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野草,颀长的身材,披肩的长发,高耸的鼻子,深陷的眼睛象老鹰一样的光芒四射,年逾四十,但那身材气质,也就象个三十岁的人。
“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常标上下打量着这个著名诗人“情圣”,足有的魅力不仅在他的诗歌的浪漫,也许更在于他外型气质,在这个已不流行诗歌的年代,更有魅力的可能是他的外型气质。
沉默中,野草总是那种打破默然性格的人,他站起身,自嘲地说:“我从小是练舞蹈的,我的草原舞在冬城获过奖,是舞蹈炼就了我的身材和体质。”
“哪你什么时候认识梦玉的?”常标单刀直入。
野草停住踱步,坐下来,陷入沉思:
“我认识梦玉有半年多了。那时,我的头痛病常犯,就来找汤凤、戴枫,他们是我同时代的人,过去还是我们一个诗社的成员。”
“什么诗社?”
“这个当时叫‘渔火诗社’,冬城有20多个成员,那时汤凤、戴枫就是医院的两个诗友。”
“你先认识汤凤的吗?”
“是,我很欣赏汤凤的那股神经劲,因为很多诗人都是神经的,而且汤凤年轻时的诗歌,写得正是很有癫狂气质,有时温柔如水,有时狂风暴雨,典型的诗人。只是她在婚姻上太不幸了。”
“那你对戴枫如何评价。”
“那是个‘玩主’,写诗麽,他也不用心,好象他的目标在女人上,那个白花当时也是我们诗社的成员,还不是让他挖走了,还甩了汤凤……他是个顽主……
“那你是通过他们认识惠姣的?”
“是,那次我来找戴枫,刚到内科病房,就看到了惠姣走了进来,她戴着白衣白帽,我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那一天,戴枫正在摆弄他拍的照片,惠姣走进来。
“戴大夫,这是谁拍的!”
“是海上的晚霞?”
“是啊!真漂亮!”
“那我抽空为你拍两张‘美人’照?”
“那当然好?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