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君说到此处,踱着步子,右手不停地板着左手的拇指,甚有规律,边想边说:"那赵家并不缺财物,想收买是很难了他们是宗室长子死于项兄之手,此仇太深,随便去说项恐怕难以成功,需要抓住他们赵氏的把柄,方才好办另一边,也需要给州府些甜头,让他们愿意把此事大事化小该怎么办呢?"
张一鸣不自觉地说道:"那当今朝廷最忌惮何物,有最喜欢何物?"
沧海君一愣道:"最忌惮的,一是有人造反,二是有人对嬴政老儿不利至于最喜欢之物,那么不外乎是一些奇珍异宝吧?"
张一鸣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小弟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行不当行,请大哥参详一二"
沧海君闻言一愣道:"子房有何好计,快快说出来吧"
张一鸣便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罢看看一旁的项小月,小月愣了愣神道:"这事倒是不难办,可真能成吗?"
沧海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不过子房所出之计一向甚为奇怪,不过到事上却往往有奇效,我是多有体会,此事便按子房所说的来做吧"
……下邳城,县衙
县令邢乌驹正在开心地典着面前的一盒金锭,用手指不停地摩挲,真美,这颜sè真是美,天底下可有比这颜sè还美的物事吗?哈哈……恩,当然是有的,这金锭虽美,但却不能因之增长,若是把这金锭献给太守大人或是刺史大人,让自己高升一级也不错艾唔,得好生想想
赵家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出了血本了,回头把那凶徒定了罪,赵家少不了再献上一盒金子,嘻嘻……
邢乌驹正自得意,却被门外的一声通传打断了思绪
"禀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今ri本官身体不适,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别来烦我"
"可是大人……"外面禀报的衙役压低了声音,"那人说有一场富贵送与大人"
"富贵?来者何人?"
"来人自称沧海君"
"沧海君,莫非是那彭……"邢乌驹似是有些讶异,"便传他进来"
"遵命!"
"这家伙此时过来肯定不会有好事,不在昌邑好好呆着,却来烦我"邢乌驹嘟囔着将金锭装回锦盒之中,收藏起来
片刻,那衙役引着一人来到前厅,那人一身游方术士的装扮,但邢乌驹却是认得的,两人少时曾拜于同一师门之下求学,自己学了一身刑法狱律,被举荐了官职,步步升迁坐到了这下邳县令而自己这位同门师兄,却是学了一身历算术数,奇门五行之术,临到头里却去了绿林,在渤海昌邑一代闯下好大名声,连州府都要让他三分此时这人找来,以他绿林的身份,恐怕难有什么好事
"彭兄,许久不见,怎想到来找小弟叙旧了?"这邢乌驹见沧海君走来,笑眯眯地迎了出去,先行一礼说道
"哈哈哈,邢兄位居下邳之长,小弟拜过不是应有之意吗"沧海君不露声sè,也笑着寒暄道
邢乌驹引得沧海君在客席坐下,两人又寒暄一阵
沧海君环视左右,看看有没有人,那邢乌驹已言道:"不妨,小弟已先一步让他们退下了,此间只有你我两人"
"如是甚好,邢兄你我昔ri同门求学,如今身居高位,小弟羡慕不已"沧海君顿了一顿,盯着邢乌驹的眼睛说道:"如今小弟却有一个消息,邢兄得知或可借此平步青云,便是为一州一郡之长亦不无可能
邢乌驹眼睛jing芒立现,随又强自克制,淡淡道:"小弟位居县令已觉才疏学浅,至于高官厚禄那是不敢想的了"
沧海君笑了笑说道:"邢兄过谦了,如今下邳四民蕃息,生产ri盛,皆邢兄之功劳而且此消息却不仅是为了图高官厚禄,更是为当今陛下去了一桩心事"
邢乌驹听到"当今陛下"四字脸上不禁抽动了一下,秦始皇的杀伐严苛不仅对于他治下的子民,连为他治国的官吏也是惊惧不已
邢乌驹没有说话,脸sè却已没有了方才的轻松,等着沧海君说出下面的话
沧海君道:"邢兄可知博浪沙袭击陛下之张良张子房否?"
邢乌驹道:"那是自然,如今天下正大索此人,陛下有旨能擒获此人则赏千金,封千户……"说到这里邢乌驹脸sè变了,反过来盯着沧海君颤声道:"莫非……莫非……"
沧海君神秘一笑:"不错,此时这人正在下邳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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