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摇钱树可不是我的,你还护着她?我要让她死!”被愤怒激昏的范萍与施广贵扭在了一起,她使出浑身解数挣扎。
“范萍,别激动,我是被你老公绑架的!”
“绑架,骗谁呀,他是绑架过人,但都是假绑架,即使是假绑架也把我们捆扎起来,为什么不捆你,绑架还和你在床上亲热,而且被我捉奸在床。”
“老婆,你听我说,她确实是我绑架的,我们没有……”
“哼!还想狡辩,你们相互袒护,谁相信?”
田霄斐感到有口难辩了,虽然自己光明磊落,但还是害怕死神的临近,自己救助康康,固然是为了吕韧渊,但也是自己的一片爱心啊,竟然被被得救者康康的母亲所杀,天理难容啊!
“天理何在呀!?”田霄斐脱口而出,“既然你想杀我,我想逃也逃不出这里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范萍。”
“老婆,既然这样,我抓她,就由你放她一点血,好让她老实点。”施广贵松开了抓住范萍的手,由于强力挣脱施广贵而被突然的松手引起的惯性猛烈的冲向田霄斐,田霄斐急中生智,看到地上一只凳子,使出浑身力气,拿起凳子砸向范萍施广贵他们俩人。同时高喊:“我就是‘怡心’啊!”
飞来凳子的冲击与范萍向前的惯性相互碰撞震飞了匕首,也使范萍倒下,施广贵敏捷地跳到一边。田霄斐乘机夺路而逃。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了,施广贵怎肯罢休,拿起地上的匕首准备追赶田霄斐。范萍听到是“怡心”的名字联想到她巧接康康和亲送的劳动手册,终于被惊醒,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自己差一点又错把恩人当仇人了,拼命站起来抓住施广贵的腿不让他追赶田霄斐。施广贵一下站立不稳又倒了下来。他满脸怒气地用脚猛踹范萍,绝望地叫嚣:“让她逃了我们就完了,我们都得坐牢!”
“我再也不会做那个害东郭先生的狼了!”她倾全力扑在了施广贵身上,他手中的匕首此时正好刀尖朝上,来不及收手,范萍猛得一扑,刀深深的扎进了范萍的胸口,殷红的鲜血顷刻涌出。
“老婆!”施广贵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自己伤害了老婆,虽然自己曾经抛弃过她,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的结合还是有感情的,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萍,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她害你的,我要把她杀了!”他扶着范萍,企图拔出她胸口的刀。
已经迈出门槛的田霄斐看到突然的变故也非常震惊,“范萍,别动!我来救你。你……施广贵……你千万不能把刀拔出来!”她虽然害怕施广贵再对自己施以毒手,但曾经作为医务人员救死扶伤的正义感驱使她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这是自己救助过的康康的母亲。有医学知识的她也知道刀Сhā入人体后让它留在原处比拔出更安全,拔出后会加大人体内破损血管的撕裂和加速血液的流失,所以她竭力阻止施广贵拔出刀。
范萍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她慢慢睁开眼,脸上已经没有痛苦,她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她对着施广贵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是我们康康的恩人!我们两个做父母的都欠她太多,我死不足惜!你别伤害她。”
“可是是她害了你!”施广贵拉长的马脸上充满着恐惧,紧张,怨恨和悔意……
他的马脸扭曲,双眼血红,放下范萍,猛地一个箭步抓住了田霄斐,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田霄斐就像一只被人扼颈的黑天鹅,由于窒息而无力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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