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圣诞假期我是在校医室的病床上度过的。我每天几乎是靠补血剂来过活。开始的时候因为喉咙受伤无法进食,只能勉强喝些蔬菜汁。所幸的是我的伤口并没有像庞弗雷夫人预计的愈合的那么慢,她很欣喜的发现我似乎有某种抗毒性。有毒的伤口并没有延期愈合,这让她很振奋。同时庞弗雷夫人也认为我的死里逃生与我的这种抗毒体质有关。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当马特把有毒的獠牙扎进我喉咙的一瞬间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甚至不用等血被吸干。
德拉科几乎每天都呆在病房里,由于是圣诞假期庞弗雷夫人并没有阻止他。在庞弗雷夫人的允许下他把病房的床单和帐幔变成了绿色,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我的寝室,因为我实在是很讨厌大片的白色。
关于我在圣诞节被袭击的事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这里面几乎都是霍格沃茨圣诞节留校的教师。我没有让德拉科把这件事告诉纳西莎或者是马法尔达。我还不想因为我让他们过不好圣诞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袭击,我在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一度又陷入了恐慌之中。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绝对不是。
我开始每天翻看《预言家日报》,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从上面知道些什么。由于是圣诞假期,《预言家日报》上的新闻也少得可怜。然而在我被袭击的几天后报纸上的一个小角落里出现了一则巫师被害的新闻。据分析被害巫师死亡的原因是被施了阿瓦达索命,魔法部正在通缉罪犯。
从那天开始报纸上开始陆续出现有巫师被害的新闻,尽管每次所占的篇幅都不大却足以让我感到这是某种罪恶的前兆。
两周的圣诞假期过后我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尽管说话还有些费力但据庞弗雷夫人说这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出院那天马法尔达刚从家里回来,看见我脖子上的伤痕又开始抱着我哭哭啼啼的。这让我联想到她放假前也是这么跟我告的别,好像那时她就知道我要遭遇不幸一样。现在想起来那还真不是个好兆头。
假期结束后的霍格沃茨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我也能穿着高领衫走在人群里而不是躺在校医室里了。上一次是阿瓦达索命,这一次是被马特攻击,加起来我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在校医院的床上度过的!
劫后余生的我走在热闹的霍格沃茨校园里心中自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邓布利多外出一直没有回来,甚至连斯内普似乎也一起不见了。学校里的学生开始对报纸上的一起起无头公案议论纷纷。即使是登在再小的角落接连数日也还是会引起些许恐慌。
难道明亮的日子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我每天穿着高领衫游走在教室、寝室和图书馆里。出院以后我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格林德沃送给我的正方体吊坠。既然邓布利多送给德拉科的戒指能派上那么大的用场,那么这个吊坠也绝对不止是一个吊坠那么简单吧。
这天中午,本应是学生们在礼堂吃午饭的时间,可成群的学生却围在礼堂前把礼堂围得水泄不通。远远的看去礼堂的大门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我和德拉科拨开人群想看得清楚些,可还没等走近我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他被钉在礼堂的大门上,身体已经僵硬甚至像是被风干了的感觉。他露出了根根筋骨,整个身子仍然泛着白霜。
他死了。
马特死了。
我看着他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就这样死了?
他是我的宠物,即使他曾经攻击过我也轮不到别人来杀他!更不能让他死后被钉在这种愚蠢的地方让这些愚蠢的人来围观!绝不允许!
“莉莉斯!”
德拉科突然抓住了我已经掏出魔杖的手。
“我不能让他被钉在这儿!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他!”
我愤怒的朝德拉科叫嚷着,然而他却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你现在还不能碰他,这可能是个圈套!”
“他已经死了!还能干什么?”
我挣扎着想挥动手里的魔杖,四周的人惊恐的看着我和德拉科。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个黑影,直直向我头上冲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出声了,都注视着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朝我俯冲过来,当它接近我的一刹那我认出这是上次莉莉斯派来的那只猫头鹰。它在我头上划过一道弧线,在贴近我时丢下了一样东西。我赶忙接住那个东西,发现是一个小包裹。
猫头鹰在完成任务后在我头顶盘旋了一圈随即就飞向了高空,无影无踪。
“先别打开!”
德拉科在一旁阻止我。在我被马特袭击后他就有些神经过敏。
“没事,寄来包裹的人不会害我。”
包裹被包得很紧,我快速的拆开层层包裹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啊!!”
一个站在我旁边的女生在看到那样东西后吓得喊了出来。
只不过是一个瓶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算里面装着鲜血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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