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掏出手机,觉得是不是会有黄易的短信,但什么也没有,她索性关了手机,也就下了决心继续乱走下去。
又住了一宿,天明小米结了账。她在西客站寻找往南走的车,在几个城市间选择了好一会儿,售票厅里人潮涌动,她发现,即使她想好了,也去不成,因为根本没票可买,小米灵机一动,我去坐飞机!
既然坐飞机,干脆去远点,就到深圳吧,小米在离人民大学不远的航空售票处,很容易就买到了打折扣的机票,是晚上六点的,她在晚上10点,已经飞到了南国的深圳。
天已经黑了,航空公司的中巴挤得满满的,汽车沿着深南公路朝市区开去,天正下着小雨,小米透过车窗,看见路旁宝安的许多建筑,上面都一致地有铁罩子封住了窗户,几乎每个楼都是通体的亮如白昼,想象有流水线上的女工在不分昼夜地工作,即使有雨声,也能听见风送过来的机器的鸣噪。车上的人们沉默着,各怀着心事。
小米这晚,心情不是很好,难说清的惆怅情绪充满了她的心,她选择了离深圳商报不远的一家三星级饭店下榻,饭店交通方便,人不很多,很清静,看出装修是好几年前流行的,显然已经很旧的样子,这正和她的意。
第二天,她去了蛇口,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她看见那里好多建筑物都是白色的,有点像河北的北戴河临海的一些独栋别墅,但那些建筑因为他们的主人充满了神秘感,而这里的别墅群就比较概念化和明朗化了,住的就只是富人或名人。而且因为富的早和成名早,人都老了,因为新近富的和出名的,已经不在选择这里安家了。
她还乘快艇去了珠海,然后坐火车去到广州,那里的湿热叫人无法喘息。小米从广州北上,到了九江,在庐山上凉快了一天,然后乘大巴过长江大桥,到了南京。然后去了扬州、镇江。她在镇江呆了两天,主要就是在金山寺呆坐,觉得长江下游呆的太久了,又辗转去了武汉,喝瓦罐鸡汤时,还觉得这里乱杂闹,等听见轮船的鸣叫,就觉得很凄凉。看够了长江,听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说的,再怎么千万别去四川,那正闹50年一遇的大旱呢,都过了处暑好多天了,眼看进了9月,那还天天43度,马路两边的小草都枯黄了,公交车上的座椅谁坐谁烫的蹦起来,就想赶快回北方去看黄河吧,小米就一下飞到了郑州。她从郑州又去登封,去少林寺面见了和尚们,然后去到开封,六国故都之所在,小米一到那里就喜欢了,杨家将的老宅、大相国寺,还有一个清明上河园,原来小米最喜欢的是这里。
她决定最后一站就到开封,多呆几天就回去。转眼间,快一个月了。这其间,小米和黄易是有电话联系的,内容多是正在装修中的桫椤吧的进展情况,还有装修质量似乎出了点小麻烦,小米和工地的负责人电话里沟通了几次,问题不是很大。但小米觉得该回去了。
当小米看见不远处自己的家所在的小区的大门时,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亲切感,连眼也充满了柔情,这种感觉是久违的归属感,有一种牵惓的缠绵的情绪萦绕在小米的心里。
原来天下的女人都是要有个家的,即使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家只属于一个女人,这个家对于这个女人也是必须有的,不然,她的灵魂的飘散会因为没有属地而游走到天外,到那时,即使是她自己,也会无能为力。
但女人可不可以没爱情?或者说,没有爱情的女人还有没有幸福可言?要知道古往今来众口一致的称,女人是为爱情生的,几乎算亘古名言了,今天想把这永恒话题拿出来念叨,是不是有些烦人,叫人觉得脑袋里的筋搭错了呢。
这算不算到了今天这么文明进步的时代才会出现的新鲜话题?
是呀,我能不能不为男人活着?我能不能不为爱情存在?小米象韩剧里那个叫大长今的一样,坚强地励志,鼓舞自己,我可不可以象男人一样自由自在地活着呢。
对呀,就象男人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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