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既然痛苦是难免的,按我的观点,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让对方走好她今后的路。既然曾经爱过人家,为何不能为人家的未来祝福。苦苦纠住不放,非得来个反目成仇鱼死网破什么的,究竟有何意义。就说我跟赵四小姐,前些时候我的确恨死了她,但现在我看开了,觉得只要她跟别人过得好,总归是好事。她能跟那个狗屁班长过好日子,我也可以跟我的西西或者茜茜过好日子。咱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的路,条条道路通罗马,你说是不是。如果大家都能做到这样,自杀的事情便少多了,拿硫酸去泼人家脸的、拿刀子去捅人家肚子的事情也少多了。
说完这四个理由,胡侃问我意下如何,问我还要不要跑到许昌去继续制造事端。
我耷拉着脑袋,脸如土灰,一言不发。
我根本失去了发言的意志。
什么狗屁爱情,见鬼去吧,咱不玩了!
(15)
我的爱情就这样没了,如肥皂泡般,升起来的时候是多么的绚丽,但不小心给小小一根针轻轻地碰一下,便“啪”的一声破了碎了,连影儿都找不着。
2005年8月10日刚接到柳儿的绝交信时,我不敢相信我们的分手会成为事实;但两天后的今天,即公元是2005年的8月12日的晚上,我终究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
同时,今天田副局长还给我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说我们南湾区的一把手江书记马上就要调走了,可能一两周后新旧书记就得正式交换。
我说领导调任是组织上的事,跟我这个小小办公室主任有何关系!
田副局长瞪了我一眼,骂道:怎会跟你没关呢?关系大了去!你们20个人被选送到新加坡学习,可不是江书记一手操办的么?可他这么一走,你们这20个人恐怕又变成没奶的孩子了!
我说没奶就没奶吧,反正大家都一样。
“大家都一样,可你不一样!”田副局长急了起来,“不是说江书记在你的学习论文上亲笔作过批示么?你要是不想丧失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我劝你赶明儿马上找江书记去,或许他一个心血来潮,会赶在调走前为你办件好事也说不定!”
“人家是大领导,我不好意思找他。”我作为难状。
田副局长急得快要骂人了:“多少人为了当官削尖了脑袋也要一天到晚找领导,还送这送那的;眼下是领导看上了你,你怎就不识好歹呢?你不去找找人家领导,人家便以为你根本没把他这个区委书记当一回事,如此一来,他还能为你出力么?”
我实在没有找领导的习惯,于是想了想,反问道:“田局,你以前为自己的事跑到区里找过领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