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忽然哽住了。

“你说，到底是谁？”

“是林森!”

“林院长？”常标忽然想起，当时林森也在追求小秦，但失败了，他杀了小秦，不可能；如果按正常的思维，他如果是喜欢小秦，追不到手，他要杀的应该是张派，据当时的记载，小秦确是自杀，上吊而死，就在这灰楼里。

“张医生，你冷静些！不要太紧张，这个问题需要证据……”

“我……”张派愣在那儿，半天之后才说:”我就觉得小秦不会死，一定是有人暗害她，我那时已被关了起来,她一定会救我！”

“你再想想，关键是证据……”

……

张派又推开了右侧的那扇门。一股灰尘落下来。

常标和杜立惊呆了，里边分明是一具具人体尸骨架子，在幽暗的电筒光线里，屋子里横竖躺着的人体白骨，一具具有序排放着，衣物早已腐烂了，看不出是何时，有人把死人放在里边的，足有二十几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知道，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吗？”

“不知道，好象是很久了，可能是人体解剖用的，也有可能是太平间放不下，有人放在了这里.”

“那是什么年代？”

“很难说，这需要化验，如果是用药物处理过了，就很难说了……”

“会是？”常标的头脑中立刻反映出“文革”武斗中，梦玉的父亲被人剖开腹部，而尸体下落不明，会不会？

“立即让技术科的人来做处理？”常标对杜立说，杜立点点头，她也感到，这尸体确实是有人放置在这里的，而这里边定会有线索，对事情的分析与突破，会带来相关的影响.

黑洞洞的秘道里，忽然有一阵阵凉凉的风从另一端吹进来，那风越来越冷;从风声中分明听到了是海潮的声息，逐渐清晰了，是大海的海浪冲击礁石的有节奏的拍打声。

常标、张派、杜立和小宽沿着声息吹来的秘道向前走去，脚下的石板潮湿且水滑，那是海风浸石留下的印痕。

他们终于看到了光亮，是一个狭长的洞口，象在天幕上裂开的一条缝.他们依次走出缝口时，眼前则是一片宽阔的海滩，礁石嶙峋，沙滩很白，海浪象一排排的马头，托着白­色­的浪头，向岸边的沙滩礁石拍击……

常标走下沙滩，回头望去，那洞口象一个­干­枯的下水道口，又悬在石壁相间的缝隙里，被树草和杂草隐遮住，隐约可以见到，不宜被人发现。这出口，也是通向临海医院的一个秘密通道,那么有的人不必从正门，就可以通过秘道进出医院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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