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王问道:“秦公之病好些了吗?”
陈轸一怔,方才想起逢泽之会时秦公称病之事,笑道:“回禀陛下,秦公早已康复!秦公听闻微臣奉诏使秦,亲自郊迎三十里,以示隆重!”
魏惠王多少有些惊讶:“哦,他郊迎三十里?”
陈轸点头道:“是的。秦公亲携微臣之手,邀微臣同辇而行。途中秦公屡次提及逢泽之会,只说天不作美,使他未能亲赴逢泽一睹陛下威仪,引为此生憾事!”
魏惠王听毕,感慨地说:“不瞒爱卿,在逢泽那会儿,寡人不见秦公前来,心中还真犯过嘀咕。现在看来,寡人是误会秦公了。借兵之事,秦公怎么说?”
陈轸兴奋地说:“微臣一提此事,秦公即说,秦国是大魏属国,自然是举国唯陛下马首是瞻。秦公又说,秦国现有兵马八万,除去三万守备西戎之外,其余五万尽皆听命于陛下。秦公当场即封公孙鞅为主将,要微臣回朝禀明陛下,由陛下指日发兵!”
魏惠王连声感慨:“好哇,好哇!秦公如此识大体,真是难得!陈爱卿,依你之见,秦人何日出兵为宜?”
陈轸道:“微臣以为,可让秦人先渡洛水,屯兵河西,以观山东战局。若是龙将军一战而胜,秦兵就可不动。若是龙将军陷入僵局,即让秦兵东征,一鼓而定山东局势!”
魏惠王沉思有顷,点头说道:“就依爱卿所奏,令秦人即刻东渡洛水!你再诏令河西守军,让他们好生款待秦兵!”
“微臣领旨!”
当魏惠王的诏命送至河西将军府时,公孙衍气得两眼发直,面上毫无血色。此时此刻,他真想大哭一声。
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个糊涂的陛下,好像这大魏天下压根不是他的。这几日来,公孙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大荔关卡及洛水防线整顿一新,也就斩杀大荔关令赵立一事向吕甲作了说明。因赵立触犯军律,吕甲心中有刺,面上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一线防务算是稍稍有了起色,岂料陛下仅一道诏书,就使他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候立一侧的参军焦虑地望着公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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