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样呢?
往事向看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眼前掠过。
我看见了送给我蝙蝠的冈特,看见了微笑的马法尔达,看见了向我张开双臂的温柔的纳西莎,看见了总是喋喋不休扭动着小身子的尤里乌斯,看见了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斯内普,甚至看见了那只曾经蜷缩在我怀里的叫做卢修斯的猫……
这些残破的影像在我眼前不断闪过,许多人,许多事,纵横交错……
在那些或悲或喜的面孔中我更多的看见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满头南瓜汁的德拉科,总是跟我吵架的德拉科,对我喊出阿瓦达索命的德拉科,冲我微笑的德拉科,温柔的抱着我的德拉科,热烈的亲吻着我的德拉科……
对不起了……
我只能这样离开了……
对不起……
疼痛……剧烈的疼痛……我的喉咙像被撕裂了一样……
可是,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得到疼呢?我应该已经死了啊……
身上渐渐有了温度,我能感觉得到我的身下已经不再是冰冷的地面。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张比以往更加苍白的脸。
“莉莉斯?”德拉科轻轻的呼唤着我。
我想答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时,庞弗雷夫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的托盘里摆着许多瓶补血剂。
“谢天谢地,你能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
庞弗雷夫人把托盘放在我的床头,脸上是释然的微笑。
“马尔福先生把你抱到这儿来的时候你的血差不多都流干了。幸亏我这儿有足够多的补血剂,你会好起来的。不过这几天恐怕你说话会费点力,因为伤口就在喉咙上。”
我听着庞弗雷夫人的话,伸手摸了摸喉咙,上面被缠着厚厚的纱布。
马特……你到底是怎么了……
庞弗雷夫人给我喝了5瓶补血剂,还说我每天至少要喝6次。我艰难的咽下了那些补血剂,每当它们流过我的喉咙时我就疼得全身颤抖。
“好好休息,你也是。”庞弗雷夫人临走时对我说,同时也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他这两天几乎都没合眼。”她叹了口气,然后便离开了。
庞弗雷夫人离开后我终于可以仔细的看看德拉科了。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好像被吸干血的是他一样。由于没有休息好,他的眼睛下已经泛出青紫色的黑眼圈。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一头耀眼的铂金色头发以及手上温暖的温度。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伤口很深,庞弗雷夫人说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德拉科用那双淡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是……马特吗?”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因为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能相信是马特袭击了我。他在我身边12年了,一直是那么温顺的。
“可惜我还是晚来了一步……只看到一个黑影。他似乎是刚听到有声音就飞走了……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带着他去禁林?”
为什么那么晚带着他去禁林,这个并不重要吧。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攻击我。而且简直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如果不是德拉科及时赶到我恐怕会被吸干全部的血吧。
“不过多亏了这个戒指。”
德拉科把手伸向我,取下了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我认出那是邓布利多在学院祭当晚送给他的那枚戒指。
“看这条蛇的眼睛,你出事的那天它突然变成了红色。”
我接过那枚戒指,端详着那条象征着斯莱特林的蛇,蛇眼的位置镶着一颗蓝钻。难道是这个戒指救了我?
“之后戒指上就浮出了‘禁林’两个字……”德拉科不安的看着我。
“禁林”,戒指无疑是在给德拉科报信。可戒指为什么能知道我有危险呢?
“事后我去找邓布利多,可是麦格教授说他有急事外出了。”
碰巧在这个时候外出?圣诞晚宴时还明明在礼堂见过他啊。难道邓布利多早就知道这枚戒指有这样的作用才把它送给德拉科的?
“邓布利多显然知道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总之你现在安全了,安心等待伤口愈合吧,完全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因为伤口有毒。”德拉科看着我脖子上厚厚的纱布说着。
果然马特是有毒的啊,怎么我竟然会不知道呢?因为有毒当时才会全身麻痹无法反抗吧。
格林德沃的黑魔法,莉莉斯寄来的黑魔标记,冈特的失踪,我被马特袭击,邓布利多的戒指……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