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一蹦一跳的把菜谱翻斥出来,再把陈百强放好大声,“一生何求~~”,淘了一半米又异想天开的去擦地板。切白菜时切了手,疼得不善可冲血的时候还跟那儿傻笑,找出创可贴贴上心想高南看见了准会心疼。
嗯,她一定会心疼的,因为我这么爱她。停!我爱她?爱这个字又一次像个大铁球一样迎面滚来,把我顶了个跟头。
对着空气,我冲想像中的高南钩钩食指,一副泼皮无赖相:“哎,我就爱你了,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我妈我爸没说过不许喜欢女生,他们看我跟高南在一起不是特放心吗?他们对高南不是也好着呢吗?高南是女的……我不也是吗?
我倒不想为什么喜欢高南亲我,却连被别人碰一下都嫌烦。
把白菜和排骨放一起煮啊煮,竟然出乎意料的香,满屋子都是暖洋洋的骨头香气。又照着菜谱做了鱼香肉丝(我那会儿只对这种菜感兴趣)还炒了一盘麻婆豆腐。
又变着法儿的从抽屉里翻出两根小红蜡烛,整得跟真事儿似的等高南回家。
等,是那种很充实的等,是知道她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最终会回来的踏实和心满意足。漫无边际的想她会不会冷会不会饿会不会累,甚至,会不会不开心。
她准时进门,带着一身寒气和一只漂亮的长条盒子。
“你真棒常悠悠!”她看见那热了三次、卖相尽失的菜还是忍不住夸了我。
“我说过有你的好处吧?呶——”她把那盒子递给我:“外国人的礼数,要当面打开看。”
我喜欢那颜色的包装纸想留着,就拿着小心去撕。
“哇——你手怎么了???!!!”果然,高南大惊失色了。我的心悠悠一动,心上的某个地方裂开又弥合继而像花一样开放。
“切菜切的,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又不疼。”接着撕包装。
“唉——你可真有让人担不完的心。”高南在看我,眼睛里有我不甚了解的东西。她没再说什么,可她的眼睛一直在说。是我呆呆笨笨,一时读不懂那叫“爱情”的妖精。
高南给我的“好处”是一只帅呆了的Swatch,有型有款,戴上以后兴奋得手腕都僵了——多年以后拥有第一辆汽车的兴奋也远远抵不过今天。
我有了高南的第一件礼物,不对,还有第二件,她捧着我的手看了好半天。
那一天我一直很乖。
我们,只知道朝对方靠近,不用试探也不用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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