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你怎麼上車的?」
「我對檢票的說我上車補,他就放我過去了。」
「——」這樣也行?黃楚知道了,長的帥在超市是不能用臉刷卡的。可長的漂亮卻可以代替車票。
「你家人知道嗎?」黃楚問完之後就已經猜到了答案。如果她家人知道了的話,她不可能在這兒了。
「他們不知道。哎呀,醜醜,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先斬後奏嗎?我去了之後再給他們發信息,他們就沒辦法了。——醜醜,你說咱們這是不是私奔哦?要是在古代會被關進豬籠丟進河裡淹死的哦。——不行,你會游泳,我不會游泳,到時候你會丟下我自己跑了。嗯,我要抱住你的腿,咱們一起淹死好了,那樣我就不覺得恐怖了——」
「——」黃楚舉起手要打白雪兒的腦袋。最後,緩緩放下,輕輕撫摸白雪兒的秀髮。
白雪兒害羞的低下頭,臉上迅速爬上一抹紅暈。
「醜醜,人家都在看咱們呢。」
「嗯。我摸完後就去收錢。」
「——」
(由 友情收集)
『71』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節一間房兩張床
「小姐,請問標準間多少錢一天?」
「290塊。先生。」
「標準間是有兩張床吧?」也許你覺得黃楚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兒白癡,全國的標準間都是兩張床,只要是住過賓館的人都應該知道。難道洛陽的賓館就例外?
「是的,先生。」前台接待小姐笑著回答。
「好。那給我開兩間標準間。」
「兩間?先生,你確定?」接待小姐看著黃楚疑惑的問道。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像夫妻,一張床就夠了。就算不是,剛剛男的還問標準間是不是有兩張床做什麼?——現在卻要開兩間房。真是個怪人。
「不確定。」黃楚本來是要回答「是」的,但是白雪兒在背後拉他的衣服。所以他連忙改口回答「不確定」。白雪兒在這個關鍵時刻拉他的衣服肯定是對他的做法不滿意,也就是說對開兩間房這件事不滿意。那麼,她肯定會有更好的意見。兩個人三間房?這是不可能的。白雪兒不是傻瓜,自己也不是傻瓜。這個建議她不會提,自己也不會答應。兩個人一間房?嗯,確實應該這樣。第一,現在是創業初期,不應鋪張浪費。第二,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兩個人住在兩間房會不安全。當然,自己是沒問題的,劫財?沒有。劫色?歡迎。可白雪兒不安全啊,長的這麼禍國殃民,說不定已經被別人覬覦良久了呢。她是跟著自己一塊出來的,自己要對她的安全負責。這一刻,黃楚覺得自己很特別像金庸小說裡面的大俠。哪個俠?韋小寶。
「雪兒,怎麼了?」黃楚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們要一間房就好了啦。要兩間太浪費。標準間不是有兩張床嗎?」白雪兒紅著臉小聲說道。
朋友們,現在你們應該明白黃楚為何問標準間有幾張床這個問題了吧?
是的,黃楚是為白雪兒問的。他估計這丫頭肯定沒住過賓館,不知道標準間是有兩張床這個「規則」。如果她誤以為標準間是一張床的話,那麼肯定不會說「只要一間就好」這樣的話。經過黃楚和接待小姐的一問一答,她才會對黃楚開兩間房的做法提出異議。——在一些事情上,男人確實比女人有天賦的多。
黃楚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嗯。這樣也好,我也擔心你自己住會不安全。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一人一張床,你應該相信我的人品吧?」
白雪兒可愛的點頭。
旁邊的接待小姐很想把這傢伙揍一頓,多麼無恥的人啊,自己想泡妞罷了,說什麼住在我們賓館不安全。這是三星級的耶。那女孩兒竟然就這麼相信他了,可憐的孩子啊。
剛進房間,白雪兒丟下背的小包。便急匆匆的跑進了洗手間。黃楚四處打量了一番,覺得應該沒有攝像頭之類的偷窺器材後,躺在床上浮想翩翩。
雪兒上次幫我脫過褲子,我是不是也應該進去幫忙呢?中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禮尚往來—
嗯,給自己定個作戰目標,今天吻一下雪兒——一下兒太少,要吻兩下——可是感覺兩下也太少了,要不吻三下吧——對,每次吻半個小時——嘿嘿,當年學過游泳,憋氣應該沒問題吧——
「醜醜。」
「嗯。」
「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
「沒有啊。怎麼可能?你以為我是李仁嗎?」黃楚盯著洗手間的門上下打量。上面應該沒有孔吧?她在裡面怎麼知道我在胡思亂想?難道是心有靈犀?這個解釋讓黃楚激動不已的接受了。
「別瞄了,門上沒有孔,是我猜的。你這傢伙要是沒胡思亂想早就開始囉嗦了。進來後半天都沒說話,就知道你在想不好的東西。」白雪兒在裡面洋洋得意地說道。
「——」黃楚覺得很悲哀,難道自己在雪兒心中就等同於一隻鴨子?也許是一群鴨子。完了,自己的目標是做個儒雅穩重型的男人,就像梁朝偉——。
「醜醜。」
「嗯。——我這次可沒胡思亂想。」
「知道了啦。你回去後要把牆上貼的劉若英的海報都摘下來。」
「為什麼?」
「我怕你會胡思亂想。」
「——」
一個美女呆在洗手間還願意和你聊天,確實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可聊天的內容卻讓黃楚驕傲不起來。因為她不斷的對你的人品進行攻擊。難道我就這麼花癡?黃楚又想到那個詞——禮尚往來。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攻擊一下兒她的缺點,可想了半天,愣是一條都沒想出來。難道說她二十多歲了連初吻都沒獻出去?這好像是誇她吧?
「醜醜。」
「我睡著了。」
「醜醜,你幫我買一些東西。」
「買什麼?」
「那個——那個——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說啦。」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買?」
「那——你拿著手機去超市,我把要買的東西發到你手機上,然後你再買回來。」
「——」女人等於麻煩。此言不虛啊。
黃楚在去超市的路上收到白雪兒的信息。「幫我買衛生巾。」
黃楚正在考慮那個牌子的更好時,手機信息鈴聲再次響起。「還有內褲。」
掐指算了算,今天八號,是白雪兒每個月身體不舒服的日子。嗯,說話要注意點兒,小心人身安全。
(由 友情收集)
『72』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一節兩個人的初吻
黃楚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君子,如果要他舉例證明的話,他會先以自己末來老婆的名譽發誓一番以此來證明他所舉例子的真實性(他也曾經以自己的名譽發誓過,可人家根本不信。而用一個末知人物的名字竟然比他本人更有可信度。可見黃楚的信譽嘖嘖,做人做到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然後告訴你曾經有個美女赤身祼體躺在自己的洗手間裡,自己都沒正眼瞅過,拿條大浴巾一裹直接抱到床上每當說到這兒時,天天、小雷他們幾個都會激動的眼冒青光紅光金光,反正什麼光都有。急著問後面呢,後面怎麼樣?黃楚撇撇嘴很不屑的對他們說「幫她蓋好被子,然後下樓買藥。」先是一陣失望的歎息聲,接著是各種疑問。那個女孩兒為什麼躺在你洗手間裡?注意:為什麼是你的而不是我的?要知道你長的並沒有我帥。比我有錢嗎?咱們工資是一樣的,而且我比你先來,存的應該比你多。你往裡面吹了迷香?是不是武俠小說裡面的「三日醉」?你為什麼沒正眼看她?是她不漂亮?可你前幾天還說你看到頭母豬都覺得它眉清目秀豐滿迷人
黃楚之所以想到這些只是想穩定自己現在的心神。他之所以心神不寧是因為白雪兒正在沐浴間洗澡。只是單純的洗澡也好,黃楚用被子蒙住頭便可以對自己催眠「裡面沒有人,裡面沒有人」,可恨的是她邊洗澡還邊唱歌「你這該死的溫柔,你這該死的醜醜」。黃楚快要崩潰了,這丫頭,難道不知道有個詞語叫「誘惑」嗎?
光滑細膩的肌膚,修長性感的大腿,豐滿迷人的胸部對不起,這描述的對象是電影裡面的女人沐浴圖。和我們的女主角白雪兒小姐沒有關係。至少有兩條以上的描述和她沒有關係。修長性感的大腿這條略過,只有一米六二的身高能修長到那兒去?豐滿迷人的胸部?這條也略過吧。黃楚偶爾都會猜測白雪兒用不用穿內衣。光滑細膩的肌膚?只有這條和她相吻合。當然,黃楚也不敢太確定。畢竟,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黃楚能聯想到這些是因為有一種以英文第一個字母開頭的電影就經常會有這樣的境頭。唉,當年真應該把看電影的時間用來讀聖賢書啊。
嗯,上次可可在浴室暈倒,雪兒會不會也在浴室摔倒,不行,摔的也太嚴重,那就崴腳吧可崴的很疼啊,那就
黃楚很為難,他實在不知道讓白雪兒怎麼倒下讓他進去英雄救美,因為每一種方式都讓他心疼無比。
「醜醜—」
「嗯。」
「你過來。」
黃楚從床上以一個奇怪的「鯉魚打挺」躍了起來,光著腳跑到浴室門口,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問道「雪兒,你叫我?」
黃楚覺得自己剛才的思想太猥瑣了,為何希望雪兒倒下自己進去呢?自己是君子,應該光明正大的進去。嗯,這點兒雪兒比自己做的好,以後要好好學習學習。
「是啊。」
「那我進去了?」黃楚小心翼翼地問。
「你進來幹什麼?」
「你不是找我幹什麼?」
「呵呵,醜醜,我走的時候太匆忙忘記帶睡衣,你把你的脫下來給我穿。」
「那我怎麼辦?」
白雪兒把門打開一條小縫,丟出一條浴巾給黃楚。「你裹這個。」
「你怎麼不裹這個?」
「賓館的東西有人用過。我怕髒。」
「」我的也穿過啊。這句話黃楚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黃楚更喜歡祼睡,可在白雪兒的要求下,不得不裹上那條被她拋棄的「髒」浴巾。
黃楚是個愛看電視的孩子,每次電視上快出現男女激|情戲的時候都是男人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等待,女人沐浴過後披著浴袍赤腳走出,然後對著男人嫵媚一笑,風情萬種。
黃楚很悲哀,自己和白雪兒完全反了。那丫頭穿著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看電視,自己裹著浴巾款款走出,對著白雪兒微笑跟哭是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醜醜,過來。」看到黃楚出來,白雪兒躺在床上可愛的向黃楚招手。
嗯,如果給些補償的話,那麼委屈些也就沒什麼了。不得不承認,黃楚這一刻的心神又一次被白雪兒的語言和招手的動作給高度吸引。心,又開始狂跳。「哐哐哐哐」聲音清晰可聞。我人是好人,卻長了顆色心。
黃楚聽話的走到白雪兒床邊。更確切的說是腳不聽使喚自己走過來了。如果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你們不要怪我,怪就怪這雙腳吧。
「躺下。」白雪兒拍拍身邊的床。
「好。」黃楚非常配合的躺下來。「要不要脫衣服?」
「不用。這樣就好。」白雪兒把腦袋放在黃楚的肚子上,幸福的說道「好舒服。呵呵,看電視也方便多了」
「」原來她想要的是一個靠墊。黃楚想到一首歌,也許是一句詩「我想給你的太多,你卻要的太少」。
電視上正在播放《蜘蛛俠3》,白雪兒看的津津有味,黃楚卻沒辦法把視線放在電視屏幕上。白雪兒的腦袋靠在黃楚的肚子上,小手在腿上無意識的亂摸,更要命的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如清澀蘋果般的香味
忘記說一句,黃楚喜歡吃蘋果。
「我希望我餘生的每一場演出,你都能坐在第一排觀看。」
「我會的。」
「告訴我你愛我。」
「我愛你。非常愛你。一直都愛著。」
然後男主角peter和女主角mj擁吻在一起。這是電影《蜘蛛俠3》裡面的一幕戲。
「醜醜。」
「嗯。」
「你想不想?」
「想不想什麼?」
「想不想親我?」
黃楚沒有回答,他覺得自己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對自己所愛的人,多做比多說更好。所以,他直接把嘴巴伸到白雪兒面前一番任卿品嚐決不收費的嘴臉。
「那你也學蜘蛛俠編一個網,我們到網上去」
黃楚思考了一會兒就要爬起來,被白雪兒一把抓住。
「你要幹嘛?」
「找吊籃。」
「呵呵,大傻瓜—」白雪兒說著主動吻上了黃楚的嘴唇。
也許是120秒,也許是240秒,更可能是360秒以上很久很久,纏綿的兩人才鬆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大壞蛋,你憋死我了。人家是初吻耶。」白雪兒紅著臉捶打黃楚的胸膛。
「人家也是初吻耶。」黃楚學著白雪兒的腔調噁心人地說道。
「騙人,你原來有女朋友,肯定不是了。」
「這是咱們的初次接吻吧?我和你的初吻。」
(由 友情收集)
『73』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二節我們一起承擔
黃楚本來是不願意讓白雪兒跟著自己一起的,做過業務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體力活,又苦又累不說,天氣還越來越熱。白雪兒在認識自己以前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黃楚也不打算以後讓她吃這樣的苦。在剛到洛陽的那天晚上他便對白雪兒說過「雪兒,明天我要出去走訪客戶,你要乖乖的留在酒店,不要亂跑知道嗎?」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走訪客戶。」白雪兒拒絕得很乾脆。
「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
「因為你看你長著一張娃娃臉,你跟我一起,人家那會把咱當作生意人啊,肯定是當學生了。這樣咱們說出的話就沒有可信度,客戶就不會同意和咱們合作了。」
「哦。」白雪兒理解地點點頭。
解決掉這個小尾巴,黃楚安心的睡了個好覺。早上他還正在做著有關金錢和美女的美夢的時候,感覺鼻子癢癢的,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白雪兒那張可愛不對,成熟俏麗的臉。
白雪兒換上了一套白色職業套裝,黑色的高跟皮鞋,長髮用一支木製的夾子束起,臉上化了淡妝,長長的睫毛,粉紅的臉蛋,紫色的眼影,黃楚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白雪兒精緻而嫵媚,很有都市白領的味道。
「好看嗎?」白雪兒在黃楚面前轉了個圈問道。
黃楚呆呆地點點頭,他在想如何再次說服白雪兒不要和自己一起出去。大清早的就跑出去買了這身行頭,決心下的挺大。可真得很累啊。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說服我不要跟你一起出去?」
「嗯。啊!不是,我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大腦反應遲鈍,別生氣。不過你還是別去了吧,你看咱們的東西都放在賓館裡,不安全。你在這兒看東西。任務多艱巨啊,不過你一定要保證完成任務。好吧?」
「黃楚。」白雪兒憤怒地大叫黃楚的全名。不,是大名。
「」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作小孩兒?我已經二十多歲了好不好?有些事應該我知道的你就要讓我知道,應該我承擔的就要讓我去承擔。你總是把我當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我們,反正我一定要跟你出去。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生意。如果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出去找客戶。我自己也行。」
「」。
白雪兒又勝利了。當然,在黃楚和白雪兒的戰鬥中,她一直保持著勝利者的位置。可憐的黃楚太像中國足球隊了。
黃楚還是低估了創業的艱難性,他原來以為自己掌握了最流行的服裝資源和所給的優惠一定能吸引住那些服裝店老闆,可結果卻不盡如意。在洛陽跑了三天了,走訪了一百多家服裝店老闆,竟然沒有一家願意和他們達成協議。這對黃楚的自信心是個沉重的打擊。有人說「一份耕耘,一份收穫。」黃楚現在更信奉另外一句話「人生就像拉屎,也許竭盡全力出來的只是一個屁。」
黃楚擦了把汗,回頭看著一直跟在他後面的白雪兒,心疼地說「雪兒,累嗎?我們休息休息吧?」
「呵呵,我不累,現在是十一點半,我們再跑幾家就到吃飯時間了,咱們吃飯時再休息,好嗎?」
「好。」黃楚感動地點點頭。
「哎喲撲」黃楚一聽這情況就趕緊轉回頭,果然和他大腦中反應的情景一樣,白雪兒摔倒在地上。
「雪兒,你怎麼樣?」黃楚一邊說一邊掀白雪兒的裙子,看膝蓋有沒有受傷。
「呵呵,醜醜,我沒事,別擔心。只是鞋跟掉了。」白雪兒說著撿起斷掉的鞋跟給黃楚看。
「有沒有那兒不舒服?」黃楚仍然不放心,緊張地問。
「放心啦。沒有。」
「那就好。我們去買雙鞋吧。」
「嗯。好。」
「來。」黃楚蹲下身體指指自己的背。
「可是好多人會看啊。」
「沒事兒。反正人家又不認識咱們倆。」
「」
達芙尼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不,應該說是姿勢怪異的客人。男的背著女的來買鞋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服務小姐上去熱情的招待「歡迎光臨達芙尼,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好。我們先看看。」黃楚把白雪兒放在試鞋沙發上,白雪兒四處打量,選中那雙黃楚就過去拿來。
白雪兒在試鞋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嘴裡發出輕微的「茲茲」聲。整個身心都放在白雪兒身上的黃楚自然發現了這個細節。
「雪兒,你的腳怎麼了?」
「腳?沒事啊。」
「讓我看看。」
「不行。你不知道女生的腳是不能隨便看的嗎?」
「誰說的?國家法律上有寫嗎?」黃楚才不管那些,強制性的把白雪兒的腳拉到眼前。
白雪兒的腳紅腫、腳背有幾條勒痕,更恐怖的是腳板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黃楚倒吸了口涼氣,心裡一陣疼惜。
「醜醜,你哭了。」白雪兒摸著黃楚的臉說道。
「你才哭了呢。」黃楚輕輕的拍打了下白雪兒的頭。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疼得照顧自己。「腳都這樣了,怎麼都不告訴我?」
「我覺得沒事啊。再說,我要是說了你就不讓我跟你一起了。」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讓你感激你會願意把命交給他,如果一個人讓你感動你會願意把自己給他。這一刻,黃楚很想把自己給白雪兒。當然,原來也有過這種想法,可從來沒有今天這麼強烈過。
(由 友情收集)
『74』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三節美人等於麻煩
兩人因為買鞋的問題發生了爭執。白雪兒堅持要買高跟鞋,理由有兩個。一、身上穿的是職業套裝,只有穿高跟鞋才比較搭配。二、可以陪黃楚繼續走訪客戶。黃楚的頭搖的像波浪鼓,死活不答應。別說是兩個理由,就是兩千個也不行。——就是咬死我也不答應。黃楚在心裡定下了對待這件事件的最後底線。並做好了為之獻身的準備。其它的事情都可以聽她的,這件事不行。男人應該有點兒王八之氣,要不然以後不就是妻管嚴了嗎?嗯,就從這件事上爭取地位吧。
「醜醜,我們就買那雙黑色的好不好?」
「不好。a、買布鞋。b、買拖鞋。d、不穿鞋。你選擇一個吧。」
「c呢??」
「沒有c。」
「——」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你去拜訪客戶要帶上我。」
「好。」
「呃,你怎麼這麼快答應了?」
「——」
「你答應這麼快會不會是騙我的?」
「——」
黃楚覺得今年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和神五首次載人航天飛行成功,中國加入wt,08年奧運會一樣值得紀念。在黃楚與白雪兒多次鬥爭中,黃楚終於勝利了一次。
白雪兒沒穿鞋,是由黃楚背著出去的。大街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一個英俊的男人背著一個天使般可愛的女孩兒走在大街上,不斷的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嗯,看的出來,中間應該還夾雜著一絲嫉妒。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機會背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也並不是每個漂亮的女孩兒都有我這麼帥氣的男人背著逛街。而且,你不覺得這畫面很浪漫,很唯美嗎?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想到這,黃楚更加得意了。昂著頭,大步的向前走。
「雪兒,餓了吧?我們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羊肉湯。」
「昨天不是才吃過嗎?你又想給我省錢吧?不行,得去吃點兒好的,給你補補腳。」
「我就要吃那個。我覺得很好吃呢。不行,剛才買鞋的時候我聽你的了,現在你得聽我的。」
「——」黃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扳回一局。
兩人找到上回吃羊肉湯的小飯館,一人要了碗羊肉湯,一張大餅,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雪兒,我們要瓶啤酒吧?太油了。」
「不許喝酒。」
「好吧。我去買綠茶。」
「嗯。乖。」白雪兒快速的在黃楚的臉上親了一下兒。
別說是不讓喝酒了,就是不讓喝水——假如以白雪兒的吻作交換,黃楚也會豪不猶豫就答應。
有位大俠說過,女人等於麻煩,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當黃楚提著兩瓶綠茶向小飯館走去的時候,老遠的就看到有幾個男人圍在自己和白雪兒吃飯的那張桌子上。黃楚擔心白雪兒,大步向飯館跑去。
「同學,交個朋友好嗎?」
「同學,你是那個學校的?」
「你別害怕,我們都是學生,沒有惡意的——」
原來是刨自己腳角的。黃楚推開擋在他前面的人,一把摟住白雪兒的肩膀,笑著說道「各位,你們找錯對象了吧?她是我老婆,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不是你們說的什麼同學。」
「不會吧?小子,你那兒來的?別想蒙我們。」
「就是,別和哥們搶生意,滾一邊去。」
「哎,我說你們是不是學生啊?說話這麼沒素質?」黃楚看看這群二十出頭的少年懷疑地問道。如果學生都這樣,中國的末來是沒指望了。
「小子,眼睛挺毒啊。我們確實不是學生。沒素質怎麼了?想單挑啊?」
黃楚仰起臉不屑地說道「單挑你不行。」
「切,我說的是我們六個挑你一個。白癡。」一個染著紫色頭髮的少年訕笑道。
「怎麼?比人多嗎?」黃楚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喂,胖子,我是黃楚。——對,我在洛陽呢。——正被人欺負,找幾個人過來幫幫場子——嗯,原來咱們吃羊肉湯的地方。」
「小子,別裝了。我聽的出來,你們不是本地人。想嚇唬誰呢。」
「是嗎?那等幾分鐘看。」黃楚自顧自地坐下來,從袋子裡掏出綠茶,擰開瓶蓋,遞給白雪兒。自己也打開一瓶悠哉悠哉地喝起來。
「明哥,這混蛋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你看他那鳥樣——」
「就是,比咱們還囂張——估計在玩空城計呢——」
紫發少年被黃楚的態度給激怒了,一把掀掉黃楚桌子上的羊肉湯,抓著黃楚的衣領說道「你他媽給我出來。」
「大哥,快放手,快放手。我跟你出去行了吧」黃楚趕忙求饒。
果然是外強中乾的傢伙。那群小混混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們的快樂就是建立在這虛偽幼稚的成就感上面。
「唉,這襯衣一百多呢,我最貴的一件,平時都捨不得穿——你們扯壞了我呆會怎麼去拜訪客戶啊——」黃楚仔細的撫平領口。
「——」
那群混混正要上來圍攻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嘎」一聲在飯館門前停了下來,車門剛打開,最先衝出來一個體形異常彪悍的大漢,揮著手裡的菜刀大喊「誰他媽敢動我的兄弟?」
接著又陸陸續續的衝出來幾個提著刀的大漢。
白雪兒吃驚的張大嘴巴,那群少年嚇懵了,黃楚自己都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陣狀夠唬人的。
(由 友情收集)
『75』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四節第一筆生意
最先下來的那個大漢身高不足170,體重卻有兩百多斤。跑起來像是座肉山,一顫一顫的。手裡提著把巨型菜刀,看到他的人一定會想起三國的一個人物——黑旋風李逵。加胖版的。
「是你們幾個小子?」「李逵」用刀指著那幾個小混混問道。
「大哥——一點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們這就走——就走。」一群人轉身就想逃。今天踢到鐵板了,再不走就要缺胳膊少腿了。
「站住。」「李逵」用刀拍拍桌子說道。
「大哥,我們錯了。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向他道謙。」「李逵」用刀指指黃楚。接著說道「把錢給付了。怎麼著?吃完了拍ρi股走人,想讓大爺給你結帳?」
「不。不。我現在就付帳。」紫衣少年跑到黃楚面前鞠了個躬說道「大哥,對不起。請你原諒。」然後丟一百塊錢給老闆零錢也不要就跑了。
「胖子,你現在是混黑道的?我靠,太牛逼了。——哎,胖子,你幹什麼?——你去那兒?——胖子,你他媽給我站住。」
這個「李逵」真名叫李雨,是黃楚大學時的朋友。家就住在洛陽,黃楚李仁他們在大學二年紀時來這賞過牡丹,還到現在這家小店吃過羊肉湯,所以,剛才黃楚一說地址他就知道在那兒。可讓黃楚意外的是他跑過來趕走那幫小混混後,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扭頭就走。像是陌生人一樣。
「你神經了?我是黃楚。睜大你的眼睛看看。nnd,連我都不認識了。」
胖子氣呼呼的轉回來,一把抓住黃楚的衣領罵道「你還有臉說我?來洛陽也不給我打聲招呼,你當我是兄弟嗎?畢業了就不認識了是吧?要不是今天出這碼事你會給我打電話?」
黃楚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低頭哈腰的賠笑「嘿嘿,胖哥,是我錯了。我這不是帶著美女嘛。要知道,你的魅力太大,我怕讓你見到就沒我的份了,所以躲著你。唉,雖然我相信你的人品,可我還是害怕啊。我這自卑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啊——」
「行了,你小子又在瞎侃。黃楚,你也不介紹一下兒這位美女?」
「這位是白雪兒。」黃楚又指指胖子向白雪兒介紹「我最好的兄弟胖子。」
胖子邊和白雪兒握手邊問黃楚「你們是什麼關係啊?這介紹的也太簡單點兒吧?」
什麼關係?黃楚還真不好回答。因為到現在白雪兒一直都沒給他正式的名份。不行,得加緊步伐了。
「胖大哥你好,我是黃楚的女朋友。」白雪兒大方地說道。
「哦,原來是弟媳。哈哈,真是漂亮啊。——又一朵鮮花Сhā在牛糞上了。」回過身瞪著黃楚教訓道「男女朋友有什麼不好說的?還藏著掖著的。」
「——」雖然很委屈,但黃楚的心裡卻樂開了花。天啊,白雪兒終於給我名份了。「我是他女朋友。」這話多動聽啊。可惜沒有錄下來,那樣以後就可以每天聽幾遍。以後還可以做個憑據——我這條小麻繩終於掛上白雪兒那棵樹苗了。今天,多麼美好啊!
胖子把他帶來的人都打發回去,三人重新找了個比較高檔的飯店坐了下來。
「胖子,你現在混成黑社會老大了?我只是讓你隨便找幾個人過來,你竟然拉了一車——還帶刀,太誇張了。」一坐下來黃楚就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疑問。
「哈哈,你肯定猜不出我現在做什麼工作。」
黃楚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番,搖了搖頭。
「猜不出來吧?我現在是個殺豬的—-屠夫。」
黃楚正在喝水,聽到胖子的話「撲哧」一下兒把水直接噴出來了。「屠夫?」
「是啊。你那麼大動靜幹嘛?歧視我們這行?」
「沒有沒有。我只是意外。沒想到胖哥的擇業標準這麼——這麼與眾不同。嘿嘿,佩服佩服。」黃楚一邊說一邊掀開自己白襯衣的衣領,果然,油膩膩的。唉,還是報廢了。這些傢伙就是嫉妒我有件好看的襯衣。
「畢業了,工作不好找,在家呆了半年。我家老頭子讓我和他一起殺豬,我差點和老頭子幹了一架,這不是侮辱我嗎?怎麼著我也是一普通大學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啊。半年過後,豬肉價格越來越高,我家老頭子每天忙的暈頭轉向,錢倒沒少賺。他又讓我幫忙,我想想也就答應了。這一干——嘿,你別說,還真賺了。然後就租了個攤子,當專業屠夫了。現在我是想明白了,面子那玩意兒啥都不是,抱著它不放非要活活餓死。看到門口那輛麵包車沒?今年賺的。剛才那幫兄弟也都是我的同行,接到你的電話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招呼了幾個哥們開上車就衝過來了。怕人少了吃虧,我還讓人都帶著殺豬刀呢——沒想到是幾個小屁孩兒,害我勞師動眾的。對了黃楚,怎麼有空來洛陽了?你不要告訴我是帶著美人賞牡丹來了。那花還沒開呢。」
黃楚把自己這次來到洛陽的目的告訴了胖子。
「聯繫的怎麼樣了?」
「還沒實現零的突破。」黃楚苦笑著說道。
「服裝店——服裝店——,哎,我老婆的妹妹就是開服裝店的,我打個電話給你問問。」
中國是個人情社會,有關係就好辦事。胖子把黃楚的情況向那個叫「小玲」的女人一說,那邊就爽快的答應了。五分鐘不到,黃楚便有了第一筆生意。
「胖哥——」
「哈哈,不用謝。誰讓我那麼不幸的認識你呢。」
「我是說——咱們可以點菜了吧?」
「——」
(由 友情收集)
『76』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五節祼體模特
黃楚這段時間春風得意,走起路來搖頭擺尾不可一世。用李仁的話說「從前面看像只鴨子,從後面看更像只鴨子」。第一,他和白雪兒的名份算是定下來了。白雪兒的一句「我是他女朋友」被他記得牢牢的,回頭還找了張紙寫上#年#月#日#時#分白雪兒向胖子(李雨)作自我介紹時說「我是他(黃楚)女朋友」。並以非正常手段迫使白雪兒在後面簽了字。一張破船票登上了豪華油輪,黃楚終於找到點兒安全感。
第二、他的服裝批發生意有了階段性的進展。因為胖子的關係他拉到了第一筆業務,黃楚回來的第二天就精心挑選了一批貨給對方發了過去。客戶很滿意,又幫他介紹了不少服裝店老闆。有了客源,黃楚已經不僅僅滿足於賺取其中的差價,開始籌備打造自己的服裝品牌。國內一家著名的服裝連鎖店就是這樣起家的,黃楚也準備走這條路。他知道,眼前的一點兒利益仍然無法滿足「准岳母」提出的條件。所以,他要繼續努力。爭取早日創建自己的服裝連鎖集團。
還有一件讓黃楚驚喜的事就是石沁和喬洋走到了一起。他們結婚的時候向黃楚發過請柬,黃楚帶著白雪兒去參加婚禮。一方面向眾人證明自己也是有人要的,而且是個美女。另一方面可以省掉一頓晚飯。第三、黃楚覺得自己結婚經歷太少——其實是零。所以要先帶白雪兒來觀摩學習一番,省得以後輪到他們倆的時候不知所措——,黃楚一直是個眼光長遠的青年。想起原來自己和石沁的緋聞,黃楚忍不住笑出聲來。石沁和喬洋本是兩個在感情上遇到過挫折的人,現在能走到一塊,黃楚真的很為他們開心。
因為白雪兒的到來,宴會中發生過一段Сhā曲。到來的賓客中有個企業家認識白雪兒,不知是為了表示親熱還是有其它的目的,拉著白雪兒的手挨個向別的老闆介紹「來來,認識一下兒,這是白市長的千金——」。一時間,白雪兒成了婚禮的主角,搶光了新娘石沁的風頭。
白雪兒雖然應付自如,卻並不喜歡這樣的場面。拉著黃楚到角落去聊天。黃楚急忙找了條濕毛巾給白雪兒擦手。這傢伙,拉我老婆的手。不可饒恕。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就可以隨便拉年輕女孩兒的手了嗎?那等我老了的時候也拉著你孫女——你也不願意吧?
反正,現在的黃楚用大家經常祝福的一句話就是「事情愛情雙豐收」。
白雪兒和劉可可已經開始畢業實習,只差一個論文答辯就畢業了。白雪兒進了電視台做實習主持人,以她的天份和家庭背景留在那兒工作應該是沒問題。劉可可找了家雜誌社做編輯,三人現在住在一起。當然,原來的一房一廳已經退了,重找了間三房一廳的房子。房租三人平分。本來黃楚想要一個人承擔的,被她們拒絕了。人家的理由讓他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收起你的沙豬主義,看不起我們女人怎麼著?」事後黃楚在網上查詢後才知道,「沙豬主義」就是大男人主義。
今天是星期天,黃楚獨自一人在家。是的,黃楚一直把和白雪兒、劉可可三人合租的房子稱為「家」。原來自己住的時候都是稱為「窩」。家,是由彼此相愛的一對男女組成。
白雪兒前些日子去北京電視台參加一個培訓,一個月後才能回來。劉可可也不在,好像說她還有份兼職,這女孩兒賺錢還是挺拚命的。平時熱熱鬧鬧的屋子顯的異常冷清,黃楚呆在家裡覺得無聊,也決定上街轉轉。長那麼帥幹什麼?不就是上街讓美女看的嘛。
上河公園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流,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都說中國人有圍群心理,這話確實不假。黃楚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藉著個高的優勢擠開了一條生路。
原來是拍祼照的。哦,不,是拍藝術照的。一個模特光著身子倚在一堆破瓦罐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紅綢包住關鍵的幾個部位,一群被人們稱為「藝術家」的人一邊舉著長槍短炮「嚓嚓」的按快門,一邊偷偷的抹口水。
黃楚站的位置正好是模特的背後,看不到臉長什麼樣子,但祼露的背部已經美的驚心動魄了。潔白、細膩、骨感——我有白雪兒我有白雪兒——。黃楚覺得不應該看下去了,那樣對白雪兒太不公平。嗯,下次帶她一起來看。
黃楚正準備離開時,那群攝影師對模特說了幾句話,模特點點頭轉過了身體,以一個性感的姿勢趴在一個大缸上。現在模特的臉正對著黃楚所在的方向。當黃楚看清那張清秀羞澀的臉時,差點驚叫出聲。等到想要表達點兒什麼時,大腦裡海量的信息「嗡」一下子湧了過來,把他淹沒。就像突然間溺水的人一樣。
黃楚像個傻瓜一樣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別人推他擠他都無動於衷,只是靜靜的看著女模特的臉。整個世界突然靜了下來,只有動作,沒有聲音,像一部無聲的黑白電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模特也感覺到異樣的眼光,憑著感覺找到了人群中呆若木雞的黃楚。驚訝、恐慌、釋然、微笑——
然後身體緩緩墜落,像飄零在寒風中的雪蓮花。
可可,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是你?
(由 友情收集)
『77』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六節生命的盡頭
如果要黃楚找個詞來形容劉可可的話,他腦海裡最先反應出來的詞語一定是「冷酷」。那不是故作矜持的冷,而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封閉。白雪兒之所以能成為她的朋友,可能是因為她的單純善良贏得她的好感。自己呢?黃楚苦笑著搖搖頭,自己恐怕還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吧。這是個美麗高傲的女子,選擇朋友的標準苛刻無比。一般人很難入她的法眼。
這樣的女子一向是和清高、孤傲、潔身自好這些詞語聯繫在一起,為何可可她——?難道一切都是偽裝嗎?那也太恐怖了。有一瞬間,黃楚竟然感覺劉可可很可惡,對她充滿了厭惡,有種受欺騙的感覺。這是黃楚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
可可,你知道嗎?我已經把你當作朋友啊!
黃楚正在病房門口胡思亂想的時候,診治醫生推門出來,黃楚趕忙迎上去「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你是患者什麼人?」醫生打量了一番黃楚問道。
「我是她朋友。」
「什麼朋友?」
「男女朋友。」為了更清楚的瞭解劉可可的病情,黃楚撒了個謊。
「病人父母呢?還有沒有別的親戚?」
「她父母——在——在很遠的地方。沒有別的親戚了。我是她唯一的親人。」黃楚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對劉可可一無所知。她很少說話,更沒有說過自己來自哪裡,自己也從來沒有問過她。
「唉,你先跟我來吧。」醫生歎了口氣說道。
歎氣?找父母?可可到底得了什麼病啊?現在不能說嗎?故作玄虛。不會很嚴重吧?要是不重非把你身上唯一好看點的鬍子給拔了。害我胡亂猜測,嚇了一身冷汗。
跟著醫生進了他的辦公室,醫生關上了辦公室門,洗了手,然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指著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椅子對黃楚說「請坐。——你對病人的病情瞭解多少?」
瞭解多少?我又不是醫生。黃楚搖搖頭「一點兒也不瞭解。」
「唉——」醫生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總唉聲歎氣,又不說到底是什麼病。黃楚急了,呆會這醫院又要多一個病人了——自己都快被他嚇出病。「醫生,我朋友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血癌嗎?」
黃楚搖搖頭。
癌?這玩意兒能治嗎?那不是向上帝報道的通行證嗎?怎麼可能?可可平時沒什麼異常啊——,黃楚突然想起上次劉可可在洗手間暈倒的事。還有這次在拍攝現場突然暈倒。黃楚的心沉到谷底。
「她得的是血癌。」
猶如九萬個雷同時打在自己頭頂,黃楚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裡一片空白。房間裡彷彿有十萬隻蜜蜂同時飛舞,在耳朵邊嗡嗡直響。面前的一切是那麼虛幻地的真實,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醫生的嘴巴在一張一合的翕動,奇怪的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努力想看清楚,但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腦子裡只有不斷出現兩個血紅大字「血癌——血癌——」
好久。好久。黃楚驚醒過來。他急躁地站起來,很沒禮貌地打斷醫生的話。「有救嗎?」
「她是慢性的。晚期。在醫學上暫時是無能為力了。」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能治?哪裡能治?」
「這個——我也不清楚。根據病人的病情,應該沒辦法了。」醫生擦擦腦袋上的汗說道。
「現在應該怎麼辦?」
「盡量滿足病人的心病吧。」
「還能——多久?」
「也許兩個月,也許——明天。」
聽到醫生的答覆,黃楚一ρi股坐在了地上。
黃楚坐在洗手間裡的馬桶上坐了很久,所有關於劉可可的畫面在腦海裡不斷的湧現,第一次搭訕,兩個人鬥嘴,劉可可幫他洗衣服,兩個人一起吃年夜飯,劉可可暈倒,劉可可的冷酷,劉可可偶爾的笑——,有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本以為都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跑的無影無蹤,現在,黃楚才發現,他仍然記憶深刻。
滿足她的所有願望吧。黃楚想起醫生的話,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擦乾淨臉上的淚水,邁著疲憊地步伐,微笑著推開劉可可的病房門。
劉可可靜靜的躺在那裡,原本白晰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瘦弱的臉頰微微下陷,更顯清秀嬌弱。黃楚心裡一陣酸楚,原來還以為她是天生的瘦美人,沒想到卻是因為受到病魔的折磨所致。
黃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醫生說她是慢性血癌,時間應該很久了,劉可可早就應該知道。可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自己獨自抗著。得了這種病,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啊。黃楚自問,如果是自己,肯定沒有劉可可那麼平靜。現在,黃楚對劉可可滿是敬佩。
「黃——楚。」劉可可睜開眼睛虛弱地喊著黃楚的名字。
「哈哈,平時讓你多吃肉你不願意,現在貧血了吧?幸虧我在你旁邊,要不然英雄救美的機會就讓別的男人搶去了。下次你準備暈倒之前先給我打個電話——可可,你不知道,當時你暈倒時有很多男人搶著要去抱你呢,我大吼一聲——都別搶,她是我媽。然後那些傻瓜都愣在那兒了,我趁機把你給抱起來——可可,你覺得怎麼樣?」
劉可可咯咯地笑起來,臉色稍微有些紅潤,白了黃楚一眼嬌嗔道「你才是個傻瓜呢。」
黃楚半天才回過神來。我的媽啊,太嚇人了。劉可可竟然那麼嫵媚的笑了,還罵我是「傻瓜」。不會暈倒的時候腦袋砸到地上碰壞了吧?
「可可,你覺得那兒有什麼不舒服沒?」黃楚緊張的問。眼睛卻盯向別處。
「有啊。」
「啊,那兒?」
「我肚子餓了。」劉可可笑著指指自己的肚子說道。
黃楚這下兒可以確定劉可可肯定是腦袋砸壞了。要是雪兒做這樣的動作還可以理解,劉可可——不過這樣也好,笑總比整天板著臉好,況且笑的還這麼好看。「可可,你想吃什麼?」
「嗯。你下的湯圓。」
「不能換一個嗎?」
「算了,知道你不願意做,我又不是雪兒。」
「可是我沒有鍋啊?」
「如果我是雪兒的話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好吧。姑奶奶,我去醫院廚房借鍋給你做。」
「看,這不是有辦法了嗎?態度問題。」
「——」
黃楚剛剛關上病房的門,劉可可的笑臉瞬間凝固。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十幾年。只是,為何在我快要解脫的時候遇到你?
死亡,也就是說今生都不能再相見,無論彼此多麼思念。
(由 友情收集)
『78』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七節回家探親jh
「可可,你——家是哪兒的?」黃楚坐在床邊細心地給劉可可削蘋果。
「我家——重慶。」劉可可靠在床沿上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黃楚。這個男人——真好玩。傻乎乎的,卻總喜歡故作聰明。下一句應該要問我父母的情況了吧。
「那——你母親肯定長的很漂亮吧?她是做什麼的?還有你父親,我猜他是個教師。」黃楚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劉可可,笑著問道。
「哦,為什麼猜他是教師?」
「呃——我覺得老師比較偉大,就把你爸給安上這個職業了。拍馬屁而已。」黃楚尷尬地笑笑。
「黃楚。」
「嗯。」
「去過重慶嗎?」
「沒有。」
「能陪我去一趟嗎?」
「——」
「不願意?那算了吧。」劉可可失落地說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不願意呢。說去別的地方我可能會考慮,要說去重慶——我是求之不得。哪個男人會拒絕看美女的機會呢?當然,我只是以純藝術眼光去欣賞一番。這輩子能在白雪兒那棵樹上吊死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們去重慶做什麼?」
知道了劉可可的病情,黃楚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也不忍拒絕。這也許是她最後的請求,盡量滿足吧。
「去看望一個人。」劉可可看著窗外的天空喃喃說道。表情茫然,眼神空洞。
大學時,有個重慶的師兄問過黃楚這樣一個問題,知道重慶的女孩兒為什麼身材那麼好嗎?黃楚回答說是因為她爸媽的遺傳基因好。那師兄當場吐血。
這次親身體驗後,黃楚終於知道了答案。每天爬這麼多台階,身材能不好嗎?讓香港那個有名的肥姐—什麼霞的來重慶生活一段時間肯定瘦的跟她女兒是的。
「黃楚,你還背的動嗎?我下來自己走吧。」
「你這不是侮辱人嗎?才走這麼幾步就說我背不動了,我這塊頭不是白長了。」
「嗯。好吧。你累了告訴我。」
「好。」
「黃楚——」
「嗯。」
「我給你唱首歌吧?」
「你竟然會唱歌?」這次不是故作吃驚為了拍馬屁,黃楚是真的很吃驚。一個平時話都不說的女孩兒竟然會唱歌——而且這個女孩兒是劉可可——這幾天黃楚因為劉可可的變化大受刺激。
劉可可沒有回答,清了清嗓子就唱開了。清澈空靈略帶悲傷的嗓音在黎明前的石階上跌蕩起伏,然後傳的很遠很遠——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艷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aha因你今晚共我唱
歌聲停息很久,黃楚仍然沉溺在這悲傷的音調和傷感的歌詞裡面不想說話,劉可可靜靜的趴在黃楚的背上,聽著他激烈的喘息聲和心跳聲。兩個人挨的如此如此的近。劉可可突然覺得很幸福。這幸福雖然很小,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枚糖果,但甜蜜卻將心塞的滿滿的。
「黃楚,你說有天堂嗎?」
「有吧。」
「那你說我會去天堂嗎?」
劉可可的這個問題讓黃楚膽戰心驚。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黃楚誇張的大笑兩聲,說道「當然會了。不僅你會,雪兒會,我也會。咱們人品好,上帝他老人家就喜歡咱們這樣的。你和雪兒到天堂後肯定會化身美麗的天使。我嘛——就是天使長,對,就像護士長管理所有的護士一樣,我管理所有的天使——嘖嘖,真是美差啊。放心吧,咱們都是熟人,到時候我會特別照顧你們倆的。什麼洗衣做飯的活就不讓你們做。平時你們倆沒事就給我捶捶背揉揉肩拍拍我馬屁就行了。唉,可可,不是我說你,你的馬屁技術有待提高啊——。不過這幾天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繼續努力。向我這個宗師看齊。」
「好嚮往啊。」劉可可趴在背上悠悠地說。
「嚮往什麼?」
「嚮往你說的生活。」
我說的生活?給我捶背揉肩拍我馬屁?她應該說「無聊」才對的啊。不能按常理來揣測女人。這句話是正確的。只是黃楚原來一直沒把劉可可當作女人。當然,也沒辦法把她當成男人。一直——無性別的吧。
「可可,我們現在是去什麼地方?怎麼越走越偏了啊?」黃楚帶著劉可可下了飛機就打車到了這邊,因為台階太多,劉可可身體又太虛弱,只好把她背起來。黃楚是第一次來重慶,一路上都是劉可可在指路。現在兩人走的山路越來越偏僻,而且天才剛剛亮,蜿蜒的石階上只有他們兩個,黃楚有點兒擔心——當然,我沒什麼好怕的,主要是可可不能受到驚嚇。
「看我的母親。」
「哦。你們家住的挺偏啊。」
「我母親的墳墓。」
(由 友情收集)
『79』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八節劉可可的身世
墳墓在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上,遠離塵囂,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終日以花草鳥蟲為伴,嬌弱而寂寥。看起來很久沒人來清理過,墨碑上的石漆有些脫落,字體殘缺不全,照片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黃楚仍然覺得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劉可可靜靜的站在石碑前,表情木然,無喜無悲。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張模糊的照片。清晨的霧水滯留在她的長髮上,凝結成球。當第一縷陽光溫柔的照射過來時,那些小球立即閃亮起來,如一個個耀眼的小珍珠。劉可可頭上便五彩繽紛起來。黃楚看的癡了。
「我想我小時候也應該幸福過吧。因為我覺得有媽媽的小孩都很幸福。可是我卻記不清那種滋味了。現在大腦中都是媽媽去逝後的記憶。也許,人對苦難更敏感一些。那樣的日子太讓我記憶深刻了。」
「災難能讓人快速成熟,但那是一種拔苗助長。那過程卻痛疼無比。媽媽去逝後,我和爸爸相依為命。當別的小孩兒還在媽媽懷裡撒嬌時,我已經開始洗衣做飯。我現在還清楚記得第一次做飯的情景。那天晚上,很晚了爸爸還沒回家,我肚子餓了,就想做好晚飯,等爸爸回來給他個驚喜。那時候我們家做飯還是燒柴,我把米洗好後加上水倒進鍋裡,然後燒開。等做好後發現水放少了米太多,做出的米飯又乾又硬。我又加上水再次燒開。可這次是水又放多了,米又太少,我又加米——那鍋米飯成了漿糊,一直等到我爸爸回來,我也沒能給他驚喜。然後父親教我要放幾碗米,加多少水才正好合適。從那以後,我和爸爸的一天三頓飯都由我來做。那年,我六歲。
其實,我已經忘記我媽媽的樣子,因為我家裡沒有任何她的照片。原本有的,那是一張全家福,可每次我看到那張照片就忍不住會哭,爸爸也在旁邊抹眼淚。有一天晚上,爸爸當著我的面把她燒了。我哭著去搶,手燙了一個泡,可只搶回照片的一角。因為這件事我恨了爸爸很長時間,後來慢慢長大,我才明白,爸爸只是為了我忘記她活的開心一些。
我的性格漸漸孤僻,沒有任何朋友。我覺得和我同齡的那些小孩太幼稚,他們也覺得我太冷淡。所以,我和他們越走越遠。最後,整個班級竟然沒有一個人和我講話。回到家裡氣氛更加壓抑,父親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談的人,母親走了後他更是很少講話。我和爸爸的生活就像一部無聲電影,做飯、吃飯、洗碗、然後睡覺。突然有一天,我發現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災難並沒有到此停止。我爸爸是個貨車司機,當有一天晚上他徹夜末歸時,我預感到又有事發生了。第二天,大伯把我接到醫院,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爸爸。頭上Сhā滿粗粗細細的管子,身上纏滿紗帶——有人醉酒駕車,撞上急著下班回家的爸爸。幸運的是爸爸的命保住了,卻失去一條腿。
劉可可突然轉過身對著黃楚微笑。笑的歇斯底里,淒然而妖艷。「黃楚,你說這是不是很戲劇性?」
黃楚沉重的點點頭。上前輕輕的把劉可可摟在懷裡。無關情慾,無關同情。只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憐惜。
「親戚開始躲避我們,因為我們家太窮了,一個殘疾,一個小女孩兒,誰家也不願意惹上麻煩。奶奶看不過去,過來照顧我爸。我們三個人就靠爸爸的那點兒事故賠償金艱難度日。家裡有一把尺子,我每天放學回來都會量一次身高,我每天都在盼望著快些長大快些長大,長大了我就可以照顧好爸爸,長大了就不用奶奶每天那麼辛苦,長大了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上高中時,我在一次體育課上暈倒。診斷結果是——遺傳性白血病。哈哈,遺傳性——我終於知道我媽媽是因為什麼去逝的了。我和奶奶爸爸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我說我不想活了。爸爸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他告訴我說科技發展那麼快,以後說不定會有辦法治好這種病。他還告訴我外面是如何如何的精彩,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就一定要體驗一下。沒進過大學校門的爸爸竟然有聲有色地給我描述大學生活是多麼的豐富多彩——,我進了大學之後才知道,那些完全是虛構的。可我那時候仍然覺得大學很美。我答應他們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因為爸爸說的話讓我動心了,而是我想到如果我死了那麼我爸爸和奶奶也肯定活不下去。我要堅強的活下來,而且要賺夠他們以後生活所需要的錢。
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賺錢。學校有個同學介紹我去酒吧陪酒,說做那個非常賺錢,我明白那個職業的性質,可我還是答應了。反正我的身體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去了之後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容易,當一個挺著大肚子身上帶有狐臭的男人把他那張臭嘴伸到我臉上時,我狠狠的煽了他一耳光。一天沒幹下去,我就被辭掉了。
又有人介紹我去當模特,就是你看到的那種祼體——。有人說那是藝術,我也告訴自己這是藝術,我只是為了藝術而獻身。可是心中的羞愧無時無刻的都在折磨我。要在大庭廣眾下脫光衣服,還要根據攝影師地要求不斷變換姿勢——,雖然很難堪,但我咬牙堅持住了。因為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錢——需要爸爸和奶奶以後的生活費啊。
黃楚,你說一定會有天堂,可我這麼不潔的人死了能去天堂嗎?「
「能。一定能。」黃楚緊緊的抱著劉可可。淚如雨下。
(由 友情收集)
『80』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七十九過山車後遺症
有人說重慶紀念碑是美女的「t型台」,重慶的美女們每天都會從那邊秀一趟。據說重慶##學校有個猛男每個星期天都會提兩個麵包一瓶礦泉水跑到紀念碑旁邊坐著,啃著麵包,看著美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三年時間寫了份《重慶美女調查報告》,並附有身高三圍的資料,一時之間成為各大高校的名人。
黃楚現在正在紀念碑,但他卻沒有心情看別的美女,全身心的陪著劉可可。遺憾?有點兒。可無論自己多麼遺憾,也不能讓可可遺憾。自己只是一時遺憾,她卻是一生。
黃楚這段時間做了全陪。陪著劉可可逛街購物、吃飯喝酒、遊玩打鬧——、並以劉可可便宜男友的身份回去探親。這點是黃楚要求的,他心中已經暗自做了決定,假如——只是說假如——劉可可不能夠再照顧她的奶奶和爸爸,那麼黃楚將會把這份責任承擔在自己肩上。
「黃楚,這件怎麼樣?」
「不錯。」
「那件呢?」
「也不錯。」
「嗯,那我兩件都要試試。」
「黃楚,好看嗎?」
「好看。」
「好,那我兩件都買下來。」
「黃楚,我們呆會去哪兒?」
「你想去哪?」
「我想去吃火鍋——,還要繼續逛街,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呢——,要不去遊樂場吧?我都沒去過呢。我想騎木馬,還要玩過山車,不過我肯定會很緊張——。」
劉可可滔滔不絕的說著,像是要把自己一輩子的話都給講完。現在的劉可可不再冷酷,更像是個鄰家妹妹。劉可可越是這樣,黃楚的心越痛。是啊,如果你只有一個月的生命,你會用它來做什麼?想做的太多太多,可時間卻太少太少。原本毫不留意任它流失的東西,現在卻如此奢侈珍貴。
劉可可最終還是選擇要去遊樂場。她要把童年遺失的東西給補回來。
兩人買好票,劉可可看著臉色煞白的黃楚,笑著問道「你不會是在害怕吧?」
「怎麼可能?害怕?你越來越幽默了。」黃楚咬牙否認。心臟卻不爭氣的狂跳。奶奶的,你個膽小鬼。不就是在空中轉幾圈嘛,你緊張什麼?——下輩子投胎怎麼也不要你這顆膽小的心了。和我配合的一點兒都不默契。
「可是你的臉好白啊。」
「那是激動——我一遇到刺激的事臉就白。」
「好。輪到我們了。上去吧。」劉可可向過山車的檢票口走去,黃楚哆哆嗦嗦的走在後邊。是的,黃楚也知道這會兒自己很不像個男人,而且已經有幾個女人指著他在偷笑。可他也沒辦法勇敢起來啊,有這樣的結果還不是因為他曾經被過山車傷害過。那是一次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憑什麼要解釋?誰說男人就不能怕坐過山車的?看什麼看?呆會大驚小叫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黃楚猜中了,過山車風馳電掣高速運轉起來後,那些剛剛對黃楚指指點點的女人都「啊——」「天啊——」「媽——」的尖叫起來。
也許那是因為興奮,可黃楚更願意把她們定義為害怕。——叫的這麼難聽,表情像是在哭——。我們不得不說,黃楚有點兒變態。他此時沒有看四處的風景,卻看那幾個尖叫的女人看的津津有味。因為看的太入迷,竟然忘記自己應該害怕了。
「啊——」黃楚也忍不住尖叫起來。不是因為過山車轉過最高點把他拋起來害怕,而是旁邊的劉可可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你見過留長指甲的女孩兒嗎?沒有?太遺憾了。黃楚正幸福的享受著。
「你不是不害怕嗎?」黃楚大聲地問道。
劉可可沒有回答,只是更緊的抱住黃楚的手臂,閉上眼睛,頭靠在黃楚的肩膀上。輕輕的笑著,笑容卻安靜而恬然。
其實,選擇玩過山車讓黃楚很矛盾。一方面他擔心劉可可,他怕這麼刺激的遊戲會加重她的病情。可另一方面她又想完成劉可可所有心願。黃楚扶著臉色更加蒼白的劉可可走下來,擔憂地問道「可可,你覺得怎麼樣?」
「嗯。我沒事。」劉可可對著黃楚笑了笑。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兒吧?」
「嗯。」
黃楚把劉可可扶到一個石椅上坐下,自己卻東張西望起來。
「你找什麼?」劉可可好奇的問道。
「洗手間。」
「哦。那邊有個公廁。」
「嗯。可可,你在這兒坐一會,我去去就來。」黃楚向劉可可擺擺手,邁著穩重優雅的步伐向公廁那邊走去。到一個轉角處,感覺劉可可應該看不到自己了,立即加速狂奔起來。
「哎—交錢。」黃楚就要衝進公廁時,被守廁所地大爺拉住。
黃楚摸出一塊硬幣拍在他手上,再一次衝進去。「哇——」趴在便池狂吐起來。
黃楚第二次發誓——再也不玩過山車了。
黃楚走到剛才拉著自己要收費的大爺面前問道「大爺,用一次公廁需要多少錢啊?」
大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牌子。黃楚看了看,牌子上用毛筆寫著「大便一元,小便五角。」
「大爺,怎麼這麼貴啊?」
「這是公家的——明碼標價。」
「那——我的應該是多少錢啊?」
大爺歪著腦袋想了想,回答道「以你進去的時間來算——應該是五角。給,這是找你的錢。」
「謝謝大爺。」黃楚接過錢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大爺,這廁所是公家的?」
「是啊。」大爺點點頭。
「能開發票嗎?」回頭讓白雪兒拿給公家報銷去。
「——」
(由 友情收集)
『81』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節為你搖鞦韆
劉可可又堅持玩了很多其它的項目,騎木馬、碰碰車、鬼屋、海族館——。她依然精力充沛,黃楚卻累得筋疲力盡。她完全忽略了她的病情,以一種豁出去的態度在透支她的生命。可黃楚豁不出去,他苦口婆心的勸,實在勸不了又得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照顧。特別是進鬼屋後,劉可可時不時的驚叫——黃楚擔心這會成為名符其實的鬼屋。劉可可被這屋子的怪東西給嚇死,自己被劉可可的尖叫聲嚇死。
「可可,休息休息好嗎?」黃楚再次要求劉可可休息。
「嗯。」劉可可顯然也有些累。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賓館?」因為劉可可的家離市區太遠,只好住在賓館裡。
劉可可把四周的景色迷戀的再看了一遍,把她們牢牢的記在心底。以後,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慢慢回味了。
「回去吧。」劉可可點點頭。
黃楚知道劉可可很不捨,笑著安慰「沒事兒,明天我們再來。」
劉可可沒有回答,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睛被某一種風景所吸引。黃楚順著劉可可的視線看去,那是並排懸掛的兩個鞦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正在鞦韆上嬉鬧。腳輕輕的一蹬地,身子便輕快的躍起來。老遠的傳來兩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黃楚拉著劉可可的手說道「走,我為你搖鞦韆。」劉可可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開心地點了點頭。
「小弟弟,鞦韆能不能借哥哥用用?」黃楚彎下身子笑著請求。想要完成劉可可的心願,還得先要過這兩個小傢伙這關。畢竟,人家是先來的,總不能把他們抱起來丟在一邊——當然,要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考慮。自己小時候也被人這麼欺負過,現在長大了,欺負別人一次就不行嗎?
「不——行——。」小男孩兒擺著手一字一字地說道。
「為什麼?」
「我不是小弟弟,我六歲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小男孩兒說著指指坐在另外一個鞦韆上的小女孩兒。黃楚還沒來得及驚訝,小男孩兒又指著黃楚說道「還有,你也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才沒你那麼老呢,叫你叔叔還差不多。」
黃楚臉色憋的通紅。青筋不停的抖動。這小子——太囂張了。
「說。什麼條件你才答應?」
小男孩兒向黃楚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伸過去。黃楚猶豫了一下兒,還是照他的吩咐做了。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家呢。
「叔叔,你是不是想追那位姐姐?」小男孩兒小聲問道。
「——,是。」
「可是談戀愛是要花錢的啊,我就經常給我女朋友買棒棒糖。」小男孩兒天真地說道。
「什麼意思?」
「想要這鞦韆嗎?」
「想。」
「好。兩個奶油冰淇淋。」小男孩兒伸出兩個指頭開出自己的條件。
「成交。」黃楚站起身就要去買冰淇淋。
「我要千層雪的。其它牌子的不要。」小男孩兒在後面喊道。
「——」
黃楚捧著兩個冰淇淋跑過來,遞給小男孩兒「兄弟,這下你滿足了吧?」
小男孩兒咯咯笑著接過去,把其中一個遞給小女孩兒。說道:「寶寶,我們走。今天的座已經賣出去了。咱們明天再來。」
兩個小孩兒手拖著手吃著冰淇淋大搖大擺的走了。黃楚在後面哭笑不得。
這小子,有我的風格。
黃楚溫柔地把劉可可扶到鞦韆籐椅上坐好,站到一旁微微抖動一下兒籐蔓,劉可可便隨著鞦韆一起輕輕飄漾起來。
「黃楚,你使點兒勁啊。我要飛的高高的。」
「那你抓緊了。可別掉下來。」
「好。」
黃楚抓著籐蔓前後蕩漾幾次後,使勁的向前一推。鞦韆便衝向空中,返回來,然後飛的更高更快。鞦韆推出去了還能回來,人還回的來嗎?
「哦——我要飛了——我要飛了——。哈哈,黃楚,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蕩鞦韆。這種感覺真好。」
「嗯。我們明天再來。坐鞦韆又不是坐飛機,咱們玩的起。大不了再給那兩個佔位專業戶買兩冰淇淋。」
「哈哈,黃楚,你又在許諾明天了,可我好想一天之內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玩遍啊。」
「那以後的時間就數鈔票玩。把一張一百塊的換成一毛的硬幣,數一遍就過一天。多幸福啊。」
「我還有明天嗎?」劉可可臉色黯然下來,喃喃說道。
「當然。明天、後天、明年、後年—你都有。」黃楚努力的想把聲音說大一些,那樣可以增加一些可信度。可說著說著聲音還是越來越小,最後自己都聽不見。不是底氣不足,而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黃楚真想狠狠的煽自己一耳光。奶奶的,說了一輩子真話,說次假的能死人啊。騙人都不會。沒出息的傢伙。
「哈哈,不管那麼多了,有一天我就要開心的過一天。好後悔啊,原來每天都板著張臉,累死我了。黃楚,你原來是不是很討厭我?」
「哈哈,怎麼可能?」
「你要說實話。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咱們現在應該開誠佈公坦誠相見。」
「剛剛開始是有點兒討厭,然後接觸久了就——」
「黃——楚——」
「嗯。」
「到我前面來。」
「哦——」黃楚傻乎乎的跑到劉可可前面。「什麼事——啊——」
黃楚醒悟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劉可可駕著鞦韆快速到了眼前。「啪——」黃楚某個部位受到重擊。
她說過她不生氣。她說過她不生氣。女人。要時刻警惕女人。黃楚大腦裡翻來覆去地出來這幾句話。就像電視節目下面的閃播小廣告。
(由 友情收集)
『82』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一節凋零的雪蓮花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黃楚生病了,醫生給他開了很多藥。其中有一種很大顆粒的白色圓型藥片,看起來很容易飽的類型。本來黃楚是沒有勇氣把它放進嘴裡的,可父親在旁邊監督,不能像以前一樣把藥丟進床底下,只好硬著頭皮放進嘴裡。一口水灌下去,水順著空隙流進肚子裡,藥片太大嚥下不去竟然卡在了喉嚨裡。黃楚憋的滿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雙手不停的亂比劃。幸虧父親反應的快,使勁的照著後背拍了兩巴掌,把藥丸給拍出去了。從此,黃楚開始討厭吃藥。也間接的討厭和藥有關的東西。比如醫院。
可越是討厭,越是和它有緣。白雪兒腳傷進醫院,自己被捅傷住醫院,劉可可患病躺醫院——現在,又來到醫院。如果醫院也有消費返單的話,黃楚覺得自己應該有一筆很可觀的收入。
黃楚已經一整夜沒有睡覺了。因為劉可可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昨天下午兩人在遊樂場玩的好好的,回去的時候黃楚講了個笑話,劉可可在後面追打。黃楚故意放慢腳步,讓她打兩下兒,也許她會更開心一些吧。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黃楚覺得自己跑的很慢了,說是走也許更合適。劉可可竟然還沒追上來。然後聽到周圍有人驚叫。黃楚急忙轉過頭,正好看到劉可可跌倒的瞬間。
黃楚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也許,這次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當然,他的預感一直沒準過。因為他買了幾年福彩,每次預感會中的時候,每次卻連一個數都對不上。黃楚希望繼續保持自己預感不准的好習慣。因為只聽說過女人有「第六感」,卻沒人說男人有「第六感」「第七感」或者更多感。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後,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群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中年男人是劉可可的父親,黃楚和他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甚至開玩笑地喊過他「岳父」,旁邊一位捂著嘴無聲哭泣的老人就是劉可可最敬愛的奶奶。其它幾個人黃楚不認識,應該是劉可可本家的親戚吧。
黃楚站起來,想打招呼,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住了是的,嗚嗚地說不出話來。黃楚又想煽自己耳光了。——王八蛋,當年上學時不知道好好學習演講與口才,現在人話都說不利索了。
黃楚只能苦澀地點點頭,劉可可的父親也做了和他同樣的動作。
親人之間有種血肉相連的關係,劉可可的父親和奶奶進來後,劉可可竟然幽幽睜開了眼睛。
「奶奶、爸爸,你們來了?」劉可可嘴唇乾裂,說話時有血絲滲出。看來是身體嚴重脫水。
「可可——孩子——」劉奶奶怕吵醒可可,剛才哭泣時一直強忍住沒有發出聲音,現在可可醒了,終於放聲大哭。可憐的老人家,都這麼大年紀了,上天還在折磨她。每失去一個親人,就等於是在她瘦弱的身體上剜心割肉啊。
「可可——」劉可可的父親,那個不善言談的男人也流出兩行濁淚。
黃楚再也看不下去,輕輕的退出病房,然後像頭憤怒的獅子一樣,一口氣跑到醫院的頂樓。對著蒼天指手劃腳,大聲喊叫,咒罵。他要為劉可可鳴不平,要為劉可可討還公道。賊老天,你怎麼忍心讓一個人承受那麼多的苦難?你怎麼如此狠毒?
良久,累了。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覺得應該豪氣的笑幾聲,以示對老天的鄙視,可淚水早已從眼角滑落。
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有人上來找黃楚。「可可叫你。」黃楚站起來拍掉褲子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兒衣服,跑到洗手間抹了把臉,笑著進了劉可可的病房。裡面竟然只有劉可可一個人,其它人都不在。看來可可是想和自己單獨談談。
「可可,聽說你召見,我立即衝到廁所梳妝打扮了一番。看看,對我這形象還滿意不?你爸可是對我這個女婿讚不絕口啊。」黃楚誇張的笑著。想以此衝突病房壓抑的氣氛。
劉可可指了指她旁邊的凳子,黃楚乖乖的坐了下來。
「黃楚——」
「嗯?」
「我喜歡你。」
「嗯——啊——」
「我說——我喜歡你。」雖然羞澀,但劉可可依然堅定地注視著黃楚的眼睛。
「——」黃楚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來以為劉可可是開玩笑,可她的表情看起來卻是那麼認真。知道七級地震後的情景是什麼樣的嗎?不知道?可以參考1976年的唐山。假如這七級地震發生的地點是在黃楚的腦袋裡呢?這就是此時黃楚的心情。
劉可可苦澀的笑笑。「本來我是想把這個秘密帶走的,因為我不想傷害雪兒。她是我見過得最善良的女孩兒,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昨天以前我還這麼想,可是今天——就在我快要走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把它說出來。哈哈,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這話果然不假。」
「我並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你陪我才喜歡上你的。應該很久了吧。剛開始我對你的印象非常不好,可以說是討厭。我覺得你像個市井小混混。和我在電視上和小說中看到的白馬王子一點兒也不像。甚至找不到一點兒相通的地方。可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越覺得你可愛,忍不住被你吸引。」
可可停下來,積攢了一會兒力量,繼續說道:「和雪兒比,你對我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差。我都懷疑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女孩兒。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可能去和別人搶什麼,更何況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搶。所以,我一直默默的祝福你。還記得ken找人行兇的那件事嗎?當時那個——那個壞蛋問我,是不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回答是。我是真的願意。我想,反正我也快死了,什麼名聲什麼傷害對我都無所謂了。我只希望你們能開開心心的活著。」
「你對雪兒真的很好,非常非常好。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因為你對雪兒的這種寵愛感動了她的同時,也感動了我,所以我才會喜歡上你。每個女孩兒都嚮往愛情,很多人嚮往有一個童話般地白王王子,而我只是希望有個人能夠寵我愛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把我擋在身後。這樣,我就滿足了。我不需要他有多麼顯赫的地位,也不需要他在銀行存了多少錢。簡簡單單的愛情才是我最嚮往的。可是老天早早的就剝奪了我享受戀愛的資格。」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壞事吧,要不然這一輩子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我喜歡看佛經,因為那上面說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所以,我一直期待著早早的脫離苦海。那麼,來世,我就能很幸福了。」
「在認識你以前,我最牽掛的人是爸爸和奶奶,認識你之後,——又多了一個你。這一輩子你和雪兒先認識,所以我甘願做個旁觀者。那下一輩子呢?——下一輩子依然是這樣嗎?我相信有今生,也有來世。可是來世我還有碰到你嗎?」
劉可可越說呼吸越急促,臉色也突然變的妖艷般紅潤。黃楚想起那個恐怖的詞,按住劉可可的肩膀說道「可可,休息一會兒吧。我們明天再說。明天咱們接著說。」
「不。——我知道,我沒有明天了。黃楚,讓我說完好嗎?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雪兒。她總是那麼開心,有疼她的父母,有愛她的男生,衣食無憂。而我卻活的那麼累。有時我也偷偷地想,我要是也能像雪兒這麼生活多好啊。黃楚,你有沒有——有沒有發現,我最近的性格變了很多?呵呵,是不是很像雪兒?那是我故意這樣改變的,我想嘗試一下兒雪兒的生活方式。真的很輕鬆啊。只是我這輩子沒時間繼續嘗試下去了。不過我決定了,下輩子我一定不再板著臉。——我也要學雪兒走可愛路線。」
「黃楚,我放心不下我爸爸和奶奶——」
「我會把他們當作我的爸爸和奶奶照顧。」
「嗯。——黃楚,你下輩子是願意陪我還是陪雪兒?」
「——」
「黃楚,你把手——把手給我——」
黃楚趕緊把手遞給劉可可。
劉可可冰涼地手拉著黃楚的手到自己的脖子處,用手撥開後面的頭髮,說道:「黃楚,摸到了嗎?我脖子上的那塊胎記。下輩子——下輩子如果你看到脖子有紫色胎記的女孩兒,要和她主動搭訕,就像你第一次向我搭訕那樣,身上有手機還去問時間——我就知道是你了。」
「嗯。」黃楚的鼻子酸酸的。左手指甲狠狠的刺進自己的大腿肉裡。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
「黃楚——」
「嗯。你說。」
「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答應。」
「我——我還沒——沒被自己喜歡的男生吻過——,你能——吻我一下兒嗎?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黃楚吻上劉可可的額頭時,她的眼睛已經緩緩閉上。微笑著,眼角有最後一滴淚水滑落。
「可可——」
「可可——」
黃楚大聲的哭起來,像個孩子。
劉可可沒有回答。靜靜的睡著,今生不再醒來。
五月,有朵雪蓮花提前凋零。
(由 友情收集)
『83』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二節為愛情下跪
劉可可被安葬在她母親墳墓的旁邊,母女倆有了個伴就不會再寂寞了吧。劉可可說她相信來世,黃楚也期待能夠有來世。來世劉可可一定要投身在一個富豪之家,家有土地千畝,身後傭人無數,有很愛她願意陪她坐過山車為她搖鞦韆英俊的一塌糊塗的白馬王子。對了,還有和雪兒一樣天真燦漫的笑容。
來生,劉可可你一定會是公主。
黃楚幫忙處理完劉可可的身世後又多留了幾天。因為劉可可的死,兩個老人深受打擊,精神完全處於恍惚狀態。不言不語,不吃不喝。黃楚實在放心不下。他答應過劉可可,會把她的奶奶和爸爸當作自己親人一樣對待。雖然他在很多時候都言而無信,可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這幾天兩位老人的精神狀態漸漸好轉了些,能自己做飯,願意吃些東西了,黃楚這才放下心來,提出要離開。
黃楚這段時間心裡很著急。本來劉可可去世,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白雪兒是應該到場的。可這段時間黃楚打了無數次白雪兒的手機,那邊傳來的都是一句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至始至終,兩個摯友也沒能見到最後一面。黃楚在為她們惋惜的同時,也開始擔心白雪兒。她到底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因為劉可可的死,讓黃楚對生命的堅硬程度重新做了估計。也許是不知名的一場小病,也許是被車撞,就連吃壞東西都——,黃楚真的不敢想下去。
劉奶奶枯瘦如柴長滿皺紋的手緊緊地握住黃楚的手,聲音沙啞地說「黃楚,真的要走了嗎?」
黃楚強迫自己擠出一個還算自然的笑容,另一隻手也握住劉奶奶的手,說道「奶奶,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一有機會我就來看你。」
劉奶奶點點頭。「孩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們家可可——多虧你幫忙——」提到劉可可這個名字,劉奶奶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從那空洞乾澀的眼眶裡流出來,掩著嘴哭起來。這已經是這段時間的第無數次了。
黃楚的鼻子也酸酸的,淚水在眼角打著圈圈,每次要流下來時黃楚就昂起頭把它倒回去。他輕輕的把劉奶奶摟在懷裡,慢慢的揉著劉奶奶的後背。年輕的女孩兒都需要個肩膀可以依靠,年邁的劉奶奶和離不開輪椅的劉爸爸不更需要這樣一個肩膀嗎?黃楚願意做這個肩膀,這個時候,他需要保持堅強。
良久,劉奶奶地哭聲停止。拉著黃楚的手說道「黃楚,這段時間奶奶腦子迷迷糊糊的,我怎麼把雪兒那孩子給忘記了。她人呢?」
「奶奶,你知道雪兒?」
「是啊。可可每次打電話回來都會提起她,有次過年回來還給我們看過她的照片呢。」說起雪兒劉奶奶竟然難得的有一絲笑容,看來她也喜歡極了這個可愛的女孩兒。
「奶奶,她可能不知道這事吧。打電話也聯繫不上她。」黃楚幫著解釋。
「是嗎?可她來過啊。這孩子走了也不說一聲,到家了連口水都沒能喝上——」
「奶奶,你說雪兒來過?」黃楚驚訝地問道。連自己很沒禮貌的打斷了老人家講話都沒注意。
「是啊,在醫院的時候就來了。當時她還被醫生帶到我們面前問可可在那個房間,然後就匆忙跑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的時候都沒說一聲。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
黃楚想起來了,自己獨自守護劉可可的那天晚上,閒著沒事就給雪兒發了條信息。告訴她可可得了病,但是並沒有說的那麼嚴重。怕她承受不了。她也就只有可可這一個朋友。然後她問可可現在在哪兒。黃楚說在重慶醫院。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從北京飛重慶跑來看可可。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醫院,還見過劉可可的奶奶為何不進病房呢?難道是因為我陪劉可可她吃醋了?不可能啊。她不是那種人。
那是?黃楚的頭開始溲溲地冒冷汗。難道是因為那個吻?劉可可最後要求的那個吻?假如她是那個時候趕過來的話,從房門的玻璃窗上正好可以看到。自己雖然吻的是可可的額頭,可從外面看——誰知道吻的是哪兒呢?況且她也不知道可可已經——還以為自己和她最好的朋友有什麼私情呢。
黃楚心急如焚地回到g市,直接跑到白雪兒家去。白雪兒母親開的門,見到站在門外敲門的是黃楚,微笑瞬間凝固,「呯」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伯母,是我,黃楚。」黃楚隔著門喊道。情況果然不妙啊。上次因為自己的真情告白,白夫人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觀,應該對自己和雪兒的戀情持肯定態度了。這次冷冰冰地對自己,邊門都不讓進。肯定是自己和雪兒之間出現誤會被她知道了。
「別叫我伯母。以後也別再到我白家來。你走吧。」屋子裡傳來白夫人帶有怒氣的聲音。
「伯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我想你肯定是誤會我了。雪兒也誤會我了。雪兒呢?讓我向她解釋。」
「誤會?雪兒都親眼看到了,你還說是誤會?黃楚,虧我一直替你說好話,沒想到你的人品如此低劣。你說,我女兒有哪一點配不上你?啊,你還這樣對她。雪兒跑回來哭得跟淚人似的,我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算我看錯你了。你趕緊走吧。要不然我喊保安了。我不可能再讓你見她。」白夫人一直是個很優雅的知性女人,現在竟然對著黃楚大喊大叫。看來她怨氣不小。
「伯母,這真的是誤會。我想你和雪兒這麼生氣肯定是因為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兒的關係吧?她叫劉可可,是雪兒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患了重病,是血癌。能活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非常短——」黃楚站在門外向白夫人訴說他和劉可可的事,一段純潔而哀傷的故事。語速緩慢,語調悲傷。白夫人在屋子裡靜靜聆聽,久久沒有說話。
「伯母,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只是——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雪兒在外面看到了,所以就——。我們真的沒什麼。」
「我怎麼相信你?上次就是因為太相信你的話,才讓雪兒受到傷害。這次你說什麼都不行了。你走吧。」
「伯母——」。黃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從中午到下午,黃楚跪在白雪兒家門口已經大半天了,來來往往的人對他投來好奇的眼光,他都無動於衷。大理石板太硬,膝蓋早痛的沒有知覺,身體也在搖搖欲墜。這段時間操勞劉可可的事已經很累,又急著回來向白雪兒解釋,在飛機上也沒能吃下東西,下了飛機就直接跑到白雪兒家——,自己餓的前心貼後背,看到地上有塊香蕉皮都想撿起來放進嘴裡——
黃楚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思維已經不再清晰。他懷疑他會暈倒在這兒。不過那樣也好,就當是苦肉計吧。黃楚暗暗給自己定下目標:跪到暈迷。
就當他快要實現目標的時候,白夫人拉開了房間門。「黃楚,你起來吧。雪兒不能見你。她去了紐約。我們讓她到那兒旅遊散心去了。」
去了紐約?黃楚當天就定了去紐約的機票。
(由 友情收集)
『84』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三節十米橫幅尋愛
《東方男子,紐約街頭十米橫幅尋愛》——人們一直把東方男人與溫和、內斂、傳統、保守這樣的詞語聯繫在一起,筆者也和你們一樣,曾經這麼認為過。對,那是曾經,因為就在昨天,一名來自東方的少年,他顛覆了我對東方的認知世界。
他叫黃楚,來自神秘的東方,那個以龍為象徵的國家——中國。為了尋找自己的白雪公主,他漂洋渡海來到美國,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那個美麗公主的地址,竟然在紐約最熱鬧的時代廣場拉起十米橫幅尋愛——
這是今天《紐約日報》娛樂版的頭條新聞,翻譯成中文就是上面的意思。標題旁觀還有一個東方男人的彩色照片。假如以西方人地審美觀的話,他不是很帥,可張揚的嘴角,瞇起眼睛微笑的臉仍然讓很多年輕性感的美國女孩兒稍微有那麼一點兒好奇——這個men好囂張——。
時代廣場一直以來都是紐約最熱鬧的街道,今天是禮拜天,廣場上更是擠得人山人海。當然,禮拜天並不是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而是因為美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紐約日報》刊登了一則新聞——《東方男子,紐約街頭十米橫幅尋愛》。這為喜歡尋找新鮮感的美國人提供了可以找樂子的素材。
「喂,你們別擠啊——都後退——你們擋住我的橫幅了雪兒還怎麼看到啊?——」
「啊——小姐,你能不能講普通話?粵語也行——你說什麼我不懂——我英文很差——你還說那麼快——」
「喂——記者大哥,別拍照啊——求你了——你看我現在滿頭大汗的,拍照會影響我的帥氣形象——」
「喂喂——不讓拍你怎麼還在拍啊?——你等我梳妝打扮一下兒換身衣服再拍行嗎?」
「——現在拍是要給錢的,等會拍就免費——你們懂不懂法律啊?你們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黃楚左右奔波大呼小叫,可那幫老外還是把他團團圍住,我行我素的說笑、指手劃腳、拍照——,人家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唉,普通話推廣世界刻不容緩啊。
「小伙子,需要我幫忙嗎?」一個精神抖擻滿頭銀髮的中國老頭笑著拍拍黃楚的肩膀問道。
「好。終於有個中國人了——你會說英語吧?等等,咱們先講好,你這是義務幫助——就是學雷鋒——雷鋒知道不?只幹活沒有報酬——中國人的偶像。——當然,我知道不給你錢你肯定不願意,可我這次出來也沒什麼錢——在國內做翻譯都是十塊人民幣一小時——雖然美國的物價比較貴,可看在同胞一場的份上,你就別漲價了好嗎?」黃楚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穿著太極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大爺警惕地說道。出門在外見人只說三分話,末可全拋一片心,這道理黃楚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更何況是在美國——法律健全怎麼了?就沒騙子了嗎?
大爺看著黃楚小心翼翼的樣子,越看越喜歡,笑哈哈地說道「放心,我不收費。義務幫助。我也學次雷鋒。」
「真的?」
「真的。」
「好。那我說一句話,你就幫我翻譯一句給他們聽。」
「沒問題。」
「都tmd散開點兒,擋讓我的字了。」
「這句要翻譯嗎?」
「翻譯。」黃楚點點頭。
「好。」老爺子笑著用英文講了一遍。果然,圍觀人群真的向後退了不少。
黃楚不知道,老爺子翻譯的是「他急需找到他的妻子,而你們擋住他的橫幅。請大家退後一步,謝謝。」
「翻譯了?」
「翻譯了。」
「嗯。謝謝。」
「不客氣。——小伙子,這條幅上面的白雪兒是你的女朋友?」
「我wife——老婆。」黃楚本來想炫一下兒英文的,天知道怎麼就記住了這個單詞。就像女人有件新衣服一樣,總是迫不及待的穿出來,他也是一樣。可想到這位大爺英文比他強的不是一點二點兒,又趕緊用中文掩飾一下心虛。
「為什麼分開?吵架?」
「唉,我怎麼捨得和她吵架。是她誤會我了。」黃楚說到這兒就滿肚子的苦水。
(由 友情收集)
『85』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四節全世界的焦點
「大爺,你都幫我一天了,快回去吧。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在我還真應付不過來」天漸漸暗了下來,白雪兒仍然沒有出現。黃楚心中很失落,仍然強顏歡笑地感謝老爺子。
「沒事。我這老頭子整天沒事幹,好不容易碰到個老鄉聊聊天也不錯啊。我回去了你怎麼辦啊?」老爺子拍拍黃楚的肩膀安慰他。
「我在這兒繼續等。」
老爺子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去我那兒住一晚吧?」
「謝謝你了大爺。真的不用了,我要在這兒等著。我要是走了。她晚上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呢?」黃楚看的出老爺子是誠心邀請,仍然拒絕了。
「那——我也在這兒陪你吧。」
「啊?——大爺,你還是回去吧。晚上冷。」黃楚可不想一個年紀這麼大的老人家跟著自己在這兒受罪。況且還非親非故的。
「怎麼?你小看我?我練了幾十年的太極,這一練起來,身上熱乎乎的。要不——咱們推兩把?」老爺子瞪著眉毛說道。
黃楚尷尬地笑笑。「大爺。我不會太極。」
「唉——」老爺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們啊——把中國的寶貝都丟光了。總是盯著外面的東西。洋人的東西真的好嗎?只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是。是。大爺教訓地是。我回去就學太極。」黃楚點頭道謙。人家幫過咱,怎麼著也得給人家面子啊。
「什麼回去學?晚上不是沒事嗎?我呆會去買點吃的,咱們吃完我就開始教你。」老爺子興致勃勃地說道。
「——」
第二天的圍觀群眾不斷沒有減少,反而比第一天更多了。不只是《紐約日報》對此事進行報道,《華盛頓郵報》、《紐約郵報》、《紐約每日新聞》——其它幾家報紙也派人前來採訪。不過他們已經打聽到黃楚英文水平差的情況,派來的都是中國記者或者是懂得中文的記者。
「黃楚先生,請給我們描述一下兒白雪兒小姐的相貌好嗎?那樣更方便能找到她。」一個性感的金髮女記者操著熟練地普通話說道。
「當然可以。但是,請問記者小姐,你們採訪我要收費嗎?」錢依然是黃楚關心的話題。他可沒錢在美國發行量這麼大的報紙上打廣告啊。
性感的記者被黃楚逗樂了。「黃楚先生,我們這是完全免費的。等於是免費在給你打廣告。要知道,我們的報紙是美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
「嗯。你們真是太偉大了。上帝和我們中國的財神都會保佑你們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的。白雪兒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兒,純真、善良、可愛、調皮——」
「對不起黃楚先生,很抱歉我打擾你。你形容的非常好,可是,你得說出她具體長什麼樣子,那樣我們才方便幫你。」
「哦。對不起。對不起。她皮膚很白,雪一樣的白。你應該知道雪吧?眼睛大大的。黑色柔順的頭髮,不是很高,有一米六二左右——」
「黃楚先生,我是《紐約郵報》的記者趙琳,我也是中國人。請問你能給我們講講你和白雪兒小姐的浪漫戀愛史嗎?我們都對這個比較好奇。」一位身穿職業套裝戴著眼鏡的美女問道。
「你們也不收費吧?」
「完全免費。」
「呵呵,那就好。」黃楚稍稍醞釀了一下兒感情,壓著嗓子說道「我和白雪兒小姐在一條美麗的江邊相識,那時候我還是個賭鬼,輸光了身上的錢準備投江自殺時,是天使一般的白雪兒小姐救了我,幫我還清賭債,告訴我做人的道理,還煮飯給我吃——雖然味道不是很好,可我仍然覺得很幸福——。我愛上了她,深深的愛上她。我為她改變,我再也不賭錢。我用她抵押首飾的本錢做生意——憑著我的努力和智慧,也有了一些收穫——我開始瘋狂的追求她,她也喜歡上我。——可她竟然是地主——哦,不,就是大商人的女兒——。她的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要把她嫁給另外一個大富翁的兒子——,我們這對苦命的鴛鴦就這樣被打散了——。無論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她。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現場上千人中,凡是聽得懂中文的,無不潸然淚下。
「黃楚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找到白雪兒小姐。」性感的金髮女記者紅著眼睛說道。
「謝謝。真的謝謝。」黃楚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久久地不放開。
「不用客氣。你是個好男人。假如白雪兒小姐沒有來的話,我要追求你。」女記者盯著黃楚的眼睛大膽地說道。
「呃——,我要等她一生一世。」
「我也會為了愛情而努力的。我相信,我喜歡上你了。」
「——」這記者,真tm美國。
一些網絡公司也發現了其中的商機,比較著名的兩家視頻網站竟然拍攝了黃楚的全天錄像,並來和黃楚溝通,要買下他的視頻轉播權。當然,價格開的還是挺讓黃楚滿意的。黃楚樂不可支地答應了。這下兒出名了——爸、媽,你們要是學會上網多好啊,就能在網上看到你兒子了。
「大爺,你今天晚上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人要擔心了。」「哈哈。不會。我剛才偷空已經跑回家一趟了,洗了個澡,還換了身衣服。你沒看出來嗎?」
黃楚瞄瞄老爺子身上的衣服,仍然是一套白色太極服。笑著說道「這不還是太極服嗎?」
「哈哈。這件比較新啊。倒是你——不洗個澡換身衣服嗎?」
「不用了。我要把這身衣服一直穿到雪兒回來。——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動的。」
「哈哈,好注意。我年輕的時候要是有你這悟性就好嘍。」
「大爺,你現在悟到了也不晚啊。以你這身板——找個二十多歲的沒問題,不是有個姓楊的科學家就找了個嗎?——你比他年輕多了——」
「哈哈——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
第二天,白雪兒依然沒有出現。
(由 友情收集)
『86』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八十五節最浪漫的事
王茹正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換台時,被一閃而過的畫面所吸引。然後又按返回鍵。看了一會兒,突然大聲叫起來「李仁。快來看。黃楚。」
「啊。黃楚怎麼了?」
「黃楚上電視了。」
「啊?不會吧?他能上電視——母豬能上牆。」
「真的。快來看。」
李仁正在洗澡,身上塗滿了沐浴露,光著身子跑出來。「啊,還真是他。」
「是啊。他正在美國呢。哦,我知道了,原來最近一個星期網上紅的發紫的癡情男人就是他啊。這幾天總聽到同事討論這事兒。我也沒注意。」
「這王八蛋,跑到美國幹什麼?去也不給我打聲招呼。這麼出風頭的事竟然不找上我。中國他折騰不下去了,又跑到外國人那兒興雨作浪——」
「是興風作浪。」王茹痛苦地捂著腦袋。當年怎麼找了這個白癡啊。
「為什麼是風啊?後面是浪,那麼前面那個字是雨才對稱啊。沒有雨哪有浪呢?」
「你再說?」
「嘿嘿。我錯了。我去洗澡。」王茹眼睛一瞪,李仁便捂著ρi股跑進洗手間。
美國的天氣很怪,早上和晚上有點兒冷,但是中午卻又很熱。老爺子邊扇風邊對黃楚說「黃楚,天氣這麼熱,怎麼不把外套脫下來?」
「不行啊。隨時都要讓媒體拍照。外套脫了照相就不帥了。那樣雪兒就更不出來了——」黃楚說著又對著一台攝像機擺了個pss。
「——」
「黃楚哥哥,你好啊!」一個可愛的中國小女孩兒用她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跑過來向黃楚打招呼。
「你好啊。小妹妹。」
「黃楚哥哥,我叫hebi,中文名字叫紀如如。」
「哦,如如妹妹的名字真好聽。」
「黃楚哥哥,這是我媽咪從園子裡摘的玫瑰。她說要你親手送給白雪兒姐姐。並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紀如如說著舉起一個小藍子。滿滿一藍子粉紅色的玫瑰。看起來是新摘的,嬌艷欲滴。
「謝謝。謝謝如如小妹妹。謝謝你的父母。」黃楚蹲下身子接過玫瑰,親親小女孩兒的臉蛋。
「不用謝。」小女孩兒蹦蹦跳跳地向一對中國夫婦跑去。
「請問你是陳百橋先生嗎?」一個黑人女記者走到老爺子面前禮貌地問道。
老爺子點點頭。「是的。」
「啊!你真的是股王陳百橋先生?」女記者張大著嘴巴大驚叫道。
做媒體的哪一個不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聽到黑人女記者的尖叫,其它人立即圍了上來,對著老爺子一陣猛拍。這讓黃楚鬱悶不已。原來這老爺子是來搶鏡頭的啊。
「各位,也許你們覺得意外,我們竟然在這個浪漫的地方見到了華爾街有名的股王陳百橋先生。他被稱為」股王「,是世界上除了股神巴菲特之外最厲害的投資家。他在六年前退出金融市場,外界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出現。而且,看起來他和這位異國尋愛的黃楚先生相處的很好。——陳先生,請問你和黃楚先生是朋友關係嗎?」美國人的效率就是快。剛剛有人喊出「陳百橋」三個字,一分鐘不到已經有電視節目主持人扯著話筒過來採訪了。
黃楚的驚訝無以言表。那個幫自己翻譯髒話,和自己一起坐在廣場上啃中國燒鵝,逼著自己向他學太極的老頭竟然是「股王」?可股王是誰啊?只聽說過股神啊。貌似這老頭挺出名的。
「是的。我們是朋友。」老頭笑著點點頭。
「你們認識多久了?」
「兩天半。」
「哦。上帝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多年的老朋友呢。為什麼會和黃楚先生成為朋友呢?」
「哈哈,我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小伙子。」
「你對他這次的尋愛經歷怎麼看?」
「男人就應該這樣。喜歡一個人,就要全力以赴。這點他做的比我強,也比很多人強。」
「你想對黃楚先生說點兒什麼嗎?」
「小伙子,別洩氣。你是好樣的,如果是有眼光的女孩兒一定不會放棄你這樣的男人。還有,如果她來了,我願意為你們舉辦一場豪華婚禮。」
「哦。真是太感人了。謝謝陳先生接受我的採訪。」女主持人舉著話筒到黃楚這邊笑著問道「黃楚先生,能接受我的採訪嗎?」
「沒問題。」黃楚這次進步不少,沒有再問人家收不收費。
「你知道陳百橋先生的身份嗎?」
「知道啊。就是一中國老頭而已。」
「可他是股王啊。」
「那關我什麼事?——他前天晚上竟然只請我吃燒鴨。我心裡過意不去,還急著要塞錢給他。——他是很扣門的一個中國老頭。」
「你覺得白雪兒小姐會來嗎?」
「當然。」
「如果不來呢。」
「一定會來。我相信我的判斷。」
「我是說如果——」
「一定會來。」
「如果她來了你最想對她說些什麼?」
「雪兒,我愛你。」黃楚看著漸漸向他走來的那道熟悉身影喃喃說道。
一瞬間,淚流滿面。
(全書完)
(由 友情收集)
★免費提供TXT小說的下載服務,歡迎訪問下載更精彩的作品...
本小說僅供網友學習交流參考之用,請在下載後24小時內刪除,不得私下傳播。請支持正版,購買正版小說。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