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子本是寿数殆尽之人,元神将枯,此番又强自运转玄功疗伤,做完之后便觉内息不畅,脏腑间空落落极是难受,他不欲让人看出,缓步移到桌旁,扶住桌沿顺势坐下,微合双眸凝神休养。
烛光下映出他肌肤白如腻玉,一片清雅之态,看的男子下腹陡然一热,伸手抄起长清子腰身膝弯,便要向一旁的罗汉床上带。
长清子心中一紧,眸中少见地露出几点惊慌,身子甫挨床褥便低声叫道,「赤云,我今日身子不适……」
话未说完,便见赤云面带冷笑,双眸被欲焰烧成一片火海,明亮中透出一份狠厉,登时胸口一滞,再说不下去。
赤云捏住他下巴,在唇上边舔边道,「长清想是忘了当初同我怎样约定,我供你驱役使唤,每役使一次便需你以肉身相偿,上次我帮你降了涂山树妖,上上次解皇宫禁咒,你均说身子不适拒了我,三番两次不肯让我近身,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语气轻柔中带着无尽冷酷。
长清子身子一僵,只得闭了眼任他作为,心中涌上浓浓悲戚,不禁怨怼先师,若非他觊觎这狐妖千年功力,执意要炼制管狐,自己又怎会为防赤云反噬定下如此交易,十年间雌伏于床笫之间以供亵玩,当真悲不可言。
他这般清冷之态落入赤云眼中,只看得怒火中烧,想起长清子这些时日对自己越发冷淡,不自觉地生出一股恼怒,当下扯脱两人衣裳,将长清子翻了个身,提起他腰胯,挺身而入。
月余未曾有过鱼水之欢,乍一进入暖热紧湿的所在,赤云舒服的长叹一声,随即动作起来。他心中虽存了怒气,但闻身下人身子不适,不管真假,再是欲焰滔天,终不敢过于狂暴,大动几下之后便缓缓施为,极尽温柔。
长清子伏在下方,觉体内物事一进一出,被调教日久的身子不自觉地随之律动,但身上虽渐热起来,心中却只有更冰,想十年间两人亲昵不下夫妇,床笫间或激狂或温情,但心魂却始终彼此猜忌防备,只觉讽刺不堪,忍不住一行清泪流下颊边。
过了顿饭工夫,赤云长舒口气,泄过之后伏在长清子背上,挑起他一绺头发绕在指端,眸中温柔隐现,不复方才暴戾。
翻过长清子身子,赤云欲再缠绵一番,却见身下人面色惨白,已然昏死过去,不由大惊失色,手指搭上长清子腕脉,觉脉息微弱,似濒死之象,脸色登时一片沉郁。
未曾料到还能再醒过来,长清子望着虚空有几分怔愣,片刻后转头,见窗外红日高挂,已是正午时分,便躺不下去,坐起身,见自己内衫穿的齐整,知是赤云为他收拾过,待要寻外衫穿上,便见赤云端了碗粥从外面进来,递到他跟前。
「我不饿。」
长清子身子倦怠,不思饮食,欲要推却,赤云却不由分说揽了他坐下,拿调羹舀了粥一勺勺送到他嘴边。
长清子此时体虚神倦,拗他不过,只得张口吃了。那粥不知是何做成,甫一入口,便觉一股血腥气直冲肺腑,长清子暗吃一惊,张口欲吐,孰料赤云早知他反应,使个法术定住他身子,将一碗粥硬灌了下去。
长清子自忖将死之人,也不如何恐惧,待身子能动,问道:「这是什么粥?」
赤云桀桀一笑,眸中精芒一闪而过,「你昏睡足有三日,我趁机往周边山上走了一遭,捉住几只妖精,割了他们心肝熬粥与你续命。」
长清子闻言愣在当场,良久,颤声道:「我死了你便失了禁锢,正可脱身而去,费这般手脚又是为何?」
「你说呢?」赤云搬过他脸对视,直看到人魂灵儿深处去,「长清,你许诺一生肉身布施,我这才心甘情愿做了管狐,如今才十年你便要撒手西去,可不是坑我?你这肉身我尚未享用够,岂能让你如此短命。」
说罢吻住长清子。
他语气虽刻薄恶毒,却到底掩不住一腔关心爱护,长清子胸中涌上莫名滋味,幽幽闭上眼睛,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处。
至今为止已经被很多读者抱怨说文太短了不够看,但是因为工作状态的关系(一直在加班,从清明节到五一根本没有休息过),我目前不可能写长篇,偶然一现的灵感中更多的是关于一种感情模式,一个情节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以短篇为主。每篇尽量控制在3000字左右,多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来我没时间,二来是希望把自己心目中的一对对恋人以最简洁的文字展现在读者面前,至于这其间的细节、感情走向等等,更多的是留白,让读者自己去自行填补。我只想写主人公当前的一个情感片段,无意交代更多,可能有些读者会觉得故事没展开不过瘾,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以后主角人物的发展和情感有很多不确定性,读者尽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啊,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不同的理解和感觉,这样不是更能令人遐思吗?
当然,以后如果有了更多的素材和时间了,也许会像《人蟒情》那样扩写某一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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