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起一个翻身,惯性地伸手揽过身边的贺兰昭,但此时却落了个空,吴云起睡意朦胧中才回想到二人的和离之事儿,微微睁眸,因想起此事而睡意全无。
轻拍了拍作痛的太阳茓,吴云起掀被下床,这一看便才知自己身处的并非书房,而是在一个陌生女性闺房里。这是谁的房间?就连吴云起自己也一无所知,记忆仿佛定格在了昨夜与张易出去吃酒之时。www!
“夫君你醒了?”陈媛香将手中的花儿安置在案内的花厨里,转头向吴云起笑道。
吴云起开口便是一问,“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陈媛香盈步行至吴云起身边,坐到他身边道:“昨夜夫君同张易出去喝酒,喝得烂醉,夫人早歇息了,妾身看着夫君没个人照顾,索性搀妾身屋里来了。”
吴云起哦了一声,心里十分懊悔昨夜出去喝酒的事儿…,若被贺兰昭得知自己今夜在陈媛香屋里睡的话,没准又有一架吵。
淡视一眼身边的陈媛香,吴云起暗暗感叹,还好昨夜没和她发生过什么事,不然误会可大了。
陈媛香见吴云起要起寝,忙起身去将吴云起的外袍拿了来,“夫君,由妾身替你穿衣吧。”说着,伸出往吴云起腰间探去。
“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吴云起身子略微一后侧,避开陈媛香的手,从她怀里拿过衣裳后,自行穿起。
陈媛香尴尬地收回落空的双手,对贺兰昭的恨又添了几分。
坐下穿靴那一刻,炕头上染血的手帕落入他的眸中。吴云起拿起此物,抬眸看着陈媛香,语气了多了一份关心,“你受伤了?”
陈媛香扫过吴云起手中的手帕,转身背对着,故作含羞:“昨夜…还得问夫君你自己了!”
吴云起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复然看了看带血的手帕,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惊讶,面色逐渐发青。
若真如陈媛香所言,他要了她,那他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若真是如此的话,此处并非有现代的开放,吴云起既然碰了陈媛香,那就得对她负责,尽管她只是个妾。
“这…”
陈媛香转回身来,捕捉到吴云起眸中的一丝质疑,随即抿嘴委屈地道:“夫君不信妾身?况且这种事,还能有假么?”
也是。吴云起无言反驳,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该如何将此事收局,尽量让贺兰昭对此一概不知。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好的法子,吴云起穿完靴后,看都没看陈媛香一眼,随即推门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陈媛香愤愤地咬了咬唇,一堆话咽回了肚子里。
然而还没过多时,就有一位婆子端食盘进来,其上搁置一碗药汤,婆子向陈媛香福身说道:“这是爷吩咐厨房里做的红花汤,务必请媛香姑娘服下。”
“红花汤?”陈媛香听此三字随即来了反应,端过碗来细细一瞧果真如此。
陈媛香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我会喝的,你先下去吧。”
婆子并无退身,原地不动地说:“爷吩咐了,要让老奴看着你亲自喝下。”
话落,屋里彻底死寂。
陈媛香咬了咬牙,端起碗将里面的红花汤饮尽,将空碗放回婆子手中的食盘里,冷声说了句滚之后,婆子随即退了去。
红花虽是令女人流产之物,却也能让未有身孕的女人避
孕,若陈媛香昨夜真与吴云起发生了关系,又怎会甘愿将此物下肚?赵爷说得不错,吴云起这人,只要是对自己不利之事,何等手段都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