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以为有钱就代表成功呀?当然,这只是他心里面的想法,别人看不出来,不仅牛德望看不出来,连项茹梅都看不出来。
项茹梅这时候说:“就是。”
项茹梅的这个“就是”令欧阳建十分反感。但是欧阳建的教养极好,一点都没有露出声色。
“想做老板还不容易,”牛德望说,“我借你二十万,你开一个建材商行,我们公司的建材从你那里进就行了。保证你赔不了,赔了算我的。赚了钱我们对半分。”
“此话当真?”项茹梅问。
“当真,”牛德望说,“当然当真。你知道,我们公司每年的建材支出就是几千万,买谁的不是买?我这是私营企业,也不想要回扣。”
“一言为定!”项茹梅兴奋得要跳起来。
“哎,不是跟一言为定呀,你不能走,你必须继续跟着我,我是让他做。”
“一样。”
“不一样,”牛德望说,“欧阳老师还没有说话呢。”
项茹梅光顾着高兴了,并没有注意欧阳健的脸色。这时候听牛德望这么说,再看看丈夫的脸,才发现欧阳健的脸已经与重庆二娃子扒肥肠的颜色相差无几。
“对不起,”欧阳健说,“先告辞了。”
晚上回到家,项茹梅拿出重庆坡坡屋女人的泼辣劲来。
“你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欧阳健反问。
“什么叫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欧阳健看着项茹梅,说:“他凭什么要白给我二十万?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
“你自己清楚呀,”欧阳健说,“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