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没有?”牛德望问。牛德望这样问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到底有没有吃饭,更没有想着如果她没有吃饭自己就会请她,因为牛德望自己其实已经吃过饭了。牛德望现在这样问,仅仅是为了从刚才的怪圈之中跳出来。
被牛德望这样一问,项茹梅还真的感觉肚子饿了。
“哎吆,”项茹梅说,“你不说我到忘记了。怎么,你想请客呀?”
“那,好吧。”牛德望说。
“在哪里?”
“随便。”
项茹梅略微想了一下,说:“那就在我楼下吧。”
“你楼下是哪里?”
项茹梅这才想起来,牛德望并不知道她住哪个宾馆,于是隔着电话抱歉地笑了一下,告诉他自己住在荔枝园酒店,并且说好半个小时后在三楼中餐厅见面。
半个小时项茹梅重新化装和换衣服足够了。
俩人见面的时候,项茹梅已经焕然一新,仿佛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饭,而是一次重要的商业会谈。牛德望见项茹梅这样郑重其事,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对方重视的感动,于是就有点后悔自己太随便了,连条领带都没有打。
牛德望问项茹梅吃什么,项茹梅也没有客气,说:今天我们自己请自己,喝点酒吧。
牛德望迟疑了一下,问什么酒。
项茹梅说:泸州老窖吧。
牛德望又迟疑了一下,说好吧,就泸州老窖,并问领班有没有半斤装的泸州老窖。
“怎么,省钱呀?”项茹梅问。
“不是不是。”
“不是就来一斤。”
“好好好,来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