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忘记所有的痛苦为自己寻找一片光明,”我对自己说,“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如果我仅只是沉闷在自己的痛苦与悔恨中而看不到一线希望的话,那么我一切都完了,甚至还包括李文君呣子对我的蔑视与嘲笑。我得活出个样法给他看——”
有了坚定的恨,谋划了未来的打算,我的心轻松、安稳多了。拿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细心品阅,朵朵睡醒我都忘记,下课回来的李文君瞥到这一目,心里很是不痛快,又看着打开的电脑,心里更为恼火。劈头盖脸的喊:“你没看见朵朵在哭吗?”
我愤怒填慵,“你跑出来充什么好人!平时孩子你管了么?这个时候跑出来说三道四……”
“你没看见我刚上课回来吗?”李文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以为自己是个准博士,成了大老爷,就可盛气凌人?”我毫不相让的说。
李文君看着恼怒成羞的我,没再接话,拿起鼠标,打开了我的QQ。他翻看着聊天的历史记录,忽然看到我与“水”的谈话,阴沉着脸,闷声闷气的问:“‘水’是谁?”
以前对他的翻看把他当作是对我的爱,在乎我,愿意接受他对我隐私的窥视,当爱破碎成片,对他的问候、关心都感觉多余或是过分。我冷冷的说:“谁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与他聊?还是个男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迸发着犀利的光芒。
“他要与我聊有什么办法呢。”我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能与女人聊,而且是本市的,还告诉她你下半年要去读博,并可在那继续聊啊。我就不能吗?”
“哪里有,我从没与人聊过这些。”他坚定地说。
其实李文君与人聊不聊天对我来说已无所谓了,也不是我管辖的范围,现在我爱的心已越过爱的底线,剩下的只是一片孤寂与黑暗,想的是怎样达到柳暗花明。他“红杏出墙”也罢,想对婚姻下岗也罢,我都能心之若然。一个人当她的心被爱的伤痛激起了漪涟,是无法再平静的。不过,看着眼前猖狂的他,我还是想灭他威风,来长自己的志气,道:“你聊了就聊,承认没人拿你兴师问罪,但是你聊了不承认未免也太让人瞧不起了吧,还算是个男子汉吗嘛。”说着我打开他与“苹果”聊天的历史记录,制他个心服口服。像他这种奸诈的人即使逮个正着,也能把自己不干净的行为洗脱得一干二净,他说:“我是男的,可以把握住自己,你是女的就不同。”
“法律没规定男人能聊天,女人却不能。”
李文君一直在翻看着我与“水”的聊天内容,心里非常的不高兴,阴森着脸说:“说什么婚姻不幸福,不幸福你去找他啊。”
“找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每天找着老公吵。”他开始喋喋不休的指责着我了,对他的指责我像一个着装准备上阵的士兵,他来我答,“只因为你妈是我学习的楷模!”
我一句,他一句,说出的话没有逻辑性,只看谁的嗓门大,真理就在哪一方。
李文君说了足有一刻钟。我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一声不响向外走。不料李文君似乎早料到了我这一招,抢在我的前面蹿了出去。我见他出去了,反倒坐了下来,不动了。李文君大概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等着人,回屋一看,我悠然而坐,不由气得大叫一声又来指责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来个“全军覆灭”,我顺手抓起桌上一个象牙梳子尽力扔他。李文君躲闪不及,梳子重重的把他左颧打个正着,迸到地板上,折为两段。我只听见他“啊哟”叫痛,瞧梳子打处立刻血隐隐地红肿,倒自悔过分,又怕起来,准备他还手。也许李文君惊骇我会这样毒手,看我扶桌僵立,泪渍的脸像死灰,两眼全红,鼻孔翕开,嘴咽唾沫,又可怜又可怕,同时听外面脚步声,不计较了,只说:“你狠,啊!你闹得我家里人知道不够,还要闹得邻舍全知道,这时候隔壁的人已经听见了。你新学会泼辣不要面子,我还想做人,倒要面子的。”说完他去了另一间房子。
我眼睁睁看他出了房,瘫倒在床上,扶头痛哭,这一阵泪不像只是眼里流的,宛如心里,整个身体里都挤出了热泪,合在一起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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