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盯住戴枫,突破张派。”
常标感到这个突破一定会能够得到意外的收获,尤其那意外可能就来自从不开口的张派。
张派坐在那里,依然是木然的神情。
他那形如槁木的呆痴样子,使他的眼神如死鱼一般,丝毫也不转动一下;偶尔拿自己的发黑的袖子,擦试一下从耳边流下的汗珠。
“张医生!你还记得,你去看过汤凤,她已经好了,你放心吧,过两天她就会出院了。”
张派停顿了一下,眼里显出活气。
“她好了。”
“噢!”他听懂了,拼命地点着头,笑的脸上皱纹堆积在一起,那样子象个猩猩的模样。
“你不想去看看她吧?”
“什么?”他耳朵歪了歪。”
“汤凤让你去看看她,叫你呢”杜立说。
他点点头,笑了,艰难的微笑中,眼里却莹着泪光。
他站起身就走,直奔“军干病房”方向而去。
回来时,他揩试着泪眼,不住地点头。
常标见时机成熟,忽然问,“你给我写了封信吗?”
“什么?”他侧侧耳。
“你写了一封信,给公安机关?”
“我?是!是我写的。”
他惊恐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四处张望,然后又把门关得紧紧地,然后凑近常标耳朵。
“你们快走吧?”
“为什么?”
他又是惊恐万状的样子,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那里有魔鬼”他指指窗外,那个灰楼。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晚上有个鬼在那里。”那一字一顿地说。
“晚上会出来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