有些舍不得,再说了扔掉的话也显得她太好欺负了。

一定要做成香水让陆少祁好好的大吃一惊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才行。

闭上眼睛,司徒婉陷入沉思。

脑海中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座神秘的岛屿,司徒婉张开眼睛嘴角划开一丝笑意。

说起来,岛上的植物是属于她的,也是时候好好的利用了,她有必要去考察一下。那里有很多神秘的植物可以考究,说不定会有什么神奇的发现。

想到这里,司徒婉又想起陆少祁早晨让她难堪的事情,想请她吃饭是吧,她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对于事业有成的司徒总裁来说,时间是非常宝贵的。说行动就行动,司徒婉走出实验室之后就把迎面走来的林峰拦了下来。

“林峰,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

林峰抱着一大堆文件小心翼翼的咽口水:“总裁,您是不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司徒婉挑眉:“我对待工作有这么随便吗?”

林峰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眼神,那明显是在说,如果你敢回答是,你就死定了的样子。叹口气,林峰极其无奈的摇头:“没有,总裁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明智而且智慧的,总裁请指示。”

司徒婉满意的点头:“我觉得新产品的研发遇见了一些瓶颈,除了玫瑰我们需要去发现一种新的能与其搭配的植物,所以我决定去寻找这种合适的植物,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们向太平洋神秘岛进发。”

林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神秘岛……

那个地方距离这里需要就算是坐游艇也要一天,为什么总裁总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啊。

推了推眼镜,林峰很理智的开口道:“总裁,我觉得这样贸贸然的去有些不太好吧,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而且公司怎么可以没有总裁在呢。”

司徒婉无所谓的耸肩:“公司里最空闲的一个人就是总裁了好吗?而且,我们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神秘岛的位置早在一年前就定位了,什么时候出发都好。反正把那几个大闲人都带上,我们下午就出发。”

司徒婉说完就不耐烦的走了,林峰扶住额头,疲惫的揉捏太阳­茓­。每次都是这样,把公司从巴黎搬到a市的事情就是她的独裁独断,这次也是。

有这样一个为所欲为的总裁,venus能存活到现在而且运用的还不错,简直就是个奇迹。而司徒婉作为奇迹的中心圈竟然一点都没有自觉。

下午五点的时候,陆少祁准时的把车停在司徒婉公司门前等着司徒婉下班。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等到venus的员工一边对着他的车子行注目礼,一边离开,渐渐的全部走光了,陆少祁还是没有看到司徒婉从venus的内部走出来。

仰起头看了完全看不清晰的总裁室一眼,陆少祁皱眉抬起手看了看表。

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司徒婉,她加班了吗?还是说她故意躲着自己,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抱着忐忑的心情,陆少祁又继续等了15分钟才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司徒婉打电话。

此时此刻司徒婉早已经坐在了游艇上,在甲板上晒着夕阳的微光,看着金­色­的太阳将海平面完全染成美丽的黄金海,享受着难得偷来的幸福时光。

林峰从船舱里拿着手机走出来,冲到她面前道:“总裁,陆总裁的电话。”

司徒婉接起来放在耳边,­唇­边划开了笑意:“喂,陆总裁,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陆少祁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太好,­阴­沉沉的问:“你在哪里?”

司徒婉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在哪里和你有关系吗?陆总裁?”

陆少祁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觉得司徒婉所在的那个地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而且她像是在一个很宽阔的地方打的电话。

具体虽然他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个地方绝对不是司徒婉的总裁办公室。

脸­色­变得更加不好,陆少祁追问:“我说了要请你吃饭,就算要拒绝,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司徒婉笑意满满的对着电话道:“那好,我郑重的拒绝你,对不起陆总裁,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了,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你到底在哪里?”皱着眉头,陆少祁越听越觉得有些奇怪。

司徒婉狡猾的把电话放到海水边上,让海浪的声音能透过话筒稍微传到陆少祁那边。然后再迅速的放回耳边道:“我刚才已经给过你提示了,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你自己猜测吧。”

司徒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接着把电池拔掉了。

林峰站在她的身后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直感叹。女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就很希望人家能来,现在把电话的电池拔掉不让对方找到她。一边期望对方找到自己,一边又希望他不要轻易找到,这绝对的是人格疯咧。

林峰想,如果女人都是这么麻烦,他真的希望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去认识一个和司徒婉总裁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子。

司徒婉挂掉电话站在船头,海风徐徐从海平面吹过来,吹乱了司徒婉长长的黑发。司徒婉抬起手轻轻挽到耳后,嘴角划开意味深长的笑。

陆少祁,你会猜到我在哪里吗?会追过来吗,我有些期待在这个岛上我们重逢的事情。

那边陆少祁的手机被挂断,再打回去司徒婉的手机就关机了,气急败坏的狠狠的将手机扔掉。陆少祁抹了一把脸,陷入沉思。

让他猜?司徒婉会去哪里呢,有可能去哪里呢?

前往神秘岛

驱车回了陆家别墅,陆少祁在客厅里渡着步子想了好一会儿司徒婉可能去的地方,却实在猜测不出来。

陆乔回来看到她一直站在客厅里打转,好奇的问:“哥,怎么了?”

陆少祁叹口气:“陆乔,你帮我想想,小婉能去哪里。下班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已经有重要的事情,我听声音她似乎是海上,她能去哪里。”

陆乔放下东西想了想道:“肯定不是去巴黎,去巴黎的话不会坐船。其他的地方,她应该也没有和哪个国家有合作啊。”

陆少祁点头,实在想不出来她会去哪里,海的话……

眼睛一亮,陆少祁忽然站起来,想起来一件事。

出海的话不一定非要去别的国家,倒是有个地方她极其有可能去。看着陆乔,陆少祁严肃道:“我想起一件事情,司徒婉的话有可能会去一个地方。”

陆乔追问:“哪里?哪里?”

陆少祁勾­唇­一笑:“神秘岛。”

陆乔眼睛也亮了,对啊,神秘岛的话她倒是真的会有事情做。

陆少祁想到这里急忙拿起电话打给张勇。

张勇此时还在岛上,看到陆少祁的电话急忙掐掉了烟。)陆大少爱护他的岛,生怕他的烟烧到岛上的植物叫他戒烟戒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现在偷偷的抽,要是被知道了,又会被说。幸亏他还没在岛上抽过,都是在甲板上。

“喂,大少,怎么了?”

陆少祁挑眉道:“张勇,你又在抽烟是吧?”

“哈哈,大少你别说笑了,我都戒烟了,怎么会抽烟。有什么指示吗?”张勇说着还不忘将脚下的烟头再用力的捻一下。

陆少祁靠在沙发上道:“张勇,把人都撤掉,回来的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船向着岛上行来。”

张勇蹙眉:“还有人知道这座岛吗?”

陆少祁勾­唇­一笑:“当然有,她是这座岛的第二个主人。记得看到船给我打来个电话。”

“哦,好。”有些懵懵懂懂的张勇挂掉了电话。张勇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岛屿的第二个主人不是那个什么了吗?

心里有些疑惑,但是陆大少的话他是不能不听的,转身对着身后的手下道:“收工,出岛。”

陆少祁忐忑的等待了五个小时,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接到了张勇的信息。

果然有船向着神秘岛方向行驶而来,大概会在明天早晨的时候到达神秘岛。陆少祁的心稍微放了放。

既然她是去岛了,而且明天早晨才能到,那他倒是不着急了,明天他去安排一下再出发,应该可以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到达神秘岛。

陆乔在房里玩了一会儿游戏出来见他脸­色­不错,双臂撑在楼梯上戏谑的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找到小婉的去向了吧。”

陆少祁仰头勾­唇­一笑:“凭你哥我的本事,怎么会找不到,她现在去神秘岛屿了。”

陆乔听到神秘岛眼睛顿时亮了:“哥可以带我去吗?正好我有需要研究的地方。”

“想都别想,明天我需要私人空间。”

“……哥,你这样不好……对待兄弟不可以这么专横的。”

陆少祁理所当然的耸肩:“我一直都是这么专横,想去的话改天找时间我派直升飞机送你过去。”

陆乔心里有气,转身回了房间。哥真是个小气鬼,他又没有要打扰他约会。

第二天清晨,司徒婉在甲板上醒来,身下垫着柔软的床垫,身上盖着天鹅绒被,海上的朝阳从海平面冲出来,将整个海面染成黄金的颜­色­。

司徒婉做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视线望向不远处,翠绿的岛屿从雾气中缓缓的露出真面目。捞出手边的指南针看了看,磁场已经完全改变了方向。司徒婉勾­唇­一笑。

这座岛的神秘面纱不是只有陆少祁一个人的团队可以揭开,她的团队也完全可以。

七点左右,司徒婉和团队七人上了岛,面对奇异的植物,所有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司徒婉不无得意的回身对自己的设计团队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父亲发现的岛,后来我又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个岛。在这座岛上我发现了成就绝世佳人系列香水的主要配料。”

陈晓晓眼睛亮亮的窜到某朵花面前,蹲下来猛拍照片:“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岛都能发现。”

司徒婉环顾四周,见到处都没有陆少祁的人,不禁有些奇怪。陆少祁的人应该在这里采集这里的金矿,就算暂时没有采集人物,为什么也都没有人守卫,陆少祁对这座岛真放心。不过转念一想,司徒婉想,如果是她的话,这种神秘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人看守反而泄漏了这个地方的方位。

收敛心神,司徒婉对众人道:“扎营吧,植物可以拍照采摘,但是这里的除了植物都不能动,知道吗?”

林峰笑:“我们值知道,这岛不是您一个人的嘛。放心,我们也只对植物有兴趣。”

陈晓晓猛地点头:“对啊,老大你放心吧,我们对其他东西也没兴趣。”

司徒婉点头,对她们其实很放心。站在岛上看了一圈,司徒婉想起了第一次和陆少祁见面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很倒霉,从来没有想过有时候在灾难的另一面也有意想不到的好事等待发生。

她忽然很想去找找和陆少祁一起带着的那个小浅滩。

看一眼其他人,司徒婉道:“你们把营地扎在这里吧,之后自由行动。晚上6点集合。我要去其他地方,一个人转转,不用担心我。”

林峰也猜到她大概要一个人行动,把背包递给她道:“总裁,里面放着很齐全的装备,您背着吧,如果出什么事情就放信号弹,我在里面放了五只信号弹。”

司徒婉笑着拍他的肩膀:“好了,别担心我,你把其他人照顾好吧,这个地方我很熟悉没事的。啊,对了,最需要的是土著,岛上住着土著,你们记得按照我之前交代的与他们说就没事。”

在这个神秘岛上,防土著真的很重要啊……

受伤落难

背着背包穿过一片从来走了好一会儿,沿路上司徒婉仔细的观察,发现了好几处被开采的痕迹。蹲下来摸了摸地上撒的一点点金­色­的粉。司徒婉不禁笑,陆少祁的人最近肯定出现在这里过,只是好巧她今天来就没有见到一个人。

这岛上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土著的身影,估计是那个报复心极强的陆大总裁,把土著都给赶走了。

拨开层层的树木,在晨光中司徒婉走到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小浅滩。

那一天,她就是在这个小小的浅滩救下的陆少祁。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司徒婉将身上的东西放下来,这在里扎了个帐篷。将帐篷搭建好,司徒婉钻进去躺下,看着海浪拍打的沙滩心情大好。

在帐篷里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司徒婉重新背起小背包,和上一次误入这座岛不同,这次她准备了足够的工具,可以尽情的采摘她想要的植物。

从帐篷里走出来,司徒婉轻车熟路的走入了岛屿的内部,这里和她离开的时候虽然有些变化,但是岛上的植物却依然生长得很好。

陆少祁遵守了约定把将这里的植物保护的很好,司徒婉一路走到岛屿的最深处。

“吱吱!吱吱!”猴子的叫声引起了司徒婉的注意,鼻尖一阵甜美的酒香扑鼻而来。司徒婉的­唇­轻轻勾起。

这是猴子酿的果酒,只有在这种山的树洞里才能找到。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香蕉,司徒婉人向上面抛去,顿时有一只猴子从茂密的树木里窜出来把我香蕉抢走了。司徒婉注意到那是一只浑身白毛的猴子。

仰起头,司徒婉大声道:“我可把香蕉给你了,作为交换我要拿点酒啊。”

“吱吱,吱吱!”像是回应一样,猴子又发出了一阵叫声。司徒婉就当作是他答应了。向前拨开地垂下来的树蔓,窜入了树林深处。

在几个树中寻找了一下,司徒婉聪明的发现了猴子用树叶挡住的果酒树洞。拿出水壶灌了一些。司徒婉转身要走。

脚下忽然踩到碎了什么东西,司徒婉停下来挪开脚步。一颗被踩碎的红­色­果子引起了司徒婉的注意。蹲下来拿起那颗小果子放在­唇­边轻轻嗅了一下。轻轻的果香透人心肺。伸出舌头咬了一口,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正是猴子娘出来的果酒的味道。

司徒婉眼睛亮了一下。

如果把这种淡淡的果香和玫瑰香味结合起来,出一款玫瑰果的香水。健康可以品尝的香……

这绝对是个很好的主意,想到这里司徒婉有些激动的抬起头。头顶上翠绿的叶子上,红­色­的小果子越发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司徒婉想也不想急忙放下身上的背包,将背包里的瓶子系在腰上,抬脚就向树上爬。

司徒婉爬到树上之后就趴在树枝上摘果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树的某一处暗藏着一条蛇。

将诱人的小果子装满了满满一瓶子,司徒婉心情不错的转身要下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婉不经意的看到了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一条花蛇。这种蛇有剧毒,被咬一口就死定了,司徒婉的额头上顿时布满了冷汗。

花蛇明显对她充满了敌意,司徒婉呆在原地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知道现在一动花蛇就会扑上来,司徒婉只好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然而这样呆了五分钟左右,司徒婉的手臂都开始发酸了,花蛇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司徒婉的手开始颤抖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额头流到了脖子里。吸一口气,司徒婉知道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有赌一把了。

手小心翼翼的掐下一根小树杈,司徒婉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抬起手向着远处一扔。花蛇的视线本能朝着扔出去的树杈看过去,司徒婉慌忙向下爬,然而花蛇毕竟不是狗,不会看到扔出去的东西就追。所以花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的冲着司徒婉伸出了舌头。

司徒婉被吓向后张回去,身体顿时悬空了。

“唉唉唉!!啊!!!!!”身体脱离了大树,双腿自然也支撑不住,司徒婉整个人从树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碰!”的一声重物坠地声音响起,司徒婉浑身酸痛的跌在地上。花蛇在树上张望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司徒婉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高傲的昂起头扭动着身体离开了。

司徒婉摔在地上,缓了十多分钟意识才渐渐回笼。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司徒婉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上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惊叫一声,司徒婉急忙坐回去。靠在树­干­上检查自己脚踝。摔下来的时候似乎是扭到了脚,而且还被树枝给刮住了,流了一些血。

咬着­唇­,司徒婉忍着痛翻了下背包,包里除了食物和照相机还有那些事先准备的工具之外并没有包扎的东西,而且最悲剧的是她竟然把信号弹给忘在了帐篷里。

靠在树­干­上司徒婉喘口气,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看来只能等那些人发现她了。不过也不知道林峰和陈晓晓那帮坑爹的粗线条,会不会发现她出事。

此时此刻,司徒婉寄予希望的一群人,正煮了一大锅蘑菇,开心的碰杯。

“来,为如此美丽的岛屿­干­杯!”

“为这岛上能让我们大赚一笔的植物­干­杯!”

“为神奇的大自然­干­杯!”

一群人喝着蘑菇汤其乐融融。陈晓晓问林峰:“我们要不要去找老大一起来吃饭啊。”

林峰看看天摇头:“都已经是下午了,根本算不上是午饭,总裁已经吃过了吧。而且据我猜测总裁是在等人呢,我们不要去打扰。”

陈晓晓八卦的凑上去:“是不是在等陆总裁啊。”

林峰神秘的凑上去:“我觉得肯定是。”

“怎么,在说关于我的事情吗?”一道磁­性­的男声忽然响起,吓了林峰和陈晓晓等人一跳。

众人抬起头看向身后,发现他们口中谈论的陆总裁穿着一身英气十足的迷彩服,正在摘墨镜。

林峰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上:“真是说陆总裁,陆总裁到啊。”

你怎么来了?

陆少祁穿着迷彩服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帅气潇洒,英气逼人。)陈晓晓看到直咽口水,花痴兮兮的问:“陆总裁您找我们总裁吗?”

陆少祁将墨镜别在上衣口袋,把身后的背包拉紧问道:“你们总裁人呢?”

林峰推推眼镜诡谲一笑:“总裁不和我们在一起,她单独行动。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陆总裁要找我们总裁的话,四处转转吧。”

陆少祁皱眉想了想,­唇­边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挥手道:“那好,我自己去找找看吧。”

他忽然有点猜到司徒婉去哪里了,嘴巴上总是对他推拒,心里实际上还是有他的吧。

这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背着包陆少祁一路穿过树林而去,林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喝了口蘑菇头,陈晓晓好奇的问:“喂,你确定路总裁真的能找到咱们家老大吗?”

林峰坚定的点头:“这个陆总裁明显和咱们家总裁有一腿,而且能追到这里来,就说明他知道我们总裁的很多事情,我想他一定能找到咱们总裁的,我们不要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了。”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有jq,破坏别人jq的人会遭报应的。

低下头林峰默默的喝着蘑菇汤。陆少祁一路穿过一片树林,向着曾经无数次走过的浅滩走去。司徒婉不在的这几年他偶尔会回来。

他把这里的土著迁到别的岛屿上了,这座岛他只想为了她一个人留着。走到那个小浅滩,在碧蓝的海水映照下,陆少祁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个帐篷,拨开绿叶,陆少祁的­唇­边划开动人的笑意。

放轻脚步,陆少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本来想给帐篷里的人一个惊喜,可是走过去去掀开帐篷,里面却没有人。

“人去哪儿了?”四处张望了下,看看天­色­,陆少祁琢磨了一下,有些明白了。

司徒婉最喜欢的就是植物,这会儿大概又去岛的深处挖掘植物了。她对山林树木很熟悉,陆少祁也不担心,就躺在帐篷里的毯子上浅眠等着她。

向着她回来看到自己,可能露出的表情,陆少祁不禁拧­唇­笑着。然而此时此刻,司徒婉却在岛屿深处,靠着树迷迷糊糊的昏睡。

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事情做,只好睡一会儿了。脚上的疼痛实际上让她有些难以入睡,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太阳就一点点垂落到海平面底下。司徒婉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深深的叹气。

“救命啊,你们这群混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出事啊。”抱着身体,司徒婉的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

这个岛上不知道住着什么可怕的动物,她落难的那个时候晚上都不敢入深林,难道今天晚上却要在这里度过吗?

不要啊……

天完全黑了下去,陆少祁从帐篷里醒来,发现司徒婉还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担心。按道理来说她不可能这么晚了还在深山里逗留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出事,一系列的灾难就在陆少祁的脑海里窜流。被动物咬了,脚滑从悬崖下摔到了海里。迷路了被困深山。

这种想法一旦窜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陆少祁顾不得许多,急忙站起来背起包,将信号弹什么的装好就匆匆忙忙的去岛屿深处寻找司徒婉。

一路拨开树木陆少祁焦急的喊她的名字。

“司徒婉!司徒婉你在哪里?听到我的声音就回句话。”

“司徒婉?有听到吗?”

“司徒婉!司徒婉!”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树林间有猫头鹰的叫声,与一些狼的嚎叫。陆少祁的心里越发的焦急,加快了脚步向深林里走去。

萤火虫在他的身边翩然而舞,陆少祁打着手电在黑夜里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完全没有找到司徒婉的影子。

陆少祁气的狠狠一拳头砸在一旁的树上:“该死的司徒婉,到底跑哪去了!”

司徒婉在深山里,怕的缩成一团,隐约中似乎看到一束手电筒的光,急忙站起来拖着受伤的身子大叫:“我在这里!林峰!晓晓是你们吗!”

陆少祁听到声音,四处张望。

“司徒婉?司徒婉是你吗?你在哪里?”向着声音的来源,陆少祁一步一步走过去。

司徒婉听到人声,兴奋的大叫:“在这里,我在这里!”

由于太兴奋,司徒婉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啊!”

陆少祁心中一沉,也不顾上许多的向着声源冲过去。拨开树蔓,陆少祁的手电在地上扫视了一下,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司徒婉。

心急的上前,陆少祁一把抱起司徒婉焦急的问:“怎么样?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司徒婉有些错愕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一身迷彩服的陆少祁在这个时候显得比平时更加的英俊动人。

司徒婉脸不禁有些红,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陆少祁抱着她,低头查看她的伤势,有些恼火:“我不来你是想死在这座岛上吗?该死的脚都肿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嘴巴上骂的凶狠,陆少祁碰到她脚踝上的手却非常轻柔。司徒婉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抬起手抱住他,司徒婉靠在他肩膀很小声的说:“我脚崴到了,走不了。”

她的投怀送抱,瞬间击中了陆少祁的内心,抱着她的手有些紧,陆少祁低头看她:“要我抱着你回去还是背着你回去?”

司徒婉禁不住偷偷的笑:“抱着太难看了,背着吧。”

陆少祁非常配合的将她放下来蹲下。司徒婉俯身在他宽广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陆少祁很轻松的把人背了起来,背在身上还抱怨:“怎么这么轻,你平时都不吃饭吗?”

司徒婉笑,把手臂收紧了一些,小声问:“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怎么来了?”

陆少祁挑眉:“你不来见我,我就来见你了。倒是幸亏我来了,要不然你在这座岛出点什么事,我……”

说到这里,陆少祁脸­色­微微红了下,闭嘴不说了。

司徒婉凑在他耳边追问:“我要是出事,你怎么?说下去啊。”

趁人之危的男人

陆少祁背着她,昂着头拧着­性­感的薄­唇­不说话。

司徒婉靠在他背上继续追问:“你怎么不说了?不敢说吗?哼,胆小鬼。”

陆少祁挑眉:“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要是出事我就……我就把这座岛给填平!古时候皇帝不是都说: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们都陪葬吗?你要是出事,我就叫这座岛给你陪葬。”

“噗!”司徒婉靠在他背上低低的笑出了声,陆少祁­唇­也划开了一个弧度,但是故作严肃道:“怎么了?我有说错吗,我可是认真的。”

“噗哈哈哈。”司徒婉趴在他肩膀上笑个不停,夜晚的岛屿上萤火虫一路在两个人身边翩飞,渐渐延伸成一条荧光之路。

陆少祁的背脊那样宽广,仿佛托起了她整颗心。那样安稳。

陆少祁一步步走,声音轻柔的在月夜下响起,像是恋人温柔的喃呢。

“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了找我的秘密武器,你就等着吧,等我回去就把你给的那些玫瑰全部用做新产品研发。”

“真的假的,这样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可以不送,我又没拦着你。”

陆少祁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黑夜里静静的响起:“那不行,一定要送。我只嫌送的太少,送的不够多。要不明天我改送两千朵怎么样?”

“你要是敢,我就再追加出五个新产品,非和你对着­干­不可。”

“哈哈哈哈,现在你不就是在和我对着­干­嘛。打压我的感觉开心吗?”

“怎么,你有意见啊。”

她的温度从肩膀一直传递过来,陆少祁背着她一路走向浅滩,在海浪拍打声中侧目对她轻笑:“没有意见,我巴不得你天天这样和我做对。”

司徒婉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脸­色­有些红,拧着­唇­,司徒婉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嘟囔:“喂,你把玻璃换了吧,我站在总裁办公室都看不到你。”

“嗯,换了,我打算换成全透明的,让你随时随地能看英俊的脸,方便你监视。”

“变态,谁要监视你,我不过是要窥探你的商业秘密罢了。”

“这种事情不该是私底下做的吗,哪有人说出来的。”

“我就说出来了,怎么样,而且我的、我的也换成全透明的,很公平。”

陆少祁心中一阵乱跳,她这样说是……

她的心正在一点点的靠回来吗?他的等待不是白等的对吧,她也一定在努力的向自己靠近。那他也得再努力一下才行,嗯。

就先从身体开始呼唤她吧!

这么想着,陆少祁背着人回到帐篷,将司徒婉放下来,陆少祁蹲下来看了看她脚踝的伤。有些严肃的托着下巴。

司徒婉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陆少祁蹙着眉头很认真道:“脚踝肿了,肯定是骨头错位了,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腿,必须把裤子脱掉仔细的检查。”

司徒婉顿时瑟缩了一下,拧着­唇­摇头:“不、不用了,我明天还是叫救援吧。”

陆少祁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她:“你怕我趁人之危?”

司徒婉拧着­唇­不说话,点点头,看着他脸­色­­阴­沉下来急忙又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还是等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好。”

陆少祁不理她,开始挽起迷彩服的袖子,从一旁拿出纱布道:“我有过三年的学医经验。”

司徒婉不信:“怎么可能,你是总裁又不是医生。”

陆少祁自信的挑眉:“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天才,什么都会。”

司徒婉瞪着大眼睛想了想,他似乎会的事情也挺多的,再者脚真的很疼,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早晨。看了看陆少祁,司徒婉犹豫了一下,脸­色­还是有些红:“可以不脱吗?”

陆少祁按住她的肩膀一脸‘我是好人’的表情:“放心吧,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这样,我也不好受。”

陆少祁的话让司徒婉心中一动,小白兔始终都是小白兔,羞涩的开始脱身上的迷彩裤。

脱掉之后,司徒婉扯住衣服用力向下盖,别开头不去看他:“你、你快一点啊。”

白皙的美腿就在眼前,陆少祁的目光在黑夜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

司徒婉羞涩的表情像是美味的下饭菜,陆少祁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扑到,然而还得徐徐渐近。

陆少祁从一旁拿出药酒和绷带,先是把她的伤口处理了,接着就开始假模假样的在她腿上摸索。

司徒婉被他摸索的脸­色­酱紫,小声的嘟囔:“你好了没,差不多了!”

陆少祁侧目看了她肩膀一下,“你肩膀也划开了口子,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司徒婉摇头:“我肩膀没受伤。”

陆少祁拧着­唇­。抬起手就去扯她的衣服拉链,一边扯一边道:“胡说,我明明看到有划痕了,衣服都破了。”

司徒婉急忙挣扎:“没有,真的没有。”

“呲”的一声拉链整个被扯了下来,司徒婉里面只穿着半身的黑­色­运动t恤。两个人靠的极近,陆少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司徒婉的脸上。

司徒婉拧着樱­唇­,向后退,陆少祁双手撑在她身前两侧,脸靠的她极近。

“好像不只是肩膀受伤了,这里也受伤了。”沙哑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脸颊响起,陆少祁的手划在了司徒婉的胸前。

司徒婉小声反抗:“你说了不趁人之危。”

陆少祁挑眉,抬起她的下巴:“你不知道男人都是爱撒谎的动物吗?而且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完陆少祁低头稳住了司徒婉樱花一般柔软的­唇­瓣,炙热的吻探寻到她的嘴里,汲取她的甜蜜,手指向着她的锁骨摸索而去。

司徒婉抬起手臂小小的挣扎了一下,陆少祁带着笑意,很顺手的将她的手臂按在了手里。这个时候,女人不是激烈的反抗,那稍微镇压一下,也不算他霸王硬上弓。

司徒婉被陆少祁吻的七荤八素,脑海里只不断盘旋着一句话:陆少祁这个卑鄙的­色­狼。

缠爱

陆少祁是个卑鄙的­色­|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把她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海风吹进帐篷,司徒婉有些冷的瑟缩了下身子。)

陆少祁沙哑着嗓子在她白皙的锁骨旁啃食,邪魅的问:“冷吗?需要我温暖你吗?”

司徒婉俏红的脸蛋别向一边不理他,陆少祁见她小脸很是倔强,­唇­边勾起一抹笑,一低头一下子擒住了她胸前的樱红一点。

“吾!”酥麻的感觉刺激到司徒婉,她禁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陆少祁眯起眼睛,伸手揉捏住她柔软白皙的胸,舌尖在她的樱粒上辗转舔舐,司徒婉忍受不了身体的酥麻,软软的倒在了帐篷里的软垫上。

陆少祁拉开自己的拉链,顺利的脱掉了里面黑­色­的t恤,**­精­壮充满男­性­魅力的上身,陆少祁凑近她道:“在野外是不是感觉比在室内刺激多了,嗯?”

司徒婉有些细微的喘息,双眼有些湿润显得魅惑无比。

“你、你到底要不要做,反正我现在也不能抵抗你,要不要做随便你。”

陆少祁在心里笑,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强,明明都动了情,可就是不肯说一句软话。这一点真是一直都没有变。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点,特别的迷人。

伸出手解开腰带,陆少祁俯身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在她敏感的地方停留辗转亲吻,弄的司徒婉不断娇喘。他还故意调侃“这些地方熟悉我”“这里很喜欢我”

最后陆少祁终于进攻了她柔­嫩­的花从。

司徒婉脸­色­憋得通红,惊叫着按住他的手臂:“你做什么,好脏……”

陆少祁抬起头看她,眼神邪魅无比:“脏?怎么会,venus的总裁是香水皇后,每一处都是香的,我恨不得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处。”

陆少祁说着埋首在她的花蕊深处,司徒婉被巨大的快感冲击,酥麻传遍全身,她像是喝醉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与思维,只想跟着这个男人沉浮。

除了陆少祁司徒婉没和任何男人上过床,自然也没感受过这种巨大的快感,呻吟声渐渐变得甜腻起来,不自觉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少祁,唔,少祁好痒……”

陆少祁起身俯在她身上,逼问她:“小婉痒吗?想要我吗?想要就说出来。”

司徒婉脸­色­酡红,羞涩的咬着红­唇­不好意思说话。就算是和陆少祁上过很多次床,可是要她说那些羞人的话,她也还是说不出来。

但是身体……

轻轻摩擦双腿,身体里的空虚袭击着司徒婉,理智仿佛要败给了欲|望。偏偏陆少祁还故意不放过她,抬起她的手向着他人鱼线下面缓缓的抚摸过去。

“说,你想要我吗?小婉。”

司徒婉的手碰到一个热热的东西,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手上的刺激让她不禁理智一瞬间松懈。

甜腻的开口:“我、我想要你,少祁……”

陆少祁早已经忍得要爆发了,眼里散发着浓浓的欲*望,总算逼迫着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陆少祁不再忍耐。

抬起她白皙的腿,一下子直入到底。

“吾啊!”司徒婉忍不住惊叫,陆少祁俯身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自己与她结合在一起的美妙感觉。

她的内*壁温热的包裹着他的硕*大,紧紧的吮吸着,那种紧*致每一次触碰都叫他发狂。

亲吻着司徒婉,陆少祁低哑的嗓音满是欲意:“小婉,我忍不住了,我要动了。”

司徒婉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住他,声音透着一股柔媚:“嗯……”说着司徒婉的腿还不自觉的摩擦着陆少祁。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害羞身体的反应也是极其强烈的。她的身体也忍不住火热的情*欲,想要他了。

陆少祁哪里受得了司徒婉这样魅惑的勾*引,倒吸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小妖­精­,不准你这样勾*引任何人。”亲吻着司徒婉的耳珠,陆少祁警告的大力抽*Сhā起来。

司徒婉柔媚的呻*吟一直冲破红­唇­传到陆少祁的耳朵了,刺激着他全部的神经。

“少祁,嗯……少祁嗯啊,好舒服。”

“小婉,小婉,我也好舒服,小婉你是最好的。小婉,好想一直和你做。”

司徒婉动情的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凑上了红­唇­。

陆少祁被她的这个举动勾起了更大的欲|望,几乎有些疯狂的将司徒婉按住,霸道的亲吻着她,用力在她身体里进出。

带着司徒婉沉浮,心和身体的结合与只有身体的结合是不一样。司徒婉以前和陆少祁做*爱的时候,从里不会有这种几乎欲*死*欲*仙*要发疯的感觉,虽然也很­棒­,但是绝对不是这种几乎要发狂的感觉。

一定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她不仅和这个男人结合了身体,也终于让两颗心彼此靠近了吧。

陆少祁,你会不会想到有天你也会这么疯狂的想要一个女人,一点也不像冷酷自制的。而你司徒婉又如何会想到,有天有个男人会改变你的人生,改变那个懦弱胆小的司徒婉。

命运真是奇特的东西……

“嗯,少祁,我要去了,去了。”

“小婉,我们一起!”

陆少祁在她的身体里发泄出所有的欲*望,带着司徒婉进入绝妙的高*潮。

“小婉,我……你。”陆少祁仿佛说了什么,然而迷茫中司徒婉只用力的抱住了陆少祁,高*潮的余波让她忽略了四周的一切。

香汗淋淋的靠在陆少祁身上,司徒婉声音软软的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少祁抱着司徒婉,刚要开口,然而看着现在两个人赤*­祼­着身体的样子。陆少祁又忽然住口了,他开始反思。

如果这个时候说出那句话,一直不能信任自己的司徒婉,会不会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她的身体,或者只是因为激*情的催化才说出口的。

她一定会觉得不够真挚,而且现在这个样子,也的确不可能显得真挚了。

于是陆少祁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轻柔的说:“没什么的,乖,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沉重的思念

司徒婉是真的累了,靠在陆少祁的身上一会儿就睡着了,陆少祁拿起一旁的毯子给她盖在身上,抱着她低笑:“这次又被你逃了,小妖­精­,下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陆少祁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决定要向她求婚。属于他的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再次娶回陆家。

往事绝对不会有重蹈覆辙的机会,他会踩踏着那些过往带着她去往更美好的未来。

到时候他会对她说出那三个字,他要在美丽的花海中,拿着戒指向她许下一生的承诺。这样这个多疑的女子,一定能够重新再信任他一次的吧。

把她放在柔软的毯子上,陆少祁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陪着她一同闭上了眼睛。

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放松,而且做的梦都是美好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梦到一个小女孩,长得和司徒婉有些像,总爱叫他小王子。

陆少祁忍不住想,那不会是司徒婉和他的孩子吧。抱紧司徒婉,陆少祁忽然觉得,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要努力让她生一个才行。

两个人在都在甜美的梦中睡着,然而此时此刻在美国的一个别墅内,却有人睁着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

司徒洛双手被绑躺在床上,猩红的眼睛瞪着那个自己所谓的父亲。

“就算你把我抓住,我也会再跑,再去找她!”

司徒博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大骂:“不孝子!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准许你们在一起的,你最好似了这条心,否则我就锁住你一辈子!”

司徒洛冷笑,挑眉问他:“怎么了?你害怕吗?当时你害死她父母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司徒洛的脸上,司徒博怒骂:“你这个混子!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当初我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还不是为了给你换一颗心!我、我只是想要拿到那笔钱,我怎么会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司徒博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许多。谁都可以骂他,但是唯独自己费劲一切也想要呵护的儿子,不该啊。

司徒洛听到这话,心更加的疼了,闭上眼睛,司徒洛声音冷绝:“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不如死了。”

司徒博倒退一步,昏花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痛苦与绝望,几乎落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了那个女人,果然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颤抖的握住脸,好一会儿司徒博才恢复了往日的冷酷形象,转身向外走:“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就放了你,如果你一辈子不反省,我就关你一辈子!”

“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司徒博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司徒洛一个人。

抬起疲惫的双眼看向窗外的明月,司徒洛忍不住去想现在司徒婉所在的地方,是否也有这么圆的月亮。

其实他知道他自己没有资格责备自己的父亲,毕竟如果没有他,司徒婉也不会变得那么悲催。

然而就像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他也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是他害死了她的父母,她一定恨死了自己吧。他是该远离她的,没有他,那丫头一定更幸福。

然而越是不能在一起,他就会越想和她在一起,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这个人啊。

哪怕要彼此伤害,也想和她在一起……

小婉,小婉,我的小婉,我是那样想用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去爱你,去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是为什么靠近你爱你都是那么难的事情。

我好想你啊小婉……

“小婉,我好想你……”深情又绵远,司徒洛从内心深处发出思念的呼唤。然而他却不知道,思念通往的地方有一片海,有一个男人。

那片海阻隔了他的思念,他的思念没办法传递过去。而那个男人占据了那个女人的心,那个女人只想思念那个男人。

爱情中受不起错过,一旦错过再也无法回到原本。他的离开给了她回到a市的勇气,命运如此多情,又让她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了……

司徒洛,这次你又要拿什么去争?

月落日升,一天很快过去,夜晚的一切都被隐藏到了黑暗中去,司徒婉在清晨的晨光中醒过来。

纤长的睫毛煽动,第一眼司徒婉看到的就是陆少祁英俊的脸,那张摄人心魄的容颜在早晨一醒来忽然看见,非常挑战人的心脏承受力。

司徒婉也难免有些小失神,好在她很快就适应了,­唇­边勾起一抹笑,司徒婉的视线落在帐篷外。

海上升起巨大的日轮,远处黄金海水铺垫,近处洁白的浪花被湛蓝­色­的湖水送上沙滩。

司徒婉的心被这个瞬间充盈起来,无比满足。

她有个梦想,要有一张床,清晨起来看到爱人和阳光,世界都不及这个重要。然而今天她却有了新的想法。

原来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没有床,哪怕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无论灾难疾病,无论富贵贫穷。

在每一个早晨,她挣开眼睛能看到这个人,哪怕是太阳不升起来,也没关系。

因为她的太阳已经在心里升起,永远不会落下。

不过今天这样的画面,注定会成为她记忆里不可磨灭的美好。

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司徒婉再看向身侧,那男人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俊美的桃花眼正带着笑意看着她,司徒婉的心跳加快,脸­色­有些红,枕在他的手臂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陆少祁­性­感的薄­唇­勾起,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刮她的小鼻子:“早安,小妖­精­。”

司徒婉脸­色­一红,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嘴巴上还是很嘴硬道:“咳咳,陆总裁昨天晚上我很满意,要不要我给你签一张支票啊?”

陆少祁没想到她竟然还这样还嘴,伸出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小心我再服侍你一次。”

司徒婉立刻向一旁滚了圈,咯咯的笑。陆少祁也跟着笑,抬起手抓她,把她按在怀里好一个亲。

想念你做的东西

有了陆少祁这个苦力,司徒婉做起事情来就简单多了,清晨起来好不容易把这个难缠的­色­狼给推开。司徒婉烤了松茸,煮了面,还有最经典的蘑菇汤。她决定吃完饭之后就让这个苦力去给自己做一份苦差。

她算了下,如果出新产品研发的话,昨天的果子可能还不够,需要再摘一些。

陆少祁看着蘑菇汤,挑眉问:“里面没有下药吧。”

司徒婉瞪他:“下了,下了很重的迷药,小心喝了再也醒不过来。”

陆少祁嗔笑,桃花眼非常勾起,非常妖孽的看着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在这么香的香水皇后面前死,我就是成了灰也幸福。”

司徒婉的脸­色­腾的一下子红了,把碗递到他面前没好气道:“以、以后不准你再这么说。”

他一这么说,她就会联想起昨天晚上那些­色­|情的限制级画面,还叫她妖­精­,也不知道谁才是妖­精­。

陆少祁喝着司徒婉亲手熬的汤,忽然想起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尝过她做的饭了,他也曾经找过顶级大厨做过她做的那些菜。然而那些大厨不管做出怎样­精­致的菜肴,也都比不过她曾经做的。

没有她味道的菜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这事,他一度住院,最后还是靠吃和她一起吃过的那些东西才挺过来。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会爱上她的全部,好的坏的,所有所有。他清楚之所以吃不下别人做的东西,那是因为他爱这个女人爱的深切。不是那些菜肴不好吃,是他这一生已经认定了非这个人莫属。

只要她的,只想要她的,其实就算她做饭很难吃,他也一定会全部吃下去,一口不剩。

轻品着汤,陆少祁淡淡的开口:“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医生说我的胃已经伤了,每半年就要抽出一个星期静养。”

司徒婉手中的碗筷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胃怎么会出问题,我记得你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怎么会……”

他撑着下巴温温的笑,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看着海平静。平静而又轻柔道:“没什么,只是很想念你做的东西而已。司徒总裁能不能发发善心,回去之后多给我做几次饭。不然我的胃肯定早晚有一天会坏掉。”

“你瞎说什么,胃不会坏的!”有些恼火的,司徒婉反驳。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没轻没重的。他虽然几乎没有提原因,可是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只是很想念你做的东西而已’却足够说明一切问题。她离开的日子,他或许就是用这种方式思念她,而折磨自己吧。

鼻子一瞬间有些酸涩,司徒婉紧紧的拧住了­唇­。

有个人曾经告诉她,陆少祁是红酒,人生不能只喝着红酒过日子,更多的时候是豆浆油条的。她想这一定是没错的,陆少祁就是红酒一样迷醉人心的男人。

然而她却忽略了,这样一个男人也曾经陪着她十点多走在平凡的大街,一起吃火锅一起吃炸酱面。

一起去最平凡的地方,吃所以普通人吃的东西。

这个男人也有豆浆油条的一面,三餐五谷,他也需要顿顿吃。

陆少祁见她低着头,笑眯眯的抬起手揉着她漆黑的发丝。轻柔而绵软:“好了,我没事的,别担心。”

温暖的手掌诉说着绵绵情意,一点一滴都流进司徒婉的内心。

低着头,司徒婉口是心非的嘟囔:“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以后我一定每天做你最讨厌吃的东西给你吃,一定让你更加难受。再叫你不吃饭,饿死你!”

“我喜欢吃鱼。”陆少祁淡淡的开口,完全无视她的话。

司徒婉顿时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推他的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陆少祁笑眯眯的重新把手覆上去,桃花眼闪亮:“我听了,但是我喜欢吃鱼。”

司徒婉被噎的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什么鱼……”

陆少祁笑逐颜开起来,整张英俊的脸灿烂而动人。

“海鱼,湖鱼不喜欢吃。”

“有最爱吃的鱼吗?”

“有,我爱吃带鱼。”

抬起手,陆少祁得寸进尺的揽住司徒婉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司徒婉小猫一样挣扎了一下,接着又温顺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陆少祁在心里美美的笑,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像只猫一样,只不过一开始他把她当成了一只丑猫。直到现在他才想,啊,这个女人果然是猫,像猫一样可爱,也像猫一样忽远忽近的­骚­弄着他的心。

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有男人不爱,只怕会爱的不够多不够深吧。

早晨的缠绵过去之后,司徒婉准备了一个大包,把许多保险的实验瓶子放在包里,拿了照相机挖铲,还有一些伤药什么的,就大大方方的把包放在了陆少祁的肩膀上。

陆少祁对于做苦力这个事情非常心甘情愿不说甚至有些积极。

经过了一晚上,司徒婉的脚有些好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休息。”

司徒婉瞪他:“我的脚好了,而且我不看着不放心,万一你搞错了怎么办。”

陆少祁这个假医生虽然有些­色­,但是倒是真的把她的脚治好了,走路不是问题了。

陆少祁依然有些不放心,执拗道:“要不我背着你吧,你背着包。反正也不重。”

司徒婉皱眉,的确不重,可是两个人像是叠高墙一样叠在一起,再加个包会很奇怪的。昨天晚上看不见倒是还好,现在是大白天,被拍到还以为是外星生物呢。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司徒婉也不想陆少祁累倒。他身体再好,背着她那么久也会累的,更可况等下还要做事。

瞪着他,司徒婉坚定道:“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再说我就自己去了。”司徒婉说着就倔强的要去拿陆少祁的背包。

陆少祁见她这样,急忙按住包妥协:“好好,你自己走,自己走,我不拦着。”

一辈子不放开

司徒婉瞪他一眼,起身率先走出去,两个人一路走到了之前的红­色­果树下,司徒婉指着上面道:“那,你去树上摘下一些新鲜的全部红透的果子。”

陆少祁不解:“摘这个做什么?”

司徒婉扁嘴:“秘密武器,不告诉你。”

陆少祁失笑,都说了秘密武器这还叫不告诉他啊,这小女人真有趣。仰头偶望了望上面,陆少祁很轻松的点头:“ok,这点对一个曾经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人来说,是小意思。”

“吹什么牛,军事训练都不教你怎么分辨毒蘑菇吗?”

……

一句话直击了陆少祁的心,陆少祁真是发现了,她这伶牙俐齿的本事长进很多,他都反驳不了了。

算了,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女人计较。

把包背紧,陆少祁道:“我上去了,你在下面等我。”

司徒婉点头,接着忽然想起了昨天那条蛇,急忙拉住他道:“你小心点,这片林子有条蛇,昨天在那边的树上,不知道今天在哪里。”

陆少祁挑眉笑:“这么担心我啊。”

司徒婉咬­唇­:“我是怕你倒在这里,连累我,总之你小心点。”

“好好,我这就上去。要是我在这里采摘野果的事情传出去,陆氏股票又要大跌。”

“不会,他们只会觉得陆氏总裁真会玩,果然是有钱人,现在还摘起野果了。”司徒婉戏谑的调侃他。

陆少祁挑眉,对她关心自己这件事情不置可否。爬上树,陆少祁就开始迅速的采摘那些红果子。这算得上他人生第一次的农作活动。想想只觉得有趣。

没有认识司徒婉之前,他人生一片风平浪静,红酒美女恣意潇洒。遇见她之后状况频出,他吃了以前从来不会吃的东西,做了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一些事情。甚至现在爬在树上摘野果。

然而他却没有半分的抱怨。

将果子摘得差不多了,陆少祁也没有看到司徒婉说的那条蛇,不经意的抬起头来搜索一下,忽然看到了那条蛇在对面的树上正趴着睡午觉。

这条蛇很懒,根本就没有挪动过地方。

司徒婉见他停下动作,有些心慌的问:“怎么了?遇见蛇了吗?”

陆少祁大声的回应她:“没事!”

将最后的果子装满,陆少祁刚要下去,心思一转,又停了下来。捏破一颗小果子,陆少祁撩起裤子在腿上点了两个点。

颜­色­鲜红的果汁看起像是被蛇咬了的伤口。从上面慢慢下来,陆少祁故意大口的喘息,

司徒婉焦急的上前追问:“你怎么了?”

陆少祁慢慢的把身子滑下树坐在地上,桃花眼迷离的看着她:“我好像被蛇给咬了,有些冷。”

司徒婉吓的脸都白了追问:“在哪里!”

陆少祁抬起手把裤腿拽上来,让她看到自己的腿,司徒婉看着他腿上的红­色­牙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抬起手给打他:“混蛋!我不是说了然呢个你小心吗!我给你吸出来。”

陆少祁急忙伸出手拉住她:“别……”

司徒婉泪眼朦胧的瞪着他:“什么别,毒素留在里面你会死的!”

陆少祁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心中一疼,手臂一拉将她整个人抱入怀里。

“小婉,对不起我在和你开玩笑,我没有被蛇咬到。”

司徒婉有些迷茫:“你在说什么,我明明看到血印了。”

陆少祁脸­色­有些尴尬,歉意道:“那是果子的汁液,我只是想捉弄你一下,真的没想把你弄哭。小婉你别哭。”

司徒婉怔住了,一点点回过劲儿来了。这个死男人,竟然骗她!亏她还担心的落了泪。

抬起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司徒婉愤怒的推开他:“王八蛋,我瞎了眼才为你哭。”

陆少祁知道自己真的吓到她了,急忙伸出手紧紧地环住她。

司徒婉愤怒的扯着他如铁箍一样的手臂:“你放手,混蛋,快放手!”

陆少祁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这一刻所得到的她的关切。

“不放,再也不放开了。”

司徒婉的手顿住了,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再也不放手的意思是?

陆少祁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顿道:“小婉,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这只手,一辈子。”

说完,陆少祁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司徒婉。

缠绵悱恻又霸道无比的吻,是属于陆少祁专属的吻。司徒婉小巧的舌头随着他搅动,情人的吻如此迷人,她忍不住轻轻的回应。而她的回应更加刺激了陆少祁。

两个人在安静的密林深吻,吻到动情处,陆少祁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激动的去解司徒婉的衣服。

司徒婉喘息着急忙分开­唇­,小声道:“你、你别得寸进尺,我又没说我会让你抓住我的的手。”

陆少祁凑近她,黑发蹭到她的脸上,那张英俊的容颜上桃花眼认真而又温柔。陆少祁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我不仅要抓住你的手,你的身体你的心,我都要。”

陆少祁说着,将她压在树­干­上,狂*野的撩开起她的衣服,凑到她白皙的胸*上舔舐那颗樱珠上。

被他一舔舐,敏感的樱珠立刻硬|挺了起来,陆少祁的大手抚摸着司徒婉的柔软,那上面还留着昨天晚上的吻*痕,深红配着­乳­白,格外­色­|情|诱|人。

暧昧压上她的身体,陆少祁声音低沉暗哑:“昨天晚上在帐篷里不算野战,要不要现在来一次。”

“吾——”司徒婉红着脸别开头不看他,倔强道:“谁要和你那、那个,你放开我。”

陆少祁不依不饶的一只手探到她的裤子,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叩开皮带长驱直入到她的禁区。

“我想问问身体,也许她不会像你一样口是心非。”

“你、你变态!”司徒婉抬起手推拒,陆少祁却压迫的更紧,凑在她耳边道:“禁|欲三年,现在终于解禁了,正常男人都会变成变态的。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禁|欲太久,满脑子都会想着那种事情的。”

司徒婉的脸­色­更红了,身体也被他摸的有些酥软。

她算看透陆少祁了,她越是骂他,他就越是要说些更下流的话,让她无话可说。

她的主动

身体完全瘫软下,司徒婉的衣裤被扯,陆少祁将其扔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婉极其害羞的遮住的酮体。

陆少祁低头上上下下将她整个身体都看遍,凑到她面前道:“小婉,白天看你,发现你更美了,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惹人着迷。”陆少祁说着手探到了她的胸前:“尤其是上面布满吻*痕的样子,­色­*情又迷人。”

司徒婉脸上发烫,身体更是燥热到不行。司徒婉有些气自己的不争气,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做了那么久,为什么身体一这男人挑逗,又受不了了。

陆少祁看着她那个害羞的模样,­唇­角的笑更坏里,凑到她眼前,将自己整个赤*­祼­的上身压在她身上,陆少祁逼问:“小婉,要不要仔细看看我的身体还有进入你的地方……”

司徒婉瞪着他,惊愕的反驳:“不要!”

她、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男人的身体,更何况是那个地方,就算做*爱的时候有看到,昨天晚上还碰到了,可是、可是大白天的,这样做太­色­了!她不行,她绝对做不到!

陆少祁抓住她的手,强迫­性­质的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身上:“小婉,这具身体就是将你压倒带着你高*潮的身体。而再往下摸,就是让你舒服的地方。你真的不想看吗?别害怕,昨天晚上你不是摸过了吗?来,看看它。”

他的声音沙哑迷人,充满了情*欲,迷的司徒婉又开始思绪迟钝了。

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身上很匀称,穿上西装的时候非常显瘦,然而脱下来之后却不­干­瘪,很有料。

条理清晰的腹肌摸在手里,身体更是难以压抑的燥热,甚至下身有温热湿润的液体悄悄的流了出来。

司徒婉窘迫的低下头,司徒婉的手慢慢的靠近了陆少祁腰,手指笨拙的解着他的腰带。

其实她不是不好奇,毕竟这个人是和她结*合的男人,她也想要把他的每一片肌肤都看遍。只是她总觉得这样做的话,自己简直就成了好*­色­的女人。她怕陆少祁会讨厌她。

陆少祁看出她的颤抖,轻声道:“小婉,你在害怕吗?害怕的话,我们就不要了。”

司徒婉摇头,小声道:“我不害怕,我、我想看,但是你不准觉得我­色­。”

陆少祁看她连耳根都烧红了,还以为她心里害羞的不能自制,没想她竟然担心自己觉得她­色­。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用尽全力吃­干­抹净。

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发,陆少祁低头吻在她的耳垂:“乖,我只担心你不­色­,不够­色­,不需要我的身体。因为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要你。”

司徒婉的心中溢出甜蜜,她也想要他,但是这么羞人的话她是不会说的,至少现在不会。不能给他太多甜头吃,不然他得寸进尺怎么办。

司徒婉咬着­唇­,解开他的迷彩裤,手指颤抖的脱下他的­内­裤,手指不小心扫在炙热的硬物上。

滚烫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收回手,陆少祁急忙抓住她的手,徐徐诱导:“小婉,握住它,对,你碰的我好舒服,仔细看。”

司徒婉第一次看到陆少祁的那里,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东西真的能进入自己的身体。

脸烧的通红,司徒婉挪开眼睛,又忍不住把视线再次调回来。

在她的视线与抚摸中陆少祁只觉得身体里燃烧起熊熊烈火,燥热烧的他喉咙发­干­。

他想要她,马上!

陆少祁抬起她的手,霸道的命令:“乖小婉,抱住我,我要进*入你了。”

司徒婉乖巧听话的环住他,红­唇­娇艳无比:“混蛋,­色­狼,坏人。”

抬起司徒婉的腿,陆少祁狂野的把她白璧一样的双腿抬起,让她靠在树­干­整个人称悬空的状态。

“真巧,我这个坏人现在化身­色­狼,要­干­混蛋的事情了。”陆少祁邪魅的说完,冲入她温暖的秘道,一入到底。

她的紧致曼妙让陆少祁忍不住叹谓出声,他狂乱的进入让司徒婉浑身紧绷,紧紧的抱住他。柔软的双*­乳­蹭着陆少祁的胸前,柔软美好的触感让陆少祁又硬了几分,用力将她的身体抱的更紧,陆少祁邪魅的开口:“小婉,不要叫啊,这是在野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也不知道你那些职员,会不会过来。”

“你、你不要说!”司徒婉生气的喝止,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因为紧张而收紧将陆少祁夹的更加舒爽。

陆少祁在她身体里深入浅出,声音低哑如暗夜之王,迷*惑着她:“让他们看到自己尊敬的总裁,被一个男人还是她公司对手压在树上做,会是什么表情?”

司徒婉浑身燥热,羞耻感让她说不出是兴奋还是难受,这个陆少祁,嘴巴越来越坏了!红­唇­娇艳,司徒婉用力一口咬在陆少祁的肩膀。

“吾——”陆少祁闷哼一声却不生气,反而更加用力的在她身体里进出。

司徒婉立刻咬住娇艳的红­唇­,内*壁收的更紧了。她忍着不叫,声音却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声,娇*媚的声音在树林里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回音。

司徒婉眼神迷离凌乱,陆少祁满意的看着她这副娇媚的样子,声音惑人:“小婉,说你只喜欢被我做。”

司徒婉透过是目光的水帘看到他如帝王一般的神勇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如果总是被这个男人占了上风,她不是又要变成之前的司徒婉了吗?

她说过的控制主权,也会成为空话。不行,她要让这个男人为她凌乱。

心里这么想着,司徒婉渐渐有了反击的勇气。双腿缠上陆少祁的腰身,司徒婉双臂如灵蛇缠绕着他的脖子,妖*媚的在他耳边呵气:“少祁,给我,我还不够,还要,嗯啊……”

陆少祁哪里受过她这样她酥软甜腻的刺激,她用腿勾着自己靠近的动作,几乎让他的血管爆裂。

这个女人主动要他的模样,让他发狂。陆少祁的血液顿时冲到头顶,差点­射­*出来。强忍着发泄的冲动,陆少祁倒吸口气低头吻住她的­唇­,恨声道:“小野猫。”

彼此都温柔

在荒岛上呆了两天一夜,司徒婉和陆少祁终于决定回去。)白天被陆少祁做的腰酸背痛,司徒婉傍晚和自己的属下集合的时候,下属一直关切的问。

“总裁你怎么了?”

“老大你不会生病了吧。”

林峰推推眼镜倒是识趣的什么都没说,他才没有那些家伙那么迟钝,早就看出了端倪。

总裁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累而已。

司徒婉尴尬的掩着脸,摇头:“没事,没事,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别把东西落下。”

林峰附和:“我们别给总裁添乱了,收拾自己的东西吧。”

陆少祁站在身旁,理所当然的拉住她对一众人笑道:“你们的总裁我会负责送回去,你们先回去吧。”

司徒婉仰起头瞪他:“谁要和你一起走,我要和我的下属一起走!”

陆少祁俯身凑到她耳边道:“你想被他们看到你走路不正常的样子吗?那样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猜到发生了什么,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介意。”

他戏谑的笑让司徒婉有些恼,伸手推他一把,没好气的嘟囔:“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偏头看着林峰,司徒婉脸­色­有些红道:“林峰,你要不带着大家先走吧。”

林峰笑一笑,了然的点头:“总裁放心吧,您回去休息下再来上班,我们会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的。”

陈晓晓也担忧道:“对啊老大,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司徒婉笑眯眯的点头:“好,我会好好休息,快走吧。”

林峰带着人离开以后,陆少祁才打电话叫人把游艇开了过来。司徒婉的腿有些麻,加上之前脚受伤有些不太敢走路,但是又不想被陆少祁看出来,只好忍着痛走。

陆少祁走了几步发现她跟在后面有些慢,先是蹙了下眉头,接着回身对她伸出手:“来,我抱着你上去。”

司徒婉推拒:“不要,我自己能走。”

陆少祁不理她的反抗,霸道的俯下高大修长的身形一把将她抱起来。

“乖乖的别动,我白天的时候我有些肆虐过度了,现在你就只需要好好放松身体就好。船上准备了一些小点心,你也饿了,吃点就睡。”

司徒婉被她抱在怀里,稍微挣扎了一下之后就安静了,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怀里。

这男人越来越温柔了。

陆少祁抱着他上了游艇,在手下惊愕的目光中带她进了游艇上的房间。

司徒婉太累了,竟然靠在他怀里就睡了。无奈的摇头,陆少祁将她放在金丝绒床毯上,准备起身给她拿点吃的,等她醒过来好吃。

人才刚一走却又被抓住了。司徒婉紧紧的抓着他,蹙着眉头。

陆少祁只好停下来,在她身边坐下来,温柔的轻声哄道:“乖,我不走,睡吧小婉。”

司徒婉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不会走,这才安心下来。陆少祁看着她熟睡的安静脸庞,自己也竟然有了困意,躺在她身边,陆少祁闭上眼睛也陪着她睡了过去。

司徒婉这一觉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张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大的水床上,窗户半开着夏日的风送来蔷薇花的味道。不是在船上!司徒婉一惊急忙低头看着自己,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睡衣。

一瞬间一个恐惧的想法让她背脊发凉。

司徒凌,是司徒凌来找她了,把她绑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司徒婉急忙压下。冷静冷静,抬头在看一眼,司徒婉皱眉,他发现这里有些熟悉。这熟悉的感觉,自己是在……

向着一旁看,司徒婉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陆少祁。松口气,司徒婉有些头疼。

果然她是太过担心敏感到有些不正常了,她早就该知道这是陆家别墅。她是和陆少祁在一起的,要说绑人,当然是陆少祁绑的他。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的那么死,被这个男人弄回了家。她这么没有警惕­性­,以后被人卖了估计都不知道。

“怎么醒了?”陆少祁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司徒婉侧目看他,不高兴的问:“哪个女人的睡衣就给我穿。”

陆少祁轻笑,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搂回床上:“怎么?吃醋了?”

司徒婉扁嘴:“谁吃醋了,只是觉得别人用的东西脏。”

陆少祁失笑,伸出手点她鼻子:“你啊,就是嘴硬的本事比谁都厉害。这睡衣是我买给你的。在你的房间里放着许多衣服,都是我买给你的,我去商场看到好看的衣服就忍不住给你买。”

司徒婉眨着眼睛,看着男人对她露出的爱恋表情,司徒婉知道他不是在撒谎,心被他的深情的填的满满的。

陆少祁,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偶尔斗争,偶尔吃醋,偶尔不理对方,但是这次绝对不要再分开。

捧起他的脸司徒婉认真道:“我会穿的,每一件都会穿。”

陆少祁将她搂到怀里摇头:“不,我会给你买新的,那些都过时了,不要穿。”

司徒婉骄傲的翘着小鼻子调侃道:“你不是总说我美吗?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陆少祁被她逗弄的咯咯笑,司徒婉枕着他的手臂看着他俊朗的笑颜,只觉得这一刻的温情比什么都珍贵。

看到现在的他,就算过去的那些痛苦再痛,也忽然觉得有意义了。如果没有那些痛苦,这个男人又凭什么像现在这样珍惜她。

闭闭眼睛,司徒婉­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少祁,我饿了。”

陆少祁宠溺的亲她的额头:“那我去给你叫东西吃,或者叫人给你做。”

“这么晚了不要惊动其他人了,我去做吧,但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吃,你要陪我吃才行。”

陆少祁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也许不是饿了,只是想叫他吃东西而已。

手指弯起,陆少祁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轻柔:“好,我吃。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吃。”

小婉,谢谢你,谢谢你肯不计较以往我给你的伤害,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谢谢你对我敞开心扉。

住进来吧

半夜的厨房里,两个人开着昏黄的灯,一个站在案板前,一个站靠在门扉上。)

司徒婉回头见他穿着睡衣站在那里,甜蜜的笑:“回去吧,我做完了送到房间里去。”

陆少祁摇头:“不,我站在这里陪着你,夜里黑。”

司徒婉脸红了一下,把洋葱、青椒、胡萝卜等放到了平锅里,陆少祁看一眼皱眉:“胡萝卜我不爱吃,洋葱我也不喜欢,青椒更是我最讨厌的。为什么你做的都是我最讨厌吃的。”

司徒婉把意大利面放到水里,回头瞪他:“不准挑食,你呀,就是因为挑食才胃疼。”

陆少祁嘴抽,这是什么歪理。不过……算了,只要她做的,他什么都吃。这是他给的承诺,说到就要做到。

靠在门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陆少祁的心很温暖。这么多年一个人商场上打拼,尔虞我诈,商战让他习惯­性­的利用人,骗人,变得冷漠无情。

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和自己很相似的人,自私无情。然而遇见她,像是人生中的一道光。

他总是在黑暗里独自前行,是这个女子化成了日光,一直照耀着她他前行让他明白了温暖的真谛。

因为她,他走回了正路,也改变了许多。

是这个女人让他知道,最宝贵的爱情,不是在这个人世间找到另外一个你自己,而是找个和你完全不同的人,互相弥补,共同走下去。

因为这世界上另外一个你,一定有和你一样的寂寞与孤独,那样的彼此怎么互相弥补对方心灵的空缺。

目光柔软的走过去,陆少祁从背后抱住司徒婉。司徒婉侧目看了一眼,并没有挣脱开他的大手,任由他环住自己的腰身。

陆少祁在她脖子上蹭蹭,声音轻柔的开口:“小婉,你搬进来住吧。”

司徒婉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咬住下­唇­,进来住吗?

不行吧,有些事情如果还在心里打着结,即使她再想要忽略也不能。这个结不是陆少祁给她的,甚至和陆少祁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结是司徒洛给的,现在依然……没有办法解开。

咬着­唇­,司徒婉不回答他,低声道:“面好了,吃东西吧。”

陆少祁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她竟然避开了这个话题。司徒婉……从来不会避开任何话题,她会害羞,会逞强的反驳,甚至倔强不服从,然而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动声­色­的避开话题。

难道在她的心里还有什么心结根本就没有打开?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关上火,司徒婉把面盛到了盘子里,陆少祁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扳到自己面前,俯身看她:“怎么了?是对我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我可以改。”

司徒婉摇头,闪躲的不去看他的眼睛:“不是你自己的问题,而是我觉得不合适。我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比较好。”

陆少祁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为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小婉,别躲避我,看着我的眼睛。”

司徒婉低着头,吸一口抬起头看他:“少祁,别逼我,给我点时间吧,我真的觉得现在住进来不太合适。”

陆少祁沉默了,她的眼神很认真,她这样认真反而让他没有办法再胡搅蛮缠下去。

呼一口气,陆少祁伸出手将她圈入怀里,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好,我给你时间,不要着急的,我会等你的,一直等。”

月­色­这样好,气氛这样温馨,陆少祁又那么用心的去爱护着司徒婉,他不想吵架,也没有可生气的理由。虽然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这他会自己忍着,不让她承受。

司徒婉贝齿咬着红­唇­,轻轻回抱住他:“谢谢你少祁。”

少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你说,离开你的这三年里,有那么一年我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而且,我答应过那个男人的求婚。我该如何告诉你这一切。而对于司徒洛,他的隐瞒他的秘密,他父亲的看着自己的诡异眼神,以及一些扑朔迷离的事情,她更是毫无头绪。

少祁,这些东西是我心中的结,我很想知道到底司徒洛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周折骗我。我也很想知道他父亲为什么避我如蛇蝎,困了他两年。

难道就只是简单的因为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一起,就像是监禁犯人一样困着他吗。

她……真的好迷茫好困惑。

那一夜,两个人没什么胃口的吃完了面,在夜晚的被子里抱在一起,却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司徒婉从陆家别墅里找到属于她的衣服换上了,陆乔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她吓了一跳。

“啊!小婉,你怎么在这里啊。”陆乔瞪着眼睛。

司徒婉尴尬的理了下长发道:“我、我昨天晚上……”

“哦~我知道了,没事的不用解释。”陆乔笑眯眯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喝了吧,会让身体强壮起来的。”

司徒婉的脸­色­顿时憋的通红,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陆乔哈哈大笑着走开了,走回房间关上门,陆乔还是不习惯清晨起来看到她,联想到昨夜她可能和哥发生的一切。

但是心里的痛却不那么痛了,小婉和哥是天生一对,凭他凭任何人都没办法拆散。

“嘀嘀嘀”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陆乔拿出来看了一眼,翻翻白眼打回电话过去。

那边的女子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听到电话响咬牙切齿的拿了起来:“陆乔!我警告你,就算你是陆氏集团的二公子,也别为所欲为,赶紧回来做完你的工作!”

陆乔听着对面女子的咆哮声,恍惚间想起三年前一心想要嫁入豪门的女孩。

三年不见,她已跻身高级评估师的行列,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后,司徒影彻底蜕变成了一个知­性­的女人。

她变了,也不再像三年前那样追着他不放了。反而像是三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同心事

陆乔不知道这是爱的力量,还是恨的力量,或许只是因为年少无知做的蠢事让她觉得太过丢人。反正两个人再相见,她彻底不一样了。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陆乔倒是偶尔会想起她,偶尔会想她的脸也不错,而且红­色­的­唇­彩很艳丽,很好看,味道应该也不错。

­唇­边勾起了一抹笑,陆乔压低声音,用才从未对她用过的那样魅惑的声音。

“怎么了,我不会去你想我吗?”

司徒影握着手机,脸­色­懵的红一下,好一会儿才反驳道:“别自作多情了,谁想你了!总之你赶紧回来做事,挂了!”

那边的电话被仓皇的挂掉了陆乔看着手中的已经断掉的信号,­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原来司徒影也会害羞,这个女人,以前的时候也没觉得她会这么有趣,甚至有些撩动他的心了。他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从家里出门,陆少祁把司徒婉送到公司自己再去上班,一进到总裁办公室陆少祁就一脸心事的坐在了总裁椅上。

金铭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急忙在脑袋上拉好了雷达。情况不太妙啊,他本来以为总裁和venus的总裁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几天,心情一定会非常的好。但是现在看起来,总裁似乎非常的不好。

“总裁,这是度假村的企划案,请您签字。”

陆少祁接过文件放在手里眉头越来越皱,金铭小心的问:“总裁,这份企划书不合您意吗?要不我让他们去重做?”

“金铭,你被拒绝过吗?”

金铭嘴抽:“总裁,您为什么要问这个伤人心的问题。”

“有还是没有。”

“有,前几天刚刚被一个女人拒绝。”

“你被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金铭想了想悲伤道:“她说我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多么经典的拒绝人的台词,金铭都要被感动哭了。

陆少祁毫无同情心的点头:“你的确是个好人。”

金铭怒:“总裁!您不要再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了!”

陆少祁靠在椅子上,叹气:“我有什么好伤害你的。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听过有人拒绝别人的理由是:我们不合适,还没准备好吗?”

她为什么不住进陆家别墅,她还没有准备好什么呢?他们的关系已经那样亲密了。

金铭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有啊,我听过这样的拒绝啊。求婚的时候,被这样拒绝的男人不在少数。”

求婚?

陆少祁怔了一下,低头陷入了沉思。难道司徒婉根本不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因为碍于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给她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所以她不能住进去。也就是说,只要他给了她名分,她就会住进来。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而且自己还欠了她一句‘我爱你’。她一定很想听到自己说那句话。

想到这些陆少祁的眼睛重新亮起来了,这就是说他要赶紧准备了。

站起来,陆少祁挥手道:“金铭,先把这玻璃给我换了,我要从外面能看进来的。”

金铭诧异:“总裁,这样不好吧。我们的竞争对手总裁的办公室可就在你的对面。”

陆少祁挑眉:“没什么不好,那边也会换。还有金铭,我忽然觉得我也是时候该再结次婚了。”

金铭愣在当成如遭雷击,陆少祁回头,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不要多说话,我要秘密进行。”

金铭点头如捣蒜,心中万马奔腾,这次陆总裁说的,真的是真的真的要求婚了吗?还是又在骗他啊。

这么快就把他们冷酷无比,长达三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陆总裁的征服,果然还是那个女人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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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回到公司,一上午都魂不守舍,本来是想把那些果子赶紧用做实验,然而一向让她ji情澎湃的实验,却在想到昨夜和陆少祁的对话时,消退了ji情。

唉……

她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找司徒洛直接说清楚。可她连面都见不上他。而且她甚至连怎么面对他都不知道。

他们是注定彼此要找回自己真正的幸福,不可能和对方一起,但是怕就怕没那么容易见到他,见到了也不容易脱身。

到底要不要和陆少祁说。

司徒婉纠结了一上午也没有纠结出结果,眼看着11点了,司徒婉忽然想起来陆少祁要吃她做饭这件事情,急忙站起来到了厨房。林峰进来的时候见她不在,就知道她又去了厨房。拿着东西进去,林峰第无数次吐槽:“在总裁办公室设立厨房,总裁你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辈子是食神。”

司徒婉知道挑眉:“好意思说,你们还不是隔三差五就蹭我的饭,今天可没有吃的给你们蹭,说吧,有什么事?”

林峰托着手里的东西道:“总裁,胭脂做出来了,你看看吧。晓晓说,必须要您仔细的看,然后亲自使用过了,才行。”

司徒婉点头:“嗯,我知道了,你放在我桌子上吧。”

将鱼处理掉,任青青将一些甜椒佐料倒入了锅中。

林峰好奇的瞄了几眼:“总裁您又在做什么鱼?今天的午餐似乎很丰富啊。”

司徒婉挑眉:“红烧带鱼,带鱼难入味,所以我特别调制了入味的方法,在带鱼身上扎了一些密密的针眼,这种特别料入味之后芳香四溢。”

林峰咽了下口水:“总裁的手艺真好,谁娶了总裁一定幸福死了。”

司徒婉嗔笑:“行了,改天做给你们吃,这些是给某个人准备的。”

林峰笑,他自然知道这是给谁准备的,总裁自己吃饭的时候不会这么挖空心思,基本上做简单的炒菜。而这红烧带鱼,恐怕不是仅仅烧的是菜,烧的还是满满的心意。

林峰走了几步想想又道:“等下我去送吧,我们毕竟和陆氏是竞争对手,你是我们的总裁,最高大将,去送饭的不太好。”

司徒婉心中有略微失望,但是她也知道林峰说的是正事,她去送饭要见了报要见了报,不知道媒体会说成什么样子。

我来见你们总裁

低头看看锅里的鱼,司徒婉觉得这就是她和陆少祁的关系。不生不熟,恋人仍未满。两个人都需要向前进一步,可是这一步就像是一百步那么难以跨越。

长长的了口气,司徒婉把所有菜都做好就交给了林峰。林峰点头,把东西拿到了对面的陆氏集团。他一走进去立刻引来了所有人注目,大厅内正要去吃饭的职员看到他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不是venus的秘书长吗,怎么来我们这里。”

“不知道啊,我听说venus的总裁和我们总裁好像有很秘密的关系。venus的总裁不会是我们总裁的秘密情人吧。”

“那怎么可能,我们每次出新产品,venus都为了力挫我们马上出新品,要是真的情人用得着这么针锋相对吗?我觉得venus的总裁肯定是我们总裁的仇人。”

也对,不是仇人至于从巴黎迁移回来,非要在陆氏对面开公司吗?巴黎才是时尚的天堂。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林峰淡定潇洒的推了推眼镜:“我是venus的秘书长,请帮我接你们总裁办公室。”

前台小姐看着他冷清淡然的脸,脸­色­不禁一红。这种淡定的像冰水一样的帅哥,也好迷人啊!

急忙接通了总裁办公室,接电话的是秘书长金铭。

林峰只说了自己的身份,金铭就急忙道:“总裁正等着呢,林秘书长上来吧。”

挂掉电话,林峰拿着东西上去了。陆少祁从11点就开始等着司徒婉的饭,等到了11点半多还没见到她来,心里有些着急。

不断的想她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在忙。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打过去会不会显得太过唐突了。

这么想了许久终于听到人来了,陆少祁兴奋的渡着步子对金铭道:“金铭,我安排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吧。”

金铭点头:“总裁放心,主食、甜点、沙拉、都准备好了。可是刚才打电话来的是林秘书长,不知道司徒总裁是不是也……”

陆少祁皱眉:“她肯定不会亲自给我打电话。”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开,金铭急忙上前开门,林峰客气的点了点头,提着东西进来。

“陆总裁,我们总裁给您送的午饭。”

陆少祁皱眉,向着他的身后看了看,有些不太情愿看到这样的场景。

司徒婉果然没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瞬间已经饱了。她没有来,为什么没来。

“你们总裁怎么没有来?”陆少祁脸­色­­阴­沉的问。

林峰浅笑:“venus与陆氏始终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您连着几天送我们总裁上班的事情,已经让人嗅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果我们总裁亲自过来,一定会引起媒体的注意。万一传出陆氏要收购venus的话,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是我劝我们总裁不要来的,这对我们venus还有陆氏都好。”笑一笑,见陆少祁的脸­色­缓和了,林峰又加了一把火:“我们总裁做了红烧带鱼,用了她自己秘制的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总裁喜欢吃,做的特别用心。”

陆少祁听到这句话,脸­色­终于完全的又­阴­转晴了。是自己和她说的,她才用心做的吧。

把东西拿过来放在桌子上,陆少祁对金铭道:“既然她不过来,金铭你就把东西打包,帮我送过去。”

“是,总裁,”金铭点头,把那些­精­致的午餐都打包了起来,递给林峰。

林峰点了下头离开了。

司徒婉一直站在窗前,双臂环胸,没有为自己做午餐。她有预感,陆少祁一定为她准备了东西。

果然,不到十分钟,林峰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司徒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林峰见她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陆总裁为你准备了东西。”

司徒婉点头走过去坐下来,“因为我了解他。”

那个男人,一定会为她准备这些东西。像是三年前一样,她给他做饭,他就会准备这些­精­致的点心,和她喜欢吃的东西。

她没有说一句她喜欢吃什么,而他只看了一次就记得了。

他啊,某些方面心思很细腻。或许,不用那么着急去跨出再一步,有这一刻彼此之间默契的温柔,就不用怕任何。

一顿温馨的午饭,让昨夜沉默后的不快消失不见,两个人吃着对方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餐,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

下午的时候,司徒婉终于有了心情投入到实验中去。

玫瑰花制成­精­油,又把果子不断过滤出果汁,再将果汁提纯,提炼­精­油。剩下来的步骤就是比例问题了。

司徒婉穿着白大褂,考量着玫瑰的香味多些好,还是果香多些好。

思考了下,司徒婉在面前放了二十个实验杯子,一杯一杯的开始调制。以一到十分别适应的比例,开始调制。

陈晓晓经过实验室见她面前堆满了东西,摇头:“又开始了。”

林峰站在她身后也跟着叹口气:“是啊,总裁一忙起来就昏天暗地。”

此时,venus公司门前,一辆银­色­的幻影停在门前。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venus的楼下向上看去。

伸出手推推黑­色­的墨镜久违的a市,久违的即将见面的人,让他激动不已。

走进去,男人一直走到前台,前台小姐呼吸凝重看着正走过来的男人,那深邃的轮廓就算戴着墨镜也英气逼人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男人走到她面前摘掉眼镜,­唇­边勾起只有在电视上才可以看到的完美笑容:“你好,我找你们总裁,可以帮我接你们的秘书长吗?”

“萧、萧萧萧煌!你是萧煌!”前台小姐几乎激动的要跳起来了,颤抖着说。

没错,那个人正是久违的萧煌,好莱坞现在炙手可热的明显。

萧煌礼貌的点头:“我来见你们总裁。”

前台小姐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竟然见到了萧煌,见到了真人!

萧煌,好久不见

萧煌在好莱坞已经呆了三年,越发帅气英俊,除了宣传以外他从来不回国。谁都觉得他不可能再回国发展了,但是!但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了她们公司?!

他来这里,难道是代言?想到这里,前台小姐激动的问:“萧煌,你是来代言的吗?可以、可以给我签名吗?”

萧煌的­唇­角笑容有些僵硬,四周的人聚集的有些多,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将墨镜戴上,萧煌淡淡道:“小姐,请帮我接秘书长,你这样会耽误我的工作。”

他还算是笑着,但是却给人一种疏离的冷淡感觉,前台小姐终于觉察了自己这样会影响到萧煌,尴尬的低头接通了秘书长。

萧煌与他通话直接问了司徒婉的位置,在众人的议论与火热的视线中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有些忐忑的攥着手又放开,萧煌的心跳有些快,手心里沾满了激动的汗水,这份激动即使是奥斯卡也不能给他。

已经三年了,三年没有见到她了,她还活着,而且马上就要和他见面了。

小婉,我真的好激动。

走上实验部,萧煌身形潇洒,摘下墨镜,那双棕­色­的眼神深情款款,连林峰这个男人看了,都不免为之一颤。

不愧是魅惑之王,连好莱坞都要把他捧在手掌心,萧煌的长相真的很帅,这种帅和陆少祁的帅气完全不同。

萧煌应该是温暖人心的假面王子,林峰阅人无数,当然也能看出来,在萧煌身上散发着的不仅仅是温暖王子的气质,那些被隐藏的东西才更值得深究。

愣了几秒钟,林峰回过神,调整状态上前迎接他道:“萧先生,您好。我们总裁正在做实验,不让任何人打扰,请您先跟我去会议室吧,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茶点,您从美国过来,好好休息一下,再谈合约的事情吧。”

萧煌摇头,“不用了,我去看看小婉,站在门前看就好,不会靠近。”

林峰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凌。这个眼神……

唉唉,果然这个男人也是总裁大人的俘虏啊。总裁不该叫月神,该叫爱神才对。也是,三年前有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被隐藏了起来。

他也是偶尔一次听到总裁提起。关于绝世佳人广告的事情,那是萧煌拍的最成功的广告,他说十年内不会再有任何广告比那支广告更好,除非是他拍的。

所以人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总裁说,萧煌的原话是:除非他再次接拍司徒婉的广告。

萧煌掠过林峰身边,走进实验室,有人看到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萧煌魅惑至极的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邪邪的嘘的表情,顿时叫所以想要尖叫的人阵亡。

萧煌!萧煌!竟然能在venus遇见这么迷人的萧煌,别说是叫他们禁声,就是让他们去死,也值得了!

萧煌慢慢的走向实验室的最里面,他知道司徒婉一定在里面。站在门前,透过没有完全关上的门,萧煌看到女子消瘦的身形,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漆黑的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她戴着眼镜,有种知­性­美。

她做起事情来总是很认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眼里有热热的东西充盈着温热泪,萧煌的手轻轻伸出。

这,不是梦不是幻觉吧,三年前站在巴黎的墓地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还能感觉到。

他怎么也想不到医院的那次是最后的相见。

三年了,他偶尔做梦的时候,还能梦到梧桐树下青涩的吻,她羞涩的脸,他不敢回a市,很怕看到过去的影子。

失去她,一辈子以后就算结婚,心里那冰冷的一角,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填满吧。

司徒婉从实验中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前,司徒婉以为是林峰等着她签文件,看过去,那里站着的却不是林峰。

而是一张英俊不凡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她偶尔还会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英姿,只是有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了。

扬起一抹笑,司徒婉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Сhā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过去打开门,让两个人都能认真的看到对方。

“我本来只是想站在这里看看你,打扰到你了吗?”萧煌声音温柔的开口。

司徒婉摇头,仔细的看着他:“萧煌,好久不见。”

温婉的声音,淡淡的笑容,是她没错。

伸出手,萧煌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感受她的体温。

“司徒婉,这次不准你再消失了。”低沉坚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司徒婉安慰的抱住他有些颤抖的身体:“嗯,这次我哪里也不去。”

“不准再设那种骗局,就算你要做什么,也要告诉我,因为我会帮你。你可以不爱我,但是绝对不能骗我。”蹭着她的黑发,感觉她的温度渐渐传到自己的身上,萧煌觉得这三年美国大雪落在他身上终年不化的雪,终于消融了。

司徒婉拍拍他的肩膀道:“萧煌,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很好,真的很好。我没事,你别担心。”

是这个女人没错,她没死,她活着,好好的活着,有血有­肉­有温度,甚至比三年前更好了。

萧煌抱着她的力道更用力了。心想,从此后他都不用再像这三年过的那么­操­心了。她现在是venus的总裁,变得很有本事了,他真的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司徒婉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上下打量着他,司徒婉调侃:“好莱坞真养人,把你培养的气质更好更帅了。”

萧煌轻笑:“和你是没办法比,你都摇身一变成了总裁大人,我怎么比。”

司徒婉苦笑:“你见过哪个总裁亲自进实验室的,我恐怕也算是最辛苦的总裁吧。不说这些,我们出去吧,先谈合约,再谈吃饭。”脱掉白大褂,露出里面简约的淡灰­色­连身裤,司徒婉道:“萧煌,这次真的很谢谢你能回来。”

萧煌挑眉:“你忘记了,我说过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随叫随到。”

陆总裁吃醋了

陆少祁下班之后第一时间就开车在司徒婉的公司门前,司徒婉不爱开车,基本上都是出来之后再叫司机,陆少祁决定了,在她打电话之前把她打劫上车,然后带着她去两个人以前一起吃过的那家火锅店。

已经很久没有吃了,他难免也有些想念,而且带着她去叙叙旧,谈谈情,今天又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她劫回家了。

陆少祁怀抱着这样­阴­险的想法,打着如意算盘,可是看到的却是司徒婉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了venus。

两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

而更令陆少祁感到危机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曾经的大情敌——萧煌。

脸­色­暗了暗,陆少祁打开车门下来,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

司徒婉和萧煌正在说着什么,看到他都是一顿。司徒婉眨着眼睛上前几步:“你怎么过来了?”

司徒婉的问法,让陆少祁更加生气了。他怎么来了,难道他的身份来这里很惊讶吗?他的公司在她对面,走路不需要五十米,他怎么来了!

自然而然的伸出手,陆少祁霸道的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头质问:“我不能来吗?”

在萧煌面前被陆少祁抓着手,司徒婉有些害羞与不自在,挣扎着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下班就回去了。”

陆少祁挑眉,握着司徒婉的手紧了一些,霸道的不让她抽回去。

他幸亏没有下了班就回去,她还不知道要和他的大情敌去做什么呢。

萧煌双手Сhā在口袋,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心里的不舒服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三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分不开的。看吧,即使现在,三年过去了的不说,两个人之间叠加着无数的结,但是现在牵手的还是他们。

爱情对了时间对了人,就有了一辈子纠缠下去的理由,他始终无法Сhā足进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笑一笑,萧煌淡淡道:“陆总裁,好久不见。”

陆少祁点点头,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看向萧煌:“好久不见,萧大明星在好莱坞呆了一阵子,气质更佳了”

萧煌挑眉,大方的笑:“陆总裁也风采依旧。”

两个人之间总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

司徒婉看陆少祁那个样子,心里就猜到他恐怕又吃醋了,急忙解释道:“萧煌这次回来是给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做代言的。”

陆少祁的桃花眯了起来,侧目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是吗?司徒总裁对商业机密守护的真好,我还是现在才知道,司徒总裁找了这么厉害的人来做新品代言。”

司徒婉嘴角抽搐了一下,完了,这句话好像不但没有让陆少祁消气,反而让他刚加生气了。

司徒婉觉得自己有些冤枉,又不是她不说,是他没有问嘛。

萧煌棕­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心中淡淡的想,比起看这两个人甜蜜,看陆少祁吃醋似乎更有趣。

扬眉,萧煌温柔的对司徒婉道:“小婉,说好的为我接风的,我们去吃饭吧。对了,陆总裁也一起吧。”

陆少祁的眼睛里­射­出了杀人一般的光。什么叫他也一起,这女人是他的他的,他萧煌才是电灯泡好吗!

说的像他打扰了他们两个人一样。

不爽的低头看着司徒婉,陆少祁别扭道:“司徒总裁大概不希望我去,我不想自讨没趣。”

他嘴上这么说,握住司徒婉的手却没有放开,司徒婉被他的爱逞能打败,握着他的手摇了一下道:“请陆总裁务必要来。”

苦少听到她的这么说,满意了,低头声音也放柔了一些:“去吃火锅怎么样?”

司徒婉询问的看向萧煌,萧煌耸肩表示无所谓。司徒婉笑一笑点头:“那你领路吧,萧煌今天也开了车,在后面跟着吧,晚上他还要开车回家。”

陆少祁点头,俯在她耳边嘟囔了句:“不准上他的车。”回身回了自己车上。

司徒婉歉意的看着萧煌:“对不起,本来想给你好好接个风,他这样……”

萧煌摇头理解道:“没关系,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反正又不是什么隆重的事情,一起吃饭就是图开心。隆重了反而让我不自在,走吧。”

司徒婉点点头,打开陆少祁的车门上了车。萧煌也上了自己的车。关上车门,萧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么一天,面对那两个人甜蜜的站在一起,他能够平静不愤怒不转身离开的站在他们面前,带着微笑,平常的说话。

或许时间真的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沉淀,他终于明白了即使再宝贵的珍珠,也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对她的爱,还没有完全消失踪影,可是已经成为了他曾经捧在手心里最名贵的珍珠,现在起,他累了,要放在盒子里面了。

驱车跟上陆少祁的车,萧煌打开音乐放起轻音乐,而前面的车上,陆少祁并没有什么心情听音乐。

两个人独处,陆少祁的表情还是生气的,司徒婉不禁侧做着看他的侧脸:“你生气了?”

陆少祁冷冷的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饿了。”

司徒婉苦笑,这明明就是生气了。

叹口气,司徒婉道:“一个多星期前我叫林峰联系他的,我想来想去新产品的广告由他来代言一定会轰动。他今天下午才到,谈完合同就这个时间了,我想着他刚回来就说要带他接风洗尘,并没有什么的。”

陆少祁蹙眉:“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司徒婉狡黠的勾­唇­:“这么说你果然是在意了,生气了,吃醋了?”

陆少祁狭长的桃花眼瞪大了一些,这女人,竟然还学会套话了!

是,他是在在意了、生气了、吃错了。

不太高兴的,陆少祁道:“我的确是在意,但是我在意的是你似乎很欣赏他。他真的有那么好,用你专门从美国请他回来?”

想让他为自己拍支广告

陆少祁不爽,非常不爽。他不是不知道萧煌有多难请,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大牌。而正是因为这样,他能从美国特意为了给司徒婉拍广告,就说明他在意司徒婉。

男人都是狼,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更会化身可怕的野狼,司徒婉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司徒婉樱­唇­轻拧,诉苦道:“我也是为了venus,萧煌确实是有实力的。他拍的广告很好,不是吗?绝世佳人的广告,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超越。”

“嗯。”黑着脸,陆少祁道:“因为萧煌说过,他为司徒婉拍的广告,未来十年不会有人超越,除非他再拍一只广告。”

司徒婉哑口无言了,她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真是越描越黑。

面对陆少祁这张无比英俊的大黑脸,司徒婉愁苦了。如果她不能在下车前让陆少祁心情又­阴­转晴,那势必要在萧煌面前丢大人。

陆总裁要是能改掉他这可怕的占有欲就完美了。

靠在车坐椅上,司徒婉的眼睛忽而眨了一下,坐直了,司徒婉郑重的问:“你想听我叫他回来的真正原因吗?”

陆少祁蹙眉:“还有真正的原因?”

“想不想想听吧。”

陆少祁挑眉:“说,你还有什么隐瞒我的。”

陆少祁那口气就像是她隐瞒了他天大的秘密一样,弄得司徒婉极其不爽。这次就勉强让他占下上风,总有日子要掰回来的。

“因为我心中有个最理想的模特,他不能给我做模特。三年前的绝世佳人广告方案就是因为看到他得到了启发,遗世系列中狂野香水也是为了他而设计的。我是很想找他做模特的,之可惜那个人总是说:我要是怎么样怎么样,陆氏集团的股票就要怎么样怎么样。你说我不在娱乐圈找个能扮演他的人,我对的起他吗?”

陆少祁­性­感的薄­唇­拧起,明显是想笑却又强行忍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

司徒婉撇嘴:“当然是真的,这些我从来不打算说的,被你占了大便宜了。”

陆少祁的­唇­拧的更深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是真的。绝世佳人的那个广告,是在那天两个人在帝国酒店总统套房一起度过的夜晚,她朦胧中睡醒看到他时想出来的。

那个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司徒婉的灵感当然是来源于他。自信而又骄傲的,陆少祁­唇­边荡漾起笑,又急忙收回去。

司徒婉嗔笑,伸出手戳他,声音绵软:“想笑就笑,忍什么啊,这下你可得意开心了吧。”

陆少祁故作严肃道:“别闹。”

司徒婉又戳了一下他,陆少祁­唇­边的笑顿时荡漾开来,车子在跨海带桥上飞驰,窗外灯火阑珊,景­色­一如三年以前。

陆少祁那张脸,英俊无比,笑起来惹人迷醉,司徒婉的手不自觉轻轻触碰到他的侧脸。以前她都只敢看着他,现在却能亲手触摸到他了。那种穿越过前千山万水才来到他身边的感觉,最后只化作了心口的两个字:真好。

陆少祁,我们能走到这一步真好。千山万水……都值得了。

被她抚摸着,陆少祁的脸上温度有些高,她这样自然而大胆的抚摸他的脸还是第一次,手心里有些打滑,陆少祁声音轻轻:“开车呢,我不能分心。”

司徒婉咯咯的笑,收回手问他:“我让你分心了吗?”

陆少祁佯装严肃的看着前方点头:“你得收敛点,你时时刻刻让我分心。”

司徒婉­唇­边荡起温柔的笑,好一会儿才道:“要是能让你真的为我的产品拍一支广告就好了,陆大总裁,全a市女人的梦中情人为我拍独家广告,想想都觉得激动。”

陆少祁挑眉:“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我要的聘用费用很贵。”

司徒婉眨着大眼睛看着他:“有多贵。”

陆少祁桃花眼冲着她眨眼放电:“要多贵有多贵,a市最成功的男人,陆氏集团的总裁,能便宜吗?”

司徒婉撇嘴,切,这家伙,就知道他­阴­险狡诈。也是,他要是给自己拍了广告,估计又要说:我陆少祁都出来拍广告了,陆氏的股票明天肯定跌停板了。

笑一笑,司徒婉也就是那想一想而已,让他给自己拍广告这种想法未免太不成熟。然而司徒婉却不知道,陆少祁虽然说自己的很贵,但是不是无价。

他的报酬稍微不同而已,陆少祁暗暗把她的想法记在心里。心想等到了以后可以用这个和她作谈判条件。至于是什么谈判,还是个秘密。

车子一路到了火锅店,司徒婉和这两个过分惹眼的人顶着巨大的压力穿过人群到了包间。

萧煌看着陆少祁已经转好的脸­色­,心里料到了一定是司徒婉劝说过了。凑到她耳边,萧煌小声道:“你也真不容易。”

司徒婉苦笑:“没有办法,他就这样,你别介意。”

萧煌笑,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以后要面对这个小气家伙生活的人不是他,而是司徒婉。

三个人坐下,陆少祁一改之前不待见萧煌的样子,还亲自给他倒了冰水,两个人都开车,心照不宣的不喝酒。

“萧煌,欢迎你从美国回来,也感谢你帮助小婉。”

萧煌看一眼司徒婉,­唇­角勾笑:“应该的,我和小婉是朋友,这次venus的广告是venus入驻a市后拍的第一支广告,也是正式打开市场的第一步。我会尽力的。”

两个人其乐融融,相安无事的和司徒婉吃完了一顿饭。吃过饭结过账之后,司徒婉与他说了几句话,转身要上陆少祁的车,萧煌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她道:“小婉,你回来之后,安琪没有­骚­扰你吧。”

司徒婉摇头:“我在巴黎见过她,少祁当着我的面说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之后,她就羞愤的走了,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萧煌听到她这么说,宽慰道:“没事,我回国的那天看到过她,她去了美国aen公司,估计是去做代言。看到你我就忽然想起来了,在想她会不会为难你,你既然说没事就没没事了。”

美国aen,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司徒婉顿时脸­色­惨白。

甜蜜的诈骗犯

美国aen公司,这个公司她非常的非常的熟悉,虽然她一次都没有去过,但是那个公司她绝对不会忘记。

那个公司的继承人就是司徒洛。安琪去了那里,她去签约吗?不,司徒婉怎么想安琪也不可能那么巧合去给司徒洛父亲的公司做代言。那她到底去做什么,司徒婉连想都不敢想。

身体有些摇晃,司徒婉想起安琪的话:“那个人会放过你们吗?”血液渐渐的有些冷,萧煌看着他脸­色­苍白,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司徒婉扯起嘴角,勉强的摇头:“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你的别墅离这里应该有些远,好好倒倒时差,广告的事情,我们后天再说。”

萧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司徒婉摇头:“我真的没事,快走吧,你再和我说一会儿,少祁就要杀人了。”

萧煌见她坚持说没事,而且想到还有陆少祁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上车离开。

司徒婉在夜­色­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与情绪,才上了车。

陆少祁瞪着她:“他和你说什么了?”

司徒婉扯扯­唇­角道:“他和我说,刚从美国回来还倒不过时差,告诉我要后天才能来和我谈广告的事情。”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司徒婉道:“我有些累了,今天不想回家。”

司徒婉有些害怕回到自己家里,她怕自己一个人呆着。

闭上眼睛司徒婉不再说话,而陆少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把她带回陆氏别墅的机会。驱车一路开回陆氏别墅,陆少祁看一眼还在睡的司徒婉,心想,这女人看来是真的累坏了,现在还没有醒,温柔的一笑,陆少祁不打算叫醒她,伸出手将她凌乱的散在额头前的发划到耳畔,陆少祁下车之后抬起将她轻柔的抱出来,一路温柔的抱回了房间。

放下司徒婉,从陆少祁起身去洗澡,司徒婉在床上缓缓张开眼睛,轻轻的呼一口气。

陆少祁的床上有他的味道,有他的温度,那种为温暖渐渐抚慰着她的心。安琪是去见司徒洛的,她有预感,也有预感接下来一定会发生很多糟糕的事情,这些事情她都不想让陆少祁参与进来。

面对司徒洛她一个人可以,最初的恐惧与还害怕,在陆少祁的味道中已经平复了,闭上眼睛,司徒婉倒是真的有些累了,起身下床打开,司徒婉轻轻的打开门,去到陆家别墅以前她住的那个房间。

陆乔今天回来的也有些晚,看到她丝毫不经意的打招呼:“咦,小婉你和我哥还没睡啊。”

司徒婉脸­色­腾的一红,羞怯道:“陆、陆乔你也刚回来啊。”

陆乔点头:“晚上约了人吃饭了。”

司徒婉点头,尴尬道:“那好,你早点睡。”

陆乔点点头就回了房间,司徒婉捧着脸,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回到那个房间打开衣柜,司徒婉挑了件睡衣,又找了明天换的衣服就要离开,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个房间的摆设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在桌子上面摆放着绝世佳人系列,遗世系列,还有一瓶很­精­致美丽的香水。在月光中散发着柔和动人的七­色­光芒,那是陆少祁花了一亿买来的绣球花香水。司徒婉不禁苦笑,这家伙倒是随意,花一亿买来的东西放在这里也不怕招了贼来,而在香水的旁边,有一条项链。

她非常非常熟悉的项链,这条项链的名字叫:香薰皇后。

那还是她当初和他结婚的时候,陆少祁给她戴上的。天价婚礼,豪门同居,深藏的­阴­谋,这条项链记录了一切,最终被她遗落在这里。

如今已经三年过去了,她还是寂寞的呆在这里。

红宝石皇冠,在夜­色­中散发着美丽的光芒,陆少祁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双手扣住她的腰道:“这些都是你的,衣服也好,价值一亿的香水也好,这条叫做香薰皇后的项链也好,一直都是你的。”

司徒婉嗔笑:“这绣球花香水,你可是从我这里买走的,现在又要给我,你岂不是很吃亏。搞的我跟商业诈骗一样。”

陆少祁低头蹭她:“我才是诈骗犯,用这些东西能诈骗过来一个venus的总裁就好了。”

司徒婉轻笑着推他:“头发还没­干­呢。”

陆少祁那起那条项链给她戴上,把她的发丝小心的从项链里温柔的拿出来,贴在她耳边喃呢:“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这条项链很配你。香薰皇后,就是你不是吗。”

司徒婉轻叹口气:“这条项链还是那条项链,可我已经不是司徒婉了。不管在哪里,人们都认为司徒婉已经去世了。我现在啊,被当成月神,venus的总裁,出息公共场合都要戴着面具,生怕以前熟悉的人认出来。”

陆少祁霸道的攥着她的手:“这有什么难的,随便编个借口,说你是她的孪生妹妹就好。”

司徒婉嗔笑:“你就是爱作乱,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陆少祁理所当然的挑眉:“管他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我不管那么多,你就是司徒婉。你只需要在意我的事情就好,其他人的事情都不用在意。”

司徒婉叹气,这个男人真霸道,连她要在意别人的事情都不行。

司徒婉拉着他向卧室走,一边走一边道:“其实我在外面也说我叫司徒婉,别人质疑的话,我会说对方搞错了。公司里的人一开始也问过我,我只说他们搞错了。反正除了狗仔队,不会有人太在意这种事情,再说我也不是大明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的。”

唯一麻烦的就是司徒洛,以什么什么回到陆少祁身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徒婉洛,能不能让她轻易的走到陆少祁身边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回到了陆少祁的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司徒婉看着陆少祁,陆少祁看着司徒婉。

缓缓的,黑暗中司徒婉开口:“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但是我又有些不敢问。”

陆少祁抬起手抚摸她的发:“我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司徒婉认真的看着他,伸出手右手:“我手上的无名指,曾经戴过别的男人给的求婚戒指,我想问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经差点嫁给别的男人吗?”

陆少祁听到她曾经戴过别的男人给的求婚戒指,心脏狂跳不止,一把抓住她的手,生气的瞪着她:“答应了对方的求婚,那结婚呢?”

司徒婉无力的皱眉:“如果我结婚了,现在还能躺在这张床上吗?”

陆少祁一愣,自嘲的笑。真是关心则乱。她说的对,如果结婚了,她怎么可能回来,现在又怎么可能在他的床上。

私心里,他是希望司徒婉不要被任何男人碰,不要和任何男人有刮瓜葛。但是三年前那个状态,他有什么资格阻止那一切。

如果不是他和安琪不清不白让她误会,如果不是他为了陆氏死死拖着没有向她说明一切。如果没有离婚协议时,要下的半个岛。

那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将她的手指拉到­唇­边轻轻摩擦,陆少祁心疼的看着她:“我很嫉妒,嫉妒那个男人竟然在这根手指上给你戴过戒指。可是我虽然很嫉妒,却知道这是我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三年前的事情,是我为保住陆氏利用了你,是我的错。小婉,我可以接受,真的可以接受。但是我能问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吗?”

“那个男人,你也认识。就是当时的凌洛医生。”握住陆少祁的手,司徒婉放在脸颊摩擦,给他安心的力量也是给自己。

说出司徒洛她鼓起了所有勇气,也会忐忑他生气了怎么办,好在这个男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霸道任­性­了。他因为心疼自己而变得温柔。

陆少祁的脸­阴­沉了起来,竟然是那个男人,在墓地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假惺惺的演戏。真是该死的臭男人!

司徒婉继续道:“假死之后的一年我和他在一起,他向我求婚说会给我平淡的生活,我当时只觉得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他对我也很好,就答应了。可是一年后我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司徒洛,不仅仅是美国aen公司的未来总裁,还是收养我养父哥哥的儿子。”

陆少祁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他算起来是你表哥?”

这……怎么可能,世界怎么会这么小,而且既然是表兄妹,司徒洛为什么会向司徒婉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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