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要角吗?”
“不是,不是!只供奔走而已。因为——”
原来王坦跟吴景濂很熟,尤其是吴景濂的妻子跟他很投缘,而吴景濂惧内,所以王坦走内线,说服了吴景濂支持曹锟贿选。
“代价呢?”
“这个!”王坦伸出一只屈起了拇指的手。
“四十万?”
“大致是这个数。我去说妥当了,钱由王孝伯去谈;也由他过付。”王坦停了一下问,“老廖,你这趟来作何打算?”
“只是来看看热闹。”廖衡答说,“谈不到打算。”
王坦见廖衡闪避不言,就不便深问,说些闲话,又要为廖衡接风。
“改天吧!”廖衡答说,“有个亲戚病得很重,我得去探病。”
这是托词,其实是回六国饭店去拟电稿,约他的“太保”到京。他们有一本自订的密码,翻译电码很费事,直到傍晚,方始竣事。
为了事关重大,怕泄露机密,廖衡亲自坐洋车到电报局发了电报;复又回到六国饭店,打算睡一觉再作道理。
一进门,便发现吴少霖在大厅上等着。“平老”,他起身迎了上来,递上一份请帖,“津保派诸公,听说平老来了非常高兴,今天晚上熊省长跟边议长,请平老晚饭。”
“哦,屋子里坐。”等进入房间,廖衡又问,“还有些什么人?”
“无非都是各团体的头头。”
廖衡点点头,却不是接受邀请的表示。“我想我表面上以保持超然的立场为妙。”他说,“请你替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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