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才长得颇瘦,但一双手爪筋骨外现,张合之间显得气力极大,不过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接过阮文同的话尾答道:“是的,许多的炸弹只限在联合大学校内落地,事先若无排练断不会这高的精确度,以这高的精确度来说,对地面的侦察也应是极为详细的,决不会说连文、理学院和工学院都分不清楚nAd2(而且空中轰炸向来是在导航图上看地面标饰物,文、理学院附近最显目的标志是什么?工学院附近的标志又是什么都会有注明,没了这种标志便不能判明是到了目标上空。能够开始攻击了,便说明目标是准确无疑的。”。
他又反身去看了那几个联大的青年道:“这可不像平日里在地面打群架,领头的一说联大便不分什么学院的先冲过去堵门口。”。
转回身又小声道:“这种佯攻唬弄别人到也容易得手,却骗不过我的眼睛,我反而只去找中弹最少的地方便可知道日人的来意。”。
阮文同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种地方我们也不敢随便乱闯,能让日本人暗里下手的东西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得见的。联大校外有一处野地冒烟我们只知道地点却没敢靠近,李锦才和我都怀疑那里有军事设施,不过既然是让日本人攻击的,肯定是自己人的东西无疑了。”。
苏同翁嘀咕道:“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李锦才笑道:“我有个表弟正在这里给人做什么助手,昨天晚上跑过来说他老板又许了每个人加薪三百块钱,一来二去,竟然扯到苏先生头上了,他的老板叫张敬来。”。
苏同翁惊道:“有这事?”,心中飞快的打小算盘。张敬来搞加速器他是一清二楚的,司马介那日谍的事更是比旁的人要清楚百倍,如果阮、李二人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日人定是得了司马介的情报要千方百计的打掉张敬来的加速器。
苏同翁想到这里心头猛的一震,暗道:“司马介不过是个间谍,凡落他眼中的东西定是有军事价值的,张敬来就让他出卖了,老子跟他合伙做买卖他会不会是早就另有打算?”。
他的心中已经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司马介是来意不善,但自己的买卖中并无什么加速器、减速器,他想炸自己实在找不出理由,难道只为了断自己一个人的财路就专会派几十架飞机过来轰炸么?他肯他的上司也未必肯做这亏本的买卖nAd3(
心乱如麻之际不由得开始用手挠头皮了。
阮文同笑道:“苏先生想到什么了么?”。
苏同翁道:“我能想到什么?张敬来只找我做过几趟买卖,现在早没跟他做了,他出事能干系到我身上么?”。
李锦才冲阮文同挤了挤眼睛,又问苏同翁道:“苏先生,我还没说张敬来出事的消息,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苏同翁心中又暗道:“糟!说漏嘴了。”,向阮、李二人看了一眼低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锦才吃吃笑道:“什么人?总之是个中国人,恰好又是个略知道点内幕的,苏先生问那多干什么?如今想借你的买卖一起发财你干不干?”。
苏同翁听他一席话,猜测他内里定有些东西不想让自己知道,连忙小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人多嘴杂。”,李锦才站起身道:“也好,苏先生说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苏同翁连司马介那里也不敢去找了,怕一见面时说不定阮文同或者李锦才二人中有认得他真面目的,两边撞急了掏家伙动粗子弹乱飞可不会误伤到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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