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和你们的民族战斗之前,我就曾发誓重新打开这条通道。我在我的民族和神灵面前许下了誓言。我抓住了一只鹰,并用鹰血将自己的灵魂与之绑定,因此我具有双重身份。”他指了指自己的鹰形态,“我曾经两次试图通过这个通道,并与他们的可怕守卫进行了战斗。但是两次我都失败了。我并没有因此而屈服,也从没有放弃过。你的父亲用钢铁击中了我,将你们的魔法施入我的体内,削弱了我的奇多纳魔法,我才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了。我想我是失败了。”
他停顿片刻,摇了摇头:“我知道在我死后会因为违背诺言而受到惩罚,也许正因如此,诸神才允许你们的民族对我们发动战争,他们向我们展示你们的钢铁魔法,你们征服了我们;而之后,你父亲找到我希望我指导你成为真正的战士。神把你赐给我做我的武器,我已经训练并教导了你。你拥有钢铁魔法,而你又属于我。我要让你去为奇多纳人打开通道。将你引到这里我已倾尽全力,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用你弥补了我的誓言,并将给我带来永恒的荣誉。你将用你冰冷的钢铁魔法手刃守卫。去吧,去把通道打开。”
“可我并没有武器呀。”我说,感觉自己像个懦夫。
“现在我就来向你演示,这就是召唤武器的方法。”
他不耐烦地弯下腰,用手指在泥土上勾画出一个新月的形状。他弯腰对着泥土吹一口气,随着飞散的泥土,一把闪亮的古铜色鹅颈刀随即出现。他骄傲地做了个手势,捡起鹅颈刀。在崖边的石头上留下了刀的轮廓,就像河床上留下的动物脚印一般。他用力一挥,将刀Сhā进脚下的蓝色岩石中。“好了,它将在这一端为奇多纳人守护这座桥。现在,你必须召唤出自己的武器,用它去与守卫对抗。我不能召唤钢铁。”
我抛开疑惑,弯下腰,在泥土上画下我熟悉的图像。在儿时我曾涂鸦过上千遍这个图像。我画了一把笔直的骑士宝剑,剑柄坚固,还配有流苏。当我用手指轻触石块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再次将武器握在手中的渴望。我弯下腰,对着泥土吹一口气,那把我留在德瓦拉营地里的宝剑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脚边。满怀欣喜与惊奇之情,我拿起剑,在鹅颈刀的轮廓旁边也留下了一个宝剑的轮廓。当我手舞足蹈地举起宝剑时,德瓦拉退到了一边,抬起手臂来抵挡我手中钢铁的威力。
“拿着剑快走吧!”他低声说,举起双臂做出老鹰备战的姿势,“去杀掉守卫。但是在你的剑削弱这里的魔法之前赶快离开。我的鹅颈刀会守护这一端,另一端就靠你的钢铁了。”
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同伴,丝毫想不出除了照他的命令去做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在当时的情境下,我根本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于是我转过身,沿着岩层走向悬崖边。眼前的峡谷深不见底,而矗立的石林以及连接他们的飘摇的小桥则成了通往另一端的唯一通道。远处的目的地像被烟雾笼罩般显得模糊朦胧,让我难以看清。石塔大小不一,有的顶端没有桌子大,而有的却能够支撑房屋。每一个塔顶都是与众不同的灰蓝色,石质也比下方被风侵蚀的石柱要坚硬。在悬崖和第一座石林之前没有索桥连接,因此只能跳过去。那距离跳过去倒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的着陆点非常宽阔平坦,有两辆马车那么宽。如果这是在平地上,跳过去没有任何值得害怕的,然而我身下却是万丈深渊。我鼓起勇气,用力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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