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老窖是家乡的酒,也是当年他们在重庆钢铁学院能喝到的最好的酒。在项茹梅的印象中,牛德望能喝酒,并且最喜欢喝泸州老窖,而且一个人喝一斤是一点不成问题的。
一杯酒下去,项茹梅的脸就红了,不知道是来深圳以后就断了白酒的缘故,还是与牛德望对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梦里面被牛德望“*”的事。这时候,项茹梅想:如果牛德望真的*我呢?还没有来得及想出结论,自己就把自己封住了,马上说:来,我敬你一杯。
第三杯酒结束的时候,项茹梅哭了。
“我伤心呀。”项茹梅说,“整整两天了,他连一个呼机都没有给我打。”
“或许他不知道你的呼机号码,”牛德望说,“要不然就是忘记了。”
“你别安慰我了,”项茹梅说,“我的呼机他经常打,怎么能忘记?再说就算真的忘记了,打到我办公室也行呀。”
牛德望想想也是,欧阳建真要找项茹梅肯定是能找到的。
“他压根心里就没有我。”项茹梅说。
“不会吧。”牛德望说。牛德望好像确实能喝,三杯泸州老窖下肚没什么反应,现在清醒着呢。
“怎么不会,”项茹梅说,“他骨子里看不起我。”
“瞎说了。”
“不是瞎说,”项茹梅说,“你不知道,我是坡坡屋出来的。”
“什么坡坡屋出来的?”牛德望问,“你们不都是重庆的吗?”
“是重庆的,”项茹梅说,“但是重庆人跟重庆人也不都是一样的。倪和平是机关大院出来的,欧阳建是居民楼出来的,而我是坡坡屋出来的,不一样的。”
牛德望好像明白了一点,就像他的老家,都是大弯人,却也有住瓦房的,住草房的,平常感觉不出差别,到结亲的时候就讲究了。
“你知道吗?”项茹梅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上我,他当时看上的是倪和平,是我自己上赶子找他的,自做自贱,活该!”
项茹梅说着又哭了,而且哭得比刚才还伤心,好像边哭还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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