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消息之时,三人的面色很是不佳,都为即要与吴云起离别而伤心。贺兰昭侧眸看向吴云起,隐隐觉得不安,“那…夫君何时才能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大抵两个月内。”吴云起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担心并非是今后的计策,而是眼前的三个女人,实在令他担心。到紧要关头才发现,自己的人际关系不是一般的局促。www!
陈媛玉来回搅着手帕,心神有些不安。“夫君走了,家里又没个男人,实在有些…”
“妹妹说得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不这样,夫君聘个卫士来如何?”陈媛香接话。
吴云起想都不想果断拒绝,,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肃穆,“让一外人介入,又与引狼入室有何不同?再且说,想要家里安适如常,前提是自身安份守己,不添事捣乱,又能出什么错?”
陈媛香被吴云起所言驳得哑口无言,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隐隐觉得这“安分守己”是在针对她与陈媛玉。陈媛香悄看贺兰昭的一眼,这次吴云起要出使在外,说不准是个好机会…
“我不在之时,你俩要好好听夫人之言,行事不可冒然,没事别出,更不可轻易让陌生人入府。”吴云起朝两姐妹审视一眼,剑眉微蹙,“妇人衣着,自古都有规矩。非主母不准穿红的、黑的、紫的等深色的衣裳,你俩今天为最后一次。还有,衣领要遮过锁骨,不许露这露那儿,你们可不是什么三陪姑娘。”
姐妹两人相视一眼,又低眸看了看自身衣着,颜色深过贺兰昭,衣领落至双臂,酥胸若隐若现,两人被吴云起说得恼羞地垂下头,同声道:“妾身谨记夫君明教。”
吴云起点点头,末了,便和贺兰昭回了房。到了晚分用饭时间,陈媛玉在自屋准备了吴云起的饭菜,陈媛香已爬上枝头,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她自然不甘落怠。
明儿夫君便要启程去往赵国,想来他也并非真是无情之人,念在自己是他的妾的份儿上,今夜固然会来此处用饭,到之时便想法留吴云起在屋里过夜,尽夫妻之情。
“陈姑娘还是别等了,在等饭菜就凉了。”然而过了多时,始终不见吴云起的人影儿,伺候陈媛玉的婆子见她一直待着,忍不住劝道。
陈媛玉握着双筷不动,神情有些呆滞,“夫君今夜,在哪用的饭。”
婆子顿了几秒,才道:“在夫人屋里用的饭。”
“夫人屋里…”陈媛玉的双手有些颤抖,压着内心的负气。
婆子向陈媛玉福了福,从容道:“是的。所以夫人还是别等了,赶紧用饭吧,万别饿怀了身子。”
看着眼前原封未动的饭菜,陈媛玉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她咬咬唇,急性子说来便来。她将双筷狠狠搁在桌上,在这死寂的屋里发出极大的作响之声。陈媛玉黑着脸道:“把这些饭菜都给我倒了,拿去喂狗!”
“陈姑娘,这…”婆子发愣,同然因此觉得浪费。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陈媛玉朝婆子瞪了一记。
婆子因而生怕,不敢违她之令,唤来几个年轻奴婢,将已凉去的饭菜一一到了去。
子时,上房处依旧掌着灯,二人未睡,在房里谈些什么。
吴云起祼着上身,慵懒地爬在榻上,由贺兰昭替自己按按摩,闭着眼享受舒适。吴云起许久才哄回贺兰昭,离别之际总不能这般僵持下去。
“赵国乃一强敌,夫君这次有任务在身,出使于此,行事务必要小心,万不可好强,全身而退才是打紧的。”贺兰昭双指极有节奏的他背上抚按着,叮嘱道。
吴云起侧着头看着贺兰昭,心里暖暖的,“为夫是知道的。倒是你,最让我放不下心。”
贺兰昭白了他一眼,“我日日在家不出闺门,这有何好担心的?”
吴云起却是一叹,“我的本意是那两姐妹,风丿骚至极,做事又不顾前因后果,这两个月还得麻烦你,好好看管她们了。”
两姐妹已成了贺兰昭的禁忌,此时将她们提起,不免又来了一气,狠狠捏了把吴云起,“真有脸说啊,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