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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花落时 (1)

婚姻简直是个枷锁,一个人多么自由!早些年我总这么想,太多的家庭破裂令我惊惧。

尤其是钱钟书老先生贴切的比喻,婚姻如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无论是想进去的人,还是想出来的人,其实都是把婚姻看成了解决自己人生问题的一个手段。以为通过结婚或者离婚就能让自己过得幸福,但最终发现,城内有城内的麻烦,城外有城外的痛苦,哪里都不是完美无瑕的天堂。

比如独身吧,需要坚定的意志和强大与独立的心灵。独身,尤其对女人来说,就更为不易。如果是对异­性­和感情的失望,选择了独身,仍然会被感情困扰、寂寞烦恼。

如果发现自己并没有独身的勇气,渴望家庭的温暖,愿意接受责任的约束,就要对感情和婚姻抱以积极的态度进入婚姻生活。

德国心理学大师海林格的智慧之言这样说道:结婚是对青春期的告别!所以,婚姻是为那些愿意对婚姻负责任、并且有能力对婚姻负责任的人准备的。这“责任”是一份很重的担子,如果你不肯挑起,或者是挑起了又放下,那么可能享受了自由,但也要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所带来的失落和迷惘;如果你用心去承担,那么也许会辛苦,但也会收获一份温暖和幸福。

正如密教经典中所说:“记住:那些敢于承担最大风险的人才能得到最深的爱和最大的成就。”

何况人生与婚姻又有着不解之缘。每当孤灯夜烛的时候,当一颗疲倦的心被夜晚放逐时,心里便有了种温情的渴望:不再只是慈良母膝下的娇娇女孩,而要做伟岸丈夫身边小鸟依人式的爱妻。

孤灯夜烛,寂寞难耐,丈夫的踪影在何处?

过去,经常听到人家说“你温柔,你漂亮,你善良”的时候,嘴上虽然谦虚着,但心里还是感到很受用,有种美滋滋的感觉。可是,随着光­阴­的流逝,青春韶华已褪去,情窦初开不再有,累累伤痕不可能连舔过的印迹都没有,仅存只是活下去的思想。

多年恋爱一朝梦碎,我的心像被刀深深划过,滴血的伤口让我痛彻肺腑。

如果“柳上枝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话,在茫茫人海中与我相知相恋的人又是谁?在自己相识的人群中几乎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自己想要爱的人。

苦苦等待的那份缘迟迟未到,情的触角在受尽挫折之后,对爱更是思而生畏。爱是一种痛苦,婚姻最终会将痛苦肢解——我也就只好饮忍孤独,装出一种潇洒,大大咧咧地向大龄靠拢。

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与外界那在围城争扎的人们演绎的悲情矛盾着我的心,是自己也庸俗的走入,还是孤傲地一个人潇洒地活着?我必得在两种之间选择。而柔情的呼唤,又渐渐地撕碎我伪装的面俱,让我逐渐变得脆弱,不时地发出反抗的脆响,我必得有一种­精­神支柱。但丈夫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是我耸身去做所谓的女强人,发展自己的事业,而事业又一无所成。蓦然回首,自己活得好累,疲惫的身躯想有个靠岸的港湾,心灵里有一块空白急需别人靠近。

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了,就一遍一遍地反思自己的人生历程。为什么这么想要有个家,猛然一次明白了,一切没有突破的原因在于情感的孤独。我把自己闭塞于深闺书院之中,怎能开朗,怎样在文字里倾注使人激动、使人­精­神、真情的力量?

我打开门走出去,也放人进来,尽管孤傲,却也不再拒绝浮躁。一批又一批新朋友来了,有女的,也有男的,自然,男­性­更引我注意。男子们或傲慢或随和,傲慢的高昂着头,不屑地对我一努嘴,算是一个招呼;随和的凑到我面前,叽叽呱呱,似乎有一百年喉锁舌封。对前者,我也不敬,谁知他那目空一切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对后者,我则鹅眉紧蹙,以为男子汉不应该有这份媚态。

我好失望。丈夫不在人群中。

自然,也有许多谈得来的。然而朋友之间,却是一心一意只将他作为好朋友的,自己从未意识到这或许就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法的先照。我以为好朋友只需有一两点的理由就可以友谊下去,丈夫则不同,丈夫必须让人觉得有安全感,可以依赖。尽管我若兀一人,但总不能随便把自己嫁出去。

人生是短促的。谁不想让真情伴随自己一生?昙花一现的欢愉过后,便是永恒的遗忘,人生平淡如水;移情别恋,双方生出家庭破裂妻离子散的悲哀,人生卷进这样的悲哀岂不是浪费?

虽然,婚姻不一定是稳定的,但若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于人生该是多大的安慰。在走过了生命的几分之一时,多多少少有些疲倦的时候,有个温馨的港湾栖息,多好啊!

我真实地想有一个宽大结实的臂膊温暖,那就是婚姻赋予我的丈夫。

网络时空的爱情

我相信缘分的天空中有亮丽的彩云,相信真情的翅膀会化做明月的清影。如果我们是有缘,我们终究会见面。我常常借助睡眠,因为人只有在睡眠状态下,脑袋才会和灵魂联成一体。日间的头脑,忙于应付同围发生的一切,没有时间让灵魂进入;直到夜深人静,进行休息的时候,­肉­体上的眼睛合上,心灵的眼睛就会依时张开,跟灵魂交换心事。于是,我俩开始在睡眠中相游。

我是一个多梦的人,任凭思维在那天马行空驰骋,我随着思维肆意而行的飞奔。比白天还要忙碌,更加­精­采。我常常梦见自己以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时空相思蓦守某个人。其实,这个“他”从未正式露过面,因为每次梦到深处,总会乍醒,然后甜蜜与失落就会交替地冲击睡眼惺忪的我。

我肯定很爱“他”,而且很熟悉他,因为梦中的我们在相约等待。记得有一次,仿佛是在前生,我与他相约奈何桥边罢,柳絮漫天轻舞,细雨如丝,酒旗迎风。依稀可以看见,那弯弯的石拱桥头,他迎风而立,敛眉颔首;我明眸皓齿,嫣然巧笑。一个少年侠气,青衫磊落;一个长发披肩,桀骜不羁。匆匆一见,匆匆一别,他消逝得踪影不见。当我再一次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灿烂的阳光,让我恍若隔世。

某次,在繁忙闹市的一条街道上,我用尽眼力,试图在人群中找“他”。路人的衣装都很特别,都是青一­色­的黑­色­:男的是一套套黑­色­西装,女的亦是黑­色­套装,大家都匆忙。梦里的交通工具没有车轮,浮在半空滑行,速度非常的快。

在人群中我发现了“他”的行踪;但当我跑到那个地方,见到“他”的背影正离开,心慌忙起来,人就醒了。

另一次,却跳到古代,一个不知什么名称的佳节,男士美女都穿戴隆重的走到市集。我提着大灯笼,口中喊着一个名字,但我听不到自己喊什么,好像是另一类语言。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荷塘旁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是的,又是背影!)正想跑过去,不料却被自己的飞扬的裙裾绊倒,又醒了。

也试过在沙漠中,跌跌撞撞的我,像寻找水源般找“他”。我忘记了如何事败,只知道仍未能跟“他”相遇。

我又试过在黑夜中飞行,不知道是坐在飞机内,还是自己在飞;但结果也是一样。还更有趣的,是梦过自己在一个幼儿班中,一边玩堆积木,一边四处张望,找寻那张从未见过却深深眷恋着的脸,梦中的我应该大约五岁!

这些梦都很美丽、神秘、甜蜜;虽然每次还未可以见面,就要从梦境返回现实,不过,我有一种强烈信念,我俩终会见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嘿,我苦苦等待的缘分终于向我示爱了。

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当时我在一个比较热门的聊天室中同时和几个网友聊天,手机械的在键盘上敲着,忙的不可开交,突然一个“与你同行”的名字出现在屏幕,而且还很亲热的和我打招呼,好象是我的好朋友一样。自三月坠入网潭以来,我认识了全国各地许多网友,但是搜遍了我的记忆库,我还是想不起曾何时认识的他。不过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所以在百忙中还是和他聊了几句,果然他诚实的坦白并不认识我,也只是偶然的在聊天室列表中找到这儿来的,看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和我说话,于是就冒充我的朋友,只是不想没有人理他。这份特殊的自白,还真正吸引了我,我甩开了周围的人,与他认真的聊起来。

我觉得很快乐,第一次交谈我们就这么开始了。开始只是一句一句拘谨地发送信息,后来就变成窃窃私语了。谈话渐渐随意起来,我说着上班时的不愉快,他静静听着,偶尔发表几句。我变得快乐起来,也猜测着他的感觉。时间在网络上总很快,仿佛那时只是随便地告别,就离开了。

我将他列入了好友名单,而他也将我列入了他的好友名单,我们开始交流,开始渐渐的用一点一点的信息,猜测和勾勒着网络那头的形象。他说他是硕士研究生,明年就毕业了。而我,介绍自己的工作,开玩笑,聊天。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我不上班,我就会上网聊天,我们聊工作、聊生活,共同的兴趣爱好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我们在网海里遨游,在网海里徜徉,在网海里自由的呼吸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新鲜空气。那时我们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知己,共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聊天的时候,感觉时间是那么的短暂。在匆匆而逝的日子里,情愫在我俩心里暗暗滋长,那时的我还是很理智,每当看到他说出一些缠绵的情话,我的心砰然而动。

网络的那头似乎已是一位好久未见的老友,我觉得快乐和放松。但我从没想过,我会见到他,会让思念悄悄占领我的心。

那是在第一次认识他的第四个星期,我的电脑坏了,自己把它折腾了一天未搞好不能再上网了,生活没有了网络,没有了他的消息。我开始觉得日子索然无味,心想着今天下班一定要把电脑弄好,可是修电脑对于我这个门外汉来说简直就如难如上青天。一天天过去,终于又捱到了周末。下班了,我迫不急待地直冲进网吧。打开QQ,他的头像在闪动,“怎么了,这么多天没见!

看到他像重见故友般,我心跳动起来。“哦,对不起,机器坏了,我在网吧上网”。他似乎高兴起来,说:“我对维护机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愿意我来修不?”接下来,他告诉我电话号码,我告诉他时间,于是,第一次“约会”就这么定了。

这天清早,我一醒就把手机开了,大概还只有六点半,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把手机开得这么早。

不到一分钟,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他打来的,急忙接听道:“我还没起来了。”

他很高兴,说没事,吃了早餐就过来。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子,已是八点了,到了约会的地点,也就是我公司门口。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到。我找了个明显的地方站着,象个警察仔细巡视着每张过往的脸。紧张的心绷胀着我,真实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网络是虚拟的,但在这个虚拟的平台上的情感又真实的影响着我的生活、思想、和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讲,它也有真实的一面。现实的情感是真实的,可也有虚幻的一面,很多现实的情感,一样少不了想象,比如热恋的双方喜欢把对方想的很完美。

这个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疑团盘踞我心头,与网络中、电话里的他会有很大的区别吗?我们会不会没有话说?会不会见了面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记得有个见过网友的同事说的一句话,见网友是一件很冒险的事。网络是虚拟的,每个人都可把自己说得美,现实生活中的他到底怎么样就只有见面再说。她就说见了面也许会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感觉好还幸运,只怕到时候变得没有结果了,那岂不是很惨?我只能孤注一掷了,想着就到了公司门口。因公司处在一条国道上,来往的人很多,茫茫的人海,他在哪?我四顾环望,手心里有些湿。是我想象中的他么……

公司大门口出现了一个有着明显赴约特征的男孩——他也在东张西望。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77,人清瘦,上穿一件桔红­色­休闲短衬衣,下穿一条冬天的料子裤,厚实宽大得看不到两条腿,脸上戴一副阵旧的近视眼镜,镜架锈迹斑斑。他优雅地东张西望,忽然看到我,眯着眼,疑惑地看着我,向我走来。看到他,我像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但是心里非常的高兴。

——对了,就是他。

我连忙迎上去,道:“哦,是你吗?”

他温文尔雅的笑了,道:“你就是‘温馨的女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们走在一起,微笑着随意地聊着。我想,别人一定看不出,我们是初次见面。

他随便一弄,机器就好了。我们坐着聊了一阵,时间到了开饭的时候,我请客,去我们行政处几个人经常聚餐的一个酒家。点了一个鸭子火锅,有个家常小菜,我们吃得非常高兴,聊得很开心,聊网络上的趣事,聊网络上的朋友,聊学习和工作。和网络上的时间一样,欢乐总过得比希望快。时间晚了,我们该分手。

分手了。我送他到公交车站,一辆汽车恰好开过,在车灯中的光辉,他隔着梦一般迷雾的光和影,笑着向我轻轻挥手:“再见了”。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周围的景­色­和他,好美。

那次以后,我们聊得更随意了。我开始说我过去的故事,他开始说他自己的­性­格和经历。我开始想念他。什么时候再见?

我渴望见到他的心越来越激烈,想他的日子越来越多,只要放下手中的工作,满脑子的就是他。又到一个周末,没接到他赴约的电话我心事沉重的回姐家了。第二天下午四时,我手机响了,我急忙拿起手机,电话里传来他带有磁­性­的男高音,“你有空么?”

“你不早一点给我打电话,我回家了。”我略带责备的说。

“我们就下个周末再见吧。”他略带失意地说。

时间如流云,转眼就到了周末,他要我去他的学校。我说不知道他们学校在哪,他在电话中仔细的给我讲着去他学校坐什么车,坐到哪里下,下了车就给他电话,好来接我。第二天六点半他突然打来电话,说已到了我公司门口,怕我找不到学校,来接我。

“这才是一个对自己爱的人的真心关怀与照顾,只有他用心的爱才想得那么周到。”我的心乐开了怀,“今生遇到你是我这生中最愉快的事,我要用一生的爱来慰问着你的心情。”我心想着。

下了车,我们沿着校园边的林荫道,边走边聊。我们走到了校园旁的沿江风光带。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江滔翻滚,许多玩伴和情侣已经在享受着良辰美景。

我们找了张凳子坐下。我们从眼前这条江开始说起,敞开了心怀。接着,我们又聊到爱好,聊到小说。我喜欢看莫伯桑的《一生》、《漂亮朋友》等,他最喜欢传奇小说。我讲到红楼的故事,而他可以说起许多人的续编如何如何。我们都是出生于七十年代,歌曲,也有许多的共同喜好。哦,我们竟有那么多的相同。真是快乐的约会。仿佛减轻了我心理上的年龄负担五六岁,我高兴得走路像脚心装置了弹簧。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上午,我们吃了饭又徜徉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夏天校园是一片浓绿。悬铃木伸出宽大的路子,在校园上空撑开了一把巨伞,遮住了直­射­的太阳,整个校园绿茵茵的。抬头向上看,仿佛进入了神话世界;阳光透过茂密的叶片,变成了一片青雾,徐徐微风,青雾缭绕,令人神清气爽,飘然欲飞。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从未如此深情地感受到一个男孩的手竟是这么的柔情温暖。我忽然觉得害怕,害怕他把手缩回,害怕握住的只是自己的幻想。然而他没有,他看着我,然后轻轻的握紧了些,羞涩地微笑了一下,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觉得好熟悉,就像自己对她已呼喊了千万遍。”

他手让我感到很温暖,头掎着他的肩,真愿此刻时间留住,让我在幸福里入睡。

记着一首歌是这样唱的:

那破碎的感情,那失落的愁绪,早已锁住了我的心……

真是这样吧!

我记得有位朋友在三十多了还是孑身一人,也曾问起她为什么不嫁,是不是因为有过什么感情的创痛。当时,她正在拿钥匙开门,便一扬手中的钥匙说:“什么都不为,只为没遇到找开我这把心灵之锁的钥匙。她的话让我沉思了许久。后来听她和一个比她还小许多的男孩儿轰轰烈烈地恋爱着,便想原来能开她那把锁的钥匙是在一个小男孩儿的手里。找到了能开自己的锁的钥匙这是令人值得钦慰的。

想过这么多年,也一直是有人想打开我心灵这道锁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是一直未曾打开过。因为心里总以为能打开这道锁的那把钥匙已猝然丢失了,再也找不到了。直至听了朋友的话,才恍然醒悟,一个人心灵的关闭开启,都是源自于爱的。难道不是吗?还是那首歌唱的那样:破碎的感情,失落的愁绪,早已锁住我的心灵……

爱是可以封闭一个人的心灵,使它成为一个人而默默的隅守这世界最偏僻的一角;爱也可以打开一个人的心灵,使它敞开去面对着整个世界了。

我的世界因有了李文君而变得美丽,走路也生风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这颗伤痕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渐渐的被弥补得美丽。谁说人一生只能恋爱一次?曾经的爱只是曾经的拥有,随着岁月的流逝已成了过去式。时间不能留,人已去,爱已死。既然是这样,在再遇到爱时仍可轰轰烈烈,让泯灭的爱再重生,依然可以染出绚丽多彩。与李文君相爱了,每个深夜我都承受着黑夜的吞噬相思之苦,好痛好刻骨铭心的思念,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我想要得一个家一份爱。

爱,原来是一杯酒,饮了就化做思念,在每个想他的夜里,我夜夜举杯,与相思相拥入睡。

“一颗流星滑过天际,我错过了许愿。一朵浪花撞在岩石,我错过了祝福,一个故事只说一次,我错过了聆听。你只有一个,我不会错过娶你,真心真意,以诚相待,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能够遇上你,我感到很幸福,能够去爱你我感到非常幸福。能够与你相伴一生我感到了完美的幸福,亲爱的我会用生命去珍爱你一生一世!”在相思的夜晚,我孤单的一个人在床上辗转不眠,回味着他爱的誓言。

当浪漫爱情的光环一点点的黯淡,

当我们只剩下柴米油盐的争吵时,

我依然与你厮守到老...

鞠一捧深情给左岸的你

未恋爱之前,总是听到女友们在一起诉苦,说男朋友如何如何吃醋,那时我总也不相信,对她们的话郫之

而笑,道:“这有什么可烦的?证明他爱你,在乎你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女友们白白我。

陷入李文君的情网后,果然就明白了。想当初读《红楼梦》时,为林黛玉和王熙凤的醋劲儿咂舌不已,岂不知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更厉害。当然开始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只频频展示自己的宽宏大度。看到桌上摆着男同学刚来的信,不敢折,却只夸字写得潇洒;看到他们寄来的照片,只夸他们长得帅气;看到我和年轻的男同事亲热地聊天,也只是笑而不语,间或还买只雪糕助助兴。那份无可挑剔的乖巧与伶俐,终于迷住了我本来就近视的双眼。等到春末夏初,感情的温度渐渐升高,他的地位也渐渐牢固之后,他原形毕露了,把酝酿已久的醋汁儿一点一点溢了出来。

初夏,满街都是蜂飞蝶舞的花裙,看得我心旌摇荡,忍不住也买了一条,满心喜悦地走着模特步给他看。

“是不是有点太短了?”

“不短,齐膝了。”

“初夏天气还冷,你又有慢­性­关节炎,别穿了吧。”

“要风度不要温度,我不怕。”我大义凛然。

“你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应该形象端庄,穿这种飘逸的裙子,不太合适吧。”

“我可以下班穿啊。” 迟疑许久,他终于说:“你不觉得你的两条小腿曲线有点太诱人么?”

“过奖过奖!”我大笑起来

“我不是吃醋。”他急忙声明。

“对,你不是吃醋。”我点头同意:“你是怕别人犯酸。”

他撇撇嘴,苦笑起来。

我曾经开诚布公地给他谈过我以前的一些感情历史。当时他诚挚的理解和尊重让我感动。但是,当我们熟悉

到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时,他就开始把那些男孩子一个个抖落出来,作为谈资和话柄。去买衣服,我建议他买休闲之类的,他就说:“是不是新喜欢穿休闲服装?”他半真半假地­阴­着脸:“你也要我穿?”

“不但他喜欢穿,我手下小刘也特别喜欢穿,穿这服装整个人看上去洒脱、飘逸。”我故意气他:“与他,我们还讲过许多话握过许多回手,在这座城市所有的大街小巷都留有我们脚印呢。你是不是今后就不再听我说话也不再出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他摇摇头:“一想起他们曾和你接近过我就受不了。其实我明白我的过去也不是一片空白。”

“历史无可更改,你忍受不了我们就分手。”

“我不会一直这样的。”他说:“我会成为一个让你满意的好男人。”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真的改变了许多。可是不久,他又旧症重结。

那时,一个追我的男孩子不停地给我打追踪电话。一天,我正在他家玩,电话铃响了。

“你的。”他说,神­色­平静。

我笑笑,接过话筒。那个男孩子显然已充分准备了谈话资料,聊东聊西很是新奇有趣。我们海吹神侃了近两个小时,放下电话时他正从外面买饭回来。

“快吃饭吧。你劳苦功高。”

“谢谢。”我故作糊涂,狼吞虎咽起来。他却怔怔地看着我,不动筷。

不好,我暗想。

啪!筷子摔到了地上。他跑了出去。

我不动声­色­继续吃。一会儿,他回来了。

“你说他是不是在向我示威?”他说:“在我家打两个小时的电话!”

“是你在向我示威。”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他。”

“当然是你。不是为你我也不会如此。”

“那好,若是为我就别再自寻烦恼,我心里没别人。”

“我也一样。”

“不,你心里还有一串青葡萄,总也不熟。”

“等你嫁我,她就熟了。”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

为了与他相遇,我已在佛前跪求了整整的五百年。为的,都只是今日;为的,都是相逢一笑。依稀中是谁在说要我嫁予他,我们“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是他!我们曾在梦里相逢,走到现实生活中相爱。为了他,我愿倾其所有,为了与他在一起,我愿付出生命。

从李文君家回来我已身心疲惫,在家休息了几天,就与他完婚了。虽然这是经过我们无数次研讨才决定下的终身大事,但当自己与他肩并肩站在民政局那醒目的婚姻登记处窗口,填写最后一张表格的时候,平时握得那么训练的钢笔怎么也不听使唤,写了十几年的字明显地在颤抖。我知道,那张表格是我平生写得最差的一张,不是粗心,而内心深处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使然。

当登记处的同志要我们俩在表格最下方按指纹的时候,我和他都不约而同的望了彼此一眼。我知道,那一眼充满了千万种柔情,有对昨日无限的眷恋,也有对新生活的希冀和期待。当我们双手拉过那张大红底子烫金“喜”字的证书,转身迈出大厅的时候,我和李文君的手不约而同的伸给了对方。不,严格地说应该是我先把手伸过去,他粗大有力的手很自然的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交,双手握住的却是一生。那一刻我们相视笑了,由衷的笑容是我今生最美丽的,没有昔日的骄柔与做作;没有昔日的粗狂与放肆。有的只是对生命、对生活由衷的感谢和敬意;还有双方殷切的信任。

当踏上那熟悉繁华的街道,我们的脚步迈得是那么轻松那么沉着而有力。因为,从此以后,我们已不再是爹*娇儿宝贝了,我们每走出一步,不但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我们的家庭负责。虽然现在还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只是过着婚前一样的牛郎织女般的生活,但是我们彼此都多了份牵挂,生活的那一头,有一个与自己相牵的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平安还是无常,都紧紧地牵在一起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我们牵了手,我们就要风雨同舟相濡以沫的过日子,不长,就一生。

我们手牵着手欢跃地漫步在大街上,似乎这世界的一切都是为我们装饰的,我俩东瞧瞧,西看看,时间也兴奋得从我们手指间溜走了,转眼就是十一点多了。忽然,十来台婚车在我们身旁张扬地呼啸而过,似乎在向我们挑战,看:我们结婚是多么的有排场,你们仅只是手中捏的那本结婚证?我的心情忽的随那张扬的婚车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仿佛掉进十八层地狱。

手中的这本结婚证忽然成了千万斤重,它,到底会带给我怎样的生活?我的心头象个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咸、辣一齐袭来,去李文君家的一幕幕又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

李文君与我说过多次他母亲是个如何厉害的人,——他们村吵架出了名,把他前任女朋友的父母骂走了等。“这样一个蛮横的山村女人,我们见面会是什么样?”火车上我一直琢磨着这个人到底泼皮到何等程度。像这些人他们通常是不会有晶莹剔透的皮肤,油光发亮的头发,高大魁梧的身材,一般刁钻、刻薄的人都是黄头发,个头小,瘦削,皮肤腊黄、粗糙,皱纹多,因为他们的­精­力与营养都耗费在与别人争斗时如何旗开得胜而不会­精­心的护理皮肤。

李家到了,果真没出乎我的意料,大概米的个头,灰白蓬松的头发履盖满头,像丛树皮样的腊黄的皮肤紧裹着脸部,瘦骨磷峋,找不到一丝­肉­,薄薄的嘴­唇­遮盖着稀疏而又黄的牙齿。上身穿的大概是女儿在九十年代初穿得不要了的一件土黄|­色­、掉光了毛的尼子衣,下身穿一条洗得已退了­色­的灰涤纶裤,脚穿一双破烂的棉鞋,走路“嚃嚃”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十来岁,眼睛虽浑浊但珠光仍露着锋芒。­精­神攫铄,声音尖脆宏响,嗓门大,说话喜欢把后面的一个字拉得长长的,且往上扬。

李父是个­干­瘦的老头,皮­色­蜡黄,举止迟缓笨拙,像是生来就受暴君压制似的。他大骨骼、大鼻子、大额头、大眼睛,发黄的牙齿已所剩无几,嘴巴四周皱纹密布,下巴颏像鞋头往上翘的木靴。他为人极好,不愧身为继父。他像天使那样温柔,像被孩子们捉弄的昆虫那样与世无争,虔诚得少有,心境始终坦荡如水,什么都激不起丝毫波澜,心地善良,使得人人都可怜他,敬重他。他虽然相貌可笑,他却是个退休老人,存折由李母保存着,打自从来到李家,存折就与他无缘了。即使这样,然而他始终打心眼儿里感到自卑,感到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柔和的天­性­不允许他反抗,他从来不要一分钱,李母有时差使他出外买东西,总是把钱算计得­精­确,为的是不让他多发一分钱,如果哪天失误了,把钱算错,李母会在家耐心的等候他回家,然后细心的盘问,李父也从不提出什么问题。这种埋在心底的、愚不可及的傲气,这种一直不被李母理解、而且一直受到她伤害的慷慨胸怀,支配了他的行为。李父长年穿蓝得泛白的尼龙中山装,下身是一条膝盖补有长一尺、宽五寸的黄卡矶布裤。他深居简出,鞋子很省。总之,他从不想为自己要些什么。所以,李母有时良心发现,想到给他添置件衣服已有几年之久,便在出售当年的蜜桔时给他添置点什么。可是,当她俩去商店买衣服时,思维突来的李母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拿在手中的衣服,严肃认真地说:“你那衣服好像还能穿罢,今年蜜桔收成不好,等明年再买罢。”这样年复一年的,所以李父的衣服成了如上述的。他­精­神颓唐,一双黯然失­色­的眼睛隐藏着悠悠的愁闷,头发根根直竖,好像在时刻准备着博斗。一双粗糙的手倒处是裂逢,几处还贴上了胶布,不贴的地方显露出红­肉­。不知是冻疮还是劳累出的。看电视总是坐在一个角落,悄悄地抽着他用书纸卷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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