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低头沉思良久,抬头说道:“绕来绕去,随巢兄这颗救世之心,终是难了!”
随巢子揖礼:“还请王兄以天地大爱为念,教随巢子一个救治良方!”
鬼谷子见随巢子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只好还过一礼,长叹道:“唉,随巢兄爱心,感天地,泣鬼神,王栩岂无所动?请问随巢兄是如何救治此人的?”
随巢子道:“随巢子施的依然是先师墨翟之方,先以膏药敷其病灶,以汤药释其毒素,再视其阴阳盛衰,损其有余,补其不足,徐徐调理。只是调理至今,其病非但未见好转,脓肿反而增大,毒气反而至骨,随巢子已是束手无策,苦恼不已啊!”
鬼谷子点点头:“随巢兄所施,原是救治正方。之所以未见功效,是因为时日未到。慢药出慢效,随巢兄之方旨在除根,功效当在日后!”
随巢子道:“能得王兄此言,随巢子心中略所安慰。只是脓肿日大,脓毒日多,为害日剧,患者日苦,随巢子每日见之,心实不忍哪!”
“如此说来,”鬼谷子笑道,“随巢兄只是不忍日日面对脓肿,甚想一夕除之!”
随巢子长叹一声,“这是奢望哪!不瞒王兄,若能一夕除之,随巢子死无憾耳!”
鬼谷子又思一时,方才说道:“倘若如此,王栩倒有一方,只恐随巢兄不忍去做!”
随巢子眼中放光,急道:“王兄快说,随巢子愿意一试!”
鬼谷子道:“随巢兄可持利刃一把,割开病灶,先剜去脓肿,后刮骨剔毒。”
随巢子当下闭目陷入深思,良久,睁眼说道:“重症之人忌用猛药,此为医家常理。王兄此法虽好,可这一刀子下去,只怕脓肿未除,患者先已疼死了。”
鬼谷子却是微微一笑:“患者也许会疼死过去。不过,疼死之后,患者必能醒来。此时,病灶已除,随巢兄只需外敷生肌之药,内补所失元气,旬日之间,伤口或可痊愈。届时再行温养之药,调理阴阳二气,损有余而补不足,患者必可恢复如常,身健体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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