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学校没多远就到了。
高南的房子——
“太棒了!不用收拾这就是个猪窝呀!!!”才推门进去我就差点儿摔一跤。生生一个什么盆子横在路当间儿,主要是乌漆麻黑的。
“这不是学校给你的吧?”我的手左摸右摸想找着电灯开关,一胡掳就扫到高南的手上,她也正摸索呢。
“怎么这么老黑呀?啊?这才几点……”我把她的手拉着,做害怕打哆嗦状,心里美得花枝招展。
“什么啊,这还黑。”高南极为不服不忿儿。我觉得她可能瞎,就差伸手不见六指了。
灯一亮再打量这房子又觉得还可以,就是高南同志摆放东西的水准实在有待提高。刚才的跘脚石是个大花盆,不知道摆门口算干嘛的。
是那种老房子的格局,深棕色木地板,有俩柜子,白的。这都是能看的,还有那满眼不知所谓的小摆设。这边靠墙一个大胖猴子玩具戳着傻笑,那边天花板底下又垂下来一串叮叮响的风铃,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它就咣咣,咣咣的我头晕。厅不算小,许是一直拉着厚窗帘才显得光线差。厨房,嗯,是有个厨房,锅朝天碗朝地的。洗手间里倒很干净整齐,因为什么都没摆,安置好之后准也会惊心动魄。靠里是个小睡房,深棕色大床,雪白的床单,深切留意到是两个枕头,还有只古里古怪的沙发,上头堆着至少100件衣服。
我那时候心里高兴得就跟逮着机会住了集体宿舍一样。
“谁的房子谁的房子这是?”东踢一下西踢一下,指手划脚自顾的说:“回头我住厅里就成。”
“哟——啧啧——你住厅里?你干嘛住厅里?”高南一ρi股摔沙发上:“可把我累死了。”
“怎么不找人帮你收拾呀?”我也坐下去。
“我哪儿还敢找人帮忙呀,再找还不更得欠你800吊钱了?”她很好笑的看我一眼:“是不是常悠悠?”
高南怎么什么都知道?
“嘿嘿!?#¥%~!”不得已挤出几声干笑来。
“你别给我坐这儿跟没事人似的啊”她又开始揪我头发,“赶紧给我干活去!”恶狠狠。
“咱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一声儿先?哎——”我小声加上下一句:“是你一个人住吗?”
“那我还跟谁住?烦不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