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点了点头:“以公孙兄之见,眼下君心何在?”
公孙鞅微微一笑:“熟知君心者,莫过于陈兄,陈兄何必明知故问呢?”
陈轸亦笑道:“与公孙兄说话,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公孙鞅干脆将话说在明处:“陈兄此番若能顺应君心,辅助君上成就王业,不仅是功追子牙,而且能够名垂青史呢!”
“果能如此,还劳公孙兄成全!”
“是要秦公成全。”公孙鞅道,“在下还有一求,望陈兄帮忙!”
陈轸微微笑道:“只要帮得上,在下愿效微劳!”
“在下久慕上将军威名,甚想结交。听闻上将军与陈兄私交甚厚,在下想请陈兄成全此事!”
陈轸面呈难色:“这——公孙兄有所不知,上将军一心欲杀公孙兄祭旗,在下救兄出来,这阵儿只怕他恨不得将在下碎尸万段呢!”
公孙鞅道:“在下为的也是这个。陈兄与上将军本为知己,此番若为在下割席断交,叫在下如何心安呢?樗里大夫!”
正在偏殿与戚光说话的樗里疾听到声音,急急走过来。
“去把车上的两只箱子取下来。”公孙鞅道。
不一会儿,几人抬过两只礼箱,摆于几上。众人退出。
公孙鞅打开一只,现出一箱黄金,说道:“这二百金些微薄礼,请上大夫转呈上将军,权为上将军消火!另请上大夫转禀上将军,在下欲在元亨楼置薄酒一席,诚谢上将军不杀之恩!”
陈轸扫一眼礼箱,微微笑道:“公孙兄,上将军家中,并不缺这个!”
公孙鞅点头道:“上将军所缺之物,依陈兄才智,不消在下点破。这点黄物,不过是个晋见礼而已!”
二人互视一眼,大笑起来。
公孙鞅收住笑声,打开另一只箱子,里面全是珠玉。公孙鞅合上箱子,微微笑道:“陈兄大恩,非金银所能酬谢,这点珠玉,虽然微薄,却是在下心意,还望陈兄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