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鵝酒吧街是g市最大的酒吧一條街,緊鄰珠江河岸邊,是珠江邊上的一道靚麗風景。每當夜幕降臨,酒吧街五彩的霓虹燈光便亮了起來,點綴著迷人的珠江,亦吸引著熱情洋溢的人們投身在這五光十色的酒吧世界。白天鵝酒吧街和北京的三里屯,香港的蘭桂坊並稱為中國「三大特色酒吧街」。
白雪兒的生日聚會地點就選擇在白天鵝酒吧街,一家名叫「阿里巴吧」的酒吧裡。之所以選擇在酒吧裡過生日,是王瑩的主意。她說在酒吧裡要個包間,可以唱歌看表演做遊戲,玩的比較開心隨意。白雪兒覺得這個點子挺好的,也就同意了。然後ken立即說自己有朋友在白天鵝酒吧街開酒吧,可以要間大包廂。而且所有費用由他包了。在眾女生的歡呼聲和黃楚的詛咒聲中,最終決定下來了。
黃楚打車到了「阿里巴吧」門口時,特意看了看表,六點整。比白雪兒規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黃楚對這個時間很滿意,如果再晚了,自己面子上說不過去,也太不尊重今天晚上的壽星公了。
「你好,請問許大山先生定的包間是幾號房?」黃楚禮貌的向門口迎賓的服務小姐問道。這是大家約定好的,當時ken大氣的說那酒吧老闆是我朋友,你們去了只要向服務員報我的名字,就會有人主動帶你們去包間。——他忘記了說報他的那個名字。所以黃楚先生就隨便報了一個。
「撲哧。」迎賓小姐被黃楚報出來土裡土氣的名字給逗樂了。然後覺得有點兒不夠尊重「上帝」,可愛的向黃楚吐了吐舌頭表示歉意。——嗯,還挺漂亮的,就是旗袍下擺開的太開了。
「先生,您確定有一位許大山先生定了包間嗎?」
「是的。」
「嗯。請您稍等好嗎?我去幫你查查。」
「好的。哦,忘了告訴你,許大山還有個英文名字——叫ken。」
「哦,原來ken先生是你的朋友啊。老闆已經交代過了。他是定了包間,在1號房,我帶您過去。」
「好的。謝謝你。」
「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
迎賓小姐幫黃楚推開一號包廂的門,裡面的豪華讓黃楚大吃一驚。房間裝修極其另類,兩邊牆上各掛一幅大型抽像派畫,地上擺放著兩隻樸實厚重的青銅器。然後是一台卡拉k機和三排長方型沙發,沙發中間有一個玻璃茶几。十幾個男男女女正圍在一起擲骰子玩遊戲。
聽到有人進來,屋子裡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黃楚。
「大家好。我叫黃楚。很高興認識你們。」黃楚很優雅的彎了彎腰。為了表示對白雪兒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尊重和愛意,黃楚又穿上了上次唱《水晶》時的那套白色演出服。諾——還有髮型,也是黃楚掏了二十五塊錢到理髮店特意設計的。——今天的黃楚用白雪兒的話來形容就是「人模人樣的」。
黃楚說話時從在座的人臉上掃瞄了一圈,只有王瑩和柳雲是他認識的,其它的人一個不認識。
「你好。」
「進來坐。」
「歡迎——。」
以上是幾個男人的歡迎詞,多麼簡潔啊。黃楚很失望。至少應該熱情的抓著自己的手說幾句「久仰」之類的話。——一個個坐地跟土地公公是的。
「黃楚,進來坐啊。」王瑩站起來笑著邀請黃楚。
「嗯。好的。你們早就來了?雪兒呢?」
「你看你,一來就打聽我們雪兒。她今天是壽星公,當然得打扮一下兒了。」
「ken呢?」黃楚又問出第二個他最關心的人物。
「他陪著雪兒呢,呆會兒開車送她過來。」
果然不出黃楚所料,這小子又在死纏亂打的當跟屁蟲。真是沒素質的人。難道出了趟國中國五千多年來的文化底涵一點兒都沒有留下嗎?
矜持。一定要矜持。
「先生,請問你喝點什麼?」服務小姐禮貌的遞過來黃楚一張單子。
「嗯——你們這兒什麼最貴?」黃楚瞇著眼睛問道。
「x、暗夜君王——」
「哈哈,不用報了。就來杯你們這兒最貴的吧。能喝就喝,不能喝我洗手。——順便問一下兒,今天晚上我們的消費是不是有個叫ken的傢伙買單?」
「是的。先生。你們的一切消費都有ken先生和我們老闆結算。這是我們老闆提前交代過的。您可能盡情享用。」
「好。x。」黃楚乾淨利落的說道。
黃楚優閒的喝著x,和王瑩柳雲談人生談理想的時候,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黃楚敢確定他是第一個發現包間門被打開的人,因為無論是在喝酒的時候,還是和兩女聊天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都有意無意的瞄著包間門。白雪兒和ken在一起多一秒,就多一份危險。和王瑩談話中知道劉可可也陪著白雪兒,黃楚才稍微安心一些。劉可可雖然冷酷,但她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黃楚這是有這個自信。
首先映入黃楚眼簾的就是ken那張欠揍的臉。他推開包間門後,便靠在一側,躬著身子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身白色燕尾服的ken英氣逼人。
ken也發現了坐在角落裡很顯眼的黃楚。他竟然和自己一樣一身白衣。窮小子,你也想做白馬王子?你配嗎?我,才是雪兒命中注定的王子。
黃楚的眼神已經被門口天使般的女孩兒吸引住。也許是心有靈犀,白雪兒也穿上了元旦晚會時穿過的白色晚禮服,長髮綰成髮髻,前面留下一綹染成淺黃色,一向素面朝天的她今天特意畫了淡妝,嫵媚艷麗。原來的白雪兒給黃楚的感覺就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今天,黃楚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是個小女人了。
「雪兒真漂亮。」
「是啊。小公主長大了,現在很有女人味呢。當年咱們一起玩的時候,她還是個愛哭的小女孩兒——時間過的真快啊——」
「嗯,誰能娶到雪兒真是幸福——」
「嘿嘿,普通人可真配不上雪兒。」
「明俊,你覺得ken如何呢?」
「不太瞭解他的底細,看樣子應該不簡單啊——」
——
一道冷艷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一閃,很快便走到黃楚旁邊靜靜坐下。好幾個男人向她投來火辣辣的眼光。這種女人,也是極品啊,征服起來雖然有難度,可也更有成就感。
這個女孩兒是劉可可。
『54』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四節不一樣的蛋糕
ken儼然以男主人自居,不停的忙裡忙外招呼客人。黃楚很生氣,這本來應該是他做的事啊。
他也不好去爭,因為ken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他噎死。比如他說晚上的消費由你買單——。黃楚一個人就叫了一杯x和一杯什麼暗夜君王,就是讓aa他今天晚上也走不了了。
「生氣了?」劉可可一邊喝著「女人的誘惑」一邊斜著眼睛看著他的臉問道。本來劉可可點的是檸檬水,正在氣頭上的黃楚強制性的給她換成昂貴的「女人的誘惑」。——黃楚的目標就是,喝窮那個王八蛋。
「我為什麼生氣?」黃楚死撐著不承認。這個劉可可,冷酷的要死,卻總能一語中的。觀察能力強的驚人。
「因為ken正在做你應該做的事。」
「哼,他只是幫我打理而已。有幾個主人會親自做這些瑣事的?都是交待下人去辦。——哈哈,你也覺得這些事應該我做是吧?」
「現在不了。那是下人辦的。」
「——」
一群人圍上去和白雪兒交際寒暄,不時有一些低級的弱智的豪無創意的「屁話」傳到黃楚耳邊。哼,一群白癡。拍馬屁一點兒新意都沒有。中國的文字博大精深,他們竟然不懂皮毛。黃楚很為他們感到悲哀。
黃楚站起來,整了整衣衫,用手抓了兩把頭髮。風度翩翩地向白雪兒走去。白雪兒也看到了正在靠近的黃楚,對著他嫣然一笑,黃楚大腦神經系統瞬間失去控制,左腳和右腳同時邁出。差點摔了個跟頭。看到黃楚的窘樣,白雪兒可愛地對著他吐了吐小舌頭,掩著嘴笑起來。
這丫頭,真是禍水。
「蘋果,生日快樂。你今天——今天——真好看。」黃楚本來想找幾個別人沒說過的詞,來點兒與眾不同的「屁話」,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想來想去竟然冒出那幾個字出來。——比那些傢伙的還低級弱智。說完之後黃楚的腸子都悔青了。還不如不說呢。
「哈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今天你生日我就不打擊你了。」
「那你是說我不漂亮了?」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沒有眼光的人嗎?瞎子都能聞到你國色天香,傻子都知道你是美女。如果有人說你不漂亮的話,那個人一定是騙子。」
白雪兒一臉燦爛的笑容。小嘴湊到黃楚耳邊,說道「醜醜,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我依然很開心呢。」
「——,我以為你要當眾親我呢。嚇我一跳。」
「你這個傢伙,真是討厭。人家說的是認真的。」白雪兒生氣的在黃楚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要不是人多,估計都咬上去了。
「哎呀,痛——,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我說你漂亮也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
「呵呵,這還差不錯。」
ken實在受不了兩人當眾打情罵俏,拍了拍手打斷眾人的談話後,笑著說道「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ken,是白雪兒的朋友。今天是我們美麗可愛的白雪兒小姐二十一歲生日,我在這兒代表她歡迎大家的到來。今天晚上大家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玩好,所有的開銷都由我承擔。現在,我們先請白雪兒小姐為大家分生日蛋糕好嗎?」
ken的話音剛落,包間門便被打開。兩名穿著旗袍的少女推著一個高達三層的大蛋糕進來。看來是早已準備好的,ken也為白雪兒的生日聚會下了不少功夫。
「我們先請白雪兒小姐許願。」ken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雪兒笑著走到蛋糕前,閉著眼睛許願。睜開眼睛後有意無意的瞄了黃楚一眼。笑容詭異。
「來,大家一起吹蠟燭。」白雪兒招呼大家。
「呼——」。在眾人的一致努力下,二十一根紅色蠟燭一起熄滅。然後由白雪兒為大家分蛋糕。
黃楚坐在角落裡生氣。這丫頭,太不拿村長當幹部了。幾乎人人手裡都有蛋糕了,就是還沒分到自己。按相貌、按個頭、按魅力、按年紀、按關係遠近——都應該分到自己了。
「醜醜,想什麼呢?」
黃楚這才發現,白雪兒手裡捧著蛋糕站在面前,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我在想——你媽真是太偉大了。忍受十月懷胎之苦生下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太不容易了。有機會我得去謝謝她。」
「哼,知道感恩就好。來,吃蛋糕。你選擇一塊。」白雪兒說著把兩隻手上的蛋糕都遞到黃楚面前,供他選擇。
黃楚這才發現,這兩塊蛋糕與其它的有些不同,上面都各有一個用奶油滴上去的字。左邊是個「快」字,右邊是個「樂」字。
「嗯。要不你把」快「」樂「都吃了吧。」
「不行。你必須選一塊。——你想撐死我啊。」
「好,那我就選擇」快「吧,」樂「就留給你。希望你永遠開心。」
「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才能開心啊。」
「你想要什麼?」黃楚認真地問。
白雪兒紅著臉不說話。只低著頭小口的吃著手裡的「樂」。
王瑩笑嘻嘻的跑過來,拉著白雪兒的手臂就走。「雪兒,快來看,大家送了很多禮物給你。堆一大堆呢。」
白雪兒回頭,期待的眼神看著黃楚。
黃楚笑笑沒有答話。
白雪兒轉過頭,臉色黯然下來。情人節你忘記送禮物,這次你又忘記了嗎?那怕是你用草編一枚戒指,我也會開心的戴在手上。
黃楚,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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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五節染血的百合花
「哇,雪兒,這是chaneln5香水。好喜歡哦。就是太貴沒錢買。——連瓶子都這麼漂亮——」
「啊。天啊,這是什麼?好精美哦。」
「那是didr錢夾,很貴呢——」
「——這個呢?」
「笨啊,這個都不知道。這是最新款的gucci竹節包——,我在雜誌上看到過——」
「禮物好多哦。」
「那是。因為是我們的雪兒公主過生日。」
幾個女孩兒每拆開一份禮物都會驚喜地大呼小叫,白雪兒在一旁淡淡的笑著。那些花花綠綠堆滿一桌子的禮物,她豪無興趣。想要的沒得到。不想要的就算再多再珍貴也彌補不了。白雪兒心裡有些失落。
ken大搖大擺的走到正在和劉可可聊天的黃楚面前,居高臨下般說道「黃楚,今天是雪兒的生日,你什麼禮物都沒準備嗎?哎呀——真是的,怎麼說你和雪兒也是朋友一場啊。如果你沒錢準備禮物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準備一份就好了。也省得雪兒傷心。」
黃楚笑著站起來。冷冷地說道「許大山先生,我有沒有為雪兒準備禮物關你什麼事兒?你是她什麼人啊?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再說——雪兒生日我當然要準備禮物了。」黃楚說著彎下身子,從角落裡提出一個籃子出來。籃子很新,是用柳條編織而成。古典而時尚。
ken今天晚上一直在注意黃楚和白雪兒,她看到白雪兒把最後兩塊帶有「快」、「樂」兩個字的蛋糕送給黃楚時,嫉妒的快要發狂。然後王瑩來拉白雪兒去看禮物,白雪兒走前滿臉期待的看著黃楚。只要稍微有點兒戀愛經驗的人,這時拿出一件精心準備的禮物,說出幾句讚美的話,很有希望就抱得美人歸了。ken很擔心,他瞭解這個窮小子是多麼的刁鑽古怪,這些他肯定也能想的到。意思就是說,今天晚上他們倆人就要決出勝負了。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什麼禮物都沒能拿出來,白雪兒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ken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下。所以故意跑來挑釁。沒想到這傢伙又拿出禮物。「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ken心中狠狠地想。
「哈哈哈——」ken看到黃楚提著只藍子出來,忍不住大笑起來。「菜藍?你不會是送來一筐大白菜吧?小子,你真是幽默。」
這時整個包間的人都安靜下來,注視著ken和黃楚兩人的爭鬥。有的人看到黃楚提出來的禮物太過於滑稽,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有用菜筐裝生日禮物的啊?
周圍的笑聲被黃楚完全忽略,他提著「菜籃」自信的向白雪兒走去。
「雪兒,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黃楚說著把「菜筐」遞向白雪兒。
白雪兒小臉粉撲撲的,開心的接過黃楚怪異的生日禮物。「裡面裝的是什麼?」
「打開看看。」
白雪兒閉上眼睛,左手捧著藍子,右手一把扯開蓋在藍子上面的紅色絲帕。
「哇。好漂亮啊——」
「真是太浪漫了———」
「要是有人送給我這樣的生日禮物死也值了——」
「這小子泡妞挺有一手的——」
「是啊,確實下了番功夫——」
————
聽到眾人的讚美聲,白雪兒奇怪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整個人便石化一般緊緊的盯著懷裡的禮物。像是盯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慢慢地,眼角又有淚水大顆大顆滑落。
滿滿一籃子粉紅色百合,有綻放的、有含苞待放的、有花蕾——,爭芳鬥艷,滿室春色。
「不就是買了幾枝塑料花而已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樣的禮物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ken嘲諷的聲音在安靜的現場格外刺耳。
黃楚沒理會他,溫柔的看著白雪兒說道「百合花一共有999朵,是我自己編的。剛剛學會,有些花編的不好看。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的。對嗎?」
「嗯。」白雪兒被黃楚灼灼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亂,只好低下頭平息一下兒心情。要不然她怕自己會直接暈倒在他懷裡。這小子,泡妞果然有一手。不知道有沒有向別的女生演習。
「這些紅色斑點是什麼?」白雪兒好奇的指著粉紅色玫瑰上的點點紅斑。
黃楚的臉刷一下子紅了。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你應該知道,男生都不太會用剪刀。我剛剛學著用,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割破手,血流上去了。——我本來是想把它洗掉的,可被我的老師阻攔了。她說這樣才有意義。——奇怪啊,我明明把它們都藏在下面,怎麼又跑上面來了?」
「傻瓜,我很喜歡你的生日禮物。」白雪兒快速的在黃楚的臉上啄了一下兒。黃楚幸福的捂著臉——這丫頭,總是喜歡打游擊戰。也不提前給自己打個招呼就親過來了。——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ken再也保持不住他的紳士風度了,拿著麥克風跳上了表演台。「朋友們請安靜。——朋友們請安靜。」
說笑聲驚叫聲嘎然而止。大家還是非常給東道主面子的。
「朋友們,今天是白雪兒小姐的生日,我要送給她一份驚喜。雪兒,請跟我來。」ken說著率先向門外走去。
白雪兒大眼睛看著黃楚,詢問他的意見。女人,心一旦陷落,人便失去判斷能力。
「出去看看。」黃楚驕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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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六節博紅顏一笑
ken在「阿里巴吧」的門口停下來,指著用一大塊幕布蓋起來的神秘禮物興奮地說道「這就是我要送給雪兒的生日禮物。」
「是什麼?快打開啊。」
「好大件哦。雪兒怎麼抱回家啊?」
「我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黃楚一看那件禮物的佔地面積,就知道情況不妙,這小子還真捨得下本錢啊。有錢好啊——要是我有錢的話直接送架飛機好了。省得被人比下去。
「雪兒,打開吧。禮物已經是你的了。」ken優雅的向白雪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雪兒看著黃楚。黃楚苦澀的點點頭。
白雪兒走上前,扯下那一大塊幕布。一輛薪新的紅色馬自達跑車呈現在她面前。
在場所有人的嘴巴都成了「」型。黃楚也是。
他看到這件禮物的佔地面積就已經想到會是輛車,卻沒想到還是輛跑車。真刺激啊。
「雪兒。喜歡嗎?」
「嗯。」白雪兒開心的點頭。這是她期待已久的,無意中向他提起過,沒想到竟然一直被他記在心裡,在自己生日的時候買來做禮物。白雪兒的心中有點兒感動。哎,要不是——
「來,試試車。」ken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串鑰匙遞給白雪兒。
「好——」白雪兒轉身小聲問站在背後的黃楚「會開車嗎?」
「我胎教就是開車。」
「走。咱們去試車。」白雪兒又把鑰匙丟給黃楚。
「好。」黃楚接過鑰匙,快速的開門、點火、啟動——,在ken還沒反應過來時,車已經跑遠了。
「這個混球。」ken看著遠去的汽車ρi股緊緊的捏緊拳頭。
「滴—滴——」黃楚不時的按一下兒汽車喇叭。現在ken的鼻子應該傾斜十五度吧。
「——」
「醜醜,要是我們自己有車多好啊。那樣我們有時間就可以開車出去兜風了。」白雪兒身體軟軟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說道。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
「你不是有車了嗎?這車不就是你的?」
「不行。這車我不能要,呆會兒還得還給ken。我不能收他這麼貴重的禮物。」
「你傻啊,為什麼不要啊?他那麼有錢,一輛車在他眼裡不算什麼,就當他捐給希望工程了。」
「反正不能要。你那麼喜歡車的話,我們以後有錢了可以自己買。」
「好吧——」
「你找什麼呢?」白雪兒看到黃楚一邊開車,一邊用眼睛在車內四處搜索,好奇的問道。
「——呆會兒你就把車還回去了,我看看有什麼貴重點兒的東西能取下來——,嘿嘿,留個紀念而已——」
「-」
「雪兒,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真的?是什麼?」白雪兒驚喜的問道。
「現在不告訴你。」
「那什麼時候告訴我?」
「呆會兒。」
「呆會兒是什麼時候?」
「回去以後。」
「那咱們現在回去吧。」
「不試車了?」
「你的禮物對我更有吸引力。」
黃楚把車開回去時,大家還站在門口等他們。他把車停下,拉著白雪兒的手從人群中穿過。一直到酒吧的表演大廳才停下。
「雪兒,你在這兒站著別動。」黃楚脫下外套放到白雪兒手上,跑上表演台和正在表演的樂隊說「我是黃楚,這家酒吧老闆的朋友,他讓我上來為大家表演個節目。」樂隊竟然信了他,停止了表演,還把麥克風也交到黃楚手上。
「各位,接下來將由我和我的朋友為大家獻上一個節目。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國際著名鼓手——李仁。李仁,生於1983年,卒於——哦,對不起,他還健在。李仁同志幼年學藝,曾多次獲得國際性鼓手大賽一等獎。在悉尼歌劇院開過」萬里霜天鼓大歌「個人獨立鼓表演,在悉尼引起轟動——」黃楚正滔滔不絕的介紹李仁時,嘴巴卻被人摀住。
「大哥,行了,已經很有噱頭了——」李仁著急地說道。
黃楚使勁的扒開李仁的手,生氣的說道「靠,不是想讓你這小子威風一把嗎?竟然不領情。」
「各位,請大家再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美麗與智慧的化身——王茹小姐。王茹,2008年世界小姐冠軍獲得者,溫柔大方、才貌雙全,一曲《天上人間》驚艷全球——」
王茹靦腆的笑著走上台。
「這個混蛋,把我們夫妻倆當猴耍——」李仁憤憤不平的嚷嚷。
「好了,我們的」天才「樂隊組合成員已經到齊了,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兒。我叫黃楚。炎黃子孫的黃,楚楚動人的楚(不是一般的噁心)。是天才樂隊的主唱。我們的樂隊是為一個叫做白雪兒的美麗女孩兒臨時成立的。今天晚上演唱的這首歌也是我特意為她寫的。只是想祝她生日快樂,天天快樂。希望她永遠都有那天真爛漫的笑容。——雪兒,希望你能喜歡這首《紅顏笑》——」
王茹虛無縹緲的笛聲響起,把人帶人幻境。黃楚對王茹的笛聲非常有信心,在學校時她的橫笛演奏能把人迷的如癡如醉。
突然間,轟隆的戰鼓聲響起,如萬馬齊騰、如奔雷嘶吼——
鼓聲由急到緩,逐漸消失,然後是黃楚的吉它聲和稍微沙啞的歌聲——
「哪一段文字能形容你清澈的眼
誰又有描摹出你低頭的瞬間
最優秀的詩人紙上沒寫一個標點
他們和我一起沉溺
芭蕉樹下你淺淺微笑的臉
誰和誰拖著手在咖啡館出現
誰為了誰隔著海峽思念
此岸連著彼岸曖昧四處蔓延
遼闊的海正上映我背著你奔跑的畫面
誰握著誰的手逛街吃飯
誰吻著誰的唇海枯石爛
我站在海邊望傷了眼
說愛你你在那邊可曾聽見
巧克力會融化折了丘比特的箭
玫瑰花易凋零碎了對你許下的誓言
周幽王已逝去一千三百年
點烽火戲諸侯笑了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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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七節退出的條件
黃楚為白雪兒的生日耗盡了心思,連帶的讓李仁和王瑩夫妻倆也疲憊不堪。自從黃楚和李仁確定了「三重驚喜」的具體作戰方針後,黃楚整個星期都在圍繞著這幾條在準備。
第一重創意是綵帶編的百合花。這是黃楚的創意。他知道,任何女孩兒都會喜歡美麗的事物,白雪兒也不例外。在花店買的花,無論當時開的多麼嬌艷美麗,終有凋謝的那一天。白雪兒是個極其善良的女孩兒,踩死只螞蟻都會難過半天,更何況是那些美麗的花兒。而且,那麼容易凋零的花朵憑什麼可以象徵偉大的愛情?
黃楚煞費苦心的打聽到天河城有家禮品店有賣這種綵帶編織的塑料花,美麗逼真卻不容易凋謝。就興沖沖的跑過去了。禮品店的老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黃楚去時,她正在認真的用粉色絲帶編織著百合花。纖細白潔的手快速的游動,一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便出現在掌心。如魔術一般。
「請問——可以教我嗎?」黃楚嚥了嚥口水問道。
第二個創意便是獻歌。無論是大陸,還是韓國、港台、台灣,言情片裡面這個橋段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因為拍的人太多,有點兒氾濫的趨勢,但是換個主角換個名字換個場景,依然讓看的人感動的眼淚嘩嘩拉拉的。況且,黃楚可不覺得他會走一樣的套路。——天才都是、另僻奚境的。當年在學校時,黃楚、李仁、強子、老媽、高樂齊格格幾個人也組建了一個樂隊。樂隊名字叫做「天才組合」。不用說,我們也知道名字是黃楚取的。他一直是個很自信的人。
那時李仁是鼓手,強子是貝司手、高樂齊格格是主唱,黃楚是吉它手。也有過獻經歷過,但只是和音部份。比如歌詞中間穿Сhā的「啦——啦——啦——」、音樂結尾部份的「啊——啊——啊——」,如果仔細聽的話,還真能發現那裡面有黃楚的聲音。
黃楚對自己的聲音一直不自信。上次是被白雪兒趕鴨子上架,而且《水晶》這首歌比較簡單,傳唱度比較高,在大家齊心協力的幫助下,倒也沒出什麼丑。這次就不同了,歌詞是自己寫的,曲調完全是他和李仁仿照胡顏冰、林俊傑、周傑輪的幾首古典風的歌自己譜的。從作詞、譜曲到練習只有短短幾天的時間。工作強度可想而知。
為了達到想要的效果,黃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王茹講述了他和白雪兒驚天地淒鬼神的情感經歷——,我們不得不佩服黃楚的口才,王茹那麼理性的美女聽他的故事時整整用了一盒360抽的紙巾擦眼淚。最終答應黃楚提出無償幫他的條件。
第三個創意需要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和一個特定的情感氛圍中送出去。是什麼?暫時保密。
黃楚在洗手間還能聽到外面的如雷喝彩聲。酒吧本就是比較熱鬧的地方,經過自己的煽情演唱更是把氣氛推到Gao潮。更何況是以愛的名義獻歌,讓那些正處於青春萌動期的少男少女喊叫的歇斯底里。
白雪兒俏生生的站在那兒看著台上的黃楚,她在笑,眼淚卻流了出來。黃楚今天才知道,有些女孩兒可以笑著流淚。笑容很美、淚水也很美。淚水從臉頰滑過,落在地面,也落入黃楚的心裡。酸酸的、卻又甜甜的。
女孩兒的眼淚是硫酸,它能腐蝕男人的內心。無論那個男人是如何的堅硬如鐵。
黃楚放下吉它就衝進了洗手間,雖然在台上表演時給人的感覺還算輕鬆自然,但是他現在全身的衣服都因為緊張而汗濕了。
黃楚正對著鏡子用紙巾擦拭臉上的水漬時,ken滿臉鐵青的走進來。
「黃楚,我們應該要好好談談了。」
「我們一直都溝通的很好啊。」黃楚很天真的說道。
「說吧,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我想要的東西多著呢,我想要房子、車子、人民幣—當然,其它幣種也行。太多了。」
「開出你的條件。」ken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自己點燃。使勁的抽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洗水間裡便到處都是刺鼻的煙草味道。黃楚現在才知道原來ken也抽煙,平時他都偽裝的跟個聖人似的。
黃楚厭惡的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十萬。你——離開白雪兒。」
「」
「二十萬。」
「——」
「三十萬。」
「——」
「五十萬。——你別太過份。你和白雪兒在一起不就是想得到這個嗎?我給你的比她能帶給你的更多——」。
「五千萬也不行。我和白雪兒在一起是因為我愛她,不是為了想得到什麼。我沒有你那麼阴險。」黃楚憤怒的打斷他的話。是的,黃楚愛錢,可他沒有想過用自己的愛情去換錢。
ken張狂的笑起來,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愛?你竟然說你和雪兒在一起是因為愛她?黃楚,我不得不佩服你。任何時候都偽裝的滴水不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別拿那麼幼稚的借口來掩飾了。——六十萬,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離開白雪兒,我立即把錢打到你帳戶。」
黃楚深呼了一口氣。在心裡連著念了三遍「世界如果美妙,我卻如此暴躁」後,說道「第一,我和你竟爭白雪兒的原因就是我喜歡她,如果說到目的的話——我的目的就是和她在一起。第二、白雪兒是個人,不是商品。更不是我們的商品。我們沒有權力對她轉讓出賣。還明碼標價——靠,你是人販子啊?還有,她是我喜歡的女孩兒,如果你再說這樣的屁話,我不介意用拳頭招待你。第三、你偽裝,不是所有的人跟你一樣偽裝。你無恥,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原來我最多就是不喜歡你,現在我是真的討厭你。看到你就像看到回鍋肉裡面有只死蒼蠅,真是影響食慾。咱們以後就不要說話了。配合著點兒。拜託了——拜拜。」黃楚說完拉開洗手間的門就要開溜,和這樣的無恥的人在一起久了肯定會被傳染。這可不行,我要保持我的純潔。
「站住。」ken憤怒地吼道。平時的儒雅風度消失殆盡。
「靠,讓你配合著點兒。又和我說話。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憑什麼和她在一起?」
「我不管她是誰,我只知道她是白雪兒。我喜歡的一個女人。如此而已。」
「你別太幼稚了行嗎?你根本配不上她。——還有,白雪兒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搶走。」
黃楚笑了。很燦爛的笑容。眼睛瞇成一條縫。「知道嗎?六歲的時候,我指著牆上趙雅芝的海報對老媽說:她是我的,我長大了要娶她做老婆。誰也不許和我搶。現在想想,覺得我那時候太幼稚可笑了。哈哈——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犯我當年犯的錯誤。唉,你現在的智商和我六歲時一樣。挺同情你的。」黃楚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拍拍ken的肩膀表示同情。
多麼可憐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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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八節江邊遇險
ken狠狠的把煙頭按在牆上。猶豫了幾秒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咚咚兩聲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ken?」
「是的,父親。」
「有事嗎?」
「父親,我想——我完成不了你交代的任務了。」
「讓你找白家丫頭做妻子的事兒?為什麼?」
「我回來時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那就搶過來。」
「可是——」
「怎麼?對方很有來頭?」
「只是個窮小子而已。」ken無奈的說。敗在這種人手裡,真是恥辱啊。
「那你還猶豫什麼?ken,你知道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一直都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我們幾年前把事業重心往美國轉移是個錯誤,後期我們公司的業務重點會轉移到大陸。白家的丫頭一定要爭取到,她對我們非常重要。——如果你連一個窮小子都擺平不了的話,我不敢相信你如何鬥的過那些老狐狸。大陸那塊的生意我只能交給maidi了。」
「父親,我看的出來他們真的很相愛,我不想傷害他們——」
ken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邊的人粗魯的打斷「ken,別和我說你那廉價的愛情。還有,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鬼東西。——ken,別讓我失望好嗎?」
「是。父親。」
掛了電話後,ken滿臉苦澀。父親,真的沒有愛情嗎?那親情呢?有嗎?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
ken的臉色瞬間變得阴暗。黃楚,我說過,白雪兒是我的,誰也不能把她搶走。既然你這麼執著,——就先付出點兒代價吧。
ken再次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五哥。是我,ken。我有點兒事兒想請你幫忙。」
話筒裡面傳來轟隆的音樂聲、嘈雜的說笑聲、酒瓶的撞擊聲,然後才是一個男人豪爽的笑聲。「哈哈,ken,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別那麼客氣。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幫我教訓一個人。」
「什麼來頭?」
「一窮二白。」
「哈哈,就這麼芝麻大點兒事兒?行,沒問題。」
「謝謝五哥。揍他要找個理由。我不想讓人看出來是我做的。」ken也有顧慮。自己和黃楚不和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一群人什麼話不說上去就把那小子給揍一頓,傻瓜也知道是自己幹的。別人知道了無所謂,如果白雪兒知道的話,對自己後續的發展很不利。
「那你的意思是?」
「他身邊有兩個女孩兒。從她們身上下手,引他上勾。不過,千萬別真的傷害到那兩個女孩兒。其中有一個我們都惹不起。」
「這樣啊?我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會。我只是要教訓教訓那個小子而已。別下手太重就行了。」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交代手下人注意的。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
「醜醜,《紅顏笑》的歌詞真是是你寫的?」
「當然。」
「曲也是你譜的?」
「那是——不過,李仁也提了一點兒建議。雖然沒被我採用。」
「那——」
「確實是我唱的。這個總假不了吧?當時你也在下面看著呢。」
「我是說——是說——那歌真的是寫給我的嗎?」白雪兒臉色迅速抹上一層紅暈。一直到現在,她仍然會在黃楚面前害羞。
「是的。」黃楚看著白雪兒的眼睛深情地說道。——這個時候的白雪兒心裡肯定充滿了感激和興奮,也是心靈和身體最容易失控的時候,找個機會親一下兒,讓她先把自己預定下來。唉,多好的機會啊。黃楚看看一旁的劉可可,強制壓下這個念頭。
黃楚、白雪兒、劉可可三人正沿著珠江邊散步。微涼的江風、秀麗的江景、身邊還有兩個美人陪伴——雖然一個人的話黃楚會更開心一些,但這一刻,黃楚覺得很幸福。
生日聚會結束後,本來黃楚要送白雪兒回去的,她提議說要在江邊走走。黃楚覺得這也挺浪漫的,說不定還有機會能把第三重禮物給送出去。可當白雪兒把劉可可也拉過來時,黃楚就知道自己的第三重禮物今天晚上是很難送出去了。
黃楚背上背的、手上提的都是白雪兒的禮物,這讓黃楚羨慕不已。這丫頭過個日子都能發一筆小財。——誰把她娶了,然後讓她天天過生日。很快就有房有車了。
迎面走來一群人,這並沒有讓正在兩個美女面前賣力表演的黃楚警惕。當他們走到三人面前突然停下來攔住去路時,黃楚才覺得情況不對,趕緊把兩個女孩兒像母雞護崽似的擋在身後。
「各位大哥,有什麼事嗎?」黃楚滿臉堆笑的問道。對方有六個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黃楚從他們的表情和手背上的紋身就能看出來,這些人都不是善茬。自己這邊雖然有三個人,卻有兩個是女孩兒,能形成戰鬥力的只有自己一人。關鍵時候還得護著兩個女孩兒先跑,任務艱巨。所以,黃楚並不想把事情給搞僵。如果對方願意的話,他寧願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去。雖然少了點兒。
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吃眼前虧。黃楚一直堅定的執行著這兩條準則。
「虎哥,我說的沒錯吧。很多傻瓜就喜歡在江邊轉悠,還說這是什麼浪漫。怎麼樣?那兩個小妞姿色不錯吧?比在酒吧夜總會找的好多了。」一個鼠眉鼠眼的傢伙向最前面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獻媚道。
「嗯,油條,你小子眼睛挺賊啊。不錯,這次是你的功勞。咱們油膩的吃多了,是應該換換清淡的口味了。」虎哥看著白雪兒和劉可可笑哈哈的說道。臉上的那條傷疤隨著他的笑聲不停的抖動,像條正在爬行的蚯蚓。這讓一直觀察他面部表情的黃楚胃裡一陣抽搐。嚇得他趕緊把眼色轉移到別處。今天晚上肚子裝著好幾千塊錢的東西呢,雖然不是自己掏的錢,吐了也挺可惜的。
沒人答理黃楚,這讓黃楚很沒面子。可他們的談話內容更讓黃楚心裡恐慌。看來他們的目標是白雪兒和劉可可了,古龍大師真是說的好啊,女人就等於麻煩。越美的女人麻煩越大。黃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裡更是涼嗖嗖的,他們只顧著聊天,竟然沿著江堤走到了無人區。雖然有路燈照明,可周圍很少有行人經過。就算有,看到這邊的情況後立即躲的遠遠的。
看來今晚是不能善了了。自己被他們揍一頓倒沒什麼,可兩個女孩兒的安全和清白如何保全?黃楚心裡苦笑不已。主啊,這就是你為我提供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嗎?可這難度有點兒高啊?我怕我搞不定。
白雪兒和劉可可緊緊的靠在黃楚身後,四隻小手抓住黃楚的衣服。因為三人距離太近,黃楚都能聞到兩個人身體上傳來的香味。白雪兒的稍微清淡,但有些甜膩。劉可可的更濃郁一些,如玫瑰花的味道——靠,我在想什麼呢?黃楚真想狠狠的煽自己幾耳光。這人,什麼人品啊。
黃楚調整了一下兒面部表情後,轉過身向兩人展現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示意她們倆不要緊張。——一切有我呢。果然,這個笑容沒有浪費,兩個女孩兒都放鬆了不少,劉可可雖然還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白雪兒卻可愛的向黃楚做了個鬼臉。
黃楚頭疼不已。這丫頭——傻乎乎的。簡直是盲目崇拜嘛。也不看看敵我雙方的情況。一對六,死定了。
「各位大哥,我們還是中大的學生,不懂事,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請多多包涵。」黃楚說著從懷裡掏出錢夾,把裡面所有的錢都取出來,遞上去說道「這點兒錢是小弟請各位大哥喝茶的。請各位大哥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我們感激不盡」
「嗯。」那個叫油條的混混笑瞇瞇的接過黃楚的錢揣進口袋裡。「小子,挺會來事兒。你可以走了。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黃磊莫齒難忘。」黃楚一邊報個假名點頭哈腰的道謝,一邊抓著兩女的手就向回走。腳步邁的飛快。
黃楚的心跳的非常厲害。一邊走一邊祈禱「別攔我——別攔我——」如果這件事就這樣解決的話,黃楚會覺得很幸運。雖然損失了一些錢讓他有點兒心疼,可這些錢能保證三人的安全,特別是兩個女孩兒的清白和安全,黃楚覺得還是很值得。
「站住。」後面一個男人喊道。
黃楚的心臟猛然收縮,苦笑著轉過身問道「幾位大哥還有什麼教導?」
「小子,我們是說你可以走了,但是——兩個女孩兒要留下。」叫虎哥的男人指了指白雪兒和劉可可說道。
「大哥,我們都是一個系的學生,你行行好就放我們一起走吧。——再不回去學校可能就要報警了。對我們的影響不好,對各位大哥也不好吧。」黃楚覺得應該軟硬兼施。自己沒辦法來硬的,只能借助人民警察來嚇唬他們了。
「小子,少嚇唬我們。我告訴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再不走的話你們一個都別走了。那兩個小妞我們是要定了。」油條一邊說一邊向黃楚這邊走過來。後面還跟著兩個混混。
「你們倆快跑。不要管我。雪兒把鞋子脫了。」黃楚背對著白雪兒和劉可可小聲交代。然後把禮物一件件的往正在靠近的幾個人身上砸去。
「王八蛋,你是活膩了。敢砸老子。兄弟們,使勁的招呼。」油條說著就要從黃楚身邊穿過去,去追跑在前面的白雪兒和劉可可。
黃楚那能讓他得逞,不顧背後撲上來的兩人,追上油條,一拳打向他的鼻子。從他們的談話中黃楚知道,今天之所以遇到這群人就是這小子出的主意。所以,滿腔怒火都對著這小子發了。這一拳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醫學專家證明,鼻子是人體面部最脆弱的部位。
黃楚選擇落拳地點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喀嚓一聲後,血花四濺。這畫面淒涼,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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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五十九節生死末知
「王八蛋,敢打我兄弟——」虎哥邊罵邊狠狠的煽了黃楚一耳光。
「你不是想跑嗎?有本事你再跑啊——」「啪」,又是一耳光。
「你不是很能打嗎?再打啊——」
「想英雄救美是吧?」
「想做護花使者是吧?」
「打我的兄弟——讓你打我的兄弟——活膩了——」
虎哥每說一句話,便狠狠的煽黃楚一耳光。當他甩著手打累了的時候,黃楚已經鼻青臉腫,臉角和嘴角都在流血。——這時候的黃楚很像農民伯伯圈養的一種動物。
「把那兩個女人給拉過來。」虎哥向遠處大聲喊道。
聽到這句話,黃楚艱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遠處,白雪兒和劉可可正被兩個人拉了回來。她們終究沒能跑掉。那麼後果是——黃楚心裡充滿了恐慌。
「啊——,黃楚,你怎麼樣啊?你沒事吧?醜醜,你快說話啊,你別嚇我——」白雪兒被人拉回來,看到一邊被一個人架著,站都站不穩,鼻青臉腫,滿臉血跡的黃楚時忍不住哭起來。「你們這些混蛋,快放了他,放了他——放了我,求求你們放開我,讓我去看看他——」白雪兒哭喊著哀求。
「黃楚,快說句話,你怎麼樣了?」劉可可也急切的問道。
「哈哈,我沒事。」黃楚本來想笑笑,示意她們不要擔心。可剛剛裂開嘴角,便傳來刺骨般的疼痛。這個混蛋,下手可真狠。更可恨的是竟然敢打我的臉。真tm的。〈追女寶典〉上說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在心愛的人面前保持形象。黃楚很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臉有沒有毀容。
「喲,你小子還挺能忍啊。——油條,過來。這小子不是打你了嗎?過來揍個夠本。」虎哥看著黃楚阴笑著說道。
「油條——」
「油條,你他媽死了?」
「——虎哥,這小子打了我鼻子——血止不住——」油條捂著鼻子蹲在地上,語帶哭音地說道。
「媽的。」虎哥聽到油條的話,一腳踹在黃楚肚子上。
黃楚身體彎成了一個弓型,巨烈的咳嗽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外冒,然後和眼角的血水混合在一起。整個面部表情掙擰恐怖。
「你們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求你們了——」白雪兒淚流滿面地哀求。
「你們想要什麼?我給你們。放了他。」劉可可滿臉淚水,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你們放了他。求你們了——」
黃楚看看白雪兒,再看看劉可可。眼角的淚水流的更多。哽咽道「你們倆瘋了嗎?誰也不許再說這個。我可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黃楚轉向虎哥說道「大哥,我現在依然叫你大哥。不是我尊敬你,是因為你現在比我強。今天的事我認了,我卡裡有幾萬塊錢,我全部都給你們。我只求你放過她們倆。你拿著那錢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如果你非要動她們倆的話,那麼你什麼都得不到,還會有麻煩。」
「你威脅我?」虎哥看著黃楚冷笑道。
「我是實話實說。」黃楚抬起頭勇敢地迎視著虎哥的眼睛。
虎哥看了看淚流滿面的白雪兒和劉可可,嘿嘿的笑起來。「你讓我拿錢去找更好的,可我實在不知道那兒還有比她們更好的啊。嘖嘖,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一個嬌小可愛,一個美麗性感——我還偏偏對她們有興趣,你能怎麼樣?」
虎哥說的確實是真心話,本來他們的目的就是找個借口把這小子揍一頓,沒想到這兩個女孩兒竟然都如此美麗。他混跡風月場合也都十幾年了,卻沒見到過如此資質的,說不動心那是假的。除非自己有病。老大說過有一個不能動,他們得罪不起。意思就是說另外一個是可以動的了。無論是那一個可以動,他都滿足了。——唉,我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啊。虎哥心裡感歎道。
虎哥走到劉可可面前,笑著問道「放了他,你什麼都願意?」
「是。」依然是冷酷的聲音。依然是不羈的表情。但回答的堅決如鐵。
虎哥又走到白雪兒面前,抬起她俏麗的小臉問道「你也願意?」
「是。我求你放了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嗚——」白雪兒看著黃楚的樣子又忍不住哭起來。
「真的讓你做什麼都願意?」虎哥的手滑過白雪兒臉蛋,脖頸,然後向胸部滑去——他愛極了這個女孩子。雖然沒搞清楚到底是那一個不能碰,可看到她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實在忍不住想摟在懷裡憐愛一番。
「雜碎,放開她。」黃楚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不放又能怎麼樣?」虎哥的手停留在這個迷人的地方。
黃楚看的目眥俱裂。王八蛋,那地方我都沒機會摸,你竟然敢摸——
黃楚紅著眼,像頭受傷的困獸,拚命的扭動身體,左右兩邊的人拚命想按住他。卻仍然讓他掙脫一隻手。一拳狠狠的打在右邊那個傢伙的眼睛上,然後用腦袋狠狠的撞向左邊不停捶打他後背的傢伙腦門。
「快來人,這傢伙瘋了——」
「我們按不住了——」
黃楚拖著個人向虎哥那邊跑去,還沒到身邊又被人攔了下來。黃楚不知道自己的肚子上、臉上、後背挨了多少拳頭。他只是拚命的掙扎。然後用拳頭打、用手指抓、用腦袋撞、用腳踢——
當他發現虎哥還在輕薄白雪兒時,體內的熱血徹底的被點燃。不再掙扎,憑他們在後面踢打,展開全部力氣拖著幾個人向虎哥跑去。
虎哥正在考慮要不要接下去的動作時,耳朵傳來的巨痛使他「啊」一聲尖叫起來。
黃楚雖然到了虎哥身邊,但雙手被抓住,腳也被人用腿夾住。王八蛋,敢動我的女人。對他恨之入骨的黃楚狠狠的咬向他的耳朵。使勁,再使勁。然後嘴裡便有生肉的味道。
疼痛失去理智的虎哥從懷裡抽出把刀,完全忘記了老大來時的囑咐,狠狠的向黃楚刺去。
當黃楚迷迷糊糊的倒地時,耳邊好像傳來白雪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只是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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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節白雪兒的堅持
白雪兒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竟然身在一望無際的沙漠,當她正焦急的尋找出路時,突然傳來「a——a——」的獸吼聲,然後便是轟隆隆的腳步聲,遠處塵土飛揚,一隻長的像電影《朱羅紀公園》裡面恐龍的巨型怪獸從遠處衝過來——
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攀爬躲避的地方,滿世界都是黃沙。白雪兒絕望的閉上眼睛。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爸爸、媽媽、還有醜醜、可可、小瑩、大姐——再見了。好捨不得你們啊。
戰馬的嘶叫聲響起,然後是金屬撞擊時悅耳的「叮噹」聲。接著便是怪獸受傷的悲吼聲。
有人來救我嗎?白雪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怕這是她的錯覺,睜開眼睛所有的一切便都消失。
啊!!!白雪兒緊緊地捂著小嘴。
一個騎著戰馬手握長劍披盔帶甲的騎士正在和怪獸奮力廝殺。因為頭盔遮住面部,白雪兒並不能看清騎士的樣子,但那雙眼睛依稀有點兒熟悉。騎士全身已經血跡斑斑,怪獸的一隻眼睛已經騎士刺傷,正瘋狂的用它那超巨型的身體撞向騎士—
「啊——」白雪兒尖叫著再次閉上了眼睛。她怕見到騎士血肉模糊的場景。
世界一片寂靜,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怪獸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劍Сhā在怪物的脖子上,沾滿鮮血的頭盔落在一旁,落日的餘輝下,騎士艱難的爬上戰馬。那個背影竟如此熟悉。
騎士在馬上向她揮手,然後催馬遠去。白雪兒終於看清騎士的臉。「黃楚——黃楚——黃楚,你別走,別走——要走,帶我一起走——」
這一刻,白雪兒淚如雨下。
「雪兒,你醒醒——,你怎麼了雪兒?怎麼哭了?」
白雪兒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母親那張寫滿疲憊的臉。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我在那兒?——醜醜呢?醜醜在那兒?」白雪兒說著就要爬起來。
「孩子,你沒事兒就好了。你嚇死媽媽了。醜醜是救你的那個小伙子嗎?他沒事兒,可可正在照顧他呢。」
「他在那兒?我要去看他。」
「不許去。」一個嚴厲的男聲說道。
白雪兒這才發現爸爸也在這裡。自己躺的地方應該是醫院的病床上,頭上不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用手一摸,額頭纏滿紗帶。看來是受傷了。她一醒來就急著要找黃楚,其它的都沒有注意到。
因為什麼原因受傷的她不知道,看到黃楚捂著肚子倒在地下時,她便也暈過去了。黃楚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死?他會不會有事?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白雪兒又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黃楚騎在馬上越走越遠,自己大喊大叫他都不理會。越走越遠?那是什麼不好的預兆嗎?想到這裡,白雪兒的心更加著急。
「媽媽,他在那兒?你快告訴我。讓我過去。求求你了媽媽。」白雪兒抓著母親的胳膊哭著哀求。
「剛剛醒來就要亂跑,你不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你暈迷了一晚上,你媽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那個男孩兒已經沒事兒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那兒也不許去。」白正清嚴厲卻充滿了溺愛味道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行啊爸爸,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才能睡著。我一定要看看他。你們快告訴我他在那兒?——我自己去找。」白雪兒說著掀開被子就要起床。
「雪兒——,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先躺好。我有事問你。」白母一把按住白雪兒不讓她起床。
「媽媽,你讓我先看他一眼好不好?——就一眼。要不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大腦一片空白。」
白母和白正清眼神對視了一下兒,白正清向她點點頭。白母堅持地問道「雪兒,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黃楚的小伙子?」
「是。」白雪兒豪不猶豫的回答。
「那更不許去了。」白正清生氣地吼道。
「老白,你就不能小聲點兒。孩子受了驚嚇剛剛醒來,你就這樣大呼小叫的——」白母埋怨的瞪了白正清一眼。
「我能不生氣嗎?你看她這個樣子,像是著了魔。——反正就是不能讓她去。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注意休息就好。我們回去養病,小雷開車還在樓下等著呢。」白正清說著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上來幫忙搬東西。
「爸,我不會回去。我一定要看到黃楚。」白雪兒咬著牙堅定地說。
「我說回去就回去。」
「我就不回去。」
「你——」
「好了。好了。你們倆吵什麼?這是醫院,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雪兒,你真的喜歡那個黃楚嗎?」白母看著滿臉淚痕,盯著父親像只鬥雞的女兒擔憂問道。
「是的。媽。我喜歡他。我好喜歡他。你別再問了,讓我去看看他。我求你了。我不會跟你們回去。」
「你看她——你看她——,眼裡誰都沒有了,問都不能問。這孩子——怎麼成這樣了呢?」
病房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白正清大聲喊道。
進來一個帶著近視眼鏡的年輕人。進房間後恭敬的喊道「市長、夫人、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要用嗎?」
「是。送小姐回去。」白正清交代完就自己走出房門。
「我不回去。」
「拖著走。」白正清在門口轉過身交代。
「老白,這樣不好—」白母擔心地說道。
「先回去再說。」
「小姐,我們回去好嗎?」小雷邊說邊去拉白雪兒的手臂。
「我不回去。雷大哥,你放開我。」
「小姐,對不起,這是你父親的意思。我也——啊——」
白雪兒鬆開牙齒,巧妙的從病房門口父親身邊穿過去。然後,撒開腳丫子大步跑起來。「pa——pa——」
「雪兒,穿上鞋——」白母對著跑遠的白雪兒喊道。
司機小雷看著手背上帶血的牙印,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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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節白雪兒的表白(1)
白雪兒光著腳穿著病號服跑到醫院咨詢台。「請問,黃楚在那兒?」
值班醫生李梅抬頭看了看這個滿臉淚痕,頭上纏著紗帶,小臉紅撲撲的像只蘋果,因為跑的太急而氣喘噓噓的可愛女孩兒,情不自禁的笑了。「黃楚在那兒?我也不知道啊。」她忍不住逗了一下兒她。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醫生啊。」白雪兒很生氣,要不是受過良好的教育她都要開口罵人了。什麼醫生啊?太不負責任了。
李梅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純純的,感覺像鄰家妹妹一樣的女孩兒會這麼凶。看她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也不好再逗她。笑著說道「你要找黃楚是吧?」
「是。」
「可你得告訴我黃楚的特徵啊?他的性別,相貌、或者是什麼時候住院的,得了什麼病——,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你找黃楚啊?」
白雪兒這才明白是自己問的話出了問題。自己的錯,還對別人那麼凶。紅著臉說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他是被人捅傷的,很年輕——昨天晚上送過來的——」
「好,我幫你查查。哦——黃楚在601號房。」
「嗯。謝謝你。」
「不客氣。哎——丫頭,你等一會兒——」
「怎麼了?」白雪兒疑惑地回頭。難道問個問題也要交錢?可我身上沒有帶錢啊。
「我幫你找雙鞋。你這樣會凍傷腳。」
當李梅拿雙醫院的病號棉布鞋出來時,已經不見那個女孩兒的影子。「唉,這孩子——」
不理會路人詫異的眼光,白雪兒一路小跑到601號病房,一把推開病房門,便看到躺在病床上頭上Сhā滿管子的黃楚。白雪兒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想止都止不住。來到這個世界二十一年,她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因為恐懼離別而帶來的疼痛。
「雪兒,進來啊。別急,黃楚沒事兒了。」劉可可抹了把臉,偷偷擦去臉上的淚漬,把站在門口哭成一個淚人的白雪兒拉進病房。
「二姐,我沒事。我只是想看看黃楚。」白雪兒握著劉可可的手笑了笑。
「我去給你買點兒早餐。」劉可可點點頭,關上門出去了。
白雪兒在黃楚旁邊坐下來,看著熟睡的黃楚,眼淚又一次落下來。自己趕緊用衣袖擦乾淨,緊緊握住黃楚的手,笑著說「醜醜,在你面前我不會哭的。因為你說過最喜歡看我笑的樣子。所以,我決定了,從今以後在黃醜醜面前我都會笑。呵呵,又讓你這傢伙得意了吧?不過沒關係,誰讓你現在是病號呢。就讓你這可憐的孩子得意個夠吧。」
「醜醜,難得看到你這麼安靜哦。雖然你這樣看起來也很帥,可我還是喜歡看到你痞痞的說話樣子。醜醜,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時都是活蹦亂跳的,像個開心果。每次從你那兒回去,在車上我都忍不住會回味一次我們在一起的所有細節,然後便在車上傻笑起來。車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好丟人哦。回到寢室我還要給小瑩、大姐她們講你是多麼多麼的可愛,我總是忍不住想把你的事說給我認識的每一個人聽。當時我以為那只是因為你太搞笑了,我要把開心的事講給她們聽。現在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希望我的所有朋友也能喜歡你。」
「醜醜,剛才媽媽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豪不猶豫的就回答是。你如果醒著的話,一定會哈哈大笑幾聲,然後自戀地說那是你被我昨天晚上英勇的表現征服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也許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昨天晚上。但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醜醜,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看到你倒地的那一刻,我快瘋了。我想到再也看不到你了,大腦一陣窒息就直接暈了過去。哈哈,你肯定又會說我平時不注意鍛煉身體太差勁。你這傢伙平時總是裝酷,可還是挺囉嗦的。不過——我喜歡你囉嗦。哈哈,這話要是讓我老婤i牭椒且獨馑啦豢桑因為每次她這樣說我時我都是捂著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這就是女生外向吧。」
白雪兒溫柔的幫黃楚把被子往上拉一拉,接著說道「醜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哼,你這傢伙肯定忘記了。總是粗心大意的,一點兒也不瞭解女孩兒的心思。以後要改一改哦。我會多買些這方面的書給你看的。」
「讓本姑娘告訴你好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期是公元二零零六年十月九號,地點是珠江邊。那天正好是我失戀,我交了兩個月的男朋友和我分手了。原因我告訴你了吧,是因為我不讓他親我。從小我的家庭教育都很傳統,媽媽常說女孩子要矜持,不能讓男生佔便宜。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越是不懂得珍惜,所以要和他們保持距離。我覺得媽媽說的很有道理,從大一到大三都一直和男生保持著距離。呵呵,幸虧你不能說話。要不然你肯定說我是沒人要。才不是呢,本小姐才貌雙全,我在學校可受歡迎呢,追求我的男生可多了。」
「我和楊明談戀愛完全是好奇,因為我一直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感覺。我猜它一定很美好吧,看我周圍的同學朋友一個個神魂顛倒的就知道了。正在我下定決心要談一場戀愛時,楊明來追求我。他是藝術系的,有才華,長的又帥。周圍的朋友也說他很好,我就答應了和他交往。他很會哄女孩子開心,經常送我禮物,約我逛操場,給我畫肖像畫——,我也越來越享受這種感覺。一天晚上他送我到寢室樓下時,突然抱住我要吻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完全不知所措,竟然」啊「一聲大叫起來。當時寢室樓下還有很多人,聽到我的叫聲都一起看著他。他鐵青著臉放開了我,回去了就給我發信息說我們不適合,分手吧。
正當我要沉醉在這場戀愛上時,我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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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一節白雪兒的表白(2)
「你又瞇起眼睛了。肯定是吃醋了吧?你這傢伙每次開心時生氣時都是這副表情,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其實我把我們初次見面的日子記得那麼清楚並不是因為那天是我和楊明分手,而是因為我們相識。哈哈,這樣說你滿意了吧?那時候我根本不懂愛情,和楊明分手我之所以傷心,只是覺得我應該傷心。就是——就像我小時候丟了心愛的布娃娃一樣。」
「我當時正在珠江邊散步時,聽到落水的聲音。我以為是有人自殺跳水,一邊喊救命一邊往出事的地方跑。等我跑到時,落水的人自己已經在往上爬,只是在水裡視線範圍太小,根本找不到上來的台階。我好心的幫你引路,伸手要拉你時,竟然被你拒絕,還說什麼男女授授不親。哼,搞得我非要佔你便宜是的(白雪兒說著向黃楚揮了揮小拳頭)。然後知道你也是今天失戀,我覺得好開心。哈哈,因為有人陪我一起失戀,我就不用那麼難過了。是不是很自私哦?」
「那天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喝酒。書上說失戀的人都會喝酒。我想試試這是什麼樣的感覺。還有,我也是為了陪你,省得你一個人喝悶酒。感動吧?出於女人的好奇心理,我問你因為什麼失戀,你回答之後,就端起杯子仰著脖子瘋狂的灌酒。其實你那樣做是為了掩飾你眼角的眼淚對嗎?我當時坐在你對面,燈光正好打在你臉上,你流淚時我看的一清兩楚。傻瓜,喝掉眼淚的滋味好受嗎?
我是第一次看到男生流淚。看著你消瘦的臉,暗地裡流淚表面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心疼。更糟糕的是我竟然喝醉了,還被你帶回家。你知道我回去之後想想有多害怕嗎?如果——哈哈,我只是說假如你是色狼的話,那我——就完蛋了。小瑩她們整天對我說外面的男人多麼多麼的壞,要注意提防之類的話。為什麼我就碰到一個好人了呢?我想一定是我的人品好的緣故。哈哈,醜醜,你看,和你在一起久了,我也越來越自戀了。「
「我是第一次幫男生收拾房間,還幫你洗了臭襪子。醜醜,我都忘記問你,你的襪子多少天換一次啊?怎麼那麼臭?薰得我都快吐了,把自己的香水灑了上面才好一些。我告訴你哦,你以後襪子要每天都要換,我會不定時抽查的。如果不聽話,我就咬你。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抄下了你簡歷上的電話號碼,也許我不想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只有一次交集便消失不見了。」
「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是考慮了很久做出的決定,我從來沒有主動和男生講過話,更不知道給你打電話應該說些什麼。可我還是傻乎乎的接通了,我當時想,如果你問我有事嗎,我就回答說是為了感謝你那天晚上收留我。這個借口不錯吧?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為涉嫌——嫖妓被抓進警察局。我當時很生氣,不想理你了。可聽到你的聲音又心軟了,幫你向陳叔叔求情。我怕他不願意解決,又急急忙忙的打車跑過去。我回去時一直哭一直哭,眼淚止都止不住。我不知道因為什麼流淚,就是覺得好難受。醜醜,你說那時候我是不是就對你有好感了呢?要不然我為什麼要生氣啊?」
「因為受傷在你家住的那個星期是我最快樂的日子,雖然你每天都要上班,不能陪我,但我依然很滿足。你不在的時候我就聽音樂、玩遊戲、畫畫,對了,你不知道吧?我畫漫畫可好了呢,還得過獎哦。你不在的時候我偷偷把你畫成一隻豬,有時瞇著眼睛,有時加兩撇鬍子,有時候還在你頭上畫上一條大紅花——。呵呵,不許生氣哦,你不覺得豬是很可愛的動物嗎?我一會兒看一次表,總覺得時間過的那麼慢。你每天下午五點半下班,坐車需要四十分鐘,所以,每天六點十分就能見到你。我每天都好期待你下班,每天最想聽到的聲音就是你在外面邊喊」蘋果我回來了「邊用鑰匙開鎖的聲音。你上班時總是把什麼都準備好,然後會交代這個交代那個,讓我別忘記喝水吃蘋果吃藥注意保曖,我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可每次你剛剛關上門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醜醜,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
「醜醜,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唱《水晶》的情景嗎?這是我這一輩子記憶裡都會珍藏的一件事。其實當時我只是元旦晚會的主持人而已,有個老師問我要不要上個節目,我突然就想起有次你蹲在洗手間裡哼唱過一首歌,就以咱們兩個人的名義報名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反抗,但我也知道你在我的威逼利誘下一定會答應的。哈哈,我告訴你哦,我瞭解你比瞭解自己更多。你這只孫猴子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我把我們的照片放大掛在床頭,每天起床睜開眼睛就會對照片說」醜醜早安「,睡覺前也會對著照片說」醜醜晚安「。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同居呢?大姐她們都取笑我是個結了婚的小女人,把婚紗照都擺出來了。雖然我嘴上會埋怨她們亂說,但心裡可開心了。唯一讓我不滿意的就是你看我的眼神色瞇瞇的,影響整體美觀。到時候我們去重照一張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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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二節白雪兒的表白(3)
「醜醜,我想你也是喜歡我的吧?你別想否認,這可是有證據的哦。你知道我喜歡吃思念湯圓,每次我去你都會買這個牌子,而且一定會是芝麻餡的。你知道我愛看動畫片,總是一邊掐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睡著一邊和我討論劇情。你知道我早餐喜歡喝酸奶總是提前為我準備好。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說起你前女友的事,就從來不說——。你這傢伙總是這樣,明明喜歡一樣東西,卻又總是憋在心裡不說出來。」
「醜醜,你和ken的竟爭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我的鄰居,小時候一起玩到大的。幾年前和家人一起去了美國。本來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在我都快把他忘記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戰友,他們希望我們能走到一起。可我根本對他沒有一點兒感覺。所以,他每次約我時,我都會叫上你。你還記得情人節我們三人一起吃飯時的事嗎?哼,提到那天就生氣。讓我咬一次解氣(白雪兒說著在黃楚的手背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兒)。我當時只是想試一下兒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會不會吃醋。所以故意和他親密一些,沒想到你這傢伙頭也不回就走了。情人節連個禮物都不送給我。氣死我了。你走了之後我也沒心情吃東西,早早就回去了。」
「第二天你打來電話,我生氣的掛掉。你又打來,我又掛斷。然後你就再也不打來了。你這傻瓜,你不知道我在等你打第三次嗎?急得我又打過去。哼,道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你。可我又好享受你這樣對我的感覺,我覺得我像個公主一樣。醜醜,你以後會一直這樣對我嗎?嗯,對我比現在差一點兒也行。你同意了是吧?好,那咱們拉勾。」
「醜醜,你上次不是問我寢室牆上小豬後面畫的一排排圖形是什麼意思嗎?當時我不好意思說。現在趁你睡著了偷偷告訴你。以後不許再問了哦。嘻嘻。畫的星星是我們見面的次數,一共是95次,加上今天就是96次了。月亮是我們通電話的次數,一共是259次。圓圈代表你給我發的信息數,一共是619條。我們每見一次面,通一次電話、發一條信息我都會在牆上做一個標記。我本來是想寫日記的,可我太懶了,只好用這招來記錄了。哈哈,我聰明吧?
「醜醜,今年的生日我過的很開心,也很難過。開心的是我收到了你那麼好的禮物。自己手編的百合花,多浪漫啊。把小瑩西西她們幾個羨慕死了。醜醜,你好厲害,手竟然會這麼巧。讓我大吃一驚呢。還有上面的血跡,我也不會洗掉的。我要好好的保存著。等到我老了再拿出來看看。好好的回味。」
「為自己心愛的人獻歌,我只在電視和小說裡看到。每次看到這樣的情節,心裡都會很感動。醜醜,你總是給我驚喜。當你在台上唱你寫給我的歌時,我激動的不知如此是好。其實我很開心,可眼淚就是不停的流下來。呵呵,虧我還是新聞系的呢,到現在仍然找不到一個詞能形容我當時的心情。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哦?嗯,你要回答不是。別人都可以說我笨,就你不許。哼,誰讓你是醜丑呢。」
「醜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囉嗦?是也不許說出來。你餓不餓?餓了就快點兒起床吃東西。醜醜——,你讓我哭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知道你喜歡我笑。可是——可是我好難過。好難過。」白雪兒看著腦袋纏滿紗帶躺在那兒無聲無息的黃楚,趴在黃楚身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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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三節黃楚的難題
「可可,那天晚上雪兒也暈倒了是吧?就剩下你一個目擊者了。你給我講講我以一個帥氣的姿勢倒地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我英雄救美的後續情節是什麼。以後向李仁他們吹噓時也有根有據。要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吹牛呢。特別是那些王八蛋捅了我之後害怕的面部表情,要用800以上的文字仔細描述。——打別的地方還好,向我道個歉賠我幾萬塊錢,我就和他們私了。竟然敢打我的臉,罪不可恕,一定要拉出去槍斃才行——。」黃楚靠在床沿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氣就不打一出來。鼻青臉腫,身體多處淤痕,很多部位因為受傷太嚴重,都破皮了。此時的黃楚很像農民伯伯圈養的一種動物。這讓一向自詡走偶像路線的黃楚大受打擊。
「你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雪兒暈了過去。那些人渣跑了。我報了警。」劉可可坐在一旁冷冷地回答。語氣雖然冷淡,面部表情卻柔和了很多。黃楚醒了,畢竟是件好事兒。
「嗯。繼續。具體點兒。」
「完了。」
「完了?面部表情還沒描述呢。我對那一塊非常感興趣。還有,你得說仔細點兒啊。比如,你覺得我倒地的姿勢是如何如何的帥氣,再找幾個形容詞,嗯,作個比喻也行。還有,你覺得雪兒倒地姿勢好看還是我的姿勢好看?那些傢伙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狼狽?你是怎麼報警的?有沒有說我只是路過的行人,看到有流氓欺負良家婦——少女,我捨身而出,以一敵六豪不畏懼,和歹徒大戰三百回合,保全少女清白,自己卻英勇負傷什麼的?警察有沒有說給我評個g市十佳青年?對了,還有電視台專訪什麼的也應該有吧?報社就沒有人來預約採訪嗎?都是怎麼做新聞的,消息真是閉塞。」
劉可可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還是暈迷的時候正常些。至少沒有這麼多話。」
「——,早知道那天晚上把你給獻出去了。」
「早知道那天晚上我就不報警了。」
「——」
「——」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白雪兒提著保溫杯進來了。嫣然一笑,對黃楚說道「醜醜,你又在欺負二姐吧?」
「怎麼可能。她是一個會被人欺負的人嗎?」
「哈哈,別人就不會了。你就難說哦。」
「冤枉啊。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是被人欺負來著。小時候受父母欺負,上學了受老師欺負,工作了愛老闆欺負,遇到你們受你們的——當然,你們不可能會欺負我。要不然人生這麼悲慘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在兩道殺人眼光的注視下黃楚很快的收回原本要說的話,並順便拍了幾句馬屁。「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黃楚在心裡默念幾遍五字真言,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忘記。
「哼,這還差不多。你不知道,你暈迷的這幾天,二姐一直陪我在身邊照顧你。幾天沒睡覺。等你好了要好好感謝她,知道嗎?——來,張嘴。這是我給你煲的烏雞人參湯,流了那麼多血要好好補補身體。」
「你褒的?」黃楚心虛的問。上次自己生日時他就領教過白雪兒做的食物。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有清腸胃的作用。——吃多少吐多少。還能把前天吃的也給吐出來。黃楚一直考慮著把白雪兒做的食物進行包裝,出一系列「排毒養顏」食品。比如「白雪兒排毒養顏糕點」、「白雪兒極速瘦身菜系」、「蘋果神奇減肥湯」——,估計會比「排毒養顏茶」更有市場。
「當然了。」白雪兒揚著小腦袋驕傲地回答。
「那——你放鹽了嗎?」黃楚很小心的問。
「放了啊。——你什麼意思?不喝我倒掉。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辛辛苦苦褒了三個小時呢。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喝。」白雪兒眼角濕潤,一種被稱為女人終極殺傷性武器的東西就要出現。
「我沒說不喝啊。雪兒做的東西會差嗎?當然不會。你上次給我做的食物直到現在還讓我懷念呢。——我問你有沒有放鹽是——是——是和你探討一下兒煲湯技巧。以後我也要學著做。」黃楚不怕女人的眼淚,那不怪他屁事兒。可他卻最怕白雪兒的眼淚。她眼圈稍微紅一下,黃楚便棄械投降了。難道他一直沒把白雪兒當女人?
「真的?那我以後常常做給你吃。」白雪兒天真的笑起來。自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暫時收回。
「——」常常吃?還能活嗎?算了吧,早死早投胎。黃楚認命了。
「來,張嘴——」白雪兒把杯裡的湯倒進小碗裡,吹涼了之後用湯勺喂黃楚。
黃楚看了看坐在角落裡的劉可可,有點兒不好意思。「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自己來?你的手又不能動怎麼喝啊?別婆婆媽媽的了。快,張嘴。要不然我從你鼻孔裡倒進去。」
「那——好吧。」黃楚愉快的張開了大嘴。他只是謙虛一下兒而已,那會真的拒絕白雪兒喂湯這種每天晚上祈禱半個鐘頭才能實現的美事。哈哈,美人喂湯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有的待遇啊。——得先找機會英雄救美才行。而且自己一定要受傷。
湯的味道不錯,證明白雪兒確實很用心。黃楚很感動。世間的事正是如此,有所付出,才能有所回報。愛也是如此。如果一味的索取,再深沉的愛也會日益淡薄。
為白雪兒受傷,黃楚覺得很幸福。
另一件讓黃楚尷尬的事來了。憋紅了臉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醜醜,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白雪兒整顆心都放在黃楚身上,所以他一有什麼異常,她第一個就會發現。
「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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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四節華麗的如廁
人有三急,上廁所本是人之常情。可黃楚卻覺得很尷尬。上廁所需要腳吧?可他的腿因為受傷的緣故路都走不穩。上廁所需要手吧?(需要手幹嗎?當然是脫褲子了。)可他的手正綁著石膏,動也不能動。
前幾天他暈迷的時候都是靠打點滴維持體內的營養需求,有沒有大小便過他不知道。現在醒了,喝了白雪兒的湯,還吃過水果,加上前幾天的積累,感覺肚子現在有些漲了。
病房裡沒有洗手間,需要到外面的公共廁所。這不是問題,白雪兒和劉可可可以把他扶到廁所門口。可進去了如何站穩?更尷尬的是如何脫褲子?看來醫院確實需要培養一批男護士。
黃楚看看白雪兒,白雪兒也正滿臉緋紅的看著他。看看劉可可,她雖然把眼神偏向別處,但黃楚還是發現她蒼白的臉上難得有一抹紅暈。看來兩個女孩兒都想到了這個問題的難度。
「要不——我再憋著吧。」黃楚可憐兮兮地說道。
「傻瓜,你還能憋多久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那兩個小時以後怎麼辦?不還是要去嗎?來,我扶你去。」白雪兒說著掀開黃楚的被子,扶著他的身體慢慢的站起來。
黃楚感覺全身無力,稍微用力,身體各處就有肌肉針扎般的疼痛。只好把身體的重心全都壓向白雪兒身上。兩人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一起,黃楚能清晰的聞到白雪兒身體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深呼吸幾口,忍不住又是一陣心曠神怡。
白雪兒個頭較小,又比較瘦弱,黃楚一米八的大個頭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也有些吃力了。銀牙緊咬,小臉憋的通紅,兩個人的身體還是搖搖欲墜。終於忍不住求救:「二姐,快來幫我。」
劉可可也看到這邊的情況,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聽到白雪兒的招呼,趕緊跑到另一邊扶住黃楚的身體。
黃楚被兩個女孩兒緊緊的夾在中間,身體是穩住了,臉卻越來越紅。占占口頭便宜還行,真的碰到這種機會,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到了公共廁所門口,三人停了下來。現在面臨著一道選擇題,按此時三人的行動能力,把黃楚扶進女廁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去男廁的話——那兩個女生怎麼進去?換句話說,如果兩個女生不進去,黃楚如何進去?本來還打算在門口找一個男人幫忙的,可現在這六樓重病區公共廁所竟然沒有一個男人經過。
「我自己進去吧。——扶著牆,應該沒問題。」黃楚笑著對兩個正在犯難的女孩兒說道。
「白癡。」劉可可罵了一句,然後「哐哐」的踢了幾腳男廁所的門,大聲喊道「裡面有人嗎?——沒人我要進去了。」
裡面沒人應答。看來是沒人在裡面。
「走。」劉可可冷酷地說道。
「哈哈,還是二姐厲害。嗯,我們進去吧。長這麼大還沒來過男廁所呢,這次我們來參觀參觀。」白雪兒邊說邊和劉可可扶著黃楚向男廁走去。
「男廁女廁長的都一樣。」黃楚看到兩個女孩兒都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他,趕緊解釋道「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可沒進過女廁所。我猜的。——哎,我們三個都進來了,要是有人進來了怎麼辦?」
「我出去守著。」劉可可說著輕輕的鬆開手轉身出去。
「二姐對你真好。——醜醜,你——能脫褲子嗎?」白雪兒紅著臉問道。
「這個——有點兒難度吧。」黃楚瞟瞟兩隻纏的像木乃伊似的手臂苦笑著說道。
「那——我幫你吧。」白雪兒聲音越說越小。現在不光臉紅,連她的耳朵、頸部也都染上了一層桃花樣的粉紅色。三分嬌羞,七分可愛。黃楚看的癡了。
「嗯。有個地方別碰到了。要不然你就要對我負責——娶我過門。」黃楚收回心神,厚著臉皮說道。
這句話換來的是白雪兒在他胸前狠狠的掐了一下兒。——那是他身上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了。
「再下來一點——」
「再下面一點——」
「嗯,再上面一點——,對,就是這裡——」因為白雪兒是背對著黃楚,雙手伸在後面幫他脫褲子,視線受到約束,黃楚只好現場指揮。
黃楚緩緩蹲下身體,覺得終於要解脫了的時候。「pu——」,一聲怪響後,一股異味隨著空氣流通散播開來。
白雪兒掩著嘴,雙肩不停地抖動。黃楚看了看廁所通道——太小,鑽不進去。
黃楚覺得,這一輩子最丟人的事就是今天了。先是讓兩個女孩兒扶著進女廁所,然後又讓一個女孩兒幫忙脫褲子——。在他以為今天的苦難到此為止時,大便沒拉出來,先放了一個屁。——要是別的人放就放了,他也不在乎。更糟糕的是還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
黃楚死了的心都有了。
「丫頭,笑什麼笑?我這也是為了早日康復而努力。文盲——不懂科學。」
「哈哈,放屁就放屁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心虛什麼啊?說什麼是為了早日康復。瞎扯。」
「嘿嘿。丫頭,沒見識了吧?」有屁不放,憋壞心臟,無屁硬擠,鍛煉身體「。我這樣做是有科學依據的。——看到你們照顧我這麼辛苦,我很心疼,想早日康復,所以就忍不住鍛煉一下。」
「——」
白雪兒再次確定一件事:這傢伙非常得無恥。
白雪兒以同樣的方法幫黃楚穿回褲子,扶他走到門口,看到劉可可冷酷的站在門口,像個門神,有兩個男人捂著肚子語帶哭音的哀求:「小姐,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是啊,什麼時候可以進啊?我快憋不住了。」
「進去吧。」劉可可看到黃楚出來,讓開門口通道,過去扶住黃楚。
「這女人真酷。」黃楚看著劉可可偷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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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五節惡有惡報
「3。16江邊行兇案六名歹徒已全部落網,經過審訊,歹徒招供了幕後主使人是一個名叫ken的美籍華人,現警方已對其進行拘留。市裡對此次事件非常重視,市長白正清親自做了指示:在我市建設和諧城市和諧社區的關鍵時刻,出現這種故意傷人事情,影響極其惡劣,一定要嚴懲不殆,以確保我市居民的人生安全和良好社會風氣的形成-」
黃楚拿著白雪兒送過來的報紙目瞪口呆。「是ken指使的?」
「嗯。醜醜,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傷,——對不起——」白雪兒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流下來。她原本以為那些歹徒是臨時碰上的,沒想到是有人指使。幕後黑手還是自己的朋友ken。她知道ken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自己,而黃楚卻是受害者,想到黃楚傷痕纍纍的身體,白雪兒心裡既心疼又內疚。
「哈哈,沒事,我還得感謝他呢,是他給了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你不知道,原來我走夜路都是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走,為的就是有這樣一個機會。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看,你又哭了。別的女生是哭,你也是哭,你哭的怎麼就這麼難看呢?——跟笑是的。」黃楚理解白雪兒現在的心情,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總是把過錯承擔在自己身上。說實話,無論主使的人是誰,黃楚都不會怪白雪兒。這根本不是她的錯。誰又能預測別人的行動呢?看到白雪兒哭的這麼傷心,他很心疼,趕緊把話題岔開。
「你這傢伙,又取笑我。」白雪兒被黃楚逗笑,握著拳頭捶打黃楚。
「我是誇你呢。還有誰能哭的跟笑是的啊?就白雪兒一家,別無分號。」
「哼,我才不相信你呢。」
劉可可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看著嬉哈打鬧的兩人,思緒飛的很遠很遠,眼神悲傷而寂寥。
上帝一定是個幽默的老人,要不然怎麼這麼喜歡開玩笑啊!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那我——。唉,反正我終究要離開。
「醜醜,今天真的要出院嗎?」
「是啊。雖然在醫院住的很舒服,每天有湯喝,有美女陪,可這樣也不是辦法。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得去工作賺錢養家餬口。」
「你下有小?」白雪兒緊張地問。正在削蘋果的手也停止不動了。
「是啊。我有兒子啊。」
「你——有兒子?」白雪兒情緒波動很大,眼睛慢慢變紅,然後濕潤。
「是啊,你不是送了我只小烏龜嗎?我認它當兒子了。還給它取名叫黃小龜,你覺得這名字好不好聽?」黃楚眨著眼睛問道。
白雪兒這才知道又被這傢伙耍了,撲上去抓住手臂狠狠的咬下去。一口,二口,三口——把這一個多月欠下的全都咬回來了。剛開始黃楚痛的還叫兩聲,最後麻木了。
咬完之後白雪兒抬起小臉問道「醜醜,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咬了那個賊老大的耳朵?」
「是啊。」黃楚得意地回答。他一直把這件事當作他的輝煌事跡向打電話問候他的朋友們講。每個人聽的嘖嘖有聲的同時還不忘拍幾句馬屁。黃楚心裡的自信心空前膨脹。唉,唯一遺憾的是當時沒給那傢伙的耳朵照張相。要不然自己就可以在照片上那只殘缺的耳朵旁邊做個標記——黃楚到此一啃。每個認識的人都發一份過去。最好是能做成傳單到大街上派發——。黃楚的創造性思維又開始超常發揮了。
白雪兒癟癟嘴,皺皺眉頭「哎喲,你好噁心哦。他耳朵那麼髒你也咬。——好恐怖。」
「——」黃楚直接撲倒在床上。估計今天是出不了院了。
兩人正在打鬧時,601門口「哐哐」的敲門聲響起。黃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對著門口喊道「李仁,你個混蛋給我進來。」
果然,李仁先在門口賊頭賊腦地向裡面瞄了瞄,然後才進來。「嘿嘿,沒打擾你們吧?我可是提前敲門了。——喲,可可也在啊,早知道我就不敲門了,腳都踢疼了。」
「你活該。有你這麼敲門的嗎?幸虧我住的是單人病房,要是有其它的人,早把你提著從六樓丟下去了。」
黃楚對這傢伙真是沒脾氣了,上次白雪兒正餵他喝湯時,他「呯」一聲就衝進來了,黃楚受到驚叫一勺湯全嚥了下去,沒被噎死也差點被燙死。所以黃楚交代他下次來一定要敲門。——黃楚覺得他錯了,他不應該讓他敲門後再進來。那樣更嚇人。
黃楚也明白李仁這是真情流露,只要在自己最好的兄弟面前他才會這麼隨便。在別人面前李仁還是挺「人模人樣」的。黃楚住院的這段時間李仁夫妻倆幾乎天天往醫院跑,吃的用的不停的送來。黃楚雖然很感激,但他沒有說過謝謝。無論是一句「謝謝」還是一百句「謝謝」都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感激和報答李仁的恩情,但是他知道如果有需要的是李仁,他也會這麼做。因為,他們是兄弟。
「嘿嘿,我知道你住的是單人病房我才敢這麼敲門的,要是有其它人住這兒我就不用敲門了。——聲音是大了些,可我不是怕你們正在激|情接觸聽不到嘛。」李仁邊說邊對黃楚眨眼睛。意思是你應該明白我的話。
「好了,少廢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靠,你也不說」請「。沒素質的傢伙。」
「你做不做?」
「嘿嘿,我沒說不做。就收拾。就收拾。——王八蛋,就知道欺負我。」李仁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哦,我說終於盼到你出院了,真是普天同慶啊。我讓內人熬了些湯給你補身體。呆會你直接到我那去。」
「內人?」
「不懂了吧?就是老婆的意思。沒文化。」李仁洋洋得意的說道。昨天晚上看古裝片學到了這個詞,沒想到今天一用,果然考倒了自稱為「中文系第一才子」的黃楚。——幾年了,被欺壓的農民終於翻身做主人了。感謝黨感謝人民感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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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六節准岳母來訪
雖然石沁一再囑咐讓黃楚多休息幾天。但他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一方面,黃楚覺得自己確實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做什麼劇烈運動撕裂傷口就好。另外,黃楚覺得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石沁是開公司的,不是開施粥鋪的,她需要得到利潤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和發展。自己是公司的一員,就應該為公司創造價值。
況且自己手裡還有一個化妝品品牌的推廣方案,自己做了前期一部份就到醫院「休假」了。石沁去醫院去看他地時候說過,那家化妝品公司的老闆對他做的方案很滿意,希望後期還可以由他來完成。他們可以等,但不希望這個等待的時間太長。
黃楚回到公司受到眾人熱情的接待,天天、四眼、老李、胖子幾個人抱著黃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告訴黃楚,他不在的時候天不藍了咖啡不香了公司的妹妹不漂亮了電腦還總死機——
黃楚掙脫他們虛假的擁抱,不屑的說道「你們拍馬屁的這些詞我很早以前就用過了,那麼久了,你們都不知道與時俱進換點兒新鮮的,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枉費我辛苦教導你們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向大師學著點兒——唉,咱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和你們沒共同語言了——」
在眾人快要口吐白沫的時候,黃楚被石沁叫進辦公室。
「天天,你知道黃楚這一個月做什麼去了嗎?」
「不是病了嗎?」
「怎麼可能?病那麼久應該很瘦弱才對,你看他現在紅光滿面——好像還胖了點兒——,你說會不會和石總去度蜜月去了?」
「可石總一直在公司啊——」
「我猜黃楚去進修去了。」
「進修?進修什麼?」
「拍馬屁技巧啊——,其實這叫公關課,很多國際大型公司都會把自己的市場人員送去學習。黃楚那麼受老闆的寵愛,肯定也被派去學習了——」
「他是去當老師吧?」
黃楚是六點十分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窩的,順便還在超市買了些青菜,晚飯準備吃些清淡的東西改善生活。住院的這些天,白雪兒以他受傷流過血的原因,想著法的給他補血。什麼人參啊當歸啊烏雞啊鴿子啊這些營養豐富的東西變著法調配,上午送來個人參烏雞湯,下午送來個當歸鴿子湯,幸虧沒送什麼人參當歸湯。要不然黃楚擔心直接把自己補的流鼻血——那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自從自己誇了一次那丫頭煲的湯味道不錯,白雪兒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對煲湯這種技巧含量極高的運動保持著非常濃厚的興趣,每次她提著煲好的湯巧笑嫣然的對黃楚說,醜醜這都是為你做的,你要喝完哦。黃楚便一陣發蒙——。這丫頭不知道油膩的東西喝多了會噁心,一直堅持著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送過來。黃楚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為已悅者煲湯」?
黃楚住在一個名不符實的小區裡,之所以說它名不符實是有原因的。一般稍微上點檔次的小區門口都有道大門,大門旁有座保安亭,亭子裡有一個或兩個彪悍的大漢(當然,也有瘦弱型的)對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進行檢查。黃楚住的小區比較古老了,房子已經陳舊,小區門口是有道門,只是已經沒有保安亭,更沒有保安了。黃楚覺得這並沒什麼不好,有所失,必有所得。他們的安全雖然不能得到非常好的保障,但是得到了自由。
黃楚剛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被攔下來了,黃楚第一反應就是看對方的個頭和身後是否有其它的人存在。看他的個頭是要考慮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打的過,當然不能讓對方欺負了。打不過——暫時休戰,以後再打。當然,也有個頭小但是很能打的,但那只是少數。看身後有沒有其它的人是黃楚上次在珠江邊被人刺傷後的後遺症。上次要不是對方人太多的話,黃楚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如果人多了的話,就算個個都是菜鳥,統合實力還是夠自己受的。
對方只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個頭只有一米七五左右,還戴著幅眼鏡,這讓黃楚放心多了。個頭沒自己高,體格沒自己壯,還戴眼鏡——黃楚覺得一般戴眼鏡的人都很文弱。嘿嘿,自己屬於安全範圍之內。
「你是黃楚?」對方推了推鼻樑上地眼鏡問道。
「你是誰?」黃楚決定如果對方找他是好事,比如說我是福彩公司的,黃楚先生你中獎了——,黃楚就會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堅定不移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如果對方是來推銷產品催刷卡透支的錢或是來調查什麼案子的,黃楚會友好的對他說——先生,你找錯人了。所以,他首先要瞭解對方的身份。
「我想你就是黃楚先生了吧?我看過你的照片。我姓雷,並不是我要找你,請跟我來。有人想見你。」
對方的回答完全出乎黃楚的意料之外,他的如意算盤也落空了。人家來之前都調查過他,還看過我的照片——靠,誰把我的照片傳出去的?但願傳的是自己靠在一輛路邊的寶馬車旁照的那張,比較帥,還有品味。如果是其它的——奶奶的,誰敢傳出去拖出去用我的襪子熏他五分鐘。
「誰想見我?讓他到這兒來。」黃楚警惕地說道。上次那幾個傢伙雖然都被警察抓了,難保他們的同夥不會報負啊。這年頭好人都是一個一個的出現,壞人都是組隊出現。
「嗯。我去傳達你的話。——是白雪兒小姐的母親。」
「哎——等等——」
年輕人回頭疑惑地看著黃楚。
「我想——還是我去拜見她老人家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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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七節最愛她的人是我
會面地點竟然在一輛黑色奧迪車上。如果剛才那位年輕人不說要見自己的人是誰的話,那麼看到這個女人之後黃楚也能立即認定她一定是白雪兒的母親或者姐姐。至少是直系親屬。她可以說是成熟版的白雪兒。一樣嬌小玲瓏的身材,晶瑩靈動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因為保養的好,歲月並沒能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和白雪兒唯一的區別就是身材比較豐滿,一身的端莊文靜,微笑的時候眼睛和唇角有甜美的弧度。
黃楚有點兒忐忑不安,這是女媳見丈母娘——頭一回。自他從一個溫暖的地方爬到這個世界有限的二十幾年歲月裡,還沒有過這種經歷。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李仁,聽說這傢伙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就和岳父喝了兩瓶劍南春,直接把岳父灌的趴到桌子底下。當年他吹噓時,自己還打擊他不過如此,如果是自己將如何如何。現在輪到自己了,才不得不承認李仁在這方面確實比他強。
黃楚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怎麼著也應該提前給自己打聲招呼,讓自己換身衣服啊。黃楚有點兒後悔今天出門沒有換上那套一千多塊的金利來。更可恨的是自己手裡還提著一把青菜和幾根蒜苗——當然,這要看岳母如何理解了,如果往好的方面講自己是勤儉持家的好男人。往壞的方面說就是寒酸可憐。誰還願意把女兒嫁給自己啊?
「黃楚?。」對方的語氣既像是詢問,又像是呼喊黃楚的名字。
「伯母你好,我是黃楚。」黃楚擠出一張天真無邪的笑臉,點頭哈腰說道。
「嗯。你還是叫我夫人吧。」對方雖然語氣和藹,黃楚依然能聽出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黃楚的心如入冰窟,以往的種種幻想瞬間擊的粉碎。
如果說把劉可可等白雪兒的朋友歸為「皇室成員」加以討好的話,那麼白雪兒的父母絕對是「太皇太后」了,因為他們擁有一定的決定權。雖然現在講究婚姻自由,可是父母的意思仍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自己子女做出的決定,況且,哪一個子女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
黃楚是個腦域比較寬廣的人,換個說法就是愛做白日夢。在他確定自己喜歡上白雪兒的那一刻便開始想像兩個人以後要走的步驟——過白雪兒父母這一關是肯定不可缺少的。在他的構思中他們很容易就獲得了白雪兒父母的認可。雖然也擔心過她的父母會不同意,可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在腦海中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三秒鐘。用黃楚的話說就是自己才貌雙全和白雪兒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喜歡還來不及呢,那有不同意的道理——是的,他是沒錢。可男人如股票,有錢的男人是現貨,沒錢有才華的男人是期貨。黃楚把自己定義在期貨的範疇之類。
沒想到事實如此殘酷。這一刻,黃楚的自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不管對方如何看待自己,還是要繼續保持好儀態,要不然就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黃楚收拾了一下沮喪的心情,微笑著問道「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為了雪兒的事來的。雪兒喜歡你,你知道吧?」
「我感覺的到。」
「你喜歡她嗎?」
「喜歡。」黃楚豪不猶豫地答道。
「你為什麼喜歡她?」
「善良、可愛、大方、懂事——讓我喜歡的地方太多了。夫人,你應該對自己的女兒有自信。」
白雪兒的母親輕拂了一下頭髮,動作充滿成熟汝人的風情。「我的意思是說你喜歡白雪兒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黃楚其實明白她的意思,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罵開了。喜歡就是喜歡,能有什麼目的?如果有目的的話,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奶奶的,上次ken問過這麼白癡的問題,現在——幸虧你是雪兒的母親。要不然我才不會放過你呢。
「你知道她是誰嗎?」
「知道。白雪兒。」黃楚繼續和她打啞迷。
「她父親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這並不影響我喜歡她。無論她父親是國家主席還是一個普通的清潔工。和這些都沒關係。」黃楚語速越來越快,證明他現在現在很煩躁。愛情本應該是世間最純潔美好的東西,為何非要扯上那麼多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很天真嗎?愛情真的和家世沒有關係嗎?黃楚,別介意,我這並不是針對你而言,而是針對整個社會的現狀。你沒有過孩子,不能體會父母矛盾的心理。我們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一個和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可另一方面又擔心她會吃苦受到委屈。既相愛家世又好的——我也知道很少有這種情況。但我們更希望她能生活的富足。」
「——」黃楚無話可說。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記得上次石沁對他說愛情和家世錢財沒關係的時候,他還讓她去哄幼兒園的小朋友。現在自己卻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有多心虛了。
「雪兒的父親是g市市長——白正清。」
「——」
黃楚懵了。雪兒?市長的女兒?——那丫頭竟然整天跑我家混吃混喝,太沒人性了。
如果找個詞來形容黃楚現在心情的話,那就是「驚濤駭浪」。黃楚不是傻瓜,白雪兒穿衣打扮雖然低調內斂,但是她周圍的人對她都有一種潛意識的討好成份,雖然這並不明顯,甚至當事人都不清楚,黃楚卻感覺的到。他是學中文的,對文字極其敏感,善於從別人的語言中發現問題。
他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和李仁去參加什麼白領聚會,一句「我是坐公車來的」實話讓自己成為眾人侮辱取笑的對象,打電話告訴白雪兒後,半小時不到,那丫頭就帶著酒店經理昂首挺胸地出現在自己所在的包廂,還說什麼市長伯伯等著他們吃飯,他當時以為她是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才這麼說的,心裡還誇她機靈。門口等的那輛寶馬車也並沒有讓黃楚在意,中大有不少家境不錯的學生,以白雪兒的魅力找他們借輛車——連手指頭都不用勾。回去的路上白雪兒沒有解釋,黃楚也沒有問。專心享受自己人生中的「寶馬初體驗」。
然後是情敵ken的出現。本來黃楚和ken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白雪兒,兩個人的人生也許不會出現任何交集。ken英俊、富有,這樣的男人對白雪兒小心翼翼,我們可以解釋為是因為愛情。那玩意兒確實能讓一向智商超群的人做些傻事。當ken要以幾十萬人民幣做誘餌讓自己退出時,黃楚不得不再次懷疑白雪兒的身份。不過他的猜測和現在白夫人告訴她的答案相差甚遠,他以為白雪兒的父親就是有家小公司的老闆而已。
市長?白正清?怎麼那麼像韓劇裡面演濫了的劇情?
「想知道我和雪兒父親商量後的決定嗎?」白夫人和藹的看著黃楚,挺不錯的一個孩子,可惜啊!
「想——不過大概的結果我已經猜到了。」黃楚苦澀地笑笑。
「嗯。不錯。」白夫人點點頭說道「我們確實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黃楚,我查過你的身世、工作情況和現在的薪水情況。是的,我這樣做很自私,對你很不尊重,但是請你理解我們做母親的難處。我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無所知的人走到一起。看的出來,她對你已經用情很深了。這是我的疏忽。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小伙子,有才華,也很努力。但是,這些仍然達不到我想要的要求。所以,很抱歉——雪兒會在七月份畢業後去美國。——也祝你早日找到更適合你的好女孩兒。」
如果你參加百米跑,已經站在跑道上做好了準備,並且有信心奪冠,裁判突然過來說要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原因是你長的難看,你會怎麼想?反正黃楚委屈的快哭了。
胸口如被千斤巨石壓著,撕裂般的疼痛,眼角開始濕潤。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雪兒的父親是個清潔工。我喜歡她,是因為她單純、善良、可愛——她有太多讓我喜歡的理由,但是絕對沒有她父親是市長這個因素。我是先喜歡上她,然後才知道這件事,如果因為你一句話我就放棄了,你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女兒嗎?你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感情如此不堅定的人嗎?
夫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放棄。是的,我家境條件不好,不是什麼大集團老闆的兒子,也不是什麼政府高干的公子,但是我從來沒有因此而自卑過。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力,我也是。我不會因為你是市長夫人就放棄自己的原則和立場。以後應該和雪兒怎麼相處,我會繼續。你可以破壞,我會努力維護。
有錢的,可以用錢去追求一個人。有權的,可以用自己的特權去追求一個人。我沒錢沒權,我會用真心去對待雪兒。真心不能讓雪兒幸福,那你敢保證用錢和權就能讓她幸福了嗎?我瞭解雪兒,她不是那麼世俗的女孩兒,對那些東西並不感興趣。
如果世界上有一萬個人喜歡雪兒,那麼我是其中一個。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喜歡雪兒,那麼這個人就是我。如果世界上沒有人喜歡雪兒,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死了。
夫人,我念這段話並不是為了證明我的文采有多麼好,況且這也並不是我寫的,只是——只是符合我對雪兒的感情。我敢說我是除了你們之外最愛雪兒的人。有人說愛一個人就應該就放她走,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這個說法太幼稚了,我如果愛上一個人,就會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因為我堅信,只要和我在一起,她才是最幸福的。
雪兒喜歡吃青菜,不吃香菇,口味比較清淡、喜歡甜食,不穿高跟鞋、愛穿帆布鞋,喜歡看動畫片,不喜歡運動,——每月六號身體會不舒服心情很不好喜歡吵吵鬧鬧——,我和雪兒認識了短短幾個月,可我真的很用心了。每個男人都有責任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幸福。我希望我也能做到這一點兒。「
黃楚偷偷瞄白雪兒母親的反應,她正在用手帕抹眼淚。覺得火候應該差不多了,結束性地說道「夫人,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兒我的感受,同情也好,憐憫也好,能給我一個追求雪兒的機會,不要一開始就把我否決,這樣對我太不公平,對雪兒也很不公平——」
「黃楚,想要娶雪兒,就要取得一定的成績。——還有,以後要叫我伯母,總叫夫人——對長輩太沒禮貌了——」
車開出去老遠,黃楚才想起來,讓叫夫人的是她,讓叫伯母的也是她,——雪兒的無理取鬧原來是家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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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八節為愛辭職
黃楚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時間觀念非常強的人,比如公司規定早上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如果沒有堵車、坐過站、坐錯車等特殊情況出現,他會在九點準時來到公司門口簽到,不會早,也不會晚。
黃楚今天起了個大早,用三十分鐘的時間洗漱打扮了一番,換上白襯衣,平時當寶貝收藏起來的「金利來」西裝,皮鞋特意用水擦了一遍,只穿了一天的襪子竟然都換了——對著鏡子拋了個媚眼——嗯,魅惑眾生。
黃楚到公司時才八點半,這讓很多同事詫異不已。黃楚一邊和碰到的同事打招呼,一邊向石沁的辦公室走去。
「楚哥,大清早的就去獻媚?」葉子跑過來笑著打趣。
「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是拍馬屁最好的時間,走,一起進去練練——」
在葉子落慌而逃的時候,黃楚敲響了石沁的辦公室門。他知道石沁這個時候一定在裡面,自從他進這個公司後就沒看到石沁遲到過。
「請進。」裡面傳來石沁愉悅的聲音。
「石總。早。」
「嗯。早啊黃楚。——哎喲,黃楚今天打扮這麼帥幹嘛?準備去相親?來請假的是吧?行,去吧,我批了。」石沁像個小女孩兒似的揮手讓黃楚趕緊去,笑容滿面。看來她已經從前夫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黃楚有點兒尷尬,這老闆——沒有一點兒老闆的樣子。
「石總,我是來——是來——你還是看看這個吧。」黃楚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放在石沁的辦公桌上。
石沁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紙,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皺。「你要辭職?」
「是的。石總。」
「拿回去吧,我不批。如果你對公司有什麼不滿現在可以提。」石沁說著把黃楚昨晚辛辛苦苦憋出來的辭職信擰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廢紙簍裡。
「石總,我辭職並不是對公司有什麼不滿,是因為——有原因的。」黃楚的心裡非常感動,從石沁的語言動作中可以看出來她是真心的在挽留自己。另一方面也證明了自己在公司的價值。如果自己遞上辭職信她就立即簽字放人的話,恐怕自己心裡也不會好受。
「給我個理由——你說任何理由我也不會批。」石沁氣呼呼的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原來耍無賴是每個女人的特長。只是石沁一直沒有施展過。
「——,那我還要不要說啊?」
「說。」
「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當然,是彼此喜歡,不是我在單相思。她的家境很好,可她的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說想要娶他們的女兒,就要做出相應的成績。所以——我想辭職自己出來做點事。」
「在公司就不能做事嗎?黃楚,我一直都挺看好你,這你應該知道。近期正準備把你送去北京培訓一段時間,下本年公司要在上海開一個辦事處,我還想讓你去負責——,你卻要走,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你負責上海那塊的業務,待遇按經理級別算,年薪也很不錯了,存個幾年買車買房都不是問題,還不能讓你朋友的父母滿意嗎?」
「石總,這個——應該還不能讓他們滿意。」黃楚尷尬地說道。說實話,石沁許下的前景很誘惑人,而且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只怪自己一不小心就愛上一個市長千金——百年難遇的倒霉事被自己碰上了。她爸要是清潔工多好——
石沁驚訝的張大嘴巴。「你不會是喜歡上了市長女兒吧?」
「——」黃楚先是驚訝,然後苦笑,竟然真被她猜中了。
「黃楚,你確定了?一定要走嗎?」
「是的。」
「哎——,好吧。你出去後有什麼打算?你剛才說準備自己做點兒事,想好做什麼了嗎?」
「準備做服裝批發。」
「哦。為什麼選擇做這個?」
「g市是國內最大的服裝批發集散地,無論是本土品牌,還是外貿服飾貨源都非常豐富,價格也便宜。我是從北方過來的,那邊的流行趨勢稍微落後於g市。所以我想在這邊收集貨源,去北方一些中小型城市向服裝店老闆銷售g市最流行的服裝。我在這邊更容易把握流行趁勢,負責給他們打貨,他們不用來親自選購,只要看我給的樣本就可以選擇要那幾款衣服。既節省他們的時間,又節省金錢。我想他們會動心的。」
石沁思考了一會兒黃楚的創業思路,擔憂的問道「他們會相信你嗎?現在淘寶、易趣幾個購物網站上也有這塊的業務,相比較而言,它們更規範一些。」
「哈哈,事在人為,我相信我能讓他們接受的。而且,我可以承諾,貨到付款。如果不滿意,可以退貨。」
「好吧。看來你很有信心啊。感覺你都籌備好了。是不是原來在這兒工作的時候都是一心兩用的啊?」
「我以我末來老婆的名譽發誓——我沒有。」黃楚嚴肅的舉起手。
「怎麼不用你自己的名譽發誓啊?」
「我人品不好,發了你也不信。」
「這倒是句實話。」
「石總,我都要走了,你還在打擊我。人之將走-,其言——你應該對我友善點兒。」
「好吧,呆會兒去結兩個月的工資算是補償。」
「不行。石總,我們還是按規定來吧。」按照勞動法規定,如果是公司主動辭退僱員,則需補發雙倍工資,如果是主動離職——一般的公司都會想法設法多扣你一些薪水,哪有像這樣也給雙倍工資的?
「黃楚,聽說你有句名言」對朋友是無需客氣的「,你難道不把我當朋友嗎?以後不要叫我石總了,我已經不是你的老闆了,叫我——石姐吧?」
黃楚苦笑不已,他說那句「對朋友是無需客氣的」,主要是為敲詐葉子、天天那幾個傢伙找個借口,沒想到竟然傳到石沁耳朵裡,還主動要求被敲詐——這種人再多一些多好啊!
「好吧。」
石沁欣喜的拍拍黃楚的肩膀「對,不要客氣。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來找石姐,我一定幫你。」
「好。石姐,沒事了吧?我出去和他們道別。」
「嗯。去吧。——晚上公司同事在一起聚聚,算是為你送行。」
「好。——可我沒錢啊。」黃楚苦著臉說道。
石沁抓起桌子上的書砸過去。「剛不是讓你領兩個月的工資嗎?放心吧,晚上的所有消費我包了。」
「謝謝石姐,我出去通知他們,順便把我喜歡的女孩兒也叫來。——你也知道,我是窮人,平時請人家吃頓飯都困難,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不用掏錢又可以討好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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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卷愛情爭奪戰第六十九節後面跟著小尾巴
「各位旅客,g市到洛陽的t66次列車就要進站,請各位旅客到2號站台侯車——」
聽到廣播聲,黃楚背著包隨著人潮向兩號站台擠去。在上樓梯的時候,看到一個提著大包小包還拉著個孩子的婦人走的很吃力。那一刻,黃楚想到了雷鋒想到了董存瑞想到了黃繼光想到了——,他跑上去接過婦人手裡的包,並給了她一個友善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溫柔的說道「我來幫你吧。」
不笑不行,那樣顯得太生硬。不說話也不行,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是搶劫的。火車站一直都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大家出門在外都非常警惕。這年頭,做好事都得小心翼翼。
「好的。真是謝謝你了。」不知是黃楚的笑起到作用,還是他的話起到作用,那個女人把手裡的包交給黃楚——一個,兩個,三個。婦人把包全交給了黃楚,自已輕輕鬆鬆地牽著小孩兒在前面走。
「不——客——氣——。」黃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人善確實是會被欺負的。
他瞄瞄後面那個女孩兒,女孩兒也正微笑著看他。這讓黃楚有了些幹勁,覺得手裡的包也不是那麼沉了,上樓梯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是的,黃楚早就注意這個女孩兒了,在他背後大約兩米的位置。纖細的身材、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細膩潔白,烏黑柔順的長髮,雖然戴著帽子戴著墨色眼鏡看不到臉,但以李仁傳授的「識美女十三大絕技」的經驗可以確定,這一定是個美女。換句話來說,有這種身材和皮膚的女人又能難看到哪兒去?
在美女面前表現是男人的天性,我們不能否認黃楚是男人這個事實。
因為和那個帶孩子的女人不是一個車廂,到了站台黃楚便把行李交給她,自己找了一個侯車隊伍排隊。黃楚向後看了看,那個疑似美女的女孩兒也排在這列隊伍的後面。看到黃楚回頭看她,竟然笑著向黃楚揮了揮手。
黃楚滿臉通紅,趕緊轉過頭。難道她喜歡我?太快了吧?第一次見面而已。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是不是以前見過了?為什麼覺得她那麼眼熟呢?
黃楚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剛剛坐下來,那個美女竟然坐到了黃楚的對面。
這太巧了吧?她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現在的女孩兒啊——比男人還男人。唉,忘了帶鏡子,要不然可以看看這一刻自己是如何的英氣逼人。
「我好看嗎?」對面的女孩兒竟然主動向黃楚說話。
「——」黃楚沒說話,傻乎乎的點頭。這聲音——情況不對。
「嗯。那就讓你看的徹底一些吧。」美女說著取下頭上的帽子,摘下眼鏡,露出一張狡黠的笑臉。
黃楚的嘴巴張成了「」型。
「——雪兒,你怎麼在這裡?」黃楚半天才反應過來,著急的問道。
「我來陪你啊。」白雪兒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學校——你不上課了嗎?」
「嘻嘻,這是最後一個學期,已經沒有什麼課了,大家都在找實習單位,我給老師說我去實習。他就相信了,老師好傻哦。」
看著白雪兒在對面像個孩子般的傻笑,黃楚竟然覺得很溫馨。心裡像吃了顆化梅,甜甜的,然後酸酸的。黃楚很喜歡這種感受。
從新創出來後,黃楚便開始為了自己的創業大計而四處奔波。這個計劃其實已經在他腦海中構思良久,只是遲遲不敢行動。他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跑遍g市所有的服裝批發市場、商場、步行街,用腳上長了幾顆「青春痘」的代價換來厚厚一疊的服裝資料和圖片。他把自己第一個要攻克的城市選擇在了洛陽。收拾好行李後給白雪兒發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要出去幾天,讓她別太想自己,一天想二十幾個小時就行了。白雪兒回信息問幾點的車,他說了發車時間後便不見那丫頭回信息。黃楚在公車上還在罵那丫頭不講義氣,也不說來送送,白疼了——沒想到她竟然跑過來了。
主啊,我只想要一點點,你卻給我那麼多。謝謝你。
「你怎麼知道我坐這輛車的?」
「我不知道。接到你的信息就跑過來了,然後在候車室找到你。我沒有叫你,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認不出我。氣死我了。」白雪兒說著使勁的掐了一把黃楚的手臂。「然後你上這輛車,我就上這輛車了。」白雪兒揚著腦袋得意的說道。
「等等——。你接了我的信息就來了,而且不知道我去那兒——也就是說你沒有買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