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呤呤--”手机响了。是许才江打来的,只有一句话:“看盘口。”
王艳梅弹过去打开电脑,“哇噻!”王艳梅挑起来,对着话筒喊:“我请客!”
这次照例只有他们俩个人。二人似乎已经把彭总忘了,其实没有,至少许才江没有,他心里清楚,这皇帝的盛装是穿不长的,最多只能维持三天。
接下来的两天情况相似,ST九钢好像又活了,每天刚开盘时冲一下,然后慢慢回落,到尾市时又突然拉升,如此维持了几天,王艳梅天天跟过年似的,昨天晚上在茶楼里还借着一个好听的笑话兴奋地在许才江脸上“叭”地一口。许才江只是笑,苦笑,并没有得寸进尺。他看出王艳梅只是高兴的不能自制,并非打算与他*。许才江经验丰富,他知道成*性如果要想*就会一脸严肃地亲你,然后等你剥他的衣衫,像王艳梅这样欢天喜地对你脸上亲一口并非认真,除非男的借题发挥,否则没戏。许才江不打算借题发挥,他现在没这个心情。
许才江计划用来“赎罪”的资金已经花完,皇帝的盛装没法继续穿下去,王艳梅的节日也将结束。这一天,彭总主动把他们二位约上茶楼,严肃地告诉他们:这次动真格的了,监管力度前所未有,专门整治黑庄黑幕,你们手中有多少股票能跑就跑,跑多少是多少,这次越是大庄越自身难保,指数会破1500点!别指望“他们”救你了。谁也救不了你。
那一晚,他们谁也没有笑,实在笑不出。
次日,一开盘王艳梅就下大笔卖单,ST九钢一路下挫。也许是彭总的消息领先一步,或者是许才江有意把出货的机会全部让给王艳梅,反正那一天王艳梅还真抛出去不少,并且价位不低。但是到尾市时,大盘开始跳水,连B股都跟了跳,ST九钢自然未能幸免,与大多数股票一样在跌停板报收。第二天情况更糟糕,低开低走,继续收在跌停板。从第三天开始,王艳梅干脆于开盘前就在跌停板的价位下大笔卖单,只要有人买就只能先买她的,其他人一股也别想走。此时股价已低于成本百分之十,她手上还有两千多万。
这天晚上,许才江主动约王艳梅。他想把车还给她,向她表示歉意,甚至于打算向她坦白一切。谁知还没等他开口,王艳梅先说话了:“你不用自责,其实不怪你,按备忘录规定我进的两千万早跑了,损失没有超过保证金,现在套在里面的是我自己偷偷跟庄的部分,我太贪了,自食其果,活该!没你的事,你已尽力了,我知道,我很感激你!”
许才江什么话也没说,甚至忘了抽烟,站起身,坚定地跨出一步,弯下腰,把王艳梅从藤条沙发上扶起,一把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再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说:“嫁给我,行吗?”
王艳梅眼里涌出热泪,脸挨着许才江的胸膛点点头,说:“好。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们俩做个笼子,把彭总这只老狐狸装进去。”
许才江没说话,再次低下头,这次没说悄悄话,而是将嘴紧粘在王艳梅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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