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满德害怕水月看不上地方,提心吊胆围着她转。又不会说话,又不会侍候,连个立站的地方也找不着,甚至一双手也没处放。水月看着他这副憨样,心里想男人们真会装蒜,看他在妈面前老实像绵羊,如果没有别人,只她水月一个,还不把她抱起来啃啃吃下去?她可知道他那凶狠样子。
所以,回来路上,妈试探着说:“水月,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满德太老实。”
水月就说:“别信他,妈妈,他装的。”
“你可要看准,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儿。男人家,要说人长得憨些没有啥,但是别往心里憨。”
“妈,他心眼多着哩。”
水月坚持维护着郭满德,妈妈也就不再多说。她是过来人,知道这男女之事看不透,说不准谁和谁有缘。
但是,新婚之夜,在那昏暗的油灯下,郭满德迟迟不敢碰她。连床也怯着上,像客人一样蹲在远处地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说话。这让水月感到了吃惊和诧异。水月主动问他:
“满德,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啥。”
“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
他忽然站起身来,结结巴巴说:
“水月,我、我对不起你。”
“你不要急,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