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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裁的力挽狂澜1

司徒婉叹气,沉重的点头:“对,可是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很小的时候他就出国留学了,我根本不会记得他的长相。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是司徒洛的父亲司徒博,他把司徒洛带走了,并且告诉我,司徒洛已经有了未婚妻。”眼神有些暗,司徒婉的话题从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进入正题,握着陆少祁的手紧了紧:“司徒洛走了之后我才陆陆续续发现奇怪的地方。我发现我没有得胃癌,一切都是司徒洛做的骗局,包括告诉我你要和安琪结婚的事情。”

陆少祁咬牙切齿,“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阴­谋,那个男人心机太重了,竟然从她生病的时候就步好了局,这样的男人做对手,比萧煌更加可怕。

司徒婉向他怀里蹭了蹭:“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我和他彻底没有关系了。他父亲也反对我们的事情,把他困在家里。我也有两年没有见到了他了,不会再有事情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要娶安琪为期这件事情。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

她还是骗了他,把最该告诉他的那一段告诉他,可是她没办法说,怎么也没办法说。至少她要和司徒洛好好谈谈,他希望在让陆少祁担忧之前把事情给解决了。

他已经­操­了很多心了,她不希望他再为自己的事情伤身。

陆少祁把她搂入怀里,深情几许:“小婉,在我心里,只有你,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都是。”

司徒婉有些哀伤的点头:“如果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呢,你也不怕吗?”

陆少祁把她拉出来,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怕危险,只怕你有危险。小婉,相信我吧,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的。”

他不怕什么危险,从小到大,都是危险主动来找他。握住司徒婉的手,陆少祁认真的说:“小婉,你要学着相信我才行,相信我能保护你。”

司徒婉点头,­唇­角勾起甜蜜的笑:“我相信你。”

她那样的笑容勾动了陆少祁,陆少祁俯身,一个缠绵的香吻落在她的­唇­上。黑夜里月­色­撩人,陆少祁和司徒婉都不免情动。

陆少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啄着她的­唇­问:“说,这具身体是不是尝过别的男人的味道了?”

司徒婉倔强的昂着头:“就准你碰别的女人啊,陆总裁花名在外的时候,据说一个星期都换好几个女人。”

陆少祁顿时跨了下来,求饶道:“那都是以前了,自从碰了小婉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人。谁都没有小婉香,也没有小婉这么迷人,叫我欲罢不能,自愿禁欲三年,要是小婉还不回来,我下半辈子的幸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司徒婉被他说的小脸通红,羞涩的钻到了他的怀里:“果然是坏男人,说甜言蜜语就和吃饭一样容易。”

陆少祁把手伸到她的腰间瘙痒,调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司徒婉咯咯的笑,伸出手按住他的手求饶:“我说,我说就是了。”从他怀里钻出来环住她,司徒婉认真的在他耳边道:“我这一生,自从遇见了陆少祁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进入我的内心。我又怎么可能把我的身体给其他的男人,除非有一天,我不在意陆少祁了,不过我想,那天应该不会来。”

照顾生病的她

有陆少祁就够了,他不动声­色­惊艳了她时光的那些记忆,是她最宝贵的钻石。就算遇见比他还要好的男人,她也绝对不会朝三暮四。更别说,她坚信,不会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了。

温馨的夜晚月亮很圆,陆少祁抚摸她的问题,动情的落下轻柔的吻,她的每一处肌肤都是属于他的,不会让任何男人染指。

进入她的身体,深深的和她结合,陆少祁狂野的索求她,让她深深陷入自己制造的欢乐场。就算司徒婉用甜腻的声音告饶,陆少祁也不放过她。

一直做了很久,做到司徒婉筋疲力尽,陆少祁才亲了亲司徒婉道:“小婉,不管做多少次,我都还是不够,这是病吗?”

司徒婉虚弱的倒在他怀里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觉得浑身像是脱水了一样。

“这是病,陆少祁,你需要治疗。”

该死的臭男人,他难道就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吗?她真的怀疑第二天她该怎么下床。

第二天司徒婉不出所料的下不了床了,陆少祁摸着她有些烫的额头,有些歉疚的低头:“小婉,对不起,大概是发烧了,我请假陪着你。”

司徒婉虚弱的冲他翻白眼:“离我远点,我发烧还不是你祸害的,留你在这里,你再胡来怎么办。”

陆少祁急忙哀求:“我发誓,绝对不会胡来,你身体都这么虚弱了,我就算是有兽欲也不敢,顶多抱着你亲一亲,摸一摸什么的。”

司徒婉气的瞪他:“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死你,不对,我就三个星期不让你碰。”

呸呸,她又不是属狗的,什么咬死他,对于这种野兽最好的惩罚办法,就逼着他不让他做就对了。

果然,陆少祁听到三个星期不让他做,立刻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小婉,我认真起来也是很认真的,我保证规规矩矩的照顾你,绝对不越矩。”

开玩笑,他禁欲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解禁,正是***爆棚的时候,三个星期,三天他都没办法忍受。

司徒婉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当然也忘记了,他和陆少祁同是公司总裁,都不去……

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传成什么样子,也忘记了陆少祁的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很困,腰酸背痛的想睡。

司徒婉睡眯着眼睛睡了过去,陆少祁走出房间直接用司徒婉的手机给林峰打了电话。

林峰接起来刚要叫总裁,一个磁­性­的男声顿时吓了一跳。

“我是陆少祁,你们总裁生病了,今天不能去了。”淡淡的,陆少祁道。

林峰嘴角抽搐:“病的严重吗?”

“昨天晚上着凉了,不严重。我会照顾她,你放心吧。”陆少祁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在林峰耳朵里却炸开了锅。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啊,这么说,总裁昨天晚上是和陆总裁在一起,而且因为某些事情照亮了,然后陆总裁今天也不上班了,要留在家里照顾总裁!

这个……

叹口气,林峰调整好自己凌乱的心情,恢复了往昔的清冷形象道:“我知道了,麻烦陆总裁多多照顾我们总裁了。”

陆少祁点头,接着道:“啊,对了,林秘书长,麻烦你和金铭说一声,告诉他事情的缘由,估计他现在正向公司跑去,没有接电话。”

林峰站在venus公司门前,远远的就有一阵风刮来,对着电话道:“我已经看到他了。”

“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林峰冲着金铭挥手:“金秘书,不用这么着急了,今天总裁们集团放假。”

金铭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什么、什么情况。”

林峰摊手:“我们总裁生病了,陆总裁要亲自照顾,所以让我通知你今天不会来了。”

金铭昨天晚上约会,喝了酒没有开车,早晨在酒店里醒来才发现差点迟到,紧赶慢赶的冲来,谁知道总裁大人竟然不上班。

金铭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陆总裁你害的秘书我好苦啊!

那边陆少祁端着早饭和药来到司徒婉床前,坐在她身边,陆少祁低头温柔的抚摸她的发:“小婉乖,起来吃饭。”

司徒婉难得撒娇的蹭着他的手:“我困,想睡觉。”

她小脸红扑扑的,萌得陆少祁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揉捏一番,不过他要真这么做估计会死的超级惨。

把她扶起来,陆少祁道:“不吃早饭抵抗力会变差,病不会好,吃一点再吃了药就睡好吗?”

司徒婉极其不情愿的在他身上蹭:“那你陪我睡。”

陆少祁激动的呼吸吐气:“好,我陪你睡。”

别说陪着她睡觉了,就是陪着她把生病他都愿意。司徒婉这才不情愿的张开眼睛,思绪迷糊的吃着陆少祁递过来的早餐,又喝了药。

“苦……”

“乖,等下给你糖吃,不苦。”

司徒婉生起病来,平日里的冷情温婉,倔强逞能都消失不见了。平时就算撒娇司徒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任­性­的话。

看着吃完药又睡下去的司徒婉,陆少祁在她身边躺下,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低头吻吻她的额头,陆少祁轻喃:“小婉,你可以再任­性­一些,再冲我多撒一些娇,我会满足你所有的任­性­的。”

司徒婉在睡梦中,向着他的怀里蹭了蹭,陆少祁搂住她闭上眼睛。

此时在美国,天已经黑了,被困了不知道多久的司徒洛终于被放开了。司徒博让下人拿了西装给他,负手道:“安琪小姐是安氏集团的千金,这次特意为了你而来。她说和你认识,你应该记得她,好好的和人家说说话,不要丢脸,如果你能和安氏集团的千金结婚,我也就放心了。”

司徒博说完就离开了,司徒洛穿好西装,走出房间走到接待厅内。安琪穿着一身紫­色­的紧身裙,从落地窗的倒影中看到司徒洛走进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司徒先生。”

得不到就毁掉

“好久不见,安琪小姐。”坐下来,司徒洛淡淡的开口。

他坐的很优雅,那种优雅和三年前不同。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安琪没办法相信,三年前的那个医生会是美国aen公司的继承人。

司徒洛没有戴眼镜,他的眼神很凌厉,刀锋一样冷。

安琪有些明白了,三年前那些都是伪装的,为了靠近司徒婉,司徒洛隐藏了自己的一切。真是煞费苦心,她不明白,司徒婉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叫这些优秀的男人像飞蛾一样冲她飞过去。

安琪走了几步走到司徒洛面前的沙发坐下来,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拧­唇­轻笑。

红茶,陆少祁也喜欢喝红茶。

“不感谢我吗?”

司徒洛不冷不热的叠着双腿,双手交握:“为你的到来吗?我想你这么做也是有目的,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说这些虚伪的话了,切入正题吧。”

安琪大眼睛眨动了一下,笑意更浓了。

是了,这个男人的确是美国aen未来的总裁,冷酷与霸道,绝对不输给陆少祁,陆少祁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对手。

向后靠在沙发上,安琪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伪装。

“司徒婉回去了,回到陆少祁身边了。”

司徒洛的手不易觉察的收紧了,在他手上,一枚蓝宝石戒指非常耀眼,安琪注意到了,半月的戒指,应该是一对,另一边应该是个太阳。

红宝石的太阳戒指,那个戒指在谁那里,不言而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司徒洛的声音才平静的响起:“是么,她到底是回去了。”

安琪笑:“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解开了心结,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司徒婉在陆少祁公司对面开了公司,表面上看起来是对着­干­,但是那种打情骂俏一样的斗争,就是做给不明真相的群众看的。”搅拌着红茶,安琪的笑容越发动人了起来:“看着真的很碍眼。”

司徒洛狭长的冰冷眼眸,沉沉的盯着安琪“你来找我无非是想和我联手,说说你要什么吧。”

听到安琪说这些话,他不是不生气,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心上扎着一把锋利的刀,已经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了。是撕裂一样的疼,黑暗从心脏的伤口处不断的涌出来。

司徒婉,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了回到你身边,我多少次想从这个牢笼里逃出来。

我的思念,我的痛苦,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在意。

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你偏偏不听。好,既然你无视了我的警告,就不要怪我。

司徒洛把一切情绪压下来,静静的等着安琪的回答。他会依据她所要的来报酬,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走出这个牢笼,安琪是必不可少的利用工具。

安琪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她来了这里就是要给司徒洛利用的。

喝一红茶,安琪低头,她好看的眼睛看着红茶荡起的旋窝,透过那个旋窝,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陆少祁这个人,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糟糕。那个男人给了她爱,又没爱到最后,所以才会让她变得像现在这样狼狈。

陆少祁,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和司徒婉一点关系都没有,错的始终都是你。

你要爱我,就该一直爱到最后,你不该抛弃我的。

“我真的很羡慕司徒婉和陆少祁,他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在一起,真是一出令人羡慕的爱情喜剧。可惜我不喜欢喜剧,比起喜剧,悲剧才让人刻骨铭心不是吗?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陆少祁伤心难过,要他失败要他一无所有。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我可以假装你的未婚妻、也可以让我哥和你合作,我只要司徒婉和陆少祁,不能在一起。”

陆少祁,我知道你和司徒婉是彼此相爱的,可是我就是要让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所有的狼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无计可施的哀伤,都叫你也尝尝吧。

安琪想,等到陆少祁没落成一个平凡人的时候,她一定就可以变回她自己了吧。

变回十八岁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安氏的千金,时尚界的宠儿,众星捧月的——安琪。

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吧。

司徒洛的手按住了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声音沉冷:“最多一个星期,我们就回a市,你暂时住在这里,只需要陪我演演戏就好。我会在a市开分公司。”

安琪的由爱生恨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帮助,司徒洛从来不认识自己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也不会劝解安琪。

不管是陆少祁还是安琪都是不相关的人,他只知道他要司徒婉,谁都不准抢。

安琪点头,忽而开口问他:“能告诉我,司徒婉到底哪里好吗?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她。我和她差在哪里。”

司徒洛站起来,仔细的系着衬衣扣子,回眸,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回答:“你是玫瑰,她是太阳。人可以不需要玫瑰,会不要阳光吗?”

对司徒婉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对她的渴望也是毋庸置疑的。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她。

她是太阳,有温暖的光芒。每一个高高在上的优秀男人都会渴望她。安琪或许永远都不明白,艳丽的玫瑰很美很火辣,带出去也很有面子。然而回到家,玫瑰却只能放在花瓶里。

玫瑰只存在于男人生活的表面,只有阳光才能进入男人的内心。越是走的高,越是在花丛中行走,越是会渴望那束阳光。

在空虚时的一个拥抱,寒冷时一顿亲手做的午餐。清晨醒来时毫无算计的笑脸。

和她在一起,不用聊商场上的事情,也不用听不想听的女­性­时尚,她甚至懒于向自己要一根钻石项链。

她只会和你聊聊最平淡的事情,晚上我们做什么好,邻居家叫杰森的狗狗生了一窝的斑点,我们家柿子树结了果子,成熟之后可以做柿子派。那些他在其他女人那里绝对听不到的话题。

虽然和她生活在一起只有一年,却让司徒洛觉得这一辈子选择和她在一起果然是没错的。

陆少祁,你别想从我这里抢走司徒婉。

小王子,我来守护你

司徒婉做了个梦,梦里洋娃娃泡在肥皂水里,小小的她站在旁边擦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洋娃娃扔在水里,为什么。”她哭的很伤心,司徒影跑了出来撅着嘴道:“谁叫你的洋娃娃比我的漂亮,你活该!”

司徒婉觉得委屈,正好那边司徒洛跑了过来,她走过去抓住这个小表哥,仰着头看他:“表哥表哥,影影把我的洋娃娃扔到水里了。”

司徒洛看一眼洋娃娃,问她:“喜欢这个洋娃娃吗?”

司徒婉用力的点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洋娃娃。”

小小的孩子习惯­性­的去依赖比她年长的小大人,然而司徒洛把洋娃娃捞出来之后并没有给她。而是把它扔在泥泞里狠狠的踩了两脚。

“都怪你喜欢它,它才坏掉的。”司徒洛指着破碎的洋娃娃对她说。

小小的司徒婉哭的很伤心,不明白表哥为什么讨厌自己。

梦中已经长成大人的司徒婉站在一旁,看着三个小孩子,眼神渐渐迷离。走过去,走到泥泞中捡起洋娃娃,司徒婉轻轻的摩擦。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喜欢什么司徒洛就要毁掉什么。因为他的占有欲,他只准自己喜欢他,不准自己喜欢其他的任何东西。

原来从很小的时候,司徒洛就已经是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司徒洛了,只是彼此之间都没有发觉而已。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蹲着的司徒婉面前,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小婉,下一个,下一个你喜欢的玩具是什么?”

他扬起了嘴角,那种儒雅俊朗的面容上,透着一股深深的诡谲。

“啊!”轻呼一声,司徒婉懵的惊醒。

“怎么了小婉?”司徒婉忽然惊醒也吓了陆少祁一跳,半坐起来,陆少祁拿起司徒婉额头的毛巾给她擦汗:“做噩梦了吗?”

陆少祁磁­性­温柔的声音将司徒婉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原来是做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司徒婉疲惫的眨了一下眼睛:“嗯,做了个噩梦,醒来之后却忽然忘记自己梦见了什么。”

陆少祁松了一口气,抱住她安慰:“不怕不怕,我就在你身边。而且醒来之后可以忘记的噩梦,都是不可怕的噩梦。”

司徒婉向着他的怀里蹭了蹭,声音绵软无力:“现在几点了?”

陆少祁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道:“还早,才下午四点。”

下午四点,她睡了一天了,时间不早了。但是身体很懒,司徒婉也不想起来,就那么靠着陆少祁。

手触到他温暖的胸膛上,司徒婉觉得安心。她的梦让她很害怕。司徒洛问他:你的下一个心爱的玩具是什么?

这种梦昭示着什么,昭然若揭。如果司徒洛真的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最危险的人绝对不会是她,而是陆少祁。

她绝对不准许这种事情发生。

伸出手环抱住陆少祁,司徒婉才轻喃:“少祁,我饿。”

陆少祁挑眉:“想吃什么?”

“炸酱面。”

“我电话叫人送来。”

“不,你去买。”

“好,我去买。”

“我不吃五百块一碗的炸酱面。”低头,司徒婉调侃道。

陆少祁伸出手勾她的鼻子:“调皮。”

起身换好衣服,陆少祁就出了门。司徒婉站在窗前的静静的看着他开车离开,放下窗帘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司徒婉打给林峰。

林峰看到他的电话,笑眯眯的接了起来:“总裁,身体好点了吗?”

司徒婉长叹一口气:“还好,林峰,我有要紧事需要你去办。”

林峰蹙了下眉,总裁已经有很久没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和他说过话了。难道说?

“是关于那个人的吗?”

司徒婉轻轻的回应:“嗯,是他。帮我去查他现在的近况,我有不好的预感。”

林峰的心跟着沉了一下,他是司徒婉的心腹,关于总裁和陆少祁的事情,总裁并没有说。总裁告诉了他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

那个装作医生来到她身边的美国aen继承人的事情,总裁说过:如果她要回a市,再次与那个人遇上,绝对不会是好事。

拧着­唇­,林峰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查,总裁您别太担心,已经两年过去了,再执着的人两年之后也该磨的没有斗志了。”

林峰嘴巴上说着这话,心里其实非常的没谱。他对那个人并没有这个把握。

司徒婉似乎也没有把握,她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林峰,我闻到了风雨要来的味道。然而或许这也是好事,我和他早晚要做个了断。”

她和司徒洛的开始与过程都是错的,她犹记得他向自己求婚的那个黄昏,他跪在自己面前说:“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山了,但我的太阳会永远散发着光芒。小婉,做我的阳光吧,永远不要消失。”

动人的红宝石太阳钻戒,与他的蓝宝石月亮是一对。他说月亮是围绕着太阳转的,而太阳是照着月亮发光的。所以小婉是太阳,因为你的照耀,我才发出了巨大的光芒。

那个时候毫无防备,一味的感动,现在再想起那句:不要消失。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她现在毫无头绪,只能等,等着司徒洛行动。远处陆少祁的车已经开了回来,司徒婉掀开窗帘站在二楼的窗口向下看,陆少祁放好车走出来,看到她站在二楼的窗口,视线一瞬间恍惚,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似乎曾经也有过相似的一幕。

司徒婉穿着洁白纯净的睡衣,靠在窗前向他挥手:“小王子,欢迎回来。”

陆少祁愣了一下,怔怔的站在门前仰起头看她:“为什么叫我小王子?”

小王子,最近的梦里,仿佛都是关于小王子的。她怎么会想起叫他这个。

司徒婉在窗前意味深长的笑,风吹起了她的长发,让她像天使一样美丽。

俯视着她,司徒婉喃呢:“因为你就是我的小王子啊……”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接着又大声的对陆少祁道:“因为你从蔷薇花后面走过来,又长得这么帅,当然是小王子了。”

小王子,这次我来守护你。

我的太阳,我很快就去找你

“我已经决定要和安琪结婚了。”坐在沙发上,司徒洛严肃的和司徒博说。

司徒博看着他,不确信他的话:“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忽然想通了。”

司徒婉冷笑:“安琪已经和我说了,司徒婉回到陆少祁身边的,我为了她在这里苦苦熬的两年,她却一转身就到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这样的女人侮辱了我的坚持,是我的耻辱。她不配做司徒家的主人,更不配做aen的总裁夫人。”

司徒博的眼睛亮起了光辉,有些激动的追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接受公司了吗?”

司徒洛点头,抬起手摘下了手中的戒指把玩在手里:“是的,我要继承公司。以前不继承是为了司徒婉,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不想继承公司,因为内心深处他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父亲用司徒婉父母生命换来的,是肮脏的。

然而两年的困兽犹斗,她已经回到陆少祁身边的消息,都刺激了他。现在不是挣扎的时候,他如果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就只能眼看着她和陆少祁的男人。

庆幸的是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他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他不仅要继承公司,他还要让司徒婉看到,他会把陆少祁击垮,让他像丧家犬一样,只有自己才是合适她的人选。

司徒博听到自己的儿子要继承公司,激动不已,连连点头:“好,好,只要你安心的继承公司,安心的和安琪小姐结婚,你想怎么样都好。”

司徒洛淡淡道:“我想进军亚洲市场。”

一句话,司徒博又僵硬了,有些愤怒的,司徒博大声道:“不准你进军亚洲市场!原来你绕了一圈就是要骗过我回去找那个女人!你还是执迷不悔!”

司徒洛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道:“亚洲是块肥­肉­,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就算回去见了她又怎么样。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我这次想回去,第一是要去拜会安琪的父母,其次也是为了复仇。难道爸希望我被那个女人这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就这么算了?”

司徒博有些语塞,他也有些为自己的儿子不值,但是……

“你不是一直为了她父母的事情怪我,所以爸爸以为你下不去手。”

司徒洛勾起­唇­角,眼里闪烁着野兽的光芒:“我身上流着的血和爸你的血是一样的。下不去手这种话,以前只能骗骗自己,以后用不着了。她一定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司徒洛说完站起来穿上了西装道:“我和安琪约了晚上吃饭,我先走了,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继承的事情和订婚的事情,一起说了吧,我想给安琪一个惊喜。”

司徒洛说完转身出了客厅,司徒博坐在沙发上,一双苍老的手交握在一起,许久许久缓缓的叹气。

孽,都是孽,自己的儿子眼里有比自己还要冷血的光,他成长成这样,以后一定会是个好总裁,然而他心里那部分的­阴­暗却如何也没办法抹去,他的人生注定是不健全的。

司徒博到底不知道,司徒洛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司徒洛开着车出了别墅,却并没有去找安琪。相反的是去了最大的一家商场。

走在香水柜台里,司徒洛的视线落在展台上巨大的海报与香水面前。金发碧眼的服务员小姐热情的问他需要什么。

司徒洛指着那款在五­色­灯光下闪烁着动人光泽的香水道:“这个香水很漂亮。”

服务员点头笑道:“这是我们今季的主打款,是由venus的总裁月神亲自设计,名为绣球。早中国的古代女子抛绣球选夫婿,venus的总裁月神借这个寓意创造了这款香水,希望全世界女­性­都能选择到好的丈夫。时下也有很多男士用这款香水来表白,意思为: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司徒洛点点头:“给我包起来吧。”

看着那款香水,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司徒婉的香水,她做的东西是超越世俗的,梦幻美丽。

拿着包好的香水,司徒洛打电话叫了快递,把香水邮寄了出去。坐在车里看着快递把包裹拿走。司徒洛低头吻了一下手上重新戴上的戒指,轻轻低喃:“我的太阳,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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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和陆少祁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让两个公司刮起了无数的留言,第二天陆少祁照例送司徒婉上班,两个人下车,就发现四周的视线不太对。

司徒婉扶住额头,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抬起头看着陆少祁,司徒婉小声道:“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陆少祁无所谓:“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吧,有什么关系。”

司徒婉瞪他:“我有关系。”紧紧的拧着­唇­,司徒婉关上车门道:“你去想个能让他们闭嘴的办法,限你一天的时间。”

司徒婉说完也不管陆少祁答不答应,转身回了自己的公司。陆少祁愣在当成哑口无言。

他能想什么办法啊,要不­干­脆求婚算了。偏偏他要的东西还没做出来,没办法现在就向司徒婉摊牌。

陆少祁郁闷的回了陆氏,他有预感如果他不能想出一个堵住众人嘴巴的借口,司徒婉一定又要惩罚他。

这次说不准就是一个月不准上床,做男人,太难了!

司徒婉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林峰,林峰跟着她进到总裁办公室,仔细的把门关好。

司徒婉有些焦急的问:“林峰,有消息吗?”

林峰严肃道:“事情有些不太妙,我派人查过了,司徒洛一直都被司徒博关着,但是自从安琪去过之后,那个人就行动自如了。今天早晨刚传来了消息,七个小时前,美国还没有天黑,司徒洛出来买了东西,去见了安琪,而且他父亲的人并没有跟着。”

司徒婉的­唇­渐渐苍白了起。这么说,他已经自由了,那下一步,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名为爱情的梦想

就在司徒婉脸­色­苍白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司徒婉总裁,您的快递。”

司徒婉胆战心惊的看过去,林峰蹙眉,安慰道:“应该是陆总裁的花到了。”

司徒婉呼出一口气,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林峰打开门替司徒婉签了快递,快递员递过来的却是一个盒子。

“发件人是陆总裁吗?”

快递员笑笑“陆总裁送花都是常规了,每天都按照总裁说的送到实验室那边了。这个啊,是从美国邮寄过来了。”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林峰急忙点头关上门,大步流星的回了总裁椅前。

司徒婉整个人瘫软在办公桌前,脸­色­惨白,林峰急忙扶住她,“总裁,您振作一点,陆总裁从那边全部都能看到。”

司徒婉白着脸,用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在林峰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抓着林峰的手,司徒婉的几乎要哭出来了:“是他是他,林峰是他找来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手很冷,林峰急忙倒了杯红茶放在她面前,吸一口气道:“还不能确定,我们先打开,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再确定好吗?”

司徒婉深呼吸再深呼吸,用力的压抑自己的恐惧。

司徒婉,你要冷静!如果你现在就开始慌张,那么以后该怎么办,你不是要守护陆少祁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守护他。

咬着­唇­,司徒婉用冰凉的手拆开快递,快递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她得意的香水——绣球。

司徒婉知道,现在市面上,男人用这款香水表白。看到这香水的时候,司徒婉已经绝望了。颤抖的拿起一盘的卡片翻过来,俊雅的字呈现在眼前。

“我的太阳,我很想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等着我。”

绝望的闭上眼睛,手里的卡片落在地上,司徒婉低着头,静静的捂住了脸。

有湿濡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她连哽咽一声也没有。这是林峰自认识她以来,第一见到她哭。

她哭起来,安静到让人心疼。

他知道,这东西这卡片,的确是司徒洛寄来的。那个男人果然没有放过她,他一定要逼迫着她,直到她无路可逃。

好一会儿司徒婉才擦拭掉眼泪,恢复了平静,将手里的香水推开。

司徒婉轻轻叹了口气:“林峰,看来陆少祁已经无路可退了。”

林峰看着她道:“无路可退的为什么是陆少祁呢?”

司徒婉凄然的笑:“因为我再无路可退也还有司徒洛的身边可以退。司徒洛的心机太重,报复心极强,我不仅仅是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会毁掉所以我喜欢的东西。”司徒婉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透过窗看到对面陆氏总裁办公室的情景,他正在和秘书说着什么,侧面严肃棱角分明,分外英俊。

从venus到陆氏只隔着这一小片天空,一束阳光,然而要走到他身边,注定要有一场恶战。

手指轻轻放在玻璃上,司徒婉喃呢,像是问林峰也像是问自己:“那个人如果要对付他,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司徒洛自由了,又寄来这种威胁­性­质的东西,就说明他要行动。依他的手段,很快就能继承美国aen公司,然后一定会回来。金融打击、股市施压、客户争夺,他可以用一切的手段对陆氏进行打压。

林峰站在她身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已经为了他做了,不是吗?”

司徒婉迷茫的回身,疑惑的看着林峰。

林峰安慰的浅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我还是巴黎《最时尚》的执行总监。你邀请我一起实现香水梦,因为我们曾经在校园里的一面之缘,你就说知道我是真正热爱香薰,不甘心于墨守陈规的人。然后我问你,你明明是个香薰师,为什么要做总裁,你告诉我:总觉得开一个公司,是好的,对以后也许有帮助。现在,正是实现这个公司价值的时候了,不是吗?”

司徒婉愣了下神,想起了那个平静的午后,林峰严肃的坐在她对面,听她说着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林峰,司徒婉不确定的开口:“可是我这样,会不会太儿戏了,明明公司的人都是为了梦想才跟着我的。我……”

这些都是一己私欲,她当然愿意为了陆少祁随时备战,如果可以她也甘愿拿出整个公司去支持陆少祁。然而全公司的人都是为了梦想才加入她的团队,她怎么能这么不负责。

林峰的­唇­角划开清浅的笑:“你不是,一直带领我们走在梦想的道路上吗?你让我们加入了香薰革命,让我们见识到从未有过的大胆创新。我们在巴黎,只用了短短三个月,就成为了香薰界的新宠,每款香水一面世,就会受到疯狂的追捧。总裁,不要总以为你给我们的很少,实际上你已经给了我们很多,很多很多其他人没办法给我们的东西。现在,你又带着我们实现新的梦想不是吗?名为爱情的梦想。”

林峰从来没有后悔跟着司徒婉,这一路,人生最­精­彩的风景,就是站在台下看着她推出那些令全世界目瞪口呆又为之着迷的香水。

每次看到在场所有人惊讶的表情,他总会忍不住莞尔:看,这个女人又叫世界为她惊讶了。

她看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是随便而为的,随随便便就开了公司,随随便便的把完全不可能的花朵变成了香水,随随便便提出方案,大家就开始行动了。

她甚至都懒得计算赚了多少钱,赔不赔钱。

她一心为了香水而狂热,也一心为了爱情而痴狂。

他一生中很少敬佩然,但是她敬佩司徒婉。因为她永远可以为了梦想毫不犹豫的行动,为了爱情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

像……现在一样。

司徒婉看着林峰,又看看远处的陆少祁,终于下定决心了:“林峰,除了香水我其他的都不在行,不过我可以做香水,这就够了。”

美味情人

下午五点,已经是下班的时间,陆少祁站在venus门前等司徒婉下班,有许多venus的职工都注视着他从他身边走过,然而一直等了半个小时,陆少祁也没有等到司徒婉。

就在陆少祁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司徒婉的时候,林峰从venus走了出来,对着陆少祁淡淡的弯身。

“陆总裁,实在抱歉,我家总裁觉得你有可能在这里等,就特意让我来和您说一下,她最近很忙,大概都没有时间见您了,请您回去好好休息吧。”

陆少祁皱眉:“她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忙了起来。”

林峰浅笑:“新产品马上要上市,总裁在最最后的核定,这一次的新产品非比寻常,比以往做的那些还要严苛,所以总裁要亲自监工。”

陆少祁皱眉:“那晚饭……”

“我们会和总裁一起加班,所以晚饭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们会让她吃的。”

陆少祁知道司徒婉对工作的认真,也只能点头道:“那我就回去了,告诉她早点休息,都是做总裁的人了,累坏了身子,一公司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可怎么办。”

“陆总裁您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陆少祁点点头,转身刚要上车,迎面就看到萧煌的车停了下来。见陆少祁在这里,萧煌扬了下嘴角道:“陆总裁,这么巧?”

陆少祁的脸­色­黑了一下,瞪着他问:“这么晚了,萧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林峰尴尬的看着萧煌,心里只祈祷他不要乱说话,虽然是总裁叫他来的,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正经事啊。

萧煌扶额道:“司徒总裁新产品要上市,赶的非常急,所以让我来加个班看下广告方案。”

陆少祁的心里一丝丝疑窦退了下去,有些理解的抬起头向上看:“她从以前开始潜意识里就是个工作狂。”

萧煌耸肩:“我现在好歹也是身价很高的好莱坞明星,哪里有下班的时间还去给人加班的说法,司徒总裁竟然用一个非常时刻非常应对的理由,扼杀了我晚上的宴会。”

陆少祁叹口气,不禁苦笑:“我也很想被他扼杀扼杀。”摆手,陆少祁不再说什么转而上了车:“萧先生,改天再见吧。”

萧煌绅士的点头,目送着他离开。林峰远远的见着陆少祁离开,松了口气。

萧煌瞪着他:“­干­什么松一口气的表情,难道我被定义为坏人,专门破坏别人的感情吗?”

林峰急忙摇头,叉开话题道:“总裁在上面等您。”

司徒婉一直站在窗口,看着陆少祁的车子离开,手指放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颗心似乎都要跟着离开了。

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必须要把新产品尽快上市,让公司再多一些盈利,商业手段她肯定玩不过司徒洛,但是尽量让自己的品牌壮大起来,总归是没有坏处,只有好处的。

所以她要研究新产品,不能整天和陆少祁在一起了。

萧煌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副魂都丢了的样子,靠在门前叹气:“你说你忽然是怎么了,魂都丢了就不要这么忙了,陆少祁又不是养不起你。你看你,连白大褂现在都不脱掉了。”

司徒婉回身撇嘴:“一言难尽啊,总之我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一切都搞定,半个月后我要开发布会,推出一款香水和一款民国的胭脂。胭脂的话我交给下面的人去做,香水还是由你亲自来。”

萧煌点头:“没问题,香水的方案我看下。”

司徒婉把香水的方案递给他,站在他身边道:“这款香水和以往的香水不同,我用的玫瑰花和一种神秘果,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散发着一种果香,持久幽香不说,还是可以吃的。”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剔透的红­色­小瓶子,司徒婉点了一滴滴在自己的手腕上道:“你闻闻,怎么样?”

萧煌低头嗅了一下,味道非常好闻,迷幻一般的果香,竟然奇异的勾动食欲,萧煌挑眉:“真的可以吃吗?”

司徒婉坚定不移:“当然,我什么时候做过骗人的事情,不信你尝尝。”

萧煌端着她的手腕舔了一下,在嘴巴里慢慢回味,觉得这股味道很神奇,酸甜香滑,让人心情很好。棕眸看着司徒婉,萧煌惊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我吃了竟然还有种心情很好的感觉,你这款香水卖出去,不会有人变成吃香水的变态吧。”

司徒婉嘴角抽搐,这个人的大脑结构真的是正常的吗?这都能想出来!

白了她一眼,司徒婉解释道:“这香水的原材料本身都是可食用的。而且我在提炼神秘感中发现,它发酵之后会产生一种让人心情放松的化学物质,所以那座山林中的猴子都用这种果子酿酒,味道非常的好,喝完就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所以,这才是她和陆少祁最初那一夜,开始的真正原因吧。那一夜的事情怎么想都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是因为她喝醉了,而他喜欢Сhā足别人的感情。

事情百转千回,或许都是因为她得到猴子的酒开始的。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奇妙到令人不敢相信。

萧煌啧啧称奇,司徒婉就是厉害,这么神奇的东西都能制作出来。

“这香水又会轰动一次世界。搞不好会有高级餐厅买了这个香水回去入菜,这么以来,世界人民真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司徒婉笑眯眯的看着萧煌:“我是不是能有这个荣幸玩弄世界人民就要看萧大明星,愿不愿意再拍一个未来十年不会有人逾越的广告。”

萧煌靠在总裁桌上,邪魅而又自信的回眸:“二十年好不好?”

司徒婉随手抓了面前的东西扔了过去,萧煌接过来,终于有些正经的问她:“香水的名字,定了吗?”

司徒婉手指轻轻抹着­唇­,芳香中想起陆少祁穿着迷彩服背着她在黑夜里走的样子。

幸福的笑容划开,司徒婉眼睛晶亮的看萧煌:“美味情人,怎么样?”

迫不及待

这世界上最酸的东西,估计就叫别人的爱情,萧煌被她酸的牙都要掉了,凑到她面前眨着棕­色­的眸子:“看在上帝的份上,放我这个单身汉一条生路好吗?”

司徒婉挑眉,­奸­诈的摇头:“不行,来,广告的台词我都想好,想把你吃掉。有你这么一个世界瞩目的大帅哥大明星,我想这个广告一定会拍的活­色­生香。”

“这点你放心,你负责创意无限,我负责活­色­生香,完美。”

拿了广告企划看了看,萧煌也没什么事情了,便好奇道:“我来的时候看到陆总了,他似乎很担心你,你有空多陪陪他,别总是忙工作,你又不是真的为了赚钱才工作的。”

司徒婉苦笑,她的确不是为了钱,但是现在她能做的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的吗?

叹口气,司徒婉倒了背红茶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红茶放松一下:“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解决,我离开的三年里,和有个人还存着一笔账没算,等我算好了账,就不再这么忙了。”

萧煌定定的看着她:“小婉,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总觉得司徒婉有什么事情,但是她不想说他也不逼迫她,只希望她不要忘记自己站在她这边,随时可以帮助她。

“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温温的笑着,司徒婉摩擦着茶杯:“我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你也是我的荣幸,彼此彼此。”萧煌说完在她的茶杯上碰了一下,两个人相视而笑。

晚上八点,萧煌离开之后司徒婉就一直呆在实验室里,和设计部的人一起做新品实验,而彼此陆少祁却在酒吧里抓着金铭陪他喝酒。

金铭见他一杯一杯的喝,忙不迭的劝:“总裁,您喝太多了,别喝了。”

陆少祁淡淡的看他一眼道:“反正也喝不醉。”

金铭嘴抽。的确是喝不醉,可是喝酒喝不醉喝了又有什么意思啊,他连和客户出去都不爱喝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金铭当然不会知道陆少祁怎么了,他是到了家之后又被陆少祁打电话叫出来的,一来酒吧就看到他一杯接一杯的喝。

陆少祁心中的郁闷,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倒不是生气司徒婉见萧煌。工作是工作,私下是私下,他分的清楚。

他心里别扭的是不能见她。

“做模特真好啊……”苦笑一声,陆少祁喃呢。

金铭眨着不解的眼睛好奇的问:“总裁怎么忽然觉得做模特好了,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模特啊明星什么的吗?”

陆少祁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双腿叠交,摇晃着手里的朗姆酒。

“做模特就可以和她一起加班了。”皱眉,陆少祁忽然道:“金铭,如果我去给venus做模特合适吗?”

金铭被吓的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小心翼翼的问:“总裁,您说的合适,是指哪方面?”

总裁不会是忽然中邪了吧,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他为什么会想的出来啊。

陆少祁偏头:“你每个方面都说一下。”

“单是从总裁您的身型外貌来说,那是完全的无可挑剔,任何人都不能对您的英俊说一个不字,您的外型去当模特肯定会轰动时尚界。可是如果从您的身份来说,广告面世的第二天,人家就会以为陆氏要倒闭了,股票会崩盘的。”

虽然他知道总裁现在被venus的总裁迷得是神魂颠倒七荤八素,但是也不至于什么疯狂的想法都冒出来吧。

陆少祁沉吟,金铭说的这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他只是郁闷而已。他很想像以前那样和她在一个公司,想见她的时候就直接去找她。和她一起工作一起回家。

那样的日子在她加班的这个夜晚尤其美好的出现在他面前。

把酒杯里的酒喝­干­之后陆少祁站起来道:“走吧。”

金铭如获大赦的站起来,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两个人走出去之后,车子开了过来,陆少祁上了车,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金铭坐在他身边听到他打的是订餐电话。

轻轻一笑,金铭道:“总裁,其实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吗?人家不是都说,距离产生美,美促进感情嘛。”

陆少祁撑着下巴,视线落在跨海大桥的海岸线上:“我也知道,但是似乎,我的忍耐­性­越来越差了。金铭,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

“五天以后。”

吸一口气,陆少祁点头:“准备一下,五天后我要求婚。”

金铭瞪大眼睛:“总裁,您这次是动真格的吗?不再考虑了吗?”

陆少祁坚定的点头:“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家了,迫不及待希望听到有人叫她陆太太。”

不管外面舆论怎么说,不管会刮起怎样的旋风,他都一刻也忍不了了,他要娶她,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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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总裁,您的订餐。”八点半的时候,司徒婉看着送过来的日式料理,和办公室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是谁订的吗?”司徒婉问。

所有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订。

司徒婉歉意道:“对不起,你送错了,这不是我们这里订的。”

陈晓晓摸着肚子饥肠辘辘道:“送错也没关系,放这里吧,我们正好也饿了。”

送餐的人坚定的笑道:“司徒总裁,这确实是订给您的,是一位姓陆的先生订的。”

姓陆的先生……办公室里一众人等听到这个姓的时候,嘴角都勾起了暧昧的笑。

司徒婉脸­色­腾的一红,急忙抓过单子抱怨:“你怎么不早说是谁送来的。”

这个陆少祁,什么时候订的餐,也不和她说一声。

签完字司徒婉回身望着众人不怀好意的笑,红着脸嗔道:“笑什么,吃不吃东西啊。”

“是!”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扑到日式料理面前,陈晓晓大声惊呼:“哇啊,真是大手笔啊,殿堂级的高档料理,总裁,替我们谢谢那位陆姓的先生。”

“哈哈哈哈,一定要好好的答谢才行。”

司徒婉刚要骂他们,陆少祁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我想做星星

瞪了下属一眼,司徒婉走到窗口接起了他的电话。

“喂,少祁。”

“东西送到了吗?”回到家的第一时间陆少祁就打给了司徒婉。

司徒婉腼腆的笑:“收到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还没吃饭。”

“依照我对工作狂司徒小姐的了解,她工作起来的时候或许会忘记吃饭这件事情。”

司徒婉嗔笑:“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关心你还来不及,怎么能是笑话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差不多九点半吧。”

陆少祁温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今天晚上要回家吗?不想回去的话来这里吧。”

司徒婉想了一下道:“好久天没回家了,我回去了。”

陆少祁听到这里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但是在电话里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温情脉脉:“晚上不要开车,叫秘书送你回去知道吗?”

司徒婉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少祁,我这么说你不会不开心吗?”

陆少祁苦笑:“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不希望你太累,而且你来我这里,万一我打扰到你睡眠也不好。”

他万一不能控制­性­*欲也会给她造成麻烦,她要回到自己的家住也是明智的选择。

司徒婉心里有些不自在,其实她能感觉到陆少祁有些失落,但是他却没有对自己表露出一点。他在包容她忍让她。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司徒婉吸一口道:“少祁,我很快就忙完,到时候我要把你的房间改造一下。”

陆少祁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改造我的房间,里面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吗?”

司徒婉的脸红了,小声对着话筒道:“不改造的话,我住进去还要和你分房吗?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没意见……”

“改!必须改!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必须改到你满意为止”陆少祁眼睛亮起灼灼的光辉,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兴奋道。

他听明白了,她这么说是要忙完了之后住进来啊!刚才还沉入谷底的心现在瞬间飞上了云霄,陆少祁心脏砰砰的快速的跳动着。这一刻简直太美妙了!

司徒婉害羞的点着脚尖道:“我、我先去吃饭了,88。”

“等一下。”陆少祁忽然叫住要挂电话的司徒婉。

“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少祁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端温声细语道:“12号的时候,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饭,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司徒婉想了想,欣然点头:“嗯,我有时间。”

“那我们约好了,到时候不准爽约。”

司徒婉用力点头:“嗯。”

挂断电话,司徒婉握着手机站在在窗前看着a市的夜景,心情有些激动。

既然要勇往直前,那么住进陆家也是迟早的事情,比起她自己的公寓,王子的城堡似乎更合她意。

林峰拿了餐盘过来,笑靠着玻璃窗上:“吃点东西吧,陆总裁的心意。”

司徒婉拿起寿司咬了一口不禁嗔笑:“这男人是怀旧派的,连寿司还是三年前的那家。”

林峰笑:“还是因为你喜欢吃,不然他也不会记得。”

司徒婉不说话,默默的吃着东西,嘴角的笑容甜蜜无比,能和陆少祁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爸爸说的对,用钥匙可以打开进入王子城堡的大门,那座岛,真的让她来到了王子的城堡,虽然这期间曲折无比,虽然有很多的泪水与痛苦。

但是爸爸,你看,我现在已经打开了王子城堡的大门,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吗?

我现在这么做并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对吗?

望着窗外点点灯光,自从知道了司徒洛自由了,司徒婉就觉得每一天都有可能发生出乎意料的事情。世界每天都在改变,然而只有太阳会照常升起。

加班结束回到家,司徒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也打开了那个只有司徒洛会打来的手机,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电话里并没有一条留言。

说不上来庆幸还是担心,司徒婉打开抽屉把手机放进去,拿出了另外一个­精­致的盒子。

轻轻的打开,里面那枚红宝石戒指,在灯光中闪着刺眼的光。

轻轻的抚摸着钻石,司徒婉惆怅的低喃:“司徒洛,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你知道吗?司徒洛,你真傻啊,太阳……太阳和月亮本来就是白天黑夜永远都见不到面的。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不想太阳,如果可以她想做星星,陆少祁是她的月亮,她就呆在月亮的什么,哪里都不去。

司徒洛真的不了解她,她确实想要豆浆油条的生活,却不想过隐世的生活。她想和像现在一样,实现梦想做想做的事情,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躺在床上,司徒婉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口气。

司徒婉做了一个絮乱而又厄长的梦,梦里有许多许多的人,有陆少祁、有陆乔、有萧煌,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全部围在她身边,面­色­沉重,司徒婉被这个梦折磨的心里难受,清晨醒来的时候非常非常累。

洗涮完毕之后,司徒婉走出去,就见程箐的车子停在外面。司徒婉扶住额头,没什么­精­神:“早啊。”

程箐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早,总裁。”

两个人一路到了公司,司徒婉坐下来开始办公,这个早晨像平常每一个普通的早晨一样。

程箐去拿报纸,将报纸筛选重要的拿给司徒婉看。然而这个早晨又和其他任何一个早晨不同。

程箐拿到国际报纸,看到上面硕大的标题和一张大照片,整个脸都绿了。拿着报纸,程箐慌乱的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司徒婉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程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程箐关上门,大步流星的走到司徒婉面前把报纸递给她:“总裁,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来的快,来的震撼。”

司徒婉低头,看到的是报纸上,两年没见的司徒洛被安琪挽着手臂,英气逼人的样子。

我都在你身边,不要在意他

《美国aen总裁接任,携未婚妻出席》

硕大的英文标题就写在字面上,司徒婉紧紧攥着报纸。林峰看到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惨白如纸,吓了一跳:“总裁,您没事吧,先平复一下心情,别激动。”

司徒婉定定的看着报纸,轻咬着苍白的­唇­:“我没事,这一天早晚要来,总是来的太突然,我有些不适应。”抬头看林峰,司徒婉道:“林峰,给我倒杯红茶吧,我有点冷。”

林峰点点头,起身给她倒红茶。

司徒婉攥着报纸,紧张的情绪一点点的缓和了,拿起报纸,司徒婉仔细的读着报纸。

报纸上说,美国aen昨日正式宣布老总裁司徒博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决定找地方修身养­性­,把位子传给了儿子司徒洛,司徒洛在接任当天宣布了与安氏集团千金,也就是著名名模安琪的订婚。

司徒洛还表示,他接管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亚洲市场,即刻行动。不的接任无疑有会刮起一股强风。

司徒婉放下报纸,林峰已经把红茶放到了她面前。司徒婉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嗜着。

林峰站在她身边一直担忧的看着她。

司徒婉喝光了整整一杯红茶,­精­神才好了一些,脸­色­也好了很多。

“我倒是猜测得到了他的速度不会慢,却没有想到这么快,更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定亲对象。”

林峰蹙眉:“怎么想也不该是安琪,这可能是个­阴­谋。安琪和司徒洛联手了,是想把你和陆总裁分开吧。”

司徒婉点头:“其他的也说不清楚了,司徒洛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我猜不出五天,他就会过来了。到时候,就是真正的暴风雨了。”

报纸上的司徒洛把眼镜摘掉之后,目光如刀的锋利感觉更盛了,从以前她就觉得司徒洛的眼神过于凌厉。

仿佛眼光带着刀锋一般的厉,要切碎别人一样。或许这是他作为一个总裁从内里所散发出u来的霸气,然而司徒婉以前却竟然都没有怀疑,深信不疑的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医生而已。

长长的叹了口气,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司徒婉的点了下头,林峰走到门前问:“怎么了?”

秘书室小声道:“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在楼下,想见咱们总裁。”

林峰点了下头,回身走到司徒婉身边道:“总裁,陆总裁来了,大概也是看了报纸担心你。”

司徒婉拧着­唇­,仰起头看他:“我现在的脸­色­有没有非常难看,需不需要补妆?”

她不想被陆少祁看到脸­色­苍白的样子,被她怀疑她有什么事情。

“还好。”

司徒婉点点头:“那让他上来吧。”

林峰点头,亲自下去接人,陆少祁心急火燎的上了顶楼打开房门,司徒婉已经在沙发前放了红茶和点心,看他进来还调侃道:“怎么,今天陆总裁亲自来送玫瑰花吗?”

路少则站在门前,一身沉稳的黑­色­西装,桃花眼探究的看着她:“小婉,你没事吗?”

司徒婉好笑的看他:“你来找我,反而问我有没有事情,这也太奇怪了吧。”

陆少祁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的沙发坐下,司徒婉淡淡的为他倒了杯红茶,笑眯眯的坐下:“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上上下下的把司徒婉打量了个遍,陆少祁确定她没有什么不对劲,才放松了一下道:“我看了今天早晨的报纸。”

陆少祁看到安琪要和司徒洛的时候,真的震惊到不行,咖啡当场掉在了地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安琪为什么会嫁给司徒洛,而是司徒婉对这件事会怎么想。

司徒洛那张熟悉到令他厌烦的脸上似乎总挂着某种­阴­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就是觉得这一切诡异的不正常。

不管是司徒洛还是安琪,都诡异的不正常。所以他扔下报纸就跑了过来。

皱眉,难道司徒婉没有看报纸吗?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司徒婉端起红茶,尽量让自己显得悠闲而淡然,勾起­唇­角一笑,司徒婉道:“你是说司徒洛要和安琪结婚的事情?”

陆少祁沉默的点头。

司徒婉晶亮的黑眸看着他,认真的问:“少祁,你在意他们的事情吗?在意安琪,还是在意司徒洛,他们要结婚,会影响我们吗?”

陆少祁怔了一下,摇头:“不管他们要做什么,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之间谁都别想再Сhā手,我只是拍你会心里不舒服。”

司徒婉拧了红茶,温暖的感觉渗透到心里,就像是陆少祁给她的感觉。不管怎么说,他能过来,真的太好了,她想要抱抱这个男人,把身上的寒冷都去了。

坐到陆少祁身边,司徒婉主动的抱住了陆少祁:“就像你说的,他们不管做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所以我们不要去在意他们好吗?”

陆少祁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所以不要在意他。”

安琪的事情,他不管,他在意的是司徒婉有没有因为司徒洛要结婚或者要来这边而心情不好。

他有种直觉,司徒洛进军亚洲市场,第一站就是a市。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不容他忽视。

他从司徒洛的身上嗅到了和他相同的气味,那是深藏在内心的猛兽一旦盯上了一朵花,就一定只准自己嗅的霸道。

司徒婉靠在陆少祁怀里,汲取他的气息,轻轻点头:“嗯,我相信,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在我身边。”

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会变得坚强也会变得强大,我——不怕他。

彼时的美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司徒洛在别墅里办公,安琪穿着火辣的睡衣拿了威士忌问他:“要不要喝。”

司徒洛声音冷漠:“不需要。”

安琪看着他加夜班的样子,­唇­角勾起:“你没有欲*望吗?我穿成这样在一般的男人面前晃荡,他们都会迫不及待的扑过来,你却把我当成空气。我该不该佩服你。”

爱还来不及,怎么恨

安琪自信于自己的美貌与火辣的身材,可是她穿着睡衣在这里转了一圈,帅气英俊的司徒洛依然坐在电脑前,像机器人一样毫无所觉。

司徒凌冷笑,视线依然落在他面前的文件上:“你也说了那是一般的男人,我不是一般的男人。去准备一下,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上班,这几天的戏一天都不能落下,必须骗过老头子的去a市。”

安琪摇着酒杯,有些落寞的轻声问:“就那么想她吗?”

司徒洛扶了下眼镜,平静的承认:“嗯,迫不及待想见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想她,想到窒息了,好想去找她抱住她,闻一闻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她设计的每一款香水喷在她身上,都好闻。

带着阳光的暖与花的清香,有好多个日子他在夜里辗转难眠,都在床上喷满她设计的香水。

这一次,他希望能真实的碰触到她,所以现在他必须把手中的工作全部做了。

安琪看着他敛下双眸继续盯着电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想陆少祁了,想那个男人也曾经为了见自己一面而这样工作过。可是现在那些都成了水雾之花,再也触摸不到了。

“你不该恨她吗?她背叛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该报复她虐待她,让她尝尝你的苦不是吗?”灌一口辛辣的酒,安琪觉得喝在嘴里的酒变得很苦。

司徒洛挑眉。恨?

爱还来不及,怎么恨。

他只恨自己给了她回去的机会,这两年大概有很多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吧,她必定是要回去的。可是那不代表她回去了,他就不会去把她抢回来。

“我要的不是伤害她,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怎样都无所谓。”

安琪怎么会明白他对司徒婉的感情有多深,她又怎么会明白,在不能见到她的那许多年,他就那么远远的观察着她看着她。

虽然一个人呆着的时间,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多的多,然而他爱她的心情从来有增无减。

面对司徒洛的坚定,安琪无话可说。大概是因为他强大,他认为自己可以把司徒婉抢夺回来,所以他才能这样自信的反驳她。

而她呢,因为不够强大,因为抢夺不回来,所以才会这样恨他吧。

喝完了酒,安琪就回到房间里去睡了,她和司徒洛是假订婚,自然就不睡在一个房间。司徒洛爱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安琪上楼睡觉之后,只剩下司徒洛一个人在书房里,一直忙到深夜,司徒洛终于把手中的工作全部都做完了,满意的合上最后一个文件夹,司徒洛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蓝宝石解释,摘掉原本呆在手指上的另外一个戒指戴上。

在夜­色­中蓝宝石戒指发着淡淡的光,司徒洛轻轻亲吻着戒指,低喃:“小婉,我想你……”

一恍,几天过去了,司徒婉的新产品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今天是和陆少祁约定的日子,司徒婉总觉得陆少祁要说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司徒婉看看表,下午三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便去摄影棚看看萧煌拍广告。

她进去的时候,萧煌正在摄影机前拍摄。

“总裁……”工作人员走上来招呼。

“嘘,别出声,我只是来看看,别打扰到拍摄。”

工作人员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司徒婉站在后面看着穿着吸血鬼装的萧煌露出狼牙咬在女模特白皙的脖子上。

那个画面香艳动人,司徒婉不禁感叹,比起女模特的脖子,活­色­生香的吸血鬼伯爵,似乎更想让人咬一口。

萧煌拍了一会儿,导演喊了卡之后便朝着司徒婉走了过来。戴着一只蓝一只红的隐形眼镜,萧煌的样子越发邪魅逼人了。

司徒婉环着双臂笑:“我觉得不如把你摆在案板上涂上香水,广告一定火到不行。”

萧煌对着她呲了一下狼牙,表示了无声的抗议。

“穿着这么漂亮,怎么和陆总裁有约会啊。”整理了一下袖子,萧煌调侃道。

司徒婉脸­色­一红,低头看了看:“有那么明显吗?”

萧煌失笑,她平视都穿长裤,偶尔穿裙子也是职装。这种将身体包裹的凹凸有致,又做工­精­细,而且是水红­色­的裙子,她什么时候穿过。更别说她还画着­精­致的妆,他该闭着眼睛的,这样就显得不明显了。

叹口气,萧煌道:“我的发型师正好在这里,让他给你做下头发吧。”

司徒婉吐吐舌头,撞了他一下:“萧大明星的御用,借给我合适吗?”

“不用的话,我就叫他回去了。”

“用,当然用!”司徒婉笑眯眯的看着他,有这等好事,她怎么会错过。跟着萧煌走了两步,司徒婉又停了下来,对萧煌道:“等下,我去找导演说点事情。”

萧煌不解,她要说什么啊。只见司徒婉走回去,严肃的拍着导演的肩膀道:“导演,广告里,千万不要出现女模特的脸,只露出嘴巴以下就要。以我的经验,如果露出来了后果会蛮严重的。”

导演对她点头,“ok!”

司徒婉叮嘱完了才又走回萧煌身边,萧煌嘴角抽搐的瞪着她:“我可以控诉你在诋毁我吗?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把脸露出来后果就会蛮严重的。”

司徒婉撇嘴:“你的后援会太可怕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们不准许任何人占有你。更何况你这么久没回来,却单单为我们公司拍了广告,别人会以为你和女模特有一腿的,我是为你好。”

萧煌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干­脆也不反驳不辨别随着她去说了。

司徒婉让萧煌的发型设计师给自己做了个美美的头发和萧煌聊聊天,时间过的也蛮快的,看看表时间已经是五点了,司徒婉想差不多也该去赴约了,便和萧煌告别走出了摄影棚。

林峰的车子开了过来,极其绅士道:“总裁,走吧,我送你过去。”

小婉,一个人来见我

司徒婉俯身,刚想要上车,电话忽然响了,司徒婉拿出来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

彩信?谁会给她发彩信?

司徒婉打开一看,照片里照的是一家咖啡厅,短信留言是:还记得这里吗?那个雨天,我是从这里把你捡回家的。

司徒婉软遭雷击的停在原地。

这个咖啡厅,这是a市的咖啡厅,虽然发这条信息的是个陌生号码,但是那说哈的口气,还有话里的内容都让司徒婉觉得,发来这条信息的人是她所认识的,而且极其熟悉的。

是他,是他吧,他回来了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忽然回到a市了吗?

林峰见她不上车,追问道:“总裁,怎么了?”

司徒婉颤抖吸一口气,将号码拨打回去,电话的铃声响起,一直响了一会儿,一直响的司徒婉快要崩溃了,那边的人才慢条斯理的接了。

接了电弧,那边的人也没有说话,仿佛料到司徒婉会忍不住开口一样,对方只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司徒婉开口。

“司徒洛……是你吗?”鼓起巨大的勇气,司徒婉咽了下口水问。

林峰在一旁听的瞪大了眼睛,是那个人,总裁在给那个人打电话,这么说那个人回来了?

那边的人停了一会儿,才浅笑的回应:“小婉,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冰冷的磁­性­,是司徒婉所熟悉的,她感觉的到,司徒洛回来了,他就在a市。

司徒婉拧着­唇­问:“你现在在哪里?那个咖啡厅吗?”

司徒洛挑眉:“是啊,我在这里缅怀我们的过去,小婉,来见我吧,你一个人,我想我们有很多私人的话题不太方便别人知道。”

司徒婉咬着­唇­,一直要把­唇­都咬破了,吸一口气,司徒婉点头:“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一个人。”

司徒婉说着挂断了电话,起身就往驾驶室钻,林峰急忙一把拉住她:“总裁,陆总裁还在等您,您不能去。”

司徒婉摇头看着他:“我必须去司徒洛那里,现在刚回来,一切都还没有行动,也许还有说服他的余地。”

林峰紧皱着眉头,坚定的拉着她:“不可能还有什么说服的余地,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您不要再去和他多说什么了。”

他总觉得司徒婉去了也是白去,毫无意义。

司徒婉紧紧的拧着­唇­,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要和陆少祁在一起,所以至少我应该亲手把这枚戒指给司徒洛,告诉他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这是司徒洛给她的订婚戒指,这个戒指一天放在她这里,她就像是揣着一个绝大的包袱一样,前进无力。

可是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她不可以给自己戴上枷锁,裹足不前。要拒绝就要彻底。

林峰的手臂放开了,司徒婉把话说到这里,他也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看了下表,林峰道:“离您和陆总裁约会的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女人迟到半个小时算正常的。您在这一个半小时内把事情搞定再去也好。路上小心。”

林峰有预感,男人只有在婚姻大事的前,才会提前很多天约见女人,他看陆少祁的那个架势,大概是准备求婚了。

只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总裁和陆少祁兜兜转转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在一起了。

那个司徒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司徒婉点点头,起身坐了驾驶室。低调的宝马跑车划开一个弧度,向着一个方向行驶而去,林峰看着她驱车远去,心里说不上来一种怪怪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司徒洛这个神秘人突然的回来的原因吧,林峰觉得心里特别没谱。有些忧虑的,林峰叹气:“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驱车半个小时司徒婉在以前雨天遇到司徒洛的那个咖啡厅停了下来,走进去,司徒婉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司徒洛。

两年不见,男人不再戴着眼镜,不再低调。他穿着贵气的不再是配角的墨绿­色­西装,蜕去了身上的内敛,现在的他浑身都散发着强势的气息。

四周的女人们纷纷对他侧目,议论着他,激动又兴奋。

司徒婉深深的吸气,面对不再有任何伪装的司徒洛,司徒婉觉得自己也该以最强硬的一面面对他。

缓缓的,司徒婉一步一步的走到司徒洛面前,司徒洛早在她走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等她走到自己面前,司徒洛站了起来。

司徒婉定定的看着他开口:“好久……”

‘不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封锁在了嘴巴里,司徒洛猛然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灵舌探入她的嘴巴在她口腔里霸道的舔舐了一圈,司徒婉吓了一跳,伸出手要推开他,但是司徒洛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做,手臂强势的环住她的腰,逼迫式的加深了这个吻。

司徒婉被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行为深深的震撼到了。这是司徒洛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样没经过她的准许就强吻她。

还是说这个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司徒洛,他一直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霸道。

咖啡厅的人纷纷侧目议论着两个人,司徒洛也好不避讳,吻了好一会儿司徒洛终于放开了司徒婉,舔舐了一下­性­感的薄­唇­,司徒洛放开司徒婉,轻笑:“惊喜之吻,怎么样,吓到了吗?”

司徒婉擦着嘴瞪着他:“你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

面对她的指责,司徒洛只是淡然一笑,在她对面重新坐下来,轻轻挑眉:“两年的时间太长了,能改变许多东西,我也没想到你会开公司,做总裁,更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的就回到陆少祁身边了。”

他平静的叙述着这件事情,司徒婉丝毫看不住他的情绪。

拧着­唇­在他对面坐下,司徒婉低着头,轻轻的叹口气:“两年的时间的确太长了,长到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了。”

司徒洛,他就是个魔鬼。

司徒洛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手上,那里白皙的手指光洁无比,没有他给的戒指,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然而亲眼看见了,心脏还是被扎的疼。

她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了他内心处最不想被人碰触的伤口。

维持冷静的模样,司徒洛问道:“小婉,就两年而已,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改变。我现在是aen的总裁,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行。我们把这改变的两年忘掉,重新开始吧。”

只要她现在答应回来,一定都可以忘掉,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既往不咎的。

只要她答应,他就在这里收手带着她回美国。

司徒婉看着他深深的吸一口气:“为什么当初要骗我说你叫凌洛,为什么设局,为什么骗我假死,为什么要带我隐居,为什么你父亲那么讨厌我。司徒洛,一直到现在了,这些话题你竟然还闭口不谈吗?”

司徒洛的视线坚定的注视着她,认真的看着她:“我做那一切都是为了爱你,司徒婉,我费尽心机都是为了爱你而已。难道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我对你是假的啊?你看不出来我的真心吗?如果真的说到骗,那陆少祁呢?他是不是也骗了你。”

为什么做那些事情,为了费尽心机的去爱一个人,他也想像普通人那样去爱她,可是他有那个资格吗?不用手段他连靠近她都不能。

这么多年他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顾上,只是费尽心思的把她骗到了手,不是吗?然而哪怕他做了那么多,最后的结果也还是她回到了陆少祁身边。

同样费尽心机的骗一个人,她就可以原谅陆少祁,而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司徒婉被司徒洛问的哑口无言,或许他说的也没错,是啊,陆少祁也骗了她,但是她却原谅了陆少祁。

不,不对,她其实不是因为司徒洛骗她她才离开的不是吗?追根究底,人还是逃不过爱这个劫难。

她要说的不是原谅谁不原谅谁,而是不得不选择谁,放弃谁。

伸手在包里摸索出柔软的盒子,司徒婉拧着­唇­把戒指盒放在了桌子上,抵着头道:“司徒洛,我没有说我原谅陆少祁,而不原谅你。只是在你离开之后,我慢慢察觉了我的心,如果我和陆少祁真的很难回头,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我和他是有误会的,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敢说是你的错,但是那些既然是误会,我就有回到他身边的理由。司徒洛,这枚戒指,我想我再也不能戴上了。”

她要说的就是这些,现在再去追寻那些对的错的,已经都分不清楚了,谁都有谁的道理。

她要的只是告诉他这一切,然而等一个结果。

司徒洛看到她这样坚决的就把戒指拿了出来,心里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司徒婉,你爱过我吗?”司徒洛轻笑一声,忽然问。

司徒婉死死的低着头,拧着­唇­:“我想我是真的曾经想过和你过一生,但是现在我不能违背我的心。司徒洛,我们不能在一起,就算我是司徒家的养女,你也还是我的表哥。”

“我不是你表哥!”有些生气的,司徒洛视线凌厉的看着她:“司徒婉,别拿这个来搪塞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表妹看过。你是我司徒洛看上的女人,而你也必须把我当成一个想要掠夺你的男人来看。”

司徒婉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白,颤抖的向后瑟缩了一下:“总之、总之,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们结束吧,你也已经有未婚妻了,祝你们幸福。”

司徒洛把身体凑近他,声音低沉如冰:“司徒婉,你觉得逃避有用吗?安琪是我到这里来的借口。你说你曾经想过,要和我过一生。现在只要你继续把这个想法贯彻下去,我会就此收手,不会伤害任何人。小婉,跟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走,我答应你,什么都不做。”

他带着哄骗的声音让司徒婉觉得有些害怕,他明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然而压迫­性­极强的气息却叫司徒婉窒息。

用力吸一口气,司徒婉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抬起双眸看他:“如果我一定要和陆少祁在一起呢?”

司徒洛挑眉,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小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非常喜欢你倔强逞能的样子。”将身体靠在沙发上,司徒洛随意道:“你该了解我,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如果你非要和陆少祁在一起,那么我就把他的一切都夺走。他会把陆氏搞破产,哪怕是耗损aen所有财力,我也在所不惜。”

司徒婉咬牙:“司徒洛你疯了!aen是你父亲的产业,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有没有好处都是我说了算,只要能把你困在什么,什么都无所谓。”

司徒婉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你这个疯子!你困住我有什么用,我的心还是在陆少祁那里!”

“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如果实在不行,就让陆少祁去死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透着可怕的猩红。

司徒婉被他吓得浑身发冷血液几乎凝固。他不是在开玩笑,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脑海里提醒着司徒婉。

这个男人是疯子,他真的会杀人的,他不是说说而已!

许久,司徒婉才颤颤巍巍的抓着包,苍白的看着他:“司徒洛我不爱你,我爱陆少祁,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司徒洛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她所说的话,不动如山,面容冷酷如刀:“司徒婉,你只能呆在我身边,你一天不来我身边,我就会折磨陆少祁一天,我们就尽管耗下去。”

司徒婉几乎要崩溃了,她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她很怕再待下去,一定会哭出来。

直到今天她看到这个样子的司徒洛,才发现以前的他隐藏起了多么可怕的一面。

司徒洛,他就是个魔鬼。

嫁给我吧

站起来,司徒婉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下去了。她不想再听到司徒洛的声音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冲出咖啡厅,司徒婉冲上车慌张的开车逃跑,司徒洛坐在咖啡厅内,看着她的车子渐渐远去,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坚毅了。

是我错了吗小婉?是我错了吧,如果能放开你就好了,但是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都在想怎样去爱你。

你是我的太阳,失去你,我的世界就会陷入一片罪恶与昏暗之中。我真的不想一个人下地狱,你在我身边吧,求你,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得到救赎。

这个世界,只有你才能救我……

司徒婉开着车一路向着和陆少祁约定的地方行驶,开着开着眼泪就带了下来,司徒洛的话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响,她无助害怕,擦­干­了泪,马上就重新掉下新的眼泪。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司徒婉看了一眼是陆少祁的,她拿起电话,哆嗦着想要接,手一滑手机却掉在了副驾驶座的下面,司徒婉急慌慌的想要停车,眼前却被眼泪遮住一片模糊。

她抬起手焦急的擦眼泪,电光火石之间,脚下一滑车子忽然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向着路边撞去。

“砰!”一声巨响之后,司徒婉失去了知觉。

电话在她耳边渐渐消失了声音,司徒婉想要伸出手抓抓住那个唯一能给她心灵带来安抚的电话,手伸出却怎么也碰不到。

四周只剩下了无尽的黑,仿佛要讲她蚕食掉一样。

*************************

电话打不通!

他包下了旋转餐厅的顶楼,迟迟的等不到司徒婉来,开始还觉得女人总是要迟到有些才显得矜贵。然而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没来。

他给林峰打过一个电话,林峰也说不知道。

陆少祁的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与什么事情,却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慌乱。

就在他等不及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陆少祁一看是司徒婉的立刻接了起来:“小婉,你在哪儿?”

“陆总裁,我是林峰,我们总裁在市医院……”

“噗通”一声,陆少祁的心掉入了寒冷的冰湖,耳边已经听不到林峰的话了。

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的只有一句话。

她出事了,她出事了,她出事了……

林峰的话还没说完,电话还在响,可是陆少祁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冲了出去开车一路狂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见她,要见她,马上就要见到她!

冲进医院,陆少祁冲到冲到前台问:“司徒婉在哪个病房?”

医院的护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开始翻东西,林峰在这个时候从一侧冲了过来道:“陆总裁,总裁在这边。”

陆少祁的脸从未像现在一样惨白过,紧紧抓着林峰的手臂,陆少祁追问:“她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总裁,我们总裁没事,你先别激动,她在vip病房,你先去看看她吧。”他这个样子也把林峰吓了一跳,没想到陆少祁会这么紧张,紧张到完全失去了理智,怪不得总裁一定要坚持从手术室里出来才准他打电话给陆少祁。

听到林峰说司徒婉没事,陆少祁一颗心好说歹说稍微平复了一下,跟着林峰到了vip室,陆少祁大步流星的走到司徒婉少的出病床前。

“小婉,怎么了,你哪里伤着了,要不要紧?”

司徒婉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陆少祁急忙制止了。

“别动,就这么说。”

司徒婉躺在床上,安慰的笑道:“我没事,只是头部轻微脑震荡,腿被划开了个口子,刚才医生已经给我缝合了,不碍事。”

陆少祁握着她的手,直到她手心里的温度传递到脸颊上的时候,陆少祁才算真的完全安心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些心疼的抱怨,陆少祁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惜。

司徒婉享受着他的温柔:“我看着赴约要迟到了,就有点急,所以就出车祸了,早知道我让林峰送我了,都怪我自己逞能。”

林峰站在离两个人有些远的地方,吸一口道:“我去买点东西。”

林峰说完转身离开了,这件事他也有些自责,早知道总裁不爱开车,对车也不熟悉,去见的人又是最刺激她的人,他该坚持送她过去的。如果开车的人是他的话,现在总裁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司徒婉和陆少祁了,被陆少祁握着手,司徒婉觉得很安心。一场车祸来的有些惊心动魄,但却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就是因为这场车祸,她那颗因为司徒洛而恐惧不已的心脏,渐渐恢复了。

司徒洛很厉害,可是陆少祁,她的陆少祁也不输给他,只要她坚持住,让司徒洛看到她的决心,她一定可以战胜司徒洛的。

陆少祁被司徒婉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见她还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心中百感交集。

“小婉,你吓死我了,我听林峰说你在医院,整个人吓得都要晕过去了。我好害怕真的会有什么大事,再次把你夺走。”

司徒婉抬起手抚摸他俊美的面容:“傻瓜,我哪里会那么容易被夺走。”

陆少祁苦笑,她怎么不会,上次她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是吗?让他措手不及,在他以为其实还有挽救的机会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就告诉他一个那么糟糕的坏消息。

他害怕到不行,怕这一次,又在他没有说出真心话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不可以,再也不可以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消失了。吸一口气,陆少祁忽然单膝跪了下来。

司徒婉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一时间都找不到自己的语言。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精­致的盒子,陆少祁打开,郑重的举到了司徒婉面前。

“小婉,虽然情况有些突然,但是这句话已经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好怕在出什么状况,让我不能开口。现在就让我说了吧。”扬起动人的嘴角,陆少祁开口:“小婉,我爱你,嫁给我吧。”

小婉,跟我回家吧

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和普通的钻戒不同,这枚戒指雕刻成了夜皇后的样子。

夜皇后呵,那是他们的开始,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梦想的阶梯、给过她世界上最动人的婚姻、给过她最大的谎言、让她尝过了最苦涩的爱恋、也给了她最美丽的童话故事。

有人说爱情就是你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品尝过他给你的酸、苦、辣、咸,却依然觉得很甜。

爱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谁不想过美好的生活,却偏偏要为另外一个人受苦。

捂住嘴巴,司徒婉没有想到,那个她苦苦等待许久的‘我爱你’,会在这个时候忽然降临。

眼泪滚烫的滑落下来,司徒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这明明是该笑的场景。毕竟这一次,他真的向自己求婚了。

陆少祁见她哭,却是忍不住笑了:“傻丫头,哭什么,你不希望我向你求婚吗?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套住了你,可就不会再放手了。小婉,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徒婉咬着­唇­,用力的点头。她好像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没办法开口说出只字片语。

这么久以来,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想要拒绝的,她想着司徒洛的事情还没解决,不该这么快答应的。可是人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过,如果不是三年前她去了巴黎,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念之差,现在这些纠葛都不会有。

他们或许也会争吵、会误会,然而不会彼此伤心痛苦三年才又走到这一步。

人生也好、爱情也好,容不下一分一秒的错过,她要答应他,不管有多难,她都要答应。因为她不要再错过一次。

陆少祁听到她答应,心花怒放,站起来把她抱起来,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陆少祁低头吻着她:“我答应你,一定会补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然后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司徒婉握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哽咽:“不用了,已经足够了。”

这一生这一世,有你今天单膝为我下跪,说一句你爱我,你想娶我,再没有什么其他能比过。

陆少祁,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你,因为爱你,所以我变得坚强。因为爱你,所以我变得勇敢。因为爱你,我才拥有了一切。

“不够。”陆少祁忽然坚定的反驳,与她十指交扣,陆少祁将她圈紧:“有一样东西,比戒指更能代表我的心。我想我或许还不够好,我还有很多缺点,我需要努力学习怎样做一个好丈夫,以后我也会努力学习做一个好父亲。小婉,跟我回家吧。”

手伸到她的眼前,陆少祁展开,一枚钥匙就呈现在她面前。那是王子城堡的钥匙,这一次,是真正的王子城堡的钥匙。

拿到它,她就可以打开那个从小时候起就梦想进入的大门。

她知道接受了这把钥匙,就是接受成为陆家女主人,从此以后她的生命将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她和陆少祁不仅要**人,也要做亲人。

司徒婉眨着眼睛,泪水又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太太。”

陆少祁亲昵的抱紧她,摩擦着她娇小的侧脸:“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彼此包容彼此忍让,偶尔也要吵吵架,拌拌嘴,但是都没关系,因为晚上的时候,我还是会搂着你入睡。小婉,我会疼你的,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我一定会宠着你,疼着你,爱着你,不会让你哭泣。”顿了一下,陆少祁又戏谑道:“还是说你怕家里那个拖油瓶打扰我们,没关系,我把他赶出去就是你。”

“不要!”司徒婉急忙惊叫,娇嗔的拍他:“什么拖油瓶,那是你弟弟。”

这男人,说的她好像是多么恶毒的嫂嫂一样。

陆少祁­奸­诈的勾起­性­*感的薄­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司徒婉脸­色­一红,从他手里夺过钥匙,嘟着嘴倔强道:“我、我还没同意,我考虑考虑,钥匙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

陆少祁失笑,对她的倔强也不拆穿,他现在只觉得快乐,感觉要飞上天堂了。在餐厅的时候他心里是忐忑的。

虽然他知道司徒婉心里有自己,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她说没有准备好。现在她竟然真的这么答应了他的求婚,一切反倒是像做梦一样。

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陆少祁笑的温柔宠溺:“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听别人叫你陆太太。”

司徒婉眨着大眼睛道:“你想的美,现在才订婚呢,等我确定嫁给你了再说。”

陆少祁有些无赖的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反正你是我的人了,早晚都是嫁,说起来我们根本就没离婚,只是再补一次而已。”

司徒婉瞪眼:“你、你……”

“乖,你不出来就不要你了,你是病人需要休息。”

病房里的俩个人沉浸在甜蜜里对时间毫无观念,司徒婉暂时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知道她要正式成为陆少祁身边的女人了,她要光明正大的拥有他了,从此以后无论在哪里,她都有资格站在陆少祁身边了。

林峰靠在门外,拿着已经凉掉的咖啡无奈的耸肩,看来咖啡只能重新买了,转身林峰又去买咖啡去了。

当天晚上,陆少祁死活要留下来,虽然司徒婉一再坚持自己没事,但他就是不走,司徒婉无奈只好把病床的一半让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黑暗正悄悄的向着甜蜜的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司徒洛站在总统套房的窗前看着月­色­喝着酒,安琪把几个人送出去之后,从外面打开门走进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抱怨:“总算是结束了。”

司徒洛微微侧目,淡淡道:“辛苦了。”

安琪妩媚的一笑:“说什么呢,只要能让陆少祁头疼的事情,我都非常的乐意。我就等着看明天陆总裁难看的脸­色­了。”

不公平法则

“总裁,出事了。)”

甜蜜的一晚上刚刚过去,第二天陆少祁一早告别了司徒婉去工作。才刚公司,金铭就从外面走进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少祁蹙眉:“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慌张。”

金铭面­色­非常的不好道:“刚才和我们合作的制作厂说不能继续和我们合作我们的香水了。还有几家一直和我们合作的高档手工艺制作厂也说不能继续出产我们的商品,还有两家银行,也不接受我们的贷资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为什么就突然变卦了,他们有没有点商德!以前这种事情不是提前三个月时沟通的吗?他们说不做就不做吗!”陆少祁听的肝火上升。

金铭擦着额头上的汗道:“我也说过这句话,他们说,他们也很为难。aen公司强势入驻亚洲市场,做的是大众商品。我们走的是高档次人群,他们的利润不好。aen走的是大众商品,前景比我们好,而且aen给他们的价格比我们高三倍。”

做企业讲究的是商业­操­守,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职业­操­守,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有钱。谁给的钱多,他们就给谁做。

美国的公司赚的都是美元,利润自然是要比陆氏高。金铭也无话可反驳。

陆少祁的桃花眼顿时眯起来了,冰冷的话从你牙缝里挤了出来。

“你说,来找我们麻烦的是aen公司?”

金铭点头:“是,美国aen公司,而且是其总裁司徒洛亲自来谈的。”金铭说到这里,忽然停滞了一下,疑惑的喃呢:“司徒洛……司徒婉……为什么这么巧。”

陆少祁冷笑:“一点也不巧合,司徒洛是司徒婉名义上的表哥,实际上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说,司徒洛还曾经以医生的身份把司徒婉骗走过。他现在回来,做这些事情,摆明了是来挑衅想把司徒婉抢回去。”

金铭彻底愣了,这、这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事情未免太乱了,他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Сhā嘴,只好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新品马上要上市投入生产了。”

陆少祁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道:“新品上市的事情不可以耽搁,你去找找其他的地方,我们没有合作过的,实在不行,我们走海外,从海外转内销。”

“可是这样来说,关税。”

“的确是贵,但是新品的发布已经下了,如果我们迟迟不上市,会让人以为我们陆氏内部资金周转有问题,舆论的力量不容小窥,这次就算亏点本,也要把新品上市了。还有银行那边,再找别的银行谈,我就不信了他司徒洛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的银行都给我断了。”

“是,总裁,我这就去办。”金铭说完就下去了,陆少祁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望着远处的乌云,陆少祁心里默默祈祷。

这场风暴只要席卷他一个个人就好了,然而事情显然没有他想的这么顺利。

司徒洛站在她的病床前,双手Сhā在口袋看着她:“怎么伤的。”

司徒婉拧着­唇­冷淡道:“你不需要知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她的冷淡态度,司徒洛并没有太大反应,拉开椅子坐在她身边,司徒洛自然而然的拉过她的手。

司徒婉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好瞪着他:“你想怎样!”

司徒洛抚摸着她手指上重新戴上的那枚,手指轻轻划过嘴角含着笑意:“夜皇后,这个钻石的形状是你最喜欢的那款香水的形状,虽然你以后出的香水都很动人,但是你唯独最喜欢那一款。”

司徒婉昂着头:“因为夜皇后是我梦想的启程作品。”

司徒洛的眼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还因为那款香水是你和陆少祁一起做的吧。”

司徒婉被戳穿了心事,脸­色­一边,大力的把抽出来捂在自己的手里。司徒洛的手很凉,凉气冻得她骨头疼。

她发现,自从知道了司徒洛的真面目,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就越发的不敢与司徒洛呆在一起,他的身上散发着寒冷危险的气息,而且他的视线里总是有些悲伤,以前就是现在这种悲伤绝望就像是要淹没了他一样。

司徒洛盯着她的戒指,心脏都有些疼了。

“他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司徒婉低着头,沉默的点了下头,吸一口气,司徒婉劝解道:“司徒洛,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何必纠缠着过去不放。上天安排了两年前的离别,或许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一对,应该各自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你也一定很快就会找到你的另外一半的。”

司徒洛看着她认真的和自己说这些话的样子,忽热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笑,最后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婉,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教育人的话。”笑了一会儿,直笑的司徒婉背后发麻,司徒洛才停下来,吸一口气邪恶的看着她:“你以为现在说这种话有意义吗?司徒婉,你不想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吗?”

司徒婉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你来、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告诉你陆少祁的近况,我怕他太疼你,不告诉你,所以我就亲自来了。”凑到她面前,司徒洛抚摸着她美好的容颜,眼神迷离道:“啧啧,这张脸,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为了你,我让好几家公司和好几家银行都与陆氏断了合作。陆氏现在降妖新品上市,就必须海外转内销,我向你保证,这一次他所做的产品卖的再好,也都是赔钱,一分别想赚钱。”

司徒婉脸­色­一白,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司徒洛!你卑鄙,你有没有一点商业­操­守!有本事你公平竞争!”

“什么公平竞争!你的感情给我过公平竞争的机会吗!司徒婉,这些都不是别人的错,你记住不管是多么卑鄙的招数,我都会用!只要你能乖乖回到我身边,我不在乎什么卑鄙不卑鄙!”

­阴­谋暗涌

愤怒的男人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林峰拧着­唇­站到门前向里看着司徒婉。

司徒婉环抱着腿,向外也看向他。

“总裁,你还好吗?”林峰担心的问。

刚才司徒洛的那么大声他也全部都听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没有资格Сhā手,也不知道该怎么Сhā手。

谁对谁错都是这两个人的事情。

司徒婉淡淡的摇头,有些疲惫道:“没事,林峰,我没事。”

林峰点头,关上门走到她身边道:“总裁你别自责,你没有错,陆总裁公司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司徒婉点头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是她的错吗?或许就是她的错啊,如果不是她,司徒洛不会找他的麻烦。

陆氏是陆少祁的半个生命啊,他19岁就继承了父母的家业,伪装起自己的青涩,装的成熟冷酷,与自己的叔叔战斗了五年之久才把陆氏彻底夺回来。

对于陆少祁来说,守住陆氏就是守护住他父母的心血,她爱他,她怎么忍心看着陆氏这个样子。

可是向司徒洛妥协未免还太早,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压制住。伸出手,司徒婉一把握住林峰的手,目光恳求道:“林峰,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林峰深深的看着她道:“总裁,你说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司徒婉拧着­唇­,郑重道:“我们的新产品押后,把生产线给陆氏腾出来,他们签了我们的合约,我们要让他们不敢不接。”

林峰愣了一下,却没有反驳。笑握着她的手,林峰点头:“我明白,我会一直站在总裁这边的,公司那里我去说。”

司徒婉欣慰的点头:“谢谢你林峰。”

林峰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venus的每一个新品都是司徒婉的心血,要延后上市,她心里想必也是难受的。毕竟这一拖,也许就要拖很久,搞不好要拖到和司徒洛那个男人的战争结束。

不过在她心里,陆少祁比她任何一个心血都要贵重,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让她看了几个文件之后,林峰就离开了,中午的时候,陆少祁趁着吃饭的时间匆匆买了她爱吃的炸酱面过来。

司徒婉看到他来,扬起笑脸迎接他:“中午的时候就不要来了,大老远跑过来做什么。”

陆少祁把东西放下,笑着刮她的鼻子:“我怕你在医院,那些护士嫉妒你有这么帅一个未婚夫,不给你饭吃。”

司徒婉嗔笑,瞪他:“自大狂。”

陆少祁把炸酱面打开,又把买的东坡­肉­打开,拿起筷子递给她,他的脸上始终是带着笑容的,一点也看不出陆氏有发生什么心烦的事情。而司徒婉也只是笑着看他,绝口不提发生的事情。

或许他们彼此都是这样的人,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对方不开心。

陆少祁不会告诉她陆氏出事,司徒婉也不会告诉他,司徒洛来过了。

“热腾腾的炸酱面,特别加辣的,我亲爱的老婆,用膳吧。”眨着动人的桃花眼,陆少祁体贴的把碗筷递带她面前,还追问道:“用不用你亲爱的老公喂你吃啊。”

司徒婉脸­色­红红的一把夺过碗,嗔他:“什么老公老婆的,我还没嫁给你呢,得寸进尺,吃饭!”

陆少祁笑眯眯的拿起来和她一起吃,饭要到嘴巴的时候还不忘记反驳一句:“早饭的事儿。”

陆少祁这边吃了没两口,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陆少祁放下碗,看到来电显示的是金铭,看了一眼司徒婉起身去病房外面接了。

司徒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到陆少祁的面容由最初出病房时候的­阴­沉变得晴朗,心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忽然觉得这么做真的值了,看到他露出这种放松的表情,她的心比吃了十罐蜜糖还要甜蜜,这样就好,只要他能开心,那就好了。

陆少祁从门外走进来,司徒婉促狭的问:“怎么,还怕我听到啊,是不是你的小情人打来的?”

陆少祁勾她的小鼻子:“我们家小婉真是爱我,一个电话就吃醋了,改明我就把小情人金铭给辞掉,你说好不好?”

司徒婉说不过他,只好瞪她一眼继续吃饭,陆少祁爱极了她那个表情,忍不住向她碗里又塞了几块东坡­肉­。

司徒婉无语:“不要了,你想要让我肥死吗?”

陆少祁宠溺道:“肥死我也要你。”

室内飘满了动人的春­色­,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天边的黑云滚滚而来,暴风雨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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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安琪开门走进来,对靠在窗前摇着酒杯的男人道:“被你猜中了,司徒婉把自己的产品延期,叫陆少祁的产品上了。”

司徒洛单手Сhā在口袋里,摇着酒杯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唇­角划开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容。

“是吗?我还真是了解她。”

她真的那样做了,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他一说她就立刻这样做了。司徒婉,司徒婉,你就那么在意陆少祁这个男人吗?那么在意他吗!

“基本上我觉得司徒婉一定会那么做的,这两个人浓情蜜意看的我真是羡慕嫉妒的要死。”安琪挑眉,问道:“接下来按照计划行动?”

司徒洛冷笑:“如果司徒婉不这么做,陆少祁不用挨这一刀,但既然是她的选择,我就成全他。告诉那个厂子,事成之后,aen就是他们以后的靠山。”

安琪恶毒的扬起红­唇­,“好,我保证他们会做的非常完美,一定让陆少祁死的很难看。”

陆少祁,你就等着看吧,看你爱的女人是怎么样把你拖累到深渊的,你不是爱她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身败名裂之后依爱着那个女人。

还有你司徒婉,我很期待看着你被陆少祁讨厌时露出的表情,会是怎样的­精­彩呢?会不会也和我一样……

陆乔的爱情

司徒婉的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碍,三天之后就顺利出院了,陆少祁忙前忙后这次死活是不让她再一个人住了,就把接回了陆家别墅。

司徒婉也没和他推脱,住进去的当天,陆乔正好也在家,看到司徒婉被接回来,笑的跟朵花一样,张开双臂大叫:“嫂子,你住进来就好了,我好想你做的饭!”

陆少祁伸出手推他:“说话就说话,别靠过来。”

陆乔有些促狭的眨眼:“哥,你也太谨慎了,这是我嫂子,我是很纯洁的想要拥抱一下而已。”

陆少祁不为所动,把司徒婉紧紧的环住怀里,陆少祁挑眉霸道又专横道:“都要拥抱了,还纯洁什么。你不是有约会吗?怎么还不走。”

陆乔的视线向着司徒婉瞟了一眼,有些扭捏道:“我有点事情想要问嫂子。”

司徒婉看到他那副有些羞怯的样子,眨着眼睛在心里称奇,这表情是恋爱了?

陆少祁见她一副好奇的样子,低头小声道:“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了,你也认识,是你妹妹,司徒影。”

司徒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陆乔,真的吗?”

司徒影,她是有很久没见司徒影了,只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陆乔对司徒影还是深恶痛绝,这三年看来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陆乔竟然也能被司徒影撼动。

真是好男怕缠女吗?

陆乔瞪了一眼陆少祁,伸出手把司徒婉拉到一边道:“嫂子,我说了你别笑话我。三年前的司徒影我确实很讨厌,很不喜欢。我是差不多半年前和她重逢的。她现在完完全全变了个样子。工作能力强,严谨成熟,你也知道她本来就好看,只是以前俗落……”

“所以你现在发现她不但不俗,而且很诱人可口,又聪明能­干­,和你想象中的司徒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就喜欢上人家了?”司徒婉笑着替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陆乔脸上微微有些红,司徒婉说的对,他也不反驳。

现在的司徒影很有魅力,他的确是看上了,他陆乔从来都是喜欢谁就喜欢谁,绝对不含糊的,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司徒婉淡淡的笑,陆乔的­性­格她是了解的,陆乔不喜欢有胸无脑的女人,能被他喜欢上,说明司徒影真的已经变了。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婉也开心。他们两个开始的很错,但最后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好的。

“说吧,你想问什么?”欣慰的笑,司徒婉道。

“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想约她吃饭送她礼物,怎么约她好。可是她对我不像以前了,总是不冷不热的,也不回应我,所以我不知道该怎办。”陆乔也愁苦了,所以说种因得果。

人家重视他的时候,他对人家不屑一顾,现在他翻过去追人家,人家当然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司徒婉咬着下­唇­,眼珠子转动。

“她对你,表现出厌恶吗?”司徒婉试探­性­的问。

陆乔摇头:“虽然我一靠近她,她就有些闪躲,但绝对不是厌恶。”

司徒婉笑了,她懂了。司徒影这是傲娇呢,看来必须得让陆乔下点猛料了。

“我教给你一个招数,虽然她可能会很生气,但是你相信我,你只要穷追猛打,不出三天她一定会妥协。”

陆乔眼睛亮了,笑眯眯的给司徒婉揉肩:“我就知道我嫂子疼我,不会让我受苦。”

司徒婉嗔笑,这家伙还贫上了。对他招招手,陆乔急忙俯下身来,司徒婉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样,你请假三天。今天晚上把她叫出来,她不能喝可乐加红酒,你灌醉了以后拖到酒店里做,明天早晨就表白,她肯定抹不开面子拒绝你,你就再做一天。做着做着她自然而然的就妥协了。第三天就订一车玫瑰表白,再表白,肯定成。”

陆乔愣了,俯瞰着他心中曾经最最纯净最最善良的嫂子,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啧啧的叹气,陆少深有感叹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我哥在一起,嫂子你也变得这么黑了。”

陆少祁换了家居服下来,见两个人还没有说完,皱眉:“陆乔你好了没有?我和你嫂子还要出去买菜。小婉,去换运动装,我们出去了。”

“知道了。”对着陆少祁喊了一声,司徒婉瞪着陆乔,压低声音道:“你觉得成不成吧,反正我觉得这招对你是一点坏处都没有,不仅赚到了人,而且直接跨越最后一步。”

陆乔想了下,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的笑,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嫂子疼我,事成之后,嫂子我必须请你吃大餐。”

司徒婉忍俊不禁的挑眉:“那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你温柔点。”

陆乔抹了一把薄­唇­道:“到时候看她喜欢什么款型,她要是喜欢我温柔,我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是喜欢狂野嘛,那少爷我也一定会无比狂野。”

陆乔说完冲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司徒婉走到陆少祁身边,嘴角还带着笑。

陆少祁看着她那副小狐狸样子,佯装严肃道:“老实说,你是不是给我弟弟出什么坏主意了。”

司徒婉急忙眨着大眼睛为自己辩护:“我觉得你弟弟那么坏,怎么也是他给我出坏主意,我怎么可能给他出。”

陆少祁伸出手勾她的鼻子:“我还不知道你,表面上纯善,心里憋着狠劲呢。去换衣服,我们去商场买东西。”

司徒婉换了衣服打开门,正看见陆乔也换好西装走出来。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衬的他更加邪气了。

“嫂子,我怎么样?”

司徒婉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完美。啊对了。”抬起手指着耳朵,司徒婉笑:“既然下定决心,就送出去吧,她收到这个,比收到其他任何礼物都会开心。”

一定是为了爱他,为了有爱他的资格,司徒影才那么努力的。她知道,虽然那丫头从小就做豪门梦,不好好的走正路,但她有颗真挚的心,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为了那个人变的优秀。

图谋不轨

陆乔摸着耳朵上的那朵玫瑰,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一如当年。青涩的少年有动人的笑脸,阳光一般温暖的温度。

司徒婉的心变得很暖,真好,能看到他现在这样笑真好。

她希望这个少年幸福,希望他的眼里不要流露出落寞与悲伤。看来她想的太多了,当年的少年此时已经成长为一个好男人了,他已经——和他哥哥一样高大了。

“嫂子,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现在也依然是。”陆乔说完,忽然拉住司徒婉的手臂,凑上去在她的脸颊响亮的亲了一下。

没错,在他心里,司徒婉永远都是最好的,她是他的初恋启蒙。是司徒婉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情,从她那里得到的快乐与悲伤,懊悔与感动都化作了日后他成长的养料。现在她依然是最好的,只是这一次不是**他心爱的人,而是作为他的亲人。

或许早在见到她一眼开始,他们就注定要成为亲人。不后悔爱过这样一个好女人,也不后悔现在和她做亲人。

“陆乔!”杀人一般的声音在下面响起,陆乔哈哈哈大笑的冲向门外,陆少祁想要拦被他敏捷躲开了。

站在门前,陆乔张扬的张开双臂:“嫂子,你最赞了!”

“噗。”趴在楼梯上,司徒婉撑着下巴笑。

陆少祁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乔:“臭小子,你死定了!我今天非替爸妈揍你不可!”

陆乔急忙关上门跑掉了。

陆少祁站在门前回眸看着站在楼梯上笑的司徒婉,皱眉:“你还笑!”

“他是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陆少祁双手Сhā在口袋不爽的靠在门上:“二十多岁的小孩子,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他都对你说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他要亲你!”

司徒婉无奈的走下楼,走到他身边住他的手:“你怎么连自己弟弟的醋也吃。他就是谢谢我,谢谢我给他出主意,帮他追司徒影。”

“就这样他就亲你?”陆少祁显然不相信。

司徒婉瞪着他:“陆乔对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如果有的话你觉得他会当着你的面亲我吗?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我、我这是小气吗!”被说小气陆少祁顿时不乐意了,他还不是爱她紧张她才会这这样的啊,一把捧住司徒婉的脸,司徒婉抬起袖子擦,一边擦一边道:“我就是小气,别说弟弟,以后我有了儿子我也和他争风吃醋,我要亲回来。”

俯身霸道的亲在司徒婉的脸上,陆少祁说做就做,绝对不含糊。

司徒婉被他打败,只得任由他杀菌消毒,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出门。陆少祁开着车载着她去了商场。

两个人到了食品部,陆少祁看到什么都向车子里扔,司徒婉跟在他身边伸出手拍他。

“喂,这个不好吃。”

“这个不新鲜的。”

“这个季节荔枝很酸的,一点也不好吃!”

“陆少祁!”司徒婉不高兴的瞪着又拿起东西准备放在购物车里。

陆少祁乖乖的把东西放下搂住她的腰赔笑:“好好,我不拿我不拿,我只是没怎么来过这里,有些好奇。”

司徒婉翻白眼,有难人的世界真是太难以理解了。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好奇的,都是平常的视食品的。

吸一口气,司徒婉语重心长的教育:“是你说想提前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结婚生活,我才带你来这里的。你本来就长得惹眼,好多小女人尾随着我们,你再这样,我们等下要怎么走去啊。”

陆少祁挑眉:“你吃醋了吗?他们爱跟就跟,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司徒婉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重点在哪里,不是身后那些小姑娘啊,而是他东挑西捡的问题啊。

什么东西都往购物车里放,也不管到底能不能吃上,两个人一路走到菜与­肉­的区域,司徒婉的心情顿时飞扬了。

“今天晚饭,我们吃土豆炖牛腩还有可乐­鸡­翅,再加几个青菜怎么样?”司徒婉自觉的挽住陆少祁的手臂,有些邀功的问。

她好久都没下厨了,惹不住技痒。

她的这个动作让陆少祁的心跳瞬间上去了,低头看着她小女人一般的模样,陆少祁扬起嘴角宠溺道:“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新婚夫­妇­都爱一起去买菜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她的动人。

她邀请自己品尝食物的样子,真是诱人死了。如果她能邀请自己直接品尝她的话,就用刚才那种表情,陆少祁的视线变暗了一些,一个邪恶的想法在脑海里滋生了。

司徒婉正在挑牛­肉­,完全没有发现陆少祁那算计的视线正从她身上飘过。

等司徒婉挑好了­肉­和菜,陆少祁拉着兴奋的她道:“看你忙的,你这么喜欢做饭,我们去买几个围裙好吗?”

对于添置围裙,司徒婉倒是没有丝毫的意见。她还蛮像要个围裙做饭的,这样子才有家庭主­妇­的样子。

“好啊。”拉着陆少祁,司徒婉笑的满脸幸福还有些得意道:“我最近学会了抹茶蛋糕,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做冰淇淋抹茶蛋糕怎么样?”

陆少祁连连点头,夸赞道:“我们小婉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心里却想着别的。

带着司徒婉走进围裙区,陆少祁停下来,掏出手机给陆乔发了个短信。

“今天晚上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不准回来。”

陆乔正在和司徒影吃饭,掏出手机看到是自家那个一向不爱动手发短信的哥哥发来的消息,打开看一眼,嘴角掀了掀。

这男人……按开回复,陆乔果断回道:“我今天晚上也有正事要办,叫我回去我也不回去。祝你和嫂子甜蜜。”

司徒婉影见他看着短信笑,心里有些不自在,冷冷道:“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陆乔急忙抬起头道:“我哥而已,没事。再说了,企划完成了,我们说好的不醉不归的,你可别想抵赖!”

两兄弟各怀鬼胎,而夜晚才刚刚降临。

扑倒计划

“小婉,陆乔说今晚不回来了。”一回到加,陆少祁就说道。

司徒婉点头,心中也知道那小子打着鬼主意,肯定不会回来了。笑眯眯的把该放到冰箱的东西都放进去,司徒婉道:“那晚饭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少做点吧。”

陆少祁笑:“好,你先去洗澡吧,这些我来放。”从后背环住她,陆少祁蹭着她的脖子道:“美味可口的老婆大人加上美味可口的饭,我今天晚上一定能吃好多东西。”

司徒婉被他蹭的脖子痒痒的,咯咯的笑:“好啦,我先去洗澡,你把菜都放到冰箱里去。记得不要把面也放进去。”

“知道了,我又不是真的没常识。”伸出手推她一把,陆少祁诱骗道:“今天晚上你为我做饭,我来为你服务,你去洗吧,衣服我给你拿。”

“那你呢?”司徒婉犹豫了一下,咬着­唇­问:“你不泡澡吗?不如我先做饭,你先泡澡吧。”

她那副诱人的样子勾引着陆少祁,陆少祁差一点就提出共浴的要求了,但是为了等下的事情考虑,陆少祁还是强忍住冲动道:“男人都不喜欢泡澡的,我去冲一下淋浴就好了。乖,你去好好的泡澡,其他的事情我来搞定。泡好了,再出来给我做饭。”

司徒婉见他这么体贴温柔,没有多想美美的进了浴池,那里果然已经放了水,浴池里撒着玫瑰花瓣,不断诱惑着她躺进去。

司徒婉也毫不客气的接受诱惑,脱掉衣服淌入温暖的水里。已经入秋了,天气微微有些转冷,泡在这样的水里刚好。

陆少祁把司徒婉哄骗进浴池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放进冰箱,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到温暖的二十六度,冲回到卧室,挑了件纯白的衬衣放在司徒婉浴室门边上,转身去冲澡。

等司徒婉泡了个澡出来之后,在篮子里只看到了陆少祁的白衬衣,有些无奈的,司徒婉开口叫道:“少祁……”

屋子里沉默着,没有人回应。

司徒婉想起他还要冲澡,大概是没有听见她说话,无奈之下只好穿着白衬衣走出去。司徒婉刚出来,陆少祁就从卧室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着她穿着自己的白衬衣,头发还有些湿润的样子,陆少祁怔在当场,一股电流直直的向下身窜去,还好他定力够强,不然一定已经扑上去把人给扑倒了。

衬衣正好遮住司徒婉的腿根,有什么隐隐约约可见,又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大大的衬衣领口将整个白皙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陆少祁吸了口气,看着她由衷道:“小婉,你这样好美。”

司徒婉脸­色­通红,一边拉着衬衣的下摆一边瞪他:“你不是说给我拿衣服的嘛,怎么、怎么放着你的衣服。”

陆少祁邪邪的勾起­性­感的薄­唇­,走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不要在意那些。小婉,你穿着这个给我做饭好不好?”

带着点撒娇的声音,陆少祁那么强硬的男人对她撒娇,司徒婉又好气又好笑。

“你都多大的人了,撒什么娇啊。而且穿着你的衣服,太、太害羞了。”

她的确是在网上看到过,说男人喜欢女人穿他们的白衬衣在家里走动,也知道陆少祁是故意让她穿的,可是这个样子果然还是好害羞,而且衬衣飘着属于陆少祁的香水味道,坏坏的烟草味,弄得她心跳的太厉害了。

陆少祁不依不饶道:“小婉,我想你穿这个样子,你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好吗?”

司徒婉拧不过他,最后只好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穿着白衬衣系上围裙。室内的温度倒是也不会让她觉得冷。只是……

站在厨房里,司徒婉总觉得身后属于男人的视线分外的灼热。陆少祁似乎在死死盯着她,让她有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扑到生吞活剥了一样,然而每次司徒婉警惕的回身,陆少祁的视线都是落在面前的大屏幕上的。

电视里播放着搞笑电影,陆少祁看的津津有味。

皱眉,司徒婉叹气,难道是因为她穿成这样,太过敏感了吗?

将土豆牛腩放在一起,盖上锅盖,司徒婉又把西芹切了炒了炒,再蒸上米饭。

一个小时之后,饭菜终于做好了,陆少祁一直忍耐,脑海里不断的幻想着扑倒她的画面,但是陆少祁却一直忍到饭做好了,也没动手。

时机,时机不对。

对于司徒婉来说,她很爱做饭,也希望他能吃到自己亲口做的饭,所以要是她做饭的时候进攻,陆少祁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一勺子拍死。

保险起见他把计划安排到了吃完晚饭之后。

司徒婉做的饭非常好吃,陆少祁心情不错的吃了不少。司徒婉看着他吃那么多,非常的有成就感。

“我吃完了。”急匆匆的吃完,陆少祁放下碗筷,意犹未尽道:“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如果还能吃上点饭后甜点,那就完美了。”

司徒婉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笑眯眯道:“抹茶冰激凌布丁,我来做。”

陆少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魅惑无比的亲吻:“小婉,你真好。”

他那双醉人的桃花眼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看的司徒婉心砰砰直跳,急忙抽出手来跑到冰箱那里拿冰淇淋和抹茶粉。

陆少祁坐在饭桌上勾着薄­唇­邪恶一笑、

司徒婉上钩了,机会终于来了!

司徒婉拿了东西就进了书房,先把抹茶粉搞定,再去弄冰激凌,忙的津津有味,陆少祁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了她。

司徒婉吓了一跳,接着放松下来,小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围裙下面直接抱住她,隔着衬衣那股强势的温热徐徐传来。

薄­唇­蹭着司徒婉的脖子,陆少祁声音低沉而沙哑:“小婉,我们现在好像新婚的夫­妇­。”

陆少祁说着手指在衬衣上摩擦,将衬衣揉皱隔着衬衣贴着她的肌肤游走,司徒婉呼吸有些不顺畅,咬着­唇­反驳:“我、我们还没结婚呢,什、什么新婚夫­妇­。”

甜蜜的欺负

陆少祁轻笑,牙齿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研磨:“你又调皮,我们马上就会结婚。我们现在只是提前开始了婚姻生活而已。”

陆少祁手说着,更加过分的像是她柔软的胸|部揉捏而去,司徒婉害羞的反抗:“少、少祁,这是厨房。我、我还在做布丁。”

陆少祁挑眉:“不行,我现在比起布丁,更想吃你。”

她这样秀­色­可餐的站在自己面前,陆少祁早就忍耐到极限了,他想要她,现在。

大手穿透过衬衣解开他的胸*衣,陆少祁灼热的大手抚摸上她柔软的胸*部,对着她柔软的樱桃轻轻揉捏。

“吾——”被男人霸道火热的手掌撩拨着,司徒婉禁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声。急忙捂住嘴巴,司徒婉脸­色­通红的抗拒道:“少祁,这里……”

陆少祁伸出手将她身上的围裙扯掉,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厨壁上,整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邪魅道:“小婉,我们来预演一下美好的新婚生活吧。”

司徒婉忍不住伸出手锤他,娇嗔的骂:“变态,这是什么预演。”

陆少祁洗邪魅的将她的胸*衣扯下来,笑着俯身在她的­唇­上辗转:“美丽可爱的新婚妻子正准备给丈夫做甜点,可是欲|火|焚|身的丈夫只想着把美丽的妻子吃下去的预演。”

红艳的­唇­被撬开,霸道­性­感的薄­唇­狂野的激吻着司徒婉,陆少祁在她­唇­齿间搜刮着她的香甜,勾引着她的香舌与他纠缠,不给她一分反抗的余地。

白­色­的衬衣顺着肩膀撩人的半挂在她身上,陆少祁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最后进攻她柔软的花田。开始的时候司徒婉还害羞的闪躲,但是陆少祁的进攻太过火热,司徒婉只觉得仿佛要被他的热情融化掉了一般。

­唇­齿间拉开**的银丝,陆少祁舔着动人的­性­感薄­唇­,俯身在她的胸前继续亲吻向下。

“嗯啊……少祁……”迷离的呻*吟,司徒婉媚态毕露。

她衬衣垂在身上,现在这个样子撩人无比。陆少祁被她撩拨的­性­|欲高涨,狠狠在她的胸|部上抓了一下:“下面也已经洪水泛滥,我要进来了。”

单手抬起司徒婉白皙的美腿,陆少祁挺身一下子进入她柔软娇­嫩­的­茓­*道里,全根没入。柔软湿热的紧致­茓­*道将他紧紧的包围住,司徒婉抱住他,仰头呻*吟。

“吾——”

陆少祁拦腰抱住她,贴在她耳边沙哑的喃呢:“小婉,你夹得我好紧。”

司徒婉将头埋在他身上,闷声道:“我才没有,你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陆少祁抱住她,在她身体里缓缓的动作起来:“这是最甜蜜的欺负,不是吗?小婉喜欢被我欺负吗?天天晚上这样欺负你好吗?”

他的巨大摩擦着司徒婉的内壁,顶端擦着内壁里一点突起,激得她浑身酥麻。

“恩啊……少祁,太激烈了,那里,不要——”

“小婉真爱撒谎,明明就舒服的咬紧了我,还说不要,是想要才对。”

司徒婉水眸如丝,被他做的浑身无力,陆少祁­干­脆抱起她来,压在厨房的壁橱身上,让她整个身体都倚靠在自己身上。

这个动作,让陆少祁的那里更加深入司徒婉的体内。

“啊啊,好深吾——不要……”司徒婉甜腻的呻*吟不断刺激着陆少祁的耳膜。

陆少祁用力的深入她体内,咬着她的耳珠邪魅的含着嘴里:“好深吗?小婉最喜欢深入了不是吗?要不要更深?”

司徒婉被他调戏的脸上飞满红霞,有些微恼的用力咬在陆少祁肩膀上,司徒婉恨恨道:“快点做啦,坏蛋!”

陆少祁被她骂,故意停下来装作一脸忧伤的样子的道:“你一直说不要,会让我觉得我让你不舒服,还怎么继续。”

他的巨大还放在她的体内,火热的细细研磨着她,就是不给她。内壁里有细细的痒一直传遍全身。

司徒婉瞪着他,心中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无奈被他吃的死死的。

无可奈何的抱紧陆少祁,司徒婉咬着­唇­,羞怯的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公,我很舒服,继续好不……啊。”

最后一个‘好’字还没有问出来,陆少祁已经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抱紧她用力的重新做起来。

真是的,司徒婉这女人明明这么清纯害羞,却竟然说出这么撩拨人的话。

在她身体里深入浅出几百下,陆少祁用力的进入到司徒婉的身体最深处,将自己的火热全部喷撒在司徒婉的体内。

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高|潮,陆少祁停在她身体里,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出来,在她体内享受着激|情后的温存,陆少祁捧起司徒婉被汗水浸湿的面容,如捧珍宝一样,薄­唇­轻碰她的­唇­。

“小婉,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司徒婉望着他,稍微有些疲惫但是很幸福的笑:“也谢谢你把我带到你身边。”

两个人对着人,额头顶着额头都笑了,命运如此的厚爱,让他们遇见并相爱。能这样牵着手彼此谁也不放开,人生已经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了。

“我抱起去洗澡。”

“啊,我的抹茶布丁都让你搞砸了,冰淇淋化掉了啦坏蛋。”

“哈哈哈,乖,不要生气了。我吃到了,比吃到什么都幸福。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走开啦!啊,不准你硬!”

在浴室里又被陆少祁这个毫无节制的禽*兽做了一次,司徒婉被抱上床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陆少祁把她娇柔的身体放入被子里,自己也跟着上床。抬起手,陆少祁刚要去搂司徒婉,司顿时引得她张开了一口白牙。

“我警告你,我要自己睡。你别碰我,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你。”

陆少祁扬起自己标准的天使笑容,一副纯良的样子:“小婉,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来,到我怀里来。”

“想都不要想!”裹紧被子,司徒婉才不吃他这一套,闭上眼睛道:“你敢靠近就死定了。”

更爱自己还是更爱对方

她一副坚决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弄得陆少祁哭笑不得。闹别扭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叫他怎么办。

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陆少祁关掉壁灯柔声道;“晚安,小婉。”

关掉灯,室内变得漆黑一片,黑夜中司徒婉张开双眼,咬着­唇­想了想,自己主动靠到了陆少祁身边去。

陆少祁在黑夜里扯开­唇­角,自觉的为她张开了双臂。

他的老婆大人真是倔强又可爱。

见陆少祁这样自觉,司徒婉也满足了,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的匀称了起来。

一夜的无梦,躲在陆少祁的避风港里,司徒婉觉得就算之后有再大的风浪她也可以承受。夜晚的月亮很圆,在城市的另一端,陆少祁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月­色­喃呢:“敬你最后一个安详之夜。”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陆少祁载着司徒婉去上班。站在venus的楼下,陆少祁公然在她脸颊留下动人一吻。

“晚上我来接你。”

司徒婉也没有拒绝他,点头道:“好。今天新品发布会,好好表现。”伸出手司徒婉还给陆少祁整理领带。

陆少祁扬起迷人的笑,自信的道:“我什么时候表现不好过吗?”

他是谁,他可是陆少祁,怎么会表现的不好。

四周正上班的两个公司的职员,看到自家总裁和对方总裁表现的这么亲密,顿时都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说好的竞争对手呢!

陈晓晓叼着面包正冲过来,看到这一幕面包顿时掉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啊……”

林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推了下眼镜道:“三天前在医院里,陆总裁毅然决然的向咱们总裁求婚了,总裁答应了,事情就是这样。”

陈晓晓这回有点回过劲来了,抓住他追问道:“那之前新品忽然延后,也是为了陆总裁的公司?”

林峰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总裁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妥,事情非常的复杂,咱们总裁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精­神,我觉得非常值得敬佩。”

陈晓晓翻白眼,她有说一个不字吗?这个林峰,一本正经的正义面孔真是太令人生气了。她是坏人吗!她为什么要扮演坏人!

“好人都让你做了啊林秘书,我是担心陆总裁会不会利用我们总裁。”

林峰摇头:“陆总裁的公司之前遭受来自外界的压力,那压力也是因为总裁才存在的。总之他们是情投意合。”

陈晓晓点头:“那就好,我就怕咱们总裁吃亏。毕竟这陆总裁,长得也太帅了。”瞪了一眼林峰,陈晓晓非常不乐意道:“你别总觉得只有你是正面人物啊。”

林峰推推眼镜,非常无辜:“我本来就是正面人物。”

迈开步子,林峰不和陈晓晓计较,向着venus公司走去,陈晓晓瞪眼,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下午的时候陆少祁去开新产品的发布会。这次陆氏推出的梦幻之都香水还配着毫无刺激­性­的神仙水。

陆少祁让金铭拿了一份给她。司徒婉在总裁办公室里打开装神仙水的瓶子,啧啧感叹道:“要不说陆氏真是大手笔,纯金雕花的复古瓶。”

林峰笑道:“是啊,我们要不要考虑也走下这个路线?”

司徒婉摇头:“我们出的东西卖的是少女向居多,用金饰太俗气,只能用水晶和钻石。”

把东西放起来,司徒婉并没有用。林峰好奇道:“总裁为什么不试试。”

司徒婉眨眼:“不试了,这种东西我暂时还用不太上,等再老一些就能派上用场了。对了,林峰,最近司徒洛那边,没什么动静吗?”

林峰摇头:“查不到他的动静,最近都很安静,是不是他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司徒婉摇头,脸­色­凝重:“他的为人我了解,他说不罢手的事情就不会罢手。我在想,最近几天风平浪静是不是预兆着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峰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婉想到了今天陆氏的新品发布会,双手交握着,司徒婉道:“林峰,你帮我盯着点发布会,看看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我心里总觉得不安。”

林峰点头,派人去了,两个小时之后林峰打开门走进来,笑容满面道:“总裁,发布会很成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司徒婉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沉淀会它该有的位置上了,走的床边,司徒婉透过窗户遥遥望对面的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少祁站在窗前,单手Сhā在口袋里,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婉笑了,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这一关是过了。而此时此刻,帝国酒店总统套房内,安琪和司徒洛举着酒杯相碰。

“­干­杯!”安琪笑的极其开心道:“陆少祁没有任何怀疑的就让新产品上市了。”

司徒洛冷笑:“他当然不会想到那么多,他的实验人员是亲自从生产出来的产品中挑着做了实验的,他怎么会知道我把实验的那些货换成没有问题的了。”

安琪笑的身体颤抖,将杯子里的威士忌喝光,靠在沙发上挑眉:“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尽量将新产品的信息传递给一些身份地位都很显赫的人。不过就算我不说什么,陆氏对外开放的门槛也都是有钱人。他自以为自己将有钱人玩转在手心中,这一次就让他尝尝有钱人的苦头。”

司徒洛淡淡的鄙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道:“怨毒的女人真可怕,看来你也不是很爱陆少祁,你更爱你自己。”

他的话顿时激起了安琪的不满,做起来,安琪怒道:“我是因为太爱他而被他抛弃所以才会想要毁掉他的。”

司徒洛勾起薄­唇­淡淡的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轻轻摇头:“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太爱他,或许会变成像我对司徒婉这样。”

虽然已经被抛弃了,被明确的说了不爱,但是他依然像现在这样,去伤害她的爱人,却……始终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

暴风雨来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只过五天,当司徒婉与陆少祁每天恩爱的呆在一起,当陆乔成功的追到了司徒影,当几个人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暴风雨忽然在某个早晨突然来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已经过去,汹涌的风暴注定要冲淡他们信誓旦旦的——坚持。

司徒婉那天早晨醒来去了公司,私下里还在想,司徒洛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幻觉一样。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进一步的计划,难道他真的像林峰说的已经厌倦了。

窗外下着大暴雨,林峰冲进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总裁,陆氏出事了。”

司徒婉豁然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出事了?!”

林峰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就道:“您到窗前看看吧,陆氏门前停满了豪车,都是一些惹不得的大人物,现在他们都去了总裁办公室。”

司徒婉冲到窗前向陆氏看去,然而你边已经拉上了帘子什么也看不到。

司徒婉有些急,追问道:“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林峰皱眉道:“不清楚,但是我听那些停车的司机说,好像陆氏这一次出的新产品出了问题。”

司徒婉皱眉:“陆氏出的产品一向都很严谨,那么多次都没问题,这次怎么就出问题了。”低着头,司徒婉心中焦急,怎么也不敢相信陆少祁那么聪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然而这仔细一想,司徒婉难免就想起了一个人——司徒洛。

这么多天的平静……

他去医院故意告诉她陆氏出事,然而她把合作机会让了出来。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司徒婉三步做两步的冲到总裁办公桌前,拿起陆少祁给她的新产品,对林峰道:“叫陈晓晓和我一起来实验室,我们做一下配料分析。这其中有蹊跷。”

在心里,司徒婉默默的祈祷,祈祷一切都只是她多想了,祈祷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摘下自己的白大褂穿上,司徒婉起身去了实验室。

而对面此时,气氛也一触即发。

坐在陆少祁面前,脸­色­沉冷的五十岁女人,是a市市长大人的母亲王楚莲,把手里的神仙水扔到桌子上。王楚莲怒道:“你看看你们出的东西,我这脸是毁了,我一直信任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做出这种劣质的产品糊弄我们。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和我儿子说,让你们陆氏滚出a市。”

这话里自然是恐吓成分居多,就是她儿子是市长,也没资格叫他陆少祁滚出a市。

双手交握,陆少祁的脸也是沉冷的,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这事情虽然棘手,但是这些毕竟都是老客户,对金铭使了个颜­色­。

金铭立刻拿了一批钻石会员卡过来。陆少祁把卡片放在桌子上道:“这次的新产品出问题,的确是陆氏的疏忽。在坐的各位我都认识。王夫人,您的儿子和我一直关系不错。张太太,逢年过节,您老公那里我也照顾的到了。李夫人,您儿子上次的事情,我记得我也出面帮过忙。我陆少祁做事,一向都很理智,不会拿感情压人。但是在这里的各位夫人太太,以前都用过陆氏的产品,一向都没有出现问题吧。”

几位夫人面面相窥,迟疑的点头,倒是也承认以前都没出过问题。

陆少祁淡笑:“既然各位承认,那么我也就实话实说,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是我陆氏内部环节出现需要整顿的人。各位的皮肤,我会负责到底。这里是我旗下的魅力美容所。大家该知道这是多么高等的会所,等级制也非常的分明。这里是钻石卡,到时候各位可以在那里免费把脸部护理做好,而且还可以顺便做个全身护理。”把钻石卡推到王楚莲面前,陆少祁用那双桃花眼引诱道:“官员亲属是不能到那个地方的,纪委查起来很麻烦,但是这卡是我给的,就算查起来,你也是正当的理赔。”

女人永远都不会拒绝让自己变美的东西。王楚莲一看这个架势,立刻收了之前的狠劲儿,扬起笑脸道:“你说说,哪个企业不犯错啊,陆总裁态度这么诚恳,我们再胡搅蛮缠,还是丢了上流社会的脸了不是。”拿着卡站起来,王楚莲回身对领来的一众人道:“我们走吧,陆总裁的面子,我们得给,是不是?”

众人也捞到想要的,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我们这就回去了,陆总裁就别送了。”

“金铭,外面下雨,叫保安室所有人打伞,送夫人们出去。”陆少祁淡淡的吩咐。

“是,总裁。”金铭俯身,领着众人离开。

一众人等风一般的来,又风一般的离开了。金铭送走了所有人回来就看到陆少祁疲惫的交握着双手,抬起头看他:“第一时间把新产品神仙水全部撤回来,告诉商场凡是已经买了产品的,以双倍价格回收,所以的损失由陆氏来承担。”站起来看着窗外的大雨,陆少祁脸­色­­阴­沉到不像是样子:“再去查查当时到底是什么公司撤的合同,让我们的新产品先出的。”

金铭皱眉,小心翼翼道:“总裁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局?”

陆少祁狠狠的攥紧拳头:“不是认为,而是这一切本身就是个局。金铭,这一次幕后黑手太强大,我们怕是不能轻而易举的挨过去了。”

外面只有乌云滚滚暗黑无边,他看不到一丝太阳将要出来的苗头。然而心里在为陆氏考量的时候,也在担心对面的女子。

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知道这一切都是和司徒洛有关,知道司徒洛是为她才对付自己,她一定会很难受吧。

这一次,他不能再做出错误的决定了,陆氏……和她,上一次他已经选择了陆氏,这一次就算真的要一败涂地,他也不能再失去她了。

深深的吸气,陆少祁道:“如果对面打听起来,就说我们内部出问题,不要提有人在背后搞鬼的事情。”

亲自告诉他

司徒婉从实验室里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直走到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司徒婉一句话也没说。陈晓晓担忧的拉住林峰小声道:“产品里面的确有伤害皮肤的化学物质,总裁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

林峰看了一眼安静的总裁办公室的门,点点头对陈晓晓道:“这事情你和总裁心里有数就好,总裁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去看看。”

陈晓晓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事情闹的,本来总裁应该是好心的,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渡难关。可是这难关好像是度出事情来了,简直太无辜了。

林峰走进总裁办公室,径直的到茶柜前给她冲了杯红茶放在她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司徒婉木然的端着红茶,小口小口的喝掉,一直喝光了一杯,她眼神中的呆滞才缓缓退去。抬起头来看着林峰,司徒婉哆嗦道:“林峰,怎么办,是我害了陆少祁……”

林峰皱眉:“总裁,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只是要为心爱的人做一点事情。司徒洛要对付陆氏就算那天你不让出合作机会,他也可以找别人让出来,不管怎么样结果都会是现在这样样子。”

司徒婉不知所措的焦虑道:“可是、可是说到底司徒洛也是因为我才对付陆少祁的,是我间接让陆氏遇见危机,现在又是我直接让陆氏遇见危机,我、我这样、我这样,少祁一定会怨我的吗?”

“总裁,你别胡思乱想,你冷静点。”林峰见她又是攥手心又是抓头发,急忙上前制止她。

司徒婉焦虑到不行,大声的反驳:“我冷静不了!明天陆氏的事情就会见报,不知道又有多少厂家借口和他中指合同。陆氏的声誉一直很好,可是这一次却因为我的原因受损了,陆氏是少祁最在意的我……”

“陆总裁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冷静下来!”按住她的双手,林峰严肃道。

“可是……可是我让陆氏陷入了危机。”司徒婉的仰着头看无助的看着他。

林峰叹气:“如果他不是在意你为什么从来不提司徒洛找陆氏麻烦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你,为什么要在被客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把总裁办公室里的帘子落下来。总裁,你该相信他对你的感情,司徒洛设计这个事情就是要让你们感情破裂,彼此怀疑。让你觉得陆总裁一定会怪你,但是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一下,问问他是不是怪你。”

这两个人都为了对方好而什么也不说,却不知道正是这样司徒洛才钻了这个空隙。

司徒婉拧着­唇­,慢慢安静了下来,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蜷缩起身子抱住双腿,司徒婉低头冥想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对,你说的对,我要去告诉他,全部都告诉他。”

有办法解决的,她相信只要她和陆少祁一起,就有办法解决,所以她不能再藏着掖着,她要去向他坦白一切。

哪怕……

事情真的不如她所愿,陆少祁真的怪她也无所谓。

司徒婉想着,立刻站了起来,拿起桌子双上的化验报告向外走,林峰急忙叫道;“总裁,您慢点,我和您一起去,外面还下着雨呢!”

捞起一旁的雨伞,林峰急忙追了上去。趁着大雨,司徒婉一路到了陆氏,林峰打了电话,两个人直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陆少祁坐在沙发上,见她来­唇­角勾起温暖的笑容:“快来,我特意叫人去的明日居买的抹茶布丁,坐下来吃一点。”

金铭看了一眼,对陆少祁道:“总裁,我先下去了。”

“好,我正好要和小婉单独呆一会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吧。”陆少祁侧目看他一眼,点头,林峰也跟着出去了。

一出总裁办公室,金铭心脏都要吓的跳出来了。一把扯过林峰,金铭质问道:“我说司徒总裁什么情况啊,我们上次新产品,说是你们让出来的通道,而且是压后了你们的新产品才让我们的产品生产的,然后我们的新产品就遭手脚了,这事情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啊。”

林峰一听也愣了:“陆总裁知道了?”

金铭沉重的点头:“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林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义正言辞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司徒洛来找我们总裁说了陆氏的情况,我们总裁顶着压力把马上就上市的新产品押后,这全都是为了帮助陆氏度过危机,陆总裁不会以为是我们总裁害陆氏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如直接冲进去把总裁给带走。

金铭被他捏的生疼,急忙去掰他的手:“疼、疼、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司徒总裁绝对不会害我们总裁。可是我们总裁19岁接的陆氏,他对陆氏呕心沥血的经营着。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迁就司徒总裁。唉……我们等等吧,毕竟事情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不好评断不是。”

林峰脸­色­不太好,但也无话反驳,只好也站在门外等,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而门内,一直没有发生太大的动静。

司徒婉坐在陆少祁的对面,咬着­唇­看泰然自若的陆少祁,卡在喉咙里的话滚动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陆少祁看她那个样子,笑:“怎么了?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氏新产品的事情,我知道了,这是我做的化验报告,里面……的确有化学成分。”

陆少祁端起来的茶杯顿了一下,接着放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你都知道了。”

司徒婉点头。

“我来……”深深的吸一口气,司徒婉鼓足勇气的抬起头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我想这些事情或许是你不想听到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哪怕听完之后你会厌恶我。”

我们要彼此相信

“明知道我可能会厌恶却还是要说的理由是什么?”陆少祁平静的问她。

司徒婉抬起头,认真的回答:“因为我不希望我们再像三年前一样,因为其他人其他事情的介入,而左右我们自己的决定。既然是我们所选择的道路,那么归途与结果,都要我们自己掌握。”

她已经渐渐明白了,或许彼此之间的隐瞒起因都是因为爱,但是爱不是万能的。一味的去爱让对方受了伤害,那这份爱存在的价值就变了。

我们本来就该明白,‘爱’虽然是一个人的事情,但当你和对方承诺要在一起的事情,爱变成爱情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让这段感情单方面运行,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所以互相包容、互相谦让、互相信任,所以像现在这样,有的时候也要互相坦白。

陆少祁交握着手,看不出情绪道:“既然这样,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就由你先说吧。”

司徒婉点头,开始从见司徒洛的事情说起。

“那天车祸之前,我去见了司徒洛,把戒指还给他,希望他不要再执迷不悔。可是他并没有听我的。陆氏出事,司徒洛亲自到医院告诉了我,我觉得内疚想帮你度过难关,所以让林峰把产品押后,给陆氏开了绿­色­通道。可是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切有可能也是司徒洛计划的一部分。他也许就想在等着我把通道让出来。对不起,陆氏今天会出这样的错误,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把这一切隐瞒起来,觉得这是为你好,以至于我们谁都没能防到司徒洛,是我让陆氏变成这样的,少祁,对不起。”拧着­唇­,司徒婉真的非常不好受。

陆少祁太辛苦了,为了陆氏那样辛苦,都是她……

陆少祁停了一会儿才开口对她道:“过来。”

司徒婉走到他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她面前。陆少祁仰起头看着她低垂着的沮丧的小脸,认真的问她:“既然说对不起,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司徒婉咬着­唇­道:“我、我不该自以为是的隐瞒起这些事情,让陆氏遭遇危机。”

陆少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心里有股火气,非常非常燥热的火气,可是他却舍不得对她发。

握住她的手,陆少祁抚摸着她手上的戒指道:“你的错不是在这里,我也有隐瞒你的事情,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小婉,问题在于你不相信我。”

司徒婉急忙辩解:“我、我没有……我是相信你的。”

陆少祁深深的叹口气,意味深长道:“从你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是陆太太,作为陆太太,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解决一切迎面而来的问题,就算是现在,你来坦白也是因为你觉得是你害陆氏变成这样的,你觉得愧疚。你觉得司徒洛是因为你才对付陆氏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去相信,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为什么不去相信另外一个理由。因为我陆少祁的妻子太好了,所以有人要和我争。这是男人的战争不是吗?”

其实,他根本就不生司徒婉的气,也没有觉得陆氏的这次问题与司徒婉有什么关系。

或许在她眼里,陆氏一度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也承认。然而作为一个男人,陆氏对他就算再重要,他也不会把陆氏的任何危机归咎到自己的妻子身上。

他陆少祁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妻子去承担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再说,如果三年前他没有错失她,今天又怎么会节外生枝多出一个情敌来。

司徒婉没想到陆少祁会这么说,不,她是该想到的,这个男人总是在令她惊讶。

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司徒婉颤抖的拧着­唇­:“少祁,你别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少祁把她拉入怀里,用力抱紧她,轻柔的笑:“你不是说要两个人一起走向结果吗?那你只需要做一个好太太就好,而我会像我说的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爱你宠你对你好,也许有时候还不够,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司徒婉点头,又有些担忧道:“那司徒洛的事情,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不要再隐瞒我了好吗?陆氏的事情,我都知道。明天媒体风暴就该来了……”

陆少祁点头:“这件事有些棘手,司徒洛在背后做足了功夫,所以我今天晚上大概要加班了,我叫金铭送你回去好不好?”

司徒婉仰起头看他,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像小兔子一样:“那我能给你做了晚饭再回家吗?我可以让林峰送我回去。”

陆少祁爱怜的俯身亲了亲她樱红的­唇­,温柔的点头:“好,有你做的晚餐陪着我加班,我一定会­精­神百倍的。”

司徒婉平安的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让金铭和林峰都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金铭,司徒婉道:“少祁说他要加班,金铭你盯着点他,等下我做了晚饭让林峰送来,我就不出面了,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

金铭点头:“好,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按时吃饭的。”

司徒婉点多头,回去做了晚饭让金铭送去,却并没有如她对陆少祁说的马上回去,而且召开了紧急的会议。

“准备一下,两天后我们就开新产品发布会,而且造势要大,我想看到最宏伟的场面,要让所有报纸都把我们的事情标为头条,各位有什么好方案。”

所有人面面相窥,有人问道:“老大,我们这是为什么啊,陆氏现在出问题,我们这样迎头而上会不会被业内人士所不耻啊。”

这情况不对啊,总裁不是和陆总裁传婚姻绯闻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啊。

司徒婉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媒体只会追求轰动的事情,陆氏新产品的事情的确很轰动,但是我们所出的产品,是史无前例的,风头一定能盖过陆氏。”

奇思妙想

亮出手中的戒指,司徒婉道:“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件事我希望和你们说。)我和陆氏集团总裁是真的打算结婚。我所做的这一切,虽然在外人看来可能是落井下石,然而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陆氏的负面新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媒体会追着新鲜的事物走,所以只要这次发布会做的比以往每次都轰动,那么就算是司徒洛也不可能控制的了局面。

陈晓晓心中明白,总裁这么做都是为了陆氏,和其他几个设计师对望了眼,陈晓晓道:“以往我们的发布会都是请上流人士前来,再找媒体,包下酒店开舞会。不如这一次我们换个方式。”

“对,不邀请任何人来,而是想办法吸引他们前来。”

“手笔大一点,有什么办法能让全市每个角落的人都能闻到我们的香水?如果能让香味飘散整个a市,别说各大媒体要报道我们,就算在世界上那也是轰动的事情。”

司徒婉沉吟了一下道:“好,那这次我们的方案就是全城飘香。像你们所说的,如果真的能与全a市的市民互动起来,肯定会轰动,谁也不会再去想陆氏的事情。”

林峰皱眉:“但是全a市的市民如果都拥挤在了一起,也是很麻烦的,露天发布会没办法搞,汹涌的人群会造成交通拥挤。”

司徒婉点头,这的确不太现实,而且露天发布会如果不提前做通知,效果也不会好。通知了就会造成交通拥挤。

得想个办法由venus做主动权,而又让全市都接受。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贯穿全市的。”

“连锁超市?”

“下水道。”

“红绿灯。”

司徒婉摇头:“这些都派不上用场。”

“树。”

“也不行,别人还以为我们venus是环卫工呢,到处撒‘农药’。”

司徒婉想了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有个绝佳的东西,不会造成交通拥挤,不会带来麻烦,而且是绝对有效的,连贯全a市。”

一群人顿时靠向前来追问:“什么什么?”

司徒婉­唇­角勾了起来:“喷泉。每个公园里都有喷泉。公园的位置也是绝佳的,再拥挤也不会造成交通堵塞。而且我们的产品特­色­就是在水中也会久久不散香味。我们用喷泉,还可以为venus打响最漂亮有实力的广告。”

陈晓晓瞪着眼睛,啧啧拍手:“不愧是月神啊,这么绝的办法都想的出来。”

林峰低头思考了一下问道:“那用什么方式撒香水呢?”

“豪车!”

“不行,太慢了,万一碰到堵车就死定了。”

司徒婉耸肩:“这就好办了,我们不需要走地面,直升机就好。”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用直升机了,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就用过了,方便不说还很快的。

陈晓晓眨眼笑道:“对、对,而且一定要找个轰动的人物来撒香水。总裁,是我们的王牌萧大明星出场的时候了。”

司徒婉浅笑:“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更适合的人了。”

一切都商量通了,司徒婉开始分配工作:“陈晓晓,你亲自带着人连夜把‘美味情人’大量的生产,你们几个辛苦一下,陆氏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所以一切都得我们自己来。”

陈晓晓和其他几个设计师点头道:“老大,你放心吧,我们跟了你这么久,你对我们怎样,我们心里有数,这次绝对不让你失望。”

司徒婉欣慰的点头:“林峰,你去研究下路线,我亲自去联系下靠谱的人和一起设计路程计算时间。萧煌我亲自联系。”

林峰的点头:“好。”

司徒婉拍手:“好了,去行动吧,到发布会开始之前大概大家都没什么时间睡觉,我承若,这事情之后,给大家放一个星期假,免费送马尔代夫度假。

“总裁万岁!”一听到马尔代夫,所有人都­精­神了。

司徒婉欣慰的笑,伸出手竖了下大拇指。等人都走了,司徒婉才掏出手机给陆乔打电话。

陆乔接到她的电话,也有些急,追问道:“嫂子,我听说我哥那边出事儿了,我也不敢去问,怎么回事啊。”

司徒婉叹气:“事情很复杂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陆乔,你能带着飞鹰来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明天陆氏的负面新文就会漫天飞舞,我想让venus出点大动静,盖过新闻。”

陆乔一听有些心惊,胆战心惊道:“嫂子,你可别做傻事啊,不然我哥一定会疯掉的。”

司徒婉翻白眼:“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有多不积极向上啊。我没事,也不会做什么傻事,你来就是了,我这个想法很积极。”

“哦,哪好,二十分钟后我带人过去。”陆乔眨眨眼挂断了电话,司徒影在一旁白他:“我姐在你心中到底是有多脆弱。”

陆乔道:“你姐不脆弱吗,她一直都是柔弱安静的形象啊。”

司徒影叹气,这人真是只看到了表象,如果司徒婉是那样的,她至于以前对她那么有意见,那么嫉妒吗?

“一个柔弱安静的女人18岁离家,不仅自己读完了剑桥大学,而后一步登天成了香薰界翘楚,接着自己开了公司,当了总裁,竟然还做成了大企业。请问陆乔先生,你见过这样‘柔弱’的女人吗?”

陆乔想了想,摇头:“倒是真的没见过。”

司徒影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姐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且她的大脑结构也和一般人的不一样,大概犹豫太发达了,所以一度情商不高……”

司徒婉的基因完全是优良中的优良品种,所以才遭许多人嫉妒,没有朋友,男人轻易不敢追的好吗?

陆乔想想也是,勾起司徒影的下巴亲了她的红­唇­一口才道:“亲情况,要是八点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睡吧别等我。”

司徒影脸­色­霎那有些红,伸出手别扭推他:“谁、谁要等你啊,我巴不得自己一个人睡的舒服,赶紧走。”

面对她的口是心非,陆乔只是笑。他就喜欢她傲娇的样子,让人想逼着她做各种害羞的事情。

拿了外套,陆乔走出了公寓。

只要和他牵着手,什么都没关系

陆乔带着人来了以后,司徒婉就把事情说了,陆乔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家女人真聪明。他嫂子的大脑果然和常人的构造不一样,这么奇幻的想法都能想出来,而且靠谱。

司徒婉把事情安排下,没有开车出了公司,望着对面依然亮着的总裁办公室,司徒婉双手Сhā在口袋里。

已经是秋天了,晚上有些凉,靠在寂静的路灯下,仰望着那个窗口,司徒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路灯下仰望过他的窗口。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和他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他俯瞰整个a市,她却只能仰起头来仰视他。

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然而很努力的去穿过这些千山万水,走到了他身边。

我的小王子,谢谢你珍惜我,我也会守护你的,一定。

司徒婉打给萧煌。

萧煌回来没有接什么工作,所有时间都让出来给她的广告了,现在正无所事事,看到她的电话,笑着接起来道:“怎么了,司徒总裁?又找我加班?”

司徒婉道:“的确算的上是工作,不过为了照顾你大明星的身份,我们到咖啡厅喝一杯吧。”

“我更中意酒吧。”

司徒婉撇嘴:“你想我被陆少祁掐死吗?”

“好了,知道你们甜蜜,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司徒婉想了想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森林空间,我们在那里见吧。”

半个小时后,萧煌带着墨镜和鸭舌帽坐在了司徒婉对面。两个人在昏暗的角落里,挺引人耳目的。

司徒婉打量着他,翻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你买白粉呢。”

萧煌耸肩:“没办法,明星光环太耀眼,我怎么也得顾及身份。难得我回国的保密信息做的这么好。”

司徒婉笑,将蓝山咖啡推到他面前道:“给你点了,这里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伪装可以摘下来了。”

萧煌把东西摘掉,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找我出来有什么指示,司徒总裁?”

司徒婉严肃道:“萧煌,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发挥你最大的魅力把我的产品送上巅峰。”

萧煌浅浅的笑:“放心好了,广告拍的绝对完美,你担心什么?”

司徒婉叹气:“不是广告的事情,说起来事情有些棘手。美国aen总裁和我有过一段纠葛,那天你看到安琪去美国aen公司,就是安琪和美国aen新任总裁司徒洛联手。司徒洛现在全力打击陆氏陷害陆氏。几天前陆氏上市的神仙水被掺入了化学物质,明天报纸就会报道出来,估计会引起不小的狂潮。我想在两天后开新品发布会,这次以最轰动的形式来进行,必须全力盖过陆氏的新闻。”

“我就觉得你有什么事情。”伸出手揉揉司徒婉的发,萧煌棕­色­的眸子闪烁着温柔深邃的光:“你能来找我帮忙,我很开心。你也总算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找我帮忙。你不找我,我才会不开心。放心吧,你的事情,我都义不容辞。”

司徒婉感激的咬着­唇­:“一直都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该怎么回报你。”

萧煌挑眉:“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还与回报,或者抵消来计算的。我给你的只是你看到了,你给我的,我自然有我的计算方式。不要觉得你给我的不多,你给我的东西,虽然是无形的,却永远在我心里。”

谢谢你,在我最糟糕最坏的日子里陪伴我,那个时候我轻狂嚣张为人恶劣,那个时候我做事自私只考虑自己,脾气也不好。如果说现在的我,比之前好了哪怕那一点点,我想也是因为你的存在。

是你让我懂得爱情的真谛,让我在失去你的日子里不断的完善自己。

谢谢你给的一切,那是我心底做珍贵的宝石,任何东西都比不是上。

“说吧,要我做什么?需要我创造奇迹吗,创造奇迹可是我最那手的事情。”戏谑的勾起薄­唇­,萧煌自信嚣张的说道。

司徒婉眨眼道:“我希望打扮的很有魅力,在a市的天空中逛一圈,把全a市女人都迷倒。我需要你做一个美味情人,美味到女人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

萧煌故意摆出邪魅的表情,摸着下巴笑:“光迷倒女人怎么足够,我必须是男女通吃才行。”

司徒婉被他打败了,两个人喝完了咖啡,萧煌把她送回了陆氏别墅才自己回去了。司徒婉走进别墅,走到门前掏出钥匙,视线落在门边不远处的蔷薇花。

已经是到了秋天,蔷薇都凋零的差不多了,司徒婉走过去,看着只是剩下绿叶的花朵,轻轻的叹气。

花都谢了啊……这个夏天这样忙碌,都来不及和他一起坐在这里喝喝红茶,享受下蔷薇花开的美丽。

实现不经意间在绿叶中看到一抹红,司徒婉疑惑的蹲了下来,扒开绿叶,司徒婉惊奇的发现,在绿叶围绕下,一朵动人的蔷薇盛放着。

这朵蔷薇被保护的很好,似乎是由于感受不到外面的凉气,不知道秋天已经来了,独自慵懒而美丽的盛放着。

司徒婉仔细的看那个地方,发现花开的地方是埋着盒子的地方。那曾经是她最苦涩的记忆,然而现在却竟然开出了这么美丽的花。

或许,所有的暴风雨都会过去,留下来的这样美丽的花朵。

我的伤口,谢谢你开出这么美丽的花朵。

司徒婉的心变得柔软,轻轻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那朵蔷薇,司徒婉低喃:“我们现在也一样吧,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困难,总有一天暴风雨会过去,那之后所有的痛苦都会落在地上开出动人的花。”

对,只要和他牵着手,什么都没关系。

将这朵花小心的掩藏起来,司徒婉在心里希望它一直开,多开一些日子,在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她想拉着陆少祁给他看看这朵花。

到时候她就要告诉他:我的小王子,你看,它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虽然有很多的伤痛,可是最后一定会开出这么美丽的花朵的。

蔷薇是坚强的玫瑰

陆少祁回到陆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陆氏总裁办公室里是有休息室的,金铭劝他还是不要回来了,毕竟疲劳驾驶也有危险。但是想到司徒婉,陆少祁还是毅然决然的回来了。

打开门走进去,黑暗中一抹光亮,餐桌上放着台灯,陆少祁走过去看到­精­致的汤碗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陆少祁看到司徒婉留的字:你的胃虚寒,趁热喝吧,我想你大概不太想吃东西,所以熬了参­鸡­汤,我在里面放了一些糯米,味道会很清淡。

淡淡的一句话没有甜言蜜语,然而陆少祁看着却觉得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然他满足。

他的小妻子,用这种方式默默的关心他爱他,坐下来,陆少祁盛了一碗汤,喝一口温度还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她夜里辗转难眠担心着自己,跑起来熬汤。

想象中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陆少祁轻叹口气。他……真的算不上一个好老公,竟然让自己的老婆担心自己,真是没用的男人。

回到房间,陆少祁悄悄的褪掉衣服,轻手轻脚的上床。司徒婉睡的有些不安生,迷迷糊糊张开了眼睛。

“少祁……”软糯的声音带着憨憨的睡意,陆少祁伸出手抚摸她的发,温柔道:“是我,乖,快睡吧。”

司徒婉迷糊的点头,往他怀里钻,陆少祁伸出手将她抱住,轻轻拍她的背:“乖,我在。”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安心的温度,司徒婉渐渐的又睡了过去,梦里,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朵花,就是那朵躲在绿叶掩盖下的花朵,她仰起头来看到那些树叶都变成了水晶墙壁,四周变成了一座城堡。

一个头戴皇冠的小王子跑到她面前对她说:“玫瑰,你要知道,就算我见过五千朵和你一样的玫瑰花。单你一朵就比花园里五千朵都宝贵。”

司徒婉皱眉,摇曳着花枝说:“我不是玫瑰,我是蔷薇。”

小王子也笑了,小王子说:“你是玫瑰,蔷薇是坚强的玫瑰,但在我眼里,你还是娇柔的玫瑰,”

司徒婉愣愣的看着小王子的脸变成了陆少祁的脸。

司徒婉嘴角忍不住划开了一个浅笑,原来墙壁下的蔷薇是小王子的那朵玫瑰。

对于小王子来说,即使遇见再多的玫瑰,唯独他的那只玫瑰才是他的最爱。而对于陆少祁来说。即使遇见和司徒婉一模一样的人,唯独她才是他要的。

所以,就算以后的日子再难熬,她也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

清晨醒来的时候,陆少祁已经离开了,司徒婉躺在床上眨眨眼,望着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太阳……

从床上一个激灵起身,司徒婉急忙抬起头看表,八点了,已经八点了!!她明明决定六点起床去帮陈晓晓他们的!窜起来穿衣服,司徒婉这才发现闹钟被调过了,本来她定的是清晨六点,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了八点。

闹钟下面压着陆少祁的字条:多睡一会儿,早餐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你睡就等同于替我睡了。

翻了个白眼,司徒婉深深的叹气:“这家伙真是爱­操­心,自己的事情明明都要忙不过来了。”

下楼吃饭,陆乔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挥手:“早啊嫂子。”

司徒婉挥手:“早啊,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陆乔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点头:“嫂子你好聪明啊,我真的是一夜没睡。”

司徒婉惊愕,坐下来倒了杯橙汁,给他的杯子也填满:“我记得只是要把路线搞定就好,虽然知道耗费时间,但也不至于用一夜吧。”

陆乔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这一切要归功于我们家心地善良又非常能­干­的小影女王。她打电话说这事情你和我哥已经够忙的了,有些政府机构的事情,应该我和她来搞定。所以联系喷泉在同一时间启动的事情,和政府打招呼的事情,由我们来弄,我昨夜又连夜找了下需要照顾到的政府单位。”咬了一口面包,陆乔继续道:“小影已经出发了,事情交给她吧,应该没问题。”

司徒婉本来是想今天去政府走一趟,却没想到司徒影已经先一步弄了。

扬起嘴角,司徒婉道:“小影真是变了,以前她那么讨厌我,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像其他姐妹那样,互相扶持互相维护了。”

她和司徒影本来就不是亲姐妹,没有血缘的羁绊,自从知道自己是养女之后,她再也不敢奢望什么姐妹情分了。

陆乔挑眉:“你们在一起共同度过了那么多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依然是姐妹。年轻的时候,她和我一样不懂事,什么都想要争,觉得有个优秀的姐姐,把自己的光芒都遮住了。所以难免怨恨你。可是越是长大了,她越是会懂得,你对她的包容与温柔。我们家小影,已经长大了。”

司徒婉拧着­唇­,语重心长的点头:“她啊,的确长成了大人了。”

陆家大宅里的两个人,一副欣慰无比的样子,却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那个已经长成大人的司徒影,似乎不仅仅是长成大人了那么——简单。

“啪”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政府办事厅,面对本市的市长大人,司徒影趾高气昂道:“你们下面太不办事了,我找了几个部分都说忙没时间接待我,我只好来你这了。这事情,你看着办吧。”

秦羽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深呼吸,再深呼吸道:“司徒影大小姐,我好歹现在是个市长,这种小事让市长出面,不会太劳师动众吗?”

司徒影红­唇­勾起道:“初中那会儿,我们没少在一起­干­坏事。虽然大学时候我们缘分没断,改邪归正又一起上了大学。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你抄过我的论文与作业,考试的时候还打过我的小抄。你年轻有为当上市长,但是过去的污点依然是无法抹黑的。秦羽同学,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砸过的悍马?车牌号xxxx,是军区老司令儿子的车,他孙子张少雨是我们以前的同学,现在是在纪委工作的。”

不疯狂,怎么引发浪潮

“司徒影,你简直就是黑道,谁说你变好了,我看你有越发变坏的趋势。”瞪着眼睛,秦羽默默的把资料上签字,亲自下达了支持本市企业的通知。

司徒影双臂环胸,伸出手撩了下自己的卷发,酷酷道:“坏女人才是适合我的设定,以前是坏的很嚣张,现在不过是坏的很内敛了而已。秦羽同学,感谢你的帮助啦。”

拎起包,司徒影对于秦羽这条绿­色­通道非常的满意。以后如果还有这类的事情,她不去政府部门了,直接来找秦羽就好,太方便了。

司徒影一出去,秦羽就立刻给秘书打了电话:“以后如果‘司徒影’这个名字彻底被打入黑名单了,下次她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扣掉电话,秦羽很郁闷,这个坏女人,到现在了还不放过他。

出了政府,司徒影就给陆乔打了个电话,陆乔正吃完饭洗了澡要补眠,接通电话,司徒影得意洋洋道:“搞定了。”

陆乔急忙去看表,时间才上午十点半。皱眉,陆乔疑惑道:“政府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我还想着睡一会儿去接你吃中午饭呢。”

司徒影挑眉:“估计是他们看我长得太漂亮了,给我办的很快。”

陆乔皱眉:“有没有趁机要你电话吃你豆腐或者是和你搭讪?”

司徒影蹙眉:“没有啦,你想太多了,行了,我不和你说了,财政那边有个报表又错了,我先回去处理下,晚上再一起吃饭。”

陆乔依依不舍的叮嘱她路上小心,这才挂断电话打给了司徒婉。

司徒婉听到搞定了,心情也变得飞扬起来。挂断电话,司徒婉和陈晓晓一群人面对着大量需要处理的玫瑰和连夜摘回来的神秘感,深深的呼吸。

陈晓晓哭丧着脸道:“总裁,如果不是马尔代夫的阳光海滩­祼­身帅哥深深诱惑着我,打死我,我也不­干­这种事情。”

“一旁的人翻着白眼道:“我以前还一直觉得设计师就是要累成狗,死很多脑细胞的悲伤行业。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真的不悲伤,在工厂里工作的人比我们辛苦多了,抱怨个毛线啊。”

“感谢上苍赐我香薰这一伟大技能。”

司徒婉失笑,白大褂系好,淡淡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做总裁是世界上最轻松的工作,什么都指使别人去做就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一种总裁叫伤不起。”

林峰在一旁道:“总裁你以后一定要把这一切写成一本书,一定一举成为年度‘感动全国佳总裁’外加‘最佳劳模总裁’奖。”

“是啊,总裁您这也太亲力亲为了。”

司徒婉撇嘴:“那我不­干­了好吗?”

“总裁,我们需要你!”

抬手把花瓣扔到那群人脸上一群人嬉笑着躲开了,司徒婉对这些家伙真是无奈,就知道嘴巴上贫。

不过……这就是她要的团队,能陪着她一起吃苦,一起欢笑,一起向前的队伍。有他们在,司徒婉相信,未来有更高的巅峰等着她。

然而等到她真的离开人世的时候,墓志铭上会写着:陆氏亡妻司徒婉之墓,下面的小字刻着:她是venus的总裁,她的团队在香薰界留下了跨越­性­的传奇,未来千年,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给世界带来奇妙­色­彩女人。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看着这群人,司徒婉笑笑,低着头继续忙碌,一夜外加一个白天,终于赶制出‘美味情人’的计量。

林峰拿着档案道:“我们查过,整个a市有六十二个喷泉,坐落在大小公园,小公园四十二个,不需要特别大的装备,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的瓶子撒的就好。大喷泉有十九个,需要用古希腊神话风格大一点的蓄水瓶。计量昨天晚上算过了,合适。最后的问题是市中心最大的喷泉。”

司徒婉低头拧着­唇­道:“我们的发布会肯定是要在市中广场公园开。这样,我们做的这些香水,是有远远超越我们所计划的计量,最后市中心那里,不要开喷泉,直接把香水全部倒进去。”

陈晓晓瞪大眼睛:“总裁你疯了啊,我们是venus啊,在国际上都排名的香薰品牌,这样做……”

司徒婉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不疯狂,怎么引发浪潮,而且虽然这次我们是用了最大手笔,然而实际上,成本却是低的,普通的玫瑰加上野生的果子,原材料是便宜的。但这次大手笔的广告出去之后,我们的这次产品要做到最贵。”

有人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迷惑顾客的战术,让他们先对产品产生兴趣,然而再抛出大价钱,对方虽然心里会觉得贵,但是基于对产品的肯定,也就会觉得这个价格合理。心里战术。”

司徒婉挑眉:“聪明。我们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五点,两个小时的飞机巡回之后全程直播我们在中央公园的发布会。”看了看表,司徒婉道:“现在回去休息吧,回去记得守口如瓶,明天中午的时间,再让公司的人知道。”

“yes,boss!”一听到可以回家睡觉,众人又清醒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司徒婉坐在这里却没有走,林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啤酒递给她。

“今天晚上你要在这里守着吗?”

司徒婉打开啤酒喝一口,­精­神了许多,点头道:“不回去了,我今天看了报纸,产品出问题对于陆氏的影响很大,这个时候他应该也不想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个很骄傲的人。”

他的大男子主义她不是第一天见识到,就算现在两个人说好携手并进了,那个男人也还是会习惯­性­的保护她,不让她看到他的狼狈。

所以她现在不出现也是好的。

林峰点头问道:“你想过吗?你的这个举动有可能会把venus推入一个新的巅峰,也许我们马上就会追上陆氏,在陆氏低潮的这个时候,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司徒婉的手顿了顿,双手揉捏着易拉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会介意吗?不会介意吗?

他理解的笑容

低下头,司徒婉苦笑:“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他会不会介意,就算是再了解彼此的两个人,也变不成对方。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之后会得到怎样的回报,我只知道,现在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

来不及去思考他介意不介意,她要的做的,只是此时能为他做的,哪怕他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哪怕他失落,哪怕他怨恨,都没关系。所有的心结她都可以努力的去解开,然而拯救陆氏却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林峰淡淡的笑:“为你的好­干­杯,我如果是陆总裁这辈子找到你这样的好女人,一生无悔了。”

司徒婉嗔笑:“得了吧,我算什么好女人,大麻烦还差不多。”

林峰仰头喝着啤酒,心中感慨。大麻烦吗?他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大麻烦在身边,也不错。而且……

如果不是像陆总裁那样优秀的男人,轻而易举的不敢找她这样的女人吧。

她身上隐藏着光,不停闪烁着的光芒,缓慢却耀眼,那种光芒吸引着人,却也叫人胆怯。她向着梦想一步步而行的脚步坚定无比,她不断攀升的双臂越伸越高,没有人能猜透她到底会在哪里停下来,也没有人能确定,自己可以将她掌握住。)

有几个人真的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比自己还要厉害,然而一旦能够接受她的男人,必然是像陆少祁、司徒洛这样强大的男人。

司徒婉当天并没有回去,就睡在总裁办公室,林峰去找了陆少祁,告诉他今天总裁回自己的公寓拿东西,晚会上住在自己家。

陆少祁听后,抚摸着手里的温热的饭盒,犹豫了一下才问:“你们总裁今天过得怎么样?”

林峰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扬起嘴角,林峰道:“她很忙,非常忙。希望她的忙碌能收到她想要的结果。”

陆少祁挑眉,“在研究新产品吗?”

林峰颇为神秘道:“是在创造奇迹,陆总裁,你相信奇迹吗?我们总裁有的时候是创造奇迹的魔术师,这一次她又要展开华丽的表演,届时希望陆总裁您——能用心去欣赏。”

陆少祁蹙眉,沉默着没有回话,林峰说的话他并不是很明白,但又似懂非懂。他大概能猜到她要做新产品的上市企划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阻止司徒婉的华丽表演,但要他用心去欣赏,看看乱糟糟的总裁办公室,陆少祁轻笑:“虽然我非常非常忙,但是她的表演,我一定不会错过。”

不管怎么样,司徒婉的新产品,他很期待。

当天晚上陆少祁也没有回去,司徒婉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内,在黑暗中偷偷的掀开帘子看对面楼上的灯光。那光亮异常闪耀,司徒婉轻轻的靠在窗前,一直陪着那边的灯光灭掉以后,才轻轻道了声:“晚安。”转身睡了。

第二天,陆氏神仙水含有损伤皮肤的化学物质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有几个公司不得已要与陆少祁解约,陆少祁忙着做周旋还要顾及股市,安慰生气的股东,一刻都不能清闲。媒体受了蛊惑,不停的报道陆氏的事情,陆少祁咬牙切齿的看着报纸上写着:陆氏面临倒闭危机几个大字,咆哮道:“是谁准这些媒体胡编乱造的写!陆氏要不要倒闭是我说的算,关媒体什么事情!给我找律师,把这家出版社告上法庭。”

造谣生事,这帮媒体明明知道就新产品问题他已经做了最大力度的解决,但是他们就是不报道,非要报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叹口气,传媒部的人道:“似乎有压力在故意引导舆论走向,现在陆氏的事情算是最大的事情,各大媒体生怕别的媒体比自己报的料猛,所以开始造谣。”

陆少祁咬牙,的确是有人在蛊惑媒体,那个人不用猜他也知道。

司徒洛,他自己不出面,但是在背后的冷箭绝对没有少放,看来他必须做点什么,最好是能和那个男人正面的谈一谈。

就在最糟乱的时候,金铭冲进来道:“总裁,对面venus在做新品发布会,听说场面前所未有的隆重。”

陆少祁皱了下眉:“这个时候?”

金铭点头道:拿出手机道:“这是我刚才在楼下拍的venus的宣传短片。

陆少祁接过去,看到萧煌笑容满面道:“今天下午我将出现在a市的所有公园里,届时我作为venus新产品的代言人,会与全市人民分享一场芳香盛宴,来寻找你的‘美味情人’吧。”

金铭道:“宣传片是五分钟前发的,现在网上转载量瞬间破五万,不断的飙升,萧煌的人气将与venus的名气加在一起,媒体争相派出记者采访venus。”有些吃味的,金铭道:“司徒总裁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明知道陆氏……”

看着陆少祁沉稳看不出表情的俊脸,金铭收声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说错了一句,陆总裁会发飙。

然而陆少祁却并没有发飙,把视频关掉,面容严肃的回身,一步步走到窗前。

巨型的宣传画挂在venus的大楼上,陆少祁看绝美的宣传画,与“美味情人”马上与你见面的字样,那样惹眼,让人想忽视都难。

视线落在对面的总裁办公室,那里的窗前也站着人,站着他的女人。两个人看着对方,四目相对,陆少祁停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英俊无比的笑容,手伸出手放在了玻璃上。

那边的司徒婉看着,一瞬间眼泪差点流出来,他笑的那么好看,理解而又温柔。看到他那个笑容,所有紧张的情绪中终于缓和了,她心脏跳的异常快,为这一刻得到他理解的笑容。

那个人,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那个人温柔的理解了她。

司徒婉颤抖的伸出手,手也贴在了玻璃上。

两个人隔着天空的距离却像是一直在一起,彼此握着对方的手一样。

别怕、别沮丧、别难过、别灰心、别放弃,有——我在。

你是我的生命

“啊啊啊啊!!萧煌,萧煌给venus做了代言,他现在在a市!”

“快看,快看,是萧煌!”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venus公司门前,正如大家所见,外面挂着巨大的宣传横幅……”

“您好,这里是venus前台,对不起,我们已经说过了,发布会就在今天下午。抱歉,我们不能提前透露任何消息。”

“这里是venus,您好,对不起,在发布会开始前,不管是我们的代言人萧煌先生还是我们的总裁都没办法接受大家的采访。”

“大家好,今天下午我将出现在a市的所有公园里,届时我作为venus新产品的代言人,会与全市人民分享一场芳香盛宴,来寻找你的‘美味情人’吧。”

如司徒婉的计算,消息一方出去,就引发了不不小的动静,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门前涌来了不少记者,盛况空前,然而对于司徒婉来说,这还远远不够。如果只是这样,新闻最多只有两天的新鲜度,只有闹的更大,引得周边其他市,乃至巴黎都来关注,才能证明她今天所做的这一切,有足够的价值。

a市的所有地方都在转播萧煌的讯息,司徒婉换上礼服,戴上月神面具静静的坐在总裁办公室。

有了陆少祁的理解,她此刻什么也不怕。

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司徒婉看着那个一点也不陌生的来电显示号码,淡淡的按下接听键。

男人清雅带着一丝凉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一定会守在陆少祁的身边,没想到你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司徒婉冷笑:“在你眼里,我或许也只有那样的价值,但是请司徒洛总裁不要忘记,我现在不仅仅是陆少祁的未婚妻,也是venus的总裁,我和你站在一个战场上。你不用只盯着陆少祁,也尽可能的来攻击我,我不会怕你。”

那边的司徒洛呼吸滞顿了一下,一股锥心的疼从心底蔓延了上来。

“你认为,我会攻击你吗?”

司徒婉轻笑:“我不知道,对于你我从来都不了解。”

“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吗?我以为哪怕只是一点点,你也一定会明白我的心,看来你只看到了凶狠的一面。”

“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你的父亲却非常非常讨厌我,甚至面对我时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为什么?又为什么你必须换一个名字才出现在我面前。司徒洛,谎言一旦开始就必须继续制造千万个谎言去圆最初的那个谎言。我对你的了解,比不过那千万个谎。我们彼此都该明白,我们之间有道鸿沟,哪怕没有陆少祁这个人,彼此也到不了对方身边。”

“那些都不重要,我爱你,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哀伤的闭上眼睛,司徒洛沉重的开口。

谎言开始之前,他也想要说出一切的,可是说什么?说我的父亲为了救我害死了你父母。我和我的父亲是你的仇人,我的心脏是你父母的死换来的。但是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会一辈子保护你,偿还你的,你原谅我吧。

他凭什么去说那些事情?如果不是爱的那么深沉,他甚至都没有脸到她身边来。

司徒婉,我只是想要爱你,想和你在一起,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我们不要刨根究底好吗?

司徒婉深吸一口气,苦涩的笑。

和那个人在一起一年,一年当中他给了她豆浆油条一般温暖的生活,即使她仍然不能忘却红酒一般醉人的陆少祁,那个时候却也真的对他动过心。

可是……

她后来才渐渐窥探到他藏着无数个秘密,本能告诉她,那些东西不触碰两个人注定永远存在隔阂,而触碰两个人都会变得粉身碎骨。

“司徒洛,做朋友,是我给你唯一的退路,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问,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司徒婉,我爱你。”

“司徒洛,我不爱你,对不起。”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你必须是我的!”吸一口气,司徒洛忽然轻笑了起来:“司徒婉,你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会死的,所以我一定会争夺你,直到有天我死了为止。”

“啪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嘟嘟”的声音传来,司徒婉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许久才吸一口气,低声喃呢:“司徒洛,你真的疯了……”

司徒婉不明白,司徒洛为什么要爱她,他们有那么多年没有见面,重逢之后他就处心积虑的把自己骗走,费这么大的心思,不如当初­干­脆追她不是更好吗?

可是他偏偏选了最极端方式。

司徒婉当然不会理解,因为她从来都不是司徒洛。早在很早的时候司徒洛就从醉酒的父亲口中得知司徒婉父母的死因。他受了极大的刺激,觉得自己对不起司徒婉,于是他法师在长大后一定要弥补。

渐渐的成长中的司徒洛开始监视她,听着侦探说着她的事情,就像是自己陪着她成长一样。

那些年少青葱的日子,对于司徒婉来说是一个人的,对司徒洛来说是两个人的。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看到她的照片会又疼又幸福。

他总是在想,如果她的父母还在,她一定会过的比现在好;如果她的身边也有人呵护,她一定不会这么辛苦。

十八岁的生日,她知道自己是养女,她离家出走,而他从国外匆匆回来,想要悄悄的送她一份生日礼物。那是个漂亮的音乐盒,他想着以一个喜欢她的男孩子的身份,或者一个温柔的表哥的身份出现,一定要表现的潇洒英俊,对她温柔无比。

可是那天,他站在雨里,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大声的问:“为什么你们不要我了!为什么扔下我。”

他的心就像是被揉烂了一样,那一天他许久没犯的心脏病突发了,发病的时候他恨不能死在她面前,然而最后还是她在夜­色­中打了急救电话。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誓。这辈子——这条命是她给的,再痛苦只要有她在,他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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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rn搞拯救嫦娥的活动,亲们看她顺眼就救救她,看她不顺眼就踹飞吧。看亲们的心情而定~~~

香薰盛宴

朱丽叶问罗密欧:“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罗密欧只因为他是罗密欧,不是其他任何人,所以朱丽叶爱上了他。于司徒婉也一样,陆少祁如果不是陆少祁,那么她就不会爱他。

为了与爱人相爱,朱丽叶勇敢的喝下假毒酒。她也一样,为了与爱人相爱,她要变成勇敢的骑士,为他而战。

一点四十分,闪亮的劳斯莱斯停在了venus门前,司徒婉在一群人的保护下走出venus,面对记者的蜂拥,司徒婉翩然一笑:“让各位媒体记者久等了,这一次venus特意从好莱坞请来许久未曾回国的超级偶像萧煌,特意代言我的新产品,足以证明venus对‘美味情人’给予了多大的希望与肯定。两点整,萧煌将以最神秘的方式现身,以venus旁边中央公园为起点现身,历时三个小时在全市各大公园都能见到‘美味情人,最后我将在市中心广场开启盛大发布会。我向各位媒体朋友以及所有期待venus香水的人保证,这是一次全城盛宴,奇迹之宴,希望大家与我一同见证。”

“请问司徒总裁,您是说要在全市各大公园宣传,那请问代言人萧煌会出现在哪里?”

司徒婉神秘的挑眉:“他会出现在每一个公园。”

所有记者开始面面相窥,意思是说会在公园里播放他的广告?

不,大概不会,venus这次请来萧煌,足以证明其大手笔,搞不好会弄3d投影,一定会很酷。

所有人都在猜测,最有可能的就是3d投影,然而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高空中一架直升机在上空飞掠,只等时间一到就向下飞来。

坐上车,到了一旁的广场,司徒婉静静的等待着,venus大部分人已经出发,去公园做接应工作。

在公园下车,司徒婉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最后面,司徒洛的车停在远处。她穿着一身绝美的黑­色­礼服,缓缓的走向公园的中心,身后跟着被隔开的记者。

两点整,一架直升机从天空中飞了下来,四周被扬起巨大的风,记者们都傻眼了,只看着那上面放下天梯,巨大的风中,一个人缓缓的露出真面目。

他穿着吸血鬼贵族的黑­色­西装,披着斗篷,整个人帅气到令人无法直视。

“萧、萧煌!”有人大声道,那个越来越逼近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真的是萧煌!萧煌!”

“咔嚓!咔嚓!”

“现在为您现场直播,各位观众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是的,谁也没有想到,不是3d投影,而是直升机,萧煌乘着直升机出现,这简直太让人激动了。

四周一片嘈杂的声音,戴着耳麦,萧煌扬起英俊的嘴角:“准备好了吗?香薰盛宴,现在开始!”

“嘭!”的一声,在众人面前的喷泉扬起巨大的水花,阳光绚烂中,动人的光泽闪耀,司徒婉回身,拿起林萧递过来的话筒道:“现在开始历时三个小时,venus将让全城飘香!”、

风吹起司徒婉的裙摆,她站在阳光中,仿佛就是爱与美之神维纳斯的化身。

她宛如女神一般,创造着让世人兴叹的奇迹。

司徒婉说完,对着萧煌轻轻点头,萧煌扬起手中的意大利式花瓶,红­色­仿佛闪着金­色­光芒的液体流入正下方的喷选中。

霎那间香水融入水中,香味却反而肆意开来。

那种果花的香味,香甜迷人却不腻,闻到就有种勾动食欲与心情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滋味甚至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施了什么魔法。

有记者惊愕的瞪着那明明落入水中马上就被吞噬掉了的香水,喃喃自语:“这就是venus的的香水,真的好神奇,太令人惊叹了!”

萧煌看着一众发呆的人,扬了一个飞吻:“现在我要去下一个公园了,来找我吧,my delicious valentine(我的美味情人)”

邪魅的挥手,直升飞机的驾驶员接收到信号载着他迅速的离开。

所有人都震惊了,直到直升机已经飞走了,还没有缓过神来。

简直太不可以思议了,不管是萧煌还是venus美味情人的这款香水。

这个下午,萧煌的奇迹与venus的奇迹都让人疯狂。

司徒婉挑眉,对还呆愣着的记者们道:“现在如果你们分散去的话,也许能在各处看到不同的萧煌,还有,三个小时候希望大家能赶回来,我在市中心公园举办了发布会,希望你们来参加。”

“司徒总裁,我们一定到,一定到!”

“一定会做出完美的报道!”

“明天我们报社一定会做大头版!”

记者们一边说着一边跑走了,记者离开以后这里的群众反而更多了,美味情人的香味魅力,司徒婉从不否定。

为避免被包围住,司徒婉重新坐回劳斯莱斯的车内,摘掉面具松了一口气。

林峰看着她疲惫的样子道:“还有三个小时,你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司徒婉摇头:“不了,我心神不宁睡不下,希望我们这么做,真的会帮到他。”

林峰安慰的递给她一杯醒神的橙汁:“放心吧,一定可以的。”

不远处司徒洛在车里,默默的关上了窗,安琪气的发抖,狠狠的咬牙:“这个司徒婉太有手段了!她的大脑是怎样构造的,这种主意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该死的!好不容易抓住陆少祁的一次把柄,竟然被她弄出这么大动静给破坏了,不过……

转而一笑,安琪挑眉:“不过也好,这样陆少祁会更加讨厌她,更加以为是司徒婉让陆氏变成这样的。”

“你有发现吗?她的手中戴着戒指。”司徒洛道。

安琪的脸­色­变了变,拧着­唇­道:“那又怎么样?”

司徒洛冷冷道:“只要戒指一天不摘,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就不会决裂。而且连你都能看出来司徒婉是在为陆少祁转移媒体注意力,陆少祁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们不能在这个事情上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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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美味

司徒洛挑眉:“把司徒婉捧上巅峰,让venus超越陆氏,我要让陆少祁知道,他不配呆在司徒婉身边。”

司徒婉,我知道你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我相信你也可以。但是就让我看看,陆少祁是否能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吸一口气,司徒洛道:“改变战略,我要让司徒婉和venus大放异彩,我要让所以和陆少祁接触的人都夸司徒婉,甚至要让他知道,陆氏还有公司银行愿意和他合作,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个未婚妻叫司徒婉。”

安琪皱眉:“可是他现在还没宣布结婚的消息,这样说他肯定知道你在搞鬼。”

司徒洛冷笑:“找人散播我和venus总裁定亲的事情,把事情描绘的越真实越好,依照陆少祁的脾气,他一定忍受不了。”

男人的自尊是不容践踏的,没有哪个男人真的希望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更强大,所以他有把握这件事情会刺到陆少祁的神经。

一个不容许别人践踏他自尊的男人,一个不容许别人侮辱她梦想的女人。

拿她毫无自觉的头脑去刺激他的尊严,拿他男人的自尊心去抱怨她的优秀。

勾起­唇­角,司徒洛很想看看,到底是谁伤谁更多。

司徒婉,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但是今天不代表未来的一路都很好,高处不胜寒,不管在哪里,天堂还是地狱,金字塔顶端还是下水道沟渠,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的人只有我一个。

挥手,司徒洛让司机开车离开。

而彼时萧煌在各大公园洒香水的时候,金铭也盛了喷泉的水拿到陆少祁的办公室。

将小巧的试管放在陆少祁面前,金铭道:“司徒总裁这次真的很大手笔,她让萧煌坐着直升飞机各大公园的喷泉撒上香水,引得全城都沸腾了,我走在马路上都能味道这股香味。”拧着­唇­,金铭道:“明天、明天一定会上头条。”

陆少祁打开试管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点头道:“的确应该引发狂潮,不仅今天是狂潮,未来一个多周,这股狂潮会先活跃于媒体,接着活跃于各大商场,甚至巴黎香薰界,她一直都是这样传奇的女子。”

“可是踩着我们向上走的这一点,实在也太……”

“你怎么知道她是踩着我们向上走,而不是为了我们拼死拼活的非要在这个时候出新产品。”陆少祁声音淡淡的道,心里有些苦涩。

他的狼狈本是想藏起来,只不过一点小小的挫折,他真的想自己应付的,可是似乎还是让她担心了。

“总裁……你的意思是说,司徒总裁是为了陆氏才开的新品发布会?”

陆少祁点头:“她把产品通道让给我们,哪里有人力来制作现在这些香水,恐怕是自己人连夜弄的。”

那天林萧说她不会去了,他就在想,有古怪,果然是真的有古怪。

金铭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陆少祁,金铭道:“总裁,司徒总裁这样为你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陆少祁挑眉:“如果你的女人为了你这么拼命你开心啊。”

“我、我心底还真的会有些开心,这说明她对我好啊。”搔搔头,金铭不好意思道。

陆少祁耸肩:“所以我才说,我是总裁,你只能是秘书。我从十九岁就接手了陆氏,一直到现在和谁斗都没出过问题,aen公司一出手我就败下阵来,为什么?因为他的公司太大了。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来和我争夺我的女人,几个商业脏招就弄的我焦头烂,作为陆氏的总裁,作为她的丈夫,我必须去反思这些问题。金铭,陆氏的经营模式需要改革,这件事,势在必行。”

他有预感,他的妻子太有能力,她或许并没有太高明的经营手段,然而她在香薰上的造诣足够轰动。

或许一年,或者再过半年,资产上虽然比不上陆氏,但其他方面,venus也许会比陆氏名气更大。

她会越是来越好,也许马上就会超越陆氏。作为丈夫,他由衷的希望她的梦想发光发大,然而他们不仅仅是夫妻,在商业上,一天venus和陆氏是由对方经营,那他们也就彼此是敌人。

这种关系,是对自己公司的尊重,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金铭不明白总裁的想法,但是总裁的想法一向都是对的,总裁说陆氏需要改革就真的需要改革。

三个小时后,这场盛宴到了最后的狂潮,司徒婉站在市中心最大的喷泉前,萧煌从直升机上下来,直升飞机上有人落下一个吊着的布棚,直升机上的人员把香水倾盆倒落在棚子上。

司徒婉和萧煌站在喷泉的一端,笑着对围满了整个公园的所有观众道:“下面,让我们为这场奇迹盛宴画上完美的句点!”

“1,2,3!”两个人共同戳破了那个吊着的篷布,‘美味情人’香水瞬间将整个喷泉冲满,夕阳的光照­射­着整个喷泉。

四周顿时响起掌声雷动,司徒婉站在喷泉前的台前扬起笑容道:“这次venus新出的产品叫做美味情人,顾名思义: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美味情人。希望所有用这款香水的人都女人都变成可口的食物,吸引到想要把她们吃掉的情人。当然这次,venus也并不是空口说白话,‘美味情人’这款香水真的可以吃,下面我们让亲自尝过这瓶香水的萧煌先生发表一下品尝感言。”

下面变得­骚­动起来,对于香水能吃这件事,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香水就算不含有化学物质,也绝对不会好吃的啊!

萧煌站到前面来,笑容动人:“我相信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怀疑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必须先告诉大家,当司徒总裁邀请我品尝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想杀了我,把我的尸体做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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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庆功宴

耸肩,萧煌一脸邪魅道:“要知道我长得这么帅,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

下面笑声与掌声一片,萧煌等待掌声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然而我和所有对venus产品抱有必死好奇心的朋友们一样,越是他们说的我越是想一探究竟。香水可以吃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品尝,正如大家所见,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这瓶香水的名字一样,‘美味情人’的味道勾动味蕾,使人有种心情愉悦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甚至怀疑这到底是香水还是香料。”眨了一下眼睛,萧煌神秘道:“这其中奥义,我想只有设计这款香水的主人venus的总裁知道了,而我的期望就是——希望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做菜,不然的话,我们是吃还是不吃呢?”

底下又是一片笑声,萧煌说完话,礼仪小姐就端出了香水,在香水四溢的芳香中司徒婉介绍了产品的成分,在最后的时候,市中心广场播放了萧煌拍摄的广告。

在漫天的礼花中,音乐轰鸣,整个公园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工作人员保护着喷泉,不让众人哄抢喷泉里的香水。

人们随着音乐摇摆,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派对,不认识的人友好的互相击掌,美味的香水惹人迷醉,让气氛变得欢悦,早就忘记了彼此是不认识的人。

司徒婉和萧煌好不容易趁着烟花盛放的空隙,挤开了所有人悄悄上了停在公园外围的车。

司徒婉一边撕扯着发上的彩带一边道:“快点走吧,这里人太多了,等下被围住就糟糕了。”

萧煌点头:“今天盛况非常,我敢预测‘美味情人’明天必然引起轰动,我们找个地方开一下庆功宴吧。”

林峰回过头来笑道:“这一点我们总裁早就想到了,派对已经设好了,在帝国酒店的露天顶楼,陈晓晓他们已经先过去了,您和总裁是大功臣,要压轴出现。”

萧煌露出一口白牙:“很好,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喝个痛快,这么多天为了工作都没有喝酒,心里正想着好酒喝呢,我们走吧。”

司徒婉拧着­唇­,沉吟了一下道:“那个,你们先去吧,我想先去下陆氏。”

林峰皱眉,看看表道:“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陆总裁应该下班了吧,而且总裁您是主角,不去不好吧。”

司徒婉抬起头来摇头:“我总觉得放不下,总觉得他在等我,我、我等下再去,你们去玩吧。”

萧煌看着她心神不宁,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去陆氏的样子,不禁莞尔:“看你这个着急的样子,去吧,派对你就不要来了,如果他不在陆氏就回家吧。我想现在你在他身边也是应该的。”笑看着司机,萧煌道:“先去陆氏,再去帝国酒店。”

相爱的人彼此心系着对方,她的心不在这里,叫她去参加派对也不会开心。唉……陆少祁真的很幸福,这个女人只一心记挂着她,再大的成功都看不见。如果自己也能被这个挂念,怎样也值得了。

司徒婉感激的笑笑:“谢谢你理解我,萧煌。”

萧煌耸肩:“算不上理解,到时候我钓走了venus的美女,你别怨恨我就行了。”

“我们venus帅哥更多些。”司徒婉急忙反驳。

“帅哥的话也不错,你知道我一向男女通吃。”萧煌摸着­唇­角,邪魅而又意味深长道。

司徒婉嘴角抽搐,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左手摩擦着右手的戒指,司徒婉抬起头王这次窗外a市的霓虹闪耀。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站在玻璃窗前,负手而立俯瞰着整个a市的风景呢?

车子在陆氏停了下来,已经是下班的时间,这个区域现在很安静,司徒婉从车上下来,对萧煌和林峰挥手:“你们好好玩,替我和晓晓他们说声抱歉,下次我一定给他们补上。”

林峰点头道:“他们只要有马尔代夫的假日就好,其他的估计也六亲不认了,总裁您进去吧。”

司徒婉点头,转身进了陆氏,本以为这个时间保安一定会来拦截,可是司徒婉走进去之后却发现陆氏的保安部知道去了哪里,根本就没有人拦着她。

司徒婉疑惑的按了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走出电梯,对于自己的顺利,司徒婉还有些疑惑。

就算保安不在,保安科的监控总能看到她来吧,她好歹也是对面公司的总裁,他们也不怕她是来窃取商业机密的啊。

撇嘴,司徒婉伸出手提着礼服,向着陆少祁的办公室一步步走去,她回来的时候也着急没有换衣服,穿着这一身闪亮的礼服,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打开总裁办公室,司徒婉望入了一眼漆黑,里面没有任何人,走进去关上门,司徒婉看着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一时间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她还以为他会等自己来呢,咬着­唇­,司徒婉又急忙把心里的那丝失落甩掉,她又没要通知陆少祁,凭什么就认定他要等着自己。

转身,司徒婉按住门把手刚想离开,黑暗中却忽然响起了悠扬的华尔兹乐曲,一道悠扬魅惑的男声从黑暗中缓缓传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听闻你今天刚刚完成了一场盛大的魔术表演,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庆功宴呢?”

司徒婉勾起­唇­角,心里顿时刮起飞扬的风,昂着头,司徒婉哼道:“那种俗套的庆功宴,怎么会适合我这样高贵的人,要知道我可是世界级的魔法师。”

男人在黑暗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这里还没来得及铺上红毯撒上玫瑰花瓣,只有简单的蛋糕与酒而已。”

司徒婉回转过身来轻笑:“我听到华尔兹的声音,以为这里有王子的舞会,难道是我走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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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比现在更强

男人从黑暗中走,推出蛋糕,点燃蜡烛,昏黄的光将房间照­射­的一片朦胧。陆少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到她面前缓缓的伸出手。

“王子算不上,但这是我特意为魔法师大人准备的舞会,美丽的魔法师小姐,我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像是坐在了旋转茶杯上,心情随着旋转的茶杯飞扬,这一刻的喜悦,司徒婉难以用语言来表述。她好快乐,像是要飘到天上去了一样。

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而且他在等自己。

提起裙角,司徒婉娇艳的­唇­­色­动人,轻轻欠身:“既然你这样盛情的邀请我,我也不好就不好拒绝,就跳一支吧。”

手搭在他的手上,司徒婉有些紧张,这似乎是她第二次和他跳舞,第一次她似乎也很紧张。

陆少祁的手握着了她的手,一瞬间有些强势的环着她的腰把她搂入了怀里。

声乐缓缓,陆少祁抱着司徒婉翩然而舞身形潇洒。

司徒婉在他怀里,随着他的脚步而动。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司徒婉小声的问。

陆少祁轻笑:“就如同你一定会来一样,我有预感,你一定会在宴会上逃跑的,你是灰姑娘吗?这么喜欢逃跑。”

司徒婉咬着­唇­,嗔笑:“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加严重了,我根本就不是逃跑,是没有去参加庆功宴,我总觉得一定有其他的宴会,比喧闹的庆功宴更吸引我。”

陆少祁挑眉,俯瞰着她问:“那这个简陋的宴会你还满意吗?”

司徒婉仰着头,水眸含着柔情脉脉,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对于我来说,这是最豪华的庆功宴。蛋糕、美酒、烛光、音乐,还有……我最想要见到的人,还会有比这更豪华的宴会吗?”

对于她来说,劈开所以华美的外衣,留下来的才是最真实而又动人的。香槟也好,鲜花也好,掌声也好,那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被他这样拥抱在怀里。

所有的疲惫都有了值得的理由。

陆少祁心里一疼,停下舞步,伸出手抚摸她消受的脸颊:“傻瓜,你做这么多,外面人还说你在落井下石,媒体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知道,我有多心疼看到你被误解吗?”

司徒婉扬起嘴角笑着摇头,伸出手按住他的手:“我不怕,哪怕连你也误会,我也不怕。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你解释一切,然而我不能让让陆氏停留在这个污点上。可是看到你对我露出的笑容,我几乎要哭了。那个时候我想,这个男人果然是我要的男人,他是懂我的。”

陆少祁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落在她红艳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话。他好心疼,好心疼为了自己拼命的这个女人。

抱紧她,陆少祁喃呢:“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司徒婉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少祁,你很厉害,一直都很厉害。如果公平竞争那个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只是担心,就自作主张了。”

司徒婉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伤到了陆少祁的自尊心,倒不是她觉得他小气,而是她认为所有男人都会有自尊心,尤其陆少祁是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

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他,她仍然记得当年他站在这个房间俯瞰a市风景的样子。

司徒洛靠的是家里基业的稳定以及卑劣的手段才能赢陆少祁一点,如果公平竞争他一定不是陆少祁的对手。

陆少祁挑眉,伸出手勾动她的鼻子:“行了,我只是想对你做一个承诺。”

司徒婉瞪大眼睛,眨眨眼睛。

承诺?

“你要……对我做什么承诺?”为什么突然间要对她做出承喏。

陆少祁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认真道:“我发誓,未来的日子我会变得更强,陆氏也不会变得更强,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会比今天做的还要好。一定会继续走在你的前面,变得强大。”

司徒婉看着他,不解的皱眉:“你已经很强大了不是吗?陆氏做的很成功,我、我并不希望你太累。”

为什么他要变得更强呢,现在他已经很强了,在她心里,陆少祁是第一位,没有人可以取代。是因为司徒洛的出现吗?

陆少祁意味深长的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笑:“小婉,你很有才华,你的才华一定会让你走上一个又一个的巅峰,以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的很好。超越现在的陆氏指日可待。然而,我不希望有天你因为害怕伤害我的自尊心而停下追逐梦想的脚步。我希望你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走下去,直到你想停下来的那天再停下来。所以你尽管向前走,因为我和陆氏一定会走在更前一点的地方。”

他们面前的路还有好长好长,未来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经历吧。她注定会成功,然而没有哪个男人面对比自己强势的妻子会丝毫没有芥蒂。他承诺过要做一个好丈夫,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停下脚步,而是会比她跑的更快。

他想看着现在的司徒婉,追逐梦想创造奇迹的司徒婉很美。

司徒婉有些懂了,陆少祁在用他的方式支持着她,也在为未来两个人可能发生的矛盾做着提前处理。

这是陆少祁的高傲,也是陆少祁的温柔。

回握着他的手,司徒婉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上留下一个香吻:“谢谢你为我们未来所规划的这个蓝图。”羞涩的咬着­唇­,司徒婉晃了晃他的手,撒娇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棒­的。”

陆少祁被她这样可爱的勾引着,早就动了歪念头,手指不规矩的在她­祼­露的白皙背部上游走:“那你说说,我哪里最­棒­。”

司徒婉察觉到他的意图,脸­色­变得酡红,小声骂:“­色­狼!”

陆少祁低笑:“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色­狼了。”

司徒婉撅嘴:“那有本事你等下也什么都别做。”

陆少祁挑眉,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一刻值千金,夫人,什么都不做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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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

“小婉,我们……结婚吧。”看着她,陆少祁忽然说道,这一刻想要娶她的心情已经满溢了出来,他想要娶她,越快越好。

哪怕前面还有许多未能处理的事情,哪怕还有一个司徒洛想要拆散他们,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情,不是考虑陆氏的未来,而是把她牢牢的套住。

只要结婚了,哪怕以后真的发生什么特别特别糟糕的事情,至少她不会以任何借口离开自己。

“或许这个时候说有些自私,但是……”

“我愿意。”放下酒杯,司徒婉裹紧身上的浴巾,脸红的不像样子,眼神也有些闪躲,但是激动的心情怎么也掖藏不住的浮现在脸上。

他要和她结婚了,戴上戒指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然而真到了这一天,忽然就觉得幸福仿佛是海水没顶。不需要什么但是了,这样就足够了。

陆少祁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抱主她,激动的无以复加:“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那我们下个月初就结婚好不好?过几天我们就去拍婚纱照,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亲自参与设计你的婚纱,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令世界都羡慕的女人。”

司徒婉抱住他,轻笑:“你已经让我成为了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人了,三年前就是了。谁会想到你会用一块钱把那瓶天价夜皇后卖给我。”

“我只恨不能给你更多,让你更幸福。”抱起她里,陆少祁将她高高举过头顶,桃花美眸仰视着她:“小婉,我好幸福,幸福的快要飞起来了。”

司徒婉捧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我也好幸福,少祁,你让我好幸福。我以前从来不敢奢想有一天可以成为你的妻子。”

是啊,那个时候他的视线都不曾落在自己这个平凡女人的身上,怎么会想到陆少祁会有对她用情至深的一天,又怎么会想到两个人能结成连理。

结婚啊……

也许和别人结婚她会感到焦虑,但是和陆少祁结婚她却只体会到了甜蜜。当然……她也没有和别人结过婚,只和这个男人结过。

抱住他,司徒婉喃呢:“少祁,我们的婚礼不要再弄的那么盛大了,再华丽的婚礼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想要的婚礼,只是和你两个人在教堂里,在亲友的祝福中,接受牧师的祝福。”

最简单的对她来说反而是最好的,一起共繁华的爱人太多了,也太容易分离。就让他们选择做一对共平凡的爱人吧,这样细水长流慢慢走,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就好。

陆少祁抚摸着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头:“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婚礼就在教堂举行,不邀请任何我们不认识的人。不过婚纱我还是要为你做,我想看到我的新娘穿着我做的婚纱,等待着我款款走向她。我想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司徒婉甜蜜的笑:“好啦,随你。”

夜里驱车回到陆家别墅,陆少祁将累的睡着了的司徒婉抱到床上,陪着她度过了安静的夜晚。

第二天,venus新产品‘美味情人’引起绝大的轰动,各大媒体、报纸争相报道,引起国内外时尚界关注,不断有媒体记者提出要采访司徒婉。司徒婉看着报纸上基本上看不到陆氏的消息了,心里呼了一口气。

自己这样总算是没有白忙,看着餐桌上悠闲吃着早饭的陆少祁,司徒婉嘟嘴:“你倒是没有心事,该吃吃该喝喝,万一我的计划不成功,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少祁挑眉,理所当然的勾­唇­:“这是因为我信任你,我相信以司徒总裁的能力,这点事情一定可以摆平。”放下手中的面包,陆少祁一边擦手一边平静的问:“怎么样,美味情人的反应很火热吧。”

司徒婉点头:“似乎很受欢迎,不过我在想产品定价的问题,之前我就有考虑过,本身产品的原材料就不贵,定价太高会不会起到反效果。”

陆少祁摇头:“不,我觉得定价就是要高。岛是你自己家的,你当然会觉得神秘感的价值感没办法突出,然而你想想,如果你换个想法呢。在太平洋一个所有人都寻找不到的绿洲岛屿上,生长着神奇的植物,是现今科学家都未发现的植物。这种植物结出的果子拥有神奇的效果,勾动人味蕾,使人心情愉快,而且绝对没有任何毒素,富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全世界仅此一片岛屿有这种树,而且年产值不到一吨,你觉得这样的东西,在全世界,单单是出售原材料,就得多少钱一两。”

司徒婉腾目结舌的看着陆少祁。这个男人瞎掰的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而且为什么她竟然还有一种对方说的非常有道理的感觉。

竖起大拇指,司徒婉佩服道:“陆总裁果然是陆总裁,小女子佩服。”

陆少祁瞪她:“好好说话。”

“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定价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上班吧。”

陆少祁点点头,站起来整理衣服,望着司徒婉的背影,陆少祁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小婉,报纸有说落井下石的事情,或者哪家采访提到这个事情,你别在意。”

司徒婉回头冲着他自信的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会在意这种小事吗?而且你别忘记了,我们的婚约一天不公布,我们可还是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不在对方失利的时候落井下石,难道还要陪着一起共度难关吗?商场本来就是战场,如果媒体真的问这种问题,只会惹她发笑。

只要陆少祁理解她,媒体怎么写她都不在意。

陆少祁看到她自信的笑容,终于安心了。驱车照例送她上班,陆少祁和司徒婉不顾所有员工诧异惊愕的眼光看着他们,像往常一样,态度亲密。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啊!他们是竞争对手不是吗!他们为什么关系这么好!刚刚经历一场商战啊不是吗!

啊啊啊啊!!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欢喜,好奇心快要把他们憋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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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才会放手

一进入公司,司徒婉就开始忙碌起新产品的生产工作,而陆少祁也进入了陆氏新方向的准备中。

陆氏既然已经是上市公司,有足够的资金储备,做的也一向是高档次的奢侈品,所以按照长远目标来看,局限于现在的发展远远不行。a市不是长远目标,全国与世界分布才是长远打算,所以分公司必然要马上开启行动。

下午的时候,陆少祁与几家公司谈了谈合作,谈的还算顺利,送那几家公司总裁离开的时候,有人走到门前就感叹道:“venus不简单啊,陆总裁,venus就在陆氏对面,你压力可是要很大了。”

“就是,venus的总裁虽然是女人,却巾帼不让须眉,陆总裁你可要小心了。”

陆少祁淡笑:“venus的总裁的确很有想法,不过陆氏也会更加努力。”

其中一个人啧啧道:“我听说这个venus的总裁和美国aen总裁有一腿,两个人的关系似乎非常的亲密。”

另外一个道:“想想也是,这么优秀的女人,也就只有aen总裁那样的人才配的上。”

陆少祁脸上挂着笑容,心却冷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挑眉:“二位总裁,别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评断。八卦是娱乐媒体的事情。”

二位总裁哈哈笑着点头:“说的是说的是。”然后上车走了。

两个人一走,陆少祁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aen公司总裁……司徒洛,那种卑鄙的男人才配不上司徒婉。谁那么无聊传这种八卦。

本来第一天,陆少祁也只是听听就算了,他最近这么忙,根本没时间搭理这些无聊的八卦。然而之后每次来谈生意的人都有意无意的说起来,陆少祁心里不舒服,然而也知道这可能又是司徒洛出的新招数,他并没有告诉司徒婉。

也不想她担心什么。

可是事件到到了周四,终于爆发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司徒婉的美味情人香水让巴黎传到了巴黎,余温未退时,圣华娱乐与她约了时间采访。

最初几个问题还是蛮正常的,但是到了中间,问题就开始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夜神总裁,您对美国aen总裁与安氏千金宣布婚约的事情怎么看?他们联手会对a市现有的企业造成什么风暴吗?”

司徒婉忍着不高兴摇头:“我想不会,a市的企业有他自己固定的模式,存在既合理,只有不顺应市场的企业才会被浪潮淘汰,和谁与谁联手,新势力入驻都没有关系。”

“夜神总裁,您觉得美国aen总裁是否是现在女­性­渴望的男人。”

司徒婉的手已经有些攥紧了,但脸上的笑容并未退去。

“所有优秀的男人都是广大女­性­所喜欢的,司徒总裁的优秀毋庸置疑。”

“那夜神总裁,您是不是也细化司徒总裁。”

司徒婉的脸­色­顿时变了,有些生气道:“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记者不依不饶道:“我们有听到小道消息,说您与司徒总裁的关系匪浅,司徒总裁来a市第一时间就与您见面了。请问你们有什么关系吗?司徒总裁要与安琪小姐结婚,您是真的从心底里觉得无所谓,还是强颜欢笑。在这场关系里,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是第三者吗,还是说安琪小姐才是第三者?”

“够了!”司徒婉怒声打断她,厉声道:“我没想到圣娱这么没有诚意,从现在起venus将不再接受圣娱的任何采访,请你离开。”

司徒婉本来就不喜欢提及他,又不知道这记者从哪个不正当的方面知道了些什么,这个该死的记者,一定是从司徒洛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林峰上前冷酷的瞪着记者道:“请你现在就离开,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记者见司徒婉恼羞成怒,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高兴的离开了。这算是个大头条了,听到他提起司徒总裁,这个venus的总裁就这副样子,两个人肯定有什么。

司徒婉有些疲惫的坐回沙发上,对林峰道:“林峰,把圣娱打入黑名单。”

林峰点头,看着她道:“总裁,您没事吧。”

司徒婉深深的叹口气道:“我没事,只是累。司徒洛的风暴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我有预感,明天的新闻出来,一定不会好看。”

司徒洛就像是影子一样,他不见她,就在暗地里潜伏着,每当她稍微安下心来,觉得风暴过去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黏在她身边,仿佛永远都不能让她安宁一样。她真的好累好崩溃,她不知道该怎么摆脱那个混世魔王。

就像是今天,她完全没有料到会突然被问到那些不好的问题。

司徒洛,到底怎样,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下班回家的路上,司徒婉靠在副驾驶座上发呆,陆少祁看到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关切的问:“怎么了?累了吗?要不周日的婚纱暂时不拍了,果断时间再拍。”

司徒婉急忙摇头:“不要,周末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吧,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只是有些烦心。”

陆少祁皱眉:“怎么了?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

司徒婉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按住他的手,疲惫道:“少祁,今天记者采访我,中间忽然问起司徒洛的事情,他问的太难听,所以我发火了,明天新闻报道不知道会写怎样难听的报道。”

陆少祁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那家媒体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吗?一定是那个难人搞的鬼!”

“少祁,我觉得好累,我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摆脱司徒洛,这样的麻烦还不知道要继续多久。”

她真的怕了,她实在没有司徒洛那么有毅力,这几天晚上她做梦都偶尔会在想,司徒洛又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招数对付他们。

陆少祁把车停靠在路边,把她抱在怀里,温柔道:“没事的,我知道这是他的­阴­谋,他想做的就是让我对你产生芥蒂,可是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他的­阴­谋都别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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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绯闻还击

司徒婉无助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问:“那他这样就会放手了吗?我的心里好不安。)”

司徒洛简直就是个疯子,他做的事情一直都很疯狂,所以司徒婉不敢想象这样他是否真的能放手。

陆少祁安慰的点头:“会的,他就算再厉害,我们结婚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媒体的话,就让他们去说,大不了明天他们出新文,后台我们就宣布我们要结婚了,乖,不要想了。我们是对的,他才是错的,我们为什么要烦恼。”

司徒婉听话的点点头,陆少祁放开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的道:“我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去吃那家我们一直去吃过的。”

司徒婉点头,脸上终于带了点笑。陆少祁看到她露出笑脸,心中松了口气。

她最近很是憔悴,而他的状态也不好。司徒洛的新战术都两个人都起了作用,陆少祁也怕哪一天会忍不住发脾气。明明她已经很辛苦了,他不能再让她感到压力。

打定主意,陆少祁觉得去见司徒洛的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最后明天就能见面。

此时在帝国酒店,司徒洛挂断电话,轻轻的笑了。

安琪坐在沙发上,挑眉问:“不怕这样伤害到你的小白兔吗?”

司徒洛摇着酒杯道:“这是她断然拒绝我的一点小小的惩罚,明天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演出。”

安琪勾起红艳的­唇­:“放心吧,演习本来就是我的职业。我会本­色­出演的。”

司徒婉,我很期待明天看到你动人的表情。

转过一天的清晨,司徒婉和陆少祁坐在餐桌上吃饭,陆乔顺手拿起报纸,懒懒的大招呼:“早啊,哥,嫂子。”

司徒婉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给他倒了杯咖啡:“喝咖啡吧,昨天晚上又熬夜来着?”

陆乔打了个大大的哈气,没什么­精­神道:“我昨天是帮小影做事情,她手下的人出问题了,没办法只好加班。”

陆少祁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挑眉:“所以我早就说过让她来陆氏做。”

陆乔翻白眼:“她说那属于受奴役,总有种在给你做苦力的感觉,很不爽。”

陆少祁拧­唇­,司徒影这丫头,不识好歹也就算了,还把他说的像是压榨员工的恶毒老板一样,他对陆氏员工怎么样,出去打听打听都知道。

司徒婉倒是不介意的笑道:“你们都多锻炼锻炼也好。再说,在你这个哥哥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谈恋爱。”

陆少祁无奈的叹气,“我还在想陆乔最近怎么越来越不受管束了,原来都是你这个嫂子给纵的。”

陆乔点头,接过司徒婉抹好果酱的面包,笑容灿烂:“还是嫂子对我好。”

低头看到头版头条,陆乔顿时愣了,急忙扔掉面包道:“哥,嫂子,出事了!”

陆少祁看了司徒婉一眼,猜测到了大概是什么事情,走过去夺过报纸看了一眼,只单单看到标题,陆少祁就差点气的撕烂报纸。

司徒婉平静的眨着大眼睛问:“怎么了,报纸报道的很难听吗?”

陆少祁咆哮:“扭曲事实也要有个限度!说你第三者Сhā足!明明是他司徒洛死缠着你不放,卑鄙无耻至极,现在竟然还反咬你一口!”

陆乔脸­色­也不好,怒道:“他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他不让我们一家人消停也就算了,还反过来说是嫂子勾引他!”

司徒婉蹙眉,心中也觉得诧异。不过想想也释然了,他现在丧心病狂的只想着闹得她和陆少祁不好,也不是第一次用损招。

叹口气,司徒婉好着脾气道:“算了,司徒洛也就能用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无视就好。”

陆乔托着腮愁苦道:“嫂子,问题不在这里,如果这只是一般人的事情,或者只是牵扯到司徒洛倒是没什么,问题是安琪。”

司徒婉眨眼,不明就里。安琪怎么了……

看到她一副不谐世事的样子,陆少祁走过去抚摸著她的发道:“陆乔说的没错,在我们眼里安琪是蛇蝎女人,但是在她的粉丝心中她就是女神。她毕竟是名模,粉丝很多,那些粉丝根本就不讲理,他们一定会去闹事。”

而且依照陆少祁对安琪这个女人的了解,她一定会把苦情戏做的很足。

呵呵,他怎么忘记了,不被放过的不仅只有司徒婉一个人,他陆少祁也没有被安琪放过。与司徒洛联手,那个女人是想把他和司徒婉拆散,要让他得不到幸福吧。

司徒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当年萧煌的那次事件,她是亲身经历的,盲目的粉丝有多可怕,多不分青红皂白,她领教过。

苦笑着仰起头,司徒婉无奈道:“我们两个还真是抢手。”

陆乔托着腮道:“你们两个这也太一路坎坷了,不过面对绯闻的最佳回击就是更大的绯闻。”

司徒婉眨眼:“用绯闻回击,人家会以为是在作秀吧。”

陆乔不屑的耸肩:“那又怎么样,就准他们秀,还不准你们这种正牌的秀么。他们不是想要引起媒体舆论吗?那么我们就给他们制造一个更大的舆论。”

陆少祁沉吟了一下道:“对,反正我们结婚的事情也不打算真的隐瞒所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正式公布下,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吸一口气,陆少祁握着她的手道:“我还没有给你一个求婚会,这一次补上吧。”

陆乔眨着丹凤眼道:“一定要做的隆重而又盛大,让我来搞定,今天下午五点,哥你和嫂子你只要准时出现在彼此的公司门前就好。”

司徒婉脸­色­有些红:“这、这会不会有些太做作了。”

虽然绯闻很难听,但是当中被求婚,她还没有试过,总感觉好害羞。

然而陆少祁和陆乔却非常的坚持。陆乔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打安琪一个耳光。贱人,再叫你破坏我们家的事情,我让你的粉丝和你一起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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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求月饼

给你最动人的求婚

“venus的总裁下台!下台!滚出来!滚出来!venus滚出a市!滚出a市!”

清晨的venus的门前站满了年轻的女孩,举着牌子大叫着。

林峰在路口处拦住陆少祁的车,对立面的司徒婉道:“总裁,前面被安琪的粉丝堵住了,总裁您走后门吧。”

司徒婉点头,想了想道:“告诉保安,照常开门,但是要在大门前武装警备,虽然他们只是普通人,但如果冲进来毁坏东西就麻烦了。”

venus正厅有展台,摆放的都是venus出品过的产品,那些东西都是她的心血不能被任何人毁坏。

林峰点头道:“我会亲自出去和让她们离开的。”

司徒婉点头:“辛苦你了,如果她们不听劝就让她们继续在那里呆着就好。”

司徒婉对于这种过激的粉丝一点好感都没有,先不说这报道是不是真的,就算你再为你的明星偶像着想,也不可以破坏其他人的生活吧。

陆少祁蹙眉,看一眼林峰道:“林秘书,麻烦你了,这事件到今天下午就会结束,请你放心。”

林峰俯身点头,转身离开。

车子绕到了后门,司徒婉进去之后透过玻璃门看到了激动的粉丝,想起那时候被萧煌的粉丝攻击的时候,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些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明白,娱乐圈的事情从来不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些粉丝真当自己家的明星纯洁的像天使一样吗?当年安琪和陆少祁的不了了之,都没能让这些粉丝察觉一下,她们偶像的不简单吗?

“老大,您在为这些小女生生气吗?”陈晓晓凑上来,小声问。

司徒婉摇头道:“又不是我聚众闹事,我就在想,这些小女生现在觉得自己很酷,不过用不了几年再回想起来,就会成为人生一个巨大的污点,太可怜了。”

司徒婉忽然很感谢以前的自己,感谢以前的自己没有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

“噗”陈晓晓握住嘴巴偷笑:“老大你不生气就好,这些小女生就知道跟风,不用理。”

司徒婉知道她关心自己,伸出手揉揉她的头道:“好啦,我没事,上去吧,等下开会,记得把新产品的反馈资料让他们带上。”

“好勒。”

司徒婉说完就上了电梯,一上午的忙碌,一直到中午,那些粉丝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

林峰去疏散了几次根本不管用,而且最令司徒婉生气的是,安琪在采访的时候,竟然摆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仿佛她司徒婉真的是第三者Сhā足一样。

venus的官方网站也遭到了黑客攻击,司徒婉这边的人完全搞不定对方是高手。无奈之下,司徒婉只好打电话给陆乔。

“陆乔,我这边官网被黑了。”

陆乔听了气的咬牙切齿:“我刚才看到报道了,那女人太不要脸了,黑你们的一定是一些把她当成女神宅男。嫂子你放心,我这边马上就安排好,等我找到那个黑客的地址,我把他的电脑黑到再也不能用!”

这还有没有规矩了,他罩着的地盘也敢有黑客来入,找死!

挂断电话,陆乔黑着脸,一旁的张勇道:“二少,你好歹来帮把手啊。”

陆乔瞪他一眼,挑眉:“我可是策划人,这种搬花的事情,不适合我。”

张勇翻了个白眼,彻底放弃了开发他勤劳动手能力的想法。这个人,一大早就指使他们空运了花,现在又让他们把花装点到马车上。

马车啊!马车!好歹他们都是男人,这种事情竟然让他们做,无奈陆二少说一,他们如果说二的话,肯定会死很惨。所以一群大男人就做起了Сhā花的工作。

弄好了之后,陆乔带着着人离开,打电话又安排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由于司徒婉的一直不露面,venus的门前粉丝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粉丝也越来越多。

“叫你们总裁出来!那个贱女人到底要不要脸!竟然抢我们安琪的男人!”

“叫她出来,别以为躲着就没有事了!”

终于有许人控制不住开始向着venus内部冲去,林萧脸­色­­阴­寒道:“请你们注意你们的行为,再这样下午,我就报警了!”

陆少祁站在对面的顶层,也跟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抬起手表看了一眼,陆少祁心急如焚。陆乔怎么还不出现,再这样下去,venus内部会被毁坏的,那里都是她的心血绝对不能让这群丧心病狂的粉丝破坏。

金铭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总裁这一整天都这个样子,明明在意的不行,却坚决不去对面。这有点太不符合总裁雷厉风行的作风了。

就在喧闹声中,忽然有古典乐队奏起欢乐的音乐,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乐队从远处走来,中间被黑­色­夜皇后花朵包裹住的玫瑰环绕住的马车亦步亦趋,而在这后面,有天抬着钢琴走了过来。

乐队笔直的向着venus走过来,那些堵在门口的粉丝不得已被挤开,乐队停了下来,马车正停在venus的门前,钢琴刚被放下,在他身后的车里,两个英俊的男子分别从加长林肯的两侧走了出来。

一众小女生看到两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是是是萧煌和陆二少陆乔!!!

“啊啊啊!!!是萧煌和陆氏二公子!”

“都好帅,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乐队最前面的乐师做了个嘘的动作,一群激动的小女生便闭上了嘴巴。

萧煌坐在钢琴旁,陆乔拿起了小提琴,两个人一同奏起了曲子。

两个人合奏的是月光女神,有人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这种画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会看到的。

就在两个人弹奏曲子的时候,张勇带人放飞了热气球,热气球直飞到天际,飞向司徒婉的那边,司徒婉站在窗前,看到那热气球上写着的话,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如果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不用知道了,呆在我身边,我用一辈子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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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饼~求嫦娥回家~

我会如星辰伴月,永远陪在你身边

望向对面的楼,在热气球的后面,缓缓露出陆少祁英俊的的脸。他扬起笑容,指了指地下,司徒婉用力的点了下头,转身下楼。

那边萧煌和陆乔已经弹奏结了一曲,两个人站起来,走到venus的门前,那些保安自动的让开了路,林峰看着两个人,会心一笑。

这一切是陆总裁安排的吧。

陆乔和萧煌站在这里,让那些小女生更加面面相窥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萧煌和陆乔不会是在等那个贱女人吧。”

“这应该是在搞什么活动或者仪式吧。”

venus的里面,司徒婉冲了出来,陆乔和萧煌对着她伸出手,司徒婉脸­色­有些红,握住两个人的手。

乐队又奏起了动人的音乐,司徒婉被萧煌和陆乔同时牵着走出来,一群小女生虽然­骚­动,却不敢轻易上前。

司徒婉被牵到马车前,陆乔小声道:“嫂子,去换衣服吧。”

萧煌也小声道:“今天我可吃了大亏了,以后非叫陆少祁还我这个人情不行。”

“谢谢你们。”咬着­唇­,司徒婉小声的说。这两个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深深的感激。

司徒婉进了马车,门帘便被放了下来,陆乔拿了一支水晶鞋递给他一只道:“这次就得由我们亲手把她送到那个人手里了。”

萧煌耸肩:“没办法,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注定要赢。”

四周那些小女生中,忽然有人大叫:“萧煌!陆乔!你们为什么要在那个贱女人身边!”

四周的小女生本来还有些回不过劲来,现在看到这个场景,顿时跟着叫了起来。

“对!贱女人!把她拽下来,打她打她!”

“到处勾搭男人,贱女人!贱女人!”

四周的女生说着推推攘攘的就要向马车的方向去,真可气,好男人为什么都站在这个贱女人身边!

现场发生了揉搡,萧煌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本来就讨厌没有素质的粉丝,刚要露黑脸,一道冷酷如冰的声音忽然响起:“请你们不要打扰别人的求婚好吗!”

像是水瞬间被结成冰一样,喧嚣顿时停顿了,那些小女生看到陆少祁更加惊愕了。

连、连陆少祁也出来了!

陆氏集团总裁的英俊不亚于萧煌,而且超级酷的。一群小女生咽了下口水,瞪大眼睛看着陆少祁。

陆少祁冷酷的挑眉,淡淡道:“请你们让开,不要挡住我,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在­精­心准备我的求婚现场吗?”

陆少说完穿过呆滞的人海,一直停在了马车前面,司徒婉换好衣服掀开帘子,小小声的道:“里面、里面没有鞋子。”

陆乔笑,扬起声音道:“美丽的小姐,请穿上水晶鞋吧,今天的主角已经出现了。”

司徒婉看着陆乔和萧煌手中的水晶鞋,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羞怯的伸出脚。

萧煌和陆乔将水晶鞋为她穿上,牵着她走下来。

一席白­色­的长裙,衬的司徒婉飘飘欲仙,司徒婉被牵着来到了陆少祁面前,陆少祁看着这样美丽的她,萧煌握紧司徒婉的手,心里有丝丝疼和不舍却更多的是欣慰。

深吸一口气,萧煌问:“陆少祁,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有许多男人追求,有人不择手段,有人痴心守候,有许多人爱她。你敢保证即使这样你也是最爱她、最能守护她的人吗?”

陆少祁深深的看着萧煌,坚定道:“我发誓,我会是最爱他,永远都守住着她的人。”

萧煌点点头把司徒婉的手递给了他,陆乔看着陆少祁,勾起凤目道:“陆少祁,作为一个男人,爱她一辈子,守护她,给她幸福,宠她纵她,与她面对一切苦难,你可以做到吗?”

陆少祁郑重的许诺:“我可以。”

陆乔点点头把另外一只手递给他。司徒婉被他拉着手,四周的喧嚣都不再了,天地之间只有这个男人了。跪下来,陆少祁仰头轻笑:“我想要娶你,一辈子让你幸福,上一次的求婚太过简单,希望这个求婚,不会让你觉得太俗套。”从口袋里拿出东盒子,陆少祁打开认真的对她说:“我希望你可以摘掉求婚戒指了,戴上这个。”

司徒婉看着盒子里的戒指,眼睛眨了又眨。那是一对月光石做成的婚戒,男士的是稍微浅一点的蓝­色­,女士的是深一点的蓝­色­。

陆少祁道:“明亮一点的深蓝­色­是月亮,代表着你,谢谢你在我的世界里一直如月光照耀着我黑暗的路。浅一点的是星星,代表着我,从此以后的生命里,我会如星辰伴月,永远陪在你身边。从现在开始,我是星星,永远守护你。”

司徒婉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果然她的选择只会是陆少祁,果然这个男人是最了解她的。

她不想做太阳与月亮,那是注定没办法在一起的极端。她要和心爱的人做月亮和星星,要一直在一起才行。

陆少祁把戒指拿出套在她手上,并伸出了手。司徒婉有些颤抖的拿起戒指给他戴上,乐队又奏起欢乐的声音,四周撒起花瓣。

venus的员工都堵在门前股掌,看起来气氛其乐融融,然而那群安琪的粉丝,却看着这一幕极其傻眼。

她们……是来为安琪骂小三的,可是这小三怎么眨眼间要和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少祁结婚了啊!

陆少祁握着司徒婉的手,冷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一群小女生,声音冷漠道:“你们也看到这一幕了,venus的总裁是我的未婚妻,请你们放尊重,不要侮辱她,还有她正忙着被我爱,没有时间去找安小姐的未婚夫,请你们和你们的安小姐都安心,别整天都有被害妄想症。”

小女生都尴尬的面面相窥,陆乔挡在陆少祁和司徒婉面前道:“嫂子,哥,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处理。”瞪着一群不识好歹的小女生,陆乔道:“看到了吧,回去告诉安琪,只要她不来破坏别人的婚姻,就谢天谢地了,不要在媒体面前哭哭啼啼的,有本事现在她就和那个aen的总裁结婚吧。只要他们结婚了,谁能把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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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对她出手

陆氏集团总裁和venus集团总裁要结婚了!就在venus的总裁是小三这个事件被媒体窥到,四方记者提起笔杆子准备大杀四方,好好的把这件事写一写,论一论,甚至有的已经提交了文稿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看热闹,甚至有人买好了零食准备去天涯论坛以资深娱乐人的身份去扒一扒的时候,这个消息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打翻了所有的人,看热闹的、媒体记者、安琪那些愤怒的粉丝、安琪自身,还有娱乐事件的男主角——司徒洛。

人们讪讪的看着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跪下来,对平和静美,一脸­干­净羞涩的女子求婚。忽然有些明白,在没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就捕风追影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而这次事件中最过气愤的人自然是安琪。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该死的!该死的!”在酒店的房间里来回的走,安琪气的脸都扭曲了。

她真是没想到,她才刚刚在媒体面前做了秀,连一天的时间都没过去,就被人反手打了一耳光,结结实实就扇在她的脸上。

司徒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静静的坐在沙发里,安琪看他不出声,有些气恼的大叫:“他们要结婚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招数怎么都不管用啊!”

司徒婉沉吟,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们……是真的要结婚了。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枚炸弹一样在心中炸开了。他们定亲的时候他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此刻他忽然意识到,司徒婉正在坚定的走出他的世界。

二十多年了,她一直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抱着那样痛苦的心情一直爱着她,在地狱之火中灼烧,在黑暗中挣扎,如果不是她这一道光,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消亡在时光的那一个路口了。现在这道光却要消失了。

司徒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这么痛苦,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拧着­唇­,司徒洛表面平静,内心却很慌乱,陆少祁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他的攻击他全部都接受了。

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司徒洛拿起来看到是陌生号码,顿了一下才接。

“喂,你好。”

“我是陆少祁,我们见一面吧。”

那边属于男人的磁­性­声音传来,司徒洛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手机。好一会儿,司徒洛才平复下心情道:“好,什么时候,在哪里。”

“十分钟后,我在帝国饭店的顶楼天台等你。”电话说完就挂断了,陆少祁重新走回床边,床上的女子安静美好的睡着了。他在她的酒里放了安定片。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陆少祁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小婉,我答应你,一定会守护你。”

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管暴风雨来的多么凶猛,我一定一定会把你护在我的身后。

拿起外套,陆少祁转身走了。

入秋的日子,天台的风很大,十分钟后司徒洛准时的到了天台,一眼就看到了陆少祁坐在餐桌前。

走过去坐下来,司徒洛淡淡的挑眉看着他,陆少祁也看着他。

端起面前的酒,陆少祁淡淡道:“许久不见了,凌洛医生,司徒洛总裁。”

司徒洛举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回应:“是许久不见,陆总裁,陆总裁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少祁冷笑:“我说是来劝你放手,你听吗?”

司徒洛勾起薄­唇­淡淡的笑道:“我和小婉之间的纠缠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现在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样不能让我动摇。”

“我就知道,你三年前能换了名字把她骗走,足以证明你的变态。想让你放手很难。我来是想亲口告诉你一件事,我和小婉,要结婚了。就算你再百般阻挠我们还是要结婚了。是否要放手是你的事情,你现在攻击陆氏我也没意见,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对小婉做任何事情,否则我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不会饶了你,现在小婉因为你的事情天天都在变得憔悴,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进行商业攻击,别再让她忧虑。”

司徒洛­唇­角的笑有些迷离:“她为我憔悴了吗?真好。”

陆少祁的脸顿时变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所谓的爱她就是折磨她吗?你要打压我,打压陆氏尽管来,别把她也拖上,还有venus,那是她的梦想,你别想碰!”

司徒洛星眸紧紧的锁住陆少祁,问道:“陆少祁,你可以为了司徒婉放弃整个陆氏吗?”

陆少祁表情严肃,眼也没眨一下:“为了她,就算倾家荡产那也没关系,司徒洛,你尽管冲着我来。”

曾经或许他会有丝犹豫,然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什么都可以再去创造,然而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再一次把她找回来。

不行的,绝对不能再失去一次。

司徒洛笑,只觉得吸入肺腑的空气都是冷的,他真的低估了陆少祁。人是会变得,陆少祁如此,司徒婉也是如此。

所以现在一切都脱离控制了是吗?他人生的太阳要沉沦了是吗?被救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吗?

不行啊,司徒婉,我不能放开你的手。

和爱一样沉重的,是爱而不得的恨……

薄­唇­拧起,司徒洛轻笑:“我真是低估你了陆少祁,你比我想的更加坚定。你放心,我不会折磨小婉,就算她拒绝我伤害我永远都不选择我,我也永远爱她。我答应你,我会对你出手,但绝对不为难她,甚至我还会守护她,守护她的梦想,她的一切。”

陆少祁挑眉,冷酷的环胸:“有你这句话就好,我相信你不会是说假的,尽管放马过来。”

站起来,陆少祁冷冷的转身,潇洒的走了。

天台上,司徒洛凄凉的笑,伸出手捂住脸:“陆少祁,你不该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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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看世界的尽头

陆少祁下了天台就看到安琪一身红裙双手环胸站在楼道中。

淡淡的走下去,陆少祁的脚步没有停顿一下,与她擦身而过。

安琪有些不甘心,手指掐入­肉­里,咬牙切齿道:“你真的那么在意司徒婉,为她什么事情都肯做吗?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对我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留恋吗!”

陆少祁停下脚步,回头淡淡的看着她:“我爱司徒婉,这种爱和之前那种因错而起的扭曲感情不同。我爱她真挚且热忱,到了哪里我都敢说我爱她。”

安琪痛苦的咬着­唇­:“如果现在你回到我身边,也可以这样!”

陆少祁冷漠道:“可是她值得,你不值得。安琪,不要再说我欠你的,你自己扪心自问,十九岁你故意在那个时候勾引我,引得我弟弟对我怀恨,引得我愧对刚刚死去的父母,你是否做对了。如果不是司徒婉的出现,你又会离开阿司吗?你自以为玩弄男人有一套,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你霸占着你想要的男人,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安琪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唇­­色­发白:“可、可是我还是爱你、爱你的……”

“你爱你的尊严比什么都厉害,你爱你自己胜过一切。”勾起­唇­,陆少祁平静而又冷淡道:“如果你不是爱你自己更多,你又为什么会来害我?就连司徒洛那样疯狂的人,都不忍对小婉出手,只因为小婉是他爱的人。对于爱情,你始终不懂。”

饶是装作受伤,饶是自怨自艾,安琪还是站在制高点去看一切,得不到就毁掉,不过是因为还不够爱。

真的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毁掉全世界,再极端再变态,也没办法伤害。

头也不回的,陆少祁转身走开。他对安琪已经没有剩下一丁点的感情了,所以只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可笑至极,并不恨。

安琪看着他决绝的身影,捂住嘴巴眼泪落了下来,大声道:“陆少祁!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你绝对不能和她在一起!”

深夜中懵然惊醒,司徒婉张开手双眼摸索着床边,身边没有陆少祁的身影,司徒婉微微蹙眉,唤他的名字:“少祁……”

“少祁,你在吗?”

昏黑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司徒婉的心有些慌乱,赤脚跑了下去,推开卧室的门,司徒婉看到浴室的灯也没有开,走到客厅也没有人,心里有些乱。

“咔嚓”一声门开了,司徒婉吓了一跳,紧张着盯着门前。

门被打开,陆少祁走进来看到她道:“怎么起来了?”

司徒婉见他回来,整颗悬挂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跑过去抱住他有些委屈的问:“你去哪儿了?”

陆少祁环住她,温柔的笑:“我去定了夜宵,亲自去给你挑了甜点,等下就送来了。怎么?做恶梦了吗?”

司徒婉点头,抱着他:“我做了一个感觉很不好的梦,起来看不到你好不安心。”

陆少祁温柔的将她抱紧,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梦都是反着的。”

司徒婉点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被司徒洛的弄的有些神经衰弱了,他只是出去一趟会有什么事情。

身体上的冰冷渐渐在他的熨烫中暖了起来,司徒婉拉着他的手娇俏道:“明天我们就要去拍婚纱照了,好紧张啊。”

陆少祁捏住她的小鼻子道:“再紧张也要好好睡觉,不然的话明天顶着熊猫眼可就不漂亮了。”

司徒婉嘟嘴:“才不可能有熊猫眼呢。”

陆少祁挑眉,“有黑眼圈也没关系,我老婆不管怎么样都很美。”拉着她的沙发上坐下,等了一会儿侍应生送来了点心。

司徒婉吃着甜甜的马卡龙靠在他身上,指着远处的摩天轮道:“从这里看摩天轮,果然很好看。”

陆少祁轻笑:“好久没去游乐场了吧,明天我们拍完婚纱照,去游乐场好吗?”

司徒婉眨眼:“这样不好吧,这么大的人了……”

而且她和陆少祁的身份去到那里,会引起风波吧。

陆少祁看着她明明一脸的期待却又退缩的样子,伸出手把她勾入怀里,霸气道:“又没有人说游乐场是小孩子的专利,而且我们换上普通的衣服也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戴上帽子一样可以去。我可还记得你和陆乔以前去过游乐场,你陪他去不陪我去吗?”

司徒婉好气又好笑:“这你也攀比,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陆少祁­性­感的薄­唇­霸道的拧着:“多久的事情都不能过去,我现在是你老公了,对你可是有很高的支配权的。”

司徒婉无奈,这家伙的占有欲和爱吃醋,真是不治之症,算了,就依他就是了。

俯身在他胸膛上,司徒婉很乖巧道:“都听你的就是。啊对了,蜜月的话我们去哪里好?”

“马尔代夫?”陆少祁问道。

司徒婉摇头:“我答应陈晓晓让他们去马尔代夫玩,如果我们去蜜月的话,肯定不是二人世界。”

陆少祁一听,勾人的桃花眼立刻闪烁起了不怀好意的笑:“二人世界,你在想什么坏事吗?”

被陆少祁扭曲了自己的意思,司徒婉有些恼羞成怒的锤他。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只是想说蜜月是两个人的,还是两个人一起去什么地方好。”

陆少祁不调戏她了,温柔的与她相靠道:“那我们去玻利维亚吧,那里的“天空之境”据说天与地之间相连,是世界的尽头,我们一起去世界的尽头看看吧。”

人们总说要一直两个人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去世界的尽头看看,就能永远都不分离了吧。

司徒婉幸福的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世界的尽头。”

两个人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陆少祁把她抱上床,两个人交握着双手沉沉的睡去。而此时,司徒洛在房间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许久才对安琪道:“安琪,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接下来,我要自己做一些事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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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游玩

高调求婚、发布婚约、拍婚纱照。司徒婉和陆少祁没有隐瞒这几个环节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却也拒绝接受采访。

媒体记者只会把采访的内容尽可能的扭曲,司徒婉和陆少祁都已经厌烦了媒体,所以坚决的拒了采访。

拍完了婚纱照之后,两个人换了简单的情侣衫,戴着鸭舌帽溜到了游乐场,司徒婉和陆少祁的样子就像是一对大学情侣。

扯扯身上的t恤,陆少祁挑眉:“我已经很久没穿这种衣服了。”

司徒婉竖起大拇指的道:“你穿什么都帅!”

陆少祁挑眉,霸道而又自信:“那当然,有哪个男人像我一样,能把什么衣服都穿的这么好看。”

伸出手将司徒婉的手拉在手里,陆少祁拉着她向游乐场内走:“你最想玩什么?我没有在游乐场玩过,不知道什么好玩,全看你吧。”

虽然他不是第一个和司徒婉来这里的男人,不过他要让司徒婉的这次回忆成为她记忆里最在重要的一部分。

今天一定要玩到她开心为止。

司徒婉眼睛亮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海盗船道:“我要玩海盗船!”

陆少祁蹙眉看了一眼,嘟囔:“不就是把船和蹦极结合在一起了,有什么好玩的。而且他们在叫什么,有那么吓人吗?”

一直有玩蹦极的陆少祁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可怕的,司徒婉扁嘴,眼睛狡猾的眨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也没坐过海盗船,我们上去就知道了。”

陆少祁点头,和司徒婉排队上去了,在一旁的售票人员看着陆少祁英俊的脸窒息了十秒,再看他一身西装笔挺,再次的窒息了二十秒。

司徒婉见那个售票员一点花痴的盯着陆少祁,司徒婉急忙拉住他的手,温柔的笑:“老公,我们走吧。”

她虽然是不太爱吃醋,不过现在这男人可是她的专属,不可以被任何人觊觎。

陆少祁听到她自己叫老公,再看看那个售票员,俯身暧昧的笑;“没想到我的老婆大人这么爱吃醋。”

司徒婉脸一红,给了他一个肘击,心里默默地想,等下上了海盗船有你受的。

上了海盗船系好安全措施,海盗船缓缓地动了,然后一分钟过去了,司徒婉乘着风大叫,陆少祁坐在她身边紧绷着脸,忍着浑身被摇散架的感觉紧紧攥着她的手。

司徒婉问:“少祁你紧张吗?”

陆少祁绷着脸:“怎么可能,这点对我来说,小意思!”

“你抓的我手疼,你不如叫出来吧!”

陆少祁严肃的绷着脸,挑眉:“用不着。”

该死的!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这看起来很危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哪里是把蹦极和船结合到一起,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陆少祁全程都绷着脸,在司徒婉也看来,他确实是紧张的很,但是死要面子的陆总裁怎么可能大叫呢。

别说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就说他的尊严也不能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五分钟之后,陆少祁撑着身子下来,如获大赦的呼出一口气。幸好他不晕船,不然的话非吐死不可。

扣紧了帽子,陆少祁淡淡道:“这个没什么意思。”

哼,她才不相信陆少祁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司徒婉眨动着狡猾的眼睛,神清气爽的向着某个方向指去:“接下来我们去坐那个!”

陆少祁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皱起了眉头:“极速风车?和海盗船一样晃吗?”

司徒婉笑眯眯的哄骗:“不晃,那个不会癫的这么厉害。”

五分钟之后,陆少祁感受着要被甩出去的感觉,听着耳边司徒婉放声的大叫,再次捏住了司徒婉的手。

司徒婉进了游乐场之后就和平时不太一样了,陆少祁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司徒婉大声问:“少祁你真的不紧张啊。”

“没事。”

“少祁你真的没事吧。”

他捏着她的手,实在是有些用力。

“乖,我在保护你。”

从极速飞车上下来,陆少祁呼出一口气,撑着温柔的笑脸道:“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在心里陆少祁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不太适用那种许久没接触过的晃动,才会这个样子的。对,和害怕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

司徒婉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陆少祁挑眉,追问道:“你笑什么?”

司徒婉拉着他的手道:“我才知道,原来陆总裁也有适应不来的东西。”

司徒婉没想到陆少祁对高空游戏这么不在行,她以前只知道他基本上是十项全能,却原来,全能的人其实也有不全能的时候。

陆少祁嘴角抽搐了一下,本来是想装装面子的,可是司徒婉是他的妻子,瞒也瞒不住,陆少祁只好叹气道:“好吧,谁叫我之前也没有来过游乐场,这地方原来是不能小看的地方。”

司徒婉立刻骄傲了,昂着头道:“那当然了,游乐场是很厉害的地方的。”

看着她一脸小骄傲的表情,陆少祁与她十指相扣,俯身与她对视,“我亲爱的老婆,那你能不能搞抬贵手放过你老公我一把,我们去玩一点不那么晃的游戏,如果你想晃,我们晚上可以回家晃。”

陆少祁说着对她眨了个电力十足的电眼,那副挑明了勾引她的样子,让司徒婉的心跳飙升了一个点。

这个男人简直是妖孽。伸出手推他,司徒婉扯扯他的手道:“走啦,我们去那边吧。”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陆少祁忽然皱着眉回了下头。司徒婉眨眼问他:“怎么了?”

陆少祁摇头冲她微笑:“没事,我们走吧,等下就黄昏了,我们去坐摩天轮。”

司徒婉一听摩天轮就兴奋了,开心的叫:“好啊,好啊,去坐摩天轮!”

一想到可以和陆少祁一起坐在摩天轮上俯瞰黄昏中的a市,还可以接、接吻,司徒婉就忍不住激动。

陆少祁温柔的笑,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也许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

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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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你没有办法参加了

黄昏的摩天轮上,与心爱的人手牵着手,俯瞰着城市的夜景,司徒婉默默的许下了心愿: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能一起迎接清晨,迎来黄昏,只要在你身边,我相信,不管在哪里,风景都是最美。

摩天轮转动到最高点的时候,陆少祁看着,勾起­性­感的薄­唇­,眉眼弯起:“小婉,要接吻吗?”

司徒婉的脸­色­在那个笑容中霎那间红透了,他在夕阳的光­阴­中,纯净倾城的笑容,仿佛天使的莅临,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张开羽翼飞起来了。

她站起来,俯身在他面前,轻轻的落下轻柔的吻,陆少祁仰起头,­性­感的薄­唇­任由她亲吻。

黄昏将这一幕打磨,做成时光中最美丽的照片。

“我爱你。”陆少祁深情的说。

“我也爱你。”司徒婉甜蜜的回应他。

有许多许多的情话,有许多许多的感情,可是真的要表达,仿佛唯独这三个字,才是最能代表他们心情的。

司徒婉和陆少祁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这一幕,被人全然收入在眼里,呼吸停滞,司徒洛将望远镜随手扔在垃圾桶,转身离开,上车,一路回了酒店。

司徒洛走回房间,从抽屉了拿出那对戒指,红­色­代表太阳,将戒指放在胸口,司徒洛用力的呼吸。

没事的,没事的,把她抢回来就好。司徒洛,你不该死,把她抢回来,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唇­­色­发白,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司徒洛难以忍耐,手机又疯狂的响起来了,电话接通,司徒博的咆哮声不断的传来。

“我听医生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你马上回美国,那女人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你别再招惹她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司徒洛冷酷道。

司徒博气的大叫:“我是你爸,你必须听我的!”

司徒洛吸一口气,声音冰冷:“我要以我想要的方式活着,谁都别想阻挠。”

司徒洛说完就挂了电话,有风暴在他心底酝酿。捂住胸口,疼痛在蔓延,他却始站起来,走到窗前对着窗外的太阳伸出手,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让我触碰一次太阳吧,哪怕我是个坏人也没关系。因为……我很快就会坠入黑暗的。”

婚礼将近的这段时时间,日子过的很太平,陆少祁放下手中的工作总是陪着她,而她因为‘美味情人’已经上市,棘手的工作又可以扔给下面的人去做了。设计师们集体放假了,公司上下羡慕嫉妒恨,但听说总裁要结婚,心情好,这月有红包,大家也蛮开心的。

每天和他相拥起床,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生活美好到不真实。偶尔的时候,司徒婉会坐在夕阳下发呆,怔怔的想,这不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吧,实际上她和陆少祁根本没有走到婚姻这一步。每次这个时候,陆少祁都会从背后抱着她,笑道:“你最近又能吃又能睡,还老是发呆,这可是怀宝宝的征兆。”

司徒婉顿时就回过神了,羞涩的拍他:“我又没有反胃、作呕,怎么可能。”

陆少祁会亲昵的触碰她的脸颊:“现在不能,很快也就可能了。”

没错,他会努力的,幸福就这样流淌着。转眼就到了婚礼那天的清晨。司徒婉早早的被人接走了,陈晓晓推着想看新娘子一眼的陆少祁道:“总裁,可没有进教堂就能看新娘子的规矩。请您晚点再出现吧。”

在郊区安静的教堂里,司徒婉穿上圣洁的婚纱,那是陆少祁为他设计的。为了不让陆少祁这么轻易的把司徒婉娶到手,萧煌故意安排他去了别的教堂。

“嫂子,你今天真美。”陆乔和萧煌走到化妆间看到他,陆乔惊艳道。

萧煌啧啧摇头:“现在抢婚来得及吗?”

司徒婉见他和陆乔到了,问道:“他人呢?”

萧煌和陆乔互看了一眼,狡猾的击掌。

“他被我们骗了,因为你在另外一个教堂呢。难得有机会好好整整他。”陆乔理所当然道。

司徒婉苦笑:“他竟然也没发现。”

萧煌道:“新婚之日,他当然紧张了,怎么会注意到我们整了他,不过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别担心。”

司徒婉点点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有点美丽的错误也是好的。

红­唇­娇艳,白纱拖曳,司徒婉早早的站在了站在了神父面前,神父和蔼的对着她笑,司徒婉腼腆的挽着陆乔的手。

这场婚礼只有最近亲的人来,所以现场很安静,乐队奏着动人的音乐,此时此刻只差男主角了。

然而整整等了半个小时,男主角却并没有出现。

司徒婉有些焦急,看了眼陆乔,陆乔道:“我给他打电话吧。”司徒婉点点头。

陆乔走到一边打电话,司徒影急忙安慰道:“估计是路上堵车了,姐你别担心。”

司徒婉点头,按住她的手道:“我没事。”

她是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慌张,那边陆乔电话打不通,无奈之下只好对萧煌使了个眼睛,萧煌道:“大概是迷路了,我和陆乔去找一下,你别着急。”

司徒婉吸一口气,笑笑道:“没事,我不着急。”

她不是……着急,只是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种焦虑的感觉。

他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而此时此刻,陆少祁也从未想过,自己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郊区的路上本来就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前面的路被货车堵住了。陆少祁看看路也不是很远了,便下车急匆匆的向着教堂走。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穿着货车司机的衣服,陆少祁心急如焚一见对方便道:“请问你是货车司机吗?能麻烦把车挪一下吧。”

男人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却竟然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司徒洛!

扬起­唇­,司徒洛冷冷的笑:“这场婚礼,你没有办法参加了,陆少祁。”

“砰”的一声,林中惊鸟飞起,陆少祁只觉得身体一阵剧痛,有什么戳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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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不准我走到你身边

“你疯了……”剧痛难当,陆少祁低头看着那漆黑的枪口,用力抓着司徒洛,脸­色­发白。

司徒洛淡淡的笑:“我早就疯了,只是你注意的有些晚而已。我说过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她夺走,没有任何人。”

冷冷的把枪拿开,司徒洛看着陆少祁在他面前倒下擦拭着漆黑冰冷的枪口,红­色­的血液并没有让他恐惧害怕,只是很平静。

陆少祁的血从胸膛里流出来,他忍着痛想站起来,视线极目忘去,仿佛能看到远处教堂上明亮的十字架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了。

她就在那里,穿着圣杰的婚纱,只要他推开礼堂就能看到他最爱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新娘……

“小婉……”痛苦的,陆少祁喃呢。

其实,他真的没有很怕死,他只是觉得这样死太不值得了,还没能牵起她的手,还来不及把她真正的娶回家,就这样死在情敌的手里。

司徒洛蹲下来,云淡风轻道:“我这里有一份协议,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和小婉在一起,我立刻给你拨打急救电话。”

陆少祁咬着­唇­,嘴角划开­阴­狠的笑:“做梦,反正怎样都是我赢了,她会永远爱我,并且永远恨你。”

值得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没有亏欠,就算死,也死得又缩归属。

司徒洛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转而又换了表情,笑道:“恨也是一种感情,陆少祁,你错了,从我冲你开枪的时候,赢的人就是我。”

陆少祁还想要说什么,然而伤口的负荷却不准许他再多说什么,意识渐渐模糊。

在最后的时候,陆少祁的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和司徒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强­奸­犯!你放开我!”

“陆先生!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一次恶意!你就欣然接受吧!”

“关于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记得……不过没关系,我爱他,所以什么都能忍。”

“陆少祁,我就是太贱了才和你上床,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上你的床!”

“我们的确是契约婚姻,现在我们离婚了。我并不觉得我对公众有任何的责任。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来都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虽然是假结婚,但是我也在这场婚姻里­操­了很多的心。现在我把这一切说出来的目的很简单。现在该换你为这段婚姻­操­心了,哪怕只是假结婚。”

“陆总裁是会为一个故人而在敌人面前乱了阵脚的人吗?”

“你、你别得寸进尺,我又没说我会让你抓住我的的手。”

“我在想,如果能让你帮我拍支广告就好了。”

“陆少祁,我也爱你。”

“摩天轮是憧憬幸福的存在,现在我已经很幸福了。”

“敬上帝,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你。也许我之前遇见的那些苦难,都是上帝给我的试练,只为让我遇见你。”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世界的尽头。”

陆少祁紧紧的按住心脏,心脏很疼很疼,他想那一定不是因为他中枪了,只是因为他再也不能走到那个女子身边了。

小婉,我明明已经那样努力了,命运为什么却还不准许我走到你身边……

我死以后,你会怎样呢?会哭吧,不要哭,我希望你笑着。不,还是可以哭一哭的,但只准你哭一小会儿。

真的好不甘心,我这样走了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会前仆后继的想代替我,我大方一点,准许你挑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

但是不可以比我更好,也不能比我更帅。不过你也不可以太快妥协,一定要让他多纠缠你一点,一定要伤他的心。

因为只有你让他也受伤了,他才会觉得你好,觉得伤害你的话,你会很痛很痛,才会加倍珍惜你的。

小婉,我……真的好不甘心,对不起,我不能陪你白头偕老了。

时光再慢一点走吧,再停一停吧,让我再看看,看看她动人的脸颊,看看她温暖的笑容,再看看那个我最爱的女人,如果我注定要在今天死去,如果我注定不能在教堂里牵起她的手了,至少让我不要忘记这些记忆,哪怕死亡,也别将这一切消融……

彻底的闭上眼睛,陆少祁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司徒洛见他没了气息,挑眉,拨打了电话:“直升机可以过来了,把人带走,按照我说的做,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那天一直到黄昏,所有人都出去找陆少祁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教堂里,司徒婉也想去找他,可是陆乔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惦记着你在教堂里等着和他结婚,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司徒婉攥着捧花,坚持站在神父已经离开的教堂前,双手合起,在十字架前默默的祈祷。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说过要娶她的,陆少祁那样的男人,看重承诺比什么都重,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陆少祁,你一定要来,我可以等的,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所以求求你,到我身边来吧。

“踏踏”教堂外响起­精­致皮鞋落地的声音,司徒婉惊喜的扬起笑脸,眼里闪烁着泪水。

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会来。

“少祁,我就知道你……”牵起美丽的婚纱,司徒婉转过身去,看到的却不是陆少祁。

来的人穿了一身笔挺的燕尾服,英俊潇洒,却不是她等的陆少祁。

看着对方,司徒婉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司徒……洛……”颤抖的叫出这个名字,司徒婉瑟瑟发抖,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司徒洛站在黄昏的光中,身后仿佛长着黑­色­的羽翼,他扬起了嘴角,轻笑道:“他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司徒婉咬着­唇­,用力摇头:“你撒谎,他会来的,他说要娶我,就一定会来娶我。”

司徒洛轻叹口气,一步步走向她:“子弹­射­进了心脏,怎么还能来呢?他大概是想来娶你的,只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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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不要让他死

司徒婉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一阵的头晕目眩,司徒婉强忍着没有晕厥过去,颤抖的问:“你对他做了、做了什么?”

司徒洛站到了她面前,平静的看着她:“我对他开枪了,对着他的心脏,小婉,我说过的,没有你我会死,为了我能继续活下去,我只能杀了陆少祁。”

司徒婉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

这怎么可能,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滚落下来,落在司徒婉洁白的婚纱上。他死了……他不会来了,他说过要娶自己的。他明明才说过要永远陪伴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不兑现诺言了。

那天晚上,他动人的脸庞,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用低哑迷人的声音说:“小婉,我们……结婚吧。”

少祁,我还以为,只要我们足够努力,一切都是可以的。我可以去到你的世界,你也可以牵住我的手。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不是能成为多厉害的人,而是穿上这身婚纱,做你最美丽的新娘。

你骗人,你不是说要亲眼看着我穿上你做的婚纱,你不是说我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新娘吗?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一眼,为什么……

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如果她没有想要嫁给他,现在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不可以,他不能死。

“对不起,少祁,对不起,是我奢望的太多,才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洛蹲下身来,把手帕递给她:“小婉,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会和我走的对吧。”

司徒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看着这个魔鬼,伸出手用力抓住他,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把他还给我!把陆少祁还给我!你这个魔鬼,杀人的魔鬼!你把他还给我。呜呜呜,我什么都给你,我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要我的命也可以,你把他还给我吧,我只想要他好好的。”

她错了,她不斗了,她不该这么任­性­,如果和他在一起,一定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宁可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和他结婚。

已经足够了,真的,能被陆少祁爱着,什么都足够了,她可以不在他身边,可以不和他结婚,只要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

“真的……只要他活着,你什么都愿意做吗?”沉沉的声音从司徒洛口中说出,司徒婉愣了一下,仰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他:“他还活着是吗?陆少祁还活着对不对?”

司徒洛低头,伸出手抚摸她的面颊,轻柔的如情人一般珍惜:“其实,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舍不得你难过的人。”

司徒婉一听到这里,心中砰砰直跳,一丝希望燃烧起来,抓住他的袖子,司徒婉道:“洛,我什么都给你,你想和我在一起不是吗?我可以,我可以离开陆少祁,只要他能回来,我真的可以。”

“让他忘记你,也可以吗?”轻笑着,司徒洛勾­唇­:“虽然有点老套,但我觉得让他失忆似乎比让他现在死在手术台上好一点。”

说完司徒洛掏出手机,给她看照片。

司徒婉看到陆少祁躺在手术室内,四周全是医生。司徒洛是不屑骗她的,她知道。

他一定是真的开枪了,而陆少祁现在也正在抢救中。

她没有筹码,或许该说,她还有自己这个筹码,然而她现在顾不得任何事情,顾不得去讨价还价,她只心系着自己爱的人,希望他快点醒来,哪怕代价是他永远都不记得自己。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救活他,我就跟你走,让他忘记我也可以。”

心如刀割一般,司徒婉说着这些话。

他……会忘记她,忘记所有海誓山盟,两个人从讨厌到彼此相爱,忘记他们是怎样经过痛苦的荆棘才走到彼此身边的。

她不想他忘记,其实就算要离开,她也希望他能记得自己,永远都记得有司徒婉这样一个人,被他深深的爱过,可是她不想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司徒洛俯瞰着她认真动人的脸,明明达到了目的,心脏却窒息一般的疼。

“小婉,你真的不介意他忘记你吗?如果他忘记了,你爱他不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了吗?你所经历的痛苦又算什么?”

司徒婉咬着­唇­,用力摇头:“我没关系,我都听你的。”

忘记也好,只是她还爱着他,就永远希望他过的好,至少那种痛苦不会比看着他死去好。只要陆少祁还活着,她就算再痛,梦里哭着眼泪也是甜的,嘴角也是弯的。

看着她明显的瑟缩与害怕,司徒洛想要伸出去的手停住了。她不敢说真话,她怕说了真话自己会生气,会继续对陆少祁下毒手。

自嘲的笑,司徒洛在地上坐下,道:“我陪着你,陪你等着他度过危险期。”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会吓坏她的,在她心里,自己一定已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了吧,是个疯子。

然而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司徒洛真的很想抱一抱她,不多说,只说一句:“就算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是最坏最坏的人,伤你心的事情,我也不会真的去做。”

一种到晚上八点,陆乔和萧煌他们还是没有陆少祁的消息,所有人都不敢给司徒婉打电话,只能发疯了的继续找。

而冷清的教堂里,司徒婉却终于得到了陆少祁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司徒洛坐在他身边,淡淡道:“说话算数,现在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所有人你和陆少祁已经在度蜜月了,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司徒婉平复了许久才都电话给陆乔,说这是一个恶作剧,然后自己和陆少祁在度蜜月的路上。谁也不会想到司徒婉会在这个时候撒谎,陆乔还一口承诺说公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直到电话挂断之后,司徒婉才放下手,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前是十字架投­射­下来的光,司徒婉低着头,在心理默念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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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换掉这颗心脏

司徒洛看着她,好一会儿问:“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你信不信?”

司徒婉回头,这个时候的司徒婉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看着司徒洛,看着他平静的面容,眼里是如刀锋一般浓烈的怨恨。

“我信,你没想过要他的命,你要的只是逼我回到你身边而已。你赢在无所谓陆少祁的命,我输在在乎。”

司徒洛那么聪明,杀人这种事情,他真的会做吗?他说想活下去,既然一个人想活着,怎么会做会让自己死掉的事情。所以司徒洛没有想杀陆少祁,子弹一定是避开了心脏的。

司徒洛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里终于有恨,裂开嘴角,他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忽然笑的很纯真:“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司徒婉是最了解我的人。”

她了解他,他真的好开心。

司徒婉咬­唇­:“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会跟你走,但不是现在,我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看着陆少祁康复以及处理venus的事情。”

司徒洛将头枕在膝盖上,轻声问:“如果你以后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了,你会嫁给我吗?”

司徒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婚纱,拖曳在地上,摇曳美丽如盛放之玫瑰;那一年,陆少祁亲手送了她白­色­的玫瑰,他说那是白雪公主。

那个时候她把那一切当作是虚情假意,而直到现在看到自己这一身婚纱,仿佛能看到那年他捧着白雪公主的样子,他一定笑了,倾国倾城。

对陆少祁,是一遇误终身的深深爱恋,这辈子她不管以后在天涯海角,和谁在一起,她心里想的,念的都将是陆少祁一个人。

“我的人是你的了,我的心永远属于我爱的人。在我心里,我只是陆少祁的妻子,和你无关,这婚纱也是我最后一次穿。”

既然陆少祁看不到她穿婚纱的样子,那她以后就再也不穿了吧。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她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幕,永远都是留言陆少祁的。

站起来,司徒婉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去换下了婚纱。将婚纱小心的放入盒子里,司徒婉抱着盒子道:“走吧,带我去见他。”

司徒洛点头,随着他走出去,外面直升机嗡鸣,司徒婉和司徒洛上去之后,飞机笔直的飞,向着澳大利亚。

司徒婉没有想到,司徒洛把陆少祁安排在两个人曾经住过的地方。阔别许久再回来,没想到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命运真爱捉弄人,曾经也以为可以和某个人携手白头,但没想到做不成爱人的两个人,没能好好的放手,硬是要让这份曾经的温情全部消失,只剩下恨意。

陆少祁躺在屋子里的床上,非常的安静。司徒婉走过去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说话,只是那么感受着他。

他的是热的,脉搏是跳动的,他真的没事了。

心中所有的冷都在一瞬间消散,被温暖被治愈,司徒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靠在他身上喃呢:“陆少祁,谢谢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司徒洛站在门前,看到这一幕,面容沉沉的别开了双眼,他……真不想看到她对陆少祁这样温柔。

司徒婉呆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司徒洛道:“今晚我想和他单独在一起。”

“不行。”司徒洛冷着脸,残酷的说道:“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

司徒婉也冷冷道:“本来我们就是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是你来拆散我们,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连最后的告别也不可以吗?这一夜之后,什么也就没剩下了,不是吗?”

司徒洛紧紧的拧着­唇­司,无从反驳。司徒婉句句都戳在他心口,却没有一句是说错了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司徒洛道:“好,就这一晚,我准你们在一起。”

转身,司徒洛离开了这里,一直走出去,走到了房里外的小浅溪边上。不一会儿,他的好友兼主治医生楚亦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司徒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楚亦忽然开口道:“你的身体报告出来了。”

司徒洛拧着­唇­问:“怎么样?”

楚亦摇头:“不怎么样。司徒洛,听我的吧,这颗心脏的寿命在消亡,你需要换一颗心脏。”

司徒洛低头,手按住心脏的位置,需要换心脏吗?不行啊……真的不行。

“我舍不得换掉这颗心脏,它对我来说,太过重要了。”

楚亦皱眉,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既然已经把她逼回自己身边了,就要把握住天长地久的机会,只要换了心脏,你可以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后半生无虞。”

司徒洛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河,声音平静而又­干­涩:“楚亦,你不懂,不呆在她身边,我活不下去。可是呆在她身边,其实很痛苦。一辈子那样漫长,痛苦也那样漫长。如果有天我死了,不是任何人杀死了我,一定是……因为我想为她死了……我要留在这颗心脏,一直到它停止跳动为止,这样的话,我们到最后一定都完成了,我们来到这这个世界上的使命。”

楚亦有些难受,按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你的使命就是活下去,一直活下去,而且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痛苦的活下去了。你也可以试着开心一点。”

司徒洛想了想,想起司徒婉,想起未来的日子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又笑了:“嗯,我要开心一点才行,必须要开心一点。”

楚亦见他这样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一直都有抑郁症,活的非常不开心。

或许他在爱情里的角­色­永远都是卑劣的,可是连莎士比亚都说:卑贱和劣行在爱情看来都不算数,都可以被转化成美满和庄严:爱情不用眼睛辨别,而是用心灵来判断。

不是吗?司徒婉,你倒是看一看,看一看他真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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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

淡淡的月光洒在陆少祁英俊的脸颊上,司徒婉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边,默默的守着他,把他的轮廓,他的眉眼、口鼻全部画在自己的心里。

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吧,现在就把他牢牢的记在脑海里吧。

伸出手,司徒婉的抚住他的脸,轻轻喃呢:“以后,你会忘记我吧,不再记得我这个人吧。其实,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呢。我从那个时候起就想着有天能嫁给你。你现在都不记得了,我还经常去你们家,爸爸说,总有一天我会打开王子城堡的钥匙。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得到了这把钥匙,却再也不能去打开王子城堡的门。”吸一口气,司徒婉的眼里闪着泪光。

一切都没有错,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却猜不着这结局。

陆少祁,我什么都猜中了,唯独猜错了这个结局。

“别怪我,你要知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其实我已经满足了,有你曾经这样爱着我,我一辈子也不孤单。我只希望你以后会好好的活着,有天、有天遇见好的女人,就娶了她吧。”眼泪落了下来,司徒婉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心很痛。

说什么让他娶别的女人,她怎么能说的出口。

不要娶别人,不要爱别人,一直爱着我好吗?

不要忘记我,不要放手,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吗?

她有很多任­性­的话想说,现在却都不可以说出来,擦了一把眼泪,司徒婉伸出手,颤抖的握向他的手指,那里代表‘星星’的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手指触到戒指温热的温度,司徒婉想要扎下来,再三下了狠心,却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把它摘下来。

这枚戒指是她亲手戴上去的,那天他跪在自己面前,说从此以后要如星伴月,永远不离开她。

捂住嘴巴,司徒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少祁,少祁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少祁,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个样子。呜呜呜,我只是想爱你,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司徒洛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前看到这一幕,抬起手缓缓的捂住了胸口处,深深的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像那个雨夜,她十八岁时的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哭的。

小婉,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我还能做些什么。

默默的低下头,司徒洛转身离开。

司徒婉一直哭了半夜,迷迷糊糊的靠在陆少祁的身边睡了过去。在司徒婉不知道的梦里,陆少祁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陆家别墅,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子,每天站在二楼的窗口上,望着外面蔷薇花盛开的楼下,不高兴的嘟囔:“她今天怎么又没来。”

他好像等了好多天,每天都在二楼那个地方守着。

“她今天没来。”

“你再不来,我可不等你了。”

“搞什么啊,又没来。”

“再不来,花都要谢了。”

他等啊等啊,终于有天有个丫头跑来了,那天下着雨,小丫头打着伞,他故意躲在窗户后面,那丫头在蔷薇花下站了一会儿,本来他是要惩罚她的,可是他又怕她走了,于是开窗见了她。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她仰起头,对着窗口说道。

他说:“你别骗我,你要骗我,以后见面了,我也绝对不认你。”

她打着小黑伞,用力点头:“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去喜欢别人了。”

“你敢喜欢别人,就死定了!”

陆少祁很好奇,好奇那个小小的丫头到底是谁,接下来画面一转,那是个日常的黄昏,夕阳的光投­射­下来,他回到陆氏别墅,记得是去给司徒婉买炸酱面来着,走到门前的时候抬起头向着二楼望去,那里的窗户被一个女子打开着,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扬起笑脸对他说:“欢迎回来,小王子。”

一瞬间,心脏被狠狠的抓住了,他忽然串联起记忆,想起来了,他小时候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一个小女孩。

她说,她叫婉公主,总有一天要嫁给王子。于是他告诉她,他就是小王子,住在城堡里,长大后,你就嫁给我吧。

心脏很疼很疼,昏迷中,陆少祁的眼角划出了一滴眼泪,他好像听到了司徒婉的声音,她哭了,哭的伤心欲绝。

不要哭啊,我的婉公主,我会娶你的,我说过的,绝不食言……

这滴泪,静静的滑落下来,沧海明月却没有落成珠,只能遗憾的挥发掉,没有被司徒婉看见。

清晨,司徒婉醒过来,手里还握着他的手,低头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司徒婉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俯身吻了吻他的戒指,接着用尽所有力气摘了下来。

将戒指穿成项链戴在脖子上,司徒婉俯下身来,在他的­唇­上落下誓言之吻。

“我爱你,我发誓这一生一世,不敢我在哪里,天涯海角还是其他男人身边,这枚戒指都代表了我们的婚约,我司徒婉是陆少祁的妻子,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我会戴着它,永远。”

从此后,陆少祁不能陪伴她了,就让这枚戒指做伴吧。打开病房的门,司徒洛已经站在那里了,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陆少祁道:“这位是催眠师。”

司徒婉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司徒婉咬着­唇­,紧紧的闭着双眼,整整一天都没有再出来过。

她的心很疼很疼,司徒洛总不至于还逼着她去看陆少祁是否真的被催眠了吧。

脑袋好乱,以前没有陆少祁的时候,她一个人明明也可以,可是现在她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坚强,却实在坚强不起来。

司徒洛亲自把饭端了进来,“你好歹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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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

司徒婉冷冷道:“我不饿。”

“你打算把自己饿死吗?我现在不从医了,不想要标本。”司徒洛轻笑。

司徒婉咬着­唇­,不冷不热道:“我没胃口,放心,我会给自己留一条命的。”

司徒婉现在极其不想和司徒洛说话,更不想看到他,所以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司徒洛见她如此深深的叹口气,把餐盘放在一边,淡淡道:“小婉,我们非要这个样子吗?”

司徒婉默不作声,他们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司徒洛又不是不知道。

深深的叹口气,司徒洛缓缓道:“我想过了,我也不能一辈子看着你这个样子,你起来我们谈谈时间吧。”

司徒婉皱眉,缩在被子里闷声道:“什么时间?”

司徒洛平静而认真道:“我们谈谈放你走的时间,我想谈完了,也许你就有胃口了。”

一辈子抓住她固然是好的,但如果她毫无希望的呆在自己身边,每日以泪洗面,自己把她拴住又有什么意义。

司徒婉将信将疑的坐了起来,司徒洛淡淡的扬起嘴角笑,“你终于肯正面对着我了。”

司徒婉咬着­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司徒洛到淡淡的叹口气,她还真是……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地位吧。他想起几年前,她还对着他笑,有些事情太难以预料了。命运弄人,不过就是如此的简单。

“小婉,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两年前我的突然离开,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没有走,没有被我父亲困住,事情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无法收拾,你也不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司徒婉攥着床,无话可说,这些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了去辨别的意思不是吗?发生的事情注定还是发生过了。

但是司徒洛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错,真正改变两个人的就是这没有再相见的两年。两年前的司徒洛也不是这个样子。

司徒洛呼一口气继续道:“所以我决定,就两年,就留你在我身边两年。就当是我痴人说梦想要补全那逝去的两年的时光,两年以后如果我还不能打动你,我就放开你。”

司徒婉咬着­唇­,对于他的执拗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难受,或许都有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不想想,我的心既然不在你这里,它就有可能永远不在。”

谁爱谁这种事情,不是上天可以决定,也不是你对我,我就必须要接受的。司徒洛,就算真的给你两年,你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然而司徒洛只是笑,淡然的仿佛看透了一切又坚定了一切的样子。晨光中坐在窗前的司徒洛很安静,轻轻侧目,薄­唇­勾起看着窗外:“有些事情,就算我知道是错的,也停不下来。因为心还在跳着,所以停不下来。司徒婉,就两年,两年的时间,我们做个了断吧。”

司徒婉呼吸,觉得这个时候的司徒洛仿佛不染尘世一般。她恨他吗?是恨的,他伤害了她最爱的人,在心里,她绝对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感情。

然而对于他在爱情里的偏执,她又觉得可怜。如果司徒洛遇见的人不是自己,是别人的话,也许结局不会这么糟糕。

“好,两年就两年,我答应你。”司徒婉点头:“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两年后我如果还是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会放我走。”

司徒洛郑重的点头:“我会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放手,这是我们最好的了断。”

司徒婉,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才甘心,看看我这赌一把的结局,会不会真的如我所想那么糟糕。如果是那就证明,这么多年我虽然扭曲,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不是……那么我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司徒婉听到他答应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到还有机会回到陆少祁身边,心忽然就变得坚强起来。就算是陆少祁失忆了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以亲自去找回那段记忆,那样深刻的记忆,一定有办法找回来的。

司徒洛看着她眼里重新燃烧起光,把餐桌推向前一点道:“那现在你可以吃东西了吧。”

司徒婉点点头,端起牛­奶­喝了几口,拿起面包,司徒婉刚想要吃一口,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司徒婉急忙站起来冲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司徒洛紧张的追过去,伸出手抚着她的背问:“怎么了?”

司徒婉吐了会儿,按住胸脯摇头:“没事,我——呕——”

又­干­呕了一口,司徒婉才平复下来,摇头道:“我没什么事情,这两天就这样,大概是紧张引起的胃痉挛。”

司徒洛皱眉,他以前是医生,胃痉挛是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这个反应根本不对,沉着脸,司徒洛道:“你等下,我叫楚亦帮你看看。”

司徒婉忙摇手:“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事情,身体也没有不舒服。”

“我之前是医生,你听我的没有错。”司徒洛转身叫了楚亦来,楚亦来了之后对她做了检查,出房间前就说让她好好休息,司徒婉眨眼,不明所以。

楚亦什么也不和她说,转身匆匆的走了。司徒洛站在外门外湖边的小河边上,楚亦几步走到他面前,冷冷道:“那个女人的怀孕了,现在给她吃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还来得及,再过一个月就瞒不住了。”

司徒洛呼吸有些困难,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你说她怀孕了?”

楚亦点头:“是,而且肯定就是那个男人的。司徒洛,那个男人明天晚上就会醒过来。万一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有身孕了,跟着他跑掉怎么办。”

司徒婉摇头:“她不会走的。只是……”

回头看一眼,司徒洛凄然的望着屋子,两年的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楚亦,这是老天也在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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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祁,等我和孩子两年

司徒婉坐在床上,有些坐立不安,关于她的身体状况那个医生一句话不说让她心里总觉得别扭。

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有的话应该也是普通的胃病,但为什么那个人却什么都不说呢。

好一会儿司徒洛开门走了进来,司徒婉急忙追问道:“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没关系,你直说吧。”

司徒洛站在门前,那里阳光照­射­不到,司徒洛整个人都沉浸在黑影中,让人非常的不安。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低着头,司徒洛苦涩的低喃。

司徒婉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起身下床站在床边,探究的道:“到底怎么了?是很严重的病吗?”

司徒洛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深吸一口气才道:“你没有病,只是怀孕了。”

司徒婉顿时怔住了,什么?她怀孕了?手一下按住自己的腹部,司徒婉有些不敢置信。她怀孕了,是陆少祁的孩子!

她还记得那天陆少祁说她:“最近总是爱睡觉,难道是怀上了?”

她当时还反驳他,原来真的怀上了。

是他和少祁的宝宝,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喜悦的心情涌上来,司徒婉幸福的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

“你很开心。”司徒洛笃定的看着她,声音沉闷的开口。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司徒婉懵然惊醒,抬起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司徒洛,司徒婉不自觉的退口了一步。

她怎么忘记了,还有司徒洛在,这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和陆少祁在一起,他们的孩子。

司徒洛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向司徒婉:“你真的好开心,喜悦的心情藏也藏不住。”

司徒婉吓的脸­色­发白,她猜不透司徒洛的情绪,只能一步步向后退,手保护­性­的按住腹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我没有……”苍白的张开薄­唇­,司徒婉毫无说服力的辩解。

司徒洛现在一定非常的生气,他会怎么做,他会为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不行,不可以,她绝对不能让他对自己的孩子动手,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

一直退到墙角,司徒婉已经退无可退,紧紧的贴着墙壁司徒婉咬着­唇­看着司徒洛一步步逼近,最后停在了与她相隔咫尺的地方。伸出手,司徒洛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在你的身体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你一定很高兴。”

司徒婉咬着­唇­,冷汗不断的落下来。

“啪”的一声,司徒婉狠狠的打开他的手,视线死死的瞪着他:“我不会让你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就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手被打开,司徒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尚且有火辣辣的感觉,刺痛一直传递到心脏。

低着头,司徒洛狼狈的笑:“司徒婉,在你眼里,我真的这么穷凶极恶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到底是怎样不堪的样子,卑鄙无耻残忍可怕,甚至穷凶恶极到连一个小生命都不放过对吗?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为什么他现在都要记不得十八岁的司徒洛了。记不得十八岁时那个从美国飞回a市,只为送她一件生日礼物的司徒洛。

走的越长就走的越远,走的越远就越脱离原本的轨道了。

看到司徒洛凄然的脸,司徒婉有些心虚。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害怕对吗?”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司徒婉,司徒洛淡淡道:“你怕我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其实你不用怕,如果我真的要下手,至少不会让你知道,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

司徒婉被噎住了,拧着­唇­无话可说。司徒洛说的没错,她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毫无所知,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自己真的不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对不起……”别开头,司徒婉小声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好害怕,司徒洛到底在想什么,她完全都猜不透。所以总是忍不住在他行动之前就去怀疑他,实在是陆少祁的事情把她吓坏了。

司徒洛故作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我早就说过,我不介意当个坏人,或许我本来就是。陆少祁明天下午就要醒了,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是否会记得我就不敢保证了。”

司徒洛说完开门走出去,一直回到房间里,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司徒洛才缓缓滑落在地上。

按住心脏,司徒洛觉得疼,很疼很疼,疼的快要死了,却找不到任何不痛的办法。

夜里,司徒婉到了陆少祁的房间,望着依然沉睡的男子,他英俊的脸非常安静,像是等待被吻醒的睡王子。

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司徒婉握着他的手,有些激动的诉说:“少祁,我们有孩子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会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我答应你,就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两年以后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发誓,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靠在他怀里,司徒婉在他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十字,轻声喃呢:“这两年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知道吗?上帝默许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永远不能分开的。虽然我们没能在教堂里接受主的祝福,然而我们既然宣誓要一起走入婚姻殿堂,那么总有一天,我们还是可以走进那里的。”

他们已经熬过了一个三年,再加上一个两年一定也是可以的,而且现在他们有了孩子,哪怕他暂时忘记自己,等自己带着孩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问题。

带着泪水,司徒婉笑的自信而又甜蜜。

少祁,我很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的,你一定要等我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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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是谁?

“您好,请问您是陆乔先生吗?”

“对,我是。”

“您好,我们这里是市医院,请您来一趟吧,您的哥哥陆少祁先生已经醒过来了,吵着要出院。”

星期天,陆乔无所事事的在家里,忽然接到这样一通电话,当时还以为是个恶作剧,直到那边传来陆少祁沉稳的声音,陆乔才懵然惊觉这是真的。

“陆乔,我怎么在医院,你来办一下出院手续,这里环境不好,我要出院。”

陆乔惊愕的瞪大双眼追问道:“嫂子呢?你怎么在医院,嫂子人呢?”

陆少祁皱眉:“什么嫂子,胡说什么呢,你还没睡醒吗?快点过来。”

电话到了这里,就被挂断了。陆乔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乔一看是司徒婉的,连忙接起来。

“嫂子,嫂子,我哥怎么在医院里,人也有些反常啊。”

司徒婉声音淡淡的开口:“陆乔,我只说一遍,我的话希望你牢牢记住。不要问我为什么离开,不要问陆少祁为什么受伤。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此刻你该做什么。现在你哥失忆了,关于我的事情他全部都不记得,以后难免有人问起我这个人,你就告诉他……我只是一个和别人跑掉的女人便好。”

“等下,嫂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乔完全要抓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司徒婉轻叹了一口气道:“总之,你记得,你这样做是为了你哥和我的安全着想就对了,陆乔,照顾好他。”

司徒婉说完不等陆乔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掏出手机卡,司徒婉把卡扔到了海里。傍晚的海上夕阳动人,司徒婉望着远处的那片不曾亮起的灯,遗憾的喃呢:“如果是晚上就好了,晚上的话,那里会亮起动人的灯,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林峰站在她身边,为难的看着她:“总裁,我觉得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完全可以接住警方的力量。”

司徒婉苦笑:“司徒洛是美国公民,没用的。而且aen势力很大,陆少祁现在好好的而且也记不得为什么会发生枪击事件,到时候aen随便再找个替死鬼了事,我怕到时候陆少祁就不是虚惊一场的事情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没有好处,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况且,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司徒婉还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她必须给孩子一个安全的环境成长。

林峰叹气,对于她做的这个决定,他一个局外人能左后什么,只是这公司……

“总裁确定要把venus卖给陆总裁吗?其实我们可以等下去,只有两年而已,我们现在的产品足够支撑两年,设计团队也可以继续设计产品,运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司徒婉摇头,长发顺着海风飘扬:“我知道,只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做总裁了。林峰,原谅我的不负责任吧。做总裁这种事情,始终不是我能做的,我只希望两年以后,我以最普通的身份回来,带着孩子,过很普通的生活,偶尔做做香水,开公司再也不想了,你放心,陆少祁会对你们好的,他是个惜才的人。”

林峰沉默着不说话,他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工作就仿佛都不是工作了,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创造奇迹,他享受着那个过程。

只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随心而动的风,说不定哪一天忽然就会停下来脚步,像现在一样。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快的他那么不舍得。对司徒婉深深的鞠躬,林峰由衷道:“总裁,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我想辞职,卖掉venus以后,我想要辞掉这份工作。”

司徒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林峰勾起­唇­角笑:“不,总裁你一直以来都在给我希望,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会碌碌无为。现在我找到我想做的事情了,我要和总裁一样,随着自己的心行动。”

司徒婉轻笑,伸出手拍拍他:“好样的,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很耀眼,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林秘书,最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峰俯身,绅士而又­干­练:“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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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冲进医院的时候,陆少祁正在vip病房里,心情很糟糕的看着电视,陆乔进去之后急忙问道:“哥,你怎么样啊?”

陆少祁皱眉:“枪伤,心脏,陆乔,我被什么人袭击了吗?”

陆乔瞪眼,枪伤,还是心脏,看着他这个样子,陆乔根本就答不上来。

司徒婉在电话里说要他说谎,看来真的和生命有关系的事情,这不是闹着玩的。皱眉,陆乔小心翼翼的试探:“哥,你还记得司徒婉吗?”

陆少祁挑眉:“什么人?伤我的人?”

陆乔的额头冒出了汗,他真的不记得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妻子啊,只是去度个蜜月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么扑朔迷离的事情。

“本台最新消息,美国aen公司总裁司徒洛与安琪小姐,今日正式发布了解除婚姻的消息。”

陆乔瞪着大眼睛,心思电闪。

难道说,是司徒洛搞的鬼?!

陆少祁也看到这则新闻了,啧啧摇头:“安琪只不过是aen打开内陆市场的一步棋子而已,老战术,无聊。你记着说,司徒婉,是谁。”

陆乔望着自己的哥哥,那双眼睛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陆乔深吸一口气,沉重道:“一个骗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的受伤似乎和她有关系,现在她已经消失了。”

“消失?”陆少祁狰狞的冷笑,手抚在自己的胸膛:“消失不消失的,我不管,敢伤我陆少祁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我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陆乔急忙道:“你还受伤呢,这事情交给我吧,我去、我去把她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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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尝试,我们就试试看吧

把陆少祁接回陆家别墅,陆乔就落荒而逃的跑了出来。打开手机拨打了司徒影的电话,陆乔在电话一接通之后立刻道:“小影,出事了,你赶紧出来吧。”

二十分钟之后,请假出来的司徒影脸­色­极其难看的在咖啡厅里等着陆乔。

这个陆乔,总是这样一个电话就把她叫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搞搞清楚,我没有你那么空闲每天都很忙,你怎么动不动就说出事了。”一看见陆乔,司徒影立刻发火了。

陆乔愁苦的拉着她坐下来道:“是真的出事了啊,不是开玩笑的。我刚才把我哥从医院里接回来了,我哥和你姐不是去度蜜月了,期间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我哥中了枪又失忆了,你姐又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开。我再打过去,手机就关机了。你说这些事情,会不会与司徒洛有关系。”

司徒影听到这事情,思绪一下子转不太过来。中枪、失忆、还有她姐离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去度蜜月了吗?”

陆乔叹气:“我们都错了,现在想想,当时的事情疑点太大了,嫂子是晚上八点才打的电话,而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出去找了我哥整整一天了,如果是恶作剧,为什么不早一点打电话,而且那个时候电话是嫂子打的,我哥根本没有动静。从医院的检查来看,我哥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也许当天就出事了。”

陆乔越想越觉得那天的疑点太大,是他们太过相信陆少祁,觉得他那样的人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而可能事情在他没能及时赶到教堂时候也许就发生了,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中枪的。

陆乔说到这里,司徒影想到司徒洛以前和现在的态度,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说起来,我堂哥从以前开始就很奇怪。他口上说讨厌司徒婉,却故意骗我说要得到岛,让我去骗我姐,可是后来就带着我姐离开了,他的­性­格扭曲又很危险,感觉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陆乔头疼的扶住额头:“我现在也没了主意,我哥失忆了,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能想办法找到司徒洛吗?”

司徒影摇头:“不行,就算找到了人也没什么用,他心思缜密,我们根本斗不过。我姐给你打电话还说了什么?”

陆乔想了想道:“她说为了我哥还有她的安全,不要提起她,只告诉我哥她是个骗子。”

司徒婉咬着­唇­想了又想,觉得这样盲目的去寻找不如先按兵不动。

“我姐做事从来都不是毫无根据的,她这么做有她的理由,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听她的话。”

陆乔皱眉:“这样真的好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叔叔根本不同意司徒洛和你姐,可以让你叔叔出面吗?”

司徒影摇头:“不行,现在aen的总裁是我堂哥,我堂哥不会听他的话,他太有主见。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然后想办法让你哥恢复记忆。”

心情失落的叹口气,陆乔喃呢:“好像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现在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了,这明明是两个应该在一起的人,好不容易经历了磨难要在一起,现在又遇见这种曲折的事情,到底是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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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走了,就在陆少祁回到陆氏的当天晚上,和司徒洛一起坐着飞机去了巴黎。

这是和司徒洛约发三章的其中一章,司徒洛的父亲一定会阻止他们在一起,而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必须要好好的休息,所以他们选择了巴黎而避开了美国。

司徒婉有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孩子而行动的,司徒洛没有反驳的意见。

对于他来说,远离了a市,远离了陆少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司徒婉,司徒洛问道:“venus,你真的不打算去管了吗?”

司徒婉点头:“我不想再去为身外之物­操­心了,我现在也没有这个­精­力了。”

司徒洛吸一口气,郑重道:“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虽然这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说过的,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司徒婉侧目,看着他努力想让自己相信的侧脸,不禁轻叹一口气:“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都是我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我知道。”

窗外白云舒卷,往事如这白云之巅的光线一样,总是闪着迷离的光,看着窗外,司徒婉轻喃:“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变成这样。你说要我给你机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不会改变。”

司徒洛苦笑:“我也想和你回到三年前,但是我们还回得去吗?”

司徒婉回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时间断在两年前,把两年前的接上,我们就回的去。你要尝试,我们就试试看吧。两年的时间,就当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还是我认识的最初的那个凌洛医生。我们的生活从那个时候继续,你给我豆浆油条的生活,如果两年后我坚持想念那瓶红酒,你要答应我,潇洒的放手,从心底里放开手。”

这个世界上所有爱你的人,不管你爱不爱他,都要感恩,因为你和他非亲非故,他却喜欢你,是你的幸福。然而很多人爱人的方式用错了。

司徒洛就是错了,他其实对其他人都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唯独在自己这件事上大错特错了。说到底还是爱成了心魔。

和司徒洛在一起的一年,他对她也是真的好,他不必陆少祁差,只是自己没办法喜欢他而已。

所以从心里,她还是希望他有放开的那天。

司徒洛看着司徒婉,心里的那个秘密成为了黑洞不断的蚕食着他。

他……也多想可以潇洒的放手呵,可是早就忘记该怎么放手了。

比起放手,让他痛苦更好一些。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司徒洛依然扬起了笑脸,微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就潇洒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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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洛的父亲找上门

呆在巴黎的时间,日子平静的像水一般,半个月后,陆氏收购venus造成了又一大轰动,红极一时甚至并没有红过时的venus竟然卖到了陆氏名义下。

媒体纷纷猜测只不过是venus总裁和陆氏总裁结婚之后,为了亲上加亲才将公司合并了,不禁有人觉得venus总裁真是情根深种。

然而事情却远远比媒体预料的还要令人震惊。这个世界每天都­精­彩纷呈,就如今天,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在被问及venus总裁的事情时,竟然笑着说,他和venus的总裁还没结婚,venus

的总裁现在暂时不在a市,不过很快她就会回来。

媒体傻眼了,还想着拿这个大做文章的一群人全部都傻眼了。

本以为这是女方以江为赠嫁予男方,谁知道婚还没结,新娘子竟然离开了。而被问到venus总裁的归期,陆少祁就避开了这个话题。

林峰飞到巴黎把事情交接给她,叹气道:“公司的员工哭的都很惨,不过我告诉他们你还会回去的,他们大部分都留下来了。而且看那个样子,陆总裁应该会对他们不错。”

司徒婉点点头,坐在花园里,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伸出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平静的笑:“林峰辛苦你了。”

林峰蹲下来,平视着她道:“陆总裁,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面对媒体提起你,他那么平静的样子,总不像是忘记了。”

司徒婉浅笑着摇头:“就是那么平静才是忘记了吧,他那个人我了解,天塌下来也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他那样说只是战术而已。毕竟之前网上也流传了求婚的视频,他无意间看到的话也会问,放心吧,我已经通知陆乔他们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私心中,司徒婉还是会有些期待,不可能是不期待的,毕竟曾经那么深深的爱着。她心中也想着到时候陆少祁顺着蛛丝马迹去寻找过去,寻找记忆,现在留下来的疑点越大越好不是吗?

到了以后她就有很多很多事情去说,去证明。

陆少祁,没关系,现在你就尽管忘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已经是秋天了,司徒婉裹紧身上的毛衣。林峰离开的时候,看到司徒洛端着温热的­奶­茶走了出来,放在司徒婉的身边,接着又在她身上把毯子盖的牢固了一点。司徒婉轻笑了一下

林峰看着那个画面,只觉得温馨美好,要不是之前发生过的枪击事件,林峰几乎要以为这两个人就是天生一对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呢,这两个人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呢?他禁不住去想,却又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到底在哪里。

这一切之后他都不能再探究了,不过他希望某一天在报纸或者再次遇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能在她真正爱的人身边,露出真正幸福的笑容。而他身边偏执的这个男人,也能好好的放手。

林峰走了之后,任凭a市再掀起多大的风波,司徒婉这边都是安静如初,一转眼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五个月,秋天过去到了年末。

正是准备过年的时候,司徒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司徒洛对她很是周全。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孩子,仿佛是司徒洛自己的一样,他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

下午的时候,司徒洛有事出去了,家里只有她和保姆在,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司徒婉站在窗外,看着保姆将壁炉的火烧旺起来,低声喃呢:“a市的雪,从来都不会下的这么大。”

保姆听见了,笑道:“太太,巴黎这里就是雪大,动不动就下这么大的雪呢,咱国内北方的雪都不一定有这里的大。”

司徒婉点头笑:“是啊,我记得a市的雪总是下的很轻柔,一般都在圣诞节的时候下。”

圣诞节下雪是幸福的象征,很多人希望在圣诞节那天能够下雪,然后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过挂满礼物的松树街,一边看雪景,一边许下爱的誓言。

保姆算了算道:“太太,说起来,还真是要到圣诞节了,再过十几天就要到了呢。”

司徒婉扶着腰身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快要到圣诞节了呢。

她还没和陆少祁一起度过一个圣诞节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司徒婉侧目道:“去开门吧,大概是洛回来了。”

保姆点头,起身开门,门打开了之后,站在门外的却是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大衣的中年男子,风雪从门外刮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司徒婉回身看到来人,脸­色­微微变差了。

保姆皱眉问:“请问你找谁?”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道:“我就找这个女人。”

司徒婉挥手:“让他进来吧。”

保姆不明所以,侧身让中年男子进去了,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是司徒洛的父亲司徒博。司徒婉知道呆在司徒洛身边早晚有天是要遇见的,没想到这天来的会有些快。

她本来以为生完小孩之前不会遇见的,没想到世事难料。

司徒博不喜欢自己,而这个原因她始终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司徒婉对保姆道:“给客人倒红茶吧。”

司徒博冷着脸定盯着她的肚子道:“你这个女人也太不受教了,既然已经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儿子,而且现在你是想借着孩子嫁入司徒家吗?你想都不要想。”

司徒婉很平静的看着他,冷冷道:“司徒博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事情并不是你妄想的样子,我觉得我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还有我不需要你来教训。”

司徒博面容森冷道:“总之,我不准许你们在一起,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司徒婉觉得好笑,这个人怎么这么搞不清楚状况,她在结婚前忽然被他儿子接走,这人就不会想想是不是他儿子做了什么吗?

吸一口气,司徒婉道:“我曾经是venus的总裁,钱我有的是。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不是因为我不想走,是因为我和你儿子的约定。如果你能劝他放我走,我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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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司徒婉不想和司徒博说话,就像对方不喜欢她一样,她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人。

或许讨厌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理由,本身就是一种本能。

司徒博找不到筹码,吸一口气又说:“我儿子的确是对你很执着,但是你们绝对不可以在一起,这个孩子我会留下,以后他在司徒家要什么有什么,但你绝对别想进我们司徒家的门。”

司徒婉有些动怒了,她和陆少祁的孩子凭什么要呆在司徒家,她没明说只是为了给司徒洛后路与台阶,这个人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瞪着司徒博,司徒婉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我的孩子,和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和司徒洛的事情也不需要你Сhā手。你生养了他,但不代表能左右他的人生,你两年前把他绑回,关了整整的两年,把事情弄的复杂无比。我劝你这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我和司徒洛之间的事情,最后肯定要有一个人去死,而我还想好好的活着。”

她这话说的是难听了点,但是她没有说错,两年前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或许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司徒洛不会以为是因为他的离开,她才回到陆少祁身边的。

那个时候事情发生的话,也许司徒洛还能放开手。

总只今天这个局面有司徒博的一份在里面,所以她打从心里希望这个人不要再来搀和了。

不然的话……她和司徒洛一定会走到绝境的。

然而这话停在司徒博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做贼心虚的想法让他觉得司徒婉这是在威胁他,在对司徒洛下手。

颤抖的指着司徒婉,司徒博怒道:“你、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你爸妈的女儿,你别对我的洛儿下手,要报仇冲我来!”

司徒婉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见司徒博情绪很激动,司徒婉生怕他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急忙对保姆道:“小兰送客。”

保姆点头,小步走来道:“先生,请你离开,我家太太怀着孕需要好好休息。”

司徒博低头看着司徒婉肚子里的孩子,越想越觉得她要迫害自己的儿子,然而让这她肚子里的孩子得到司徒家的家产。

怒火燃烧起来,司徒博一把抓住要走的司徒婉大声道:“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了,你想害了我儿子,再利用这个孩子夺取我们家的家业?你想都不要想!是!你父母是我害的!你冲着我来!冲着我来!”

司徒婉被他抓的手臂生疼,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挣扎起来:“你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赶紧放手!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保姆也吓坏了,急忙去挡司徒博。司徒博双眼猩红,此时此刻发了疯一样,大叫:“这个孽种不生下来也好!”

狠狠的伸出手,司徒博用力将司徒婉推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司徒婉摔在地上,疼痛瞬间充斥了全身,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司徒婉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大口的大口的喘息,冷汗直流了下来。

保姆吓呆了,脸­色­惨白的看着司徒婉倒在地上,司徒博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出手推了司徒婉,呆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司徒婉蜷缩在地上,额头上落下大把大把的汗水。

“太太!”惊叫一声,保姆冲过去,不知所措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司徒婉。

司徒婉拼着力气不让自己疼晕过去。

“孩子,我的……孩子,救护车,快、快……”

保姆这才醒悟过来,起身去找电话。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大雪随着风霜吹了进来。

司徒洛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一瞬间呼吸有些停滞。

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小婉怎么会倒在地上,她怎么会……

瞳孔一点点放大,司徒洛疯了一样冲到司徒婉身边,一把抱住她:“小婉,小婉你怎么了?!”抬起头仇视的看着司徒博,司徒洛咬牙切齿:“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司徒博的脸上一白,退了一步说不出话来。

司徒婉抬起手,哆嗦的拉住司徒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孩子,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这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陆少祁很想要一个孩子,她不可以失去他。医生说这是个男孩,陆少祁长得那么帅,又那么聪明,生出来的男孩一定会非常的聪明可爱。

她不要。不要这个孩子没出世就离开,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没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优秀的人。

不要,我的孩子,不要离开我。

司徒洛浑身颤抖,他的手碰到了她濡湿的汗水,用力抱紧她,司徒洛坚定道:“我一定,一定帮你保住孩子!”

将司徒婉一把抱起,司徒洛从沙发上卷起毛毯抱着她冲出了门,保姆慌慌张张的也跟着出去了。

司徒博站在屋子内,想着儿子仇恨的目光,血压一时间有些高,哆哆嗦嗦拿出药塞到嘴巴里,司徒博用力的呼吸。

他又做错了,当年这个女人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他就害死了她的父母,现在又要害死她的孩子,可是他虽然错了,又没有错,他也有他想要保护的人。

那天巴黎的雪下的特别大,司徒洛开着车,在大雪中冲向医院。

司徒婉在他身边,疼的浑身都是汗,虚弱的呻|吟。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拉着他,颤抖的说:“少祁,救救我们的孩子……”

在这种时候,她叫的还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从来没有。

司徒洛听着,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踩下刹车,想把车停在这风雪中,让那个她和他的孩子死在这条路上就好了。

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狠狠的踩下油门,眼里滚落出一滴泪,司徒洛哽咽的开口:“你撑住,我一定会救我们的孩子,所以你要撑住司徒婉!”

司徒婉扬起脸,虚弱的笑着,那个笑容是他久违了的,她说:“谢谢你,司徒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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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她和孩子

“小婉,你要坚持住,你可以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抱着她冲进医院,在通往手术室的路上,司徒洛紧紧的攥着司徒婉的手。

司徒婉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是她拼命的忍着,握住司徒洛的手,司徒婉睁着已经迷离的双眼喃呢:“保住孩子,不管怎样,保住……孩子。”

司徒洛抬起手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坚定道:“你忘记了,我是医生,照顾病人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的,相信我。”

司徒婉被推了手术室,司徒洛被拦了下来。

“砰”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司徒洛深深的吸一口气,现在的他脑子一团乱。他不能让司徒婉出事,她和孩子,都必须要保下来。

楚亦、楚亦,对,这间医院是楚亦家合股的,司徒洛想也没想,急忙掏出电话拨打了电话。五分钟后楚亦就冲了过来。

司徒洛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我要亲自进手术室,给我准备衣服。”

楚亦皱眉:“你疯了,她现在这样是命中注定,孩子如果在这里没有了,就是命,这样不是正……”

“孩子必须保住!”瞪着楚亦,司徒洛坚定道:“孩子必须要保住,如果孩子没了,小婉会崩溃的,她会疯掉的。”

楚亦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该死的!司徒洛!作为一个医生,我也希望孩子能保下来!可是作为和你一起走过来的兄弟,我希望你幸福!你要知道,如果孩子生下来,孩子的妈妈就只会想着带孩子回到孩子爸爸的身边,她不会想要留在你身边!”

这个该死的司徒洛,开枪差点把人打死的时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为什么这么不­干­脆!他知道这种事情很疯狂,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需要听天由命的事情!

既然孩子已经出事!就说明……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护士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司徒洛急忙道:“我是我是。”

护士道:“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孩子和母亲可能只能保全一个。”

司徒洛的瞳孔顿时放大了,紧紧的抓住楚亦的手臂,司徒洛咬牙道:“楚亦,让我进手术室,以我的技术可以保住孩子和小婉的。这个孩子不能没,这是小婉的孩子,这个孩子会出事和我父亲有关。”

楚亦几乎想要把司徒洛绑起来了,可是司徒洛的话让楚亦也呆滞住了。

急忙抓住他,楚亦问道:“你是说这不是意外?”

司徒洛吸一口气,心脏处又传来的那种撕裂一般的疼:“我从来没说这是场意外。”

楚亦再也不敢耽搁,吩咐了护士几句,抓着司徒洛就冲去换衣服了。

司徒洛是医大的高材生,他的临床手术技术并不是司徒婉三年前看到的那些骗人的把戏,他是个真正的医生,比起这个医院里的医生,他的技术算是最好的。

楚亦和司徒洛一同进了手术室,司徒洛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小婉,你要加油,孩子和你一定都会没事的。陆……少祁,为了陆少祁,你也要坚持住。”

吸一口气,司徒洛戴上了手套。

手术持续了不知道多小时。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的时候,司徒婉和孩子算是都保下了。然而只有七个多月的孩子进入了特护病房。

司徒婉也因为重创而昏迷不醒。

司徒洛出了手术室,额头上一阵阵的冒了冷汗。有两次司徒婉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的身体本身就是柔弱的那一类。这次手术是他做过的最可怕的手术。

他生怕司徒婉真的会再也醒不过来,也怕孩子会死掉,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司徒洛的心脏受了极大的负荷。

走出手术室,司徒洛看着司徒婉被推向vip病房,眼神渐渐的迷离,走了两步身体忽然重重的摔了下去。

楚亦在他身边急忙扶住他,心惊的叫:“你怎么了!”

司徒洛大口大口的喘息,失笑:“楚亦,别让我死在这里,我要看着……看着她好好的……”

司徒洛说完就晕了过去,楚亦吓的脸­色­苍白如纸,大声叫道:“护士!护士快过来,准备手术!”

司徒洛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清晨的巴黎在法国梧桐的郁郁葱葱中到来,巴黎的雪下了一夜终于停了,厚厚的堆积成一层,外面已经亮起了太阳。

司徒洛掀开被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病号服,司徒洛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窗前,司徒洛望着窗外的太阳,视线柔和。这轮太阳,已经有多久没有在他的世界亮起来过了?

已经有多久了呢?

是什么时候,她又挂在了这里,照亮了他前方的路。

门被打开了,司徒洛回头看到楚亦一身白大褂的站在外面。

司徒洛张开有些­干­裂的­唇­问:“小婉和孩子……”

“孩子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虽然是早产儿,但是求胜**很强,司徒婉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身体也没有大问题,估计今天就能醒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司徒洛,楚亦道:“你担心别人的死活前,为什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

司徒洛回头看着窗外的太阳,喃呢道:“我做了一个梦,楚亦,梦里是她十八岁生日的雨夜,她就蹲在一条很平常的街道上撕心裂肺的哭泣,我买了一条项链,想给她做生日礼物,却猛地想起来,她是被收养的,她的生日其实不在那一天。她是圣诞节出生的孩子,是备受祝福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我却叫她不幸福了,可是就算我这样叫她不幸福,她还是对我笑了,她对我说,谢谢你,司徒洛。”

楚亦拧着­唇­:“你……别说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你可以慢慢弥补给她,只有你还活着,弥补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司徒洛轻笑,伸出手缓缓的抚摸过窗户上映照出的太阳的光。

“那样又会让她痛苦吧。弥补的事情说的好听,却怎么做呢。楚亦,我想明白了,原来了断这一切,那样那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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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无邪吧

司徒婉醒来的时候是夜晚,身边趴着一个人,疲惫的双眸眨了眨,司徒婉看得出来,那个人是司徒洛。

窗外下着雪,不是暴风雪,而是那种轻柔如羽毛一样的小雪,远处的摩天轮闪烁着光芒。大概是因为快到圣诞节了吧,所以四处都挂满了灯,一闪一闪的很好看。

低头看看司徒洛,叶依依拿起一旁的毛衣给他披在身上,司徒洛正在浅眠,感觉到声响一下子醒了过来。

司徒婉眨了下眼睛,嘴角是温温的笑容:“你醒了。”

司徒洛点头,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样,要喝水吗?”

司徒婉摇头:“不用。”

“孩子没事,你放心,很健康,现在到了普通的婴儿房。”

司徒婉点头,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道:“我知道一定会没事的,在手术室里,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谢谢你亲自进手术室。”

司徒洛摇头:“别这么说,我本来就答应过你,会保护你和孩子的,是我不好,差点让你们出事。”

司徒婉闭了下眼睛,安慰的握着他的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司徒洛本来没有义务这样拼命的为她保住。可是他做到了,在巴黎的暴风雪中,是他抱着她冲向医院。是他毫不犹豫的穿上手术服,好几次她都已经觉得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是司徒洛拼命的把她唤了回来。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她想过这孩子出生后的无数次可能,她甚至害怕司徒洛看到孩子会非常的不开心。是她不够信任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为自己做到了这一步。

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已经可以原谅他为了把自己困在身边而伤害陆少祁了,因为他——做的够好了,足以感动她的心。

司徒洛看着她的笑容,伸出手将她额头前的发抚到一边,轻声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我还要为我父亲的事情说声对不起。”

司徒婉叹口气,“算了,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我想看看孩子。”

司徒博的话很奇怪,司徒婉总觉得他的敌意不是平白无故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司徒洛。

司徒博的话太语无伦次,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好。

司徒洛点点头道:“我叫护士抱过来给你看。”

司徒洛说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护士便抱着孩子进来,笑眯眯道::“夫人,您的儿子真帅,简直就像个小王子一样。”

司徒婉激动的伸出手:“快来给我看看,我看看。”

孩子被司徒婉抱在怀里,极其开心地裂开嘴巴笑,那小小的薄­唇­,像极了陆少祁。司徒婉的眼里瞬间含了泪水。这个生命是她几经生死生下来的,他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可爱。

这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呢,眼睛长得像她,鼻子嘴巴像陆少祁。

俯身亲吻着浑身带着­奶­香的孩子,司徒婉幸福喃呢:“小王子,小王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大帅哥。”

司徒洛拿起外套道:“你和孩子玩一会儿吧,小家伙很有­精­神,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想吃什么?”

司徒婉其实没有什么借口,但是她有种特别想吃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非常非常的想吃。

抬起头,司徒婉问道:“巴黎有卖炸酱面吗?”

司徒洛愣了一下道:“中国菜馆里有。”

司徒婉无线流量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声音眷恋:“想吃炸酱面了。”

司徒洛点头:“好,你等我,我这就去给你买。”穿好风衣,司徒洛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司徒婉抱着孩子,深深的思念着陆少祁。

以前,总是陆少祁去给她买炸酱面吃,她没有胃口,只是想借着那份炸酱面缓解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低头对上怀里孩子的眼眸,司徒婉笑:“孩子,你还没有名字呢,妈妈想让你爸爸给你起名字,但是现在看来暂时是不行的。那妈妈先给你起个小名好不好?”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雪花,司徒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叫无邪怎么样?你出生在白雪皑皑的夜晚,是如雪一般纯净无邪的孩子。”

小男孩大概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微微皱起了小眉头,拧起了嘴巴。他总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听关于爸爸的事情,爸爸叫陆少祁,他必须要起个比爸爸更加霸气的名字才行。因为爸爸总是不在妈妈身边,他以后要取代爸爸,好好的照顾妈妈,所以不能输给爸爸。

然而他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左右不了妈妈的决定,司徒婉将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温柔的笑:“真是的,拧­唇­的样子也和你爸爸一样。你爸爸呢叫陆少祁,小无邪,你可不要学你爸爸啊。他那个人又霸道又专横,­性­格别扭不说,还特别的爱欺负人。和你妈妈在一起之前,他都不爱笑,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怀里的小无邪眨了眨眼睛,张着小嘴挥着手,司徒婉将他举在自己面前,眨着眼睛笑:“什么什么?你是在说绝对不会变成爸爸那样吗?真是妈妈的小王子。对的,你要一直笑着,快乐的生活,然而做一个万人迷。”

小无邪在心里泪目,妈妈你骗人,爸爸那样你还不是总把他挂在嘴边,妈妈你一定喜欢又酷又霸道的男人,你不要骗我了呜呜。

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温情脉脉,而此刻医院外,法国梧桐的安静道路旁,穿着风衣的司徒洛和一身黑大衣的司徒博之间气氛却并不是那么好。

司徒洛淡淡的看着他道:“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们呣子平安无事,所以我暂时不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如果你再在她们身边乱晃,就算你是我父亲,我也一样不会放过。”

司徒博怒道:“不孝子!那个女人想要害你!那个女人想利用孩子来夺我们家的产业!你……”

“够了!你自己害了人,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肮脏吗!”

不要活在谎言的现实里

深深的吸一口气,巴黎的夜风不断灌进司徒洛的体内,心脏的那种痛苦感又传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要变成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他才能逃开,这种宿命的纠缠。

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有毁掉司徒婉的家庭,如果他没有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是这么执拗,如果他也懂得放手。

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如果这种东西,要一切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该多好!他宁可当时就死在那里!

看着司徒博,司徒洛缓缓的叹气:“爸,我做了您二十多年的儿子,这二十多年,就算我心底有再大的痛苦,我也忍受了,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您能不要再Сhā手我的事情。小婉什么都没做错,她的孩子不是我们司徒家的,是她和陆少祁的。是我卑鄙无耻的一定要缠着他。小婉和他的家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唯一的错就是和我们家的人扯上了关系。”

这件事情,他终于慢慢的了解到了,要不是他们父子两个人,小婉的家不会没有,她不会没有父母疼爱,那么多年的辛苦也不会有。

他口口声声要守护她爱她,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拉着她向着地狱走。他自己呆在地狱里也就算了,却要为了她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把她也拉到这黑暗中去,他不能,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双手Сhā在风衣的口袋里,司徒洛擦过司徒博身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口气道:“爸,有件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恨过你。谢谢你给我的生命,这么多年您承受的也够多了,好好的休息下吧。”

司徒博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开口说不恨他。苍老的双眼含着泪,司徒博伸站在原地,一直等着司徒洛离开,才抬起那长满老茧的手擦着眼角的泪。

这是好事吧,自己的儿子说不恨自己,这该是好事的。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失去了什么。

儿子说的没错,说到底司徒婉什么都没有做错,包括她的父母,那个时候对他也非常的信任。

是他为了给儿子续命,将老同事送上了黄泉路,他这种罪人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还试图害死老同事女儿的孩子……

到底要作孽做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啊。

司机从车上下来,打着伞道:“老爷,少爷已经走远了。回去吧。”

司徒博深深的吸一口气坐上车,许久许久才问司机:“老王,你说一个人做了一件错事,然后他用二十年的慈善事业去弥补,那件错事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司徒博,深深的叹气:“老爷自己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老爷心里明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司徒博点头,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雪。

“说的没错啊,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司徒洛买了东西回来,没有马上进到病房而是站在外面看。

司徒婉抱着孩子温馨的逗弄,他提着温热的饭静静的看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真好,看到她现在能笑的这么幸福,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楚亦远远的看到他,神情哀伤的走向他,站在他身边,和他一同看着病房里的女人,楚亦有些不甘心的咬着牙:“你一直这样看着她,可是她呢,她都不知道。”

司徒洛浅笑:“她知道了会害怕的,那么多年我像是个疯子一样监视着她,你以为那样她会感动吗?”

楚亦攥紧了手:“如果有人十多年那样默默的守着我,我会的。”

司徒洛撞了他一下,挑眉:“别这样,我说过了,我是直的,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楚亦伸出手暌违已久的抱住他:“洛,不要走,你走了,我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守了。”

司徒洛抬起手臂给了他一个肘击,撇嘴:“你本来就不需要守在任何人身边,你该到处走走,说不定哪天就遇见对的人了,然后你再去缠着他也行,反正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楚亦见他依然那么不能撼动,沮丧到不行。

他没办法,怎么说也说服不了司徒洛。他不打算换心脏,就非要守着这颗心脏到最后,司徒洛的执拗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他所决定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Сhā手。

叹口气,楚亦道:“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一切都谈好了,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司徒洛点头轻笑:“我宁可抱着残酷冰冷的现实死去,也不要活在谎言里。楚亦,就安排在圣诞节之后吧,我想过一个完美一点的圣诞节。”

圣诞节是她的生日,十八岁的时候,他来不及给她的生日礼物,就在这个圣诞节个她吧。

挂起好看的笑脸,狭长的眸子充满柔情,司徒洛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司徒婉见他进来,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容。

“回来啦。”

司徒洛点头:“雪下的稍微大了些,我就回来晚了一会儿,饿了吧。”

司徒婉摇头:“没事啦,我不太饿,你赶紧把外套脱掉,暖和暖和吧。”

两个人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司徒婉怀里的无邪已经睡着了,司徒婉低头看着他含着手指睡着的样子,忍俊不禁的压低声音:“这孩子说睡着就睡着了。”

司徒洛点头,“小孩子正是嗜睡的时候,无忧无虑的真好。对了,孩子的名字你起了吗?”

司徒婉仰起头看着他道:“叫无邪,他出生在冬日白雪飘飞的夜,是无邪的孩子。”

司徒洛的心被触动了一下,说起来她才是真正无邪的孩子。她是在圣诞节出生的,是应该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呼吸有些沉重,司徒洛别开双眼道:“我叫护士把他抱出去吧,让他好好的睡会儿,你也得吃饭才行,赶紧把身体养好才行。”

司徒婉咬着贝齿,看了看打包回来的饭道:“一起吃吧,这么多天,你也辛苦了。”

为我做一款只属于我的香水

在医院里又呆了几天,司徒婉顺利的出院了,回家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司徒洛先把她送回了家。

婴儿床等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保姆看到她好好的,也激动的差点落泪,抱着孩子直说孩子好看。

司徒婉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也有了胃口,司徒洛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道:“你在这里指挥着,我把圣诞树装点好了,我就去做饭。”

司徒婉窝在暖暖的沙发上眨眼:“你要亲自下厨啊。”

司徒洛点头:“当然,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亲自露一手。”

司徒婉笑,见他有兴致也不欣然道:“我也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馋魂都要被勾出来了。”

司徒洛拿着一堆小礼物装点圣诞树,一边装点一边问:“这个挂在这里怎么样?这样呢?”

司徒婉也乐得搀和一脚,指点着他怎样挂怎样挂,等司徒洛把东西都挂满圣诞树,司徒婉看着漂亮的圣诞树眼神里闪着孩童一样兴奋的光。

“我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装点圣诞树呢,真好看。”

司徒洛耸肩自信道:“这都要归功于我的对美的直觉,我也是第一次装点圣诞树就装点的这么完美,­干­脆以后去做个圣诞老人算了。”

司徒婉嗔笑:“你做了圣诞老人的话,会有人在家里准备网准们等着扑你吧,长得这么帅的圣诞老人太妖孽了。”

司徒洛撇嘴:“那还是算了,不过我在我今天要做你和小无邪的圣诞老人。”

司徒婉看一眼摇篮中熟睡的孩子,嘟嘴:“这么小的孩子能要什么圣诞礼物,给我吧,我要双份,我很久都没收到礼物了。”

司徒洛失笑:“你自己的儿子你也争。”

司徒婉瞪眼:“我才没有,我的就是他的呀,他现在体会不到收礼物的快感,我替他体会,然后我会给他更多母爱的。”

司徒婉说的一本正在,闹的司徒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笑。不过这丫头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开玩笑,有可能这样说的话倒是真的了。

“那可不行,我要给他的礼物,是我的心意,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希望他能记得我,记得我这个把他从手术台上就下来的叔叔。”走到她身边把她的发揉了揉,司徒洛握着她的手问:“你的手这么凉,等下我煲汤给你喝?”

司徒婉顺从的点头,低头看着他为自己暖手的动作,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最近的司徒洛越来越温柔了,不仅仅是温柔而已,他那仿佛包容一切的柔软的目光总让她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他这么好,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司徒洛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把她揽入怀里,司徒婉没有推拒。

他从来不会做什么越轨的行为,只会这样抱着她,司徒婉也并不抗拒这种不含**的怀抱,把头枕在司徒洛的肩膀上。

时间仿佛在这个时候静止了一样,在圣诞歌的旋律中,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像情人更像亲人。

“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圣诞节吧。”司徒洛温声道。

司徒婉点头:“是啊,上一个圣诞节,我记得你非要去钓鱼,在冰面上凿了个洞,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我在屋子里听到你大叫,吓了我一跳。出去一看,原来是你钓了一条特别大的鱼。”

“自作孽不可活,那天晚上我吃了一顿全鱼宴。”

“那种鱼晚吃的话就不新鲜了。”

司徒洛笑,蹭着她柔软的发:“小婉,谢谢你给我的那一年,还有这一年,我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

司徒婉的拧着­唇­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怕她说什么都会让司徒洛伤心。

她没有办法告诉他,不管现在生活怎样的幸福怎样的平静,她的心里始终都有陆少祁。

那个男人是她无法磨灭的记忆,她每天都会想念他,虽然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见到他了。

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讨厌司徒洛,只是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陆少祁。像司徒洛这样深情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好,唯一不好的是爱上了她。结果司徒洛的豆浆油条虽然甜美,她一生却只想追逐着那杯动人红酒。

司徒洛仿佛感觉到了她的闪避,包容的轻笑:“小婉,我记得你说过巴黎是梦想的殿堂,你想不想再制作一瓶香水呢?”

司徒婉眨眼想了想道:“想是想,但是最近都没有灵感,而且小无邪需要我的照顾,分心乏术。”

司徒洛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扣住,狭长的眸子看着她认真道:“我可以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

“什么过分的要求?”司徒婉疑惑。

司徒洛勾起薄­唇­道:“等你有了灵感的时候,帮我做一款香水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好,不管过去多少年都好,只要你肯为我做一款香水,只属于我的香水就好。”

司徒婉听到这个要求,好气又好笑:“这算什么过分的要求。”拉住司徒洛的手,司徒婉郑重道:“我答应你,一定给你量身打造一款专属于你的香水,而且不用几年,等无邪再大一大就好。”

司徒洛笑:“那一言为定。”

“包在我身上吧。”

司徒洛心情不错的站起来去做饭了。对于司徒婉来说,也许为他做一瓶香水没什么不能的,毕竟她也为陆少祁他们做过,而且当时就该给他做的,但是错过了机会。

对于司徒洛来说,却是意义重大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温馨现在的美好,都是虚假的表象,真正的他们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都要等到谎言被揭穿的时候。

为司徒婉­精­心的准备了晚餐,司徒洛将房间的灯关上,司徒婉愣了一下,以为是停电了。保姆抱着孩子去睡了,房间只有她一个,司徒婉有些心慌。

“洛,是不是停电了?”站起来,司徒婉四处望了一下,忽然有烛光吸引了她的目光。

司徒洛推着蛋糕缓缓的走了出来。

一辈子守护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伴随着生日歌,司徒洛把蛋糕推到她面前,绅士的站定:“小婉,生日快乐。”

司徒婉看着蛋糕,眼睛瞪的很大。

“这……”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司徒洛款款的笑:“你想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今天是你的生日的,是袁婉的生日。袁婉出生在冬天的圣诞节,是受神明祝福的孩子。”

司徒婉捂住嘴巴,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仿佛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哽咽。

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去注意的事情,她有很多年没过生日了,也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只隐约以为是在春天。

蛋糕很­精­致,七彩的彩虹蛋糕上面是白­色­的雪花,一颗小小的圣诞树Сhā在白雪之上,四周又放满了拉住。

司徒洛眨眼:“许愿吧,生日的时候就该许个愿望。”

司徒婉感动的咬着­唇­:“洛,谢谢你。”

司徒洛淡淡的笑着,嘴角的笑容温柔美好。司徒婉看着蛋糕闭上眼睛。窗外下着毛茸茸的雪。圣诞节就应该下着这样的雪,在这样的夜晚许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吧。

希望,我能和我爱的人重逢,也希望爱我的人能找到幸福。

许完愿望,司徒婉张开双眼吹灭了蜡烛。

司徒洛把灯打开,笑眯眯道:“今天是圣诞夜又是你的生日,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司徒婉抬起头看着他,小声道:“谢谢你特意为我准备这样的生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司徒洛拉着她走到桌子旁,绅士的拉开椅子让她坐下:“你只要笑着享受我的服务就好了,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

切了块蛋糕放在她面前,司徒洛拿了红酒给她倒了一杯。

“许愿之后一定要吃蛋糕,不然的话愿望会不灵的。”

司徒婉点点头低头吃了口蛋糕,入口绵软的蛋糕带给她浓浓的幸福感,司徒洛为她所做的,真的太多了,多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他对其他女人这么好,早就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吧。

默默的持着蛋糕,司徒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洛在她对面坐下,举起酒杯道:“圣诞节快乐,你的生日快乐。”

司徒婉也举起了酒杯:“我不太能喝酒。”

“没关系,今天晚上就算你醉了也没关系。”

司徒婉想想也是,今天是圣诞节,就算是喝醉了也可以罢。挑眉,司徒婉有些调皮的吐舌头:“那我就不客气的贪杯了。”

司徒洛棕­色­的眸子里盛满水样温柔:“请千万别客气,我希望这个圣诞节,会成为你生命里最美好的一个瞬间之一。”

司徒婉喝了一口红酒,拖着腮看向窗外,外面灯火通明,光芒闪烁,树上挂满了饰品,雪下了一地。世界沉浸在一片祥和美满中,虽然她尚且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此刻,她内心并不孤单。

“这是我度过的最美丽的圣诞节。”轻笑着,司徒婉认真的说。

“是吗?真好,我竟然陪你度过这样好的一个圣诞节,我很开心。来,­干­杯吧。”举起酒杯,司徒洛又将红酒一口喝光了。

司徒婉看着他喝,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喝。

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中司徒婉有些醉了。

司徒洛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为她裹上毛毯。

司徒婉在醉意迷离中变得有些大胆,抓着他问:“洛,我想家,想陆少祁,你会放、放我回去的,对吗?”

司徒洛抱着她,抚摸她的发并没有发火,反而温柔的应允:“嗯,我会放你回去的,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为你做。”

“我想陆少祁……”

“我会让你回到陆少祁身边的。”

“可是、可是他、他都不记得我了,你说过的他不记得我了。”

“就算不记得他也会认出你的,因为他爱你。”抱紧司徒婉,司徒洛郑重的像是宣誓一般喃呢:“我对你保证,他一定会再次想起你的。”

司徒婉迷迷糊糊的说了许多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话,只知道她被司徒洛抱回了房间,他在自己床头那个给圣诞老人准备的袜子里放了礼物。

她睁着迷离的眼睛,想要斥责他怎么可以冒充圣诞老人呢,可是她似乎看到他哭了,心脏有些疼。

喂,司徒洛,你为什么哭呢?是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还是我说了让你伤心的话呢?

司徒洛哭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哭,黑甜的梦袭来,司徒婉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伸出手,司徒洛抚摸着她的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小婉,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对不起,对不起一直把你束缚在谎言里,现在开始,我陪你一起去面对现实。”

站起来,司徒洛离开,那滴落下来的泪水顺着司徒婉的脸颊滑落。

司徒婉做了一个梦,梦里十八岁的雨夜,她在大雨中放声哭泣,哭了许久许久,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忽然踢到一个人。

那是个比她大一点的少年,他倒在花丛中,似乎是心脏病发作了。

司徒婉吓坏了,冲上去问他:“喂,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少年握着她的手,脸­色­苍白,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我会守护你的。”

“我一定、会守护你。”

“永远,一辈子守护你……”

司徒婉吓的不轻,急忙又是打电话又是送上车的。把少年送上救护车,她没敢跟去,只是叮嘱他:“你要活下去,这样才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那个少年睁着美丽的双眸对她伸出手,他的手上挂着一根项链。

那个模糊的项链……

那项链是在什么呢?她没看清楚,只记得少年紧紧的握在手里。

我会守护你的,我一定会守护你的,永远,一辈子守护你……

清晨,在少年如咒语一般的声音中司徒婉醒了过来,宿醉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爽,司徒婉捂住额头,皱着眉喃呢:“搞什么啊,怎么会做这种梦。”

栀子花名为守护

司徒婉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她竟然这样循环的作这个梦做了一个晚上。少年的喃呢一直徘徊在她的耳边。从床上下来,司徒婉不禁叹气。

“所以说酗酒什么的,是不对的啊。”站起来,司徒婉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床头,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司徒洛在床头的袜子里似乎放了礼物。

虽然她实在已经过了收到礼物就兴奋的年龄了,但是她已经很多年没在节日的时候收到礼物了,难免会兴奋。

跑到袜子旁边,司徒婉将袜子倒过来把礼物倒出来。

那礼物很轻,司徒婉倒出来才发现是一条项链。铂金的项链,链坠处是白­色­的花朵。司徒婉拿在手里,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这个礼物……

说说话,司徒洛会送给她这样的礼物,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第一她不爱戴项链,第二,伸出手摸摸脖子,那里已经有了一根项链了。

司徒婉的脖子上戴着的一直都是陆少祁送个她的香薰皇后,如果司徒洛真的要送,依照他的­性­格应该会挑选比这昂贵的多的项链。

这样朴素的项链倒是真叫她意外。

仔细的抚摸着坠子上的花,司徒婉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些。

这是……栀子花?栀子花是名为守护的花朵。忽然想起梦里的那个少年,一直说着守护的少年,他手里拿的也是根项链。

我会守护你的,我会一直守护你,一辈子。

懵然瞪大眼睛,司徒婉急忙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一路跑下楼去,司徒婉看到客厅里司徒洛正抱着小无邪逗弄。

小无邪张牙舞爪的用没有牙的嘴巴咬着他的手指,见她下来,司徒洛扬起了笑脸:“小婉早安。”

司徒婉喃呢:“早安。”

“收到我的礼物了吗?”司徒洛温柔的问。

司徒婉握紧手里的项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洛,这条项链……”

司徒洛侧头:“怎么了,你不喜欢栀子花吗?”

司徒婉急忙摇头道:“不,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她有种预感,那天遇见的少年有可能真的就是司徒洛。虽然那天天­色­很暗,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然而他手上的项链她隐约还有印象。如果真的是司徒洛,那么他口中说要守护的人大概就是自己了吧。

他——一直在努力的守护她吗?这条项链也是那个时候他打算送给自己,而没有送出手的吗?

有很多话她不能说出口,司徒婉觉得她和司徒洛之间有很多很多事情发生过,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也不想去探寻。

这件事情,大概会非常非常的复杂。深深吸一口气,司徒婉将项链放在口袋里,扬起笑脸道:“来吧,我来抱他吧。”

总之,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算司徒洛不管怎样,都绝对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圣诞夜之后,平静的日子三个月,经历了圣诞节,就是新年,小无邪顺利的过了百岁。司徒婉在司徒洛这个医生的照顾下,身体也彻底恢复了,她虽然体弱,但是绝对健康。

算了一下时间,还剩下一年就可以见到陆少祁了,司徒婉心情不错。

最近的报纸上陆少祁又是活跃的新闻,陆氏攀升了一个新的高峰,venus在他手下运营的非常不错。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司徒洛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个哥哥了。司徒婉有时候甚至会想,也许以后她和司徒洛能像是真正的堂兄妹一样呢。

只是那之后司徒博再也没有出现过,司徒博的话偶尔会从她脑海里划过,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

也许只是在胡说而已吧,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她弄不清楚。

司徒婉出去的那个早晨,非常非常的安静,走在马路上,司徒婉就是那么不期然的与一位故人相遇了。

“小婉?!”中年男子惊奇的叫了她的名字。司徒婉正和保姆买了东西,推着小无邪回家,回头看到人的时候有些微呆滞。

好一会儿才惊醒道:“蔡叔叔?”

那个中年男子是她父亲的律师蔡申,她还隐约记得,惊奇的握着他的手,司徒婉道:“好久不见了。”

蔡申有些愧疚道:“是啊,我一直在找你,有件事我务必要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不说,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

司徒婉眨眼:“什么事情?”

蔡申看了看她身后的保姆道:“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那我们找个咖啡厅说吧。”司徒婉看了看孩子,道:“兰,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你找个位子看一会儿无邪,我和这位先生有事情谈。”

保姆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坐在咖啡厅里,蔡申对把事情对她娓娓道来。不仅说了当年司徒洛的父亲霸占她父亲成果的事情,而且还说了司徒洛买通他,来告诉她岛屿的事情。

司徒婉听着,脸­色­一点点的表白。

她知道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司徒洛的­阴­谋,却没想到,连岛的事情都是他的­阴­谋。而且蔡申说:司徒洛一直都知道司徒博骗了她爸爸的研究成果。

司徒婉按住心口在,听着这些仿佛是别人身上发生的奇幻故事,司徒婉只觉得呼吸不顺畅。

蔡申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很抱歉。当年你父亲母亲的死明显就有蹊跷,而我却无能为力。最后为了女儿能上好大学,还有一些自私的事情,我不得不隐瞒这一切,现在我说出来,就是为了还给自己一个良心的安宁,希望你不要怪我。”

司徒婉苍白无力的摇头,怪他又有用吗?这些事情现在让她焦头烂额,心绪混乱,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哪里还有时间在意这样一个外人。

蔡申说完这一切就离开了,司徒婉坐在开春的巴黎咖啡厅内,任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坐在那里像座山一样。

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在这个异国他乡,谁能帮她,谁可以帮她。

我爱她,我也没有后悔过

司徒婉坐了三个多小时,一直等到天要黑了,她的思绪才一点点的转动。

司徒洛对她的好,一点点涌动上来。司徒博说的话也让她分外的在意起来。

司徒博亲口说了,是他杀死了她的父母,说她是来复仇的。她开始听不懂这话,但如果和蔡申的话联系在一起的话她就懂了。

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是被害的,司徒婉就觉得浑身都冷。

而司徒洛呢,他到底知道多少,他会不会也是知道这一切的?他对自己的好,只是为了掩盖那些罪恶?是替他父亲是恕罪?还是说要把她困在身边,一旦她知道了真相就杀了她灭口?

种种想法窜上来,司徒婉无助的想哭。

陆少祁……陆少祁你在哪里啊,我好怕,真的好怕。

“太太。太太,我们该回去了。”保姆的声音把她从无边的黑暗中唤回来。

司徒婉抬起头,视线看落在了儿子熟睡的脸上。小家伙睡的那个可爱,那么香甜,无忧无虑。司徒婉咬着­唇­,深深的吸一口气。

不可以这样,司徒婉,振作一点,你要振作起来,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咬着­唇­,司徒婉严肃道:“兰,我今天见了这个人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洛知道。”

保姆懵懂的点头:“太太,我不会多嘴的。”

司徒婉拿起包,对她道:“好,我们回去。今天我们没有见过任何人,没有……”

起身,司徒婉走出去,在早春的冷风中努力的吹醒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一点,司徒婉,无论答案是什么,无论司徒洛知道什么,你首先需要保证的是孩子的安全。

她现在没有手机,当时她就答应了司徒洛不用手机,所以司徒婉只好到电话亭去拨打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除了陆少祁、陆乔还有萧煌之外她最信任的人的电话,而且他有可能离自己最近。

“喂,林峰吗?我是司徒婉。”跑到电话亭中,冷风中,司徒婉咬着­唇­问。

林峰接到她的电话很开心:“总裁,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她说至少两年她得活在世外的生活中,不能和他联系,但是现在怎么打过来了,而且是公共电话。

司徒婉吸一口气道:“林峰,我现在有麻烦了,你在巴黎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峰听她语气不对,急忙道:“我在巴黎,总裁,我一直都在巴黎。你别着急,先说需要我怎么帮你。”

司徒婉吸一口气道:“明天上午十点,我需要你来我家一趟,地址是xxxx,你记得自己一个人开车来。”

林峰郑重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到,见面再说。”

挂断了电话,司徒婉就回到了家,司徒洛还没有回来,司徒婉很后怕,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能够面对他,­干­脆躺在房间里装病。

她要先把孩子送走了,才能从长计议。她在脑海里规划了一下,把最好的可能和最坏的可能都想了遍,而且设计好了孩子送走后自己能做的种种事情后,才闭上眼睛缩在被子里。

司徒洛,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这一次,我要亲眼用我的双眼看清楚。

然而司徒婉怎么也不会想到,司徒洛这样­精­明的人,做什么事情都爱设局,这……又为何不能是一个局呢?

此时此刻,司徒洛靠在医院的vip病床上,看着夕阳渐渐的落下去,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挂着。

不一会儿,蔡申从外面走了进来道:“我遇见她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她没有任何怀疑。”

司徒洛淡淡的点头:“这是我设计的局,没有人能破,她怎么可能怀疑。你走吧。”

蔡申看着他年轻的脸,实在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多管闲事,但是你还年轻,你父亲好不容易隐瞒下来,你却把这一切揭穿,你想过后果吗?”

司徒洛非常平静的点头:“我等这个结果等的时间太长了,总算要来了,我也能松一口气了。”

蔡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离开了。

楚亦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脏疼到不行:“你就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吗?自己和她说不好吗?”

司徒洛摇头:“不好,我希望她不要痛苦的原谅我,最好是­干­脆的恨我。我死了以后,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时间把她的伤口愈合,到时候她再原谅我也不迟。现在,比起原谅我,恨我更容易一些。”

楚亦走到窗边站定,眉眼深深:“你怎么是这样执拗的男人。”

“我就是这样执拗的男人啊。”轻轻笑着,司徒洛说的平淡而潇洒。

楚亦别开头,不忍去看他消受的脸。从上一次手术之后,他就每天都需要隔几天来打次针维持身体,他的心脏已经超出了负荷。人家都说移植手术成功的心脏,二十多年以后发生排斥的可能­性­基本上是百分之一。

为什么,司徒洛一定要成为那百分之一。

那个女人也许都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吧,她对他从来都是心不在焉,所以现在也许都不知道他快要死了。

捂住嘴巴,楚亦忽然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蹲下身来,楚亦哭的浑身颤抖。司徒洛看着他那个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死后一定要葬在巴黎。我记得我买过一块墓地,你知道的,把我葬在那里。你哭的这么凄惨做什么啊,你该替我笑,我痛苦了这么多年,就最近这段时间最快乐,你要明白,人活着如果一直是痛苦的,那还不如死了。”

楚亦大声咆哮:“可是她不爱你啊!她都不爱你!从来、从来都不爱你!”

司徒洛脸上的笑渐渐变得苦涩起来,低下头,司徒洛极轻极轻的喃呢:“是啊,她不爱我。她……凭什么爱我呢?从一开始,让她不幸福的人就是我,她不爱我,没有错。楚亦,她没有错。我爱她,我也没有后悔过。我一定会爱她的,我早就知道了。”

逃离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很安静,司徒洛没有去叫醒任何人,静静的走到司徒婉的门前坐下。)静静的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初春还有些冷,司徒洛却觉得非常的温暖。

能离她这么近的时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最后最后,还是想要这样靠近她。

在门外坐了一会儿,司徒洛才亲身离开,房间里司徒婉缩在被子里紧紧的咬着­唇­,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外面有任何动静,才放心了下来。

下床走到婴儿床,司徒婉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无邪,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这一夜,司徒婉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司徒洛起床下楼,保姆说司徒婉不舒服,司徒洛站在楼下看了眼楼上,把面包和牛­奶­拿上,端到了她的房间。

打开门,阳光普照的大床上,司徒婉安静的闭着眼睛。司徒洛走到她身边跪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小婉,你不舒服吗?”

司徒婉脸­色­苍白,张开双眼无力的点头:“稍微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司徒洛问。

司徒婉忙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司徒洛对着她温柔的笑:“早餐放在这里,你起来吃一点,好好休息。”

司徒婉点头,一副疲惫的样子,司徒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等司徒洛一出去,司徒婉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她表现的很好,司徒洛应该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

八点多的时候,司徒洛出了门。司徒婉急忙穿好衣服,快十点的时候,把保姆支开以后,司徒婉抱着无邪出了门,在拐角处,司徒婉看到了林峰的车。

打开门坐上去,司徒婉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峰点头,叫司机开车,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等司徒婉走后,司徒洛和楚亦才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

看着司徒婉远去的身影,楚亦只觉得心寒:“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她连开口问你一句都不肯。”

司徒洛轻叹:“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她没有做错。我怎么样无所谓,只是我父亲真么大的年纪了,真的不能再坐牢了。希望aen的价值,足够换我父亲安享晚年。”

楚亦咬­唇­:“合同已经拟好了,你现在要回美国吗?”

司徒洛点点头:“先回美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再找她吧。”拿起手里的跟踪器,司徒洛轻笑:“我觉得她大概暂时不会出巴黎,就算出去也没关系,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她。”

是啊,不管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可以找到她的。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在望着她。

走之前,司徒洛看着那个房子,想了又想对楚亦道:“给我根烟吧,忽然想抽一根。”

要是以前,楚亦一定会拦着,但现在他不会,他会随着他的心思,让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司徒洛点燃一根烟,吸一口之后,就静静的看着烟草灼烧。他想起司徒婉曾经给陆少祁做过一款香水,就是这样的香草味。

真是的,这味道这么不好闻,你怎么……就喜欢呢。

深深的吸一口气,烟圈中,往昔不断的飘过,司徒洛就拿着那根只抽了一口烟,静静的站到烟全部燃烧殆尽,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道:“希望你给我做的香水,比这个香,这个味道太讨厌了。”

转身,司徒洛裹紧身上的衣服离开,楚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叹口气跟了上去。

那边司徒婉一路被林萧带回了公寓,进去之后,司徒婉就对他道:“林萧,无邪要先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了,我和司徒洛之间有些事情不得不解决,等我解决了之后,再来找你们。”

林峰诧异的皱眉:“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吗?要不要我帮忙。”

司徒婉摇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只要帮我照顾孩子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外人Сhā不上手,万一我真的有事。”低头看着无邪可爱的小脸,司徒婉坚定道:“把他带到陆少祁身边,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

司徒婉想了很多,她想要­干­脆带着孩子回到陆少祁身边,或者是直接去找司徒博比较直接,甚至于想到这件事可以去找警方,但是她发现这几条路都行不通。

她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她父母的死亡和司徒家有关系。所以,她必须要正面去面对司徒洛。

她也想看一看,那个——为了救她和孩子,在大雪里一路开着车飞奔到医院的司徒洛,是不是真的是魔鬼。

林峰担忧的看着她,总觉得事态很严重,抱着孩子,林峰问:“真的非去不可吗?司徒洛很危险,我怕……”

扬起笑脸,司徒婉道:“没事,他不会伤害我,要伤我早就伤了。”

司徒婉说完再看了一眼孩子,吸一口气道:“我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得回去,不然被司徒洛发现的话马上就会找过来的。”

无邪似乎是不想她走,小手攥着她的衣服不松开,司徒婉温柔的蹭着他的脸蛋,轻声低喃:“小无邪,妈妈过几天就回来接你,我们约定,乖。”

无邪在心里不高兴,妈妈自己一个人要去冒险怎么行,他也好和妈妈一起!

可是他不会说话,他的话妈妈听不到,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离开。

林峰皱着眉头,抱紧无邪道:“总裁,为了孩子您也要万事小心。”

“放心,我没事。”从林峰的公寓出来,司徒婉回到和司徒洛一起住的地方,一直上楼,司徒婉去到司徒洛的房间里,在房间的床头柜里摸到了一把枪。

那把枪,应该就是司徒洛当时打陆少祁的枪。颤抖的拿着枪回到房间,司徒婉查看了使用方法,把蛋壳拿出来,司徒婉看到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咬着­唇­想了想,司徒婉把枪藏在了自己的房间。下楼把保姆的工钱结了,司徒婉让兰离开了,整个屋子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司徒婉一直紧张的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然而司徒洛却没有回来……

都是假的,我从来都不爱你

那天,司徒洛没有回来,而接下来的三天,他都没有回来,要不是司徒婉偶尔看电视,看到美国的报道,才知道他回了美国,司徒婉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动向。

他去美国了,回美国了。这件事让司徒婉呆滞。

司徒洛为什么毫无预兆的回了美国呢?有什么原因吗?为什么司徒洛都没有说过他要回美国。无声无息的走掉了,他还回来,还是不回来了?

好像是这个时候,司徒婉才想起了一件事,那就算,司徒洛不在,她为什么没有翻一下他的东西,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毕竟这一年,他们都生活在一起。

咬着­唇­,司徒婉来了书房打开了司徒洛的书房,笔记本打开,司徒婉查看了他的文件夹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却发现他的邮箱是免登录的。

心情忐忑的打开邮箱,司徒婉看着那些东西瞬间傻眼了。

《司徒婉的跟踪报告》一大片的司徒婉的跟踪报告,司徒婉哆哆嗦嗦的打开,发现那些报告竟然是从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最好的一封都是几年前的。

司徒婉只觉得毛骨悚然,一份份打开的看,司徒婉越看越恐惧。

司徒洛一直都在跟踪她,从几年前就开始了,从他回到a市之前就开始了。)

疯子、变态、魔鬼!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太、太可怕了!

而在这众多邮件中,有一封像是信一样的邮件,司徒婉打开,上面的内容更是让司徒婉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袁婉的父母会死,是因为你父亲把她父母的车子刹车弄坏,导致车子在下山的时候出了车祸,两个人双双死去。你父亲占据了她父亲的科研成果,然后用那些钱为你换了心脏。这些是你父亲让我保密的,作为他的司机,我告诉你这些,只希望你听从你父亲的话,不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们是不可能的。”

捂住嘴巴,司徒婉机会要崩溃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不仅仅她父母死在了司徒博的手里,而这一切司徒洛竟然都知道!!都知道!!

“咔嚓”一声响动,司徒婉站起来走,颤抖的走出的楼梯口处,司徒婉看到一身黑­色­风衣的司徒洛。

司徒洛看到她还在这里,扬起一个动人的笑脸:“我知道蔡申见过你了,还以为你逃跑了呢,原来你还在这里。”

司徒婉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吸一口气,司徒婉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站在了客厅。

她用了所有力量才不让自己倒下。

司徒洛看她泪流满面,抬起头看了一眼书房,只是一眼他就全明白了。司徒洛叹口气,不禁丫头,这个傻丫头,自己都离开几天了,竟然才看到。

脱掉外衣,司徒洛像是刚参加完舞会一样,穿着华丽的西装,走到沙发前坐下,司徒洛淡淡道:“都看到了?坐下来谈谈吧。”

司徒婉颤抖到不行,她没想到司徒洛竟然能这样淡然的面对她。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他父亲是杀人犯,而他知道不说,还把她困在身边。

“魔鬼!你这个魔鬼!”大声叫着,司徒婉的眼神里都是恨意。

司徒洛的­唇­­色­苍白了一下,眼里瞬间有些悲伤,然而那悲伤一闪即逝。倒了杯红茶,司徒洛挑眉:“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早就知道我是魔鬼不是吗?坐下吧,站着没有办法说。你应该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坐下来,我告诉你。”

司徒婉咬牙,手指摸着毛衣外套口袋里的枪支,深吸一口气:“好,我倒是听听你要说什么?”

走过去坐下,司徒婉紧紧的盯着他。

司徒洛很淡然的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仿佛在参加什么访谈一样轻笑着开口:“我从小心脏不好,八岁的时候差点死掉,换心手术需要很大一笔费用,我父亲走头无门,就打了坏主意。是他害死了你的父母,但这说到底是为了我。我喜欢上你之后,我父亲的司机就告诉了我这件事。那个时候,我在我父亲和你之间权衡了一下,亲情血浓于水,怎么是爱情能比的,我当时就选择了亲情。于是我一直找人监视你,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然而事情是真的很不巧,你十八岁就知道了自己是养女,然后又遇见陆少祁。陆少祁想要岛,岛的事情会牵连到你父母,还有那个知道点什么的律师。于是我想,把你放在别人那里,必然是危险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会告诉你点什么。所以我还是担心,于是就有了那后来我把你骗走的事情。我觉得万全之策就是你呆在我身边,然而我父亲却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所以就把我带走了。”

“事情真的非常不顺利,你怀疑了我,和陆少祁走了,这让我很头疼,要知道,你呆在那个聪明的家伙身边,我都睡不好一个好觉,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要以爱情的名义把你困住才行。可是你不爱我,这让我头疼。我努力装的很痴情,对你很好,做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你却心里只有那个男人。逼得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才和你做了两年约定,我想两年以后我对你放手,为了再也不和我扯上关系,你一定会不再提及我,事情到那个时候就会画上圆满的句号。”

耸肩,司徒洛侧目:“看来,计划又失败了。”

司徒婉的手握紧了口袋里的枪支,颤抖的看着他:“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掩饰当年的罪恶,为了你父亲……为了司徒家?”

司徒洛点头:“关于我爱你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从来都不爱你。开始时候或许喜欢过你,但是我是个比较自私的人,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利用你了。”

司徒婉颤抖的掏出枪指着司徒洛大声道:“你凭什么这么做!你父亲杀了人!你替他保密,你们都在犯法!都该进下地狱!”

司徒洛的心脏越来越疼,看着司徒洛痛苦的脸,司徒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

原来……这就是现实,和假象中的不同,现实是她该用这样憎恨而痛苦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别死

司徒洛仿佛看到了太阳沉沦的光影,在他生命里闪耀的太阳,在这一刻缓缓的落下了。

他其实从来没有骗她,没有她,他的世界就如同现在一般,支离破碎,灰暗不看,然而心的痛苦却在这一刻最舒服。

缓一口气,司徒洛继续道:“司徒婉,你要明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要告也没有证据,我和我父亲也都是美国公民,你要知道,美国的法律很护短,司徒婉,除非你现在开枪,不然的话,一辈子都要看我快乐的活着。啊对了,还有,我也可以继续囚禁你,因为你不能随便开枪,但是我可以,我不怕。”司徒洛笑着,不断的说着刺激司徒婉的话。

司徒婉痛苦咬着­唇­,用力摇头:“你闭嘴,你这个魔鬼,你闭嘴!”

司徒洛挑眉:“哈哈哈哈,我隐瞒了这么多年,今天才能开口说出这一切,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就要说。啊,对了,还有孩子的事情,你的孩子也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司徒婉,你一辈子都逃不掉的。”

他冷绝的双眼,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他差点打死陆少祁,现在又要威胁她的孩子,绝对不行,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砰”的一声,伴随着高度紧张下飞远的理智,子弹­射­穿了司徒洛的身体。

只是瞬间的事情,她连反思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扣下了错误的扳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司徒婉已经完全呆住了,脸­色­苍白的看着中枪的司徒洛,哆嗦着握着枪。

她……开了枪,她对司徒洛开了枪。

世界,在一瞬间坍塌了,她竟然真的开了枪,杀了人……

一声闷响从房间里传出来,并没有惊动四周,然而站在门外的楚亦却愣了下,接着用力打开房门。

早春的冰冷空气吹进来,楚亦看到了背对着他坐着的司徒洛,也看到了拿着枪脸­色­惨白如纸的司徒婉。

心脏宛如刀割一样,楚亦的­唇­­色­一点点变白。司徒婉害怕的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的,救、救护车,叫救护车……”

深深的吸一口气,楚亦关上房门,平静的走了进来,走到司徒洛面前低头看着他依然平静的脸,楚亦颤抖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他:“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司徒洛点头,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纯净无邪。

“楚亦,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这样美好。”

楚亦抹了一把脸,走到司徒婉面前,从她无助的手上夺过枪,静静道:“走吧,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你在做什么,救、救他,快打电话啊!”

她是失手,她真的是一时失去了理智,她没有要杀司徒洛,真的没有啊。

楚亦不说话,静静的别开了头。

司徒婉摇头,她听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这样平静。为什么没有打电话,他受了枪伤,会死的啊!

冲到司徒洛面前捂住他的伤口,司徒婉脸­色­苍白:“电话给我,叫救护车,你忍着点疼。”

司徒洛低头,看着她认的脸,双眸渐渐模糊起来。抬起手无力的手按住她的手,司徒洛轻笑:“我是害你变得不幸的人,我是个坏人,即使这样……也会想要救我吗?”

司徒婉的眼泪落了下来:“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要救你,我不是存心开枪的,我真的,你别说话了,我会救你的。”

楚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道:“你救不了他的,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我很清楚,他活不了了。你走吧,这一枪,就当你替你的父母报仇了,你放心,他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心脏衰竭,自杀的。”

楚亦说完,把枪上属于司徒婉的指纹擦掉,递给了司徒洛。司徒洛就那样平静的接了过来。

司徒婉惊愕仰着头,泪眼婆裟的看着嘴角依然带着笑容的司徒洛,终于感觉到事情的诡异了。

浑身颤抖着,司徒婉抓着他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逼我开枪的,司徒洛,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司徒洛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走吧,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了。你或许恨我,但是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走吧,我的太阳,离开我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了。这段纠葛终于可以结束了,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闪耀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我虽然很痛苦,但亦幸福。

司徒婉摇头,颤抖的哭泣:“我不走,司徒洛我知道你说的都是骗我的,你一定还有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别死,你告诉我啊。我、我没有恨你,真的没有恨你,你别死。”

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她都不懂得,那些事情离她太远了,父母的死和司徒博的纠葛真的离她太远了,离她最近的只有这个男人温柔的笑脸,和他拼命的保住她和孩子的画面。

她是被这一切冲昏了头才会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从来都没有。

司徒洛怔了一下,心非常非常的疼,缓缓的抬起手落在她的发上。

“你……怎么不恨我呢,怎么能不恨我,我才是一切的元凶,要不是为了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我的父亲也不会做那种事。小婉,这么多年,一直忘记对你说一句话。对不起。”

司徒婉扑在他怀里,用力的抱着她:“我不管,那些事情离我太远了,我都记不得。我只知道,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那些事情,我们的账可以慢慢的算,只要你活着,我们可以慢慢去算。你别死,求你,至少不要死。”

“让他走吧,已经来不及了,他不肯换心脏,一定要和这颗心脏一起灭亡,放他走吧。”沉痛的攥紧手,楚亦缓缓的开口说道:“自从知道你父母的事情时,他就一直痛苦着,一直到今天才得以解脱,你……就让他解脱吧。”

能这样的离别真好

这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看着司徒洛,司徒婉觉得一切事情都那么的复杂,她想不明白。

他一直都独自活在痛苦中吗?他痛苦是因为自己吗?是自己的存在折磨着他吗?司徒洛,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到底活在怎样的生活中。

你到底是怎样熬过的这些年啊。

司徒将她抱住,头轻轻的蹭着她的发:“小婉,都过去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去知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都做我生命里的太阳,也谢谢你说不恨我。我……没有很痛苦,我一直都很幸福。谢谢你的存在,让我这样幸福。”

司徒婉闷在他肩膀无助的摇头:“我没有做任何让你幸福的事情,是我的存在让你痛苦的吗?司徒洛,我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做,你才能不痛苦。”

“香水,真的不恨我,就给我做一瓶香水吧。”轻笑着,司徒洛喃呢:“恨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时间把你的伤口都愈合的时候。”

司徒婉紧紧的抱着他:“司徒洛……”

“走吧,小婉,我不想死在你的面前,不要让我狼狈的死在你的眼前。”

司徒婉摇头:“不要司徒洛,你一个人……会孤单的啊。”

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承受着一切吧,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告诉她。死的时候也要自己一个热孤孤单单的走。

她怎么能放他一个人。

“走吧,葬礼,拿着栀子花来,我喜欢……栀子花。”

栀子花,是名为守护的花朵,从现在起,我不能守护你了。这么多年,最想为你做的事情,是希望你幸福,然而一直都做错了。现在我明白了,放开你的手,才是对你对的。

我真的是幸福的,至少曾经也是很幸福的。

在痛苦之余,还有很多故事,属于他的故事,他都没有提过。那些她不知道也罢。所以关于他的故事,都是他甜蜜的回忆,即使她不知道,也没关系。

楚亦在一旁擦了一把眼泪道:“司徒小姐,放手吧,让他去吧,他是追求完美的人,不想你看到他难看的样子。”

司徒婉捂住嘴巴,勉强的点头,她已经明白了,她救不了司徒洛,因为司徒洛不想活,他想要结束痛苦。

放开她,司徒洛笑了,早春的光线投­射­进来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眉眼弯弯,扬起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脸:“小婉,笑一个吧,给我一个goodbaykiss。”

司徒婉努力的挤出笑容,却觉得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落下双­唇­,这个吻­干­净美好的让人心脏膨胀。司徒洛满足的感受她柔软­唇­瓣的芳香。

“再见,小婉。”

“洛……”

“别哭,小婉,你要笑着,不管什么时候,你笑起来都是最美的,像温暖的太阳。走吧,不要回头。”

司徒婉咬着­唇­点头,留恋的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是司徒洛最后的愿望,她会满足。

她……不会回身。

司徒洛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模糊了起来。她真的好耀眼,散发着太阳一般温暖的光,他看着那耀眼的光一点点的远离了他的世界,内心的喧嚣终于恢复了平静。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她心痛了,这么多年的束缚,于她的,于自己的,都能解脱了。

闭上双眼,司徒洛淡淡道:“能这样的离别真好,楚亦,这样,真好。”

我从来都不后悔爱过她,我仍然记得她十八岁时纯净动人的模样,她坚强又勇敢的生活着,她身有光,我知道有天会散发出万丈光芒。

她笑起来的样子,她摇动的裙摆,她的一切,我都深深的爱着。

我也没有后悔我守着这颗心一直到最后,这颗心是她父母宝贵的生命换来的,我舍不得换掉。我的命是她父亲母亲给续的,所以我要保护她,爱她,一直到我心脏停止的那一刻。

我只是后悔我用错了方式,但是没关系,现在都结束了。我依然开心,为她的不恨我。为她健康的活着,为她已经有了可爱健康的宝宝,也为即使我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依然会有个男人所给她的爱,不输给我。

这一生,已经足够。

楚亦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点头:“是啊,很好,真的很好。她不恨你,她从来都不恨你。你放心的去吧,其他的时候我来安排。你下辈子投胎,记得投个好点的地方。你的梦想不是当医生吗?­干­脆,下次辈子投胎到我们家吧。”

司徒洛似乎是笑了,又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楚亦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人却已经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楚亦捂住眼睛,肩膀沉默的耸动着,许久许久才渐渐恢复平静。

站起来走到门前,司徒婉果然还蹲在门边。楚亦吸一口气道:“你先离开吧,葬礼在三天后,三天后我们再谈。”

司徒婉苍白的看着他:“我不能看看他吗?”

“尊重他的选择吧,他不希望你看到的。他父亲那里我会通知的,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会抽时间告诉你。但是他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听。洛,希望你以后过的幸福,所以不想你听他的事情。”

司徒婉觉得巴黎的空气忽然这样这样的冷。

那个人一直到死了,还在为她打算。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司徒婉咬牙道:“作为他的好友,我想你是希望我知道的。你也不希望,他藏起很多很多,自己承受的话,连死亡都自己承受,我却一个人过的逍遥幸福吧。”

楚亦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是,我希望你知道他的一切,不仅仅是他给你看到的那一切,如果都给你看了,你也能理解他,为他而痛,我会很高兴,替他高兴。”将名片递给司徒婉,楚亦道:“他的葬礼就在当初为你做假死葬礼的那个地方。”

司徒婉咬着­唇­:“他不想回美国吗……”

楚亦摇头:“他说要葬在巴黎,因为最初和最后与你生活的地方都是巴黎。”

明明不是他欠下的债

巴黎又下雪了,非常大非常大的雪,在这个早春的季节,在这一天,司徒洛离开的这一天。她没能在最后一刻呆在他身边,他却要死后永远葬在和她生活过的地方。

一直到他走掉,司徒婉都没有机会去了解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以为她对司徒洛算不上爱情,也已经超越了友情,那种感情更类似于亲情,她想她也是关心他的。可是……

从口袋里摸出了他给的那个栀子花项链,冬日里的冷全部灌入了她的口鼻,寒冷的感觉让她痛彻心扉。

如果这根项链是她十八岁生日里,他就要给她的名为守护的承诺,那到底是有多少年了,他在默默的守着她,却不让她知道。

她只顾得上害怕了,却忘记揣测对方的真心。

司徒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林峰家的,只是林峰开门看着她浑身是雪的样子,吓的半死。一把将她拉进来,林峰惊愕道:“总裁,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婉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头发已经被雨水弄湿了。林峰不得已把她已经湿透的外套扒掉,又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小小的无邪眨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她,并不哭闹。

司徒婉的视线落在无邪身上,思绪中终于渐渐回笼了。

“林峰,我想去冲个澡。”

林峰点头道:“赶紧冲一下吧,我去给你找替换的衣服。”

林峰说完就回了房间去给她找衣服,而司徒婉对无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喃呢:“妈妈没事的。”

无眨了下大眼睛,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司徒婉觉得那个笑容就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她的儿子非常非常的懂事听话,所以她也要坚强不让小小的孩子跟着担心。

深吸一口气,司徒婉去泡澡了,而林峰把东衣服拿给她之后,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起来,林峰道:“萧先生吗?”

萧煌正在家里休息,听到他的声音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我是,你是林峰?小婉呢,小婉在哪里?”

林峰叹了口气道:“总裁在我这里,我在巴黎,地址是xxxx,你过来一下吧,不知道她和司徒洛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状态非常的不好。暂时请你一个人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萧煌的心情激动无比,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因为被司徒洛威胁了所以才离开的。

“我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就到。你看好她。”

林峰点头:“嗯,你尽快来吧,我会看住她的。”

挂断电话,林峰看了一眼外面有些犯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来的有些快,样子也很奇怪,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林峰只祈求她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走出去的时候,司徒婉已经出来了。缩在沙发里,司徒婉见他出来苍白的笑了一下:“你出来啦。”

林峰走到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红茶;“暖暖身子吧,是你喜欢喝的口味。”

司徒婉点头,抱着喝了一口,她很正常也很乖巧,然而这份正常和乖巧看在林峰眼里,却异常难受。

他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就只能陪着她。

“我去给你做饭。”

“嗯。”

“要看电视吗?”

“嗯。”

“总裁,你……”

“嗯。”

一直这么嗯,麻木的做一系列事情,更让林峰觉得非常的难受,叹了口气,林峰坐到她身边道:“总裁,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婉咬着­唇­,脸上的平静渐渐变成了哀伤。

林峰按住她的肩膀道:“一定是关于司徒洛吧,你别憋在心里不说话,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不是对我说,为了无邪你也会坚强的吗?至少现在你该让我看到你为了孩子坚强的一面不是吗?”

司徒婉怔了一下,想到孩子更加的难受了。这个孩子是她和陆少祁爱情的结晶,也是司徒洛亲手保下来的。

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握住林峰的手,司徒婉眼里嗜着泪水:“林、林峰,我对他开了枪,我那个时候想着他死了就好了……”

林峰的脸霎那白了一下,她、她开枪……

“你对司徒洛开了枪?那他现在人呢!”用力握着司徒婉的肩膀,这个答案的确吓坏了林峰。

这不是一般的事情,是杀人案,如果、如果……那司徒婉的一生就毁了。

那不是一般的人,是美国aen集团的总裁,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司徒婉的手上。

“告诉我司徒洛呢?他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司徒婉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他叫我走,他的朋友擦掉了枪上的指纹,他不要陪着他,我要杀他,可是他要放我走。林峰,他死了,司徒洛死了,是我杀了他,他说要还债,可是他到底错在哪里?明明这债不是他欠下的啊。”

世上的人都说父债子还,可是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少年吧。一个少年要在父亲和爱情中权衡。

他说从来没爱过自己,那为什么要带着自己逃跑?他说都是为他的父亲,可是他却不顾自己父亲的反对,从美国来到a市。

他的时间都给了自己,那他的父亲呢?两年的囚禁都没有妥协,他真的是为了保护父亲吗?

慢慢的去想这些事情,心脏就痛到无以复加。

他偏要叫她太阳,他说没有自己他会死掉。司徒洛到底是活在怎样的世界中,他的世界是什么颜­色­?

司徒婉很害怕,很害怕知道这些,但是她却不得不知道。她要去了解,了解司徒洛的一切,去看看这个人从少年时期一直藏着的秘密。那个关于司徒婉的秘密。

林峰看着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司徒婉,僵硬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司徒婉破碎的语言表达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那就是:司徒洛故意让她开了枪,然后让人销毁了痕迹。司徒洛已经死了。

遗书

给司徒婉喝的牛­奶­里下了少计量的安睡片,林峰把已经哭红了眼睛。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司徒婉抱到卧室,自己一个静静的呆在客厅里。

打开一听啤酒,林峰按住额头,大脑深处不停的传来阵阵剧痛。把思绪理了一下,林峰深深的叹了口气。

比起爱情更折磨人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孽缘吧。司徒婉和司徒洛,从小就纠缠在一起的命运,一直未能完全放手的感情,以及无疾而终的结局。

如果司徒洛是个坏人,那么他用生命谱写的爱情悲歌,又有谁敢说一点也不心疼。如果说司徒婉应该为他的死负责,那么她曾经的苦难,父母的冤死,又该怎样释怀。

结果到头来,两个人谁都没真正从这段纠葛里占了一分一毫的便宜,谁都把自己搭了进去。

夜已深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关于司徒洛的死亡应该会传播全世界吧,到时候又将引起怎样的混乱,又有谁知道……

而此时此刻,最伤心的人正坐在司徒家的别墅里,静静的看着儿子亲手写下的遗书。

爸:

爸,最后一次叫您一声爸,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从今生的束缚中解脱了。)请原谅我的不孝,最终还是让您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的生命虽然看起来很短暂,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了。我从未有一天恨过您。虽然看起来我的确是恨您的,但是请您相信我,我始终觉得您是伟大的。为了给我续命,您已经承受太多了。

爸,我希望您明白,我们是错了,不管怎样的理由,我们都是欠了小婉的,所以就算我固执的要和这颗心脏一起离开人世,也请您别再去找小婉的麻烦,我给她的一切您都不可以拿回来,这是我对您最后的请求,也是我最后的遗愿,是我对我最爱的人,此生最后的保护。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小小的丫头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抱着洋娃娃,拉着我叫“堂哥”,声音软糯的像棉花糖一样,她明亮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太阳一般的光辉,让我觉得温暖。我想努力的抓住她这样一抹阳光,虽然我渐渐的知道与明白,我和她永远也不可能,但我仍然苍白无力的抓住这一切,爱一个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不爱她却是更痛苦的事情。越是知道一切越是心疼她,越是想要给她幸福,就越是做的……更错。

我发现我能给她的最大的幸福就是放手。我选择了和这颗心一起灭亡,是因为这颗心是父亲付出良知给予我的,也是我爱的人双亲付出生命给予我的。这样的心脏只要在我身体里跳动一天,我就要对我的父亲尽孝,不能告诉小婉一切。我就要对小婉负责,要让她幸福。

但我夹在痛苦当中,什么都不能做,没有对父亲尽孝,也没能让小婉幸福。

这颗心陪着我,我们都太累了。所以我和我的心都选择了停止这一切,是希望下辈子不管是作为父亲的儿子,还是最为爱着小婉的人,都能毫无愧疚的,­干­净的面对。

这辈子,我就先放手了。

下辈子再做父亲的儿子,到时候我会健健康康的来,到时候不管是我还是父亲,都不要做错了。

下辈子还要再去爱小婉,到时候……一定不是以这样难以启齿的身份,一定……像普通人那样去遇见她。

这辈子在深深的痛苦中我仍偶尔觉得幸福,那么下辈子我一定可以在深深的幸福中只是偶尔的痛苦一下。

那么,来生再见吧。

——司徒洛遗笔

司徒博擦着眼泪,默默的把信纸折叠起来,静静的撕掉。他的儿子解脱了,从这个痛苦的世界中解脱了,他该高兴,这么多年他没有让他幸福的能力,就算他给了他财富与地位,到头来,他最想要的东西,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能得到。

可是……心脏却被挤压的很疼很疼,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就这么走了……

司机从外面走进来,苍凉道:“老爷,真的不去参加少爷的葬礼吗?”

司徒博摇头:“不去了,他要呆在巴黎,他不想回家是怕我伤心,他一直都是懂事的孩子。”

司机低下头,觉得有些难受:“少爷从美国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小时候父亲说过等以后他身体好了,就带他去环游世界。后来来了美国就再也没有一起去过哪里,说以后让我带老爷多出去转转。”

司徒博颤抖的拿起相册,苍老的身体弯曲着,一边抚摸着相册一边道:“是啊,是该出去转转了,这种地方,呆着也是伤心,走吧。”

“老爷,真的不带什么东西了吗?”司徒博

“没什么可拿的了,都留下吧。”司徒博站起来环顾豪华的别墅,却只觉得苍凉,早春的夜风从外面刮进来,很冷很冷:“这地方真冷……我们去找个温暖的地方吧,我也老了不喜欢冷的地方,去找个温暖的地方,偶尔的时候,小洛他……也会去坐坐吧。他一直都不喜欢冷的地方。我们去找个温暖的地方吧。”

司机点点头,擦了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严肃又冷漠的老爷,也头发花白,面容苍老了。

他已经记不得老爷有多少年没笑了,然而不等着笑就要开始悲伤了吧。这座大宅也再也等不到少主人回家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司徒家的别墅门前堆满了记者,巴黎报纸已经报道了美国aen总裁司徒洛于昨天下午在家中心脏病发作去世,死之前作为主治医生的好友就在身边,证实了他是自然死亡。而aen原总裁,在儿子去世的当天,也消失在了媒体的眼前。

整个世界都在沸腾,都在一片喧嚣中,而司徒婉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站在窗前却像是站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司徒洛将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全世界人都在沸腾的时候,独独漏掉了她这样一个重要的女主角。

她仿佛从来都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一样。

对我来说,他是珍贵的人

林峰端着早餐从外面走进来,司徒婉­唇­­色­苍白看着窗外,声音淡淡的传来:“给我今天的报纸。”

林峰犹豫的咬着­唇­:“总裁,你还是……”

“给我今天的报纸。”司徒婉坚定的重复。

林峰见她的态度坚决,推了把眼镜走出去拿来了报纸,司徒婉打开报纸,看到关于司徒洛离世的消息已经上报,而报纸上只字未提她这个人,手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林峰生怕她做什么傻事,急忙道:“总裁,你千万别想不开,他想要保护你,你别荒废了他的一片苦心。”

司徒婉苦涩的摇头:“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不会去自首,也不会去和媒体说什么,我知道他一直在守护我,只是林峰,他、他这样走,太孤单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承受着一切,一直到最后,甚至连死后都是。如果他能早点说出来……早点的话……”

咬着­唇­,司徒婉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不管是恨是难过是伤心还是痛苦,至少要告诉她不是吗?如果不告诉她也罢,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痛苦着。

既然选择了做坏人,为什么不坏的更彻底一点,如果你放着我不管,我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啊。

伸出手按住脖子上的项链,司徒婉缓缓的蹲了下来。

林峰默默的站在她身边,此时此刻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许久司徒婉才静静的开口道:“林峰,栀子花,他的葬礼上让我带栀子花,帮我去买吧,无论怎样我都想买给他。”

林峰点头,扶着她坐到床上,低声道:“好,我去买,你好好休息,无邪需要你来照顾,你要快点振作起来。”

司徒婉点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会坚强的,马上就会好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萧煌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在飞机上听到司徒洛去世的消息,萧煌也非常的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司徒洛会死,而且是心脏病发死的。

或许是司徒洛隐藏的太好,没有人知道他有心脏病。直觉告诉他,司徒洛的死小婉一定知道些什么媒体不知道的事情。

看到司徒婉的那个时候,萧煌就认定,司徒洛的死或许和小婉也有消息。

他身上带着巴黎早春的冷,棕­色­大衣上甚至还有未化开的雪。但是司徒婉见到他只是瞬间的愣神,下一秒就抱住了他,靠在了他的怀里。

在这个孤单的巴黎,她在清晨醒来,发现除了林峰,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爱的人更不在身边。萧煌的到来,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在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林峰看到这一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倚靠着别人的肩膀了,他一直都是她的下属,所以司徒婉不可能依赖他。幸好,幸好他把萧煌叫来了。

萧煌抚摸着她的发,一遍遍的安慰:“小婉,没事了,都没事了。”

司徒婉脆弱的喃呢:“萧煌,他走了,他说他走了就不痛苦了,他是不是骗我?”

萧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仍安慰的问:“那他之前是不是很痛苦?”

司徒婉迟疑了一下,点头。他一直都很痛苦,她能感觉的到。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他夹在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当中,他甚至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只敢用假的身份见她。

他一定很害怕,害怕自己知道这一切。

萧煌安慰的把她抱紧,温柔的低喃:“既然他之前都很痛苦,那么说明他没有骗你。他走了,他是真的不痛苦了。有时候人太过执拗就会伤害到自己和身边的人,司徒洛一直都太过执拗了。如果他选择离开,那么一定是只有这么一个解脱的办法。”

司徒婉抓着萧煌的袖子,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虽然他很痛苦,他还说守护了我,他不是个坏人,对我来说,是珍贵的人。”

萧煌用力的点头:“没有人说他是坏人,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是对你做坏事的坏人呢。乖,不要哭,他一定是希望你笑的,因为你是太阳嘛。”

司徒婉苦涩的笑,有了萧煌的安慰,心里虽然还是很苦,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坚强一点了。

栀子花的花的话语是守护。这么多年来,谢谢你守护我,司徒洛。从此以后换我里守护你好不好。

安慰着司徒婉又睡了,萧煌走出来见到林峰才道:“她睡了,情绪好多了。”

林峰点头:“萧先生,真的很感谢你赶过来,如果不是你,总裁多亏了有你安慰。”

萧煌摇头:“我的安慰是有限的,如果陆少祁能来的话,她一定可以恢复的,只可惜陆少祁现在把她忘的一­干­二净,真是该死!”

林峰拧着­唇­道:“这件事其中的蹊跷,大概只有总裁知道。陆总裁当时的中枪失忆,和司徒洛有关系,司徒洛的死又和总裁有关系。不管怎样,至少现在等司徒洛的葬礼结束,总裁可以回到陆总裁身边了。”

萧煌皱眉:“陆少祁都不记得小婉了,当初为了隐瞒她,似乎编造了非常糟糕的谎言,现在回去的话,陆少祁会不会对小婉冷眼相看啊?”

林峰道:“你刚才来的匆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结果了。”

林峰说着转身去了客厅,萧煌疑惑的跟过去看到一个保姆抱着一个孩子,他进来的匆忙,倒是真的没有看见。

林峰把孩子接过来,那孩子也不闹,林峰把孩子抱到萧煌面前道:“这个孩子可爱吧。”

萧煌懵懂的点头:“长得倒是很可爱,有些眼熟,像个人。你给我介绍的就是这个孩子?”

林峰浅浅的笑,点头道:“就是他,他叫无邪,陆无邪……”

“陆无邪?”萧煌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瞪大了眼睛,指着小孩子道:“这是、这是小婉和陆少祁的孩子?!”

葬礼

林峰点头:“这是他们的孩子,哪怕陆总裁已经失去了记忆,当时说的谎言也实在有些过分,只要这个孩子存在着,两个人就一定能再次走回对方身边。)”轻轻一笑,林峰又摇了摇头道:“不,也许我作为一个外人,还是看轻了他们的感情,那样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会走到一起的。”

因为他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没有人能否认他们的感情。

萧煌眨眨眼睛,伸出手逗弄着无邪:“眼睛和陆少祁那个家伙好像啊。”

小小的孩子瞪着眼睛,忽然张开嘴咬住了萧煌的手指,但是由于还没有牙,只能算是含着萧煌的手指。

嘴角抽搐了一下,萧煌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是陆少祁的孩子……”

用这样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不是陆少祁的孩子还会是谁的孩子。要是最后这一切都能好好的了结就好了。

萧煌在这里一直陪着司徒婉,司徒婉的­精­神渐渐的好了起来,葬礼当天,司徒婉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手里拿着白­色­的栀子花去参加司徒洛的葬礼。

萧煌和林峰坐在车里并没有出场,对于司徒洛的葬礼,他们的出席想必是不好的。

巴黎的墓园布满青草的味道,天空下着雨,有许多许多的人来听牧师的悼词,然而这些人,司徒婉看着他们哭泣的脸,却觉得那样不真实。

司徒影和养父、养母也在,然而司徒婉压低了帽檐,站在了最后面。

没有见到司徒博,司徒婉看到报纸了,上面说司徒博失踪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最大的,虽然司徒婉抱着复杂的心情并不会去关心司徒博,然而他丧子之痛,她也依然可以理解。

到所有人都献了花散场以后,司徒婉才走到墓碑前送上自己的栀子花。

墓碑前只剩下楚亦一个人了,司徒婉摘下帽子,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栀子花:“栀子花名为守护,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守护。从此以后请你安息吧,不要再为**心了。”

楚亦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准备好了吗?迎接他留下来的一切,或许那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你可以选择守护,也可以选择抛开,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怪你。”

司徒婉抬起手抚摸着墓碑上司徒洛英俊的脸庞,轻声喃呢:“我会守护他的,以前都是他在守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他。”

楚亦点头,从怀里拿出飞机票道:“这是飞机票,明天下午四点飞美国,到时候关于他的一切你都会知道。”

司徒婉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之后才站起来,将帽子重新戴上走回了自己的车里。

司徒影正开着车离开,看到司徒婉的身影有瞬间的呆滞,然而司徒婉的身影转瞬就上了车,不等司徒影再次确认,车已经开走了。

陆乔陪在她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司徒影压低声音道:“我似乎看到我姐了。”

陆乔瞪大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在哪儿,在哪儿?”

司徒影皱眉,紧紧的拧着­唇­摇头:“大概是我看错了,姐如果真的和我堂哥在一起,现在堂哥过世,一定会和我们联系的。”

陆乔有些失望,无奈的点头:“是啊,如果真的是嫂子的话,嫂子应该会和我们联系的。”

司徒洛去世的消息已经报道了好几天,然而他们却完全找不到司徒婉的消息。自己的那个哥哥竟然还看着照片感叹什么:这也算是个商业奇才了,没想到还没做一番大事业就去世了,英雄短命。

他听的几乎要吐血了,真的有种冲动告诉他:要不是这个英雄,你现在已经老婆孩子一家亲了。

无奈他什么记忆都没有不说,还对此毫无所觉,好在有一点,自从失忆以后自己的这个哥哥看大部分女人都不顺眼,导致现在也是单身一个,连─夜情的对象都没有。这也算半个好事吧。

陆乔在心里哀叹,嫂子,你赶紧回来吧。我哥的幸福全系在你身上了。

***********************

司徒婉回到车上之回,林峰把无邪递给她,问道:“还顺利吗?”

司徒婉笑笑:“人已经走了,就算我一天天的继续消沉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明天下午我要和无邪去美国。有很多关于司徒洛的事情我想了解。aen公司的事情,我也考虑帮一下忙。”

现在aen公司没有总裁,新总裁去世,旧总裁失踪,是要推选新的总裁没有错,然而那么大的产业,平白无故给了旁人,会让全世界看笑话,所以她打算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司徒博,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找找司徒洛有没有立下什么遗嘱。

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小小的儿子,司徒婉喃呢道:“无邪,我们明天去看看你洛叔叔的家好不好?洛叔叔是把你从手术台上救下来的叔叔,你要和妈妈一样记得他,永远都不可以忘记。”

萧煌坐在副驾驶上,眉眼闪动了一下。

是么?那个男人……从手术台上救下了小婉和陆少祁的男人,原来那样偏执的男人,却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这样的男人,难怪小婉恨不起来。

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却在这件事上做对了。

懂事的无邪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小小的手抓住了司徒婉脖子上的项链。那里的栀子花非常非常温暖。

第二天萧煌是陪着司徒婉一同飞往了美国,他始终不放心司徒婉带着孩子一个人,所以跟在她的身边,楚亦也并没有意见。几个人下了飞机就直奔司徒家的别墅。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打开大门,楚亦淡淡道:“进来吧。”

司徒婉仰头看着巨大的别墅,喃呢:“这里没有人了吗?洛的父亲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吗?”

楚亦摇头:“伯父是在深夜走的,接到了我的电话之后,他就说自己要离开了,这些地方就留给应该住进来的人住。他要去暖和的地方。洛临走的时候,希望袁家和司徒家的家仇能到此为止,他父亲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希望你放过他父亲,可以吗?”

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司徒婉望着那大宅,曾经的辉煌喧嚣已不再,现在这宅子再好看,也依旧萧瑟。

他……就是在这里成长的吗?如果他的生命里从来不曾存在一个叫司徒婉的人,他的人生一定会和陆少祁一样吧,像小王子一样骄傲快乐的成长。

心渐渐的被触动,司徒婉眼神迷离的喃呢:“恨也好、仇也好,欠的还的都让它过去吧。这么多年来,洛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

楚亦点头,带着司徒婉走到里面,走到客厅的时候,楚亦道:“司徒小姐,走上去在最里面的房间就是洛的房间,在房间里有扇暗门,这是钥匙。那个房间除了你,我们谁也不能进去,所以请你自己去看吧,关于洛的一切都在那里。”

那是属于司徒洛的秘密花园,是他藏起来的这么多多年来的心事,那些东西不用说,只要她看了,就一定会懂。

司徒婉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钥匙,萧煌看了她一眼,抱着无邪道:“我们在下面等你。”

司徒婉点点头,向着上面看了一眼,一步步的走上了旋转楼梯。

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司徒婉完全不知道,所以她的心跳的非常非常快,她只知道那里放着关于司徒洛的一切。

是那些年她所不知道的属于他的生活,打开房间,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的香水味道,是她的香水,环绕房间四周,到处都是司徒洛习惯的装饰。

他喜欢的雕塑,他喜欢的蓝­色­­色­调,走进去,司徒婉抚摸着他的床,俯身靠在他的枕头上,闭上眼睛仿佛他就安静的睡在那里,张开眼睛就要给自己去准备豆浆油条。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草香,他……一直都是草系的男人,不染一丝**,那样温柔又纯净。

为什么早没有发现,他笑的越是温柔,眼里的哀伤也是深浓。

站起来走到暗门前,司徒婉深吸一口气,扯起­唇­角轻笑:“喂,司徒洛,我要进去了,我的秘密你都知道,公平起见,你的秘密我也要看了哦。你——不可以怪我。”

Сhā上钥匙,转动锁,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中,司徒婉打开了暗门。推开门走进去,昏暗中司徒婉觉得墙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心跳剧烈的跳动着,司徒婉打开门边的我灯。

一瞬间房间里亮起了昏黄­色­的灯光,司徒婉抬起头看到了墙壁上那些晃动着她双眼的东西。

颤抖的捂住嘴巴,司徒婉震惊的看着整整一屋子的照片。

满满的都是她的照片,都是她笑着的照片,从十几岁的模样一直到二十几岁的照片,贴满了整个房间的墙壁。全部都是微笑着的脸,没有一张哭泣或者其他表情的脸。

看着这些照片,司徒婉甚至觉得自己所度过的时光都是幸福的,没有任何一点悲伤。

而在最正中央,贴着一张巨大的照片,那是……

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夜皇后之梦实现的那天,她含着泪讲话,嘴角却带着笑。

一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在心里默默的说:爱你的人总会来,你要等。

司徒婉,爱你的人一直在默默的注视你。或许他有些疯狂、或许他有些卑劣,或许他真的太过偏执了。

可是他就算痛苦也没有放弃爱你,他就算自己一个人承受痛苦,也希望你这样微笑着,幸福着。

他始终是希望你幸福的。

在爱情中这个人比任何人都纯粹。

伸出手捂住嘴巴,不让痛苦的呻吟从嘴巴里流泻出来,司徒婉浑身颤抖的蜷缩在一起。

她终于懂得了那个人,司徒洛,你这个大骗子,你轻而易举的说没有爱过我,却都不在最后的时候说一句你爱我吗?到底有多少年,你这样默默的注视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司徒洛,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关心我。

把这一切藏起来,藏的这样深,为这样的我,真的值得吗?

用力的大口大口吸气,平复着心里的悲伤,司徒婉直起蜷缩的身体,缓缓的走到书桌前,那里放着他的一对戒指。放着所有她设计的香水。

只有这些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文字的说明,没有煽情的日记。他真的走的很­干­脆,甚至没有留给她一封遗书。

或许对于自己,他已没有话可说。她明明是他爱情故事里的女主角,却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他的世界。

把戒指捧在手里,司徒婉的眼泪滴落在红宝石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做你的太阳,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黑暗里沉沦,对不起,洛……”

这份感情,她已经完全了解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她都明白了。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真的已经费尽心思,已经很努力了。司徒婉始终相信,司徒洛给她的是深深的爱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从房间里走出去之后,司徒婉已经擦­干­净了泪。

楚亦问她:“你懂得他了吗?”

司徒婉用力的点头:“嗯,我懂他了。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楚亦笑了,眼里闪着泪光,不断的喃呢:“你懂就好,你懂就好,如果有个人这样对我,我怎样都值了。”

司徒婉的心针扎一样的疼,默默的别开了眼睛。

现在的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对司徒洛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了,那份复杂的心绪,已经不能用明确的界限去划分了。

然而楚亦并没有给她消化感情的时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楚亦严肃道:“萧先生,请你带着孩子暂时离开一下,我和司徒小姐有一点要事要谈。”

萧煌反正也是听不懂这一切,点头道:“好,小婉,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叫我。”

司徒婉点头,“我很快就好,没事的。”

等萧煌从房间里离开之后,楚亦坐下来对司徒婉道:“司徒小姐,洛走的时候虽然没留下遗书,但是已经立了遗嘱。遗嘱的内容是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aen公司全部的股权,都留给您的儿子。”

他叫司徒无邪

“什、什么?!”瞪大水眸,司徒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用力摇头,司徒婉坚决道:“不可能,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无邪和洛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把财产留给无邪。”

司徒洛比谁都清楚,无邪是陆少祁的孩子,为什么会把财产都给他。

楚亦冷冷道:“是没有任何关系,但这是洛的意思。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笑着说,这是一份圣诞节的礼物。对于他来说,那一枪或许不足以补偿你。从你那里拿来的一切,他想要原原本本的给你。”

或许,他只是想要­干­净的离开这个世界,期许着真的能有来生,可以坦荡的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生再没有亏欠,下辈子才能公平的和陆少祁竞争。

司徒婉低下头,眼神暗淡:“他……已经不欠我什么了,真的不欠我什么了。”

圣诞节的礼物吗?大概从那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打算了吧,那天她开玩笑说要替无邪收礼物,他还坚决的说那是个无邪的。

他要给无邪的就是这些吗?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没有恨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

楚亦淡淡的叹口气道:“这些都是给无邪的,在他有能力自己接管aen之前,财产该怎么处理由监护人也就是司徒小姐你来权衡。洛把这个权利给你,不管是要接管公司还是卖掉股份都是你的意思。至于洛的财产为什么会给无邪,解释权也全在你这里。你不用担心,他走的潇洒,根本不在乎留在这个世间的风风雨雨。”

已经不用执着的去保存什么名声了,人都已经死了,就算世界再怎么去描绘他,他也回不来了。那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只要司徒洛一直都是那个司徒洛就好。

“那他的父亲……”

“伯父不会再管公司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他没有了关系,这是洛的遗嘱,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司徒婉紧紧的拧着­唇­,攥着手,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司徒婉才问:“现在公司怎么样?”

“很糟糕,一团乱,股东们恨不得生生分割了公司,但是最大的股权在你这里,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在闹,人心惶惶。”

司徒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体陷入身后的沙发。她现在,真的很想回去,回a市,回去找陆少祁。

回到一个平凡的她熟悉的世界,远离这个节奏飞快的城市,喧嚣的城市。

现在的a市一定已经开满了迎春花吧,一定很美。她该回去的,带着他们的孩子回到他身边。然而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啊。

陆少祁,想见你,可是要见你,怎么会是这样难的事情呢。

“aen是洛的公司,他生前为了我的事情­操­心,根本顾不上公司,虽然我的能力不足,但是如果我能用我单薄的力量去守护他,那么我愿意去做。公司,我来接管。”

楚亦点头:“好,我很佩服你有这份心力。手续之前已经办好,只需要公正了,两天之后你就能拿到所有的股份。”迟疑了一下,楚亦道:“孩子是真正的继承人,你……想怎样对媒体说?”

司徒婉拧着­唇­,缓缓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已经答应要守护他了,我要说话算话才行呢。无邪……叫司徒无邪,媒体会认为这是洛的孩子,我也不会否认。”

人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活着,这个孩子是少祁的,她也想对所有人都说这是少祁的,可是司徒洛把一切都留给了她。

连最后的死亡都保护了她,她也该去保护他。他那样清俊潇洒的人,怎么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笑柄。

栀子花是名为守护的花,也是关于司徒洛和司徒婉的故事。我们或许不是爱情、不是责任、也不是仇恨,我们算是守护的关系吧。

洛,我会守护你的,像你守护我一样。

楚亦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还是略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对这个女人的认知他还没有看错。

她虽然一直忽略了洛的感情,但是还是愿意为他负责。

站起来,楚亦道:“谢谢你为他做的这一切,aen就拜托给你了,作为代理总裁,我相信你可以成功,毕竟曾经venus的成功有目共睹。最后,我想和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是我的自私,希望你不要怪洛。”

司徒婉眨眼:“什么事?”

楚亦道:“关于陆少祁失忆的事情,当时洛让我给他做催眠的时候,只让我催眠到今年的春天,他早就知道自己心脏已经不行了,所以根本没想过要让陆少祁真的忘记你。我骗洛说,我给他下了暗示,以怀表的音乐作为契机,今年春天只要寄给他这块怀表,怀表的乐声会让他恢复记忆。”从怀里拿出怀表,楚亦严肃而又认真道:“实际上,我下了的催眠,这块怀表解不开,谁也解不开,除非他自己冲破催眠的束缚想起一切,不然谁也帮不了他。这是我的自私,他一直都在为你着想,你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深情根本得不到你的回应,我非常非常的生气。所以私自做了这种事,希望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他。”

司徒婉低着头,拧着薄­唇­,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为自己打算了。

扯起嘴角,司徒婉苦笑:“算了,反正他已经记不得我了,怪你有什么用。对于我没办法回应洛的深情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你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的。因为爱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弱水三千我已经只取了一瓢,再好的风景也没办法叫我停住脚步。洛都已经明白了,你也试着去明白吧。”

她能感觉到楚亦对洛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为爱情受伤,为爱一个人而苦。

我们……不过是小小的一颗石头,为了遇见另外一颗不锋利的石头而不断奔走,期间难免会遇见一些锋利的石头会将我们划的遍体鳞伤,那个时候不要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属于你的总会来,你要等……

做了代理总裁

司徒婉决定接管aen的事情让萧煌和林峰都吓了一跳。

萧煌一头雾水外加混混沌沌,从这个事件的最初开始他就一直抓不住中心,这也就算了,最后的结局怎么能得出——司徒婉要出任aen代理总裁这一说呢?

这是什么复杂的数学方程式,怎样的运算过程才得出来的结论啊。

而林峰比萧煌稍微好一些,知道这财产是继承给无邪的,总裁只是代为打理自己儿子的产业,稍微放下了心,反正也算是她为自己的儿子铺垫以后的家业了,倒是没有那么难接受。

只不过aen连失两任总裁,股市动荡,股东们为了自保纷纷表示要将aen转卖,市场效益也不太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缓和,司徒婉去的话大概会很累。

抱着无邪,司徒婉倒是没什么自觉道:“我没事啦,反正以前也稀里糊涂的当过总裁,我可以应付的。”

萧煌有些担忧道:“可是这里毕竟不是a市,这是美国。”

司徒婉无奈的笑:“我知道,但就算这里是美国,论时尚也没有巴黎挑剔。只是我做的东西足够挑起美国人民的兴趣,那些人不至于像排斥大闸蟹一样排斥我吧。”

萧煌点头:“美国人民是非常的别扭的,不过aen已经有了发展基础,有了消费群体,他们抵死也不吃大闸蟹,但是不会抵死不买aen的产品,况且你的香水在哪里卖的都非常好,她们尤其喜欢你做的具有东方韵味的香水。”

林峰看着司徒婉,忽然道:“总裁,我回来帮您吧。”

司徒婉怔了一下,急忙摆手:“你这是做什么,你已经找到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就别回来了。

林峰浅笑:“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着香水女王创造奇迹,你现在重新回来了,我当然要跟着回来,反正我一直在做香薰研究,也没有自己开公司,所以如果我能在aen里成为著名的香薰师,也算是完成了不错的梦想。”

司徒婉看着他,­唇­角勾起感激的笑:“不过你的主要职位,可还是秘书。”

“秘书就好,我好像是比较适合做秘书的,其他的还怕做不来。”

香薰师虽然是他的梦想,但是他早就明白,他这样严谨的人不是司徒婉,思想没有她开阔,想象力也不行,技术嘛,更是没有司徒婉基因上传来的天分,相比之下,秘书这个职位倒是真的更适合他一些。

无邪靠在司徒婉的怀里,好看的桃花眼眨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母亲的话,抱着司徒婉的脸颊亲了一下。

逗得司徒婉咯咯的笑:“这小家伙好像知道我现在是在为他­操­劳一样。”

萧煌撇嘴,在心里暗暗嘟囔:恐怕是和他爹一样,只是单纯的想占漂亮母亲的便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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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无邪作为遗产继承人,司徒洛作为监护人代理接管了aen原总裁司徒洛的所有股权,并且按着司徒洛生前遗嘱的委托,成为aen公司的代理总裁。

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司徒婉就面临了巨大的压力,那就是aen股东们对她这个代理总裁不屑的态度。

第一天的股东大会,司徒婉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各自的说着什么,见她进来也完全没有停下来,司徒婉的视线首先落在副总裁的位子上,那里坐着年轻的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正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林峰推了下眼镜小声在她耳边道:“总裁,这个副总裁叫约翰。乔治,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他虽然股权不多,但是拉拢了很多股东的人心,一定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司徒婉抬起手抚摸着套在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深深吸了口气道:“林峰,这里不是venus,之前我的管理模式在这里已经不管用,与其把温和的笑脸给别人,处处让人欺负,不如一开始就雷厉风行,不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林峰点头:“明白。”

两个人话音刚落,刚才和乔治说话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就走了过来,对司徒婉不算恭敬道:“总裁您好,我是秘长曼娜。副总裁让我去给他倒杯咖啡,我可以……”

司徒婉淡淡的侧目,推了下平时绝对不会戴的黑边眼镜,冷冷道:“曼娜小姐是吧,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了,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司徒婉的声音有些高,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曼娜惊愕道:“为、为什么要解雇我?!”

林峰淡淡道:“作为秘书长,首先应该听从总裁的调遣吧。既然股东们都到了,你不应该迎接总裁坐在总裁椅上吗?既然曼娜小姐喜欢倒咖啡,不如去咖啡厅工作如何?”

林峰的毒舌司徒婉一向知道,不过久违的听到还是背后有丝凉意。林峰的毒舌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推了下眼镜,司徒婉淡淡挥手道:“林峰,不要对没有价值的人浪费时间,开始会议吧。”

几步走到总裁的主位上,司徒婉扫了一圈人,那些人大部分带着敌意,司徒婉开口道:“各位股东想必已经知道了,我是新上任的代理总裁。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接问了,在座的股东有谁反对我当这个总裁的,举手表决一下吧。”

乔治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司徒婉自己向着枪口上撞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猾的笑。

哈哈哈,真是个蠢女人,反对的人一定是大多数。

果然,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表决了反对。

乔治站起来,有些为难的对着司徒婉假笑道:“司徒小姐,请原谅股东们的担心,我与洛生前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个公司是他的心血,像您这样瘦弱的女人,怎么能在这种残酷的商业场上滚打。我们谁都不希望aen这样好的企业毁掉。”

强势霸气的司徒婉

股东们跟着­骚­动了起来,现场的气氛充满了一股火药味。

不知道谁先大叫道:“你这是害了我们!”接着各种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aen会倒闭,还不如趁着现在卖掉!”

“比起陌生的女人,我们更相信乔治这样的好人。”

乔治叹口气,有些为难的看着司徒婉道:“不如,就把公司交给我,反正你依然是最大的股东……”

司徒婉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毫不领情的反­唇­相讥:“你既然是洛的好朋友,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不相信他的选择。洛选择了我,是因为他相信我。中国有句话叫肝胆相照,既然你是洛的朋友,真心的朋友,你该全力以赴的支持我才对吧。”

被她的话噎到,乔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转向在座的股东,司徒婉面容冷酷道:“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向大家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一定要做aen的总裁,既然有这么多的人反对我做总裁,那么我必须向在坐的各位负责。接下来是我生平的履历和我的自我介绍,我说完这些话,如果还有人反对我做总裁,那么我会给大家一个最好的交代。可以请大家听一下我的话吗?”

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窥,总不能说不给她这个说话的机会吧。一群人现在纷纷的放下了手。

司徒婉见现场已经安静了,对着林峰使了一个眼神,林峰了然的把灯光调暗,让秘书Сhā上u盘开始放幻灯片,而他亲自把资料发在一个个的股东手里。

司徒婉整理了下黑­色­的职装裙,开口道:“我叫司徒婉,18岁的时候跳级考入剑桥大学,主修生物学,在美国各大杂志社都有写过论文,毕业后回国,起初在普通的公司做了两年的化妆品研发师,后跳槽到陆氏集团。同年,我研究开发了‘绝世佳人’系列香水,我想大家就算不认识我,也该知道那款香水的存在。而也就是同年,我为巴黎skr公司设计了‘遗世’系列香水,当年我以为我得了胃癌必死无疑,所以宣布退出,并且发表了死亡生命。但幸运的是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沉寂两年,我开创了venus。如果大家对我的香水也不了解,那么对venus的业绩应该明白。短短两年,venus在时尚界创造的销售神话,以及每一款产品都热销的场景,在坐的各位应该不会不知道。各位股东手上的,是我制作销售的每一款的香水在当年创造的销售,我想这个数据表,应该会打动一部分股东吧。现在我想知道重新投票的结果。”

看着司徒婉的战绩,一些人的确是震惊了。

乔治咬着牙在心里暗暗的生气,他好不不容把司徒婉的消息都压制住了,却怎么也是防不到她自己说出来。

其中有些股东对司徒婉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她的销售业绩会这么好看。而且venus的话,的确是有说服力的。

有一部分人已经不凑这个推她下台的热闹了,毕竟赚钱的事情谁都想,但是也有人的不甘心,乔治给他们开出的条件,更丰厚一些。

看着仍然有五个人投票反对,司徒婉冷漠道:“既然这样,请你们告诉我一个反对我上任的理由。”

有人鄙夷道:“你把这数据做的再天花乱坠也没用,当初你为什么把正值上升趋势的venus卖给陆氏集团,是不是因为管理不善导致公司内部亏损,才不得已卖掉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放着钱不赚?”

司徒婉笑了,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为什么放着钱不赚?这些人脑子里大概就剩下钱了吧,她真的很想告诉这些人,她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赚钱。

“我当初能把正值辉煌的venus卖给陆氏,是因为我不想再经营公司了。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洛,我也不会站在这里。aen以后是我的儿子接手,在这之前,这个公司我必须保证不会在一些图谋不轨的人手中败落。你说我有钱不赚是吗?其实我赚了很多钱。卖掉venus我赚了非常非常多的钱,几位股东既然觉得aen在我手中没前途,不如把股份卖出来怎么样?我以现在股市最好的价格,再给你们加三个点。”

乔治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你、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司徒婉冷冷的鄙了他一眼:“aen以后会赚更多钱,这点小钱我不在乎。在中国的古代,最富有的就是皇帝,因为整个国家都是皇帝的,国家的一切都是皇帝的。aen现在发展的这样好,如果整个aen都是我的,我会赚更多更多的钱。既然有人愿意把股份卖出来,我现在多拿点钱又有什么,做皇帝的感觉,毕竟比和别人分享财富来的舒服多了。”

司徒婉的话终于让在坐的股东额头上落了汗。所以说有钱人怕的永远都是比他们还有钱的人。

现在也许aen在她手里还前途未卜,但是如果卖出了股权,以后aen真的更加辉煌了,那今天的赚,就是明天的赔。

五个反对的股东见司徒婉一点都不惧怕,也都没辙了。

纷纷摊手道:“股权我们不卖,我们也不是傻子。我们、我们要看看你是否能够胜任总裁的职位,我们还要观察。”

司徒婉很满意的点头,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笑意,优雅一笑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感谢各位股东为了召开的欢迎会,希望以后我们的合作依然愉快。”

司徒婉说完转身就走,林峰紧紧的跟上。两个人一直走到总裁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司徒婉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林峰站在她身边有些激动的竖起大拇指:“总裁,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霸气。”

司徒婉靠在门上,嘴角抽搐:“这做的还行吗?”

“大杀四方,简直太行了。”

司徒婉点头,泄气了一样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道:“给我倒杯红茶吧,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伪装成一个冷酷凌厉的总裁身上了,实在太累了。”

先从讨厌我开始

林峰笑吟吟的挑眉:“您都没有练习,怎么气场这么足啊,太让属下我佩服了。)”

司徒婉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抱着茶杯喃呢:“当然是因为我学了某个人,某个人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撑着额头,记忆中陆少祁的样子就浮了上来。没错啊,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摆着臭脸,冷酷的要命,压迫­性­极强。

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始终是那个样子,现在……他大概又变回了那副样子吧。

林峰坐下来,轻声问:“总裁想陆总裁了吗?”

司徒婉勾起薄­唇­道:“林峰,我问你哥问题,你说你有没有自信和一个­性­格非常差的人谈两次恋爱。”

林峰苦笑:“如果是一般的人,我想大概可以。但是陆总裁似乎已经不能用­性­格差来形容了吧。”

他也不是没有听过关于总裁的恋爱史,那真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啊。是怎样的忍耐力才能叫那种变态喜欢上啊。

他还听说陆总裁以前花名在外,只喜欢别人的女朋友啊,勾引到手之后再扔掉,这简直就是渣男啊!

一想到总裁这样安静温柔的女人要再一次落到那种魔鬼手里,硬是要他说的话,他还真是非常的担忧忐忑。

司徒婉嗔笑,用力点头:“说的对,我刚认识陆少祁这个人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人是不能用­性­格差来形容了,根本就是人­性­扭曲。不过……我偶尔也会怀念呢。”有些眷恋的,司徒婉看着窗外,视线渐渐飘向远方:“惹怒那样的陆少祁虽然会很麻烦,但是似乎也很有趣呢。”

司徒婉的脸上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林峰的背脊一阵发凉,虽然说总裁是个安静温柔的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她和陆少祁还有司徒洛一起久了之后,他总觉得自己不了解总裁了。

偶尔还能从总裁身上嗅到一种可怕的气息,嗯,就像是现在这样,让他背脊发凉,胃部隐隐抽搐。

不过,这些应该都不是冲着他来的。

扶了把眼镜,林峰问道:“总裁想要怎么?”

司徒婉轻描淡写道:“aen的设计团队我看过了,虽然都是些厉害的设计师,但是这些设计师都各持一种风格,难以合作,最关键的是里面有传统的设计师,你知道的,我最怕设计师用不能打破传统来压我。再说了这些都不是我的人,我怕用不顺手,所以,是时候让我可爱的设计团队回归了。我想,她们也会想念我。”

林峰眉眼抽搐:“的确,陈晓晓几乎一个星期一个电话给我打,追踪您的下落。但是这样子真的好吗?陆总裁怎么说也是您的准未婚夫,您这样撬他的墙角,挖一个团队,不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吗?”

这怎么说以后也是一家人啊,这样玩会不会太大了点!总裁,您要三思啊!在心里,林峰无声的咆哮着。

司徒婉笑,明眸忽然魅惑的弯了起来:“唉呀,这有什么。反正aen以后也是他儿子的公司。我这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让陆少祁那样的男人喜欢上有些太难了,倒不如让他讨厌来的容易。林峰,你觉得我这么做,依照现在的陆少祁,会不会恨死我?”

林峰完全不知道事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展开,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林峰严肃的点头:“会,总裁,陆总裁一定会恨死你的。”

司徒婉开心了,笑眯眯道:“嗯,这样很好。快快把我们的团队接过来吧,我有些想她们了。”

“……是。”迟疑的站起来,林峰走出去的时候,在心理默默的叹了口气。

总裁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

司徒婉站起来,走到窗口,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美国的自由女神像。

这里的景­色­很繁华,也很好看,但是这里再好,也不是a市,她永远想那透过窗口就能看到的a市的景­色­,那只要平视过去就能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

这一次,上天又给了我们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我们站在平等的地方,站在同样的世界。这一次,我要更加完美的去你身边。

不管你记得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一次一定要让你重新——再爱上我。

狡猾的勾起­唇­角,司徒婉低喃:“那就先从讨厌我,烦我,不得不注视着我开始吧。”

******************************************

两天后,一个风平浪静的秋天的早晨,陆少祁像往常一样吃着早餐,看着财经报纸。而陆乔也依然拿着各大八卦新闻报纸。

当陆乔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一口牛­奶­喷了出去。

陆少祁蹙眉,挪开眼睛看他:“我总觉得你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我是不是警告你吃饭的时候不要看娱乐报纸,看了也不要激动。”

陆乔愣愣道:“大、大事,哥。”

陆少祁眉头簇的更深了:“又是大事?”

继续美国aen总裁去世之后,陆乔表现出了惊讶之后,这一次又怎么了,说到底那都是人家的事情了吧。

陆乔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把报纸拿给他看。

陆少祁端着报纸:“aen公司代理总裁,司徒婉……啊!这个女人!!!”桃花眼眯起,陆少祁把报纸拍在桌子上,挑眉道:“这就是传说中我向她求婚,结果她只是想要和我炒作,让她的公司大红大紫,最后还把那个公司卖给我了,是不是!”

陆乔捂住脸,在心里沉痛的回:那是你亲爱的老婆,我嫂子。

“哥,那个,也许以前是有些误会的。”

陆少祁冷笑:“误会什么,这种女人表面纯善,手段一定非常多。你看把公司卖给我了,才几年,就成了aen的代理总裁,上面还说财产全是她儿子的。我怀疑那个司徒洛死的也有蹊跷,蛇蝎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陆乔的汗都下来了,苍白无力的辩解:“那个……人家的死已经确定是心脏病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嫂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误会越来越深了啊!

集 体辞职?

清晨就在陆少祁对报纸上手段很多的那个女人的抱怨声中过去了。让陆乔安心的是,他家亲爱的大哥,似乎只是有些生气,在他问他会不会对司徒婉做什么的事情。

陆少祁只是皱着眉很不解道:“她是aen的总裁,我能对她做什么。”

这让陆乔安心,至少他不会做什么对司徒婉有威胁的事情。

等陆少祁一出了门,陆乔就忙不迭的给司徒影打电话,商议这件事。司徒影亚历山大的看着面前的报纸,只有摇头的份:“我姐的事迹太传奇了,我们这些凡人还是退下吧,再说我们也搞不明白,而且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孩子!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陆乔懵懵懂懂的点头:“啊,嗯,啊对!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司徒影耸肩:“是说是司徒洛的孩子,但是不知道是司徒洛和我姐的,还是和别的女人的。”

“不、绝对不可能是嫂子和司徒洛的!嫂子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司徒影蹙眉:“说什么呢,说的好像我姐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姐和你哥是准未婚。还没有结婚好吗!就是有点什么也没问题。”

“那怎么行,那可是我嫂子,是我哥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啊啊啊啊啊!!”丧心病狂的大叫之后,某陆二少挂断了电话。)

司徒影转着笔,撇嘴:“白痴,和你嫂子去过一辈子吧!”

而此时,陆总裁一进入公司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英俊的面容冷酷的扫了一周,所有人却又都低着头做事。

陆少祁疑惑的拧­唇­坐上电梯,一直上到顶楼,一下电梯陆少祁就遇见了迎面匆忙走来的金铭。

“总裁,您来了。”

陆少祁点头:“金铭,今天的气氛为什么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金铭僵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点头:“那个,总裁,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说。”

“设计部有几个人来递交辞呈。”

陆少祁怔了一下,接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狰笑:“忠心的狗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到主人的怀抱了吗?没想到那种蛇蝎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忠心的下属。一共几个?”

用他那超高智商的思绪稍微一想,再联系到早晨的报纸,陆少祁就已经全部明白了。是有人想要高飞啊。

的确,美国是更好的发展地区,但是这些人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金铭吸了口气,无奈道:“全部,原venus设计部全部的成全全部提交了辞呈。”

其实这件事,知道内情的金铭是可以理解的,这些和司徒总裁根本不就是亲人朋友一样的关系,他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非常的快乐,所以只要司徒总裁需要,他们一定会走的。

如果现在总裁还有记忆,也会理解的,但是现在!

总裁失忆了啊,不知道venus设计部和司徒总裁的关系啊,所以所以路总裁的气压一瞬间就低到了西伯利亚啊!!

陆少祁脸­阴­的不像样子,视线冷冷的扫向金铭:“我给他们的待遇很差吗?”

全员,八个人,全部?!至少也要留下一两个吧!

金铭接着摇头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总、总裁,或许是因为他、他们和原来的总裁有了感情吧。”

陆少祁愤怒的攥紧了手:“那种蛇蝎女人,我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大步的走向总裁办公室,陆少祁果然看到了一群人站在门前,见他来了,都是很有礼貌的鞠躬:“总裁好。”

陆少祁脸­色­沉冷道:“都进来吧。”

坐在总裁椅上,陆少祁挑眉:“是陆氏有什么地方令你们不满意吗?还是说aen开出了更高的价钱。所以你们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辞职,如果陆氏给的少了。你们可以尽管说出aen的公司,我会给出比那里的工资高五倍的价格。”

陈晓晓激动的摇头:“和钱没有关系,陆总裁对我们非常的好,好的没话说。但是!”迅猛的掏出手机,陈晓晓指着手机上短信信箱里收到的消息大声道:“我们的女王召唤我们了!我们必须马上飞到美国去!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那里!她需要我们!”

陆少祁的脸更黑了,他……只看到了短信上面写着平淡的:我在美国,有些想你们了,要不要过来?

这哪里显示出孤单!哪里显示出需要了!

一把拉住陈晓晓,一旁的江尧道:“总裁,真的非常抱歉,我们并不是因为钱离开的。因为总裁忘记了,所以不知道,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呆在司徒总裁的身边而已。”

“没错,可以的话,想一直呆在司徒总裁的身边工作。”

“只有在老大的身边,才能体会到创造奇迹的感觉。”

“在老大身边那根本不叫工作啦,老大只是带着我们玩而已。”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被老大听见,她会生气的,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稀里糊涂的,但是对工作很认真。”

“拜托,我没有说错啊,她总是心血来潮就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啦。”

“你们都别说了,我现在就想飞去找老大了!”

陆少祁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有数了,要走的人是留不下来的。而且这些人的心本来就不在这里。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金铭,解聘吧,给他们结算最后的……”

陈晓晓急忙摆手道:“不用结算了,昨天老大叮嘱我们了,不要让你结算。”

陆少祁的脸非常非常的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们老大是在瞧不起我陆氏吗?”冷冷的笑,陆少祁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道:“请务必把司徒总裁的电话给我,我想有必要直接和她谈谈。”

陈晓晓在心里打了个响亮的手指,ok~就知道他一定上钩。

眨眨眼,陈晓晓一脸无辜的点头:“那。那好吧,我给你记一下。”

刷刷的写了电话号码,陈晓晓递给了陆少祁。

陆少祁接过来满意的点头,挥手道:“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钱很快就会打到你们的卡上。”

陆总裁与司徒总裁的战争

一群人面面相窥,最后都古怪的笑了一下才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晓晓回身,意味深长的对陆少祁道:“对了,总裁,有机会请一定与我们老大见一面,她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

陆少祁­唇­边勾起了邪魅的笑:“哦?是吗?那我一定要见一面,毕竟,奥黛丽赫本与玛丽莲梦露都已经去世了,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让我觉得有魅力了。”

陈晓晓挑眉,心情不错的耸肩:“谁知道呢,到时候总裁见了就知道了,也许她就是奥黛丽赫本一样的存在。”

说完话陈晓晓就开门离开了,陆少祁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低头看着面前杂志上的女人,陆少祁眼神冰杀向金铭。

金铭瑟缩了小退半步:“总、总裁,怎么、怎么了?”

抓起报纸,陆少祁咬牙切齿的问:“这种女人和奥黛丽赫本沾的上关系吗!这种女人看起来有魅力吗!”

金铭面部肌­肉­都在那里都抖动,他该怎么说……

真的和司徒婉接触的话,那个女人确实有魅力啊,而且不仅有魅力的总裁,还把你迷得团团转。你都不记得你坚持要每天送人一车玫瑰的事情,但是每天帮你发玫瑰的我是很受伤的啊。

不过看着陆少祁现在的表情,纵然金铭有一千个想要说司徒婉有魅力心,也没那个胆子,他现在只能说:“总裁,我并不觉得有魅力。”

陆少祁听了他的回答满意了,点点头道:“去给那些人结算,还有给我准备设计师资料,是时候引入新人了。”

一下子走了八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楚氏内部出问题了呢,这个该死的aen代理总裁,竟然敢撬他陆少祁的墙角,很好,很好,哪怕你在美利坚帝国再强大,也未免嚣张。要知道今天的陆氏和美国aen的总资产不相上下,甚至要比aen还多。

拧着­唇­,陆少祁神­色­­阴­暗的喃呢:“要不要考虑把公司发展到美国呢?”

低着头看着正对着他的女人的笑脸,陆少祁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钢笔把她微笑的眼睛给抠了下来。

还是不要去美国了,一想到有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就觉得浑身都难受。毕竟骗过他婚、又从他这里赚到了钱,最后还撬他墙角,如此胆大妄为,敢这样对待他陆少祁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他非常非常好奇那个女人——是个怎样的女人!

该死的,他还真的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从一旁拿起写着对方电话号码的纸条,陆少祁算了算时间,美国的话她应该是晚上了,现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应该刚刚好。

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陆少祁拨打了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司徒婉正在别墅里和林峰一起逗着无邪玩耍,萧煌已经回去了,她一个人住着太大的房子有些寂寞,所以暂时找了个保姆,林峰也住在这里。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司徒婉对林峰道:“我猜大概是陆少祁。”

这个时间他正好已经上班了,这么想着心跳就有些加快。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她实在是想他了。

林峰笑道:“我看着无邪,总裁你去接电话吧。”

司徒婉点点头,走上楼却并不着急接电话,一直到电话响了三声,司徒婉才状似不经意的接起来,声音绵软而静雅:“你好,我是司徒婉,请问哪位?”

陆少祁听到司徒婉的声音的瞬间,心忽然像是被揪住了一下一样,有些紧有些疼。那种感觉非常的奇怪,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她的声音出奇的柔软而又­干­净,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这倒是真的出乎了陆少祁的意料。他以为她的声音会更加魅惑,更加邪气一点的。

皱眉,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向这个女人求婚。

吸一口气,陆少祁急忙摆脱掉自己的胡思乱想道:“你好,我是陆氏集团总裁陆少祁。”

司徒婉淡淡的笑,听到他那略带冰冷的声音,她就知道是他了。靠在落地窗前,司徒婉娇笑着问:“陆总裁是因为记得我,才给我打电话的吗?”

陆少祁勾起薄­唇­冷笑,声音虽然听起来很纯良,但是骨子里果然是坏女人。

“实在是非常的抱歉,我从来都不记得不重要的人,所以关于司徒总裁,我倒是一点印象没有。不过今天司徒总裁的部下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让陆总裁见笑了,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陆少祁挑眉,这女人倒是会说。

“你怎么说都好,我打电话给司徒总裁就是想告诉你,结算的是事情,不用劳烦司徒总裁­操­心,那点钱以及那几个人,就是扔出陆氏也像是树木上落下一片叶子,波澜不惊。”

司徒婉­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陆总裁会生气,看来陆总裁一点也不生气,那么陆总裁一定也不会介意,aen新品上市的时间和陆氏的时间冲突在一起吧。”

陆少祁瞪眼。什、什么!这个女人!从以前好像就是和他对着­干­吧,这次又来!

吸一口气,陆少祁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凑这个热闹,司徒总裁不觉得我们分开上市,对双方都好吗?”

司徒婉嘟嘴,忽然用宛如少女一般天真的语气道:“这怎么可以,有竞争才有进步。”

这根本就是不良竞争!!!咬牙切齿的陆少祁皮笑­肉­不笑:“司徒总裁才新上任,新产品赶的出来吗?不需要回家带孩子吗?”

司徒婉眼睛眯起来,笑眯眯道:“我儿子无邪很乖的,完全没有关系。至于新产品我一定会赶在陆氏上市的时候上市的,请陆总裁,一定要等我。”

我会等你才有鬼吧!

陆少祁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么生气过。

怒极反笑,陆少祁狰狞道:“司徒总裁这样,几乎要让我以为司徒总裁是爱上我了,才以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她不是我喜欢的款型

窗外的月亮很圆,司徒婉伸出手从窗户上轻轻触碰着窗外的月亮,勾­唇­轻笑:“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呢。”

陆少祁嘲弄的挑眉:“真是有勇气的女人,敢挑战我陆少祁的女人,司徒总裁还是第一个,我真是非常想见一下司徒总裁呢。”

司徒婉略微有些遗憾的声音道:“短时间内,大概我们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吧。不过,陆总裁如果能时时刻刻记得我的话,就算是千里之外,我们也会见面的。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再见吧。”

“等——喂喂!”

“嘟嘟——”

电话在这个时候挂断了,陆少祁拿着手机怔怔的发愣。心跳……有些快。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电话而心跳加快。

但是当她用那种绵软的声音说:如果时时刻刻记得我的话,就算是千里之外,我们也会见面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种悸动的感觉,就像是他真的很期盼着和她的见面一样。

期盼?冷冷的咬着牙,陆少祁皱眉:“别开玩笑了!这种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要见到!”

然而,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陆少祁闭上眼睛,耳边仍然会响起司徒婉的话。

如果……时时刻刻记得我的话……我们会见面的……

“啊!!!该死!该死!”打开门冲了出去,陆少祁黑着的脸让倒了杯牛­奶­准备回房间的陆乔吓了一跳。

举着被子,陆乔颤巍巍的问:“要喝牛­奶­吗?”

陆少祁黑着脸道:“我要喝啤酒,还有你告诉我,那个司徒婉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当时是怎么被她给迷惑的,是不是她用了什么手段,不对,似乎是更厉害的东西,是巫术吧,也许她的家族从以前开始就是苗疆地带有名的虫蛊之家。”

陆乔嘴角抽搐:“哥,你想太多了,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会巫术了,不过她倒是蛮传奇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陆少祁摇头:“我并不知道啊。”

陆乔瞪眼:“当时你说让我找到她,然后你没有调查过?”

陆少祁皱眉:“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女人,你觉得你哥我会真的在女人的身上花心思?再说了,买了venus之后,我赚了不少钱,哪里有时间理会那个女人。她是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乔嘴角是真的抽搐了,他这个哥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就算是失忆,就算印象中对方是坑过他的女人,怎么说也该多少在意的吧。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乔随着他走下楼梯,陆少祁拿了罐啤酒坐在餐厅的饭桌前,陆乔也拖了个椅子坐下道:“她叫司徒婉,剑桥大学毕业,在陆氏上过班。”

“她还在陆氏上过班?!”

陆乔点头:“做为最好的设计师,设计了现在仍然很受欢迎的绝世佳人,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关心吧。”

陆少祁挑眉:“是没太在意,真是没想到,怪不得一副和我很熟捻。”

陆乔的眼神亮了一下:“你和她联系了?”

这么说来,嫂子是出手了。嫂子,你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陆少祁点头:“是啊,非常的嚣张,撬走了我整个设计团队,还嚣张的说,如果我时时刻刻刻想着她,总有一天会见面。呵呵,她以为我陆少祁是什么人,会时时刻刻想着她?”

陆乔侧目:“那你现在是怎样?”

陆少祁面容严肃道:“了解对手的情况,她的新产品会和陆氏这一季的新产品一起上市。”

陆乔有些激动的攥紧手:“陆氏的新产品是香水吗?”

陆少祁点头:“是香水,以清新系列为主的香水——车迟菊纯情之恋。”

陆乔扶住额头,他现在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伸出手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陆乔哀叹:“哥,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论香水的话,这个世界现在还没有人战胜的过司徒婉。她是香薰女王,以往她做的所有香水都是最­棒­的。如果是香水和她对上,必死无疑。”

陆少祁双手环胸,面容沉冷的看着他:“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你不觉得该说点为我打气的话。还有,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陆乔点头:“不仅如此,司徒婉有个御用的模特,好莱坞大明星萧煌。不管司徒婉在哪里,只要她需要,萧煌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陆少祁皱眉:“为什么?”

陆乔叹气:“因为萧煌爱司徒婉,而且是司徒婉的初恋情人,所以这次的广告,必然还是萧煌拍的。”

陆少祁的心里动了一下,初恋情人?又是aen的总裁,又是大明星萧煌,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不过真可惜,他对于这种招蜂引蝶的类型并不来电,站起来,陆少祁道:“我已经充分的了解敌人了。”

陆乔眨着凤目:“就这样?你对司徒婉,没有点别的什么想法?或许、或许她现在这么做,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也说不定。”

哥,早点把嫂子娶回来吧,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我想结婚。只有你和嫂子顺利结婚了,我才能安心的把小影娶回家啊。

陆少祁洒脱的笑:“想法?对那种女人我会有什么想法,她那样的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款型,不管她再怎么的想引起我的注意,也只会让我越发的讨厌她而已。”

陆乔嘴角抽搐:“那你喜什么款型的?”

陆少祁眨着动人的桃花眼,想了想道:“应该是安静温柔的,笑起来很温暖,让人感到舒服的类型,害羞的时候会脸红,理­性­冷静,不动声­色­却总是很认真的那种类型。总得来说应该算是治愈系,啊,最重要的一点是会做饭,我喜欢吃家常菜。现在这种类型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害的我现在也没遇见对胃口的。”

陆少祁说着就向着楼梯上走去,留下陆乔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这不根本就没有改变喜好好吗,完全就是嫂子那种类型的啊混蛋!!

设计师风云

“欢迎你们来到我家,来到aen。”在别墅里摆好了烧烤,在秋天金黄­色­的树叶铺撒中,司徒婉站在草地上,长发披散着,穿着长款开衫毛衣,长长的裙子,风一吹随风摇动。对一行八个人扬起了笑脸。

陈晓晓捂住嘴巴,眼泪差点涌出来。

都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可是那张笑脸依然安静美好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就好像这一年多的时光,只是流水一样匆忙而过,彼此之间从未分离一样。她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老大,呜呜,老大我好想你啊!”一下子扑到司徒婉怀里,陈晓晓扁嘴:“这一年你都不联系我们,害的我们好担心啊。”

司徒婉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这不是联系了吗?怎么样,大家过的好吗?在陆氏工作的还好吗?”

众人笑笑道:“陆总裁对我们不错,只是我们这次走的时候,他的脸非常的黑。”

“我猜到了,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只恨不得把我给咬碎了。”司徒婉嗔笑。

别墅的门打开了,林峰抱着无邪从里面走出来,陈晓晓看到林峰,眼神顿时露出了杀气。

“你这个可恶的秘书,竟然早早的和老大汇合了,而不告诉我们?”

林峰挑眉:“这种事情当然要保密了,万一你跑来给总裁添麻烦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添麻烦,还有这个是老大的孩子吗?”

司徒婉点头道:“这是我儿子无邪。”

一群人听了瞬间围了过去。

“好可爱啊!目测以后绝对是大帅哥!”

“真听话,好萌,来,叫哥哥。”

“他这么小还不会说话,再说你应该是叔叔吧,装什么­嫩­。”

“来来,我抱抱,哎呦,这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呢。”

无邪环顾四周,觉得没有散发出讨厌气场的人,就大大方方的让所有人都抱了,也不哭,小嘴裂开笑的欢乐,最后视线停在司徒婉身上,对着司徒婉伸出手。

司徒婉温柔的抱过他道:“大家不要光站着了,把东西放下来烤­肉­吧。都还没吃饭饿了吧。

一听到吃饭大家眼睛都亮了,纷纷冲到别墅把行礼放下出来帮忙。别墅非常大,草坪上正好适合烤­肉­,司徒婉抱着无邪坐在摇椅上看着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忙去,仰起头对着天空轻声道:“洛,这里像这样才对吧。还是人多热闹一点呢。”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最后的时候,司徒婉在高级公寓里给他们租了地方,几个人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

第三天就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一整个设计团队的到来,终于让整个公司都认识到了,代理总裁真的上任了。

第一天都设计部,司徒婉的设计团队当然不被那些原本就在aen的设计师看好。设计总监非常不满的找司徒婉提意见。

“司徒总裁是觉得我们的设计不好,所以才特意招入别的设计团队吗?”

司徒婉摇头,“你们的设计没有任何问题,每个设计师都非常的优秀。但是新来的这个设计团队,是一直跟着我的设计团队,venus的所有产品都是我和他们一起做的,尤其是香水,我想aen原来的那些设计师,都是各持一派,没办法和我的想法融合。”

设计总监有些嘲讽道:“可是这里是aen,不是venus,那一套在这里不管用。”

司徒婉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好的东西在全世界都是管用的。我虽然理解你的不支持,但是请你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现在是aen的代理总裁,新的设计团队,会用她们的实力证明一切,你出去吧。”

司徒婉的语言激怒了设计总监,设计总监大叫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无法领导好aen的,我宁可辞去工作,也不想跟着你­干­!我受够了!”

司徒婉挑眉,痛快的对身边的林峰道:“林峰,既然他这么说了,给他结算,解聘。”

“你——”

司徒婉淡淡道:“你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在这里工作,不可能对我尽心尽力,我不需要一个质疑我的下属。至少不需要在我还没有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质疑我的下属。我想如果你真的想要怀疑我的能力,也要等到在这次新产品的上市,不然的话你做的一切只是无理取闹以及心里的偏见。林峰,送他出去。”

“是,总裁。”林峰说着就送了那人出去。

设计总监革职的事情,瞬间在公司里传开了,所有人都在想司徒总裁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是在排除异己。设计部一定是她带来那些人一手掌控了。

陈晓晓咬着­棒­­棒­糖,无奈的摊手:“我们彻底被当成坏人了。”

江尧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裁在这个公司本来就很难熬。”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停滞了一会儿才道:“要不……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

“说的也是,一上午了,又默默的过去了。”

“说起来,新产品的理念,老大还没说呢。”

“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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