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坐下不久,菊隐先生就开口问道:“夕颜姑娘种菊也有数日了,不知有何心得?”
“荷锄戴月花圃来,篱畔庭前随意栽。一夜冷雨花犹在,明朝伴霜傲然开。”
我想着速速回答,好回城参加诗会,因此以诗作答,一则简练,二则演练。
菊隐先生面露微笑,接着问道:“不知姑娘对如何选菊可有心得?”
选菊后人总结过四字口诀的,就是“光、生、奇、品”,就是说花色要自开至败始终鲜艳,茎枝要向上不弯曲低垂,花的颜色要奇特有别于其他品种,花的品味要有天然的神韵。
于是我迅速总结回答道:
“落地花犹艳,枝生永不垂。色香独无二,天地自芳菲。”
“那姑娘对掬花的品种可有认知?”菊隐先生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可就是这六日种菊以来,对掬花的各种认识的总结了。
“菊品上百种,宿根自主生。茎叶与花色,各各不相同。叶片有形异,茎色藏其殊。花有千单叶,黄白紫金红。间色有深浅,大小状不同。味有甘甜涩,时有夏秋冬。”
“那不知姑娘对古人爱菊的佳话有何见解?”
我看看天色,有些着急,而且一早起来,就不见了白云瑞,不知去了哪里。
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认真思索后回答说:
“陶令盟采菊东篱,李太白醉卧花阴。百花丛中论韶华,总领群芳是掬花。”
听到这里之后,菊隐先生终于不再问了,他拈须大笑起来。
自我认识他之后,似乎还没见过他如此开怀。
他笑不过瘾,居然抚掌拍膝,前仰后合。
我见状惊异不已。
而就在同时,花圃周围的花丛中居然前前后后、陆陆续续站起来很多人。
白云瑞和南山也在其中对我微笑。
陶老丈也笑得开怀不已。
接着刘南山边笑边往一边指了指,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惊愕地发现温冷香居然也在其中。
而最最让我感到惊异的一幕还不止如此。
这个温冷香的身后,居然恭恭敬敬地站着温碧游。
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他也直视过来。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锐利。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能适应,慌乱地闪开了眼睛。
最后,我还是暗暗叫了一声“卖糕的”,把目光投向那个“种菊的”,希望他能够暂时别笑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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