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云起对此还未适应,与云怡的话不多,而子开晚饭之时,她身上的武夷岩香儿再度传入他的鼻中,就让吴云起忆起此事来。
用过晚饭后,吴云起借用吃茶的时间,问云怡:“怡儿,你身上的武夷岩香儿是从何而来?”
而嫪云怡似乎想要躲避此事,但最终也抵不过吴云起,只好如实道来:“这是从徐美人那儿的浴池在中染上的。”
“徐美人?”浴池里又怎会有武夷岩茶?徐美人这女人,果真有事隐瞒着众人。
云怡点点头。她并不知吴云起此时正在调查武夷岩茶一事儿,于是道:“陛下喜欢武夷岩香儿,徐美人为了得宠,便将无数的武夷岩茶寻来,供她沐浴,每日深夜里一次,我都得过去伺候她的,所以便染上这香气了。”
吴云起一征,原来如此,一部分消失不见的武夷岩茶,原是落入了徐美人手中,按理上说,宫中的对外开支没有妃嫔们的管制的份儿,徐美人又是如何认识唐氏的呢?
想到这里,吴云起忙问道:“怡儿可知徐美人的身世?”
云怡摇摇头,“只知她徐氏,别的真不知。”云怡疑惑地看着吴云起,“怎么了?”
“好奇而已。”吴云起并不想让云怡知道此事,不想让她卷入此事当中。
搁下此话题,吴云起正了脸色,看着云怡问道:“怡儿可想出宫?”
此事吴云起在信上提到过的,云怡早已定了心,她不想离开秦王。“我与陛下一块儿长大,论感情,我…”
如此便是不愿了?也是啊,又有谁愿意离开自己的爱人呢?既然如此,吴云起也不做勉强,他叹道:“你有这心,便得好好伺候殿下,还有,万不可与其他妃嫔来往,知道吗?”做好自己的本分是必然之举。
好好伺候陛下…,少女应了声是,少女的羞涩迫使她不得不垂下头,吴云起的教诲,她会铭记于心。
让家婢领着云怡去歇寝后,吴云起随即去了书房,重新翻看唐氏的户籍。
唐氏女唐盈…,会不会是她?可徐美人是徐氏,若想查明她的身份也不难,不论是宫里头的花名册还是这里的户籍都有记载。
然,第二日送走云怡之后,吴云起遣人再一次去郡慰处取徐美人的户籍,吴云起收到之后细细阅过一番,上面并无不妥,拿着他与唐氏的户籍来对照之时,却发现唐盈逝世与徐美人入宫,乃同一天,其上且说徐美人最精通舞蹈,舞名儿唤作踮屣,是踩在一种特制的无跟小鞋子踮着脚尖跳舞,看起来和西方的芭蕾舞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舞蹈,在赵国十分盛行,而今儿的秦朝只顾着打仗,并无太多这种雅致。
唐氏从丧礼与斋戒上看,为赵国人,徐美人从踮屣上看,为赵国人,且入宫方好符合唐盈施丧的一日,若那恰好是宫里选美人的日子,那一切都符合逻辑了。
吴云起又看了两者日期,唐盈逝世为仲商之月,徐美人入宫亦是如此,那宫里头选美人的日子也会不会也是仲商月?若果真如此,那此事并非蹊跷!
过得两日,便是仲商月初,吴云起已并无太多耐心,也越发觉得自己多事,而他现在想做的是尽快将此事落幕,给他个安生好日子,不想Сhā手任何事,至于徐美人一事儿,还得向秦王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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