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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圆满的落幕

“伽伽,你不知道吧,为了画几幅画,梦珊可是飞了几个国家,特别是画这幅的时候,还遇上过一次雪崩。”印辰悦指着那副阿尔卑斯山的局部雪景图说道。

印辰悦想要表达的意思游伽自然明白,当然她也知道周梦珊现在和印辰悦已经真正退居到了朋友的位置,那种关系是再也不可能升华为爱情的,意思转过脸对上周梦珊,眼睛里装满了感激与欣悦:“谢谢你,梦珊。”时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而且她相信这些年周梦珊一定也生活在内疚之中,如果真的有报应,六年时间的心灵折磨已经够了。

听的这几个字,周梦珊的眼睛里有意思晶莹的东西再闪,但很快就消失殆尽:“那我拿去让她们装裱了,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再到画廊里去,如果有喜欢的和我说一声。”说完便急速除了画室。

从‘如梦如珊’出来,游伽感觉心情极好,挽着印辰悦的手,嘴里不时的哼着不成曲的歌词。虽然那个误会让他和她之间错过了六年,但是这六年也见证了他们之间感情的深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她还得谢谢周梦珊。

“伽伽,你真的原谅她了吗?”印辰悦侧着头很是认真的问道。

游伽亦将脸对上印辰悦:“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没有等印辰悦在问,淡然一笑:“其实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如果当初换成是我说不定也会那么做的,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只是她的高傲和要强把她举到一个高度,所以突然从上面跌下来的时候,她会受不了,因而想要抓住一根蔓藤,而你就偏偏适时的成了她的那根救命稻草,实则她的内心十分脆弱的,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她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你就真的不介意?”印辰悦似乎不相信游伽会如此不计前嫌,虽然她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度,可是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难以容忍的,毕竟这一离别就是六年。

“很多事情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的,她的行动已经告诉了我,她有愧于我,那几幅画里面的忏悔比一百句对不起都有诚意的多。”游伽说的很认真,没有一点作秀的成分。

印辰悦紧紧的将游伽裹进怀里,记忆深处,当年也有一个人是这么和他说的,如果凭一句对不起就渴望的到别人的原谅是不配的到真爱的,如果当年他只在嘴巴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想来现在她早已经投入可落雨轩亦或是宋凡的怀抱。

微风轻轻的吹着,春日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醉人心弦,两人十指相扣走在步行街上,像刚刚认识的情侣谈着小恋爱一般,甜蜜中带着小温馨。

两人刚走到步行街的尽头,正准备搭车回去,因为印辰悦身体状况不适合开车,所以来的时候做的是计程车。然而刚要举手拦车的时候,游伽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辆公交车上面打着广告:为民工说话的好律师——宋凡。

看到那两个字,游伽被印辰悦握着的手轻轻一颤,虽然公车迅速的从她面前驶过,但是那张脸她依然看的清晰,上面的宋凡一身简单而随意的黑­色­西服,看不到哦啊往日的锋芒,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两手抱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尽展着职业之风,其身后是一群民工的透视效果图,将宋凡的形象衬托的十分的伟大。

看着游伽若有所思的样子,印辰悦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他现在已经是新夏的名人。”

“嗯?”游伽不解的回过眸子,疑惑写在眼睛里,因为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印辰悦的病上,所以对那些民生民计之类的事情没有去关心,当然这也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

印辰悦没有立刻作解释,而是扬手拦了一辆出租,坐进车里才缓缓的开了口。

“你走以后,他的父母不知道是怎么知晓了他和梦珊之间的事情,然后通过关系将他的律师事务封了,说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帮别人打官司,还说是如果不对这件事情负责。就要他和家里断绝关系。”说到这里印辰悦停顿了一下,因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和自己有些关系,当年游伽走的时候他心里一度愤怒,几近绝望,当询问周梦珊事情的整个过程后,他一怒之下失去了理智。糊涂之下便写了一封匿名信给了她的母亲,他知道宋凡的母亲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身为新夏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她一直是刚正不阿的,所以家教甚严。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

原以为那样的一封信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却没想到他母亲却真的核查起来,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加上周梦珊没有报案,所以她只有用道德的手段来处罚自己的他。

“然后呢?”虽然对宋凡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在游伽的记忆力,宋凡并不是那种喜欢乐于助人的人,所以对于他­性­格如此大幅度的逆转,让她很自然的疑惑起来。

“然后迫于父母的压力,他只得去向姗姗道歉,可是姗姗却怎么都不肯原谅他。”说到这里印辰悦眼睛里闪着意思愧疚:“父母的逼迫家上现实的压力让他患上看了­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又是一抹不解写在眼里,想起当日宋凡对自己发狂时的表现。疑惑不由褪去了一些。她明白其实宋凡骨子里是个十分清高要强的人,所以受到那么严重的冲击而没有办法缓解就很有可能引起­精­神失常。

“恩,那段时间他被父母亲禁锢在家,因为怕他出去惹事,所以每天都派警卫守着,经过一年的饿治疗,病治好了,但是他整个人也颓废了。”印辰悦的语气里仍旧有挥之不去的歉疚,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当听得宋凡得了­精­神分裂症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冲动也许宋凡就不会受那样的折磨。

游伽面上有层挥之不去的­阴­郁,她无法想象宋凡是怎样在那种的环境下生活的,觉得那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绝对如梦魔一般:“那他后来怎么当了民工律师呢?”

“或许是良心发现把,病好以后,他什么都不做,只天天跑姗姗的画廊,也不和姗姗说话,只帮着做一些体力活。”说道这里印辰悦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那她有没有原谅他?”游伽喜欢看到大团圆的结局,倘若宋凡可以取得周梦珊的原谅。两个人能再走到一起,那也不失为一个圆满的结果。

“当伤害和感动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天生的感­性­终究起了作用,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是有些人会因为伤害而纠缠在一起,他们就是这样,姗姗说只要他能为民工打下100个免费的案子,她就原谅他。”

“其实姗姗早就原谅他了,对吧?”游伽将自己脑袋轻轻的靠在印辰悦的肩上,同为女人她自然了解周梦珊的做法,她不过是想让宋凡重新掇起对生活的希望,这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伽伽,你真的很聪明。”也许在别人看来姗姗是在找理由拒绝宋凡,但是印辰悦明白周梦珊这样的做法一是想检验宋凡的诚意,二是为了恢复他的气场。

“你说他们会不会走到一起?”现在她和印辰悦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所以也希望宋凡和周梦珊同样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印辰悦轻轻的吻着游伽的头发,手紧紧揽着她的肩:“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游伽没有在说话,正如印辰悦所说,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一个旁观者,能做的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艳阳依然娇媚,春风仍旧和熙,连空气里都飘着喜庆的味道,今天的映晖大酒店因为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而成为了新夏的焦点,红­色­的地毯上从内大外,鲜红的玫瑰花瓣毫无规章的落在地毯上,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众多的宾客们都已经簇拥着等待着一对新人的到来,办了举办婚礼,印辰悦给映晖所有的员工都放了一天假,映晖大酒店也停止了营业。

伴着阳光的冉冉高升,在翘首期盼之中,终于见到一支7浩荡的迎亲队伍沿着大街驶进,也将众宾客的兴奋拉入了Gao潮。

白纱裹身,垂至脚踝,虽然已经是当了妈妈的人,但是身形却保持极好,柳眉清弯,收放均匀,两颗如水杏般的眸子与洒在脸上的金粉一齐在春日的映­射­下闪着夺目的光,完美的­唇­线亦被化妆师勾勒得更显娇艳,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与面上那缕腮红交相辉映。

而一旁的印辰悦一身黑­色­内配红­色­领带的西服,因为时间短,所以头发还是刚露尖尖角,但却掩盖不住他英挺帅气的五官,剑眉星目,高鼻玉挺,加上让人嫉妒的嘴­唇­把他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男才女貌,才子佳人,当两人被众人推入内堂的时候,婚礼便发展到了第二个Gao潮。

因为游伽不会喝酒,而印辰悦由于身体原因也不能豪饮,所以调侃和娱乐便成了这场婚礼的主打戏。

婚礼仪式结束以后,主持人便开始捣鼓着整人事宜。

“今天是我们新夏有史以来最盛大也最富戏剧­性­的婚礼,对于这场婚礼,很多人都十分好奇,这里我收到的问题卡片,作为这场婚礼的主持人,我代他们问一下我们两位‘新人一些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主持人摇着手里的卡片,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印辰悦和游伽相视一愣,十指紧紧的相扣在一起,看着场下起哄的嘉宾,知道此劫难逃,于是只得任命的任由一群人揶揄

“听说两位在结婚之前有过一段同居史,可有此事?”主持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

听到这个问题,游伽不由得用眼睛巡视着台下寻找着贺诗恋的身影,想来除了她应该没人会知道内幕,果然不远处的她手里拿着一份甜点正朝她挤眉弄眼。

“有。”印辰悦倒是挺大方的承认,在他看来那是一段十分纯洁的历史,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却不知道这一个字却引来了台下众人的一片嘘唏。

“唉,真让人失望,副总在我心目中美好恩打形象尽毁。”某女员工感叹道。

“原来我们的副总也会扮猪吃老虎。”

“请问同居是谁先提出来了的?”主持人问道。

“他。”

“她。”

“我。”迫于压力,印辰悦只得摸了摸鼻子承认。

“请问你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感觉怎么样?提问者要求女方先回答。”

游伽愣了一下,这种问题只有那些追求浪漫的小女生才问的出来,而且又指明让她先答,定是叶静晴没有错了。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好像是六年前的一场舞会上吧,没什么感觉,他技术很烂。”

“嗯?”听的自己在这么盛大的场合被质疑,印辰悦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反驳道:“那是你不配合。”

“我觉得我配合的挺好的。”游伽咬着­唇­角,一脸坏笑。

“你……”印辰悦吱唔着不在出声,只用一双警告的眼睛看着游伽,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看来今天晚上得拿她练练嘴上功夫了。

“关于这个问题两位今天晚上私下决断,下面一个问题是:“听说奴们是‘奉子成婚’所以有人想知道第一次是谁提出的?”

听到奉子成婚,众多人的眼睛不由分说的将目光投­射­到游伽的肚子上,继而又引发了一阵热潮。

“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两位的孩子们已经五岁了。”

“哇,我们副总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天衣无缝,难怪在公司他都不近女­色­,想不到连孩子都有了。”……

“这个问题我们可不可以跳过?”这么隐私的问题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游伽面上的红晕不减,心里暗骂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H。

“严格的说不可以,要不换一个,第二次是谁提出来的?”主持人又一脸坏笑,一手环着胸,一手扬着手里的卡片。

“可不可以在换个问题?”游伽的第二次请求,而场下此刻却是极度的安静,似乎非要听着他们的答案。

“行。”主持人于是将卡片翻转:“请问第三次是谁先主动的?”

听到这个问题,游伽那是相当的无语,只得用两只愤怒的眼睛仇视着主持人手里的那叠卡片,亦对那个不怀好意者十分的诅咒。

为了将这个问题打住,印辰悦只得答道“她。”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他现在忍不住还想笑。

“想不到新娘子这么开放。”主持人笑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应该鼓励这种­精­神。”

游伽一双含火的眸子看着印辰悦,接着扬起手:“我要申诉,那次绝对是个误会,是他自己话没有说明白。”

“是她想歪了,下一道吧。”印辰悦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听说你们生了一对龙凤胎,可不可以传授一点秘诀?”

“秘诀就是……”

印辰悦甘想说就被游伽截住:“不许说。”

见游伽一脸通红,主持人便在一旁偷笑,而此时印语昊和印语夏在伴娘和伴郎的引导下上了台。

兄妹一登场就引来场下一片惊叹,抢占了身为新郎新娘的印辰悦和游伽的风头。

“欢迎我们的小帅哥和小美女,下面叔叔问你们几个问题,好吗?”主持人半蹲下身子依然是调侃的语气:“你们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都喜欢。”

“真聪明的孩子。”主持人夸赞道。

“你们觉得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爸爸。”

“妈妈。”

一个问题还了一种问法,两个孩子就产生了分歧,主持人于是立刻抓住机会,将话筒对着答爸爸的印语夏:“告诉叔叔为什么是爸爸?”

“因为妈妈对我们都好严厉,老不许我吃肯德基,而爸爸经常偷偷的买给我吃。”

听的这话,游伽一双清冷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印辰悦。

而印辰悦则视若无睹的眨着眼睛目视前方,将她的愤怒从眼角过滤。

“你告诉叔叔,为什么觉得妈妈好一些呢?”又将话筒对着一旁的印语昊。

“因为爸爸很听妈妈的话,而且爸爸经常对着妈妈说:老婆你真好,爸爸都说妈妈好,那当然是妈妈好了。”小男孩一脸稚气,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

堂内的欢笑仍在继续,而大厅外的楼道里,一对昔日的情侣正相并站着,时间一过就是几十年,再次相聚竟然是在她的女儿和他儿子的婚礼上,如今他们已经不在年轻,时间赋予他们恩打只有岁月的痕迹,满脸的皱纹,一头白发是光­阴­催促下的结果,时间洗净了前事过往,却沉淀了他们之间那份永恒的爱。走出那个已经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级的场所,静静饿相对而立,却发现那场刻骨铭心的爱也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刻在了历史的丰碑上。

“想不到时间一晃就是几十年,现在我们都老了。”印亦枫叹了口气,感叹光­阴­的同时也在感叹命运的安排。

“是啊,几十年了,新夏的变化真大啊。”叶芷筱亦是一声轻叹,念琳是最好的镇定剂,当心也随着年纪老去的时候,年轻时的勇气和冲动都会随之消失。

“听伽伽说你一直病着,现在有没有好些?”虽然已经过了谈感情的年龄,但是那份关心却依然存在心间。

叶芷筱淡然的轻说道:“老毛病,都很多年了,现在基本上稳定了。”

“多亏了他,当年你选择他是对的。”此刻在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气定神闲。

叶芷筱面上浮起一抹惭愧,两只已经打着褶皱的手交握着:“他是个好男人,是我欠他的。”

“不,你不欠他的,也不欠任何人的。”印亦枫自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叶芷筱没有在续说,对于游凌远,这么多年以来,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他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丈夫,朋友,哥哥……但是不得不说的确给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至于是亲情多一些还是爱情占据得更重,她也从来没有掂量过。

“只是想不到我们的孩子会走到一起?”在谈过去为各自徒添一抹忧伤,印亦枫于是立刻将话题转换。

“也许着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听到女儿要嫁的人竟然是自己深爱之人的儿子的时候,叶芷筱心里是五味陈杂,原本想过是不是印辰悦只是想要玩弄游伽,但是听的叶离将事情的原尾和她说了一遍后,她的心仿佛有了突然间的释然,那是一种几十年的放下。

两人本都不是多话之人,旧事也不在重提,如果不是这场婚礼,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在想见。

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叫沉寂的东西,两人的心沉入历史的回忆录里,与室里此起彼伏的喧闹行程强烈的对比。

“芷筱,该吃药了。”当两人都已静默的时候,一个苍劲的声音划破了这种宁谧,但见游凌远一手拿着药丸,一只手端着水杯朝着两人走近。

看到印亦枫,眼睛里只快速的闪了一道光,继而便恢复了正常,礼貌型的颔首示意了一下,将手上的两物递向叶芷筱,接着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这里太凉,进去吧。”不是故意的炫耀,也并非刻意的要支走 她,只是习惯­性­的爱护和关心。

“好。”很自然的在游凌远的拥护下离开。

看着他们迈着老态的步履远去印亦枫突然觉得非常欣慰,虽然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但是他知道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婚礼终于圆满的落了幕,累了一天,第二天游伽直到晌午才睁开了眼睛。揉着迷糊的双眸,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还没有退去的睡意进到客厅,却发现两个孩子正穿着盛装坐在沙发上。

印语昊一身宝蓝­色­的运动服,头戴一黑­色­的鸭舌帽,而印语夏则是粉­色­的休闲服配上浅黄|­色­的太阳帽,

“昊昊,夏夏,你们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游伽手捂了捂­唇­,打了一个余醒未醒的哈欠。

“妈妈,你终于醒了,我们等你好久了。”语夏一脸小委屈,朝游伽露出一个十分不满的表情,如果不是印辰悦叮嘱不许他们打扰他,她肯定活去把游伽叫醒。

“什么事?”游伽很是好奇的看着两个孩子,眼睛里有些不满意,知道肯定又是印辰悦的安排。

“爸爸说要带我们去看海,妈妈你以前也答应过我的。”小姑娘噘着小嘴说道,声音里面尽是兴奋。

游伽还要问什么,就见印辰悦从外面进来:“起来了,快去洗漱吧,船我已经联系好了。”

“­干­吗要这么着急啊,过两天在去不可以吗?”游伽是一脸的疲惫和慵懒,觉得印辰悦有些太小孩子气了。

“度蜜月能不着急吗?在说夏夏一直嚷嚷着要看海,反正早晚都得去,择日不如昨日,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干­脆就今天了。”印辰悦呵呵的笑着,似认真又似玩笑。

游伽无奈的一声叹息:“你就不能消停点啊,跟个孩子似的,哪能老这么由着他们,孩子不能这么惯着的,长此下去那还了得。”

“这不是惯,是履行承诺,答应了孩子的事情就应该做到,好了,别磨叽了,快点去洗漱吧,船已经在等着了,你的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放在了你的床头。”边说就推着游伽走向洗漱间。

尽管不是很乐意,但见到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好扫他的兴,只得听从安排开始打磨好自己。

春天的大海,没有夏季的嘈杂与燥热,多了一份恬静,远离了秋天的孤寂与深邃,多了一丝朝气,比不上冬天安稳与凝重,多了一股青涩,它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恬淡,平静如镜,连泛起的涟漪都是那样的让人沉醉,海水轻轻的拍打着船侧,吹弹出一排洁白的浪花,浪花很细,很矮,也很娇­嫩­,时刻追随着船的身影。

站在船尾任由海风吹起她一头的长发,拂去一身的倦意,呼吸着空气中海水的味道,身心倍感轻松。

“妈妈,海真的好大哦!”女儿的稚­嫩­的声音伴随着少海风消散在空气里。

“那夏夏是喜欢海还是湖呢?”

“喜欢海,喜欢新夏,喜欢爸爸,喜欢妈妈。”小姑娘两手扶着栏杆将内心所有的喜欢一口气表达出来。

“那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妈妈好。”知道游伽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所以小姑娘立刻改了口。

“那你还偷偷的要爸爸给你买肯德基吗?”

印语夏立刻摇摇头:“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不偷偷吃了。”

游伽没有在苛求孩子,心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大意了,反而抑制了她的童心。

“进舱吧,外面凉。”印辰悦将一件披风搭在游伽肩膀上,接着将女儿抱起。

船到达蓝湖岛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下船的那一刻,抬眼便见‘蓝湖岛度假村欢迎你’的标牌醒目的立在岸边。

如今的蓝湖岛相比六年前亦是改头换面,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度假村,所有的旅游设施十分齐全,而且小区规划也是相当的合理。唯一不变的是它优雅的环境。

第二次上岛,第二次蜜月,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心情和目的。

曾经的自然风光如今已经全部改造成了人工的绿景,少了一些天然的韵味,平添了一种规律美。

印辰悦订的仍旧是那个叫居家小乐的宾馆,不过此刻的宾馆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寒酸的样子,几十层的高楼,直指云霄,蓝­色­的玻璃墙在春光的照耀下放­射­出耀眼而炫丽的光,看得人的眼睛有些发晕。

第二天,一家人便其乐融融的把度假村游了一个遍,回到住处天­色­已晚,两个孩子也终于消磨了激|情在劳累中沉睡过去。

游伽洗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袍便进了房间,本来打算休息的,但见印辰悦立着身子双手抱着胸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夜市。

“在想什么呢?”游伽近到印辰悦的身边,眼睛透过玻璃亦看向窗外的夜景。

黑天鹅似的夜幕如一张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上面散着点点星光,甚是耀眼,虽然蓝湖岛已经改建但相比起新夏的火树银光不夜天还是显得更为沉寂,站在窗前,给人一种非常安然的感觉。

“我在想如果我们没有一起来蓝湖岛,也许就会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是这里成就了我们这段姻缘,所以特别感慨。”印辰悦的目光仍旧凝注在窗外,语气里飘忽着真挚的的感激。

听到这句话游伽的睡意也稍减了一结,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如果不是在这个岛上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他们也许真的如他所言已经天各一方。

“现在后悔吗?”游伽 足站在了印辰悦的身边。

印辰悦转过身子走到游伽身后,两手轻轻的穿过她的两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头放在她的肩膀:“后悔什么?”“后悔把那个方案让给我啊。”明明知道答案,却仍旧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印辰悦的­唇­轻轻的在游伽的脖间摩擦着:“我只知道放你离开我会后悔。”虽然当时做下决定的时候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现在他所得到的却是失去的N多倍:“伽伽,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脖子间的酥痒已经让她的心泛起一片绮丽。

“如果手术没有成功,你会不会履行我的承诺?”游伽缓缓的转过身子,两手翻弄着他衣领:“如果手术没有成功,我会带孩子们离开新夏,一个人把他们带大,等到他们长大以后,再告诉他们,他们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你真傻。”印辰悦拿起游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着。

“辰悦,如果你没有那么快找到我,而六年里我没有能坚守住我们之间的感情,嫁给了别人,你会怎么办?”

印辰悦仰起脸,略有一刻的思考:“记得徐志摩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将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你真嫁与他人,那只能说我终是比父亲要幸运,他的一生中只有一个孤独的背影,我却能执起我所爱之人的手知道地老天荒。”

所有的语言都在这一刻停止,有一种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伴着那曳在蓝湖岛岸畔的玫瑰静静的绽放,海风一吹,落下一片艳丽的红,名为‘血­色­之恋’……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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