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快步跑出去,很艰难的打开门就直奔苏若的房间。
“你别再抱着我了。”蒋彦南觉得如果不马上想办法跟她隔离,他正人君子的头衔就要保不住了,这女人确实酒品好,不吵不闹,可是她耍流氓。
好不容易把她从身上扯下来,蒋彦南赶紧的拉开夏凉被给她盖好,“老实点儿,听见没有,半夜不准跑到我的房间去。”
可是苏若头一沾枕头,立刻就没了声音,平顺的呼吸说明她又睡着了。
蒋彦南气得咬牙切齿的,原地打了几个转,“你个臭丫头,你玩我是吧。”他指了指床上熟睡的人,“你等着瞧,迟早有一天我让你好看。”说完他急急的关门出去,直接冲进洗手间,这年头做君子是很难的事情,坐怀不乱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对男性的无情摧残。
这个澡蒋彦南洗了很长时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越是要平息那股火,可是偏偏会去想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她的胸,腰,ρi股,腿……蒋彦南一拳砸在墙上,他觉得他丫完蛋了,“死丫头片子,性骚扰我,明天找你要赔偿!”
15
蒋彦南这一宿都没有睡好觉,苏若的话总是在他的脑子里徘徊,名利不是生活的全部,他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想想,他的生活除了名利还有什么,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夜蒋彦南搞清楚了一件事情,他整天清高着,其实是TM最庸俗的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蒋彦南起得有些晚,头天夜里没睡好,自己家老二闹腾,再加上思考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睡懒觉这也是正常的。他懒散的拖着拖鞋,睡衣开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腹肌,他打着呵欠,手搓揉着自己蓬乱的头发,那副慵懒闲适的样子竟然有些贵族的气息。
苏若拿着做好的三明治愣在那里,片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清咳了一声,低下头,“蒋彦南,你能不能自重一点儿,你个臭流氓!”
蒋彦南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有去上班。不过他有些恼,两手揪着衣襟把自己一裹,就坐到他的对面,拿着勺子敲她的盘子,“正好,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苏若冷冷的口气,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昨晚喝多了,不会是丢什么丑了吧。不过据杨沫说,她酒品还是不错的,从来不闹事。
蒋彦南有些不忿,“你这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啊,你昨晚非礼我了你知不知道。”
苏若本来淡定的喝着牛奶,可他这话一出口,苏若一个没忍住整口的奶一点儿没咽下去,全都喷在蒋彦南的面门上。
“苏若!”他拍案而起,蒋彦南本来就是个生活很讲究的人,在她这里住着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委屈了,可是被喷这种事情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忍受,“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敢喷本少爷,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丢了饭碗。”
苏若还真的是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她愣愣的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另外一个空杯子里倒满了牛奶,“好了,对不起。你看你那个样儿,你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外人面前演演就得了,别这么入戏,赶明儿再出不了戏,我可担不起这责任。”说着把帮他准备的那份早餐去厨房给他端了出来。
蒋彦南这一圈猛地挥出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被她一笑就给卸了力,他纳闷,怎么就这么了了呢?他有些不甘心,看着苏若吃好了,起身收拾就要走人他挡在门口,“我告诉你,我不是跟你说笑的,你昨晚非礼我了,我要求赔偿。”
苏若脸有些发烫,她完全记不起来了,可是隐隐约约的似乎在电梯里有点儿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他们没有什么根深层次的交流。
“昨晚谁结的帐?”苏若不接话茬,顾左右而言他。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要求赔偿。”蒋彦南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计谋。
苏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迟到了,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什么,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这会儿说什么被非礼,这不是摆明了跟自己矫情呢,她还没觉得吃亏呢。苏若瞟了他一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不起,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耍赖?”
“你们男人不是经常这样吗?”苏若开门,临走了还嘱咐了一句,“在家别老是看电视上网,不交电费就别浪费,把自己衣服洗洗,让你装大爷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说完便砰的一声关门走人了。
蒋彦南被这一声门响吓了一跳,“我真是大爷!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下了楼,苏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昨天真是太出格了,居然在自己的下属面前喝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了公司她审核了一下这一次荣安招聘的计划书,然后按照公司刚制定的考核派发重新核算了部分职员的工资,涨了的自然是欢喜,对于那些没有涨薪甚至微调下浮的还要做好每个人的工作。这一忙活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休息的时间,蒋仲廉给苏若留了半个小时时间来扎针。
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林万忠林代副总,另外一个居然是陈景河。苏若吃惊不少,陈景河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小姐,原来你就是那位女神医啊?”他听蒋彦南说过,说是有个女神医给他亲爹扎针治偏头疼,那会儿他嗤之以鼻,非说人家是施妖法,迷惑老爷子心神的。他玩味的看着苏若,心下暗暗的揣度,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叫缘分。
蒋仲廉没想到陈景河跟苏若认识,他有些吃惊,“你们怎么认识?”
“我们相过亲呢?不过苏小姐看不上我。”他回答着蒋仲廉的问题,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苏若的脸。
“哈哈哈!”蒋仲廉大笑,“苏若真是好眼力啊,我就说我看中的人都绝对是人才,让你做HR真是选对人了。景河的女朋友好几卡车,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
“蒋叔叔,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她闺蜜正在泡我呢,你这不是给我拆台吗。”
苏若笑,有些尴尬,“蒋董,我们开始吧。”
蒋仲廉一边点头,一边坐好,“那个臭小子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林万忠看了陈景河一眼,陈景河看着苏若突然改了主意,“还没有眉目呢,最近我电话也不接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再给我一个月,我给您摸个底。”
“总之你们得提醒着点儿,别让他走歪了。”
陈景河答应的快,心里却不这么想,他丫已经歪得不行了,在歪歪说不准就正了。
陈景河前脚出来,后脚林万忠就跟了出来,“景河!”说着就把他拉到自己的办公室。
陈景河有些纳闷,“忠叔,您这神秘兮兮的干嘛,我跟致远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想要什么情报,我给您打探打探去?”陈景河觉得憋屈,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特像古代的太监总管,净干些四处打听的活儿,这只不准哪天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就被人咔嚓了。“其实致远您老真是不用操心,他老奸巨猾,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挣钱他干不了什么事儿。”他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林致远这种极致闷骚型的极品早晚有一天闷不作声的出个大乱子。
忠叔笑,“这个我倒是不操心,就是见面的时候跟他提提,别抽那么多烟,年纪轻轻的,对身体不好。”说着他也点了一支烟,爷俩的动作如出一辙,这在陈景河的眼里也是一景了。
“你应该知道彦南跟谁在一起。”忠叔看着他笑,笑得陈景河心里很没底,“不过我也赞成先不说,看看情况。不过你接下来把苏若这个人好好的透透的查一查,包括她的家庭还有感情经历,秘密的查,谁也别说。”
这个对陈景河倒是不难,想办法套套杨沫的口风就搞定的事情。
“还有这个,彦南的信用卡,你找机会给他吧,当时我把他钱包交公的时候偷偷藏了身份证和这张卡。”蒋彦南是他看着长大的,也见不得孩子太受苦。
晚上苏若下班先打车去观澜把自己的车开回来,以进家门就被吓了一跳,地上全是水,蒋彦南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苏若有些火大,把手里的拎着的昨天买的衣服都远远的丢在客厅里,“蒋彦南,你故意给我作是吧!”
“大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这是洗衣服摔倒了,到现在我这半身子都疼,ρi股都动不了了。”说着就皱起眉头,很应景的呻吟了两声。
苏若想死的心都有了,没听说洗衣服还能摔个半身不遂的,“你打算笨死啊!”
“我这不是就进去踩吗,谁知道那个洗衣液那么滑,我一只脚出来,一打滑就摔那里去了。”
苏若往洗手间看了一眼,好家伙,半桶洗衣液都导进去了,不滑就怪了,关键是夏天的衣服还用得着踩吗?苏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山顶洞人,没有过过现代生活。她换下衣服,就进了洗手间很快就把衣服洗出来,然后把地打扫干净。
蒋彦南仰着头看着阳台上晾着的衣服,还有自己换下来的平角内裤,心里真是惬意,说不出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舒坦的感觉,那跟送洗衣店感觉完全不一样。
苏若把药酒拿出来丢在他跟前,“哪里摔得厉害自己擦擦。”说完瞥了一眼,“真够矫情的。”
蒋彦南一边摸着药油,一边看着苏若在厨房里面忙活着做饭,他嘴巴一咂摸,停下手里的活儿,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亲爱的,晚上吃什么啊?”
“凉拌青菜还有咸粥。”她应着,说完又反过味儿来,“你跟谁叫亲爱的,臭流氓。”
“你看你,前面这词对的挺好的,后面来这么一句,太不和谐。演戏就要经常对台词,知道吗?”他一脸严肃,心里得意的紧,这过家家一般的游戏竟然越玩越上瘾啊。
16
晚上,蒋彦南依旧是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膀子有些疼,坐姿也有些别扭。苏若出来就看见他歪歪扭扭的坐在那里,非常的不舒服,“你难道连洗衣机也不会用吗?”
蒋彦南拿着遥控器蔑了她一眼,“还说呢,我在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说明书。”
苏若有些无奈,“你到底是哪个时代穿越来的人,不是地球人吧,你这么大不会用洗衣机?”
蒋彦南歪着脖子斜眼看着她,“我之前在美国用的洗衣机不是这个牌子的,构造也完全不一样。”他一副很有礼的样子,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苏若这个人心软,也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在旁边跟着看了一会儿,见他一只手扶着肩膀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我帮你推一推,可能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说完她起身,抓起蒋彦南的胳膊,顺着肌肉的纹理一会儿推,一会儿按,一会儿又轻拍。蒋彦南不懂这些,他也不太相信什么中医推拿指压的这些东西,平时工作太累肌肉紧张的时候他更多的会选择去做保健医疗再就是去健身房运动。可是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折腾还真的就舒服了很多,虽然依旧有些疼痛,可是却不再觉得那么麻木和僵硬。
蒋彦南仰着脸看着面前认真的苏若,平时那些冷然和严肃都褪去了,却有些淡然安稳的神情,“苏若,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老婆。”他也没有多做考虑,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苏若的手顿住了,诧异而惊奇的看着蒋彦南,然后嘴角露出一副讥笑,“不用拍我马屁,记得感激我就成了。”
蒋彦南脸一瞬微红,心里有些不服气,他极少夸奖别人,总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他一斜眼,“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是我接下来这段转折,但是,你这个清高冷傲不逊的样子,很难有男人愿意更深一步的去了解你能成为合格黄脸婆的潜质,所以,你还是嫁不出去的可能性大。”
苏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她现在的这个心里状态是非常难接受这样的评语,她猛地甩掉蒋彦南的手,愤然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蒋彦南有些吃痛,捂着自己的手臂嘶嘶的抽凉气,“你想疼死我啊!”他怒目回头,就听见砰得一声门响。
蒋彦南站起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想敲门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女人拳脚功夫厉害啊,刚才自己又戳了她的伤疤,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啊,他举起拳头冲着房门做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他小声的嘀咕,然后回身关掉电视悻悻的回了房间。
时间还尚早,蒋彦南有些无所事事,他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看,却看见那个有些花的屏幕突然就亮了,“靠,这么神奇,看看就能来电话?”他瞅见是陈景河的,有些不待见,放在耳边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耐烦,“找本少爷有事,陈律师?”
陈景河一听他那个拿腔拿调的声音就知道敢情这个小心眼儿的人还跟自己生气呢,“哥们儿我今天冒死把你的信用卡给你弄回一张来,够意思吧。”
蒋彦南本来懒散的仰躺在床上,可是这一听就猛地坐起来,“真的?”要知道这年头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就是万万不能的,“明天我找你去拿。”话说出口,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了杨沫的影子,“别让你那个暗恋狂知道,不然很快我就穿帮了。”
陈景河拿着电话有些惊讶的神色,“你还打算继续?”有了信用卡他蒋彦南就又是款爷了,以他的能力,给他十万,他就有可能在一个周之内给你五十万,“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冷面女人了吧?”
蒋彦南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会。”他语气依旧是一副调侃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每天有个女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然后还给你钱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简直太惬意了。我看我忙了这几年了,也该停下来给自己放个假,其实做个小游戏也蛮好玩的,你那个杨助理那天还又给我了一份工,薪水也很不错哦。”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
陈景河嘴角戏谑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她找你干嘛?”声音也严肃起来。
蒋彦南倒是没注意,“嗨,你别管了,反正是个不错的差事,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哈哈!有女人给钱花哦!”
他那一副很欠扁的腔调让陈景河一阵恶寒,“蒋彦南,你说你贱不贱啊。”说完就挂掉了他的电话。他低头看案卷,可是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手里的卷宗还在那一页。他一咬牙,就把电话打到了杨沫那里。
杨沫正给自己涂了一个黑脸做面膜呢,本来没打算听电话,可瞄了一眼是陈景河的,立刻坐起来,几下把脸上的面膜泥抓掉,“陈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陈景河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咳咳,嗯,啊……”他这么折腾了一阵也没说出话来。
杨沫有些莫名其妙,“杨律师,你感冒了?嗓子不好?”她试探的问,白天明明还好好的。
“嗯,哦!是啊,我现在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送点儿感冒药和消炎药过来啊,我现在很难受。”陈景河索性顺着她的话继续编故事。
杨沫再次认真的确认了一下时间,走不开?这个时间不应该有客户了,“您还在律师楼见客户?”她微微皱眉。
陈景河又清了一下嗓子,握着电话的手心竟然有些出汗,“不是,我在家里呢,现在在烧水,所以走不开。”说完这理由自己都觉得二的厉害,他有些懊恼。杨沫却猛地站起来,“你说让我去你家送?”她觉得自己心跳陡然加速了,大概怀揣小鹿,惴惴不安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杨律师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她没给陈景河再讲话的机会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陈景河,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老娘不客气了。”说完杨沫就飞奔进了洗手间,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画个精致的妆容。
陈景河郁闷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刚才是不是把一个觊觎自己美色很久的女流氓招进自己的家里了。他有些上火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他立刻又给杨沫打电话,可是那个丫头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陈景河握着手机做了一个摔的姿势,可是最后还是没舍得自己的IPHONE啊,“这个死丫头,算你狠!”
苏若坐在电脑跟前,本来打算做点儿工作,可是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怎么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她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半了,不如约杨沫出来坐坐,可是打电话却是关机。有时候一个人,心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苏若的心里堵着一口气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以宣泄。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其实对于一个自己觉得还是很优秀的女人来说,被甩,被说嫁不出去,并且实际上也确实处于这种窘境中,这不仅仅是郁闷那么简单的,那有时候真的可以算是一种伤害,不是被哪个男人,只能说是被现实给□了。
苏若不清楚自己哪里不好,都说一个女人有张美丽的脸和一副好身材是天然的好资本,至少不会有人觉得你在找对象的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困难,可是苏若显然是个例外。这几个月杨沫也给她介绍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是最后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不待见她。她本不是着急要嫁人,只是有些承受不住来自自己家庭的压力。她本就不是什么刚强不屈的人,看起来的强势也不过是逼着自己做到的而已,生活太残酷,靠人不如靠己,这就是经历给她的最大忠告。
蒋彦南听说自己的信用卡要回来了,顿时心情大好,躺在床上很快就会周公去了。睡了一觉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他迷迷糊糊的出去上厕所,三更半夜的他也没有关门,解决完了出来,他依旧迷迷糊糊的,摸着黑就往房间里去。
“你上厕所都不关门吗?”
蒋彦南猛地就惊醒了,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幸亏刚上了厕所,不然真怕自己就这么尿了裤子。他摸着开关打开客厅的灯,就看见苏若裹着一身粉红色的真丝睡袍,手里端着一个香槟酒杯,但是看颜色也知道里面不是香槟酒。
他甩甩头,真是被她吓出一身冷汗,“你半夜装鬼吓人啊!”他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三角裤,他这么睡习惯了,舒服啊。他本能的背过身,两手护在胸前。
苏若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进去穿件衣服,出来陪我坐会儿?”
“我不要!”蒋彦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都半夜了?”
苏若心里憋得慌,如果不让她倾诉一下宣泄出那些淤积腐烂的感情她怕是活不到明天早上了,她就这么歪着头看着那个此刻有些腼腆的男人,“你明天又不用早起,也不用工作,再说我可以给你加班费,陪我喝一杯,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给你两百块。”
蒋彦南回头,诧异的看着苏若,给他两百块钱?真是寒碜他了,他马上就有钱了好不好,刚想发飙呢,却看见她端着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脸上立刻显出写痛苦的神情,眉头皱起来,显然味道并不怎么好。
蒋彦南突然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怜惜,他半转身,看着她有极其优雅的端着酒杯,粉色映着灯光发亮的丝绸面料轻轻的滑过皮肤,露出白皙的小臂,她仰着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扬起的脖颈,似乎能看到那液体被咽下去,性感中有点伤情的味道,他顺着脖子往下,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可是他却自动脑补了很多的东西,脸有些烫有些红,心跳也慢慢的加快,他转过身去,声音有些怯,“真的就只是喝一杯?我,我,我只……卖艺不卖身的。”
苏若咯咯咯的笑出声,可是心里却越发的凄凉,原来她竟是这么没有魅力的女人,她有些失落,淡淡的开口,“真的只是坐坐。”
“哦!”蒋彦南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急急的跑回了了自己的房间。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咂摸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二百块钱要跟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半夜三更的谈心,他有些懊恼,可还是穿上睡衣出去了。
苏若已经倒好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蒋彦南,“谢谢你。”
蒋彦南有些无措,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凑在杯子边上闻了闻,“这是什么酒?”味道好冲,不过还挺香的。
“二锅头!”
17
蒋彦南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么烂的酒量居然在家里藏着高度的二锅头,他思量着,小心的试探,“你能喝这个?烈酒的。”
苏若笑,“我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喝这个,喝一斤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心情好的话。”说完她自嘲的笑,然后仰着脖子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了。
蒋彦南眼睛瞪得跟铃铛一下,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见过女人擅长喝红酒的,擅长喝清酒的,擅长喝香槟的,唯独还没有见过擅长喝二锅头的,居然还喝得这么急。此刻苏若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还有他手里的酒。
蒋彦南有些怯,他咽了咽口水,“我不擅长喝这个。”他面露难色。
苏若拿着空酒杯跟他手里的碰了一下,“干杯,我都已经喝干了。”她的眼光很有神彩,完全不像是一个深夜两点钟该有的状态,这让蒋彦南的心里更加毛,却也有些心猿意马。
苏若弯身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把自己的被子又加了上半杯,“我再喝一杯,我们一起干了。”说完她又碰了一下蒋彦南的杯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又喝干了。
蒋彦南头皮有些发麻,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苏若给她的第一个印象应该是有活力的小姑娘,却没有想到是个侠女,后来他觉得这应该是个爱慕虚荣的二奶,却没想到是个痴情的女人,本来他觉得她酒量太菜,可是却没有想到换了白的,竟然如此的彪悍。
他颤巍巍的端着杯子,在苏若带着轻微强迫的眼光里把那半个香槟杯的二锅头喝了下去。这酒有些辣,当即就把蒋彦南呛得往外流眼泪,他咳嗽着,满脸通红,“这酒多少度?”
苏若很淡定,拿着瓶子看了看,“64度的,这是好酒,一千多一瓶呢。我这是打算中秋节回去带给我爷爷的,他老人家就好这一口,从小他就经常让我陪他喝两杯,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多好,可以做大事业,没那么多的心思。那时候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苏若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给依旧在伸着舌头吸冷气的蒋彦南杯子里也添上,“其实我现在觉得我们应该换一换,你看你也不用工作,每天挖空心思把女人哄明白了就有钱拿,不用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无端的猜忌,也不需要承受竞争的压力,只要自己的内心能安宁就足够了。”她像是说给蒋彦南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女人在外面太风光了就会有各种微词,默默的站在一个男人身后,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别人,有时候你觉得有爱情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牺牲,有时候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苏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杯又碰了一下蒋彦南的杯子,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疯了,白酒这么喝!你不要命了……”蒋彦南有些看不下去了,想损人来着却看见她眼角落下的一滴眼泪,纯净的就像是杯子里面的酒,看不到点点的杂志。蒋彦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里一阵烦躁,抬头也把杯子里的东西都喝光了。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烫,蒋彦南觉得有些傻了,他这是拿自己的短板跟人家的长处拼呢,何况人家还是从娃娃抓起的。
苏若拿起酒瓶又倒酒,可是自己杯子里面还没倒多少就已经没有了。
苏若不停的倒不停的倒,蒋彦南有些心软,抓住她的手,把酒瓶夺了下来,“好了,别任性了,喝那么多有意思吗,又解决不了问题。”他扶着自己的脑门儿,头有些晕乎乎的了。
“蒋彦南,我知道你阅女无数,你肯定很有经验是不是,你说我是不是个很无趣的女人,没有魅力,让人丝毫没有兴趣,甚至连点儿原始本能都勾不起来?”苏若站起来,站在蒋彦南的正面,豁得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蒋彦南被镇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心里又是悔又是恨的,悔得是自己居然堕落到随便想泡人家,恨得是居然里面还穿着一条吊带的睡裙。薄的有些透的真丝裙,胸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裙摆刚好能盖住ρi股,两条性感的长腿就这么杵在自己的眼前。他觉得脑门儿有些充血,仿佛全身都兴奋起来,整个身体都蠢蠢欲动的。他低头轻咳一声,别开脸,“苏若,你喝醉了。”
“蒋彦南,你别打岔,你说,我是不是一点儿魅力都没有,你跟我说啊?”她有些娇嗔的用睡袍抽打着蒋彦南,蒋彦南挡了几下,还是有些吃不消,伸手抓住了睡袍的另一头,“苏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他几乎咆哮起来,不要再考验他的定力了,纵然他是杰出人才中的杰出人才,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苏若一下子停下来,眼泪却在眼圈里面呼之欲出。蒋彦南也不说话了,看她那个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心疼,他松开手,就看见苏若慢慢的蹲在他身前,“那你能不能教教我,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开心,我慢慢学,慢慢改啊,他怎么就那么就不要我了,怎么就不要我了。”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蒋彦南的心猛地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他有些怨怒的盯着苏若,“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就那哥们儿有什么可留恋的,要能力没能力,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人品没人品,他天生就是TM的次品,你看上他什么了,你瞪着你那一对大眼睛,你都看上他什么了?”
“你知道吗在学校的时候他很优秀,会弹吉他,会写歌,参加辩论赛,你知道吗他是个农村孩子,这些有多么难能可贵,他很有才华。”
有才华?蒋彦南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能看出他有才华你也真够有才华了,他的才华就是遇上老总的女儿立刻就把你甩了,你还这么傻了吧唧的在这里伤情……”蒋彦南一向毒舌,这话还没说完呢,苏若痛苦的趴在他的腿上痛哭不止,蒋彦南清楚的感觉到两腿直接冰凉的濡湿,是眼泪却让他有了更糟糕的反应。
他紧紧的咬着牙攥着拳头,“苏若,不要在考验我的耐心了。”蒋彦南头疼得有些厉害,晕得也厉害,酒劲慢慢的上来了。他拉着苏若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那好吧,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男人到底喜欢什么。”说着他欺身就要压下来,却被苏若猛地推开。
蒋彦南愣愣的看着她,她薄薄的睡裙歪斜着,一边的胸房已经露出大半,蒋彦南有些不淡定了,敢要开口说话就看见苏若淡淡的开口,“蒋彦南,你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谢谢你,你是个好人。”说完她拉了一下肩带,慢慢的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蒋彦南在那里愣了片刻,挺身扑倒在沙发上,“苏若,你是故意的吧,我没有勉强,我绝对是心甘情愿的。”他抡着胳膊拍打着沙发,都是自己动手晚了,真是无比懊恼。
杨沫把陈景河的公寓里里外外的全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给陈景河端到书房,“累了吧,喝杯牛奶歇歇吧,嗓子好点儿了没有?”
陈景河已经很困了,可是眼前的这位杨小姐似乎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他抬头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他在流火的八月已经穿着衬衣牛仔裤在书房里坐了四个小时了,他停下笔转身看着杨沫,“沫沫,我们……”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爸爸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能有今天都要感谢他老人家,所以我不能伤害你,我这人你清楚的,我们不合适。”
“本来我也觉得我已经了解你了,可是我今天突然觉得我得重新认识你。”杨沫躬身跟他视线相平,宽大的T恤垂下来,领口里面自然是风光无限。
陈景河扶着脑袋闭着眼睛向后倒在椅背上,“杨沫,我是男人,并且是个不怎么检点的男人……”
杨沫伸手从ρi股口袋里掏出一个套子,“所以我做了准备,有这个应该不会传染乱七八糟的病什么的。”
“杨沫!”陈景河咆哮了一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反了,你居然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他探过身来,“你是个姑娘你知不知道!”
杨沫也不输,一把又抢回来,“我当然知道,我要是当自己是大老爷们儿我就不来找你了。”她有些受伤,但是表面上依旧一副玩似的样子,她把套子装进口袋,“你没听说吗,女孩子要随身带着,如果哪天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不要吝啬自己的身……”
陈景河没等她说完话就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齿贝,杨沫配合着,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跟着他的节奏,顺着他的引导跟他纠缠着。陈景河明显感到她身体的局促和僵硬,完全不像她刚开那样放得开,她吻得没有什么技巧,生涩的缱绻让他更加的兴奋,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跨着他的身体跪在自己两侧,原来有一张大椅子还会有这样的便利,他两手掐着她的纤腰,慢慢手就伸到了衣服里面,先是后背,然后就是身前。
杨沫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她呜咽挣扎着推开陈景河,低头粗喘着,不敢抬头看那人。
陈景河故意使坏的捏着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脸,“怎么害羞了,初吻?”陈景河呵呵的笑出声,“杨沫,你今年多大了,竟然还有初吻。”
杨沫的脸突然由红变黑,她有些恼又不知熬该说点儿什么,一根手指指着陈景河。陈景河笑得更开了,他张嘴含住她那根指头,咂摸了几下,那样子杨沫看了心跳的厉害,脸都紫了。
“景,景河!”杨沫有些怯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指,想下来却被陈景河紧紧的困住,他把手伸进她ρi股后面的口袋,掏出那个套子,“知道怎么用吗?”
杨沫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撕开,然后套上。”
“不对!”陈景河撕开包装,“这是保护措施,我们都是成年人,要知道保护自己,自负其责。”
杨沫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有些犹豫,陈景河看在眼里,没有等她做决定就又狠狠的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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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沫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深入的交流过,哪怕只是一个深吻还是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别看她嘴上没有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可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怯,她用力的推拒着陈景河,可是这个男人却像是发了疯一下,越是用力的禁锢着她。舌头在她的齿间扫过,杨沫觉得浑身跟通了电一样,一阵阵的酥麻,她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儿理智,狠命的咬了他的舌头。
“啊!”陈景河尖叫,抬头看着有些惊慌,面色赤红的杨沫,“你疯了,不会吻那也不能咬人啊。”他皱着眉头,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杨沫有些无所适从,她低头,发现自己跪在椅子上的姿势有些尴尬,可是更尴尬的是她明明白白的看着陈景河的裤子那里已经被顶起来了一个小帐篷。
杨沫的脸一瞬间仿佛能滴出血来,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跳下来,跑到客厅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要逃跑,可是刚打开门,陈景河不知怎么就站在她身后,单手就把门又靠上了。
杨沫转过身,就这么被陈景河困在两臂中间,“怎么又想起逃跑了?你不是连措施都想好了吗?”陈景河把那个已经撕开的安全头举在她的眼前。
杨沫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大概一碰就能滴出血来,她有些闪躲的看了两眼眼前的男人,嘴里支吾着,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陈景河看着她那副无措的样子,心里顿时来了恶趣味,他把脸凑上去,感觉得到她此刻急促的呼吸,“你不会是带着这个给我吹气球玩的吧?嗯?”他轻轻的撮起她小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
杨沫觉得浑身都在冒火,就这么对视了五秒钟,她伸手拍掉了陈景河的手,低下头,“我爸,我想我爸爸了。”
陈景河本不打算让她走的,肇事想逃逸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可是杨沫就是能真真的点在他的死|茓上,那是他的恩师啊,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搞了他恩师的女儿,关键是还不想负责。
他泄了气,手从门上滑下来,挑着眉毛看着杨沫,“好,算你狠,杨沫,你先招惹我的,这事儿咱还没完。”
杨沫那还听的他说话,立刻打开门夹着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站在电梯里,她懊恼的直跺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多好的机会啊,今夜一过,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上他,想拍拍ρi股走人那是没门儿。可是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的喊停了呢。
陈景河站在门口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转身关门却有些意犹未尽的空落感,他咂么着嘴唇,有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兄弟,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杨沫这死妮子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苏若第二天早上依旧是很准的生物钟,六点钟就起来了,她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她脑子里面全是昨晚上的情景,她没喝醉,一点儿都不差,全部都记得。她起床,用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了房门,只看见茶几上还东倒西歪的摆着酒瓶子和两个杯子。苏若的脸顿时红透了,情不自禁的又揪了揪自己的衣领。
蒋彦南遭了一宿罪,几乎不碰白酒的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了两杯二锅头还是香槟杯,然后还折腾了半宿自家兄弟,他这早上一睁眼,看见外面大天已经阳光明媚了,他伸了个懒腰,估计这点儿苏若应该也上班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有些难堪,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把人家扑倒了,又给人拒绝了,对,就是这样,他被人给拒绝了。
蒋彦南突然反过味儿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顿时有些恼,他打开房门,看见客厅都已经收拾的利索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昨天夜里的丝毫痕迹,只是茶几上多了几张红票子,蒋彦南走进一看,还有一张字条:谢谢你,昨晚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喝醉了。
蒋彦南弯身捡起茶几上的四百块钱,自言自语,“居然还给涨了工钱啊。”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一瞬又收敛了笑,露出些阴阴的眼光,“苏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钱让大爷给你陪酒,还差点儿嫖了大爷我……”他咬着牙根儿,这笔账那是要算的,必须的。
苏若上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她翻了翻自己的行程表,这几天工作赶得很快,请三天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拨了内线电话把秘书叫了进来,“帮我定两张到A市的机票……”话说出来她又想起了什么,“你还是去长途车站定两张汽车票吧,要连座的。”蒋彦南没有身份证,机票和火车票就都不能定了。
蒋彦南吃了苏若留的早饭就打车到了领智律师楼,他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了看,没有看见杨沫就赶紧的闪进陈景河的办公室。他推门进去,就看见那人仰着脖子倚在大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也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又被谁整虚了。”
陈景河闻声起身,看了看他,“被自己的手。”
蒋彦南愣了一下,心里感慨,到底还是兄弟啊,居然长夜漫漫做得事情都是一样的,他若无其事的在对面坐下来,“陈律师还用这么费劲?”
陈景河摇摇头,“一言难尽啊!”他感叹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那张信用卡,“给你,以后不准再记恨我了,你说你也是,回家跟你爸认个错就完了呗,何必造这个罪。”
蒋彦南拿着自己的信用卡心情大好,“你懂什么啊,我昨晚又赚了400块钱,就陪苏小姐喝了两杯二锅头而已,我突然发现,原来当小白脸真的是一件挺舒服的事情啊,怪不得现在这么多人做。”他调侃着,但是自动的省略了把人家扑倒又被人家从身上踢开的部分,“反正我觉得这游戏挺好玩的,现在回家我就被上了套,我爸爸给我准备了一大堆的工作,还不如我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呢,多好啊,有女人伺候着,还给钱。”
陈景河看着他,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有些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蒋彦南,“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变态了?”
“你不懂!”蒋彦南懒得跟他再说话,他这会儿有钱了,可是得把自己重新包装起来。
杨沫一上午就猫在自己的小屋里,连班都没有去上,感觉有点儿没脸见人,以前她跟陈景河心照不宣,倒是也没有多尴尬,可是现在倒好,自己骑虎难下了。见了面怎么说,我那天脑子秀逗了?她无比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她居然还带着套去了,这下那个男人肯定觉得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她烦躁的在屋子里面打着转儿,她拿起手机就给苏若打电话,“中午一起吃饭,在你们大厦附近的西苑西餐厅,不许说有事情,不准说没空儿,不准说忙。”
苏若一听就是有事了,“怎么,失恋了?”她一边签着文件,一边夹着电话。
杨沫发出了怪叫,“一言难尽,总之我快崩溃了。”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开始收拾起来。
中午苏若先到了西苑,可是餐厅里面已经没有位子了,她打给杨沫,可是电话响着就是没有人接听。苏若无奈,只好在餐厅里等。
林致远在餐厅等了十分钟,可是客户却打来电话把约会取消了。他放下电话皱了皱眉头,如果他不是个有上亿资金的大客户,他马上就撂挑子,让他滚蛋。他起身走到前台,看见有些不安的苏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抬眼对上苏若探究的眼神。林致远略有尴尬,这么盯着人家看确实有失修养,他清咳一声,“小姐是在等位子吗,我不在这里用餐了。”
苏若卸下心里的戒备,换上了笑容,“那真是巧了,谢谢你。”说完就跟着服务员去了位子。
林致远没有走,他转身看着苏若的背影。
有些女人总是很容易引起某些人的兴趣,苏若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吧,与生俱来的古典清新气质,总是可以秒到那些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的人,至于像林致远这种通常不近女色的钻石王老五,眼界自然是高得没边儿的,至于他喜欢什么类型的,谁也说不清楚,包括蒋彦南和陈景河在内。
杨沫来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靠窗位置的苏若,“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位子留着,真是不容易。”她坐在苏若对面,有些庆幸。
苏若不以为然也没跟她解释,“你到底怎么了,叫的这么欢腾,陈景河又招惹你了?还是你爸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了。”其实她觉得后一种比较靠谱,一个28岁老姑娘还跟一花丛老手玩儿暗恋,谁家爹娘都得着急。
“不是。”杨沫有些懊恼了,“昨晚我去他家把他给调戏了。”
苏若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那个了?”
“嗨!”杨沫倒是不介怀,“姐们儿我关键时刻逃跑了。”说完她语气转低,有些伤感,“死丫的,说什么后果自负,我堂堂杨大小姐怎么能给他当那什么……”
苏若不说话,低头用吸管喝着杯子里的果汁。
“你倒是吭个声啊?”杨沫推推她,她是找人出主意的,可不是来找闷葫芦的。
苏若抬头,“要么就放弃,要么你就继续想办法让他爱上你。”
杨沫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也叫出主意?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反正那种事情你不能倒贴,给了人家了,人家还未必领情,还把自己搞贱了。虽然现在不那么讲究什么从一而终,第一次怎么怎么样,可是女孩子自爱还是对的,遇上好男人算是幸运,一旦遇人不淑免得以后后悔。”
杨莫不说话了,她知道错了,自己这不是给苏若捅刀子了吗?
19
苏若跟领导交了假条,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在家里准备一下,然后坐下午的长途客车回家,卧铺的,第二天早上应该就到家了。苏若回到家里的时候,蒋彦南不在家,这倒是让苏若有些意外,她微微皱眉,对于这个男人每天都在家里干什么突然有了好奇。她换下衣服就拿起家里的电话给他打过去,可是铃声却在门口响了起来。
两个人一对视,蒋彦南笑,“今天怎么这么早?”
苏若看着他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都是顶级名牌的购物袋,“你哪来的钱?”
蒋彦南愣了一下,“哎呦,干嘛这么凶啊,我又没偷没抢,你早上不是给过我陪酒的钱吗?”他呵呵的笑,放下东西就开始换鞋脱外套,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的很。
苏若抱着胸,咬着嘴唇有些气恼,“蒋彦南,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到底突然从哪里来这么多钱。”苏若虽然不买奢侈品,可是是个女人都会没事儿去逛逛,这些东西有多贵她一眼也看得出来。在她心里,一个念头就是他又找到下家了,这让苏若从心里有些厌恶和郁闷,“不会是跟开卡宴的小太妹勾搭上了吧!”
蒋彦南顿在那里,回头看着一脸怨怒的苏若,突然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苏若更气了,他居然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有脸笑。
“苏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妒妇啊,满屋子都是醋味。”他拎着袋子走过来,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摊开来一堆,竟然都有些放不下,“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个开卡宴的小辣椒啊,我都不记得了,你记性真好,怪不得这么年轻坐这么高的职位。”
奇?“蒋彦南,你能不能不打岔!”苏若有些压抑不住,可是那个男人却觉得越发的有趣。
书?“我不怕跟你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小气的女人了。”他转身坐到沙发上,张开双臂搭在靠背上一派悠闲,“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兴我有点儿积蓄?”他侧目看着苏若憋屈的样子又洋洋得意的补充了一句,“虽然积蓄是能多点儿,哈哈。”
网?苏若一时气急,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袋子冲着蒋彦南脑袋就丢了过去,“你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你吃软饭还长脸了你。”
蒋彦南没防备,重重的被砸了一下,他有些恼,“你想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这个。再说不是男女平等了吗,凭什么就准女人傍大款,不准男人吃软饭。”
苏若有种委屈大发了的感觉,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蒋彦南刚要有微词,她又探出头来,“蒋彦南,我告诉你,等回家演完这场戏,你马上给我消失的干干净净,我不想再看见你。”
苏若的愤怒把蒋彦南给震了,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无名业火。
晚上苏若没有出来做饭,蒋彦南饿得肚子咕咕叫,没办法就到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几包方便面,对于下厨,他就只会干这个了。
西餐苏若不是很感兴趣,中午也没怎么吃饱,闻到了外面浓浓的香味有些坐不住,她有些茫然,那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打起精神来到厨房,看见蒋彦南有些手忙脚乱。
苏若从冰箱里拿出些青菜,“让开,我来!”说着就把蒋彦南支到一边。
蒋彦南也没有离开厨房,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做事情很有秩序,忙而不乱,即使在厨房依旧还保留着那份端庄和优雅,他心有些痒,像是被一根鹅毛搔着一样,无关于欲*望,他也没有办法分辨出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蒋彦南走上前,慢慢的从身后抱着苏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各种贤良淑德啊!”
苏若就觉得浑身上下僵了一下,蒋彦南也感觉到了,把头放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边附语,“我们就是练习一下,习惯习惯,别出了岔子。”
苏若没吱声,静静的搅着锅里的面条,蒋彦南那一刻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些安稳的情绪,这种静谧好舒服。
“我把丑话说前头,你这个样子我也不会给你钱的,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我们严格执行合同,出现违约严格追究合同责任。”
蒋彦南一闭眼,一脸的懊恼神情,这个女人是真会煞风景,他两臂一紧,“我给你钱怎么样?”
苏若不以为然,只当他是在耍贫,“蒋彦南,你可真有本事啊,从富婆那里骗钱然后再自己包养女人,你这还真是找到一条成功人士的生活方式啊。”苏若关上火,转身看着他。
蒋彦南依旧揽着她的腰,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苏若也没觉得很抵触,她篾了他一眼,“蒋彦南,你是什么学历啊,你是什么职位啊,你是什么身份啊,还居然跟人学包养女人。”
“嗯?”蒋彦南半仰着脖子做思考状,“你可以把我当成荣安的副总,蒋仲廉的儿子,至于学历嘛,你就想象成加州伯克利大学的双硕士,这样行吗?”
“你还真能做美梦呢,让开!”说完苏若推开他,到橱柜里拿出碗筷,很快两碗方便面就端到了桌子上,两个人都饿得不轻,什么也没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杨沫这一天都没有上班,陈景河给她打了两次电话,这妮子也没有接,晚上男人坐在自己书房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便开车来到杨沫租住的小区,这里很简陋,是个老式的小区,保安也不是很好。下了车,陈景河仰头就看见杨沫家里亮着灯,隐约的还有人影在晃来晃去的。
“死丫头,故意跟我玩儿失踪呢。”他摔上车门就上了楼,按了两下门铃,他一动心眼儿赶紧躲到一边,果然杨沫捏手捏脚的站在门前对着猫眼儿看呢,可是什么人都没有。杨沫刚回身门铃又响了,她身上陡然起了鸡皮疙瘩,“谁呀,你是人是鬼,我告诉你,你再按我就报警了。”
陈景河笑出来,“杨沫,是我,报什么警,没听说按门铃还犯法的,快开门。”
杨沫心安稳了一些,开了一个门缝,“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就要关门却被陈景河伸手挡住,他身体一倾很容易的就进了门。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你不是上敢情的往我那里钻吗,我这送上门了,你又不让进。”
杨沫的脸色依旧有些惨白,“我们楼上发生杀人案了,下午才发现的尸体,我都没敢出门儿。”
“真假?”陈景河歪着头看着她,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收敛了那些玩世不恭的表情,“那你还敢在这里住?”他皱起眉头,“赶紧把要紧的东西收拾收拾,马上跟我走,这里太不安全了。”说着就抓住她的手腕。
杨沫敏感的抽回来,“我去哪里住啊?我已经在找房子了,可是哪有那么快。”
“先住我那里,反正这里是不能住了。”陈景河有些急了,这还得了,怎么能住这么不安全的地方。
杨沫的脸有些红,“我不去,反正我没得罪人,也没抛弃过谁,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什么仇杀、情杀、劫杀都找不到我头上,我不去你那里住。”
陈景河脸抽搐了一下,真有想象力,“对,这些是不干你事,谁知道会不会有奸*杀。”
杨沫缩了一下脖子,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她低眉顺眼的,“那,那你必须保证,不能逼我做那事儿。”
陈景河愣了一下,哼笑了一声,“沫沫,那我不想做的时候也别逼我行不?”看着她越发红的脸,陈景河瞥了她一眼,“一会儿跟个女流氓一样,一会儿又在我跟前玩纯情,谁教给你的,你个死丫头,在调皮就给你就地奸*杀了。快走,收拾东西。”
杨沫简单的收拾了一些洗漱的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就跟着陈景河走了,说是其他明天再陪她过来拿。于是杨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搬进了陈景河的家。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别看她一脸的腼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不能做恋人,那么就先从同居密友开始吧。
第二天下午,苏若已经把给家里准备的东西都打包好了,转头见蒋彦南拉着一个LV的小旅行包,她眉头又皱了一下。
“A仿,别那么醋,不关卡宴小辣椒什么事儿。”蒋彦南抢白,嘴边憋着笑。苏若也拿他没办法,把车票递给他,“你的,拿好了。”
蒋彦南看了一眼立刻急了,“做汽车去A市,你疯了吧,不用那么省吧,不能买机票?”
“没有身份证怎么买机票,你以为我愿意大晚上坐卧铺汽车?”
蒋彦南看也没看她一眼,拿起电话,“定两张去A市直航的机票,要头等舱……没有了?那有经停的吗?对,两张,没有头等就商务舱。”
苏若有些目瞪口呆,节日期间没有打折票,买全价的头等舱,这真是烧包到家了。她刚要说话,蒋彦南就拎起她的包,“我们快走,下午三点四十的班机,在B市经停,晚上六点到你家,开你的车,然后停机场VIP停车场。”
“可是我不是VIP。”苏若跟在他身后。
蒋彦南咧了一下嘴,“唉,我有相好的是,总之交给我好了。”说着拉起苏若的手就进了电梯。
苏若一路上就这么跟着蒋彦南,他收拾行李搬上车,然后开车载着她,然后停好车,又拎着所有的行李上去办手续,换登机牌,托运,拉着她的手一起过安检。苏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这么抓着,很牢靠很安心。她抬头正对上蒋彦南的眼神,“谢谢你。”
“干嘛用那种崇拜的眼神儿看着我?”
“你的相好里面有机场高管吗?怎么你什么都优先。”
蒋彦南抿嘴笑,自己几乎有每一家航空公司的金卡,当然到哪里都优先。
苏若虽然飞机坐得不少,商务舱这还是头一次,这一路上蒋彦南就安静的翻着商业周刊,可是苏若却有些定不下神,她时不时的看着那人的侧脸,越发的英俊而刚毅。
蒋彦南侧过脸,冲着她一笑,“怎么了?”
苏若有些慌乱的把头转向窗外,那一瞬的笑容让她有些迷失,“没什么,我看云彩呢。”
蒋彦南伸手把她跟前的挡光板拉下来,“别看了,没什么看头,高空辐射大。”
下了机依旧是蒋彦南一手操办,取行李,拎包,苏若心里有一股暖流,自己的真男朋友也不曾这么待过自己,可是眼前这个自己鄙视的人,却能做得这么好,大概也就是这样才这么招女人喜欢吧。
出了国内到达的出口,一辆新A6停在那里,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依着车子,看见苏若就招手……
20
苏若看见来人,脸上立刻露出笑,是那种发自内心而欢快的笑容,她刚要跑过去,蒋彦南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苏若不明所以,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蒋彦南思量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看她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就不爽,他瞪着苏若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开口,“别忘了入戏。”
“哦!”苏若一想也是,于是冲他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专业。”说着就挽着他的胳膊,冲着那个男人走过去。
“怎么是你来了?交流结束了?”苏若有些小娇嗔,努着嘴一副可爱的样子。
那人上去就顺着苏若的头发,“特意从英国赶回来的,我也刚下飞机没多久,比你早三个小时。”
蒋彦南有些眼气,换了一个揽腰的姿势,“若若,不给我介绍一下?”蒋彦南轻轻的掐了一下苏若的后背,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注意点儿!”
苏若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他,“注意什么啊?”然后对着眼前人,“新男朋友,蒋彦南,这个是我哥,苏伟。”
蒋彦南一口气呛在嗓子眼儿里,他还跟人拿腔拿调的,结果搞错了。他挂上笑,先伸手跟他握手,“只是听说没有见过,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苏若真是被他惊着了,他不是个演员,他简直就是个影帝。
苏伟倒是有些诧异,他微微蹙眉,“换人怎么没跟家里说?”说完他有些忧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苏若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对,“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再说妈知道了的。”她强装欢笑,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苏伟不是傻子,没人拿这个当惊喜的,“这叫惊吓知道吗?”说完他转头从上到下打量着蒋彦南,看上去无可挑剔,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苏伟心底打了个战,贵族吧!
蒋彦南从容的笑,揽着身边人的肩膀,“不怪若若,是我的问题,可能她对自己不太有信心,所以没有告诉大家,她也是刚刚跟我提起见家人的事情,所以我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多工作都压在案头上呢。若不是我那天在家里接了伯母的电话,说不定藏我多久呢。”说完他还转头瞪了一眼苏若,似乎有些小埋怨。
苏若有些惶恐,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影帝,这演技就是梁朝伟也要甘拜下风吧,她仰头望着蒋彦南,竟然生出些敬佩的来,而这在苏伟的眼里,似乎就是一种爱慕与崇拜的眼神儿。
“小若!”他叫了一声,似乎是想跟她求证。
“哦,哥,他是我们荣安的副总,我们蒋总的独生子。”确实,蒋彦南给出的这个理由似乎天衣无缝,跟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甩了你换人的公子谈恋爱,明智的人都不会早早的昭告天下。
苏伟却吃惊不小,荣安在国内可是响当当的大企业,自己妹妹能进去工作就已经被很多人羡慕了,“你做人事经理也是沾光了吧?!”苏伟慢慢的露出笑,好多不好解释的事情似乎也都顺利成章。
“那不是,能坐现在的职位是她自己努力得到的,我从来不给任何人走关系,何况我是不想她这么辛苦,能让我养着我求之不得了,才不会给她升职呢。”说完还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烙了一个吻。
苏若已经肉麻的快要受不了了,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可以考虑给蒋彦南加薪,工作卖力,业务素养高,这样的人才当然要有高额的回报。
晚上家里摆了家宴,可是看见这个陌生人又彻底的摸了人家的家底,了解了人家的身份之后显得有些尴尬和无措了,苏父瞪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里人说吗,起码也要去酒店坐坐,你妈这手艺怎么上得了台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总是会有距离感,即便这位是中医学的教授,还是不免有些心虚,更何况他爱面子爱到里子里去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有些接受不了。
“伯父,别怪她,是我不让说的,何必这么麻烦,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就吃泡面过日子,酒店的饭天天吃,有家常菜我真是求之不得。真的不用麻烦,我很喜欢家里的气氛,不要去酒店,不然我会觉得是在见客户。”这话倒是不假,蒋彦南讨厌死各种酒店和饭店的菜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常吃,都会腻。
这几个来回下来,蒋彦南在老苏家的地位算是奠定了,乘龙快婿这是毫无疑问的,最关键大家都觉得苏若现在简直就是泡在蜂蜜里面,蒋彦南的体贴和温柔让家里每个女人都羡慕的要死,可是苏若心里却不太好受,有时候戏演多了会让人上瘾,蒋彦南越是表现的好,在苏若的心里却越发的凄凉,毕竟,这些都不是真的。
苏若家住在郊区,有一座独立的院落,前面开了一家门诊,后面就是自己家住的地方,后院不算小,收拾得很有格调,园林算不上,却也有些味道,杨柳婆娑里自然有了些南方小镇的温婉恬静。
被家里大人盘问的差不多了,蒋彦南到后面来透透气,可是还没站多会儿,苏若就端着果盘出来了。
“干嘛呢?”她看见蒋彦南正仰着脖子看天,说着把水果递上来,“爸妈让我给你送的,你这个大来头真是把他们吓坏了。你不是说上次打电话就跟他们说了你的假身份吗?害我担心那么久,早知道不那么介绍你了。”原来都是他骗人的,怪不得父母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你爸妈真好!”蒋彦南捏起一片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然后拉着苏若的手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你别说,你们家条件真不赖,我家院子也不过就这么大了。”
“你家在哪啊?”苏若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
蒋彦南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干咳了一声,“在农村,很偏的地方。”
苏若顿了一下,简单的哦了一声,“刚才真的把我吓死了,你还真厉害,我们家人那么盘问你都能答得滴水不漏,怪不得你那么能讨女人们的欢心。”说着苏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难得心情能放松下来。
蒋彦南倒是不以为意,说实话而已,肯定不会穿帮,怎么问他都不害怕。不是他演技好,只不过是做自己罢了。
“蒋彦南,这谎话说得这么顺溜会不会有一天自己都忘记这是谎话了,就好比演戏演多了,就觉得这是真的了?”苏若看着他,她从心里有些好奇,他知道太多东西了,那些经济学理论很多她听都没听过,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是她觉得大凡能讲清楚也应该有些道行。
蒋彦南笑,转过身看着她,“我也是为这次演出做了不少功课的,你以为我白天在家都干什么?那苏若小姐,你今天也蛮入戏的,会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男朋友。”
苏若脸色微红,“你不是我心里想要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她黯然,忽然有些口是心非的感觉,体贴温柔,甚至了解她一些心里的想法,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而不是一场戏,那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蒋彦南有些挫败,他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居然还有人看不上了,“你不会还想着什么豪门世家,王子贵族之类的吧,都已经二手货了,还是实际点儿吧!”
苏若的脸一下子有些青了,她手攥起来,别开脸没有反驳什么,也无可反驳。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爱奉献的一切有一天成为自己人生的污点。
蒋彦南有些自责,自己嘴上缺个把门的,什么话都直接往外流,他随便的毒舌惯了,可是却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他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开口,“不过吧,这年头一手的不吃香,没经验没情趣,你说是吧?”
苏若依旧没有说话,这让蒋彦南有些难受了,他刚靠过去,就听见后面有人来了,两个人回头,是大哥苏伟,他正看着两个人笑呢。
“哥!”苏若站起来,可是苏伟却没搭理他,而是看着蒋彦南。
“住家里能习惯吗?还是出去住酒店?”可是还没等蒋彦南做选择,他又开口了,“这里离市区挺远,附近也没有什么高档的酒店,我看还是住家里好,小若的房间很干净,希望你别嫌弃。”
“那我住哪里?”苏若瞪大眼睛看着苏伟。
“跟哥害什么臊啊,你们不是都住在一起吗?妈打电话那回都暴露了,别搁我这里装清纯了。”说完拍了拍蒋彦南的肩膀,“我也累了,先睡了,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了。”
这话说完,蒋彦南抬头看了看天,“你别说还真是有花有月亮,哈哈。”
苏若没接他的话茬,紧紧的拧着眉,这谎撒的有些离谱了,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苏若一家是中医世家,讲究养生,晚上十点的光景大家都睡下了。蒋彦南和苏若站在卧室里,看着仅有的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有些犯难了,“怎么办?”蒋彦南抱怨,“起码也铺个木地板,睡在上面也舒服,这种砖很凉啊。”
苏若无奈,总是不能让人睡凉地板的,她透过窗望出去,“我们院子里通宵聊天吧,明天反正也没有什么安排,我们睡一上午。”
“聊通宵?有没有搞错,那还不如做卧铺汽车呢。”他瞥了一眼苏若又看看那仅有的一张床,“算了,聊就聊吧,有酒吗,就当泡吧了。”
苏若笑,“酒是有,而且是自家酿的好酒,就怕你不胜酒力。”
“吹牛!”蒋彦南不屑,“也不知道是谁半夜喝了两杯二锅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苏若气得牙痒痒,“有种今晚我们就决个高下。”说完就拉着他出了卧室,直接从后院的小酒窖里搬出一个小坛子,这对蒋彦南来说有些稀奇,跟看民国电视剧一样。
“我爷爷喜欢喝白酒,这是我们这里土方酿的,味道特别好,醇香型,纯粮酿造。”
“那是不是还得有大碗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苏若看着他,“你喜欢用碗啊?那好办,你等等!”说着就会厨房拿了两个饭碗。
蒋彦南有些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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