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ρi股坐下,觉得胃给涨得比吃了五个西瓜还厉害。怪不得“神经性呕吐”会逮着什么吐什么,就连我这没病没灾的喝了治它的药都想发神经吐去。苦啊!从那以后我喝咖啡通通加三颗糖,宁可齁死也不要再吃苦了。
王毛毛也抑制着条件反射的干噎连拍后背带用五指比划着问这是几这是几,真是的,喝的又不是酒,我还不识数儿啦?
“你知道多长时间不死就死不了了?”我问,万一弯过去了我可得见高南最后一面。
“中药的药劲儿好像上来的慢……”王毛毛犹犹豫豫地:“不过,你喝这么些……咱先观察半个钟头吧,要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我估计没事儿。”咂巴一下嘴:“我身体倍儿棒!”算是安慰了王毛毛也同时给自己壮壮胆。
王毛毛说对,你吃嘛嘛香。
我妈我爸回来看见我们俩跟浮雕似的挺在沙发上赶紧表示最真切的关心。
“没考好啊?砸了呀?”我爸问着,又夸张的耸耸鼻子:“什么味儿啊这是?”
“平时不读书,老是临阵磨枪……那也不至于这样吧?丢了魂儿似的。”我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出来了,要是让她敞开儿继续,到睡觉前都未准能完。
“没有!”王毛毛复习充分,学问扎实,考试时就像李可画竹子——头一次没挤眉弄眼的问我答案。“我们这回可都考的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拿奖学金呢!”
“哟?!那怎么俩人都这德行啊?不是考的不错吗?”
“悠悠她——”王小毛同学眼看就要说走嘴了,我赶紧一拉她裙子。
“妈!怎么了?一同学病了没地儿熬药我给熬了,一会儿还要给送去呢。”我没说是高南,也没说自己的英雄虎胆。
“这样啊。”我妈一脸赞许的表情,十分人民教师的口吻:“助人为乐呐?好,同学之间就是要互相关心。”
我觉得也挺好的,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显然这药毒不死人,高南应该有救了。
“你们在家里吃饭吧,大热天的别自己做了。”我爸呷一口他喝了四十年的饭前茶:“要不要叫高南啊?一双筷子。”
王毛毛转转眼睛看看我,我冲她歪下嘴角,意思是赶紧说不吃不吃。可这没眼里见儿的会错了意:“嗯,我可以吃完饭再回家。”
我一下子瘪了,本想赶紧给高南千里送中药去呢。王毛毛终于明白过味儿来,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说:“那打电话找高南吧?”
在我的房间里,王毛毛纳闷儿个不停:“为什么非得给送不能叫人家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