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随即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下车之后,朝张夫人回一礼道:“张夫人请!”
张夫人与那先生走进院门,径至堂中坐下,手指张伯对先生说道:“这是张伯,家中大小事情,都由张伯一手料理。先生有何要求,只管吩咐张伯就是!”
那先生看一眼张伯,略揖一礼:“在下见过家老,望多关照!”
张伯赶忙回揖:“老奴随时侍候先生!”
张夫人扫视一圈,转对张伯道:“仪儿呢?”
张伯道:“刚一吃过早饭,仪儿就和两个小厮出门走了,照规矩这阵儿也该回来了。”
张夫人道:“指望他回来,日头得从西方出来。张伯,你去寻他一寻,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马上回来!”
张伯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望着张伯走出院子,张夫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扭头对先生道:“先生莫要见笑,他阿大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本指望这孩子有点出息,谁想总也收不住他的野性,一天到晚总是惹事,让我担惊受怕。不瞒先生,前面我不知请过多少先生了,没有一个能够降得住他。先生您要多下些力气,只要能让这孩子有个进取,我这里愿付双份酬金!”
先生忙道:“令公子的事,在下早听说了。夫人放心,在安邑之时,无论谁家孩子多么调皮,在下只要一出面,他们就都服服帖帖。要是降不住他,在下断不敢来!”
张夫人赶忙揖礼:“真能这样,先生于仪儿就有再生之恩,老妇另有厚报!”
张伯出门,还没走出几步,就见跟随张仪的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急跑回来。张伯赶忙叫住他:“小顺儿,少爷呢?”
小顺儿见是张伯,赶忙定下步子,又喘几口,方才说道:“回——回家老的话,麻——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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