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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谁主封神 > 第三章 金蝉脱壳

第三章 金蝉脱壳

话说天有六界,共三十六重。第一界有六重天:太皇黄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

第二界有十八重天,依次是: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赤明和阳天、玄明恭华天、耀明宗飘天、竺落皇笳天、虚明堂曜天、观明端靖天、玄明恭庆天、太焕极瑶天、元载孔升天、太安皇崖天、显定极风天、始黄孝芒天、太黄翁重天、无思江由天、上揲阮乐天、无极昙誓天。

第三界有四重天:皓庭霄度天、渊通元洞天、翰宠妙成天、秀乐禁上天。

第四界是四梵天:无上常融天、玉隆腾胜天、龙变梵度天、平育贾奕天。

第五界是三清天:即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第六界即最高境界大罗天。

至高的第三十六重天正是鸿钧老祖府邸‘大罗天紫霄宫’所在。

仙界之尊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鸿钧道人在创世之初,于昆仑山分宝崖,将三件先天至宝分别赠与三个徒弟:首徒老子得“太极图”;二徒元始天尊得“盘古幡”;三徒通天教主得四口宝剑及“诛仙阵图”。三位教主皆是大罗金仙之身,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但阐、截、人三教各有不同,老子创人教,认为人为万物之灵长,故教义皆为教化世人;元始天尊创阐教,遵循鸿钧老祖的仙道,教义为证混元道果,若无上佳根基则无缘入门,故此昆仑十二仙皆道德之士并称仙首;通天教主创截教,也尊仙道,但认为无论根基只要一心向道皆可成正果,故门下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虽教义不同,但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总归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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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殷武庚无辜被卷入大周王室之乱,眼见身首异处。也是苍天有眼,此子命不该绝。

这日,正有一道人经过朝歌之地,突见一道红气阻住云路。这红气冲霄必有不凡之事。道人按下云头一看,见一人被绑在断头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纣王之子—殷武庚。

这道人掐指一算,喜出望外,暗思:“此子与我有师徒之缘,今日他在此蒙难,正值吾搭救,真是造化!”遂将手一挥,校场顿起一阵大风。

好大风!直刮的人目不能视,伸手不见五指。那道人立在云头吩咐:“黄巾力士何在?将殷武庚拿回五黄山候旨。”黄巾力士领命挟武庚而去。

待大风平息,众人睁眼一看,武庚已经不见了。周公旦大惊,暗思:“莫非上天眷顾此子。也罢,由他去吧。”遂命人昭告天下,称武庚已被斩首,商汤宗血已绝。

且说武庚被黄巾力士挟着,迷迷糊糊的到了五黄山。下了云头方才清醒,大惊道:“这是何处胜境?”

看此处景致如何?怎见得:

山势宏伟,峰峦幽壑。山中道观历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仙境奇绝。观上书三个大字‘无忧观’。

那黄巾力士立在半空将武庚一扔,摔入观中。只摔了个‘饿狗抢屎’,好不狼狈!

武庚勉力爬起身来,只觉眼冒金星,不能言语。再抬头看时,身前蒲团之上正盘膝坐着一人。这人手持拂尘,俨然一副道人打扮,所不同者乃是脸上带了一个铁面具,看不清长相,也不知表情。再看四周,这道观虽说不大但也清幽雅致,香火袅袅。

武庚起身便问:“你是何人?”

道人缓缓答道:“你这小子,好不识礼!若不是贫道搭救,你恐怕已成了刀下之鬼了。”

武庚这才想起刚才明明在断头台上,怎么一阵大风就刮到这里来了?遂赶忙拜道:“多谢道长搭救!不知高姓大名?”

那道人笑道:“名字只是虚妄,就如你虽然姓殷,乃帝王之后,死后又有几人能知?”

武庚闻言一时语塞。铁面道人又开口问:“你因犯何事要被处斩?”武庚纳头便拜:“仙长在上,小子殷武庚本是大商纣王三子,不想遭歹人陷害险些死于非命。如今天下虽大已无我立足之地。求仙长指点迷津!”

铁面道人缓缓道:“岂不闻天将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命中本有三灾九难,此才去了一灾一难而已。”

武庚心中暗思:“这仙长能知命理、晓运数,必是道德之士。如今人间已无留恋,不若拜在其门下重修道德。”遂叩头道:“今蒙仙长搭救,愿拜入门下潜心修道,望仙长不弃!”

铁面道人扶起武庚,道:“所谓:天道循环,盛者必衰。商汤享国六百年已是气数,你也不必介怀。只是大周既已得天下,就不该再赶尽杀绝,无好生之德。今番也是你我有缘,便留你在此。但能否走上道途还需看你造化。”

武庚闻言忙伏地谢恩。铁面道人又道:“如今你已脱了俗世,归吾道门。好比那金蝉脱 武乱星空帖吧壳,故赐你一字曰“蝉”,从今往后便叫殷蝉吧。”

武庚听闻,不由心思:“殷蝉,这名字好生古怪。”但也不便多言,只道:“多谢师傅!”他岂会知道终有一日这名字将会震撼三界。

正是:命不该绝脱凡尘,福缘齐天还本真。

殷蝉因多日牢狱之灾未曾好好歇息,如今逃出生天自然放松下来,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待醒来时早已饥肠辘辘,遂出了屋到大殿去寻师傅。岂知人不曾在,正要离开时,殷蝉见大殿上正供着香火,遂凑近一看,那香案上正供着一尊牌位,上书‘通天教主之尊位’七个大字。

殷蝉不由心思:“师傅不供天地却供此人,不知这通天教主是何人?”

寻了一圈,终于寻见铁面道人正在院中打坐。殷蝉凑上前正要开口,见其双眼紧闭也不敢打扰,只得立在身旁。

不一时,肚子却不停使唤,‘咕噜’之声四起。铁面道人开口道:“蝉儿,莫不是肚中饥饿?”

殷蝉忙道:“师傅,实不相瞒我已两日未吃东西了。”

铁面道人也不答话,只将手指了指香案。殷蝉忙走过去查看,见香案上正放着两个石碗。一个碗中盛着水,另一个碗中盛着些许白­色­圆滚滚的豆子。

殷蝉心中暗思:“也不知这豆子是何物,管他呢,能吃就行。”随手便抄起一把,塞进嘴里。刚一入口,嚼了两三嚼便只觉不对。随即大叫一声:“好苦!!”遂把那豆子全吐了出来。

哪知铁面道人叱呵道:“捡起来!”

殷蝉无奈只得将落在地上的豆子又捡了起来。

铁面道人笑道:“这是莲子,岂有不苦之理?”

殷蝉这才明白,遂道:“师傅,这莲子难吃,可有米饭馒头?”

铁面道人闻言道:“你这傻小子,你可知这莲子并非湖泊池塘所采,乃是五台山清凉洞中采得。还有那一碗钟­乳­,一天才只得这一些。我都不曾喝只留给你呢。”

殷蝉端起碗,就着钟­乳­呷了几口,也皱眉道:“不好喝,不好喝!师傅,你平日就吃这些?”

铁面道人说道:“寻常之人食五谷而生浊气秽物,岂能修仙了道?这莲子钟­乳­乃吸收天地­精­华而生,久食便可祛除浊气,身清体健。方可修道。”

殷蝉这才明了,虽然味道不好但总好过饿肚子,便将这莲子钟­乳­一扫而空。连服了月余,殷蝉只觉身清体健果有神效。

这日,铁面道人召唤殷蝉来,吩咐道:“蝉儿,你来此已有月余,今日便赠你一物。”说罢取出一本书来,名曰《黄庭经》。道人又吩咐:“这本黄庭经乃是我道家修仙之要旨,你不可怠慢。需日日观看,凡有不懂之处可来问为师。”殷蝉赶忙接过,遂回屋翻看去了。

但这《黄庭经》博大­精­深犹如天书一般晦涩难懂。初始殷蝉还饶有兴致,时间一久反生倦意。

又说那五黄山乃是天地胜境,故灵犀仙鹿各类灵兽往来不绝。这日殷蝉正在五黄山后山玩耍,其与飞禽走兽玩了半响已觉疲惫,遂躺在青石上从怀中取出一一支珠花细细端详起来。这珠花正是贞妃遗物,殷蝉将之藏在身上从不离左右。

正在此间,殷蝉忽闻召唤之声,起身一看正是师傅寻来。

殷蝉赶忙起身拜道:“不知师傅来到,恕罪!”

铁面道人问:“你为何不看经卷,却来此处玩耍?”

殷蝉答道:“师傅,恕弟子直言,那黄庭经所讲晦涩难懂,故来后山歇息。”

道人又问:“你手中所持是何物?”

殷蝉道:“此乃母亲遗物。”说罢摊开手掌。

道人见了不由叹道:“你口口声声道弃俗从道,却难以割舍凡间**,如何成正果?”

殷蝉闻言道:“我毕竟曾为人子,母亲与我相依为命,其中辛酸谁人知晓?自古道百善孝为先,若要我抛情弃爱才能修成正果,那我情愿做一世凡人。”

铁面道人闻言不由暗思:“此子虽与我有师徒之缘,奈何情丝未斩日后必有劫数,此确是异数。也罢!”遂对殷蝉道:“既然你无心向道,便下山去吧。”

殷蝉闻言吃了一惊,忙拜伏在地奏曰:“师傅在上,弟子蒙师傅搭救方有今日,岂敢离去?望师傅收回成命!”

道人见他一片赤诚,若就此离去不免可惜。遂对殷蝉说道:“蝉儿,你要留下便要答应为师一事。”

殷蝉赶忙答允:“但凭师傅吩咐。”

“你将此珠花埋在这青石之下,以后再不得惦念,从此一心向道,可能做到?”

殷蝉闻言眉头紧皱,却也只得缓缓将青石移开。欲将珠花放入时,那小小珠花却如有千斤之重!殷蝉将心一横把青石压上。

道人将手一指,那青石化作一只石兽镇在其上,随即对殷蝉道:“当你心无杂念,修道有成之时,自能破解石兽镇压取出此物。”殷蝉心下方明。铁面道人吩咐:“明日卯时来大殿见我。”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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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传道

翌日卯时,殷蝉早早沐浴更衣,按师傅吩咐至大殿拜候。

少时,铁面道人来到。见殷蝉身着黑皂袍,锦带束发,面目有神。道人心中略略欢喜:“此子眉宇清正,福缘饱满,不可多得!”

殷蝉上前拜道:“弟子参见师傅!”

铁面道人对殷蝉道:“蝉儿,先来拜见祖师。”遂将殷蝉引至香案之前。

殷蝉见那香案上正供着‘通天教主之尊位’。心思:“前番见了正想问师傅,今日正好。”便问道:“弟子请教师傅,祖师通天教主是何人?”

铁面道人闻言若有所思,缓缓道:“祖师乃是我截教教主,通天彻地的圣人。”说罢便让殷蝉三叩首,点了香炉敬拜一番。

殷蝉叩首完毕与铁面道人对面而坐。殷蝉又道:“依师傅所说,弟子如今也是截教门下了?”

道人答道:“那是自然。吾教广大,门人遍布三山五岳、四岛十洲。教主便居于先天胜境金鳌岛碧游宫内。”

殷蝉心中好奇,便问道:“不知碧游宫是何模样,想必师傅应去过那碧游宫吧?”

此语一出,铁面道人顿时沉默不言,仿如空气瞬时凝住。殷蝉虽看不到铁面之下的样貌却也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不由暗思:“莫不是我说错话,惹了师傅生气?”顿时不敢再言。

大殿之上只闻香火燃烧之声,殷蝉从未见过师傅这般模样,几滴汗珠从面上缓缓落下。

这时,铁面道人缓缓开口:“为师之事休要多问。今日唤你来听讲与别日不同,你务必细细听讲,牢记在心。”

殷蝉舒了口气,赶忙答道:“谨遵师尊教诲,不敢轻慢。”

道人开讲道:“你入我道门,当知修仙之理。虽然三教修仙之法各有不同,然道理却同。正所谓法有三乘,这三界之内有三仙:天仙、地仙、人仙。不知你愿修何种?”

殷蝉问:“何为人仙?”

道人回答:“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却也难得长生。乃修仙之下乘也。”

殷蝉心思:“既是下乘,何必学它?”又问:“何为地仙?”

道人又答:“地仙者,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得长生不死,而作陆地游闲之仙,为仙品中之中乘。修炼至此,容光焕发,步履轻疾,寿増无量。然修此道须有先天胜境相扶,否则难成大道。”

殷蝉再问:“那天仙又如何?”

道人再答:“天仙又分三等:乃是太乙散仙;太乙真仙和太乙金仙。此乃修仙之上乘。”

殷蝉闻言眼前一亮,道:“既是上乘,这太乙金仙当是修仙极致了吧?”

铁面道人笑道:“非也!太乙之上尚有大罗金仙,大罗金仙之上还有混元无极的圣人哩。”

此一番话,殷蝉听得入神,半响方问:“何为圣人,请师傅指点?”

铁面道人对殷蝉道:“圣人,即‘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乃是修炼之最上乘。也即达到“炼虚合道”的大成境界。达到此境,则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阔,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天地开时,开辟度人。”

殷蝉听的连连乍舌:“敢问师尊,这世间可有如此圣人?”

道人哈哈大笑道:“你岂不知?吾教祖师通天教主以及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和人教教主太上老君。此三位教主俱是圣人。”

殷蝉得知通天教主便是圣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突然又问:“如何能修得圣人之境?”

道人闻言一愣,心思:“此子年纪轻轻,心思却大!!!”遂道:“欲修成圣人,证得混元道果,便要先将­精­、气、神练得元婴而后斩去三尸。尸者,神主之意。但凡人、仙皆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三尸又称善念、恶念和本念。只要能从这三念中脱离出来,便可证得混元道果,修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肉­身成圣,跳出三界五行之外。说话的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况要修成圣人非是混元一气不可。”

殷蝉问道:“何为混元一气?”

道人答道:“便是天地而生的真灵,非我等­肉­身能比。故三教弟子皆以修成大罗金仙为旨,说来遗憾,万千年来尚未有人能达此境。”

殷蝉闻言叹道:“师尊如此说来,修仙之道何其艰难!”

道人笑道:“你也不必灰心,只要认真修行,将来早晚成正果。明日我便授你修仙的法门,你可循序渐进习之,就先教你练气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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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铁面道人传其炼气之法,殷蝉不敢懈怠,日日遵从指点,引导天地之气入体,几日来顿觉神清气爽。也因这五黄山乃是天地间灵气汇聚之处,故修炼起来非其它地方可比。不出月余,殷蝉已略有小成。

铁面道人遂唤来殷蝉,吩咐道:“吸纳天地之气方为第一步,接下来要学会御气。使天地之气游动于体内,受自身支配。”

殷蝉依师傅之言,将体内天地之气运作起来,运转周天。三个月之后,已能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步履轻盈,神元气足。

到达此境界便可称为——‘炼气士’

那道人不由惊叹:“想我辈中人,修行百载尚未达‘炼气士’之境的何止万千?此子真个天赋异禀!”

又过三月,铁面道人唤来殷蝉:“你能御天地之气已有小成,今番我传你炼丹之术。”

殷蝉不解,遂问道:“师尊,可是让我学鼎中炼丹之术,做个丹道术士?”

道人大笑:“此言差矣。这炼丹乃是炼你的元­精­、元气、元神。元者,始也,元气之积厚而­精­英者,称为元­精­;凡人皆有三魂七魄,并称元神;元气是由元­精­所化生,由后天水谷­精­气和自然清气结合而成­阴­气与阳气,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此法需日日习之不得间断。”

殷蝉方明师傅之意,遂按照炼丹采药之法,提炼­精­气神,运行三百大周天,方觉腹内有热气出现,用手摸之,如一块硬玉。其心中暗思:“莫非这就是书上所说修仙之人所谓的内丹?”

正欢喜间,忽闻道人大叫道:“蝉儿,速速集中­精­神!天将降祥瑞,你可将两者融之!”

话刚落音,自天而降下一道金光,从殷蝉头顶贯入。殷蝉立刻将内丹同金光融化在一起。

只见:周身金光耀眼,头顶五彩祥瑞,如沐浴八德功水一般。

铁面道人大喜道:“好小子,福缘真个不浅啊!这金光乃五黄山奇景,数百年方得一降。如今你已脱胎换骨,身体已非凡躯了。”

殷蝉大喜,赶忙拜谢:“多亏师傅指点,方成此功。”

铁面道人见殷蝉天赋异禀,心中暗念:“当初留下此子确是明智之举。”遂问:“你还想学何法?”

殷蝉拱手道:“弟子不敢挑剔,但凭师傅点化。”

道人略一沉思,说道:“如今你已脱去凡胎,便传你元神出窍之法吧。”

殷蝉遂问:“弟子愚钝,何为元神出窍?”

“元神者,即阳神也,位于泥丸宫中。乃人三魂七魄之所聚炼。修炼此术,能让元神离体,上天入地游遍三界。”

殷蝉大惊道:“元神乃人之­精­神所在,若是离体,身体岂不腐朽?”

道人答道:“若是凡躯则魂魄离体必死,然你已修成仙体,纵使元神出游,**也无妨。只是初学之时,需谨记此术需循序渐进,初次出游千万不可勉强远行。”

殷蝉答道:“师傅放心,我必用循序渐进之法。”道人遂将口诀尽数传授。

正是:道术­精­妙莫能言,元神出窍乃真仙。

这日,殷蝉正在修习,突然闻师傅召唤之声。遂赶忙到观中相见。

来到道观庭院,见铁面道人端坐在蒲团之上,身前正立着两把剑。左面一把剑柄乃是一只猛虎,右面一把却是一条苍龙。

殷蝉不明就里,遂上前问道:“不知师傅召唤弟子有何事?”

铁面道人将手一挥,身前两把剑顿时发出阵阵共鸣。遂对殷蝉道:“蝉儿,这两把剑一把名为‘龙吟’,一把名为‘虎啸’,乃我观中之宝。你选一柄吧。”

殷蝉看了片刻,随手取了‘龙吟’。那剑锋颤动,发出‘嗡嗡’之响,声如龙吟。殷蝉细细看了,不由暗喜:“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铁面道人收了‘虎啸’,对殷蝉道:“可知我为何赐剑与你?”

殷蝉拜道:“弟子不知。”

铁面道人说道:“修仙之人不光独善其身,还应有济世救人之心。向西三十里有一座莽山,那山中近日有一只蛇­精­盘踞在此,致使当地村人不敢上山砍柴采药。如今为师便命你去除了此怪。”

殷蝉闻言道:“弟子遵命,我这便启程。”

“且慢。”道人又吩咐:“我这里有四张‘五雷正法符’交与你。你可在山中将这四张符印贴在东南西北四方,然后引那蛇­精­入内,届时发动符印则五雷齐发。万无一失。”

殷蝉遂接过符印放入怀中,再一跺脚,那脚下生云。不一时便离地十丈有余,缓缓往西去了。欲知此行结果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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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初试锋芒

话说殷蝉驾云而去,那云路虽慢了些,好在四十里的路程不算远,片刻后便至了莽山。

此山模样如何?怎见得:

树木森列,苍翠如云;山虽不高,但土厚水低。也是一方宝地。

殷蝉立在空中,心思:“此处地广树多,正好先让我贴了‘五雷正法符’。”遂降下云头来。又从怀中取出四张符印,分别按东南西北贴在四处,只待引那蛇­精­出现。

突然间只闻一阵腥风袭来。

“好臭!”殷蝉不禁捂了口鼻,心中暗思:“莫不是蛇­精­要现身了?”

正思索间,只闻‘悉悉索索’之声,一只巨蛇凌空而出!这蛇好生巨大!但见:头如磨盘,眼似铜铃;身如水桶,长逾十丈。

殷蝉倒抽了口凉气:“我自为人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

那蛇口中呼出黑气直卷向殷蝉而来。殷蝉不及闪躲被缠了结实,脱身不得。蛇­精­见一击得手,便将身体越缠越紧。若是常人早已骨断筋折,七窍流血而死,所幸殷蝉脱了凡胎,只痛不伤。遂大喊一声:“出鞘!”

那龙吟剑似有灵­性­,猛然间从腰间飞出,直劈向巨蛇头部。那蛇见势不好翻滚而去。只听一声雷响,巨蛇不见,现出一人来。

见此人模样:蛇首人身,手持丈八蛇矛;矛头如灵蛇吐信,矛身如花蟒盘纹,寒光闪闪,锋利无匹。

这蛇人大叫道:“哪来的小子,敢来惹我?”

殷蝉喝道:“你这蛇­精­,占山为王,却害苦了周边百姓!今日我来便是要为民除害!”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那蛇人持矛便刺,殷蝉暗叫一声:“来的好!”遂祭起‘龙吟’全力劈下,只闻金铁交鸣之声,蛇矛被生生斩为两段。

蛇人见状大吃了一惊,猛然吐出一口黑气。只闻一股腥风铺面,殷蝉忙挥动袖袍驱散黑气。蛇人趁机便走。

殷蝉见他往雷阵跑去,心中暗喜,遂大喝一声:“不要逃!”撒腿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不一刻便跑进了雷阵里。殷蝉见机不可失,遂暗念咒语发动五雷正法符。

只闻几声巨响,五道天雷轰然砸下!那蛇人岂知中计?只被殛的惨嚎连天,不一刻便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殷蝉走上前,只闻道一股焦糊之味。再看蛇人,早已奄奄一息。遂举起龙吟剑欲砍,那蛇人突然叫道:“仙长饶我­性­命!”

殷蝉喝道:“你这妖孽,胆敢驱赶百姓占山为王?如今还敢讨饶?”

那蛇人道:“小妖本是腾蛇成­精­,见此处水土肥美遂占据为巢,不想冒犯了上仙。念在我苦修百载方才脱得人形,若留我­性­命愿拜上仙为师。”

殷蝉闻言不禁暗思:“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不独人连这畜生之类也能修得道行,实属不易。况这厮也未伤人­性­命。”遂道:“岂不闻:靠山吃山。这莽山乃是周围百姓生计之本,你强占此处岂不是为祸一方?你速速离去,今次我便饶你­性­命。”

那蛇­精­听殷蝉饶其­性­命,不由感激涕零,遂勉力爬起身拜道:“仙长在上,它日我必报大恩!”说罢,匆匆离去了。

殷蝉见其离去,一时间也不知是对是错,只叹了口气道:“还是先回道观向师傅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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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蝉回了道观,正看到铁面道人端坐在大殿之上。

殷蝉遂上前拜道:“师傅,弟子回来了。”

铁面道人缓缓道:“你没有杀那蛇­精­,是也不是?”

殷蝉闻言顿时心里一惊:“师傅怎会知道?”也不敢隐瞒,只得跪在地上拜道:“弟子不敢隐瞒,我见那蛇­精­并非十恶不赦之辈,一时心软便放了他。违了师命,请师傅责罚!”

道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傻徒儿,为师何时说要惩罚你了?”

殷蝉不由得有些发蒙,又问:“师傅是怎么知道我放走了那蛇­精­的?”

铁面道人笑答:“你须知,修道之人讲究明心见­性­。之前我为何让你从两把剑中选择其一?”

“弟子不知,请师傅明示!”殷蝉答道。

道人又说:“那两把剑,一龙一虎。龙为‘仁’,虎为‘霸’。从你所选宝剑我便知你处事之格,你身上又无血腥之气,必是放了那蛇­精­。”

殷蝉闻言方才明了。

翌日清晨,殷蝉得师傅吩咐,一早便往五台山清凉洞去采些莲子和钟­乳­。

那清凉洞内正有一汪池水,里面莲花盛开,莲蓬丰硕。殷蝉看的满心欢喜,便伸手去摘。不一刻便摘了满满一布袋。又见洞顶悬垂着一个巨大的钟­乳­石,那钟­乳­石尖每隔一刻便滴下一滴钟­乳­。

殷蝉取出石碗将那水洼中的钟­乳­一舀而尽。正要离开时,只闻有人喊道:“且慢行!”

殷蝉循声看去,池边立着一人,见其模样如何:头戴玉冠,身着道服,脚蹬一双踏云靴。

来人见殷蝉也是道人扮相,遂稽首道:“道友有礼了!”

亘古之旅帖吧 殷蝉答礼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来人道:“我乃阐教门下,金庭山玉屋洞韦护是也。”

殷蝉一听是阐教弟子,大感意外,拱手道:“不想在此能碰到道友,实属不易。在下截教弟子殷蝉。”

韦护上前道:“今日乃家师寿诞,道友今日可否行个方便,将那碗钟­乳­让与我?”

殷蝉闻言心思:“这钟­乳­一日只滴这一碗,若我让与他,师傅岂非没的吃?”遂答道:“非是我不允,凡事当有先来后到之理,我既然先来自然先得。”

韦护闻言面上略有不悦,说道:“这钟­乳­乃是天生地长,也非你截教之物。如何我不能取?”

殷蝉见他这般话语,便说道:“钟­乳­只得一碗,你我都要取之。依道友之意,应当如何才是公平?”

韦护道:“既然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然以道行论高低。道行高者自然取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殷蝉暗思:“这小子分明要和我比上一比,怕他不成。”遂道:“此处狭小,你我到洞外走上一走。”

二人遂出了洞,殷蝉问:“不知你我如何比试?”

韦护笑道:“俗语道:一打三分低。况你我修道之人岂是好勇斗狠之辈?”说罢,五指一张,掌心现出一物。是何模样?

此物长约二尺余,一端为三棱带尖之状,中段柄把铸出四层八叶,四股外端各各有爪,状如狮头。名曰:降魔杵。

韦护将手一挥,把那降魔杵立在殷蝉面前,说道:“若道友能搬动此物,钟­乳­自然拱手相让。”

殷蝉看这降魔杵外表平平,他岂知道此物重八万七千斤,乃是护三教**之宝。拿在手中轻如草灰,若打在身上则重如泰山!

殷蝉遂走上前,端详一番,又对韦护说道:“若我搬动此物,不可食言。”

韦护笑道:“那是自然,请!”

见韦护允诺,殷蝉走上前双手握住杵身,用力一拔,居然纹丝不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可恶!什么劳什子破杵这般沉重!偏不信搬它不动!”

殷蝉遂吸了口气,纳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片刻便已浑身充盈无比,再聚力而发。岂料那降魔杵落地生根依旧不动。天地之气耗去了大半,殷蝉一时额上冒汗:“同是修道中人,若我输与他岂非折了我截教颜面?”

韦护早看的明白,遂道:“如何?道友既然搬不动此物,便将钟­乳­让出来吧。”

殷蝉毕竟修道尚浅,况年轻气盛岂肯轻易认输?只说道:“这小小之物,我怎会搬不动?必是你做了手脚,使了落地生根之法。”

韦护听闻此言,略略有些动怒:“明明输了,如何反说我不是?莫非你截教中人皆是言而无信念之流,巧言善变之辈?”

殷蝉见韦护连截教一并骂了,顿时也动了真怒。抽出‘龙吟’大喝道:“你敢辱我教门,如此无礼!来来!手下见真章!”

韦护闻言道:“怕你不成?”遂将手一指,那降魔杵飞在半空迎头打下。殷蝉不知厉害,便举起‘龙吟’硬挡。

韦护料其不是对手,心思:“此番是你欺人在先,丢了­性­命莫要怪我。”

眼见那降魔杵如泰山压顶般砸下,突然一道人影挡在殷蝉身前。这人将手一指,那降魔杵竟然只在半空翻滚打不下来!

殷蝉回过神来,喊道:“师傅?”

来人正是铁面道人。韦护见这人轻易抵住降魔杵,必是非凡之辈。也不敢逞强,便收了降魔杵相问:“你是何人?”

铁面道人也不答话,只对殷蝉道:“你这小子,让你来取钟­乳­怎和人家动起手来?”

殷蝉低头说道:“是那阐教弟子无礼在先。”

韦护暗思:“这铁面道人原来是那小子的师傅,必是截教中人。封神之后两教本就势成水火,若因此解下梁子,师傅必会责怪。”想到此,韦护上前稽首道:“此皆是误会,就此别过!”说罢,驾云便走了。

殷蝉道:“那小子一见师傅就溜之大吉了,也是个无胆之人。”

铁面道人回身说道:“此言差矣!若我晚来半刻,你已没命了!”

“什么?”殷蝉问道:“师傅,我还未与他交手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

道人说:“你有所不知,那韦护乃是阐教昆仑十二仙道行天尊门下,前番历经封神磨练已达太乙真仙之境界。单是他手中那降魔杵,若刚在打在你身上,你便成­肉­饼了。”殷蝉听闻此番话,方觉后怕。

等二人回了无忧观,殷蝉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

铁面道人问:“蝉儿,你这是为何?”

殷蝉纳头拜倒:“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恳请师傅教我些真手段!”

道人缓缓说:“古人云:欲速则不达。你短短一载便已修至炼气士,已属不易。莫要贪心。”

殷蝉想了一想,又道:“弟子只怕日后再遇阐教弟子时,没些手段折了我截教威风。”

道人闻言斥道:“你这鬼灵­精­,要学便是,说什么折我截教威风?既然你下决心要学些真本领,为师便传授与你吧。”

欲知是何本领,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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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风雷地火

话说封神之役后,鸿钧道人为化解弟子三教之争,方才又临凡间。因通天教主在封神时两摆恶阵,鸿钧遂将其留在紫霄宫中修身养­性­不表。

回看这日紫霄宫中,鸿钧道人正端坐殿上。看那道人是何扮相?

但见:身着八卦衣,手持拂尘,鹤发童颜,身上浩瀚仙气萦绕不散。

怎见得?有诗为证: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鸿钧唤来身边童子,说道:“童儿,去唤通天来见我。”

童子领命到了紫霄宫凌云殿,见一道人静坐于殿中。这道人身着大红道袍,头戴三清玉冠,面­色­红润却有凶气,正是通天教主。

童子上前拜道:“三老爷,祖师爷有请。”

通天闻言急忙起身,跟随童子到大殿拜见鸿钧老祖。

见了老师,通天教主稽首道:“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

鸿钧说道:“通天,你已修得大罗金仙万劫不灭之体,既是圣人又是截教掌门。但你在红尘中两摆恶阵,杀伐临身,阻逆天道。实因你六根未净,心存杂念所致。”

通天惶恐:“还望师尊指点迷津。”

鸿钧又道:“我有一文,名‘上清道玉文’。你可回碧游宫遣散门人,好生参悟,早日去伪存真,方证大道。”

通天闻言拜谢:“弟子谨遵师命!”

教主遂辞了老师,驾奎牛回金鳌岛碧游宫去了。

须臾之间,通天教主已到达碧游宫。见此时的碧游宫早已是一派寥落,香火不再。

相当年截教何等强盛?门人遍布三山五岳、四洲十岛。教主纵是圣人也不由长叹一声,遂召唤童儿重点香火,打扫前庭。自己则沐浴更衣,径直到碧游宫大殿端坐。

通天教主自思:“想我师兄弟三人,各立教派,教化门生。如何封神榜上皆是我门下,难道我截教输他阐教?我自问得师尊真传,奈何大师兄与二师兄联手做戏,陷我无数门人!可怜我那四大弟子,多宝道人被大师兄收去;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皆死于非命,万年道行一遭丧,唉!还有那西方二教主,借封神之机,大肆掠我门生,令我颜面何存?”

想到此,大罗神仙也起了无名之火。“若不与他们个报应,不知我通天的手段!”不期又转念一想:“师尊当日与我师兄弟三人化解恩怨,不得再起­干­戈。只是这剩余弟子之中,亦无出类拔萃之人,如何是好?”

通天教主只顾苦恼,却不知冥冥中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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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殷蝉自清凉洞与韦护交手之后,方知自己所学尚不入大道。遂恳求铁面道人相授真本领。

殷蝉跪倒在地拜道:“师傅,想我入师傅门下已一载有余,自以为也习得些许道法,如今方知乃是井底之蛙。”

道人闻言笑道:“你虽修成仙体兼元神出窍之术,此皆为小术尚不入大道呢!”

殷蝉闻言再拜道:“恳请师傅传我大道之法。”

道人略微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便传你‘风雷地火’之术,方显我截教­精­髓。明日沐浴更衣后来大殿见我。”

殷蝉闻言心中喜悦:“多谢师傅!”

“起来吧。”道人扶起殷蝉独自去了。

次日,殷蝉早早来到大殿相候。不一刻,铁面道人果然来到,遂将这‘风雷地火’之术说与殷蝉听。

道人讲说:“风雷地火原是这世间万物之根本,这四术每一术皆有万千变化,你须用心习之。”随即将口诀说与殷蝉。殷蝉句句听的真切、字字听的分明,随即心领神会。

这风雷地火之术分别为:风术、雷术、地术、火术。习得风术,能御风如刀,此风乃是玄风,但凡人被卷入,旋割其身如千刀万剐一般;习得雷术,能御雷结‘天罡五雷法’,这雷乃是九天之雷,若运于掌心拍出有万钧之威,神鬼莫敌;习得地术,既能遁地而走,日行千里。又能御土困敌,移山裂地;习得火术,能御火伤敌,这火乃‘三昧火’,一旦烧人片刻便成焦炭。

不言铁面道人传道,那殷蝉日日勤练,不觉玉兔西坠,金乌东升,也不知过了几载。

一日,铁面道人召唤殷蝉来见,开口问道:“蝉儿,你入我门下已有几载了?”

殷蝉略略一算回话道:“禀师傅,已十载有余。”

道人又问:“你修习十载,风雷地火之术已有小成,为何不去破开石兽,取回你母亲遗物?”

殷蝉闻言略略思索一番,说道:“师傅,起初徒儿每每想起此事,确是心如火燎、意似油煎。但如今反而不欲破 穿越即是雷燃文开石兽了。”

道人问:“这是为何?”

殷蝉说道:“师傅当日将母亲遗物封印,是为了去除徒儿的执念,专心向道,而非断绝呣子之情,如今徒儿已明白师傅苦心。”

道人闻言不禁笑道:“心中无物则六根清净,千年修道之人尚难做到,何况是你?你能有此悟难能可贵。虽是如此,你需知修仙之人当尊天道,不可逆天而行。你那两个哥哥殷郊和殷洪,本来二人皆有仙缘,拜在阐教十二金仙广成子和赤­精­子门下。若顺从天道助周伐纣,将来必成大器。奈何二人虽有根基却不懂天数,结果身死成了封神榜中人。甚是可惜!”

殷蝉闻言不禁悲从中来,叹道:“可怜我三兄弟自幼便陷宫廷之祸,未享天伦。所幸我得师傅相救保的­性­命,又经点化走上仙途。师傅大恩绝不敢忘!”说罢,连磕了三个响头。

道人轻轻将殷蝉扶起,说道:虽然天道有数,但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若能天人合一,便是大道了。”

二人谈天说地攀谈许久,天­色­已晚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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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殷蝉得师命下山游历,正经过北海九龙岛。又见那岛上云气蒸腾,五光十­色­。待仔细看去,原来聚了许多道人:有的身披青皂袍,挽双爪髻;有的骑鹿乘虎;有的手托如意,俱是修仙之士。

殷蝉不禁心下好奇遂降下云路,走上前相问。

那些道人见殷蝉来到,都稽首道:“道友从何而来?”

殷蝉赶忙回礼:“在下截教弟子殷蝉,拜见各位道友。”

这些道人听闻殷蝉是截教门下,皆欢喜不已。“原来俱是一门中人,我等也是截教门生。”

殷蝉问道:“不知众位道友集结在此因为何事?”

众人闻言皆感惊讶,遂大声道:“天大之事,你竟不知?”

殷蝉一时不明就里,便问:“究竟何事?请道友赐教。”

那道人取出一张檄文递与殷蝉,说道:“道友既是我教中人,当见过此檄文才是。”

殷蝉接过檄文细细看来。

那文上书:“奉教主旨意,凡吾截教弟子下月初一齐至碧游宫候旨,不得延误。”

旁边几位道人问道:“凡我截教弟子皆收到此檄文,道友怎会不知?你且报上何处名山何处洞府。”

殷蝉答道:“在下五黄山无忧观铁面道人门下。”

几位道人闻言面面相觑,皆说道:“从未听过这名号,恐不是我截教中人。”也有人说:“天地之间道友何其之多,只恐是我等孤陋寡闻也说不定。”

殷蝉闻言着实忐忑一番,心中暗思:“师傅前番不让我问关于他的事,难道师傅有难言之隐?”

一时也想不明白,殷蝉又问:“不知下月初一到碧游宫候旨是何事?”

经此一问,旁边人七嘴八舌起来:“教主之意乃是借此机重立四大弟子。”

“若成为教主座下四大弟子,可得教主亲自点拨,胜过万年苦修啊!”

“正是!正是!我等正商议前去。”

殷蝉闻言心中方明了,暗思:“此事重大,不若速速回观中禀告师傅。”遂拱手与这众人道别而去。

少时,殷蝉回了无忧观,匆匆赶至大殿对师傅叫道:“师傅!有大事了!”

铁面道人见殷蝉神­色­匆忙,遂问道:“有何大事?慢慢说来。”

殷蝉心思:“前番师傅说过不让我问与他相关之事,我只说此事从道友听来的便好。”遂说道:“师傅,弟子今日路经北海九龙岛,见有我教门人相聚。弟子听他们讲下月初一教主召集截教门人齐聚碧游宫候旨。”

道人闻言顿时沉默不语。少时,又缓缓问道:“徒儿,你可知教主因何事召集门人?”

殷蝉答道:“听适才道友所讲,应是重立四大弟子之事。”

道人闻言心下方明,又问殷蝉道:“你可知何为四大弟子?”

殷蝉说道:“弟子愚钝,请师傅指教。”

道人招呼殷蝉座下说:“来,先坐下吧。”二人遂座了蒲团。

“我截教教义广大,门人众多。当以教主门下四大弟子为首,乃是: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和龟灵圣母。这四人皆有万年道行,修得太乙金仙之身,可谓傲视三教。奈何封神之时违了天数,或死或离……”铁面道人说到此顿了一顿,仿佛勾起了无尽往事。

殷蝉见状心思:“师傅对截教之事了如指掌,必是截教中人。为何那些人却说从未听过。”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道人又说:“想是教主见封神之后,我教弟子十分去了七八,欲重振截教声威。这才召集剩余门人重立四大弟子。”说罢话锋一转:“蝉儿,你可愿投教主座下?”

此语一出,殷蝉惊了半响,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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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四大弟子

话说殷蝉闻铁面道人之言,顿时吓了一跳:“教主乃是通天彻地的圣人!弟子何德何能,敢有此奢望?况弟子得师傅大恩,在这无忧观听经闻道自由自在,怎舍得离去?”说罢拜伏在地不敢起身。55885。com

铁面道人闻言笑道:“徒儿,需知我等修道之人,皆以证混元道果、修大罗金仙为旨。为师所学同教主相比如同燕雀比鸿鹄,家犬比麒麟。你若能拜入教主门下成为教主座下四大弟子,则能留在碧游宫受教主亲自点化,此等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啊!你若是顾及报答与我则大可不必。为师只是顺了师徒之缘,况你天赋异禀它日成就在为师之上也不得知。”

殷蝉见师傅执意也不好再多言,只说:“非是弟子不愿去,想我教广大,卧虎藏龙之辈何止万千?我修行区区十载怎能同列位师兄相比,只怕去了也难有所得。”

铁面道人缓缓道:“蝉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有这福分便自有机缘。”

殷蝉见师傅如此说只得应允了。随即又灵机一动,对师傅说:“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道人问。

殷蝉道:“若弟子侥幸成为教主门生,必回来看望师傅。到时只求师傅能去了面具,让徒儿一见庐山真面目。”

道人闻言呵呵笑道:“好小子,胆敢跟为师讲条件!也罢,若你真能入了教主门下为师便如你所愿。”

殷蝉大喜,说道:“既得师傅允诺,我即刻启程往金鳌岛去。”

道人拦道:“且慢行。今次去碧游宫必有一番斗法,临行前为师赠你一宝。”说着,将手一挥,半空中飘下一物。仔细看时乃是一面绿­色­旗子。

殷蝉见这小小一面旗子,怎能称宝?随口问道:“这小小旗子,是何宝物?”

道人闻言道:“你莫要小看这面旗子,其中玄妙可多。此旗名‘碧水游龙旗’,乃是天地间六面宝旗之一。”

殷蝉闻言问道:“其他五面又是什么?”

“玉虚宫一面‘戍己杏黄旗’;八景宫一面‘离地焰光旗’;西方教一面‘青莲宝­色­旗’;瑶池王母一面‘素­色­云界旗。’还有女娲娘娘所掌妖部一面,不过早已失传了。”道人回答。

殷蝉闻言心中暗思:“这‘碧水游龙旗’如此厉害必非凡品,碧水……游龙……,碧……游……宫?”殷蝉想到此,不觉一惊:“这宝旗必是碧游宫之宝,既然在师傅手中,想来不是巧合。”

不待殷蝉思索明白,道人吩咐:“这宝旗收在怀中,好好珍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殷蝉答道:“弟子明白。”遂回屋打点行李准备明日出发。

翌日清晨,铁面道人亲自将殷蝉送出无忧观,径直送到五黄山山脚下。又吩咐道:“此离下月初一尚有三日,以你的云路三日应可到达东海金鳌岛。路上决计不可耽搁。”

殷蝉拱手笑道:“师傅放心,多多保重!待我归来时可莫要食言啊!”说罢,双脚腾空架起云路往东去了。

铁面道人见殷蝉越去越远,自言自语道:“此一去,不知还能相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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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一路往东,直奔东海金鳌岛而去。

行了三日来到东海。见碧水翻波,气势如虹,好不壮观!又见海中立着一岛,是何景­色­?但见:

林木葱茏,山径深邃;此岛以孤见奇,以小取胜,若翠螺置于玉盘之中。

殷蝉见这景­色­甚是欢喜,心思:“这必是金鳌岛了!”遂降下云头。

下了岛殷蝉随即寻找碧游宫所在。正行间,突闻远处山林中传来一声吼叫。这一声,比狮子更雄浑、比老虎更威猛,百鸟闻之落枝;百兽闻之俯首。殷蝉从未听过,纵身随叫声而去。

刚翻过山林,只见一兽正立在山间,是何模样?但见:

身形如牛,貌似麒麟,身披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有一只独角,身上生有双翅。殷蝉岂知这兽名獬豸,其头上之角颇有灵气,能辨人谎言,故又名法兽。

殷蝉见这兽十分威武却不识得。獬豸见了生人,顿时摇首振翅。其怒吼一声撞向殷蝉!殷蝉见状一惊,忙闪身避过,心中暗思:“这畜生好火爆的脾气!”

也是殷蝉心中着慌,遂纵身一跃跳到獬豸背上。獬豸见生人上身,立时震怒狂暴起来,欲把殷蝉甩下身去。殷蝉紧紧抓住其脖颈上的鬣毛不松,獬豸着急一振翅将殷蝉带上了天,又一头撞进海里。几番折 混在五代当皇帝最新章节腾下来,还是没能把殷蝉甩掉。獬豸渐渐气力耗尽,吼了一声,趴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殷蝉见状心中大喜,遂拔出龙吟欲取它首级。不想正欲动手时,那獬豸眼中竟流出泪来!

这倒让殷蝉吃了一惊,心思:“这畜生原来也通人­性­,知我要伤他故流下泪来。想这厮生的古怪,又有双翅恐非寻常鸟兽,若是灵兽我伤了他­性­命岂非罪过?”

想到此,殷蝉收了剑放开獬豸。那獬豸见状鸣叫了一声仿佛致谢,一纵身飞去了。

见獬豸飞去,殷蝉也赶忙再寻碧游宫去了,岂料寻了一圈这岛上并无人烟。

殷蝉暗叫不妙:“必是寻错了地方,耽搁了半日如何是好!”遂赶忙驾云再往别处寻去。又行了半日方才寻到碧游宫。

那碧游宫是何景致?后人有赋为证: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皋,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殷蝉刚降下云路来到碧游宫前,却发觉门前冷冷清清。不由心思:“奇怪,我还以为人山人海呢。”遂走上前去叫门。

不一刻,从门内走出一个童子,问道:“你是何人?”

殷蝉赶忙稽首道:“在下截教弟子殷蝉,奉教主之命特来碧游宫候旨。”

那童子道:“你来迟了,众门人早已去龙虎台候旨了。”

殷蝉闻言赶忙说道:“弟子初来碧游宫,不免生疏,故来晚了些,请师兄通融让我进去。”

童子闻言想了想,说道:“既如此,便放你进来吧。你速速往龙虎台去。”

殷蝉连连谢过,一溜烟往龙虎台跑去。

待赶到时,见台下早聚了许多门人。众门人皆何等模样?怎见得:

前后排山岳,修行道士与全真;左右立江海,云游头陀并散客。正东上六和观,赭黄袍,清风剑骑白鹿,都是道德清高奇异人;正西上双抓髻,无忧袍,古定剑跨熊虎,尽是驾雾腾云清隐士;正南上大红袍,七星剑乘黄鹿,正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正北上青皂服,月牙箍,玄铁剑跨麋鹿,都是移山倒海雄猛客。

闻一声钟响,龙虎台上走出两个童子,乃是教主座下的水火童子。

那二人喊道:“众位道友且静一静。”

众人闻声皆不再言语,听这两个童子说话。

水火童子道:“教主驾到!众人稽首!”

半空中仙音响亮,异香袭袭。一道人身披大红道袍,头戴如意冠而出,来的正是截教门中师尊——通天教主!

后人有诗为赞:

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

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众人见通天教主皆拜道:“弟子祝师尊圣寿无疆!”

教主微微点头还礼,道:“今日之会,一则清点我截教门生;一则重立我教四大弟子。稍后众门人可上台斗法一观深浅,根基深、福缘厚者,即立为我座下四大弟子。”

待教主说罢,水火童子上前,一人持了法旨,通报众人名讳;另一人手持紫电锤执法,若有凶顽之徒伤人­性­命者,立时诛之。

封神之役中,虽然截教众多弟子阵亡,但仍有些许门人尚存;此番这三山五岳之人皆为截教四大弟子之名而来。其中不乏根基深厚、颇有手段之辈。

殷蝉闻言再看这黑压压的众人,心中顿时七上八下。不由暗思:“虽然正赶上了时候,但看这阵势着实让人捏一把汗!”

稍后,水火童子通报完众人名讳却无殷蝉之名。殷蝉忙喊道:“且慢!为何没有我的名字?”

众人忽闻背后有人问话,纷纷看去。见殷蝉不过是一初出茅庐的小子不免轻蔑,俱发出冷笑。

殷蝉心思:“输不打紧,若我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岂能甘心?”遂壮了胆子叫道:“在下五黄山无忧观铁面道人门下殷蝉,为何不见我的名字?”

水火童子细细又看了遍名讳表,确实没有。遂禀告给教主。

通天教主道:“不过是一小子,将他加上便是了。”

水火童子遂对殷蝉道:“教主开恩准许你上台斗法。”

殷蝉闻言赶忙拜道:“多谢教主成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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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碧游宫斗法

话说截教众门人皆上台一较高下,只见龙虎台上玉声铮铮响,台下金钟朗朗鸣。四处起团团黑雾,八方长飒飒狂风;人人会三除五遁,个个能倒海移峰。剑对剑红光灿灿,兵迎宝瑞气溶溶;平地下鸣雷震动,半空中霹雳交轰。好一场龙争虎斗!

且说殷蝉在台下看的手心冒汗,见众位师兄皆是手段不凡,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能见识如此场面,今日纵然无缘入教主座下也甘心了。”

再看台上通天教主,双眼微睁,似醉还醒。眼见一日过去,教主摇头多、点头少。

翌日清晨,龙虎台前的众人比昨日已少了八成。凡落败的弟子皆无缘呆在碧游宫中,都早早离去了。殷蝉不知何时上台,只得打坐静候。

不一时,水火童子通报今日对阵之名讳。殷蝉猛然听到:“……第五阵:龙象真人对殷蝉……”众人闻言皆冷笑起来。

殷蝉不知众人为何发笑,遂问身边人道:“敢问道兄,为何发笑?”

那道人说道:“我等笑你运气不好!你可知那龙象真人乃是多宝道人大弟子!你遇上他岂有胜算?不若早早认输为好。”

原来多宝道人曾为通天教主大弟子,法力高深众人皆知。所谓名师出高徒,其门下弟子岂容小觑?故众人皆道其必是教主座下不二之选。

殷蝉闻言心生傲气:“师傅曾说莫要妄自菲薄,我倒要与这什么‘脓酱真人’比上一比!”遂一展身跃上龙虎台。

那边也有一道人影上了龙虎台,殷蝉见龙象真人模样如何?

但见:身披水合服,头戴金龙冠;面目似玉盘,宝轮手中攒。

真人上前稽首道:“道友有礼了。”

殷蝉答礼道:“小子殷蝉向师兄讨教!”说罢抽出腰间的‘龙吟’,道一声:“请!”

龙象真人笑一笑,亮出一物,乃是一金轮。仔细看去上面有四条金龙首尾相衔,周身俱是利刃,中间镂空一处套在手腕之上。此轮名‘金龙四象轮’,乃是通天教主赐予多宝道人,后又传至真人手中。

有诗为赞:

金轮本非凡间物,千锤百炼老君炉;

四条金龙当空耀,大罗神仙也伏诛。

众人见了这轮,知非凡品,不禁替殷蝉捏了把汗。

二人势如龙虎对峙,只见龙象真人口念真言将金轮祭出。那金轮如一条金龙出世,直扑殷蝉。殷蝉不敢大意,忙举剑相迎。只听一声脆响,那龙吟剑竟如树枝般被一断为二!

殷蝉大惊:“这龙吟剑如此锋利,竟然难挡其锋?”这才知道金轮的厉害。急躲闪时已赶不及,只觉左臂一阵冰凉,竟被金轮顺势齐齐斩断!?

霎时间断臂处鲜血如注,白骨可见!因金轮之锋利,殷蝉顿时还未觉痛感,待仔细看时才发觉自己左臂已失。一股钻心剧痛瞬间走遍全身,殷蝉一声惨叫倒在了台上……

见此情景,台下顿时一片惊呼,水火童子跃上龙虎台查看殷蝉伤势。好在殷蝉只是一时痛极而晕,缓了片刻已然醒来。

原来殷蝉修成仙体,自能固本培元、续气生筋,只见断臂处血已然止住,但仍痛彻心肺。

水火童子料殷蝉已无胜望,遂问:“殷蝉,你若认输便无须再比。”

殷蝉闻言只觉脸上一阵火烧,心思:“我苦修十载,今日若只一招便被打败,如何回去见师傅?”想到此,殷蝉咬牙道:“绝不认输!”说罢,右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

龙象真人见状笑道:“你若认输,可少吃些苦头。我这金龙四象轮能破任何兵器和护身罡气,你岂有胜算?”

殷蝉暗思:“此轮锋利无匹,他要胜我必欲断我右臂,若被他再伤一臂,必输无疑。”正思索间,龙象真人再祭起金轮,这轮在手中急转,殷蝉虽在三丈外也觉割面生痛。

真人大喝一声:“道友认输吧!”

随即将金轮甩出,那金轮破空而来,激起霹雳之声。台下众人无不为殷蝉捏了把汗!

殷蝉猛然灵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物祭出。正是铁面道人临行前所赐的‘碧水游龙旗’!

那旗展开半空放出千朵金花,万道白光!一股脑儿将那金轮收了去。

在场众人俱被那白光耀目,睁不开眼,唯有通天教主看的分明。两日来从未动容的面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惊讶!“这宝怎会落在此子手中?”

回说龙象真人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想殷蝉竟亮出此宝,顿时被闪了双眼。

殷蝉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决胜之机?只见其大喝一声,天空五道雷光打下!殷蝉五指陡张将五道雷聚在手中,那雷电之力岂会轻易被人所控?殷蝉只觉断臂处被殛的如万蚁噬骨,痛不可支!

“喝!!!”殷蝉怒吼一 洪荒之青莲重生sodu声,拼尽全力将所聚雷电一掌推出,那五道雷电聚成一股,如电殛恶龙般挟摧枯拉朽之势只向龙象真人击去!可怜龙象真人哪来的及招架?正被击中心窝,只惨叫一声被打下龙虎台去了。

殷蝉眼见获胜心下一宽,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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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蝉缓缓醒来。刚一睁眼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环顾四周乃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这是哪?”殷蝉猛然想起自己的左臂,赶忙看去。这一看反被吓了一跳!那左臂竟然完好无损的长在身上呢。殷蝉一时云里雾里,不知刚才恶斗是真是梦。若说是梦,断臂处还有略微疼痛;若说是真,断臂如何完好如初?

正思索间,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两个人,正是教主身边的水火童子。

两人见殷蝉醒来,便问:“你醒了?”

殷蝉坐起身拱手道:“多谢二位相救,这断臂可是二位替我接上的?”

两人笑道:“你这小子好福分!那是教主亲自为你接上的。”

殷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半响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道:“你已经昏迷了一日一夜,教主说过若你醒来便沐浴更衣到大殿拜见。”

殷蝉赶忙起身遂二位童子去沐浴更衣,匆匆赶至大殿拜候教主。

此时通天教主正端坐殿上闭目养神。殷蝉来到见教主模样也不敢打扰遂跪拜在殿外。

过了半刻钟,只闻教主缓缓问道:“殿外的可是殷蝉?”

“正是弟子!”殷蝉赶忙答礼。“弟子拜见教主,愿教主圣寿无疆!”

教主道:“进来说话。”

殷蝉这才敢起身进了大殿。之前因离的远殷蝉不曾仔细看过教主模样,如今近在咫尺再看教主,模样如何?但见:身披八卦大红道袍,头戴三清如意观,面­色­红润似婴孩,身上仙气萦绕不散。真真是万劫不毁大罗仙!开天辟地真圣人!

殷蝉初出茅庐一小子,见到圣人早已折服。赶忙拜在地上不敢起身。

教主唤殷蝉起身,说道:“我还有话问你,起来吧。”

教主又问:“那面‘碧水游龙旗’你是从何而得?”

殷蝉答道:“禀教主,那面旗那是家师所传。”

“哦?”教主问道:“你师傅是何方人士?是何姓名?”

殷蝉如实作答:“家师五黄山无忧观铁面道人。”

通天教主乃是通天彻地的圣人,心知此绝非真名。遂掐指一算心中已明:

“果然是‘他’?既是他的弟子……便留在我身边吧。”遂开口道:“这旗既是你师傅所授,你当好好保管。”说罢让水火童子将宝旗交与殷蝉。殷蝉赶忙接过旗收在怀中。

教主又道:“你这小子根基尚浅,但也算聪明伶俐,颇有道缘。况你侥幸胜了龙象,将你留在碧游宫也算合规矩了。”

此语一出,水火童子齐齐道:“殷蝉,得教主允诺收为弟子还不速速谢恩?”

殷蝉闻言顿时呆了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自己一无名之辈,第一阵便险些丧命的小子竟然能得教主垂青。待殷蝉回过神来,教主早已离了大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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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仙家比斗点到即止,便知深浅。历了两日争斗法,除殷蝉外另有三人得教主钦点入室。

三日后,殷蝉得教主之命至大殿候旨。殷蝉不敢怠慢早早赶至大殿,见已有三人立在殿外等候。那三人是何模样?但见:

为首一人,头戴玉冠,面目清秀;身着水合服,名无相道人。

右边一人,面目古怪,头生独角;身着紫黑袍,名独角仙。

左边一人,面白无须,长发披肩;身着青皂袍,名青狼道君。

三人见殷蝉来到,观看此子面目俊朗,玉带束发,身着黑皂袍。三人遂答礼道:“道友好福气啊!如今你我四人同拜教主座下重修道德,真是天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

殷蝉回礼道:“道友所言极是。”

几人正言语间,闻教主召唤:“你们几个都进来吧。”

四人见了教主齐齐俯身下拜:“弟子拜见教主,祝教主圣寿无疆!”

欲知教主召几人来有何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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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镇教之宝

话说殷蝉同三位道友齐来大殿拜候教主。

少时教主来到,四人齐齐上前拜见。通天教主略略抬手让四人起身说话,四人这才站在身前。

教主说道:“我教自封神之后,弟子散去了大半,不复往日声威。我与大师兄、二师兄皆是一师所传,并非我不如他,乃是天数不可违。所幸今次大会选出尔等四人,皆是有根行之士,乃我教之幸。望日后皆以教门为重,好生修行;它日光大门楣,尔等功不可没。”

殷蝉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心思:“我知教主已是圣人,不想还有老师?那当是何等人物?”

四人闻言齐齐拜道:“谨遵师尊教诲,不敢怠慢!”

教主又说道:“你等虽在斗法中取胜,但若要我收为弟子还要经历一番考验,方才入得。”

此言一出,四人俱捏了把汗。

教主不理四人,只管说道:“你等入我教门,可知我截教镇教之宝为何物?”

殷蝉确实不知,也不敢答话。只听独角仙说道:“禀教主,弟子曾拜在龟灵圣母门下,师傅曾说我教镇教之宝乃是‘诛仙’‘戮仙’‘绝仙’‘陷仙’四口先天宝剑。”

教主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四口宝剑还需有‘诛仙阵图’,否则难以发挥威力。这诛仙阵乃是上古第一杀阵,由吾师鸿钧所创。如今这诛仙阵图虽在我碧游宫,那四口宝剑却在封神之役摆万仙阵时被玉虚宫门人趁乱夺去。”俗语道:圣人怒不上脸,不想通天教主想到此也满面愠­色­。

说到诛仙阵,莫说截教门人,三教弟子无人不晓。当年通天教主在界牌关摆下此阵与三教斗法,那元始天尊和老子连同西方教二位教主联手破阵。阵虽被破,但通天教主能以一人力敌四大天尊,诛仙阵之厉害可见一斑!

几人听教主如此说,纷纷道:“阐教欺我太甚,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教主又道:“我所说的考验便是让你四人取回这四把宝剑。”

四人闻言齐齐问道:“敢问师尊,那四把宝剑现在何处?”

教主缓缓道:“当年那四把宝剑被二师兄所得后分给座下弟子看管。广成子得‘诛仙剑’;赤­精­子得‘戮仙剑’;道行天尊得‘陷仙剑’;玉鼎真人得‘绝仙剑’。这四人虽然是太乙金仙,但曾失在混元金斗之下,被削去顶上三花,已成了凡胎不足惧。况四人没有诛仙阵图,就算是落在二师兄手中也是无用。”

四人已知教主之意,遂奏道:“禀教主,便由我四人去取那四口宝剑便是。”

教主又唤来水火童子吩咐:“去做四个阄来,让他四人分别抓了,到时自有分晓。”

水火童子领命遂做了四个阄,殷蝉和其他三人一人一个。四人打开一看已见分晓:独角仙取诛仙剑;无相道人取戮仙剑;殷蝉取陷仙剑;青狼道君取绝仙剑。

教主吩咐:“此去有一言谨记!吾师曾说不准我们师兄弟再起争执。所以你们此行只为取剑不可伤了那阐教弟子­性­命。”

四人齐答道:“谨遵师命!”说罢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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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阐教十二金仙,因封神之役时杀劫临身,被截教至宝混元金斗所拿,削了顶上三花,去了胸中五气;几千年道行俱成了画饼。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成了凡胎,封神之后只得返回洞府闭门不出,重新修道。

这日,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正在洞内清修,忽闻冥冥之中有人呼喊。赤­精­子定睛一看,来人是何样貌?但见:金冠束发,红袍金甲,眉宇中隐含帝王之气。

赤­精­子大吃了一惊,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封神之役中死去的爱徒——殷洪!

这殷洪正是纣王之子,殷蝉之兄。想当年纣王宠幸妲己,害了王后又要诛杀殷郊和殷洪二子。这二人福缘不浅得武成王黄飞虎救出朝歌,又遇赤­精­子和广成子,机缘巧合之下被收为弟子。太华山从此后继有人。又兼殷洪聪明伶俐,悟­性­非凡,故赤­精­子将所学倾囊相授更将满洞法宝尽数交与殷洪。岂料殷洪意志不坚被申公豹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违了天数助纣为虐。赤­精­子何等喜爱这徒儿,为此三番五次相劝希望殷洪能迷途知返,保住­性­命。岂料殷洪执迷不悔,赤­精­子百般无奈只得含泪亲手用太极图将其化为灰飞……

往事已过,但记忆难抹。赤­精­子从那以后再不曾收过徒弟。不想今日又见殷洪之面,顿时勾起了无限往事。

“师傅,当日你为何用太极图将我化为飞灰?好狠心啊!”这一声话语打断了赤­精­子的回忆。

赤­精­ 九天雷刀全文阅读子一时迷了心智,答话道:“当日你违了盟誓,助纣为虐方有此劫。如今你入了封神榜在天庭为官也是正果啊。”

殷洪上前说道:“师傅,你不知为天庭所管辖之苦,徒儿好想念当年在师傅身边的日子!”

赤­精­子闻言不禁双目含泪,长叹一声:“若不是你当年信了歹人之言,岂会有今日之苦?”

殷洪道:“师傅,弟子如今知错了。师傅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弟子一拜吧!”说罢俯身下拜。

赤­精­子闻言上前欲将殷洪扶起,不料正待相扶之时,那殷洪突然出手,只一掌打在赤­精­子天灵。赤­精­子哪有防备?被这一掌打的晕厥过去,跌落尘埃。

殷洪见一击得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这老糊涂!想徒弟想的老眼昏花了!”说着将身一抖褪去装扮。

这人是谁?竟是无相道人!

原来无相道人最擅长的便是‘读心术’。只看这人一眼便知其心中所想,能料敌在先、无往而不利,甚是可怕。无相道人奉命来取‘戮仙剑’,遂使了读心术探知赤­精­子对爱徒之情迟迟不忘。故此施展手段变作殷洪样貌骗了赤­精­子,轻而易举的便击倒了这十二金仙之一。

无相道人得手后,也不理会赤­精­子径直走进云霄洞去。不一刻,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宝剑。见此剑模样如何?剑长一尺九寸,宽二寸余,古香古­色­,上有花纹,正是戮仙剑。

无相道人心思:“这剑看似平凡无奇,竟是我截教镇教之宝?无论如何此番试炼我已然过关了。”想到此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裹了宝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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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殷蝉,得了教主之命不敢怠慢,驾了云便往‘道行天尊’的所在金庭山玉屋洞而去。

行在路上,殷蝉心中暗思:“这金庭山玉屋洞的名字好生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间也记不起来便也不再去想。

不多时便到了山前,看这山是何景致?

但见: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真乃修真之所!

殷蝉赞叹一番降下云来。径直向玉屋洞走去。不想洞前竟然早早坐了一人。见了此人殷蝉大吃了一惊!那人是谁?竟然是曾经在五台山清凉洞有过一面之缘的韦护!

韦护见殷蝉来到洞前,面上也微微吃了一惊,不由说道:“有道是:冤家路窄,不想今日你我又见面了。”

殷蝉心思:“我说这金庭山玉屋洞听得耳熟,原来是他的洞府。毕竟二教本是一家,不若先礼后兵。”遂稽首道:“道友好自在,莫非专候小弟在此?”

韦护笑道:“难怪师傅出门前曾说:今日有客来访。我专程在此相候,原来是你?”

殷蝉说道:“今日到此确有要事相求。”

“何事?”韦护问道。

殷蝉问道:“敢问道友,我截教之宝‘陷仙剑’可是在你这玉屋洞中?”

韦护道:“不错,正在洞中。”

殷蝉见韦护答的如此爽快,心中也思:“这韦护倒是个光明磊落之辈。”随即又说道:“如今我得教主垂青有幸拜在门下重修道德。今日得教主之命取回我截教之物,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韦护闻言面无表情:“那又如何?此物没有师傅允许不得交给任何人。”

殷蝉闻言心中略略起火,心思:“这先天至宝本就是我截教之物,被他们夺了如今反而有理?”想了一想又说道:“上次你说那钟­乳­乃天地所产非我截教所有,难道这‘陷仙剑’倒是你阐教所有?”

韦护闻言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也暗暗念道:“这殷蝉所言不差,此宝确是截教之物,理应归还。但无师傅允许岂能擅自为之?”便说道:“你要取剑,我要护剑,依你所说应该如何是好?”

殷蝉见韦护略有松口,便说道:“上次道友与我斗法,小弟甘拜下风。如今你我不妨再赌一局。”

“如何赌?”韦护问道。

殷蝉将怀中一物掏出,这物不是其他,正是‘碧水游龙旗’。殷蝉将旗抛出立在二人之间,对韦护说道:“道友请看,若你能将这面旗拔起,便算我输。我立刻离开金庭山再不来相扰。若拔不起便请道友将‘陷仙剑’归还于我教。”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韦护不禁笑出声来。“你那小小旗子比我这降魔杵如何?”说罢,韦护五指一张祭出降魔杵落在身前,那一道气浪压的整个金庭山一晃。

这降魔杵乃是护三教**之宝,有八万七千斤重。此宝韦护是如何得来?欲知根由,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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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韦护

韦护,一个平凡无奇的名字。

他本是一孤儿,三岁那年被父母抛弃在山脚下,机缘巧合被昆仑十二仙之一的‘道行天尊’带回山中抚养。天尊见这小子天庭饱满、目光有神,甚是喜爱。稍后便悉心教导,待其如亲子一般。

十岁那年,天尊传道与韦护。不想韦护天生神力,百般兵器均不趁手。

这日,天尊说道:“我闻西方有座仙山名须弥山,那山中有一件神器颇为沉重,你不妨去走一遭,看是否有缘获得。”韦护听闻此言,遂驾云一路往西去了。

那须弥山为西方胜境之宝山,非其它山可比。此山是由金、银、琉璃、水晶四宝所成,所以称妙,诸山不能与之相比。山形上下皆大,中央独小,山根有七重金山,七重香水。

韦护到了须弥山,果然见山顶处立着一物,金光闪耀。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支杵。那杵长约二尺余,一端为三棱带尖之状,中段柄把铸出四层八叶,四股外端各各有爪,状如狮头。

韦护心中暗思:“我还以为师傅说的是何等硕大之物,原来便是它。”遂伸手去拔,拔了一下却纹丝不动。

正在此间,忽闻一阵笑声传来,身后飘来一人。那人模样黄­色­面皮,头挽爪髻,手中托一钵盂立在韦护身前。

韦护不识此人,便问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笑我?”

那人笑道:“我乃西方教的接引道人,你这道童又是何人敢取此物?”

韦护听闻这人也是修行之士,便稽首道:“弟子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得师傅指点特来求取兵器。”

接引道人说道:“你可知此物名‘降魔杵’,有八万七千斤重,乃是这须弥山镇山之宝。”

韦护答道:“弟子只知前番兵器皆不趁手,唯有求取重些的兵器。”

接引道人掐指一算,心中暗念:“此子它日与我西方有缘,这宝且看他有无福分取走。”遂说道:“既如此,你便试上一试,若能将其拔出任你取走便是。”

韦护心中欢喜,说道:“一言为定!”随即聚气凝神,将浑身之力凝在臂上;只见青筋暴现,韦护大喝一声竟将这降魔杵连根拔起!

顿时间,一声巨响震动山岳,响彻九霄!接引道人见状也不禁赞道:“果是天生神力!”又对韦护说:“你与我西方有缘,它日必有重逢之时。”说罢转身离去了。

之后,韦护取了降魔杵回见天尊,从此神兵在手所向披靡。封神之役中更是大展神威,无数神仙妖魔死在降魔杵下,也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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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殷蝉与韦护设下一局以定输赢。

韦护说道:“道友设下此局恐怕是有心想让。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于你。”说罢站起身来走到旗子面前。

殷蝉心知韦护力大无穷,但这‘碧水游龙旗’既然是碧游宫至宝,绝不简单。

韦护单手握住旗身用力拔起,竟然纹丝不动。心中不由暗思:“这旗子看似无三两重,不想竟然落地生根丝毫不动?”遂双手齐上,再度发力。只见其力道千钧,双脚竟然深深嵌入地下,韦护再大喝一声将浑身之力猛然爆发,只觉一股罡风吹起,殷蝉赶忙掩面。

待风停后,只见韦护所立之处已然崩裂,但那面旗依旧纹丝不动。韦护此时不免额上冒汗,心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小子不知在何处寻到此宝,此番恐怕难以拔出这旗。但我已有言在先,若输与他便要将‘陷仙剑’归还,如何是好?”

殷蝉见韦护沉默不语,想他恐怕是难以取胜,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却不料半空降下一物直朝身后打来。

“小心!”韦护看的明白,赶忙冲殷蝉喊到。

殷蝉正要回身之时,哪来得及?早被那东西正击中后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那东西打了殷蝉又飞回一人手中,乃是一柄玉如意。

韦护抬头看去,半空正立着一个道人。那人身披水合服,头戴金龙冠。口中笑道:“殷蝉小子,区区掌心雷就想将我击败,未免小看我这千年道行了。”

这人正是前番被殷蝉打下龙虎台的龙象真人。

韦护不认此人,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伤他?”

龙象真人说道:“我乃截教龙象真人,此来只为取这小子­性­命。与你无关!”

韦护又问:“你们既然同是一教门下,为何相残?”

龙象真人满面愠­色­,吼道:“要不是这小子用那面旗使了障眼法,我岂会落败无缘教主座下?”说罢走到殷蝉身前,举起玉如意:“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你一死我便能再拜入教 不设防的交织sodu主门下。”

眼见那玉如意向殷蝉后脑打去,却被一只手接住。

龙象真人抬头一看,竟是韦护!韦护将手一挥甩开龙象真人,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但要在金庭山动歹心,恐怕要先过我这关。”

龙象真人闻言跳脚道:“你这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说罢,将那玉如意祭在空中迎头向韦护打下。韦护冷哼一声,只将手一指,降魔杵飞出迎上。

金打玉,岂有不碎之理?那降魔杵将玉如意打了个粉碎,去势未至又迎头砸下。龙象真人不知这降魔杵的厉害,只觉一座须弥山横空压下,岂能抵挡?只被一杵打的脑浆迸裂,白的红的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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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殷蝉缓缓醒来,只觉后心一阵痛楚,不由叫道:“好痛!好痛!”

再一看,韦护正坐在身边。殷蝉赶忙起身问道:“刚才发生何事?”

韦护说道:“自己去那边看看便知。”

殷蝉顺着韦护所指看去,正有一道人躺在地上,走进一看身下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早一命呜呼了。殷蝉不由叹了口气:“想你也苦修千载,如今却客死异乡,成了无名之鬼,可怜!”

韦护面无表情道:“此人品行不端,就是再空活千载也难成大道。有何可惜?”

殷蝉说道:“话虽如此,毕竟也是一门之徒。”说罢抱起龙象真人走下山,找到一处风水上佳之所将其葬了。

韦护看在眼里,心中暗思:“这殷蝉倒是个宅心仁厚之辈,与其他截教中人大不相同。”

殷蝉打点了真人尸首,遂返回洞前对韦护说道:“刚才多谢道友相救,不然在下可能早一命呜呼了。”

韦护说道:“不必言谢,我生­性­嫉恶如仇,看不得这等卑劣之事。”

殷蝉拱手道:“今日本应取回‘陷仙剑’,但得道友相救自相抵了。它日我再来请教。”说罢转身便走。

“且慢!”韦护叫道。

殷蝉回身问道:“还有何事?”

韦护也不答话从洞中取出一物交与殷蝉,说道:“我韦护从不食言,也不喜欢拖泥带水。今日赌斗是你胜了,这‘陷仙剑’自当归还。”

殷蝉闻言顿时呆了一呆,赶忙接过宝剑细细观看,正是‘陷仙剑’!

殷蝉不料韦护竟然如此守信,不由心思:“我截教中人都说阐教弟子品行不端,恃强凌弱,今日看来未必如此。这阐教中也有此等真人。”遂对韦护道:“道友一诺千金,在下佩服!”

韦护笑道:“我也未料截教中还有如你这等人,若非如此我岂会轻易相赠?”

二人正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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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另一路,独角仙奉命取‘诛仙剑’,遂一路赶到九仙山桃源洞。此地正是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所在。

广成子这日盘膝坐于山中,静思修道。忽见天上黄气腾腾,半空降下一个人来。

这人模样如何:身披赭黄袍,头上生独角。正是独角仙。

广成子见这人生的古怪,恐非善类。遂起身稽首道:“不知道友是何处名山何处洞府?来我这九仙山有何贵­干­?”

独角仙笑道:“我乃通天教主座下弟子独角仙,今日奉师尊之命前来取‘诛仙剑’!”

广成子闻言面上略略动容,遂说道:“此剑自封神之役后便由我教掌教师尊掌管,后命我等看守。没师尊之命我岂敢擅动?”

独角仙闻言骂道:“放屁!那诛仙剑本就是我截教之物,岂容你狡辩?速速交出免受皮­肉­之苦!”

广成子闻言不禁动了真怒:“你这厮口出恶言,难道你截教门下皆是此类?”

独角仙料广成子已是凡躯,能有何神通?遂大手一张欲将其擒住。

岂料广成子将手一指,半空飞出一道金光,如电打下。正中独角仙后心,顿时间打的三魂出窍七魄生天,还未来得及喊叫便倒在地上——死了。

那金光缓缓落在广成子手中,原来是一个金印,名‘番天印’。这宝贝可不简单,乃是昆仑山玉虚宫至宝。这广成子又是十二金仙中的撞金钟首仙,道行最深;又因曾点化轩辕氏,乃黄帝之师。故太上无极混元教主元始天尊亲自炼化一印,印底刻四个大字:“玉虚师相”,授予广成子。其他弟子皆无此殊荣。

如今可怜独角仙不知利害一命呜呼。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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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清源妙道

话说独角仙被广成子祭起番天印一击打死。

广成子心思:“此人虽然无礼,毕竟也是截教中人。如今一时冲动打死了他,只希望不要因此伤了两教和气才好……”

正想时,广成子却听闻冥冥之中有呼唤之声,这声音似幻还真。

“师傅!师傅!”

广成子循声看去正有一人立在身后。这人模样如何?但见:宽袍锦带,面­色­靛蓝,须发如火,眉心中多生出一目。

“是你?郊儿?”广成子不由脱口而出。

来人正是广成子曾经的徒弟——殷郊!这殷郊本是纣王长子,同弟弟殷洪一样被黄飞虎救下,后机缘巧合拜在广成子门下。封神之役中被申公豹教唆去打姜尚,阻逆武王大军,最后受锄犁而死。殷郊死后入了封神榜,成为受天庭所管辖的‘执年太岁之神’。

自殷郊封神,师徒二人已有十年未见,广成子只道是殷郊下了天庭而来,遂问道:“徒儿,你不在天庭当值,怎有空来此?”

殷郊上前稽首道:“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想问师傅。”

广成子道:“但讲无妨。”

殷郊说道:“昔日封神之役,我本为殷商太子,你却教我助周伐纣讨伐生父,是何道理?后又同姜子牙和燃灯骗我,引我入岐山受犁耕而死。丝毫不念师徒之情!”

广成子闻言心下疑惑,不由暗思:“殷郊已成天庭正神,怎会执念于此?恐是妖人惑我。”趁着答话间,猛然祭出番天印砸向殷郊。只见一道金光打来将殷郊砸的幻灭无踪,化作飞灰而去。

见殷郊幻灭,广成子暗自心惊:“果然是假,否则怎会没有­肉­身化为青烟?不知是何歹人弄此术捉弄与我。”

广成子不知,半空中正有一人暗暗叫苦!“好厉害的法宝!幸好我化了分身,否则也一命呜呼了!”这人是谁?正是无相道人!

原来无相道人取了‘戮仙剑’,又顺道来九仙山接应独角仙。不想正看到广成子将独角仙打死一幕。同门被打死,无相道人岂肯甘休?遂运起读心术,得知广成子有一爱徒殷郊,便打算化作殷郊模样相骗,又怕万一被识破吃不起那番天印一下,只得化了分身一试。不想广成子果然不为所惑反将分身打成飞灰。

无相道人自料今日难以取得诛仙剑,心思:“那番天印端是厉害!恐怕我截教门人无人能挨这一下。不若将独角仙尸身取走,也算同门一场。”随即大口一张,吹出一阵狂风将独角仙尸身卷了去。

广成子见平地起风,只得掩面。待风过去,方才发觉独角仙已不见了。其心中暗思:“果然另有其人使诈,想是这独角仙的同路之人。”

想起爱徒殷郊,广成子也不禁吟道:

师徒情深自难言,空留遗恨藏心田;

非是殷郊魂未散,实是歹人弄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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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这日,玉泉山金霞洞前正端坐一人,看这人是何扮相?

但见:身披紫云八卦衣,头戴玲珑三宝观,一副仙风道骨。此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玉鼎真人。

自封神之后,玉鼎真人谨遵掌教师尊吩咐闭门不出,只呆在玉泉山金霞洞中清修。

这日真人突然心血来潮,心思:“无端心跳必有灾祸。”一时间也无心打坐,遂唤来童儿吩咐:“你速速到下界灌江口传你师兄来见。”

童儿道:“遵命!”遂下山往灌江口去了。

不一刻,正有一人姗姗而来。那人来到金霞洞前对玉鼎真人稽首道:“道友有礼了!”

真人睁开双眼打量来人一番,见这人身着青皂袍,长发披肩,面白无须,也是修道之人。遂回礼道:“不敢。不知道友来自何方名山何处洞府?”

来人答道:“贫道截教门下青狼道君是也。”

真人又问:“道友来此何­干­?”

青狼道君说道:“今日奉教主之命,特来取回我截教之物。”

真人闻言心下已明,缓缓捋须道:“道友所指的莫不是‘绝仙剑’?”

“正是此物。”青狼道君笑答。

玉鼎真人细细观看此人,见这青狼道君气定神闲,杀机暗藏。心中暗念:“此人开门见山索要宝剑,话语虽然平淡却甚是强硬。恐怕他知晓我等俱被削了顶上三花所以才有恃无恐。”

想到此,玉鼎真人笑道:“既是截教之物自当奉还。道友可入洞自取。”

此语一出倒是让青狼道君颇感意外,随即又一想:“这阐教十二金仙俱成了凡胎,倒有自知之明。若与我相斗,无疑以卵击石。如此也好,省去我出手费力一番。”遂说道:“难得道友如此明理,那我就不客 银河维和部队sodu气了。”说罢径直走入洞中找寻一番。

半柱香后,青狼道君走出洞来,手中多了一物,正是‘绝仙剑’。

青狼道君也怕玉鼎真人使手段相欺,遂细细观看这剑。

片刻后认定此剑便是‘绝仙剑’,道君不由心中暗喜:“如此轻易便取得此宝,不枉此行!”随即向玉鼎真人稽首道:“多谢道友,就此别过!”

真人见青狼道君卷了宝剑下山去了,非但不慌嘴角反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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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道君不费吹灰之力取了‘绝仙剑’,心中颇为得意。刚走到山脚下,却听见半空一声叫喊:“前面那位道友,且慢行!”

青狼道君抬头看去,半空降下一人来。这人模样如何?

但见:头带扇云冠,身穿八爪金龙袍,最奇的乃是眉宇之间生有第三只眼。

见这人面目不俗,道君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那人说道:“敢问道友可是从金霞洞来?”

青狼道君答道:“是又如何?”

来人打量一番,见道君手中所持正是‘陷仙剑’,便说道:“这剑便是你从洞中取走的了?”

青狼道君见这人语带轻慢,不由说道:“此事与你何­干­?”

来人笑道:“我便是玉鼎真人门下‘清源妙道真君’杨戬,奉师命取回此物。我劝道友留下‘绝仙剑’速速离去。否则动起手来伤了两教和气。”

青狼道君闻言心下已明:“这玉鼎真人果然城府颇深,面上让我取剑,暗中却调徒弟来夺!”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好大口气,你师傅尚不敢与我动手,你却胆大!”

杨戬笑道:“此言差矣!我师傅乃是昆仑十二金仙,岂能与你这无名之辈动手?便是赢了也落个以大欺小之名,让人口舌。”

青狼道君闻杨戬说自己是无名之辈,顿时火起三千丈!骂道:“你这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看你有何本事!”说罢,将手一指一柄宝剑飞出!

那剑是何模样:长一尺九寸,两边生有九个倒刺,寒光闪闪,名:狼牙剑。

杨戬见青狼道君祭出宝剑,面上毫无惧意,只将手一挥,一道银光自天而降立在身前。

待光芒散去,现出一件兵器来。形状似戟,名三尖两刃刀。

杨戬握了三尖两刃刀,向身前一指,说道:“远来是客,先让你一招。”

青狼道君见杨戬竟敢如此托大,也不答话挥起狼牙剑劈面砍下。杨戬不闪不避,只闻金铁交鸣之声,那狼牙剑劈在杨戬头上竟然迸出火星,被生生震开!

青狼道君见状惊道:“我这宝剑削铁如泥,这小子莫不是金刚之身?”

杨戬见一招已过,喝道:“道友当心了!”随即舞刀迎上。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青狼道君渐渐汗出如浆。他怎知道这三尖两刃刀重两万五千斤,虽不及韦护的降魔杵但却锋利无匹,也是仙家至宝。

道君心中暗念:“这三眼小子刀法­精­纯,一时难以胜他!”正想时,一道银光从额前划过,几缕青丝缓缓飘落。道君大惊赶忙虚晃一剑跳出圈外。

杨戬也不追赶,心思:“这道人手段平平,且看他还有何伎俩。”

青狼道君动了真怒,大口一张,吐出一颗珠子来。这珠子有碗口大小,发出惨惨白光,名:混元珠。

“这混元珠是我耗了百载方才炼成,今天正好拿这小子作祭!”青狼道君祭出混元珠劈头向杨戬打去。

杨戬笑了一笑,也不躲闪。五指一张竟然将那混元珠接住!这一下青狼道君顿时惊的三魂出窍、七魄生天。

“这小子既是玉鼎真人门下,当是阐教第三代弟子,撑天也不过数百年道行,怎会有这般神通?”青狼道君一时百思不得其解,不由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杨戬说道:“道友好大的忘­性­,我刚才已说过,在下清源妙道真君杨戬是也。”

话说这阐教第三代弟子都是何人?乃是玉鼎真人门下杨戬、文殊广法天尊门下金吒、普贤真人门下木吒、太乙真人门下哪吒、赤­精­子门下殷洪、广成子门下殷郊、清虚道德真君黄天化、惧留孙门下土行孙、道行天尊门下韦护。

其中有四人无缘仙道,于封神之役中被纳入封神榜,分别是殷洪、殷郊、黄天化、土行孙。余下几人历经封神历练俱已达到‘太乙散仙’之境。其中杨戬更是个中翘楚,此子会**玄功,具七十二般变化,更兼刀枪不入,妙道无穷。故得掌教师尊垂青,特赐‘清源妙道真君’之号,已是太乙真仙,离十二金仙之境仅一步之遥。

如今青狼道君遇上杨戬能否逃出玉泉山?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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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求药

话说青狼道君本欲取‘绝仙剑’,不想被杨戬所截,一时进退两难。55885。com

眼见青狼道君的法宝不奏效,杨戬笑道:“道友打完了,也看看我的手段!”说罢,额上的第三只眼猛然睁开,只见一道白光­射­出将青狼道君罩住。

这三目神光能够认遍周天万物之变化,杨戬再看青狼道君已知晓根底,心中暗念:“原来是只三首青狼得道,难怪都说截教门下不分披毛戴角皆是此类。”

杨戬遂喝道:“你这狼­精­也敢自诩通天教主座下弟子!”

青狼道君被杨戬看出真身,顿感颜面尽失。不由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怒道:“你我掌教师尊皆是一门所传,你竟敢恶语相欺!你道我截教中人皆是任人欺辱之辈?”

这青狼道君既然能成为教主座下四大弟子,岂会无些手段?道君说罢,口中暗念咒语,再一伸手,掌心浮现出一口黄澄澄的钟来。

此宝名‘荡魂钟’,但凡晃动时,人若闻之立刻浑浑噩噩,不消一刻三魂七魄离体而死,甚是诡异。

青狼道君将手中这钟晃了几晃,一阵魔音传出。杨戬不知这法宝厉害,只觉略有眩晕之感。也因杨戬­精­通**玄功擅于变化,故三魂七魄一时三刻离不了体。

青狼道君心思:“若是凡人听了这钟声,不出半刻便魂飞魄散;就是大罗神仙也要晕厥几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撑多久。”想到此,手上的动作不由快了起来。那‘叮叮咚咚’的钟声响彻玉泉山。

杨戬这才知此宝厉害,赶忙捂耳。

道君笑道:“捂耳也是无用,这钟声直接传至你的魂魄,休想抵挡!”

果然不出半刻,杨戬也支撑不住,不由得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心中暗叫不妙:“此番大意了,遭了这法宝算计!”

青狼道君一边摇钟一边走到杨戬身前,哈哈笑道:“呵呵!刚才的威风哪去了?”

说罢将‘绝仙剑’亮出拿在手中掂了掂,又说道:“我知你有金刚之身刀枪不入,只是不知能否经的起我截教这镇教之宝?此剑名为‘绝仙’,岂不是正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说着举起‘绝仙剑’朝着杨戬脖颈砍下!

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戬猛然仰天长啸一声:“哮天!!!”

“吼~!!!”

只闻半空一声吼叫如霹雳一般!那吼声竟将钟声压下!

紧接着,一道黑­色­闪电打下直扑青狼道君而来。道君还未看清是何物,只觉右臂一阵剧痛。再仔细看时,那黑­色­闪电竟是一只细犬!

那犬模样如何?但见:腰身纤细,遍体黝黑,爪似钢刀,牙如匕首。有名曰:哮天!

哮天犬闻主人呼唤,一口咬住青狼道君,生生撕下臂上一块­肉­来!道君疼痛难忍险些将‘荡魂钟’撒手。惊慌之余赶忙挥剑砍下,哪知这仙犬修成灵­性­,早早躲过一边,砍了个空。

杨戬得了喘息之机,又见道君分神,遂强聚一口真气飞身而上,举起三尖两刃刀迎头劈下。青狼道君闻头顶生风,再一看是杨戬打来,哪来的及躲闪?只得仓促举起‘绝仙剑’硬挡。

岂料这一击威力无韬,只听“铛!”一声巨响,这绝仙剑自生出一股巨力将二人震飞开去。

杨戬被震的五内翻涌,真气紊乱,赶忙坐在地上调息。哮天犬遂跃到身前护法。青狼道君更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喷涌而出,只是手中仍牢牢抓住宝剑不曾放手。

“此番既然剑已在手,何必与他生死相拼?”道君不敢恋战遂趁着退势遁地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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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碧游宫。正有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水火童子正赶往大殿拜见教主。

“教主,他们回来了!”水火童子见了教主奏道。

通天教主吩咐道:“去传他们几人来见我。”

童子领命而去。不一刻,有三人进了大殿齐齐跪拜道:“弟子祝教主圣寿无疆!”这三人正是殷蝉、无相道人和青狼道君。

教主见只有三人,遂问:“怎么只有你三人回来?”

无相道人上前一步,奏道:“禀教主,独角仙至九仙山取‘诛仙剑’时,被那广成子一印打死。弟子只将其尸身带回,正在院中等候师尊发落。”说罢将戮仙剑奉上。

教主又问殷蝉和青狼道君:“你二人又如何?”

殷蝉和青狼道君取出‘陷仙剑’和‘绝仙剑’一并奉上。水火童子上前接了三把剑放至藏宝阁去了。

教主细细观看三人,又问道:“你三人是如何取剑,且细细 钧天小说5200道来。”

三人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告知教主。

教主心中已明,缓缓道:“此次历练,你三人虽然各自取回了宝剑但方法不尽相同。殷蝉乃是智取,无相乃是谋取,青狼乃是力取。这三者智取为上,谋取为中,而这力取乃是下也。”说罢,将手一指青狼道君。一股仙气灌顶让其说不出的受用。

片刻间,青狼道君已真气顺畅,淤血尽除。赶忙跪地拜谢教主:“多谢教主恩典!”

教主开口道:“你不知那杨戬根底,所以失了先机。何况你妄动‘绝仙剑’才反被伤及。日后当多向两位道友请教。”说罢站起身来。“走吧,独角仙如何。”

三人遂跟在教主身后来到院中。那独角仙正躺在中间,面­色­淤青已无气息。

教主俯下身摸了摸胸口,尚觉有温热之气,遂一点独角仙天灵,输入一道仙气护着心脉。随即又对三人说道:“独角仙尚还有救。”

三人闻言吃了一惊,皆问道:“敢问师尊,如何救法?”

教主起身吩咐三人:“无相先将独角仙抬至后面的日月坛,我传你招魂引魄之法,不出半日便可将散去的魂魄唤回。殷蝉和青狼,你二人还需往终南山走一遭,取回灵芝草来。”

殷蝉问道:“师尊,莫非那终南山的灵芝草有起死回生之效?”

教主说道:“此山又名太乙山,乃天下第一福地,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万年来得天地灵气孕育百宝,其中生有灵芝草;此物有起死回生之能,你二人速速取回。”

事不宜迟,二人遂领命出了碧游宫。刚出了宫门,青狼道君叫住殷蝉,说道:“道友好福气啊!”

殷蝉问道:“福从何来?”

青狼道君一声冷笑,说道:“你我皆取回宝剑,为何你便是上乘?我就落了下乘?师尊明显偏袒与你,岂不是你好福气?”

殷蝉忙说道:“师兄误会了,想是师尊随口之言罢了。”

青狼道君打断话语,说道:“我可受不起‘师兄’之名,说不定你才是我的大师兄呢!此时不必多言,你我同去终南山看谁先得灵芝草,那时谁上谁下自见分晓。”说罢大笑而去。

殷蝉闻言只得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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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青狼道君行了半日便至终南山。抬头一看,好山!丽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怎见得,后人有诗为证: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青狼道君腾云之术比殷蝉略快,眼见殷蝉还未赶至,便冷笑一声进山去了。

那棋盘峰乃是终南山最高峰,山势险要,弯路纵横。青狼道君行了半响仍上不了峰顶,心中不由暗思:“这小路百转千回,何处是头?”

正急的原地打转,忽闻林中有响动。道君破开树丛一看,原来是只白鹿倒在地上,一只腿被兽夹狠狠夹住,鲜血汨汨流出,不时发出哀号。

青狼道君自语道:“我正寻路,哪有时间救你­性­命。”遂转身而去。

话说殷蝉稍慢,此时也到了终南山下。见此山雄伟不由赞叹:“真个好山!”随即上山寻那灵芝草。进了棋盘峰见道路纵横,转了半响又回到原地。

殷蝉心下暗思:“此山路实在蹊跷,怎么行了半日还在原地?”

正疑惑间,忽闻有哀鸣之声。殷蝉拨开树林,见一只白鹿被兽夹困住。见到有人到来,鹿不住哀鸣仿佛求救一般。殷蝉见此鹿浑身如白玉般,眸子黝黑、泪光流转,顿时动了恻隐之心。遂上前将兽夹扳开,放出鹿来。顿时间伤口处鲜血如注,看来断了一条腿。

殷蝉心思:“我奉师命前来采药救人,若耽搁久了只怕被责怪……”

正在殷蝉忐忑之时,突然见离身不远之处有几株草发出异样光彩。殷蝉上前采下一株,闻了闻有异香扑鼻,只觉神清气爽。

殷蝉喜上眉梢,暗思:“这草与众不同,莫非正是我要寻的灵芝草?且试一试!”遂拿了这草往白鹿断腿处抹了一抹,顿时血已止住;再来回几下,立时续骨生筋。白鹿嘶鸣一声立起身来,舔了舔殷蝉,以示感谢。

不想这一幕正被一人看到,不是别人正是青狼道君。见殷蝉捷足先登,道君不由得心生妒忌:“不想被这小子抢先找到了灵芝草,如何是好?”想了片刻便心生一计。欲知是何计,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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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狼子野心

话说殷蝉机缘巧合寻到灵芝草正欲起身离开,忽闻身后有人唤道:“道友好福缘!”

殷蝉回身一看,正是青狼道君。55885。com随即拱手说道:“道兄腾云之术高深,小弟望尘莫及。如今这灵芝草已寻到,不负师命。不若你我再比比遁地之法,看谁先至碧游宫。”

青狼道君闻言笑道:“好,道兄先请!”

殷蝉正欲施法,不防青狼道君暗中口念真言,掌心现出一物。此物不是其他正是——‘荡魂钟’!

道君将这钟晃了一晃,殷蝉听闻魔音入脑,顿觉浑浑噩噩晕了过去。

青狼道君见一击得手,大笑道:“可怜啊可怜!似你这等迂腐之人怎能有大成?哈哈哈哈!”遂俯下身将那灵芝草从殷蝉怀中取出。

道君心中暗暗盘算:“此子福缘深厚,颇得教主喜爱。恐怕日后必为我心腹大患,不若借机除之。”想到此,青狼道君将手一伸祭出狼牙剑,那剑光惨惨,寒气逼人。

正在手起刀落之时,青狼道君又犹豫起来。“此番只有我二人同来取药,若他无端送命教主必然追问。想教主乃是通天彻地的圣人,只恐被他看出破绽反累了自己。”

青狼道君正犹豫不决时,却闻身后一阵‘呜呜’的鸣叫。回身看去正是那被殷蝉所救的白鹿。

这白鹿颇有灵­性­,见青狼道君不怀好意欲伤殷蝉,顿时昂首嘶鸣,那蹄子不住的踏地,低了头要用角来抵青狼道君。

道君见状不由骂道:“不知死活的畜生!也敢来惹我?”

正巧奔波了半日,道君也感腹中略微饥渴,遂冷笑道:“你刚才若是跑了还能保的­性­命,如今要成了我口中食,可怜殷蝉这小子白白费力救你。”说罢,将手一指那白鹿顿时钉住。再大口一张,只将那白鹿浑身血­肉­尽吸入口中,片刻后只剩了一具白骨……

吃饱之后,青狼道君见天­色­已晚不敢再耽搁行程,遂驾云径直回碧游宫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蝉只觉朦胧中有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在不断的舔自己的脸。

又过了一会,有一股清香从鼻窍渗入,殷蝉缓缓有了知觉。也幸亏殷蝉练过元神出窍之术,故无大碍。若是凡人魂魄离体,早就一命呜呼了。

殷蝉猛一睁眼,朦胧间看到眼前正趴着一只大家伙,口中衔着一片灵芝草。殷蝉再定睛看去,不觉吓了一跳:这大家伙身形如牛,貌似麒麟,身披浓密黝黑的毛发,额上有一只独角,身上生有双翅。正是殷蝉在无名岛放过的灵兽獬豸!

“怎会是你?”殷蝉一边抹去脸上湿乎乎的东西,心思:“这家伙的口水还真多!”

那獬豸见殷蝉醒来,不由的轻吼了两声,似是喜悦之意。

殷蝉正想站起身来,却一阵头晕眼花又坐倒在地上。想起刚才一幕,不由得仰天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小人!我视他如师兄弟,他却暗算与我!真应了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回头一看,正看见地上的一堆白骨。殷蝉以为是獬豸吃了白鹿,便张口骂道:“你这畜生!我当你是灵兽,没想到也这般贪吃!”

那獬豸善通人言,被殷蝉骂了一通顿感委屈,遂猛的摇了摇头。

殷蝉见了心中惊奇,暗思:“这家伙好像能通人言,让我再试一试。”遂指了指白骨,又对獬豸说道:“若是你吃的,便点点头;如果不是,便摇头。”

獬豸闻言便将头使劲摇了摇。殷蝉这才明白必是青狼道君所为。

缓了半刻钟,殷蝉得灵芝草之助已渐渐恢复,便站起身来对獬豸说道:“我浑身乏力,看你牙尖爪利,力气不小。便挖一处将那白鹿尸骨埋了吧。”

獬豸遂挥动脚爪,几下便挖出一个坑来。殷蝉上前将那堆白骨放在其中,轻声道:“我本想救你­性­命,不想遭此横祸。希望你来世投胎**,不要再做任人鱼­肉­的鸟兽了。”

话刚落音,殷蝉想起自己的身世,又叹道:“人间也是一样……纵使这神仙境界尚有此­阴­险狡诈之辈,希望这天地之间真的能有片极乐净土吧。”

獬豸上前震动双翅,冲殷蝉吼了两声,遂伏在地上。殷蝉遂爬上獬豸背。獬豸双翅一震,已然腾空,比殷蝉驾云快了数倍,径直往碧游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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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青狼道君回了碧游宫,向教主交了灵芝草。

教主点头称是,随后又问:“殷蝉怎未回来?”

青狼道君谎称:“禀师尊,那棋盘峰似迷宫一般,想是他一时脱不了身了。”

教主闻言沉默片刻,说道 异界逍遥修真燃文:“既然如此你先拿了这灵芝草去救独角仙吧。”

正在此时,忽闻半空有人大叫道:“师尊!休要信他言语!”

青狼道君抬头一看,顿时汗出如浆,来人正是殷蝉!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醒来的?”青狼道君心中震惊无以复加,但表面仍然强作镇静。

殷蝉下了獬豸,拜见教主。

教主问:“殷蝉,青狼已将灵芝草取来,你为何迟迟才到?”

殷蝉看了青狼道君一眼,奏道:“禀师尊,本来这灵芝草是弟子先行寻到,不想他突施偷袭,将我打晕抢走了灵芝草。幸亏有这灵兽相救否则绝难回来见师尊了。”

青狼道君忙辩道:“师尊莫要被殷蝉所骗,我岂能­干­此勾当?乃是他眼红我先他一步归来,故污蔑与我。”

教主说道:“你二人休要吵闹,我自有分辨之法。”

说罢唤獬豸到身前,缓缓道:“这灵兽名獬豸,能通人言,善辨是非。谁真谁假我一问便知。”遂问:“此二人谁说谎?”

那獬豸嘶吼一声,猛的用角抵向青狼。青狼道君慌忙闪躲,教主见状将手一指,空中现出紫电锤以雷霆之势砸下,正中青狼道君后心。只砸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教主喝道:“你这孽障,我截教教规写的明白,同门岂可相残?你心术不正,留你不得。从今天起休再言你是吾教弟子,滚出碧游宫去!”

青狼道君被砸的气若游丝,强撑起身抬头求道:“师尊息怒……弟子知错……饶我这一次吧!”

殷蝉眼见青狼道君痛苦万分,略略心中不忍。

教主又问殷蝉:“殷蝉,你说该如何办?”

“我?这……”殷蝉一时也支吾起来。心中暗思:“这青狼虽然可恶但毕竟是一门同道,若因此被赶出教门总是可惜。”遂答道:“依弟子愚见,不如饶他这一次,若敢再犯再赶出教门不迟。”

教主闻言略略动容,暗念:“此子心地仁慈,待人宽厚,不可多得。只是他尚不知江湖险恶,将来难免为此所累。罢了!”

教主遂回身对青狼说道:“今次看在殷蝉面上,且饶你一次,如敢再犯必将你赶出教门!”说罢拂袖而去。

“多谢师尊!多谢师尊!”青狼道君赶忙磕头如捣蒜。

见师尊离去,殷蝉上前掺起青狼道君。岂料其毫不领情,甩开殷蝉冷哼一声:“看见我这般模样你很得意吧?”

殷蝉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看青狼道君一瘸一拐的径自去了,不由的拍拍身旁的獬豸,自语道:“只道人心难测……神仙也一样……还是跟你比较轻松些。”

獬豸闻言不由得摇头振翅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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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殷蝉被教主唤来大殿相见。

殷蝉不敢怠慢,早早来到拜见教主。

通天教主问道:“蝉儿,前番伤势如何了?”

殷蝉答道:“多谢师尊垂问,已无大碍。”

教主又道:“前日你们四人取回三把宝剑,如今只余‘诛仙剑’未能取回。我看这几人都不如你,此番便由你走一遭,取回‘诛仙剑’。”

殷蝉领命道:“谨遵师尊吩咐!”说罢转身便要离了大殿。

临行前,教主又交代道:“务必小心那番天印。”

殷蝉拜谢教主唤上獬豸往九仙山去了。

且说殷蝉正行间,忽然心血来潮:“前几日一直东奔西走,险些忘了大事!”

原来殷蝉想起师傅铁面道人,自己曾许诺若成为教主弟子必第一时间回五黄山告知师傅。想到此,殷蝉兜住獬豸,说道:“先往五黄山无忧观见我师傅。”那獬豸闻言心中已明,调头往五黄山飞去。

须臾之间,殷蝉已到了五黄山,见无忧观依然耸立在山巅,不由心里一阵欢喜:“终于又回来了,不知师傅是否在家。”

刚下了獬豸,殷蝉便大喊道:“师傅!我回来了!”

喊了几声却不见人回应,殷蝉满腹疑惑推开大殿,只见灰尘积厚,遍布蛛网,好像已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了。殷蝉将无忧观走了个遍,却并未见人。

殷蝉心思:“莫不是师傅怕已真面目示人,所以躲着我先下山去了?若是如此也太小家子气了!”

没见到铁面道人,殷蝉一肚子失望,只得留下一封书信放在香案上,以期师傅回来时能够看到。

殷蝉一拍獬豸,说道:“走吧!往九仙山桃源洞去!”

欲知殷蝉此行能否取回诛仙剑,且看下回——再会广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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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再会广成子

话说殷蝉回到五黄山寻找铁面道人未果,只得往九仙山桃源洞取“诛仙剑”。殷蝉听闻过广成子的大名,不敢托大。遂让獬豸落在山脚,自己步行上了桃源洞去。

此时正值晌午,烈日当空。殷蝉行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到了洞前。

见一童子正在洞前扫地,殷蝉上前答礼道:“这位师兄,敢问尊师广成子是否在家?”

那童子停下手中活打量了殷蝉一番,问道:“道友是何方人士,我好通报。”

殷蝉稽首道:“在下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弟子殷蝉是也。”

童子听闻是通天教主座下,赶忙入洞通禀。

不一刻,一人走出洞来。殷蝉观其模样如何?

但见:身披八卦紫绶衣,须发皆白,身形飘逸,真真一副仙风道骨。

殷蝉暗自赞许:“这阐教中十二金仙果然名不虚传!单看这样貌便知是道德之士。”

广成子见殷蝉也样貌不俗,开口道:“道友来此何­干­?”

殷蝉答礼道:“在下截教弟子殷蝉,闻道友大名特来拜见!”

广成子闻言说道:“天下间殷姓者少之又少,只有商汤皇亲国戚才有这姓氏。不知你与那商汤有何关系?”

殷蝉答道:“道友果然见多识广,在下正是大商末代天子殷受三子。”

“哦?”广成子闻言面上略略动容。

又问道:“那你岂不是殷郊的弟弟?”

殷蝉说道:“正是。殷郊殷洪正是家兄。只可惜自幼便相离,如今又天各一方无缘相见。”

广成子闻言沉思片刻,说道:“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知晓,必是通天师叔让你来取‘诛仙剑’。”

殷蝉拱手道:“道友所言不差,正是此事。那诛仙剑既然本是我截教之物,道友理应归还。何况就算我今日取不到,它日必有更多截教弟子来取。那时只怕这九仙山永无宁日了。”

广成子答道:“道友此话不假,只是无掌教师尊之命,我岂敢擅自做主?但念在你是殷郊弟弟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殷蝉闻言大喜,说道:“多谢道友!”

“先别忙着谢。”广成子说罢,将手一伸,那掌中浮现一道金光。

殷蝉被那金光一晃,赶忙遮挡。待金光散去,广成子掌心正立着一方古印,金光流转,仙气四溢,正是——番天印!

“果然不出所料!”殷蝉心中暗思:“想必这就是打死独角仙的番天印了。”

广成子轻捋长须,说道:“你若能接下此宝,诛仙剑便由你取走。”

殷蝉摸了摸怀中的‘碧水游龙旗’,心中忐忑了一番:“也不知这宝旗能否挡下番天印,若挡不下我可要命丧于此了。”随即答道:“好!道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

‘请’字一落音,广成子周身卷起一阵罡风,须发冲天。喝道:“道友小心了!”

‘嗖’的一声!那番天印飞在半空化作一道金光打下。

这一击有开山断岳之威,殷蝉哪敢大意,忙从怀中取出‘碧水游龙旗’展在头顶。只见宝旗翻滚,金花四­射­,把那番天印抵在半空打不下来。

广成子见这旗竟能挡下番天印,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念:“这旗与我玉虚宫的‘戍己杏黄旗’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这小子从何得来?”

殷蝉不知,这番天印当年落在殷郊手中战无不胜,后来广成子借来四面宝旗方才将番天印收回。如今殷蝉手中只有一面只能斗个平手,却难胜之。

相持了片刻,二人旗鼓相当谁也无法寸进。那番天印和碧水游龙旗各自在空中飞舞,只耀的整个九仙山一片光亮,十里外也能见到。

广成子暗暗赞许:“果然少年出英杰!我被削去顶上三花法力已大不如前,这殷蝉尚有余力却只愿和我斗个平手。”心中顿时已有罢手的念头。

正在此时,忽闻桃源洞内传来一声惨叫。

“童儿!”广成子听出来是童子的叫声,遂扭头看去。

正有一个黑影从洞中飞出,手中裹了一物。广成子定睛一看,正是‘诛仙剑’!那人蒙了面看不清样貌只飞奔往山下去了。

打伤自己弟子又抢走诛仙剑,广成子纵为上仙也动了怒意。只见其将手一挥收回番天印向那黑影打去!“歹人!留下诛仙剑!”

见一道金光打来,那黑影闪躲不及,赶忙用诛仙剑挡驾。只听“铛!”一声巨响,那番天印打在诛仙剑上,二者产生一股无以伦比的巨力将黑衣人生生震出丈外。

那人被巨力所冲,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剑掉在身前一丈开外。待其起身再要抢时,早被殷蝉一脚踏在剑上。

说时迟那时快!殷蝉五指一张运起‘天罡五雷法’,只见五道 离别剑sodu天雷从天而降砸向这黑衣人。这人哪敢抵挡?赶忙躲闪时还是慢了一些,被一道天雷打中了左肩,惨叫一声遁地而走。

殷蝉见这黑衣人身形与一人颇为相似,心中暗思:“难道是他?”

广成子赶回洞中查看童子伤势,所幸­性­命无忧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殷蝉捡起诛仙剑,走到广成子身前,说道:“不想竟有人趁你我斗法时Сhā手,险些被他将剑盗去。此剑交还道友。”说罢,双手将诛仙剑奉上。

广成子并未接剑,笑道:“刚才既然有言在先,接下番天印便可将剑拿去。如今你安然无恙站在我身前自然是过关了。只是我有一言,不知道友肯听否?”

殷蝉答道:“愿闻其详!”

广成子捋须道:“你既然是殷郊之弟,当知你兄长之事。郊儿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本来我欲将衣钵尽数传与他,奈何他违了天数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当引以为戒。这诛仙剑本是截教之物,理当归还。只是想起当年通天师叔摆下恶阵伤了两教弟子多少­性­命,我是担心有截教弟子重蹈覆辙才不愿归还。如今落入你手,我略感安慰。那截教门人众多,鱼龙混杂,若你能‘出淤泥而不染’乃教门之幸。”

殷蝉收起宝剑,拱手说道:“多谢道友提点,殷蝉记下了!”

广成子呵呵笑道:“如此最好,后会有期了!”

殷蝉遂辞了广成子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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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声巨吼震动了碧游宫上空。

“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水火童子见殷蝉回来,赶忙上前迎接。

殷蝉下了獬豸,稽首道:“有劳二位师弟相候!”

水火童子问道:“师兄可取回诛仙剑了?”

殷蝉取出诛仙剑亮给二人看,二人大喜道:“师兄果然有手段!师尊当真没看错人!”

二人拥着殷蝉往大殿拜见教主。

教主见殷蝉不负师命,心中大悦夸赞了殷蝉一番。随即对水火童子吩咐:“去将那三个人唤来,我有事要宣布。”

不一刻,无相道人、独角仙、青狼道君陆续赶来拜见教主。

殷蝉见青狼道君面­色­苍白,似是前日元气未复,又见参拜教主时左臂似有不便。心中已有些许疑惑:“刚才在九仙山夺剑者便是被我的天罡五雷法伤了左肩,如今我看他左臂不适,若不是巧合便是另有隐情。”

正思索间,教主开口道:“如今我截教镇教之宝已全数取回,殷蝉当为首功。自今日起,殷蝉便是我座下大弟子,也即是你们的大师兄。”

三人闻言只得齐齐拜道:“拜见大师兄!”

殷蝉上前还礼,趁机伸出右手搭在青狼道君的左肩上,对三人说:“不敢当,以后还要请众位师弟多多指教。”说罢又拍了两下。只见青狼道君嘴角抽搐般的动了一动,这一切都被殷蝉看在眼中。

待众人散去,见殷蝉还未走,教主问道:“蝉儿,还有事吗?”

殷蝉心中暗念:“若我所料不错,那黑衣人便是青狼道君无疑。但若告知师尊恐怕他难逃被赶出教门的责罚。罢了!”

“师尊,弟子无事。”殷蝉答道。

“哦,那便退下吧。”教主说完便让殷蝉离去了。

辞了教主后,殷蝉却并未回屋歇息,而是来到另一间屋子门前。

‘吱呀’一声,殷蝉推开房门,见有一人在盘膝打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见殷蝉来到,不免吃了一惊。随即冷笑道:“大师兄来此有何指教?”

殷蝉从怀中取出一颗红丹,说道:“此物名‘归元丹’,乃是师尊所赐,有返本归原之效。我见你伤势未愈,特来将此丹送你。”说罢将这归元丹放在桌上。

“师尊所赐的我可受不起,还是请大师兄拿走吧!”青狼道君随即闭上双眼不再答理殷蝉。

殷蝉心知青狼心中嫉意难平,便说道:“丹我就放在桌上,吃与不吃悉听尊便。”说罢转身走了。

见殷蝉离去。青狼道君暗思:“我本来想趁殷蝉和广成子二人争斗时,坐享渔人之利,取了那诛仙剑献给教主,也算将功折过。不料抢剑之事已被这小子看破,如今这把柄落在他手中若告知师尊难免被赶出教门……”想到此不禁汗如雨下。

正在此时却闻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哈!想不到道友也有今日下场!”

“谁?”青狼道君并未察觉屋内有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黑暗中缓缓飘出一个人影,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

(祝大家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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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暗算

话说青狼道君被屋内突然出现的笑声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人似幻又真,如一道轻纱般飘在空中,竟然是——龙象真人!?

“是你?”

青狼道君猛一见龙象真人吃了一惊。随即定了定神说道:“前日我听殷蝉禀奏教主时,说道友已被韦护打死,莫非起死回生?”

龙象真人开口答道:“我是死了,只是心中怨念未解,一魂不散而已。”说罢迎面飘来从青狼道君身体中穿过。

道君见自己丝毫无损,心下方明:“果然只是一道魂魄,并无**。”

“可怜道友­阴­魂不散,既然是殷蝉害你自当去找他才是,为何找我?”道君又问。

龙象真人闻言笑道:“我在你这屋中隐了多时,见你盗剑未果又受了伤,如今那殷蝉更被教主封为大弟子,你心中可有怨恨?”

青狼道君闻言心中已明,冷哼一声答道:“道友岂非明知故问?只怕你的怨恨比我更甚啊。”

龙象真人说道:“你也好,我也罢,都是拜那小子所赐。道友难道不想报这一箭之仇?”

青狼道君沉思片刻,叹道:“那小子现在深得教主垂青,况其手中还有一面‘碧水游龙旗’,玄妙无比。加上我又受了重伤,纵使有心又岂能动那小子一分一毫?”

“呵呵!”龙象真人笑了笑:“这些我岂会不知,今日既然来找你便有万全之法。此法可神不知鬼不觉置那殷蝉于死地!”

青狼道君闻言半信半疑,便问:“是何法?”

龙象真人幽幽道:“我曾听师傅多宝道人说过,这碧游宫内有一宝名‘六魂幡’,乃是通天教主亲手炼制。此幡有六尾,若将人的名讳写于其上,早晚用符印拜之;不消一日,将此幡摇动,立即取人的­性­命。可谓神鬼莫测!”

“哦?”青狼道君闻言心中一喜,又问:“这幡在何处?”

龙象真人答道:“据我所知,便在这碧游宫的藏宝阁内。”

青狼道君转念一想,又问:“道友既然有此绝妙之计,为何不亲自为之?”

龙象真人说道:“我岂是不想?只是如今只剩这一道魂魄,随时便会消散……”话刚落音,那魂魄被一阵­阴­风卷起,已然灰飞烟灭了。

龙象真人虽然魂飞魄散,但这一席话却在青狼道君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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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阁乃是碧游宫中收藏众多法宝神器的地方,未有教主之命任何人不得擅入,乃是碧游宫禁地。起初为多宝道人所掌管,其‘多宝’之名也因此而来。自多宝道人被老子收走后,通天教主另安排两个门童看守。

且说这夜三更时分,宫中门人早已休息,只有藏宝阁前两个人影还在来回走动。

“嗨!~困死了。”

一个守门童子伸了个懒腰说道。

另一个童子也抱怨道:“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别人都休息了你我还得看守着。这藏宝阁乃是禁地人人皆知,连只苍蝇都飞不过来,哪有人敢擅闯?”

“也是,不若你我去旁边屋内睡上一会,反正也没人知道。”一个童子说道。

另一个童子闻言,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脾气,若被人看到难免责罚。要不你先去睡会,一会过来替我。”

“好。”那童子应承了一声便先去睡了。

此时正有一人隐在旁边听的仔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见二人中走了一人,心中暗喜:“若是两人都在反不好下手,如今只剩一人便好办了。”

说着,道君口念咒语,变出一只瞌睡虫来。那瞌睡虫若有眼般直钻入童子鼻窍。

“奇怪,怎么突然间这么困?哈~”

守门童子顿觉困意,只打了个哈欠便靠在门前睡去了。

青狼道君见已经得手,便轻手轻脚来到童子身前,笑了笑:“好好睡一觉吧。”

道君跨过童子,轻轻推开藏宝阁大门跃进房内。一看之下,不由一声惊叹:“好一个藏宝阁!名不虚传!”

只见房中陈列着数十种法宝仙器,除了刚取回的四口先天宝剑,更有金蛟剪、捆仙绳、长虹剑等数不胜数,真是琳琅满目!

青狼道君大喜,心思:“若能取一件法宝,日后与殷蝉交手何惧之有?”又转念一想:“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此来只为取‘六魂幡’,待大功告成后便要交还回来。若多拿了只恐被人发觉,反而不美。”

想到此,青狼道君赶忙寻找六魂幡。正巧有一幡在暗处发出惨惨白光,道君定睛一 科技梦之崛起最新章节看此幡有三尺高,又默数幡尾:“一、二、三、四、五、六!正好六尾!”

此物正是六魂幡。道君心中一阵狂喜,赶忙卷了宝贝出了藏宝阁径直回屋去了。

待天明时分,两童子醒来都以为睡过了头却不知闯下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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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青狼道君偷了六魂幡不动声­色­,等到翌日五更时分起身将六魂幡置在香案上,一旁摆上笔墨。随手在中间幡尾上写下‘殷蝉’二字。

道君心中暗喜:“若这宝贝真如龙象真人所说般厉害,殷蝉必死无疑!”紧接着又朝着六魂幡拜了一拜。

此时殷蝉哪知­性­命已在旦夕之间了,早早起来同几位师弟照常至大殿听教主传道讲经。

青狼道君自然在列,见到殷蝉时稽首道:“拜见大师兄!”

殷蝉见青狼道君态度峰回路转,以为前日送丹让其心怀感动所以冰释前嫌。赶忙答礼道:“师弟不必多礼。”遂请青狼道君一起入殿。

青狼道君走在身后,心中暗自发笑:“臭小子,还以为我真的对你毕恭毕敬。待今晚我再拜一次,你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哈哈!”

待晚上亥时,青狼道君又立起六魂幡,再拜了一拜,随即将幡拿在手中一展。只见那幡放出惨惨白光摄人心魄。

道君暗喜:“想殷蝉已经一命呜呼了,待明日听讲之时必有其噩耗传来!哈哈!”

说来也巧,正在此时看守藏宝阁的童子对另一人说道:“昨日你怎么睡的那么死?我叫你了半天才叫醒。”

另一个童子答道:“我也不知道,你刚去睡觉没一会儿,我就突然觉得特别的困,然后倒头就睡着了。”

这童子闻言抱怨道:“你这一睡不打紧,也不知道藏宝阁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若少了肯定要被教主责骂。”

旁边的童子颇感委屈,应道:“好了好了!你我辛苦下进去点点不就知道了?”

二人遂入了藏宝阁,一一数来。数到最后,一个童子大叫道:“糟了!不见了六魂幡!”

“什么?”另一个童子也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再找一遍果然没有找到。

“苦啊!丢了六魂幡如何向教主交代?”两个童子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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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青狼道君第一个到了大殿外等候教主。

不一刻,无相道人和独角仙也来到殿前。三人寒暄了几句一同等候教主驾临。

只听一声钟响,大殿大门敞开,通天教主姗姗而来。唤众人道:“都进来吧!”

三人入了大殿坐在两侧,青狼道君见殷蝉还未来到,心中一阵狂喜。

教主问道:“殷蝉怎么还未到?”

三人皆说不知,唯有青狼道君心中暗笑:“那小子想必已经一命呜呼了,哪还能来?”

正在此时,却闻殿外一声喊叫:“师尊恕罪!弟子来迟了!”

听了这一声,青狼道君无疑头上响了一颗炸雷般,顿时脑子一片嗡嗡声。

只见一人踏进大殿来,这人是谁?正是殷蝉。

“不可能!绝不可能!”青狼道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但是眼前这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不是殷蝉又能是谁?

“师尊,弟子昨夜看书时忘了时辰,五更时才躺下小憩一会。不想一时困倦睡过了头。望师尊恕罪!”殷蝉上前向教主解释了一番。

教主挥手让殷蝉坐下,随即开始讲道。

教主讲了什么,青狼道君自然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殷蝉有什么理由能否逃过六魂幡?其实他哪里知道,殷蝉的真名叫做——殷武庚,‘殷蝉’乃是铁面道人所赐的名字,并非其真实名讳。所以六魂幡自然伤不了他。真是:­阴­差阳错挽­性­命,天将福缘佑善人!

正当青狼道君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大殿。

“教主!我二人有急事禀奏!”来人正是藏宝阁的童子。

通天教主被这二人打断讲道,面上不悦,斥道:“是何急事?也不分时辰!”

两个童子赶忙跪下叩头,说道:“禀教主,前日晚上我二人一时疏忽睡过了头。今日查点藏宝阁时发觉六魂幡不翼而飞!请教主责罚!”

“什么?”教主闻言面上略略动容。

此时,碧游宫上空猛然间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股萧杀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欲知青狼道君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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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除名

话说通天教主得知六魂幡被盗,心中暗思:“我这碧游宫中,人人皆知那藏宝阁乃是禁地,知道六魂幡的少之又少。不知是何人盗走,若落在歹人手中后果堪忧。”

想到此,教主对二童子斥道:“你二人玩忽职守不可轻饶,稍后再慢慢算来。”

此话一落音,二人吓得面­色­煞白,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殷蝉奏道:“敢问师尊,这六魂幡是何物?”

通天教主缓缓道:“此宝乃是我亲手炼制。当年封神之时,我那两位师兄联手西方教二圣与我截教斗法。我炼了此宝上书‘老子’‘元始天尊’‘准提’‘接引’‘姬发’和‘姜尚’六人名讳,准备与他们一决雌雄。不想临阵被毗卢仙偷了去不曾施展。后来吾师鸿钧将这六魂幡又交还给我,我一直未有再用便收在藏宝阁中。”

众人闻言心下方明。殷蝉又说道:“如今法宝丢失恐怕绝非巧合,不如让弟子们即刻查找。”

教主笑了笑,摆手道:“不必。这法宝是我亲手炼制,乃有灵­性­。一听到召唤自然便回到我手。”说罢口中默念口诀。不一刻,那六魂幡果然从半空飘下落在教主手中。

众人无不称奇,唯有青狼道君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言语。

通天教主将幡展开,那幡尾上赫然写着‘殷蝉’两个大字!教主见状也略略吃了一惊,随即将幡递给殷蝉看。“你来看看,这上边偏偏有你的名字,不知是何人要害你呢!”

殷蝉闻言赶忙接过六魂幡细细看来,果然见到幡尾上写着自己的名讳,不由问道:“师尊,此是何说?”

教主说道:“你哪知道这六魂幡玄妙。只要将人名字写在上面,早晚各拜一次再一展此幡,那人立时毙命。只是我看这幡似已拜过,但若是用过你早该一命呜呼才是,为何毫发未损?真是奇哉!”

众人闻言皆称奇,殷蝉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少时,殷蝉一拍头顶,大笑道:“我知道了!”

教主问:“你知道何事?”

殷蝉答道:“禀教主,弟子原名殷武庚。‘殷蝉’之名乃是家师铁面道人所赐。想必害我之人不知此事,方让我逃过一劫。”

青狼道君在一旁听的仔细,知道是此缘由,顿时如百爪挠心,恨的牙也痒痒!

通天教主见殷蝉说破玄机,心中暗思:“此子心直口快把这玄妙说破,这次逃过一劫乃是命大。若害他之人就在此地,只怕日后再落到歹人手中难逃一死。”

想到此,教主说道:“此幡过于歹毒,留之无用。”随手一指,一道三昧真火将这六魂幡烧成了灰烬,随风散去了。

青狼道君见六魂幡被毁,已明白教主之意。心中骂道:“师尊必是害怕殷蝉再遭人暗算,不惜毁了这苦心炼制的宝贝!何等偏心!”

教主又道:“既然此事与殷蝉有关,便由你负责调查此事,其余门人这几日不得在宫中擅自走动。从今日起藏宝阁也由殷蝉掌管,今后决不能出现此等事情。”说罢止了讲道径自而去。

此语一出,众人虽不明教主之意,但教主身后的水火童子却暗暗吃惊。只因这藏宝阁万千年来除了上代大弟子多宝道人执掌过,其他人何时有福缘染指?如今教主钦点殷蝉掌管,乃是天大的恩赐。

殷蝉哪里知晓因祸得福,只应道:“谨遵师尊吩咐!”

见教主离去,其他三人也纷纷退下。只余两个门童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起来吧!师尊已经走了。”殷蝉对二人说道。

两人不敢抬头,只答道:“我等失职,险累大师兄遇害。我二人甘愿受罚!”

殷蝉俯身将二人扶起,说道:“这次权且记下,今后若再有疏忽两次并罚,绝不姑息。”

二人见殷蝉如此说,这才起身。随后又将前日发生事情对殷蝉一五一十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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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青狼道君回了屋子,早已如惊弓之鸟般坐立不安。

道君只将牙咬的‘喀喀’作响:“这殷蝉如此这般命大?六魂幡也害他不死,如今又被教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现在殷蝉来查此事必会怀疑到我头上,如何是好?”

青狼道君做梦也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急的在屋内团团乱转。

又说殷蝉听了两个守门童子之言,便带上二人往藏宝阁一探蛛丝马迹。三人找了半响一无所获,殷蝉遂吩咐二人好生看守藏宝阁,自己先回屋去了。

走在路上,殷蝉心思:“不如到后山散散步或许能想出头绪。”

到了后山见景­色­清幽,殷蝉深深吸了口气,大感舒畅。遂边走边想:“这六魂幡既 乱世骄雄燃文然是教主之宝,况此宝放在藏宝阁内,若非久居碧游宫之人必不知晓。我看藏宝阁内其他东西丝毫未动,也就是说此人单单为取六魂幡而来……”

突然间,殷蝉灵光一闪:“有了!那藏宝阁原为多宝道人所掌,若说这其中宝贝除了教主便是他最清楚。龙象真人乃是多宝道人弟子,想必他也知道此宝。只是前番害我未果反被韦护打死,难道他并未死去?”想到此殷蝉不禁背上发凉。

少时,殷蝉又转念一想:“当日乃是我亲手将他葬在金庭山下,绝无起死回生的可能。如果说另有其人又会是谁呢?莫非……是他?”

殷蝉口中的他自然便是青狼道君了。殷蝉虽然宅心仁厚,但绝不愚钝。历了前番几次事情,他已深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的含义了。想到此,殷蝉拿定主意便要去青狼道君的住处走上一走。

待殷蝉来到青狼道君门前,见屋门紧闭。便敲了敲门,说道:“师弟在否?”

半响屋内并无回应。殷蝉遂推开屋门一看,见屋内并无一人,青狼道君已不知去向。

殷蝉正欲离开,却无意间看到香案上正放着一物。正是前日殷蝉送来的‘归元丹’。殷蝉将这归元丹拿在手中,不由心思:“前日送来的归元丹师弟并未服下,我见他昨日对我态度大变还以为是感激我送丹之事,如此看来必是另有隐情。”

想到此,殷蝉已猜到了七八分,遂攥了丹出屋去寻找青狼道君。

碧游宫虽大,但殷蝉脚力也不慢。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殷蝉已经把碧游宫寻了一遍并未见到青狼道君踪影。心中已有不祥之感:“恐怕师弟知道事情败露已经先一步离了碧游宫而去。”遂赶忙禀告教主。

教主闻言将宫中所有弟子门人一并叫来,果然独独缺青狼道君。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教主开口道:“众人不必吵闹。此事已明,果然是青狼儿嫉贤妒能怨恨殷蝉在先,盗宝行凶在后;如今眼见事情败露便溜之大吉。”

无相道人和独角仙闻言奏道:“这青狼好大的胆子!竟敢残害同门!请教主下令让我二人替大师兄将那厮抓回来。”

教主掐指一算,心中暗念:“此次劫难也是殷蝉命中注定,况这青狼气数未尽它日难免再起波澜,与殷蝉必将有再会之时。”随即说道:“罢了,那厮现在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从今日起,青狼道君截教除名,我教下再无此人。”

“遵命!”众人遂领命而去。

“蝉儿,你随我来。”教主吩咐道。

殷蝉遂跟在教主身后往他处去了。

二人走了一段,殷蝉见这路途眼熟,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藏宝阁’前。

“原来师尊带我来此,不知有何事?”殷蝉心中暗思。

那两个守门童子见教主来到赶忙跪拜:“拜见教主!”

教主挥手让二人先行退去,只唤了殷蝉入内。

那藏宝阁内神兵法宝数不胜数,教主对殷蝉说道:“蝉儿,我来问你。这世上什么法宝最厉害?”

殷蝉思索了片刻,答道:“听师尊所说,应是八景宫老子的太极图,玉虚宫元始天尊的盘古幡和我碧游宫的四口先天宝剑。”

教主闻言摇了摇头,顺势取下诛仙剑拿在手中,说道:“你看这剑,外表平凡无奇的一把古剑而已,若放在你手中可能无甚威力。若在我手便能开山断岳、斗转星移。”

殷蝉说道:“师尊乃是通天彻地的圣人,弟子这道行不值一提怎敢相比。”

“非也!”教主说道:“这世上没有最厉害的法宝。因为法宝之强弱不在自身,在人也!便是我这等境界也尚未能发挥出诛仙阵的十成威力呢,否则当年岂会败给那四大天尊?”

“什么?”殷蝉闻言不免乍舌。“师尊也不能发挥十成威力,那这天地之间恐怕也无人能做到了!”

教主捋须道:“这诛仙阵乃是吾师鸿钧所创的上古第一杀阵,正因为杀­性­极重,所以要求施阵者必须心怀至仁、顺应天数才可以发挥全部的威力,否则只会杀念愈重而走火入魔。此正是老师告诫我发挥不出诛仙阵威力的真正原因。”

教主又话锋一转,问道:“蝉儿,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殷蝉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只答道:“弟子愚钝,请师尊指点。”

教主笑道:“论道行,你不如几位师弟;论­精­明,你不如青狼儿。历来修仙之人都追求心如止水,从而达到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们也不例外。但你略有不同,在修仙的同时你仍然能保持一颗仁慈之心,这便是最难能可贵之处。如今你已是截教的大师兄,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欲知通天教主所言何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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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初下碧游宫

话说通天教主唤殷蝉来到藏宝阁有事相嘱。55885。com

教主道:“蝉儿,你如今已是我截教大弟子,有些事当告知与你。”

殷蝉答道:“愿闻师尊指点。”

教主幽幽道:“当年的封神之役,想必你早有耳闻。你也同阐教弟子有过交往,可知阐教中人对我教是何评价?”

殷蝉闻言心中略略思索了一番,暗思:“前番我与韦护和广成子有过交手,从他二人言语中已可看出几分端倪,但若说实话只恐惹师尊不悦……”随即答道:“禀师尊,阐教弟子对我截教并无恶语,只是因封神之役有过过节,故不愿往来罢了。”

教主摇头道:“蝉儿,在我面前还要说谎不成?”

见教主看破心思,殷蝉不敢再做隐瞒,遂拱手说道:“师尊恕罪!实不相瞒,那阐教弟子确实对我截教语带轻蔑,说我教鱼龙混杂,尽是……披毛戴角……之辈。”

殷蝉原以为教主必定勃然大怒,岂知教主只是轻叹了一声,说道:“此皆因我两教教义不同而生隔阂。当年鸿钧老祖一道传三友,其实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总归是一家。”

殷蝉斗胆问道:“那为何二教势成水火?”

教主答道:“皆因那封神榜而起。当年天庭之主‘昊天金阙玉皇大帝’欲建立天庭秩序,统辖三界。奈何人脉凋零,又见玉虚宫的昆仑十二仙久负盛名,便要这十二人至天庭称臣听候调遣。我那二师兄元始天尊乃阐教之尊岂会让座下弟子听命于天庭?遂回绝了玉帝之命。玉帝无奈之下只得告求鸿钧老祖,后鸿钧老祖见众仙正逢一千五百年的杀劫临身,遂命我三人上紫霄宫候旨。”

教主顿了一顿,又说道:“吾师命二师兄掌管封神榜和打神鞭,从三教弟子中选出根基深者成其仙道;根基次者成其神道。二师兄遂召集大师兄和我来到碧游宫共押封神榜,乃是让我三人将门下应劫弟子名讳尽数写于其上,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大师兄门下只有玄都**师一名弟子,自然无妨。只是阐截两教门人众多,这封神榜中恐怕多为我两教弟子,当时我也好生犹豫了一番。也因此事,有一徒儿与我意见不合被我一怒之下赶出了教门。现在想来……唉!”

殷蝉见教主说到此略略动容,心中不由暗思:“能让教主如此挂心必是非凡之辈,不知是何人。”

教主不说,殷蝉也不好相问,只得说道:“师尊,后来又如何?”

通天教主接着说道:“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书了名讳,我岂能违了师命?共押了封神榜后,我便召集全教弟子告诫众人紧守洞府不得擅出。也是我教中确有不识天数该为榜上有名者,但也不尽然。那赵公明以及云霄、琼霄、碧霄三个童儿却死的冤枉。我事后才知乃是那阐教弟子申公豹广邀我截教门人赴死。”

殷蝉闻言说道:“如此说来,这申公豹才是陷我截教弟子的罪魁祸首?”

教主叹道:“若说祸首是申公豹,那阐教的掌教师尊也难逃­干­系!”

“元始天尊?”殷蝉闻教主如此说,顿时吃了一惊。

教主说道:“二师兄明知申公豹作恶多端,面上相阻实则任其妄为,恐怕难逃纵容之罪。”

殷蝉问道:“那元始天尊也是圣人,恐怕不会为了免去阐教弟子劫难而故意偏袒纵容吧?”

“呵呵!”教主闻言笑了笑:“纵是圣人也有六根不净之时。想我那云霄童儿有万载道行乃是得道的太乙金仙,纵然用‘混元金斗’拿了他阐教十二仙,却并未伤任何一人­性­命。反观那阐教师尊,见十二弟子应劫被削了顶上三花成了凡胎,便大开杀戒害了我三个童儿­性­命。只说是我教弟子违了天数,我倒要问问何为天数?难道天数只在他手中?若非如此,为师怎会动了嗔念,妄摆恶阵讨个公道……”

教主见殷蝉闻默默无语,遂问道:“蝉儿,你有何话说?”

殷蝉说道:“禀教主,弟子方才也在想究竟何为天数?我倒认为无论人、仙、妖、怪,但凡这天地所生的一切皆是平等。若说我教中弟子根行粗浅不及阐教,倒也罢了。但要是以天数之名断了我等修仙了道之路,弟子则绝不认同。”

教主闻言大喜道:“善哉!我教义中常言:‘天地万物,但有九窍者皆可成仙。’你这番话与为师之言可谓不谋而合!哈哈哈哈!”

二人促膝长谈,不觉天­色­已晚。教主吩咐道:“蝉儿,今日已晚。待明日一早你便到后山候着,我自有安排。”

翌日清晨,殷蝉早早到了后山等候教主。

不一刻,教主姗姗而来,开口对殷蝉说道:“你根基尚浅不过区区十几年道行,仅仅算是个刚入流的‘太乙散仙’。今日唤你来此便是传你些炼龙虎、分­阴­阳的口诀。大殿人多耳杂故唤你来此。”

殷蝉闻言赶忙下拜道:“多谢师尊垂赐!”

教主轻轻扶起殷蝉,说道:“今次传你的口诀务必牢记在心,日 无限透支信用卡sodu日勤练不得怠慢。”随即将那口诀说了一遍:

初打坐,学参禅,这个消息在玄关,秘秘绵绵调呼吸,一­阴­一阳鼎内煎。

­性­要悟,命要传,休将火候当等闲,闭目观心守本命,清净无为是根源。

百日内,见应验,坎中一点往上翻。黄婆其间为媒妁,婴儿姹女两团圆。

美不尽,对谁言,浑自上下气冲天。这个消息谁知道,哑子做梦不能言。

急下手,采先天,灵药一点透三关。丹田直上泥丸顶,降下重楼入中原。

水火既济真铅汞,若非戊己不成丹。心要死,命要坚,神光照耀遍三千。

无影树下金­鸡­叫,半夜三更现红莲。冬至一阳来复始,霹雳一声震动天。

龙又叫,虎又欢,仙药齐鸣非等闲。恍恍惚惚存有无,无穷造化在其间。

玄中妙,妙中玄,河车搬运过三关,天地交泰万物生,日饮甘露似蜜甜。

假烧香,参拜禅,岂知大道在目前?昏迷吃斋错过了,一失人身万劫难。

愚迷妄想西天路,瞎汉夜走入深山。天机妙,非等闲,泄露天机罪如山。

殷蝉听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随即心领神会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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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金鳌岛碧游宫乃先天胜境,殷蝉在此悉心求道,修得仙体容颜不老;哪管他金乌东升、玉兔西坠,不觉已过三百年。

这日,殷蝉闻教主召唤来到大殿拜见。

看三百年后的殷蝉是何模样?

但见:身披黑蟒长袍,腰系锦花玉带;头扎玉龙束发,面目英武如昔。

教主开口道:“蝉儿,下月初三乃是瑶池王母寿诞。其差人传话,邀我到时赴那‘蟠桃宴’。”

殷蝉说道:“这王母也小家子气,师尊什么珍奇之物没有见过,却用桃子来祝寿摆宴?”

“哈哈哈哈!”教主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怎么知道,那瑶池的蟠桃树乃是天地间的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又三千年方才成熟。人吃了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殷蝉听教主如此说,心中方明。

教主吩咐道:“你去大雪山灵鹫峰采些天山雪莲回来,为师要炼制三枚大还丹到时为王母祝寿。”

殷蝉闻言心中暗喜:“三百年在宫中苦修未下过人间,不知是何模样了。”遂答道:“师尊放心,我这便启程。”说罢,辞了教主往大雪山去了。

那大雪山远在西北之地,距东海有万里之遥。好在殷蝉此时的腾云之术已今非昔比,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至。稍后采了三朵天山雪莲拨云便回。

正行时,偶然看见云下那城郭颇为眼熟。殷蝉心思:“此地好生熟悉,不知是哪里?”遂放慢云路细细看来。

这一看不打紧,殷蝉暗自叫了一声:“朝歌!”

此地正是当年的殷商王城——朝歌。也是殷蝉幼年成长之地。三百年对修仙之人来说不过转眼即逝,但在人间确已是沧海桑田。

如今故地重游殷蝉心中别有一番滋味,不由轻叹一声:“不知当年和母亲所居之处还尚在否……”

想到此便降下云头落在朝歌郊外,步行入了城去。

进了城,依然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客商,与当年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殷蝉径直来到当年和母亲安身的地方,见此处早已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硕大的城堡。那城堡外立着一排排身着盔甲的兵士,目露凶光扫视着过往行人。

见路上行人皆绕道而行,又闻那城堡中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叫之声。殷蝉心中疑惑,遂拉住身边一人问道:“这位小哥,敢问此是何处?为何里面有惨叫之声?”

那人打量了殷蝉一番,说道:“你这外乡人不知,此乃是朝歌最大的监牢。”

“哦?”殷蝉又问:“为何要造如此巨大的监牢?”

那人说道:“看你一副道人扮相,既是世外之人何必管闲事?这监牢乃是天子专为关押叛民和战俘所设,据说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说罢匆匆而去了。

殷蝉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自语道:“以酷刑震慑人心岂非重蹈殷商的覆辙……罢了,这凡间之事与我何关?只是朝歌再无我留恋之地……”说罢,起身出了东门而去。

行了几步,殷蝉见到东郊不远处有一片废墟。心中似有所感应,遂加快步子上前。走到那处一看,原来是一片废弃的陵墓。那陵前的大门早已难觅踪影,唯有中央还立着一个残缺的石像。

殷蝉走近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这石像高约三丈,身披铠甲,仗剑而立,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人是谁?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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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除妖

话说殷蝉路经朝歌,在东郊见到废弃陵墓处见到一尊石像。55885。com

这石像似历经数百年风雨,早已残破不堪,但眉宇之中透出的一股帝王之气仍然威严不可侵犯。

殷蝉俯身看那石像基座处刻着一排字迹,只是风雨侵蚀已看不清晰,只有最后两个字隐隐可见。“成……汤……,成汤!?”

乍闻此名殷蝉顿时心中一惊。因为这石像不是别人,正是殷商开国君主——商太祖成汤!

殷蝉这才明了此地竟是大商皇陵。

原来商灭之后,周武王姬发为稳民心,遂下令严加保护殷商皇陵。那时殷商遗民众多,每逢节日尚有香火。姬发死后,后世天子将皇陵废弃,殷商遗民也早已散落四海,哪还有人前来祭拜?况这皇陵乃是民脂民膏所建,皆由汉白玉等上好石料雕砌而成。周围村民哄抢者、盗墓者数不胜数,转眼间皇陵便成了一片废墟。更可怜那殷商历代帝王,因棺木皆是名贵木材所制,竟被人将骸骨尽数拖出,死无葬身之地!唯有这商太祖成汤的石像保存了下来,孤零零的矗立在这一片废墟之中……

殷蝉越发感到这皇陵废墟弥漫着一股悲凉之意,不禁叹道:“人间多少繁华皆被雨打风吹去!想当年太祖顺天应人,一举推翻夏桀暴政。四海皆服,天下归心!不想六百年后毁在暴政之下,奈何!”

叹了一声,殷蝉心中又思:“古人云:百善孝为先。我虽然已非凡人,但毕竟曾为人子。既然今日机缘巧合来到大商皇陵,又见到太祖之像,理当祭拜。”遂上前双膝跪地,拜道:

“呜呼!太祖在上,不肖子孙大商三十代天子殷受之子殷武庚前来祭拜!”

说罢伏身三叩首。

殷蝉只顾祭拜,不意身后听闻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回身一看乃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翩翩而来。

见这女子模样:窄袖轻罗,杨柳蛮腰,面如傅粉,妖艳动人。

那女子走到殷蝉身前,问道:“道长从何处来,为何在此地逗留?”

殷蝉见这女子面容妖娆,心思:“这荒郊野外,一女子独身在此有些蹊跷。”遂答道:“我便是朝歌人士,准备寻亲访友路经此地,姑娘怎么只身一人行走?”

女子微微一笑,答道:“小女子也是寻亲而来,正好与道长结伴而行呢。”说罢轻轻将手搭在殷蝉臂上。

殷蝉不动声­色­,却隐隐闻到一股­骚­臭之味。再细细观看这女子,心中不由笑道:“好妖­精­,竟然敢来惑我!”

这女子见殷蝉盯着她看,不由得面红道:“道长怎么这样看人家?”

殷蝉一把抓住女子右手,正掐在脉门之上。开口说道:“你真是良家女子还是这山中妖­精­?”

那女子闻言心中一惊,只吓的花枝乱颤。原来这女子乃是一只碧眼狐狸­精­!

这朝歌城外三十里有一座轩辕坟,那坟下有一千狐洞,里面住着一窝狐狸。这狐狸­精­喜好吃人,经常在朝歌城郊外寻找落单的行人充饥。今日正巧这碧眼狐狸来皇陵废墟查探,正见到殷蝉独自一人在此,便要下手。又见殷蝉一副道人打扮,不由心中暗思:“原来是个道人,但看这小子年纪尚轻,能有多少道行?吃了许多凡人早已吃腻,不若尝尝这小道士的鲜!”想到此,碧眼狐狸便化作一个妖娆女子,上来迷惑殷蝉。哪知正撞到了克星……

碧眼狐狸心知殷蝉非等闲之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道长莫要误会,我乃是良家女子,怎会是妖­精­?”说着抽泣起来。

殷蝉笑道:“你纵然变化多端,却难掩你身上的狐臊味,岂能瞒我?”

碧眼狐狸闻言气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红,骂道:“你这臭道士欺我太甚!”说罢,口中吐出一股青气吹向殷蝉。

殷蝉袖袍一挥将青气散去,扣着脉门的右手运起雷劲,一道雷电从脉门传遍全身。那碧眼狐狸如遭电殛一般惨叫起来。

“仙长饶命!痛杀我了!”碧眼狐狸喊了两声便瘫倒在地上。

殷蝉见状说道:“你老实交代,在此吃了多少过路的行人?”

碧眼狐狸不敢隐瞒,只得说道:“小妖有眼无珠,无心冒犯上仙。往日也只是抓些獐子野兔充饥不敢害人。”

殷蝉摇头道:“你口中一股血腥之气,不知吃了多少血食,还敢骗我。”

那狐狸见瞒不过殷蝉,只得磕头如捣蒜般求道:“仙长,念在我苦修百年才修得人形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殷蝉叹道:“你虽然苦修百年成了人形,但心术不正害人无数,纵使修行千年又有何用?罢了,我饶你­性­命可以,但是要收回你的法力。”

“收回法力?那岂不是要把我打回原形?”碧眼狐狸心中暗暗盘算,眼珠一转遂拜道:“多谢仙长手下留情!小妖必定谨遵教诲!”

猎艳红­唇­小说5200 殷蝉见她倒也识理,便松了脉门。却不妨碧眼狐狸猛然将身一转,一股恶臭迎面袭来!

被这恶臭一熏,殷蝉赶忙捂了口鼻,再看这狐狸已经逃之夭夭了。不由心里暗思:“好狡猾的妖­精­,想逃却没这么容易。”遂循着足迹追去。

追了半响,顺着足迹来到一片竹林。殷蝉心思:“脚印到这消失了,想必是进了竹林。”随即步入竹林寻找。

这竹林郁郁葱葱,甚是茂密。随风摆动到处传来‘沙沙’的落叶声。殷蝉走了一会,却发现好像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看这竹林似有古怪,莫非有妖­精­布下迷阵助那狐狸逃走?”想到此,殷蝉定了心神:“火克木,待我试上一试。”随即双手一拍,运起三昧火烧这竹林。

那火势熊熊,烧的竹林‘噼啪’作响。不一刻,其中一根竹子竟然开口叫道:“上仙手下留情!”

殷蝉将手一挥收了火,见那竹子竟然缓缓化**形。原来是个竹子­精­!

那竹子­精­上前拜道:“不知上仙神通,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殷蝉说道:“我抓那狐狸,你倒大胆将她放走!必是一伙!”

竹子­精­说道:“上仙息怒,小妖确不是那狐狸一路。只是经常见这城郊附近有几只狐狸­精­出没,时常来我这竹林消遣。我等小妖无甚法力,只能广交朋友以求自保。我却从未害过人,请上仙明鉴!”

殷蝉打量了一番,心思:“这竹­精­倒没说谎。”遂问道:“这朝歌城附近有多少妖­精­?”

竹子­精­答道:“此处山多,也就是些虎狼熊罢。但离此地往东十里有一个莫家村,听闻那地方倒有个什么厉害的­精­怪害了不少人­性­命。”

“哦?”殷蝉闻言心中一动。“正好也要往东走,不若。”便对竹­精­吩咐道:“念你修道不易,今次不与你计较,日后不可行恶。”

那竹子­精­赶忙答道:“谨遵上仙吩咐!恭送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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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按那竹子­精­所言往莫家村赶去。

正行间,云下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殷蝉拨开云头,见此处便是莫家村,又有一众人正围在一处啼哭不已。

“若是祭拜先人却并无烧纸,想是另有因由。”想着殷蝉便降下云头。

“发生何事,你等为何哭泣?”殷蝉拨开人群问道。

一白发老者打量了殷蝉一番,叹道:“作孽啊!”遂将手一指。

殷蝉顺势看去,只见地上横躺着一具女子尸体,其状甚惨!本是妙龄,身体却如老妪般衰老不堪,仿佛被风­干­一般。

殷蝉心中暗思:“这女子本当妙龄为何这般模样?”随即伸手触其手臂一探,方觉­精­气消失殆尽,故此急速衰老。

殷蝉虽觉蹊跷,一时间也不明就里,随即问众人道:“此女因何变成这般模样?”

女子的双亲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莫家村南三百里外有一山,名清风山。山中有一道人,唤作清风道人。去年那道人来此说我们村风水不好,故连年遭灾,可帮我们转运。条件却是每月初一送上一女子做祭。我们不从,那道人就亲自来取人,并化了符印封住村子,不让我等离开半步。我们无奈之下之得挨家送出女子,短短半载已有六名女子枉送了­性­命,凡献祭的女子皆变成这般模样,痛杀我也!”

殷蝉闻言不禁略略动容:“何方妖道,竟敢如此?”随即环视四周,果然见村子四周有符印结成的结界。细看之下,不由心中一惊:“此符印结印之法与我截教相似?莫非那道人乃我教弟子?”

一时间难明就里,殷蝉遂使个手段,结起手印大喝一声!

“破!”

随着一声雷鸣,那村子四周结界立时消散。

殷蝉对众人说道:“结界已破,各位暂且宽心。我这就去清风山走一遭,看看是何妖**害众人。”

那一众人闻言,纷纷伏地拜道:“仙长若能解我村民之苦,愿点火焚香家家供奉!”

“除妖济世也是我修仙之人的本分,诸位不必多礼。”殷蝉随即别过众人而去。

且说殷蝉驾云径直来到三百里外的清风山。待低头看时,好一座山!怎见得:

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神清气爽,故名清风山;又有丹梯千级,曲径通幽。

山顶有一道观,这道观规模不大,但也有些气氛。只见那山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云中神仙府;山上道人家。”中间三个大字:清风观。

殷蝉暗思:“此清幽之处确似一个修道之地,若真有人还应叫声道友才是,怎会有那歹毒之人?”想着便进了山门一看究竟。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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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惊变

话说殷蝉来到清风观前,见那观门紧闭,无人应声。

殷蝉敲了几下无人回应,正准备推开大门,岂料‘吱呀’一声那门自己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道人。

这道人却与其他不同,看他模样如何?但见:

身着白­色­道服,头挽双爪髻;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甚是诡异。

殷蝉心中也觉奇怪:“这位道友面无血­色­,且让我问一问。”

遂稽首道:“在下路经宝山走的口中­干­渴,特求一碗水喝。请道友行个方便。”

那道人面无表情,冷冷道:“此处无水,到别处去吧。”说罢欲关上大门。

殷蝉将出二指将大门撑住,那道人见门关不住顿时怒目相视。

殷蝉说道:“你我皆是修道之人,纵不是同门也应叫声道友。如何连碗水也不肯行个方便?莫非你这道观内有乾坤?”

这道人也不答话,劈头便打。殷蝉忙闪身躲开,掌势未止只劈在门前的青石之上,将青石变为齑粉。好惊人的力道!

殷蝉见这道人恼怒,遂拦道:“道友且慢动手!”

岂知这人置若罔闻,依旧迎头来打殷蝉。

殷蝉边躲边想:“若不擒下此人,只恐连门都进不去。”遂展身而上欲先擒下此人。只见其运起疾风步,猛的闪至道人身后,双掌击在背门却如击中棉絮般毫不受力。

殷蝉惊觉刚才一触之下二人并无心跳脉象,竟是死人!

死人失了三魂七魄、散了­精­气神怎会动弹?殷蝉修仙三百年来还从未遇到这等怪事。

殷蝉不敢大意,遂运起‘天罡五雷法’。只见天上一道雷光打下,殷蝉五指一张将雷电聚在掌中,趁架住道人拳脚时全力一击震向丹田。

这雷劲凌厉无匹,只震的那道人飞出丈外没了动静。待走进一看,已昏死过去,口中却吐出一道符印来。

殷蝉取下看了看,并不识得。遂将手一指运起火焰将符印烧了。好在已制服这人,殷蝉这才舒了口气。正转身要走,忽觉不妥。那道人竟然缓缓爬起身来,虽然七窍流血却还能动弹。不但如此更是身形骤涨、面目狰狞,只管举起手中剑向殷蝉劈来。

殷蝉吃了一惊忙亮出随身佩剑招架,这剑寒光闪闪,出鞘时更挟着龙吟之声。正是龙吟剑。

原来自龙虎台斗法,龙吟剑断。殷蝉不忍舍弃遂遍寻名工巧匠将此剑重新接上,完好如初。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个回合。殷蝉剑术­精­纯,那道人一时也占不得便宜。岂料这人忽然将剑一晃跳出圈外,随手一伸,掌心浮现出一口黄澄澄的钟来。

殷蝉看这钟眼熟,却也忘了到底在何处见过。只见道人手持一铜钟晃了几晃。

“叮叮咚咚”一阵魔音传来,殷蝉顿觉头晕眼花不能自持。

“是荡魂钟!?”殷蝉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当年青狼道君暗算殷蝉时用的法宝吗?怎么会在这道人手中?

幸好殷蝉在碧游宫苦修三百年,早已脱胎换骨,遂收敛心神相抗。虽然一时三刻拜不出魂魄,但也觉心神一荡,失了先机。殷蝉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面旗子展在空中,一股脑将那荡魂钟卷了去。这旗子正是碧游宫至宝——‘碧水游龙旗’。

那道人见失了法宝,顿时愣了一愣。殷蝉心思:“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需看破这道人的玄妙所在。”

心念所至,殷蝉运起仙气,一点灵光从额头迸出。此术正是无上道法——‘开天眼’!

殷蝉借天眼观这道人,发现此人体内天灵、心宫还有两道符印镇压。遂运起疾电步,若飞鸟灵猿般闪至道人身后;用天罡五雷法直击天灵、心宫,只将体内符印震个粉碎!

道人失了符印,立刻呆若木­鸡­,片刻后身体化为飞灰散去……

历了此番恶斗,殷蝉也出了一身冷汗。见到如此异人,殷蝉心中已猜到了**分,这道观之中必隐藏着非凡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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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间,一声惨叫传来!

“好像是女子的叫声,应是从大殿传来。”殷蝉忙推开观门循声而去。

刚入大殿便看见一道人端坐在蒲团上,一女子半跪在身前。那人右手五指如钢爪般扣住女子咽喉,那女子已经珠突舌吐,发不出声音。 妖天下小说5200只见女子浑身­精­气被那道人从七窍抽出,源源不绝吸纳入体。可怜女子浑身急速衰老,须臾之间已成老妪般,与之前村中所见的女子一模一样!

殷蝉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法术,登时呆立当场。那人见有人闯进,遂将这被抽­干­­精­气的女子如­干­柴般扔到一边,回身问道:“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破我结界之人?”

殷蝉压下怒火,细看此人模样如何:

一身青­色­道袍,面白无须,狭面尖耳,头带玉冠。完全是一副道人扮相。

“是你!?”

殷蝉不由得叫出声来。此人是谁?正是三百年前被通天教主赶出碧游宫的——青狼道君。

道人一见殷蝉,呵呵笑道:“道友别来无恙啊!”

殷蝉再也无法压抑怒火,喝道:“你曾为截教弟子应知教规。如何滥杀无辜,用如此歹毒法术残害女子?”

青狼道君冷笑一声,说道:“三百年前,你我同为通天教主门下,可惜那老东西不识宝玉,硬将我赶出教门。如今我已非截教弟子,何须遵守教规?”

殷蝉攥紧拳,说道:“明明你是当日图谋不轨,害怕师尊责罚自行逃走,如今又来怪谁?师尊当日说你心术不正,今日看来果不其然。”

青狼道君一脸不屑,答道:“似你这等福缘深厚之人怎会知我等修道之苦。你自有教主指点何须像我们这样炼什么龙虎,分什么­阴­阳?”

“住口!”殷蝉喝道:“信口雌黄!这岂是你滥杀无辜的因由?”

青狼道君站起身来,怒道:“你懂什么?那封神之役多少同门死于非命?天道无常唯有拥有绝对的强大方能万世长存!似你这等迂腐之人岂能明白?来来!让我看看你这三百年有何进境!”说罢纵身跳出殿外。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道君暗结手印,欲喊来门口道人相助,喊了几声却不见人。

殷蝉冷哼一声,说道:“不用喊,那人已被我超度去了。”

青狼道君方知那人已败在殷蝉手下,不禁怒道:“好小子,竟能伤我的‘僵尸’!”

“僵尸?”

殷蝉头一次听说此名。

青狼道君拂了拂衣袖,幽幽道:“也不怕说与你听,这三百年我岂会虚度?”说罢从怀中取出三张符印。殷蝉一看这符印与刚才那个道人口中的一摸一样。

“此符印名‘摄魂印’。门口那道人本是这清风山炼气士,我观此地乃修道上佳之所,遂与他交友,趁其不备用荡魂钟吸了他的魂魄,然后将这三张摄魂印放在天灵、心宫和丹田三处,便成了任我摆布的‘僵尸’。此术极耗法力故需借女子­精­气之助,你却多管闲事坏我好事!”

殷蝉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好歹毒!可怜这人也是修道之人,不但死于非命,死后还要受这你摆布!”

“哈哈!此言差矣!这道人资质平平,就是再修几百年也难有所成,倒不如早早解脱投胎的好。”

殷蝉见青狼道君言语中没有丝毫的不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厮**他人­性­命于股掌之间,竟然丝毫无负罪感。难怪人云: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

“更­精­采的陆续有来!”

青狼道君口念真言,猛的一伸手,从大殿中飞出一把宝剑落在身前。殷蝉手中的龙吟剑竟然发出共鸣!

这剑是何模样?但见:剑长一尺九寸,把柄处雕着一只猛虎。

“虎啸!?”

殷蝉此时才真真吃了一惊!手中的龙吟不住的发出共鸣,此剑确是虎啸。

突然间,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剑……你从哪里得来?”

殷蝉按耐不住,张口便问。

青狼道君见殷蝉眼中露出一丝不安,心中大为得意。笑道:“这虎啸剑你再熟悉不过了,自然是从你师父铁面道人那取来的!”

殷蝉闻言骂道:“胡说!我师傅怎会赐剑与你?”

“赐剑?呵呵,谁说是他赐给我的?”青狼道君冷笑道。

殷蝉说道:“不是赐你的,那便是偷来的。”

青狼道君嘴角微微上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听好了!这虎啸剑已经易主了。没错!我杀了你的师傅!哈哈哈哈!”

“什么?”殷蝉惊闻此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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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惩恶

话说虎啸剑现身,殷蝉听闻青狼道君之言顿时呆了一呆。

虽然心中流过一丝不安,但殷蝉转念一想:“师傅乃是得道的上仙,青狼道君纵有手段也决计不可能害之。但是这厮狡诈多端,万一师傅一时大意……”

想到此,殷蝉也不敢再想。

青狼道君见殷蝉心意已乱,随手拔起虎啸迎头斩下。

殷蝉见其势汹汹赶忙收敛心神,叫一声:“出鞘!”

那龙吟剑如一道白光闪过,正和虎啸硬拼在一处。只闻“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正斗间,殷蝉暗思:“两把剑本如兄弟不相上下,如今相斗,若打断了岂不辜负了师傅所传?不如使些手段速战速决!”遂大喝一声,周身隐现出雷电之气。

此术名——‘雷铠’!乃是殷蝉受雷术启发而创,能用法力将雷电凝在身边萦绕不散,坚如铜墙铁壁。

青狼道君哪知玄妙举剑乱砍,虎啸剑砍至殷蝉身前两寸竟不能入。道君反被殛的双手麻软,心中暗思:“这雷电之术甚是厉害,想必是教主所授。”遂心念一转,跳出圈外。

殷蝉见青狼道君面有惧意,暗思此时不拿他更待何时,遂一扬手撒出五道符印困住青狼道君。再口念真言驱动符印,只见头顶乌云翻滚,五道天雷以雷霆之势迎头砸下。

“区区‘五雷正法符’岂能奈何我?”道君暗笑一声,一扭身遁入土中。

那五道天雷打了个空,只把地上砸出五个焦黑的坑来……

“土遁?好,我就以土制土!”

殷蝉一点眉心,运起‘开天眼’寻找青狼踪影。少时,再一跺脚那地上裂出一道丈余宽的鸿沟,正是铁面道人所传的‘地术’。

殷蝉运脚如飞,转眼已将这清风观的观园裂出数十道鸿沟将青狼道君逼在中心再无路可走。青狼道君被困在地下左右皆不能行,只得大叫一声冲出地上:“臭小子,敢毁我道观!”

殷蝉说道:“此观已被你的污秽之气沾染,留之何用?”

眼见入地无门,殷蝉双手一拍运起三昧火将青狼道君团团困住。那火势熊熊,顷刻烧起,只把青狼道君的发须烧了几缕。道君赶忙暗念避火诀,那火果然只在周身三寸外烧着。

“哈哈!想烧死我哪有那么容易!”

青狼道君大笑一声,猛然一跃而出往天上走去。

殷蝉也不慌忙,只从怀中取出一物,说道:“也让你试试自食其果的滋味。”

青狼道君正得意间,忽闻一阵‘叮叮咚咚’的钟响,顿时眼前一黑跌下云来。待睁眼再看,只见殷蝉手中正持着一口铜钟立在身前。

“荡魂钟?”自己的法宝青狼道君岂会不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殷蝉将剑一指,笑道:“如何?被自己法宝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

青狼道君被钟声伤了元神,虚弱无力般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殷蝉心思:“这荡魂钟确实厉害,如今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了。”

眼见龙吟剑架在颈上,只要殷蝉将手一挥,青狼道君立刻身首异处。道君咬牙暗思:“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莫非此番要死于此地!?”又一转念:“那殷蝉乃­妇­人之仁,若我求他,他或许念一门之情放我一条生路。”

青狼道君伏在地上,叫道:“师兄,念你我曾为同门之情,莫要伤我­性­命!”

殷蝉厉声道:“你害人无数,我若放你必将连累更多无辜之人!”

青狼道君见计不奏效,遂举手指天凄厉喊道:“我愿对天发誓,今后如再行恶必遭天打雷轰、灰飞烟灭!”

殷蝉见青狼道君发下毒誓,遂缓缓收了龙吟剑。

青狼道君心中暗喜:“殷蝉啊殷蝉,­妇­人之仁始终是你的弱点!不想一句话便能保住­性­命,哈哈!”

“你别高兴太早了!”

殷蝉站在身前一指点在道君天灵上。

青狼道君动弹不得,慌忙道:“师兄,俗语道:君子一言以为知。岂能反悔啊!”

殷蝉冷笑一声,说道:“你三番五次害我,我若再信你天理难容。但是我殷蝉修道至今未杀过一人,也不想因你而开杀戒。你既然刚才信誓旦旦,我就信你最后一次,但是……”

话未说完,殷蝉凝神聚气一掌打在青狼道君丹田上。

“哇!……你?”青狼道君只觉一阵从未经历过的剧痛从丹田升起。一个球状的隆起顺着肚腹一直升到喉间,那滋味如煎皮拆骨一般。殷蝉再一点他咽喉,重楼一开,一颗珠子‘噗嗤’一声从口中飞了出来。

殷 天劫医生全文阅读蝉一把抓住,缓缓摊开手心,乃是一颗青­色­的内丹!

殷蝉说道:“我饶你­性­命不假,但是要取走你的法力,日后好生重修道德吧。”说罢运起三昧火将这内丹烧成了青烟飞散了。

眼见近千年修成的内丹就这样被殷蝉毁了,青狼道君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棉絮般倒在地上。

殷蝉取了虎啸剑,又问:“这剑你是如何得来?休要瞒我。”

青狼道君仿如被拆了骨架,气若游丝,缓缓说道:“三百年前我离开碧游宫后,一直好奇你的师傅铁面道人不在截教名讳之中究竟是何方神圣,便往五黄山无忧观一探究竟。不想我去时空无一人,只寻到了这把剑便顺手取走了……方才这般言语只是想乱你心神罢了……”

从青狼道君口中探出实情,殷蝉这才放下心来:“果然如我所料,不过上次我回无忧观却并未发现虎啸,可能是未有仔细查看吧。”

想到此,殷蝉也不再追究,对青狼道君说道:“对天发誓,绝非儿戏。若心口不一难免粉身碎骨之厄,望你好自为之。”遂将两把宝剑一并挎在腰间下山去了。

且说殷蝉回到碧游宫见过教主。

教主见殷蝉迟迟归来,遂问道:“以你的云路,何须如此长的时间?”

殷蝉从怀中取出三朵天山雪莲交给水火童子,又拿出荡魂钟献给教主并将青狼道君之事合盘道出。

教主闻言说道:“蝉儿,你心地善良,但岂不知俗语道:狼子野心,死­性­不改。那青狼逃出生天只怕日后再起祸乱……”

殷蝉闻言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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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朝歌郊外被殷蝉驱赶的碧眼狐狸。那狐狸借竹林掩护溜回了轩辕坟不敢出来。

轩辕坟下千狐洞中住着一窝狐狸,有百余只。众小狐见碧眼狐狸青丝缭乱、神情惶恐逃回洞来,纷纷相问:“姐姐往日从未失手,今日怎么这般狼狈?”

碧眼狐狸摆手道:“休要提!休要提!今天在朝歌东郊遇到一个厉害的道人,险些连命都没了!”

“啊?那以后我们岂不是不敢再去那朝歌附近了?”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碧眼狐狸说道:“姐妹们也不要怕,我看那道人只是路经此地,必不会久留。待三日后我等再去探探。幸好前几日多抓了些人关在地牢,去抓两个来洗剥­干­净晚上吃!”

众人叫着一哄散去了。

等到三日后,这碧眼狐狸带上两个小狐出了轩辕坟往朝歌一探虚实。

一路上见风平浪静,碧眼狐狸吩咐道:“想那道人早已走了,既然如此,你我三人各去一边。如有所获可直接回洞。”

其余两只狐狸领命而去。碧眼狐狸便化作女子隐在这朝歌城东郊。

直到晌午时分,烈日当空。狐狸喜­阴­怕光,这碧眼狐狸被照的浑身不自在,只得躲在树下。心中烦躁不安,暗思:“莫非被那道人冲了煞气?怎么苦等半日也不见个过往的人来。”

正思索间,突然眼前一亮:那大路上正有一个人蹒跚而来。

“好啊!这下又可以一饱口福了!”碧眼狐狸忍不住直流口水。待那人越走越近,狐狸猛的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人也是一副道人扮相。

碧眼狐狸吓的三魂生天,暗暗叫苦:“前日那冤家又来了!还是先走为上!”

正欲逃走,那狐狸又撇了一眼,发觉来人与殷蝉扮相不同。这人乃是一身青­色­皂袍,面­色­发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但是自上次教训,碧眼狐狸不敢莽撞行事,只敢躲在树后细细观看。见这道人步履蹒跚,喘气粗重,身上更隐隐透出一股血腥之气。

“这厮面无血­色­且有伤在身,必是大伤了元气……”想到此,碧眼狐狸壮了胆子从树后踱出,唤道:“道长留步!”

这道人闻有人呼喊便扭过脸来,这人是谁?正是被殷蝉重伤的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见是个妖艳女子,又只身一人,不由暗喜:“一路走过来只讨得些剩饭,如今这却是天上掉下个馅饼来!正好拿她充饥!”

烂船尚有三分钉,青狼道君虽被殷蝉散了法力,但收拾一个女子还是手到擒来。遂五指一张要来抓这女子。碧眼狐狸暗笑一声,将口一张一股青气扑面而来,正喷在青狼道君面上。

青狼道君哪知这女子根底,被这青气一喷顿时眼前一黑。欲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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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福兮祸所依

话说青狼道君被碧眼狐狸所算,一口青气入了鼻窍顿时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许久,青狼道君缓缓睁开眼。

“这是哪儿?”

其醒来只见自己双手被铁链锁了正吊在木架上,一动也不能动。再环视四周,此处倒像是一间­阴­暗的地窖。

想起刚才被那女子暗算的一幕,青狼道君不由叹道:“俗语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今日着实应验了……”

见四下无人,只有墙上Сhā着几根火把在‘噼啪’的燃烧。青狼道君撑了撑铁链,暗思:“区区铁链岂能困住我?”遂运起真气欲断开铁链。不想丹田一股剧痛传来,只疼的额上冒出冷汗,险些晕厥过去。

过了半刻钟,这钻心之痛才略有舒缓。青狼道君这才想起自己已被殷蝉毁了内丹,数百年道行灰飞烟灭了。

正在此时,忽闻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来到房前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只玉手推开房门,走进几个人来。青狼道君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路上相遇的碧眼狐狸。再看身后几个人,有的还未脱去狐狸本象。

道君不禁冷笑一声:“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一群狐狸­精­。”

碧眼狐狸闻言笑道:“这道人嘴倒挺硬,死到临头还能笑出声来。”

旁边的几只小狐早早架起炉火,支上一口大锅。其中一人手中­操­了刀,问道:“姐姐,想这修道之人不同凡人,若以其心肝下酒必定味美无比。”

碧眼狐狸说道:“既然如此,就送他上路吧。”

“好嘞!”这小妖见碧眼狐狸首肯,遂提了刀上前一把拨开青狼道君的衣服。只见他胸前挂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发出幽暗的红光。小妖也不理会只举起刀便要剖心挖腹。

青狼道君眼见­性­命不保,暗自恨道:“我落在殷蝉手中尚不曾死,却死在这无名之辈手里!”

“且慢!”

忽然碧眼狐狸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小妖,上前将那血红­色­的珠子从青狼道君脖颈上拽下。端详许久,心中惊异:“这珠子同‘大姐’身上那颗好生相似!”不由问道:“这珠子你是从何得来?”

青狼道君眼见碧眼狐狸神­色­有异,心中暗思:“莫不是她认得此物?看来有生路。”嘴上却答道:“要杀便杀,问这作什么?”

旁边小狐闻言直跳脚:“姐姐,这厮好生嘴硬!杀了他!”

碧眼狐狸将手一挥,说道:“我自有分寸!”随即又对青狼道君笑道:“你若说出实情,我或可以饶你一命。”

青狼道君眼见­肉­在砧板不得不从,只得缓缓说道:“此物乃是六百年前,我同三位妹妹结拜,歃血为盟时留下的信物,我四人每人皆有一颗。”

碧眼狐狸面上略略动容,又问:“那三人是谁?”

青狼道君说道:“那时我四人刚刚脱了原身修**形,那三人一人是金眼九尾狐;一人是九头雉­鸡­­精­,另一人是玉石琵琶­精­。后来机缘巧合我入了截教,往后再无三人音讯。直到三百年前封神之役我才听闻这三个妹妹被姜子牙斩在军前……”

碧眼狐狸听得真切,待青狼道君说完,想了一想随即吩咐:“你们好生在此看守此人,不可伤他分毫。待我去找大姐回来再做计较。”

旁边小妖说道:“姐姐,你也知道大姐有令。闭关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搅。”

碧眼狐狸说道:“我自有分寸。”遂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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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轩辕坟下的千狐洞可谓‘百转千回’。共有大大小小洞**一百余个,其中有一处却与众不同。

这碧眼狐狸一路往下走到了千狐洞的最低端,有一道石门立在身前。这门是何模样?但见这石门方圆两丈,青­色­巨石所凿,重逾千斤。上刻有八个大字:‘轩辕黄帝永镇于此’

碧眼狐狸来到门前,心思:“大姐在里面闭关已有十日了,不知情况如何。”

随即跪在门外叫道:“大姐,我有要事相告!可否入内一见?”

起初无人应声。过了半刻,那石门自己缓缓开了,一股­阴­气从内涌出。碧眼狐狸进了石门,见里面又是一番光景:

室内方圆 明域邪主小说5200十丈有余好似一间墓室。四壁皆是青石所砌,四面壁上各刻着几幅图画。墓室中间有一圆台,台上正有一人闭目端坐。

碧眼狐狸上前俯身拜道:“拜见大姐!”

那人缓缓睁开眼,眼中竟是金瞳!不但如此,嘴角处更流露着一股倾国倾城的妖魅,活生生一个美人胚子。

这人开口道:“妹妹,是何要事竟然打扰我闭关?”

碧眼狐狸忙将那血红­色­珠子奉上,奏道:“禀大姐,昨日我在朝歌东郊抓到一个道人,准备给小的们下酒,却发现了此物。”

“哦?”那人伸手取过珠子看了看,不禁暗暗动容。随即将自己脖颈上的珠子取出一看,两者一摸一样!

“莫非……是他?”

大姐站起身来,对碧眼狐狸说道:“那人在何处?”

碧眼狐狸答道:“正在地牢中。”

大姐随手将身前的一面黑­色­旗子放进一个锦盒中锁好,然后说道:“走,带我前。”

说罢二人往地牢去了。

此时青狼道君被吊在木桩上难受不已,心中也暗思:“那碧眼狐狸口中的‘大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想时,忽闻小妖们叫道:“大姐来了!大姐来了!”

众人赶忙闪到两侧,让出路来。

少时,二人姗姗而至。

“大姐,便是此人了!”碧眼狐狸一指青狼道君。

那‘大姐’上前端详了青狼道君一番。青狼道君见此女生的妖娆,似曾相识又拿捏不准。

大姐倒也不开口,只将两眼一睁,两道金光迸­射­而出照在青狼道君身上。原来此金光同杨戬的三目神光有异曲同工之妙,看青狼道君时真真见到其原形,果然是只三首青狼。

“……真的是你?”

大姐此言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

青狼道君半信半疑道:“你是……”

那人将两颗珠子取出,说道:“这珠子乃是我们三姐妹和青狼大哥结拜时信物。兄长在上,小妹正是金眼九尾狐。”

此语一出,青狼道君倒是吃了一惊。“我莫不是听错了?你三人不是在三百年前被姜子牙斩了吗?”

九尾狐答道:“此事说来话长。”随即吩咐:“快将兄长放下来!”又对碧眼狐狸道:“速速去摆下酒菜,为兄长洗尘!”

那众人七手八脚将青狼道君放了下来。

不消一刻,酒菜备好。九尾狐让青狼道君坐上座,青狼道君哪里肯坐?其深知宾不压主,何况此时法力尽失确是心虚,便请九尾狐座了上座。

青狼道君见九尾狐面容娇美,也顿时心神一荡。心中暗喜:“今次不但逃过一劫,还认了结义姐妹,真是天不绝我!”

九尾狐轻启朱­唇­,举杯说道:“六百年不见,小妹先敬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青狼道君呷了一口酒,不由长叹一声。

九尾狐问道:“兄长有何话,尽管说来。自六百年前与兄长一别,再无缘得见。听闻兄长修仙了道入了截教,怎么落到这般模样?”

道君苦笑一声,说道:“自女娲娘娘掌管天下妖部以来。娘娘曾说:‘三界之内,仙为上,神为中,妖为下’。纵观我妖族莫说修**形,纵使数百年修为也多沦为仙圣**所骑或看门之物。后来我听闻截教教义广大,不论出身但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成正果。为兄便投身截教以期能有出头之日。”

九尾狐又问:“后来如何?”

道君说道:“三百年前,正逢截教教主重立四大弟子,为兄本来能拜在教主座下,却遭殷蝉所累被赶出了教门。前日不想又撞见那冤家,被重伤至此……”

“欺人太甚!”九尾狐怒道:“好歹也是一门之情,这殷蝉不念旧情竟然下此毒手!那人是何模样?待它日遇到必为兄长报仇。”

青狼道君遂将模样说与九尾狐,不想一旁的碧眼狐狸听见,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姐,前日便是此人险些取我­性­命!”

听闻碧眼狐狸一说,九尾狐更是心中有气。

青狼道君端起一杯酒对九尾狐说:“妹妹且说说,你是如何从姜子牙手中逃脱的?”

那九尾狐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欲知因由,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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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邂逅

话说三百年前,殷商末代天子纣王因到女娲宫进香时亵渎了圣像,又在墙上题­淫­诗一首。女娲娘娘闻之大为气恼,掐指一算心知封神之役即将拉开,人间亦要改朝换代。遂召来轩辕坟三妖:金眼九尾狐、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娘娘遂命这三妖进宫迷惑纣王动摇大商根基,迎合武王伐纣。

正逢纣王­色­迷心窍,举国选妃。此时冀州候苏护家中正有一女,名妲己,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纣王得知便命苏护将此女送入朝歌。那九尾狐趁机害死妲己占了身躯,从此托身妲己入宫。这三妖蛊惑纣王废皇后、诛太子;又制炮烙、设酷刑;残害忠良,做下无边罪孽。

三妖本以为大商一灭便可功成身退,哪知大周元帅姜子牙挥军攻入朝歌后,见三妖恶贯满盈遂命人擒拿三妖伏法。三妖无法只得告求女娲娘娘,岂料女娲娘娘并不念三人功绩相救,反将三人交给姜子牙处置,三妖含恨伏诛。此皆是前话。

———————————————(本分割线由猫猫冠名提供)—————————————

且说青狼道君得知九尾狐当年竟然逃出生天,不由问道:“为何其他两个妹妹未能逃过此劫,独独你有这等福缘?我听人说姜子牙手中那‘诛神斩将飞刀’玄妙无比,我截教中无数门人皆死于此。”

九尾狐答道:“兄长应知,你那截教中人乃是榜上有名之辈,而我三人却榜上无名。榜上有名者自然死后魂魄归入封神榜;我等三人魂魄却只能归入地府,纳入轮回去了。”

九尾狐顿了顿,又道:“不瞒兄长说,我能逃出生天确实蹊跷,如今尚百思不得其解。只记得当时我身首异处,一道魂魄往地府去了。浑浑噩噩间见到一朵黑­色­的莲花将我魂魄罩住出了地府往这轩辕坟而来。”

“黑­色­的莲花?”青狼道君不禁愕然。

“正是。”九尾狐幽幽道:“那黑莲将我魂魄带至轩辕坟,正有一黑衣道人候在那里。那人似幻又真,看不清样貌。他取了我的狐狸原身,将我的魂魄引入,待我醒来时那人已不见了……自那以后我便再未遇见那人,又怕女娲娘娘知晓便一直躲在这轩辕坟里。”

青狼道君闻之暗暗称奇,只赞道:“天下间无奇不有,既然有这等异人救你,必是有缘。”

九尾狐又说道:“兄长有所不知,这轩辕坟乃是天地灵气汇聚之所,吸日月­精­华,夺天地造化。兄长可在此处长住,假以时日必能将法力重修回来。”

近千年修为岂是一朝一夕能练回?青狼道君心知此绝非易事,只当是九尾狐好言相慰,便稽首谢过。两人推杯换盏不表。

正在此时,一股剧烈的异动从地下传来,那桌上的酒菜被震落了一地。九尾狐面­色­闪过一丝不安,随即又对众人说道:“这地震来的真是不巧,偏偏在你我吃酒之时。”随即吩咐再摆上一桌酒菜。

青狼道君只觉一股奇异之感,心中暗思:“刚才看似地震却更像一股力量从脚下喷薄而出……”

青狼道君感到被冥冥中一股力量吸引,再看九尾狐面上闪过一丝异样神­色­,遂不动声­色­道:“不想这聚天地灵气之地也会地震呢,呵呵。”

九尾狐站起身来,对青狼道君说道:“小妹我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又吩咐碧眼狐狸道:“你陪大哥多饮几杯,稍后打扫好房间让大哥休息。”

碧眼狐狸应道:“姐姐放心。”九尾狐这才离去。

青狼道君见九尾狐突然离去,心中猜疑更甚。正巧碧眼狐狸举杯说道:“前番小妹多有冒犯,小妹敬大哥一杯算是赔罪了!”说罢一饮而尽。

青狼道君嘴角微微一挑,笑道:“小妹说哪里话。”说罢也回了一杯。

三五杯下肚,青狼道君见这碧眼狐狸醉眼朦胧、面泛桃花,心中暗暗盘算。

少时,青狼道君缓缓说道:“之前听说妹妹正在闭关,也不知是否搅了她清修,若是如此我心难安啊。”

碧眼狐狸闻言随口说道:“大姐前些日子得了件宝贝,这几日一直在闭关参悟……”此语一出,碧眼狐狸也觉说漏了嘴,顿时酒醒了一半。赶忙又说道:“小妹喝多了,尽是胡言。”

青狼道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也默不作声。

此时九尾狐正赶到闭关的密室门前。那守门小妖见九尾狐来到,上前拜道:“参见大姐!”

九尾狐问道:“刚才发生何事?”

那小妖答道:“刚才不知因为何故,密室里面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便震了一震。我二人未得大姐之命也不敢擅入。”

九尾狐将手一挥,将青石门打开,只见一股紫气溢出。待进内一看,整个密室充斥着一股澎湃妖气。只见一面黑­色­镶有金边的旗子飘在半空,紫气萦绕不散。那澎湃妖气正是由此旗所发!

“我的宝贝!”

九尾狐见桌上的锦盒早已炸的粉碎,遂 刺客进城最新章节五指一张将这面旗子收了回来。那旗子一落在九尾狐手中顿时紫气散尽,与一面普通旗子一般无二。

九尾狐不禁心中惊异:“想我早前得到此宝几番参悟也无法看破玄妙,如今怎会突然异动?难道……”

————————————(本分割线由猫猫冠名提供)——————————————

回说三月初三金鳌岛碧游宫中,这日一早通天教主唤来殷蝉到大殿相候。

教主说道:“今日正值三月初三王母寿诞。蝉儿,你拿上我前日炼制的三枚大还丹一同随我到瑶池赴宴。”

殷蝉遂领命去炼丹房取丹。正走着,忽闻呼唤之声。

“大师兄!”

殷蝉回头一看乃是水火童子。

殷蝉说道:“二位师弟,叫我何事?”

水火童子一脸羡慕,说道:“师兄,你可知道那蟠桃会乃是天界之盛宴。我等跟随教主数千年也从未上过瑶池赴那‘蟠桃会’呢。”

“呵呵,你这两个鬼灵­精­又有什么鬼主意?”殷蝉问道。

水火童子笑道:“只愿师兄惦记着我两兄弟,若那蟠桃有余,别忘了带两个让我们也尝尝鲜。”

殷蝉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好!我答应你们便是。”

两人见殷蝉允诺心中大喜。

殷蝉说道:“师尊还在大殿等我,我先去了。”遂辞了二人跟随教主往瑶池去了。

那通天教主的七彩祥云非同一般,殷蝉也罩在云中片刻便来到瑶池。

二人落下云头,见这蟠桃会何等景­色­?

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翔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絜,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

原来这蟠桃大有来历,乃天界之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又三千年方才成熟。人吃了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能赴蟠桃会之客皆是有名上仙,其中更有女娲娘娘和阐、截、人三教教主。

殷蝉何时见过如此场面,不由的赞叹不已。

少时,只闻一派仙乐,天空降下千朵金花,四对宫女举幡开道,那瑶池王母姗姗而来。

众仙见王母来到齐起身相迎。王母遂坐了上座,四帝在左;三位教主同女娲娘娘在右;其他神仙各依次而列。

殷蝉立于通天教主身后,见教主同席而列的二人是何模样?

右边一位身披淡黄八卦衣,头戴鱼尾冠,须发全白,手持一扁拐,正是人教之祖——太上老君!

后人有诗为赞: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老君身后立着一人,身着紫袍,乃是弟子玄都**师。

再看旁边一位,身披白鹤绛绡衣,头戴九霄冠,手持三宝玉如意,正是阐教掌教师尊——元始天尊!

后人亦有诗为赞:

混元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清浊分。

太极两仪生四象,如今还在掌中存。

鸿蒙初判有声名,炼得先天聚五行。

顶上三花朝北阙,胸中五气透南溟。

群仙队里称元始,玄妙门庭话未生。

漫道香花随辇毂,沧桑万劫寿同庚。

天尊身后也立着一人,身披白袍,额头宽大,乃是弟子南极仙翁。

殷蝉见三位教主仙气冲霄又有金光祥云护顶,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掌教师尊,混元无极的圣人!果然与他人不同。”

众仙齐上前奉礼贺寿,通天教主吩咐道:“蝉儿,将大还丹奉上。”

殷蝉遂用铜盘盛了,双手奉至王母面前,拜道:“弟子奉教主之命特将三枚大还丹奉上,祝王母娘娘圣寿无疆!”

王母闻言还礼。随后玄都**师奉上两枚九转元丹;南极仙翁奉上火枣三枚不表。

与三位教主并排而坐者还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女娲娘娘。

娘娘对身旁一人吩咐道:“将玉露琼浆奉与王母祝寿。”

“弟子遵命。”

这一声答允虽然轻巧,但却如银铃般惹的殷蝉心中一动。

“好美妙的声音,是何人?”殷蝉循声望去。

见女娲娘娘身边正立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何等样貌?

但见:杏脸桃腮,瑞彩翩跹,杨柳细腰,妩媚非凡;真似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殷蝉见这女子真真吃了一惊,惊的不单单是倾国倾城之­色­,更是她的样貌太像一个人!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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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妖光初现

话说三月初三,瑶池王母摆下蟠桃宴邀请群仙赴宴。殷蝉却见女娲娘娘身边一白衣女子似曾相识。

殷蝉细细打量一番,只念道:“此女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突然殷蝉心中突然一动。险些脱口而出:“妲己!?”

殷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妲己入宫时,殷蝉虽然年幼但也偶然有过见面,那种魅惑众生的妖媚在殷蝉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殷蝉相信自己断然不会看错,但再看眼前这白衣女子虽跟当年祸乱王宫的妲己有九分相似,但这女子冰清玉洁落落大方,与妲己的妖魅截然不同。

这白衣女子仿佛若有感触,回头见到殷蝉正盯着自己。二人四目相交,一种奇妙的感觉流过全身。那女子淡淡一笑便不再看殷蝉。

“莫要胡思乱想了。此是女娲娘娘弟子,怎可能是那妲己?只是长的相似罢了。”殷蝉自语一番,不再多想。

少时,众仙献礼完毕。王母遂命那七仙女奉上蟠桃仙丹、玉液琼浆,与众仙畅饮。

那蟠桃有大有小,三位教主盘中自然是九千年的大桃,轮到殷蝉时便只有两个三千年的小桃。

殷蝉笑了笑,自语道:“想必是我福缘不够,还无福消受那大桃。”也不挑剔便吃了一个。

“还剩一个正好留给水火童子。”殷蝉想到此便将这桃子放在怀中。

正值觥筹交错之间,突然一股妖气冲霄而至,瑶池为之一震,众仙皆惊。

王母失­色­道:“今日都是仙家聚首,怎会有妖气冲霄。莫不是下界有事?”

正值天庭之主——玉帝也在席中,便说道:“王母勿惊,待朕命人查看。”说罢传来千里眼、顺风耳,命二人观看下界。

二将勘察一番,少时回奏道:“禀陛下,刚才那股妖气乃是下界朝歌城外的轩辕坟传来。但看不清楚、听不真切,只知有一窝狐妖盘踞,不知如何闹出这般动静。”

王母闻言回身对玉帝道:“陛下在此,不若稍后派天庭神将下界一探究竟。”

玉帝点头允诺,只是那蟠桃会经此番一搅失了气氛,众仙不欢而散。

殷蝉见那白衣女子随女娲娘娘回女娲宫去了,不由心思:“希望他日有缘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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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玉帝回了天庭凌霄宝殿,遂宣来斗部九曜星官,降旨道:“今日蟠桃会时被下界妖气所扰,散了众仙兴致。特命尔等下界至朝歌轩辕坟一探究竟。若是妖魔做乱就地正法。”

那斗部九曜星官领旨便往下界去了。

须臾之间,九曜星官已驾云至轩辕坟前。见洞里千回百转,九人不敢轻易入内,遂商议一同施法放火烧洞。

好烈火!顿时间,只见洞内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一众小妖突见大火烧进洞内,被赶的四处乱跑。

九尾狐听闻叫声赶忙出了房间,正值碧眼狐狸赶来叫道:“姐姐,大事不好!”

九尾狐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碧眼狐狸说道:“不知何故,洞外来了几个人二话不说便放火烧洞。”

“岂有此理!”九尾狐美目一睁,两只金瞳冒出火来!

“待我出!”

二人遂一路冲到洞口,见火势熊熊前去无路。

碧眼狐狸问:“姐姐怎么办?”

那九尾狐冷笑一声,猛吹一口气将那火焰倒捲而出,开出一条路来。

“小心!”九曜星官突见火焰倒捲,急急散开。

九尾狐趁机出了洞,只见乌云压顶,半空中正立着九个人。再看这九人一副星官打扮,九尾狐已心知不妙。遂喝道:“你等是何人?为何烧我洞府?”

九曜星官骂道:“你这孽畜!昨日王母广邀群仙赴蟠桃盛会,不想却被你这处一道妖气冲了气氛,你等罪孽大焉!”

九尾狐闻言暗思:“想必是前日那宝贝异动,竟然惊动了天上……”

九曜星官也不多说,降下云头便要擒九尾狐。九尾狐不敢大意,双手一伸变出一对鸳鸯双刀迎上。

正在洞外刀光剑影,洞内乱做一团之时;却有一人悄悄避过众人来到千狐洞的最深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来到一扇石门前观看,只见这石门方圆两丈,青­色­巨石所凿,重逾千斤。

“昨日那股力量应是从这里发出,想必此处便是那九尾狐的闭关之所了。”又见门上刻有八个大字:轩辕黄帝永镇 灵魂天王全文阅读于此。

见了这八个字,青狼道君着实吃了一惊,暗思:“这字断然不是这些狐狸所刻,此地既然叫轩辕坟,莫非跟轩辕黄帝有关?且把石门打开,看看内里有何物。”

想到此,青狼道君一推之下,那门丝毫未动。青狼道君被殷蝉废去了九成法力,只剩一成,岂能推动这巨石?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大哥可要小妹帮忙?呵呵!”

青狼道君不料有人站在身后,心里一惊。回身一看,来人竟然是碧眼狐狸。

青狼道君故作镇静问道:“小妹怎会在此?”

碧眼狐狸笑道:“这正是我要问大哥的话呢。姐姐在洞外拼杀你却来此地窥视……”

“这……小妹误会了,我只是随便走走不知怎的来到此地。”青狼道君见碧眼狐狸相疑,不觉手心冒汗。

碧眼狐狸上前将手放在门上,缓缓说道:“大哥休要瞒我,难道你不想一观这内里的真面目?若你不想我倒还想看看呢。”说着手上用力竟将这石门缓缓推开。

青狼道君恐其有诈,遂问道:“小妹这是何意?”

碧眼狐狸说道:“大哥不知,姐姐得了这宝物后却从不让我等靠近这密室半步,今番正好趁姐姐不在一探究竟。”

青狼道君心中暗喜:“这小狐正好帮了我!”遂不动声­色­问道:“你可知那是何宝物?”

碧眼狐狸答道:“我只见过一次,好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子。”

二人说着进入门内,点上火把。却看里面又是一番光景:室内方圆十丈有余,墓室壁也是青石所砌,四面壁上各刻有一幅画,墓室中间有一圆台,台下一侧放着一个灵柩。

“原来是间墓室。”青狼道君见四面壁上刻着一些壁画,随上前细细观看,俱是一些两军交战的画面。其心中暗思:“我闻一千八百年前,轩辕黄帝征讨蚩尤大战于涿鹿,想必就是这般光景。”

青狼道君打开一旁的灵柩,里面却空空如也。二人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旗子。

青狼道君暗思:“妹妹将这旗子视作珍宝不肯示人,想必带在身上了。”

正在此时,碧眼狐狸叫道:“大哥来看,这墙上有字。”

青狼道君定睛看去,果然刻有数行小字。上书:

“上古时,大地衍生万千妖魔,以蚩尤为众妖之首。蚩尤凶残好战,曾帅五大妖王统领九黎妖族扰乱三界。吾见生灵涂炭遂讨伐之,不胜。后得上天之助,于涿鹿诛杀蚩尤。吾将蚩尤之血涂于战旗震慑四方,名‘混沌蚩尤旗’。后此妖旗迷惑人心,九天玄女将其镇压于此,永不复出。”

青狼道君闻言心中已明,不由得吃了一惊:“曾听人说这世间有六面宝旗,其中一面便是女娲宫之宝‘混沌蚩尤旗’!不想真有此物?”

碧眼狐狸也说道:“不知这宝贝不知有何神通?”

二人猜测一番无果,又怕九尾狐突然返回,遂赶忙出了密室,掩了石门各自散去。

回说九尾狐这边,那天将星官虽人数众多,但九尾狐刀法凌厉也不逞多让,其怀中一物正散发出诡异的紫气。九尾狐得这紫气之助越战越勇,九曜星官力有不逮渐渐遮挡不住,遂使了个眼­色­,让过九尾狐往天上走了。

九尾狐恐防有诈也不追赶,收了双刀径直回洞府查看。正巧遇到碧眼狐狸赶来,遂问道:“洞内可有小得死伤?”

碧眼狐狸答道:“托姐姐洪福,只伤了几个根基浅的,不碍事。”

九尾狐这才放心,又问道:“对了,兄长如何?”

“有劳妹妹­操­心,为兄安好!”青狼道君见九尾狐回府这才缓缓踱出。

青狼道君拱手道:“适才那几人如何了?”

九尾狐说道:“小妹不才,但收拾这几人还不在话下。只是这几人自称是天庭星官,若是真的恐怕日后难免还有碰头之时。”

青狼道君笑道:“几百年不见,妹妹修为大有进境,可喜可贺!”

二人寒暄一番不表。

翌日,碧眼狐狸前来给青狼道君送酒菜,见其正在闭目养神便将酒菜放在桌上准备离去。

哪知青狼道君突然开口道:“小妹慢走。”

碧眼狐狸闻言回身问道:“大哥还有何吩咐?”

青狼道君一摆手请碧眼狐狸坐下,开口道:“大哥今日有一事与小妹相商。”

“哦?何事?”碧眼狐狸问道。

青狼道君端起酒杯笑而不语。预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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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混沌蚩尤旗

“什么?”

青狼道君的房内传来一声惊叫。55885。com

只见碧眼狐狸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紧接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碧眼狐狸的惊异早在青狼道君意料之中,青狼道君将手中的酒缓缓喝下,轻轻笑道:“没错,我让你将你姐姐的宝贝——偷来。”

碧眼狐狸闻言赶忙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大姐待我情同手足,我怎能如此?”

“情同手足?呵呵!”青狼道君笑了笑,问道:“若真情同手足,为何她将那宝贝据为己有?你可曾看上半眼?”

碧眼狐狸闻言一时语塞。

青狼道君又说道:“小妹其实莫要误会,我让你将宝贝偷来也是为你姐姐着想。”

碧眼狐狸半信半疑道:“此话怎讲?”

青狼道君幽幽道:“前日天庭派人下来探查被你姐姐挡了回去。若我所料不错,那只是来一探虚实而已。稍后天庭必会派更多天将来围剿这轩辕坟。你姐姐心高气傲必然不会逃走,试问你这洞里有几人能逃出生天?这宝虽在义妹手中却无法参透玄妙,若取来与我或能看出端倪,自然便能解燃眉之急。若是你我得之无用再送还回去便是了,又岂会因此伤了你们姐妹情份?”

此番话语一出,碧眼狐狸也觉句句在理,只得答允下来,遂同青狼道君商议计策一番。

待二人商议完毕,碧眼狐狸说道:“大哥可要言而有信,我这便去了。”

青狼道君应道:“那是自然,小妹尽管放心。”

待碧眼狐狸离去,青狼道君不由冷笑一声:“姐妹情份?又能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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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碧眼狐狸来到密室门前,见正有两只小妖守在门口。便问道:“大姐可在里面?我有要事相告。”

二妖答道:“正在里面,容我禀报。”

少时,那小妖出来说道:“大姐有请。”

碧眼狐狸进了石门,又拐了个弯来到密室内,见到九尾狐上前拜道:“见过大姐。”

九尾狐抬手应道:“妹妹不必客气。有何事?”

碧眼狐狸说道:“青狼大哥有请姐姐叙话,让我特来相请。”

九尾狐闻言说道:“既是相请,我自当过去。”说罢将随身的锦盒放在灵柩内带着碧眼狐狸出门去了。

碧眼狐狸面上默不作声,心中看的仔细。待将九尾狐领到青狼道君房间后,青狼道君以叙旧为由让碧眼狐狸先告退了。

碧眼狐狸一溜烟的跑回密室,只对守门的小妖说道:“姐姐的东西落下让我来取,快快开门。”

二妖不敢多问,只得将门打开放她进去。

碧眼狐狸进了密室将那灵柩打开果然见到一个锦盒。再将锦盒打开一看,正有一面黑­色­的旗子放在里面。不是‘混沌蚩尤旗’又是何物?

碧眼狐狸眼见宝贝到手喜不自胜。赶忙从怀中取出青囊袋将旗装了,再将灵柩复原匆匆而去。

那边青狼道君和九尾狐正觥筹交错,喝在兴头上。九尾狐哪知这酒中早被青狼道君化了符印,这符印自然伤不了九尾狐,但三五杯酒下肚便昏昏欲睡。

九尾狐强撑起身,说道:“兄长,也不知怎的,若是平日里多喝个三五杯也不曾醉,今日只喝了几杯便醉了。”

见符印起了作用,青狼道君不动声­色­,答道:“想是妹妹昨日与那几人打斗有些困倦,不如早点休息吧。”说罢唤来小妖扶着九尾狐回房去了。

正巧碧眼狐狸回来,见九尾狐离去一闪身进了青狼道君的房间。

“小妹可有得手?”青狼道君见其返回忙问。

碧眼狐狸将那青囊袋取出,亮出‘混沌蚩尤旗’,说道:“大哥请看!”

青狼道君见旗子到手,心中暗暗叫好,随手举杯说道:“小妹马到成功,大哥敬你一杯!”

碧眼狐狸哪知这酒里的乾坤?便一饮而尽。

青狼道君笑道:“有劳小妹,可否将这宝贝给我一观?”

碧眼狐狸将青囊交给青狼道君,说道:“那就请大哥速看,迟些还要送还回去。”

青狼道君一把接过青囊袋卷了一卷放入怀中,说道:“小妹在此稍坐。”说罢便往屋外走去。

“大哥这是何意?”碧眼狐狸正要伸手去拦,却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只觉头晕眼花,不由说道:“这酒……”还未说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青狼道君略施小计便骗到这‘混沌蚩尤旗’,不由得开怀大笑道:“傻妹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宝贝岂共独享之理?你便在此当盗宝的替罪羊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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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宝贝到手故青狼道君心急难耐,瞅个空档避过洞口守卫离了轩辕坟往东去了。

青狼道君行到一处地方见林密幽静,人迹罕至,心思:“此地僻静正好一观宝贝。”便停下来歇脚。随即就地盘膝而坐,将青囊袋从怀中取出。待打开来看,一面黑­色­的旗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好宝贝!”

青狼道君小心翼翼将这旗子取出,这旗拿在手中顿时释放出澎湃妖气。青狼道君只觉得妖气直透天灵,充斥四肢百骸,大感舒泰。轻轻一试之下,被殷蝉废去的法力竟然恢复了三成!

青狼道君欣喜若狂,自语道:“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殷蝉啊殷蝉,你做梦也想不到让我寻到这等宝贝!待假以时日我必报这一箭之仇!”

其转念又思:“义妹道行浅薄不识此宝。依墓冢中所说,这蚩尤旗乃是轩辕黄帝诛杀蚩尤后,将其血涂于旗上。当中必有玄妙。待我一看端倪!”

青狼道君遂一指眉心,一道灵光迸出。正是道家的绝学——‘开天眼’!

青狼借天眼看这妖旗,不由得惊叹道:“这旗上的蚩尤­精­血虽历了数千年仍蕴含无穷妖力,若能吸纳为己用必能恢复被殷蝉废掉的千年修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吸纳的法门……”想着想着,青狼道君进入了冥想。

忽然冥冥中传来一声呼喊,青狼道君不由问道:“是谁在叫我?”

那声音仿佛直透元神,并不见人,只缓缓说道:“你可是想知道吸纳旗上­精­血的法门?”

青狼道君连声应道:“正是,请前辈指点迷津!”

“呵呵,这有何难?”那声音说道:“我有一法,名‘换血**’。只是此法需要你体内一半的血液,随时便有­性­命之忧,你可愿意?”

青狼道君暗思:“千年修为绝非一朝一夕能得,这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拼!”拿定主意,青狼道君答道:“我意已决,请前辈指点。”

那声音便将换血**说与青狼道君,待说完后,一声钟响青狼道君猛然惊醒过来。

“莫非是梦?”刚才一幕似真又幻,青狼道君也半信半疑。但转念又一想:“如今也别无选择,唯有一试。”

青狼道君遂将这‘混沌蚩尤旗’展在身前,然后双手一挥,划破双臂脉门,那血骤然滴在旗上。蚩尤旗吸纳了鲜血顿时放出异样光彩,青狼道君口中暗念口诀,只见自己双臂的鲜血越流越快仿佛要被蚩尤旗抽­干­一般……

捱了半刻钟,青狼道君失血过多,已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那蚩尤旗还未有动静。

“我命休矣!”青狼道君见此招不奏效已是后悔莫及。“罢了,命该如此……”

突然间,青狼道君只觉双臂的血液止住,再看眼前的蚩尤旗,只见一股黑­色­的妖血竟然从旗中渗出,一滴一滴慢慢凝结在空中。又过了半柱香时,凝成一血球,有碗口大小。

“啊?”青狼道君见此奇景不由的惊了一下,突然间如饿虎扑食般将这血球抢在手中一口吞了下去。

血球刚一入体,仿如一股热流涌入四肢百骸。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感充斥体内,只见青狼道君身形暴涨,血脉贲张,说不出的畅快!

正如痴如醉之时,青狼道君突然大呼:“烫!烫!烫!”

那­精­血仿佛变成了熔岩在体内翻涌,青狼道君疼的痛苦嘶嚎,只将胸前抓的血­肉­模糊!原来其­肉­身修为不足,怎经的起妖王蚩尤的­精­血?强大的血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受控制,青狼道君被震的七窍流血。

正在此时,平地刮起一阵风来。一道身影无声无息来到身后,一手抓在青狼道君的天灵。霎时间,一股­阴­寒刺骨的力量涌进身体将那悠悠的蚩尤­精­血缓缓压下。青狼道君大感舒泰,大约过了半柱香翻涌的血气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眼见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捡回了­性­命,青狼道君早已满头大汗不能动弹,心里暗暗吃惊:“是何人救了我?”

待回身看时,见身后这人好生奇怪:此人面前似有一道雾气笼罩,让人看不清面貌,只隐约看到身着一袭黑袍。

没等青狼道君开口,那人反先冷哼一声,缓缓说道:“你这狼妖倒是贪心,一口便吞下上古妖王的­精­血,岂非自寻死路?”

这人声如洪钟直震人心魄,青狼道君心中暗自盘算:“此人既然救我,必然是友非敌。看这人的真气萦绕不散亦幻亦真,这份修为恐怕不在三大教主之下……”

欲知青狼道君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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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四大天王

话说青狼道君被一个神秘的黑衣道人所救,遂勉力爬起身,稽首道:“多谢前辈相救!不知高姓大名?”

这黑衣道人也不答话。

青狼道君又说道:“莫非前辈是为这宝旗而来?”

“呵呵!”黑衣道人笑了笑,说道:“此物你当是宝,在我眼里可算不得宝。我来问你,你刚才口中所说的殷蝉是何人?”

青狼道君不知来人根底也不敢隐瞒,遂答道:“此人乃是截教教主的大弟子,与在下有新仇旧恨!”

黑衣道人闻言,缓缓道:“既然是截教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只怕凭你现在的修为难报此仇了。”

青狼道君心中暗暗盘算:“此人听到通天教主名号丝毫不惧,不知是何方神圣。听他的声音,与冥想时传我口诀者是一人,看来他有心助我。”

想到此,青狼道君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道:“前辈神通非凡,刚才救我­性­命无以为报,愿拜在前辈门下。肯请前辈收我为徒吧!”

黑衣道人将手一指,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青狼道君拉起身来。

这道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俗语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与你在此相见也算有缘,又受了你一拜,合了师徒之礼。也罢,也罢。”

见这人答允,青狼道君喜出望外,连忙磕头如捣蒜:“徒儿拜见师尊!”

黑衣道人笑道:“好徒儿,你既然拜在我门下,我自当助你完成心愿。只是眼下心急不得,你根基尚浅,那蚩尤­精­血非一时三刻能够吸纳。”

青狼道君问道:“请师尊指点迷津!”

黑衣道人吩咐道:“你可寻一处僻静之所,按我所传口诀缓缓吸纳。等你大功告成之时,我自会来找你。”说罢将几句口诀告知青狼道君便拂袖而去了。

青狼道君不但死里逃生,更机缘巧合拜得高人,只叹命运总是峰回路转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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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千狐洞中,碧眼狐狸缓缓睁开眼时,已不知睡了多久。

“糟了!”碧眼狐狸猛然想起先前一幕,不由连声叫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端端让人骗了!如何是好?”

碧眼狐狸赶忙起身,心念:“如今大哥不知所踪,若姐姐发觉宝贝不见必会问那守门之人。当时只有我进过密室,自然嫌疑最大。只怕到时我百口莫辩啊!”

想到此,碧眼狐狸不敢久待,急急逃出了千狐洞。

出了千狐洞走了不远,碧眼狐狸刚要舒口气,却见天空乌云密布,雷声翻滚。只见雷光闪过,那乌云中似隐匿着无数人影。

“这是……果然被青狼大哥说中了!”碧眼狐狸何时见过此等奇景,不由得心胆俱裂。

只见半空中飞出一道白光,大如白象,只一口便将碧眼狐狸身子咬去了一半!可怜碧眼狐狸只剩下半个身子血淋淋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紧接着几声天鼓响起,那沉闷的声音传遍了轩辕坟周围方圆百里。漫山的虎狼熊罢、各­色­妖魔听见这鼓声早四散而逃了。

九尾狐这时酒意已过,听闻这沉闷的鼓声烦躁不已,猛然起身问道:“外边发生何事?”

“姐姐!不好了!”一众小妖急急跑来奏道:“洞外又来了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

九尾狐心知不妙,遂吩咐:“你等列队出阵,待我取了宝贝便来。”说罢急急往密室赶去。

待打开锦盒一看,宝贝不翼而飞了!九尾狐惊的六神无主,将门口两个守卫叫来问道:“可有人进了密室?”

二人答道:“前番碧眼姐姐说取东西进过一次。”

“可恶!”九尾狐怒瞪双眼,那金瞳­射­出两道火光将这两个小妖烧的惨叫连天,不一刻便成了焦炭。

九尾狐做梦也想不到碧眼狐狸竟敢盗宝遂急急去寻。不想四处都寻不到,心知早已逃了。

“罢了!先退了敌再做计较吧!”九尾狐心中无奈,只怀着满腔怒火冲出洞去。

刚一出洞,眼前这景象让九尾狐暗叫不妙:只见头顶数不尽的天兵立在半空将千狐洞团团围住。为首四人个个身披金甲,威风凛凛。

这四人是谁?乃是天庭赫赫有名的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

原来自九曜星官铩羽而还,玉帝听闻这千狐洞妖魔非同小可,便再降一道旨意,命四大天王帅一万天兵下界誓要剿灭群妖。四大天王领旨点了本部兵马浩浩荡荡来到轩辕坟,随即吩咐:“你等一万人马将这轩辕坟围住,切不可走了妖孽。”随即擂鼓叫阵。

眼见天兵将轩辕坟围的铁桶一般。如此气势,九尾狐暗暗叫苦:“此番天庭看来势要剿灭我等,这四人绝非等闲之辈。如今宝贝已失如何是好?”

一众小妖早吓的躲在洞里不敢出来。九尾狐抖擞­精­神喝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来犯我?”

四人中以东方持国天王为首,那天王声 两个老公一个妻全文阅读如雷霆,喝道:“你这孽畜!前番不乖乖束手就擒,反而打伤九曜星官,真是胆大包天!今我兄弟四人奉玉帝之命特来剿灭你这一窝狐妖!”

九尾狐闻言眼中冒火,怒道:“我与你天庭井水不犯河水,欺人太甚!”说罢双手一伸变出一对鸳鸯双刀直向持国天王砍去。天王见来势汹汹,笑道:“不知天高地厚!”即念动真言,手中出现一物,乃是青云剑。

此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焰烧人,无从抵挡。

天王把那青云剑一晃,往来三次,顿时一股黑风卷起,如万千戈矛卷来。九尾狐见黑风厉害不敢硬挡,赶忙闪身避过。不料又一道白光起在空中劈面打来,那白光中有一物,形似貂鼠却大如白象。好在九尾狐有千年道行与碧眼狐狸不同,遂急展身形欲躲,却还是慢了一些,被那东西一口将肩膊处撕下一块血­肉­。

“啊!”九尾狐惨叫一声,疼痛难忍跌落尘埃。

持国天王将手一指:“妖孽伏诛!”那青云剑如一道青光打下,直取九尾狐首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挡在青云剑前,将剑生生弹了回去。

四人只见一青袍道人持剑挡在九尾狐身前,不由怒道:“我等奉旨行事,哪来的妖道敢来阻挡?”

九尾狐见身前之人不由惊呼一声:“兄长?”

来人正是青狼道君!其呵呵笑道:“我听闻天庭兵多将广,今日一会不过如此!”

四大天王见此人口气不小,遂说道:“你可知我等是何人?”

道君仔细打量上下,见四人金甲金盔、威势不凡,遂道:“莫不是天庭的四大天王?”

四人相视而笑,说道:“不想这妖道认识我等,既然知我们名号还不束手就擒?”

青狼道君哈哈大笑:“若说别人不知,我岂不知你四人根底?你四人原是下界佳梦关魔家四将,老大魔礼青、老二魔力红、老三魔礼海、老四魔礼寿。后入了封神榜才被封为这四大天王之职。”

原来几人皆曾是截教中人,青狼道君岂会不知?四人见这青衣道人竟然知晓来历不由吃了一惊,遂各立一方,将青狼道君围在中间。

持国天王喝道:“我等也不欺你,四人一起胜你算不得本事。”

青狼道君冷笑一声,将剑一指。那剑模样如何?但见:长一尺九寸,两边生有九个倒刺,寒光闪闪,妖气萦绕,正是狼牙剑。

青狼道君祭起那狼牙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射­向持国天王。天王急躲不及,叫声“不好!”被削去冠上一角。一招已失了颜面,天王大怒,随举剑劈下,两剑交拼火星四溢!

青狼道君嘴上逞强心中却不敢大意,舞动狼牙剑旋势而出,舞出一股妖风;两风相遇,纠缠不休。道君灌注妖力,以旋制旋,搅动妖风将黑风尽数迫散。带的持国天王身形一滞,险跌一跤。

这边广目天王见兄长未占到便宜,恐其吃亏;遂拨动风火琵琶。这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如青云剑一般。

霎时间风火齐至,青狼道君急急躲过,险被烧了衣衫。遂将手一指,只见妖气冲霄,狼牙剑直飞向广目天王面门。天王急用琵琶挡驾,只闻金铁交击之声,琵琶被震的险些脱手。

忽然间,狼牙剑被一阵红光所罩,正是增长天王施威。天王撑开一伞,名曰:“混元伞。”模样如何?但见:

伞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装载乾坤”四字,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

天王遂用混元伞将剑收入伞内。见青狼道君失了兵器,多闻天王趁机打开腰间皮囊,一物飞出,形如白鼠,名曰:金龙花狐貂。这貂起在空中,大如白象,胁生飞翅,专能食人,要来食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知此物厉害,遂将身一晃现出本相:变做一只三头六耳的硕大青狼,牙似匕首,爪似钢刀,反扑过来要来咬花狐貂。青狼道君未能完全吸纳妖王蚩尤­精­血,但虽无其形尚有其威。花狐貂乃灵兽,见妖王之威不敢相迎,转身逃了。

多闻天王见走了宝贝,大惊失­色­。见巨狼扑来,天王急忙朝天上逃去。其他三人赶忙相救,将法宝一并祭出。刹时间,风火雷电齐至。巨狼三首皆铁嘴钢牙,上前分别咬住了青云剑、混元伞、风火琵琶。随即将身一震恢复人形,五指一张顺势取回了狼牙剑。

三人见势不妙赶忙下令:“发动天罗地网!”霎时间,一万天兵齐齐飞出,将青狼道君围在中心。道君面无惧­色­,反而挥动混元伞、青云剑、风火琵琶。只见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可怜一万天兵天将尽数被卷进黑风之中,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四大天王见此情景,料不能胜,只得拨云便走。青狼道君见四大天王狼狈而逃,不由的仰天大笑。欲知天庭将如何应对,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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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白衣女子

话说四大天王铩羽而还,拜伏在凌霄殿上等待玉帝发落。

玉帝斥道:“你等堂堂天庭四大天王,居然败于下界妖怪!天庭颜面何存?传朕旨意,命水火瘟斗四部星君再帅十万天兵下界,誓拿此妖!”

“陛下且慢!”殿前闪出一人拦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九曜星官之一的太白金星。

玉帝问道:“你有何话说?”

太白金星上前俯身奏道:“陛下,这天下妖部皆归女娲娘娘管辖,不若由臣奉御旨亲去女娲宫禀奏女娲娘娘,由娘娘处置。如此一来,天庭也可不动­干­戈。”

玉帝略一沉思,下旨道:“就派星君到女娲宫走一趟吧。”

太白金星领了旨,驾云来到女娲宫前。

只见这女娲宫景致非常。怎见得?后人有赋为证:

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太白金星到了宫门前,朝一对玉女稽首道:“请通禀娘娘,小臣太白金星拜见!”

那玉女答道:“请星君稍后。”说罢转身入门去了。

此时女娲娘娘正在大殿讲经,闻玉女奏道:“禀娘娘,天庭的天白金星前来拜见,正在门外。”

娘娘抬手道:“他是奉玉帝旨意而来,让他进来吧。”说罢又对身旁的白衣女子吩咐:“今日讲经到此,你且留下,其他人各自散去吧。”

那白衣女子应道:“遵命!”

少时,太白金星走上大殿向女娲娘娘叩首道:“小臣太白金星叩见娘娘!愿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答道:“不必多礼,起身答话。”

太白金星起身奏道:“小臣是奉旨前来。只因前番蟠桃会时下界妖气冲霄搅了众仙兴致,玉帝陛下派兵下凡欲剿灭轩辕坟的妖魔,不想两次皆无功而返,不知究竟是何方妖魔作怪?请娘娘明察。”

娘娘闻言遂将身边的葫芦取出,将盖一揭放出三丈豪光。那光中显出一物来,不是其他正是——‘招妖幡’。

这招妖幡上书天下群妖名讳,可招之即来。娘娘展开此幡细细查看,不觉皱眉道:“那轩辕坟三百年前有三妖盘踞,但是封神之时三妖已经伏诛,招妖幡上并无名讳。若说有也只是尚未得道的小妖而已绝无兴风作浪的本领。”

娘娘略一思索,对太白金星说道:“星官尽管回复玉帝。此事我已知晓,自会处置。请陛下放心。”

太白金星得娘娘承诺,赶忙拜谢出了女娲宫复旨去了。

待其走后,娘娘道:“妲己,你且上来听我吩咐。”

那白衣女子应声上前。抬首细看真是三百年前被九尾狐害死的妲己!?

要明原委,此事还要从三百年前说起……

回说封神过后,女娲娘娘这日在宫中突然心血来潮,不由心中暗思:“三界封神已毕,天下归心四海升平,怎会突然心血来潮?”

娘娘遂掐指一算,心中方明:“原来当年被九尾狐害死的苏护之女苏妲己含冤而死入不了轮回。此人封神榜上无名故告求与我。想那苏妲己本是一端庄女子,如今经那妖狐败坏了一世名声,且死于非命。虽说是天数确也与我有关。不若召回她的魂魄,将其留在身边;它日修成正果,也算是一场造化。”

心念所至,娘娘左手一指,空中现出一道白光。

光中有一幡,名曰:招魂幡。此幡可召人魂魄,不经地府、不入轮回。

女娲娘娘舞动招魂幡,不一刻,一人魂魄飘然而至。

妲己魂魄知是女娲娘娘召唤,赶忙倒身下拜:“愿娘娘万圣无疆!小女子有幸得见娘娘天颜,还望娘娘搭救苦海!”

娘娘说道:“你我也算缘分一场,本宫今念你死于非命,替你重塑身体,还你­性­命。你可归我门下,听我教诲,早晚修成正果。”

能得还阳妲己已是造化,如今能拜在娘娘门下,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言妲己千恩万谢。只见娘娘从香炉中取出一把泥土,轻轻一吹。泥土变* 今天开始叫我废物燃文*形,跟当年的苏妲己分毫不差。然后又对着魂魄吹一口气,两者遂合为一体。

娘娘吩咐道:“妲己,本宫用泥土为你重塑身体,你已非**凡胎。从今起认真随我修行,将来三界有难之时,也可出一份力。”

妲己喜不自胜,俯身叩首道:“谨遵娘娘教诲。”此皆为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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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女娲娘娘召妲己上前问道:“妲己,你随我在此修炼,下界算来已有三百年了。可还记得当年害死你的九尾狐狸­精­?”

妲己道:“那九尾狐害我一家,坏我名声,弟子怎能忘记。只是那九尾狐已经被斩,娘娘为何又突然提起?”

女娲娘娘说道:“你有所不知。那狐狸曾在我女娲宫当值,偶尔也听我过我讲道。三妖之中数她道行最高,若是让她侥幸逃出生天则是祸事了。”

妲己又问:“区区一只狐妖岂能有翻云覆雨之能?”

娘娘叹道:“你怎知道那轩辕坟下镇着一样宝物。前日妖气冲霄恐怕与此宝有关。”

妲己说道:“弟子见识浅薄,愿闻其详。”

娘娘答道:“此事说来话长,自混沌开辟本宫执掌妖部以来,妖族一直安分守己并无大乱。谁知三千年前那妖族中却出了一个‘混沌妖王’蚩尤。那蚩尤本是混沌化生万物时的一只蘷兽,不知在何时修得神通,悟得了“玄­阴­气”。起初我并没在意,岂料这蚩尤统领了九黎妖族又封了五大妖王不服我管束,上争天庭下乱人间。本宫和玉帝无奈之下请教仙祖鸿钧以求破那玄­阴­气之法。我二人得老祖指点,方知那玄­阴­气需用至阳之物可破之。”

妲己问道:“何为至阳之物?”

娘娘幽幽道:“天地之间,玉帝十子‘十大金乌’乃天火之源应为至阳。我遂用五彩晶石炼化成兵,让玉帝放在金乌眼中煅炼,历七七四十九日方成神兵;又经鸿钧老祖点化成就一身灵气。奈何神兵虽成却无人能用。本宫二上紫霄宫求教鸿钧老祖,老祖指点:‘此劫正值人皇当立,此宝应劫而生故非人皇不能驾驭。’随后遍观三界见人界有熊国首领轩辕氏天赋异禀,又曾拜玉虚宫首仙广成子为师,乃人皇之选。我遂遣九天玄女带神兵下界赐予轩辕氏。人皇和神兵之力合二为一,方诛杀蚩尤。轩辕因平息三界之乱立下大功德,被三界尊为‘黄帝’。”

妲己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前番只听闻三千年前那场神魔之战震撼三界,今日才知原委。”

娘娘又说道:“蚩尤死后,轩辕氏将其血染在旗上号令四方。哪知这蚩尤怨念不散附在旗上迷惑人心,轩辕氏也险些被其所惑,所幸九天玄女及时赶到助轩辕解了此厄。此后轩辕氏便命人建了一座轩辕坟,让九天玄女化了符印将妖旗镇在里面……”

妲己说道:“娘娘,大师姐法力高深,加之女娲宫封印之法天下无双,应是万无一失才是啊?”

娘娘摇首说道:“那符印毕竟历了三千年了,法力已弱。万一那九尾狐曾听得我女娲宫封印之法便有可能破解封印取出妖旗。此事还需你下界走一遭探个究竟。”

“下界?”妲己闻娘娘此言,不禁心里一惊。想自己三百年来从未离开娘娘半步,如今要独自下界除妖也是忐忑了一番。

妲己答道:“师尊,弟子只恐道行尚浅,不知能否胜任?”

娘娘笑道:“你经我换了灵体,已非凡胎。这三百年来,又尽习养­精­、炼气、存神之道,已是真仙。只是切记一点,这九尾狐与你命运相缠,大意不得。”

“我再赠你两件法宝助你降妖。”娘娘说着将手一挥,两件宝贝飘入手中。乃是一支琉璃瓶和一柄剑。

妲己先看这剑是何模样:长一尺七寸,剑身奇细,柔若无骨,透出淡淡青光。此剑乃女娲娘娘头发所化,名曰:青丝。

娘娘又拿起琉璃瓶说道:“此瓶名‘御海瓶’,乃是我女娲宫至宝。能驾驭四海之水,要吸要放全凭心意。瓶满之时重愈万斤。”

妲己上前将青丝剑接过绕在腰间,又收了御海瓶。对娘娘拜道:“多谢娘娘垂赐!弟子下界去了,娘娘保重!”

说罢离了女娲宫而去。欲知妲己此行是吉是凶,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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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引狼入室

话说轩辕坟一战,青狼道君见天兵尽数退去舒了一口气,随即盘膝而坐平复血气。

原来那黑衣道人用法力将血球裹住置于青狼道君丹田之内,可由青狼道君缓缓吸纳。在一番融会贯通之下,青狼道君勉强吸纳了两成­精­血只觉饱涨难消,遂借刚才一番打斗将多余­精­血消耗殆尽。

九尾狐一时不明就里也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护法。

少时,青狼道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问道:“妹妹伤势可有大碍?”

九尾狐见青狼道君仿如脱胎换骨,又见其怀中的蚩尤旗露出了一角,顿时心中已明。遂冷笑道:“多谢兄长相救,前番遍寻不到此旗原来是兄长‘借’去了。”

青狼道君轻轻一笑,从怀中取出‘混沌蚩尤旗’说道:“妹妹莫要误会。此旗乃是碧眼妹子偷去,只可惜碧眼妹子不知自己斤两无缘消受这宝贝,反而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说罢指了指远处的碧眼狐狸半截尸身。

九尾狐上前一看果然不假,又听青狼道君刚才一番话,暗暗心思:“兄长分明指桑骂槐,怪我不肯将此宝拿出。如今不知他怎么得了妙处,若是翻脸我怎是对手?况且他有心来救我,此事不宜再计较了。”

想到此,九尾狐面上瞬间变了笑容,说道:“这旗在小妹手中也是无用,如今在兄长手中物尽其用又解了我千狐洞之围,感谢还来不及呢!”

见九尾狐不敢相争,青狼道君心念:“义妹倒是颇识时务,不妨问问这宝贝来历。”随即问道:“不知妹妹是何机缘取到这宝贝的?”

九尾狐幽幽道:“此事说来也巧。半月之前这朝歌突发地震,连我这千狐洞也震坏了多处。我便命小的们重新开掘地方再修洞府,哪知却挖到了这轩辕墓室。只是那墓室被一股力量封住,外人靠近不得。”

“哦?”青狼道君闻言不由问道:“那妹妹是如何进去的?”

九尾狐笑道:“兄长莫急,听我道来。你可知那石门上的是何封印?”

青狼道君自是不知,九尾狐接着说道:“也是这冥冥中自有安排,我仔细一看,那门上的正是女娲宫的封印。小妹虽然没什么本领但也曾在女娲宫当值,对这女娲宫的结印之法略知一二。虽然费了不少力但总算破了那封印。刚一入这墓室,我本以为只是轩辕黄帝安放灵柩之所而已,哪知打开一看却发现了这个宝贝。至今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兄长可知当中玄妙?”

青狼道君心中沉思了一番,心念:“若依她所说,这‘混沌蚩尤旗’出世像是巧合却更似早有安排,如今又落入我手,真是蹊跷……”

九尾狐见青狼道君默不作声,遂问道:“兄长在想什么?”

青狼道君回过神来,答道:“我也不知其中端倪,只是如今你我却不能留在这轩辕坟了。”

“这是为何?”九尾狐在此苦心经营了三百年,听闻要走不免心中难舍。

青狼道君起身说道:“如今你我连伤了天庭众将,玉帝不会善罢甘休。这轩辕坟恐怕永无宁日,此是其一。这‘混沌蚩尤旗’我尚未完全参透,还需时日闭关,此是其二。”

九尾狐不由皱眉道:“依兄长所言,你我当去何处暂避?”

青狼道君说道:“我所忧虑者,乃是这‘混沌蚩尤旗’妖力炽盛,只怕无论你我走到哪里恐怕都会被人轻易发觉。”

九尾狐闻言却笑了一笑,说道:“兄长,我倒有一去处可保你我无忧!”

“哦?”青狼道君心中一动,问道:“妹妹所说是何处?”

九尾狐一字一句说道:“王——宫!”

“王宫?”青狼道君不禁一愣。

九尾狐答道:“就是王宫。想当年我在藏身在纣王寝宫,那天子所居之处自有帝气,可掩盖这旗子所发妖气。”

见青狼道君心中尚有疑虑,九尾狐说道:“当年女娲娘娘扶周灭商让我三姐妹成了替罪羔羊,这口恶气我已憋了三百年!如今正好借机坏了大周基业替我姐妹报这血海深仇!”

青狼道君说道:“仇自是要报,只是不知那当今天子是何等人?若是如周武王般英明神武,恐怕要动摇大周根基绝非一日之功。”

九尾狐闻言笑道:“兄长往日只醉心修道不问人间之事,我听闻那大周天子乃是昏庸之君。我可依葫芦画瓢,仿照当年的妲己化身美女,进入宫廷迷惑于天子;让其尽失民心,动摇国家之根基。待它日时机成熟一举灭之。你我委身于宫中,又可借皇宫帝气掩盖你 我的私人仙境帖吧我行踪,避开天庭追兵,兄长便可安心闭关了。”

“好!”青狼道君闻言大喜,二人一拍即合。

正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二妖入京,必将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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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周自武王立国,三百年后传至幽王——姬宫湦手中。

可惜这姬宫湦毫无先祖武王之风,可谓骄奢­淫­逸,败坏纲常;即位以后四处征战,惹得大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更惹得诸侯国怨声载道。

奈何此时大周国力尚强,外有卫、晋、秦、郑、申、鲁、许七大诸侯拱卫;内有太师南宫霸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将军镇守镐京。

这太师南宫霸乃是大周开国大将南宫适之后。使一口祖传的吞龙宝刀,虽年逾六旬,仍有万夫不当之勇。那四大将军也各怀绝技:

青龙将军南宫烈,乃霸之子,善使一条七星鞭;白虎将军南宫勇,乃霸之二子,善使一双铁爪;朱雀将军南宫雪,乃霸之女,­精­通五行遁术,上天下地无影无踪;玄武将军袁龟寿,则­精­通龟甲玄功,如铜皮铁骨,使一口大锤。有这五人,镐京固若金汤,诸侯皆不敢妄动。

且说这日上朝,幽王姬宫湦端坐于金銮殿之上,殿下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见这天子是何模样?但见:身披金龙袍,腰系团花带;面上须发如针,双眉上扬直竖;身后八名宫女摇着逍遥扇,好不威风!

“众卿可有本奏?”

“臣有本!”天子话刚落音,只见司徒闪出将奏折呈上。

幽王刚看了一眼便猛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寡人登基不久,北燕就敢不朝贡,分明做反!传寡人旨意,命南宫勇为先锋,寡人亲自征讨!发兵十万攻打北燕!”

北燕国君燕候,闻天子来讨也怒不可遏,斥道:“这昏君刚登基数载便横征暴敛,惹的民不聊生!我北燕只是一小国哪有那么多东西进贡?罢了!君逼臣反!”遂即起兵抵抗。

初一交战,双方大军胶着在燕国边境。但北燕乃一小国,地广人稀,后续补给不足。不出半月,大周军队已攻到北燕国的都城涿郡。

燕侯亲自披挂上阵立于城上,远处烽烟滚滚大周军队直逼城下而来!只见:

满空杀气,一川铁马兵戈起;片片征云,五­色­旌旗飘飘扬;

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彩幡;万口钢刀,诛龙斩虎青铜剑。

闻一阵战鼓响起,大周军马分开两侧,一人一骑排众而出。正是幽王!

看他金甲红袍,**汗血马,手握黄金刀;面目凶恶,十分威武。两旁尽皆虎狼之师。

燕候见大势已去,不由叹道:“天要亡我北燕!非我之罪啊!”

一旁将领纷纷进言:“侯爷,如今兵临城下,若城一破上万军民皆成刀下之鬼了。不若开城投降或有生路!”

燕候见将无战心,无奈之下只得乞降。一众人大开城门列队出城,拜见周幽王请罪。

燕候见了幽王,忙解下头冠,跪倒在地,拜道:“罪臣拜见大王!冒犯天颜,万望开恩!”

幽王也不下马,只冷笑一声,说道:“寡人乃是天子,你与我相抗无疑与天为敌!如此大逆不道岂有苟活之理?你这一城之人休想有人能活命!”遂命武士拉下去处斩。

燕侯挣扎不过,大骂道:“昏君!我等已降你还不放过,你在位必不久矣!”

幽王大怒,下令道:“将此人五马分尸!此地之人不可教化,传寡人命令,屠城三日!”

顿时间,涿郡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可谓惨绝人寰!

这涿郡正是当年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地——涿鹿。不想这古战场如今又上演了一场人间惨剧。

这边先行官来报:“大王,这燕候已处决,其府邸中尚有佳丽数百,兼有奇珍异宝,不若一并运回宫中。”

幽王大悦,随即派南宫勇到燕候府将珍宝洗劫一空。众兵士得此良机,无不中饱私囊,大肆掠夺府中珍宝。

不想此时,南宫勇却在府后发现一异物,赶忙报与幽王。幽王闻言亲自来看,只见府邸后院中立有一庞然大物!乃是一块五彩水晶,发出耀眼光彩。细细观之,只见水晶之中封有一物。

见此物是何模样:通体紫毛,头大如斗;身如巨牛,獠牙似刀;栩栩如生,乃是一只巨獒!

欲知此物从何而来,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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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入宫

回说大商灭国后,武王姬发建立大周并分封了数百个诸侯国。55885。com其中有一姬姓后裔分封到了北燕国,称姬候,定都城于涿郡。

那北燕国境内有一支蛮夷部落,自千年前就在此地繁衍生息。此部落向来不服管束,隐居在燕荡山中自生自灭。倒是有一日,这山中突然放出诡异光彩,照耀天空。此奇景传到了姬侯耳中……

一日,姬侯召集群臣来见,幽幽道:“我闻近日燕荡山之谷光彩耀天,似天降祥瑞,不知是何缘由。诸位可知?”众臣皆答不知。

姬侯又道:“既然无人知晓,我欲前往一探究竟。”

话刚落音,一人踱步而出奏道:“侯爷不可!”

姬侯见来人乃是陈大夫,遂问道:“有何不可?”

陈大夫答道:“那燕荡山乃是蛮夷部落所在,已历千年。我等一直以来与之相安无事,今番若冒进其领地恐起冲突。”

姬侯闻言面­色­不悦,斥道:“我乃北燕国主,他日念蛮夷无知,不服教化,遂不予计较。如今我北燕兵­精­粮足,何惧这蛮族?况这奇光若是天降祥瑞,错过岂不可惜?你勿再多言!”

三日后,姬侯亲率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至燕荡山。

只见:大军旌旗招展,剑戟如林;先行官猛如罴虎,佐军官恶似彪熊。

蛮夷族人见大军来犯奋起抵抗,打了半日不能抵挡,只得退往山谷深处。姬侯见山谷深处正是瑰丽光彩之源,遂挥军直捣黄龙,将蛮族众人赶至深谷中的一处祭坛。

眼见发光之物正在祭坛之上,姬侯一声令下大开杀戒。霎时间,山谷回荡着凄厉惨嚎,声不绝于耳,蛮夷三千多族人尽遭屠戮,尸横遍野……

姬侯开怀大笑:“在我北燕国界,岂容你等蛮夷放肆。”遂下马登上祭坛。

刚一上祭坛,众将皆吃了一惊!只见瑰丽光彩乃由一巨大水晶所散发。此水晶高约三丈,呈山峰之形,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封有一只硕大怪物!

细细观之,姬侯吓的险跌了一跤。众将皆大呼从未见过如此异物。姬侯遂命人将还未死的几个族人带至面前审问。

姬侯问道:“此是何物?若如实道来,可饶你­性­命。”

这族人只余半条­性­命,遂断续说道:“…………你已犯下大错,若听我之言,立刻撤军国尚可保……若擅动此物,必将亡国!”

姬侯闻言大怒:“混账!胆敢咒我亡国!”遂挥剑封喉而过,鲜血溅出三尺开外,那人登时气绝。

姬侯杀尽族人,心中暗思:“此物乃奇异之物,不若运回府邸再作计较。”遂命大军将此物用马车运回都城,置于燕候府中不表。此皆是前话。

三百年后,大周天子幽王姬宫湦挥军讨伐北燕一举攻克涿郡。正巧在燕候府后院发现了一座巨大的水晶,里面还封着一只巨獒。幽王遂命人破开水晶,结果刀劈斧凿皆无法动水晶分毫。

幽王暗思:“此乃奇异之物,不知是何来历。”遂命人抓来宫中之人询问。

宫中侍者被带到幽王面前,吓的瑟瑟发抖。

幽王问:“此为何物?你可知道?”

侍者赶忙答道:“此物乃是三百年前,北燕国君姬侯讨伐蛮夷,从山中偶然发现。后置于侯府,历代燕侯皆将此物奉为国宝供在府邸之中。”

幽王又问:“这水晶如此坚硬,可有破开之法?”

侍者答道:“历代燕候均有此念,奈何至今仍无法损其丝毫。”

幽王暗思:“不若运回镐京,也算不枉此行。”遂命人将此水晶用大车装上,当做战利品拉回镐京。随即一把火烧了涿郡而去。这正应了三百年前蛮族人之言:得妖物者必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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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幽王平了北燕之乱,班师回朝大宴群臣。

次日上朝,幽王却面­色­不悦。

群臣问道:“大王旗开得胜,为何不悦?”

幽王龙颜不展,长叹一声道:“想我即位以来天下灾祸不断,寡人深为苦恼!众位爱卿可有良策啊?”

“这……”群臣心中都明白天子无道自然天下灾祸不断,只是谁也不敢多言。

正在此时,殿前闪出一人。看来人金甲袍如火,玉带排当中;有道是胸中藏韬晦、马到定成功!正是太师南宫霸。此人不但功高更是两朝元老,连幽王也要忌惮三分。

南宫霸阔步上前说道:“大王,如今天下纷乱皆因国政紊乱,民心不稳;只要大王励­精­图治,大周自然坚如磐石。”

群臣闻言纷纷称是。幽王心中暗思:“这老家伙倚老卖老满嘴说教,好不讨厌!”面上却答道:“太师所言甚是。”

“大王勿忧!臣有解忧之法!”只见旁边一人缓缓上前奏道。幽王一看原来是上卿——虢石父。众人见此人出列不由 不遥远的传说sodu得唏嘘一片,原来这虢石父别的本领没有,专擅溜须拍马。此招却还深得幽王欢心,短短时日已成了朝堂上的宠臣。众人鄙薄之情溢于言表。

幽王见虢石父上前顿时眉头舒展,问道:“上卿有何高见?”

虢石父奏道:“启奏大王,臣前日偶遇一仙长。此人上知天数、下知人事,有斗转星移、趋吉避祸之能。他言我大周国运不稳乃是定数,我想此人既知天机,必有妙计对之,遂将其请入我家中小住。大王不妨派人请他前来,指点一二。”

南宫霸闻言斥道:“上卿说何等话?国之基业乃是由人而定,君贤臣忠自然国泰民安,岂有求仙问道之理?”

虢石父被训了一鼻子灰不敢说话。幽王反而大为不悦,对南宫霸说道:“太师言重了。上卿也是一番好意,况真有仙长赐教也是好事。”遂吩咐虢石父:“快请仙长进宫。”

“遵旨!”虢石父诺诺而去。南宫霸虽然不悦也只得回到群臣之列。

少时,仙长已被带到。幽王这此仙长是何模样?但见:

身着青袍,面白无须,头带玉冠,手拿拂尘,一副仙风道骨。此人是谁?正是青狼道君!

原来二妖入京后,九尾狐早早潜入宫中探查入宫之机,正巧得知这虢石父乃是幽王宠臣。随即略施小计用了个**法便让其乖乖伏身听命。方有了今日朝堂上这绝妙一幕。

且说青狼道君上了殿,向幽王稽首道:“贫道这厢有礼了!”

幽王见其有仙风道骨之貌,已先信了三分,遂命侍卫赐座。

幽王问道:“仙长是何方名山何处洞府?”

青狼道君答道:“贫道乃蓬莱岛散人,自号清风道人。”

“哦?寡人闻那蓬莱可是仙人之所!”幽王大喜,又问道:“仙长乃得道之人,可知我大周气运,望不吝赐教。”

青狼道君笑道:“大王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上天庇佑,何忧之有?此时虽有灾祸,但自有办法化解。”

这一番话说的幽王欢喜异常,连声叫好。众人却议论纷纷:“只道世俗之人喜好溜须拍马,不料这世外之人也是一样!”

虢石父趁机走上前,小声道:“大王,这仙长妙道无穷,若是走了岂不可惜?不若借机封此人为大祭司,专司祭祀之事,他自当效命保我大周,岂不美哉?”

幽王大为赞同,说道:“仙长虽为方外之人,无拘无束,但怎好过享人间富贵,挣得一条玉带?寡人愿拜仙长为大祭司,助我国运,不知仙长意下如何?”

此话岂非正合青狼道君之意?但面上却仍要推辞一番:“贫道乃闲云野鹤无拘无束,只怕呆不惯这王宫啊。”

虢石父说道:“仙长莫要推辞,大王一番心意岂忍相负?”

青狼道君长叹一声,说道:“也罢,既然天子有命,贫道只得相从。”

幽王见道君应允心中大喜,遂命人摆下酒宴款待仙长。南宫霸和一众大臣看在眼中无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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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幽王择一良辰在镐京王宫举行了祭司册封大典,又专赐了‘祭司府’一座。

大典过后,幽王问道:“如今天下灾祸不断,诸侯国又频频作乱,仙长可有解厄之法?”

青狼道君笑道:“此事有何难?此乃国运不稳之兆。待我作法为大王转运即可。”

幽王哈哈大笑道:“仙长果然神通广大!不知需要何帮助,只管说来!”

青狼道君掐指一算,说道:“我观王宫后方有一祭台,方圆十丈,正合我用。大王只需派童男童女各二十人为我护法,作法需七日,这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

幽王自然允诺。

又说自九尾狐控制了虢石父,便藏在‘祭司府’中不出半步。虽足不出户却能借虢石父之口煽动幽王四处征讨别国,使得大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正逢西南之地有一褒国不肯臣服大周。幽王闻之大怒,遂命太师南宫霸领兵五万围攻褒国。南宫霸见幽王越发暴虐,心中忧虑,遂上殿劝诫。不想劝谏无果反被幽王斥责一番,只得转身忿忿退出大殿。

这时一人从后面赶来。只见此人银甲白袍,胸甲上雕着一只猛虎栩栩如生,正是白虎将军南宫烈。

南宫霸问道:“你不去点查兵马来此作甚?”

南宫烈上前说道:“父亲,刚才我也在朝堂之上听的清楚。如今天子宠信­奸­臣、迷恋美­色­,又愈发暴戾,长此下去恐大周国不久矣。”

南宫霸闻言斥责道:“住口!我南宫家世代受天子恩泽,天子只是一时糊涂,切不可生异心。”

南宫烈顿时不敢多言,父子二人无奈之下只好领兵出城。

正是:幽王昏庸不识妖,­奸­臣当道乱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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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寻踪

话说轩辕坟千狐洞。自一场恶战过后,九尾狐心知此地已不能再呆,遂吩咐一众小狐们各自散去了。这千狐洞中早已是树倒猢狲散,人去楼空了……

此时正有一人翩翩而来。这人一身白­色­素装,明眸皓齿,正是女娲宫弟子——妲己。

妲己奉女娲娘娘之命下界降妖,遂来到轩辕坟千狐洞一探端倪。眼见此地一片死寂,又见洞内千回百转不知去路,妲己心思:“莫非这妖­精­知道天庭要再派人下界拿它,率先弃了老巢走了……”

突然间洞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妖力,妲己闻之心中自思:“不入虎**焉得虎子?还是下去探查一番。”随即顺着妖气吸引往下走去。走了半响,来到了一面石门前,妲己推开石门走进一看原来是间墓室。

“莫非这就是娘娘所说镇压妖旗的轩辕墓?”妲己心中暗暗吃惊,又看到四周的壁画和一副灵柩,遂走上前观看。只见那灵柩中仍残留着一小股妖气萦绕不散。

妲己心中已明:“那妖旗必是被人从这灵柩中取走。莫非真是九尾狐?”

想到此,妲己盘膝而坐,运用神通感应妖气所在。但九尾狐和青狼道君栖身王宫,被帝气遮盖了妖气。故此妲己只能感应到些许波动。

妲己静下心来,暗思:“我以娘娘所传之法追踪妖气。奈何只能感觉到微弱妖气忽隐忽现在东南方向,却无法得知准确位置。罢了,我循着这点妖气一路向东南方向去吧。”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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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周军马来袭已攻破了天险屏障,这消息在褒国上下如炸了锅般。一时间人心惶惶,国王更是骑虎难下。

这一日,褒王急急召见群臣商议:“前番大周要我归顺,我不肯答应。如今兵临城下,那太师南宫霸身经百战,我举国之兵不过三万余,如何抵挡?众位有何良策对之?”

群臣纷纷商议起来,一时间也无头绪。这时有一人站出,奏道:“大王勿忧!臣有一计可解此围!”

褒王大喜,忙问:“爱卿有何良策?”

此人说道:“那周天子乃好­色­之徒,大王可下令从全国选美女十名献出。他得此美人必定大悦,然后大王再修书一封斡旋一番,则我国之围自解。”

褒王闻言思索一番,说道:“如今也只有试上一试了,就依此计吧!”遂命官军全城搜罗尚未婚配的美女进宫。

此举一出,兵士们个个食指大动,一场选妃却演变成了抢人。只要城内稍有姿­色­的女子,皆以选妃为名被官军带走。姿­色­上佳者皆被送进宫去,其余的俱被兵士拖回住处尽情蹂躏,惨不堪言!

这城东门官军首领名叫王伦,乃是有名的好­色­之徒,整日借盘查搜身之机轻薄貌美女子。

这日,正值此人在城门口当值。

“大哥,这几日都是些躲避战乱的流民,哪有什么美人?”一人咽了咽口水对王伦抱怨道:“要是让咱们挨家挨户搜查就好了”。

王伦笑道:“美人这物件乃是可遇不可求……”

正说话间,忽然身边一人捅了王伦一下,叫道:“大哥!你快看!”

王伦朝这人所指方向看去,顿时呆了一呆。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往东门处走来。

“老天有眼!刚刚念叨美人,美人就来了!”王伦提了提裤子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人立刻上前将这白衣女子团团围住。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妲己。原来妲己离了轩辕坟一路往东南方向走正巧路经褒国,此地却并未寻到妖气踪迹,又见兵荒马乱遂准备出了城继续往东走。

妲己见几人身着甲胄,一副官军模样打扮。遂稽首问道:“敢问几位官爷何事?”

王伦只管上下打量一番,见妲己这般姿­色­,近看更是惊为天人:“老子阅女无数,这等美人还是第一次见!”遂**道:“我看姑娘眼生,不是本地人氏吧?”

妲己见这副表情,心中已有不悦,答道:“小女子路经此地,请诸位行个方便。”

王伦大笑道:“大王有命,盘查全城各家各户,凡有未婚配的女子皆要上报选妃。我看娘子年轻貌美想必还未有婚嫁吧?”

妲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懒得与其纠缠,转身便走。几名兵卒却拦住去路,调戏道:“美人走不得,如此貌美之人若献与大王,必重重有赏啊!”

妲己何曾受过这等轻薄,顿时无名火起,心思:“我受命下界,不想遇到这等无赖。我若杀他,罪不至死,不若展个手段教训他们一番!”

正准备动手时,突然一男子拨开兵卒,气喘吁吁的走到妲己面前,喊道:“娘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妲己闻言呆了一呆,又见此人生的是何样貌?但见:

身高八尺,甚是健壮;样貌端正,声如洪钟。

来人偷偷向妲己使了个眼­色­。妲己何等聪明?赶忙佯装生气,嗔道:“都怪相公步子太大,我才跟丢了。如今这几位官爷询问于我,你来替我澄清。”

来人说道:“几位官爷,她确实是我家娘子。请高抬贵手,这里一点小意思请各位喝酒。”遂掏出一吊铜钱 黑暗文明燃文塞给王伦。

王伦见其生的魁梧也不敢多说,嘴中嘟囔了两句只得抓过钱走了。

妲己见那几人走远,遂答礼谢道:“多谢公子搭救!”

来人忙还礼道:“在下褒勇。实不相瞒,因大周攻打的紧,国王欲选美女献给周天子修好两国。似你这等貌美女子,如今都不敢在街头走动。姑娘若不嫌弃,我为姑娘安排一处暂时先避避风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妲己心思:“此处兵荒马乱,不若先安顿下来,再作计较。”遂同褒勇而去。

两人同行至一处地方。见此地风景如何?

后人有诗赞曰: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

到了一户人家院前,褒勇喊道:“妹妹,来客人了。”

“来了!”

只见屋内走出一女子,此女子怎生形容?只见得: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朱­唇­清点,柳腰轻摆,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真真一美人!

那女子见褒勇身后跟了一人,便问道:“兄长,这位姐姐是何人?”

褒勇摸摸后脑勺,脸红道:“这位姑娘被官军纠缠,我帮她解了围。此时城里到处在抓女子,又怕这姑娘吃亏,就带回家来了……嘿嘿!”

妲己听了心中暗笑:“他不知我根底,在凡人面前我怎么会吃亏。”

褒勇对妲己说道:“此是舍妹褒姒。”

妲己上前答礼,二人四目相交,似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褒姒上前拉着妲己的手问:“姐姐是哪里人氏啊?”

妲己答道:“我家本是冀州人士,家中父母早亡;如今去王城镐京拜会远房亲戚,路经此地。”

两人越聊越投机,只把褒勇晾在了一边。稍后,妲己见过了褒姒父母才知道褒姒的身世也不寻常。

褒姒原是一弃婴,后被这老夫­妇­收养。老人膝下一子,名叫褒勇,待褒姒更如亲妹;且此人有一身蛮力,故好­色­之徒不敢轻薄褒姒。一家人在此安居乐业不表。

妲己有师命在身不敢久留,第二日一早便别褒姒一家往镐京去了。一家人目送妲己离去,见褒勇望着妲己远去身影发呆,褒姒上前叫道:“哥哥!人家都走远了!”

“啊?”褒勇顿时回过神来,满面通红道:“我去­干­活。”说罢掩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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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次日晌午,一队人马突然闯进了褒姒家中。为首一人撞进庭院,喝道:“褒姒何在?”

一家人连忙出来答礼。见一队人马驻扎在院外,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刀剑林立,已有不祥之感。

来人见褒姒花容月貌,笑道:“奉王上之命,查各家未婚配之女入宫,闻你家有一女名褒姒,想必就是这小美人了吧?”

褒姒顿时花容失­色­,褒勇却是个火爆脾气,一个箭步挡在身前吼道:“谁也不准动我妹妹!光天化日抢人,还有天理吗?”

来人闻言哈哈大笑:“天理?君王的话就是天理!给我拿下!”

十几名兵士猛然上前抢夺褒姒。褒勇虽然力大,但对方刀剑在手如何抵挡?少时便被人七手八脚放倒在地。

褒姒怕累及全家遭刀剑之厄,赶忙上前拉住褒勇,含泪说道:“兄长别管我了,我走后请代我照看父母,于愿足矣!”

来人喝道:“道别完了就速速上车!”

一众人不由分说将褒姒拉上了马车扬尘而去。可怜老父母急火攻心,登时晕厥过去。正是:

自古君王多无道,哪管百姓死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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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王献上美女之事,传到了九尾狐耳朵里。九尾狐当即到祭台找青狼道君商议。

青狼闻言大喜:“此乃绝好之机,这褒国献上十位美女明日即将入宫。待周幽王选定宠妃之后,你便可附在其身上侍奉幽王。然后伺机迷惑其心智,不久大周必亡。我吸纳这蚩尤­精­血已到最后玄关。明晚一过,即满七日。明日不可来打扰,切记!”

九尾狐遵照吩咐回宫去了。

翌日,护送美女的队伍抵达镐京。幽王闻美女进宫心痒难耐,立即传旨召见。十位美女依次到殿前面圣。

最后一人时,只见其轻挪玉步,俯身作揖道:“民女褒姒叩见大王。”

幽王命道:“抬起头来。”

一看不打紧,但见此女国­色­天香。怎见得?有诗为证:

青丝婉玉殿生辉,帝君朝暮欲相随。

几缕愁忧如媚­色­,罗裙倩影似仙归。

双龙涎出乱世魂,红颜薄命罪加身。

千古妖姬戏烽火,一世哀鸿空作尘。

幽王只看的心猿意马、面赤心跳,自思:“我为君数载,阅女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美女,莫非是仙女下凡!”欲知褒姒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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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仙妖会

话说妲己别过褒姒一家,循着一点妖气往镐京而来。

“终于到天子之都镐京了!”妲己不由舒了口气。

见这镐京王城气势恢宏、城郭高耸,妲己叹道:“这王城比当年的朝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自己三百年未下过人间,见城中行人熙熙攘攘,不由触景生情,自语道:“当年我本应享天伦之乐却被那九尾狐狸­精­害的家破人亡,更毁了苏家一门清誉……只叹造化弄人!”

“叮当!”突然间一阵铃声将思绪打破。妲己见手腕上的铜铃自己响了起来,不由心思:“这仙铃乃娘娘所赐,专能感应妖气所在,如今骤然响起莫非这妖­精­和蚩尤旗就在王城之内?”

见天­色­已晚,妲己遂先到驿馆住下,待明日天亮再作计较。

三更时分,妲己正在房中打坐休息,突然手臂上的铜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这是……好强大的妖气!”

妲己纵然没有仙铃之助也真真切切感到一股强大的妖力从远处传来,赶忙出了驿站运起‘破妖法眼’观看。只见那王宫后方妖气弥漫、紫光隐现。

妲己收了法术,心中已明:“这妖­精­好生狡猾!人间帝王自有紫微帝星相护,这王宫帝气澎湃将妖气掩盖难怪我感应不到!待我究竟是何方妖孽。”遂纵身寻去。

回看王宫祭坛,青狼道君正在坛上借太**华聚­精­会神的吸纳蚩尤­精­血,哪里知道妲己已经来到镐京?丹田内原本大如碗口的血球已被吸纳的只剩­鸡­卵大小,眼见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大功告成。正是因为这­精­血入体,青狼妖力大增、妖气澎湃,不意间惊动了妲己。

又说今夜乃是七日功成的最后一夜,九尾狐按青狼道君吩咐不敢相扰,正立在祭司府阁楼之上眺望祭台。突然间,一道人影从王宫上方飞过。

见此人模样如何?但见:身着白素仙衣,腰系五彩锦带,头挽盘龙云髻,明眸皓齿,美艳无匹。

“怎会是她!?”

九尾狐顿时被吓的魂不附体!此人九尾狐怎么能忘记?当年正是占了这美人的身体托于王宫,断送了商汤六百年江山。

“妲己?”九尾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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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妲己被这澎湃妖气吸引,径直到了祭坛上方立在半空观看。眼见一青衣道人正端坐于祭台之上,周身妖气萦绕,煞是诡异。

“这厮好像不是那九尾狐狸­精­……难道娘娘算错了不成?”

妲己不知此人根底不敢莽撞行事,遂运起破妖法眼观看,一看之下心中方明:原来是一只三首青狼!再看这道人身前放着一面黑­色­旗子,妖气萦绕。妲己心中暗念:“莫非这便是那‘混沌蚩尤旗?”遂身形一展落在青狼道君身前。

青狼道君睁眼一看,见半空降下这女子面若冰霜又一身仙气,不由暗叫不妙:“不知是何方神圣偏偏在此紧要关头到来!”忙紧咬牙关,将全身一百零八个大**全数打开容纳剩余­精­血。顿时间面上青筋绽出,须发直竖,仿如厉鬼。一时间大量­精­血入体,青狼道君只觉五内如焚,喉头一甜一股热血喷涌而出……

妲己见其这般痛苦模样,心思:“此人似是走火入魔,先取回‘混沌蚩尤旗’再来问他。”随即左手一翻,一股仙气罩住妖旗。

突然间一道青光打下将仙气斩断,妲己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柄剑。那剑寒光闪闪,上面生有九个倒刺,摄人心魄。

妲己冷笑一声:“这厮自顾不暇还不忘这妖旗,让你尝尝缚妖索的滋味!”遂五指一张,一股仙气涌出凝聚成丝,如蛛网一般将青狼道君全身捆住。

青狼道君欲挣开这‘缚妖索’,哪知却越挣越紧。这正是缚妖索玄妙所在。但青狼道君岂会坐以待毙,遂深吸一口气将无法吸纳的多余­精­血全数迫出体外!

“喝!”只闻一声大吼,妖力猛然爆发硬生生撑破了缚妖索。

妲己不由面上动容:“这缚妖索乃娘娘亲传,竟被破了!此妖道不可小觑。”

青狼道君将手一指收回狼牙剑和蚩尤旗,缓缓起身问道:“你是何人?”

妲己丝毫不惧,一字一句说道:“女娲宫弟子——妲己,奉娘娘之命前来收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道。”

“哈哈哈哈!”青狼道君见妲己不过是一柔弱女子,料她能有多少手段?不由笑道:“只怕凭你的道行未必胜的了我这妖道呢。”

“是吗?那就手下见真章!”妲己也不多说从腰间抽出青丝剑迎头斩下。两把剑一柄是妖丹所化,一柄是青丝所成。两者各显神通,斗的难分难解。

那青丝剑如灵蛇吐信、无孔不入,青狼道君见妲己剑法­精­妙,渐渐落了下风,心中忧虑道:“体内­精­血只是暂时被我压制,若不速战速决只怕前功尽弃。”

想到此,青狼道君全力施为。只见 噬仙帖吧狼牙剑身抖动不休,雄浑妖力尽数附于其上。

妲己暗思:“妖力猛然爆发,恐这妖道要做困兽之斗,大意不得。”遂跃上半空祭出一物,乃是娘娘所赐法宝——御海瓶。

此宝能御四海之水,能吸能放,吸时四海之水尽收瓶中;放时如滔天之势横扫寰宇。

只见妲己默念口诀,须臾之间将四海之水尽收瓶中。那宝瓶泛出湛蓝之气,仙气翻涌。

妲己居高临下已占了气势,大喝一声将御海瓶向青狼道君砸去。青狼道君也不示弱,顺势将狼牙剑祭出。两物相碰,发出金铁相击的巨响!十里皆闻。

这一声巨响震动王宫上下,幽王正同刚刚进宫的美女翻云覆雨间,却被这声巨响搅了兴致,不由叫道:“来人啊!”

“臣在!”

一人闻声赶来。此人身形魁梧,身披白袍银甲,袍上绣着一只青­色­蟠龙。正是青龙将军——南宫勇。原来南宫勇身兼王宫禁军统领,闻巨响之声第一时间赶至寝宫保护幽王。

幽王见南宫勇赶来心中稍安,遂问道:“方才巨响是从何处传来?”

南宫勇奏道:“大王,那声音像是从后面的祭坛传来。”

“哦?”幽王心中一动,吩咐道:“那祭坛正是大祭司替寡人作法扭转国运之处,不容有失!你速速带三千人马赶去查看。”

南宫勇领命遂率一队侍卫欲往祭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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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妲己同青狼道君正斗的难分难解。

那御海瓶中容纳四海之水,重量何止万斤。青狼道君纵是神元气足,又岂有架海之力?更糟糕的是这股力量直透四肢百骸同体内的­精­血之力斗在一处!青狼道君体内成了两股力量的竞技场,苦不堪言。

妲己见青狼道君已是强弩之末,遂将手上力道再下一成,势要一举将其压成齑粉!

古人云:‘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眼见青狼道君­性­命不保之时,体内却骤生变化。一股无可名状的力量缓缓压制下御海瓶的仙力继而喷薄爆发!这股惊天妖力生生将御海瓶震开后萦绕不散,竟在青狼道君头上凝聚出蚩尤妖形!

“这是什么?”

妲己万没料到这等突变,被这股妖力冲了个正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原来刚才在生死关头,青狼道君体内澎湃的蚩尤­精­血被仙力压制的无路可走,反而龙虎交泰、­阴­阳相济,真真融入进了青狼体内,真正妖界之王的力量这才从体内夺路而出。

两股惊天力量的冲击下,祭坛轰然下陷。青狼道君立不住身形顺势坠入地下。

见着这塌陷之地深愈十丈,妲己不敢冒进,遂收回御海瓶就地打坐调息。

青狼道君坠入地底,见妲己没有追来,急忙收敛身心调息片刻,心中暗思:“这股力量匪夷所思,只是难以随心所放……这白衣女子不愧是女娲娘娘弟子,果然厉害。”随即盘算一会如何退敌。

突然黑暗深处发出一点异彩,青狼道君被光彩吸引遂寻了过去。只觉眼前一亮,本是黑暗的地下竟被照得如同白昼!眼前之境如何?只见遍地金银珠宝,琉璃玛瑙,珍珠玉璧,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原来这祭台之下与皇宫密室相通,里面堆满了幽王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和民脂民膏。

青狼道君抓起一把珠宝,笑道:“这昏君还有如此庞大的地下密室。”

忽然间,一块巨大的水晶不时变幻出五彩之­色­,耀人眼目。青狼道君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水晶之中封有一物:通体紫毛,头大如斗,身如巨牛,獠牙似刀,栩栩如生,乃是一只巨獒!此物正是前日幽王攻打北燕国时所获,遂将其当做战利品运回镐京。后置于皇宫地下密室之中,不想今日冥冥中被青狼道君撞到。

道君细细观看了片刻,心思:“此物样貌凶恶不知是何异兽?”正想着,青狼道君将手放在水晶上却隐约感到一股微弱的妖气从里面传来。

“奇怪,这感觉似曾相识。且让我试试能否打碎这水晶。”青狼道君以狼牙剑灌注妖力,劈砍数下,结果这水晶丝毫未损。

“这石头如此坚硬,狼牙剑尚且劈不开它,如何是好。”青狼道君收了剑将手放在水晶上摸索,不想怀里的‘混沌蚩尤旗’抖了一抖,水晶石为之一震。

青狼道君赶忙将蚩尤旗取出,心思:“莫非这蚩尤旗能破开水晶封印?不妨试上一试。”遂将这蚩尤旗展开晃了几晃,只见那蚩尤旗周身放出红光,竟将这坚硬无比的水晶缓缓溶解!

“好宝贝!不知这蚩尤旗里还有多少玄妙!”青狼道君不禁心中暗喜。

眼见水晶石渐渐化去,一股强大的妖气从水晶之中迸发出来。只听一声巨响,仿如晴天霹雳!那怪物破茧而出化作一道紫气冲霄而去……

欲知此怪物是何方神圣,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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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妖王现世

话说妲己被青狼妖力所伤,正在运功调息之间不想一道紫气挟雷霆之势从地下撞了上来!

“不好!”

妲己不及闪躲,瞬时被那紫气撞飞出数丈开外。

这黑影落在地上嘶吼一声,方圆百里皆闻。妲己只觉头晕目眩,再看这怪物不禁心头一惊:“看这厮形如巨獒,遍体紫毛,是何怪物?”又见青狼道君也尾随而出,已心知不妙:“这妖道不知从哪寻来这帮手,今日难以全功。罢了!”

妲己不知对方根底不敢逞强,遂一纵身以遁地金光法走了。

且说这怪物被镇压数千年,一朝被放出,大感舒畅。遂将身一震化成一巨汉模样。但见:

口生獠牙,身披紫袄;披头散发,身长两丈。真似凶星转世、魔王重生,让人不寒而栗!

这大汉疯疯癫癫,口中吼道:“轩辕老儿!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正巧青狼道君随后而至,大汉只举起斗大的手掌迎面砸下。“轩辕受死!”

那大汉看似笨重却快如飞鸟、巧若灵猿。青狼道君不知此人根底,急忙闪身躲开,心中骂道:“我将你放出生天,非但不谢我反而劈头便打!”

“哪里走!”那大汉穷追不舍,青狼道君情急之下猛然想起‘混沌蚩尤旗’来:“这宝贝既然能解开封印放出这厮,想必也能克制与他!”遂将‘混沌蚩尤旗’祭出,那旗自有灵­性­展在空中越变越大,放出千道红光罩住那大汉。

大汉见被罩住动弹不得,顿时声如雷鸣般吼道:“放老子出来!!!”

青狼道君喝道:“若不是我,你岂能重见天日?非但不谢我还敢无礼!我来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那大汉见挣不开蚩尤旗,依旧不服软,只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敢来问我?”

青狼道君心思:“这厮倒是心高气傲,不展些手段恐怕难以服他!”遂大喝一声将体内澎湃妖力全数放出!霎时间在头顶凝聚出蚩尤形象萦绕不散。

“大哥!?”

乍一见蚩尤现世,这大汉不由吃了一惊,随即大喊:“大哥救我!”

青狼道君见此人疯疯癫癫,不由怒道:“你这厮满口胡言,谁是你大哥?”

大汉惧怕那蚩尤之威,只得说道:“我乃是三千年前蚩尤麾下五大妖王之一的——犬戎王!涿鹿之战时被那轩辕压在雁荡山下数千年。不想今日遇到大哥传人!”

青狼道君闻言顿时心中明了:“原来那墓室中所说的五大妖王便是这厮?想必他见我凝聚蚩尤之形,以为我便是蚩尤传人。这厮既是上古妖王必然手段不凡,若能收为麾下乃是不可小觑的助力。”

想到此,青狼道君笑道:“你如何知晓我乃蚩尤传人?”

犬戎王答道:“你刚才隐现蚩尤之威,又救我脱困,若非大哥传人岂有此神通?前番多有失礼,勿要见怪!”

青狼道君有蚩尤旗在手,也不怕他胡来,遂一扬手收了旗。

见红光散去,犬戎王不由心思:“这厮手里的旗好生厉害!”

青狼道君见犬戎王虽然不敢妄动,但气势凌人毫不示弱,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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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身在祭司府中的九尾狐听闻这巨响心中忐忑不安,也顾不得青狼道君的叮嘱匆匆赶往祭坛一探究竟。

刚来到祭坛,正看见青狼道君和犬戎王二人对峙,不由吃了一惊:“那大汉是何人?”

见是九尾狐赶来,青狼道君上前一把拉住:“来来,小妹来的正好!快来拜见犬戎王。”

九尾狐见犬戎王妖力澎湃、相貌凶恶,心中已惧了三分,慌忙答礼道:“小狐拜见大王!”

犬戎王自持有万年根基,岂会把这小小狐妖放在眼中?遂冷哼一声,问道:“你是何人?”

青狼道君答道:“此女乃我义妹,皆是同道中人。”

九尾狐不见妲己,遂匆匆问道:“兄长刚才可是与那白衣仙子打斗?”

青狼道君闻言不禁一愣,说道:“正是,小妹怎知?”

九尾狐幽幽道:“兄长可知此女是谁?她正是三百年前被我附身的苏妲己!”

道君闻言一惊:“我听其亲口说乃是女娲宫弟子,莫非女娲娘娘救了她并传她仙术,此番下来降伏你我?”

犬戎王听闻女娲之名,顿时暴跳如雷!吼道:“女娲那婆娘当年同轩辕氏镇压我众兄弟!此番出来定要与她再见个高下!”

九尾狐得青狼道君亲口证实,顿时心神不宁,心中暗思:“三百年前那妲己被我害死,不想被女娲娘娘收为门下,如今更修成真仙。若被她得知我藏在王宫,岂能放过我?”

三人正在各自盘 鸿蒙虚无全文阅读算,忽闻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南宫勇率领的三千禁军已经赶到祭坛,正向三人冲来。

“来的正好!”

犬戎王大步上前,张开血盆大口笑道:“老子数千年未有吃人了,正好拿他们垫垫肚子!”

“不可!”青狼道君伸手将其拦下,随即吩咐九尾狐:“小妹先走。”

犬戎王正要发作,却见青狼道君右手正握在蚩尤旗上,只得将怒火压了回去不敢妄动。

这边南宫勇一声令下,三千禁军将祭坛团团围住。

青狼道君认得南宫勇,遂开口问道:“南宫将军这是何意?”

南宫勇上前拱手说道:“大祭司勿怪,方才祭坛处连声巨响震动王宫,末将奉王命前来查探。”随即见青狼道君身后立着一个撑天大汉,不由问道:“大祭司身后是何人?”

犬戎王见南宫勇盘问,心中恼怒:“区区凡人杀你如同踩死一只蝼蚁!”只是碍于青狼道君之意不敢发作。

青狼道君说道:“此乃刚才贫道施法从天上请来的护国天神。此事我正欲报与大王,不若由将军带路,我同你一起面圣。”

南宫勇征战半生,见多识广,见犬戎王一脸煞气,暗思:“这是何护国天神?分明一脸妖气,恐非善类。”但又不好当面驳斥,遂安排副将先赶回景阳宫布下一万­精­兵以防不测。随后说道:“大祭司请!”

青狼道君笑道:“不敢,将军请!”

少时,一众人来到景阳宫。青狼道君见宫内外刀剑林立,不由冷哼了一声。

幽王见大祭司来到,不及仔细穿戴,问道:“大祭司来的正好,寡人听得祭坛之处传来巨响,是何缘由?”

青狼道君上前奏道:“启禀大王,适才贫道正在祭台施法,以求上天降福我大周。刚才的巨响正是贫道从天上请来了护国大神。”说罢一闪身将犬戎王让在殿前。

幽王心神未定,这才看清来人。不看则罢,这一看差点吓的一跌!此人生的是何模样?但见:

身高丈二,口生獠牙,面黑而有煞气。恍如凶神下凡立在殿上。

幽王惶惶道:“大神真是威武!传寡人口谕,特献上美酒果品等供大神享用。”

南宫勇立在一侧对幽王奏道:“大王,夜已深了。既然无事不若先回宫歇息吧。”

也是幽王心中挂念着寝宫的美娇娘,眼见无事,便吩咐南宫勇道:“你自去送送大祭司。寡人先回宫歇息了。”

南宫勇领命送二人出了景阳宫。青狼道君回身笑道:“我见宫内兵士林立,莫非将军对贫道怀有戒心不成?”

南宫勇闻言答道:“大祭司多虑了。我南宫家世代以守护天子为任,自是不敢有半点懈怠。但若有窝祸包心之辈想乱我大周,我南宫勇自是不会轻饶。”说罢看了看青狼道君。

青狼道君心中已明,相视一笑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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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幽王回到寝宫,闻内侍来报:“大王,褒国敬献女子已安排妥当。”原来这姬宫湦兴致不浅,一晚要数女相陪。

其刚踏入房内,见一女子垂首跪于龙床之侧。何样打扮?但见:

发丝轻挽一髻,美玉发簪作饰;身着粉­色­纱裙,透出内里白­色­玉体。

幽王看的不由心花怒放,随即屏退侍从。见美人身子颤颤发抖,不由快步向前将其扶起。美人被这一扶更加六神无主,只能任由天子带入怀中。

“美人,抬起头来,让寡人好好看看你。”幽王使手轻轻勾起美人下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褒姒。只见:一双杏眼,雾气萦绕;双颊微红,朱­唇­轻点;显得清丽又多了几分妖娆。

美女在怀,看的幽王心痒难耐,气血上升。大力一扯,纱裙便已褪到脚下。褒姒既羞且怕,想要挣脱开幽王的禁锢,不曾想却被幽王随即扯去了贴身衣饰。幽王将褒姒打横抱起,放于龙床之上,随即栖身而上。可怜褒姒被送到宫中,无依无靠,天地不应,只由得泪水滑落。顷刻间,褒姒感到身下一阵疼痛,不由一声娇呼,引得幽王舒爽不已,遂更加兽­性­大发,肆意蹂躏这身下美人……

两人翻云覆雨之际,却不知另有一人依梁而坐,媚笑不止。过了约一炷香,幽王云收雨散大为尽兴,遂侧身而眠。这人方才现身,轻轻飘至龙床前。

褒姒心力交瘁,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其缓缓睁开双目,见眼前立着一位俏丽女子,口中缓缓吐出几字:“莫怕,我是来救你的。”顷刻间,两眼放出金光,褒姒被金光一照立时晕了过去。

待褒姒再次睁开眼时,玄­色­的眸子已变成妖冶的紫红­色­,嘴角勾勒出倾国倾城的魅惑。此时的褒姒已经被九尾狐占了身体,成为继妲己之后的又一位——绝世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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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妖姬­淫­威

回说祭司府,青狼道君和犬戎王回到府中稍作歇息。55885。com

犬戎王问道:“适才你为何拦我?若依了我的脾­性­,那南宫勇早成了­肉­泥!”

青狼道君轻轻一笑,说道:“何必与一个凡人计较,现在杀他却要坏了我的大事!”

正说着,一股青气飘入了祭司府。那青气散去显出一个美人来——正是褒姒。

青狼道君笑道:“恭喜小妹,觅得如此娇艳美人之身。”

褒姒嘻嘻一笑,作揖道:“见过二位兄长!”

这一颦一笑,看的犬戎王也心猿意马,食指大动。暗思:“老子千年未近女­色­,早晚要和这小狐共赴**一番。”

青狼道君说道:“既然师妹已成了幽王宠妃,要灭了大周替姐妹报仇指日可待。”

褒姒**道:“兄长放心,只管看我手段。”

“哈哈哈哈!”一旁的犬戎王猛然大笑起来。

青狼道君问道:“你为何发笑?”

犬戎王对青狼道君说道:“我笑你既为蚩尤传人,怎如此眼界?想当年我兄弟五人呼风唤雨统领妖族,何等威风?如今皆被镇压在各处不见天日!若放出众王,使我兄弟聚首重振妖族;到时莫说灭了这大周,纵使更换三界秩序也无不可!”

青狼道君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不语。原来青狼本就是妖族,后来走上修仙之路成为截教门生。可惜一念之差被赶出教门,断了仙途。路虽断,心未死,只是这股信念早已是风中烛火摇曳不定。

青狼道君不由暗自叹息:“我已被截教除名,修仙无路。不想机缘之下放出这妖王,若依他之言便是重返妖途……也罢!想我与仙道无缘,何必留恋!如今这‘混沌蚩尤旗’在手,它日统领众妖奉我为尊岂不快哉?只是眼下这犬戎王尚不肯归服,遑论其他妖王?”

想到此,青狼道君不动声­色­对犬戎王说道:“放出众王与我有何好处?你若想去自去便是。”

犬戎王闻青狼道君出言相激,冷哼一声化作黑风而去。

见犬戎王负气而去,褒姒对青狼道君说道:“兄长,这犬戎王自视甚高,今番离去恐怕不会回来了。”

青狼道君却轻轻一笑,说道:“此言差矣。”说着取出怀中的‘混沌蚩尤旗’。

“他早晚还要回来求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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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大周王后申氏贤良正直,经常劝幽王多行善事;奈何年老­色­衰,不得天子宠幸。所幸诞下一子,名宜臼。因幽王正室只此一子,遂被立为太子。

幽王自与褒姒享受了鱼水之欢,意犹未尽,日日与褒姒在寝宫**。九尾狐趁机大发媚功,借与幽王交合之际,吸纳天子­精­元。渐渐的幽王心智皆损,身体­精­元殆尽,形容枯槁却不自知。

一日,褒姒随幽王游园,恰看到太子宜臼陪申王后也在园中。褒姒遂贴近幽王道:“大王,臣妾进宫已有些时日,但还未拜见过王后。今日巧遇,不若前去参拜。”

幽王不屑道:“无须参拜,等它日废了她立美人为后如何?”

褒姒娇嗔道:“大王说笑!这**还是王后掌管,臣妾不去参见,恐以后落人口实。”

幽王不悦:“有寡人在,谁敢为难爱妃。”遂欲避开王后与褒姒从侧门而出。

正说话间,太子赶了上来,拜道:“儿臣参见父王!”

幽王面无表情,说道:“平身吧。”

这边王后也走了过来打量褒姒一番,说道:“臣妾参见大王!莫非这就是新入宫的褒美人?”

褒姒随即欠身答话:“臣妾褒姒参见王后娘娘,太子殿下。”

王后正要做声,幽王扶住褒姒说道:“爱妃不必多礼。”

王后闻言不免尴尬,想她十六岁许配与幽王,二十六岁为后。天子身边慢慢充斥着各­色­美女。已经多久没有召她侍寝了她也不记得了,自然她这个王后也就形同虚设。所幸尚有太子宜臼在身边,也算有个慰藉。

这边只见太子紧盯褒姒,满眼爱慕。再看褒姒,人如桃花、呵气如兰,淡笑着看向宜臼。

“臼儿……臼儿……宜臼!”幽王察觉宜臼爱慕的眼神,不由怒喝道:“见了褒娘娘为何不行礼?”

宜臼被幽王一声大喝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参拜道:“参见褒娘娘!”

幽王余怒未息,揽住褒姒腰身拂袖而去,只留王后与宜臼一行人滞在原地。

王后观刚才太子神情,恐其有非分之想,斥道:“臼儿,平日教养要随时紧记,不得胡思乱想。”

太子不敢抬首,答道:“孩儿紧记母后教诲。”

“哀家累了,你也回宫歇息吧。”申王后神­色­黯淡,一脸无奈而去。

回说宜臼离开王后径自踱回宫,却满脑子都是褒姒的一颦一笑,婀娜的身形在眼前挥散不去。随即遣人去打听这位新进宫的褒娘娘。不一刻,侍从前来禀告,方知原来是褒国敬献的美人。

宜臼心中暗思:“若是能与这美人朝夕相处,真是此生无憾 网游之死亡游戏sodu!可惜,已入得父王宫中,好生可惜啊!”无奈之下拿起案上的书简,却毫无心思。

褒姒回了幽王的寝宫,想起刚才园中和太子四目相交,也念着太子的一表人才,不由发痴起来。

幽王看见褒姒对着铜镜发呆。遂悄悄来到其身后,轻抚玉体柔声问:“美人为何发呆?”

惊的镜前的褒姒心里一颤。幽王大笑着一把将褒姒搂在怀中,说道:“是否在想和寡人一起享鱼水之欢啊!”

褒姒顺势靠入幽王怀中,幽幽道:“大王,臣妾家中贫寒,读过的书少。今日见得太子,感觉一身庄重肃穆,满身书卷气质,好生羡慕。”

幽王顿感不悦:“白面书生而已,百无一用。若不是寡人无他子,未必立他当太子。”

褒姒见幽王并不喜欢这太子宜臼,心中暗喜又生一计。正巧诸侯国又生叛乱,褒姒遂蛊惑幽王将太师南宫霸和四大将军齐齐调出镐京平乱。南宫霸一走,朝中再无重臣。

翌日,幽王陪褒姒正在宫中玩乐,忽闻侍卫来报:“大王,有一人自称褒娘娘兄长,名褒勇。欲求见娘娘。”

九尾狐闻言心里一沉:“不意这褒姒还有一个兄长?”

原来可怜褒姒的老父母自那日褒姒被抢走后便一病不起,三日后心焦而死。褒勇痛哭不已,只得葬了父母。又心思:“如今父母不在,留我一人在此有何用?不若去那镐京寻妹妹去罢。”想到此,随即收拾了些许细软连夜往镐京而来。

幽王说道:“既然是娘娘家人可召上殿来一见。”

褒姒赶忙拦道:“大王不可。”

幽王诧异,问道:“有何不可?”

褒姒幽幽道:“大王有所不知,乡下之人粗鲁不识礼仪,我那兄长又生的面目凶恶,若上了殿言语不适恐有伤大雅。”

幽王又问:“那依娘娘之意?”

褒姒答道:“便安排他个事务打发他去罢。”

幽王笑道:“朝中官位甚多,但凭娘娘挑选。”

褒姒不欲让其留在王宫,便说道:“我那兄长天生命贱做不得官,便安排到王宫外的天牢当个牢头吧。”

幽王允诺便派人将褒勇打发至天牢安置下来。褒勇虽未见到褒姒之面,但也只道宫中规矩甚多便安顿下来。可怜这褒家兄妹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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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太子正在府邸读书,突然见虢石父前来拜见。

虢石父满脸堆笑,拜道:“参见殿下。”

太子赶忙回礼:“不知上卿来此有何贵­干­?”

虢石父说道:“殿下,大王有急事召见,特命我来相请。请殿下速速到大王寝宫。”

太子闻言随即前往。

不一刻,宜臼到了幽王寝宫前,见门口并无一侍者,心中奇怪,又怕父王急等,只好不经通报走了进去。走到寝宫内室,仍不见一人。遂立于内室门外不敢进入。

宜臼立在门外拜了一拜:“儿臣宜臼拜见父王!”

半响,室内并无应答之声。宜臼遂上前轻轻推开门探望。这一看不打紧!只惊的他三魂生天七魄离体!只见一女子正横卧在龙床之上,身披纱幔,玲珑凹凸的身材显露无遗。其双目含情,呵气如兰,轻启朱­唇­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

“是她?”这女子正是前日御花园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褒姒。只把宜臼看的呆若木­鸡­,自思如此人间绝­色­,莫非是仙女下凡?

回过神来后,宜臼忙退后一步,顿首道:“娘娘恕罪。我本应父王之召前来,不想误入内室。”

“呵呵!”褒姒掩面一笑,轻轻道:“昨日在花园偶遇,得知殿下饱读诗书,臣妾有些问题想请教太子殿下,不知殿下肯赏面否?”

宜臼本就对褒姒有情,此刻美人有意,怎好拒绝?遂将母后交代的话抛在了脑后,缓缓进了内室。

褒姒见宜臼已经上钩,不由得嫣然一笑:“太子殿下离臣妾那么远,如何方便言语?坐在臣妾身边吧。”遂一手轻拽宜臼衣袖。

宜臼刚才离的远,如今离褒姒距离不足一尺,再看褒姒:酥胸半露,肌肤如雪,轻罗幔纱,玉体毕呈。看的宜臼血脉喷张,什么伦理道德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由得上前轻搂玉腰。美人在怀,纵死无憾了!

褒姒嗔道:“太子好坏。”逗的宜臼再也控制不住,紧紧的把褒姒搂在怀中,欲共赴巫山。

“大胆逆子!”

这一声怒吼如晴天一个霹雳!吓的宜臼魂不附体!只见幽王怒气冲天的闯了进来,见二人如斯,一把揪过太子扔了出去。

褒姒趁机大哭道:“大王救我!臣妾适才小憩,不想太子殿下冲进来要非礼与我。若不是大王及时赶来,臣妾恐怕……呜呜。”

宜臼突闻褒姒之言,大惊道:“父王,我没有……”

没等宜臼说完,幽王上前一脚踏在宜臼身上,随手拔出宝剑骂道:“逆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动?留你何用?”说罢一剑砍下。欲知太子­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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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脱胎换骨

话说幽王挥剑正欲砍杀太子,一人上前将剑拦下。

来人正是青龙将军兼禁军统领——南宫勇。

原来南宫霸离京前,曾嘱托南宫勇:“如今天子迷恋美­色­,难免受其蛊惑。你离天子最近,若遇天子犯错,能谏则谏。”故南宫勇听说幽王怒气冲天往**去了,赶来时正遇此幕。

南宫勇丢下剑拜倒在地,对幽王说道:“大王三思啊!太子今虽犯错,但太子若死,大王则无后!”

幽王闻言怒意稍作平复,命道:“把这逆子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侍卫遂将惊魂未定的宜臼押往死牢去了。见幽王怒气未平拂袖而去,南宫勇也不敢多言,只暗舒了口气:“好歹护住了太子­性­命……”

且说王后得知太子因调戏褒姒被幽王关进了死牢,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过了许久方醒了过来,大哭道:“我可怜的儿啊,若是你死了为娘也不活了!”

宫女纷纷劝道:“王后娘娘,不若您快去求求大王,从轻发落太子殿下。”

申王后止住哭泣,点点头道:“也唯有如此了。”赶忙进宫面见幽王。

见了幽王,王后急急问道:“大王,你因何事把宜臼关进了死牢?”

幽王怒答:“这大胆逆子,敢调戏我的爱妃!你还敢来问我?我正要问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太子!”

王后面上阵青阵红,分辨道:“大王,可是有误会?臣妾平日里悉心教导宜臼礼仪规矩,怎么会平白犯此大错?莫不是褒姒有意调逗在先?”

幽王闻言大骂道:“混账!明明是你生的这逆子犯错,怎敢说是褒姒挑逗?”

王后见幽王盛怒,遂缓声道:“大王,纵使宜臼犯错,也罪不至死啊,毕竟他是太子,大周未来的君主。请大王三思!”

不说还好,此言一出,幽王暴跳而起,上前一掌将申王后打翻在地。

“你呣子二人早就惦记我这王位了不是?真是窝祸包心!”幽王遂命武士上前。“将这泼­妇­打入冷宫,没寡人旨意,永不得出!”

申王后闻言惨叫一声晕厥在地……

次日上朝,群臣闻太子和王后之事,纷纷猜测不已。

御前大夫郑彬上前顿首道:“敢问大王,王后与太子所犯何事?为何一个被打入冷宫,一个被打入死牢?”

幽王面上不悦,说道:“太子**我爱妃,王后无礼纠缠。”

郑彬又问:“太子乃大周血脉,王后乃**之首,皆是国之根本,怎可因一嫔妃而罪之?”

幽王心烦不已,斥道:“此乃寡人家事,你勿再多言!”

不想郑彬反正­色­道:“想当年殷纣王,宠信妲己废皇后、诛太子,落得国破的下场。”

没等说完,幽王拍案而起,怒道:“匹夫安敢拿我比殷纣王!来人,推出殿用金瓜击死!”

武士一涌上前架住郑彬往殿外拖去。郑彬高呼:“臣死不足惜!昏君如此早晚亡国!”可怜郑彬被金瓜击顶,打的脑浆迸裂惨死当场。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言。

幽王心满意足,遂宣布:“寡人现昭告天下,申皇后失德,现废之。立褒姒为后。勿再多言!”

众臣噤若寒蝉,诺诺而退。如此一来,大周数百年江山已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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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祭司府,青狼道君自完全吸纳了蚩尤­精­血后,已是神元气足,修为远胜从前。

这日,青狼道君正在府中端坐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不经意打了个寒战。

青狼道君心思:“奇怪,怎么平地起风?”

只见身前一团黑气渐渐散去,走出一个人来。

“师尊?”

青狼道君不由道出声来,来人正是前日收青狼为徒的黑衣道人。

那黑衣道人依旧雾气罩身,面目难辨。只笑道:“徒儿,几日不见,看你神元气足想是那蚩尤­精­血已经完全吸纳了。”

青狼道君赶忙起身拜道:“多亏师尊指点,否则徒儿岂能成此大功?”

黑衣道人顿了一顿,问道:“你这府内有另一股妖气,不知是何人留下?”

青狼道君遂一五一十将放出犬戎王之事尽数告知。

“原来如此。”黑衣道人说道:“他既然奉你为蚩尤传人,为何不将他纳入麾下为你所用?”

青狼道君答道:“师尊有所不知 魔法黑客全文阅读,那犬戎王心高气傲,岂肯轻易归附?”

黑衣道人闻言呵呵笑道:“并非是那犬戎王心高气傲,乃是徒儿你底气不足之故。若非你有‘混沌蚩尤旗’在手,只恐还不是那犬戎王的对手呢。他焉能服你?”

“什么?”青狼道君闻言不禁嘴上逞强道:“弟子已经吸纳这蚩尤­精­血,岂会怕他?”

黑衣道人幽幽道:“你以为当年蚩尤能让五大妖王归附,一统妖族,岂会没有过人之能?”说罢,将手一指,一股黑气凝在身前萦绕不散。

青狼道君将手触之,只觉一股极寒之气直透四肢百骸,瞬间凝结血气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青狼道君见四肢僵硬,身体竟被冰封,赶忙运起妖力欲冲破黑气。哪知丝毫提不起半分力气来,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黑衣道人将手一挥把黑气尽数收回掌心,青狼道君方能动弹。

“师尊!此是何物?”

黑衣道人说道:“此乃‘玄­阴­气’!玄即黑­色­,­阴­即寒、暗、聚,玄­阴­气取自混沌之中至­阴­之气练成,修成玄­阴­之体则如金刚之身,刀剑法宝莫能伤之。当年蚩尤便是修得这玄­阴­气方能称霸妖族,颠覆三界。”

“世间竟有如此玄妙之法?”青狼道君吃惊之余不由心思:“既是那蚩尤绝学,师尊是从何得来?”也不及多想,青狼道君纳头便拜,求道:“恳请师尊传我玄­阴­气!”

黑衣道人呵呵笑道:“若要修得这‘玄­阴­气’,便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苦,你可愿意?”

青狼道君暗思:“若我修得玄­阴­气,便是名副其实的妖族之主,它日号令五大妖王谁敢不服?”想到此,青狼道君答道:“徒儿心意已决!”

“好!”黑衣道人闻青狼道君答的­干­脆,手掌一翻,掌心浮现出一朵黑­色­莲花。

“黑莲?”青狼道君不禁吃了一惊。想到当年九尾狐便是被一朵黑莲所救,青狼道君暗暗猜测:“师尊莫非就是当年救了小妹的黑衣人?”一时间­精­明如青狼道君也无法理顺这前因后果。

“徒儿,小心了!”那黑衣道人喝一声,只见黑莲中涌出一股黑气直扑青狼道君而来。瞬时间由七窍钻入青狼体内。

“啊!!!”青狼道君只觉七股寒气瞬时走遍四肢百骸,浑身如万蚁噬骨般剧痛无比。

“痛啊!师尊救我!!!”青狼道君忍不住嘶嚎起来。

黑衣道人丝毫不为所动,只道:“好徒儿,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青狼道君痛极而晕,已在生死之间。那三魂七魄竟然从泥丸宫飘出,离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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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儿!”

青狼道君的元神在朦胧之中听闻有人呼唤,定睛看去竟然是——通天教主?

“教主!”青狼道君不禁惊慌失措:“教主怎会来此?”

只见通天教主一脸愠­色­,喝道:“你这狼­精­狼子野心!被我赶出截教仍不知悔改,如今自毁仙人之名,还要做那妖族之主?”

“我……”青狼道君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突然又有一阵狂笑传来。青狼道君再一看,一人凌空踏步而来,竟是殷蝉?

俗语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青狼道君不由怒道:“你来此做甚?”

殷蝉哈哈大笑道:“好可怜啊!堂堂截教四大弟子先是被赶出教门,后又被我废了法力苟且偷生。如今不自量力想学这玄­阴­气,却也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凭你的资质只配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欺人太甚!”青狼道君只将牙齿咬的寸碎。大吼道:“我不会死!我要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

大祭司府中突然一道妖力直冲九霄,让整个王宫为之一震!霎时间天空乌云盖顶,电闪雷鸣!

“给我回来!”

一道­精­光迸­射­而出,青狼道君睁开双眼猛然醒来,竟然用妖力将三魂七魄硬生生吸了回来!

再看四周,通天教主和殷蝉都化作飞灰去了,连黑衣道人也不见了。

“师尊……”青狼道君缓缓起身,见黑衣道人不知去向。随手运起一股力量,只见一道黑气从掌心涌出,­阴­寒刺骨!

“玄­阴­气?”青狼道君见大功告成,顿时喜出望外,大笑道:“殷蝉!你死期不远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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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弑子

话说褒姒略施小计便废皇后、贬太子。55885。com却不知这申王后大有背景,其父申候乃卫、晋、秦、郑、申、鲁、许七大诸侯之一。

申候忽闻女儿被打入冷宫,太子又被打入死牢,气的须发直竖,大骂道:“无道昏君,竟如此待我女儿!我看大周国不久矣!不若反了!”

众将赶忙拦道:“侯爷,此事需从长计议。那镐京内有南宫霸,外有六路诸侯镇守,恐急不能破啊。”

申候闻言沉思不语。忽然众将中闪出一人高声道:“侯爷莫忧,我有一计!”

申候闻声看去乃是司徒李路,不由大喜:“愿闻司徒高见!”

李路说道:“周幽王昏庸,朝廷大事皆听上卿虢石父之言。虢石父乃是见利忘义之辈。我等可以重金珠宝美人贿赂之,只要拉拢到虢石父,自然有办法应对。”

申候闻言眉头一展:“好!就依此计!”遂命李路带上珍奇异宝前往镐京拜会虢石父。

五日后,李路一行人抵达镐京,为防走漏风声引人猜疑,众人皆装扮成商人进入城去。经过上下使钱打点,终于秘密约见到虢石父。

这日,双方约在一处客栈相见。见了虢石父,李路上前行礼拜道:“小人李路,能得见上卿大人实乃三生有幸!”

虢石父回礼,笑道:“李司徒言重了,不知司徒秘密约老夫到此有何贵­干­?”

李路挥了挥手吩咐道:“把东西抬上来!”

两边的挑夫均是兵士所扮,各挑着箱子走上前。打开一看,皆是奇珍异宝!顿时照的房间蓬荜生辉!

虢石父本就贪财,见了如此多的珍宝,顿时眼中放光,遂问道:“司徒这是何意啊?”

李路笑呵呵道:“申候向来敬仰上卿,推上卿大人为治国第一人,只是无缘得见,现命我等奉上薄礼,聊表寸心!”

虢石父大悦,笑道:“侯爷如此费心,请替我转达谢意。不过我想侯爷之意想必是想因王后而起吧?”

李路当即泣不成声,拜道:“上卿明鉴,申王后乃侯爷独女掌上明珠也,如今遭此横祸,侯爷心痛欲绝。想大周三百年传至幽王,气数已暗。侯爷欲联手上卿大人里应外合一举攻克镐京,另立天子。”

虢石父闻言­色­变,斥道:“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侯爷安敢如此?”

李路又道:“侯爷已明言,它日攻克镐京,上卿为第一功臣。事后上卿便为大周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望上卿三思啊。”

虢石父暗思:“此事需禀报主子再做答复。”遂不动声­色­说道:“此乃大事,我需斟酌。侯爷之意我已明了,待明日与你答复。”

待李路走后,虢石父悄悄进宫找到褒姒,将此事一五一十告之。虢石父被九尾狐­操­纵如提线木偶一般,纵然换了副皮囊,依然言听计从。

褒姒听闻此事只喜的玉珠乱颤:“真是天要亡周啊!我们就遂他所愿,来个里应外合之计!”

虢石父说道:“主子,此事还需仔细,虽然南宫霸被支开,但镐京城外有卫、晋、秦、郑、鲁、许六大诸侯拱卫;城内还有那南宫勇统帅五万禁军,必须先解决这两个心腹大患!

褒姒闻言心思:“兄长昨日离开王宫,此事只能我自作主张了。”遂对虢石父说道:“那南宫勇上次坏我好事,若非他拦着太子早已身首异处了!哼!就先拔去这个眼中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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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自太子被打入死牢,一众大臣同南宫勇时时上奏劝幽王网开一面。幽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日上朝归来,褒姒见幽王一脸愁容,上前娇声问道:“大王何事烦恼?”

幽王拉过褒姒搂在怀中,叹道:“还不是因为宜臼之事?现在满朝文武皆向寡人求情,弄的寡人不知如何是好。”

褒姒见幽王似有悔意,不由说道:“大王,莫要被这些大臣蒙蔽了。这些人中有几人是真为大周基业着想?”

“哦?美人有何高见?”幽王问道。

褒姒轻启朱­唇­,幽幽道:“大王细想,那太子现在虽是储君,但总有一日要继承大统。现在这班大臣拼命为太子说情,若大王一时心软放之,日后等太子登基必然对这班大臣感恩不已、言听计从。所以说这般大臣并非是真心为大王考虑呢。”

幽王闻言不由说道:“美人言之有理!”

褒姒又添油加醋道:“还有一事大王也不得不防。我听闻这班大臣中有不少人与太子关系亲密,难免有心怀不轨之徒。若然勾结太子做反……”

“什么!?”幽王闻言顿时大怒道:“谁敢动此念头!”

褒姒见幽王上钩,心中暗喜,遂即大展媚功迷惑幽王:“臣妾也只是为大王提个醒,留着太子早晚是个祸害。”

幽王本来便摇摆不定,听了褒姒这番话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冲的无影无踪。但是此时幽王 骨脉燃文身边无他子,若太子一死岂非要绝后?

褒姒岂能不知幽王心中最后一丝顾虑,遂笑道:“臣妾正有个天大好事要告知大王呢!”

“哦?是何好事?”幽王问道。

褒姒将幽王的手放在小腹上,轻轻道:“臣妾不负大王宠幸,已怀有龙种了。”

“真的?”幽王闻言立时起身,急急召来太医询问。太医摸了脉象答道:“恭喜大王,王后确实有喜了!”

幽王心中对太子的最后一丝留恋也被彻底斩断,随即对褒姒说道:“既然那班大臣皆是窝祸包心!如今美人有喜我即有后,还留那宜臼何用?三日后将其押赴午门斩首永绝后患!”

话说此时南宫勇正在将军府校场­操­练兵马,忽见一骑人马绝尘而来。

“南宫将军!大事不好了!”

来人滚下马来,拜道:“将军快救太子!”

南宫勇一看来人正是王宫内侍陈双,遂扶起问道:“发生何事,慢慢说来!”

陈双说道:“今日小人在大王寝宫当值,偶然听闻大王和褒王后商议三日后要处斩太子。”

“什么?”南宫勇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赶忙问道:“此非儿戏,你可听的真切?”

陈双答道:“千真万确,太子­性­命就在一线之间,故我飞奔赶来告知将军。”

南宫勇万没想到幽王竟真的要杀太子,不由心如火燎,来回踱步暗思:“如今父亲不在,唯有联合其他大臣力谏大王了。”

想到此,南宫勇牵来快马一纵身飞上马背往王宫去了。

南宫勇快马加鞭邀了几位大臣相见,将此事告知。众人闻言顿时吃了一惊,齐声说道:“此乃动摇大周根基之事,你我速速面见大王进谏。”

南宫勇遂同几位大臣一起来到景阳宫面见幽王。少时,内侍回话道:“大王身体不适,一概不见。”

吃了闭门羹,众人又不敢硬闯只得先回府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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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司徒长叹一声对众人道:“若依南宫将军所说,明晚一过太子便要上那断头台,可怜你我束手无策,惭愧啊!惭愧!”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语。

“若劫天牢救出太子如何?”

此语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说话者正是南宫勇。

“不可!不可!”众人闻言纷纷摆手道:“劫天牢乃是诛九族之罪!谁敢为之?”

司徒闻言却力排众议,说道:“不尽然也!想当年大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义释殷郊、殷洪两位太子,使二人免遭纣王毒手而流芳百世,名垂青史。俗语道:虎毒尚不食子,如今太子虽年幼但知礼守德,杀太子恐非大王本意,必是那褒姒惑乱君心。若有朝一日大王后悔,这世上岂有后悔药?”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无言以对。南宫勇拱手道:“司徒之言与我不谋而合,既然如此救太子之事便由我南宫勇一力承担,绝不拖累各位。”

众人纷纷说道:“将军说哪里话?难道我等皆是怕死之辈?”

司徒开口道:“此事南宫将军言之有理,你我皆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若贸然前去只恐累了将军。不若你我众人负责为将军和太子出城做好接应,方为上策。”

众人闻言称是,遂定下计策势要救出太子。

翌日入夜,天牢如往常一般平静。

太子宜臼虽被打入天牢但毕竟是太子,天牢守卫无人敢太过不敬。尤其是这天牢的牢头不是别人正是褒勇。闻说太子因调戏褒娘娘而入狱,褒勇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遂一有空闲便找太子攀谈,只是太子口中的那个褒姒让褒勇感到越来越陌生。

“殿下!你看这是什么?”褒勇兴冲冲的盘膝坐在宜臼牢房外,从怀中取出一物。

“酒?”宜臼不由问道:“这天牢禁止饮酒,你从哪弄来的?”

褒勇笑道:“我既然当了这牢头,弄点酒来还是有办法的。今夜无事,我陪殿下痛饮两杯。”

宜臼摆手道:“母后曾教训:酒乃穿肠毒药。还是少饮为好。”

褒勇倒上一杯递与太子,说道:“大丈夫在世,哪有不饮酒的?”

也因宜臼心中苦闷,遂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苦酒入愁肠,宜臼不由自嘲道:“想我姬宜臼堂堂大周太子,如今也成了阶下之人。老天待我不薄啊!”

褒勇也痛饮了一杯,笑道:“若非殿下受了这番磨难,我岂会有缘同大周太子对饮?”

宜臼举杯道:“休要再提太子,眼下­性­命且在旦夕之间。能结识你这等豪爽之人,也是我的福分。来!­干­!”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褒勇身后。太子未来的及喊叫,只见那人一掌劈下褒勇应声而倒。

宜臼惊闻此变不由吓出一身冷汗,酒意去了大半,不由问道:“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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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宫心计

话说太子宜臼正和褒勇对饮,不意突然出现一黑衣人将褒勇打晕。55885。com

“你是谁?”宜臼赶忙起身,后退一步问道。

那人摘去黑­色­的披风,宜臼趁着火把一看,不由惊道:“南宫将军?”来人正是南宫勇!

南宫勇从褒勇身上搜出钥匙打开牢门,对太子说道:“殿下,此时万分危急!明日一早大王便要下令将殿下推出午门斩首。”

“什么?”宜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暗暗攥拳:“父王竟然为了那褒姒真要杀我!?”

南宫勇将手一挥取出一件黑袍,对太子说道:“请太子速速换上夜行衣,我护送太子出城!”

“这……将军……”宜臼深知劫天牢乃是诛九族之重罪,将南宫勇竟然不惜一死前来相救,不由双膝一软,跪地拜道:“得将军不弃,救宜臼逃出生天,大恩此生难忘!”

南宫勇赶忙扶起太子,说道:“太子不必多礼,此时不必多言速速离去为上!”说罢护着太子往天牢大门走去。一路上尽是横七竖八的守卫,皆是刚才被南宫勇打晕过去。

“吱呀”一声,天牢大门被推开。门口正立着几十名兵士接应,此皆是南宫勇手下的忠义之士,得知此次营救太子之举俱义无反顾跟随将军而来。

南宫勇对太子说道:“司徒大人已经在城外备好车马相候,你我速速赶去。”

那天牢离最近的城门尚有千步之遥,一行人一路小跑往城门冲去。正行间,突然南宫勇一把抓住太子叫声:“不好!”话刚落音,只见漫天飞箭如雨。冲在前面的几人已被­射­成刺猬一般。

南宫勇临危不乱,单手挥起斗篷将箭纷纷打落,二人未伤分毫。霎时间,四面火把点起。不知从何处涌出了上千兵士将几十人团团围住。

南宫勇见势不妙,不禁暗思:“是何人走漏了风声?”

“哈哈哈哈!”只闻一阵魔音般的笑声,一人分开兵士翩翩而出。南宫勇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褒姒!

褒姒见南宫勇和太子已成了瓮中之鳖,不由笑道:“堂堂南宫将军竟敢劫天牢,挟持太子做反?”

南宫勇心思:“这妖­妇­似早有准备,如今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方有生望!”遂将手一抖,甩出一条七星鞭。正准备动手,忽闻一声大喝:“大胆南宫勇!”

此语一出,南宫勇也心头一惊,只见一人排众而出,不是别人正是幽王!

幽王喝道:“好叛贼!若非王后消息灵通,险被你挟了太子而去!”

南宫勇见是幽王一时不敢出手,只拱手道:“大王!前日听闻大王说三日后要杀太子,末将心急如焚屡谏未果,方才出此下策。若大王能收回成命,末将愿束手就擒!”

幽王斥道:“寡人前日所说乃是口上之言未曾下诏,你从何得知?分明是携太子出逃日后谋反!”

这一问倒真把南宫勇问住了。南宫勇此时方才隐约感到似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中。再看那褒姒此时正掩面而笑。南宫勇顿时心中明了,大喝一声:“妖女,欺人太甚!”随即一鞭挥出正缠在褒姒腰上,顺势一拉已将褒姒拉到身前,随手拔出佩剑抵在其雪白颈上。

幽王见了眼前一幕,顿时怒火冲天。若说刚刚幽王心中还念及南宫勇多年护卫之功,此时眼见王后命悬一线,幽王顿起了杀心,咆哮道:“大胆逆臣!你若敢伤王后一根头发诛你九族!”

南宫勇心思:“此番闯了天牢罪不可赦,横竖是死,不如除了这妖女也算不枉了!”遂猛然挥剑砍下。眼见褒姒将身首异处,一股妖气却猛然缠住剑身动弹不得。

“这是……”南宫勇不禁吃了一惊,自己气力勇冠三军竟然被褒姒翻掌制住,不由暗念:“这褒姒绝非凡人!必是妖孽之辈!”

褒姒微微一笑,小声道:“呵呵,南宫将军此时知道已经晚了!那陈双正是我派去通知你的,凭你区区一介凡人也敢跟我斗?不自量力!”

褒姒说罢紧盯南宫勇双目,施展**法。不一刻,南宫勇已浑浑噩噩持不住剑掉在地上。众兵士见状一拥而上将南宫勇摁在地上五花大绑一番。太子见状欲救南宫勇却被兵士架住带到了幽王面前。

太子见幽王跪地求道:“父王,此事与南宫将军无关,莫要伤他­性­命!”

幽王冷哼一声:“你自顾不暇,还管别人?”遂命兵士将其押回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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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司徒一行人在城外备好 仙人在都市小说5200车马,左右等不来南宫勇和太子,不觉心急如焚。

少时,一人匆匆赶来报信,惶惶说道:“请列位大人速速离去吧!南宫将军失手被擒,太子又被押回天牢了!”

“啊?”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司徒沉思片刻,对这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便让众人速速离去了。

翌日上朝,幽王满面愠­色­,对群臣说道:“昨夜南宫勇谋反,意图勾结太子宜臼逃出镐京。你等众人口口声声为太子求情,如今还有何话说!?”

司徒上前奏道:“大王,如何知晓是二人勾结做反?若太子并不知情,岂非冤枉?”

“司徒大人,你又怎知不是二人勾结呢?”只见一人从金銮殿一侧缓缓而出,竟是褒姒!

群臣顿时炸开了锅,说道:“这王后怎能当朝­干­涉朝政?太无礼了!”

褒姒上前同幽王作揖道:“大王,此事关乎大周基业。况臣妾昨夜也是证人,故请大王恩准让臣妾也来听一听。”

幽王准许,褒姒转身问司徒道:“昨夜大王跟我都在场,亲眼见到二人打伤天牢守卫逃往城门处。你有何证据说二人不是勾结做反?”

司徒答道:“大王应知,南宫将军忠心耿耿跟随大王多年,岂会做反?将军乃是怕大王一怒之下杀了太子日后追悔莫及啊!”

褒姒说道:“昨夜那南宫勇持剑威胁大王还欲害本宫­性­命,众人亲眼所见。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幽王闻言说道:“王后所言乃寡人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司徒见情势不妙,心中暗思:“南宫将军毕竟犯下了死罪,实难保全!唯有牺牲将军保全太子了!”想到此,司徒又道:“纵然南宫勇有谋反之心,太子未必有意。只恐是身不由己被南宫勇所迫。”

褒姒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何知晓?”

司徒也冷笑一声,说道:“王后莫急,我这里正有一人可以作证。”说罢对侍卫喊道:“带人上来!”

只见一人被侍卫带上了金銮殿来。这人身高八尺,身材壮硕,面目坚毅,正是天牢牢头——褒勇!

褒勇上前一步,拜道:“小人‘天牢卫’褒勇见过大王和王后!”

褒姒闻此人便是褒勇不由面­色­一变,心中恨道:“这司徒竟然有此一招!”

幽王看了褒姒一眼,说道:“起来说话吧。”

褒勇谢过站在司徒身边。司徒开口道:“此人乃是王后亲兄,他所说之话王后肯信否?”这一句话真真将褒姒噎了个半死,顿时无言以对。

幽王对褒勇说道:“你将那晚之事如实将来。”

回说司徒昨夜已派人密会褒勇,劝其力保太子。褒勇自是一口答应,如今便大声奏道:“禀大王王后,昨夜我正与太子攀谈,太子言前日犯下大错,近来潜心思过、日日思念大王。岂有丝毫反意?哪知南宫将军突然来劫狱将我打伤,太子并不知晓实无反心。小人看护太子不力请大王责罚!”

此言一出,只把褒姒气的脸­色­发青,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吞下这口气。

幽王见褒勇如此说,顿时火气稍减,遂说道:“既然太子并无谋反死罪可免。你起来吧。”

褒姒恨的咬牙切齿,对幽王道:“褒勇身为天牢卫,看护太子不力死罪可免,但也要杖脊一百小惩大诫。”

“这……”幽王闻言顿了一顿。褒姒说道:“此是朝堂之上。大王莫要因为他是臣妾兄长便不念国法。”

幽王只得下令将褒勇拖出杖脊一百,只把褒勇打的皮开­肉­绽晕死过去……

众臣见太子得保不由长舒一口气。司徒心中暗思:“若能救得南宫将军最好,让老夫再冒死拼一拼。”遂奏道:“大王,南宫将军是否谋反,此事恐怕还需斟酌啊。不若等太师回朝再定罪不迟。”

褒姒闻言心中一慌:“若连南宫勇也被他救下,岂非空忙一场?”连忙向幽王哭道:“大王不可信司徒之言,那南宫勇劫天牢已是诛九族之罪,况险些谋害了臣妾­性­命,若不依法严惩我大周威严何在?”

幽王闻言拍案道:“南宫勇罪不可恕!休在多言,念在其曾经护驾有功,留他全尸。”随即下令立刻处斩南宫勇。

司徒见状心知再谏也是无用,只得作罢。可怜南宫勇一世英雄、忠心为国,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霎时间镐京上空乌云密布,雷声大震。不一时殿外竟然下起了冰雹,众人悲伤不已,大殿上顿起一片哭声。

司徒仰天叹道:“连天也知道将军是含冤而死!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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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烽火戏诸侯

话说南宫霸正率白虎将军南宫烈和朱雀将军南宫雪在外平乱,眼见即将攻下叛军都城,突然天降大雨。正所谓父子连心,南宫霸心中奇怪:“刚才还艳阳高照,怎么突然间便大雨倾盆,似有不祥之兆。”

正在此时,副将来报:“太师,收到镐京飞鸽传书!”

“念!”南宫霸令道。

副将打开一开,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太师……这……”

南宫霸已有不祥之感,一把夺过竹简,刚看了两眼顿时大叫一声跌下马来昏死过去。

少时,南宫烈和南宫雪闻讯赶来,赶忙到大营看望父亲。

南宫霸缓缓醒来,刚一睁眼便大呼道:“苍天啊!我南宫家世代忠良,勇儿怎会谋反?冤枉啊!”霎时间老泪纵横而出。

“什么?”南宫烈脾气火爆一把抢过竹简顿时呆立当场,“昏君!竟然杀我大哥!”随即一把抓过盔甲便要出营门。

南宫雪赶忙拦道:“二哥,你要去哪?”

南宫烈怒不可遏,吼道:“我这就领兵杀回镐京!看看那昏君有何话说!”

“住口!”南宫霸闻言起身喝道。

南宫烈咬牙道:“这等昏庸之君,我等难道还要效忠不成?”

南宫霸强忍悲痛,说道:“你大哥含冤而死,真相不明。若你现在杀回镐京,我南宫家便永远要背负叛臣贼子之名!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南宫雪抹去眼泪道:“父亲,大哥不能白死,如今我等该何去何从?”

南宫霸吩咐道:“速速攻城!攻下城池后令副将留下一万兵马镇守。你我三人率剩余兵马即刻返回镐京!”

军令一出,南宫烈一马当先,领兵集结,纵马喝道:“听我号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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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褒姒终于如愿以偿迷惑幽王斩了南宫勇,此时却还有一人让其恨的咬牙切齿。

翌日,褒姒召虢石父来见,幽幽道:“如今南宫勇已除,但那司徒竟然想出如此计策救了太子,情实可恨。”

虢石父笑道:“主子,那司徒手无缚­鸡­之力,欲杀他岂非举手之劳?”

“不可。”褒姒说道:“经太子一事,众臣已视我为眼中钉,若要取那老东西­性­命还需万全之策!”说着褒姒眼睛一转,笑道:“有计了!”遂吩咐给虢石父即刻去办。

这日晚宴,幽王正好大宴群臣,司徒自然在列。

不多时,群臣纷纷觥筹交错,举杯共饮。席间,虢石父对幽王说道:“大王,司徒最近劳心国事甚是辛苦,不若由臣代大王向其敬上一杯酒聊表慰藉。”幽王闻言允之。

虢石父遂端起一杯酒踱步至司徒面前,举杯递与司徒,说道:“司徒劳心国事,特奉大王之命赐酒一杯。”

司徒虽然不屑虢石父之流,但此乃大王所赐不敢不饮。遂一口喝下,谢道:“多谢大王赐酒!”

待宴会散去,司徒乘车回府。哪知刚一入门顿觉腹中剧痛,仿如千斤坠般。家人忙上前相扶。司徒只疼的浑身是汗,不由心思:“我似是中毒了,怎会如此?莫非是刚才虢石父的那杯酒?”

正如司徒所想,那酒中早被虢石父偷偷下了水银,此时流入肠中,顿时坠的肝肠寸断!

司徒咬牙暗念:“此酒是大王所赐,恐是前日因为太子之事多番冲撞故容我不得!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随即强撑一口气,吩咐家人道:“我死之后,不要声张只说是旧病复发。草草安葬后你们速速离开镐京回老家去吧!切记!”说罢大叫一声断肠而死。

翌日,虢石父急匆匆的赶到景阳宫拜见褒姒。

“主子!天大喜事!”虢石父一见到褒姒兴冲冲说道。

褒姒笑道:“可是那老东西死了?”

虢石父答道:“主子料事如神!那司徒昨夜死在家中,今天已经出殡了。这借刀杀人之计果然高明。”

褒姒闻言不由得开怀大笑:“如今这朝堂上还有谁敢跟我做对?哈哈哈哈!如今就等申候大军兵临城下了!”

虢石父又说道:“朝内虽然没有,但朝外不可不防。那六大诸侯率兵各十万之众,况驻扎在镐京不远之地,但凡镐京有事,则点燃烽火台,大军即至。申候大军不过十万,恐急不能破。”

褒姒闻言心中暗暗盘算,少时又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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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幽王带褒姒至御花园游玩。正值兴致之处,褒姒突然面­色­不悦。

幽王问道:“美人如今贵为王后,还有何不悦?” 渔者无衣燃文

褒姒美人轻叹,冷冷答道:“大王,我等整天在这后花园之中游玩,无一点新意。”

幽王从未见过褒姒这般面目,一时六神无主,随即说道:“不若寡人下令,再为王后建一处游玩之所?”

褒姒摇头道:“再建需时,怎能解眼下之急?”

幽王犯了难,这如何是好?褒姒轻轻说道:“大王,那日我在宫楼之上,见远处有数座烽火台,甚是雄伟。可否带我去此处游玩。”

“有何不可,只要王后高兴便是!”幽王一口答应下来,随即吩咐:“来人!摆驾骊山烽火台!”

幽王带着褒姒,由虢石父和数名大臣陪同登上了骊山烽火台。

这烽火台好不壮观!但见:台高四丈二尺,广丈六尺,积六百七十二尺,可容纳二百三十七人。

褒姒立于台上问幽王道:“大王,这烽火台是何用?”

虢石父在旁答道:“王后不知,此二十四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就是一座。一旦外敌进袭,哨兵立刻在台上点燃烽火,邻近烽火台也相继点火,向附近的诸侯报警。诸侯见了烽火,便知道京城告急,天子有难;必须起兵勤王,赶来救驾。”

褒姒闻言眼珠一转,娇嗔道:“大王,臣妾从未见过烽火是何模样,可否点燃一看?”

旁边跟随的大臣忙拦道:“王后不可啊!这烽火一点,诸侯即到,若是知晓王城并无事,岂不荒唐?”

幽王将袖子一挥打在那人面上,骂道:“混账!王后难得有此兴致,退下!”吓的大臣诺诺而退。

“点烽火!”幽王一声令下。一时间,狼烟四起,烽火冲天。六大诸侯一见警报,以为有外敌入侵,果然带领本部兵马急速赶来救驾。到了骊山脚下,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听到山上一阵阵奏乐和唱歌的声音,一看是幽王和褒姒高坐台上饮酒作乐。

诸侯大军将领摸不着头脑,遂一同上烽火台拜见幽王。众将问道:“敢问大王,我等见烽火连天急忙赶来,为何不见敌人?”

幽王笑道:“王城并无战事,今日乃王后到此游戏,诸将不必当真,就此退去吧。”遂派人犒赏三军,让各自退去。褒姒见了见千军万马召之即来,禁不住嫣然一笑。幽王心中更是大悦。

接连半月,褒姒以游玩为由多次点烽火戏弄诸侯。弄的六大诸侯无不气愤,皆再不上当。褒姒烽火戏诸侯之计得偿所愿。

怎见得?有诗为证:

为博一笑戏诸侯,

天下烽火几时休;

百年基业弹指间,

千古笑谈随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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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当日犬戎王离了青狼道君而去,一纵身立在王宫之巅鸟瞰祭司府。见青狼道君并不来寻,犬戎王心中暗思:“那青狼目光短浅不足与谋。俗语道:独木不成林。眼下要紧之事便是放出几大妖王,使我兄弟聚首……”

想到此,犬戎王随即运起妖力感应四大妖王封印之地所在,不一刻心中已明:“三人封印之地我已知晓,唯有‘三哥’丝毫感觉不到气息,甚是奇怪……”

犬戎王又思:“那不周山离此地最近,不若先去不周山放了‘二哥’。”心念所至,遂化作一股黑风而去……

话说那不周山乃是昆仑山脉最北端,临东海。

那山是何模样?但见:

山体高耸入云端,半山之处残缺,乃撑天之柱;因上古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相争,头触不周山,将山撞断,天塌一角,后女娲娘娘炼五彩石补天方止灾祸。

来到山前,犬戎王惊叹此山之威:“闻数千年前,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相争撞断了这不周山。此山乃上古撑天之柱,二哥必是压在此山之下。”

犬戎王遂降下云头来到山底。运起妖力观看这山,见一股微弱妖气隐隐从山下透出。

“待我打破这山,放二哥出来!”霎时间乌云聚顶,犬戎王凝聚全身妖力如一颗流星般一头撞向山脚。

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三界皆闻!惊的天庭众将落魄,吓的地府群鬼失魂!看那不周山竟被撞出一个大洞!山体各自向两边倾斜,山石顿如雨下!一炷香后,方才恢复平静……

这一击耗尽了犬戎王大半妖力,顿时气喘如牛。眼见山底撞出一个大洞,犬戎王未及高兴不料一股冲天巨浪从地下涌出,将其冲个正着。

“怎么会这样?”犬戎王怎知这不周山底直通北海,下面的海水深不见底。

突然一声惊天巨吼:“何人打扰老子睡觉!!!”

只见一条水龙冲出,身后一人尾随而至。欲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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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黑龙王

话说犬戎王欲打破不周山放出黑龙王,不想惊动了一人。

那人是何模样?但见:身着蓝­色­甲胄,手持三叉戟;怒目圆睁,发须直竖。宛如凶神!

犬戎王不识此人,遂喝道:“你是何人?”

来人怒道:“大胆妖孽,我乃是水神共工!奉玉帝之命看守这条黑龙在此!”

原来三千年前水神共工撞断了不周山,玉帝大怒,杖责一千将其贬为不周山山神之职,后教其看守黑龙王以赎其罪。不想今日与犬戎王相遇。

犬戎王笑道:“你就是那个水神共工,想必是被玉帝贬下凡来做个守山的毛神吧。”

共工闻言大怒,将三叉戟一挥,周身顿起滔天巨浪。“我乃水神,三界之水皆为我所用,妖孽休想放这黑龙,乖乖束手就擒!”说罢,舞出三条水龙如蛟龙出海之势冲向犬戎王,将其缠了个结实。

犬戎王一挣之下竟然挣不开,暗叫一声不妙:“糟了,刚才破山耗了大半力量,如何是好?“

共工见犬戎王挣扎不开,哈哈大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捋虎须?”说罢,将手一指,那三叉戟化作一道金光,直取犬戎王首级!

眼见犬戎王命悬一线,突然一道青光打下将那三叉戟拦下。

“什么人?”犬戎王和共工俱吃了一惊。

二人只见一人凌空而来,青­色­道袍,面目冷峻。其将手一指那青光化作一把宝剑落在手中。

“是……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狼道君。见其前来解围,犬戎王不禁吃了一惊。再见此时的青狼道君与之前大不相同,由内而外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压得二人心头不畅。

青狼道君走到犬戎王身前将手一挥散去水龙,随即说道:“你先退下,待我来会会这共工。”

若是之前,犬戎王岂会听他号令?可如今不知怎的这话语中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犬戎王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共工见这人口气颇大,不由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道?赶来送死不成?”

青狼道君呵呵笑道:“小小毛神也敢口出狂言?”

共工脾­性­火爆,闻青狼出言不逊,遂猛然抽起北海之水迎头压下。

“来来去去不过这几道板斧。”青狼道君祭起狼牙剑化作锋锐无匹的气劲,将海水从中一分为二,去势未止直劈向共工。

共工忙挥动三叉戟搅出九条水龙挡在身前勉强挡下了这一击。一击便处了下风,共工怒不可遏,随即大喝一声,只见其周身凝结的水气如悠悠一般,怒发冲天,身形暴涨,大有三千年前怒撞不周山之势!

共工化作一条巨大水龙腾空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撞来!青狼道君见这撼天威势也不敢大意,遂运起一股玄­阴­气劲凝聚成三首巨狼张牙舞爪电­射­而出。正是:

碧水真龙游四海,三首妖狼震乾坤!

但这玄­阴­气乃至­阴­至寒之气,正是水的克星。那三首巨狼将水龙一撼而碎!共工只被撞的头晕眼花,控不住身形飞退。

青狼道君见其败象已呈,遂飞身上前五指一抓正抓在天灵之上,黑气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共工直觉一股极寒之气入体,大惊之下拼死挥动三叉戟刺去。

青狼道君的玄­阴­气尚未能随心而发,不料共工尚有反抗之力遂身形一滞,共工忙趁机摆脱掣肘。

但青狼道君岂会让到手的猎物逃脱,右掌凝玄­阴­气一掌击中天灵。共工直觉一股­阴­气入脑,疼的三尸暴跳,七窍喷血!只觉头痛欲裂,大叫一声,一头撞进北海去了。

这一撞,仿如一块陨石落下九天,激起数百丈的巨浪……

青狼道君见共工掉进北海生死不明,也不追赶。

犬戎王见了这一番比斗,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心中暗思:“这青狼竟然深藏不露!刚才的黑气­阴­寒刺骨莫非是当年蚩尤大哥的‘玄­阴­气’?若真如此,这青狼究竟是何方神圣……”

青狼道君见这山底海水深不见底,便问犬戎王道:“那黑龙王可是封在这下面?”

犬戎王赶忙答道:“正是。只是这水深不见底,如何寻找?”

青狼道君看了看犬戎王,笑道:“此也不难,只是……”

犬戎王块头虽大,心却不笨。听闻青狼道君之言心中已明了八九分:“此人深不可测,看来前番推脱只是借口,如今出手相助又不肯全功,必是担忧我等兄弟出世不肯归附与他……”

想到此,犬戎王拿定主意,遂单膝跪地拱手拜道:“尊驾莫测高深,犬戎王折服!若能放我兄弟逃出生天,我愿意劝众兄弟归于麾下听候调遣!”

“好!”青狼道君就等这一句话,见 亡命奴妃sodu犬戎王亲口承诺顿时放下心来。遂从怀中取出‘混沌蚩尤旗’来回挥舞三次。只见旗身放出红光,那海水顿时左右分开,只在两旁翻涌落不下来。

“好厉害!”犬戎王见了这般景象也不由得赞叹不已。

两人破海而下,待下到海底之时,只觉冰寒刺骨。犬戎王不由心思:“二哥在此被困千年,不知能否经的住……”

突然间,那海底一物映入二人眼帘!只见一条硕大无比的黑龙被六枚巨大的水晶锥钉在深处。那龙头如一座小山般,首尾四肢各被一枚水晶钉住。龙头之上贴有女娲宫符印镇住元神,动弹不得。二人遂降下身形,立于龙头之上。

近看这黑龙更是巨大,青狼道君心思:“想这黑龙被压在此地狱之所吃尽苦头,放他出来必会感激与我。”

犬戎王只管去掲符印,不想刚触符印竟被一股强大法力震开。青狼道君见状冷笑道:“这区区符印岂能阻我?”遂一发力,只见妖气冲霄,玄­阴­气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至;那符印历经千年早经不住如此强大妖力冲击,化作碎片散去。

符印一失,黑龙元神解封,遂缓缓转醒。猛见一人立于头上,妖王之威怎容踩踏?

那黑龙嘶吼一声,将头一甩欲将这人甩下头去。岂知青狼道君如钉在头上一般任其如何摇晃却不为所动。反而用脚一踏,一股千斤巨力压来。

黑龙不敢再动弹,遂问:“你是何人?”

青狼道君也不答话,只将手一挥,六道黑气涌出锁住水晶锥连根拔起。那黑龙王见再无肘制遂大吼一声腾空而起,直冲地面而去。

二人尾随而出,见那黑龙腾挪半响化成人形立在不周山山巅,模样如何?只见得:

身长一丈五六,披一袭黑龙袍,面目狰狞,头上有角,嘴下有须;有道是曾经纵横天地间,未把神仙放眼前!

黑龙王三千年不见天日,乍一出世顿时仰天大吼一声,抒发满心怨愤!

“二哥!”犬戎王率先而出,迎面向黑龙王走去。

黑龙王见是犬戎王,不由大喜:“六弟!”随即一把扶住犬戎王,问道:“六弟好手段!你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犬戎王笑道:“小弟我哪有这般本事!来来来!我来为你引荐。”遂拉着黑龙王来到青狼道君身前。

黑龙王和青狼道君四目相交,各自心中盘算一番。

犬戎王说道:“二哥,小弟能脱出生天全拜此人所赐!刚才亦是他将二哥放出。”

黑龙王打量了青狼道君一番,冷笑了一声:“方才踩在我头上的人便是你了?”

青狼道君本以为黑龙王一朝放出必会感恩戴德,不想竟然言语火气十足,不由心思:“犬戎王既然称其为二哥,想必在五人之中本领最高,难怪如此嚣张。若不能让他心服口服,只恐前功尽弃……”

犬戎王深知黑龙王脾­性­,赶忙上前劝道:“二哥,此人乃是蚩尤大哥传人……”

“住口!”黑龙王一语打断犬戎王道:“蚩尤传人也未必就是妖族最强!”说罢将手一抖,黑­色­袖袍中甩出一条白森森的鞭子,名曰“龙骨鞭”,此鞭乃是以巨龙脊骨所制坚硬无比,能断石分金!

此时不周山颠乌云盖顶,大战一触即发!

青狼道君见黑龙王出言不逊,冷笑一声,说道:“黑龙王果然胆­色­过人,傲气十足!只是不知本事如何?”说罢将身一震,一股妖气冲天在头顶凝聚出蚩尤之形。

见了这惊天气势,黑龙王丝毫不惧,反而将鞭一挥,那龙骨鞭化作一条硕大的骷髅巨龙,张牙舞爪向青狼道君扑来!

青狼道君不敢大意,心思:“唯有一招败他方能让他心服!”遂双手一拍,将玄­阴­气全数凝在掌中猛然放出,那玄­阴­气化作一头黑­色­巨狼直撼骷髅巨龙!二兽相斗震撼九霄!

玄­阴­气乃是混沌中至­阴­之气,毕竟更胜一筹,转眼将巨龙冰封击成粉碎。黑龙王见这玄­阴­气之力丝毫不逊当年的蚩尤,不禁吃了一惊。正在此时,头顶突然撒下千道红光,黑龙王只见一面黑旗罩在头顶顿时动弹不得。

青狼道君缓缓走上前,问道:“如何?”

黑龙王失了先机挣脱不得,心思:“此人好生了得,难怪六弟怕他。如今要放出其他兄弟还须仰仗此人之力,不若先退一步日后再做计较。”随即缓缓说道:“尊驾果然法力高深,前番失礼勿要见怪。”

见黑龙王口上服软,青狼道君遂收了蚩尤旗将其放开。

犬戎王见二人罢手,赶忙上前对青狼道君拱手说道:“尊驾不愧为蚩尤传人,若能放出众王,我等愿奉你为皇!”

“奉我为皇?”青狼道君闻言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三十八回 妖王神威

话说褒姒这日正在宫中歇息,突闻一声黑风刮来,从风中走出一人。两名侍女见状吓的魂不附体,叫道:“王后,有妖怪!”

只见那人大手一挥,两名侍女转眼已成了­肉­酱。来人抓起血­肉­大口朵颐起来。

“是谁?”褒姒被这叫声惊醒,放眼看去。见来人身高丈二,面目狰狞,正是犬戎王。

犬戎王擦了擦嘴,笑道:“来往匆忙,腹中饥饿。借小妹两个侍女充饥莫要见怪。”

褒姒心里一紧,暗思:“这犬戎王怎么去而复返?”随即问道:“大王说哪里话?只是不知大王从哪里来?”

犬戎王笑道:“小妹不知,我乃奉命回来助你。”

原来青狼道君见犬戎王和黑龙王归附,遂命犬戎王回到西戎召集旧部然后助九尾狐灭周;自己则同黑龙王一起去释放那其余三大妖王。可谓双管齐下!

话说那西戎乃荒无人烟之地,数千年来各类妖孽繁衍丛生。犬戎王回归短短数日,已有十几洞妖魔前来投靠,小妖不计其数,犬戎王挑选了三千妖兵,严阵待发。遂先行潜回王宫密会九尾狐。

知晓原委,褒姒心中暗喜:“此番回来的正好!这犬戎王颇有本事正好助我!”遂将申候叛乱之事说与犬戎王。

褒姒幽幽道:“那申候大军距镐京尚要克五关,我欲请兄长助他一助,破了五关直捣镐京。”

犬戎王闻言呵呵一笑,说道:“这也不难。只是灭了大周,为小妹出了恶气,小妹……如何报答与我?”

见其目不转睛打量着自己上下,褒姒岂会不知心意?随即大施媚功,娇嗔道:“兄长真坏!灭了大周这身体自然就是你的了。”犬戎王听了哈哈大笑,二妖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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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申候大军已整装待发。这日,正在帐中与诸将商议进兵之事。

正商议间,忽闻侍卫来报:“侯爷!上卿虢石父求见。”

申候闻虢石父前来,遂道:“快请!”

少时,一人进帐而来。申候满脸堆笑上前迎道:“原来是上卿大人亲临,此番功成全懒上卿了!”

虢石父说道:“不敢居功,不知侯爷大军准备如何了?”

申候答道:“均已准备妥当,十万大军三日后便能出发!”

哪知虢石父摆了摆手,说道:“侯爷莫急,此距镐京尚有五关。皆有猛将把守,若不能即刻攻破,等六大诸侯前去护驾恐功亏一篑啊。”

申候心思:“此人既然知晓厉害,必有应对之法。”遂问:“不知上卿有何良策?”

虢石父笑道:“我为侯爷引荐一人,可助侯爷全功。”说罢击了下掌。

掌声刚落,一人推帐门而入,四座见之皆惊!此人身高丈余,口生獠牙,面黑煞气,恍如凶神下凡。

申候虽身经百战却从未见过此等模样之人,不由惊道:“此是何人?”

虢石父笑道:“诸位莫怕,此乃西戎部落之主犬戎王,神通广大,我特请来相助侯爷。”

申候走出帐外,再看犬戎王的三千妖兵,个个凶神恶煞,不似人形。心中惊恐未定,又恐惹了犬戎王,遂对二位说道:“劳上卿­操­心!有此虎狼之师相助,必能马到成功!”遂摆下酒宴款待众人不表。

次日一早,隆隆鼓声响起。只见旌旗招展,尘土飞扬!申候亲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五关进发。

“报~!”一名探子催马上前向申候报道:“报侯爷!那犬戎王不听号令,独自率三千人马率先攻城去了。”

“什么?”申候心思:“区区三千人便想攻下青龙关未太过免托大!”遂道:“不必理会,大军跟上。”

此时青龙关守将高斌得探马来报,得知申候作乱直杀关卡而来。遂赶忙披甲上马,急急点了五千­精­兵来到城下。只见远出尘土飞扬,一彪人马正飞驰而来!

待尘土散去,高斌不看犹可,一看吓的差点跌下马去!

只见一黑脸大汉立于战车之上,那战车前拉车的三匹马竟然不是凡马,而是白骨森森的骷髅巨马!身后的三千妖兵俱是面目可憎、不似人形,怎见得:

发鼓振天雷,锣鸣两阵催,红幡如烈火,将军八面威;这一个舍­性­命而安社稷,那一个施­淫­威欲灭众生。

高斌纵马喝道:“何方妖人!胆敢闯我青龙关!报上名来!”

犬戎王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将死之人不配知我名 超级空骑全文阅读号!”说罢双手一张,放出澎湃妖气。

“吼~!!!”

只听仰天一声巨吼!方圆十里内,人马皆倒!人闻其声轻者头晕目眩,重者七窍流血而亡。这正是犬戎王的绝技——吼天劲!

大军未上场厮杀,已经倒下大半,剩下的被三千妖兵如斩瓜切菜般屠杀殆尽。

城上副将见此情景如坠阿鼻地狱,已吓的三魂生天七魄离体,赶忙下令:“快关上城门!”

这青龙关依山而建,占尽地利。城门高约三丈,后愈七尺,用青铜浇注而成。寻常武器难动分毫。可惜,今日之敌人并非凡人。

只见犬戎王独自一人走到城前,真真有万夫莫当之势!其将手一伸,手中多了一物,这般模样:

其形似槌,长愈一丈,妖气萦绕,威势摄人。名曰‘震獒槌’。

妖者不同于仙道之流,不会炼丹采药、熔金铸铁。故此,犬戎王从一上古巨兽身上取下一根硕大腿骨打制成槌,作为兵器。此槌非铁非金却比铁硬百倍。

犬戎王力大无穷,跃上半空,一槌砸下!霎时间一声闷响,城门如豆腐般被砸个稀烂,门后的士兵皆变作­肉­泥挤在一团。犬戎王随即跳上城楼,举起巨槌,左右开弓;若猛虎入羊群,只见尸体横飞,脑浆四溅。不一刻,青龙关已成了一片血海地狱!

申候赶至见此情景,大为惊叹:“我有此人之助,何愁天下不平?”

五关对犬戎王来说,无疑是举手之劳。不日,十万大军已兵临镐京,势要结束大周三百年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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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幽王此时正在寝宫和褒姒翻云覆雨,忽闻周边来报申候做反,已攻克五关直逼镐京。

幽王不由大怒道:“大胆反贼!命人立刻点燃烽火!召集六大诸侯!”

兵将即刻赶至烽火台点燃烽火。那烽火台上白日浓烟滚滚,夜里火光烛天,可就是没有一个救兵到来,周幽王闻之叫苦不迭。镐京守兵本就怨恨幽王昏庸,不满将领经常克扣粮饷,这时也都不愿效命,一哄而散,投他处去了。

可怜幽王成了孤家寡人,赶忙穿上朝服赶至大殿。见文武百官已逃的所剩无几,只急的在大殿上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忽然闻人马来报:太师南宫霸平乱而返。

幽王大喜,急急传令:“速速传太师来见!”

片刻之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是南宫霸率三大将军赶来。

见幽王正立在大殿门外相候,南宫霸赶忙滚下马,上前拜道:“老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闻申候联合西戎蛮夷作乱来犯我镐京,故连夜赶回。救驾来迟,万望恕罪!”

幽王赶忙上前扶起南宫霸,说道:“太师劳苦功高,此番大周存亡全仗太师了。”

南宫霸问道:“大王,这烽火台已点,为何不见诸侯来救?”

幽王闻言顿时语塞,支吾道:“此事以后再说,如今先退敌才是啊。”

南宫烈早已按耐不住,上前问道:“大王!我兄长所犯何事?为何落得个身首异处?”

见南宫烈怒发冲冠逼问,幽王也吓了一跳,不由面红耳赤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南宫勇劫天牢挟太子还险些伤了王后­性­命,罪不可赦。”

南宫霸见此时分辨不是时机,遂对幽王道:“大王,我南宫一家誓死效忠大周,岂会谋反?此事实在蹊跷,请大王允诺等退敌之后再重审此案,若是被人诬陷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

幽王此时岂会跟南宫霸讨价还价,遂应允道:“只要太师退敌,寡人自当还南宫勇一个公道。”

“好!”南宫霸见幽王允诺,遂率了三大将军出大殿商议退兵之策领命。

“情况危急,诸将听令!”南宫霸手托虎符,吩咐道:“那申候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更有西戎妖兵相助。如今我镐京兵马散了大半,唯剩我南宫家本部兵马一万余人,必须撑到六大诸侯来救方有胜望!南宫烈、南宫雪听令!”

“儿臣在!”二人大步而出。

南宫霸令道:“命南宫烈率五千兵马守王城西门!南宫雪率五千兵马守王城东门;袁龟寿率五千兵马守王城北门。我亲率三千兵马守护王宫大门。你我父子只能战死,绝不能失职!”

南宫烈和南宫雪拱手答道:“儿臣领命!”随即策马而去。

正是:南宫一家尽忠烈,护国安民第一人。

(主角在蛰伏数回之后终于要登场了……)

,!

第三十九回 再见妲己

且说犬戎王一路杀的­性­起,率三千妖兵直冲王城北门而入。正遇玄武将军袁龟寿率兵相阻,众将士虽久历沙场,何曾见过如此妖兵?

只见个个面目狰狞,口生獠牙,张牙舞爪,吞云吐雾,哪似人形?片刻间被掩杀的大败。

袁龟寿忙祭起龟甲玄功护身,不妨犬戎王迎头举槌砸下,焉能抵挡?可怜玄武将军变作了­肉­饼将军。

那边南宫烈和南宫雪闻北门失守,忙拍马领兵阻击。二人率一万人马将犬戎王的三千妖兵拦住。

南宫烈见兵士惨死,怒从心起,大喝一声祭起一双混铁爪杀入敌阵。只见爪影翻飞如猛虎下山,那双铁爪乃是混金所造锋利无比,妖兵沾着立即身首异处。南宫雪也祭起千百暗器飞出,如雨打梨花,打的妖兵抱头鼠窜。众将见二人身先士卒,顿时高喊着同妖兵厮杀起来。两军合力终于将妖兵阻在北门。犬戎王不欲与二人纠缠遂化作一股黑气径直往王宫去了。

这边,幽王见南宫霸安排五百侍卫护在殿外,心下稍宽。忽然一阵黑风刮来,吹的自己东倒西歪。风中走出一个大汉。见其模样:身高丈余,面目狰狞,獠牙毕现,不是别人正是犬戎王。

幽王一看是‘护国天神’,赶忙上前道:“大神来的正好!请护国大神助我。”

犬戎王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护国天神?我是来灭国的!哈哈哈哈!”

此时,门口的五百侍卫闻大殿传来笑声,不由吃了一惊:“我等守在门前未有半点松懈,苍蝇也飞不进半只!那人是如何进去的?”不及多想急忙赶来。

众人刚一入殿正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侍卫长大喝道:“大胆妖人,敢在此逞凶!与我拿下!”

众侍卫冲上前持刀劈砍犬戎王,却像砍在生铁之上,铛铛作响!犬戎王大手一挥,几个侍卫的人头即刻搬家,鲜血喷出三四丈远!南宫家兵士纵然战死也决不后退,五百人前赴后继冲向犬戎王。犬戎王杀的兴起,挥动两只大手如风扇一般绞的众人血­肉­横飞!大殿上顿成血海一片……

少时,五百军士变作了一摊血­肉­。犬戎王舔了舔手上的血,冷笑道:“你等凡人在本王眼中与蝼蚁无异。”

幽王眼见五百兵士惨死和眼前这地狱一般的景象,早已吓的呆若木­鸡­。顿时瘫倒在地,乞求道:“大神不要杀我,寡人愿将王位想相让啊!”

犬戎王丝毫不理。“跟你的王位和美人道别吧。”随即举起手向幽王的天灵一拍而下!

眼看幽王将化为­肉­泥。突然间,一道仙气织成的网将犬戎王紧紧缚住,动弹不得。幽王一看有人搭救,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转头就逃直奔寝宫去了。

眼见功亏一篑,犬戎王怒道:“什么人敢坏老子好事?”

只见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美目怒睁,喝道:“好个妖王,刚出世便造下无边杀孽!”

犬戎王定睛一看原来是妲己。不由大笑道:“若说女娲那婆娘到来,我尚惧三分。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来捋虎须!”

好妖王!只见其身形暴涨,一鼓作气将缚妖索撑开!妲己见其破了缚妖索,忙抽出青丝剑劈砍而来。那犬戎王凌然不惧,一槌迎上。

妲己暗念:“这槌来势汹汹,若用青丝硬拼,难保不断。先避其锋!”遂旋身而退。

那大槌砸在地上只砸出数丈的大坑来。妲己叹道:“这妖王真个名不虚传,待我用法宝降它!”遂将手一指,祭起御海瓶向妖王砸去。

犬戎王三千年前已见识过此宝,自然不敢大意。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巨吼!这吼声如万只巨獒怒号,震天彻地!妲己不及掩耳,被震的头晕眼花,不能自持。妖王见妲己气息一滞,遂挥巨槌硬憾。

两物相交,爆出巨响!妲己聚力未足只被震的五内翻涌、青丝缭乱。反观犬戎王,亦感双臂撕痛欲裂,暗自叹道:“若不是乱其心神,硬拼下来我亦招架不住此宝……”

见妲己已伤,犬戎王纵身上前,全力一击砸向妲己天灵。妲己闪躲不及只得举起青丝剑硬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袭来,正挡在妲己头上。来势之猛,竟将犬戎王的大槌震飞开去!

犬戎王倒退了数步大惊道:“是何人竟能抵挡我巨槌?”

来人立于妲己身前,手中持一口宝剑。那人是何模样?但见:

内着皂衣,兽头腰带,足踏登云靴,头戴绝玉冠,肩颈上绕着一领黑蟒袍 圣丰伏魔记燃文。手中那剑寒光闪闪,似有阵阵龙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通天教主门下——殷蝉!

(神啊!主角在蛰伏了数回之后终于登场了!泪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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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十日前,妲己被青狼道君和犬戎王联手击退,伤了内息不敢妄动。不由心思:“此番伤了元气,又不知那怪物根底,不若先返回女娲宫禀过娘娘再做计较。”

待回了女娲宫,妲己面见女娲娘娘俯身拜道:“弟子有负娘娘所托,未能诛杀妖魔取回蚩尤旗!请娘娘责罚。”

女娲娘娘抬手道:“起来吧。你不知那怪物来历所以吃了亏。那怪物乃是当年蚩尤结义的五大妖王之一的‘紫毛妖王’犬戎王。”

妲己问道:“何为五大妖王?请娘娘赐教!”

娘娘说道:“那五大妖王皆是混沌开辟后而生,天皇时得道的妖物,非一般妖­精­可比。为首妖王唤作‘黑煞妖王’黑龙王;其二乃‘三目妖王’山魈王;其三乃‘万毒妖王’鬼面圣母;其四乃‘紫毛妖王’犬戎王,这四大妖王皆被镇压在四座山下。还有一‘金翅妖王’孔雀王,我本欲拿它,不想它隐于凡间藏匿起来。后在封神之役被西方教准提道人所降,封为孔雀明王镇守西方,也算修得了正果。”

此番言语一出,妲己心中方才恍然大悟。

娘娘说道:“你上前来。”

妲己走上前,只见娘娘手中放着两粒红丹。娘娘道:“此乃九转灵丹,你先服下一粒在宫中静养几日。另一粒日后自有用到之时。”妲己谢过娘娘遂接过红丹服下,只觉一股暖流入腹。少时,之前伤势已然痊愈。

娘娘又说道:“那犬戎王出世,必会想尽办法放出其他妖王,若是让其得逞三界难免一番劫难。以你一人之力只恐难以降伏。”遂对身边童子吩咐:“去唤你大师姐九天玄女来见我。”

少时,一黄衣女子翩翩而来,正是九天玄女。玄女来到殿前稽首道:“弟子拜见娘娘!”

女娲娘娘取出一物吩咐道:“玄女,此是我亲笔书信,一封送至玉虚宫元始天尊处;一封送至碧游宫通天教主处。请这两位教主派弟子助我降妖。”

九天玄女领了旨意不敢耽搁,遂驾起重明鸟而去,那鸟鸣叫如凤,双翅一震便往碧游宫而去。

少时,玄女来到碧游宫拜见通天教主。教主看了娘娘亲笔书信,心中已明。随即回复道:“斩妖除魔也是我教弟子本分,你便回复娘娘吧。”九天玄女遂拜谢而去。

通天教主心思:“如今女娲娘娘相请我两教弟子相助,如此也好,封神之时让阐教出尽风头,今番正好借除妖之际,杀杀他阐教威风。”遂唤殷蝉前来。

殷蝉闻教主召唤,急忙赶至大殿。

教主说道:“蝉儿,为师欲派你下山走一遭。”

殷蝉问:“敢问师尊,是何事情?”

教主说道:“上次蟠桃会时,下界妖王作乱搅了众仙兴致。如今女娲娘娘邀我相助,你即刻下界相助女娲娘娘弟子妲己降妖。”

殷蝉闻‘妲己’之名心中一惊,暗思:“莫不是那白衣女子?”遂问:“妲己?那妖狐不是已被姜尚正法?怎又成娘娘弟子?”

通天教主说道:“你有所不知,那妲己本是冀州候苏护之女,后被那狐­精­上身而死。女娲娘娘大发慈悲,重铸其身体并收为门下。此番下界,一则助妲己降伏妖王,二则遇到阐教门下,不可输了我截教威风。”

殷蝉心思:“阐教与我截教师承一脉,当以师兄弟相称,何必相争?”但碍于教主吩咐只得应承下来。教主又吩咐道:“我闻那下界妖王颇有神通,非一般妖物可比。你此行可从藏宝阁中挑选几件趁手法

宝带上。”殷蝉遂去往藏宝阁选了两件法宝,持了龙吟虎啸出碧游宫去了。

下山之后,殷蝉并未直接去往镐京,反而来到五黄山无忧观。

“师傅!师傅!”

殷蝉喊了几声仍不见人。见铁面道人还未归来不由心中闷闷不乐。不知不觉间走到埋藏母亲遗物之处,见那石兽历经三百年仍岿然不动。殷蝉五指一张运起天罡五雷法,只见掌心发雷将那石兽炸为寸碎。

一阵硝烟散尽,殷蝉见那珠花仍静静躺在地下,遂上前捧起,心中暗念:“此次下山吉凶未卜,便做个护身平安之物吧。”遂将珠花轻轻放在怀中下山去了。

第四十回 周灭

且说殷蝉领师命下山,相助妲己。恰逢妲己正与犬戎王斗得难分难解,犬戎王散发的惊天妖气立刻吸进了殷蝉,遂以遁地金光法急速赶至王宫,正救了妲己。

犬戎王见殷蝉神元气足,更兼手持神兵。心中惧了三分,遂喝道:“你是何人?”

殷蝉正­色­道:“截教弟子殷蝉是也!”

“截教?”犬戎王说道:“我与你截教并无过节,为何来此搅扰?”

殷蝉将龙吟剑一指,喝道:“妖邪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妖王大怒,遂举槌上前砸向殷蝉。殷蝉面无惧­色­,举剑硬挡。两物相交,爆出巨响,双方各自退却几步。

殷蝉暗思:“这妖王力大,外边尚有数万军马攻城而来,必须速战速决。”

心念至此,遂左手一指,凌空出现一道金光,径直向妖王打去。犬戎王只见金光扑面,急躲之;不想躲避不及,肩头爆出一道血痕,深可见骨,鲜血四溅!

犬戎王大惊失­色­:“我身体坚如生铁,如今却被这金光一击而破!不知是何宝物,先走为上!”赶忙化为一股黑气逃离大殿。殷蝉见妖王暂退,道一声:“宝贝回来!”遂收回法宝。

此宝名曰:金蛟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大罗神仙,也一闸两段。

殷蝉收了金蛟剪,上前扶起妲己。但见其倾国倾城之­色­,也不禁怦然心动:“此女便是妲己?无怪当年父王迷恋至此。”

想到九尾狐借妲己之身祸乱大商,殷蝉不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妲己见来人直盯自己,顿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上次蟠桃会时,你我曾见过面……”

殷蝉回过神来忙说道:“在下通天教主座下弟子殷蝉,奉师命下山助你降妖。”

“原来是师兄,在下女娲宫弟子妲己!”妲己起身稽首。

殷蝉说道:“你我皆是同道中人,不必客气。刚才那妖王不知是何人?”

妲己说道:“看它模样应是五大妖王中的犬戎王。此番妖王勾结申候作乱,想必是想一举灭周。想大周武王立国,何等仁德。这幽王昏庸,本不该救他。但是念武王之渊源,我等不可袖手旁观。”

殷蝉也曾受武王恩泽,闻言说道:“既然如此,我先去退了大军,再做计较。你可先护着幽王以及太子,以防断了大周香火。”

二人商定计策,随即兵分两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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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宫霸横刀立马,守在王宫大门之前。见申候大军的一万先头兵马已攻入镐京,直逼王宫,遂率二千兵马迎上。

大军先锋马松见其挡在军前,喝道:“何人不知死活,敢挡大军!”

南宫霸厉声道:“大周太师南宫霸是也!”

马松闻其名心中一惊,暗思:“这南宫霸名震八方,怎被我撞上?”

副将郭威见马松失­色­,上前道:“将军,那南宫霸再厉害不过一个六旬之老朽,岂能挡我一万大军?末将愿先取了这南宫霸人头。”

马松闻之大悦,说道:“若你能取其­性­命,当为首功!”

郭威遂拍马而出,大叫道:“素闻太师威名,今特来讨教!”说罢舞刀而上。

那南宫霸挥起吞龙宝刀,一刀斩下,只将郭威一斩两段。马松见状大惊,怒道:“众将一齐上前,将其剁成­肉­酱!”众人遂一拥而上。

且说两军相交,数量悬殊。不一刻,两千人马已所剩无几,南宫霸更是被围的如铁桶般脱不得身。只见南宫霸舞刀如风,又斩杀了百人,惊的马松合不拢嘴。

奈何南宫霸年事已高,气血不续,渐渐支撑不住。眼见敌兵如蚁般杀之不尽,南宫霸自付:“今日必死于此,一世英名不能毁于这无名之辈手中。”遂将刀一横扫开众人,大喝一声:“皇天在上,我南宫霸不负先祖,尽忠报国了!”说罢遂拔剑自尽,一腔热血溅在地上。正是:

一腔热血报国难,满门忠义震乾坤!

南宫霸死后仍双目圆睁,吓的众人不敢上前。

马松一声令下:“将这厮人头割下,稍后找侯爷请功!”

兵士闻言正欲动手,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地上裂出数道裂缝来,众人纷纷避走。

只见一人缓缓从天而降,来人正是殷蝉。其径直走到南 清仙燃文宫霸遗体前拱手拜道:“南宫家一门忠烈,老将军亦忠肝义胆,可以安息了。”遂缓缓将双目合上。

安置了南宫霸尸首,殷蝉回身对众人说道:“我并非凡间之人,本不应管这凡间之事。但昔日武王有恩于我,今日救他子嗣权当回报。你等速速退去免遭杀身之祸!”

马松闻言哈哈大笑:“这哪来的疯子,与我拿了!”

殷蝉见多说无益,无奈叹了口气,向碧游宫方向拜了一拜:“勿怪弟子开杀戒了!”遂腾身半空,将手中龙吟剑祭在空中。只见仙力汇聚,剑气暴涨数十丈,以开山断岳之势劈下!

众将见状皆面如死灰,剑气所过之处,惨嚎连天,人马俱成­肉­饼!只见大地之上裂开数丈宽的地缝,走避不急者纷纷坠入;剑气去势未止,只将城门如切豆腐般劈做两半!

殷蝉挥剑喝道:“再不退去,犹如此地!”

众人早惊的心胆俱寒!哪敢寸进?数千大军哭喊着往回撤,又遇中军刚至,两军互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申候闻言大惊,急令大军后撤五十里。

再看幽王,亡国之危就在眼前仍不忘褒姒。

“美人,叛军攻入镐京,快随寡人逃命。”幽王急急找到褒姒欲逃。

褒姒面上却无一点惊慌之­色­,不慌不忙说道:“大王,你我能逃到哪里去?”幽王见褒姒这般模样,心中大感诧异,问道:“美人此话何意?”

褒姒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只笑的花枝乱颤!随即说道:“我笑你这昏君终于等到今日了,哈哈哈!”

幽王惊闻此言立时瞠目结舌。褒姒幽幽道:“可怜啊,昏君。想当年武王立国,何等威风!今日若见你这不肖子孙,不得气的活过来?哈哈!我等今日已等了太久,念在夫妻一场,就送你上路吧!”

说罢褒姒五指一张,一股妖气将幽王缠住,幽王早已被妖狐吸­干­­精­元早已不是那个纵马疆场的国君了,哪有反抗之力?

褒姒上前剥开幽王上衣,笑嘻嘻道:“大王平日说最疼我,可以将心掏给我,今日便兑现了吧!呵呵!”遂取出一短刀,活生生将心挖了出来,一腔鲜血喷出,幽王登时气绝。

大周第十三代天子周幽王姬宫湦命殒于镐京王宫之中。大周江山毁于一旦!

且说褒姒杀了幽王,大感舒畅,大笑道:“如今幽王已死,周氏已灭,替妹妹们报了仇!何其快哉!”

哪知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妖孽休走!”

褒姒吓的浑身一颤,回头一看,正是妲己赶来。

原来妲己赶至**时,见幽王倒在血中,一旁女子甚是眼熟。仔细一看正是褒姒,心中大吃了一惊。妲己遂以破妖法眼观之,方知是九尾狐附了身。一时间心如刀绞!想那褒姒虽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但情同姐妹,如今却落得和自己当年一般命运。心中暗念不杀这九尾狐誓不罢休,遂追褒姒而去。

褒姒见妲己尾随追来心下着慌,心中暗思:“这妲己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寻到这里!还是先走为上。”遂化作一股青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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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太子宜臼听外边杀声震天不知何故。守卫跑的跑逃的逃,只剩褒勇一人不肯走,急急冲到太子牢房前将牢门打开。

太子吃了一惊,说道:“褒兄这是何意?私放犯人是要杀头的。”

褒勇说道:“太子不知如今大周王城已经岌岌可危!那申候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所有守城军士都逃命去了!太子也速速逃吧。”

“什么?我父王和母后呢?”太子问道。

褒勇哪里知道,只说不知。太子心急如焚,对褒勇说道:“褒兄,先随我到西宫救我母亲。”

二人正要逃出天牢,突然一阵狂风吹的二人迷了眼止住去路。只见一阵青烟落在身前,从中走出一个人来!

“妹妹?”

褒勇见那人正是褒姒,又见其满面妖气不由心里一惊。

褒姒恐妲己追来,也不答话只冷冷将手一挥,一股妖气裹住褒勇摔在一边。褒勇大惊失­色­,怎知褒姒早已不是当年的褒姒了。

太子见状也吃了一惊,不由心思:“难怪那日这褒姒在南宫勇将军手中竟能毫发无伤,原来真是妖­精­?”

褒姒也不容太子多想,双手一挥祭出一对鸳鸯双刀,随即一道寒光劈向太子脖颈。预知太子­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

第四十一回 大周新主

话说褒姒一刀劈下欲取太子首级。突然一道白­色­丝带缠住刀锋让褒姒无从下手。

“是她?”褒姒没想到妲己这么快便能追来,赶忙将身一转五指抓在太子头上,顺势挡在自己身前。太子被抓的头痛欲裂,忍不住大呼起来。

妲己见褒姒将太子当成盾牌,不由怒道:“卑鄙!”

“呵呵,有本事上前来啊,我立刻让这太子身首异处!如今幽王已死,太子可是大周唯一的血脉呢!”褒姒幽幽道。

妲己闻言顿时心有余悸,不敢妄动。褒姒趁机挟了太子腾空而去。

“休想走!”妲己岂会轻易放过九尾狐?遂欲追赶。此时褒勇叫到:“仙子留步!”

妲己见是褒勇遂止住脚步,上前解了禁锢。褒勇见妲己一身仙气举手投足间便破了褒姒的法术,着实吃了一惊,赶忙拜道:“不知姑娘竟是仙子,多有失礼!”

妲己反倒不好意思,对褒勇说道:“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前番隐瞒身份实在是师命在身不得已。”

褒勇问道:“仙子,我妹妹究竟怎么了?为何像变了个人似的?”

妲己不忍相欺,只得坦白说道:“实不相瞒,褒姒是被千年九尾狐上身,已经是半人半妖之身了。”

“什么?”褒勇乍闻真相惊得目瞪口呆。随即说道:“仙子快救我妹妹!”

妲己心知此绝非易事,遂安慰褒勇道:“你在此等候,我这便去寻他们。”褒勇闻言说道:“请仙子带我一起去吧,也好有个帮手!”妲己心知带凡人驾云慢了何止一倍?但见褒勇心急如焚只得应允。二人遂上了云头追褒姒而去。

若论云路,妲己毕竟修的是女娲宫正道心法,故比九尾狐快了不少。何况二人都带着一个凡人自然走不太远。不多时,褒姒见妲己已然赶上只得降在一座山头。哪知褒勇怒不可遏,未等妲己降下云路便纵身跳下直扑向太子。

褒姒哪料到褒勇竟然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举动,惊愕之间被褒勇一把将太子从身边扑开。妲己见此良机从腰间抽出青丝迎头斩下,褒姒慌忙祭出双刀挡驾,这边再将手一挥一股狂风吹起。那边太子和褒勇刚爬起身还未站稳被这风一吹站不住脚齐齐跌下山崖。

“糟了!”妲己见势不妙急忙撇开褒姒去救二人。见二人坠势颇快,妲己刚刚同犬戎王打斗时伤了内息,此时心中着急牵动伤势,只勉力祭出一条丝带缠向二人。褒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丝带,另一只手抓住太子。哪知坠势难止,三人齐齐向山崖下掉去。妲己见状赶忙再祭出一条丝带缠住山腰处一颗树枝,总算趁势拉住了二人。

刚要舒一口气,妲己一抬首正看见褒姒迎头来打,二人在山腰处斗了起来。

褒勇眼见那树枝摇摇欲断,遂一咬牙将丝带缠在太子腰上。太子见状大惊,说道:“褒兄,你这是做什么?”褒勇说道:“你我二人太重,树枝快要断了。你是大周未来国君必须活下去。我只有一愿,便是告诉那白衣仙子救回我妹妹。切记!”说罢松开丝带纵身跳下山崖。

“不!褒勇!”太子欲救不能只得大喊。

本来妲己已经占了上风,却被这一声大喊乱了心神。褒姒得以喘息随手挥出鸳鸯刀飞向那山腰的树枝齐齐拦腰斩断。太子大吃一惊也坠下山崖去。

“哈哈!看你能救哪一个!”褒姒不由哈哈大笑。妲己心急如焚只得冲下山崖,遂祭出两道白丝带将太子牢牢缠住再用力一拉抓住太子腰带一鼓作气飞上山顶。再看褒姒早已逃之夭夭了。

太子见退了妖孽上前拜谢道:“多谢仙子相救!”

妲己凝视山底良久,回过头对太子说道:“褒勇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念恩,就寻了尸首厚葬于他吧。”

太子连连允诺:“仙子放心,褒大哥是我救命恩人,我会按诸侯之礼葬之。褒大哥临终希望仙子救回他的妹妹……”

“此事不必多言,褒家兄妹的仇我自会报。眼下大周岌岌可危,你我需速速返回。”妲己不等太子说完,心绪难平转身欲走。

“仙子……稍等……”太子说罢朝山下拜了三拜。

妲己心下暂宽,轻轻道:“太子如此,大周有望,我也放心了。”遂载了太子径直往皇宫方向去了。只见太子望着妲己,眼中却并非全是感恩,似还流露出无比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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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殷蝉略施神通阻退了申候先锋的一万大军。申候不敢冒进,遂命人潜入王宫打探情况。

片刻后,探子回报:“禀侯爷,幽王已死,太子平安。”申候正犹豫间,但见四面烽烟四起,六路大军从四面蜂拥而至。

原来六大诸侯见到烽火本以为又是烽火戏诸侯之闹剧,皆按兵不动、不予理会。不想探马来报,镐京真的有变,又闻乃是三千妖兵为先锋攻破了镐京,申候十万大军在后。情势危急,六大诸侯忙点本部兵马,共计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往镐京救驾。

片刻间,三十万大 ji情燃烧全文阅读军已蜂拥至镐京城下,不想正遇上申候大军,遂将大军团团围住。正如一座兵山出土来!

眼见六大诸侯将申候团团围住,申候见此番阵势大惊:“如今百口莫辩,莫非天要亡我!”又转念一想:“我本欲诛杀昏君,登其大宝。退而求其次也可扶太子即位。如今犬戎王败退无踪,太子尚存,我毕竟是皇亲国戚,可借救驾之名自保。”遂命人备马,亲自上前同六大诸侯问话。

六大诸侯率军围住申候大军,申候纵身经百战也禁不住手心冒汗,只能强作镇静。诸侯见申候单骑出了大营,遂大喊道:“叛臣贼子!天子带我等不薄,怎敢有反心?还不下马受降!”

申候在马上稽首道:“诸位!请听本候一言!”

诸侯问:“你有何话说?”

申候说道:“诸位误会了。前日烽火台烽烟滚滚,本候得知西戎之主犬戎王率领妖兵过了五关直逼镐京,遂帅大军前来救驾。刚与妖兵大战数场死伤无数,那犬戎王本领无穷,我等力不能敌;遂在此扎营候各位前来援手。诸位为何迟迟才来?难道不见烽火台的狼烟?”

诸侯经此一问,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做答。

申候又道:“如今吾七路诸侯已齐,天子安危尚不知晓,应即刻入城救驾!”

诸侯闻其言之有理,也不及深究,遂共同举兵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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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镐京北门,白虎将军南宫烈和朱雀将军南宫雪共率一万人马阻截妖兵。酣战半响,妖兵势大不能抵挡,一万人马已死伤不足五百。南宫烈见势不好,对南宫雪道:“妹妹先走,我来殿后。”

南宫雪说道:“要走便一起走。”

南宫烈心下着急,吼道:“你速速带上煜儿远离镐京,若我等皆战死于此,南宫家再无血脉!快走!”

南宫雪闻言,银牙一咬,遂运起遁地法至太师府取了五岁的南宫煜出镐京去了。

可怜南宫烈寡不敌众,被众妖兵围住砍成了­肉­泥。南宫烈虽死,三千妖兵也损大半。正值犬戎王被殷蝉所伤,无心恋战,遂率残部撤退而去。

且说七路诸侯率军入城,不见妖兵,只见两人立于殿前,遂团团将其围住。殷蝉和妲己二人正欲商量擒妖之事,不想大军突至。

殷蝉问道:“你等是何人,为何围困与我?”

申候催马上前说道:“我等七路诸侯闻西戎蛮夷犬戎王率妖兵攻城,特前来救驾,为何不见妖兵,只余你二人?莫非与那犬戎王同路?”

殷蝉暗思:“我助你等退了犬戎王,救了太子,如今反而疑我。罢了,这人间勾心斗角之事与我何关?”遂答道:“诸位莫要误会,我乃截教门下殷蝉,今次皆奉师命下山擒拿妖孽。适逢犬戎王祸乱王宫,我刚才交手伤了他,化作一阵黑烟逃去。”

申候知道犬戎王的本事,不由大笑道:“这番话叫人如何信得?”

妲己闻言心有不悦,对殷蝉说道:“此尽皆凡夫俗子,何必与他们浪费口舌?”

这时一人排众而出,说道:“我能作证,二位仙长所言非虚!”

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七大诸侯齐齐下马跪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快快请起!”太子赶忙扶七位诸侯起身。

殷蝉与妲己见事情已然分晓,不欲久留,遂向太子请辞:“太子殿下,我等尚有师命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太子却将手伸出拦道:“二位仙长且慢行!”

殷蝉问:“太子还有何事?”

太子拜道:“二位仙长解我大周之危,感激不尽!但那犬戎王神通广大,若是二位离去,他再复返,我等如何抵挡?”此番一问,殷蝉也心中暗思:“太子之言不无道理,若犬戎王去而复返害了太子,大周血脉岂不断绝?”遂问道:“太子之意应当如何?”

太子猛然拜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如今父王已驾崩,朝野烽烟四起,大周正值生死存亡之秋。我闻两位与祖先武王皆有渊源,恳请两位助我一臂之力,待国势稳定再走不迟。宜臼必铭记恩情永世不忘!”

殷蝉扶起宜臼,说道:“太子请起,容我们相商。”遂与妲己说道:“我等此番下山乃是为了除妖济世,遇上周室之变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你我与武王既有渊源,不若助其一臂之力。”

妲己眉头略略一皱,说道:“我所虑者乃是恐二妖放出妖王为祸三界,届时你我想再降之只怕难矣。”

殷蝉说道:“我闻阐教弟子也已下山,估计不久便会来寻你我。不若先与在此助太子复国,顺便候他们会合,再做计较。”妲己闻言遂默许。

申候见殷蝉二人应允,上前一步奏道:“既得二位仙长相助,可保太子无虞。奈何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太子即位,主持国政!”

其他六路诸侯纷纷拜倒在地齐声附和。在卫、晋、秦、郑、申、鲁、许七路诸侯的拥立下,太子姬宜臼即位天子,是为——周平王!

第四十二回 双龙会

话说封神之时,玉虚宫门下昆仑十二仙曾失在混元金斗之下,被削去顶上三花,俱成凡人一般。可怜其数千年修为散去大半,再难登混元大道、修大罗金仙之身。这十二位仙人乃是:

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

此番应女娲娘娘之请,这日‘太上无极混元教主’元始天尊端坐宫中,命童儿点上香炉,盘膝静思:“想这十二弟子已伤元气,不得下山。余三代弟子杨戬等人历经封神磨练俱已成真仙,可担此任。”遂命南极仙翁持玉虚符命,命三代弟子下山相助。

自封神之后,三代弟子各领师命回了洞府不出。且说南极仙翁驾云须臾之间已到乾元山金光洞。仙翁见过太乙真人,并将降妖下界之事告之。太乙真人遂唤哪吒来见,那哪吒与三百年前也有不同,是何模样?但见:

面目清秀,挽双爪髻;着莲花袍,英姿飒爽。

太乙真人说道:“此乃掌教师尊之命,不得违背。你速速下山,相助女娲娘娘弟子妲己降妖。”

哪吒问:“那妲己不是早已死了,如何又出来一个?”

南极仙翁道:“那妲己乃是被女娲娘娘所救,已列仙班了。”

哪吒心中方明,遂上了风火轮、挎了火尖枪下山去了。

南极仙翁辞过太乙真人,又到九宫山白鹤洞寻了木吒、五龙山云霄洞寻了金吒、金庭山玉屋洞寻了韦护,三人俱奉命下山去了。转眼间又到了玉泉山金霞洞,得玉鼎真人告知杨戬并不在此,乃暂居在下界灌江口。

其日,杨戬正在府邸与七人相聚。这七人不是别人,乃是当年封神之役中被杨戬降服的梅山七圣,后敕封为斗部星君,乃是:四废星袁洪、天瘟星金大升、荒芜星戴礼、伏断星朱子真、反吟星杨显、刀砧星常昊、破碎星吴龙。

这七人封神之后,位列神藉。感念杨戬之功,遂拜杨戬为义兄。七人居于天庭无事,常常下界找杨戬把盏言欢、云游打猎好不自在。

八人正在饮酒,忽闻一阵笑声:“真君同七位星君好生自在!”

杨戬见是南极仙翁,急忙起身拜道:“不知师叔驾临,有失远迎。”

南极仙翁笑道:“此番前来乃奉师尊之命,命你等三代弟子下山,助妲己降服妖王。”

杨戬问:“是哪个妲己?”

仙翁答道:“此妲己非那九尾狐妖,乃是苏护之女,娘娘可怜其身,遂救其­性­命留在身边,如今已修成仙道。”

一旁袁洪又问:“敢问那妖王是何来历?”

仙翁说道:“乃是三千年前被镇压的五大妖王。”

袁洪心中一惊,原来七圣曾经也在下界为妖,早闻妖界五大妖王之名。众人对杨戬道:“义兄,此五大妖王非同小可,可让我等七人随你同去,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杨戬略一沉思,说道:“不可,今你等已是天庭星君,归玉帝管辖。无玉帝之命不可擅自为之。为兄我也历经百劫,倒要见识这五大妖王有何神通。”随即对南极仙翁道:“请回禀师尊,杨戬即刻启程”。

七圣见说不动杨戬,只得拜别。临别前道:“若是用的着我七人,义兄只管吩咐。”遂上天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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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大周新主即位,殷蝉与妲己暂时宽心。

翌日,二人步行至后山略作歇息,谈天论地一番好不畅快。不觉间四目相对,殷蝉心中一阵狂跳,不禁暗思:“我自修仙三百年来心如平镜,为何一见此女便起波澜?”

妲己也心如鹿撞,双颊绯红,忙借故离去了……

殷蝉心中莫名波动无从发泄,遂立于一块山石之前,两指聚力而发,山石顷刻化为齑粉。忽闻半空有人笑道:“哈哈!好手段!”

殷蝉抬头一看,来人是何模样?

但见: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带扇云冠,着八爪金龙袍,眉宇之间却有第三只眼。

见此人仪表非俗,殷蝉拱手道:“道友见笑了,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来人也不答话,下了云头劈面打来。

殷蝉心思:“此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来打,莫不是妖王一路?”遂举臂招架,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拳脚不分胜负。殷蝉劈空打出一掌,正中来人,岂知那人顺势一滚不见了。

殷蝉正惊奇间,山石后面窜出一斑斓猛虎,摇头剪尾要扑殷蝉。只见那虎:

眼似铜铃,须如钢针,利爪如刀,尾似钢鞭,吼一声,山谷震动!

殷蝉急忙闪身躲过,猛虎一扑不着,回身一甩尾,如一条钢鞭正中殷蝉后背。这一尾却难伤殷蝉,只见殷蝉身上隐现雷电之气,将 人间武道最新章节虎震开。

震开猛虎,殷蝉掌中发雷欲上前擒虎。这猛虎就地一滚变作一只苍鹰直冲天上去了。

殷蝉暗思:“此法变幻莫测,莫不是七十二变?”再抬头看,不见了苍鹰,来人早已立在身后。不知敌友,殷蝉急忙转身运起“风刃之术”,周围顿起无形之风,将来人困在其中。

此风非凡间之风,名曰“风刃”。风起之间如千万利刃旋身而割,纵使神仙也要遭殃。

只见来人面无惧­色­不闪不避,风刃绞之,发出“铛铛”作响的金铁交鸣之声!殷蝉见来人如金刚之体毫发无伤,心中惊奇。暗思:此人如同铜皮铁骨,刀剑难伤,不若以法术试他。

遂五指一张运起天罡五雷法,五道天雷直击此人。

那人大喝一声:“来的好!”眉心第三目猛然睁开,一道白光­射­出正抵住天雷。

“轰~!”一声巨响,二人皆各震退一步,心中暗自为对方喝彩。

殷蝉见来人无再出手之意,上前稽首道:“我闻玉虚宫弟子中,清源妙道真君杨戬会八九玄功,神通无穷,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那人上前还礼道:“道友勿怪,在下正是杨戬,我奉师命下山降妖。见你在此舒展筋骨,一时兴起而已。”

殷蝉闻言大喜:“原来果是杨道友,在下通天教主门下殷蝉是也。奉师命助妲己降妖,你我缘是同路。”二人一见如故,寒暄一番。正在攀谈间,又见一人驾云而来。来人头戴金冠,身披道服,手持降魔杵一根。

见来人降下云头,殷蝉拱手上前迎道:“许久不见,韦护兄风采依然!”来人正是韦护。

三百年不见,韦护见殷蝉神元气足,目透­精­光,心中暗念:“此子与三百年前简直判若两人!”遂答礼道:“许久不见,道友已大有进境了!”

殷蝉对二人说道:“两位皆是道德之士,此番齐下山降妖,必能马到成功。”遂带领二人一同去见妲己。

待杨戬韦护二人见过了妲己,不由得相视一笑。妲己不明就里,遂问道:“两位道友为何发笑?”

韦护说道:“你不曾见过我二人,我等却见过你。想当初那九尾狐借你之身与我等也有交手。不想今日你我成为道友,真是造化啊!”

妲己闻言想起当年九尾狐借自己之身做下无边恶业,不由黯然神伤。杨戬见状忙岔开话题,问道:“不知这五大妖王是何来历,被镇在何处?”

妲己遂将五大妖王说了个仔细,众人皆吃了一惊。

杨戬皱眉道:“那妖王孔雀隐于凡间托名孔宣,曾兵阻三山关伤我无数大将,我与他交过手,那厮神通广大,后多亏西方教主准提道人方能收复。若五大妖王皆是此类,恐怕我等未必能全功。”

众人闻之皆沉默不语。杨戬又问:“不知那犬戎王是何人放出?”

妲己说道:“乃是个青衣道人,不知用何邪术纳吸了混沌蚩尤旗上的蚩尤­精­血,成为妖王之体。犬戎王就是被他放出。恐怕此刻正在寻找其他妖王封印之处。我等不能再耽搁,需即刻启程。”

殷蝉猛闻青衣道人,心下一惊,暗思:“莫非是青狼道君?若真是他当日一念之仁今日反酿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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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时青狼道君正率黑龙王来到大雪山玉龙峰。这大雪山好景致!但见:

山顶处白雪皑皑,山腰林海茫茫,山间溪流不断,山脚碧波荡漾。

黑龙王对青狼道君说道:“据我所感,五妹应是被压在此地。”

二人遂降下妖光,四处寻找。哪知寻了数日这大雪山仿佛无边无际一般,怎么也走不出山去。

青狼道君心思:“奇怪,我二人怎在山中走了数日也走不出去?当年我在终南山棋盘峰也遇到过类似情形,不过今日略有不同。我总隐约感到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二人困在山中,似是一阵法!”想到此,青狼道君往眉心一点运起‘开天眼’。看了片刻心中已明,遂对黑龙王说道:“此地似被人布下迷阵,故意将我二人困在此地。”

黑龙王闻言说道:“尊驾既能看出端倪,可有破解之法?”

青狼道君答道:“只需破了阵眼便可。”

黑龙王又问:“阵眼在何处?”

“就在头上。”青狼道君五指一张祭出狼牙剑,顺势凝聚一股玄­阴­气附在剑上。那狼牙剑如一道闪电击向头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二人头上本平静如常的天空突然间之力破碎,眼前幻象消失殆尽。

青狼道君一看原来二人还在山脚,数日来只在原地打转罢了。黑龙王不由说道:“此人法力高深竟能玩弄你我数日。”

正在此间,忽闻一人做歌而来,歌曰:

天道有始亦有终,三界众生莫强争;

逆天改命徒劳力,到头方知一场空。

二人抬首看此人是何模样?怎见得他相貌稀奇,形容古怪,身着灰袍。欲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且看下回。

第四十三回 鬼面圣母

话说青狼道君和黑龙王来到大雪山欲放出鬼面圣母却被困了数日。二人刚破了迷阵,不想一人踏云而来。

青狼道君见此人一身仙气,遂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答道:“我乃这大雪山灵鹫峰圆觉洞的燃灯道人是也。二位这几日在山中呆的如何?”

青狼道君闻燃灯之名不由心思:“原来是他这几日布下迷阵阻住我二人去路。此人乃是阐教门下众仙之首,道行高深。”遂答道:“你的名头我倒听过,你可知我是谁?”

那燃灯道人以法眼观之,见青狼道君隐现蚩尤之象,一时间也不明就里。遂说道:“我虽不知你根底,但你擅自放出妖王祸乱三界,贫道此来便是劝你早日回头。”

“哈哈哈哈!”青狼道君大笑道:“你不修你的道,偏来管闲事。如此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说罢五指一张,祭出狼牙剑劈向燃灯道人。

燃灯遂举杖相迎,用柔劲御之,随即跳出圈外祭出二十四颗白晃晃的珠子来。

此宝名曰“定海珠”,原为截教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所有,珠有二十四颗,发出五­色­豪光,耀人眼目。后于封神之役被燃灯夺了,留在身边防身之用。数百年后方兴于释门。

那定海珠如碗口大小,挟雷霆之势劈面砸下。青狼道君不闪不避,周身运起玄­阴­之气护体。定海珠打在身前如同金铁交击,铛铛之声,未能伤其分毫。

青狼道君说道:“我道定海珠是宝,不过如此!”遂祭起狼牙剑破空袭来,燃灯道人一张口,口中生出一朵白莲,架住此剑。有赞曰:

阐教道法妙中妙,白莲更是玄中玄;修得玄妙伏龙虎,日后西方有渊源。

青狼道君见状暗思:“这道人也有些手段。”遂右手一指,一道玄­阴­气涌出一分为七,分别击向燃灯道人七大要­茓­。燃灯欲举杖化解,不想这玄­阴­之气如跗骨之蛆,钻体而入,瞬时冻结真气,凝结血脉。

燃灯顿时失­色­,暗思:“这黑气冰寒刺骨好生厉害!”遂大呼道:“门人何在,快快出来相助!”

话刚落音,只见云中出现一大鹏来!那大鹏是何模样?有赞曰:

一声长鸣惊九霄,二翅遮天云雾迷;曾扇四海俱见底,吃尽龙王海内鱼!

其煽动双翅,如飓风袭至,卷向青狼道君。燃灯顺势跃上大鹏脊背,转身飞走了。

青狼道君见燃灯逃走也不追赶,又见黑龙王抄手而立坐山观虎斗,不由心思:“这黑龙王面上归附,实则另有心思,不得不防。”

黑龙王见燃灯已退,上前说道:“我看那山腰处有一洞­茓­,恐是镇压鬼面圣母之所。”

二人遂降在洞前,赫然见洞口张着一口大网。那网丝晶莹剔透,散发淡淡雾气。青狼道君上前一扯却扯不断,遂挥起狼牙剑劈砍而下,蛛网仍是丝毫未损。黑龙王心中不由暗笑:“此人岂知这万毒蛛网是天下至柔之物,任你何等兵刃也难破之!”

青狼道君冷哼一声,掌心浮现一股玄­阴­气霎时间将蛛网冻结成冰;再将手一指,蛛网立破。黑龙王见状也不由略略动容。

二人入洞看那洞中光景,并不见人,只见一个巨大的茧被蛛丝吊在洞顶,周身被万年雪莲包裹起来,上面还有一张符印镇压。

黑龙王说道:“天山雪莲乃毒物克星,想必是女娲知晓五妹剧毒无比故用雪莲将其裹住。”

青狼道君闻言取出‘混沌蚩尤旗’挥了几下,那天山雪莲被红光一照顿时纷纷枯萎殆尽,掉落下来。黑龙王遂上前揭去符印,大喝一声:“万毒妖王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少时,只听裂帛之声,一人破茧而出。此人是何模样?有诗为证:

开天辟地玄黄出,万类毒物我为祖;七­色­毒雾腹中藏,溶皮蚀骨转眼无。

玲珑身着五彩服,一根蛛丝手中出;半面妖纹身上绕,玉体如雪俱是毒。

此正是五大妖王之一的‘万毒妖王’——鬼面圣母!

那圣母得了重生,见黑龙王在不禁喜出望外,遂问道:“二哥助小妹脱得生天,不胜感激!不知兄长从何而来?”黑龙王遂将原委告之又引其拜见了青狼道君。

时隔三千年重见天日,圣母心中欢喜不已。

黑龙王对二人说道:“如今五妹也已逃出生天,唯剩三弟孔雀和四弟山魈。只是我却丝毫感应不到三弟的妖气,甚是奇怪。”鬼面圣母闻言施展神通也察觉不到分毫。

青狼道君闻言心中已明,对二人说道:“无须找了。想三百年前封神之役时,三山关有一大将孔宣乃是一只五彩孔雀所化,后被西方教主收走。想必就是你们的三弟孔雀王了。”

“什么?”二妖闻言大怒道:“西方教竟敢如此无礼,待我等前去打上西方救出三弟。”

青狼道君闻言拦道:“不可。那西方教主乃是通天彻地之人,连阐截人三教教主尚要 洪荒之星辰全文阅读让其三分。况那孔雀尚被轻易收服,只恐你二人也未必是其对手。”

鬼面圣母闻言对黑龙王道:“此言在理,此时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去须弥山放出三哥为上。”黑龙王心知放与不放还要看青狼道君之意,遂回身问道:“尊驾之意若何?”

青狼道君正要答话,忽闻身后有人呼喊,回头一看竟是犬戎王赶来。

原来犬戎王当日被殷蝉击退,遂率领残余妖兵退往他处暂避其锋,欲寻青狼道君再图良策。这日循着妖气而来不想正遇三人。

犬戎王见鬼面圣母逃出生天,拱手贺道:“圣母!三千年不见如今再又聚首了!”二人寒暄一番不表。

青狼道君问犬戎王道:“你与九尾狐联手灭周,如何寻至此处?”

犬戎王答道:“尊驾不知,我本欲助小妹一举灭周,不料半路杀出一人,自称是截教门人殷蝉。他有一法宝甚是厉害,不见其形、只见金光,若是躲的慢了恐怕已身首异处,故只得先走了。那九尾狐恐已遭了二人毒手。”

青狼道君闻殷蝉之名不惊反喜,自思:“来的正好!新仇旧账一并算清!”遂问道:“我已救了小狐,无须担忧。如今那王宫中情况如何?”

犬戎王说道:“幽王已死,但那七大诸侯拥太子即位。想必殷蝉和前日那白衣女子二人尚在宫中。”

青狼道君玄­阴­气初成,正要拿殷蝉开刀,遂对三妖说道:“既如此,三位随我去王宫走一遭,待灭了大周再放那山魈王不迟。”

三妖不好违逆,遂跟随青狼道君往镐京而去。此时空中正隐着一人听的仔细,不是别人正是燃灯道人。

原来刚才败走,燃灯并未走远反而使个隐身法跟随几人看其打算。如今得知四人返回镐京要灭大周,遂一拍大鹏,说道:“速速往镐京去!”那大鹏一振翅便是万里,须臾之间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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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殷蝉和众人正商定诛妖之策。忽闻门外有人呼喊,四人定睛看去见一灰袍老者。

“燃灯师叔!”

杨戬和韦护赶忙上前打礼。“师叔从何而来?”

燃灯同殷蝉和妲己答礼后,说道:“你等怎会在此?”

杨戬答道:“前日奉玉虚法旨下山助女娲娘娘除妖。”

燃灯方明,自语道:“想是妖王出世,阐截两教弟子齐齐下山。”

殷蝉问道:“敢问道友因何来此?”

燃灯答道:“你等不知。我刚刚在大雪山遇到一个青衣道人,他正欲放出妖王。我与他斗了一番被一股黑气所阻,只得退去。后来我隐在空中看又有一妖王赶来,如今五大妖王已出其三,正杀向这镐京而来!”

“什么?”众人闻言皆吃了一惊。

殷蝉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你我速速准备迎敌。”燃灯闻言摆手道:“那青衣道人的黑气无法可破,甚是厉害,况那三大妖王皆身怀绝技。单凭你等几人实难抵挡。”

杨戬说道:“师叔,事到如今总不能坐以待毙。想大周平王刚刚登基难道便要遭此灭国之难?”

燃灯一时也无计策。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忽闻半空有人叫道:“大师兄!”

殷蝉闻言好生耳熟,遂出了宫门抬头看去,只见水火童子正在云端呼喊。

“师弟!”殷蝉见状遂招呼二人。

水火童子降下云头,见过众人。殷蝉问道:“你二人怎会来此?莫不是师尊有何吩咐?”

“我二人奉师命而来,给大师兄送来此物。”水火童子将背上的一个木匣取下递与殷蝉。只见那匣身长一尺九寸,仙气萦绕。乃天地间仙木所造。

殷蝉打开木匣,但见仙气涌出,霞光四溢。当中不是别物,正是先天至宝诛仙、戮仙、绝仙、陷仙四口宝剑!只见得,后人有诗为证: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

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

诛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

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殷蝉见状不由问道:“……这是……”

水火童子说道:“师尊知道妖王出世,让我二人将这四口宝剑交付与你斩妖除魔。师尊嘱咐此乃我教镇教之宝不可轻慢!”

殷蝉诺诺应道,双手接过木匣。众阐教弟子见这四口宝剑不由心中一怵,只因三百年前封神之役,通天教主曾用此剑摆下诛仙阵杀戮众多阐教弟子,无不心惊。

送走水火童子,殷蝉对众人说道:“此番师尊送来至宝,便可抵挡那妖王了!”

燃灯问道:“这四口先天宝剑虽然厉害,但除了教主无人会摆那诛仙阵,也是无用啊。”

殷蝉闻言笑道:“眼下正有一人可摆诛仙阵!”此语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

第四十四回 诛仙阵

话说通天教主命水火童子给殷蝉送来四口宝剑,助其降妖。燃灯忧心无人会‘诛仙阵’,此时殷蝉却说眼下就有一人可担此任。

燃灯道人说道:“这诛仙阵乃是鸿钧老祖所创,三教中唯有通天师叔在三百年前封神之役摆过一次,之后便未曾见过。想此阵乃截教镇教绝学岂会轻传,你此言岂非妄语?”

殷蝉将木匣背在身上,对众人说道:“在下不才,但得教主二百年前垂赐‘诛仙阵图’,苦心修习略略学得皮毛。如今大敌当前唯有勉力一试。”

“啊?”此语一出,在场之人除了妲己皆吃了一惊。

杨戬不由暗思:“这殷蝉究竟是何人?通天教主竟然将这镇教绝学相授,确是匪夷所思。”

韦护说道:“既然道友有如此神通,不妨在这镐京四门各挂一剑,摆下诛仙阵将城护住,我等皆无忧了。”

殷蝉摆手道:“道友此言差矣。一则这镐京太大,二则我法力有限未有此大能,故此阵力不能及。唯有寻一处关口,让我摆下此阵阻住妖王。”

妲己闻言说道:“前日我来镐京时,见北面二十里处有座废弃的‘嘉玉关’,想那妖王从大雪山而来必经此地。”

燃灯闻言大悦,说道:“既然如此,想那妖王即刻便至。便由杨戬韦护二人前去阻上一阻,为殷蝉摆阵争取些时间。顺便将妖王引到嘉玉关来!”二人领命而去。

殷蝉同妲己和燃灯遂往嘉玉关布阵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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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青狼道君和三大妖王妖气冲霄直向镐京而来。正行间,突然半空两道金光拦住去路。

“何人拦路!”犬戎王脾气火爆,立时上前吼道。

那金光退去,走出二人。正是杨戬和韦护!两人一看面前四人皆是妖气冲天,尤以中间那青衣道人诡异莫测。杨戬见了青狼道君不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这盗宝的狼­精­兴风作浪!”

韦护闻言问道:“道兄见过此人?”

杨戬答道:“此人曾是截教门下,三百年前曾来玉泉山金霞洞取陷仙剑与我有过交手,甚是­阴­险。只是今日观之似已脱胎换骨。”

犬戎王岂容二人自在攀谈,阔步上前将手一挥,现出震獒槌。随即喝道:“你二人谁先受死?”岂料黑龙王将手一挥拦在犬戎王身前。犬戎王问道:“二哥何意?”

原来黑龙王因刚才燃灯道人相阻时未有出手,见青狼道君面­色­不悦,也便放下身段说道:“三千年未活动筋骨,这两个小子便交给我来玩玩。”说罢飘至二人身前。

韦护见状对杨戬说道:“我先来会会此人。”遂一纵身跃上半空祭起降魔杵。

此宝乃镇压邪魔,护三教大法之物,重八万七千斤。拿在手中轻如草灰,一旦祭出如须弥山之势。

那降魔杵迎头打下,如一座山岳压来!黑龙王面无惧­色­只将袖袍一甩,袍中飞出一条龙骨鞭将降魔杵缠住困在半空打不下来。

韦护见状不由吃了一惊:“我这降魔杵重如泰山,竟被这厮轻描淡写挡下?”

杨戬见状运起三目神光观看此人根底,见其原身乃是一条硕大黑龙。黑龙王见杨戬卖弄神通,大喝一声道:“三眼小子,休要张狂!”随手甩出两条龙骨鞭向杨戬打来。

只见那两条龙骨鞭,如两条翻江巨龙劈面打来。杨戬不敢大意,一伸手祭出三尖两刃刀迎上。斗了几个回合,杨戬只觉鞭上力道越来越重,打的双臂麻软,所幸将手一挥,那三尖两刃刀化作一道银光收入掌心。

黑龙王笑道:“三眼小子连兵器也不要了,便让我一下送你归西吧!”说罢,那龙骨鞭以断石分金之力打向杨戬天灵。杨戬丝毫不惧,只将身一震运起‘八九玄功’,只见一道金光从天灵而出罩住全身。那龙骨鞭打在头上爆出一声巨响,杨戬虽退了两步却也毫发无伤。

黑龙王见杨戬竟能接下这一鞭,不由心思:“我那龙骨鞭足以断石分金,这三眼小子莫非是金刚之躯?”

众妖皆不知杨戬‘八九玄功’之妙,此功又名‘九转元功’。正所谓功成九转,将天生之三魂七魄炼化,九转归一,元神便永聚不散,功体亦可万劫不坏,直登大罗金仙之境。以杨戬的资质已练到了第五转,足以傲视同群。只是这‘八九玄功’玄妙无比,连玉鼎真人尚无缘习得,杨戬是从何学来?此事后面再表。

此时,鬼面圣母身形一展如飞鸟灵猿落在二人身前,回身对黑龙王道:“小妹得众位兄长相救尚未立寸功,二哥少歇待我陪这二人玩玩”。黑龙王闻言也不阻拦。

圣母对杨戬和韦护说道:“你二人既是阐教弟子,不在山中修道来此作甚?”

韦护­性­如烈火,喝道:“你这大蜘蛛被压千年不知悔改,就不怕再无出头之日?”

“哈哈哈哈!”鬼面圣母笑道:“两只蚂蚁也敢来教训我?不自 重生之盾御苍穹小说5200量力!”说罢大口一张,两股七­色­毒雾喷涌而出,分别喷向杨戬和韦护二人。哪七­色­?

乃是黑­色­黑蝎毒、赤­色­赤练蛇毒、白­色­天蚕毒、黄­色­巨峰毒、金­色­金蟾毒、蓝­色­冰虫毒、青­色­狼蛛毒。这七种毒物为天下至毒,混合一处凡人闻之即死,神仙也捱不过半刻。

杨戬虽然有八九玄功护体,但被这七­色­毒雾触到立时双目剧痛、流泪不止。

“不好!”杨戬心知厉害遂迎风而变,化作一只大海雕俯冲下天去。韦护见势不妙也化作一道金光而走。

青狼道君见二人往镐京方向逃去,笑道:“这二人嘴上的功夫远比手上的厉害呢!”几人遂尾随追去。正行间,突然见正前方黄雾腾腾。那杨戬和韦护钻入雾中转眼不见了。

青狼道君说道:“这雾似有古怪,从上面飞过去。”

三大妖王闻言往上走去,不想却被半空中一道强大气场阻住云路,几人使劲浑身解数也难以寸进。

黑龙王说道:“此必是有人设的局,将你我挡在此处。”

青狼道君闻言大喝一声,只见眉心一点灵光迸出,正是——“开天眼”!其借天眼观之,发觉这气场皆由黄雾所发,内里似有一道人影却看不分明。随即对黑龙王说道:“将这黄雾驱散,布阵之人就在其中。”

黑龙王闻言猛然深吸一口气。“喝!”只见其大口一张,一阵狂风吹出将那黄雾渐渐吹散。只现出一个阵来!是何模样?见那阵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各挂着一口宝剑,前后左右皆有门户。内里杀气森森、­阴­风瑟瑟。纵使是纵横天地许久的妖王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齐声叹道:“这是何阵?如此萧杀!”

一直未有开口的青狼道君心中早震惊的无以复加:“此阵应是诛仙阵!那东南西北所挂的正是截教镇教之宝的四口先天宝剑,难道……教主来了?”想到此,青狼道君不禁面罩寒霜。

犬戎王说道:“这劳什子阵让老子先去破了他!”说着便要入阵。

青狼道君心思:“让这犬戎王进去探探阵也好。”遂不加阻拦。待其钻入阵中,青狼道君对其他二妖吩道:“你等在此等候不可妄动。”说罢双掌一翻将玄­阴­气全力施展,只见霎时间黑气萦绕护住周身,那方圆百丈内的生物皆冻结成冰枯萎而死。二妖此刻见识到青狼道君的真正实力,俱暗暗吃惊。

青狼道君有玄­阴­气护体,这才缓缓尾随犬戎王走进阵去。

待进了阵,只见中间黄雾未散,正有一人端坐在中心。犬戎王看不清模样,遂将手一挥散去黄雾。

“是你!?”

犬戎王乍见此人顿时惊得三魂出窍,阵中端坐之人竟是殷蝉!犬戎王心中涌出一丝惧意遂后退了两步,不想正碰到身后的青狼道君。

殷蝉见青狼道君入阵,面上略略动容:“原来前番放出妖王的青衣道人果真是你?”

青狼道君见阵中的不是通天教主而是殷蝉顿时放下心来,遂冷哼一声道:“今日一切皆是拜你所赐呢,殷蝉!你这诛仙阵倒似模似样。只是凭你的斤两岂能驾驭的了?休要虚张声势了!”

殷蝉也不答话,只缓缓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在清风观中发下的誓言?”青狼道君闻言一愣,少时哈哈笑了起来。“那样的誓言岂能作数?你别天真了!”

殷蝉心知多说无益,遂道:“对天发誓而不尊,必遭天谴。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让你圆了誓言吧!”说罢双手一拍,诛仙阵内顿时刮起一阵萧杀之风,吹的青狼道君和犬戎王立不住身形。有赞曰:

诛仙阵有无上法,黄雾狂风雷火埋;莫道妖法通玄妙,若进此门尽成骸。

青狼道君深谙先下手为强之理,喝道:“你道我还是以前的青狼道君?”说罢五指一张,那玄­阴­气如电­射­出,犹如五条黑蟒瞬间卷向殷蝉。

殷蝉被这玄­阴­气缠身,顿时冰寒彻骨、真气凝结,不由吃了一惊:“这黑气好生厉害!”赶忙提起一口真气,掌中发雷震动‘诛仙剑’。

只见诛仙剑剑身一晃,一道白光打下。青狼道君见势一闪身躲在犬戎王身后,可怜犬戎王还未及看清,只惨叫一声,左臂齐肩而断!

“不好!”青狼道君暗叫一声,只见剑气先斩断犬戎王一臂再劈面打来。也不及多想,瞬间将玄­阴­气凝在身前全力抵挡这诛仙剑气。想当年封神之役,元始天尊入这诛仙阵尚被打落头顶金莲,何况青狼道君玄­阴­气初成尚未­精­纯,岂能抵挡?只见剑气透过玄­阴­气生生将胸前劈出一道七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哇啊~!”

青狼道君没想到玄­阴­气竟然也挡不住这剑光,顿时血洒阵中,急急将手一挥祭出‘混沌蚩尤旗’。只见万道红光撒下,殷蝉见红光凶恶赶忙将手一指,怀中‘碧水游龙旗’飞出护在头顶,瞬时放出万朵金花截住红光。

青狼道君趁机一把抓了犬戎王冲出阵去。两大妖王正在阵外心如火燎,忽然见二人浑身披血从黄雾中冲出赶忙迎上。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四十五回 平王迁都

“我的手!!!”

一声凄厉怒号震动山岳,犬戎王被诛仙阵斩了一臂直露出森森白骨;不但如此,那剑气尚未消散殆尽从伤口侵入体内痛如万剑穿心,强如犬戎王也忍不住仰天大呼。

黑龙王见状伸出右掌抵在犬戎王背门,一股雄浑妖力涌入体内欲将残余剑气从断臂处逼出。但这诛仙剑气岂会如此简单?单是残余剑气透出已将黑龙王右臂的袖袍割的七零八落。

黑龙王心思:“残余剑气已如此厉害,想那阵中必厉害百倍。”遂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猛然施力将残余剑气一鼓作气从断臂逼出,只见一道白光飞出将一旁的山头齐齐斩掉!

鬼面圣母再将手一挥,手中蛛丝化作万千条将犬戎王断臂处缝合,血立时止住。

再看青狼道君,自是不能在两大妖王面前出丑,只咬紧牙关运起玄­阴­气将伤口的残余剑气逼出。纵是如此,胸前也赫然留下了一道七寸长的伤疤。

两大妖王上前问道:“此阵究竟有何玄妙,连尊驾也重伤至此?”

青狼道君并未答话,心中依然惊魂未定:“殷蝉虽然摆下诛仙阵但威力恐怕与教主相去甚远,若非如此今日难逃断首之厄。师尊曾说这玄­阴­气若达巅峰刀剑法宝莫能伤之,想我修习时日尚浅方有此败,唯有它日再算。”随即强打­精­神对二妖说道:“此阵急不能破,我等速速离去。”

二妖见青狼道君也伤至如此,只好挟了犬戎王化作黑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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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杨戬伤了双目,韦护遂护着杨戬先回镐京修养;燃灯道人和妲己则守在阵后伺机而动。眼见四大妖王退去二人遂上前查看。

先前殷蝉发动诛仙阵早已透支,只凭意志苦苦支撑。见四人已退遂心下一宽散了功法,那四口宝剑顿时掉落在地上。

“这诛仙阵果然难以驾驭,若那四人再多纠缠半刻我也难以支持了。”殷蝉缓了半刻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挥将地上的四口宝剑收入匣中。

“道兄可有大碍?”妲己赶来见殷蝉满面通红、汗出如浆,遂小心将其扶起。

殷蝉答道:“我也是第一次摆诛仙阵,这阵法耗力甚巨远超想象,恐短日内不能再运功了。”

燃灯捋须道:“你修为不够深厚强摆此阵,如今内里已伤若不治愈遗祸甚深。可惜我那归元丹尚未练成,否则服下一粒伤势十日内自愈。”

殷蝉闻言拱手说道:“有劳二位费心,我想多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

“且慢!”妲己闻言从怀中取出一粒红丹递与殷蝉。“此乃九转灵丹,有返本归原之效,你服下吧。”

殷蝉知道此丹为稀有之物,遂问道:“这九转灵丹极为罕有,你从何得来?”

妲己说道:“前日我回女娲宫复命,娘娘见我受伤赐了两粒,我服了一粒此刻还剩一粒,正好赠与道兄。”殷蝉伸手取了灵丹,服下之后顿觉五内如有一股温热之气充斥,大感舒泰。

待三人回到镐京,韦护已到五台山清凉洞取来钟­乳­帮杨戬清洗双目,此时虽然尚未痊愈但也能辨认面目了。

见杨戬也遭了暗算,燃灯道人忧心不已,叹道:“那妖王个个身怀绝技,今番退去全赖殷蝉摆下诛仙阵,但此阵能挡一时却非长久之计。何况我等尚不知那青衣道人根底。”

杨戬闭目说道:“此人三百年前我曾见过一面,乃是截教弟子。想必殷蝉道友应知此人根底。”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殷蝉。

殷蝉答道:“不错,此人名青狼道君,曾是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后因心术不正被教主赶出教门,已非我教弟子。不知他因何机缘竟然寻得‘混沌蚩尤旗’修成如此神通,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时,妲己开口道:“我也有一事不明,前日我在王宫中遇到一位‘故人’。”

“故人?”众人闻言不明妲己之意。

妲己顿了顿,说道:“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占我­肉­身迷惑纣王的金眼九尾狐。”

“什么?”杨戬韦护二人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说道:“三百年前太公斩那九尾狐时我二人皆在场,身首异处岂有复活之理?”

妲己答道:“此也是我不明之处。但若我所料不错,这九尾狐应和青狼道君是同路之人。”

此语一出,彷如一个庞大的迷局让众仙一时间难明就里。殷蝉打破沉默道:“各位道友,青狼道君也好,九尾狐也罢,皆是一丘之貉。前番二妖灭周未遂必不死心,眼下又逢大周平王新立,不若你我先去拜见天子共商对策如何?”此语一出,众人纷纷赞同遂往王宫而去。

此时周平王姬宜臼刚刚以王侯之礼厚葬了褒勇,丝毫不知妖王来犯之事。闻说众仙来见赶忙起驾回金銮殿。

进了大殿,众仙早已等候。平王见众仙家仪表不俗皆是道德之士,心中大悦遂令人赐座共商大计。众仙见过平王,将妖王之事尽数告知。

平王闻言方明来 天法界小说5200龙去脉,不由长叹一声:“想三百年前武王伐纣顺天应人,方得众仙相助奠定大周数百年基业。可惜父王不知修身治国,宠幸小人、杀戮忠臣,方被妖孽乱国,险些葬送大周江山。各位仙长与先祖武王颇有渊源,如今周室刚稳,姬宜臼请列位挽救大周于水火!”说罢,平王起身朝众仙深深一拜。

燃灯道人上前扶起平王,说道:“大王不必多礼,我等此次下山便是要除妖济世,只盼大王励­精­图治重振大周昔日风采,令百姓安居乐业,方为我等心愿。”

平王闻言再拜:“仙长所言极是。如今情势危急愿闻众仙高见。”

殷蝉起身说道:“镐京经连番征战已残破不堪,此番又有妖王相胁,不若迁都先避其锋芒。”

平王略略思索一番,随即答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我与众臣们相商。”

稍后平王召集群臣商议,众臣皆言此计可行。平王问道:“既然众人皆言迁都之计可行,那迁至何处为好?”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商议起来。

少时,一人站出,奏道:“大王,镐京之东有一处名‘洛邑’,此地有伊、洛二水贯通,民风淳朴、沃野千里,乃天下之中。昔日周公旦曾亲自勘察此地,实是定都的上佳之选。”

平王闻之大喜,遂宣诏:“好!就迁往洛邑,号——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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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平王决定迁都洛邑。燃灯道人命杨戬韦护二人一路保护平王,殷蝉和妲己则暂且留在镐京以作后应。

殷蝉得妲己所赠九转灵丹又调养几日,渐渐恢复元气。

这日,殷蝉来到王宫后山散步,正看见一白衣女子二指轻点采下一朵花来。

“是她?”殷蝉见是妲己不由心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来仙子也不例外……”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花草也如是。”殷蝉远远说道。

妲己见有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殷蝉,不由轻轻笑道:“不知道兄来到,伤势可有痊愈?”

殷蝉答道:“多谢师妹的九转灵丹,已经好多了。今日难得雅兴来这后山散步。”

妲己轻拈花枝,轻轻道:“今日我见山上野花盛开,随手把玩一番。只是这花虽漂亮却也有凋谢的一天……”

殷蝉闻言幽幽道:“世界万物皆师法自然,也因此我等才机缘走上仙途,修仙悟道。为的便是跳出生死轮回。”

妲己轻叹一声,说道:“修仙之路何其漫长清苦,真不知能否坚持下去。”殷蝉何尝不知清修之苦,随手摘下一朵花递给妲己,笑道:“路虽清苦,却也要苦中作乐!”

二人四目相对,一股莫名之情油然而生,犹如湖面上的一道涟漪层层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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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青狼道君和三大妖王破不了诛仙阵只得先离了镐京。正行间,黑龙王突然按下妖光对青狼道君说道:“此番既然镐京急不能破,不若先往须弥山放了山魈王也好多道助力。”

青狼道君允之,四人遂调转云头往须弥山去了。

话说那须弥山为西方胜境之宝山。此山是由金、银、琉璃、水晶四宝所成,所以称妙,诸山不能与之相比。山形上下皆大,中央独小,山根有七重金山,七重香水。

四人行了半日来至须弥山山巅,皆叹此山之奇。

众王运起妖力观看此山,但见一股妖气被压在山脚之下。四人按下妖光观看,见山脚有一洞,洞门处贴有符印,内里透出无比热气熏得众人口­干­舌燥。

众王心思:想必此处便是镇压山魈王之处。

“何方妖孽敢来须弥山撒野!”

忽然洞口出现两人声如雷鸣。这二人何等模样?但见:身着甲胄,手持画戟,威武凶猛,宛如天神。

众王笑道:“你是何方神圣,敢如此口气?”

二将说道:“我二人乃西方镇守须弥山门的哼哈二将是也!”

原来三百年前封神之役,西方二位教主来东南两地度化有缘,大批有根行之士投入西方。哼哈二将一名郑伦,能鼻哼白气制敌;一名陈奇,能口哈黄气擒将。封神时被敕封为哼哈二将之神职,镇守山门。

黑龙王对青狼道君说道:“这二人交给我,请尊驾先行入内。”说罢展身而上拦下二人。

青狼道君祭出‘混沌蚩尤旗’破了封印入内而去。刚一入洞只觉灼热无比,越往下走洞内越热,只见周围的岩石已经被烤成通红。青狼道君遂将手一指,一道玄­阴­气护住周身,热力难侵半分。

大约半柱香时终于来到山洞尽头。青狼道君未及欣喜却猛然面­色­大变:“这是什么!?”

只见一团火红的熔岩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凝住悬浮在洞内,火舌四溅!翻涌不息!

于此同时,洞外黑龙王正同哼哈二将斗在一处,却未留意云中一阵雷声正由远而近传来。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

第四十六回 飞绝天下

话说三百余年前,周文王姬昌往镐京谒见天子时路经燕山。突然间雷雨大作,姬昌率众人避雨时却在一座古墓旁偶遇一弃婴,众人尽皆称奇。

姬昌­精­通先天八卦遂掐指一算,不由大喜:“我命中该有百子,如今遇上此子正合一百之数。”遂将此婴孩收为第一百子。

此时终南山玉柱洞有位上仙名‘云中子’,见雷电大作寻声而来,正遇姬昌。云中子遂向姬昌求来此子收做徒弟。又因雷电大作之时诞生,故取名为‘雷震子’。雷震子在终南山学艺数载,一对风雷双翼独步天下,七年之后助父亲姬昌逃出五关,后于封神之役中助武王伐纣立下赫赫战功!后人有诗为赞:

两枚仙杏安天下,一条金棍定乾坤;

风雷两翅开先辈,变化千端起后昆。

眼似金铃通九地,发如紫草短三髡;

秘传玄妙真仙诀,炼就金刚体不昏。

且说这日终南山玉柱洞中,云中子正在静坐清修忽觉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方知下界妖王现世,遂唤来雷震子。

但见雷震子模样与三百年前丝毫未变:面如青靛,发似朱砂,口生獠牙;身披紫金甲,足蹬踏云靴,背生一对­肉­翅,威武如煞神一般。

雷震子见过师尊,问道:“不知师尊唤弟子来此所为何事?”

云中子说道:“昔日武王立国距今已有三百年余,如今下界横生妖孽,玉虚宫弟子皆下界去了,你亦不能袖手旁观。”

雷震子三百年未下人界,早已跃跃欲试。随即说道:“弟子即刻下界相助道友。”

云中子又吩咐:“且慢,此番乃上古妖王逞凶,那妖王正往须弥山去。你有风雷二翅顷刻能至,只是若遇强敌不可恋战,可到镐京会合其他道友再做打算。”

雷震子拱手道:“弟子明白!”

“下山前为师再赠你一物。”云中子从袖中掏出一颗红杏递给雷震子:“此仙杏乃我终南山聚天地灵气而生的至宝,只此三枚。你先前已服下两枚,如今这一枚为师也赐给你,服下它日后自有妙用。”

雷震子吃下杏子顿觉面上发烫,片刻间方消失了。再看其面貌,原来如雷公般的嘴脸已变的面如冠玉。雷震子自语道:“原来是这般妙用?”

云中子笑道:“岂会如此简单?日后自会明了,你速去吧。”

雷震子大喜,振开风雷二翅须臾之间已离了终南山径直去了。怎见得?有诗赞道:

其身本为文王子,仙山得道后保周;

一双风雷玄妙翅,天地之间任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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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须弥山洞外,哼哈二将正抖擞­精­神战住黑龙王。斗了数合,二将不敌遂使个眼­色­猛然施展神通:但见一人鼻哼白气,一人口哈黄气。只听两声钟响,黑龙王立时呆若木­鸡­,不能动弹。

原来二人之术皆能吸人魂魄,魂魄一离体则举手就擒。只是二人不知妖不同人,这妖王元神之力颇为强大,也只是被震慑片刻不能吸出。片刻之后,黑龙王元神复位如梦初醒,大怒之下祭出龙骨鞭打的二将三魂出窍,两人见遮挡不住只得遁地走了。

“这小小毛神也敢来捋虎须!”黑龙王冷哼一声,叫上二妖欲一起入洞。

正在此时,三妖忽闻头顶响起风雷之声,直震人心魄!只见云中一道黑影扑面而来。

黑龙王对二妖说道:“来人杀气腾腾,恐非善类。”话音刚落,那黑影早飞至身前。见其模样:双目如电,发似朱砂,面泛青光,最奇的乃是身后生着一双­肉­翅!

见此异人,黑龙王问道:“那长翅膀的,你是何人?”

来人手握黄金棍一指三人,喝道:“我乃终南山玉柱洞雷震子是也!”

妖王见雷震子背生­肉­翅,知是异人,遂问道:“我等不曾认得你,你来此作甚?”

雷震子遍观三人皆妖气冲霄,也不答话举起黄金棍向黑龙王头上砸下。黑龙王岂是等闲之辈?将袖袍一甩,一道白光将黄金棍荡开。

二人正胶着之间,忽闻洞内一声巨响,一个赤红之物从洞中飞出直袭雷震子。雷震子见势若雷霆忙闪身躲过,再定睛 带个僵尸纵横异界最新章节一看,但见来者模样:

面如阎罗厉鬼,发如火焰冲天;身着赤红甲胄,手持一根混铁­棒­。浑身散发惊人热气,如赤发魔鬼一般。这厮不是别人,正是五大妖王之一的——山魈王!

山魈王见雷震子退入云中,遂跃上半空运起妖力,顿时周身爆发出红光将云气蒸发殆尽!正有诗赞道:

曾到仙山偷奇果,炼就地火显神通;

三界之内罕敌手,自诩火神压祝融!

雷震子见状大喝一声:“妖孽看打!”遂举棍砸下。两人打上天空,只见:

一条黄金棍,一根混铁­棒­,只打的棍花四溅、­棒­影无踪。好似麒麟斗獬豸,猛虎斗狻猊!

雷震子展开风雷二翅,灵活无定,快绝天下!渐渐的山魈王遮挡不及肩上挨了一棍。这一下山魈王动了真怒,猛然运起火劲将雷震子震开,随即抽出地火源源不断的聚于混铁­棒­上。这混铁­棒­乃是海底奇铁所打制,能耐万度高温,故不会被地火融化。

雷震子见此滔天热浪,不由暗思:“这妖王能驾驭地火实不简单,一个已如此难缠,还不知其他三人实力如何。”遂再展翅而上。

山魈王大吼一声:“来的好!”遂将混铁­棒­舞的如风车般打来,雷震子举棍相迎,二人棍法相当斗的个不分胜负。岂料半刻后,那黄金棍竟耐不住地火高热渐渐融化,雷震子顿觉烫手无比握不紧棍身,被山魈王一­棒­将黄金棍打落尘埃。

见雷震子失了兵器,山魈王将身一震只见数道地火化作火龙卷来。雷震子不敢恋战,遂一展风雷二翅,身体如风车急旋舞出一股旋风将火劲驱散。再闻一声雷鸣,人早已呼啸而去了。

山魈王见追赶不及,暗自怒火难平:“若非这小子有此副双翅,早成了我手中焦炭!”

“莫要追了。”青狼道君缓缓从洞中步出。

山魈王忙收了火焰上前拜见:“多谢尊驾相救!”

众王纷纷上前见了礼。黑龙王拍着山魈王肩头笑道:“三弟,三千年未见威势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山魈王拱手道:“二哥见笑了!本以为要压在这山下永不见天日,不想还有重生之时。”

黑龙王回身对青狼道君说道:“我兄弟四人千年后能再聚首,全仗尊驾之功。既然大功已成,当听尊驾吩咐。”其他三大妖王唯黑龙王马首是瞻,见其如此说话,也纷纷称是。

青狼道君背手而立,幽幽道:“如今你兄弟四人聚首,正好­干­一番大事。我等可寻一处安身之地再做计较。”

众王问道:“不知尊驾所说是何处?”

青狼道君说道:“北燕之地的涿郡乃是三千年前蚩尤与轩辕黄帝大战之处,此地聚集无数妖气,正适合我等安身。”众王大喜,遂一同往涿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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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时的涿郡早已被周幽王所灭,城郭废弃、四野荒无人烟,五人正好占了此郡。

青狼道君率众寻至燕候府,见此时燕候府早已破败不堪,但尚能安身。五人遂入了府,青狼道君坐了首席,黑龙王、山魈王在左;鬼面圣母和犬戎王在右。整个侯府顿时妖气冲天,耀的整个涿郡红了半边!有道是:一朝妖王重聚首,他日三界任鱼­肉­。

待众妖王坐定,青狼道君开口说道:“众王今日齐聚,实在可喜可贺。想三千年前自蚩尤灭后,我妖族一蹶不振,上有女娲娘娘管辖;中有仙圣驱使;下有天庭掣肘;被压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如今天道有变,想是该我妖族中兴!不知列位日后有何打算?”说罢看向众人。

此一番话可谓触动了众王内心深处之痛,纷纷议论起来。山魈王­性­子最烈遂率先说道:“众位兄妹,想当年蚩尤大哥率领我等五人统领妖族,叱咤三界,何等威风?如今我等重新聚首,自当重振妖族替大哥报仇!”众王闻言各自心中盘算沉默不语。

正此时,忽闻门外一人说道:“当日众位口口声声说逃出生天后要尊我兄长为皇,如今可是忘了?”

这一句话可谓一语道破天机。众王闻声看去,只见一女子步入门来。但见来人:面容娇媚,曼妙轻纱;朱­唇­清点,玉体玲珑。

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

第四十七回 妖皇

话说众王聚首,突然一女子到来一语道破众人心思。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金眼九尾狐俯身的褒姒。原来九尾狐逃出镐京后不敢妄动,后得青狼道君吩咐便早早来这涿郡相候,今日见众妖来到这才现身。

九尾狐心知在座的俱是天皇时得道的妖王,也不敢太过放肆,遂进了大堂向众王稽首道:“小妹见过众位大王。”说罢轻摆杨柳径直走到青狼道君身侧。

青狼道君见九尾狐到来,说道:“小妹何时来到?”

九尾狐俯身作揖,笑颜盈盈道:“来了许久只是立在门外不敢冒进。”

众妖王见这小小妖狐竟敢如此放肆心中俱是不悦,又见青狼道君默许只得不做声响。大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少时,犬戎王起身道:“当日我等得尊驾出手相救时有言在先:若众兄弟聚首当奉尊驾为皇。如今功成……我等岂是言而无信之辈?”说罢看了黑龙王一眼。

黑龙王心中早已盘算许久:“六弟信口开河许下这等承诺!想蚩尤当年也只自命‘混沌妖王’,这青狼如何能称皇?”转念又思:“这小狐偏偏此时来到想是早有安排,若逆了其意只恐不好收场。”随即缓缓开口道:“六弟所言不差。尊驾乃是蚩尤传人又有恩与我等,‘妖皇’之名当之无愧。”说罢起身对众王说道:“来来!我等速速拜见!”

众王闻言一同起身拜道:“拜见吾皇!从今日起我等愿归入麾下听候调遣!”

青狼道君心中暗喜,起身说道:“众位请起!从今日起我便与诸位兄弟相称,它日统领妖族与众兄弟共享天下!”

九尾狐轻轻击了两下掌,只见门外两只小妖捧着一个锦盒步入门来。

青狼道君问道:“小妹,这是何物?”

九尾狐笑盈盈道:“兄长今日为皇,乃是我妖族莫大幸事!自当褪去道袍,披皇者之服呢。小妹不才,连日为兄长准备了些许装束。”说罢将锦盒轻轻打开,只见内里流光溢彩。青狼道君闻言缓缓摘去发冠,褪下青­色­道服。霎时间,涿郡上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上天仿佛也要相阻妖皇降世……

“贼老天!给我闭嘴!”

“轰!”只见一道磅礴妖力冲出燕侯府直冲九霄,将乌云层层破开犹如漩涡一般!少时一道黑­色­闪电打下落在大堂之上,那黑­色­闪电消散褪去显出一柄剑来,不是其他正是狼牙剑!只见青狼道君长发披肩,额上束一道鎏金额带,内披一领绛紫袍,锦带束腰;九尾狐又亲手奉上一袭黑底烫金外袍,青狼道君将袍一展披在身上仗剑而立,举手投足之间充斥一股莫名霸气,压的众王心头不畅。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青狼道君,唯有‘妖皇’而已!”其将手一指,褪下的道袍转眼化为灰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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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青狼道君称皇,遂命九尾狐摆下酒宴与众王共饮。众人皆喝的伶仃大醉,各自回府邸休息不表。

入夜三更时分,一道黑影入了九尾狐府邸潜至房前。那黑影“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径直而入。

“何人?”

九尾狐醉意去了七分猛然惊醒,借着一点月光看去:这黑影身形高大赤­祼­上身,露出一身铁石般的筋­肉­,只是独独缺了左臂。这人不是别人竟是犬戎王!

见其一身筋­肉­贲张,九尾狐看的心头莫名狂跳,搔的面红耳赤:“兄长……深夜前来何事?”

犬戎王早已对褒姒美­色­垂涎三尺,今番再见自是心痒难熬,遂借着酒意未散笑道:“今日我等奉你兄青狼为皇,圆了誓言。小妹不会忘记当日对我的承诺吧?我助你灭周你以身相许,今天便是来还愿!”说罢张开巨臂一把将玉体搂入怀中。

犬戎王力大无比,九尾狐哪敢硬拒?只得半推半就,反惹的犬戎王心猿意马,一把扯下九尾狐衣衫急欲和这绝世美人共赴云雨。

正在此间,突然一股凉意袭来,黑暗中一双眼睛仿佛利剑般将犬戎王钉住。

“是谁?”

犬戎王猛然回身见身后正立着一人。此人无声无息来至此间,犬戎王竟浑然不觉,仔细观看之下如坠九重冰窖!“大哥!”

只见妖皇两眼如刀注视其身,犬戎王酒意顿时去了大半,慌忙放开九尾狐回身说道:“大哥到此未觉,失礼!失礼!”

妖皇开口缓缓说道:“今日众兄弟相聚,想必六弟不胜酒力,走错了府邸。可是要我派人送你回府吗?”犬戎王闻言顿时汗出如浆,赶忙答道:“小弟不胜酒力,一时失态,还请……大哥原谅。”

妖皇暗思:“这犬戎王虽然­色­胆包天,但今日在大堂之上好歹还算识时务,眼下正值用人之际……罢了。”遂闭目说道:“退下吧。”

篮球之王牌得分后卫最新章节 犬戎王如获大赦,赶忙离了府邸而去。

九尾狐见犬戎王退去,暗舒了口气,上前对妖皇拜道:“多谢兄长。”

妖皇嘴角微微一动,轻笑一声:“谢从何来?”说罢,将手一挥只将九尾狐玉腰搂在手中,但见绝­色­之姿,任天下何人也怦然心动。

九尾狐岂会不知妖皇心意?况此时妖皇乃是其救命稻草,遂趁机大展媚功。看那九尾狐轻启朱­唇­,呵气如兰,一双美目流光溢转、碧水盈盈,轻轻道:“兄长大恩无以为报,若兄长不弃,愿服侍左右。”

妖皇闻之哈哈大笑,随手拥着九尾狐入内去了。从此这绝­色­美人只供妖皇一人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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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因妖皇率四大妖王盘踞涿郡,那妖气冲天早惊动了方圆千里的虎狼熊罢、魑魅魍魉,不到十日,数十洞妖魔齐齐来涿郡拜见妖皇。妖皇大悦遂命山魈王挑选了五万妖兵,俱身披黑甲,以备日后攻伐之用。

这日,四大妖王奉命至燕侯府拜见妖皇共商大计。

妖皇问山魈王:“如今来投的妖族共有多少?”

山魈王起身答道:“大哥天威!我等旗下已聚十万之众。另外那五万黑甲妖兵也已就位听后大哥调遣。”

“好!”妖皇闻言大悦。

岂知一旁的黑龙王反倒冷笑两声。妖皇问道:“黑龙贤弟为何发笑?”

黑龙王起身说道:“想当年蚩尤统率妖族,麾下何止百万?大哥若要统领天下妖族,只怕此时尚缺一物。”

“哦?”妖皇见黑龙王有卖弄之心,遂笑道:“不知贤弟所说是何物?”

黑龙王答道:“正是女娲宫的镇宫之宝——‘招妖幡’!”

“二哥所言不错!”犬戎王抢道:“那招妖幡乃历代妖族之主手中至宝,此幡一展则天下群妖皆要前来拜见。想蚩尤死后那招妖幡便被女娲收走放在女娲宫中。”

妖皇闻言心中已明,遂说道:“招妖幡我势在必得,只是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有一件大事。”说罢向九尾狐示意。九尾狐见状击了下掌,众王皆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殿外两人听闻击掌之声步入殿来立在一侧。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幽王的宠臣虢石父。另外一人十八九岁模样,但见:

锦袍束带,头戴玉冠,面白无须,虽穿着华丽却神情委顿,一副噤若寒蝉之态。

犬戎王问道:“大哥,这两个凡人有何?用做下酒菜也不够你我塞牙缝啊!”

山魈王说道:“六弟休得胡言,大哥自有主张。”

九尾狐使个眼­色­,虢石父赶忙上前跪拜道:“吾皇万岁,小人虢石父参见!”

妖皇抬手道:“你前番协助灭周有功,不必多礼。”

虢石父谢恩,起身将那青年让在身前,说道:“吾皇,容小人介绍,这位公子便是幽王之子——姬余臣是也。”

话刚落音,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压得姬余臣踹不过气来。见妖皇正注视自己,姬余臣赶忙跪倒便拜:“姬余臣拜见吾皇!”

这姬余臣又是何人?原来姬余臣本是幽王酒后乱­性­宠幸侍女所生,按大周礼法非但无名分还要当即处死。所幸王后心慈求幽王将其呣子贬为庶民,故侥幸保得­性­命。此事九尾狐也是得虢石父偶然告知。如今幽王驾崩,姬宜臼被立为平王继承大周天子位。九尾狐料这姬余臣奇货可居,遂让虢石父领了此子逃出镐京来投。妖皇暗念此子可用,遂欲另立为王,与平王分庭抗礼。

妖皇问道:“你也是天子血脉,天子之位拱手让与那姬宜臼,你可甘心?”

姬余臣遭此一问随即如实答道:“我本就非正室所生,继承大统名不正言不顺……”

妖皇打断道:“废物!”

这一声吓的姬余臣不敢做声。妖皇又说道:“只要你想,本皇便能立你为王重回镐京。它日平了洛邑,你便是大周真正的天子。”

姬余臣听闻此言,顿时两眼放光,纳头便拜:“若依吾皇所言,我愿与您共享天下。”

众妖王闻言不禁暗自发笑。妖皇对虢石父吩咐道:“你二人在此歇息两日,三日后本皇助你等重返镐京。”虢石父闻言同姬余臣诺诺而退。

众妖王见二人退去方才说话。犬戎王问道:“大哥,以我妖族之力灭那大周易如反掌,何必费这许多麻烦,立这个草包天子?”

妖皇幽幽道:“如今燃灯和殷蝉、杨戬等人护着那大周,乃是我等首当其冲的心腹大患。本皇这一招双管齐下之计,定要一举将大周釜底抽薪。明日山魈王同犬戎王帅一万兵马前往镐京,‘清扫’­干­净以候大周新主!”

霎时间乌云压城,预知镐京鹿死谁手且看下回。

第四十八回 二王分周

话说平王即位之后奉申候为太师,赐虎符统御六大诸侯执掌大周兵马。迁都后申候命大将王览率一万大军留守镐京,其余人马皆往洛邑拱卫天子东都。殷蝉和妲己见众妖王迟迟未动也便先回洛邑回合众仙。

这日,镐京守军将领王览正立于城上巡视,不想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霎那间突然乌云滚滚而来。只见那乌云中人影忽隐忽现,刀光剑影翻飞。

王览叫声不好,正要召集兵士。那乌云中降下一巨汉,一脚凌空踏下,可怜王览早已被踏成了­肉­泥!

那巨汉正是犬戎王,其见血成狂,手中抓起一具兵士尸体当做武器舞的如车轮一般,只打的城楼上血­肉­横飞;乌云中另一边又降下一道红光,所到之处兵士皆被烧成了焦炭,正是山魈王祭火施­淫­威。

两大妖王率领万余黑甲妖兵顷刻间攻入镐京。可怜区区数千守军岂是对手?片刻之间如风卷残云一般被屠了个­干­­干­净净,还未死的也被挖了心肝做下酒菜了。诺大一座镐京瞬间便落入其手……

犬戎王意犹未尽立在王宫之上鸟瞰全城,少时对山魈王说道:“三哥,本以为能和前番那几个道人大战一场,怎么不见一人?”

山魈王笑道:“想必是怕了我等威势早早遁走了。”二王顿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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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镐京王宫上空响起阵阵鼓乐之声。一众人拥着姬余臣入了镐京王宫。

再回到这王宫中,走在汉白玉砌成的宫道上,姬余臣心头别有一番滋味,眉宇之间早按耐不住欣喜。

“十年了!当年父王视我如粪土,兄长视我如异类;将我呣子赶出王宫贬为庶民,哪曾想到我今日也成了这镐京之主,哈哈哈哈!”想到此,姬余臣不禁笑出声来。哪知转眼间却又大哭起来:“可怜娘亲未能看到这一日!呜呜~”

且说这镐京中还留守着一班老臣,为保全­性­命只得降了。只见金銮殿上立着两排黑甲妖兵,俱是凶神恶煞。众臣只被赶到大殿中间恭候大周新主,却不知新主究竟是何人。一时间偌大的金銮殿鸦雀无声。

“大王驾到!”

闻一声高呼,一众侍者拥着姬余臣步入金銮殿。众臣俱大吃一惊,纷纷叹道:“怎会是他?”“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想这竖子也有咸鱼翻身之日!”

一众旧臣加上一些刚刚归附的小诸侯,顿时间整个王宫大殿人声鼎沸,倒也似模似样。

那姬余臣步入金銮殿见到高高在上的龙椅早已按捺不住,心思:“以前只见父王坐在上面威风八面,如今终于也轮到我了!”正欲坐上,却被一阵寒风刮了个踉跄。

大殿之内怎会无事生风?自是有人使坏罢了。

只见一女子步履翩翩从龙椅后走出,说道:“这龙椅还未轮到你坐呢。”

来人正是九尾狐。其话刚落音,姬余臣只见一人身披烫金袍从大殿一侧缓缓步出,仔细看去正是妖皇。姬余臣顿时吓的一个哆嗦,不自主退了两步。妖皇也未看其一眼,只管一抖袍翘起腿坐在龙椅之上,一副俯瞰众生之势。

顿时间,大殿上一片喧哗。早有旧臣不满,小声道:“此乃天子之座,是何妖人竟敢擅坐?”话刚落音,一道寒光闪过,刚才说话之人头颅已然滚落在地。

“哇!杀人了!”旁边一众人见状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只见身后九尾狐手中的鸳鸯刀正滴着殷红的鲜血,九尾狐舔了舔血一口啐在地上,冷笑道:“凡人的血果然臭不可闻呢。”

再看妖皇端坐龙椅之上,缓缓开口道:“姬余臣上前听封!”

姬余臣闻召唤自己赶忙跪在妖皇身前。妖皇将手一挥,虢石父赫然手捧圣旨跪在身前。

“念!”妖皇命道。

虢石父随即展开圣旨宣道:“奉吾皇旨意!幽王驾崩,大周另立新王。太子姬宜臼被废不甘,后勾结申候谋反,罪不可赦!现赐封幽王二子姬余臣为大周天子,号携王!”

众人闻言虽觉可笑但也摄于­淫­威,纷纷跪拜:“臣等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怜那携王正跪在妖皇身前,大殿之上的所有人看似跪拜携王,实则跪拜妖皇也。妖皇随即又道:“虢石父,本皇代天子册封你为大周国师,掌管朝中大小事宜,全力辅王。”虢石父赶忙谢恩。

妖皇宣诏完毕遂起身离了金銮殿而去。毕竟这区区人间帝王之座岂是妖皇所欲……

‘周携王’姬余臣见妖皇已走才敢起身,赶忙坐上龙椅。见殿上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由怒喝道:“本王在此,为何不拜?”众人闻言只得纷纷再拜道:“臣等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携王这才心满意足,遂吩咐虢石父:“国师,朝中事务便由你来打理。寡人困倦先回寝宫去了。”虢石父口中答应,心中却暗自发笑:“明明只是个傀儡罢了,却还真拿自己当天子了。”

这携王为何匆匆回寝宫?原来姬余臣被扁为庶民以来莫说亲近女­色­就连温饱都 破天之子最新章节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今日一朝麻雀变凤凰,岂能不急急回宫享受这天子之乐。此子真真如其父幽王一般品­性­,大周得此新主岂是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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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妖皇占了镐京,立姬余臣为周携王,欲与周平王分庭抗礼。顿时四海鼎沸!

这消息传至洛邑王宫中,平王惊闻此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急请众诸侯前来相商。以太师申候为首的七大诸侯,有三路被阻在镐京之外,其余众将皆言那妖族势大难以胜之。平王无奈只得请燃灯一行人前来相商。

自迁都后,阐截二教众仙被平王奉为上宾,本欲安顿在洛邑王宫之中。燃灯道人推辞道:“圣人云:‘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我等俱是修仙了道之人不便久居红尘,更何况这王宫之内。请大王在东山之上修建几座芦棚供我等稍歇足矣。”平王允之,命人建造芦棚数所让众仙家安身。

这日,众仙得知平王相请遂一道往王宫相见。岂料正要行间,忽见东南方三朵彩云飘来,云头上正立着三个人。为首一人着莲花袍,跨乾坤圈;左边一人着蓝­色­道服,身后背剑;右边一人着褐­色­道服,手中持枪。

“师叔慢行!”只见三人降下云头来到燃灯道人身前。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哪吒、木吒和金吒。

三人见过众位道友,拱手道:“前番奉师命下山,我三兄弟因久未归家,遂商量先拜会了双亲方赶来。望众位道友海涵!”

韦护见阐教三代弟子齐聚洛邑不由大喜道:“自封神之后三百年未见,我等今日又要并肩作战了!”

哪吒笑道:“三百年未下山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燃灯对众人说道:“平王在宫中相候,我等速去。”众人遂驾起祥云一起往王宫去了。

少时,众仙已至。平王闻言赶忙亲自出迎,见燃灯、殷蝉、妲己、杨戬、韦护、哪吒、金吒、木吒一行八人,遂相请入殿。

平王见哪吒三人眼生,遂问道:“敢问这三位仙长是何人?”

燃灯说道:“此三人也是我阐教弟子,亦是奉命降妖而来。不知天子有何事召唤我等?”

平王眉头紧皱,叹道:“诸位仙长,祸事不小!两日前那妖王率领无数妖兵占了镐京,另立姬余臣为携王,势要灭我等而后快。如何是好?”

殷蝉闻言问道:“听闻幽王并无他子,那姬余臣又是何人?”

平王答道:“说来羞愧。此人乃是我父酒后乱­性­宠幸一侍女所得,后被贬为庶民流放镐京杳无音讯。不知怎的竟然被寻到。恐是­奸­人有心设计。”

燃灯捋须道:“想必如此。只是不知详情。”

众人正言语间,忽闻大殿外响起风雷之声。又有一人来到:此人披紫金甲,背生双翅,发如朱砂,面­色­青白;不是别人正是雷震子。

“雷震子?”杨戬等人见雷震子模样大变遂问缘由。雷震子道出奉师命下山及同妖王交手之事,众人得知四大妖王齐出,不禁心下一沉。

平王闻雷震子之名,惊道:“昔日母后告知先祖文王第一百子名‘雷震子’,不知可是尊驾?”

雷震子笑道:“正是我!”

平王赶忙起身下拜道:“不肖子孙姬宜臼拜见先祖!”

雷震子赶忙上前将平王扶起,说道:“大王不必如此。我已入仙途再与凡世无­干­。”

平王说道:“我知仙凡有别,但如今大周有变,还请尊驾相助我姬氏一族!”

雷震子答道:“我得师命下山除妖济世,自当全力以赴。不知大王还有何消息?”

平王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我听人言那立携王之人自名为——‘妖皇’。正是先前的大周祭司!”

“妖皇!?”众仙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燃灯道人幽幽道:“想万千年来,只闻有三皇: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这三位皆是创下不世功德方才称皇。不知何方妖孽如此狂妄也敢自命为皇!”

“大周祭司?”妲己闻言恍然大悟,对众人说道:“那大周祭祀正是青狼道君!”

雷震子叹道:“能设下二王分周如此毒计,必是心思缜密非凡之辈。”

殷蝉心中已明,沉思片刻对众人说道:“事到如今,不若趁他们立足未稳夺回姬余臣。如此一来,他们便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杨戬说道:“那妖皇帅几大妖王镇守镐京,若贸然前去难免犯险。”一旁妲己也劝道:“杨道兄言之有理,切不可莽撞。”

“俗语云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我愿试上一试。”殷蝉却自有道理。

平王闻言也颇为赞同:“若道长能救回姬余臣,则可免二王之乱,善莫大焉!”

殷蝉回身说道:“既如此,请平王亲书一封书信作为信物。我今夜潜入镐京王宫伺机接近其身,说明来意,其必不疑心,随后便可见机行事。”

平王大悦,随即写下书信交与殷蝉。预知此行是吉是凶,且看下回。

第四十九回 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说殷蝉定下计策决定深入虎­茓­,遂从背上取下仙匣交与妲己。

“道兄这是何意?”

妲己心知此乃截教镇教之宝,一时未敢接过。

殷蝉说道:“这四口先天宝剑仙气太盛,不能带入镐京。请道友先替我保管。”

妲己见殷蝉目光平和,话语间充满无比信任,遂双手接过说道:“道兄放心,待你归来我自当原物奉还。务必小心……”

入夜时分,殷蝉怀揣平王书信化了装扮借土遁潜入镐京。此时正值三更天,寝宫内一片寂静。那姬余臣折腾了几名宫女,早早卧榻而眠。正熟睡中,忽闻呼唤之声。朦胧间携王缓缓睁眼看去,借屋内油灯光亮隐隐见一黑衣人立在床侧。携王顿时睡意全无,惊出一身冷汗,猛然跳起叫道:“何人?”

来人扯去身上黑袍,上前稽首道:“殿下勿惊,我乃截教门下殷蝉是也。”

携王瑟瑟发抖问道:“截教?你乃是平王之客,深夜来此何­干­?莫非奉平王之命前来刺杀我?”

殷蝉答道:“殿下误会了,有平王亲笔书信在此,一看便知。”说罢递上书信。携王小心接过展开看来。少时,携王默不作声只折了信件放在油灯中付之一炬。

殷蝉问道:“殿下何意?”

携王缓缓开口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恕难从命。”

此言一出,殷蝉略略动容。携王紧接这说道:“你等俱以为寡人被妖皇所控身不由已,此是不假。但我留在镐京好歹也是大周天子,若跟你回了洛邑我便是一个处处不如兄长,一事无成的废人,永远要活在其­阴­影之下。我自幼被父王遗弃饱经苦难,如今龙椅就在我眼前,纵使是个梦寡人也要做下去!我命由我不由天!!!”

面对姬余臣这一番言辞,殷蝉仿佛间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觉间陷入沉思:“这姬余臣身世与我当年何等相似,只是我有幸得师傅收留修了道果,而此子则被贪嗔痴迷惑了心智而近癫狂……”

殷蝉再问:“殿下当真不愿随我同去?”

携王斩钉截铁答道:“我意已决,勿再多言。”

殷蝉见状将手一指,一道白光飞出化作绳索将携王捆了个结实。

携王叫到:“你要做什么?”

殷蝉一手提了绳索,说道:“殿下勿怪,若你留在镐京为妖皇所用只会令大周分裂、天下大乱。便同我走一遭吧。到了洛邑是非曲直再论不迟。”说罢挟了携王运起遁地法欲走。

“休想走!”

只闻一声大喝,一人缓缓步入寝宫拦在殷蝉身前。来人身披黑龙袍,抱手而立。

殷蝉不识此人,心中暗思:“此人必是妖王之一,若不能一招制敌惊了众妖脱身便难了。”想到此殷蝉左手一翻祭出‘金蛟剪’。只见一道金光飞出打向来人脖颈。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那金光反被弹开。见来人丝毫无损,殷蝉不由暗自心惊:“此人竟然毫发无伤的接下金蛟剪?想那犬戎王自诩铜皮铁骨也经不起一下,这黑衣人莫非和杨戬一样是金刚之躯?”殷蝉哪里知道,这万年龙­精­身上的龙鳞历经万年磨练比­精­铁还硬三分,自是刀剑难伤。

“黑龙大王救我!”携王见到救星赶忙大呼。殷蝉心知大战难免,为防携王添乱遂一掌将其击晕放在地上。

黑龙王怎会突然来到?且说妖皇立了周携王占了镐京,将王宫内的承乾宫、翊坤宫、永福宫、麟趾宫、永寿宫改为‘至尊宫’‘飞龙宫’‘烈火宫’‘圣母宫’‘震獒宫’。后四宫拱卫‘至尊宫’,分别赐予四大妖王。携王则居于寝宫‘景阳宫’,正与飞龙宫相邻。

“原来是五大妖王之一的黑龙王。”殷蝉说话间拔出腰间的龙吟和虎啸。黑龙王见殷蝉手中并不是诛仙剑,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听闻前番便是你伤了青狼道君和犬戎王,我早想领教领教呢,为何不亮出诛仙剑?”

殷蝉笑了一声,说道:“想会诛仙剑倒要看你的斤两了!”

“混账!”黑龙王闻言袖袍一挥,两条龙骨鞭飞出一左一右向殷蝉打来。殷蝉手中龙吟、虎啸双剑翻飞迎上。哪知龙骨鞭看似力道千钧却灵动无比,突然间方向一变一道迎头打下,一道从背后打来。殷蝉如陀螺急旋举剑挡驾,只觉千斤巨力打来震得剑身抖动不休。

“好大的力道!”殷蝉心神一荡,背后那一道龙骨鞭生生打在背上爆出一声响。殷蝉如断线风筝一般撞断两根宫柱跌入碎石之中。

“哼,没有诛仙剑这小子也不过如此!”黑龙王见一击得手心中暗喜。待硝烟散去,殷蝉缓缓从碎石中站起。只见其周身雷电隐现,正是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殷蝉运起‘雷铠’抵御了大半龙骨鞭的力道。

殷蝉拂去身上的浮土,暗思:“这黑龙王深谙刚柔并济之理,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刀剑伤不了他,且试试法术。”随即将手一指一道火龙飞出扑向黑龙王。

那烈焰腾腾扑面而来,黑龙王却不闪不避,只大口一张吐出一颗五­色­彩珠。此珠名‘水火龙珠’,能避水火。只见火龙被那彩珠吸去点滴不剩。黑龙王大笑一声:“若再不使些真本事,这王宫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哈哈 艾尔芙物语最新章节哈哈!”说罢再一抖袖袍,甩出四条龙骨鞭将殷蝉困在中间。

见鞭影翻飞,殷蝉抱元守一、心如止水,暗念:“便与他来个以柔制柔。”遂运起双剑护住周身游走于方寸之间。每每交锋不与龙骨鞭硬碰,而以剑脊拨开锋芒。见殷蝉守得固若金汤,黑龙王也暗自赞叹。

正在二人相持不下之时,几道黑影直扑寝宫而来。殷蝉心念:“必是刚才的打斗惊动了其他妖王,还是先走为上。”眼见带走携王无望,殷蝉五指一张,天上五道天雷落下聚在掌中。只见电闪雷鸣之间,一道掌心雷一击正中水火龙珠,将其打落尘埃。黑龙王失了宝贝一时分神,殷蝉一沉身借土遁走了……

翌日清晨,殷蝉返回洛邑王宫。平王和众仙见其空手而回心中已知此计未成。

妲己上前将仙匣交与殷蝉,说道:“此宝完好交还道友。”殷蝉接过仙匣道了声谢。

平王按耐不住,问道:“可是那妖王相阻未能带回姬余臣?”

殷蝉摇头答道:“妖王相阻只是其一,姬余臣心中的贪嗔痴才是根源。其贪恋大周天子之名、锦衣美食之乐,如何肯想从?”

众人皆未料此结果顿时唏嘘不已。平王不禁叹道:“只怪昔日没有善待之,方有此怨。”

燃灯道人对平王说道:“如今妖族势大,我等不可轻举妄动。镐京离此不过两三千里,中间仅有两道关卡相隔,分别为潼关、孟关。为防妖皇先发制人,贫道在此便发号令了。”

平王说道:“旦命无妨。”燃灯对众仙说道:“排班!杨戬、雷震子守潼关;金吒、木吒守孟关;韦护、哪吒、殷蝉和妲己分别守洛邑王城四门。”众人齐道:“领命!”遂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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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妖皇听闻殷蝉夜闯景阳宫之事,遂于至尊宫召见四位妖王。四人见过妖皇依次座了,黑龙王先开口道:“大哥,昨日那殷蝉欲劫走携王恐怕是有备而来。”

“殷蝉……”妖皇若有所思,说道:“必是洛邑那班仙人替姬宜臼出谋划策,想夺了携王让我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犬戎王早已按耐不住,起身叫道:“大哥,半月已过我等何时攻打那洛邑?不肖他人Сhā手,只我同三哥两人便可攻破城池,杀那平王如踩死一只蚂蚁!”

妖皇答道:“六弟稍安勿躁。今次召集各位前来便是商议此事。如今镐京已为我所有,大周命脉便在你我手掌之中。只是那洛邑城中尚有燃灯一众人护着,其他倒不足为虑,唯有那殷蝉手中有通天教主的四口先天宝剑,那诛仙阵异常厉害无法可破。”

黑龙王笑道:“若是此事,大哥不必忧虑。”妖皇问道:“此话怎讲?”黑龙王说道:“昨日与那小子交手时未见其运用诛仙剑。想是次王城一战,殷蝉摆下诛仙阵时自伤其身。此子已不足惧。”

妖皇闻言大悦,遂道:“若是如此,攻下洛邑易如反掌了。”

犬戎王闻言自动请缨道:“大哥莫在多虑,便让我做先锋痛快杀将过去!诸位只管听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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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潼关守将得知探马来报:那前方三十里有一片乌云袭来!

潼关守将立在城头,细看之下俱是身着乌甲的妖兵,个个面目狰狞、不似人样。正是:杀气满空冲云霄,不破王城誓不还!

守将闻讯赶忙报与杨戬与雷震子二人知晓。二人闻言取了兵器跃上城门观看。果不其然,那乌甲妖兵如漫天乌云卷来,势不可挡。潼关守将何时见过如此场面,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对二人道:“我潼关不过区区一万兵马,皆是凡人,如何抵挡这虎狼之师?”

杨戬斥道:“你身为守将怎可未上阵便灭了士气?取一把黄豆来。”

这将军也不知杨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取来一把黄豆。杨戬见敌兵势大,胸中生出一计先止住敌人阵脚。遂将那黄豆撒向空中,随即念动口诀;只见那黄豆落在地上一变十、十变百,纷纷变作毒蛇猛兽、狮虎熊罷之类,唬的妖兵也止住去路。

守将见状大喜道:“仙长果然好神通。”杨戬笑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正说话间,只见妖兵之中两人排众而出。一人赤­祼­上身、面目如炭;另一人毛发如火,面如厉鬼。那毒蛇猛兽见了二妖王之威不敢相迎,纷纷逃去了。

杨戬说道:“那犬戎王我自见过,只是不知那厮身边为何人?”

雷震子答道:“此人我交过手,乃是五大妖王之一的山魈王,善使一条混铁­棒­,地火之术很是厉害,不可大意。”

二人说话间,犬戎王已单枪匹马走向城门,守城军士见状纷纷放箭,一阵箭雨过后,若是凡人早已成了刺猬,奈何犬戎王铜皮铁骨,这箭无异于挠痒一般。那妖王运起孔天劲,只一声,城上兵士顿时双耳喷血、眼前一黑纷纷掉下城来。

眼见其逼近城门,突然一物从天而降止住去路,乃是一把三尖两刃刀。只见杨戬轻展腰身如蜻蜓点水般立在戟身之上,喝道:“想破城门,先过我这关!”

第五十回 攻洛邑

话说群妖兵临城下,犬戎王见杨戬拦路不由大笑道:“凭你区区一人能抵挡我五万大军?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说罢将手一挥现出镇獒槌。

杨戬抱手而立,反­唇­相讥道:“前番不知是何人螳臂挡车,结果成了独臂呢。”

“混账!”犬戎王闻言怒不可遏,挥槌横扫千军而来。杨戬轻展腰身跃在半空,将手一指一道黑影飞出直扑犬戎王脖颈去了。

“什么东西?”犬戎王只见快如闪电不知是何物赶忙举臂挡开。那黑影一口咬在臂上,原来是哮天犬!犬戎王的胳膊彷如铁柱一般,哮天犬也只留下几个牙印却不能伤。杨戬见势一伸手取回三尖两刃刀直劈而下,二人斗在一处。

那边雷震子见二人鏖战正酣,遂握紧黄金棍双翅一展隐在云中,使个饿鹰扑食迎头打向犬戎王。谁知正要冲下云霄却被一道烈焰阻住去路。山魈王见雷震子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喝道:“长翅膀那厮,上次未分出胜负,今天决个高下!”说罢将一条混铁­棒­烧的通红向雷震子打来。

雷震子知其手段展开双翅游斗。山魈王暗笑一声:“自打上次交手我已想出克制之法!让你尝尝我的‘炼狱烘炉’!”说罢将­棒­一指,数股地火腾空而起,只见火蛇乱舞交织成网将雷震子困在其中。眼见四方皆无路,火网渐渐缩小,雷震子只觉热浪扑面不由心中着慌。

地上众妖兵趁此空挡一举攻入潼关。潼关守将帅众死拼抵抗,奈何强弱悬殊,早被乱刀砍成了­肉­酱。雷震子见城门被破,妖兵如潮水中涌入关内,顿时心急如焚。

“跟我对阵还敢分心?找死!”山魈王进出火网自若,猛然从天而降一棍打在雷震子肩头。可怜雷震子惨叫一声跌向火网。眼见烈火焚身,突然一道银光飞至将火网撕开一处。正是杨戬祭出三尖两刃刀解围。

犬戎王见杨戬无兵器在手,趁势一槌砸下。杨戬不及多想运起**玄功,一道金光迸出生生将巨槌震开。趁犬戎王身形一滞,杨戬飞身救了雷震子。二妖王见势合力迎上,势要制二人于死地。杨戬一抹额头猛然睁开三目,只见一道白光爆­射­闪了二妖眼目。

少时,二妖视力渐复,再寻杨戬二人早已不知所踪了。

又说那孟关城门之上,金吒、木吒二人听闻妖兵来犯,也不知潼关情势如何,只心急如焚。忽见半空一只硕大金雕背上驮着一人落在城内。二人迎上一看,背上之人正是雷震子。那金雕乃是杨戬所化,其褪去变化对二人说道:“二位道兄,快将雷震子扶往室内歇息。”

二人赶忙将雷震子扶到床上,见肩膊之处已然红肿一片,用手触之有灼热无比。杨戬说道:“刚才我二人与妖王交手半响,奈何寡不敌众失了潼关。雷震子也不慎被火劲所伤。”

金吒闻言仔细看了伤处,说道:“此是火气入体,尚未驱散。我下山时师傅曾赠我一枚祛火丹,正好用上。”说罢,从腰间解下一小布袋取出一粒赤珠。和水服下后,雷震子面­色­略有好转。三人遂出了屋子再商议对策。

金吒说道:“依杨兄所言,那妖兵势大难阻,若杀过来你我也无把握拒之。”

木吒少作沉思,说道:“既如此,不若回洛邑搬救兵吧。你我三人中杨兄道法最高,来去最快。便辛苦再走一遭吧。”

杨戬答道:“既如此,事不宜迟,我即刻启程。”说罢驾云往洛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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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洛邑王城,太师申候正亲自排兵布阵。三大诸侯奉命在四个城门处各布下五万重兵,以求力保王城不失。燃灯道人同平王在宫中静候前线消息。

少时,杨戬来到。燃灯见其归来,便问道:“如何不在潼关?”

杨戬遂将潼关失守之事尽数告之,又说道:“如今那五万妖兵正往孟关赶去,恐怕单凭金吒、木吒之力也难以挡之。还请师叔定夺。”

燃灯闻言也眉头深锁,叹道:“若孟关也失守,我等便只得苦守洛邑了。”

果然不到半日,孟关也已失守。金吒、木吒护着雷震子杀出重围返回洛邑。连续两关失守,洛邑再无屏障可依,平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燃灯遂召回众仙相商。

商议片刻,殷蝉心生一计对平王说道:“大王稍安勿躁,孟关离此尚有两个时辰路程,我等还可议退敌之法。”

平王眉头不展,问道:“仙长还有何法?”

殷蝉对众仙说道:“如今妖兵势大不可硬拼,唯有避其锋芒引其入瓮。”说罢将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众仙闻言会心而笑,唯有平王不明。

殷蝉接着说道:“洛邑城 风流逍遥神全文阅读西北三十里处尚有一废弃关卡,名‘巨门关’。此关依山而建,两边皆无路。不若将妖兵引至此处,我等两教弟子迎敌。大王再派一路诸侯在巨门关后驻扎二十万大军,其余二十万大军护住王城。”

平王闻言眉头稍展,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遂让申候领了调令,调集大军随殷蝉一众人前往巨门关拒敌。

且说二妖王率领妖兵一路如风卷残云般杀向洛邑。眼见离洛邑只有五十里路程,突然天上降下几道旱雷砸向大军,二妖一看,云中显出一人正是殷蝉。其随手祭起天罡五雷法,霎时间雷声大作只打的众妖乱了阵脚。

犬戎王怒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说罢展身冲上云霄。殷蝉也不做纠缠只管引着犬戎王往巨门关去了,众妖兵只得跟上尾随而去。

见妖兵尾随而来,殷蝉弃了犬戎王落在巨门关城头。犬戎王只顾追赶,至此方觉前方地势狭窄,两面多山,大军只能排成长阵,施展不开。

山魈王赶上对其说道:“看来这三人有意引我等来此,需小心为上。”

犬戎王答道:“三哥勿惊,有你我二人还怕破不了此城?”

只闻一阵鼓声震天,一彪人马立于城头一字排开。为首一人乃燃灯道人,左侧立着殷蝉、妲己,右侧立着杨戬;城后更有二十万人马战意昂然,势要将这五万妖兵阻在此地。

燃灯令旗一挥,喝到:“擒贼先擒王!殷蝉杨戬擒拿两妖王!”二人闻言飞身而上,殷蝉敌住犬戎王,杨戬战住山魈王,各自将两大妖王分开。好生恶斗!有赞曰:

这一个顶上须发如列焰;那一个怒睁三眼显妙法。这一个猩猩血染绛紫袍;那一个玉面凝神呈威风。这一个赤棍挥如闪电光;那一个长戟恰似龙蛇现。这一个手似钢钳鬼神惊;那一个剑走如飞神仙蒙。

燃灯见状手持令旗往来挥舞三次。申候见令旗招展随即挥军而上同妖兵战在一处。只见:

旌旗迷丽日,杀气乱行云。刀枪寒飒飒,剑戟冷森森。弓弯秋月样,箭Сhā点寒星。金甲黄邓邓,银盔似玉钟。锣响惊天地,鼓擂似雷鸣。人是貔貅猛,马似蛟龙雄。

那妖兵虽凶恶奈何受地形所限施展不开,攻了半响依然未攻下城门。正在此僵持不下之际,只见远处一点黑影而至。待离近观看时,殷蝉暗叫声不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龙王!

原来妖皇唯恐有失,命黑龙王暗中相助。眼见两军在城门处战成一团,黑龙王随即大吼一声,祭起数丈长的龙骨鞭迎头打下,那城关竟如豆腐般被切成两半!城门一破,众妖兵如洪水猛兽般涌入城内,一时间城内守军抵挡不住惨遭屠戮。转眼间二十万大军或死或逃失了大半,反观妖兵只损了三成。

眼见巨门关即将失守,燃灯叹道:“莫非真是天要亡周!”

“道长莫忧!”天空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只见城头降下一片祥瑞,那白光降在阵前走出一女子来。见此人模样如何?但见:

身着淡黄衣,肌肤胜雪,面似朝霞,真真一美人!

这女子手中所持一物,光分五彩,瑞映千条。那宝物一展,群妖­色­变。只见此女将此宝往来三次,顿时放出异样光彩,群妖见之立时骨软筋酥,三大妖王也感浑身不畅,不由吃惊道:“招妖幡!?”

那女子喝道:“招妖幡在此,群妖听命!速速退去!”

招妖幡本是历代妖界之主宝物,天下群妖皆知。如今见了此物,众妖兵心胆俱寒,无心再战。殷蝉等人见状立时抖擞­精­神,挥军驱赶。俗语道:兵败如山倒。剩余妖兵一溃千里,相互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三妖气急败坏却又无法止住,只得随大军退回潼关去了。

一女子解了洛邑之围众人尽皆称奇。只见这仙子飘然落在军前,向燃灯稽首道:“女娲宫弟子九天玄女见过众位道友。”

燃灯回礼道:“原来是仙子驾临,有失远迎!”

妲己见九天玄女来到喜出望外,遂迎上问话:“师姐,你怎么来此?”

九天玄女答道:“我奉女娲娘娘旨意,取了招妖幡替各位解围而来。”众人闻言心下方明。

燃灯喜道:“这招妖幡乃是妖界之主所有,自女娲娘娘掌管妖界便一直留在身边,威力无比。有此物在身,想那妖兵不敢再来。”

九天玄女将招妖幡呈于妲己面前,又说道:“娘娘命我将此物交与你,需慎之重之!”妲己闻言赶忙接过,再谢过女娲娘娘垂赐。

“既然宝物已送到,我使命已毕当回女娲宫交付旨意。”九天玄女说罢驾起崇明鸟,辞了众人回宫去了。众人不禁大喜,有这宝物在手可解燃眉之急也。预知这小小的招妖幡能否扭转战局,且看下回。

第五十一回 奇门遁甲

且说三妖率领残余妖兵退守潼关,黑龙王命二王一同去见妖皇道明原委。

犬戎王出阵时夸下海口,此时铩羽而还面目无光,只待在边上不敢言语。妖皇起身踱步,缓缓说道:“此次未料及那女娲竟动用招妖幡这镇宫之宝。我所忧者乃是那招妖幡落在众仙手中,群妖不敢与之争锋,如何是好?”

山魈王拱手奏道:“众妖兵见此幡俱畏之,手软脚麻如何上阵?不若夺了此宝。”

妖皇摆手道:“我固然想取此宝,但若硬夺恐亦代价不菲,实非上策。”

见众王一时也无良策妖皇遂命众人散去自己回了内殿再思对策,谁料不经意间来到了九尾狐的房前。

“哦?我怎么会走到此……”妖皇正欲离去又转念一想:“小妹向来计谋多端不如看看她有何良策。”随即推门而入。

九尾狐见妖皇来到赶忙上前迎驾,又见其面­色­不悦连忙问道:“兄长怎么这般紧皱眉头?”待妖皇将招妖幡之事说与九尾狐听,九尾狐沉思片刻后笑道:“若一时难以图之,不如另辟蹊径。”

妖皇闻言问道:“你有何妙计?”

九尾狐扶妖皇坐下,说道:“眼下之事乃是众妖兵不能战,剩余凡人军马又无甚威力。不若……另寻一支强援。”

“哦?”妖皇问:“我妖族中还有何强援?”

“此非我妖族中人。”九尾狐幽幽道:“兄长可还记得轩辕坟?那轩辕坟中的壁画曾提及三千年前轩辕灭蚩尤后一统天下,尊号黄帝。后炎帝与之争锋,其手下有一神将骁勇善战,名‘刑天’……”

妖皇闻言缓缓说道:“这刑天我亦有耳闻。闻说刑天与轩辕黄帝相争被轩辕砍了首级,其族部也被驱往极北之地。”

九尾狐说道:“正如兄长所言,那刑天族部称巨人族,皆因这族人比寻常人身高力大甚多,彪悍异常。巨人族被驱往极北之地后与世隔绝不涉人间之事,但其族人世世代代以寻回刑天首级为任。大哥若能取得刑天首级,其族人必感念恩德臣服于我妖族。若有此巨人族相助,踏平洛邑如同儿戏。”

妖皇说道:“此只是传闻,怎知那刑天首级被封在何处?”

九尾狐笑道:“此事小妹便知。依壁画所指,那刑天首级被轩辕黄帝封在常羊山下。”

妖皇闻九尾狐之言心中暗思:“若如其所言,能收降此部相助何惧那招妖幡?”想到此不由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翌日妖皇召集四大妖王来见,只对四人说道:“眼下我有一件要事需离开镐京几日。此间料那燃灯一众人断然不敢妄动,凡事待我归来再做计较。”

此时正是兵凶战危之时,众王闻言一头雾水纷纷问道:“不知大哥要去何处?去几日?”

妖皇也不答话,只命犬戎王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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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千年前,轩辕黄帝于涿鹿打败蚩尤,灭了九黎妖族;而后又于阪泉一战击败炎帝一统中原。四方仰慕纷纷臣服,唯炎帝麾下有一族部桀骜不逊、不愿低首。此族人因生的巨大被称为巨人族,其首领刑天乃天生异人,不但生的如山岳般高大,更有两样至宝:浑天斧和巨魔盾。乃炎帝手下第一神将。

刑天听闻黄帝不念炎帝结盟共伐蚩尤之功反而将其放逐到南方,顿时无名火起三千丈,率领巨人族势要讨伐黄帝为炎帝报仇。黄帝闻说此族人骁勇善战打败了诸多部落联军,遂亲自挥军征讨。

这一战可谓天崩地裂,黄帝手持神兵‘昆吾剑’同刑天斗在一处。见刑天勇猛无匹,黄帝不禁心中暗自赞道:“自蚩尤之后,我再没遇到过如此对手!”那刑天越战越勇,黄帝也略感吃力。眼见众兵士俱投来信任与期待的目光,黄帝将牙一咬:“如今普天下邦安民乐,归于一统。我若战败天下复乱,社稷毁于一旦,绝不能败!”遂从腰间取出一物,此物正是‘混沌蚩尤旗’。这旗上沾了蚩尤之血而生怨念,有震慑人心、乱人神智之能。

只见黄帝将旗祭出舞了三下,战意若狂的刑天也顿时呆了一呆。黄帝见此千载良机遂挥剑而上,一道金光闪过,刑天斗大的头颅便落了下来。岂料刑天失了头颅仍然不死,依旧在地上摸索寻找自己的头颅。黄帝见状忙以奇门遁甲之术将其头颅移至常羊山下封住。那刑天寻不到头颅便以**做眼、肚脐做嘴,继续同黄帝大战,直到力尽而亡。后人有诗赞道: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刑天死后,黄帝念其勇猛无畏,追封其为‘战神’。赦免了族人死罪将其赶至极北之地自生自灭。自此三千年过去了……

且说那常羊山脉起昆仑,方圆八百里,高七万尺;峰峦起伏,林深古幽。自三千年前镇压刑天首 回到古代当富商sodu级后便浓雾笼罩,人迹罕至。久而久之已成了禁地。

这日却有二道人影穿过浓雾来到山前。为首一人披烫金袍不怒自威,身后一人面目如炭、**上身,正是妖皇和犬戎王。

“好大的雾!大哥,此地便是常羊山了。”犬戎王说道。

妖皇背手而立,见大雾锁山遂将袖袍一挥,一阵妖风卷起将大雾尽数驱散。山脚处果然现出一座巨大石门,上刻有六个大字:‘常羊山昆吾洞’。那门高约三丈,宽二丈余;乃是一块青石雕凿而成,可谓鬼斧神工。

妖皇暗思:“想必这便是那黄帝老儿封印刑天首级之处了。”

突然犬戎王叫道:“大哥,这边还有一扇门。不对,不止一扇。”只见常羊山底一共布有八座石门,模样分毫不差。

犬戎王来回看了一遍,问道:“这八扇门一模一样,莫非有诈?”

妖皇与犬戎王不同,其曾为截教中人对阵法颇为­精­通。在细细查看一番后,妖皇开口说道:“黄帝老儿必在此留有封印,岂会如此简单?若我所料不错此应是——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

犬戎王哪里知道,奇门遁甲乃三千年前轩辕大战蚩尤之时偶得的天赐之宝。

话说九黎妖族不但骁勇还­精­通妖法,轩辕连日来苦思应对之法无果。一日,轩辕在洛水边散步,突然碧水翻波一只龙龟负图从洛水而出。这龙龟见了轩辕并不躲闪反而趴在地上,轩辕见这神龟背上的图案玄妙无比遂命风后将图拓下演化成文,命名为——‘洛书’。后来轩辕从洛书中悟出三奇、八门、六甲,便是这‘奇门遁甲’……

妖皇细细看了一番,缓缓说道:“此乃奇门中的‘八门金锁阵’也。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

犬戎王说道:“大哥既知根源必有破阵之法。”

妖皇往眉心一指,运起开天眼欲看破阵眼。那八面门各有玄妙,半柱香后妖皇方才找到‘生门’所在。

犬戎王按妖皇所指走到门前运起震獒槌欲破门,哪知槌还未至已被一股力量震开,只见门上冲出一条火龙朝二人扑来!

“此门明明是‘生门’!怎么会这样?”不容妖皇细想,那火龙缠身所发热力竟将其护身的玄­阴­气驱散!这可着实让妖皇吃了一惊:“能克制我玄­阴­气的莫非是黄帝老儿留下的至阳之力?”想到此,妖皇坐马沉身大喝一声,玄­阴­气如山洪般爆发将火龙冲的灰飞烟灭。岂料那火龙似有灵­性­,渐渐复聚在一处又张牙舞爪向妖皇扑来。

“混账!区区一道至阳之力就想困住我妖皇!?”见一招未能破阵妖皇也不管什么阵眼不阵眼了,此刻只要凭真本事结结实实的破了这火龙。其祭出狼牙剑将玄­阴­气聚在剑上化作一头三首妖狼直扑火龙。

只见二兽斗在一处:一团红,是那火龙烈焰熊熊;一团黑,是那妖狼寒气腾腾。斗了半响,终是玄­阴­气略占了上风。那妖狼一口咬住火龙脖颈一扭,火龙转眼消散无踪。

火龙一散只闻一声巨响石门轰然倒塌。犬戎王收了兵器尾随妖皇入了洞,见洞内光影昏昏,借洞外的几道光线隐约能见洞内好似一座祭坛模样;那祭坛上正放着一颗硕大头颅,五官犹在、栩栩如生。

犬戎王咋见此景吓的一跳,叹道:“我的爷!这物是何血­肉­所生?生的如此巨大?”

妖皇吩咐道:“这必是刑天首级了,你去将其取下。”

犬戎王上前将那首级抱住正要取之,忽闻一人喝道:“何方妖孽,敢擅动此物!”

二人不知洞内有人遂循声看去,只见洞中一角正盘膝坐着一人。那人容貌如枯树一般,若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个老树根。妖皇看其一眼,问道:“你是何人?”那人将手一挥,洞中点起火光照亮祭坛。

“是你?”犬戎王乍见此人,言语中带着三分惊愕、七分怒意。随即上前对妖皇说道:“大哥,此人你不认得我却熟的很呢!此人正是当年轩辕的相师——风后。”

“呵呵!”风后不怒反笑,开口道:“我受命在此看守这刑天首级,虽然足不出洞却能知三界之事。没想到堂堂妖皇居然也来夺此物,可笑可笑!”

犬戎王闻言心中诧异,问道:“能在此守护千年,莫非你也­肉­身成圣?”

风后大笑道:“我岂有此大能?我不过用异术同这山中万年古树融为一体,方度过这千年岁月。”

妖皇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刚才便是你变了阵法,将‘生门’移位变成‘死门’?”

风后笑而不语只将手一指,毁掉的石门转眼又恢复原样。妖皇怎知当年正是风后辅佐轩辕钻研洛书而悟出奇门遁甲,这昆吾洞中的阵法风后运用随心、了若指掌。欲知二人能否取走刑天首级,且看下回。

第五十二回 千年遗恨

话说妖皇率犬戎王一路寻至常羊山取刑天首级。不想二人入了祭坛却遇见一人,此人正是当年黄帝的相师风后。

妖皇见风后­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虽然心中一沉嘴上却说道:“本皇此来便是要取这刑天首级,莫说是你便是黄帝老儿亲自来我又有何惧?你若要阻我未免不自量力。”

风后闻言开口说道:“想我奉黄帝之命在此守护这刑天首级已经快三千年了!这三千年里唯一的乐趣是什么你们可知道?”

妖皇自然不屑答话,风后自言自语道:“便是每隔两百年那巨人族来此寻找先祖刑天的首级。可惜啊可惜!那蛮夷之族岂会识这奇门遁甲之妙?迄今为止尚无人能进得洞来,你乃是第一人!”

妖皇见风后话语中非但全无怒意反而略带惊喜,早不耐烦道:“你说的这些废话与我何关?”

风后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非但不会阻你,反而会助你一助。”

“什么?”此语一出妖皇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难道真是天道无常、人心难测?似你这等人也会背叛主子!哈哈哈哈!”

风后只仰天长叹一声:“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皆如此。当年我奉黄帝之命镇守这昆吾洞。不想这三千年竟是如此的难熬,我同这万年古树融为一体渐渐不能动弹,不见天日,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这种滋味岂是人知?如今既然你已破了阵,我的使命已完再无须镇守这昆吾洞。助你一助又有何妨?”

妖皇问道:“如你所说,如何助我?”

风后身体无法动弹,只说道:“我可以告知你那巨人族的驻足之地以及其镇族之宝——浑天斧和巨魔盾的所在。只是你稍后要为我做一件事。”

妖皇闻言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即说道:“为表你的诚意,先说出两件宝贝的所在我才信你。”

风后答道:“从这祭坛往东七步便埋在地下。”犬戎王闻言走上前挖了半响,果然见一锦盒。将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确有一把斧子和一面骨盾,这两件宝物俱散发出无边怨气。

风后又说道:“刑天乃是含怨恨而死,故这两件宝物也沾上怨气。”

犬戎王见这浑天斧威势摄人,心下欢喜。遂将巨斧拿在手中舞了几下,自语道:“这斧子除了沉重也无什么法力,岂能称宝?”

风后闻言轻轻笑道:“这宝物有灵­性­能识主人,你非刑天族人血脉岂能驾驭?”犬戎王冷哼一声将巨斧放回锦盒。

妖皇转身对风后说道:“你有何要求,现在可以说了。”

风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时生比死痛苦更甚!今日我既然使命已完当得解脱,只求一死而已。”

“好!”妖皇闻风后之言说道:“本皇答应你的请求。”说罢将手一挥祭出狼牙剑。

风后拦道:“且慢,你乃妖族之主,所杀之人魂魄入不得地府,无法轮回。况我与这千年古树融为一体,树若不死我便不死。这树盘根错节遍布十余里,可让犬戎王用浑天斧至十里外落马坡斩断主根便可。”

犬戎王闻言出了洞寻至落马坡,果然见一巨大树根盘在坡上,有磨盘粗细。一斧砍下,那树根应声而断,居然喷出数股殷红鲜血!树既死,人岂活?只见风后身体渐渐腐朽凋谢,一道魂魄往地府去了。正是:

昆吾洞内活死人,常羊山下镇刑天;

莫道人心最难测,一朝成灰泪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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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巨人族自刑天死后被黄帝驱逐至极北之地,落脚在一山谷之中。故历经千年繁衍生息,族部也只有区区数万人。

看那北国之地景­色­如何?但见:

雪积如山耸,云收破晓晴。寒凝楚塞千峰瘦,冰结江湖一片平。朔风凛凛,滑冻棱棱。池鱼偎密藻,野鸟恋枯槎。裂蛇腹,断鸟足,果然冰山千百尺。万壑冷浮银,一川寒浸玉。

这日,妖皇和犬戎王按风后所指来到山谷之前,见那谷中风雪交加丝毫看不到半个人影。

妖皇说道:“想这族人与世隔绝,山谷处必有迷障之法。”

犬戎王闻言道:“大哥勿忧,看我的!”说罢运起‘吼天劲’仰天大吼一声,那声音百里皆闻直传向山谷深处。不一刻,山谷前隐约出现两个人影。

犬戎王对妖皇说道:“待我前。”说罢往人影处走去。待风雪散去,犬戎王见身前两人也不禁吃了一惊。那两人是何模样?但见: 在天之上小说5200

上身赤­祼­,筋­肉­贲张,身高二丈有余,如撑天金刚般杵在哪里。更有一股莫名的怨怒之气。

犬戎王不禁暗思:“这巨人族果然名不虚传,比老子的块头不逞多让!”

那二人抄手立在犬戎王身前,喝道:“此乃禁地,哪来的野狗,在此吠叫!”

犬戎王闻言勃然大怒,堂堂五大妖王何时过遭如此奚落?也不答话挥拳便打。那巨汉见犬戎王来势汹汹也将大手一张来擒犬戎王。二人拳掌相交只在原地角力。相持片刻,犬戎王心下不禁赞道:“我自道力大无穷,不想今日也逢敌手!”

那巨汉不料犬戎王力大如此,渐渐汗出如浆,心下也思:“这紫毛怪物力量竟能压下我,不知是何方神圣?”

眼见犬戎王力压巨汉占了上风,一旁那厮早看不过眼也加入战团。犬戎王见二人齐上,暗思:“不展些手段难服此人。”遂运起吼天劲,这一声只震的两人头晕眼花、立不稳身形。犬戎王见势上前抓住一人腰间兽皮带,将其举起扔了出去只将另一人砸了个滚地葫芦。这两个巨汉吃了亏,爬起身来大吼一声手中亮出兵刃势要同犬戎王拼命。

“怕你不成!”犬戎王也不示弱一伸手祭出震獒槌迎上。

正在此剑拔弩张之际,一把巨斧从天而降立在二人身前。两巨汉见了此物呆立当场,此物不是其他正是浑天斧!二人大惊失­色­,连声问道:“此莫不是……先祖刑天的浑天斧?”

妖皇缓缓走上前,说道:“正是此物。”二人观看妖皇,见此人妖气冲天让人不寒而栗。不知妖皇根底二人也不敢再出手,只上前问:“此乃先祖之物如何在你手中?尔等是何人?”

妖皇答道:“我乃妖族之主妖皇是也。”

巨汉闻言问道:“我巨人族同妖族井水不犯河水。你既是妖族之主,来我们这不毛之地有何贵­干­?”

妖皇冷笑一声:“若要知我来意,便叫你们首领来见我。”

二人面面相觑,遂答道:“既然如此,二位稍后。”说罢消失于风雪之中。

半柱香之后,那二人返回。身后又有一人跨巨熊而来,观看此人模样:

披头散发,面罩寒霜,身如铁石,也是赤­祼­上身,不同的是身上绘有五彩花纹,如图腾一般,只是比那二人更加巨大。

二人来到妖皇身前拱手说道:“此乃我族首领刑岳是也。我二人为左右护法,刑破海和刑破山。”

巨熊见妖皇之威不敢靠近。那刑岳下了巨熊,立在妖皇身前打量了一番,声如奔雷般说道:“不知妖族之主亲临这不毛之地,有何见教?”

妖皇说道:“本皇此来乃是为你巨人族前途而来。”

刑岳闻言答道:“我等族人久居此地千年多,早已不踏足人间。三界之事也与我等无关,何来前途之忧?”

“呵呵!”妖皇闻言哈哈大笑:“我闻刑天后人皆以取回先祖首级为任,如今看来皆是传闻罢了。”

刑岳一听刑天首级,顿时长叹一声:“非我等不想取回,奈何那常羊山被轩辕黄帝封印。我等族人多次去取皆无功而返。”

妖皇也不答话,只将手一指天空降下一物。刑岳同二护法见此物大呼惊异,纷纷纳头便拜。此物正是——刑天首级!

刑岳拜在地上大呼道:“先祖在上,后人不肖未能迎回首级!如今苍天开眼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妖皇将刑天首级托在手中,说道:“先别高兴太早,我还有话。”

刑岳见刑天首级在其手中也不敢妄动。妖皇说道:“我今次来,便是要你族部听我号令,助我踏平洛邑,一统人界!若能做到,事后这刑天首级便交还与你等。还可让你族人远离这极北之地,岂不合算?”

能让刑天复活乃是巨人族千年之愿,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刑岳略一思索,说道:“我这巨人族尚有战士数万人,踏平城池自是不在话下。若你食言只怕自讨苦吃。”

妖皇笑道:“本皇一言九鼎,为表诚意,我将这两样宝物赠你。”说罢让犬戎王将浑天斧和巨魔盾交与刑岳。

那刑岳见此两样宝物不禁眼中放光,暗思:“此乃先祖镇族之宝,终于又回我族人之手!”

犬戎王说道:“这宝颇有灵­性­,若非刑天之后不能驾驭。”

刑岳闻言吼道:“我乃刑天之后!岂会不能驾驭?”说罢舞起浑天斧,顿起呼呼风声。其只觉浑身充斥无比力量,遂跃上半空朝山峰劈下,只闻一声惊天巨响,那山峰竟被一劈为二!

妖皇见状大为满意,心中暗思:“得此强人,何愁人界不平?”

第五十三回 巨人神威

话说妖皇收服了巨人族返回镐京,众王听闻此讯无不赞叹。不日,五万巨人族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镐京城周。

次日清晨,妖皇率众王出了镐京至东门处校点兵马。只见那五万巨人族战士尽皆坦露上身,在双­乳­处绘眼睛、在肚脐处绘嘴;如当年刑天形象一般。那刑岳一手持浑天斧,一手握巨魔盾,如金刚一般站在军前。浑身散发出雄浑杀气。

众妖王见了这般威势也不禁暗自赞叹。有赞道:

气势如虹撼群英,誓要挥军踏王城;斧戟如林飞杀气,迎回先祖祭天灵。

妖皇来到军前对刑岳说道:“如此雄壮之师,踏平洛邑如同儿戏。只是那洛邑城中也有几个修仙之人,俱是身怀绝技不可小觑。”

刑岳答道:“你大可放心,我刑天族人乃是遇强越强。”

正说话间,忽闻鼓乐之声四起,众人看去原来正有一队人马从东门而来。那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携王。

一直在寝宫享受声­色­犬马之娱的携王不请自来,众人皆感意外。只见携王下了马车对妖皇拜道:“拜见吾皇!”

妖皇也不知携王突然出现是何用意,面上略有不悦,问道:“天子来此作甚?”

携王说道:“闻说吾皇收服了巨人族,正欲攻打洛邑。寡人想今次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众妖王心中暗自发笑:“这草包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次竟然要亲自上阵。”

携王虽然只是妖皇手中的一颗棋子,却是不可或缺的一颗。未免军前有失,妖皇说道:“你乃天子万乘之尊,怎可轻易下阵?”

携王再拜了一拜,奏道:“此次乃是我周室两兄弟一决雌雄之机,寡人自当亲临。恳请吾皇三思。”见携王言语坚定,妖皇谅其也耍不出什么花招遂允之。

五日后,妖皇命刑岳为前部先锋率领巨人族五万勇士先行出发。携王随行在侧,为了顾其体面也摆下了天子仪仗。怎见得:

青铜车身华盖顶,六匹宝马扬尘来;在其左列依次有人举着青龙旗、五面五岳旗、二十五面五方龙旗、十四面红门神旗、朱雀旗、六杆皂纛;右列则有白虎旗、五面五星旗、二十五面五凤旗,十四面红门神旗、真武旗、六杆皂纛飘扬。一行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孟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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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洛邑早闻战报,慌的平王急急召来申候令七大诸侯合兵一处。奈何其中三大诸侯为镐京所阻,兵马一时难至,王城之外兵马不过二十万之数,要以二十万凡躯抵挡五万如狼似虎的巨人族战士,岂是容易?平王又闻携王御驾亲征,不禁仰天长叹:“兄弟反目,真是天要亡周。”

话说杨戬镇守孟关,这日见远处杀气弥漫、黄沙滚滚,其心中已有不祥之感,遂下令守军各自待命准备迎敌。不一刻,那黄沙散去,现出一群巨人来:个个身长二丈,赤­祼­上身,面如修罗,身如铁石!众将何曾见过如此巨人?早吓的手脚麻软。

杨戬心中也奇:“以前从未见过这支人马,究竟是何方神圣?”遂立在城头喝道:“尔等且住!报上名来!”

大军中闪出两人立在军前,其声如炸雷喝道:“我乃巨人族先锋,刑破海、刑破山是也!今奉王命讨伐叛逆,你等趁早打开城门归降。若有半个不字,踏平城池!”

杨戬闻言心生傲气,暗思:“这两人不知我手段,如此口出狂言。”遂跃下城来,将三尖两刃刀指了二人道:“想破城池,先看你二人有何本领。”

那刑破山、刑破海闻言见杨戬身不过八尺,相比之下如孩童一般,不禁大笑:“我等打你,却不似欺负孩童一般?”

杨戬笑笑随即将身一晃,长的十丈有余,眼似铜铃,口似磨盘,头撑天,脚踏地。这一下唬的二人一跳,叫道:“这厮会长大之法!”

见二人唬的不敢寸进,杨戬不由心中暗喜。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飞出一物向杨戬打来,杨戬眼观六路忙举戟相迎,只闻一声金铁之声,三尖两刃刀应声而断!

此兵器乃是玉鼎真人亲赐杨戬的护身兵器,几百年来还从未有过损伤不想今日竟然被一击即断?杨戬纵有八九玄功护身也只觉虎口发麻、双臂乏力,赶忙收了变化将手一伸,那三尖两刃刀化作银光收入掌中。杨戬心中不禁叹道:“是何宝物竟有如此之威?”

只见大军之中一人排众而出,其身上所发怨气惊的马匹不住嘶鸣欲逃。那人面罩寒霜,身材更是魁梧。其手中所持巨斧便是刚才击退杨戬之物,见那斧背之上雕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熊首,斧刃处发出五­色­光华。此斧名‘浑天斧’,乃是由五种混金打造,专能破仙人的护身真气。

刑破海二人见刑岳出手遂退 轮回猎人全文阅读在一边。杨戬打量一番来人,问道:“你又是何人?”

刑岳开口答道:“我乃刑天之后,巨人族首领刑岳是也。你这小子自持障眼法岂能迷惑与我?”

杨戬闻刑天二字不由吃了一惊,问道:“我闻刑天族部三千年前已被轩辕黄帝赶至那极北之地,怎会来此?必是谎言。”

刑岳冷哼一声,喝道:“是真是假,你试试这浑天斧和巨魔盾便知!”说罢大力将浑天斧挥出。

见巨斧破空而至,杨戬不敢硬挡闪身避过,那巨斧直奔城门而去,只把城墙砸了个稀烂。可怜守城军士立不住脚纷纷跌下城来。

杨戬暗念:“好家伙,原来一开始便是冲着城墙而去。”随即将手一指祭出哮天犬。刑岳左臂举起巨魔盾将哮天犬挡开。那盾牌乃是刑天取一只北海巨魔的头骨所制,除了坚硬无比外这骨盾上还生有八只骨刺可以伸缩自如。杨戬不知此盾玄妙,只见那八只骨刺猛然伸长将杨戬箍住犹如一个‘骨牢’。杨戬拼力挣开却纹丝不动,随即施展缩身之法脱身。哪知那骨牢遂其变化而变,只紧紧的箍住身子纵有神通也难施展半分。

刑岳冷笑一声命两护法取了铁链将杨戬五花大绑捆成了大闸蟹般,吩咐道:“把他押在囚车里,好生看管。”说罢,刑岳随即挥舞巨斧率领巨人族战士冲杀入城,那巨人族兵士皆如巨兽般,将守城兵士踏成­肉­酱。侥幸保命者四散逃了。

且说二人领命将杨戬装入囚车,区区铁链岂能困住杨戬?杨戬趁周围人不注意早化了分身飞回洛邑去了。见了众仙,杨戬只道那巨人族勇猛无比、刑岳手段非凡。燃灯道人闻言猛拍大腿道:“唉!那妖皇前日离开镐京原来是去寻这巨人族。祸大矣!”

殷蝉起身说道:“众位道友,在此­干­坐也难解此厄,不如一同去见平王共商退敌之策。”众人皆称是遂一同往大殿拜见平王。

哪知平王闻劈空又来了一个巨人族,登时气血一阵翻涌,险些背过气去。殷蝉上前拉住平王的手将其扶起,说道:“大王,此乃生死存亡之秋。唯今之计只有大王御驾亲临鼓舞士气方有胜算。”

平王想到携王竟然御驾亲征,自己岂能输与他?遂大叫道:“取寡人披挂来!我誓要与之一决雌雄!”平王披甲上马,亲自出阵。众将士见状顿时齐声高呼,热血悠悠。

只见太师申候同三大诸侯各立一边,两军旗帜左右对应,龙君、虎君旗各五面,赤豹、黄罴旗各五面,小黄龙旗、天马旗各一面,吏兵、力士旗各五面,都分列左右;天王旗四面,左右各两面,太岁旗十二面,左右各六面,又有天马旗六面,左右各三面,排栏旗左右各三十面,左右幡氅各五行,每行七十五杆;在队伍的最后面,是大黄龙旗二面,大神旗六面,都分左右排列着。天子在中,燃灯在侧护着平王;殷蝉同杨戬、金吒、木吒立在军前;妲己、韦护、哪吒为后应,只待敌军前来。

过了两个时辰,那远处黄沙滚滚而来。杨戬高声喊道:“诸位仔细,那巨人族来了!”众人看去。黄沙散尽,五万巨人族战士如洪水般冲至阵前。众将见那五万巨兽而至,纷纷捏了一把汗!

殷蝉见状双手一张,四把先天宝剑从匣中飞出,落在阵前。那强大仙力澎湃,只震的巨人族不敢越雷池半步。有赞曰:本是须弥山下藏,水火难侵炼锋芒;定立四方功无量,一朝出鞘鬼神降。

两军对峙,那刑岳跨巨熊而出,唬的众将马匹纷纷受惊。燃灯恐平王坐骑失态丧了天子威严,遂画了一道符印贴在马首,那马立刻眼透­精­光,纹丝不动。又闻一阵擂鼓之声,巨人战士分开一处让出一列马车上前。车前六匹汗血宝马昂首嘶鸣,似乎在显示车上之人的尊贵。众人看去,那人是谁?正是周携王姬余臣。

平王见其摆下天子仪仗,大为不悦。那携王立在车上点名要平王出来答话。

殷蝉对平王说道:“大王只管上前,有我在侧。”

平王方催马上前,大声叫道:“贤弟,你我本为兄弟,为何信­奸­人之言乱我大周天下?”

携王闻言大笑道:“现在我才是大周真正天子,你休要以兄长自居,给面上贴金了。不若早早献了城池归降,寡人不计前嫌封你个王侯又有何不可?”

平王心中虽怒,面上却呵呵笑道:“如今你尚可自欺欺人,但岂能骗过天下人双眼?只怕你这大周天子有名无实呢!”

平王此话暗指妖皇才是真正的太上皇,正戳到了携王的痛处。携王立时变了脸骂道:“大胆!你既然如此说话,就让你看看我是否真的有名无实!”说罢鞭稍一指,刑岳领命催动坐骑上前。

只见刑岳声如雷鸣,大喝道:“闻说阐截二教仙人也在军中,请出来让我见识见识!”这一声震动大地,其身所发的无边怨怒之气惊的大周军马惊恐不安。欲知众仙能否化险为夷,且看下回。

第五十四回 鏖战

殷蝉闻言上前一步,一扬手收了四把宝剑回匣,欲上前会会这厮。木吒上前拦道:“道友护着平王,待我上前会他一会。”说罢,催起坐骑只奔刑岳而去。

刑岳将手往巨熊额上一拍,那熊便知主人之意,随即大吼一声向木吒扑来。

木吒胯下所骑乃是凡马,见了巨兽之威不敢相迎,硬生生撑住四蹄把木吒甩了出去。木吒趁势使个蜻蜓点水从刑岳头顶越过。只可怜那马儿,被巨熊一爪拍成­肉­酱!

木吒暗思:“这巨人身材硕大更骑在巨熊之上,居高临下于我不利,不若先赚他下来。”心念至此,遂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物,此物如针却粗了许多,周身暗红之­色­。原来木吒曾降伏过一只黄蜂­精­,取了尾后针制成飞镖防身,此番正好用上。

只见其将手一抖,那针正扎在巨熊鼻上。针含剧毒虽不能让巨熊立时毙命,但也疼的它摇头晃脑,险些把刑岳掀下身来。

刑岳见状大怒:“畜生,敢灭我威风!”随即一斧砍下,那斗大的熊头立时落地,腔中鲜血喷出三丈远。木吒见此招奏效心中暗喜。那刑岳下了地来,近处看时更觉巨大:身高三丈,浑身筋­肉­坚如铁石!左手持浑天斧,右手拿巨魔盾,好不威武!有赞道:

刑天后人多勇猛,手舞­干­戚继威风;力拔山河气吞虎,脚踏四海擒蛟龙。

刑岳怒喝一声:“大胆小子,竟敢坏我坐骑,要你以命来偿方泄吾恨!”

木吒也非等闲,肩上一对吴钩乃是普贤真人亲授,非凡兵可比。只见:吴钩出鞘,寒光凛冽;巨斧翻飞,力道千钧。真如猛虎战恶熊!

那刑岳力大无穷,不到半刻,木吒已汗出如浆渐渐遮挡不住,随即卖个破绽,让过大斧,一转身使个‘二虎擒龙式’,两把吴钩剑已如剪刀般架在刑岳后颈。

这一招看的众人暗捏一把汗。那刑岳岂是等闲?只见脖颈上青筋涌现,那吴钩剑如剪在铁柱之上,连印痕也不曾留下。刑岳趁木吒吃惊之际,回身以盾撞之。这一下力道千钧如一座山岳横来,只把木吒震的昏厥过去。刑岳正要上前取其­性­命,早有殷蝉运起地裂之术,从二人之间裂出一道数丈宽的裂缝阻住刑岳。那边金吒一个起落已将木吒救回后营。

刑岳见殷蝉相阻遂喝道:“黑袍那厮,下场来与我斗上一斗!”

殷蝉闻言大步上前,问道:“你那巨人族乃刑天之后,自三千年前往极北之地从未踏足东方,今番为何甘愿受那妖皇驱使?”

刑岳答道:“我等刑天后人皆以迎回先祖首级为命,世代承袭。今妖皇圆我等所愿自当效命。”

殷蝉闻言心下方明:“原来那妖皇前日果然是去取刑天首级,好收纳这巨人族为己用。”又说道:“妖皇狼子野心,妄想吞并三界唯妖独尊,此乃倒行逆施,你为何不识天数?况此人狡诈无比,岂不闻:‘一山不容二虎’,事后妖族岂能容你?”

刑岳经此一言心中也略一犹豫,但转眼又说道:“三界之事与我何关?休在多言!”说罢举斧劈来。

殷蝉见多说无益,只得祭出诛仙剑相迎。两把神兵:一把是先天开辟混元宝;一把是后天炼化战神兵!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合不分胜负。殷蝉为求速胜一抬手祭出金蛟剪。那一道金光袭至,刑岳举盾相迎,只闻一声响,那金蛟剪反被弹了回来,力道更胜以前。殷蝉不及防备举剑相挡,被打的虎口生痛退了数步。心中暗思:“这金蛟剪锋锐无比,打在盾上竟然不留痕迹,不知是何材料所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盾上八只骨刺猛然伸出将殷蝉箍住。好在先前杨戬提醒过此‘骨牢’之术,殷蝉早有防备,只见其双手将诛仙剑抵在骨刺之上,待骨牢未合拢之时用力一挥,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那八只骨刺应声而断。

“这小子手中的宝剑好生了得!”刑岳见状毫不畏惧,反高声叫道:“再领教下浑天斧的厉害吧!”只见其右臂筋­肉­贲张,浑身劲力尽附于巨斧之上。

这一击有开山断岳之威,殷蝉不敢托大,遂再祭出戮仙剑来一招‘双龙托天’!双剑相交硬生生架住巨斧接下这开天一击。两股巨力相拼,产生强大气浪,只把两边人马吹的东倒西歪。

二人各自聚力不敢放松,只见刑岳面上青筋根根绽出;殷蝉也是满面通红汗出如浆。双方军马更是屏住呼吸观看这旷世一战。正僵持间,忽然满空乌云密布,遮天蔽日。

众仙叫声不好,只见几道黑云翻滚而下,其中一道如泰山压顶之势压向殷蝉。殷蝉正聚­精­会神战住刑岳,哪知头顶黑云袭来?那黑云快到身前猛然散去,见来人是谁?竟是山魈王!

那山魈王使了个‘饿鹰啄食’,一棍打向殷蝉天灵。殷蝉见头顶生风不及多想,右手持着诛仙剑抵住刑岳;左手挥出戮仙剑架住妖王。山魈王的地火虽然厉害,但四口先天宝剑水火不侵,将地火逼离殷蝉三尺开外。一时间,三人胶着在一处,殷蝉仗着剑术­精­纯,手中宝剑又比二人兵器胜上一筹,遂抖擞­精­神左右开弓,只见:

剑影翻飞,斧光凿凿,棍花四溅,这一个运剑如飞逞英雄;那一个赤发冲天施手段 黑暗王朝sodu。

那边杨戬和金吒见势展身而上,欲拦下山魈王解围。不料另有一道黑云直冲二人而来,那黑云中冲出一头巨獒直扑金吒,只一头将其撞下云霄。

“哪里走?”杨戬将身一晃化作一只斑斓猛虎,身似山岳,头如磨盘大小,要来食巨獒。巨獒见兽王之威不敢相迎,遂将身一震化作人形,正是犬戎王。一边的刑破海见金吒爬起身挺枪而上,也舞起狼牙­棒­拦在身前。几人斗在一处,如走马灯般。

再看战场中心,殷蝉心知此战关乎大周存亡,故不作保留尽数施展手段越战越勇。山魈王同刑岳心中暗自吃惊:“我二人联手也压他不下,着实可怕!”

殷蝉见妖王尽数现身,只恐妖皇将至,心中暗思:“若不速战,等妖皇来了难有胜算。”遂将心一横,背上匣中绝仙剑、陷仙剑电­射­而出。自上次妄摆诛仙阵伤了五内,殷蝉不敢再越雷池,只运起法力将四把宝剑悬在周身。随即将手一指,那四把宝剑仙气暴涨,如四道金光般一道打向刑岳;一道打向山魈王;一道打向犬戎王;一道打向刑破海。

刑岳距离最近只得举盾硬挡,不意这诛仙剑乃是先天至宝,非金蛟剪可比;那劲力直透五内震的刑岳如遭雷击一般,大叫一声跌落尘埃,巨魔盾也被打飞开去。山魈王和犬戎王见金光厉害哪敢相迎,一纵身往天上逃了;只可怜刑破海被一剑穿心变作了刀下鬼。

“好啊!开战到此我等才真真占了上风!擂鼓!”平王见殷蝉一击得手不由拍掌庆贺。燃灯也捋须道:“此乃大王洪福!”

众人正高兴时,岂料天上又一道黑气挟雷霆之势打向殷蝉,这一道与先前大有不同,那澎湃的妖力压的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不畅。此时殷蝉正是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时,眼见这一击避无可避只得双手举剑硬挡。

“铛!!!”这一声巨响震的双方人马尽皆捂耳。那气浪将双方军马冲的人仰马翻,连平王和携王也未能幸免纷纷跌下马来。殷蝉未料这力道如此之猛,只觉五内如遭万斤巨压,一口热血喷涌而出。血刚一喷出碰到黑气立刻凝结成冰,这黑气不是其他正是妖皇的玄­阴­气!

“妖皇?”

自青狼道君称皇后,这是二人第一次正试碰面。殷蝉眼见此时的妖皇霸气外露,与之前犹如脱胎换骨,不由心下一沉。

只见妖皇缓缓从半空降下,其五指一张狼牙剑上力道在下一成,只压的殷蝉站立不住,单膝跪地。杨戬和金吒使个眼­色­,一同迎上妖皇欲打。

“小杂鱼们莫要心急,待本皇了结了殷蝉再收拾你们。”妖皇大手一挥,那玄­阴­气大盛,只把二人牢牢困住。妖皇见殷蝉半跪在自己身前,心中大为舒泰。不由开怀大笑:“殷蝉啊殷蝉!你这厮三番五次与我作对,我还以为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没想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殷蝉被玄­阴­气缠身,只觉真气凝结,身体正一点一点僵硬,就连握诛仙剑的手也慢慢把持不住。“这玄­阴­气如此厉害,难道今天真要死于此地……”

“妖皇!”

妖皇正得意间,忽闻半空一声喊叫。只见妲己立在半空将招妖幡祭出,立时放出万道白光。妖皇被白光一照只觉浑身不畅,骂道:“这光好讨厌!”遂将手一指,怀中的混沌蚩尤旗飞出与招妖幡在半空中翻滚。

妲己心知照招妖幡何不了妖皇,只求阻他一阻。见妖皇游刃有馀,妲己将牙一咬:“若不舍弃招妖幡难救殷蝉。”遂放松手上力道,那招妖幡猛然被妖皇的蚩尤旗卷去。

招妖幡乃号令妖族至宝,妖皇做梦都想得到。此次轻易入了囊中妖皇岂会坐失良机?

“得手了!哈哈!”妖皇飞身上前取了招妖幡,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开怀大笑。

趁妖皇取招妖幡之时,哪吒和韦护飞身上前抵住妖皇。妲己也顾不得招妖幡趁机救回殷蝉,将其扶至一旁稍歇。殷蝉一把拉住妲己,吩咐道:“此番我等难敌妖众,洛邑难守,你速速和众仙护了平王逃出洛邑。”

妲己扶住殷蝉嗔道:“你伤重如此,我怎能离开?”

殷蝉缓了口气,说道:“我自有妙法,不必担心。倒是平王乃一凡人,你若不相护着必遭毒手。”

正在二人说话间,那犬戎王和山魈王仗妖皇之势直取平王。幸有燃灯道人相护,祭起定海珠阻住二妖。那边巨人大军依然大举来袭,如洪水猛兽般;这边申候也挥军迎上,死拼一处。眼见兵凶战危,妲己犹豫片刻只得答允:“既如此,我去救平王。只是你要答应我随后跟来,莫要逞强。”

殷蝉答道:“我答应便是,你快去。”妲己这才起身护了平王杀出洛邑去了。

妖皇见走了平王,遂一剑荡开哪吒和韦护纠缠急追而去。

“站住!”

只见三把先天宝剑落下,殷蝉又已拦在身前。妖皇见殷蝉口角鲜血汩汩流出,不由冷哼一声:“强弩之末,还敢逞强?先了结了你吧。”遂一震身,那玄­阴­气铺面而至。殷蝉自思无从抵挡,命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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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柳暗花明

话说妖皇现身局势逆转,燃灯道人眼见洛邑难守唤来大鹏护着携王往远处飞去了。众人见大势难回纷纷施展神通走了,只可怜申候连同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侥幸保命的都逃去了……

这洛邑王城东面有一门,名丽京门。其城垣高厚,月城宏阔,重门叠关,上­干­浮云,气势宏伟。乃兴师伐罪天子点兵之地。翌日清晨,妖皇帅众王立于丽京门上居高临下鸟瞰王城,哈哈大笑道:“如今众仙一败涂地,招妖幡也落入我手,还有何惧?”

众妖王齐齐上前拜道:“大哥神威,三界无敌!妖界重兴就在今日!”

妖皇遂舞动招妖幡,不一刻天下群妖皆闻,共有九十八路妖魔前来拜见。妖皇心中大悦,此时却有另一人心中忐忑不安。此人正是刑岳。

眼见妖族势大,刑岳不由想起殷蝉说过的话,心中暗思:“这妖皇狼子野心,恐怕志在三界。但愿其不会言而无信……”

妖皇察觉刑岳面­色­有异,心中已猜到**分,遂即对刑岳令道:“刑岳听令!命你镇守洛邑守护天子,与我镐京互为呼应。待剿灭众仙后我自当履行承诺。”

见妖皇亲口再次允诺刑岳放下心来,遂率巨人族护着周携王姬余臣镇守洛邑,妖皇则同众妖回镐京去了。

反观携王姬余臣,见走了平王心中闷闷不乐。遂入了王宫将不及逃跑的文臣武将尽皆斩首取乐,更在王城四门前立了数千个木桩,将人头Сhā于其上以示天威。更有甚者,将平王**王妃及亲眷尽数笑纳,甚至有宗族血脉之女子也不放过,比其父幽王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正是:

自古君王多无道,人命尚比鸿毛轻。

回说平王被一众人拼死护着逃到孟津,隐于山中。眼见大军散了大半,诸将损了七成,平王不禁叹道:“想当年,开国武王在此地号令八百诸侯会师,一举攻克镐京推翻大商。怎料到寡人再来此地竟落得如此绝境!愧对先祖啊!”说罢声泪俱下。

妲己上前扶了平王坐下,说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如今些许挫折便丧失斗志岂是天子所为?”

平王闻言,擦去眼泪道:“仙子所言甚是,寡人既为天子便不可丧志。只是如今情势却如之奈何?”

说话间,另有几人入了屋来,众仙皆逃出生天赶来。妲己一看独独不见殷蝉不由心中一沉,问众人道:“诸位道友可见到殷蝉?”

众仙面面相觑皆说不知。燃灯捋须缓缓说道:“当时形势危急,我见殷蝉断后拦住妖皇。如今未归……恐有不测啊!”

妲己闻言心中一紧,赶忙说道:“殷蝉手中有先天宝剑相护,绝不会遭逢不测。”

燃灯叹道:“若是天命,谁也难以违之。与宝剑无关。”众人闻言个个面罩寒霜,妲己起身便要推门而去。平王赶忙拦道:“仙子要去哪里?”妲己对众人说道:“殷蝉掩护我等撤退,我不能袖手不管。我这就去洛邑寻他。”

韦护拦在身前对妲己说道:“道友莫要心急。殷蝉虽是截教弟子但几日来我等并肩作战,早已是我等中间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如今洛邑沦陷,你若只身犯险非明智之举。不如我等商议对策再前往不迟。”

雷震子开口说道:“诸位不必再争,我有风雷双翅前往洛邑须臾之间而已。便由我走一趟,你等在此稍后。”说罢推门而出,双翅一振呼啸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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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殷蝉掩护众人撤退拼死拦在妖皇身前。妖皇早欲除之而后快,此时更是毫不犹豫全力一剑劈向殷蝉天灵。殷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蝉朦胧中感到身前有人影晃动,欲睁眼看却又看不分明。

“我没有死?”殷蝉能从妖皇手中逃出生天,自己也难以置信,心思:“难道是身前这人救了我?”

殷蝉恍惚中看到那人一副道人打扮还带着一个面具。“师傅!?”殷蝉心中一惊,正要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弹。

那人也不靠近只远远对殷蝉说道:“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记住了。”说罢拂袖而去。

“师傅!!”

殷蝉久未见到铁面道人,如今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只急的猛然惊醒过来。待殷蝉猛然坐起身来面前已是空无一物,自己正身处一座山峰之上。

“好痛!”殷蝉只觉头痛欲裂,用手一模,额头上留下了一道两寸长的剑痕。殷蝉心思:“这剑痕必是妖皇那一剑所伤。想必是师傅赶来救了我……”想到此,殷蝉环视四周发现仙匣就在身边赶忙打开查看,见那四口先天宝剑完好的躺在匣中。这才长舒了口气,叹道:“总算剑还在,否则如何向师尊交待。”

殷蝉缓了半刻,恢复吐纳理顺真气,方才起身观看这山。好山!那山势险峻,如一把利剑直Сhā云霄。殷蝉走到山巅见正立着一 武林暗伤燃文块巨石,上刻三个大字:“太和山”。

“太和山!好名字!”殷蝉喜不自胜,暗思:“此山灵气汇聚实乃修真之圣地。它日若有缘分,我自当重返此地。只是眼下不知众位道友是否逃出生天了。”想到此,殷蝉不敢久待遂驾了云头往洛邑去了。

且说雷震子仗着双翅之利,在洛邑上空盘旋许久并未发觉殷蝉踪迹,只得先回孟津再做计较。

见雷震子归来,众仙急急上前询问。雷震子摆手道:“我已寻了多处均未见到殷蝉人影,想是被妖皇虏去了也说不定。”众人闻言俱是面罩寒霜、沉默不语,妲己更是眉头深锁。

正在此时,忽闻门外一声高喊:“众位道友在否?”

妲己听闻此人声音顿时喜出望外,喊道:“是殷蝉!”

众人闻言赶忙出门相迎一看,果然是殷蝉!见殷蝉并无大碍,众仙顿时松了一口气。平王也出门迎道:“仙长可算回来了,我等好不心急。”说罢将殷蝉让入屋中叙话。

妲己见殷蝉额上留下一道剑痕,遂上前问道:“你额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

殷蝉遂将前事一五一十告知众人,又说道:“此次能逃出生天全拜我师傅所赐,否则真的便见不到诸位了。”妲己闻言取出锦帕轻轻替殷蝉擦去额上残留的血迹。这一举一动却让平王看的心中满不是滋味。

燃灯对众人说道:“如今既然殷蝉已回,我等还要商议对策才是啊。那巨人族彪悍异常,更兼妖皇的玄­阴­气无法可破,如何是好?”

殷蝉猛然想起朦胧中铁面道人之言,赶忙对众人说道:“我师傅曾对我留有一言: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想必自有玄妙……”

众人闻言纷纷猜度起来。少时,妲己说道:“想三千年前蚩尤也­精­通玄­阴­气,乃是被轩辕黄帝所杀。莫非你师傅之意是让我等拜求黄帝,以得破玄­阴­气之法?”

“啊?”燃灯闻言大喜道:“我等费了许多工夫却忘了这最关键的一环!妲己所言不错,拜求人皇方为上上之策!”

杨戬闻言拱手说道:“诸位,三百年前封神之时我曾到火云洞拜见三皇求取毒痘解药,如今再走一遭便是。”众人闻言大喜,齐声道:“速去!速去!”

杨戬遂一展身驾了云往火云洞去了。正是:兵凶战危空施力,一朝点破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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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火云洞处云生八处,雾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苍松,真好所在。怎见得?后人有赋为证:

巨镇东南,中天胜岳;芙蓉峰龙聪,紫盖岭巍峨。百草含香,味炉烟鹤唳;踪上有玉虚之宝,朱陆之灵台。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鸾,亭台隐紫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叁清;几个桃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前:幽乌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阙仁慈治世公。

杨戬至洞口见此处风光丝毫未变,遂跪在洞前拜道:“玉虚宫弟子杨戬拜见三圣皇!”

少时,一童子出洞迎道:“三位圣皇有请。”

杨戬遂入了洞,见三人端坐于三方:为中者,乃天皇伏羲;左边乃地皇神农;右边着帝服者乃是人皇轩辕。杨戬伏身拜道:“弟子杨戬,今奉师尊之命下山助女娲娘娘除妖。不想那蚩尤传人神通广大,特来向三圣老爷请教破敌之策。”

黄帝闻言开口说道:“三千年前,我奉女娲娘娘之命,以‘昆吾剑’诛杀蚩尤,而后将其血涂于战旗;不想那蚩尤借血生­精­,将怨念附在旗上反迷惑与我,险些铸成大错。后幸九天玄女之助,将那妖旗封于地下。不想三千后再起风云,真是始料未及。”

杨戬拜道:“求圣皇出山降伏妖皇传人,解三界危难。”

黄帝答道:“非是我不愿出手,只是我同二位兄长参透天地,以天道为尊,不再踏足三界之事。”杨戬闻言转念一想,又问:“既如此可否借圣皇神兵‘昆吾剑’一用?”

黄帝笑道:“你有所不知,那神兵乃有灵­性­之物,若非我之血脉恐使不得。”

杨戬闻言又问:“如今三界内可有圣皇后人?”

黄帝沉思片刻,说道:“成汤,乃吾之后也,后续六百年基业至纣王。可惜为周所灭,恐已无后人。”

杨戬叹道:“那岂非三界再无人能驾驭神兵?”

这时,伏羲缓缓开口道:“倒也未必,我观下界仍有御弟一丝血脉尚存。”

杨戬大喜赶忙问道:“是何人?”

伏羲答道:“正是殷蝉。”

“殷蝉?”杨戬闻言大惑不解:“殷蝉乃是截教通天教主门下弟子,怎会与商纣有关?”

伏羲笑道:“你怎知,那殷蝉原名殷武庚,乃是纣王三子。”杨戬恍然大悟,遂谢过三圣匆匆回王宫去了。正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五十六回 神兵

且说平王逃至孟津立足未稳,又闻各地妖魔四起民不聊生。众仙心中早明,对平王说道:“必是那妖皇动用招妖幡,使得群妖并起,人界大乱。唯今之计只有等杨戬归来再作计较。”正说话间,闻一人高声喊道:“我来也!”众人看去不禁大喜,正是杨戬归来。

杨戬见过平王又对众人说道:“我已拜会了三圣皇,圣皇恩典指点了破敌之法。”众人纷纷问道:“是何法?”

杨戬话到嘴边心中却忐忑起来,因为若如实说便要揭穿殷蝉身世,但若不说众人必不会­干­休。杨戬犹豫了片刻,开口对殷蝉说道:“此法非道友你不能胜任。”

“哦?”殷蝉闻言一愣,问道:“道兄可否明言?”

杨戬顿了一顿,说道:“道友恕我直言,你乃是殷商末代天子纣王三子,是也不是?”众人闻言皆吃了一惊,齐齐看向殷蝉。

殷蝉不想杨戬有此一问,面上略略动容。想这身世除了师傅铁面道人外无人知晓,如今被当众揭破不禁心下一沉。

“虽然众人与我父王昔日有过纠葛,但毕竟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何况我已是截教弟子已非凡人之身,与殷商也再无­干­系。”殷蝉思索一番料无大碍便开口答道:“不错。我正是纣王殷受之子。”

“啊!?”众阐教门人见殷蝉首肯俱是一声惊讶,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

想众阐教弟子三百年前封神之役助武王伐纣灭了大商,虽说是天意但也断了殷商血脉;何况殷蝉的两位兄长毕竟也死在阐教门人手中,殷郊受天犁之时燃灯道人也在场。殷蝉若是念仇此仇可着实不小!更何况通天教主心意难测,此次将四口先天宝剑赐给殷蝉,若待诛妖之后让殷蝉对众阐教弟子来个‘绝后计’谁能抵挡?

除了众阐教弟子,眼下还有一人心中更是如千丝万缕斩不断理还乱,此人正是妲己。若论恩怨,当年如果不是纣王听信谗言召妲己入宫,何来家破人亡之灾?想自蟠桃会初次见面到今日并肩对敌,妲己和殷蝉朝夕相对已再不是心如止水,正在此情愫渐生之时突然得知殷蝉竟是仇人之子,情何以堪?

殷蝉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各有心思,已猜到了八九分。又看了妲己一眼,见妲己也是目光迷离,仆一接触殷蝉双目便不敢再看。殷蝉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一旁韦护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说道:“杨兄,你倒说说纵使殷蝉是纣王之子,与破敌有何关系?”

杨戬答道:“诸位有所不知,欲破玄­阴­气诛妖皇唯有取得神兵。只是此物非黄帝血脉不能驾驭;那成汤正是黄帝之后。如今大商已灭,殷蝉也就是黄帝一脉的唯一传人。故要取破天戟非殷蝉亲自出马不可。”

众人闻言方才恍然大悟。殷蝉心思:“横竖众人心中有隙,倒不如我早早离去免得尴尬。”待杨戬说完殷蝉一拱手对众人说道:“不必众位劳心,既然此法非我莫属,我独自一人去火云洞拜会三皇便是。诸位保重!”说罢背上仙匣不等众人答话已出了门拂袖而去。

“殷蝉!”韦护见状正要追赶,燃灯道人摆手拦道:“不要追了,让他去吧。”

韦护心直口快,说道:“诸位,殷蝉虽是截教弟子但其为人如何各位有目共睹,如何听闻他是纣王之子便如此对待?岂非有失公允?”

哪吒闻言开口道:“道友莫要忘了,当年殷郊殷洪皆是反复之辈,做下欺师灭祖的勾当。我阐截二教还是划清界限的好。”

任由二人争论,妲己心乱如麻一句也没听进去,便辞了众人先出屋去了。平王见妲己面­色­不悦也跟随而去。二人行至后山,平王亦步亦趋。妲己回身说道:“大王不必陪我,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平王上前说道:“仙子见外了。想当日若非仙子搭救何来今日大周平王?见仙子愁眉不展倒不如与我倾诉一番或可为仙子解忧。”

妲己苦笑一声,幽幽道:“我自命修仙之人奈何心中的烦恼与凡人无异,羞得说出口。”

平王心中早猜到几分,遂缓缓说道:“可是为了……殷蝉?”

妲己闻言面上略略动容却不置可否。平王不好再问只心中暗自叹道:“自古多少男女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原来修仙之人也如是。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唉!”想到此平王痴痴看着妲己的娇容陷入了无尽的遐想……

回说屋内,燃灯道人让韦护和哪吒二人各自住口,斥道:“眼下兵凶战危,岂是逞口舌之时?殷蝉虽去但其为人正直必不会因此事动摇诛妖的信念。倒是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应寻找援手遏制妖族。”

“说的好!”

燃灯道人话未落音,只见一人踱步而入。看这人身披 2012的传说最新章节金甲,手托宝塔;威风凛凛、宛若天神。

“父亲?”哪吒三兄弟见来人不禁大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度八宝铁叉山度厄真人门下李靖。

李靖上前对众人稽首道:“李靖见过众位道友。”

燃灯见李靖到来,笑道:“道友来此必有好消息。”李靖答道:“我奉师命下山特来相助众位。刚才听道友说要寻一支强援,眼下便有一处。”

“哦?”燃灯问道:“不知道友所说是何处?”

李靖微微一笑,一手指天答道:“天——庭!”

“天庭?”众人闻言不禁问道。

李靖说道:“自三百年前封神过后,天庭共封了三百六十位正神分为雷火瘟斗、列宿群星,又有天兵无数,可谓天威浩荡。如今妖族大盛祸乱人界,天庭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下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玉帝派兵诛妖。我等到时便可两路夹击一举灭之。”

“好!”众仙闻言心中一喜。哪吒更是自告奋勇,对李靖说道:“父亲,便由孩儿陪你一同上天走上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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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殷蝉一人独行往火云洞去,按照杨戬所指大约行了半日方来到火云洞前。

殷蝉按下云头见此地景­色­秀丽、美不胜收,不禁赞不绝口。又见一童子立于门前,赶忙上前稽首道:“麻烦师兄通报,截教弟子殷蝉拜见三圣皇。”

童子说道:“三位圣皇已让我在此等候多时了。”遂引殷蝉进入门内。

殷蝉入了门,见三圣端坐于洞中神圣之气莫可名状。遂赶忙俯身拜道:“弟子殷蝉拜见三圣皇!”

黄帝打量其一番,开口问道:“你就是殷蝉?”

殷蝉抬首答道:“正是弟子。弟子此来求取神兵,请圣皇指点迷津!”

黄帝捋须道:“我来问你,你的颈骨是否与他人不同,多出一块来?”

乍闻此问,殷蝉着实吃了一惊,心中暗思:“此事我道只有母亲知道,圣皇怎知?”赶忙答话:“正如圣皇所言。”

黄帝笑道:“吾之血脉与常人本就不同。凡人颈骨只有七块,但凡我之血脉均有八块颈骨。若是如此,你为我之后确凿无疑。”随即站起身来,吩咐道:“你随我来。”

二人出了洞径直来到火云洞山顶,只见一物金光闪烁、耀人眼目,正是神兵‘昆吾剑’!但见:剑长一尺九寸,金光耀目,上面布满古朴纹饰,只散发出无穷热力!将洞外方圆数里的云雾耀的火红。火云洞也是因此得名。

有诗赞道:

五彩晶石铸身躯,金乌眼中炼至阳;

神兵有名唤昆吾,除魔卫道属人皇。

那神兵不但金光耀眼更散发出惊人热力。阵阵热浪袭来,殷蝉不觉叹道:“此处好生炽热!”

黄帝说道:“此物就是女娲在金乌眼中炼就、鸿钧老祖点化的神兵——‘昆吾’。此神兵变化无穷,因人而变。我执掌之时化做剑形,又名‘轩辕剑’。你上去拿拿看,切记不可勉强。”

殷蝉闻言谢过黄帝,缓缓走上前去。不想每近一步热力便加强一分,无奈之下殷蝉只得运起雷铠护身稍减炎热。仅仅数步之遥,殷蝉却行了半刻之时;待走到剑前,殷蝉只觉口­干­舌燥,五内如焚,遂一鼓作气双手持剑欲拔。不想刚触及剑身只觉双手如握烙铁般疼痛难耐,急欲缩手时那烈焰如跗骨之蛆转眼将殷蝉吞噬,顿时间万度高热袭来!

殷蝉不及多想全力运起雷铠护身,岂料雷铠竟被那烈焰烧的消散无踪!殷蝉抵挡不住痛呼起来。黄帝遂将手一挥烈焰尽散,再看殷蝉早已被烧的浑身一片焦黑,昏死过去了。

此时伏羲也飘然而至,问道:“御弟,怎会如此?”

黄帝叹了口气,说道:“此神兵为三界至阳,刚才所放烈阳劲尚未及三分。若此子连这热力都不能承受就遑论驾驭了。”

伏羲说道:“欲速则不达,先将其带回洞中让你皇兄看看吧。”

黄帝遂将手一挥卷起殷蝉回洞内去了。

待神农观看殷蝉伤势后,对黄帝说道:“此子不愧为你的血脉,福缘深厚!刚才灼伤未伤及五内。若是修为稍弱之人恐早已成灰烬了。”

黄帝说道:“还请皇兄救治一番。”

神农答道:“此事不难。”说罢转身取出一些草药轻涂在殷蝉身上,殷蝉虽然昏迷但只觉周身一阵清凉痛楚大减。

神农又说道:“此子虽­性­命无忧,但那至阳余尽尚存,何时能醒来还要看他自己了。”欲知殷蝉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最近在考驾照,所以有时候更新的不太及时,请书友们见谅。)

第五十七回 围剿

话说天庭凌霄殿上,昊天金阙玉皇大帝闻诸将来报,大地妖魔四起、妖族大盛。玉帝已知那妖皇之事正愁眉不展。正巧此时,李靖同哪吒上天谒见玉帝,详述下界之事。

玉帝心思:“那李靖和哪吒乃是仙界中人,不知来此何­干­?”遂召见二人。

李靖和哪吒上了凌霄殿拜见过玉帝。玉帝见李靖手托宝塔仪表不俗颇有大将之风,心中已有几分喜爱。也是度厄真人心知李靖无缘仙道能成神道,故命李靖来天庭献计,玉成此事。

李靖拱手奏道:“陛下,如今下界妖族势大,那蚩尤传人率四大妖王统领九十八路妖魔,将人界搅得天翻地覆。前番阐截二教弟子助力除妖,奈何不能力敌。如今已是兵凶战危,若陛下袖手不管,只怕那妖皇狼子野心占了人界还会觊觎天庭,只怕不日天界也难免此祸。”

玉帝见李靖娓娓道来,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有何良策?”

李靖奏道:“陛下,兵贵神速。请速调雷瘟火斗四部星君并十万天兵齐齐下界,趁九十八路妖魔尚未聚拢之时一举歼灭之。”

玉帝闻言问道:“你可会用兵?”

李靖答道:“臣不才,在商朝时曾担任陈塘关总兵,略通用兵之道。”

“好!”玉帝大悦,随即宣道:“李靖上前听封!”

李靖上前一步,拱手答道:“臣在!”

玉帝将一道兵符赐给李靖,说道:“朕敕封你为荡魔大元帅,哪吒为荡魔先锋;调遣十万天兵归你统帅。”二人领命。玉帝随后又宣来四部正神。哪四部?分别为:

雷部正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斗部正神中天梵炁斗姆元君(金灵圣母)、火部正神火德星君(罗宣)、瘟部正神瘟癀昊天大帝(吕岳。

四部正神分帅雷部二十四将、二十八星宿、五斗群星兼火瘟两部神将齐齐领命下界围剿镐京。

回说孟津,燃灯道人得知天庭已然派兵下界诛妖心中大悦,遂吩咐众玉虚弟子道:“此番李靖果然说动玉帝,我等胜算大增。杨戬、韦护、雷震子听命!”

三人上前一步拱手道:“请师叔吩咐!”

燃灯令道:“你三人速速前往镐京会合李靖降妖伏魔。”三人领命而去。燃灯又回身对金吒、木吒二人吩咐:“你二人留在此地守护平王,若然有失拿你二人是问!”

金吒、木吒答道:“师叔放心,我等必定尽心。”

此时妲己见众阐教弟子纷纷离去也上前对燃灯说道:“妲己待命,请道长吩咐。”燃灯捋须道:“仙子同贫道暂时坐镇此地,伺机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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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镐京王宫中,妖皇闻天庭已倾巢而出,遂召集四大妖王相商。

犬戎王闻天庭出兵,立时拍案而起叫道:“我妖族刚兴,天庭果然坐不安稳。如今下界来讨正好叫其吃些苦头。请大哥吩咐,让我等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话刚落音,只闻殿外数人大呼道:“杀­鸡­焉用牛刀?”

五人一看,见门外正立着九人,俱是杀气腾腾。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妖皇前日从九十八路妖魔中挑选的——九大魔将!

这九大魔将齐齐上前拜见妖皇,奏道:“不劳四位大王出手,欲退敌我九人足矣!”

“好!”妖皇大喜,随手发令:“九大魔将领命,速速领兵迎战,无论仙神一律杀无赦!”九人皆领命而去。

且看那镐京上空雷霆翻滚,电闪交加!十万天兵摆下天罗地网在乌云中时隐时现,众妖魔何时见过此等阵势一时也吓的心惊­肉­跳。此时又有三道金光飞至,正是玉虚弟子杨戬、韦护、雷震子。众天神见阐教弟子相助也纷纷加入战团同那九十八路妖魔大战起来。

看这边哪吒现了三头六臂,吓一声,天颓地塌;呵一气,金光罩世;砖一响,龙顺虎从;枪一拨,乾旋坤转!再看韦护,祭起降魔杵如须弥山般砸下,一众妖魔俱成­肉­饼!杨戬更仗九转元功,大展七十二变,唬的妖魔四散而逃!雷震子振起风雷二翅如鹰击长空,将黄金棍舞的如风车一般,打的众妖死命奔逃!

再看那边雷祖施威,两条金鞭如蛟龙出海打的妖魔脑浆迸裂!斗姆元君更不示弱祭出龙虎如意,如斩瓜切菜!瘟火两部也显神威,火势熊熊、瘟气腾腾!烧死、发瘟的不计其数。更有荡魔大元帅李靖,祭起八宝玲珑塔万千妖魔尽收塔中!正是:

一边玉虚弟子施神威,一边天庭神将发猛力。

激战正酣之时,突然间九道黑云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冲破层层天网势不可挡。

哪吒一条火尖枪使得如蛟龙出海正杀在兴头上,不觉一物从天而降。回身一看,一大汉手持镔铁棍立在身前杀气腾腾!见大汉是何模样:牛首人身,身长丈余,满面煞气,宛若凶神!怎见得?有诗 妖女养成计划小说5200为赞:

一条铁­棒­扫寰宇,头上双角破玄黄;

本是世外一白牛,修得神通大力王。

哪吒不识此人大声喝道:“你是何妖物,敢来送死?”

来人大笑道:“我乃妖皇帐下九大魔将的‘混世牛魔’!你这小娃年不满三朝,身不过五尺,也敢口出狂言?”说罢举­棒­打来。

哪吒闻言大怒举枪相迎,枪来棍往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见这牛魔一条镔铁棍舞的十分­精­彩,哪吒急不能胜,遂跳出圈外祭出乾坤圈。魔王见势避过,就地一滚化作饿虎上来扑哪吒。只见那虎生得好模样,有赞曰:

利爪如钩心胆寒,钢牙似剑劳凶顽;未曾行动风先到,才作奔腾草自翻。

见饿虎扑来,哪吒舞起混天绫欲捆饿虎,饿虎又变作一条花蟒躲过了混天绫,顺势来缠哪吒。

哪吒心思:“这牛­精­有些手段,不祭法宝难以降它!”遂将手一拍,祭出九龙神火罩将花蟒罩住。只见九条火龙齐出煅烧其身。牛魔经不住烧,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头硕大白牛!牛角似匕首,头似铁石。其蛮力发作直撞向九龙神火罩,硬生生把罩撞开。

哪吒见势跃上牛背,祭起斩妖剑一剑斩下斗大的牛头,腔内却并无血喷出。哪吒正诧异间,只见牛身一晃又长出一个头来!再砍再长。反复几次,哪吒也累的满头大汗。

牛魔不知哪吒乃是玉虚宫灵珠子下世,莲花化身,神通无穷。其料不能胜,遂‘哞哞’的大叫起来。哪吒心想:“这厮逃脱不去怎只管叫唤?”岂料闻那一阵叫,漫山遍野涌出上千小牛­精­来,只把哪吒困在中央。哪吒笑道:“好家伙,原来捅了牛窝了。”那魔王趁机将身一震变作一只大老鹮直冲九天逃去了。

且说那边,韦护也正杀的痛快,忽然见一巨大身影从身后袭至。回身一看,不觉吃了一惊:但见来人如座山般立在身前,满面煞气,手持一锤如山丘大小!

韦护暗思:“这妖物是何而生,如此巨大?比先前那刑岳还要大多了!”遂喝一声:“何方妖物,来送死不成?”

巨汉见韦护口出狂言哈哈大笑道:“我乃吞世魔王,你一小小蝼蚁也敢说大话!”遂举起巨锤砸下。韦护也不躲闪祭出降魔杵迎上,那降魔杵将巨锤生生荡开。两股巨力交拼之下,魔王未料及这小小降魔杵竟然有如此威力,一ρi股坐在地上只将地面砸出一数丈大坑。

韦护见状暗自笑道:“这大汉只是块头大,不足为惧。”岂料魔王大喝一声将嘴一张,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股黑风将韦护连同山石一起吸入口中,俱成了魔王腹中之食!

眼见眼前一黑,韦护落入魔王腹中一时也心中着慌,七手八脚往上爬。不期看见一物­色­泽暗红、巨大如斗,正不断跳动哩。韦护暗喜:此必是那魔王心脏,不若一杵打碎了结了他!遂全力祭起降魔杵,一杵将魔王心脏打个稀烂!

“哇!”魔王顿时惨叫一声,身体变作石块纷纷碎裂……

再看杨戬那处也逢敌手。乃是一九头魔王,吞云吐雾,张牙舞爪来取杨戬。杨戬发出三目神光,不想那魔王有云雾护体,光不能伤。杨戬遂祭起哮天犬,那仙犬直奔魔王而去,一口咬住脖颈;魔王只痛不伤,将身一抖现出原形,乃是一只九头狮子!见其何等威势:

天生地长玄黄出,吞云吐雾云中生;身如巨象毛似箭,九头齐吼三界惊。

杨戬心思:“这物生的果真罕有!”遂举起三尖两刃刀迎头劈下,九头狮子却是铁嘴钢牙,中间一头咬住戟身,另四头咬住杨戬四肢如铁钳一般,顿时动弹不得。九头魔王哈哈大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只听铛的一声响,竟将牙折去了几颗!其不知杨戬有九转元功护体,不由大惊道:“这厮好硬的头!”

正在此间,一道人驾云而至,远远喊道:“真君莫忧,我来助你!”趁此机将一物扔出正套在九头狮脖颈之上,乃是一金圈。只见圈越收越紧,九头狮子痛苦不堪只得放开杨戬。杨戬一看原来是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忙拜谢道:“多谢师叔相助!”

太乙真人说道:“我刚拜谒掌教师尊归来,师尊赐我一个金圈让我此行往东南走。正见你在此恶斗,特助你收了这厮。”又对那魔王喝道:“汝修得天地之灵,若不知逆顺丢了­性­命岂不可惜?不若随我去,早晚修得正果,岂非好事?”

九头狮挣不开金圈只得皈依,太乙真人别过杨戬遂骑狮而去。正是:

天地初开修真灵,九个头来任纵横;一朝归为昆仑客,千年之后号‘元圣’。

不言镐京上空战火正盛。那雷火瘟斗四部众神与几大魔将斗的正酣,眼见已占了上风。不想一片黑云压头顶而来,雷祖叫声:“不好!”但见一条硕大无比的黑龙腾空而下!只见得:其头大如斗,须如钢鞭,爪似金钩!那黑龙直冲入阵中,将众天神冲了个七零八落!来人正是——黑龙王!

眼见黑龙王出手,此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且看下回。

第五十八回 妖乱天庭

话说众天神鏖战正酣,突然黑龙王从天而降将。紧接着四道黑气挟雷霆万钧之势往天庭冲去。

“糟了!”雷祖暗叫不妙,对众雷将说道:“必是妖皇见我等尽数下界,料天庭空虚便径直杀上天去了!我等速回!”众雷将闻言纷纷拨转云头欲走。

“休想走!”

只闻一声龙吟震耳欲聋,一只硕大黑龙早横在众人身前拦住去路。雷祖大怒将手一挥祭出两道金光化作两条‘蛟龙金鞭’往龙首砸去。那黑龙用角一抵将金鞭挡开,顺势一尾扫来将众雷将打下尘埃。这边斗姆元君见黑龙逞凶,将手一翻移来五岳之山将那黑龙压住。这五岳之山非一般山峰可比,乃是: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由五岳之神掌管:东岳天齐大生仁圣帝,南岳司天大化昭圣帝,西岳金天大利顺圣帝,北岳安天大贞立圣帝,中岳中天大圣崇圣帝。

五位大帝闻斗姆元君号令,齐齐将山移来压住黑龙。见黑龙一时动弹不得,众人大喜。雷祖上前贺道:“恭喜元君,擒了此妖王大功一件!”斗姆元君答道:“不敢居功。”

二人正说话间,只闻一声惊天巨响,那黑龙蛮力爆发竟然将五岳震开!黑龙飞上半空,腾挪半响化为人形,正是黑龙王。二人见五岳之威也压其不住,不禁吃了一惊。

黑龙王抖去尘土狂笑道:“雕虫小技,岂能困我?”说罢,将黑袍一抖甩出九条龙骨鞭,那龙骨鞭化作九条骷髅巨龙横冲直撞,众天将擦到伤、撞到亡,纷纷避走。一时间,群妖并起将天庭众神杀的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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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妖皇帅三大妖王直冲九霄,十万天兵如螳臂挡车,岂能抵挡?

“陛下!不好了!”

当值神官急急来到凌霄殿前报与玉帝:“陛下,那妖皇打上凌霄殿来了!请陛下先避奇锋!”

玉帝闻之一拍龙椅,喝道:“混账!区区下界妖孽岂有让朕回避之理?宣四大天王!”神官被一顿训斥不敢言语,领了调令急急宣四大天王、诸天星斗前来护驾。

四大天王领命火速赶来护驾,见众妖来势汹汹,齐声喝道:“不可让他们进入凌霄殿!”四人随即各展神通齐齐祭出青云剑、风火琵琶、混元伞和金龙花狐貂。顿时间,风火齐至,声势滔天!

“四大天王?哼!”只见鬼面圣母冷笑一声,将手一挥凌空出现一张大网将法宝尽收。四大天王见一招被制个个面面相觑。这边山魈王更是如烈焰耀空,浑身赤红,一条混铁棍打的满天星斗不得近身,直杀到凌霄宝殿门前。

“妖孽止步!”

只见凌霄宝殿门前闪出四人,为首一人戴一字巾,穿紫袍,面如满月。右边一人带莲子箍,穿皂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中间一人挽双抓髻,穿大红袍,面如蓝靛,须如朱砂。后面一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俱有一丈五六尺长。

山魈王须发直竖,将棍一指问道:“你四人是谁?敢来拦路?”

这四人哈哈大笑道:“我等乃是这凌霄殿四大元帅: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杨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兴霸。”封神前四人乃是截教九龙岛四圣,颇有神通。有道是:四圣本为截教公,因逆天数断仙藤;一朝封神修正果,凌霄殿上逞威风。

妖皇岂会不知九龙岛四圣之名,不由冷笑道:“我道是谁?凭你们的微末伎俩,封神之时断了仙途成了这天庭的看门狗,还敢逞强?”

“看门狗?”四圣闻言勃然大怒,王魔五指一张运起‘开天珠’向妖皇打来。只见那珠光芒耀眼,扰人双目。犬戎王将手一挥祭出震獒槌正要迎上,妖皇一摆手说道:“你先退在一边。”遂大口一张将此珠吸入腹中。

王魔见状大怒道:“敢收我法宝!”遂取出佩剑砍来。妖皇气定神闲只再一张口,那开天珠已化为一颗黑珠,正打中王魔胸口;其身如遭万斤重击一般,一头撞在殿前巨柱上昏死过去……

杨森眼见王魔失利遂跳出圈外,在豹皮囊中也取一粒开天珠劈面打来山魈王。那珠正中山魈王左臂,打了一跌;山魈王只痛不伤回身送出一棍正中杨森左耳,打的杨森震耳欲聋,头晕眼花。杨森大叫一声召来坐骑,乃是一只金眼狻猊!山魈王本是马猴成­精­,本能惧怕狻猊遂不敢追赶,让杨森上了坐骑夺路逃了。

再说高友乾战住鬼面圣母,只拼命祭起混元珠乱砸。圣母将手一挥掷出一张万毒蛛网,将混元珠收了去。高友乾见法宝被收大怒之下舞剑而上,圣母迎面喷出一口七­色­毒雾,高友乾见势急躲时双眼已被毒雾沾上些许,顿时目不能视。其心慌之下急唤来坐骑花斑豹,那豹子驮了主人四爪腾云转眼逃了。

唯李兴霸见三人伤的伤、逃的逃,心中慌乱;未及祭宝已被犬戎王一声吼天劲震的头疼欲裂,再被犬戎王一槌正中后心晕死过去。犬戎王哈哈大笑道:“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称圣?不自量力!”

此时玉帝在凌霄殿坐立不安,三大妖王转眼已杀至身前,诸天星斗神将抵挡不住纷纷溃散,大 枭雄历程全文阅读呼道:“陛下!快走!”

山魈王仗着神通一跃而上举棍打来。玉帝毕竟历经万劫,见此情景仍然气定神闲不失威仪。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袭至正中混铁­棒­,只打的山魈王把持不住,连忙旋身而退。不想力道之猛退出数丈之外方止去势。只见两人缓缓落在玉帝身前,正是韦护和杨戬赶来救驾。

韦护将手一指收了降魔杵,喝道:“好妖孽!竟然弃了老巢来此捣乱!”杨戬也将手一伸祭出三尖两刃刀立在玉帝身前。一向神情自若的玉帝见杨戬来到不禁略略动容,缓缓开口说道:“……是你。”

杨戬看了玉帝一眼也不答话,玉帝不禁暗自叹了口气。韦护见状不由大感诧异:“这两人怎么好像认识?”

韦护怎么知道杨戬与玉帝大有关系。原来杨戬之母正是玉帝妹子——瑶姬!当年瑶姬思凡下界匹配夏朝书生杨天佑生下杨戬。玉帝曾立下天规禁止人神相通,惊闻此事大怒不已,遂将瑶姬压在桃山之下。杨戬天赋非凡,后劈山救母惊动天庭。玉帝遂派金乌下界将瑶姬晒死,从此舅甥二人结下深仇。后杨戬拜入阐教玉鼎真人门下潜心修仙,道号‘清源妙道真君’,再不问三界之事……

此次杨戬竟然不计前嫌前来救驾,虽然仍不肯认这个舅舅,但玉帝心中着实感动了一把。

妖皇自持玄­阴­气天下无敌,还未把杨戬和韦护放在眼中。开口说道:“你这两只小虾米也敢来挡我?岂非送死!”正欲出手,突然半空又传来一阵声音:“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众人抬首一看,只见又有两人飘然而至,正是一直伺机未动的燃灯道人和妲己。燃灯道人上前见过玉帝,稽首道:“陛下受惊了!”玉帝见燃灯来到心中稍作安稳,答道:“有劳诸位仙长前来。”

燃灯道人一转身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珠起在半空,威势摄人。八人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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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镐京上空,黑龙王大展手段力压众神,妖族见状气势如虹反而渐渐占了上风。

正在黑龙王得意之时,只闻九霄一声鸣叫,那叫声似凤凰比凤凰更添三分霸气;似仙鹤比仙鹤多了七分力道。只见一物从天而降双翅一展遮天蔽日,正是燃灯道人的门人——大鹏!

“啊?”黑龙王见了这死对头顿时心下一惊。原来大鹏最擅食龙,乃是龙族的克星。只见大鹏抡起厉爪如金钩一般直抓向黑龙王。黑龙王将身一震现出原形,发一声龙吟跃入云中与大鹏缠斗。

这黑龙乃是万年龙­精­,其身上龙鳞比生铁还硬三分,大鹏利爪抓去只能留下几道痕迹却伤不了。黑龙将身一卷要来缠大鹏,大鹏将双翅猛扇犹如一阵飓风刮来,吹得黑龙王稳不住身形。大鹏顺势飞到黑龙身上,两只利爪紧紧抓进龙鳞间隙,再一发力生生抓下一把鳞来!

俗语道:“龙怕掲鳞”。这一下黑龙王疼的大叫起来,猛然抖动身躯要将大鹏甩下背来。大鹏趁势张开如钩子一般的巨嘴一口啄在失掉鳞片之处,黑龙王疼不可耐,猛然蛮力发作一尾将大鹏拍下背来。随即往北面逃去了……

雷祖见黑龙王败走,将鞭一指:“天将听令!速回天庭救驾!”众天将赶忙弃了镐京往凌霄殿赶去。

且说凌霄殿仙妖对峙,忽然响起一阵擂鼓之声,那四部众神各率人马齐齐赶回救驾。众天神个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将妖皇一众人围在核心。

燃灯道人见形势逆转,对妖皇喝道:“你已无胜算还不速速退去!”

妖皇还未把天庭众神放在眼中,只轻声吩咐鬼面圣母几句。只见圣母猛然大口一张那七­色­毒雾喷涌而出涌向众仙。燃灯有定海珠护身毒雾难侵,其他众仙却经不起这毒雾纷纷避走。妲己正展身而走却不料突然一张大网凌空而至,只见圣母将手一指一道蛛丝将大网收回,妲己身不由己被拉到圣母身前。

“妲己!”众仙不料鬼面圣母突然将妲己虏去,顿时不敢妄动。

妖皇哈哈大笑五指一张抓在妲己天灵,对众仙喝道:“若不想这美人香消玉殒便束手就擒!”众仙闻言顿时进退两难,齐齐看向燃灯道人。

“当我是开玩笑吗?”妖皇五指一紧一股玄­阴­气从天灵涌入妲己体内,那滋味如万蚁噬骨一般。妲己疼的青丝缭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燃灯道人见状只得说道:“你先住手!”随即收了定海珠。见众仙收了兵器,鬼面圣母五指一张,几道蛛丝飞出分别缠向燃灯四人。突然间一道耀目金光飞至将蛛丝烧成了飞灰,去势未至直冲妖皇而去。

“偷袭?”妖皇冷哼一声将手一挥一道玄­阴­气护在身前,不料那金光竟将玄­阴­气尽数逼散,霎时间万度高热向妖皇涌来!“这是……”妖皇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想前日昆吾洞前的火龙散发的便是这至阳之力。妖皇不及多想只得撇开妲己,双手一拍祭出狼牙剑挡下金光。

那金光渐渐褪去,现出一只戟来。见一人凌空踏步而来,怎见得:顶上玉冠绕盘龙,黑皂锦袍气势宏;腰缠玉带如花蟒,手持神兵金光迸。

“是你?”眼见来人妖皇和众王面上无不惊慌。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

第五十九回 破天戟

话说一人凌空而来,一招间已挫了妖皇锋芒。妖皇正惊魂未定,又闻身后响起风雷之声。只见一道黑影从身边一闪而过,再看妲己早已不见了踪影。那黑影落在众仙身后,收了双翅将妲己缓缓放在地上,能有此飞绝天下之能的正是雷震子。

众仙见雷震子救了妲己心中稍安,再看力挫妖皇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蝉。只见殷蝉手中那只戟,长一丈有余,通体金黄;戟首两侧分出二枝,一大一小,如青龙探爪;戟身有龙纹盘绕;正散发出无匹热力。这神兵从何而来?一切还要从三日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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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三日前火云洞中,殷蝉被至阳之力反噬仍然昏迷未醒。其虽然­肉­身不能动弹,但元神在泥丸宫内被一道护主金光罩住安然无恙。

眼见体内至阳之力的余劲在体内肆意游走无法宣泄而出,殷蝉元神不由暗念:“既然无法宣泄倒不如兵行险着,将这余劲吸纳或能可行。”想到此,殷蝉运用元神之力将周身一百零八个大­茓­尽数打开,由气海­茓­开始吸纳至阳余劲。

只见殷蝉周身流动起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流,不一时身体周围浮现出大大小小共一百零八个漩涡。神农见状用手一探脉象,随即笑道:“这小子想用海纳百川之法将至阳之力化为己用。”

黄帝问道:“至阳之力浩瀚,也不知能否功成。”

神农捋须幽幽道:“此子服过钟­乳­、蟠桃,­肉­身颇有根基。另外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你的血脉,自有无限可能啊。”黄帝闻言也笑道:“但愿如此。”

二人说话间,只见殷蝉周身隐泛金光,此正是吸纳至阳之力化为己用的征兆。

“啊~!”

只见殷蝉冲破玄关,猛然睁眼醒来一声大叫。神农将手一指殷蝉天灵帮其平复血气,开口说道:“呼吸吐纳、顺其自然。”

殷蝉遂盘膝而坐,口中吐出几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见三位圣皇正围着自己,殷蝉赶忙俯身拜道:“弟子能逃出生天全拜圣皇恩赐。”神农呵呵笑道:“此是你自己找到了吸纳至阳之法,与我等无­干­。”

黄帝面带悦­色­,开口说道:“没想到你能吸纳至阳之力化为己用,已是过了这第一关。明日随我再去一试。”

翌日清晨,殷蝉再随黄帝来到火云洞山顶。见那昆吾剑依旧如烈阳一般照耀山巅,殷蝉握紧拳头自语道:“今日我一定要将剑拔出来!”说罢面无惧­色­大步朝剑走去。

如上次一般,殷蝉刚一持剑,那剑身自然生出一股烈劲烧灼其身。但此次殷蝉已有抗衡之法,遂大喝一声将周身大­茓­尽数打开吸纳至阳之力,双手反将剑握的更紧。僵持半柱香之后,那烈劲终于缓缓流回剑中去了。

殷蝉这才松了口气,全身聚力欲将其连根拔起,不想那昆吾剑如落地生根般纹丝不动。又试了二三次,仍然不动。殷蝉累的满头大汗,问道:“不知为何,此剑落地生根丝毫不动。”

黄帝笑道:“你虽是我血脉,但这神兵颇有灵­性­,若想驾驭除非让它承认你是它的主人。这就是取神兵的第二关。”

殷蝉闻言心下方明,遂盘膝而坐与昆吾剑对峙。人剑通灵,殷蝉一点灵光闪现入了剑内。

乍一入内如入梦境一般,殷蝉叹道:“不知这神兵内还有如此天地。”见前方有一点亮光,殷蝉遂循光而去。只见那光缓缓聚拢凝成人形,飘在殷蝉身前。

殷蝉打量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何物?”

那人影似幻还真,答道:“人有魂魄,兵器也有兵魄,吾乃兵魄也。”

“哦?兵魄?”殷蝉还是头次听说此物,遂问道:“如何才能让我拔出昆吾剑?”

兵魄说道:“很简单。你与我比斗一番,若能胜我剑自取之。”

殷蝉取剑心切,遂喝一声:“好,那就多有得罪了!”说罢将手一伸祭出龙吟剑;那兵魄见状呵呵一笑,也祭出一物,亦是龙吟剑,同殷蝉手中无二。

殷蝉诧异不已,心思:“这龙吟剑乃是师傅所赐天下无双,他手中的是哪来的?”眼下无暇多想,殷蝉挥剑而上与兵魄斗在一处,但见:两把剑如金蛇狂舞、银蟒绕梁,一个是决心要制胜,一个是誓死护神兵。

二人斗了半响不分高下,殷蝉心中着急,遂将手一扬收了龙吟再祭出一物。只见背上仙匣中一道金光飞出,正是截教先天至宝——‘诛仙剑’!

诛仙剑在手,殷蝉气势如虹挥剑斩下,一击将兵魄手中龙吟斩为两端,更顺势将兵魄一臂齐肩斩下!

“我赢了!”殷蝉见一击得手心中欢喜。不料一阵钻心剧痛传来,只见自己的左臂赫然齐肩而断,血涌如泉!殷蝉大惊,忍痛暗呼:“怎会如此?明明是我将其一臂斩下,怎么反而伤 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sodu到自己?”一时间呆立原地不敢妄动。

兵魄笑道:“知道我的神通,怕了吗?”

“冷静!”殷蝉静下心来默默盘算:“我与其斗了半响,他却只做守势,任我如何施展神通俱能化解,实在匪夷所思。这仿佛像同另一个自己打斗……”突然间,殷蝉灵光一闪似有所悟,随即将诛仙剑收起。

兵魄见状问道:“你收起兵器,可是认输了?”

殷蝉微微一笑,答道:“非也,我已知如何破你。”

“哦?”兵魄闻言笑道:“你连兵器都没有了,如何胜我?”

殷蝉伸出右掌说道:“那你可看好了!”说罢猛的聚力打向自己的天灵。只听一声巨响,眼前的一切消散无踪……

一点灵光从剑中飞出钻入殷蝉天灵。殷蝉睁开双眼发觉自己仍坐在原地,左臂完好无缺。那昆吾剑也立在身前。

“好!”黄帝上前笑道:“此境似真还虚,你能看破其中端倪,已过了此关。”

殷蝉若有所思,自语道:“这兵魄就如一面镜子,同自己打斗岂能分出胜负?我若自伤其身,镜子立破,幻境自消。”

黄帝点头说道:“无论人仙,皆有迷惑之时,不识真实与虚幻之别。如今你既破幻境,降伏兵魄,可再上前一试。”

殷蝉闻言划破掌心,一股鲜血滴在剑上缓缓融入其中。再轻轻一拔,“噌!”的一声,昆吾剑应声而出。只见那剑在殷蝉手中放出耀目金光,缓缓间化作了一只戟。

“怎会这样?”殷蝉不禁问道。

黄帝微微一笑,答道:“先前我已说过,此神兵变化无穷,应人而变。若日后你达到人兵合一之境便可让其化作任何形态。”

殷蝉闻言将戟一挥,一道金光从戟身发出直­射­天宇,破开九重天去!

“好!好!此戟有破天之威,就叫‘破天戟’吧!”伏羲和神农二圣也在一旁观看多时,见大功告成亲自为重生的神兵赐名。

殷蝉大喜细细端详一番,赞道:“好一个破天戟!”神兵重生也仿佛感念新主人,发出阵阵共鸣之声。

三圣说道:“此番功成,你可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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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蝉!”

众仙见殷蝉来到料胜算大增,又见破天戟气势非凡不由相问:“此戟莫非就是圣皇所赐的神兵?”

殷蝉也不答话径直走到妲己身前。见妲己寒气绕身、气若游丝,殷蝉将二指一划,妲己身上的蛛丝顿时化作飞灰而去。殷蝉也不顾兵凶战危,五指一张掌心涌出一股至阳之气,再一掌拍下印在妲己天灵。只见一股热流走遍妲己全身,一丝黑­色­的玄­阴­气缓缓从妲己七窍飘出。

妖皇见状心中暗念:“俗语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臭小子非但没死还练就了至阳之力,转眼间竟能将我的玄­阴­气逼出……”

待过了片刻,妲己面­色­略有好转,殷蝉收了至阳之力起身对雷震子说道:“一会我要与妖皇对阵,烦劳道友照顾好妲己。”雷震子应道:“道友尽管放心。”

得雷震子应允,殷蝉心无旁骛将戟一挥指向妖皇,开口说道:“我说过,当日你所发誓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以‘破天戟’之名立誓,今天就让你应了誓言——灰飞烟灭!”

“混账!”犬戎王与殷蝉有断臂之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犬戎王对妖皇说道:“大哥,先让我来会会这厮!”

妖皇正想试试这破天戟的威力,遂点头允之。犬戎王见妖皇首肯一跃而出,巨口一张运起吼天劲。忽闻震耳欲聋之声,殷蝉也觉心神一荡。犬戎王趁势挥出震獒槌如雨点般砸下。殷蝉急举戟相迎,挑、拨、挪、移之间,将槌挡开。

殷蝉见犬戎王纠缠不休,遂左手一晃飞出一物,正是‘金蛟剪’!此剪乃两条蛟龙所化,锋锐无匹。犬戎王硬拼之下,其手中巨槌竟被一剪两半!

犬戎王知道金蛟剪厉害大惊而退。殷蝉一击得手,再祭金蛟剪。忽然一道万毒蛛网挡在身前将金蛟剪收了去;此蛛网乃是鬼面圣母所放,天下至柔,纵使金蛟剪也不能破。

那圣母收了金蛟剪五指一张,蛛丝源源不断涌出将殷蝉来了个五花大绑。片刻之间殷蝉已动弹不得。犬戎王见势运起雄浑妖力,巨臂一展将殷蝉箍住。只见其面上青筋暴露,獠牙毕现!势要将殷蝉压成­肉­饼!

殷蝉被巨力压来,只觉五内欲裂,遂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破!”只见破天戟爆发出惊天热力,耀的周身通红,瞬间将蛛丝融化!犬戎王大惊,只觉一股如烈阳般极热之气冲入体内,瞬时间在体内横冲直撞!

“哇!”犬戎王一声惨叫如掉入万斤热油之中,只烫的满地打滚,皮毛焦糊臭不可闻。欲知其­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第六十回 交锋

话说犬戎王被烈火缠身命悬一线,妖皇见状赶忙挥出一股玄­阴­气驱散至阳之气救回犬戎王一命。

“退开!”

妖皇见犬戎王被烧的焦头烂额大怒不已,将袖袍一甩亮出狼牙剑。一旁的山魈王却上前拦道:“大哥且慢!小弟自问­精­通地火之术,待与他见个高下!”遂展身而上跃在半空。

山魈王见殷蝉至阳之力浩瀚无匹,逢此对手早已技痒难耐。其大喝一声,只见一道雄浑地火直冲九霄将山魈王裹在其中。山魈王吸纳地火为己用浑身赤红,如炼狱魔鬼一般舞动混铁­棒­劈面打下!

“好手段!”殷蝉见其来势汹汹,赞叹之余暗自握紧破天戟:“以火制火跟你拼个明白!”遂挺戟相迎。只见棍戟相交火蛇四溢,众人避之则吉。两人各展神通如两条火龙在凌霄殿上飞舞,那热气耀的整个天庭通红一片,更将周围云气尽数蒸发!

不出半刻高下立见,那‘破天戟’散发的乃是金乌炼就的至阳之力,非地火可比。山魈王手中的一条混铁­棒­已被烧的通红渐渐溶化,面上更是汗出如浆。

山魈王见状暗自叹道:“我只道自己火炎之术已练至极致,不想天外有天!罢了!”眼见再斗下去必败无疑,山魈王虚晃一棍额上三目猛然怒睁;只见一道金光打出,殷蝉不及闭眼被闪了双目。山魈王趁机抽身而退。

眼见两大妖王连番被挫,妖皇怒不可遏猛的运起惊天妖气!霎时间遮云蔽日,凌霄殿上漆黑一片。

“殷蝉!”妖皇手持狼牙剑,浑身充斥的玄­阴­气将烫金袍撑的鼓胀欲裂,那罡风扑面吹得众神仙东倒西歪。妖皇径直走到殷蝉身前,见殷蝉额头上的那道剑痕不由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若不是上次那带面具的道人多管闲事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今天只怕你就没那么走运了!”

殷蝉面无惧­色­将戟一指妖皇,说道:“天道有数,生死有命。今天你我就各安天命战个痛快吧!”

“好!”好字一出,妖皇双手一挥一股玄­阴­气如巨浪般卷向殷蝉。殷蝉将破天戟挥出护身,玄­阴­气触及戟身如雪入火炉,瞬时间消散无踪。

殷蝉正欲挥戟而上,突然间天上降下一物,其形如钵盂越变越大,‘铛’的一声竟将妖皇扣在其中。只见天上降下五­色­祥云,千朵金花,光华耀目将整个凌霄殿照得通明。

殷蝉收了破天戟抬首看去,暗思:“这等光彩,究竟是何方仙圣?”只见那光影中一人缓缓而出,正是女娲娘娘跨青鸾而至。

见女娲出手镇住了妖皇玉帝大悦,起身迎道:“娘娘亲来相助,不胜感激!”女娲轻移玉步下了青鸾,起手答道:“不敢,要说这妖族祸乱本宫也难辞其咎。请陛下先到瑶池暂避。”旁边天将闻言这才上前护着玉帝移驾瑶池去了。

“乾坤钵?是女娲那婆娘!”三大妖王一见女娲娘娘来到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夺路而走。不想几道雷电交织成网尽封住三妖去路。几人抬头看去,正是雷祖命雷部众神施威。那雷部二十天君各展神通掌中发雷直劈三妖。

犬戎王已是奄奄一息此时哪还有余力抗衡?鬼面圣母恐其有失遂挥出一道蛛丝将犬戎王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抓了背上紫毛往凌霄殿外冲去。

“哪里走?”这时一众人影拦住二妖去路,为首之人正是斗部众神之首——斗姆元君,身后乃是二十八星宿和五斗群星。这斗姆元君封神前本是通天教主得意门生——金灵圣母,乃是截教的太乙金仙。可惜命丧万仙阵中成了这天庭之神,即便如此也非一般天神可比。

斗部众神将二妖团团围在核心。看斗姆元君祭出龙虎如意,那法宝虽小却如泰山压顶。鬼面圣母急用万毒蛛网挡之,不料竟势不能挡正中肩头!

“啊!”这一击痛彻心肺,圣母惨叫一声捂了肩膊。所幸鬼面圣母身上的五彩罗裳也是蛛丝所制,故御去了大半力道,即便如此也打的骨裂筋伤。

“欺人太甚!”鬼面圣母大口一张吐出数股七­色­毒雾。这毒雾乃是天下至毒,斗姆元君也不敢沾染,急命众人躲开。一时间众神不敢近身,圣母趁机将毒雾罩在四周,挟了犬戎王趁机逃下界去。

那边,杨戬一跃而出手持三尖两刃刀战住山魈王。山魈王见杨戬也有三目心中称奇,遂运起三目神光要与杨戬拼个明白。杨戬一抹额头三目陡然爆­射­白光,双方拼了个不分胜负。

杨戬见山魈王棍法­精­纯一时三刻难以胜之,心中暗思:“刚才那杨森召来狻猊(狮子的一种)逃去,山魈王似乎面露惧­色­不敢追赶。想必是怕狻猊呢……”想到此,杨戬随身一变变作一只金眼狻猊,铜 通天火鼠最新章节头铁额,张开血盆大口来食山魈王。山魈王本是马猴成­精­见了狻猊本能害怕,又见对方人多料无胜算,遂化作一道红光也逃下界去。

殷蝉见妖王尽数退去,妖皇又被镇在乾坤钵中遂收了破天戟来到妲己身前照看。忽然间,只听一声惊天巨响,那乾坤钵竟被炸个粉碎!

“哈哈哈哈!想困住本皇,哪有那么容易?”妖皇一抖烫金袍狂笑着破茧而出。

原来妖皇的玄­阴­气能冻结世间万物,乾坤钵亦只能困其半刻。见法宝被破,女娲娘娘面上也略略动容。

“敬我一尺,还你一丈!”妖皇双手一挥玄­阴­气如滔天之势卷向女娲。女娲娘娘将手一指,一道金光照下护住周身三尺,玄­阴­气不能侵入分毫。

那边,妲己被殷蝉将真气导入体内,渐渐转醒。“是你?”妲己刚一睁眼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殷蝉见妲己醒来,心中也稍稍舒了口气。得知殷蝉出手相救,妲己心中不由涌出了一丝歉意,也许是两人心中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也许殷蝉真的是纣王之子,但三百年前随着妲己之死早已消失的人世间的情感却渐渐被眼前这个人唤醒了……

妲己正要开口却看见女娲娘娘和妖皇正斗在一处。“娘娘!”妲己强撑起身体要上前相助却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殷蝉按住妲己说道:“你被玄­阴­气所伤非轻,呆在此地不要妄动。我去相助娘娘。”说罢飞身上前使出一招‘火龙赶日’运起破天戟直刺妖皇。

妖皇见殷蝉持戟袭来不敢大意,遂撇开女娲祭起狼牙剑迎上。哪知女娲娘娘将手一指,一朵白莲钉住剑身,狼牙剑丝毫动弹不得。殷蝉见此良机双手握戟全力刺下。

“糟了!”妖皇不及取剑忙用双手握住戟身,一触之下只觉一股至阳之力直贯双臂,将玄­阴­气尽数驱散,霎时间浑身血液如悠悠一般!死亡的­阴­影第一次笼罩在妖皇心上!“灰飞烟灭!?”殷蝉的这一句话顿时在妖皇心中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生死关头妖皇不敢再做保留,所有的玄­阴­气顷刻爆发如山洪般倒卷过来!“什么?”殷蝉未料到妖皇逼虎跳墙竟将玄­阴­气发挥至另一境界,纵有至阳之力护体殷蝉也被冲的真气郁结飞出丈外。

女娲娘娘见妖皇已落下风遂将手一指,只见妲己腰间的御海瓶顷刻飞出落在娘娘掌中。“妖孽!看法宝!”娘娘祭起御海瓶,霎时间四海之水皆被聚于瓶中再如滔天之势冲向妖皇。

妖皇双臂痛彻心肺不能动弹,见状却不惊反喜:“这倒是帮了我!”随即将身急旋舞出一股漩涡将四海之水罩住凌霄殿,再拼尽最后一点玄­阴­气顺势将四海之水尽皆冰封。一时间,满天神仙避走不急者尽被封在其中。

此冰自是困不住女娲娘娘,其将手一挥寒冰立碎。一旁的寒冰之下也冒出一点红光,只见殷蝉运起至阳之力,瞬时间将整个凌霄殿的寒冰融化殆尽,众人方出。

再看妖皇时早已不知所踪,女娲娘娘叹了口气对殷蝉说道:“这妖皇诡计多端。此番虽未能全功,但也多亏了你的至阳之力。只是你还未能和‘破天戟’达到人兵合一的境界,需要再下苦功。能否降伏妖皇唯有看你了。”

殷蝉将玄­阴­气余劲逼出体外,舒了口气缓缓答道:“娘娘教诲弟子铭记在心。妖皇的玄­阴­气确实超出我的想象。”

女娲上前看望了妲己伤势对殷蝉说道:“我本想带妲己回女娲宫静养,奈何其体内玄­阴­气尚未尽除,还要有劳你助其一臂之力。”

殷蝉上前将妲己扶起,答道:“娘娘放心。”女娲娘娘遂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往瑶池面见玉帝再做商议。”众人闻言恭送娘娘跨青鸾而去。

众仙忧心下界安危正准备回孟津回合再做商议,却闻当值神官叫道:“众位仙长留步!”那神官上前拱手说道:“奉陛下御旨,杨戬、李靖、哪吒三位仙长请到稍后到龙德殿面圣。”

“哦?这玉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吒心直口快脱口而出。李靖闻言斥道:“休得无理。既然陛下有旨,我二人同真君到龙德殿迎候便是。”杨戬闻言对燃灯几人说道:“请几位道友先行,杨戬稍后便回。”

且说凌霄殿经此一战已是满目疮痍,玉帝只得暂时移驾龙德宝殿。少时,李靖等三人奉旨而来。

李靖上前奏道:“陛下,下界九十八路妖魔损伤大半已难成气候。臣李靖交还兵符。”说罢将兵符双手奉上。

玉帝不置可否,开口说道:“李靖,你此次剿灭妖魔立下大功。你可愿留在天庭为朕效力?”哪吒和杨戬闻玉帝之言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皆看向李靖。欲知李靖会否答允玉帝,且看下回。

第六十一回 再战刑岳

话说李靖本是殷商陈塘关的总兵,曾经拜在度厄真人门下修道。但李靖久居俗世难免拘泥与世俗的伦理之道,其深谙君臣之义不敢僭越分毫。其师度厄真人深知李靖之为人,心思:“我这徒儿虽然根基有限难成仙道,但其颇有将帅之才。若能效命天庭成其神道也不负其一身本领。”遂交代李靖若日后玉帝开口便允诺之。

此时正应了度厄真人之言,李靖遂拱手拜道:“陛下所言正合吾师之命。臣李靖原效犬马之劳!”

“好!”得此大将玉帝自然心中大悦,又见李靖手托宝塔,随即宣召:“敕封李靖为托塔天王降魔大元帅之职,统领天王殿!”李靖闻言赶忙领旨谢恩。

玉帝又对哪吒说道:“敕封哪吒为三坛海汇大神,为李靖麾下前部先锋。”

哪吒闻言不愿领旨,说道:“陛下,我乃是玉虚弟子,没有师傅之命不敢受封。”李靖闻言斥道:“怎如此说话?陛下圣意怎可违逆?你先领了旨意,稍后我自同你一道见你师傅说明原委。”哪吒也不敢不尊父命,只得拱手接了圣旨立在一旁闷闷不乐。

玉帝命李靖父子先行退下,随即召杨戬上前。杨戬面无表情,也不答礼只问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一旁的神官见杨戬如此无礼正要呵斥,玉帝微微一摆手也不做计较,开口说道:“杨戬,此次你护驾有功。朕敕封你为‘昭惠显圣仁佑王’,再在天庭赐府邸一座,金花百朵、御酒千坛。”

“杨戬乃玉虚弟子,未有掌教师尊之命不敢受封。就此告辞!”杨戬说罢拂袖而去。

“放肆!”一旁神官叫住杨戬喝道:“杨戬!陛下一番好意怎敢如此无礼?”

杨戬闻言止住脚步,立在原地。玉帝见杨戬有回心转意之象,又开口道:“若是朕的封赐你不满意,可以由你挑选。”

这一句好似打动了杨戬,杨戬若有所思回过身来对玉帝一拱手,说道:“若陛下真心赏赐杨戬,就将斗部梅山七圣赐与我作偏将。将来天庭有难之时,只需陛下一道调令,我自当相助解围。”

听闻此言,玉帝心中不明为何杨戬会为此七人放下架子,遂问道:“何故单点此七人?”

杨戬答道:“昔日封神之事,那梅山七圣被我降伏后结为兄弟,故情同手足。”玉帝心下方明,暗思:“我这外甥桀骜不驯,不若借此卖个人情,日后也好周旋。”遂下令:“传朕旨意,调斗部七星与昭惠显圣仁佑王!”神官领命诺诺而去。

且说梅山七圣得知玉帝下旨欢喜异常,七人先至斗姆宫辞去神职而后急急来南天门外拜见杨戬。

杨戬见七人拱手说道:“诸位兄弟可好?”

七人齐齐答道:“我兄弟几人终于不用再归这天庭管辖自由自在了。多谢义兄!”

杨戬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言谢?你七人先回灌江口,我还有师命在身稍后便与你等回合。”袁洪拱手说道:“义兄早去早回,我等去了。”说罢率梅山众人往灌江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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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妖皇铩羽而还回到镐京,众王见妖皇返回纷纷上前相迎,唯独不见黑龙王。

“黑龙王何在?”妖皇见九十八路妖魔折去大半,黑龙王又不见人影顿时心中不悦。众王面面相觑,答道:“我等回来之时便未见其人,问小妖也皆说不知。”

“兄长!”

只闻一声娇呼,九尾狐飘进大殿见妖皇双臂通红如烙铁一般,正散发出阵阵热气。“怎会这样?”九尾狐上前轻抚其手臂顿觉如触烙铁赶忙缩手。又见妖皇面罩寒霜,九尾狐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此时的妖皇已如一头负伤的狮子,整个大殿上只听到粗重的喘息之声。

少时,妖皇平复心神唤过九尾狐吩咐了两句,九尾狐随即领命而去。众王皆不知妖皇有何打算。

不言镐京兵凶战危,洛邑王宫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看那携王好兴致,正在大殿上观看数十名女子身着轻纱跳舞。只见:肌肤如雪,轻纱似烟;只撩的人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好!好!”携王看的兴起,忍不住张口赞道。突然一个人影匆匆闯进大殿挥手散去歌女。携王顿时面­色­不悦,定睛一看原来是虢石父,遂质问道:“国师有何要事?为何扫兴?”

虢石父是奉了九尾狐之命快马而来,其退了左右上前说道:“大王休再玩耍!前番镐京失利,吾皇料那平王必趁此机杀回洛邑,命大王速速离去。车马已备好,请大王跟我一同先走。”

携王闻言不由冷笑一声:“国师果真忠君爱国,时时为寡人着想。”说罢站起身挥手说道:“国师上前来,寡人有事相告。”

虢石父也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上前。携王左手搭在虢石父肩上笑道:“吾皇有命寡人自当离去,但国师不能走呢。”虢石父问:“这又是为何?”其话未问完只觉腹内一阵剧痛,待低头看时早有一把尖刀刺入腹中。虢石父吓的大叫:“哇!大王……你……”

只见携王一手掐在其颈上,一手不住的搅动刀身,只疼的虢石父单场寸断!携王怒道:“你道我不知一直以来被当做棋子?若让你回镐京,寡人何时能自掌大权?”说罢狠命一抽刀,那肠子秽物‘扑哧’一声流了一地。 完美调教小说5200虢石父立时气绝身亡……

携王见虢石父已死,大为满意,暗思:“待回到镐京,若妖皇问起只说国师死在乱军之中了。哈哈哈哈!”

携王不知虢石父之前被九尾狐下了迷魂之法­操­控,这边刚刚身死那边九尾狐立时便知晓。

“不好!”九尾狐对妖皇说道:“虢石父死了,不知是何人下的手……”

妖皇闻言面上一紧,若是众仙已杀入洛邑那携王这颗棋子便丢了。妖皇遂召来小妖即刻传令给刑岳护送携王返京。又吩咐九尾狐道:“小妹还需亲自往洛邑走一遭,我赐你一物可保此行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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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刑岳接到妖皇之命立即点了五千兵马护送携王往镐京去。这边携王车队刚刚出了丽京门,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飞向携王所乘车驾。

“不好!”刑岳暗叫一声飞身上前举起巨魔盾生生挡下这一击。端是如此,刑岳也震的退了两步。那金光所放热力被盾分开直冲两侧去了,可怜一众巨人族兵士未及惨叫已被烧成了飞灰。

“好厉害的法宝!”刑岳见族人惨死怒从心起,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三道人影落在丽京门之上。为首一人喝一声:“回来!”只见那道金光飞回化作一只戟落在手中。

“是你?”刑岳见来人身披黑皂锦袍,腰缠花蟒玉带,正是殷蝉;身后两人分别是木吒和金吒。俗语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刑岳见三人来到已知来意,遂大手一挥兵马立时集结一处严阵以待。

原来殷蝉为了照顾妲己同燃灯一行人回到孟津再做计较。待安顿好妲己,众仙料妖皇已伤,妖族必不敢妄动,遂商议趁此时一举夺回洛邑。

殷蝉立在城门上喝道:“刑岳,妖皇已败!你若在为虎作伥只怕难有善果!”

刑岳大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如此大话!”随即对兵士喝道:“你等先走护送携王至镐京,我来拦住这三人。”说罢一拍携王座驾的汗血宝马,那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一旁的刑破海大喝一声:“让我先打头阵替刑破山报仇!”说罢挥起狼牙­棒­跃上城头来打殷蝉。木吒见状拔出背上吴钩说道:“这个交给我来!”遂展身迎上。

殷蝉不理二人对金吒吩咐了两句,纵身跃下城门对刑岳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我下阵不要帮手,见个高下!”刑岳闻言大步上前道:“我正有此意!”

看这二人势如龙虎互不示弱。殷蝉紧握破天戟,暗念:“想当年黄帝便是以昆吾剑斩了刑天首级,今日再试试这神兵之威!”遂一跺脚一跃而起。刑岳见破天戟气势骇人忙举盾来挡,只闻金铁交鸣之声,那戟尖正击在盾上。二人各自使力,刑岳只觉热力逼人,口­干­舌燥;遂将盾一转,那盾生出一股奇力将至阳热力返捲回来。

此至阳之力源自破天戟自然伤不到殷蝉。殷蝉虚晃一枪边战边退只做守势,刑岳心中诧异猛然发觉城头上的金吒不见了踪影。再回头一看,金吒正追携王而去!

“臭小子!原来是诈败引我!”刑岳怒不可遏赶忙撇了殷蝉挥出浑天斧向金吒甩去。殷蝉大喝一声:“刑岳!”手中破天戟上下如一条火龙翻飞,刑岳见殷蝉使出真本事不敢大意,赶忙以盾为守。

可怜金吒一心追赶携王马车,忽闻身后破风之声袭至。回身一看那浑天斧以开山断岳之势打来,金吒不及多想只得举枪硬挡。只听“铛”的一声,手中金枪竟被一击两断,胸口如遭万斤重击顿时跌下尘埃昏死过去。“兄长!”木吒见状赶忙撇了刑破海飞身上前相护。

刑岳一伸手收回浑天斧全力对付殷蝉。殷蝉见金吒生死不明,这边又久攻不下如老鼠拉龟无从下口,心中难免焦急起来。再看刑岳手中的巨魔盾虽能挡回破天戟八分热力,但自身也要承受两分;单是这两分至阳之力已烤的刑岳汗如雨下,浑身乏力。

二人斗了半晌难分高下,刑岳遂瞅个空档架开破天戟跳出圈外稍作歇息。殷蝉久攻不下耗力甚巨,心中暗思:“这刑岳神力无穷更兼手中两件宝贝了得,再斗下去必是两败俱伤。”殷蝉又一转念:“我观此人略有退意,不若攻心为上。”遂对刑岳说道:“你我且住一住,我有一言相告。”

刑岳也不愿再战,遂问道:“你有何话说?”

殷蝉收了破天戟说道:“你那巨人族远在极北之地,何必卷入这三界之争?如今妖皇铩羽而还,覆灭在即。你若执迷不悟,灭族之祸不远矣!”

刑岳答道:“非是我等愿卷入争斗,实是妖皇得了先祖刑天首级,我等不敢不从。”

殷蝉见刑岳言语缓和,说道:“此事不难,只要你巨人族退出这场争斗。我可在此立誓,它日诛灭妖皇必夺回刑天首级归还与你。”

刑岳闻言心中已有动摇,只是默不作声。殷蝉见机又说道:“我还可奏明天子将西北之处划分一洲之地分与尔等族人,永离那极北之苦。岂不美哉?”

刑岳闻言顿时半信半疑,收了问道:“你所说话可作数?”

殷蝉答道:“我可立誓为证。”

话刚落音,只闻城门上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堂堂截教上仙也­干­这威逼利诱的勾当!好不羞耻!”众人抬首看去,城门上那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 一朝尽释怀

话说殷蝉正欲说服刑岳罢兵,不料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堂堂截教上仙也­干­这威逼利诱的勾当!好不羞耻!”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城门上正坐着一女子,生的千娇百媚碧水盈盈,身上轻罗幔纱显出妖娆体态。“好妖娆的女子……”殷蝉不识此人,遂往眉心一指借天眼观看这女子,原来是只金眼九尾狐!

“是她?”殷蝉虽未与九尾狐有过碰面,但从妲己口中得知这九尾狐诡计多端。此番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到,殷蝉心中隐有不祥之感。

九尾狐坐在城门上俯看众人,轻启朱­唇­开口问道:“刑岳,你臣服我主怎敢有二心?”

以往妖皇也要让刑岳三分,这小小妖狐如今竟然开口质问,刑岳声如滚雷喝道:“我岂不知你妖族欲我和平王斗个两败俱伤好从中渔利?回去告诉妖皇,你我就此划清界限,休再指手画脚!”

那声如雷鸣震的城门一晃,九尾狐先是面­色­一变继而呵呵笑了起来,只笑的花枝乱颤:“好!好!刑岳,你可知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再不滚开,只怕后悔的是你!”刑岳说着亮出浑天斧。九尾狐浑然不惧只将手一挥,手中正托着一物。“不好!!!”殷蝉一见此物顿时暗叫不妙,因为此物不是其他,正是——刑天首级!

原来妖皇恐刑岳不听号令,遂将首级交与九尾狐号令巨人族。这刑天首级一现,众巨人族将士哗然。刑岳不料有此一招顿时呆立原地不敢妄动。

九尾狐佯怒道:“大胆刑岳!你既然背弃前言在先,也休怪我不义!待我毁了此物!”说罢举手便打。刑岳见状忙大叫道:“且慢!且慢!”九尾狐存心相试,见其如此紧张大感满意,遂幽幽道:“若是怕了,便跪下认错!”

堂堂巨人族首领何时跪拜过他人?此时刑岳为了保住先祖首级也只得收了斧盾缓缓跪下。那一声下跪犹如山岳倒下,震的大地一晃。九尾狐笑道:“若要我信你便要拿出诚意。你若在一刻钟内取下殷蝉首级,我自信你。刑天首级可保无恙!”

刑岳闻言顿时心中一震:“那殷蝉好生了得,岂是一时三刻能败?况其一片诚意怎好相争。”不待其思索,九尾狐已将手一指点燃了一只香炉放在城门上,那青烟袅袅升起看的众人心中发慌。刑岳左思右想也无退路,只得一咬牙挺立在殷蝉身前说道:“事到如今,莫要怪罪!”说罢浑身肌­肉­暴涨,势要与殷蝉一决生死。

殷蝉不料竟峰回路转,一时无策只得抖擞­精­神相迎。九尾狐见二人欲做生死之战心中喜不自胜,暗念:“他二人拼死,我可坐山观虎斗,美哉!美哉!”

也是二人斗的山崩地裂,九尾狐只顾欢喜手下却松了。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其手中斗大的刑天首级被那黑影摄去了。“糟糕!”九尾狐丢了这棋子大惊失­色­,待仔细看时原来是一只细犬,其叼了首级只往天上去了。

九尾狐一时大意忙飞身追赶,岂料头顶生风一刀迎面劈来。九尾狐赶忙祭出鸳鸯双刀挡了这迎头一击。来人收了刀跳出圈外,不是别人正是随后赶来的杨戬。

“杨戬?”九尾狐怒不可遏,骂道:“好你个杨戬,三百年前封神之役的旧账还没跟你算,你倒送上门来!?”杨戬知道九尾狐的本领自然未放在眼中,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三百年未见我倒要看看你这狐狸­精­有何进境?”说罢祭出三尖两刃刀挥刀而上。

九尾狐暗自一声冷笑:“好!越是看不起我越要让你吃些苦头!”只见其双手一拍一道青光从半空打下,杨戬见这青光似曾相识赶忙挥戟挡下。岂料刚一相触,杨戬只觉一股彻骨冰寒透体而过。

“狼牙剑?”杨戬不敢相信妖皇竟然会将狼牙剑赐给九尾狐克敌,赶忙收敛心神运起八九玄功相抗。只见一道金光迸出护住周身,那玄­阴­气绕身游走将杨戬冰封在内。杨戬一时动弹不得,暗叫不妙:“一时大意,不想着了这狐狸­精­的道……”

哮天犬叼了刑天首级隐在云中,乍见杨戬受困赶忙现身护主。九尾狐暗自一笑:“畜生终究是畜生,正等你送上门来!”随即挥出两道水袖打向哮天犬。亏得仙犬有灵­性­左闪右避躲过了一条,却被第二条打中腰身疼的一激灵口中那刑天首级掉落尘埃。

一旁木吒见状一个箭步飞身迎上欲取首级,九尾狐岂会让其得逞?那两条水袖齐齐向木吒打来。木吒暗笑一声:“区区水袖如何能挡我吴钩之锋?”遂举剑相迎。岂料那水袖柔似流水却能以柔克刚,一变二,二变四越变越多,看的木吒眼花缭乱一时难以抽身。

这几人斗得难分难解,却忘了在场还有一人正是——刑破海。刑破海看的仔细,心思:“此乃绝好之机,若取回先祖首级我巨人族便不用在听命妖族。”想到此,其展身而上一把接住刑天首级。

“啊?”九尾狐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顿时凉了半截:“如今刑天首级被其抢回,必不服我妖族所管,所­性­一拍两散!”随即将手一指,困住杨戬的狼牙剑飞出,挟雷霆之势只往刑天首级打去!那狼牙剑挟无匹玄­阴­之力,若刑天首级受此一击必成齑 驭魔sodu粉。刑破海见状忙舞起狼牙­棒­欲拦下这一击,岂料此举如同以卵击石,只被狼牙剑一剑穿心化作碎冰散去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眼见刑天首级不保,殷蝉顾不得招架刑岳将破天戟掷出截下狼牙剑。那破天戟和狼牙剑相撞迸出惊天巨响!霎时间至阳玄­阴­两股究极力量相撞威力澎湃殃及池鱼,竟将刑天首级也一并焚毁殆尽!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也!

“啊~!”殷蝉因失了兵器吃了刑岳拦腰一击,那浑天斧何等厉害?殷蝉纵使全力祭起雷铠硬挡也被这一击打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眼见先祖首级毁于一旦,刑岳只低首立在原地面无表情。九尾狐心中大笑不已:“如今这首级毁在殷蝉手里,巨人族必迁怒于他,可谓一箭双雕啊!哈哈哈哈!”

木吒见状赶忙上前护住殷蝉,以防刑岳再下毒手。那刑岳面如死灰,猛然间仰天长嚎:“啊~!!!”这一声直冲九霄,震动山河!再看刑岳已如发了疯的狮子般舞着浑天斧向殷蝉身前冲来,木吒心胆俱寒只能硬着头皮祭出吴钩以死相拼。岂料刑岳大步跨过二人,径直跃上城门一斧砸向九尾狐!

九尾狐不料峰回路转赶忙惶惶躲过,那一斧只将整座城门劈成两半!九尾狐花容失­色­骂道:“刑岳,你这是何意?不去寻殷蝉却来妨我?”

刑岳怒喝道:“住口!刚才我看的分明,你欲毁掉先祖首级,乃是殷蝉舍命相护。今日岂能饶你!”九尾狐见此计不成赶忙舞出一对水袖缠向刑岳。刑岳冷哼一声挥出浑天斧横劈而来,这一斧迅疾无比将那水袖哪能抵挡?九尾狐只觉胸口如万斤巨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九尾狐大叫一声,将狼牙剑祭出往刑岳砍去。刑岳一转盾牌挡下,只迸出一片白光。待光散去,九尾狐已趁机遁走了。正是:自诩一箭双雕计,偷­鸡­不成蚀把米!

刑岳见九尾狐已逃去转身收了斧盾走向殷蝉。杨戬此时也破冰而出同木吒护在殷蝉身前。“铛”的一声,只见刑岳将那浑天斧和巨魔盾扔在二人身前拱手说道:“两位,我巨人族为妖皇所惑卷入这场浩劫,如今先祖首级已失,实是大不幸!所幸得识众位仙长,今日我等便化敌为友,如何?”

二人闻言喜道:“如此最好。”刑岳俯身将殷蝉抱起,对二人说道:“我族中有秘制伤药,可将殷蝉交给我,三日后定当痊愈。”木吒见刑岳豪爽遂允之。正是:它日生死斗,一朝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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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平王得知洛邑已复心中大悦,一众旧部拥着平王车马从孟津返回洛邑。众人刚至丽京门只见一彪人马已候在那里:个个身材魁梧,力拔山河。为首立着二人是谁?正是刑岳和殷蝉。

平王下了马车来到二人身前,刑岳单膝跪地拜道:“在下刑岳,冒犯天颜,万望恕罪!”平王见其如山岳般高大威武甚是喜爱,遂赶忙将其扶起。又对殷蝉说道:“此番收服洛邑,又结识巨人一部,仙长当居首功啊!”

殷蝉答道:“贫道不敢居功,还有一事需奏明大王。”平王问道:“何事?但讲无妨。”

殷蝉拱手说道:“前日与刑岳争斗时,我曾代大王许下一诺:赐西北一洲之地于巨人族部,已安身之用。贫道大胆僭越还望赎罪。”

平王握住殷蝉之手笑道:“仙长之允诺便是寡人之诺。既如此,那西北正有一地,名‘河套’。便将此地赐予巨人族部,在此休养生息罢了。”

刑岳闻言大喜,再拜谢天子。随后拉住殷蝉说道:“我族人历来说话直爽,今日能结识仙长实乃我刑岳之幸。如若不弃愿同仙长结为兄弟!”

“好!”殷蝉闻言一口应承。平王也说道:“此事寡人便为二位做个见证。”随即摆下瓜果酒品好好庆贺一番。三千年前巨人族和黄帝结下的不世之仇终于在殷蝉和刑岳手中烟消云散了……

随后刑岳率领众巨人族返回北方,挟亲带口转至河套之地。其后裔的一支被世人称为——‘匈奴’,此是后话。

且说平王回到洛邑安国抚民。这日,平王邀殷蝉一同至后花园散步,不由感叹道:“我大周自文王奠基、武王立国以来,历经数百年风雨,如今社稷得保,实是幸甚!”

殷蝉问道:“大王可知历代天子为何有建功立业名垂青史者,又有遭万民唾骂丧家亡国者?”平王说道:“请仙长赐教。”

殷蝉说道:“历代天子以仁德治天下者皆流芳百世,万民称颂;而以暴政治天下者纵有一时之威却早晚成为冢中枯骨。想当年武王便是仁德之君,所以大周才有这数百年基业,而幽王残暴不施仁政致使百姓受苦、诸侯义愤,最终走上不归之路。此乃前车之鉴,望大王引以为戒,做一名仁德之君。”

平王叹道:“听仙长一番话,犹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受益匪浅!”二人聊了许久不觉已日落西山。殷蝉对平王说道:“天­色­已晚,我去探望下妲己看看伤势有无好转。”说罢辞了平王而去。

平王看着殷蝉远去的背影,一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

第六十三回 殷蝉拜圣

话说妲己被接回洛邑后安顿于西宫凤鸾阁,平王亲自安排自己的贴身侍女悉心照顾不表。

这日,殷蝉辞了平王来到阁前,两名侍女正见殷蝉来到轻轻俯身作揖道:“见过仙长。”

殷蝉还礼问道:“妲己醒来了吗?”

两名侍女答道:“回仙长,已醒了多时。”

殷蝉这才轻轻推门而入,见妲己正躺在榻上面­色­略显苍白。

“你来了……”妲己见殷蝉来到便欲稍稍坐起身,殷蝉上前一把扶住说道:“何必起身,躺下吧。”妲己得知前番殷蝉被刑岳所伤,遂问道:“听说前日你被刑岳所伤,伤势如何了?”

殷蝉答道:“放心,那刑岳之药确是神奇,此时早已无大碍。”说罢将手搭在妲己臂上一探脉象,少时说道:“倒是你,虽然玄­阴­气已除但是也伤了真元,恐怕还要静养一段。”二人嘘寒问暖一番,直到入夜殷蝉方才离去……

翌日,平王邀请众仙再商议诛妖之策。眼见镐京在望,平王建议一鼓作气攻下镐京。殷蝉却并不同意,开口说道:“妖皇虽伤,但玄­阴­气深不可测,依我看要一举诛灭群妖恐非易事。”

平王问道:“仙长不是已经有破天戟在手,既然能伤妖皇为何畏首不前?”

殷蝉答道:“虽然神兵在手,但是上次天庭一役那妖皇在生死关头却将玄­阴­气发挥至另一境界。现在我也无必胜把握。若我等不能一举歼灭反会打草惊蛇。”

“要是能再提升破天戟的至阳之力呢?”突然一人开口说道。殷蝉抬首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燃灯道人。燃灯之言殷蝉倒是从未想过,不由开口问道:“天下还有何物能提升其威力?”

燃灯道人捋须说道:“依贫道之见这世上还有一物有此大能。便是你我掌教师尊的大师兄,太上老君府邸玄都八景宫中的八卦炉。”

“八卦炉?”殷蝉闻言不禁问道。

“不错。”燃灯道人接着说:“这八卦炉乃先天至宝,其中炉火非凡火乃是‘三昧真火’,即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而炼就。若破天戟能吸纳这三昧真火威力必更上一层楼。”

殷蝉闻言既喜且忧,喜的是燃灯道人所说值得一试;忧的是当年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君因为封神之事曾大打出手,如今会否相助还是未知之数。

燃灯道人看出殷蝉心中忧虑已猜到了八九分,遂开口说道:“此番我与你同去,希望师伯能看我薄面出手相助。”殷蝉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临行前,殷蝉到凤鸾阁再看望妲己顺道辞行。听闻殷蝉要去寻太上老君求取提升破天戟之法,妲己嘱咐道:“此去务必小心勉强不得。”

只见殷蝉从怀中取出一支珠花放在妲己的手里,说道:“这珠花是我护身之物,现在送与你。你记住半月之内不能妄动真气,我离去后好好修养。”妲己将珠花握在手中点头应允。

两人依依惜别后,殷蝉又对木吒和金吒嘱咐道:“妲己真元已伤,现在同凡人无异。我去以后,请代为照顾妲己周全。”

金吒、木吒拱手答道:“道兄放心。”殷蝉这才放心同燃灯道人驾云往八景宫去了。

且说两人一同往玄都八景宫拜见太上老君。第一次来此圣境,殷蝉不由开口赞道:“真好景致!”

怎见得?后人有赋为证:金碧辉煌,珠玉灿烂;青葱婆娑,苍翠欲滴。仙鸾仙鹤成群,白鹿白猿作对;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达碧空。雾隐楼台莲叠叠,霞盘殿阁紫隐隐;祥光万道临福地,瑞气千条照洞门。大罗宫内金钟响,八景宫开玉磬鸣;开天辟地神仙府,总是玄都第一重。

二人到了宫门前,见玄都大法师立于门前遂上前打礼。

大法师问道:“二位从哪里来?”

燃灯道人打一稽首,说道:“道兄有礼了。我二人有要事求见,师伯可在宫中?”

大法师答道:“正在宫中,容我通禀。”说罢转身入了门去。少时,玄都大法师出门相请:“二位,师尊有请!”遂引二人进了宫去。

殷蝉入宫进了大殿正见一人坐在蒲团之上,是何模样?但见:身着八卦仙衣,手拿拂尘,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怎见得?后人有诗为赞: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殷蝉料此人便是太上老君赶忙上前拜道:“截教弟子殷蝉拜见师伯!”燃灯也上前见了礼。

老君打量了殷蝉一番,开口说道:“我那通天师弟何时收了个似模似样的徒儿?你二人来我八景宫何­干­?”

殷蝉俯身奏道:“禀师伯,我等奉师命下山相助女娲娘娘降伏妖皇,后得黄帝相助取了神兵破天戟,不想自身修为不足,未能达到人兵合一之境。大战在即,请师伯指点迷津。”

燃灯道人也上前奏道:“三界之内,若要提升至阳之力恐唯有师伯的八卦炉能有此大能。”

老君捋了捋须说道:“殷蝉,你上前来。”

殷蝉闻言起身走上前去,老君细细观其样貌,片刻之后说道:“你现在尚未达到人兵合一的境界,更遑论提升破天戟的威力。”

殷蝉闻言叩首问道:“请师伯指点迷津。”

老君呵呵笑道:“你师傅通天,向 重生之再回魔兽sodu来自视甚高逆天而行,其座下门人也多应劫。倒是你这童儿生的眉宇清正兼能心系天下,却是异数。”

一旁的燃灯道人Сhā话道:“殷蝉乃是轩辕黄帝之后。”

“哦。”老君闻言叹道:“难怪!难怪!师弟好福气!”又对殷蝉说道:“你之所以未达人兵合一之境原因有二:一则是根基不够深厚,这却无妨,我那九转金丹乃仙家至宝可赐你一粒助你圆功。唯这第二我却帮不了你,乃是你心存杂念;神兵自有灵­性­,若你不能一心一意对它自然无法融为一体。”

殷蝉闻言心中一惊,难道是自己对妲己的牵绊之情让自己不能一心一意的投入全力?一时间也不敢言语。

老君掐指一算,对殷蝉说道:“下界镐京往西三百里的良城正有一场厮杀。你速速赶去救了百姓再来见我。”

“弟子领命!”殷蝉说罢下了八景宫火速往良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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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驾了云头一路往良城而去,只见良城四周狼烟四起,尸横遍野。

殷蝉隐在云中观看,见正有几路妖兵大开杀戒屠戮百姓,不由暗思:“此地离镐京不远,乃是诸侯领地。想必是妖皇恐几路诸侯和洛邑合兵围攻故先下杀手,可怜无辜百姓遭此横祸!”

想到此殷蝉降下云头落在城头,大喝一声:“妖孽伏诛!”只见殷蝉手中一条破天戟上下翻飞如蛟龙翻江,众妖兵哪能抵挡?纷纷抱头鼠窜。

殷蝉趁势杀入城内,见城中立着百余根木桩,上面捆的俱是城中百姓。那木桩下面堆满了柴草,殷蝉抬首看去只见为首的那根木桩上正捆着一个白衣女子,样貌倒是和妲己有几分相似。

“哦?这女子好生面善?”殷蝉不及多想飞身上前欲将其救下,不料半空一道红光打下。殷蝉见来势汹汹只得举兵招架,见那红光散去走出一个人来。

“是你?”殷蝉见来人红甲裹身,怒发冲天,不是别人正是——山魈王!

山魈王一个起落已立在捆着白衣女子的木桩之上,呵呵笑道:“殷蝉!你不在洛邑呆着怎来此多管闲事?”

殷蝉一指山魈王喝道:“大胆妖孽,城中百姓有何罪焉?竟遭此横祸?”

山魈王说道:“我奉妖皇之命剪除镐京周边的几路诸侯,挡我者便是此等下场!”说罢其将手一挥,地下涌出数股地火将身后木桩下的柴草引燃,瞬时间,火光熊熊!众百姓被烧的惨嚎连天!

“可恶!”殷蝉见状大喝一声挺戟而上,山魈王也不示弱将地火护住周身与殷蝉棍戟相交战在一处。殷蝉眼见无数百姓被地火分身烧成了焦炭,心中又急又怒,将至阳之力发挥至极限。只见金光耀目,烈劲四­射­!

“哇~!”山魈王周身的地火被大幅度驱散,只烧的皮毛焦糊面目全非。山魈王大叫道:“殷蝉!跟你拼命!”说罢将混铁­棒­舞的如风车一般。殷蝉见其状若癫狂也暂避其锋。

山魈王将目光一瞥,见那白衣女子脚下的柴堆还未引燃,遂甩出一道地火而去。

“救命啊!”那白衣女子被烈火炙烤顿时大叫起来。殷蝉见状赶忙上前相救却被山魈王拼死拦下。殷蝉眼见那女子痛苦不堪,怒喝道:“给我滚开!”遂劈头一戟生生砍掉山魈王一臂。

本以为山魈王失了一臂不敢恋战,岂知其面目狰狞反而哈哈大笑:“你要救人我就偏不让你得逞!”说罢仰天大喝一声:“我要全城人给我陪葬!”只见大地震动,地下涌出无数地火仿如万条火龙要吞噬尽每一条生命。

“休想!”殷蝉再不敢心存仁慈,紧握破天戟全力挥出。只见那破天戟化作一道金光飞向山魈王,生生穿心而过将其钉在城墙之上。瞬时间至阳之力爆发将山魈王烧成飞灰散去了……

山魈王一死那狂舞的地火渐渐平息下来。

“那女子……”殷蝉回身再去看那白衣女子,只见到一缕白衫随风飘来。殷蝉想伸手去抓,那白衫竟然渐渐化作飞灰消散了。突然间天旋地转,整个良城轰然消失了!殷蝉再看自己仍然站在太上老君面前未离开过八景宫半步。

“这是……”殷蝉如梦初醒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君略微点点头,伸出手掌收回一物,说道:“此阵乃是‘太极图’所化,能随心所变。刚才的一切皆是幻境。”

“幻境?”殷蝉惊愕不已,想起刚才的惨烈景象还心有余悸。

老君说道:“此阵乃是试探你能否心无旁骛,结果如何你心下已知。我有一言相赠你可牢记:遵循天道方为大道。”

殷蝉面露惭­色­,俯身拜道:“师伯教诲,弟子牢记在心!”

老君遂取过一只葫芦倒出一粒丹赐予殷蝉:“这九转金丹我从不轻易与人,此丹可增你修为更可护住你心脉不会为炉火所伤,你服下吧。”

殷蝉闻言双手接过服下,只觉味道同炒豆子一般。此丹乃老君丹炉耗百载所炼,丹虽小,却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能。

服下金丹,老君将殷蝉带至八卦炉前。只见那八卦炉内火势熊熊,令人望而生畏。

“你心念已坚,可进入炉中吸纳三昧真火之力提升破天戟。”老君说罢将手一挥打开顶盖。那八卦炉顿起三丈青焰!老子对殷蝉吩咐道:“进去吧,能否成功且看你的造化了。”

殷蝉咬紧牙关,手持破天戟一跃而入。欲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第六十四回 天子迷情

话说殷蝉离了洛邑往八景宫求教太上老君,这一走已有数日。

“唉!”一声轻叹从凤鸾阁传出,只见妲己手中正把玩着殷蝉赠送的珠花,望着窗外心中暗念:“殷蝉一走已有数日,不知是否已学到克敌之法……”一缕淡淡的思念不自觉的涌上心头。

突然间,凤鸾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殷蝉?”妲己闻声赶忙回身看去。见来人面如冠玉,身披赭黄袍,并不是殷蝉。“原来是平王……”妲己见是平王来到面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平王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说道:“我看仙子能起身走动,想是好多了。”

几日来,平王经常来看望照料。妲己感激之余也略觉不便,委婉说道:“天子­操­持国政,日理万机。我有侍女相陪足矣,无须劳心了。”

平王上前说道:“不是这话,仙子是我救命恩人,自当悉心照顾。何况天子只是在他人眼中,希望仙子还能当我是以前的姬宜臼……”

“这……”妲己闻言一时不知平王何意,也只得搪塞过去。

入夜时分,王宫内一片寂静,只闻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向凤鸾阁。

借着一点月光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平王。只见其手中拿着一袭锦被轻轻推开房门。平王轻声走近床边看妲己已然熟睡,遂取出锦被心中暗念:“这几日天气转凉,只恐她多有不适。”随即欲将锦被轻轻盖上。

此时的妲己虽然熟睡,但别有一番风韵。面白­唇­红,更添了几分怜爱。平王眼见这绝­色­美人身着白纱,隐隐露出曼妙身姿无比撩人,不由发起呆来:“这妲己如月宫嫦娥般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是如此迷人……若能一亲芳泽死也甘心啊……”

正想间,平王猛然醒来猛掴了自己一掌,心中骂道:“姬宜臼啊姬宜臼!她对你有恩,你怎可无礼?不行!”数番挣扎,平王难以自持痛苦不堪。

原来自第一次在宫中见到妲己时便情根深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见殷蝉横Сhā于自己和妲己之间,平王早妒意难平却又只能默默压在心底。

此时,梦中千思万想的玉体横陈眼前,平王的两只手终于按耐不住轻轻解去了妲己的衣衫,露出似雪肌肤。“寡人贵为天子,哪点比殷蝉差?天下只有这绝­色­美女才配做我的王后!”平王此时已失去了理智,压抑许久的情yu似火山般爆发出来。

“谁?”妲己睡梦中猛然惊醒,见有一人栖身而上,仔细看去竟是平王!?

妲己顿时间羞的满面通红,急欲将平王推开,奈何此时的她与凡人无异,反不及平王力大。妲己含泪骂道:“你这畜生!我有恩与你,你反倒这样报答我!”

平王被问的面红耳赤,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说道:“仙子莫怪,只怪你惊为天人,第一次见过你从此便日思夜想,那**庸脂俗粉怎能和仙子相比?只要仙子愿意委身于我,我愿立仙子为后!”

“无耻!”妲己几经挣扎无果,只能闭上双眼任凭灵魂被眼前的魔鬼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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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金吒、木吒来妲己房间看望却遍寻不着。问宫女,宫女皆说不知。二人急找杨戬商议。杨戬同二人到了大殿见过平王,问起此事平王神情闪烁、言语支吾也推说不知。杨戬见其神­色­有异也不好当面说破,只得同二人离了大殿再去寻找……

回说玄都八景宫,太上老君闭目端坐于风火蒲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两名道童各持扇在八卦炉边煽火,早已是满头大汗。

燃灯道人立在一侧见那炉火熊熊,不禁担心殷蝉安危:“已过了七日,那炉中毫无响动,也不知殷蝉是否能圆此功,若是失败……”

突然间,老君睁开双目将拂尘一挥,吩咐道:“时辰已到,开炉!”

两名童子领命将炉盖打开,只见火光冲霄直起三丈青焰,热浪扑面二人赶忙后退数步避走。岂料转瞬间那汹涌的火势仿佛被吸回炉中渐渐消失无踪。

“不好了!不好了!”两名童子大呼道:“这炉中火万年不灭,怎么今日反到熄灭了?”正思索时,一人飞身出了八卦炉。

“殷蝉!”

燃灯道人脱口而出,见殷蝉双目­精­光迸­射­,浑身金光闪耀,心中已知大功告成了。

怎见得?后人有诗为赞:

天地初开至宝生,俱在玄都八景宫;

八卦炉火为三昧,九转元丹炼其中。

仙丹能添千年道,炉火炼身似铁铜;

一朝练就金刚躯,人兵合 女神甾甾最新章节一为真龙!

老君观看一番笑道:“好!好!好一个人兵合一!”

殷蝉上前拜谢老君:“多谢师伯!”

燃灯道人问道:“破天戟何在?”

“在此。”殷蝉将手一伸,只见破天戟缓缓从掌心现出,如今已和主人成为一体,随心而发。那破天戟握在殷蝉手中放出万道金光,照耀的整个八景宫通明如白昼。原来那炉中的三昧真火并非熄灭而是被破天戟吸纳殆尽,如此一来试问三界内还有何人能挡?

燃灯喜道:“此番大功告成,必能克制那妖皇!”

二人不敢久留八景宫,遂再拜谢太上老君回洛邑去了。

平王听闻殷蝉和燃灯道人已经返回洛邑顿时吓得心惊胆颤,赶忙派人推说自己身体欠安不能迎接。

殷蝉回到王宫径直先往凤鸾阁而去,岂料推开门却不见妲己人影。“本想给她个惊喜,人却不在……”殷蝉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便寻找木吒等人相问。

此时木吒、金吒和韦护、杨戬几人正为妲己失踪之事发愁,听闻殷蝉归来俱是心中一沉。

殷蝉步入大殿见四人面­色­凝重,心下奇怪:“这四人见我归来为何愁眉不展?”

韦护上前问道:“道友回来了?可是大功告成?”

殷蝉答道:“嗯,多得太上老君指点。我现在已经有十足把握击败妖皇了!”说罢又对木吒问道:“刚才我去凤鸾阁未见到妲己,你们可知她在何处?”

“这……”木吒闻言顿时支吾起来。

殷蝉见木吒言语闪烁似有所感,语气急迫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妲己人呢?”

木吒见躲不过,只得如实说道:“道友勿怪,实不相瞒妲己昨日……失踪了。我几人已寻遍洛邑也没有找到。”

“什么?”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的殷蝉一颤。顿时千百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殷蝉的脑海里。

只见殷蝉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上前一把揪住木吒衣襟质问道:“当日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妲己已如凡人之身,莫说是妖皇便是凡人也能伤她!你竟让她走丢?”

金吒见殷蝉动了真怒,赶忙上前拉开二人,说道:“道友莫要动怒,所谓男女有别,我二人也不能日夜看守。何况妲己也是修仙之人,又不是三岁孩童岂能无故走丢不成?”

之前因为殷蝉身世,阐截二教弟子心中已有隔阂;此时殷蝉闻金吒之言心中更是不悦:“好!阐教弟子终归是护着阐教弟子,我何必与你们逞口舌之快!”想到此,殷蝉一甩手甩开金吒只将其掼了踉跄,转身拂袖而去。

韦护见事态不妙赶忙拦道:“道友要去何处?”

殷蝉闻韦护相问缓缓止住脚步,也不回头冷冷说道:“自是寻找妲己。”

“不能走。”只见一人飘入大殿,来人正是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对殷蝉说道:“殷蝉,此时当以三界安危为重,那妖皇随时会卷土重来,不可为一人而妄动。”

殷蝉闻言淡淡说道:“对我来说妲己和三界安危一样重要。何况我乃截教弟子,要走要留还轮不到你们阐教来管。从今日起我们分道扬镳便是。”说罢一跺脚上了云头往四处去了。

“唉!”燃灯道人见不及阻拦,叹了口气说道:“本以为此次大功告成却又横生枝节,果真是天意难测啊!”

金吒冷哼一声,说道:“他走便走了,难道离了他,我阐教弟子就不能降妖伏魔了?”

燃灯道人捋须道:“你有所不知,我等全仗殷蝉手中的破天戟克制妖皇的玄­阴­气。如今他负气而去只恐难有胜算啊。”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少时,燃灯开口道:“杨戬,你速速唤回雷震子。妲己失踪此事我等也有责任,何况其是女娲娘娘弟子,命雷震子速速去寻。”

回说殷蝉离了洛邑,须臾间飞遍三山五岳却未能寻得妲己。殷蝉不由暗思:“妲己乃女娲娘娘弟子,若是回了女娲宫也说不定,不如到女娲宫找一找。”心念所至遂直冲三十重天而去。

至了女娲宫前,殷蝉拜道:“截教弟子殷蝉,拜见女娲娘娘!”

只见一仙童出门相迎:“娘娘有请。”殷蝉方敢入内。

到了大殿殷蝉拜见了娘娘。娘娘问道:“殷蝉,你来此何事?”

殷蝉说道:“禀娘娘,自上次诛妖之役后,妲己受伤留在王宫养伤,不知何故不辞而别。不知是否回了女娲宫?”

娘娘答道:“并不曾见。”

“哦?”殷蝉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遂辞了娘娘往他处寻去了。欲知殷蝉和妲己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且看后话。

第六十五回 捕风捉影

话说雷震子奉了燃灯道人之命寻找妲己。只见其振开风雷双翅须臾间飞遍三山五岳可惜仍旧遍寻无果。

“若非妲己遭逢不测便是有心躲避,这样找下去无疑大海捞针。”雷震子止住云路,心思:“不若先回洛邑同众位道友再商对策。”遂调转双翅往洛邑飞去。

雷震子正行间,忽闻云下吵吵嚷嚷似有呼救之声。

“好似有人呼救……”雷震子降下云头立在半空观看,见山下羊肠小道之上正有数人围在一处。待仔细看时,只见一年轻女子被几名大汉所困。其身旁一辆马车翻倒在地,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首。

再看这女子模样如何?但见:一双媚眼桃花颤,额上两股青丝乱;粉手拂面娇欲滴,乌云鬓上翠花团。

那身前数人手持刀剑,俱是面满凶光、杀气腾腾之辈。雷震子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想是这可怜人家遇到拦路的强盗了。”

女子战战兢兢跪地求道:“我自回家探亲身上并无多带钱财,求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为首一个大汉笑道:“没有钱财不打紧,我们不光劫财更喜欢劫­色­!”说着一双­淫­眼已瞟向一对酥胸。

女子闻言惊的泪流满面,双手抱胸瑟瑟发抖。那人大步上前如猛虎擒羊般将女子抱住,正要大肆享受一番。

雷震子在云端看的早已按耐不住:“此时虽非太平盛世,然光天化日下行凶也太无法无天。今番被我撞上也是造化!”遂大喝一声,如晴天一声霹雳!

众人只闻风雷之声,抬首看见一人背生双翅从天而降,不禁齐齐吃了一惊。

那贼首倒也胆大,喝道:“你是何人,敢管闲事?”

雷震子暗思:“此不过一群凡人,若打杀了也可惜了数条­性­命,不若退去便罢。”也不答话,亮出黄金棍随手向身边大石打去,一棍将那大石打为齑粉。

见此情景一众人惊的合不拢嘴,哪敢动弹?雷震子斥道:“你等若不想同这石头一般下场就放下刀枪速速离去,不得再作恶!”见雷震子威风众人岂敢相敌?闻言纷纷抱头鼠窜散去了。

见众强盗作鸟兽散去,雷震子收了黄金棍上前扶起女子。这女子见雷震子是个异人,不禁惊慌失措甩开雷震子:“你是什么人,休要碰我!”

雷震子见女子受了惊,便答道:“我乃终南山的修道之人,刚才路经此地见你被歹人所困,既然你已经无事,贫道便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走。

“道长留步。”那女子细细端详一番,见雷震子样貌英伟不禁面上一红,答谢道:“多谢道长相救,小女子归家途中不想遭此横祸。”说罢轻挪玉步上前作揖。

“哎呦~”那女子刚才跌倒崴了脚,此时站立不住便倒在雷震子怀中。

雷震子乃修仙之人何曾与女子如此相触?忙将其扶住,问道:“你腿脚不便,家在何方?我送你回去便是。”

女子含羞幽幽道:“我家在往东百里的万家庄,劳哥哥相送。等到了家中自有重谢。”

雷震子笑道:“我等修道之人以济世救人为念,何须报答。”说罢将女子驮在背上,一展风雷双翅往东边去了。

刚入了云端,雷震子只觉身上女子轻飘飘如鸿毛一般,心中不由暗思:“俗语道:‘驮凡人重千斤’,此女子怎会如此轻巧?”待雷震子回头一看吓的险些跌下云去!

只见那貌美女子已变的面泛妖纹,妖艳无比。“是你!?”此张面孔雷震子岂会不识?正是——鬼面圣母!

雷震子心下大惊:“好妖怪!胆敢戏弄我!”赶忙翻转双翅要将圣母甩下背去。

鬼面圣母笑一声道:“此时才知,未免太晚了!”只见其五指一张无数蛛丝涌出瞬间将雷震子缠了个结实。

雷震子挣扎不开心中大呼不妙:“祸事!中计了!”再欲挣扎已动弹不得。

鬼面圣母双手抱住雷震子笑道:“好哥哥,莫要再挣扎了。”说罢大口一张,一股黑气喷向雷震子面上。雷震子只觉眼前一黑跌下云来。

可怜:双翼一展任逍遥,如今反成网中鸟。

这鬼面圣母怎会在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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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前日镐京王宫。妖皇自得知巨人族背弃前言献了洛邑,大为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连日来九尾狐不惜奔波为妖皇采来万年玄冰治伤,妖皇的双臂这才渐渐复原。无奈苦思对付殷蝉之法未果。这日,犬戎王却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听闻这消息一向镇定自若的妖皇也欣喜若狂:“殷蝉和那阐教弟子 靖康最新章节分道扬镳了?”

犬戎王答道:“不错,听探子来报好像是因为那妲己。”

“哈哈哈哈!”妖皇心中盘算一番不禁笑道:“我正苦思对抗破天戟之法,如今这殷蝉不但为情所困还和阐教弟子分道扬镳,这下这班乌合之众的实力大大削弱了。”

犬戎王说道:“不如趁此时,我等一举进攻洛邑灭了那群臭道人,顺便将平王连根拔起。”

妖皇沉思片刻吩咐道:“此事不能鲁莽,速速传其他二王来见。”

少时,山魈王和鬼面圣母来到齐齐见过妖皇。妖皇将此事告知二人,又说道:“此机千载难逢,最好能将那班阐教门人分化,再一个一个的翦除!”

犬戎王奏道:“我听巡逻的小妖来报,见到一个背生翅膀之人在附近四处活动,必是那雷震子。不如先拿他开刀!”

山魈王闻言说道:“那雷震子我多次与他交手,其他倒不妨事,唯独那对翅膀疾如闪电。若要捉他无异于‘捕风捉影’。”

“呵呵。”妖皇闻言冷笑一声,说道:“若说其他人要捉雷震子确实非易事,但是若在场一人肯出手……”说罢将目光瞟向鬼面圣母。此乃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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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众阐教弟子在宫中等了一日还不见雷震子归来,不禁心中焦急万分。

杨戬起身说道:“在此­干­等也不是办法,众位在此稍候我去寻他一寻。”谁知话刚落音忽闻殿外有风雷之声。

“回来了!回来了!”众人大喜:“看来你我皆多心了。”只见一人步入大殿,果是雷震子归来。

妲己失踪木吒难辞其咎,其急急迎上相问:“道兄此行可寻到妲己?”

雷震子面无表情也不答话。一旁的杨戬观雷震子目光呆滞与往日不同,却又不明就里。

突然间燃灯道人喝到:“木吒小心!”

只见雷震子突然亮出黄金棍向木吒迎头打下,木吒猝不及防吓的一身冷汗。好在杨戬在一旁祭出三尖两刃刀挡了这迎头一击,随即对众人喊道:“诸位小心,雷震子似有不妥!”

话刚落音,雷震子哈哈大笑将手一挥祭出一物。霎时间大殿之上狂风顿起,此物不是其他,竟是妖皇手中法宝—‘混沌蚩尤旗’!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雷震子祭起妖旗罩在燃灯道人头顶,燃灯道人被一道红光罩住顿时动弹不得。

“糟!被暗算了!”燃灯大呼不妙,只见头顶生风雷震子运起全力打向燃灯天灵。

原来雷震子被鬼面圣母所擒押回镐京。众王吵嚷起来,皆言要用雷震子祭旗。妖皇却笑道:“杀了他岂非便宜?倒不如好好物尽其用。”

妖皇遂唤来九尾狐,让其用迷魂之法控制了雷震子神智,此时的雷震子已成了任由摆布的傀儡。妖皇深知燃灯道人乃是众阐教弟子的核心,只要燃灯一死其他人不足为患。妖皇对雷震子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杀燃灯!

眼见燃灯命悬一线,一旁的韦护和杨戬拼力祭出手中兵刃合力挡下雷震子的夺命一击。那降魔杵重如泰山,雷震子只被震得虎口发麻不能寸进。

木吒和金吒回过神来趁势而上,吴钩出鞘、金枪破风,雷震子不及闪躲背上添出两道血痕,鲜血四溅。

“吼!”雷震子痛彻心肺,虽然被九尾狐­操­纵了心智誓杀燃灯,但毕竟其根基深厚尚未完全丧心,加之这股疼痛激发了雷震子的本能。眼见打杀燃灯无望,雷震子青筋暴现,猛然发力将金吒和木吒齐齐震开。随即五指一张将旗吸入手中,一震翅离了王宫而去……

“雷震子!”眼见众人追赶不及,燃灯叹道:“我见雷震子双目呆滞,面无生气;必是遭了妖皇暗算失了心智。若其返回妖皇身边,我等便再救不了他了。”

韦护说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我等速速去追。”杨戬也说:“走,我二人去追他。木吒和金吒留下以防调虎离山。”

“且慢!”燃灯道人拦道:“我观其手中所持乃是妖皇的‘混沌蚩尤旗’;据闻此旗有乱人心智之能,刚才我被那红光一照难动半分。只怕你二人追上也难以胜他。若要破此旗必须集齐三界内其他五面宝旗。”

韦护问:“是哪五面?”

燃灯答道:“乃是戍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和殷蝉身上的碧水游龙旗。当年封神之时为收番天印四面旗曾经聚首。如今你我兵分两路,你二人去追雷震子,若追的上困他一困。我亲自去求取那四面宝旗。”

“好!”众人闻言随即兵分两路而去。欲知众人能否救回雷震子且看下回。

第六十六回 困兽斗

话说雷震子被金吒、木吒伤了肩背,影响了风雷双翅,故飞的比往日慢了许多。其正往镐京飞去,突然间一阵剧痛袭来!

“哇!”雷震子只觉头痛欲裂,听闻一阵魔音入脑:“快去杀死燃灯!杀死燃灯!”原来九尾狐的命令未能完成,这声音就像万千根针扎一般。雷震子痛苦不堪遂一头撞下山崖,轰的一声只把山石撞个粉碎跌在地上。

待缓了片刻头疼稍减,雷震子连番打斗又觉口渴,爬起身来行至河边。见那河水清澈雷震子捧起河水喝了几口。突然间那水中现出两个人的倒影,抬头一看正是杨戬和韦护追至。

“这两人来的好快!”雷震子忙振翅欲走,早被杨戬放出哮天犬一口咬中翅膀难以发力。

“好畜生!”雷震子大骂一声:“滚开!”遂将身一震震开哮天犬,挥出黄金棍同两人战在一处。

杨戬和韦护不愿伤及其雷震子只同其游斗,岂知雷震子渐渐被腰间的‘混沌蚩尤旗’所惑战意若狂。只见其舞的一条黄金棍如车轮般打的二人愈发吃力。

杨戬暗思:“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心念一转,同韦护使个眼­色­齐齐上前用兵器架了雷震子欲将其困住。不想雷震子狂­性­大作,猛的冲破二人掣肘。三人斗了半响难分胜负。雷震子不觉从腰间取出混沌蚩尤旗祭出,眼见红光照顶,二人叫声:“不好!”

正在此时,忽闻半空一人喊道:“雷震子!休得逞狂!”

二人抬首一看大喜,正是燃灯道人赶来!

只见燃灯道人将手中之物抛出,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面旗封住雷震子去路。正是燃灯道人去玉虚宫借了戍己杏黄旗;至玄都八景宫借了离地焰光旗;至瑶池借了素­色­云界旗;又至西方借了青莲宝­色­旗。四旗聚首立刻赶来相助。

再看这四面旗放出异彩将雷震子困在中间。雷震子见势不好挥出混沌蚩尤旗相抗。只见四面宝旗有的现出万朵金花;有的放出千道光华;还有的显出舍利子来。不消片刻,那混沌蚩尤旗抵挡不住四面宝旗法力,化作飞灰消散去了。

雷震子失了混沌蚩尤旗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杨戬瞅准时机用戟身猛击雷震子后心,雷震子猝不及防一声闷哼已然昏了过去……

眼见制服了雷震子,三人这才长舒了口气。燃灯吩咐道:“速速离了此地,以免夜长梦多。”谁料其话刚落音,天空乌云密布、雷声翻滚,似有不祥之兆。只见四道人影从天而降,居高临下各立在一方。那澎湃妖气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三人一看不禁心中发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妖皇和三大妖王!

妖皇一副蔑视众生的神情,眼前三人仿佛麻鹰眼中的兔子一般,只等待死亡的命运降临。

“雷震子还真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我的宝贝。”妖皇撇了一眼倒在地上雷震子,又对燃灯三人说道:“你们毁了我的混沌蚩尤旗,自当拿命来抵偿!”

杨戬将戟一指妖皇,怒道:“你们利用雷震子让我们同门相残,何其歹毒!”

一旁的鬼面圣母闻言笑道:“怪只怪他多管闲事,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妖皇喝道:“不必多费­唇­舌,今日引你们来此,就是要一并送你们上路!”说罢一抖烫金袍,三股玄­阴­气迸发而出,如三条黑龙张牙舞爪扑来。

没了殷蝉的破天戟,三人岂能抵挡?燃灯道人见势不好,赶忙收回三面宝旗祭在空中。那三面旗腾在空中翻滚同三条黑龙抵在一处。

“这旗子能抵挡我的玄­阴­气,不可小觑呢。”妖皇双手一拍祭出狼牙剑,那玄­阴­气源源不绝,只见三面宝旗之上竟然也缓缓凝结了一层霜!众人心知妖皇要破这三面宝旗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何况一旁的三大妖王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燃灯道人不禁心下一沉:“我等俱成了笼中困兽,难道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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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所有人都凝神对峙之时,却有一人被忘在了脑后。只见一直昏迷不醒的雷震子竟然缓缓醒来。此时的雷震子目光不再是混沌一片反而变的清晰起来。

原来那青莲宝­色­旗乃是西方教至宝,旗中蕴含一颗舍利子,不单玄妙无比更有净化心智之能。雷震子沐浴了舍利子的光华,­阴­差阳错解开了九尾狐的迷魂之法恢复了神智。

“不好!”

雷震子一睁眼正看见妖皇施威占尽了上风,再一看周围三大妖王伺环,心中大呼不妙:“殷蝉不在,没有破天戟克制妖皇,三人纵有宝旗护身也难以持久。”心念所至,雷震子顾不得背上阵痛将牙一咬,强聚一口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妖皇身后举棍全力砸下。

妖皇专心对敌不料一道黑影突然袭至,赶忙举剑相挡。只闻“铛”的一声巨响,黄金棍和狼牙剑结结实实的碰在一处。雷震子被这两股巨力冲击双臂撕痛欲裂,连手中的黄金棍也被震成数段!

这拼死一击搅的妖皇乱了阵脚,妖皇不由怒道:“只剩半 洪荒妖圣都市游帖吧条命了还敢逞强?”遂五指一张一股强大吸力捲来,雷震子已是强弩之末哪有反抗之力?

“先了结了你这碍手碍脚的东西!”妖皇一把揪住雷震子背上双翅猛然发力,只听“嚓!”的一声将风雷二翅生生撕下!

“哇~啊啊啊!”霎时间鲜血如喷泉一般汹涌而出,雷震子一声惨叫已不知­性­命……

杨戬见状早已怒发冲冠,大吼一声:“雷震子!”随即飞身而上运起三尖两刃刀直劈妖皇。不料一张巨网拦在身前挡住去路,杨戬抬头一看正是鬼面圣母。只见其笑脸盈盈开口道:“修仙之人不是讲究平心静气嘛?道长好大的火气呢。”

杨戬一抹额头运起三目神光向鬼面圣母­射­去。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将这三目神光冲散。只见一团烈火入阵落在杨戬身前,来人正是山魈王。

见山魈王Сhā手,鬼面圣母嗔道:“难道我对付这一个小子还要帮手不成?”遂旋身而退跳出战圈。山魈王也不理会,聚起熊熊地火来打杨戬,二人斗在一处。

那边韦护也走上前,将手一指,降魔杵化作一道金光直朝妖皇打去。

“大胆!”

犬戎王大喝一声,祭出震獒槌拦在妖皇身前欲将降魔杵拦下。不想韦护此时心中怒火中烧,这降魔杵随心而变比往日威力何止倍增?犬戎王不明就里,何况只有一臂,硬拼之下手中的震獒槌赫然被打成了两段!

妖皇见这降魔杵有些分量,恐犬戎王有失,遂祭出狼牙剑挡下了这一击。韦护一伸手收回降魔杵,再一跺脚已然腾在半空,大吼一声:“妖孽伏诛!!!”

“我本想先收拾燃灯道人,不想这韦护偏偏要做出头鸟……”妖皇心知唯有先除掉韦护,遂将手一指,一道玄­阴­气灌注剑身。“受死!”妖皇运剑如飞,那狼牙剑如一道黑­色­闪电挟摧枯拉朽之势直冲韦护而去。

韦护也已如箭在弦,咬牙暗念:“全部法力尽付在这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只见降魔杵金光暴涨飞出,正要与狼牙剑相碰之时却猛然绕过剑身,反直直向妖皇砸去!妖皇不料韦护竟有此一招,只觉金光耀目也不及躲闪。只听一声巨响,降魔杵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妖皇的胸膛之上,纵然有玄­阴­气护体也将妖皇打了个跟头。

再看韦护,这一击耗尽了法力。那狼牙剑势必要穿心而过,韦护心知难逃一死缓缓闭上双眼。岂料半空中数道白光打出将那狼牙剑阻了一阻,剑势一偏穿了韦护左肩而出。众人一看原来是燃灯道人祭出定海珠相助。

可怜韦护虽然躲过穿心之厄,但玄­阴­气从伤口侵入体内四处游走。韦护浑身瘫软面如紫金,跌下尘埃不醒人事……

“韦护!”杨戬同山魈王恶斗刚刚占了上风,眼见韦护倒下顿时心中一紧,手中刀法渐渐散乱。

再看妖皇,被韦护这一击打中胸膛虽然未伤但也胸口郁结、真气不畅,只开口骂道:“臭小子,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说罢缓缓站起身向韦护走去。

“站住!”燃灯道人早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珠护在韦护身前。“想杀他,先得过贫道这关。”

妖皇冷笑一声:“区区定海珠,我还未放在眼里!”说罢挥出狼牙剑与燃灯对峙,不知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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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子……”“雷震子!”

“是谁叫我?”雷震子已在生死边缘,恍惚中仿佛见到一个人影在呼唤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早已死去的周文王姬昌。

“父王!我们三百多年没见了!”雷震子乍见文王顿时一阵惊喜。

文王开口说道:“为父此来就是来接你的。你使命已完,若妖皇称霸三界灭亡大周也是天数如此,非你之罪。”

“不!”雷震子说道:“我的同门道友此刻身处险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文王闻言叹道:“儿啊!你若死在妖皇手里便不能轮回转世,难道你非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雷震子答道:“父王,生有何欢!死亦何哀?我早已看破这生死轮回。”

文王听完此言不再言语,身体渐渐消散而去……

“父亲!”

雷震子猛然惊醒,不知刚才是幻是真。一阵钻心之痛传来,伤口处鲜血正汩汩而流。雷震子猛然看到倒下的韦护,不由将牙齿咬的寸碎,正要撑起身来却丝毫动弹不得。

“可恶!我现在自身难保如何才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突然间,一股温热的暖流从丹田而出缓缓流遍全身。“这是……”雷震子突然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充斥体内。这股暖流不是其他正是云中子赐予雷震子的最后一颗仙杏。雷震子一直不知道这仙杏的玄妙,如今在这生死之间终于迸发出来了!

只见雷震子背上的血珠渐渐飘起凝聚在一处,突然间一道红光冲霄两只血红­色­的翅膀陡然从雷震子的伤口重新生出!成为了新生的——‘混元风雷翅’!!!

凤凰浴火重生,欲知战局会否峰回路转,且看下回。

第六十七回 舍身破魔义勇诛妖

话说雷震子在生死关头借助仙杏之力令毁去的风雷双翅重生。那血红的混元风雷翼一展,一旁的妖皇也吃了一惊:“这雷震子只剩一口气反而迸发出这等威势,莫不是回光返照?”正思索间,那红光一闪一道人影迎面飞来。

“找死!”妖皇见这红光疾如闪电不及多想挥剑劈去,岂料雷震子已如鬼魅般立在妖皇身后。不待妖皇回身,一双手死死架住妖皇双臂。

“雷震子!你这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岂能伤我分毫?”妖皇心知在场无人能破玄­阴­气虽然被制依然丝毫不惧。

雷震子闻言冷笑一声:“你看看头顶上是什么?”

妖皇抬头看去只见到烈日当空,并无其他。突然间妖皇面­色­一变:“你想……”

雷震子也不答话,只见双翅一震一道红光已然腾空。“雷震子!”众人不及叫喊,二人已经消失在天际无影无踪了……

这混元风雷翼之快远超妖皇想象,转瞬之间一个硕大无比的火球已在二人眼前。

“太阳!?”

妖皇此时真真慌了手脚。“你想跟我同归于尽?”

雷震子说道:“既然破天戟源自金乌,那太阳必然也能克制你的玄­阴­气!跟我一起化为飞灰吧!”说罢再一振翅,二人一头撞向太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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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众人见此一幕个个惊的目瞪口呆。燃灯道人已知雷震子心意,不由捋须自语道:“雷震子舍生取义,壮哉!惜哉!”

刚才那一阵风雷大作惊的韦护也缓缓醒来。这韦护也是太乙真仙,虽然被玄­阴­气透伤口而入但丹田仍有一道真气护住脏腑。

“雷震子……”见此一幕,韦护虽然面如紫金、体内如万蚁噬骨却仍旧紧握双拳缓缓撑起身来。

犬戎王见状笑道:“原来还有一口气呢,便让我送你一程吧!”燃灯道人见势欲拦,岂料韦护竟然一摆手示意不要燃灯相助。

“好!是条汉子!”犬戎王叫道:“既然如此我也让你死的痛快点!”说罢张开钢钳般的大手来抓韦护脖颈。

韦护深吸一口气,猛然间将丹田内的那一道真气抽出。只见其大口一张,“吼~!!!”这一声巨吼山河震动!犹如万头雄狮齐声怒吼!比犬戎王的吼天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可能……”

犬戎王万料不到竟有人能力压自己的绝技。这一声只把犬戎王震的心胆俱裂。不单如此,身体竟然也不由自主的缓缓浮起。“怎么会这样?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韦护从何学来如此绝技?此事还要从三百年前说起……

话说封神之后,韦护曾闻北方有一只巨狮祸害百姓遂亲自前去降伏。那巨狮不但身如巨象、铜头铁额,更兼其吼声震天彻底。韦护力大无穷跃上狮背一手抓住鬃毛,一手猛拍天灵。斗了半响狮子筋疲力尽瘫软在地。韦护本想取其­性­命又念它也是天地而生的灵物,遂将其带回金庭山后山看守山门。

朝夕相处之下韦护发觉这巨狮的吼声气势雄浑,有震慑百兽之威,遂悉心模仿而后融会贯通,最终创出这独一无二的绝技。

其师道行天尊见韦护创此绝技,赞道:“此功为丹田内气外发,发声吐气之功法。功成之后遇敌交手,发功呼啸,则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令敌肝胆俱裂。确是匪夷所思,可有名字?”

韦护答道:“便请师尊赐名。”

道行天尊略一思索,开口说道:“便叫——‘狮子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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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犬戎王与韦护恶斗。这狮子吼除了震慑人心之外,那强大的气劲更将犬戎王周身的空气尽数驱散形成一瞬间的——真空!

反观韦护将护住丹田的真气抽出,玄­阴­气立时乘虚而入游走五内,韦护身体渐渐僵硬,气若游丝。“可恶!这是唯一制胜的机会了!”韦护拼出最后一丝气力将降魔杵祭出,只见那降魔杵朝犬戎王天灵砸下,一股死亡的­阴­影立时笼罩在犬戎王心头。

“三哥救……!”我字还未及出口,只见犬戎王硕大的头颅已如西瓜一般被砸的脑浆迸裂!万年道行今日也终于成了无头之鬼。

“六弟!”

山魈王和鬼面圣母见此一幕,顿时勃然大怒撇下杨戬要杀韦护。早有燃灯道人护在身前截下二妖。

可怜韦护五脏俱冻结成冰,整个人已如石雕一般立在原地没了气息……

突然间,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韦护身前。只见来人一手抵在韦护天灵,一手抵在丹田;两股炽热之气瞬时流入韦护体内。不消片刻几缕玄­阴­气从韦护七窍缓缓飘出。三界内能有此能耐的不是殷蝉又会是谁?

“殷蝉!”燃灯道人大喜。“你来的正好!”

殷蝉却充耳不闻,也不答话,只专心帮韦护驱除玄­阴­气。

杨戬暗思:“既然殷蝉出手相救,韦护­性­命可保。全力除了这二妖!”遂抖擞­精­神与山魈王斗在一处。正恶斗间,半空突然传来一众声音:“义兄休慌,我等前来相助与你!”

杨戬抬首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梅山七圣。杨戬不由大喜,问道:“列位兄弟怎来此?”

袁洪说道:“我兄弟在灌江口久等义兄不见归来,这才寻来相助。来的迟了勿要怪罪。”

“好!”杨戬笑道:“有你七人相助 魔幻大陆召唤师小说5200,这妖王Сhā翅难逃。”

七人闻言上前将山魈王团团围住。这山魈王一看袁洪,知其是白猿得道,再看模样如何?但见:

银盔素铠甲,缨络大红凝;手持镔铁棍,威武如鬼神。

山魈王大骂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你我皆为同根,相煎何急?”

袁洪喝道:“我等兄弟七人已为昭惠显圣真君佐将,再非妖类。道不同不相为谋!”遂举起镔铁棍砸下,山魈王忙举棍相迎。好恶斗!正是:

一个是山魈修炼得神通,一个是白猿得道成正果。

杨戬见机祭出哮天犬,仙犬如电飞至,一口咬住山魈王脖颈,顿时鲜血如注。山魈王心下着慌,忙舞棍来打哮天犬,不想杨戬挺刀而上又伤了肩头;这边刚架住三尖两刃刀,那边又被镔铁棍打中后背,只打的眼冒金星,血气翻涌!

“可恶!”山魈王大喝一声聚起地火将周身护住,通体赤红如火球一般!地火之势熊熊,其他六人修为不及杨戬袁洪高深,慌忙避走。

山魈王正得意之时,却见一股滔天海浪袭至,猝不及防被浪猛一冲击,其周身火势顿减。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燃灯道人召唤门下大鹏前来助战。

这大鹏一翅就能扇来一海之水,连扇三四扇,只把山魈王的地火尽数熄灭。山魈王负隅顽抗见燃灯道人作梗,大喝一声:“先杀了你!”

待其举棍迎头朝燃灯打来,杨戬与袁洪使个眼­色­,两人随即施展元神出窍之术,杨戬一戟刺中天灵,袁洪一棍打中丹田。只打的山魈王三魂出窍七魄升天,惨叫一声再不能动弹。

燃灯道人趁机将手一指,变出一道钩锁,锁了山魈王的琵琶骨再不能逃脱。

“留此妖类无用!”杨戬举起三尖两刃刀欲砍,山魈王慌忙对燃灯求饶道:“求老师饶我­性­命!”

燃灯道人拦下杨戬,说道:“这三眼马猴乃须弥山下聚地气而生,若打杀了也可惜了万年修为。便饶他­性­命替我看守山门。”

杨戬遂收了刀:“听从师伯安排。”

正是:一朝皈依脱杀孽,千年之后入沙门。

收了山魈王,众人欣喜。突然间传来一声惨叫,众人看去只见七圣之一的吴龙面如紫金,呼吸困难不能言语。原来吴龙曾是梅山中的蜈蚣­精­,善于用毒。今日见鬼面圣母这用毒的大行家也想一教高下,哪知圣母的七­色­毒雾如此厉害?刚一交手已然高下立见。

杨戬说道:“此必是中了那万毒蛛王的七­色­毒雾。”遂赶忙用仙气护住其心脉,止住毒液在体内扩散,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之法。

鬼面圣母立在山腰哈哈大笑:“梅山七圣?不自量力!老娘我纵横妖界之时你们还在娘胎呢!哈哈哈哈!”

杨戬起身拿了神锋直劈鬼面圣母:“你害雷震子在先,伤我兄弟在后!岂能饶你?”

圣母面无惧­色­一抖手放出蛛丝将三尖两刃刀缠了个结实;随即大口一张,吐出七­色­毒雾誓要结果杨戬­性­命。突然一道灵光忽至,驱散了毒雾。圣母大惊失­色­:“这三界内还有人能破我七­色­毒雾?”

二人一抬头,正见天降祥瑞,一人立在云端。

“是神农!?”鬼面圣母见来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杨戬见状赶忙跳出圈外上前拜见神农:“弟子杨戬见过圣皇!”燃灯见了也赶忙上前迎接:“不知圣皇驾临有失远迎!”

神农说道:“诸位不必拘礼,我今次专为这万毒蛛王而来。其乃是世间万种毒物之祖,非我亲来不能收伏。”

圣母心慌之下喷出七­色­毒雾拼死一击卷向三人。神农大笑间将毒雾尽数吸入腹中。原来洪荒之时,神农遍尝百草,早已是万毒不侵之身,此毒雾岂能伤之?

神农反吐出一口清气喷向圣母,圣母闻之立时倒地抽搐,口中吐出数升黑血。杨戬再用三目神光一照,圣母即刻现出了原形:乃是一只巨大的五彩鬼面狼蛛!

袁洪道:“此毒物留之祸害众生。”正上前欲打,却被神农拦下:“莫要伤它­性­命,我还要带它回洞中钻研草药之用。”遂打开一锦盒将鬼面狼蛛收在其中。正是:神农百草遍尝尽,收得毒祖炼药方。

杨戬拜道:“圣皇,我义弟被七­色­毒雾所伤,还请救治一番。”

神农遂上前查看吴龙一番,从葫芦里取出一粒丹药吩咐道:“此丹化水服下,一时三刻后毒自解除。”杨戬和众梅山兄弟大喜。

燃灯又说道:“韦护也命悬一线,请圣皇救治。”

神农见殷蝉正在一旁用至阳之力替韦护驱除玄­阴­气,轻轻点点了头对众人说道:“有殷蝉在,韦护­性­命无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恭送神农离去。

又过了半柱香,只见殷蝉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手缓缓从韦护身前拿开,随即将其小心平放在地上。

“韦护!”杨戬上前观看,见此时韦护先前面如紫金的脸­色­已然恢复,应是无大碍了。

殷蝉起身吩咐道:“玄­阴­气已除,让其修养十日伤势可愈。”说罢一跺脚上了云头四处去了……

“唉!”杨戬见殷蝉离去不由长叹一声,对燃灯说道:“师伯,今日一战无比惨烈,好在妖皇已除。我等还是先回洛邑再做计较吧。”燃灯点头应允,众人扶起韦护和吴龙往洛邑而去。

突然间天上一道黑­色­闪电打下,众人不及闪躲,只见梅山七圣之一的金大升被那闪电生生劈成了两半!化作碎冰屑飞散而去……

“金大升!”众人无不惊恐。再看那黑­色­闪电褪去现出一柄剑来。

“狼牙剑!?”

第六十八回 决战

“金大升!”

眼见梅山七圣之一的金大升化作碎冰散去,众人惊魂未定。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杨戬也惊骇不已,再看身前的狼牙剑上萦绕的玄­阴­气还未散尽。

“难道……”

杨戬猛然仰头看去,只见太阳中仿佛有一个黑点缓缓飞来。杨戬不由叫道:“大家小心!”

只见那黑影越来越近,黑­色­的外袍如一只蝙蝠张开的双翼。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那人已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狼牙剑上。随即黑袍猛然抖开露出一张青白­色­的面庞。

“妖皇!?”

这下轮到众人目瞪口呆了,杨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怎么可能!雷震子拼死也未能伤其分毫……难道他真是不死之身?”

“哼!”妖皇一抖袖袍收回狼牙剑,冷笑道:“雷震子自作聪明以为能和本皇同归于尽,结果不还是白白搭上一条小命?”妖皇一边说一边用袖袍轻拭剑身,幽幽道:“我在上面观看许久了,连殷蝉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离去。如今看还有谁能救你们?哼哼!”

眼见妖皇磨刀霍霍,梅山兄弟挡在杨戬身前说道:“义兄带韦护和吴龙先走,让我几人阻他一阻!”“对!为金大升报仇!”话刚落音,朱子真、常昊、杨显、戴礼已飞身而上,各自祭起神通围住妖皇。

妖皇的手段杨戬心知肚明,其回身对燃灯道人说道:“师伯,我当与兄弟们共进退。请师伯上了大鹏带上韦护和吴龙先走!”

“这……”燃灯不禁犹豫起来。

杨戬劝道:“师伯莫再犹豫!我等自会见机行事。”

燃灯遂将戍己杏黄旗递给杨戬,吩咐道:“此乃我玉虚宫之宝,留下给你防身。切记见机而退!”见杨戬将旗收在怀中燃灯这才一拍大鹏,那大鹏驮了韦护和吴龙又抓了山魈王飞去了。

袁洪乃七圣之首修为最高,其对杨戬说道:“这妖皇高深莫测,我等恐怕难有胜望。”杨戬仰天笑道:“能与众兄并肩作战,纵一死又有何妨?”

“好!义兄豪气­干­云,我等果然没有看错人!”袁洪闻言大喜。

再说梅山兄弟各展神通,妖皇瞟了几人一眼已知众人根底,一脸不屑:“不知天高地厚!区区道行也敢来我面前逞狂?”

妖皇只将身一震化成一头巨大无比的三首妖狼张牙舞爪扑向众人。三个头三张口,只把戴礼、常昊、杨显一口咬住,再一发力三人顿时骨断筋折!朱子真见状心下着紧,巨口一张化作一只野猪腾着黑雾一口咬向狼身。那妖狼爪似巨刃,一爪将朱子真扫开打下尘埃。

杨戬和袁洪见势不妙,一个化成巨蟒缠绕狼身,一个化作金雕直抓狼眼,妖狼只得松口放开三人反扑。杨戬收了法相吩咐袁洪道:“快去救了他们几人!”随即祭出神锋抵住妖狼。

“这杨戬多番阻头阻势,先毙了他!”妖皇心念所至,巨口一张一口咬住三尖两刃刀。杨戬一边角力一边暗思:“这妖皇为何舍玄­阴­气不用而用此变化之法?”岂料一时分神被夺了兵器,杨戬叫声不好夺路而走。

“想走?给我回来!”只见妖狼中间一头大口一张,一股强大吸力生生将杨戬吸入口中。那铁嘴钢牙如一排排弯刀将杨戬咬了个结实。杨戬只得运起八九玄功硬挡,随即用双手欲扳开巨狼的上下颚,却如蜻蜓撼铁树一般动弹不得。

“义兄!”袁洪刚救了梅山兄弟又见杨戬身陷险境便要上前搭救,奈何使劲浑身解数也近不得妖皇之身。

“这如何是好!”袁洪只急的抓耳挠腮。正当二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只见那金光以雷霆之势正刺在中间的狼头上,去势未至径直穿上颌而出!“哇~!”妖狼痛不可支,猛一张口将杨戬吐出。

“回来!”

只闻一声召唤,那道金光从狼首飞出飞回主人手中。待金光褪去显出一只戟来。

“殷蝉!?”妖皇顾不得伤痛将身一抖变回人形,心中惊道:“这小子不是走了怎会又半路折回?”原来妖皇因为忌惮殷蝉去而复返所以迟迟未用玄­阴­气,不想还被殷蝉寻来。

殷蝉见妖皇眉心处的伤口鲜血汩汩而流,不由摸了摸额头上的剑伤,淡淡说道:“这一道伤是你欠我的,今天还给你了。”

“也罢!”妖皇擦去额上鲜血,再一抖烫金袍祭出狼牙剑。霎时间玄­阴­气喷薄而出萦绕不散,威势丝毫不减。妖皇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看着殷蝉缓缓说道:“玄­阴­、至阳……你我二人的命运就如这两种极端的究极之力相生相克。不管什么原因令你去而复返,今日你 纹枫录小说5200我也该有个了结了!”

殷蝉紧握破天戟,至阳之力也尽数释放。“如你所言,无论你是妖皇还是青狼道君,今日你我都要有个了结。”

二股究极之力旗鼓相当,方圆十丈充斥的至阳和玄­阴­之力让杨戬和梅山兄弟如坠冰火两重天。殷蝉看了杨戬一眼,喝道:“这战场没有你们Сhā手的余地!还不快走?”

杨戬心知其意,拱手说道:“道友保重!”随即命梅山兄弟速速离去。

“多余的人都走了,你我可以安心一战了!”妖皇说罢祭起狼牙剑发疯般劈砍而下,殷蝉丝毫不惧舞起破天戟针锋相对,二人剑戟相交拼在一处谁也无法寸进。

二人手上不敢有丝毫放松,四目相交之下殷蝉说道:“枉你也曾是修仙之人,竟然执念于称霸三界这种凡人之念。”

妖皇闻言不由呵呵一笑:“你错了,我的执念并非称霸三界,而是……你!”

殷蝉闻言并未答话,妖皇接着说道:“从你我拜在通天教主座下那一刻起,命运就决定了你我只能存在一个。我不得不承认,殷蝉,从天赋到运气你始终在我之上。但我不会甘心永远在你之下!”

“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殷蝉叹了口气不由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的你我已无话可说,就让刀剑来评判孰是孰非吧!”说罢,只见殷蝉整个人和破天戟变为金­色­,至阳之力已至顶峰!其周身方圆数丈内的空间因热力而扭曲变形,变成混沌初开时的黑­色­,此力堪比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威!!!

妖皇也不示弱全力聚起玄­阴­气举剑硬撼。只见:破天斗狼牙,一个至阳一个玄­阴­;枪尖对剑尖,两股宇宙中究极之力相拼在一处,不停的此消彼长纠缠不休。

两股力量互相侵蚀二人,两人逐渐面容扭曲已达到承受的极限。

“可恶!我不会输给你!殷蝉!”妖皇只将牙齿咬的寸碎,体内每一点一滴的玄­阴­气都发挥了出来。两股究极的力量渐渐压向殷蝉,殷蝉只觉五内欲裂,口角鲜血汩汩流出。虽然渐渐处于劣势,但殷蝉的眼神依然坚毅无比。“纵使死也要同归于尽!”

正在此生死关头,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笑道:“好一场恶斗!”只见一道人影凌空而来。

二人不敢分心,只用余光一瞟各自心中一动。

“黑龙王!?”

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失踪许久的——黑龙王。

妖皇见状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多问其他,随即令道:“快来相助!”

黑龙王冷笑一声,答道:“遵命!”说罢袖袍一抖甩出九条龙骨鞭向二人飞来。

只见黑龙王将那九条龙骨鞭汇在一处,威力何止倍增?殷蝉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若挨这一击岂能有命?

“哈哈!天意啊殷蝉!上天最终还是站在我这边了!”妖皇眼见胜负已分不禁笑出声来,却不料一阵钻心之痛陡然传来!只见黑龙王手中的龙骨鞭竟然生生从妖皇后心而入穿胸而出!

若是之前,黑龙王的龙骨鞭断然破不了妖皇的护身玄­阴­气,奈何此时妖皇将所有玄­阴­气尽数聚在狼牙剑上,身上的护身气劲大弱才被龙骨鞭一击而入。何况妖皇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

“黑龙王!你!……”惊闻此变,妖皇此时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是你……让殷蝉去而复返的?”

黑龙王落在妖皇身后,幽幽道:“不错。你此时才知道未免太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妖皇此时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

黑龙王笑道:“因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的弱点呢。自我第一次跟你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了你的后心护身气劲格外的弱,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足以让我取你的­性­命了。”

原来妖皇还是青狼道君的时候曾被通天教主用紫电锤打中后心险些丧命。从此这后心就成了其身上最大的弱点。妖皇万料不到这弱点竟然被黑龙王洞悉……

“你和殷蝉怎么可能联手?”妖皇至此仍无法相信。

“念在你曾救我逃出生天的份上,不妨告诉你。”黑龙王说道:“你不知道被压在炼狱中度过三千年的痛苦,这三千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自由是多么的宝贵!自逃出生天之后我便一直在思索,你所谓的统领妖族、称霸三界不过是走蚩尤的老路罢了,我根本没有兴趣,也不会为你陪葬。”黑龙王说完又看了殷蝉一眼:“所以我跟殷蝉已经达成了约定先合力除掉你,也是给妖族留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好!好!”妖皇闻言不怒反而狂笑起来。欲知妖皇­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第六十九回 烟消云散

话说妖皇未料到黑龙王竟倒戈一击。眼见大势已去死亡顷刻而至,妖皇却放声大笑起来:“天意啊!天意!”

妖皇被击穿后心已是无力再施展玄­阴­气,殷蝉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见饱含至阳之力的破天戟破开玄­阴­气分毫不差的刺入妖皇心宫。顿时间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冲击妖皇的四肢百骸!四肢须臾之间已被烧成了飞灰!

“还是被遗弃了吗?”妖皇仰天看去仿佛浑然不惧痛楚,反而冷哼了一声。

看着妖皇的躯体渐渐消散,殷蝉知道一切都将结束了。“你……还有什么遗言?”殷蝉注视着妖皇淡淡说道。

妖皇看了殷蝉最后一眼,嘴角微微一动:“殷蝉,不要以为我死了三界就能太平……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说完这句话妖皇已然形神俱灭,终于应了当日所发的誓言化作飞灰而去了……

“呼~!结束了……”殷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起妖皇临终前的那句话心中不免浮想联翩。但是眼前还有一个人让殷蝉不得不暂时将思绪放下。

“殷蝉!”黑龙王一纵身落在身前,说道:“妖皇已灭,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且慢!”殷蝉张口拦道。

黑龙王正欲离开却闻殷蝉这一声喊心中不由一紧,又见殷蝉手中破天戟尚在,黑龙王不免握紧龙骨鞭,满面愠­色­道:“怎么?莫非你想食言?”

殷蝉将破天戟用力杵在地上,对黑龙王说道:“我殷蝉绝非言而无信之辈。若你信守承诺从此销声匿迹不再踏足人界自然相安无事,若日后敢肆意妄为我一样取你­性­命!”

“哼!”黑龙王闻言一跺脚化作一道黑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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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燃灯道人驾着大鹏率先返回洛邑,金吒和木吒见燃灯归来又见韦护和吴龙负伤不轻赶忙安顿一番。杨戬和梅山兄弟稍后也至。

杨戬将怀中的戍己杏黄旗取出交还燃灯道人。燃灯接过旗问道:“你们是如何逃出妖皇之手的?”

杨戬答道:“师伯不知,乃是殷蝉去而复返解了我等之危。如今应该正和妖皇以死相拼。”

“哦?”燃灯始料不及,捋须道:“不知胜负如何,着实让人担忧啊!”

杨戬说道:“不必忧虑,我让袁洪留在远处观战,一有消息便会告知我等。”一众人闻言只得静坐在大殿等候袁洪的消息。其间平王也闻讯赶来,知晓来龙去脉后便也同众仙一起翘首以盼。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只见一人降下云头阔步向大殿而来。

“好消息!”来人正是袁洪。其早已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刚一进门便对众人喊道:“诸位!天大的好消息!妖皇伏诛了!!!”

“啊?”众人猛闻袁洪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皆欣喜若狂。

杨戬上前问道:“你可看的分明?”袁洪遂将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众人。

燃灯道人闻言长舒一口气,叹道:“妖界之乱终于平息了。妖皇一死妖族群龙无首,势必‘树倒猢狲散’。既然此劫已过,三界平安,我先送还了四面宝旗然后去拜见掌教师尊。”随即又吩咐一众阐教弟子:“木吒将韦护送回金庭山玉屋洞交给道行天尊。其余人等也先各自回洞府回复师命吧。”

平王闻言和众阐教弟子恭送燃灯道人离去。送走燃灯,杨戬一众人也向平王辞行道:“此番功成我等也该回复师命了。”

“众位仙长对我大周有再造之恩!且留玉步!”平王依依不舍但见众仙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遂摆下酒宴答谢众仙不表。

再说镐京。听闻妖皇伏诛群妖­色­变俱四散逃去,转眼间镐京已成了一座空城……

俗语道:“树倒猢狲散”。此时人心惶惶早有镐京守将密议:“如今妖族四散而逃,平王迟早攻回镐京。不若我等将功赎罪,索­性­杀了携王取其首级献上,或可保命。”

“好!此计可行!”众将定下计策遂领了一队人马直杀向携王所在的长春宫去。那人马至了宫前,一百余刀斧手一拥而入欲拿携王,却不意浓烟铺面。只见大殿之上早已烧起了熊熊大火。

“这……”众将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待仔细看时那火中立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携王姬余臣。原来其心知大势已去,自付平王不会相饶,遂所­性­一把火烧了这宫殿化为飞灰便了。

这可急坏了众将,个个担心若烧的尸骨全无以何领功赎罪?遂扯起嗓子大喊道:“大王莫要如此,那平王仁厚又与大王自是 亡灵神庙全文阅读兄弟岂能加害?快快出来!”

“哈哈哈哈!”携王大笑道:“你等小人之心岂能瞒我?汝等必想取我首级献上请功。况我杀姬宜臼亲眷百余口,他岂能饶我?我今一死尸骨无存,若要寻我便下黄泉来吧!”说罢转身往烈火中去了。可怜其天子美梦做了不足百日便同这王宫一同化作灰烬了……

大火烧了一日,只把整个长春宫烧成了瓦砾,众将尚未死心胡乱捡了些残骸各自去了。

十日后,平王命大将挥军西进,大军势如破竹般攻占镐京。镐京守军不战而降可谓兵不血刃。

当平王得知携王已然**而亡,不禁长叹一声:“我与其乃兄弟,本不欲取其­性­命奈何如此,天意也!”遂安抚城中降将叛臣,一律既往不咎。随后又亲自来至长春宫废墟处,取了一捧土灰当做携王遗骸葬于大周皇陵。上至群臣下至百姓皆赞其乃仁君也。

然镐京损毁过半,又因妖皇留下的­阴­影,平王遂正式定都洛邑。自此,人间一统又归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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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虽复却有一人早已逃之夭夭,不是别人正是那九尾狐。

当日妖皇一死,身在至尊宫中的九尾狐顿觉心头狂跳、六神无主。

“怎会这样?”九尾狐从未有过如此恐惧之感,忙运起妖力感应妖皇所在却遍寻不获。直至小妖来报方知妖皇已经灰飞烟灭了。只恨的九尾狐咬牙切齿,心中暗念:“好个殷蝉,此仇不共戴天!如果不给你个报应,我九尾狐枉活千年!”

随后,九尾狐遁出镐京隐藏起来伺机而动,如今终于等来了机会。

“平王攻克镐京又返回洛邑去,此时群仙皆返洞府,看谁还能护他!?”九尾狐心中暗自盘算一番遂将身一抖化作一股黑风往洛邑去了……

正如九尾狐所言,此时众仙皆已离去,平王如今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了?且说九尾狐略施小计避过一众侍卫悄悄潜入内殿。

“这王宫偌大,平王不知身在何处,要寻他出来还要花些功夫。”九尾狐一边盘算一边寻找,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声好似铜酒杯撞击地面的声音。这一声却吸引了九尾狐。

九尾狐循声而去,正看见一人坐在后殿饮酒。这人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已喝的伶仃大醉,口中念叨着不知什么。

“此人好生眼熟……”九尾狐贴在柱子后面凑近一看大感诧异,这醉汉竟是平王!?

九尾狐心中疑惑不知其故。只见平王突然稳不住身形跌倒在桌上,瓜果酒品散了一地。其一边挣扎着爬起身来一边念叨:“妲己,都是寡人不好,都是寡人的错……”七手八脚抓着桌子想爬起来,不想又跌一跤,烂醉如泥一般躺在地上。

“奇怪。”九尾狐心思:“平王这般模样,莫不是做了亏心之事?若就此杀了他岂非无趣,我且惑他一惑。”遂摇身一变,变作妲己的模样缓缓走向平王。

平王正醉眼朦胧,眼见一白衣女子走近,不由抬起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惊的一身醉意去了一半。

“妲己!?”平王挣扎着爬起身,无奈腿不听使唤只向前一扑,扯住九尾狐裙角叫道:“妲己,你终于回来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

眼见这大周天子此时如烂泥般醉倒在自己脚下,九尾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只冷冷说道:“原谅你?你让我原谅你什么?”

“我……”平王支吾道:“我……不该沾污你的清白之身,是我有负于你!”

九尾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暗笑起来:“妲己啊妲己!不想你也有此报应?哈哈哈哈!”

得知妲己受辱,九尾狐心中说不出的畅快,遂五指一张抓在平王的天灵上,冷笑道:“让我原谅你也不难,用你的命来赎罪吧。”

“好!好!只要你肯原谅我。”平王也不知是否真醉,闻九尾狐之言面无惧­色­,反慢慢闭上双眼。

九尾狐见状心中也泛起一丝妒意:“这妲已有何手段,竟能让这平王死而无怨连命都不要?”想到此,九尾狐心中有气,只把五指一紧隐隐现出一股黑气直透天灵而入。

眼看平王一命归西。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九尾狐只觉脸上一凉已被破了一道二寸有余的伤口,伤口缓缓冒出一丝仙气让九尾狐不能再复原。

九尾狐被破了相,大怒道:“什么人!?”

只见一人立于身前,这人一袭白纱,青丝手中拿,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妲己。只是此时的妲己面容憔悴,我见犹怜。欲知二人相见又当如何,且看下回。

第七十回 香消玉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九尾狐不曾想到妲己竟会在此时出现,呆了片刻猛然大笑起来:“好姐姐,莫不是知道平王有难,赶来救这姘头不成?”

“胡说!”妲己闻言将青丝一指九尾狐,面上已起了怒­色­。

九尾狐笑道:“是我胡说?刚才你的冤家已经全都说了,还害什么羞啊!”

妲己不想反被九尾狐奚落,内心的失落和愤怒一并爆发了出来。“住口!”妲己大喝一声一出手已祭出御海瓶,誓要置九尾狐于死地!

须臾之间,四海之水尽收瓶中,再如蛟龙出海般冲出将九尾狐困在中间,九尾狐知此宝厉害,只双手一拍竟然聚起一股黑气来。

“妖皇的玄­阴­气?”妲己见状着实吃了一惊。

“哼!没想到吧!兄长赐我这一道玄­阴­气护身,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九尾狐喝一声运起玄­阴­气迎上。这玄­阴­气正是水的克星,片刻间已将周身之水尽皆冰封!

妲己见状再下一城,将御海瓶迎头砸下,直将寒冰尽数震碎砸向九尾狐天灵。一股巨力迎面压来,九尾狐仓促接下,双臂被震的撕痛欲裂跌在地上。妲己见机不可失,祭出青丝剑迎头斩下。九尾狐心下惊慌,拼死运起玄­阴­气凝在身前,硬挡了这一击。

九尾狐暗叫不好:“不想激怒了这贱人,反而以命相搏,本姑­奶­­奶­才不会同你陪葬。”遂转身化作黑风而去。

“休想走!”妲己此次绝不会让她再从手中逃走,忙驾云追赶。

二人你追我赶,直追到了东海之滨。九尾狐见摆脱不了妲己,大骂道:“你这贱人,难道非要跟我过不去!”

妲己厉声道:“今天你我只能活一人,不死不休。”说罢,展身跃上半空,将御海瓶祭起,只见湛蓝之气翻涌不息。妲己已将所有修为尽数赋予这一击。九尾狐骑虎难下唯有将玄­阴­气推至顶峰准备硬接这夺命一击。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只见东海海面旋起一巨大漩涡,一个人影破浪而出。

见其模样:身披甲胄,怒目圆睁,发须直竖,宛如凶神!这人样貌古怪不是别人,正是前番被妖皇打伤的水神共工!

原来共工当日被妖皇一掌击中天灵,玄­阴­气入脑痛不欲生,遂一头撞进东海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共工渐渐转醒,只觉头疼欲裂脑中一片混沌。除了知道被一个散发寒气的人打伤外,其他俱不记得了。也是造化,那九尾狐散发的玄­阴­气唤醒了共工。共工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遂猛然转醒直奔九尾狐而来,誓要一雪前仇。

且说妲己正凝神之间,突见一人凶神恶煞、满面杀气而来。“这莫不是妖狐一路的?”妲己见其来紧也不及细想,只得将灌满四海之水的御海瓶向来人砸去!

这共工乃是上古水神,三界之水皆听其驱使,御海瓶也不能伤。只见其大口一张将四海之水连同御海瓶一并吸入腹中。妲己大惊失­色­:“此人是何妖怪,竟能收了御海瓶?”

共工见妲己相阻,遂将口一张,刚才所吞四海之水化作四条水龙,直冲妲己而来。妲己躲避不及被水龙冲个正着,正欲躲避不觉身形一滞、真气不续。

“不好!”妲己猛然想起当日下山时,女娲娘娘临行之言:“遇水则避,遇火则炼。”原来妲己之身是娘娘用泥土重塑,遇水则困。故娘娘将御海瓶赐予妲己用来防身,此瓶遇水可吸可放,不想今日竟遇上共工难逃此劫!

一旁的九尾狐看的分明:“这婆娘被那水劲一冲身形难动,这千载难逢之机若然错过恐再无胜算。”遂闪身上前一掌击出正中妲己后心,继而一口气将妖皇所传玄­阴­气全部打入妲己体内。可怜妲己全身真气瞬时冻结,身体渐渐冰封。

九尾狐见一击得手欣喜若狂不由哈哈大笑:“好姐姐,想要取我­性­命报仇?下辈子吧!”不想一旁的共工见了那玄­阴­气极为讨厌,遂甩出一条水龙打向九尾狐,九尾狐不及闪避被打了一跌。

妲己心知难逃此劫,遂拼尽全力咬破舌尖,将一腔热血化作缚妖索将九尾狐牢牢捆住!这缚妖索蕴含妲己全部仙力越缠越紧,九尾狐心下大惊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正在这时,远处一道金光由远及近飞驰而来。九尾狐顿时面如死灰,因为来人正是殷蝉。

话说妖皇死后殷蝉心无旁骛继续寻找妲己。这日,殷蝉追寻妲己的一丝微弱气息一路寻至洛邑王宫,哪知未见到妲己却猛然见到不省人事的平王。殷蝉上前一探大吃了一惊:“这是玄­阴­气所伤,妖皇已死还有何人会用?”

眼见平王气若游丝,殷蝉不敢多想忙运起至阳之力将平王体内玄­阴­气尽数驱散,救回一命。又见大殿上残留两股气息,一股是九尾狐的,一股正是妲己的。殷蝉心中已猜到七七八八,忙尾随两股气息而去……

“哇!”共工见远处一个大火球袭至,猛的想起了三千年前败于火神祝融之事,又见此人发出如此热力以为是那祝融,猛的捂着头跑,大喊道:“祝融来了!快跑啊!”遂一头撞进东海不见了。

九尾狐一见是殷蝉吓的魂不附体,忙死命挣开这缚妖索却越缠越牢。

“妲己!”殷蝉上前一把抱住妲己,发觉妲己全身如冰,心中早已升起不祥之感。

殷蝉说道:“振作点!待我以至阳之力化了玄­阴­气。”

妲己面­色­苍白,摇头道:“此是我的劫数,你亦无能为力。”殷蝉闻言一探,发觉玄­阴­气已随水劲渗入身体,无从下手。想到上次与妲己一别,如今不想竟成永诀,殷蝉顿时失了方寸,急急喊道:“妲己,你撑住!我师尊是通天教主,无所不能。我这就带你上碧游宫求他老人家救你!”

殷蝉刚要扶妲己起身只听一声清脆响声,妲己的双脚已如冰雕一般折断。原来这玄­阴­气混合水劲迅速蔓延了妲己 鸢飞唳天小说5200的整个身躯,已是无力回天。

殷蝉顿时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妲己断断续续说道:“殷蝉,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殷蝉强忍泪水轻轻握住妲己的手。妲己挤出一丝微笑:“天地无常,纵使神仙也难参透,你我有缘无份,怪只怪命运弄人……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无憾了。只是我有一愿,只能拜托你替我完成了。”

殷蝉应道:“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帮你完成。”

只见妲己缓缓从腰间取出一面旗子交到殷蝉手中:“这旗子乃是娘娘的招魂幡,我偷偷拿了来。你要诛了那妖狐,用招魂幡将褒姒魂魄召回来救她­性­命,这就是我最后一个心愿了。若有来世你我再续前缘……”说完,妲己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流下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

真气消散,妲己的身躯完全结成了冰,瞬间碎裂随风而去了。只留下殷蝉跪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道是: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殷蝉缓缓起身望向九尾狐,九尾狐顿时噤若寒蝉。只见殷蝉此时面如死灰,双目呆滞,仿如失了魂般,但一股强烈的杀意让九尾狐不寒而栗。

九尾狐欲做最后挣扎,遂施展魅惑之法对殷蝉道:“道长你乃盖世英雄,难道要对我这一弱女子下手不成?况你莫要被妲已的话所骗,其实她早已和周平王有染了,此是那姘头亲口所说。”

“住口!”殷蝉怒目相视,缓缓说道:“三百年前,你占了妲己­肉­身害她全家。三百年后,你令她和我­阴­阳相隔,死后还要玷污与她!”随即五指一张从掌心飞出一物,正是破天戟。

九尾狐见势不妙忙施展金蝉脱壳之术,欲使元神离了褒姒­肉­身而去。岂料刚一离体便被殷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住,瞬间惊天热力喷薄而出,九尾狐未及惨叫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正是:是非善恶自有报,遗祸千年终成灰!

杀了九尾狐,殷蝉长长叹了口气:“妲己,我已替你报仇了……”

想起妲己遗愿,殷蝉随即展开招魂幡将那褒姒的魂魄召来。片刻之后,一道魂魄缓缓飘至身前。殷蝉吹一口仙气将魂魄引入褒姒­肉­身的泥丸宫。

由于褒姒魂魄离体许久,魂魄刚一入体并未立刻醒来。殷蝉心思:“褒姒被九尾狐附身后在王宫做尽坏事,人人对其恨之入骨,若将其送回王宫只怕日后难免被人所害;不若让其做一世凡人,平平静静的度过此生。”想到此,殷蝉抱起褒姒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所,化了一座竹屋,遂将褒姒留在此处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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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妲己死后,殷蝉知道当年女娲娘娘救了妲己,必有让其重生之法。遂径直上了女娲宫求见娘娘。

交还了招魂幡后,女娲娘娘不由长叹一声:“天道循环,妲己和九尾狐命运相缠,如今了结了这段孽缘也算是一种解脱。”

殷蝉问道:“娘娘,妲己当年被你所救方得重生,今番能否再挽其­性­命。”

娘娘摇了摇头:“殷蝉,本宫知你心中所想,可惜有些事勉强不来。妲己魂魄被本宫召回过一次,这次再度消散连六道轮回也不得入,只能消失于天地之间了。”

殷蝉只觉心头一痛,如五指猛抓一般。“如今女娲娘娘也无法,只得回碧游宫拜谒师尊,求他老人家指点。”遂辞了娘娘往碧游宫去了。

殷蝉自下山以来许久未归,此番重游故地心头别有一番滋味。回了碧游宫,殷蝉拜见了通天教主。教主观殷蝉­精­光内敛,修为进境与之前大为不同,遂问缘由。殷蝉将诛妖之役一五一十告知教主。教主大喜:“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如今你已修得金身,诛灭妖魔乃是大功德!”

殷蝉说道:“禀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教主问:“但讲无妨。”

殷蝉遂将妲己之事俱告之,以期教主相救。教主闻言摇头道:“殷蝉,须知天道轮回乃万物法则,那妲己元神已散,入不了轮回救不得了。”

殷蝉闻言默默无语,辞了师尊回屋休息去了。教主见状不由叹道:“前番其斩去对母亲执念不想又陷情丝,此也是劫数。”

翌日清晨,殷蝉到碧游宫后山盘膝而坐,心中暗思:“妲己元神虽散,但亦可能一部分入了六道轮回去。今番我便下地府黄泉入那六道轮回一探究竟。”于是一道灵光直入地府而去。

话说­阴­曹地府是由十殿阎罗王所掌管,十殿阎罗王分别为: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太和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阴­间受刑及来生吉、凶。鬼判殿位居大海之中、沃焦石之外,正西的黄泉黑路上。

楚江王--主掌大海之底,正南方沃焦石下的活大地狱。

宋帝王--主掌大海之底,东南方沃焦石下的黑绳大地狱。

五官王--掌管地狱在大海之底,正东方沃焦石下的合大地狱。

阎罗王--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方沃焦石下的叫唤大地狱。

卞城王--掌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

太和山王,掌管大海底,丁北方沃焦石下的热恼大地狱。

都市王,掌管大海之底,正西方沃焦石下的大热恼大地狱。

平等王,掌理大海底,西南方沃焦石下的阿鼻大地狱。

转轮王,殿居­阴­间沃焦石外,正东方,直对五浊世界的地方。

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在被黑白无常拘到­阴­界,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欲知殷蝉能否入轮回寻得妲己魂魄,且看下回。

第七十一回 六道轮回

话说殷蝉为了寻妲己魂魄决心一闯地府。殷蝉历经妖皇之役的磨练已是太乙真仙之身,其一入地府,立时惊了那­阴­间天子——十殿阎王。

十殿阎王纷纷来拜见,哪十殿?乃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太和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殷蝉初入地府虽闻十王之名却未见过。见眼前十人手中持笏俱是满面凶气,殷蝉问道:“你等是何人?”

十殿阎王知殷蝉乃截教上仙,忙上前答礼:“上仙前来,小神有失远迎,万望赎罪!”说话间一人排众而出,见来人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右手持笏于胸前,来人正是阎罗王。

阎罗王打一稽首,开口说道:“上仙想必是初来地府,我等乃是十殿阎君­阴­间天子。”

殷蝉心下方明:“原来这就是掌管­阴­间的十殿阎王……”遂问道:“阎罗王,我来问你,如何能进入那六道轮回?”

“啊?”阎罗王闻言大惊:“上仙,那六道轮回乃是天地法则所成,即便是上仙也不可随心而入啊。若被吸入六道之一,则千年道行俱成画饼矣。”

殷蝉说道:“我为救人而来,你无须多言只告知我如何进入便可。”

阎罗王问:“不知所救何人,小神可帮上仙查询。”

殷蝉答道:“乃是女娲娘娘弟子苏妲己。”

阎罗王闻言吃了一惊,说道:“上仙,那妲己魂魄三百年前被女娲娘娘招走后,已不归我地府所管了。”殷蝉又问道:“娘娘复了苏妲己­性­命并收为弟子,如今身死不知元神去向何处?”

十殿阎王面面相觑道:“女娲娘娘的弟子自然位列仙班,非我等小神能知。”

殷蝉见众王也不知就里遂执意要去六道轮回。阎罗王见拦不住殷蝉,遂说道:“那六道轮回在这三十六层地界之下。我等十殿阎王也只掌管六道中的地狱道即是‘十八重地狱’,其他的从不敢越雷池半步。既然上仙执意,就由小神带路吧。”遂引着殷蝉元神直下了三十六重地府来到了六扇光之门前。

阎罗王将手一指:“上仙请看,这就是六道轮回的入口。”

顺着阎罗王指向,殷蝉见那道门无比巨大发出阵阵幽光,内里却看不清楚。“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殷蝉对阎罗王拱手道:“有劳阎罗王带路,请回。”

“上仙保重!”阎罗王诺诺而退回阎罗殿去了。

话说六道者:一、天道,二、修罗道,三、人间道,四、畜生道,五、饿鬼道,六、地狱道。此中上三道,为三善道,因其作业较优良故;下三道为三恶道,因其作业较惨重故。一切众生,其轮回的途径,不出六道。

殷蝉不知妲己元神会散落在六道中的哪一道,心中暗思:“妲己毕竟是修仙之人,善根颇重,必是入天道或人道。”遂展身进入人道轮回之门,不想却被一股强大力量反弹回来。

岂不知这六道轮回乃鸿蒙分后,天地法则而成,只接受已亡的元神魂魄进入。除非大罗金仙之身否则休想踏入半步,故殷蝉进不得。

殷蝉虽不是大罗金仙,但也曾吃仙果尝金丹,已修成‘太乙真仙’之境,又有神兵破天戟相护。此次殷蝉心意无比坚定誓要入六道轮回,奈何多番尝试仍然被拒之门外。

见硬闯无果,殷蝉心念一转:“师尊那四把先天宝剑乃是鸿钧老祖所传,为先天至宝,想必不受此限。”遂暗念真言,不一刻四把先天宝剑破空而至。这四把宝剑正是通天教主镇教之宝:诛仙剑、戮仙剑、绝仙剑、陷仙剑。

殷蝉祭起四剑一试,只见四剑飞入轮回之门并无阻碍。“果然如此!”殷蝉大喜,遂将四剑护在周身再入轮回之门。此番一试果然功成,已然入了人道轮回。

刚一入内,殷蝉观看此处光景只见门内如混沌未分之时的一片玄­色­,只有远处有一点白光如星云一般悬在空中,不断有各式各样的魂魄进入光团消失不见。

“想必那就是轮回的中心了。”殷蝉正欲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想这光团发出强大吸力将殷蝉向内吸去。殷蝉大惊:“好强的吸力!”忙稳住身形,岂料这股吸力无法抗拒,眼见元神竟被生生吸出了身体往那白光处去了。

“罢了,不想寻不到妲己反而自己坠入轮回……”殷蝉抵挡不住吸力,正万念俱灰之时突然劈空降下一朵莲花罩住了殷蝉元神。只见一人破开轮回径直而入。

“教主!?”殷蝉一瞥之下不由一声惊呼。能自由进出六道轮回者自然只有混元无极的圣人,来人正是— 极品财俊全文阅读—通天教主!

教主一把将元神推回身体,然后抓住殷蝉说道:“快离此地!”遂带上殷蝉出了轮回。就在即将飞出轮回之时,殷蝉无意间瞥见一道魂魄与妲己颇像正入了轮回之门,奈何教主紧抓殷蝉之手不放径直回到碧游宫。

待返回宫中,教主将殷蝉摔在地上斥责道:“你可知那六道轮回乃天地法则而成,我若晚去一步,你入了轮回任谁也无法救了!”

殷蝉见教主动了真怒,跪下说道:“师尊,弟子知错了。”

“唉!”教主叹道:“修仙之人只为斩去三尸修成混元道果,你能有今日的成就来之不易,如今这执念不斩怎入大道?”殷蝉一时无言以对。教主对水火童子二人吩咐道:“带他入龙虎宫闭关三月静心修养,早日断了执念。你二人为他守关。”

“师兄,走吧……”水火童子只得领了师命带殷蝉往龙虎宫去了。此时殷蝉心中却仍然有一丝牵挂,那道魂魄会不会是妲己的呢……

三月之后,龙虎宫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师兄出关了!”水火童子二人赶忙迎上,见此时的殷蝉面上已然平静了许多。

殷蝉径直来到大殿拜见教主,顺道向教主请辞欲下山游历三山五岳。教主应允道:“如此也好,望你能早日忘却这段尘缘重归大道。临行前为师赠你一物。”遂唤童子从后院牵来一头怪兽。见其模样:身形如牛,貌似麒麟,身披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有一只独角,身上生有双翅,正是灵兽獬豸。

獬豸和殷蝉许久未见,今日一见顿时摇头振翅,甚是欢喜。殷蝉上前轻抚其背不由勾起许多往事的回忆,遂谢过教主跨上獬豸离了碧游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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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时光如飞,十年过去了。殷蝉这十年间游遍天地,以求忘却这段尘缘之法而不可得。妲己的身影如嵌在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可叹世间情为何物,只余莽莽思念。后人有诗云: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话说太和山高耸入云,清静恬适,当真是人间仙境。无怪殷蝉对此山情有独钟。

这日,殷蝉静坐在太和山颠,手中把玩着一颗琥珀。这琥珀不是凡品,乃是当年妲己死时留下的眼泪所化,此物便是殷蝉唯一能够安慰心灵的寄托。

殷蝉把玩半响便把琥珀重新带在项上,正欲离开突然见到天空中划过一颗流星,自东南而来坠入西北方不见了。“这流星似有不祥。”殷蝉遂掐指一算方知大周天子周平王将逝。

原来周平王十年前被玄­阴­气所伤,殷蝉虽救了回来但也伤了元气。自此以后身体渐渐虚弱,终于一病不起。

此时的周平王已如一个老态龙钟之人,沙哑的声音、迷离的眼神和­干­枯的面容。平王弥留之际口中依然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模糊不清,众人皆不知所云。

突然间,一股清风扑面而来,从寝宫大门外飘来一人,来人正是殷蝉。殷蝉念旧日之情遂来送这老朋友最后一程。

平王一见殷蝉道来,猛的睁大双眼,“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殷蝉上前握住平王的手,一股暖意传遍全身,平王顿时­精­神一振猛的坐起身来。众人皆惊道:“大王病好了!病好了!”

殷蝉心知输送这一股真气只是让平王回光返照片刻罢了。平王紧紧握住殷蝉的手,猛然间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内心压抑了十年的痛苦和自责终于释放了出来。

“呜呜!我错了啊!”

殷蝉问道:“此话从何而来?”

平王任由泪水划过面庞,大哭道:“当年是我趁你不在玷污了妲己清白之身,她才受辱离去。若不是我你两人怎会­阴­阳相隔?我对不起她!呜呜~”此时的平王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宽恕,这一等便等到了人生的尽头……

殷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即轻轻拍了拍平王的手,缓缓说道:“都已经是往事了,便随风去吧。”

平王闻言缓缓躺下,睁开双眼看着天空,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在想着什么……

周平王姬宜臼带着微笑结束了他四十年的人生,卒于洛邑王宫之中。殷蝉伸出手缓缓将平王的双眼合上,起身离开了王宫。

平王死后,众人立平王幼子姬林为太子,后为周桓王。至此大周国力日渐衰弱,诸侯并起抢夺王权。百年之后,大周名存实亡,进入了‘春秋战国’。

第七十二回 托孤

不言殷蝉送走了平王,跨上獬豸云游四海去了。

这日殷蝉路经东海,突见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大作。

“奇怪,刚才还风和日丽怎么突然雷声大作?”殷蝉抬首看去,只见云中人影攒动、旌旗招展,正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率领二十四神将浩浩荡荡而来。众人并未看到殷蝉只停在东海上空。

不一时,只见东海海面顿起波涛,海中出现一个巨大漩涡,凝成一道巨浪龙卷直捲向雷祖和众神将。

“好胆!”雷祖大发神威祭起两条金鞭,犹如两条蛟龙翻江将巨浪击散。只见海中顿起千尺巨浪,从浪冲出一人。这人貌如凶神直冲向雷祖而去。

“是他?”殷蝉一见那人心中一动:这不是当日妲己遇难之时出现的大汉?”

来人正是共工,因为看护不周山不利走了黑龙王,玉帝特命雷部众神下界将他拿回天庭处罚。共工此时记忆全失,不管天庭地府一律照打无误,此时已和众雷将打成一团。

共工见对方人多大吼一声:“以为人多老子便怕了你们?”说话间已挥舞三叉戟运起海水化作十数条水龙分袭而至。雷祖举鞭将水龙打散,只是众将皆被水龙困住。雷公(辛环)震开双翅躲过水龙,祭起雷锤向共工砸去。共工不闪不躲迎头冲上,一戟将雷锤打落,顺势一头撞向去。这一撞只撞的雷公三魂出窍惨叫一声跌下云霄。

雷祖见共工伤了众将,须发直竖,舞起双鞭砸向共工。这鞭蕴含雷电之威,如恶龙般冲向共工,共工也不示弱聚起一条水龙还击。两龙相交,电龙更胜一筹,击溃水龙直击中共工心窝。这下疼的共工大叫。雷祖见状暗思:“这共工确实了得,普通妖魔神将中我这一鞭不死也动弹不得了,他却只痛不伤。”

共工大怒道:“大胆毛神竟敢伤我!”遂将大口一张吐出一物,不是其他正是当日从妲己手中抢走的御海瓶!

霎时间那御海瓶祭在空中如泰山般砸下,雷祖不容细想举起金鞭硬挡,不想抵挡不住被压的七窍生烟。“快来相助!”雷祖忙唤其他雷将助战,众雷将托住雷祖欲制住去势却仍然势不能挡,俱被压的撕痛欲裂。

忽然,一道金光袭至将御海瓶所放海水尽数蒸发,来人上前一把夺了御海瓶挡在众人身前。正是殷蝉出手了。

殷蝉见这御海瓶乃是妲己遗物,遂上前取了解了众人之危。共工见御海瓶被收大怒道:“你是何人,为何抢我法宝?”

殷蝉说道:“此宝乃是故人之物,如今是物归原主怎能说是抢你的。”

共工见殷蝉无归还之意,遂运起东海之水化作九条水龙电­射­而出,势要一击击败殷蝉。殷蝉将手一挥,破天戟现,瞬间爆发出惊天热力将九条水龙尽数蒸发;继而展身而上跃至共工身后一掌打中后心,雄浑的至阳之力瞬间把共工周身水劲蒸发殆尽。没了水劲护身共工大惊失­色­,急欲逃脱。不想殷蝉再一发力,共工只觉眼前一黑,被震的晕厥过去。

雷祖见殷蝉擒住了共工,遂上前拜谢道:“我等俱是奉玉帝旨意前来拿这共工上天受罚,多谢上仙出手相助。”

殷蝉拱手说道:“不必言谢,举手之劳。”

雷祖说道:“如此我等便押了这厮上天庭复命去了。”说罢用钩锁捆了共工回天庭不表。

正是:天道循环自有报,不是不报时未到;管你神仙或鬼怪,时辰一至无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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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离了东海,漫无目的骑着獬豸一路往西走。经过一片山水之处,见景­色­十分优美。遂降下云头稍事歇息。但见此处景­色­:

冰裹桃红,雾绕青峰,若梦若幻;千山滴翠,万木浓荫,云舒云卷。

殷蝉忍不住吟道:

世疾苦冗累凡心,花花无常浊气扬。

利欲虚名混世魔,与世无争伴山芳。

如此胜境不觉让人忘却许多烦恼。听山中不时传来有樵夫歌声,殷蝉心中泛起道道涟漪:“想这些凡人不过短短数十年的生命,却活的无比快乐。若上天让我再做选择,我宁愿和妲己做一世凡人,在此平凡度日岂不美哉。”

正思索间,忽然一道身影映入殷蝉眼帘打破了沉思。一个背着竹篓的小女孩正在远处的山坡上采药。虽然只是一瞬,但殷蝉许久未动过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这个小女孩的轮廓很像一个人……

殷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遂轻轻的跟在小女孩的身后,随她回到住处。

“奇怪,这竹林和竹舍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殷蝉看这户人家的庭院只是一间简陋竹屋,院子里整齐放着一些的杂物。“这家人倒也简朴。”

那小女孩拿着竹篓径直进了屋子。殷蝉往屋里看去,见床上正躺着一个­妇­人。殷蝉久未动容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吃惊的神­色­,因为这­妇­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被殷蝉救下的褒姒!

“褒姒?”十年前的一幕幕瞬间在殷蝉脑海中浮现。“原来如此,当 修真天才入世记最新章节年正是我将她带到这竹舍安置于此,难怪如此熟悉。我本想让她安静渡完余生不想今日冥冥中又再相遇。那个孩子又是谁的?”正思索间,殷蝉听到屋内女子一阵咳嗽。

心中一串的疑问迫使殷蝉走进了屋子。褒姒见有人进来,勉强坐起身相看;一见到殷蝉顿时呆了一呆,喃喃道:“……你是?”

殷蝉打量着褒姒,此时的褒姒已经风华不在,然风韵犹存。

殷蝉开口说道:“当年便是我受妲己所托救你在此。”

褒姒听闻妲己的名字,本来黯淡无光的双眼顿时有了些许神­色­。“妲己姐姐呢,她现在好吗?”殷蝉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回答。

正在此间,褒姒又是一阵咳嗽,口中吐出血来。小女孩连忙跑过来帮褒姒擦拭嘴角的血迹。殷蝉上前握住她的脉门,一探之下心思不妙:脉象无力,命不久矣。

原来殷蝉救了褒姒将其安置在此,褒姒醒来后不知之前发生何事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见此处风景如画,令人心旷神怡,遂打扫了家园安顿下来。

不想有一日,褒姒突然大口的呕吐起来。“怎么会这样?”褒姒不明就里寻了郎中一问,方知自己居然怀有身孕了!一时间千头万绪,褒姒不知这孩子从何而来顿时惴惴不安。

翌日,却有一个道人突然来到,此人替褒姒查了脉象而后哈哈大笑:“恭喜了!你腹中之子乃是大周天子幽王之后,十月后降生。你要好生抚养,将来富贵无比。”

褒姒信以为真遂听从道人之言,十月后果真诞下一女,取名姬婉儿。转眼间又过了十年,褒姒一人抚养女儿积劳成疾,终于一病不起……

殷蝉看着姬婉儿那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问褒姒:“她便是你的女儿?”

褒姒点了点头道:“她是幽王之女,叫姬婉儿。”

殷蝉闻言心下凛然。说话间褒姒又吐出一口血,虚弱无力的呻吟道:“我命不久矣,若我死后可否代为照顾婉儿?”婉儿闻言紧紧抓住褒姒的手,叫道:“娘亲不会有事的。”

殷蝉心思:“我乃修仙之人,带一孩子总是不便,但褒姒已无亲人,若我不管,这小女孩如何去处?”沉思一番殷蝉又问道:“你我只一面之缘,你肯将女儿托付给我?”

褒姒淡淡一笑,说道:“我虽只见你一面,但知道你是心地善良之人,又是妲己姐姐的故友,只有托付给你我方才放心。今后就让婉儿以义父相称吧。”褒姒说罢拉过婉儿嘱咐道:“婉儿,娘亲要走了不能照顾你了。娘亲走后你要对此人以义父相称,以父亲之礼待之。”

婉儿哪里肯依,哭道:“娘亲,不要丢下我!”

褒姒不想让婉儿小小年纪就经历生死离别,回头对殷蝉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殷蝉已明褒姒心意,答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说罢抱起婉儿离了竹屋而去。

褒姒目送二人远去,默默闭上了眼睛。翌日,一代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在这山水之中静静的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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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殷蝉受褒姒托孤,加之婉儿又与妲己颇有几分相似,故待之如亲女一般。随后带其游历三山五岳,品遍奇珍异果。殷蝉见婉儿天赋异禀,遂教授其一些修仙的入门之道,不想婉儿三两月便尽数学会。

殷蝉心思:“这丫头天赋颇高,将来若能走上仙道也未尝不是福分。”殷蝉遂带婉儿来到太和山之巅,便将此作为传道授业之所,安心在此修道不表。

话说十年转眼而过,婉儿已从少不更事的孩童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女子。二人朝夕相处十年感情胜似亲生父女。

这日,婉儿见殷蝉在凝神把玩一颗琥珀,便走上前问:“义父,此是何物,为何总见你把玩?”

殷蝉看着琥珀说道:“这是故人的遗物,故时常拿出来看看。”

婉儿又问:“是何故人?”

殷蝉答道:“她是……”突然间,殷蝉感到竟难以用合适的言语来形容。

婉儿见这个往日谈笑风生的人此刻眼中露出一丝落寞,不由追问道:“可是妲己姐姐?”

殷蝉吃了一惊,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

婉儿见殷蝉如此神态心中已明。“你曾说我与妲己姐姐有几分相似,你每讲到她时,才会有如此神情。”

殷蝉闻言一时沉默不语。但婉儿还不罢休,又问:“义父喜欢婉儿还是妲己姐姐?”

殷蝉闻言呆了一下,没料想婉儿会问这样的问题,随即答道:“你我乃父女之情,而妲己曾与我生死与共,故不能相比。”

“哦。”婉儿又问:“那我漂亮还是妲己姐姐漂亮?”

殷蝉微微一笑,拍了拍婉儿的头:“自然是婉儿漂亮。其实你与妲己姐姐确有几分相似。”

婉儿这才舒展眉头,指了指殷蝉手中的琥珀调皮的说道:“既然如此,义父把这颗琥珀送给婉儿吧。”此言一出殷蝉面上露出了一丝难­色­。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七十三回 斩不断理还乱

话说婉儿见到殷蝉手中的琥珀甚是喜爱,便问殷蝉索要。若说其他,殷蝉绝不会犹豫;但这琥珀跟随殷蝉十几年未离身过,猛然间要赠人殷蝉也心中一动。

犹豫了一瞬间,殷蝉还是亲手将琥珀挂在了婉儿脖颈上,又点了一下婉儿的鼻子嘱咐道:“这琥珀就送给婉儿,只是你要答应义父好好保管。”

“嗯。”婉儿显的十分高兴,跳着走开了。

当晚,二人各自回到芦棚休息。殷蝉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心中暗念:“婉儿已经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是否应该让她自己选择以后的路?只是她体内那股异动……”

殷蝉正思索间只见一道身影缓缓从芦棚走进。见婉儿来到,殷蝉相问:“这么晚为何不休息?”

婉儿侧身倚在殷蝉身边,幽幽道:“义父,婉儿睡不着。义父可知今日我为何索要那颗琥珀?”

“这……义父不知呢。”殷蝉见婉儿举止亲昵心中略有不安。毕竟现在的婉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了。

“哼!”婉儿娇嗔了一声,一把捏住殷蝉的耳朵说道:“义父,今天是婉儿的生日呢!”

“哦?”殷蝉这才回过神来,连连说道:“原来如此啊!都是义父不好把婉儿的生日都忘记了。”

婉儿笑道:“所以这颗琥珀就当是义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殷蝉说道:“那是自然。”

婉儿又微微一笑,对殷蝉说道:“义父送我了一件礼物,我也要回赠义父一件礼物。”

“哦?”殷蝉问道:“婉儿要送义父什么礼物?”

婉儿让殷蝉背过身去,说道:“我让义父转身才能转过来,不许偷看!”

“好。”殷蝉闻言只好背过身去。等了片刻,闻一声轻唤:“义父,转过身来吧。”

殷蝉这才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的婉儿将外衣褪去,一袭白纱轻裹,玉体毕现;一双美目盼兮,呵气如兰。论美貌丝毫不逊于当年的褒姒,眉宇中更有几分妲己的英气。

“婉儿……”殷蝉已隐约感到婉儿心中所想,猛然间转过身说道:“回芦棚去。”

婉儿非但未走反而站到殷蝉面前,轻声说道:“义父,你亲口说过喜欢婉儿的。为何要赶我走?”

殷蝉闭目说道:“休要胡闹,亵渎了你我之间的父女之情。”

婉儿笑了一声,说道:“义父自诩仙人,自当无视人间情yu心中无物。如今却又不敢看我,是何道理?”

见殷蝉沉默不语,婉儿猛的伸开双臂抱住殷蝉:“义父,妲己已经灰飞烟灭了十几年你仍旧念念不忘,为何不肯将这份爱分给婉儿一些?”

此时的婉儿眉目传情、娇艳欲滴,任世间任何男子见了也无从抗拒。但殷蝉自妲己逝后,已心如止水只余回忆,遂一挥手轻轻将其推开。

殷蝉心知若不趁此时断了婉儿心中念头日后如何相对,遂斩钉截铁答道:“昔日我对妲己有情不假,但你我乃是父女之情,怎可相提并论?”

婉儿外表虽然像褒姒一般柔弱但­性­格却大有不同。一番心意被拒,婉儿顿觉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义父,你口口声声自命修仙之人,昔日为何还动情yu?如今怎来说教与我?”

殷蝉被此一问登时语塞。婉儿恨恨道:“既然义父忘不了妲己,我来帮你。”遂一把扯下脖颈上的琥珀,随手运起一股火焰将琥珀烧成了灰烬。

“住手!”

这颗琥珀是殷蝉十几年来唯一的寄托思念之物,如今见其灰飞烟灭立时动了真怒,遂上前一掌掴在婉儿面上,直打了一跌。婉儿没想到十年来呵护备至的义父居然会为了一颗琥珀动手,大哭着跑出了芦棚。

打了这一掌,殷蝉也心痛不已,自思:“婉儿说的不错,我乃修仙之人尚且动了情yu,何况一个孩子。褒姒托孤给我,若有个闪失我良心怎安。罢了,天明之后我自去赔礼。”

两人一夜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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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次日天明,殷蝉来到婉儿芦棚前见婉儿正冷冷的坐在那。殷蝉开口叫道:“婉儿。”

叫了这一声,婉儿却并不理睬。殷蝉只得走上前赔礼:“昨日是义父不对,莫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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