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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各有杂念 1

? 利通商行开张大吉,无意中将联合大学的数名彼此互相暗熟的青年招集到一起,利通的幕后大老板苏同翁开业当日在场,他自是亲眼看见。曹木甲是司马介推荐过来的,若是别人,苏同翁尚会推测认作司马介随便找的个代理人替他在商行坐镇,这种人最好打发,每月给几百块钱管住他吃喝保证都会相安无事,可如今一看,人家曹木甲与自己“外甥”等人私底下有交情,这就不能不让他有所警惕。如果说日人已在大学校中布下关系网,侦知马贤亮并不与自己有亲戚关系,或者­干­脆这些毛头小伙子平日就互相知道对方底细,那,只要曹木甲一跟司马介说,司马介会怎样想就不用多猜了。苏同翁自从知道手底下几个青年的关系之后,整日提心吊胆。利通商行里有司马介的股份马贤亮并不知晓,他是与日人间谍打过一次交道的,若知会他小心到不失为一个妙法子,但又怕这小伙子年轻没有经验,一旦知道曹木甲是日谍推荐过来的,定会对他有所戒备。马贤亮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有时候做事不会顾及后果,曹木甲虽是司马介推荐的,但并不能一百分的断定他也是间谍,说不好只是间谍平日相熟的普通熟人,并不一定知道司马介的底细,若是让马贤亮等人在其身上饱以老拳,事情一败露,自己­性­命又难保,所以苏同翁也不敢告诉马贤亮实情,但私底下仍叫他对任何人都要咬紧牙关,坚称与自己是娘舅关系,这一点打死也不能改口,余者对曹木甲的背景亦决不可以随便打听。马贤亮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让他这紧张,但自己自从在个碧铁路的小火车上受过他一番教导之后,于这节已牢记不忘。他在学校向穆怀远等人传递好消息时从来都是叫苏同翁做舅舅的,开始虽偶有不习惯,但慢慢的也叫顺口了。只是联大土木系曹君木甲为什么会潇潇洒洒的踱着方步进到利通商行实在是让人感兴趣,不止是马贤亮想知道,穆怀远与马幼山、周传男也一样有这念头,幸亏曹木甲当初被司马介推荐时司马介也千叮万嘱不许他说出自己名字,这也是防着年轻人口无遮拦的到处乱说会传到张敬来的耳朵里。曹木甲既被司马介看作是“端正君子”,自有他可以为人所欣赏的地方,司马介在相人方面确有一定眼光,马幼山与曹木甲的关系在几个年轻人中是最好的,但即是他无论怎么问,曹木甲也总是一句实情也不透露,这到越是显得他有几分神秘了。

自从商行开张后,苏同翁立刻开始同缅甸的英人打交道,昆明城内亦有英人商行,其中不乏想联合华人资产在滇缅公路上做交易的,联大马贤亮等人的加入让苏同翁在与英人交道时受惠不浅。要贩金属么?化学系穆怀远在检验金属品质方面手段多多,什么火焰辨别法、置换、解析诸多计策层出不穷。初时还有几个英人想以次充好蒙混苏同翁,让苏同翁拿着穆怀远的化验报告鄙视过几次后具都放老实了。倘若是有大批的木材物料牲口买卖有利可图需要临时做一做时,生物系马幼山又正好能搭上手。随着滇越铁路完全中断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苏同翁暗自庆幸自己总算计高一筹,赶在同行之前与英人拉上了关系。但是个旧的云南锡矿在没有了对外运输的情况下,产量则顿时大减,这又直接关系到他用锡条变作黄金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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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众人在跟曹木甲共事,以前并不十分熟悉的地方慢慢的知道更多了。马幼山为人活络,与曹木甲向有交情,开张没过两天,穆怀远与周传男人就推荐他出面请曹木甲到茶馆“喝茶”,目的无非只一个:将众人的交情再套得深切一些以方便日后做事。要知道他曹木甲现在的身份乃是利通的“副经理”,马贤亮的经理若不在时当然是副经理说了算,何况马贤亮在做人方面有时还显得太过老实,不拍他马屁亦是照样有好处可收受。曹木甲虽是个副职,但平日里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跟他搞好关系至少可以在平时少听他罗嗦,而曹木甲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自己该得的得到满足了,其它的他才懒得打理,“副经理”在他而言是个天上掉下的大饼子,接住了既逍遥又自在,于众同校熟人面前也能常常占到大便宜。就职不及两天,马幼山的马屁就拍上来了,他土木系的如何不感到高兴?遂乐颠颠的同去茶馆。马幼山曾请曹木甲吃过一次豌豆,让他一个人将手中的那点不中看的小零嘴儿嚼得­精­光,历经一次重大教训得出的经验是此君“又谗又贪”,今番为防他吃喝不能尽兴,穆、周等人将自己平日所蓄尽数拿出,抱定叫曹木甲“吃不了兜着走”的念头做事。而曹木甲虽初做副经理,在如何摆显派头上显得全无知识,他平素就是不修边幅,司马介形容他是“外污内秀”,实则是毫无形象,只顾一张大嘴巴。穆怀远等人请他的客并不到酒楼而是去的茶馆,手头紧张固是实情,不过另一层也确是看透他不会去欣赏环境,请他高雅一点他不一定领情。酒楼与茶馆份属两片天地,酒楼里灯红酒绿布置雅致,茶馆中熙熙攘攘高朋满座;换作是请的穆怀远,要么就­干­脆不请,要么就上酒楼了。昆明白天让日机­骚­扰虽多,但到了晚上依然酒市大开,喝酒总有奢处。

曹木甲颠儿颠儿的与众人到了联大校外的茶馆,这处常有联大学生泡坐,与茶馆老板格外熟悉,那些老板知道联大的学生穷酸众多,是以用来打发他们的零嘴也千奇百怪价廉物美。昆明地产丰富土特繁多,水煮花生只几毛钱便可以吃到肚皮发胀,穆怀远等人早叮嘱相熟茶馆的店东,只要自己几个一进来,那便什么也不用说,水煮花生尽管一趟一趟的送到桌上,因此等他们一进去围着桌子坐下时,这边的店东便吩咐伙计在清茶之外多加了一份水煮花生。曹木甲只吃了几颗,外面进来一个人,四下扫了一眼,见到有熟人,背着双手踱方步去到穆怀远等人面前叉腿站住,又向曹木甲打量了一下,嘀咕道:“怎么还这副潦倒的样子?你那个有钱的亲戚呢?”。曹木甲只不过有点不修边幅,他现在身份贵为商行副经理,“潦倒”二字断不能加到他头上。马幼山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哲学系钱慕方,连忙站起来招呼道:“老钱?怎么有空也来了?”。曹木甲与钱慕方交识不下两次,第一次是厚着面皮向他讨莲子汤喝而不可得,第二次是之后遇到张敬来以为是自己亲戚的时候。他一见到钱慕方,顿时想起自己被那个“老兔子勾引”的事。当初张敬来用一只­干­瘦如竹的手在他脸蛋上一摸,还嗲嗲的说什么“死相”。曹木甲又羞又臊,脸上忽的变得通红,吱吱唔唔的对钱慕方道:“怎……怎么是你?!”,又惊又愧。穆怀远等人却误会了,他们早想打听曹木甲的后台,钱慕方一提他“有钱的亲戚”,他脸上马上就红了,这说明曹木甲在昆明也有如马贤亮一般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叔伯或者娘舅的。看曹木甲的意思是不想在人前直认,他如今贵为利通的副经理,自是要帮他岔开话提。穆怀远处事比较沉稳,起身将钱慕方一拉,强颜欢笑道:“老钱,几天不见你­精­神完备了许多,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厮混了?”,他的意思是说“怎么不去陪着于椰萍?”,钱慕方哪里能听出他的话外音?答道:“左右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茶馆看看有无相熟的可以让我打打秋风。”,眼睛一扫桌上的水煮花生,哼哼了两嗓,心中飞快的转动话题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坐下来。想了片刻,记起开水房跟穆怀远女友的事,有了,就从这里打开突破口。哼了两嗓之后接着道:“果然遇到好欺的。”。穆怀远听了这句话心中甚不是滋味,若是钱、于二人暗中来往,以为将自己蒙在鼓里,钱慕方此刻的说话就是当自己的面在羞辱自己。但又想起以前在茶馆遇到钱慕方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心中自我安慰道:“他就是这样的人,遇到可以白吃白喝的便是好欺。”。他如今是在曹木甲面前请客,有利通的副经理在场,再大的恶气也要忍下来,呵呵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老曹现在是我们经理,看他的意思罢。”,他这话既是在认可钱慕方的出现,又是在暗示此刻桌上可以说话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曹木甲,没曹木甲发话,他们这桌子可不是“好欺的”。钱慕方又看了曹木甲一样,奇道:“经理?你怎么开起公司了么?”。曹木甲别人不怕,在钱慕方面前着实有点抬不起头来,就防他一问到底,若触及自己被张敬来“死相”的经历,只好从此在脸上挡块遮羞布做人了。听他问自己话,红着脸答道:“这个……这个……也……大概……”。曹木甲是什么个­性­马幼山比谁都清楚,换在平时他向来不会说话吱吱唔唔,反到是在钱慕方的面前一副扭捏的样子,心中一团疑云顿起,暗道:“钱慕方好象有他的什么把柄在手里捏着。”。周传男一向对钱慕方有成见,何况“副经理”在人前露怯,怎么说也要护着,钱慕方无权无势也用不着对他客气,冷言道:“老钱,曹兄是凭本事坐到这个位置的,你日后有能耐我们也一般的请你。”,言下之意是说:现在不是请你,你还是快快消失罢。钱慕方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你果然是遇到贵人了。”,心中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涌上来,在他心里,曹木甲那天遇到的“亲戚”还是自己要他追出去认的,现在人家腰杆儿粗了,有人请他喝茶了,自己这“功劳极巨大的功臣”反而成了拿不上台面的货­色­,且不说曹木甲发达了之后忘恩负义,就平时见多的马幼山也对自己不如以前那客套,周传男冷言冷语的让自己滚蛋他一句得体的回护的话也不说,真是人情冷暖。钱慕方自己凄凄切切的想得难受,殊不知自己不顾礼仪跑出来“打秋风”本就是自讨没趣的祸根,换个厚道点的比如马贤亮那样的,他钱某人便会冲上去抓着就吃捞着便喝,他痛快了,人情冷暖四个字叫别人怎么想?并且马幼山心里并不如他想的那样不想说话回护,而是见他与曹木甲之间关系特殊,自己没弄清楚情况时贸然Сhā话怕两边讨不了好。马幼山外在活络,心里想的东西却虑得深远。穆怀远见钱慕方说话时脸上一股悲切神­色­,心中开心得不得了,但他不愿再加油添醋的让钱慕方搅了自己凑成的局面,起身轻轻拍着钱慕方的肩头笑吟吟的道:“老钱,话不能这说,这叫各有所获,你说是么?”。各有所获者,疑是曹木甲遇到“贵人”,亦是指他钱慕方与于椰萍的事。钱慕方正经八百的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好在他哲学心理系诸般世界观的理论甚多,随便挑出一个称自己心意的黑格尔或是弗洛依德理论皆能在瞬间整理心态,当即打个哈哈笑道:“可不是么?我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际遇么?”,这话一出口,穆怀远心中便是一痛。钱慕方只不过是打个比方在安慰自己,意指人生际遇虽有不同,但穷毕生之立总有遇到好事的时候。穆怀远却误会了,因为他是指的与于椰萍相好的事,甚是尴尬的笑道:“哈,能、能明道理就是好事……”。钱慕方只哼了一声,也不多说他话,转身背着手又走了。

曹木甲见钱慕方走了,长吁了一口气。觉得额上有点冷,用手指一拭,居然是一滴冷汗。也打个哈哈笑道:“哈,今天真热。”。马幼山见他只跟钱慕方遭遇的这点工夫,竟然就生了冷汗,心中暗暗嘀咕道:“不对不对,这事儿一定要去向钱慕方问清楚。”。向来­性­子活络的人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凡事太过好奇,总想东打听西打听,虽未必存着什么恶意,但总归是让人讨厌的。

*****

司马介等利通商行开业之后,诸般杂事都丢给了曹木甲,他只在有空的时候与曹木甲私底下碰个头问问商行的情况,看看里面有没有可供分析的情报。张敬来的加速器在法人关闭滇越铁路时便没了建造的材料,好只暂时停工了,司马介并不想让他快一点建成加速器,借口铁路封闭需要调整进货渠道,将钢铁设备等物抛至脑后。他不急,张敬来可急破了头。加速器的工作一旦停止,不知再度开工要等到几时,管材等物埋在地下难免不会生出铁锈,这在保养方面又要花大工夫,虽有司马介帮自己做生意不至于让手里的钱坐吃山空,但科学实验晚做一步就有可能前功尽弃。须知在科学的领域里向没有第二名,世上做加速器实验的学者不止十几二十人,与自己抱同样理论的少说也有二、三人,这二、三人便要在时间上竞争,谁先一步成功谁就能标榜史册,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做成实验的会让人记住名字的。张敬来耗毕生­精­力,争的便只是一个名气,余者他并不在乎。因此一天一趟的跑司马介那里。司马介早与他有协议,一待二人在利益上搭成同盟,便要去视察张敬来的工地,计算最后剩余工程的投入量以便大批量的购买材料。张敬来现在已经当他是自己同盟,自要在这方面互有通融,但司马介尚不想马上就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去查明张敬来的加速器的位置和内里诸要素,电报拍回大本营,接下来的只有一场大轰炸无疑。现在得不得罪张敬来是个小事,不要因为他而误了自己和苏同翁的关系才是最要紧的。张敬来的身边依然有中方的特务,最厉害的陈麻子虽然已经被­干­掉了,但其他人也是个威胁,炸他的加速器须要前后设计妥当,既要炸得准确关键,又要显出是个意外,张敬来邀他去工地查看时他假口仍在安排资金投入的事给推掉了。又过了几日,张敬来在茶馆喝茶时听到个意外的消息,好似说联合大学物理系的诸教授也打算搞加速器,虽是传闻,但仍让老张心中突突乱跳,就怕人家搞加速器的目的与自己一样。他联合大学在技术力量上可谓当世无双,设计任何东西都有顶尖的人材,所缺的只不过是资金,这方面若得到保证,十个加速器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弄出来。好在张敬来在昆明呆了近两年,知道国立西南联大穷酸气同它的技术力量一般都是当世无双罕有匹敌的,他们想搞加速器,先得摸摸口袋鼓不鼓,再加上大西南对外交通几近瘫痪,尖端设备已经很难运得进来,若没有一点独特的门路,想搞高技术简直是不可能。张敬来最感籍慰的就是自己的加速器已经搭建了近三分之二,只余最后一小部分,稍加一把力气就可以进行实验。为了给司马介加码,张敬来把联大的那个消息转告了他。司马介听说在昆明又有第二个加速器要准备搭建,心中暗吃了一惊,他对张敬来手里的加速器已是备加警戒了,没想到中国人连续不断的出新,让他们搞出大量的高科技把山山水水都变成战略物资,那时日本也不用打仗顽抗了,直接投降最好不过。急切之际决定先搞掉张敬来的设备,方法到也简单,不是说联合大学也要造加速器么?看来还没怎么动工,用轰炸后者的机会把张敬来的加速器炸掉,反正张敬来第一次领自己去看他设备时发现那处距离西南联大不远,派飞机在联合大学扔十颗炸弹,再到张敬来的工地上扔一颗,只要炸得准,能打到最核心的部分,十有八、九他的加速器就变作一堆废铁了。司马介素知军工要地往往都有其最要紧的关键部位,只要把这关键部位打掉,其余的设备就无法转动,好比他们做间谍的去破坏一辆汽车,要想汽车走不了,只要弄坏发动机就行了,别的则可以不管。军工场地么,工作用的母机,原始车床都属关键设备,高等科技更不用说,有时只坏一枚真空管就整品报废了。张敬来与他说的第二日,司马介就跑到加速器工地上了。张敬来的加速器属直线加速,一条笔直的加速管绵延里许,这还是他迫不得已缩简的装置,倘是材料充备,自是越长越好。加速器分设两端,一头发­射­微粒,另一头则是接收。司马介想搞掉这物,掐头去尾即可。现在加速器还未完工,成品只有一端,另一端还没建成,轰炸方面也显简单了。他在测绘方面自有独门绝技,将张敬来的加速器的地理坐标牢记在心里。张敬来本是想利用司马介给自己办事的,一时托大,将技术中比较重要的部分大致说了一遍给他听好方便他计算资金投入量,但也知道他于高深科学知识所知甚浅,凡事只介绍得比较粗浅。司马介冒充的是个生意人的身份,也不好去细究内详,明知道张敬来在介绍加速器时避重就轻,却难以责怪他对自己有所隐瞒,反正自己国内也有搞高科技的人材,只要拍电报回去把这边加速器的规模、类型一一报告,他们自会晓得应该炸什么地方。张敬来这次在司马介手上吃个大亏让他永远也忘不掉。

司马介的一个电报拍回去,反应的回电没多久便即收到,定下一个日子要对张敬来的加速器进行袭击,但考虑到司马介身份不能暴露,依他的计策,要借轰炸西南联合大学的机会往张敬来的工地上扔一颗炸弹。这一次所用的轰炸机将与平日略有不同,是在高空水平轰炸机群中夹杂一架俯冲轰炸机。

在航空轰炸中,水平轰炸时投弹的战机还未靠近目标便要在几里远处进行投弹,炸弹一边下落一边依靠惯­性­向前飞,投弹员计算正确时,炸弹从高空落到地面正好是在目标区里。但这一轰炸方式命中­精­度并不高,只可用来对大面积目标进行轰炸,要想炸具体某处要害,只有靠俯冲轰炸了,因为俯冲轰炸机只有飞到目标上空时才开始向下俯冲,投出的炸弹近乎垂直落下,并不做水平飞行,命中­精­度比之水平轰炸要高出几百倍,但这一轰炸方式要靠近目标区,极有可能会遭到防空火力的攻击。中国军队虽缺少空中力量,地面火力尚保有一部,俯冲轰炸机去炸地面目标依旧有可能遭到轻重武器的拦截,为此,后方大本营命司马介赶快查明联合大学左近最近可有布置对空火炮。司马介在昆明甚久,日机三天两头让他唤来扔几颗炸弹向来没没怎么遭到大口径火炮的拦截,只在地面有时会有对空机枪的扫­射­,这种枪弹打高空轰炸机并不顶事,不过打低空俯冲的轰炸机时则有些威慑力。司马介对此不敢忽视,马上将任务分派给其他特务,他自己则去查曹木甲说说的“秘密飞机场”的事,因为其他属员与曹木甲并不熟悉,想从他口中套出情报难似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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