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菲望向夜叉的眼中闪过阴鹜与嫉妒:最近大人在他那里过夜时,睡梦中居然叫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但是,他无法也不敢朝这个恐惧的鬼面男人发泄。对于这个曾经击败狮子的男人,她是从心底畏惧的,更不用说,他清楚地知道大人对这个男人的情感。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颤抖的身影,无法发泄的怒气就有了对象。于菲的手指不客气的掐向八十八那已经布满淤紫与伤疤的手臂:“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敢挡夜叉大人的路!”
八十八皱眉,一脸痛苦的样子,却不敢后退半步。因为她知道只要后退了,那么马上就会有更恐怖的折磨方法再等待着她。
本来正发泄高兴的于菲却被一只略显纤细的手打断。
夜叉愤怒地抓住那只折磨八十八的手臂,而后不客气的一个甩手,让于菲狼狈地后退了好几步。
心惊地望着那血红的瘀伤,愤怒的情绪开始高涨,她抬起首,面对着同样愤怒的于菲。冷声道:“她身上的伤都是你弄的?”
被护在怀中的八十八感受到夜叉身上传递过来的那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痕而怒气与怜惜。一股暖流在心里底流淌,覆盖住那恐惧。
那浑身散发着怒气的夜叉又令于菲不自觉地恐惧,不知道如何回答!
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那熟悉的身影,于菲哭泣地朝走近的霍敛怀中扑去:“大人,里也要为我做主啊?”
霍敛望了一眼,那被夜叉守护在怀中的女人,敷衍地问道:“怎么了?”
“大人,夜叉大人刚才欺负我!”于菲故意颤抖着身体低泣道。
霍敛并没有去质问夜叉:他知道夜叉的猩猩,夜叉绝对不是那种会欺负别人的人。
跟霍敛已经相处快一年的夜叉同样懂这个男人眼中信任,面具下的红唇微勾道:“我要她!”她以前不知道八十八在霍府里被欺负地这么惨。现在,既然知道了,她就不会不管。对于,这个从失去一切记忆以来,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说什么也要帮助八十八脱离这个如地狱般的环境。
蓝眸望了那微微颤抖的女人,他点头道:“好!”只要是她喜欢的就行。况且,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受孕女人罢了。
得到回应的夜叉就不在停留,拥着那这一突发状况而镇住的八十八离开了。
“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里不仅不为我讨回公道,居然还将八十八赏给了她!”一直压抑住嫉妒的于菲终于爆发了,怒道。
那被嫉妒与愤怒扭曲的脸孔令霍敛厌恶,大手不客气地推开怀中的男人,冷声道:“里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说,只是你没有踩到我的底线。夜叉不是你能碰的人。”扔下警告,他就不客气的离开。
那被留下的于菲望着那远去的冷漠背影,眼中闪烁着报复的阴狠:霍敛,里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浴火重生 第五章 暴露
夜叉阁坐落与霍府的旁边,是霍敛特地买下来给夜叉的。里面的布局也是以简约为主的。
重归楼里,夜叉正拿着去淤的药细心地为八十八擦拭着伤口。
八十八呆楞地望着那虽然略显纤细却又无比温暖的手,一股激动涌上心头,这个男人虽然可怕,但是却是个温柔的人。既然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就要好好地把握。白净的脸孔上染上了坚毅。
终于为八十八擦拭完的夜叉起身将药瓶放回柜子后,转身入眼的那白皙晶莹,身无存缕的胴体令她错愕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
八十八强忍着羞怯,抬起被红霞染红的小脸,上前一步抱住了呆楞的夜叉。
怀中那具柔软的躯体令夜叉终于恢复的神志。她轻轻地推开八十八,利索地脱下外衣,披在那赤祼祼的胴体上,轻声道:“你不必如此!”
以为夜叉大人看不上自己身体的八十八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怕这个温柔的大人会把自己再次送回到那可怕的地狱。
聪明如夜叉当然马上知道了她眼中的恐惧所谓何来。轻叹一声,夜叉伸手拿下脸上的面具。
八十八吃惊地望着那熟悉却有点陌生的脸孔:十四?!那张丑陋的脸孔比起以前来更黑了,却又让人觉得她整张脸上散发着的自信。那自信覆盖了原来的丑陋,让人首先注意的是她的一脸自信。
“八十八,你不必要害怕的。我不会将你送回去的!”夜叉的脸上带着温柔的保证。
心再次地鼓动。面对那张温柔而真诚的笑颜,八十八惭愧地低垂下首,轻声道:“十四,你不恨我当初没有救你吗?”
夜叉摇头,轻声道:“为何要恨你呢?当时,你即使想救我也是徒劳的,八十八,我不恨你!”
轻柔地语调,仿佛如春风抚平了八十八那一直深埋在内心的愧疚,晶莹的泪折射的光线划下。
温柔地抬起八十八轻泣的小脸,夜叉的脸上带着无奈与怜惜道:“八十八,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对于这个国家的女人,她真的很同情。
照顾她?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就是她的父母也嫌她是累赘。但是,曾经被她抛弃过的十四居然说要照顾她,保护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感动,八十八扑过去,失声痛哭。
那凄凉的哭声令夜叉只觉得心很酸很酸!一直盘绕在心头的郁闷再次出现。
夜风吹拂着苍州的某处偏僻的无人庭院。
“呀。。。。”的一声,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到斗笠的人进入了这个无人庭院。
“咻。。。”的一声,一个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吓的那人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终于来了!那蒙面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夜空荡开。
稳住身的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用故意压低的声音道:“这里面有霍敛秘密训练基地的所在之处。”
那蒙面男人正想伸手去接,那人却又缩回了手道:“你应该能保证霍敛及其妻子的性命吧?”
“当然,尤其是于夫人您了!”那蒙面男人特地保证道。
得到保证的于菲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那个男人。斗笠下的他脸上浮现出得意:就让那个占据大人心的夜叉跟那个秘密基地一起消失吧!这样大人才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他!
朦胧的月光倾洒在高都的皇宫一见素雅的室内,倾洒在那挂在墙壁上的图画上,将图上那充满英气的女将增添一丝灵气。月光也倾洒在那张充满思念的霸气脸孔上。
霍天瑞不自觉地伸手抚摩着画中之人,蓝眸里浮现出思念: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云杰离开他已经四年。这四年来,他只有在压抑不住思念时,才会来这样。他不该多来。奇Qīsūu.сom书那样只会加剧他的思念!让他更加清楚地去体会云杰永远离开自己,再也回不来的事实!那样太痛苦了!
“呀。。。。”轻微的开门声令霍天瑞收回了手,转身面对已经走近,一身黑衣的连恒。
“怎么样?”霍天瑞开口问。
连恒恭敬地将手中的字条给呈上。
霍天瑞马上将字条给展开,薄唇边勾起了冷笑:看来自己这个十皇叔也不像外界谣传地那样有勇无谋之辈。至少,十皇叔选择如此隐蔽的地方训练秘密士兵可见他还是有点头脑的。
霍天瑞收起那张字条,快步走向书桌前,拉开抽屉,从中拿出苍州的地图,蓝眸急速地扫过。视线在扫到其中一点时,薄唇边勾起了笑容:“连恒,你马上带领一千亲卫兵去苍州!”
“一千亲卫兵?!”连恒吃惊地道:“皇上,霍敛已经秘密召集士兵快一万了!”
“一千亲卫兵已经足够了!”霍天瑞的手指向地图道:“十皇叔,虽然很聪明选择了这个隐蔽的山谷为基地,但是却忘记这个地方天然存在的弊端。除了那个唯一的入口,再无其他入口了。连恒,里说如果将这个入口给封死,里面的人在缺少粮食的情况下,除了死,还有其他选择吗?”
霍天瑞并没有等连恒回答,冷讽道:“除非那些人长了翅膀,从山谷底飞上来。”
“拿着朕的令牌去牵制住霍敛!霍天瑞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制令牌道。
“是!”连恒接过去,转身离开。
“呀。。。”伸手重新关上房门的连恒从那逐渐小去的缝隙里再次望了一眼那将注意力都投放在墙上画的高大背影才关门。
抬首望了一眼那无月的黑幕,连恒轻声叹息:几时皇上才能真正地放下那个已死的傅云杰呢?
烈日当中,苍州的秘密训练基地里此刻正热火朝天的训练里。
砍---收砍虽然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异常的整齐。
双手放置在背后的夜叉满意地望着那简单而整体的动作,满意地望着这些一改以前浮躁之风,变得沉稳内敛的士兵们。
“呜。。。。”随着号角声的响起,终于上午的训练结束了!
士兵开始兴奋地围着自己心中的英雄。
“夜叉大人,你几时教我们太极拳啊?”某个刚进入秘密军队不久的士兵脸上带着期盼道。
“去,你一个才进来一个月的新丁靠一边去。”一个老兵将那个新兵给推开,而后脸上带着献媚道:“夜叉大人,那个我已经完成了通过了初级考试了。几时才能学习太极呢?”
在这里,训练分成三种:第一是初级体能与纪律训练,主要针对新兵。第二种是搏杀技术训练,是教士兵们各种搏杀术。太极拳就是其中的一种搏杀术。第三种是才智训练。这一训练需要士兵识字,会看书。主要教授如何统兵等将领才能学习的本领。当然,要向进入下一个训练,需要通过升级考试。而这升级考试的难度是非常大的。目前进入到第二种训练的士兵也不过百人。至于第三种,也只有两个排长,张宏与李武,当初跟夜叉比赛争夺连长位置的两个壮汉。
“夜叉大人,让我们见识见识太极拳吧!”那个新丁又挤上来大声道。
此言一出,引地那些新丁们马上点头附和。
夜叉也不矜持,爽性地将身上的累赘给脱下,只着荒诞的将领服。
士兵们一看,连忙快速而有秩序地散开,空出一个偌大的空地。
夜叉开始缓慢i演义着太极拳的精髓,红唇轻启将脑中忽然浮现的词给轻念出来: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也,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贯通焉。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是皆先天自然只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秤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既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
士兵吃惊地发现那些本来在半空中漂浮的落叶居然仿佛被吸住一半,紧紧道盘绕在夜叉两手之间。
“轰隆。。。”一声巨响,令本来沉浸其中的士兵疑惑地转首,望向从入口出负伤跑来的士兵。
“夜,夜叉大人,入口被人给用巨石给封死了!”那士兵脸色苍白地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所有士兵的恐慌:他们清楚地知道那个入口时唯一的通道。入口被封死了,就意味着他们要被困在这里。以这里的粮草,只怕撑不了五日。
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仿佛没有听到这个噩耗,仍就自在耍着太极的夜叉。
那仿佛淡定的身影令士兵们的恐惧开始慢慢地沉淀。
终于,随着那集中的落叶四处飞散,夜叉停止了耍太极,抬首望了一眼那已经被封掉的入口,轻声道:“众将士,有没有兴趣去空中一游啊?”
浴火重生 第六章 空袭
霍府霍敛的书房里:
此刻的霍敛正眉头微皱,只盯着眼前高国的地图。
苍州地处高国的最南端,距离地处中部的高都需要大约十天的时间路程,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想拿下苍州附近的州城必须要在十天内完成。
一直潜藏在霍敛心中的野心终于前几日对秘密军队,不应该称为精英军队的阅兵而得到了膨胀。
那井然有序、整齐没有丝毫偏差的动作,那肃杀之气……所有所有的一切让霍敛心血沸腾。如此的军队,完全可以跟天下第一的傅家军匹比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当初汝奴身份的夜叉居然能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将他的那支秘密军队训练得如此神武,拥有了以一敌十的力量。他相信凭借这支精英军队绝对可以拿下苍州附近的几个州城的。
“碰——”的一声,紧闭房门被霍敛的心腹守卫李辛给撞开。
李辛惨白着脸,喘息道:“王爷,训练地的出入口被人给封了!”
“咚——”因为霍敛猛然起身,椅子应声而倒。
高大的身躯立马走到李辛身前,霍敛大手拉住李辛的领口,大声道:“你说什么?”
因为颈部的压力,李辛顿时感到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耽误道:“皇上的亲卫队来了,封了出入口。”
霍敛无力地放开李辛,粗壮的身体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霍天瑞的亲卫队可以匹比傅家军的亲卫队。亲卫队所有的士兵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寻找如此隐蔽的地方,辛苦隐瞒,终究还是白费了。
不,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霍敛猛然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
“十王爷打算去哪里?”屹立于门口的连恒眼如利箭地般的直盯着霍敛错愕的脸孔。
“如果十王爷打算离开这里的话,只怕只能改日了。因为——”连恒从怀中掏出金制令牌道:“因为皇上有令,今日霍府所有的人都不得离开府内一步。违者,当叛国处理。”
如此严厉的话语一出,霍敛的脸色顿时刷白。他知道这是霍天瑞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再不知道好歹,只怕会被就地正法。蓝眸望了一眼,始终将一只手搭在腰间配件上的连恒:只有自己再往前一步,连恒的刀就会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砍来。连恒的武功在高国已经很少有对手了。当然,自己也不是对手。
一边是他的性命,一边是他多年来的心血,此刻的霍敛内心是非常的煎熬的。
连恒从霍敛阴沉不定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忧郁,右手高举,一摆,顿时,庭院里的围墙上出现了二十几个弓箭手。每个弓箭手中的箭都已经上弦了。箭头折射着阳光,显得那样的森冷。
冷汗开始出霍敛的额头冒出。最终,他扯着僵硬的笑容,干笑道:“呵呵,本王正好也觉得今日的身体不舒服,打算在府里休息一天。”说完,霍敛踩着僵硬的脚步转身回房了。
一旁的李辛马上上前将房门给关上了。
霍敛无力地踩着虚浮的脚步,跌坐在椅子。
李辛望着自家王爷如此样子,不忍心地安慰道:“王爷,你不必灰心,说不得夜叉大人有办法带领所有的士兵脱险的。”
本来绝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希望,霍敛抬首仿佛附和般:“对。夜叉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李辛也只能附和地点头。其实,在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在唯一出入口被封了后,要想再出去,难如登天啊!
门外的连恒双手交叉,双耳倾听着里面传来的轻微交谈声,唇边浮现出一丝冷笑:那个地方的地形他曾经看过。四边环山,除非那人会飞,不然不可能逃出生天的。就让他们在那里自欺欺人吧!
连恒收起内心的讥讽,轻靠到旁边的柱子上,一步也不离的屹立在那里。他的任务就是要牵制住霍敛,让他无法出去坏事。
他抬起首,望着已经从红色变成独白的天空:不知道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夜黑风高,月暗星隐。
霍天瑞的亲卫队队长连佑——连恒的弟弟,此刻正双手交叉地轻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锐利的双眸直盯着那被封住的洞口。
连佑带领八百的亲卫兵在这个出入口,为了防止里面的人企图应推开封口的大石。八百亲卫兵分成两班,轮流站岗。
狂风吹拂着那被点燃起来的火堆。火苗乱窜,映得士兵的脸阴暗不明。
“啊——”忽然传来士兵的惨叫声。
“啊——”
“啊——”
……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连佑脸色一变,马上高叫道:“点火把!”
顿时,本来昏暗的四周变得明亮起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已经有几十个士兵中箭倒地而亡了。那些箭非常的准,直入人的身体要害!
顿时所有的人呢脸色一变。如此精准的箭发就是他们亲卫兵也只有少数神箭手拥有。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们连箭从哪里发过来的都不知道。
“搜!”连佑铁青的脸孔。亲卫兵马上出去有序的四散而开,朝那些阴暗处搜去。
但是,却一无所获。
到底这些箭到底是从哪里射来的呢?随着疑问的蔓延开,恐惧急速地滋长。
“啊——”又一个惨叫声响起。
众人的目光朝那不远处中箭的士兵望去。在火光下,半空中,漂浮着一个巨型的球状之物。
“高举火把!”连佑立刻下令道。
亲卫兵们有序地开始跳上一旁的大树上,将火光带领在半空中。
所有的人开始看清楚那个球状之物的真面具:入眼是球状物体上的恐惧的鬼怪样子。这个恐怖的画面令所有的人不觉得暗暗心惊。而且最恐怖地是居然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球状居然遍布整个天空。
连佑比起其他被震住的亲卫兵,要显得冷静。他马上发现那鬼怪的样子只是为了唬人的。真正厉害的是球状物体下面的类似于巨篮子的东西。那里站着三四个弓箭手。那些才是要防备的。而且,他敏锐的发现那些半空中的巨型球体中有一个不一样,采取得是夜叉的形象,而非一般普通的鬼怪。
“啊!”森冷的箭划破了夜空,射中了地下的那些亲卫兵。
“灭火!”连佑果决地下命令道。
顷刻间,底下变得漆黑一片。
站在热气球里的夜叉的眼中闪过欣赏:看来他们的领头很有头脑。懂得避短灭火。这样他们就无法进攻了。不过——夜叉的唇边勾起了自信的笑容:她已经想到这种情况奇[﹕]书[﹕]网,也准备好应付之策。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开始吹起。
“吁——”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隐藏在一颗大树下的连佑双眼微眯,用着武者天生敏锐的视线看着半空中那些巨篮子里的士兵因为这个哨子声而开始有序蹲下,背上披上一个奇怪的东西,而后用力地跳下。
连佑顿时双目大睁,为他们那如同自杀的行为而震惊。他这份震惊还来不及平复,就被那本应该急速下掉的人却在半空中缓慢的下降而再次挑高。这还是人吗?人为何能漂浮在半空中,缓慢下降?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随着空中士兵的降落,其他的亲卫兵也看到了空中漂浮的人。对于超乎常理之物的恐惧,让所有的人都呆愣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那些士兵已经降落在地上时,他们仍就没有反应过来。
正是这份呆愣令所有的亲卫兵遭受了灭顶之灾。那些士兵以鬼魅般的速度各自冲到最近旁的亲卫兵,给予他们致命地一击。那些动作没有丝毫的华丽,有的只是直接而准确的杀招。杀招快得仿佛让那些被击毙的连惨叫声都没叫出来。
亲卫兵被急速的击毙,倒在了地上。
而那些终于反应过来的亲卫兵本想要还击时,却发现自己的武器还没有拔出来,就已经被那些鬼魅般的士兵给坎中要害了。
“啊——”看见自己的手下一个又一个的给杀死,连佑悲痛地大喊一声,抖动着手中的长刀,朝那些敌兵砍去。
连佑身为亲卫队的队长,武艺自然了得,所过之处,横躺着尸体。他的目标是那个降落在不远处小山丘上那脸带夜叉面具的男人。他敢肯定这个男人就是这些敌军的领头。
站立在山丘上的夜叉墨绿色的眼眸直盯着那急速朝这边靠近的男人:这个男人不简单啊!不仅拥有冷静的头脑,果决的判断力,最重要的是那一身的拼死勇气。
“张宏,你觉得自己的武艺不起那个男人怎么样?”夜叉并没有因为连佑急速地靠近而有丝毫的动摇,反而淡定地问着身旁的男人。
张宏望了一眼那个男人,转身恭敬地道:“我能杀得了他!”
“不。我要得是活捉,制伏!”夜叉转过身,墨绿色的眼眸直盯着张宏道。
张宏挺了挺胸膛保证道:“没问题。”
“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精英兵的厉害吧!”墨绿色的眼眸再次调回那个勇猛的男人身上。
“是!”张宏脸上闪烁着武者的兴奋,分身而去。
铃:最近工作比较忙,经常加班,回来都九点多。以至于拖到现在才更新,抱歉。
浴火重生 第七章 他到底是谁?
本来正急速挥舞着手中的刀的连佑因为突然而降的张宏而停止了动作。他缓慢地站起起身,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男人。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夜空中散发着紧甭的气氛。
张宏兴奋地在那里坐着关节运动,粗声地道:“小子,看你的功夫不弱。待会儿记得要撑久点。不然,夜叉大人会看不出我最近功夫了不少。”
那轻蔑的语气,那仿佛一定会将自己击败的理所当然令连佑感觉到被侮辱了。连佑开始凝聚真气到手掌,身形一闪,瞬间就出现在张宏眼前。而后那带着千斤之势的刀已经砍向了张宏。
张宏也并不躲开,屹立在那里。
眼看着那凌厉的刀面就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张宏粗壮的身体忽然一个急速后倒,让那刀扑了空。他倒地的瞬间扣住了连佑的衣领,粗壮的大脚急速伸起,顶住连佑的腹部,一个用力,将连佑给摔飞出去。
由于张宏的脚力本来就惊人,被踢飞的连佑连飞了几丈远,最后撞到了一颗大树干上。
“呕——”激烈的冲击令连佑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移位般的痛苦,血气翻涌,嘴角溢出了血水。
连佑按着胸口,苍白的脸色,艰难的站起身,强压下再次涌上来的血气,冷声道:“为何你会使太极与柔道?!”方才这个壮汉击败自己的招数明明就是傅家军才会的。那样熟练的手法显然那个壮汉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训练。对于太极拳与柔道,身为皇上亲卫队的自己也曾经研究过。柔道还好,掌握不难,但是太极的奥秘深奥,没有人专门指导其中的窍门的话,只怕无法掌握其中的精髓。而太极拳更是被认为傅家军的秘密功夫,只有那些为何这个壮汉会使?
“我们夜叉大人教的。”张宏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视线调向了远处的山丘上的带着鬼面的夜叉。
连佑吃惊地转过首,望着远处的山丘上的那个一直观望这里的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太极拳与柔道?
“小子,你看哪里?”如铁的拳头朝连佑身上招呼去,逼得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会,全心应付。
墨绿色的眼眸直盯着底下相互打斗的两人。唇边勾起了笑容:张宏最近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啊!看来,很快会见分晓了。
“碰——”的一声,连佑再次给踢飞,倒地。这次,他却无法在爬起来了,只能半撑着身体干呕着。
“夜叉大人,我完成任务了!”张宏脸上挂着得意地大声道。
夜叉满意地望着几乎给控制住的所有敌军,手高举,轻柔地声音飘荡而出:“敲开封口!”
随着一声令下,精英兵们迅速地拿起工具朝那块封住出入口的大石走去。
夜叉慢条斯理地走下山丘,朝仍就固执地半撑着连佑走去。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那个明显因为身受严重内伤而苍白了脸色,却又固执地强撑着的男人道:“你是何人派来的?”
连佑冷哼地半转首。
一旁的张宏见他对自己心中的英雄如此不敬,上前用力地踢了他一脚,恶声恶气地道:“小子,在问你话呢?哑了?”
“呜——”本来就身受重伤的连佑因为张宏没有放轻的脚力而再次吐血。
“够了!”夜叉见不得如此的人才就这样死了,出声阻止道。
她微抬首,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轻声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你们应该是皇帝身边的亲卫兵。”
她再次将视线调回了连佑吃惊的脸上道:“看来,这里已经暴露了!也是到了时候面对了!”
张宏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夜叉大人,你真的打算如此做?”
“张宏,你会愿意跟着我吗?”夜叉转首面向他。
张宏的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容道:“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再是一条好汉!”
“你们可愿意?”夜叉提高声音对着其他精英兵说道。
“我们誓死追随夜叉大人!”洪亮而整齐的喊声震动了整个树林。
目睹这一幕的连佑神色复杂地望向身旁那挺拔的身影:这男人拥有为将者都想要的那种令士兵誓死追随的人格魅力。
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动容,她强压下内心的感动,高声道:“好!我们出发!”
“出发!”精英兵们齐声高喊道。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很静很静。
但是,此刻的霍天瑞却丝毫没有一点的睡意。他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走动。那焦躁的影子在烛光的衍射下投射在窗户上。
房外的连恒仍就双手交叉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脸上只有冷漠。
“啊——”忽然传来的惨叫声令他马上转过身,只见他带来的亲卫兵已经被射杀了几十个人。
很多士兵从墙上翻下。借着庭院里的灯笼散射的烛光,他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那些士兵军服上绣着的一个“精”字。
“碰——”的一声,庭院里一直紧闭的大门被人给撞开了。很多的是穿着同样军服的士兵冲进来。
冷汗开始从额头冒出。谨慎地隐藏在那个粗柱后的连恒紧握住腰间的配刀,视线在急速地搜索可能突围的方法。
搜索的视线很快停住了,落在刚进来被人拥护着的一个带着鬼面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这些士兵的领头。他屏息等待着,等待那个男人走进的机会。
近了,再近点。连恒直盯着那急速走来的身影。可以了,他的眼中闪过精光。身影急速地窜出,挥动着手中的大刀,一下子击毙了拥护那个男人的右身边的士兵。而后他的大手伸出将那个男人给抓住,大刀马上架在他的脖间。
“夜叉大人!”众士兵被这一突发状况给骇住了,连忙大声叫到。精英军里所有的士兵都是知道夜叉大人没有内功。
“小子,快放了夜叉大人。不然,老子将你千刀万剐!”张宏虽然已经手心冒出来了冷汗,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威胁地道。
连恒的唇边勾起了讥讽,冷声道:“相信我,我的刀绝对快过你!不想他死的话,都退下!”
精英兵们不得不后退。但是,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夜叉大人分毫。
连恒的主要注意都放在了身前的那些精英兵,尤其是浑身肌肉紧甭,散发着肃杀之气的张宏身上。对于手中挟持之人,他倒是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因为方才他扣住这个男人手腕时,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内力。虽然有点好奇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人居然可以成为这些精悍士兵的领头,但是最重要的他擒住最有价值力的人物了。
“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退下!”连恒故意将刀跟脖子的距离拉近,高声威胁道。
“咚咚咚——”精英兵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手中的武器给放下,缓缓地后退。
连恒见状,一直紧甭的心也就稍稍放下。这一心态的变化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墨绿色的眼中极快地闪过精光。
夜叉忽然左肘以极快的速度对着连恒的胸口给予一击。
胸口忽然传来的巨痛令本来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本能的下移。
夜叉抓住这一自然反应的瞬间,双手扣住他的手臂,一个漂亮的弯腰,将连恒高大的身躯给摔飞出去。
“碰——”的一声,连恒跌倒在地上。
但是,毕竟夜叉没有内力,所有的招式杀伤力有限。连恒很快就能爬起身,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十几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连恒不是那种莽撞的人。既然已经被擒,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斗争了。只是双眼紧盯着那个以柔道将自己给摔出去的男人,冷声道:“为何,你会使柔道?”
连恒并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一直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霍敛一脸欣喜地走出房门,快不走向夜叉,兴奋地道:“夜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墨绿色的眼眸冷淡地望着那兴奋的脸孔,轻声问道:“王爷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望向连恒的蓝眸中闪烁着杀机:“霍天瑞这次派来的所有的亲卫兵一个都不能留。”
霍敛将视线调回到夜叉身上,蓝眸里闪烁着野心:“显然霍天瑞已经发现了精英队的存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我已经算计好了。凭现在精英队的能力,绝对可以拿下苍州附近的几个州城。但是,我们就有实力跟霍天瑞抗衡了!”他相信只要有夜叉,只要有精英队,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就能实现了。等他成为君王的那一天,他会让夜叉成为自己的皇后的,虽然夜叉只是女人,但是她身上那令人惊艳的才能令他无法对她放手。
“王爷,如果拿下了那些州城,你可曾想过如何治理,如何让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好呢?”墨绿色的眼眸直入那双充满野心的蓝眸。
“本王会让那些贱民有口饭吃的。”霍敛的语气充满了自以为是的豪气。沉浸在未来想象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精英兵脸色瞬间刷青,也并没有注意到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的失望以及坚决。
浴火重生第八章背叛
“夜叉,你快让人将这个男人以及所有的亲卫兵都给杀了!”霍敛自然地指示道。
夜叉半转身,不再看那一脸得意的霍敛,大手一摆,张宏粗壮的身体开始迈出。
霍敛以为他是要动手去杀连恒他们,脸上的得意更深了。
但是,张宏的脚步却一个急转,走到他面前,冷声道:“王爷,请跟我来!”
“干什么?”霍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蓝眸里盛满了疑惑。
“去一个清幽的地方,好平息你的野心!”夜叉转过身,墨绿色的眼眸中带着坚决道。
此刻的霍敛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粗壮的脸孔顿时因为气愤而涨红道:“夜叉,你打算背叛本王?!”
“是!”她并没有否定,反而平静地回答,仿佛在回答天气状况般的平静。
那平静的语气更是激怒了霍敛。他的音量再次提高道:“夜叉,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本王赐予的?”
“确实,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因为王爷。但是……”她抬起首,眼眸直入那盛满怒气的脸孔,闪烁着自信道:“但是,即使没有你,我也一定会有今日的成就。”
“请吧!王爷!”张宏再次出声提醒道。
“张宏,你难道忘记了是谁招你进精英兵的吗?是谁让饿死的你得到一口饭吃的?”被驱逐的霍敛愤怒地大声呵斥道。反了,反了这些贱民都反了!当初要不是他收留这些贱民,招他们入伍,给他们一口饭吃,只怕他们早就饿死了。
“确实当初是王爷给了我一口饭吃。但是,王爷可有当我们是手下?王爷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人来对待。王爷只是把我们当成杀人的工具!”张宏冷声回道:“但是,夜叉大人却把我们当朋友,当兄弟。她会关心我们一家大小,会想方设法地提高我们家人的生活水平。”
此言一出,精英兵望向霍敛的目光变得异常的冷漠。
那冷漠的目光如油一般浇在了霍敛的怒火上。他高声道:“你们知不知道夜叉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你们背叛本王吗?”
霍敛的手豁然一愣,直指着夜叉的背影高声道:“夜叉不仅是个女人,更是本王从汝奴营里带出来的汝奴罢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愕然:毕竟之前精英兵对于夜叉的认识一直以为他是本王从傅家军里得到的秘密人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心中的英雄居然只是个女人。
已经被人捆绑在住,压制着连恒也吃惊地望着那带着鬼面的男人:如此果决,被士兵拥戴的男人居然是个汝奴?!在他的印象中,这普天之下,能拥有如此绝对的人格魅力,让人不去顾及性别的人只有四年前就死去的北将——傅云杰。
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清楚的寂静蔓延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张鬼面上。
墨绿色的眼眸中并没有出现身份被人揭穿的慌乱,反而还是一如方才的淡定从容。
那份从容让所有的人都觉得霍敛方才的言论纯属诬蔑。拥有惊艳统兵才能的夜叉大人怎么可能是个汝奴呢?不可能的!
士兵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霍敛身上,只是这次质问一直没有背对于霍敛如此诬蔑自己心中英雄的轻视。
那轻视令霍敛的怒气再次串起。他高声质问一直没有背对着他的夜叉:“十四,你敢不敢拿下面具让所有的人看清楚?”他不在称呼她为夜叉,而是用汝奴的编号称呼她。
一直背对着他的夜叉仿佛没有听到霍敛的怒喊声,背影仍旧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忽然从房内出一个黑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锋利的刀面已经直朝后夜叉的后脑砍去。
身体本能的警觉反应令夜叉往前大迈了一步,逼开这个攻击。
张宏率先反应过来,飞身朝忽然出现的李辛发动进攻。
以前的李辛在秘密军队里属于身手最好的人,因此才会别挑选出来成为霍敛的贴身保镖,但是经过夜叉一年来对于精英队的训练,以目前李辛的身手最多达到中等。而现在已经成为精英兵第一高手的张宏要击败李辛是轻而易举的。
不到一刻钟,李辛就被击倒在地怕不起来了。但是,他面向地面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目睹自己最得意的守卫被人击败,霍敛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嘣……”随着轻微的线断裂声的响起,夜叉脸上的那张鬼面具终于随风飘落。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夜叉脸上面具飘落在地,霍敛唇边浮现出得意,高声笑道:“十四啊,十四,即使你在想隐瞒自己卑贱的身份,也没用的。各位,看清楚你们所谓的好将军,好大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清楚……”
霍敛的话因为那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人转过身来而愕然停止:本以为会见到一张黝黑丑陋的脸孔,但是,那却一张英气俊朗的脸孔,一张分不清性别的中性脸孔。
因为夜叉忽然转过身,连恒也见到那张英气的脸孔。他猛然双眼大睁,脸上充满了吃惊:傅云杰?!那张脸孔分明就是傅云杰!除了眼睛的眸色不一样!但是,不会错的!眼前这个人就是本已经在四年前死去了北将傅云杰!同样如此的果决,同样如此的统兵魅力,还有那些士兵所使的太极与柔道,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她就是傅云杰!
相对其连恒的震惊,霍敛只能用吃惊来形容:他是谁?这个男人是谁?十四应该有一张丑陋黝黑的脸孔的?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撼,他忽然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十四呢?十四到底去哪里了?那个汝奴十四到底去哪里了?”难道很早以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取代了十四,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夜叉会忽然叛变。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霍敛,蓝眸中的愤怒更甚,同时也变得警惕万分:“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这里的?十四是不是早就被你给杀了?”
夜叉轻叹一声:“王爷,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那熟悉的声音令霍敛的脸上充满了怀疑,这份怀疑很快就被否定所取代:“不可能,你的容貌跟十四根本就不一样?”
“是啊!确实不一样了!不过,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夜叉的脸上充满了感叹。大约在半年前,她忽然发现在即的脸侧的皮卷起来的,本能的伸手沿着那卷开的部分去撕,结果出现这张英气俊美的脸孔,这张熟悉万分的脸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马上就断定这张脸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对!我就是十四!”夜叉并没有否定,而后清楚地回应着。
倒地的李辛眼中闪烁鄙视:看来夜叉只是个愚蠢的人。虽然,他也诧异于自己使力用力风将那系面具的绳子给弄断那张英气俊朗的脸孔,但是,夜叉居然自己承认就是汝奴十四。那些心高气傲的精英兵能容忍自己的夜叉大人居然只是个汝奴的事实嘛?愚蠢!李辛眼中的得意被一双清脆的声音打断:
“兄弟们,你们介意我是个女人吗?”
如此的问话一时间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忽然回答。寂静再次蔓延开。
哼!精英兵们能不介意吗?霍敛与李辛因为这个想法儿暗自在心里冷哼。
而连恒则没有丝毫的诧异:因为他早已知道答案了!以傅云杰的人格魅力,那种超越性别的人格魅力,让人无法去介意她的性别的。
“那个夜叉大人以后还会陪我们这些兄弟切磋吗?”张宏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略显不自在地问。
红唇边勾起了豪气的笑容:“当然!”
“兄弟们,听到了没有!”张宏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高声道。
“听到了!”那些精英兵们释然地笑道。
“你们不介意自己的将军是个女人?”霍敛难隐内心的疑惑,吃惊地问道。
张宏好像要代表众人将心声给说出去一般,高声道:“女人又怎么样了?夜叉大人还是夜叉大人。不管她是谁,在我们的心中她就是那个带领我们进步,给予我们关怀的夜叉大人。这就足够了!”
“对。足够了!”其他的士兵纷纷出声附和!
听到此言的夜叉眼中闪烁着动容:虽然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一班兄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与性别被人揭发而背叛自己,但是亲耳听着他们如此真诚而信任的话语,内心海华丝激动万分的。这就是她辛苦培养的精英兵。
望着那张陌生英气俊美的脸孔上的动容与骄傲,望着那些精英兵脸上的信任,霍敛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的人格魅力可以超越性别。
浴火重生第九章解放
皎洁的月光透过着那微笑的窗口,投射入精英兵的某处地牢里。
沐浴在月光中的连恒抬首望着铁窗外的一轮明月,内心充满了激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趟苍州之行居然会有如此的收获。傅云杰,那个才华横溢、让皇上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傅云杰居然没有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根据他们的对象,他很容易就猜出了一个大概:傅云杰当初被人易了容,也失去了记忆,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为了汝奴十四。后来霍敛发现了她的才能,让他以夜叉的身份秘密训练自己的私募军队。但是,霍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驾御不了她。毕竟,北将又岂是一般人能驾御的。
目前,他并不打算告诉夜叉她真正的身份。他必须想方设法的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皇上知道才行。但是,他要如何才能传递消息呢?
“呀……”的一声,一直禁闭的铁门被人打开。仍就带着鬼面具的夜叉迈步走了进来。
连恒并没有因为因为那在淡淡的月光中显得那样诡异的鬼面以及夜叉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给吓到,只是平静的面对她。
墨绿色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惊光,滑冷而低沉的声音在这件简陋的牢房里荡开:“连恒,霍天瑞的御前带刀护卫,亲卫队的第一高手。我有没有说错啊?”
连恒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人揭穿而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冷静地道:“夜叉,你的目的是什么?”
墨绿色的眼眸直入连恒的眼中,而后转首望着铁窗外的那轮明月,轻声道:“连恒,你有没有觉得高国是个很怪异的国家?”
“怪异?”本以为夜叉会讲些什么的连恒被这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问到给问到了。
“高国为何要如此的打压女子,剥夺她们的权利……”话到最后,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那种对如此不公事情的憎恨。
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厌恶与憎恨,他马上感到释然:这是傅云杰骨子里的正义感在作祟。当初能那样傲然当着景国文武百官的身份承认自己的女子身份,就可见她那骨子里对男女平等的意识有多强烈。
“我可以放你一个人回去。你去告诉霍天瑞如果想要那些亲卫兵平安回去的话,那么就让他批准苍州的独立。当然,苍州仍然每年都会缴纳税银,对外的名义上仍就属于高国的一部分。但是,苍州所以的一切有我说了算!”这就是她的目的。她想要得到一个平台,一个给她扭转这个奇怪现象,给苍州女人一个扭转命运的机会。
“你不怕皇上听到如此无理的要求,发动大军来踏平苍州吗?”连恒将心中的疑惑讲出来。
“踏平苍州?!”红唇边勾起了讥讽:“莫要说现在的霍天瑞应该忙着应付景国的大军压境,就是他真得派了大军到这里,我也有办法击退!”话到这里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
这份自信让连恒心折:这就是北将傅云杰。即使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记忆,那内在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的。
“好!我答应你!”连恒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她。因为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
当朝霞才染红天空时,汝奴营里已经出现了活动声音了。身穿褴褛的汝奴麻木地在工地上进行这那粗重的活。
“快点,三十八,你居然敢偷懒!”
“动作慢腾腾地,想要找打吗?”
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驱赶着那些汝奴快快行动。
“咚……”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忽然倒地。
近旁的看守士兵见状马上快步走过去,大声吆喝着:“装死,给老子起来!听到没,起来。”说着,他手中的鞭子不客气的挥舞下去。
凌厉的鞭子很快就划破了那本来就残旧不堪的衣服,深入肌肤,划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面对如此情况,其他的汝奴脸上除了害怕就是冷漠。
那士兵见那个女人明明因为鞭打而疼痛的微微抽搐了,却还是没有爬起来,心中的怒气更甚了,用更大的手劲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眼看着那个女人的背上就又要出现一道血痕了。这时一个人影飞身而来,一把抓住了那条充满破坏力的鞭子。
那士兵本想破口大骂这个胆敢出来捣乱的人,但是入眼地那张鬼面具令他顿时愕然。
“哒哒哒……”随着脚步声的传来,几十个精英兵已经将这个汝奴场给团团包围住了。
这里虽然也有几十个看守的士兵,但是都是那种欺善怕恶的无胆之徒。他们马上感到了精英兵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不自觉地相互靠拢。
王庆,这个汝奴营的负责人,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微微颤抖着肥硕的右手直指夜叉,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何人?居然胆敢私闯汝奴营!”
他的问话才刚完,就被张宏给一拳打飞了。
“他xx的,你居然敢对夜叉大人如此的无理,不想活了!”张宏粗着声音恶声恶气地道。
那些士兵见跌倒身旁翻白眼的王庆给吓得更是紧靠在一起发抖了。
“你们谁要还意见?”张宏大手一指,粗声高喊道。
此言一出,顿时那些士兵各各脸色发白直摇头。
见到满意答案的张宏这才转身对夜叉恭敬地道:“夜叉大人,已经没有问题了!”
红唇微敲:这个张宏还是那样的粗鲁直接。但是,她却不介意。有时,这样的办法才是最快最直接的达到目的。
随着夜叉的大手一挥,精英兵快速而有秩序地将那些看守士兵给捆绑起来,押送离开。
夜叉这才顿下,扶起方才被打伤的女人,关怀地问:“你怎么样啊?”
那个女人转过身,一见到那张鬼面,以及夜叉身上散发着军者的肃杀之气,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颤抖地着那干裂的唇求饶道:“求,求求兵爷放,放过小奴!”
此言一出,本来就会被精英兵给吓破胆的汝奴们争先恐后地下跪磕头道:“求求兵爷放过小奴!求求兵爷放过小奴!……”
夜叉伸手去扶那个受伤的汝奴道:“你们快起来,快起来啊!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但是,她才刚扶起那个,另一个就又跪下了。【奇书网﹕】
那从小就深刻在她们内心的奴性让夜叉又感到挫败极了。望着那一张又一张没有自我的脸孔,一股怒气在她的心中盘旋。
夜叉豁然起身,举起自己腰间的配件朝着旁边的一个细柱砍去。
“碰……”柱子倒地的声音顿时镇住所有只知道磕头的汝奴,她们皆脸带恐惧地望向带鬼面具的男人。
“谁再磕头,马上拖出去砍了!”夜叉高声喊道。
此言一出,那些汝奴脸上的恐惧更甚了,但是没有人再磕头了。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手握她们性命的夜叉身上。
终于场面安静下来了。夜叉松了口气,高声道:“各位,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相反的,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以后,你们呢将不再是汝奴,以后你们自由了!”
预期的欢呼声没有出现,预期欣喜的表情也没有出现。汝奴们除了脸上表现出一丝震惊,更多是无法理解。
感受到场面一下子冷掉的汝奴五十六大着胆子出声道:“那个大人,小奴即使离开了汝奴营也无法活下去啊!”
夜叉这才想起高国有一条绝对歧视与迫害女子的条例:所有的人都不得雇用女子。因此,女子唯一的出路就依附男人或者进入汝奴营。至少,她们还能有口饭吃。
夜叉高声道:“放心,从今日起在苍州内,所有的女子都可以得到跟男子一样的权利,可以找到一份活干。”
看着那些因为张宏的凶恶相而缩在一起,害怕的样子,夜叉也只在内心叹息:这就是高国深植在女子心中的奴性。不是那么容易就根除的。她现在所要做的是一点一点地挖去她们的奴性。
夜叉手一伸,到了领口,解开了那裹身遮住身型封闭行外套。
随着那外套的落地,一副玲珑有致的女子身躯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汝奴皆双目大睁地直盯着眼前这具女子的身形。
清脆而高亢的声音传来:“我,夜叉,精英兵的将军是名女子。”
听着那清脆而又自信的声音,汝奴那颗本来冷漠、麻木的心出现了裂痕,眼前这个明显是那些所有士兵的将军之人居然是个女子,是女子。
“谁说女子一定要成为生产工具的;谁说女子一定要依附男人生活;谁说女子不能跟男子一样光明正大地生活。今日,我夜叉就好为高国的女子开个先例。从今日起,苍州内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找到工作,女子也成为正妻。”
那仿佛宣誓般的高亢声音如春风般吹进汝奴们那颗麻木的心,将追求平等幸福的种子悄悄地植入她们心中。
那一日,苍州内所有的汝奴营被废除。
那一日,苍州的第一部关于男女平等,重申女子权益的州法诞生。
那一日,高国的女性第一次看到黎明的光亮。
浴火重生第十章欣喜若狂与空虚
朦胧的月色笼罩在高国的皇宫御书房里。
霍天瑞正端坐在龙椅上,蓝眸直盯着现在这个天下的格局。现在的局势真是越来越不明朗了!尤其是景国,最近频繁地高国发动进攻。
根据他派到景国,一直潜伏的探子回报。范阳澈已经成为暗帝了。现在的范阳澈真得让人无法想象他曾经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南相,至少以前他表面上是那样的人。
年前,范阳澈居然对外宣称景国皇帝病中,他来充当监国的事情,可以成为真正的掌权者。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景国的皇帝。但是,高国就有多了很多麻烦了!
年前,景国频繁地对高国发动进攻,让现在的高国财政已经出现了问题了!打仗就像烧钱。他得想想办法,得到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
现在的傅国可谓三国之间最安全的地方。傅国的国土比起高国来,只有五分之一,比起景国也只有六分之一,但是确实两国最安全的地方。傅家军的神勇让曾经吃过一次打败战后的景国再也没有发动第二进攻了!而他因为那里曾经是云杰全心守候的地方,因此,在傅国停止对高国国土的并吞后,他就没有再打算去夺回曾经被夺走了五个州城了!一方面,那五个州城是高国最贫瘠的州城,另一方面他不想跟云杰一手培养出来的傅家军交手。
“碰……”的一声,大门被人给撞开。
寂静的夜这声音显得那样的响亮,令霍天瑞眉头微皱。抬首,入眼是连恒那张苍白却又激动的脸。他很快就注意到连恒脸上的苍白是因为受了内伤!
大步迈进。霍天瑞马上扶住已经脚步有点虚浮的连恒。
连恒脸上浮现出欣喜道:“圣上,臣见到傅云杰了!”
蓝眸猛然大睁,本来扶住连恒的双手改为抓:“你说什么?”
虽然手臂因为霍天瑞没有放松力道很疼,但是连恒还是笑着道:“圣上,臣在苍州见到了傅云杰!”
“云杰明明已经、已经死了!”本来充满光亮的蓝眸瞬间黯淡下去了,抓住连恒的手也松了开:“你应该是看错了!人有相似嘛!”
“不,圣上,臣绝对没有看错!”连恒马上解释道:“虽然现在的傅云杰眸色不一样了。但是,那惊才绝艳的才能,那狂妄的气质,普天之下,除了傅云杰再无第二人了。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这话点燃了霍天瑞本来失望的心,蓝眸带着不确定性问题:“你、你见到真是云杰?”
“对,就是傅云杰!”连恒用力地点头道。
而后,连恒开始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霍天瑞竖起耳朵,就怕听露其中一个关键环节地仔细地听着。蓝眸中本来来的失望逐渐消失,被狂喜所取代。
终于,连恒陈述完了。
霍天瑞马上道:“连恒,我要马上去苍州!马上!”他激动滴连自称都错了。
连恒苍白地脸上浮现出笑容道:“圣上,臣衷心地希望能安排好一切的事情再去苍州!”
霍天瑞这才想起边境跟景国战争的事情,霸气的脸孔上充满了挫败,不干地道:“连恒,你马上去通知影子准备。最迟后天,朕就要启程去苍州。”天,他好像马上就启程去苍州。他好像见到云杰!
“是!”连恒转身道。
“记得先去太医院里看看。”身后传来的声音令连恒的身躯一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感动。而后,他继续迈步离开。
终于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霍天瑞一人。蓝眸中闪烁激动:
云杰不但还活着。最重要的一点,她忘记了所有的阳澈一切。这就说云杰忘记了范阳澈,忘记了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所有的一切将重新开始。这可能是老天给他的一次重新得到云杰的机会。这次,他说什么再不会放手了!再他得到云杰前,他必须让所有人尤其是范阳澈不知道这个消息。同样朦胧的月光倾洒景国的暗帝颠。暗帝的宫殿已经不想以前那样,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夕阳的宰相府合平了周围的府邸,建成了堪比皇宫的暗帝颠。
“呵呵,暗帝颠下人家!”一个妩媚美丽的女人如蛇般地缠绕在半靠在那张足以容纳十人大床的俊美男人。
媚姬的眼中充满爱慕地望着那冷漠却异常俊美的男人:不管看几次,暗帝陛下的俊美都让她只觉得呼吸困难,移不开眼。即使那头白发在她的眼中,也显得那样的漂亮柔顺。她只是那些为了惧怕暗帝陛下,想要笼络暗帝陛下的那些官员送给暗帝陛下的礼物。来到暗帝府已经快一个月了。在这个月中。她除了能跟自一样被送来的女人那样远远地看过暗帝陛下外,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过暗帝陛下了。奇怪的是,她发现那些女人从来没有一次被暗帝临幸过。那些姐妹都已经在私下里偷偷议论暗帝陛下可能“不行”!但是,她却不那么认为。暗帝陛下一定觉得没有看上眼的。
幸福是要自己地去争取的。因此,在昨天,她花钱买通了府里的一个仆人,终于知道暗帝陛下每个月的今天晚上会去竹园。
因此,她才精细打扮自己,特地穿上那条精致美丽的旗袍,大胆在竹国小径旁,以竹为支柱,跳起那自己学习了一年的钢管舞。
感受到暗帝陛下那双痴迷的目光后,她知道自己唱功了。
此刻,她正躺在暗帝怀中等到在他的宠爱,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范阳澈如墨地黑眸冷冷地望着眼前这张美艳的脸孔,望着那半抬首等待自己去吻的红唇,一股没有来的厌恶涌上来。奇怪,方才看到这个女人跳舞时,他明明觉得很美很熟悉。为何现在觉得非常的厌恶。
有时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何对于女人他就提不起一点兴致来。曾经,他也试过去抱那些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才贴上来,一股恶心感与罪恶感就袭上来。他的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好不客气地将趴在身上的女人给推开了。
媚姬见他一直没有反应,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点。她微抬起首,将红唇印在那性感无比的薄唇上。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范阳澈忽然感到唇边的压力,脑中急速地闪过一句话:
“澈,我可要警告你,你的唇,你的脸,你的身体,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要替我守护好哦!不然,就有你好看!”
双手急速地一推,将身上的媚姬给推开。
“哎呦!”由于范阳澈没有控制住力道,媚姬给退下了床。
美艳的脸上带着委屈地抬首,她本想撒娇,但是,入眼那张阴霾的脸孔令她只觉得害怕。
“滚……”森冷地声音在房内挡开,吓得媚姬连忙慌乱地起身离开。
范阳澈眉头紧锁,黑眸带着厌恶,手不自觉的由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方才被吻过的双唇。回身惊觉,他又拿了手帕在擦嘴巴了吗?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好像都这样,无论是谁吻他脸、唇……他都习惯性的会拿手帕擦去。
该死的。没有来对自己这种怪异行为的厌恶,他挫败地将手中刺眼的手帕给丢掉。
无力地倒在那张柔软宽大的床上,望着顶上,一股没有来的空虚袭上心头。右手不自觉地伸手专注胸口,他总感觉心好空好空。那股空虚有时令他只想发泄。
他总感觉仿佛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自己给忘记了。是谁,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跟他以前失去的记忆有关?难道……手一抬,抓起垂落在肩上的一束白发……难道跟他的一头白发有关?但是,应该不会这样的人存在。父亲应该不会骗自己的。父亲告诉他当初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不仅白了一头的黑发,而后失去了记忆与功夫。
一切从零开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直盘旋在内心,无法驱逐的空虚。那空虚令他脾气变得暴躁。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范家需要一个继承人。如果他一直不去碰女人,范家就会绝后。而且,父亲那里也交代不过。
一年前,父亲为了能让他恢复功夫,不惜将一身的内功都传给了他。没有内功的支持,父亲一直的内伤落下的病痛就一直折磨着他。因此,父亲才将暗阁交给了他。他从成为暗帝的那天,就对着父亲发誓一定会将暗阁壮大,一定会实现范家历代先祖的愿望。
现在,他已经了大半了。现在的他已经掌握了景国的一切,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了。
但是,为何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开心,那股空虚反而更甚了。
转首望着那半开的窗户,范阳澈只能无声地叹息:看来,今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了。
浴火重生第十一章你是我爹爹
夏天的中午时的闷热,景国的官道上变得人流转少。偶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哒哒哒……”暗帝专用的黑色华丽马车远远地驶来,更是让行人消失地干净。
对于这位暗帝陛下,景国的百姓心中是充满畏惧的。毕竟,最近这一年里,暗帝独断与残暴让他们心惊。
舒服地靠在马车里的范阳澈正剑眉微锁,仿佛印证天气一般,一般烦问充斥着内心。而在他眼中显得那样狭小的马车令那段烦问更甚了。
“停车……”那般仿佛让人喘不过气的烦闷令范阳澈终于开口道。
“吁……”随着车夫的叫声,马车停了下来。
“呀……”他马上推开车门,下了车。
景影,历代暗帝的贴身护卫马上迎上去,准备跟过去。
范阳澈大手一摆道:“本帝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最近有很多人想对暗帝陛下不力……”景影担忧地道。
黑眸里射出冷箭让景影硬生生地吞下了下面的话。
范阳澈不再理会他,在景影为难的目光中,毅然转身离开。
中午的百花阁大门紧闭,丝毫不见夜晚的繁华。
一直漫无目的范阳澈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百花阁门前。剑眉紧皱:对于模糊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一个身穿旗袍的妖娆女子正在大胆地跳着这几年流行的钢管舞。但是,他却无法看清楚那个女子的容貌。
他开始凝聚精神,打算好好的回想,看清楚那个女子的容貌。这时一个突兀的稚嫩声音传来:
“听到,以后本少爷就是呢们的老大!”
那明显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充满了狂妄,令他好奇地迈步朝那个发生源走去。
在百花阁的后巷内:只见一个衣襟褴褛,个头大约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背对着他,正对面前的三个明显大于他的三个小乞丐树起小手指,用清脆而稚嫩的声音讲道:“放心,以后你们跟着本少爷保证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本少爷的爹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南相哦!”
黑眸中闪过愕然:“虽然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他还是知道以前他曾经是景国的南相。他有儿子了?”
这份错愕令他加快了脚步朝那个小男孩走去。
“不过,本少爷没有兴趣继承父业,本少爷的理想是要成为洪七公那样的丐帮帮主!”话到这里,稚嫩的声音充满了豪气。
“那个、老大,洪七公是谁啊?”其中一个乞丐弱弱地问道。
小手本来打算不客气地朝那个发问之人扣去的,他伸出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太短,那个人长得太高,而后小手曲曲改成招收,让那人弯下腰,而后小手不客气地朝那人的头上扣去,鄙视地声音传来:“笨啊!南带北丐中的北丐洪七公都不知道。你太落伍了!”
那个被口头的人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非常委屈地道:“小的只听说过南相北将!真得……”
那人的话因为忽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而停止了。
三人目光在接触到高大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的范阳澈后,皆呆愣住了。只是那呆愣中夹杂着吃惊。
“那是你孤陋寡闻!”小手再次树起,左右摇摆。
见这么本来的三位铁杆粉丝居然呆愣在那里不应和,目光直放在他身后。
小男孩疑惑地转过身。
紧张!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地紧张,令范阳澈很是疑惑。毕竟,面对满朝文武,他都是从容的。为何此刻面对着即将转过来的孩童只觉得万分紧张。他紧张地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会错过一般。
终于,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入了他的眼。黑眸陡然大睁:因为那跟自己非常相亲的脸孔,那仿佛是自己缩小版的脸孔。
这是他的儿子!虽然他的记忆中没有印象,但是他可以马上肯定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不仅因为那跟自己如此相像的容貌,更是那充斥着心中的亲情。
小男孩也歪着脑袋,刹是非常可爱滴打量着眼前的范阳澈。那双同样黑如墨玉的小眼眸也盛满了疑惑。
小唇开启充满了着疑惑:“爹爹,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那声“爹爹……”令范阳澈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强压下,想要一把将这个家伙给抱在怀中的冲动,他顿下身,慈爱的摸着小男孩地柔顺黑发,轻柔地道:“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爹爹呢?”
小手指向他的脸,小帅脸洋溢着自信与狂妄道:“因为你有一张跟我一样帅的脸而后……”小手换了一个方向,直向了范阳澈无名指望:“而且,你手上有一个跟我一样的戒指哦!”说着,另一只小手伸到衣领里。一个折射在阳光的银戒出现在眼前。
黑眸吃惊地大睁。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戒指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戴着。他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个戒指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的。因此,四年来,他没有一天脱下来。
范阳澈眼中的吃惊被忽然扑过来的小小身影给打断了。
“爹爹,怎么从来不来见思澈呢?思澈好想爹爹哦!”那撒娇中带着浓浓的依恋与委屈的语气令本来大睁的黑眸放柔。
大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小人儿,范阳澈温柔却有哽咽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
小人儿伸手推开了范阳澈,一改方才的委屈,笑道:“思澈原谅爹爹。不过,爹爹要帮思澈找妈妈哦!”
“妈妈?”黑眸里闪过精光。现在他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个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既然他有儿子了,当然就会有妻子了!那么他的妻子到底是谁啊?
小帅脸上浮现出浓郁地悲伤,小脸低垂,哽咽道:“妈妈在一年前忽然消失了!思澈有问天叔叔哦!但是,天叔叔却不肯告诉思澈。只说妈妈会在圆月之日回来。每个月圆之日,思澈都很乖哦!等妈妈回来。但是,思澈等了十二个月圆,妈妈还是没有回来。因此,思澈就瞒着田叔叔偷跑出来,自己找妈妈了。想不到,居然先找到爹爹。”
“你一个人出来的?”范阳澈吃惊地道。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小居然单独一个寻找父母,他的心就很痛恨后怕。
“呵呵,爹爹是怕思澈年纪小小被人骗吧!放心啦!妈妈可是经常给思澈讲防骗十二招术哦!”小帅脸上洋溢着自豪。
越听自己儿子的描述,他越对那个为自己生下儿子,却又被自己给忘记的“妻子”好奇。
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小儿人的小脸蛋,他轻声道:“爹爹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将思澈跟妈妈给忘记了。思澈能不能跟爹爹将妈妈到底是谁啊?”
“呵呵,思澈就知道爹爹不是故意不来见我们的。”小帅脸上洋溢着释然的笑容:“妈妈就是北将傅云杰哦!”话到这里,小脸洋溢着自豪!
北将傅云杰?!黑眸中盛满了诧异!对于北将,他并不陌生。从他有记忆以来就经常可以听到那个拥有惊人才能的北将,那个女扮男装,自信狂妄的北将。曾经,他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如此的绝代人物而失望过。想不到,她北将傅云杰居然是他的妻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父亲为何要隐瞒他呢?这其中毕竟有什么秘密。他必须要搞清楚。黑眸中闪过了坚决。
“爹爹,我饿了!”小手轻拉着他的衣角,烦死车撒娇道。
大手一伸,将小人儿被抱起身,俊美的脸孔上盛满了宠爱:“好的。爹爹带思澈去时好吃的。”
“好也!”小人儿开心地直拍人。
范阳澈眼中盛满了慈爱,迈开了脚步。
小手围住了他的脖子,稚嫩地带着恳求的声音传来:“爹爹,他们三个可不可以一起去啊?”
范阳澈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三个小乞丐。转过身,正好眼到他们三个人脸上非常饥饿的样子,薄唇轻启道:“你们也跟来吧!”对于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儿子,他不想要让儿子失望!
“好也!”三声齐声的欢呼响起。
“怎么样啊!跟着我这个老大没有错吧!”借着范阳澈的身高,烦死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三个铁杆粉丝,狂妄地道。
“是。老大什么都是对的!”那个乞丐点头齐道。
这让小帅脸的狂妄更甚了。
目睹这一切的范阳澈薄唇轻启:如此张狂的性格到底是像谁啊!既然不像自己,必定是像自己的“妻子”北将傅云杰了。妻子,他的妻子!心因为这一声又一声的暗叫声儿充实起来。
扑倒宰相
浴火重生 第十二章 嫉妒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景国京都城郊的一个宁静庭院。
轻柔的月光倾洒在屋内。
借着月光,范阳澈爱着宠爱地望着那张甜美的小睡脸:儿子,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的儿子!从来不知道拥有自己的孩子能让他的心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澎湃。他知道自己是个比较冷漠的人,四年来,除了父亲,对于其他人,他都无法敞开心扉。他总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不应该再让别人住进来了。
大手滑过小脸上那不似自己的英气眉毛:这点应该是像他的妻子,还有儿子那狂妄自信的神采,也是像她了。北将傅云杰,那个传说中几乎可以成为绝响的女子,居然是他的妻子。
另一只大手伸到胸前紧抓着那急速跳动的心:傅云杰,傅云杰……随着,他在内心的默念,一直沉寂的心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他想自己对傅云杰应该是有很深的情感的。那个时常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应该就是她了。他要找回四年前失去的所有记忆,他要找到傅云杰。他要——
视线重新放置在那沉睡的小脸上:他要重新拥有那个有他、有自己的妻子与有自己的儿子的家。
黑眸里充满了坚决。
夜晚的苍州是热闹的,人来人往的。
经过连日赶路终于来迈进苍州城内,带着黑色斗笠的霍天瑞,蓝眸中盛满吃惊地望着街上那些来往的男女脸上洋溢着的自信与欢喜,望着那整齐而有序摆放的摊位,听话摊主的吆喝声与客人的讨价声。
这是苍州吗?这真的是苍州吗?他记得一年前,为了调查十皇叔,他曾经偷偷地潜伏到苍州。那时的苍州因为地处高国的苦寒之地,百姓的生活是非常困苦的,就连街上的商铺都是很少的。现在居然整条的夜市街。偌大的夜市街招牌就树立在官道旁,让入城的人一眼就能见到。
这条夜市街是以官道旁边的一条比较宽敞的街道为体,街道的两边分别设置了统一而规范的摊位。而且,他马上发现这些摊位的设立都是有规律的,以衣、食、行三个大块分类。
几乎每个摊位前都围着若干的客户。
迈着大步,霍天瑞走到一个可能是因为位置有点偏僻,客人显得比较的少,一家小吃摊位。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摊主是个女子。他已经发现整天夜市街的摊主大约有一半是女子。
“客官,您是要吃点什么?馄饨、饺子还是面啊?”见又有一个客人光顾,曾经的汝奴八十,现在已经改名为夜瞳的摊主连忙迎上去。虽然,有点奇怪这个身形高大的顾客戴着斗笠,她的热情没有丝毫的减少。
“馄饨!”霍天瑞开口道。
“好的。客官,请您稍等一下。”说完,夜瞳动作利索地准备着。
“你的这家摊名真是奇怪!”霍天瑞将一早就注意到的那个奇怪招牌讲出。一路走来,他发现有很多的摊位招牌采用的是数字。
将馄饨丢入锅中的夜瞳抬首笑道:“那是我们以前的编号!”
“你们是汝奴?”蓝眸中闪烁着精光:高国的汝奴一入奴籍,除了被人挑走,一辈子就只能待在汝奴营里。
“客官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夜瞳仍旧和气的笑道:“在苍州,已经没有汝奴了,也没有汝奴营了。夜叉大人说人与人不应该划分等级的,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夜叉大人已经将州府所有籍贯都给烧毁了。”
夜瞳弯腰从摊位下拿出碗,接着道:“本来我们这些汝奴对于离开汝奴营以后的生活很担心,但是夜叉大人说帮我们解决了。”
手不自觉地举起,她高声道:“这个夜市街就是夜叉大人特地为了给我们这些汝奴找一份生计的。这些摊位都是夜叉大人让人给建的,就连我谋生的这些锅碗什么的都是夜叉大人就已经准备好的。现在我们是以雇佣的形式在这里谋生,每日赚的钱上缴五成给州府就行了,剩下的五成给自己。夜叉大人说了,只要我们能摆摊满三年,那么这个摊位以后就是我们的了。”话到这里,她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五成?!蓝眸里闪烁着吃惊:虽然高国现在对于商业也是抱扶植的态度,但是,商业的税赋最低也要四成。而地方官员为了本地的收入,在上面加上一成是非常寻常的。但是,夜叉,不,应该是云杰才对,居然在无偿提供所有的东西后,才要五成!
“客官来苍州是不是要买卖货物啊?”这个话题拉回了霍天瑞的神智。
“怎么说?”
“呵呵,如果客官是买卖货物的,可以去州府的广场上。那里有商品展销会。客官,您的馄饨!”
霍天瑞接过馄饨,蓝眸中闪烁着精光:他真的好想马上就见到云杰。这个想法令他将那碗馄饨给重新搁置在桌上,连同银钱。而后高大的身躯马上消失在人流中。
才蹲下身,重新起身的夜瞳见到了那碗未动的馄饨以及旁边没有明显多的银钱,连忙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但是却毫无所踪,只能咕囔着:“这客官真是奇怪!”
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夜幕的掩饰飞身进入了州府。
一身夜行衣,蒙面的霍天瑞急速地在州府里搜索。
终于,他在一间素雅、亮着灯的房前停下。很好的隐藏好自己,他伸手悄悄地戳破那层窗纸朝里望。那熟悉的挺拔身影映入了蓝眸。随着那人的逐渐转身,霍天瑞屏息等待着,双手紧握,他怕自己见到不一样的脸孔,他怕心中的希望破灭,他怕再次被打入永无尽头的绝望中。
缓缓的、缓缓的,先是那英气的侧面,再是全面。入眼的那张熟悉的英气脸孔令他一度停止的心跳急速地跳动。云杰,虽然眸色不同了,但是她真的是云杰,北将傅云杰!那个他思念了四年的人儿!原来她还活着,真是还活着。
“你来了!”思念的人儿忽然对着自己温柔的笑道。
那一刻,霍天瑞只觉得天地黯然失色,狂跳的心仿佛要冲出来一般。正在他打算显身时,一个飘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个男人是谁?为何如此深夜会出现在云杰的房间里。蓝眸燃烧着嫉妒的火焰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相比起房外妒火中烧的霍天瑞,房内的两人显得非常的平和。
夜叉对着那张俊美儒雅的脸孔再次发起了呆:很像,陈谦那身儒雅淡漠的气质真的很像那个时常出现在她梦中,始终无法看清容貌的男子。
陈谦望着那呆愣的英气脸孔,知道她“又”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打量着眼前这张英气俊美脸孔,他的内心浮现出感叹:相信应该没有人可以想象到曾经那样丑陋的汝奴真面具是如此的英气美丽,如此的吸引人的目光。不,从以前开始,即使顶着那张丑陋面具的她就已经够吸引人了。她的人格魅力吸引着身边所有的人。精英兵是,霍敛也是,当然——他也是。
长期对着如此特别的女人,想要不喜欢上她也是难的。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答应了她成为精英兵的军医。如果当初他仍旧做他的游医,那么他仍旧可以保持着那颗淡漠出尘的心,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了。心里住进了一个人,仿佛身上被捆绑了一条铁链一般,无法再离开了。
而且——眼眸中闪过痛苦——而且她的心早就已经深刻上了一个人,一个即使她失去所有的记忆,仍旧无法抹去的人。那个人的气质应该跟自己有点像。不然,她也不会经常对着他发呆了。嫉妒,仿佛啃食心的嫉妒,让他只觉得自己丑陋。他不应该如此丑陋的。不应该的。
尤其是最近,内心经常充斥着那想要不折手段得到她的念头。因为他能。因为他掌握了摄魂术。不同于江湖上那些半调子的摄魂术,他所掌握的摄魂术可以重新赋予一个人全新的记忆。也就是说,只要他想,他就能用摄魂术让自己代替那个深刻她心中的那个人。
“陈谦,你真的有办法令我恢复记忆吗?”英气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她真的很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那个经常在她梦中出现的男人到底是谁;那个经常可以在耳边回荡的甜美稚嫩的孩童叫声到底是她的谁?
“嗯!”陈谦轻声应道。只是那低垂的眼眸里闪过内疚:虽然他的摄魂术确实可以让她找回失去的记忆,但是,他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她找回记忆,而是重塑她的记忆,让自己成为她心头的那个人。
“开始吧!”夜叉有点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嗯!”隐去眼眸中的内疚,陈谦迈步过去。
目睹这一切的霍天瑞大骇:不,他不能让云杰恢复记忆。老天,好不容易给他这次得到云杰的机会,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蓝眸里闪烁着坚决,高大的身躯开始破窗而入。
浴火重生 第十三章 谎言
“碰——”的一声,突兀的撞击声音令屋内的两人都很是吃惊。陈谦正想转身,看清楚来人时,只觉得颈部一疼,瞬间跌进了黑暗。
“你是谁?”墨绿色的眼眸带着疑惑望着眼前这个忽然闯入的男人。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的霸气以及那双熟悉的蓝眸令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也是她之所以到现在都如此淡定从容的原因。这也是她之所以没有按动床边那警报的机关。身为精英兵的将军,她却没有内力。如果碰到真正的高手,就非常危险了。因此,在她的房间里就装了警报的机关。只要她一按,住到不远处的那些身手顶尖的精英兵就会马上冲进来。
大手一伸,霍天瑞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蒙脸的黑布给拿下来。那张霸气棱角分明的脸孔就出现在眼前。
“你——”这张脸孔让她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她应该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就跌进了宽大的胸怀。
“杰儿,杰儿……”铁臂紧紧圈住怀中的人儿,仿佛要将她给揉进身体,再也不让她离开一般。
她可以从他低沉夹杂着丝丝哽咽的声音,以及那可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中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感。这个男人爱着她。这个被自己遗忘的男人深爱着她。
墨绿色的眼眸因为这个感受而放柔。她不再僵硬着身体。
相拥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房内一个隐蔽角落里一双血色的眼眸正充满着懊恼与嫉妒地盯着。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辛苦一年的计谋就能成功了。
伸手推开身前的男人,墨绿色的眼眸直盯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清脆却又低沉的声音在房内荡开:“你知道我是谁。”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蓝眸中盛满了柔情,大手不自觉地伸起,朝那张思念了四年的容颜伸去。
身体本能的后退,墨绿色的眼眸正好抓捕到蓝眸中的受伤。一丝愧疚涌上心头,她轻声道:“对不起。因为,我失去了记忆。不知道你是谁!”
薄唇边勾起了温柔的笑容:“嗯。我知道。我听连恒说了。”
“连恒?!”墨绿色的眼眸里闪过精光。视线对上那双蓝眸:难道他是——
“对。我就是霍天瑞。”蓝眸里盛满了坦诚。大手一伸,揽上了她的腰身,将她重新给带入怀中,霸气的脸孔压低,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薄唇里溢出:“而你则是我最爱的女人——连淇杰。”
“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墨绿色的眼眸盛满了疑惑。不能怪她吃惊。对于高国的皇帝霍天瑞,她曾经做过一番调查的。霍天瑞那对女人极端厌恶的性情她也是知道的。这要她如何相信一个从来都讨厌女人的男人,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的。
“对!而且你也爱着我。”他开始将一早就想好的谎言堂而皇之的讲出:“你是连家人。因为从小聪明,有天赋,因此,被你的父亲当成了男子养着。曾经你是我的影子护卫。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是女扮男装的,爱上了你,也向你表达的情感。后来,虽然发现你是女扮男装,但是情感这个东西一旦投入的话,就无法再收回了。因此,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一样爱你。但是,四年前,你为了保护我被人打入江中。我以为永远失去了你!还好老天可怜我,让我重新找到了你。”
她虽然不敢肯定霍天瑞这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谎言,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他深爱着自己。那双蓝眸里孕育的情感令她动容。
“我也爱你?”墨绿色的眼眸直入那双深情的蓝眸,轻声问道。
“当然。”说谎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必须的。此刻霍天瑞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言,那样地真诚,那样地坦然,仿佛这个谎言就是真的一般。
直入那双蓝眸底,她在寻找任何可能的破绽,但是却发现有的只是一片真诚。难道她真的爱着他?那么那个时常在她梦里出现的那个飘逸儒雅的身影有是谁呢?她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从他身上找到那种感觉。但是,她感受到的只有那张扬的王者霸气。
不,不对。这个男人不是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梦中之人。可是他所说的又像真的一般。
一直没有放过她一丝表情的霍天瑞自然将她的怀疑收入眼底。但是,他并不心慌。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只凭自己的只言片语她就相信的话,那么她就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聪慧的傅云杰了。
薄唇贴着她的耳边,右手轻抚着她被衣袖给遮住的手臂,轻声道:“这里有一条疤痕,那是你当初为了保护我而留下的。”
因为耳边的热气,她连忙后退一步,拉来了两人的距离,英气的脸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左手轻按着方才他抚过的地方,墨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吃惊:她的右臂上确实有条很深的伤疤。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条伤疤就已经存在了。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没有将袖子给捞起,让其他人知道有这条伤疤的存在。他是从何得知的?唯一一种解释就是他以前真的认识自己。
一直没有移开分毫的蓝眸马上就能捕捉到她眼里怀疑的动摇,薄唇不自觉地上翘。
墨绿色的眼眸带着坦然道:“我现在可以确定的事情有两样:一是你认识以前的我,而是——”
英气的容颜上带着丝丝地不自然,轻声道:“你喜欢我!”“爱”这个词太露骨了。她实在说不出口。
蓝眸加深了色泽,望着眼前小女子娇羞样的夜叉,他只觉得心中的情感澎湃!好想,好想,将她给揽入怀中。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克制住满腔的情谊。他怕吓到了她。
那炽热的视线令她很想要忽略都难。但是,她必须忽略,至少表面上做到忽略。重新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眸直入那双异常炽热的眼眸:“但是,其他的我却无法肯定。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话。我需要时间来了解你,判断你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嗯。我会给你时间。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回高都,好好地了解。”他点头道。
“去高都?”她吃惊地道。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苍州。
“杰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身为高国的皇帝,我是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这里的。”蓝眸望了一眼犹豫的眼神:“只要你跟我回高都。我可以给苍州独立权。”
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精光。对于苍州的独立权,她是势在必得的。霍天瑞这份承诺让她心动。虽然,她也有把握凭借精英兵,迫使霍天瑞承认苍州独立。但是,战争就意味着死亡。对于精英兵,她视如同自己的朋友的。能在避免战争的情况下,和平解决是最好不过的。
墨绿色的眼眸带着深沉望了一眼始终炽热的眼神,红唇轻启:“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回高都。除了苍州独立外,你必须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只要她跟自己回去,甭说一、两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他也会答应的。
“我要高国废除所有歧视女子的法律!”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决心。苍州只是她实验的一个地方。她真正的目的是给高国的女子一个公平的环境。
废除所有其实女子的法律?英气的眉头微皱: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那些法律已经存在了百年。百年来,所有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想要推翻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其难度可想而知了。
夜叉也看出了他的为难,有点焦急的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我不是要求你马上要废除这些法律。只是你给我一个机会去尝试。”
望着那张英气的脸孔上的恳求,他差点答应了。但是,一个计谋涌上心头。薄唇轻启道:“成为我的皇后吧!你要你成为我的皇后,就可以拥有高国一半的决定权!”他开始抛出自己的条件。
“皇后?!”墨绿色的眼眸大睁。
“当然,在你还没有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来可以给你足够的权利实现自己的尝试,二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赢回你的心。”说到这里,大手一伸,握住那抓在放置在自己手上的纤手。
“杰儿,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蓝眸里闪烁着渴望以及怕被拒绝的恐惧。
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动容:霍天瑞,这个天生的霸主,居然为了自己的回答而恐惧。这只说明了他真的很爱很爱自己。而且,她从方才就一直注意到,在自己的面前,霍天瑞从来都是没有称“朕”,而是“我”。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爱的人。她不想拒绝这个男人。
“嗯。”轻柔的声音在屋内轻轻荡开。
薄唇马上上翘,霍天瑞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大手一伸,将这个深爱的人儿揽入怀中。
虽然,夜叉仍旧僵硬着身躯,但是,并没有推开。因为,她可以感受到保住自己的男人的高兴。她不想破坏这份高兴。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易天,血眸里涌现出不甘与嫉妒。
浴火重生 第十四章 回忆
苍州的夏天没有想象中的炎热,徐徐的凉风吹拂着苍州的城郊。
同样头戴黑色斗笠的夜叉跟霍天瑞各骑坐骑。
“怎么,舍不得?”蓝眸一直注意着她的视线,霍天瑞开口问道。
“嗯!”带着丝丝愁绪的声音飘荡而来。
墨绿色的眼眸再次望了一眼,那些知情的少数人,碍于自己的命令虽然不能亲自来送行,却又固执着站在城楼上,用目光为自己送行。
这就是她的战友,这就是对她全心信任的战友。内心翻涌着感动。
强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泪。右手一转,迫使身下的坐骑不得不也跟着掉头。
左手挥起手中的鞭子,驱赶着身下的坐骑飞也似地离开。
望着那飞驰离开的飘逸身影,薄唇边勾起了笑容,霍天瑞双脚一夹紧,身下的坐骑仿佛得到感应般飞驰而起,追逐了那个快成为一点的人影。
霍天瑞驱使着坐骑一直追一直追,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就像他们之间失落的四年时光,也正在拉近中。
他会追上她,他想抓住她。这次,他再也不让她从自己的怀中流逝。他要她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
自己的。
城郊外,一个飘逸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视线紧跟着那远去的身影。俊美的脸孔上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以及那淡淡的释然:幸好,他没有使用摄魂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那真的不像他的性格。如果使用了摄魂术,那得到的情感也是虚假的。而且,他一辈子都要背负这次的卑鄙行径的阴影,再也无法坦然了。
陈谦望着那已经成为了一个黑点马上就要消失的身影,虽然,此刻的心因为失去她很痛很痛,但是,他相信时间会医治好的。以后,他的心会重新恢复平静的。
“你就这样看着她离开吗?”突兀的低沉声音打断了陈谦的思绪。
他吃惊地转过身,入眼的那双血色的眼眸令他诧异。
黑眸直盯着眼前这张俊美却又异常诡异的脸孔:血眸?!
黑眸猛然大睁:“你是鬼医?!”
“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如此称呼我了!”薄唇边勾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并未达到那双血色的眼眸。那双血眸带着异常的冰冷望着眼前这张令他厌恶的脸孔:他讨厌这个跟范阳澈有着相似气质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就会让他想到那个得到云杰的范阳澈。
虽然,有点奇怪那双极度冰冷的血眸底燃烧着的怨恨,但是他还是恢复以往的淡然道:“是你让夜叉服下忘情花的吧?”
“不。”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隐瞒了:“忘情花是她自己服下的。但是,她的一身内力却是我借机封住的。”
“夜叉自己服下忘情花?!”黑眸里盛满了诧异:“她是误服下的?”陈谦将自己的猜测给讲出来。毕竟,如果有人明知道忘情花的作用,是不可能自己服下去的。
“不。他是在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服下去的。”易天将他的诧异收入眼底,平静地道。
“夜叉自己服下去的?!”黑眸因为诧异而大睁。
“因为这关乎一个赌约!”
血眸望着蔚蓝天空中的烈日。那刺目的光线令他陷入曾经的回忆。
当初,他费尽心力地制造了云杰死亡的假象,偷偷地将昏迷的云杰带回他的天地——无忧谷。
本来清醒过来的云杰打算离开的。但是,那时由于她的胎已经出现流产的严重迹象,需要静养。因此,他不用费唇舌就让云杰留下了忘忧谷。当然,一开始时,她也有要求他将消息带给外面。他也答应了。当然,只是敷衍的答应。
云杰何其地聪明,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欺骗。
他至今仍记得那一夜那双清澈的黑眸直盯着自己,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易天,你喜欢我!”这是一个肯定句。
“对。”他直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将那句蕴藏在内心的话给讲出来:“我爱你!”
捕捉到那双黑眸急速闪过的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回答让它感到吃惊。她以为自己对她的情感只到“喜欢”的程度。
“唉——”轻微的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夜荡开。
那带着忧愁的叹息声仿佛敲打在他的心头一般,让他很是不舍。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提出要传递消息的要求了。他不知道她是否是死心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愿意留下了。
后来,思澈出生了!那个他亲手接生的小人儿,那个皱皱小小的人儿,让他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感动。
云杰,她毫不犹豫地将小人儿取名为思澈。如此明显的意思,让他的心再次充满了苦涩。但是,这些苦涩比起能天天见到她与那个可爱的小人儿显得微不足道,他还是非常开心。
而且,他一点也不用担心云杰会抱着思澈离开忘忧谷。因为,思澈从出生以来就体弱多病,如果不是他用那些费尽心血研制的丹药,只怕思澈早就已经夭折了。
而云杰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她从来都没有试图离开这里。
三年平淡却又幸福的日子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家中有一个等待他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儿子。
三岁的思澈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他厌恶的范阳澈。但是,他却无法不去喜欢思澈。因为,思澈只是容貌像范阳澈罢了!那张扬狂妄自信的个性像极了云杰。而且,看着那一点也不畏惧自己一双血眸,亲密地朝自己飞扑过来ide小小身影,听着那甜蜜稚嫩的声音叫唤一声“天叔叔”,他只觉得心好满好满!
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在思澈的三岁生日的那夜结束了!他至今仍旧清楚地记得那个满月之夜。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终于将因为庆生而兴奋了一天的思澈安抚地睡下后,云杰关上了房门,用那双清澈的黑眸望着他。
他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痴痴地望着那迈步朝庭院里走去,浑身镀上一层淡淡的月光的身影,那飘逸的身影仿佛即将要奔月而去的嫦娥。
心没由来一阵心慌。不,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这份幸福,不想这个家失去。
“唉——”叹息声传来。他知道云杰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慌与恐惧。
那只纤手伸到他的脸上,抚上了他的脸。这个举动让他的心跳失去了规律。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碰他。她的手好温暖,好温暖!
从她诧异的眼眸中,他见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易天,你想得到我的心吗?”她将手收回,轻声问道。
“想!”没有丝毫犹豫,他毫无犹豫地回道。那是他第一辈子唯一想要得到的。
“那我们做个赌约吧!”轻柔却带着异常坚决的声音轻声道。
“赌约?”血眸中盛满了疑惑。
“我的心很小很小,小的只要住进一个人后,再也没有空间给另一个人。”她轻按着自己的胸口道:“三年了,我是人,不是石头,知道你对我与思澈的好,你对我的情感。因此,我想要给你一个机会。我会服下忘情花,忘记所有的情爱。当然,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必须放我离开这里。”
忘情花,长满了忘忧谷,为忘忧谷增添了无限的春色。身为鬼医,他却知道忘情花虽然名为“忘情”,只是让人失去所有的记忆,从零开始。但是,那深植内心的情感却无法忘记。服下忘情花的人呢,可能会忘记曾经深爱之人,但是,却无法再爱上其他人了。要想得到服下忘情花之人,需要医圣的摄魂术。以摄魂术让服下忘情花之人坚信自己就是那个深刻在心头的人。可惜医圣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他唯一的弟子陈谦也是游医,行踪无法掌握。这也是她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让云杰服下忘情花。而他最近终于知道陈谦的行踪,就在离忘忧谷十里之外的苍州。
“嗯!”他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心思,轻声应道。
很快,云杰就服下了忘情花。服忘情花者会昏迷十天。这十天的时间,足够他做好一切事情。
他偷偷地将云杰带到了苍州的汝奴乱葬岗,将她易容成汝奴十四,并以银针封住了云杰的一身内力。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忘记一切的云杰,等待着她与陈谦的相遇,等待着陈谦爱上她。终于,那一天终于来临了。一直出尘如仙的陈谦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欲对她施展摄魂术。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虽然他不知道摄魂术到底如何做,但是有一点他却知道。摄魂术只要一开始,就必须进行到底。那时,他的机会就来了。以他对陈谦性情的了解,他绝对有把握半路冲出,威胁陈谦将自己变成云杰深爱之人。
眼看着就要成功,但是,却被半路杀出的霍天瑞给破坏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能得到她的。
“什么赌约?”忽然的声音传来,将易天自记忆中拉回。
易天并没有回答,血色的眼眸直盯着陈谦。
那双血眸中的诡异让陈谦的内心泛起了不安。
一股眩晕袭来,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最后入眼的是那双冰冷异常的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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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首先,先跟所有一直追着本书的亲们说声抱歉。由于我接下来有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准备。因为这场考试对于我以后的职业生涯是非常重要的。因此,这一个月,我需要全心准备,因此,需要停更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在此,再跟一直追本书的亲们说声抱歉。
对于《扑到宰相》日后的情节,我也只是一个大概轮廓。因为我都是边写边想的。接下来讲的主要是傅云杰跟霍天瑞回到高都后成为高国第一个女皇后的经过,以及范阳澈如何寻找失去的记忆,小思澈要如何帮助自己的爹爹找妈妈。当然,其中的易天也是个不会缺场的人物。当然,等考完试后,我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写文了,更新速度也会加快。
扑倒宰相 凤凰展翅 第一章 选秀
明媚的阳光照射着高国皇宫的御花园,为满园的秋花增添了一分春的妩媚,同时也为满园的美人儿平添了展示自己姣好容貌的机会。
“你们说,皇上他会喜欢怎么样的人呢?”拥有一张美艳脸孔的左相的儿子——于琴琳又自己修长的葱白手指缠绕起右侧下垂的发丝,故意洋溢着自己的可以称得上艳压群芳的美丽脸孔,用那令人麻舒的声音问道。
面对如此的绝色美人的提问,其他的人变得沉默。
于琴琳用那双美丽的明眸带着丝丝地得意扫了四周那些假装没有听到的人,红艳的唇勾起:看来皇后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已经从爹爹那里知道,此次的选秀不仅要选出两名妃子,更要选出高国的皇后。已经空闲四年的后位会在今天选出。凭他高国第一美人的绝色容貌,凭他的爹爹是手握兵权左书,相信皇上见到他后一定会马上选他为后的。
那得意的笑容落到其他的人眼中,显得那样的刺眼。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讥讽道:“听说皇上不喜欢那些长得像女人般妖媚的男人!”
如此的讥讽话语令从来就自视甚高的于琴琳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般,美眸带着犀利扫向了那个胆敢出言讽刺自己之人。在看清楚后,美眸微眯:原来是右相的儿子——秦武。一如他的名字一般,这个秦武不仅没有阴柔的容貌,长相粗犷不说,而且还有所有待家男子都害怕的挺拔身高。那样的身高在所有的人显得那样的突兀,那样的扎眼。而且,秦武今年已经二十又五,属于那种没人要的老男人。
如果不是秦武的容貌与体型,他会感到非常的有压力了。毕竟右相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大哥。而选秀的首次选拔者就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会从所有的候选者中选出六位佳丽,然后再请出皇上让皇上来选择。
美眸带着浓郁的同情,于琴琳不客气地反讥道:“就算皇上不喜欢妖媚的人,相信更不会喜欢长得像熊的人吧!”
如此不留情面的讥讽令秦武顿时刷红了眼,却又无法动手只能隐忍。毕竟,擅长于武功的他没有完好的口才。
看到两人的冲突相互瞪眼,旁边的人纷纷希望他们能动手打起来。如果在如此的场面打起来的话,肯定会被取消资格。能少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当然其他人不包括轻靠在角落里树干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夜叉,不,应该是连十四才对。对于如此争风吃醋的场面,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要不是因为这次选秀可以帮助她得到后位,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忍受这种无聊的争风吃醋的。伸手轻摸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眉头微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带着面具的,这样让她感到不舒服,但是,她有不得不赞成霍天瑞的理由:历代选秀的人选必须是男子。而她曾经身为女子的身份已经让很多人知道,更需要新的男子身份:连十四,曾经连家的远方侄子,现在连家当家的义子。十四这个名字是她坚持取的。因为从她有记忆以来,这个名字就跟着她了。
“太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尖细的声音,所有的后选佳丽都变得非常安静乖巧,斯文有礼地行礼。
迫于无奈,十四也敷衍地随大众行礼后,率先抬首目视着高国的那位在民间拥有绝对声誉,以睿智聪慧著称的太后。
入眼是一张俊美容颜。不同于霍天瑞棱角分明的霸气俊美,他的俊美如春风般的让人见到很舒服。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留下很深的痕迹,除了两鬓的霜白。但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并非是那张俊美的容颜,反而浑身散发着睿智淡定的气质,那种泰山崩于面前不动摇的王者之气。难怪以前的高国没有在那位昏庸好色的先皇手中没落!因为高国非常低幸运,拥有如此的太后。也庆幸高国的特殊法律给了这个男人维持高国繁荣的权利。
视线,那带着探视的视线令太后娘娘——秦墨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向了那个愕然抬首,在一群只低着头的人中显得那样突兀之人。
入眼那张异常平凡的容颜令秦墨的眼中闪过诧异:相比起其他人来说,这个男人的容貌并不出色,但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闪烁着清澈、无畏与探视,让人无法忽视他。而且,黑眸微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那种高位者的淡定威仪的气质。高国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一旁伺候跟着的太监立刻机灵地迎上去,轻声地在他耳边道:“这是连家当家刚收的义子连十四!”
如玉的黑眸闪过诧异:早就听说一直以来都保持低调如影子般存在的连家派这个人参加了选秀。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如影子般的人,想不到连家这次派来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拥有王者之气的人。何时,连家出了这样的人物?
秦墨是何等人物,即使心中有疑惑,视线也仅停留一秒钟,马上调回,继续行走。
秦墨非常高雅地端坐在座位上,低沉如春风的声音飘出:“平身!”
“谢太后娘娘!”众佳丽齐声回道。而后他们纷纷站起身,眼带崇拜兼畏惧地望着眼前如墨玉般的太后娘娘。
秦墨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小太监马上高声道:“才艺表演开始!”
众佳丽的眼里马上一敛,专注地紧握那挂在手腕上的牌子。
连十四低首望了一眼手腕,写着偌大“二十八”的牌子,有点懊恼要在延续长时间忍受这个充满浓郁胭脂的地方。
第一位出场正是于琴琳。一身红裳的他抱着古琴迈着青莲步,优雅地走到那空出来的场地。那摇曳的妖娆身影,那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异常美艳的容颜,以及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妩媚气质让众佳丽是嫉红了眼,当然这份嫉妒中还包括羡慕。但是这嫉妒与羡慕的情绪没有感染到十四。虽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于琴琳确实是个绝色美“男子”,但是,在她的观念中,一个男人可以比女子美丽,不过,绝对不能失去身为男子的阳刚之气。失去了阳刚之气的男人,在她的眼中等同于人妖,怎么看怎么碍眼。
清幽空灵的琴声伴随着于琴琳那双修长葱白的手指舞动从琴弦下流淌而出。众人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清雅缠绕满烟雾的仙谷。随着琴声的带动,那模糊一切的烟雾逐渐散开,仙谷内的满谷的美丽仙花仿佛随琴音摇摆的出现在眼前。花丛间偶有几个可爱的精灵快活地飞舞。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变得非常非常的平静,方才的嫉妒羡慕的情绪消失而空。
终于,在众人如痴如醉的表情中,那双修长葱白的手指停止了舞动,空灵的琴声也随之而消失,众人脑海中的仙谷也跟着消失。众人的表情皆是非常失望,带着期盼能再次听到如此空灵琴声的目光直盯着于琴琳。
这样的目光满足了于琴琳的虚荣心,令他很是得意。这证明了他方才的才艺表演很成功。他非常得意自己通过一点小手段得到这个第一号的牌子,能第一个表演,不仅能让太后娘娘印象深刻,更能让后面的表演者相形见拙。
秦墨如玉的眼眸望了一眼那得意的美艳容颜:左相家的公子确实是个标致的美人儿,虽然性情张扬点,但是左相是必须要笼络的对象,因此于琴琳至少会成为皇上的妃子。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第二个出场的居然是秦武。相对于其他人的浓妆艳抹,一脸粗犷没有上过任何胭脂的脸孔让连十四觉得顺眼多了,不由地将注意力投向了这个男人。她很是好奇他要如何在于琴琳表演完如此空灵的琴声后,突围而出。
“当——”的一声,不知道到秦武手中何时多了一把长枪,粗犷的手臂挥舞着长枪如游蛇一般,灵活多变。
她半眯的眼直盯着那因为长枪的挥动而留在地上的深刻痕迹:看来这个秦武的武功很高!只是这有点麻烦了,本来她也打算以剑舞来求新异,过关的。看来,她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正如不能要求鸡去欣赏鸭的美丽一般,众佳丽眼带鄙视地望着那在“舞刀弄剑”犯了待嫁男子大忌的秦武,心中皆得意少了一个后台雄厚的竞争对手。
“当——”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划地的声音,秦武的武艺表演结束。他抱拳用那绝对被众佳丽嫌弃的粗声道:“虽然我没有琴艺来让皇上高兴,但是我有一身好武艺,可以确保皇上的安危!”
那如宣誓般的粗声令本来还在耻笑的众佳丽皆冻住了笑容:确实方才的于琴琳琴艺高超,能让闻者舒心,但是舒心比起皇帝的安危来说,马上变得微不足道了。这当中要数于琴琳的脸色最难看。他带着怨恨直盯着那张在他眼中堪称丑陋的脸孔。
秦墨带着赞赏望着自己的侄子:本来他一直在苦恼要如何让这个长相粗犷的侄子成为皇上的妃子。看来,现在不用他再烦恼了。
才艺表演继续着,众佳丽或抚琴或书写或画春画。终于轮到了十四。
“有请二十八号的连家十四公子上场!”随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场中。连家,历代皇帝最亲信的家族,最低调地充当影卫角色的家族,这次居然派出了人选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呢?
于琴琳与秦武脸色皆变得凝重万分。毕竟,他们两人早就知道这次连家也派人参加了这次选秀,也清楚知道这个人是多强大的竞争对手。
在所有的人将目光投射在场中期待着早点出来时,偌大的场地却空无一人。
一声尴尬冷场的气氛瞬间蔓延开。
身旁的太监连忙再次提高声音高喊道:“有请二十八号的连家十四公子上场!”
但是,还是没有人上场。
众人皆开始小声议论!场面一下子再次冷了几度。就连修养极度好的秦墨也不自觉地皱眉。
场面再次变得压抑,凝胶起来。
众人的脸上浮现出得意:如此无理,即使那个连家公子再有本事,只怕再没资格成为皇上的妃子了。
正当秦墨的耐心用光要出声取消这个如此无理的人之时,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破了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啊!终于轮到我了!”
一身黑衣的连十四,迈着慵懒的脚步,边打着哈欠,边道。
如此无理态度令秦墨的脸色微沉,如玉的眼眸中射出了摄色的目光。那目光令在场所有的人皆感到一寒。就连本想跳出指责的于琴琳也安静地闭上嘴。聪明的他知道此刻不是自己出头的时候。
在众人为这个如此大胆无理的人在心中捏了把冷汗时,连十四仿佛没有感受到秦墨身上散发着森冷气息,自在地放下打哈欠的手,笑道:“那些靡靡之音终于停止了。我的瞌睡虫也都跑光了!”
如此明显讥讽那些表演琴艺的话语令所有表演琴艺的人都脸色微变。本来不打算跳出来的于琴琳自感自己的高超才艺给人严重侮辱了,再也忍受不住跳出来讥讽道:“大胆连十四,不仅无理于太后凤驾前,居然还出言讥讽我等才艺。”
虽然很多佳丽不喜欢于琴琳的嚣张跋扈,但是现在却非常挺他。毕竟,他代表着他们出头。
墨绿色的眼中闪过精光: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红唇微勾,清亮的声音响起:“敢问这次各位为何要参加选秀?”
“当然是为了成为皇上的妃子!”于琴琳眼带鄙视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说道。
“妃子?!”红唇边勾起讥讽:“只怕于公子的心向着是后位吧!”
如此挑蓄的言论令于琴琳脸色微变。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扬起那张美艳的容颜,高声道:“那又如何?在这里谁不想成为皇后!”如此巧妙的一推,既显示了他的敢于承认争夺后位之心,同时又巧妙地令所有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精光:看来这个于琴琳也不仅仅是个绣花枕头!
“只怕这次于公子要无功而返了!”她故作叹息地摇头道。
如此明显地直指他无法夺得后位的言论令于琴琳脸色顿时大变。但是,他马上调整心态,不甘示弱的讥讽道:“哦!连公子有未卜先知之法,提早知道谁会成为皇后?”说着这个话时,于琴琳用眼角的余光扫向秦墨的方向。
众人也不自觉地将视线悄悄地投向了秦墨。毕竟,连十四的言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次后位的人选早已内定,而选秀只是过过场。
一直沉默的秦墨当然知道那些窥视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出言澄清。他想看看这个胆敢直视自己,又将自己的目光不放在眼中的连十四有什么好解释。
“呵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平凡的脸孔洋溢着笑意:“各位,无须质疑太后娘娘的公正!我之所以说于公子不缘于后位理由只有一个。于公子不具备皇后的资质!”
她赶在于琴琳要出言反驳之前故意转身,面向秦墨高声道:“高国的皇后不同于景国的皇后,拥有高国一半的权利,就等同于高国的另一个皇帝。因此,高国的皇后可以没有姿色,也可以没有让人身心愉悦的才艺,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治理国家,跟皇帝一同治理国家的才能。因为,高国的皇后首先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其次才是皇帝的伴侣!”
此言一出,秦墨的眼中马上闪过赞赏:这句话,正如他跟先皇的写照。他跟先皇之间更多的是君臣之情。
她再次转身,面向广大佳丽高声:“因此,身为高国的皇后需要具备治理国家的才能!请问各位方才的才艺表演除了能让皇帝沉迷于享乐外,于国于民又有何用?”
此言一出,令所有佳丽除了难看就是深思:他们从小就锁在深闺里,学习着都是如何伺候未来丈夫,令未来丈夫愉快的才能。他们很少接触到治理国家的方面。
“谁说我只懂得琴艺?我当然也知道如何协助皇上打理国家了!”于琴琳美艳的脸孔上洋溢着得意道:“现在的高国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景国。景国频繁地对高国发动战争,令军队损失惨重,士兵人数大减。因此,高国需要再次大规模地征兵,好补充兵源!”
本来正听着感兴趣的秦墨在听到于琴琳的所谓解决方法后只觉得失望。
看到这个于琴琳身为右相的儿子,对于军事方面懂得不少。但是,这仅仅是懂的层面。大规模征兵说的轻松。先不说这个征兵令会引来多大的百姓反感,就是即使百姓不反感,朝廷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即将秋收之时征兵。而且,高国现在最大的危机并不是兵源而是财源。打战就是烧钱。
她故意扬首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轻叹道:“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要到秋天了!”
最靠近她的于琴琳当然也听到这句轻叹:他马上意识自己犯的错误,美艳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我愿意上战场杀退景国的大军,为高国出一份力!”一直保持沉默的秦武大迈一步高声道。
此刻的秦武身上散发着武者对战场的渴望。
墨绿色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修长的大手一摆道:“虽然哀家很高兴众佳丽如此关心国事,但是这次毕竟是选秀,还请连公子遵守规则。”
身旁的小太监马上会意地高声道:“有请二十八号的连家十四公子表演才艺!”
此言一出,于琴琳带着讥讽地退回去,而秦武则脸带失望地退回去。
连十四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爽朗而坦诚地笑道:“呵呵,我对琴棋书画不怎么在行,也就不献丑了。我这次跟大家讲个三国的故事吧!”
“在大海的另一端,有一块大陆,陆上有三个国家:魏国、蜀国、吴国。当时的蜀国是军事力量最弱小的国家,遭到了军事力量最大的魏国的进攻……”
随着那饱含情感声音的响起,一个经过改良的三国故事开始缓缓地展现在人前。那个群雄并起,英雄辈出的年代让所有的人听得是如痴如醉!众人的心皆被故事里的精彩情节给紧紧吊住了。相比起其他人当三国故事听,秦墨那一直平静无波的黑眸中闪烁着激动与兴奋:身为曾经手握高国一半权利的他马上清除知道这个看似精彩的故事,却蕴含着国与国的关系处理,军事上如何布阵、如何行军、如何打仗。而且,这三国好比现在的高国、景国与傅国的关系,三国鼎立。
当那带着浓郁情感的声音讲到赤壁之战,火烧连环船时,众人都听到兴奋万分,不自觉地出口喊道:“好!”
随着那激扬的声音讲述三国鼎立割据的形成,故事也落下了帷幕。
莫说听众沉浸在那个激荡人心的三国无法出来,就是连讲故事的十四也觉得心血澎湃。这澎湃中夹杂着疑惑。方才在想对策时,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三国的故事,仿佛这个故事从来就存在她的脑中,直到现在才浮现出。这应该是属于她以前的记忆。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打断了连十四的思绪。
“真不愧是连家的公子。居然有如此才能。连十四,你可以去见皇上了。”如玉的黑眸中闪烁着激动,秦墨显得有点焦躁地从身旁太监的手中拿起那唯一的三个牌子中的一个递过去。
此举令所有的佳丽为之大骇:照以往选秀的规矩,应该在所有的佳丽表演完后,才会发放那代表下午能见皇上的牌子,但是现在太后娘娘居然就发放牌子。这不仅让他们惊骇,更让他们嫉妒。这只说明了当今太后娘娘对于连家的公子非常的中意。虽然太后娘娘已经不理朝政多年,但是二十年把持朝政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当今皇上对于太后娘娘非常的孝顺。因此,只有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认同,那么就意味着离后位近了一大步。这也是这次佳丽之所以如此重视这次的选秀。他们清楚地知道得到太后的支持意味着什么。
十四才不管别人的感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次选秀的目的。没有一丝的假装推脱,她笔直地上前,单手接过令牌。没有恭敬地下跪,没有感谢的话语,如此无理的态度令所有的佳丽脸色刷青,也让一旁从来严守规矩的宫女太监差点跌破眼皮。居然有人在如此尊贵的太后娘娘如此的傲慢无礼。
十四仿佛没有见到众人谴责不赞同的目光,右手一抬,打着哈欠道:“太后娘娘,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如此无理的态度不仅让众人的脸上青色加深。就是秦墨也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那一副非常疲惫的平凡脸孔。那张脸孔有疲惫,有无趣,却没有傲慢,没有嚣张。连十四并不是无理,只是单纯地疲惫,单纯地觉得无趣。这层认识让他本来微缩的眉头开始舒展,薄唇清启:“准!”
简单的批准言语令打算看好戏的众佳丽为之一愣,也让一位要费一番唇舍解释的十四微楞。但是,她很快恢复,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精光:这个男人不愧是曾经手握高国一半大权之人。他拥有上位者才有的广阔胸怀。这个男人值得尊敬。方才,他之所以不行跪礼:她不喜欢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在她的观念里人生存在这天地之间应该顶天立地地活着,而非对别人卑躬屈膝,当然,下跪之人值得尊敬的话,除外。
这次她没有丝毫的勉强,恭敬地行跪拜礼道:“谢太后娘娘恩典!”
这一跪让所有的人为之吃惊:方才还那样高傲无礼的人此刻居然如此恭敬地行跪礼。这吃惊也包括秦墨。一直没有将视线调离的他当然注意到那双墨绿色眼眸闪过的光芒,也知道那光芒代表着十四队自己的认同。但是,这一跪也依然让他很是吃惊。从他的观察看来:连十四是那种拥有惊人才能的人。举凡这样的人天生有着强烈的自尊。因此,他才释然方才在别人眼中的无理。但是,连十四居然如此恭敬的向他下跪,这说明连十四有一颗敬贤之心。连十四非常成为高国的皇后。
带着动容,秦墨低声道:“起身吧!”
仍旧没有一丝的推脱,十四干脆地起身恭敬,墨绿色的眼眸再望了一眼眼前这如玉的男人一眼,而后毅然转身离开。
那毅然远去的身影令众人唏嘘不已。
一双嫉妒的眼紧随着那远去的身影。
铃:首先跟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亲们说声抱歉,停更了一个月。本来考试在十二号就结束了,只是一个月以来的备考,令我的身体吃不消抗议了。考完试之后,就生了一场小病。现在才好起来,就马上码字了。先发这么多。明天更新要稍微迟点,在晚上十点左右。还有,我看到亲的留言了。我这不是因为中考,也不是初三的学生,我已经工作快四年。这次是因为一个重要的职业考试。
扑倒宰相 凤凰展翅 第二章 条件
御花园外,一个慵懒的身影带着哈欠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十四抬首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只觉得方才的疲劳仿佛一扫而空,变得很是精神。
忽然,一道黑影飞身而出,落在她身前。
“十四,皇上要见你!”一直躲在暗处的连恒在见到她出来连忙出来道。
“带路吧!”她在内心微叹息:说实话,从苍州到高都,这一路上,霍天瑞对她很好,很好,好得让她非常地有负担。他有根她讲述曾经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在她的内心总觉得这是其他人的爱情故事。听后,她有感动,但是情感上却无法共鸣。
再次抬首望了一眼蔚蓝天空,方才本来已经消失的疲惫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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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在里面!”连恒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墨绿色的眼眸带着深思望了那高挂的牌匾——相思阁。从看到这个牌匾,她就已经知道这个房间里一定有跟她相关的东西。那些东西肯定会再次证明霍天瑞到底有多爱她。
天生性格里的勇往直前,不去逃避令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
“呀——”伴随着轻微的开门声,房门缓缓地打开。
首先映入眼的是那张正对着房门的人画:画中的人物英姿飒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张笑颜,她经常可以在镜中看到。
迈着脚步,她走进了房内。
人画,她的人画挂满了整个房间,房内的柱子上,四周的墙壁,挂着十几幅她的画。画中的她或笑,或怒,或站,或坐……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多的表情。
漫步走到最先看到那张标题为战神的图,她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那跨骑在黑色剽悍的黑战马上,回首展现的笑颜,那个英姿飒爽之人,心中浮现莫名的感动:这个下笔画自己的人要对她抱着对自己多大的情感,才能将她如此活灵活现地画出来。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而后,她被一个宽大的胸膛拥抱,耳边传来因为蕴涵着浓郁情感而异常沙哑的声音:“这些画是至从你离开我才开始画。每当我忍受不住对你的思念时,就会动手画你。一笔又一笔,展现在纸上的你至少能让我的思念稍稍得到慰藉。”
铁臂收紧,仿佛要将她给嵌入怀中一般,他轻靠着那软肩,压抑着声音,带着恳求道:“杰,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再离开我了!”
十四因为他忽然收紧的动作而身体微微僵硬,但是这份僵硬因为那渗入衣服,湿润肩膀的湿意而消失。墨绿色的眼眸因为吃惊而大张,而后放柔: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啊!霍天瑞这个本来应该天生是个霸气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她而流泪。她除了感动,就是动容。也许,他真的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却又被自己遗忘。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是有条件的。
墨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决。
“我可以答应你!”轻柔的声音听在霍天瑞的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真的吗?”带着狂喜,他将怀中的她给转过身,大手抓着她的肩膀焦急地追问。
她点头道:“恩。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她肯跟自己在一起,莫说两个条件,就是两百个条件,他也会答应的。
望了一眼那仍旧狂喜的霸气脸孔,红唇轻启道:“可能你会很奇怪。但是,在我的观念里爱情应该是一对一的,专一的。我要你为我废除整个后宫。你只能有我一个皇后!”话到最后,墨绿色的眼眸直入那双蓝色的眼眸。要一个帝王专宠爱一个人,古来可能有那么少数几个的痴情帝王,但是要一个帝王为了一个人废除整个后宫,古往至今,从来没有过。因为后宫的女人不仅为帝王提供了多重选择,更代表着朝中势力在后宫的渗透,朝中势力的角逐。如果废除整个后宫,就会打破目前朝中的均衡割据,对帝王的权衡之术带来极大的挑战。
蓝眸却是也闪过犹豫,但是这份犹豫很快被坚决所取代:“好!”本来后宫的那些人就是她的代替品。虽然废除整个后宫对于朝宫势力平衡增加点难度,但是,那点难度跟能跟她在一起比起来可以忽略的。
内心再次涌上感动。为了怕那被因为动容而模糊视线的泪落下,她推开身前的他,转身面向那副战神的图,轻声道:“我要以女后的身份登上后位。”
她一个转身,眼直入他的蓝眸,坚定地道:“下午,我要以女子身份见你!”他曾经建议她先以男帝的身份一步一步来改革高国那些女子歧视的法律。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要跟顽固的旧势力抗争,取得成功,就像水要穿石般,需要几年,甚至于十几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完成。而且,这也只是在法律形式上解放女子。但在苍州的经历,让她清楚地知道真正可怕的是思想上的禁锢。她需要给所有高国的女子立一个榜样,一个女子同样可以像男子一样做出一番成绩,同样可以像男子那样获得幸福的榜样。她要用自己的榜样敲碎那禁锢女子思想的枷锁。
以女子身份成为高国的皇后,其难度有多大,霍天瑞清楚地知道:这几乎要跟满朝文武为敌。轻则满朝文武以罢官抗议,重则引起政变。但是,他从那双墨绿色眼看到决心,不容动摇的决心。蓝眸闪过坚决:“我可以答应你以女子身份登上后位。但是,你必须戴着面具!”在高国见过傅云杰长相的人不在少数。虽然,她现在的眸色已经不是黑色,但是,那相似的容颜再加上那同样令人惊艳的才能,很容易让人才到她就是北将傅云杰。现在,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傅云杰还活着。至少在他得到她的心之前,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墨绿色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诧异:如果说以前她女子身份才需要带着面具参加选秀,那么现在有什么理由不以真面目选秀?难道——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假设。她转身,不让霍天瑞发现此刻她内心的想法,望着眼前的图画,望着图中人那双清澈的黑眸,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霍天瑞松了一口气:只要杰不以真面具示人,其他都好办。不过,她下午要以女子身份示人,需要早点做准备。
下午的选后,并不是在他一个人,而是由太后娘娘,两位宰相,六部尚书也会在场。毕竟,皇后的位置之于高国就相当于另一个君主。他需要太后娘娘的支持。想通这一层,他马上就起身道:“杰,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一下。”
“嗯。”她柔顺地点头。
大手一伸,将她拉到身前,薄唇压上她的红唇,如宣誓地道:“我会完成你的条件,杰,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说完,高大的身躯毅然转身离开。
伸手轻摸着仍旧残留着那霸气味道的唇,墨绿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忧郁:此刻从方才见到那些图画开始已经注意到画中自己的眸色的不一样。但是,望着没有丝毫异样的霍天瑞,她知道自己的眸色是因为后来失踪到失去记忆这段时间被人用药改变眸色。但是,为何那个下药人要改变自己的眸色呢?这个问题从刚才就一直盘绕在她的心中。但是,这个问题在刚才有了答案。那个对她下药之人跟希望她能一直戴着面具的他一样,要隐瞒她的容颜。而他们之所以要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容貌应该有不少人见过。如果她真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连琪杰,那么他就不需要要求她戴着面具,隐藏容貌了。只怕她真正的身份根本不是他将的那个跟他相恋的连琪杰。看来,她要好好滴调查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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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慈殿,当今太后娘娘的宫殿。
“皇上驾到!”伴随着守门太监的尖细叫声,一身龙袍着身的霍天瑞大步迈到了秦墨的宫殿。
放下手中的资料,秦墨慈爱地笑道:“皇上何事如此行色匆匆?”
霍天瑞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大手一摆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宫女太监再望了一眼秦墨,在得到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霍天瑞与秦墨。
“母后,朕要立连十四为后!”面对这个最疼爱自己的母后,全心信任之人,他直奔主题。
“连十四确实拥有成为高国皇后的资质。以他的才能,一旦成为皇后,以后的成就不在哀家之下。但是——”秦墨抬首,如玉的黑眸直入那双蓝眸轻声道:“连十四真是连家的远房侄子吗?哀家知道皇上连夜召见了连家的当家后,第二天,连十四才出现的。”
蓝眸望了秦墨桌上的资料,坦诚地道:“母后,确实是朕让连家当家收十四为义子。因为,朕要立十四为后。”
秦墨吃惊地望着那双蓝眸里燃烧着浓郁情感。这样的情感,皇上只有对早已经死去的傅云杰才会有。对于那样令人惊艳才能的北将之死,他是惋惜的。令人惊艳?!黑眸因为心中的猜测而大睁。他豁然起身,高声道:“连十四就是傅云杰?”
“嗯!”霍天瑞点头承认。他这次来就是要对母后坦白。要想完成对她的条件,需要母后的帮忙。
“难怪,难怪……”秦墨因为这个事实而只能轻喃着:难怪连十四在面对他时,能如此无畏,能如此坦然,难怪连十四能讲出那样的三国故事,难怪连十四身上有那种上位者的淡定、从容之气。因为,他本来就是北将傅云杰。不,不是他,应该是她才对。
终于自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秦墨马上意识到一些问题:“傅云杰不是死了吗?为何她会在这里?还有,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天瑞等他问完后,才开口道:“母后还记得一个月前,朕派连恒去苍州调查十皇叔叛乱之事吗?那时……”他开始叙述起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朕不知道为何云杰会死而复生,为何她会失去记忆成为汝奴,最后又成为夜叉,朕只知道这是老天爷赐给朕得到云杰的机会。这次机会,朕说什么也不会浪费。朕这次一定要得到云杰。”蓝眸燃烧着决心。
望着那张霸气脸上的决心与浓郁的情感,秦墨终究还是没有将已经到喉的问话讲出:如果有一天,傅云杰恢复记忆,以傅云杰对于景国南相范阳澈的深刻情感,即使在这一段,她真的喜欢上了皇上,能保证她到时还会继续喜欢欺骗她的皇上吗?皇上对傅云杰的情感只怕这样的话除了刺激到她外,就没有什么作用。
虽然,傅云杰提出的两个条件非常地苛刻,实现起来,面对的阻力非常的大,但是如果傅云杰能真心爱上皇上,真心当高国的皇后,那么付出什么都是值的。毕竟,那样惊才艳绝的北将如果能一心为高国,相信一定会给高国带来新的繁荣的。如果,万一最后她没有爱上皇上的话……他需要另外做打算。身为曾经高国的皇后,现在的太后,秦墨做事不喜欢孤注一掷,万事希望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秦墨微垂首,避开了霍天瑞的探视,如玉的黑眸闪烁着精光:既然,连十四就是傅云杰,说不定高国与景国、傅国的冲突可以因为她而得到解决。既然,他们要付出不少的代价去实现皇上对她的承诺,事先讨点利钱也是应该。他不是让情感冲昏头的皇上,他是高国的太后,万事需要从高国获得最大的利益出发。
想通这一层,秦墨抬首面向一脸焦急的霍天瑞点头道:”恩。哀家帮你!右相那一方面,你也不用担心,哀家自会跟他说清楚的。“
霸气的脸上浮现出释然与放松,他真诚地感谢道:“谢谢你,母后!”他知道这件事情只要母后答应帮忙,阻力会小很多。
“好了!你去忙吧!哀家还要召见右相呢!”秦墨慈爱地笑道。
“那朕就不打扰母后了!”说完,高大的身躯转身离开。
“来人!”秦墨在霍天瑞离开后,开口喊道。
“请问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秦墨的心腹太监进来问道。
“马上请右相来一趟!”秦墨开口道。
“是!”那太监领命马上离开。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如玉的黑眸闪烁着精光:看来这个傅云杰即使失去了一切的回忆,那一身才华并没有失去。精英兵,打败皇上的亲卫兵,可以跟傅家军匹比的军队居然是傅云杰短短一年之间培养起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可怕的才能?如果这样的人无法为高国所用,日后必定会成为高国的心腹大患。到时——如玉的黑眸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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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碰碰碰——”尖锐地东西撞地的声音打破了左相府的平静,也惊得房门外的仆人脸色苍白。
刚回府的左相——于德见到这阵势,只能摇头:看来他这个宝贝儿子还是嫩了点。他一个摆手,令那些心惊肉跳的仆人如同听到天籁般地离开。
左相推开房门,同一时间,“咻——”的一声,一个花瓶朝着左相那圆滚的正面飞去。左相一个急扭头,险险地避开了。但是,仍旧付出了代价。"咔——”的一声,圆粗的脖子扭到了。qǐsǔü疼痛令左相的脾气也上来了:“放肆!”
怒吼声终于让一直破坏房间的于琴琳停下手。望了一眼从来都疼爱自己的父亲歪着头,涨红了脸,对自己粗吼,本来就一肚子委屈的她就“哇——”的一声,转身扑到唯一没有破坏到大床上。
那万分委屈的哭声令本来打算硬起心肠的左相最后只能化怒气为心疼。拖着扭到的脖子,走到床前安慰道:“琳儿,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应该如此大声地骂你!好了,好了,别哭了!”
于琴琳一个转身扑到左相的怀中,哭泣道:“琳儿不是哭爹爹,琳儿是觉得上午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
左相那双细小的眼中闪过精光,冷声道:“琳儿,你放心。下午,爹爹自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身为左相,在宫内有几个心腹是非常寻常之时,因此,上午御花园发生之事,他一早就知道了。他也马赫说那个派人调查了这个被太后娘娘如此看重的连十四,却吃惊地发现连十四这个连家所谓的远房侄子是在皇上连夜召见连家当家的第二天才出现的,连家根本没有所谓的远房侄子。他跟皇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如果,他是皇上特地安排的话,又得到太后娘娘的看重,要想成为皇后岂不易如反掌?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后位必须,也只能是他家琳儿的。
肥硕的手轻拍着怀中的儿子,左相轻声安慰道:“放心,琳儿,一切有爹爹。爹爹向你保证,后位一定是属于你的。”相比起他轻柔细语的安慰声,那双细长小眼中的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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