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什么的?明天再出呗。”我爸也笑,我们俩是股盲,我妈一念秧儿我跟我爸就晕乎。
看着他们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像家里祥和快乐的气氛都被我搞坏了。直觉上,我妈是看了我的日记的,她没跟我提,我想不是在找好机会就是还没想好要怎么提。
如果一件事让神经绷得太紧,你就会想要不还是赶紧断了得了,一了百了。我就这么想。无奈怎么出招儿,我妈都耍太极一样玩个云手给推回来转过去的,要不就使化骨绵掌看似软塌塌其实力道颇足的把我的招数给化掉,再笑眯眯的泄了我的气。我妈死抗着不认也不搭这茬儿,我也没办法。
两天了,终于,过了两天了。
缩在自己屋里给王毛毛打了一电话,她又不在家。我那一份闲愁,诉也不能诉,寄也无处寄。
高南是夜没再打电话来,其实我也怕她打来,水深火热的别再烦着她。
那一夜没再做梦,只是睡到快中午了都没醒过来似的。才一睁眼想的就是日记本,牛奶喝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简直跟有座山压着一样。我说还要去拿点儿东西回来就紧紧攥着钥匙走了,我妈也没搭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吸地板。
进门直奔我的小抽屉就去了。
两条内裤,日记本。
把那本子翻个六够,每个字都触目惊心的跳将出来。每一页上都出现至少五次高南的名字,还有比较Se情的没给穿衣服的“南南猫”也活灵活现的昭然若揭……我不敢相信这些字是我写的。
我的妈呀~!#%*(_)++
想不起这本子的原始状态,想不起哪个角折上了这会儿是不是又给捋平了,也看不到哪怕一丁点儿它给动过或是动了以后复归原样的蛛丝马迹。捧着它悲叹,为什么不把心事只放在心里?遍天下只有心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一想,那里有高南占着——所以,把爱情放在任何别处都不稳妥,只有放在心上最好。
王毛毛说敌敌畏是最管用的后悔药,如果手头有这个,我说不准真尝尝。
扭头找着大粗笔先把挂历上的日子给描描黑,又当机立断把日记本放进天天背的包包里——说什么我也舍不得毁了它,哪怕这是炸弹的火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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