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尼法朵拉,你确定你时常短路的运动神经足够成功地控制这次着陆?”
“不准叫我尼法朵拉!唐克斯!是唐克斯!”
“……唐克斯,建议你还是把缰绳交给我。”
“肯定没事啦!你不要动哦!让我自己来!虽然本姑娘曾经坠机……坠龙两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轰——
一声巨响,霍格沃茨三楼,桃金娘的盥洗室的窗户再一次遭到了全部破碎的命运,伴随着疯狂的女鬼可以掀翻屋顶的尖叫。
我撤去了及时架起的盔甲护身,从碎片中站起身来,恨恨地盯着抱着爱丽娜脖子的脱线表姐:“很好,两次,同一地点,唐克斯,你的坠龙天才再次让我叹为观止!”
“哦!幸福的王子和仙女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一起回忆那最初浪漫的点滴!哦!多么感人!”
少女鬼魂桃金娘在花痴的下一秒就被我和唐克斯的两道魔咒同时抽中,泪奔着钻进了下水道。
以上情景,发生在四年级的开学第一天。距离那场浩大的战争已经过了九个月。
在那次战斗之后,父亲以我刚刚经历灵魂融合需要休养为由,替我请了长假。我先被禁足在家里整整两个月来调养身体,调合矛盾的记忆和感情。每个阳光灿烂的美好日子都在家庭医生的看护下躺在床上伴随着各种各样难喝的药水乏味地度过,还好有妈妈烤制的美味点心,不然我的生活真的是一片昏暗。
而两个月后,医生和教父终于宣布我的灵魂已经完全恢复到健康状态。在听到那句宣判的瞬间我欢欣鼓舞热泪盈眶,然后,立刻被父亲的一句:“很好。从今天开始,马尔福家规、斯莱特林院规、社交礼仪、贵族守则各五百遍,以规范你严重格来芬多化的言行举止。”打入了地狱。
我、父亲和布莱克难得地达成一致对妈妈保持了缄默,她听到的说法是我受到黑魔法攻击灵魂受了轻伤。为此她愤怒地给了教父一顿痛骂,因为没能好好地照顾我——我可怜的教父大人再一次背了黑锅。太复杂的事她不需要知道,她只知道我一只是她最爱的儿子,就足够了。
哦,忘了说,布莱克在那天操纵直升机损耗过大,伤害到了魔力本原,造成魔力永久丧失,到了接近哑炮的程度。纳西莎妈妈不放心他一个人和不听话的小精灵克利切呆在阴暗的布莱克老宅,所以那只大黑狗经常被拴在我家,有时会放出来晃晃。他依然热衷于时不时地欺负我一下——当然只要我告状纳西莎妈妈就会一咒把他抽进湖里。
但他好像仍旧呆得很习惯,原来他那次被贝拉姨妈打伤后休养的“神秘地点”也是马尔福庄园,看来纳西莎妈妈还是很关心她这个让人操心的堂弟,毕竟他已经是布莱克家的最后一个人了。纳西莎妈妈很想把他早点嫁出去……不,是给他找一个姑娘,但他的积级性不是很高,甚至说他看得上眼的唯一姑娘就是唐克斯,因为她住在麻瓜社区家里有电视,气得纳西莎妈妈用平底锅砸了他的头。为此他还离家出走了一次,不过只过了一天,他就被半巨人经韦斯莱经邓不利多经教父再次遣送回来。还好后来放暑假了,他就急不可待地滚回了布莱克老宅跟他的宝贝教子滚团。
我对妈妈说很想要一个妹妹,她惊喜万分,连连问我原因,我只好顺口诌了一句“小女孩很可爱”,妈妈很兴奋地告诉父亲“我们的小龙长大了”一面问我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姐,我只能与父亲相视苦笑。不过他们还是很有行动力的,据说,我似乎不需要等到五年级就可以得到一个小我十五岁的妹妹——我很想问妈妈,您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妹妹而不是弟弟?
在被妈妈强行拉去聊起我认识的女孩子时,她沉思地问起过“那个长得很像我们小龙的小姑娘”,我的脸色不由变了一变,倒是父亲很随意地解释说那孩子在混战中受到波及失去了魔力,已经回到麻瓜世界。妈妈很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好可惜,我很喜欢那个孩子啊。”
德拉科?布雷恩确实只是个麻瓜,邓不利多等人在反复检测之后遗憾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但不知是伏地魔的附身影响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是一个蛇佬腔。最初他们还担心是伏地魔的灵魂没有消灭完全,但观察了很久之后还是确定,那只是单纯的能力,没有任何不良的附加后果。邓不利多说那是伏地魔留给那个孩子的礼物,我对他的看法持保留意见。
据说那一天布雷恩一家都离开了霍格沃茨,包括菲尼,她和我一样,战争结束后就再没回学校上课。这个消息让我多少有些黯然,虽然知道菲尼并不适合魔法,在麻瓜的世界中才有更大的施展空间,但是……她到底还是受到刺激了吧?被我那一瞬间的杀气与狰狞……
在我昏天黑地的抄书生涯结束后,父亲饶过了我,适逢暑假来临,他便满足的连续几年的要求带我去罗马尼亚看龙——咳,其实在经历了那场群龙混战之后,我已经基本见识到了罗马尼亚龙基地的全部收藏,尤其后来还悄悄地养了十几天的小树蜂,那里对我的吸引力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但是,有父亲在一起,毕竟还是不同的。
可惜在那里,我们偏偏碰上了内心十三布莱克和脱线表姐唐克斯,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几乎就在争吵中度过。适逢父亲在抵达当日就被紧急召回魔法部重新出任特使之职出访北欧,他就留我们自己在那儿再玩几天,并叮嘱唐克斯赶在开学之前送我回学校——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回家之后父亲好像就忘了我已经成年过的事实,依然像管教小孩子一样教训我,好吧,教父也是一样。难道我就那么像孩子么?然而当我终于就这个问题提出抗议,父亲一句淡淡的回答让我的一切不满消弥无形:“忘记那些,你就是我十四岁的儿子。”
似乎那次唐克斯保护我毫发无伤地从龙群中回到地面,父亲对她的信任值就有了大大的提高,但父亲不知道——那些根本就是假象!
至少,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撞到两次!还是骑着同一头龙!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挟着一股劲风,黑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格来芬多扣五分,因为在……”他的声音顿住了,语气古怪起来,“德拉科?”
呜……教父……我闯祸的第一时间您必然出现的定理,还是不能打破吗?
阴森的微笑从他的脸上浮起:“精彩的出场方式,德拉科,你是特别选在这个与众不同的时间,以这种与众不同的方式登场,来纪念你九个月后的回归吗?”
教父……不是我……
我腹诽着被他拖住胳膊拉到身边:“唐克斯,现在已经不是战争时期,我看不出傲罗司龙骑士有任何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必要。我会通知邓不利多直接向傲罗司申请房屋修补费用。”
“不要啊!”大门砰地一声,把唐克斯的惨叫关在了盥洗室中。
“真可惜,现在我不能给格来芬多扣分了。”教父拉着我快步地走向地窖,“劳动服务,本周每晚六点去我的办公室抄书!”
——为什么……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抄书?这难道是我摆脱不掉的宿命?
在办公室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昨晚因为唐克斯醉酒而没能赶上火车,等她酒醒之后直接骑着龙从罗马尼亚一路飞回霍格沃茨的壮举,我自己也很羞愧——似乎,这种行径与波特当年的飞车事件没有本质的区别?早知道我该丢下她不管自己幻影移形回来的。
接受了教父的半小时长句轰炸和以父亲名义的威胁之后,我垂着头走在走廊上,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习惯地说了句:“抱歉。”
“德拉科!”对方高分贝的惊叫吓得我一个哆嗦,而那个还没看清面貌的家伙早已飞跑着在走廊里喊了起来,“德拉科公主回来了!喂!公主殿下驾到!”
……公主?
我被炸在了当场。
那晚斯莱特林没有一人参战,不,整个过程中的学生参与者也并不多。是谁泄露了口风?梅林的……如果叫我逮到……
我嘴角抽搐着看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学生们在走廊两侧齐齐地站了两排,一直排到我的宿舍门口,这一路走得我浑身不自在,到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只想快点推开寝室门躲过这群吃错药的混蛋。却没想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打开了,布雷斯一袭雪白宫廷风正装,衬得他本人越发黑得像只坩锅,手里捧了一大抱红玫瑰,带着一脸忍俊不禁的坏笑。我觉得不妙,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那些家伙却已经团团围了上来,堵住了我的退路。
“德拉科,亲爱的,”布雷斯用咏叹般的声调声情并茂地朗诵着,“曾经,我对你说,因为家庭与出身的鸿沟,我们不能走在一起,而今,这个鸿沟已不复存在,你是否愿意接受我迟来的玫瑰?”
学生们忍着吃吃的笑声,最终还是没能控制好,爆发出一场大笑。我一言不发地拔出魔杖将能石化的物品都石化在了当场,然后推开门走进寝室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果然,还是斯莱特林的床舒服。
半晌,自行解除了石化的布雷斯抱着僵硬的玫瑰笑嘻嘻地走回了寝室,顺手将我床头柜上的杯子变成了一个花瓶把花Сhā了进去,还在忍不住发笑:“德拉科,你的大小姐脾气还是这么重!”
“给我闭嘴!”我无力地踢了他一脚,“把这些该死的花拿走!”我顺手拿起压在花瓶之下的预言家日报,第一版的大字标题赫然地映入了我的眼帘:“魔鬼还是英雄?格林德沃的传奇一生。”
“别那么无情,”布雷斯笑着抽走我手中的报纸在我旁边一坐,“这些花可是少女们特意献给斯莱特林的王子殿下以示对英雄的仰慕,你怎么忍心拒绝呢?”
“你还敢说!我问你布雷斯,是不是你……”我质问到一半却说不出下半句话,只能恨恨地瞪着他。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环顾寻找着逃跑的路:“好吧德拉科,我知道我需要对现在的局面负很大的责任……”
很好,果然是你……我微微眯起了眼睛,随手甩出记无声咒禁锢了门窗:你跑一个试试看?
“德拉科你要冷静……”他举起双手向我示意,“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局。艾弗里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于是……我只好把镜子交出来,而大家又都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于是……镜中的映像就被放大投影……”
“梅林……”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了句:“你们……看到了多少?”
布雷斯沉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们的院长大人赶到球场起……全部……”
我跌回到床上,捂住脸,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沮丧到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布雷斯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被我毫不客气地石化在床边,满腔纠结找到了迁怒的对象:“本少爷的头发是你随便摸的么?”
肚子的咕噜提醒着我早饭的时间,我摇摇头踢踢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的房门走出了寝室:好吧,既然已经如此,躲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一个马尔福当然要随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我可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斯莱特林。
于是再出现在公共休息室中,我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带着左右护法四处行凶作恶(后半句请忽略谢谢)的少爷形象。
只可惜我苦心经营的形象没有维持几秒钟就彻底宣告失败:微笑的潘西女王向我走来,眼里闪烁着狰狞的红光:“我们的公主殿下终于肯走出深闺了么?”她捏住我的耳朵拖到了沙发上,“呐,于是,德拉科,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这三年你披着狮子皮,对我——一个淑女,发出过多少次无礼的攻击呢?”
哦……潘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拧布雷斯的耳朵文森特的耳朵格雷戈里的耳朵但绝对不包括我的耳朵,就算偶尔有也绝对不在大家面前……我错了,我太低估了你睚眦必报的程度……很疼啊,放开我……不,不要把米里森和达芙尼叫来……我知道错了……
当女孩子们终于心满意足地收敛起张牙舞爪的本相披回矜持高傲温柔优雅的伪装,我只能欲哭无泪地缩在沙发上揉着被掐到发烫的脸颊和耳朵,我几乎可以想见那一片褪不去的粉色。直到善良的天使阿丝托莉娅出现,小心地蹲在我对面:“那个……马尔福先生,您还好吧?”
阿丝托莉娅,果然还是你最好,无论在哪个时空里你都是我的救星!
不过……为什么就没有人注意到呢,现在的我不是布雷恩小姐,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腹诽着再次整顿形象走出学院大门,我努力板着脸迎视着各种各样的目光:如果在斯莱特林内部我已经不能保持当年的尊严,至少在学院外,我还不想让自己傲慢冷漠的形象毁得太彻底。
在去礼堂的路上,我遇到了洛夫古德,她现在已经褪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恢复为我记忆中整天梦游的迷糊少女了。她瞪着银色的眼睛跟我打了个招呼:“嗨,德拉科。祝你度过精彩的每一天。”让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是祝福,还是诅咒?
……如你所料!哦,那段悲惨的经历我实在不想再回忆一次。
当我走进礼堂,级长维克多?克鲁姆示意我走上斯莱特林长桌上的首座,并用依然带着几分德语口音的英语告诉我“你配得上这个位置”时——梅林在上这是今天以来最……让我意识自己还没有生活在食物链最底端的事情。但在我刻意忽略着讲台上白胡子爷爷的笑意、以最优雅的礼仪向克鲁姆致谢,一声只有格来芬多狮子才会发出的大吼在我的身后响起,震耳欲聋:
“德拉科!”
我颤抖一下回过身,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已经被一只铁钳般的手几乎拎离了地,拖向了与斯莱特林长桌完全相反的方向。
“菲尼?”
她……她不是离开学校了么?为什么又会出现?……不……问题是……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被丢进医疗翼啊!
但腼腆(?)的斯莱特林绅士和淑女们只是抱以了然和宽容的微笑,耸耸肩继续有条不紊地进食,礼仪完美得无可挑剔……除了我那两位见到菲尼就呈现完全退散状态的护法。
喂!传统哪里去了?你们就这样眼睛睛地看着格来芬多冒犯你们的首座无动于衷么?
被她拎到礼堂的角落,我被抓住双肩砰地一声按在了角落里的墙上,喷火的黑眼睛瞪视着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艰难地挪动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背,没明白她的意思。
发觉了我的皱眉,她松开了手,但瞪着我的目光依然很是气恼:“为什么那时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要悄悄地溜走?”
“……”我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回忆着当时他们四人其乐融融、仿佛拥有着整个世界的气氛,“不想打扰你们……”
“你在说什么混话?”菲尼脸上又浮起怒色抓起我摔回了墙壁,“爸爸有说过不要你吗?妈妈说过吗?亏你还问我肯不肯永远做你的姐姐!你自己拿我当姐姐了吗?居然就能那么一走了之音讯全无!你那古里古怪的家爱德华永远找不到,你还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你知道我给爸爸妈妈编你的通信内容编得多辛苦吗?”
我怔住了,意外地盯着她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他们……不恨我?”
“再说这种话我揍你哦!告诉你,你现在是男生了!我揍你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菲尼一拳垒上我头侧的墙壁,我本能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我知道了……”
她嘿嘿一笑:“妈妈让我告诉你,布雷恩家永远承认你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如果什么时候想回家看看,就回来吧!”
“……”我张张嘴说不出话,这是绝对意料之外的惊喜。找回自己真正的女儿之后他们还愿意承认我?我最大的奢望不过是在那女孩活下来之后他们能够渐渐消除对我的恨意,随时可以回去……我想都没敢想过。
“现在的德拉科……哦,她不肯叫德拉科,她说那是男孩的名字,所以我们现在叫她西茜,她也一直在问我,她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忧伤的天使哥哥。所以,”她伸手捞住了双腿发软差点跌倒的我,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你不准不答应我们小妹妹的请求哦!”
很好……波特的天使姐姐之后又冒出了这孩子的天使哥哥……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对这种疑似变种媚娃的生物没有一丝的好感!
而且……那一个德拉科,你叫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叫纳西莎妈妈的名字!
“我听说……她是……蛇佬腔?”想起这个问题,我顺手问了一句,菲尼满不在意地点点头:“啊,是。不过她只是那天听到了纳吉尼在说话,我从来没看到过她跟家里的蛇说话,她怕蛇怕得要死,一见到蛇就尖叫着躲出老远,那分贝……把蛇吓得都缩在笼子角落里不敢出来。真是的……我还指望她给我讲一讲蛇们平时都说些什么呢。”
怕蛇的蛇佬腔?我禁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我决定了,不在霍格沃茨继续读书了。”菲尼依然保持着玩弄我头发的习惯,而我也已经丢人地习惯到不觉得有一丝异样了。我吃惊地望着她:“为什么?”
“这段时间陪着西茜在家,我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魔法虽然好玩,但那毕竟不是我最爱的东西。我天生只对动物感兴趣,就该是一个博物学家。”菲尼向我展露了一下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所以,我跟邓不利多教授商量了一下,我不参加什么这个那个的巫师考试,他允许我在这一两年内专门修完全部的神奇保护生物课。罗恩的哥哥查理已经答应了到时让我跟他实习一段时间,然后,我会去组织一个既有巫师又有麻瓜的科考队,去把世界上发现的还没发现的珍惜动物都挖出来!”
这可是个大工程……你真的能做到吗?
不过我没有找死到直接把这句话说出口,而且,注意到我存在的其他几张熟悉过分的脸,已经渐渐向我移近,我从菲尼的手中挣脱出来:“菲尼,我去吃饭了……”
“急什么,”菲尼再次揪住我,得意地向我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和两颗闪闪发光的小虎牙,“不要以为通过聊天就能够逃避我的家法哦!”
在我挣扎期间,气冲冲的猫眼救世主背后跟着无奈阻拦的格兰杰和状况外的韦斯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嗖地一声拔出了魔杖:“德拉科?马尔福!我要跟你决斗!”
我茫然地看着他怒气四射的脸,又看看随着他拔出魔杖的韦斯莱。
喂……波特,我没惹你吧?这是演的哪一出?
“隐瞒!”我的左肩一沉。
“欺骗!”右肩上也出现了重重的压力。
“黄金男孩的眼在流泪!”
“救世少年的心在滴血!”
“曾经身为挚爱的你啊……”
“为何一夜间成了对头?”
……韦斯莱,你们少说两句会死吗?
我呼出一口气,看看救世主男孩色厉内荏的绿眼睛,看着他越来越心虚猛地红着脸庞掉头跑开,忽然觉得人生很灰暗。
“格来芬多扣十分,因为在礼堂里喧哗。”乌云飘过,带过一片清凉,与清静。
“德拉科,听说你雇佣了多比作你的奴隶?”尽管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头乱蓬蓬的格来芬多女王依然居高临下地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惊讶地扬了扬眉,她的消息好灵通!
因为中了贝拉姨妈的夺魂咒而使马尔福庄园一度陷入危险的多比,虽然有过将功抵过的行为,却还是被父亲赏赐了衣服。我忽然有点舍不得,于是以每月五加隆的报酬雇佣了他打理我的在校生活。父亲默许了我的行为,所以整个假期多比一直都在试图将自己弄残以表达它的感激,而我不得不无数次地喝止。
但她是怎么知道的?……哦,我忘记了,多比是波特的疯狂追星族!
“我必须严肃地和你谈谈!德拉科,你现在身为贵族,更应当以身作则!”
咳……熟悉的语调,严肃的表情,七八年不变的说教,与之前的态度毫无二致,格兰杰我该不该夸你是对我身份转换适应得最好的人?
“即使是男生了,你也依然不能忘记身为SPEW爱心形象大使的职责!拿着!”她将一只盘子大的胸章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中,“永远要记住我们的标志!哦,对了,”她又从袍子下摸出了一团软软的、看上去很田园的疑似衣状物,“鉴于你现在的性别和形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特别为你重新设计了形象!这是你的新版工作装!今天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派发胸章,不准迟到!”
盯着手中的大盘子和小碎花布,我无言地叹了口气:看来我想平静度过剩余四年的野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扭曲也罢,纠结也罢,这,便是幸福。
就让我彻底忘记那些阴暗的记忆吧,从现在起,重新做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十四岁少年。
不知这一次,我会活成一个什么样的德拉科?马尔福?很令人期待,不是么?
123两个妹妹讲的故事
爱玛丽丝篇(注:小姑娘在叛逆期,请做好心理准备,远目)
感谢梅林让我生在一个充满温情的大家族中。不错,我就是马尔福家的二小姐,爱玛丽丝?马尔福。你不知道?马尔福家只有一个独生子?哦,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信息已经落伍了十四年了。
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我就读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四年级,隶属斯莱特林学院,全校最好的学院。你说最好的学院是格来芬多?我会用斜下方四十五度角的目光鄙视你:希望梅林能拯救你那糟糕透顶的视力。
不要教训我刻薄的女孩子会嫁不出去!我可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从二年级起我就频频收到约会的字条,想吻我手指的男孩已经排出了霍格沃茨大门之外,你居然还担心这个问题!
当然,我的哥哥,德拉科?马尔福,他并不欢迎这种局面。如果被他发现了谁写给我的字条,那个男孩不出两天肯定会倒大霉,虽然从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干的,除了我,而我当然不会出卖我最亲爱的哥哥大人。(喵:==小姐你现在在干嘛?)
哦,我现在住在学校,不能经常看到爸爸妈妈,更多的时候是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哥哥在照顾我,还有我的教父、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然,比起严肃的教父我更喜欢哥哥,他要比教父温和得多,而且对我很好——小时候他经常给我读麻瓜童话、哄我睡觉、带我骑扫帚,但有时他也很啰嗦很烦——不就比我大十五岁么?不要整天告诉我一个淑女要如何如何,你又不是女人你是没有发言权的!我?不?听!
妈妈不来学校,但是每天都会给我写信,寄给我美味的点心,她的手艺让整个霍格沃茨的食物黯然失色……哦,把妈妈的手艺和校养小精灵的手艺对比是我的错!她还经常寄给我可爱的毛绒娃娃,漂亮的裙子和首饰。我最喜欢拿娃娃吓唬哥哥了!不过为什么哥哥会怕娃娃呢?传说他当年可是亲手杀死了恐怖的黑魔王!这真是个谜。
爸爸工作很忙,只是偶然才会来霍格沃茨看我。好吧,其实我怀疑他根本就是来看哥哥的,捎上我而已。我知道爸爸喜欢哥哥远远胜过喜欢我!不要怀疑!我就是知道!你们谁都帮他说话,教父也是,哥哥也是,连妈妈都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我最讨厌他了!他只会对哥哥微笑,跟他关起门来谈好久的话,对我却每次都板着脸问那么几句同样的话,有时还罚我抄书!我考了全年级第一名他都只说了一句“做得很好”!就算哥哥是你的继承人,你也不许这么漠视我!不,我绝对没有吃哥哥的醋!就是讨厌!我决定了,我要学坏!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啦!真的学坏的话爸爸会把我逐出家门的。虽然教父可能收留我,但他的家……我实在喜欢不起来。怪不得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是那个什么来的……艾伯说他是“宅男”。好了,发泄完毕,我现在要恢复淑女形象。嗯,站姿,衣着,风度,很完美。马尔福家的小姐当然不可以那么粗鲁,要有最迷人的风姿,嗯,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我肯定会取代妈妈成为英国巫师界的第一美人。我有这个资本不是么?
你问艾伯是谁?哦,他是全校最讨厌的一个男生!二年级时居然敢成绩比我还好!那是我最大的耻辱!他不就是书看得多,又是麻瓜出身,知道很多大家不知道的事么!有什么了不起?整天就会拿着一个方壳子研究来研究去,别人问他干什么,他说想找到一种动力支持他在学校上网!那是什么……我记得八眼巨蛛好像在哥哥上学时就已经死了?我拿西里斯舅舅开直升飞机的事吓唬他,说一旦失败就会变成哑炮还会顶着变不回去的狗耳朵和尾巴。结果他不敢再乱实验了,我很得意。
最近我听说他在背后讲我的坏话说我“傲娇”!我冲进拉文克劳把他石化了一个晚上!哼,敢骂我!本小姐要你好看!而且骂人都会骂错,是骄傲啦!白字先生!
总之他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哦,好吧,这家伙还是有一个优点,他长得还是蛮帅的。
去死去死!他长得帅不帅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比哥哥还要差得远呢!
说到哥哥不得不八一句他的终身大事问题。这很让妈妈头疼。哥哥已经快二十九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女巫周刊》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潘西姐姐成了扎比尼夫人让他对爱情和友谊的信仰崩溃啊,阿丝托莉娅姐姐与布特先生订婚的消息对他打击过大啊,他暗恋占卜学的洛夫古德教授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很多很多。以前我觉得比较有可信度的一个是他可能喜欢飞行课教授波特的妻子,不然为什么他和妻子分手之后哥哥把他揍了一顿?
我也不喜欢波特,看他的儿子有多讨厌!他们的儿子詹姆现在格来芬多一年级,哦,那个绝品的臭小子开学两周就在众在走廊上拦住我给我送玫瑰,气得哥哥拎着他冲进了波特教授的办公室叫他看好自己的儿子,但波特教授不知说了句什么导致他被哥哥直接从三楼窗子抽了出去。据在门外偷听的韦斯莱学长说,好像是“他们交往不存在什么伦理问题,如果我没记错,他们是同辈”。
啊,我不明白。不过……算了。
但有一次我在对角巷看到探望儿子的波特夫人后,就明白了之前我的想法有多荒唐!哥哥喜欢她那就是自恋!
妈妈几乎每次来信都要表达一下对马尔福家继嗣问题的担忧,说爸爸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哥哥已经三岁了,但他却总是含糊带过。妈妈不止一次让我旁敲侧击地问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但每次我问到这个问题他都会装出生气的样子把我赶出办公室。我真摸不透哥哥的心思,几乎全校的女生都把他当作偶像,他收到的情书和巧克力数不胜数,甚至还有迷情剂——哦天哪,居然会有那么愚蠢的女巫,他们难道不知道哥哥已经拿下了一级药师资格证吗?他只会把情书丢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空间袋,然后把没有问题的巧克力交给我,我当然不会吃这种劣质的食物,通常会直接丢给小精灵多比,好让他专门做夜宵给我,哦,多比是霍格沃茨最会煮东西的小精灵了,它做出来的食物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让我想到马尔福庄园。
回到哥哥的问题上来,好吧我知道八卦自己的大哥是件不厚道的事,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连快三十还梳不明白头发的波特教授都已经有了混蛋儿子,那个蔫巴巴但很会泡茶的草药学教授隆巴顿也拐到了破釜酒吧的女老板,比他们强得多的哥哥怎么还在待字闺中!(??)
不过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哥哥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好像曾与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笑容很阳光的哥哥交往过。那天我偷偷地翻了哥哥的抽屉,在他的笔记中翻到那张照片时吓了一大跳:那是一个很结实的哥哥,短发,比哥哥要高出半头多,长得很帅,就是左臂上有很吓人的伤疤。他们和两只龙亲密地靠在一起,他抱着哥哥,抱得那么自然,哥哥也那么……好吧我真的不想用小鸟依人这个词,但又偏偏没有什么词能更恰切地形容那时的他了……
我心里好纠结啊……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呢?会吓到她吧?你们说我该告诉么?该告诉么?
德拉科?布雷恩篇(注: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小白兔已经成长为女王,同样请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脑海中的记忆不属于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止是因为姐姐菲尼不停的口误。
我的意识,开始于一双焦虑惊喜的黑眼睛和一双忧伤歉疚的银蓝色眼睛,那两道目光带来的悸动统领了我的整个生命,即使后来得到的记忆关联时间更早,但我知道,那个瞬间才是“我”的开始。
我也知道我的记忆来自那个略显忧郁的天使一样的哥哥,因为一个破绽——他没有提供关于他自己的一丝信息,就仿佛在我的世界中从不曾存在那样一个会用神奇的力量(姐姐说那是魔法)为我疗伤、用清澈的声音抚慰我的哭泣、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不很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知道他们都是善意。哦,不必担心我的生活受到什么影响,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我的发现,我很愿意惬意地享受现在的幸福生活。
我拥有独立的记忆回到这个家已经十五年了。现在我和姐姐、妈妈、安东尼一样,都供职于爸爸的研究所。安东尼是我的丈夫——哦,关于我之前那场与哈利·波特的短暂婚姻我不想多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他是一个孤儿,心肠很好,现在是爸爸科考队里的顶梁柱。爸爸妈妈对我们在一起非常满意,觉得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他们自己年轻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儿子三岁的儿子比尔。他和姐姐、爸爸都经常需要野外作业,在家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这些日子家里总是像在过节。
爸爸考察时倒是经常想带我一起,妈妈坚决反对,她觉得我的身体弱受不了那样的辛苦。其实爸爸只是希望我的一种很奇特天赋——蛇语能在考察中帮助他。但莫名其妙地,我对蛇类有着一种本能般的恐惧,看到它们,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迅速逃开。姐姐有两个朋友,弗雷德和乔治——我一度以为前者会成为我的姐夫,经常喜欢吓唬我,当然他们不会用真蛇,但是会把一种被他们叫做魔杖的小木棍到处放,我收拾房间时一碰它就会变成蛇。第一次我都被吓哭了,姐姐很不客气地揍了他们,但他们之后还是暗地里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不太喜欢他们,虽然他们很有趣,其他的游戏也不是那么讨厌,所以得知姐姐拒绝了那个追了他十几年的男生时,我还是有点庆幸的。
说到蛇,其实无论是记忆还是理智都告诉我其实它们并没有那么可怕,但我就是无法控制那种恐惧。在受到较严重的惊吓时我还会出现幻视,看到一双恐怖的红眼睛。这种感觉是来自向我提供记忆的天使哥哥么?但是据我旁敲侧击向姐姐探问的结果,他好像对蛇并没有这么恐惧。
姐姐并不回避对我提起天使哥哥,相反,那是让她打开话匣子的最佳方法。她曾经把天使哥哥带回过家里一次。但说实在话,爸爸妈妈看到他的态度都有些不自然,虽然看得出他们很喜欢他甚至想去拥抱他,但总像有所顾虑。姐姐几次想把我带走,但我坚决地拒绝了:为什么要这样?我明明也很喜欢他很想听他说话!哦,那次见面时他已经不再透露出忧伤的气息,还微笑着拥抱了我,他的目光让我感到自己是被珍惜和爱护着的,他真是个温柔的人。哦,如果他能够成为我姐夫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但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有看到过他出现在我家里,我有些微微地失望。不过姐姐显然还在和他联系,我时不时地会发现他们的照片,就帮她收在一个抽屉里,已经收了厚厚的一叠。那些照片背景多半是查理大哥他们的养龙基地。查理大哥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哥哥,他比他的两个弟弟好多了,不过也有一点和他的弟弟、和哈利·波特一样让我不舒服: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目光仿佛隔了什么,带着一点疏离。哦,对,他们的另一个弟弟表现得更明显,只不过会被坏脾气的赫敏姐姐揍得很惨。
姐姐始终对赫敏姐姐嫁给罗恩的事实耿耿于怀,我甚至怀疑她会拒绝弗雷德是因为迁怒!而且她的拒绝理由居然是:我妹妹不喜欢你……害得我不得不忍受他连续几天的哀求。当我问起真正原因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哦哦,我亲爱的妹妹,我唯一一点比你和赫敏强的就是,我不会被男人随随便便追几年就嫁掉哦!你不觉得那样很遗憾吗?她明明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她明明还是有心仪的人,并不像她对爸爸妈妈叫嚣的那样“我是最伟大的独身主义者”嘛!——不过不可否认,在她重复了若干次这样的话并每次都在这个话题开始的时刻把自己关进屋里打游戏之后,爸爸妈妈已经放弃了。
看来我伟大的、无所不能的姐姐正迷失在她人生的道路上,需要她聪明的、善解人意的妹妹爱的拯救。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姐姐对着窗外妩媚的非洲狮发出不知第几声叹息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想他么?”
“唔?”姐姐茫然地回了头。
“想他就去看他,爱他就把他娶回家,这才是你的作风!叹气不能让你增加什么少女的忧郁气质!而且你已经是个大龄女青年了!”我很不客气地对她丢下了这句号称很有一个人风格的话,扬起下巴抱着比尔走进了厨房。
姐姐在我背后一声不响,很长时间之后,突然一阵疾风扑面,我手里的盘子被撞到地上,我被裹进了一个紧紧的怀抱,然后两边的脸颊各被猛亲了一口:“哦,德拉科,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我为毛要去理那头西伯利亚狼怎么想!只要爸爸妈妈高兴不就可以了么?”然后依然像旋风一样刮出了门。
又叫错我的名字……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姐姐虽然也叫错我,但跟韦斯莱们和哈利·波特是不同的。
耸耸肩我拾起了盘子,呼,幸好它是不锈钢制品。啊……好像我刚才的措词有些问题,但原不会给姐姐造成什么误导。
还有……西伯利亚狼?
姐姐回来的时候……呃,很壮观……从她五颜色六的面部就可以看出,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从她迅速地消灭了三人份晚饭的行为来看,她战斗力满点。
愿她们的梅林与她同在!
作者有话要说:爱玛丽丝,你就是个旧版小龙第二……德拉科你把你妹妹宠坏了哦!
PS:小姑娘,你要及时煞住啊,爱上宅男是很痛苦的远目
PSS:德拉科,虽然你做了教授,可千万别跟你教父学,该讨老婆还是要讨啊……
PSSS:布特宝宝……大家想起是谁来没?捂嘴笑
PSSSS:西里斯,好歹你外甥女还肯叫你舅舅,瞑目吧
哈利挺糊涂也挺混帐的,远目……
菲尼能追到小龙么?(其实这孩子就是很单纯地想,我要是娶了我妹妹==这话说得好别扭,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了,他还能回布雷恩家,皆大欢喜。远目……那娃对贵族了解完全一片空白喵……)
小龙你不要太天然呆啊!
(这娃现在依然猫头鹰迷路态,潘西和阿丝托莉娅把他甩了——原因主要在他自己,详情见另一番外——而且一个嫁了他最好的朋友,一个嫁了第一封情书写给他自己的囧娃;他处在严重地打击下……谁来拯救小龙公主呢?是现阶段单身携子态在周围不怀好意地打转的波特?还是盘算着把她娶回布雷恩家的菲尼?还是依然在占卜塔神游的卢娜?……或者拆散谁的家庭?请大家自由地……吧!)
(PSSSS……:最后一个番外将试图想像一下所有的CP……一人场景……不过在我眼里,那那……大多都是雷和囧啊)
124那颗破碎的玻璃心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HD吧?
(其实昨天那个小H也艰难地跋涉在HD的道路上……)
预告,下则番外:饕餮的碎碎念……
哈利?波特现在很郁闷,非常地郁闷,郁闷到认真地坐在格来芬多的长桌前试图让自己的牙齿与不锈钢的勺子彻底地分出高下。
在他的身边是他最好的朋友罗恩,而他的面对,他唯一的红颜知己正一脸担心或曰惊悚地望着他。唯一的,对,就是唯一。
虽然他曾经以为不是。
在那棕色长发的女孩身边,本应该还有两个人,一个敏捷如豹,一个优雅如昙,她们曾是格来芬多长桌上最耀眼的明星。但是现在,一个也不在。
哦,与这两个座位同时空出来的,还有斯莱特林长桌的首座,如果没有意外,在一段时间之后,他应该可以看到那个曾经是他最大的对头,而现在……他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混蛋。好吧,暂时就叫他混蛋好了,虽然一切事实都证明,他并不是那么混。
但哈利?波特眼里,他永远不可原谅。
——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一定要是他?那是我梦里的天使姐姐啊!
在我受阳光荼毒的时候从天而降,用魔法帮助了狼狈不堪的我、在我因迷路而彷徨的时候将我带上正确的路途,还教会我指路咒、在面临最强大的敌人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我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在我弱小的时候毅然教给我强大的魔法……聪明,勇敢,强大,坚定,理智……
而且,美丽。
梅林,请原谅一个情窦初开的十三岁少年对他生命中第一个同龄少女那小小的憧憬吧,哦,或许已经不是小小的了。
他讨厌别人说自己的天使姐姐像那个混小子,梅林,把他们两人并列是对她的侮辱!如果说天使姐姐的眼睛是清冷的流泉,马尔福的眼睛最多是水晶瓶里的药水;天使姐姐的脸庞像东方的白玉,马尔福的脸最多是刻雕塑的白蜡;天使姐姐的头发是铂金的丝缎,马尔福的头发最多是同样颜色的化纤……好吧,其实这个差不了太多……
——所以,怎么能够说天使姐姐像他?我就从来没……呃,还是有一次的,除了那一次。
除了第一次在丽痕书店不小心把马尔福误认作她——事后想想自己真的是瞎了眼,那么美好善良的天使姐姐怎么可能露出那么刻薄、傲慢又无礼的表情(==小H你没瞎,真的),她只是有点冷漠(有点??),有时脾气有点小暴躁(小?)缺乏耐心……哦梅林啊我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和斯莱特林走得太近,对罗恩不友好……
他悲哀地停住了,好吧,如果继续数下去,只能越来越明确那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天使姐姐德拉科,确实就是那个混帐马尔福!
——哦,梅林啊,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当我终于在那黑暗而迷茫的漫漫人生之途上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和前进的动力,你突然邪魅一笑,施施然伸手将它打的粉碎,告诉我:她,是穿的……
——做神不带这样的啊!
砰!僵持已久的勺子VS门牙战局分出胜负,结果:两败俱伤!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罗恩和赫敏一边一个惊惶失措地抢过扭曲的勺子扔到一边,架起满嘴血沫的救世主男孩,烟尘滚滚地冲进了医疗翼的大门。随后,医疗翼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几只夜骐飞上天空,斯内普教授的坩锅爆发出一声巨响,温室的曼德拉草开始了大合唱,独角兽和马人们匆匆地跑进了禁林深处,校长室的白胡子不死老妖手一哆嗦,把一整罐砂糖扣进了红茶,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啊,试试新配方或许也不错。”在满墙画像的OTZ表情中,施施然喝了下去。
——梅林,你不可以这样!
医疗翼中的救世主男孩还在哀怨,并且从哀怨变成了纠结从纠结变成了扭曲从扭曲变成了……燃烧。
——那些荣誉是属于天使姐姐的!她在与伏地魔的抗争中耗尽了最后一分力量,马尔福只是在最后一刻杀了伏地魔!他不配被称作什么与救世主男孩齐名的英雄,不配!(小龙黑线:这是哪家报纸的炒作?我可不可以封了它?L爹:你不能,儿子,那是魔法部的《预言家日报》。)我要与他决斗!将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把属于天使姐姐的光环从他的身上剥下来!(你想剥的真的只有那个?)
“波特先生!医疗翼的床跟你没仇吧?你不要扭来扭去!把这个给我喝下去老老实实地睡觉!”庞弗雷大BOSS飘过,猫眼救世主翻白眼铺平,一只无梦魔药的水晶瓶在她手中闪闪发光。
一天过去了,马尔福没有回来。
——他一定是害怕了不敢在长桌上出现!懦夫!我鄙视你!
两天过去了,马尔福没有回来。
——该死的你给我滚出来决斗!
一周过去了,马尔福没有回来。
——人生好无趣,都没有蛇尾巴可以踩……
半个月过去了,马尔福没有回来。
——他到底怎么了?没事吧?难道真的像他老爸说的,灵魂受伤?
寒假过去了,马尔福没有回来。
——还不回来?到底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
——其实那家伙还是有优点的……除了那只大蝙蝠,其他老师也满喜欢他……他很会哄小诺伯,飞得也还不错,嗯……好吧,不情愿地说,成绩比我好……被扎比尼欺负的时候也很可爱……
暑假眼看就要到了……
——他不会以后再也不回学校了吧?我会寂寞的……
“你住在马尔福庄园?”
猫眼救世主难以致信地瞪大了眼睛:“那……”
“嗯?”西里斯顶着带了两只狗耳朵的人头四爪着地地绕着自己教子转圈摇尾巴。魔力本原损伤后他试图再试一下自己的阿尼马格斯,结果就被永远地定型在了这个形象上……
“……他们居然肯收留你?”哈利临出口时又转换了话题。
“我很痛苦啊TOT”西里斯抱住了已经长成大小伙子身形的教子,“那只白毛狼神出鬼没,西茜在天天逼我娶老婆生孩子,小鬼撺掇家养小精灵欺负我……5555555,哈利你要为我作主!”
——唆使小精灵欺负我教父!马尔福你的本质果然还是坏的!坏的!
——不过还是想知道……
“马尔福一直在家里干什么?”
“养病,使坏,挨罚……”西里斯忽然愉悦地晃动起耳朵,“哦,他抄书的羊皮纸已经摞到天花板了!哈哈,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抄书?怪不得他的字写得那么好……
“不过现在……大概在罗马尼亚喂小龙吧?”
——口胡!你果然是在偷懒!不上学跑到外面玩,你该被开除!!!!!!!
救世主男孩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没救了。
暑假过去了。
特快列车上猫眼救世主神秘地穿梭于每一个包厢,寻找着据说飞走了的金色飞贼,令大家无比诧异。但直到下车,他除了在若干斯莱特林包厢收到的粪球炸弹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一张失望的包子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两把——事实上随后高个黑发的结实女孩便付诸了实践:“啊,没有了德拉科,掐你两把聊解我手痒之苦也勉强凑合了。”结果那张包子脸上的表情更沮丧了。
开学典礼,斯莱特林长桌的首座,依然空空如也。整个典礼过程中人们发现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男孩一直在神游,盯着大门似乎等待着什么,但直到校歌结束也没有发生任何事,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被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以“开学典礼不专心”为由,扣了格来芬多一分。只有一分,真仁慈。
第二天早上,万事通小姐刚刚离开休息室不久,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菲尼,菲尼,德拉科回来了!”
“什么?”中气十足地一声回应,“在哪里?”
“不清楚,是桃金娘说的,好像被斯内普教授带到办公室去了!”
大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消失,走廊上腾起滚滚烟尘。
“赫敏,你说谁回来了?”救世主顶着一头炸毛蒲绒绒造型的新潮发式带着满嘴牙膏沫从男生寝室里探出头,宽大的睡衣上一只绿眼睛黑猫眼睛眨啊眨……
“德拉科……哦,好吧,马尔福!”
……男生寝室中一阵骚乱。
“喂……哈利!你去哪?”
“去找马尔福决斗!”
“喂……等等!”
走廊里,又是一阵烟尘滚滚。
——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九个月!马尔福,你敢让我等这么久!
“哈利,我来做你的副手!”好哥们罗恩自然不会让救世主男孩独自涉险。
“喂……你们给我站住!”万事通小姐以一敌二痛苦不堪地追在后面。
气势汹汹地闯进大门,X光眼扫视一周,目标锁定:角落中,铂金发色的少年正一脸无奈地被姐姐大人按在膝盖上下其手揉圆捏扁中,挣扎ING……
——唉,为什么感觉还是更像天使姐姐呢?马尔福和菲尼女王,不应该……啊啊!但他就是马尔福啊!是他,不是她……
战意消退百分之七十……纠结继续。
——啊,他看到我了。不能退缩,气势!气势!菲尼说的那个很帅的姿势叫什么来的?拔刀斩!
“德拉科?马尔福!我要跟你决斗!”
——眼要瞪!表情要凶!嗯……完美!
德拉科:“……”
——喂!做什么!不要用那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会上当的!……不要像天使姐姐那样叹气!不要露出那种天使姐姐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小龙:==我从来都是这么叹气这么笑好吧……)不要……该死的!他在抿嘴……我的脸开始发烧了……怎么办?他要说话了……梅林!不要讽刺我……
众目睽睽之下,番茄脸救世主收起魔杖,落荒而逃,留下茫然的白金男孩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管怎么说……他回来了!嗯,我是大度的格来芬多,和刚刚病愈回校的人决斗是不坦荡的!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迟早要为天使姐姐讨回公道!
盯着斯莱特林首座上优雅进餐的少年,猫脸救世主又下意识地重复着九个月前的行为……
“哈利!你的嘴唇又流血了!”
“快去找庞弗雷夫人!”
烟尘过后,长桌上只留下一只扭曲变形的勺子在闪闪发光。
格来芬多黄金三角永远精力四射!
125饕餮的碎碎念
(注:饕餮的话依然真假莫辨,大家请自行选取自己愿意相信的吧^^)
如果我说,我们的父亲伏地魔是个天主教徒,小德拉科,你信么? *-*
不信?不信就对了,我骗你的。哦,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好骗了。喂……我只是发泄一下对我们命名的不满。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很好听的名字,只有我们不是。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没人要的小孩啊ToT
因为与主魂具有着不可忽视的分歧,而被刻意放弃的意识体,这就是我们。我可不是在装可怜,确实是这样。伏地魔不允许自己的理想中存在丝毫怀疑、犹豫和动摇,一旦萌生,必将彻底割裂、抛弃。
但我还算比较幸运的啦,至少,饕餮要比懒惰、贪婪、嫉妒……要好听得多。我知足了。至于为什么我是饕餮而不是其他的……我想可能是因为制作过程不完全,最后一个步骤被强行切断,所以灵体流动和注入的过程丝毫不曾停止,我就相当于被赋予了运动游移和吞噬吸纳的能力。好吧,这个能力很方便,所以我才能够从七个魂器中最弱小的一个——像我的容器、那个后来成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男孩的一岁小鬼一样脆弱,成长为……不敢托大自称最强,但却是活到最后的一个。
当然,现在,也死了,享受着坐在另一个世界喝茶吐嘈、自言自语的快乐^o^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所有破碎的灵魂便是被放弃的零余者,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但你不同。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
哈,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在什么时候。嗯……我猜你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是在你六岁的时候。
那是生平第一次,我对一件事物,不,是某个人产生了兴趣。
在那之前,我几乎生活在混沌之中,每天同我碗柜中的救世主一起,在黑暗中陷入沉睡。伟大的黄金男孩那时只是一个愚蠢麻瓜家的受虐儿,他被命令尽量少地接触一切生命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不过,麻瓜说得好,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这种境况虽然让我几乎得不到什么食物,却也能够保证我在足够强大之前不会有机会碰到那些威胁巨大的兄长们。
缺乏能量、缺乏交谈、缺乏信息……我本以为这种无聊的日子会持续到这男孩回到霍格沃茨,但很幸运没有,在他六岁的时候,游乐园里,你出现了。
当时,我忽然从沉眠中惊醒,因为感觉到在我附近出现了一个强大的魂器。哦,在那时的我眼里你真的很强大,最初我还以为是大哥骄傲,但很快就发现你与我并非同出一源。并且,你几乎是完整的灵魂!
这个认知使我震惊。你知道我是唯一一个继承了父亲全部记忆的魂器,我知道它是世界上最危险高难的魔法之一。我很惊讶:除了当年的汤姆?里德尔,竟还有人研究了这种魔法,并且突破了他的境界?我用救世主男孩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然后,你出现在我的眼前。
要猜猜当时在我眼中你是什么形象吗?也,不要什么都说没兴趣嘛。我告诉你哦,是一个精致美好到不真实的铂金长发女孩。呵,我猜你会庆幸我没有想出某些更有创意的专有名词来刺激你的神经吧?放心,我不会犯哈利的错误。
这不是恭维哦,是真的!喂……我已经死了,还有必要骗你吗?……呃,刚才不算。
而当时你也在盯着我^^……好吧,是盯着可怜的小哈利,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复杂目光。
但很可惜,这一次我们没有得到近距离交流的机会。这是我头一次为自己主体的弱小无主产生了郁闷的情绪。
我注意到你一直面向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愤怒,不甘。虽然不是为我……但你不会介意我陶醉一下的对么?
那时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原因?哦,那只是一种强大的直觉而已。
果然,在五年后我又看到了你。这一次,我得以近距离地欣赏你的美丽。哦,亲爱的,不要觉得这种话是冒犯,它只是一个纯粹的形容词。
甚至,我短暂地在你的意识世界停留了一瞬,然后,发现了你的秘密:三十六岁的灵魂,完整,却破碎;强大,又脆弱;带着沉重的背负,从遥远的未来回归。我甚至一眼可以断定你属于马尔福家族——谁叫你们家族的族长契约是束缚在灵魂上的呢?如果看到那暗纹蛇袍与蛇杖我还认不出,那就是我白痴了!
你没发现我对吧?肯定没有。哈,我想你被炸晕了,天才的救世主那句“天使姐姐”真是神来之笔,你那时的表情,相当精彩。
可惜,这次美妙的邂逅被某只不解风情的肥猪打扰了,我只能怅望你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后在肥猪的拳头落在救世主豆苗的身上时躲进意识深处。
我期待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的魔法氛围使我迅速成长,当我终于足够强大并有足够时间近距离接触你时,我就立刻跳出来跟你打了个招呼。可惜初次见面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并不美好,因为你发现我时我正在接收奇洛柚子,我请你一起吃,你却上来就对我阿瓦达ToT真冷漠!我很伤心就扮鬼吓了你一下,结果你跑掉了……真不禁吓!
不过那一次,我在你的手上留下了独属于我的印记:黑火。它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方便我更好地感应到你。
我知道你对我,或者说伏地魔及他的所有魂器,怀着刻骨铭心的恨。我大致明白你的恨之来源:你左臂上的阴影,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你的死恐怕很难与它脱开干系,还有你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父亲和教父。
真是令人既欣喜又郁闷的发现是么?惊喜的是,我居然与你有这么深的渊源,而郁闷的是,凭什么我要背我老爹的黑锅?
不过,你恨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看,每次我说这句话时你都这副表情。德拉科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呢?我每晚潜到你的梦里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说什么都好,我不介意解答你关于如何对付其他魂器的问题,他们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兄弟但我们并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我们可以有模糊的感应和简单的信息交流但大家彼此都不信任甚至为保全自己吞噬别人斗得你死我活。说实在话,你总是恶言恶语地表白说不信任我,但从你那里我已经得到了最多的信任了。(喂饕小餮,你一共才遇到过几个魂器?)
你总是把自己搞得一身是伤,我认识你的第二天,你就跑去跟骄傲掐架,唉(摇头)……小德拉科,你怎么这么自不量力上去就挑了个最强的?我们个个都是你的天敌你不知道么?唉,你一次次纠紧了眉头虚弱地倒在灵团上,呼吸紊乱身形模糊的情形我真不忍心去看。你那么脆弱的身体和灵魂到底是怎么挺过这么多场战斗的?还不肯好好配合我的治疗!啊啊啊……好好,我的治疗有目的!不过我只是喜欢多重效益而已。而且你不能否认那确实是使你康复的最好方法,双赢的局面,不好吗?
……喂?又生气了?好吧,你生气的样子也一样可爱,甚至更可爱一点,让我有时忍不住想要故意逗你生气。虽然你总试图让自己保持严肃,但你的性格真的很孩子气。
看灵光颜色就看得出来,哦,我是说灵光不是灵魂——灵魂都是珍珠白色的。比如我的灵体是黑色的,这意味着我可能有些阴暗,咳……德拉科,我觉得我没有啊,你看呢?算了……我不指望你能给出我期待的答案。但你必须承认我们七个之中我的性格是最好的!这是客观事实。你的灵体是铂金色的,纯洁、冷静、天真;哈利?波特是亮金色,绝对的单纯;而你的姐姐是火红色,极度的热情;洛夫古德是纯白色……算了算了,为什么变成了灵体色彩与个性特征的知识普及?我果然是跑题大王。
不过你太容易认真了,有时开开玩笑也要生气,虽然虚弱的你和愤怒的你都很动人,但看多了也是会审美疲劳的啊——哦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永远不会看厌你的样子,我只是想说,为什么不多给我些机会面对微笑的你呢?不仅没有微笑,甚至还有哭泣……哦,亲爱的,我承认那次是我错了,我将你宝贵的教父欺负得太狠以至于你到今天还不肯原谅我。呐,可是现在我已经死了算是付过代价了吧?以后可不可以忘记这件事,至少让我在你的回忆中多留一些美好的印象呢?
我还有什么事瞒你?真的没什么了。是,我有野心有阴谋我是邪恶大BOSS,但既然我已经失败死掉了你不要再揪着这个不放好么?看,这家咖啡馆的墙上也写了“莫谈政治”,所以我们今天只谈风月吧。不要撇嘴,相信我小德拉科,我可以发……等等,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不过,那个……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哦……可以吧?哦,好好,我不废话,我说。
在你严肃地警告我不许再去梦里捣乱之后,我其实还是去看过你很多次的。呃……不要打我……你只说不准我出现在你的梦里啊!那些日子你在圣芒戈和医疗翼天天被灌无梦魔药,反正我去了你也不会看到我,这不算入梦吧?
知道你沉睡的样子很迷人吗?我也见过卢修斯睡觉的样子,他可没有你这么静谧洁净的气质,哦,我又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了。好吧,他的睡姿也很诱人就是了……美丽?优雅?你想让我用什么词?我一个服务周到。
在你陷入深度睡眠期间,我经常在你身边一坐一夜……圣芒戈确实食物充足不过亲爱的在我对你如此深情浪漫地告白——好吧,是坦白——时你可以不破坏气氛么?——我将你的头枕上我的膝盖,你的长发如瀑丝丝络络洒在我身上,你有时会无意识地蜷起身子向我怀里缩一缩,甚至拉住我的袍角。呵……只有这时,你会对我卸下伪装,放下一切戒心,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厌恶地推开我……不可能?你害羞了哈哈!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哦!为什么这么窘迫?在我面前展露自己真实可爱的一面就那么可怕么?啊,问我做了什么啊……你想知道?你真的想知道?不想么?确定?那我倒要再爆一条猛料来刺激你一下,知道睡美人要怎样才能清醒么?……你打我也没有用,反正,咳,我已经这样叫醒你不止一次了。(摇手指)这我可没骗你哦~~
最后我还是要向你道歉,为我的最终一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真的从来没打算过让你死。你当作我发疯也好,混乱也好,被夺魂了也好……总之,在这里冷静下来之后,我自己都无法想像自己居然差点伤害了你!不过还好,梅林是与你同在的。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么?哦……这还不能让你高傲的自尊得到满足吗?黑魔王大人亲自屈尊的道歉诶……唔,好吧,我现在已经不是黑魔王了,这里的人们只叫我汤姆。梅林,我讨厌这个名字……不过算了,说不定,普通一些更幸福。
谢谢你亲手让我解脱,痛快的一击毙命。啊,你说什么?激将?唔……风好大,我没听清……
我现在很无聊,小德拉科,这里没有什么有趣的人啊,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哦,虽然我很想你,不过两百来年还是等得了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排遣我的寂寞而做出什么傻事……咳,就让我幻想一下不好么?直接丢我面对现实很残忍的。啊,你说贝拉?对啊,贝拉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几乎见到了所有人只是没有贝拉?她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嗯,有道理,明天我去找找看。不过!不要以为贝拉就可以转移话题,亲爱的小德拉科,除非你学邓不利多和佩弗利尔永远不死,不然,不要指望我会放过你哦~
就算你真的选择了永生,我也会从阴间爬回去找你。所以,如果不想身后永恒地飘着一只珍珠白色的黑魔王,你还是来吧来吧~~
唉,话还没说够,我的茶已经喝完了。真是难喝得要死!多卡斯还跑来问我要不要续!哦,忘记告诉你了,詹姆和莉莉在高锥克山谷开了个水吧。今天我在公园里看到了詹姆和彼德,跑去打了个招呼,他们见我比哈利来得早,心情不错,就请我回家喝茶。不过……无论是莉莉还是帮忙的多卡斯,那茶泡得都不是恐怖二字可以形容啊!
但为什么他们的生意还那么好?
我怀疑他们是在故意整我,因为雷古勒斯、阿米莉娅、盖勒德和阿瑞娜也在,我没见他们喝茶的过程像我这么痛苦。唉……人死了一切归零,即使是黑魔王……
也不能喝霸王茶!
唉,莉莉,是你丈夫说请客的啊!咦?不见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没带钱。
什么?三百万加隆?德拉科!你一定要告诉哈利?波特,他爸妈在高锥克山谷开黑店!
(多卡斯吐嘈:切,不知道冥界通货膨胀冥币不值钱吗?)
126马尔福庄园的战争
“好吧西茜……”在纳西莎第二次提起将半哑炮版的堂弟接回马尔福庄园时,卢修斯终于点了头,“如果那是你的愿望。”
金发的美丽女人温柔微笑着搂住丈夫的脖子吻了他:“亲爱的,我知道做出这个决定你有多不情愿,谢谢你。”
妻子幸福的笑容总是能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心里变得柔软:“马尔福庄园并不缺少饲养一只看门犬的狗粮,我只是希望,他至少能保证与德拉科和平共处。要知道,我们的儿子对他任教期间的黑魔法防御课有着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放心亲爱的,”纳西莎维纳斯一般的脸庞上泛起美杜莎一般的微笑,“我会让他好?好?记?住?这一点的!”
卢修斯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无比庆幸这个女人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不是敌人。
“凭毛我要听你的啊?”顶着两只一时变化不回的狗耳朵,西里斯?布莱克在布莱克老宅门口叫嚣跳脚,“我哪也不去!”
“我是来带你走的,不是来劝你离开!”纳西莎青色大沿帽上的孔雀羽毛微微颤动,下巴轻轻地抬起,“我没给过你反驳的权利!”
“老子不走你能怎……”吼到一半的西里斯瞪着眼睛像截石头一样趴在了地上,无比愤怒地看着冲到纳西莎面前眼睛里闪着兴奋小星星的小精灵克利切,“哦,西茜主人!是西茜主人!克利切能为西茜主人做什么?”
于是,布莱克被自家小精灵打包快递到马尔福庄园。第一回合,纳西莎完胜。
“嘿嘿,小鬼,你也有今天!”布莱克趴在床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勒令不准起床的小外甥,“外面的天气很好哦!”
“正适合你去草地上追自己的尾巴!”处于灵魂融合后嗜睡期的德拉科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得透明的脸上投下一抹铂金色的阴影。
“要学会尊敬……”大手捏上了他的脸,手感真好……
“西里斯!小龙现在需要休息!你给我出来!不许打扰他!”
“我没……啊啊啊,西茜你轻点!狗的耳朵很怕疼的!……我错了!”
第二回合,纳西莎完胜。
“妈妈,我的魔杖又找不到了。我明明把它就放在枕边的!”
“西里斯!把小龙的魔杖放回去!”
“未成年在校外不准使用……”
“给?我?放?回?去!”
“疼疼疼!西茜你这是虐待!不要啊现在是冬天水很冷……救命……”
——哗!
“西里斯,那是给小龙的点心!”
——哗!
“西里斯,不准老去揉小龙的头发!你知道我每周要用三瓶药水帮他保养!”
——哗!
“妈妈,什么是A-身材?”
“西里斯?布莱克!小龙还不到十四岁!你不要把限制级杂志拿到小孩子的房间去!”
“不是我……是布雷斯?扎……”
——啪、啪、叮、咣……哗!
帕金森夫人:“哦,西茜,总是把他丢到湖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或许他只是需要和小德拉科培养一下感情,你知道,他毕竟是孩子的舅舅。”
“……好主意。伊莎贝尔你真是太聪明了。”
“喂!我是人,不是狗!西茜你不可以给我带项圈!我要人权!”
西里斯疯狂地撕扯着脖子上很有装饰性的红色宠物项圈,项圈上的魔法锁链直接消失在门口的墙壁中。不过他义愤填膺的讲学在面前摆上一杯牛奶,一碟培根三文治,一只煎蛋,一些水果和很大一盘点心之后嘎然而止,转而变成了“|乳酪蛋糕、酸奶慕丝、苹果青酥……哦,西茜,我太爱你了!”
“哼!你的行为使你刚才的申诉苍白无力。”
厚厚的羊皮纸堆后面,一个铂金色的小脑袋抬了抬,银蓝色的眼睛不屑地扫了一口咬掉了多半只培根三文治的狗耳青年,甩了甩手,又开始了伏案奋笔疾书。
“更僧鞋(跟谁学)不好天要更(偏要跟)那个鼻涕精……”大狗费力地吞咽着三文治又猛地灌了一口牛奶。
男孩沉痛地叹息一声抬起头:“布莱克,你的餐桌礼仪已经彻底地还给你的礼仪教师了吗?含着食物说话……”他少年老成地摇了摇头,“是我的错,在礼仪方面我不该对格来芬多抱有任何期待。”
“你……”布莱克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牛奶,砰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拍,“你的教养很好么?小?鬼??就这样与你曾经的教授、你的长辈说话?”
“马尔福的尊敬可没有廉价到可以随便施舍给不配得到它的人,或动物!”少年向椅子上一仰,伸伸手指,一个无杖的飞来咒召唤了一颗金珠葡萄,优雅地送进了口中,然后皱了皱眉,“居然加了糖……妈妈真是可怜,还要照顾到你那已经严重被邓不利多毁灭了的饮食口味!”
“你居然抢我的点心!”大狗指着他控诉,“魔法部应该规定未成年学生在校外也不准使用无杖魔法!”
小鬼继续针锋相对:“第一,现在不是假期;第二,我想这个条款的意义等同于禁止婴儿跳踢踏舞——你可以运用一下你有限的脑细胞计算一下全英国有多少可以使用无杖魔法的巫师,无论成年还是未成年;第三,饲养在马尔福庄园的宠物狗有资格与主人争夺食物吗?”
“你这个臭嘴巴的小混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训你一下我就不姓布莱克!”他开始撕扯自己的项圈,指望能够扑过去给悠闲的孩子一顿好揍。但少年只是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继续抄写:“哦,那你就改姓怀特(WHITE)吧,我没有意见。反正你也已经被布莱克家除名了不是吗?”
布莱克挥着手试图把他可恨的外甥从桌子后面揪出来,但锁链接到极限也无法碰到少年分毫,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刻意甩了甩羽毛笔上的墨水,于是……出现了斑点狗。
只可惜他还是错算了一点:布莱克虽然够不到他,桌子还是够得到的,所以,他一把抓去了那叠墨迹新鲜的羊皮纸,少年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去夺,结果手腕反而落进了那只大手,惊叫一声,顺着桌子就被拖了过去,墨水盒也被打翻在地。
“哼哼,看你还往哪里跑!”顶着狗耳朵的黑发青年抓着他往膝盖上一按,作势把手一扬,“道歉!道歉我就不打你的ρi股!”
“抱歉。”少年毫不迟疑立刻开口,这让布莱克极度没有成就感:好歹也反抗一下下,让我得到更多乐趣嘛!他不快地一瞪眼,又威胁了一句:“这是道歉的口气吗?”
少年突然皱了一下鼻子扁扁嘴,在他手下微弱地缩了缩,一脸委屈。布莱克正在诧异,他的身后就响起了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啊,布莱克先生!不可以伤害德拉科小主人!西茜主人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放开手!”
一道白光,布莱克被砰地一声摔了出去,同时书房的门已经被猛地声推开,马尔福当家女主纳西莎愤怒地抓住魔法锁链往后一拖:“西里斯,我是让你来陪德拉科可不是让你来欺负他!我已经警告过你无数次了,再敢动我的儿子,就到水底下跟鱼去作伴!给我出来!”
惨叫声顺着在走廊中渐行渐远,刚刚呈现着一脸弱势状态的少年拍拍身上的灰悠悠然站了起来,对小精灵说了句:“多谢,西比。”一面对着被溅在袍子上的墨迹施了一个清洁咒,又随手飘浮回散落在地的羊皮纸。大眼睛的小精灵抹开了眼泪:“呜呜……小主人对西比说多谢!小主人是多么高尚谦逊!西比好幸福。”少年露出一脸受不了的神情,挥挥手:“把那些狗食盆撤下去吧,点心留下。”小精灵积级地响应了一声:“是,德拉科小主人!”端着狼藉的盘子消失了。
皱眉看了一眼被捏出淤青的手腕,忽然,侧耳仔细地听了听远处传来的哗地一声水响,露出一个坏笑,看看墙角的魔法锁链,不快地摇摇头,挥手让它消失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已经恢复了慈爱妈妈模式的纳西莎推门走进:“小龙,给妈妈看一看,他又对你做什么了?哦,梅林……”她抚摩着少年手腕上的痕迹,“我可怜的小龙,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妄想他能够跟你好好地交流培养什么感情。别生气了亲爱的……”
“不,和妈妈没关系。”德拉科乖顺地拥抱了自己的母亲,轻哼一声,“我是不会跟一只青春期未过的热血狮子狗一般见识的!”
“青春……热血……哦,梅林,我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纳西莎忽然恍然大悟地冲出了门,“是啊,我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
德拉科歪头望着妈妈身后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时还是没搞清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梅林,小西里斯终于长大,开始有了青春的烦恼了吗?”
“啊?”德拉科迅速地反省着自己刚才的话,难道自己发表了什么不负责任的猜测?
“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迟钝了!”纳西莎冲出了屋子,“西里斯,你不要再拿小龙出气,你的耳朵和尾巴我会想办法的,一定帮你找一个最柔顺最贤惠的姑娘!”
德拉科目瞪口呆。
纳西莎妈妈……年近四十还要忙着嫁弟弟,您真是辛苦了!
数日后的一个周末,西里斯竖着两只狗耳,四肢着地气极败坏地叼着《预言家日报》跑进了起居室,卢修斯面无表情地从他口中接过报纸,顺手从桌上茶盘里拿了一片戚风蛋糕放在他头上,沙发上翻书的少年顺手抛过一个清洁咒洗去了报纸上的口水印。西里斯坐在地上吞了蛋糕就怒吼一声:“西茜!西茜在哪里?”
已经开始读报的卢修斯没理他,德拉科随手一指楼上:“在研究你昨天买的麻瓜毛衣提花机。”
大狗像一阵旋风一样刮了出去:“西茜!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预言家日报》上会有整整四版都是我的征婚广告?”
德拉科从沙发上摔了下来,看一眼依然岿然不动的父亲,羞愧地爬了回去:自己与父亲的差距果然还是太大了……
唔……天空中的猫头鹰群很美丽。祝你好运,布莱克!
PS:
至于十几年后,西装笔挺狗耳俨然的西里斯·布莱克与身穿白纱张牙舞爪的菲尼克斯·布雷恩的大幅结婚照片与《今天,我们私奔》的报道稿一起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时,纳西莎妈妈扯了报纸怒吼一声要再次把西里斯逐出家门,卢修斯淡定地瞟了一眼喝茶曰他好像根本就没有重新被布莱克家承认过,而可怜的小德拉科,还在纠结于为什么继“哈利表舅”之后,自己又多出了一个“菲尼舅妈”……
127炸毛吧,卢修斯
从这一次伪造的受伤事件中,卢修斯感到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再次得以享受自家庄园外湖畔的午后散步。虽然以现在的境况而言,只能算是散轮椅,也丝毫没有影响马尔福家主大人对这种活动的喜爱。
水面上跳跃的金光总是具有一种魔力,在温暖的金色中,他的心开始变得柔软而沉静。
轻叹一声,他眯眼看看湖对岸的废墟,他知道那里现在躲着两个麻瓜,其中一个还曾一拳将自己打到快要吐血,但他没有去管的打算。
因为,毕竟是那孩子的父母啊……
没有人能够在马尔福的眼皮底下搞鬼,那孩子已经算做得不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前那片死寂土地上隐隐复苏的魔法气息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会允许曾试图伤害自己儿子的家族有一分一毫复兴的希望,但几次想去查看,都临时忘记了。事后想想,那该是一个巫师驱逐咒,完美的保护——直到邓不利多那老狐狸来找他、死皮赖脸地一定要他扩大外围防御,他才越发确定了那里的疑点,派多比去查清了藏匿者的底细。三个人,那对科学家夫妇,还有一个西里斯?布莱克,不过现在那只重伤初愈的大狗正在马尔福庄园撒欢追着自己的妻子讨着点心。
卢修斯无意识地苦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对那个孩子已经能够容忍到这种程度?
他不像纳西莎那么爱幻想,在看到那个小姑娘的当晚伏在自己的胸前痛哭一夜,只为“我们可怜的小爱玛丽丝还活着,虽然不在我们身边”;也不像儿子那么幼稚,在恶毒的抱怨和抵毁中渗满对她力量的敬畏和泥巴种身份的遗憾;他只抱了适度的好奇和绝对的警惕或许还有一丝鄙夷,隔着一段距离,谨慎地观察着。
那孩子怕他,但也喜欢他,毫无道理地。很长时间他不能理解那“我不会走,绝不”的义无反顾:最初的几次见面,为掩饰这个泥巴种小姑娘与爱子如出一辙的相貌带来的冲击,他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友善,甚至比对待其他的泥巴种更要恶劣,但那双闪着泪花的银蓝色眼睛里从没出现过一点憎恨,只有悲伤和坚定。
日记本事件使他在震惊与愤怒的同时越发想要深刻了解那个敢公然对西弗勒斯和邓不利多扯谎而不被发觉、让自己吃亏却说不出口的小泥巴种。他请最欣赏的黑发学弟为他们安排一个交谈的机会,但那孩子……竟然拒绝了!
一个十一岁的泥巴种,面对霍格沃茨最恐怖的教授,坚决地拒绝了最权威的第一校董的屈尊邀请,并且在学校里也明显地地回避着他!他感到侮辱的愤怒:马尔福的骄傲,决不会容忍自己的尊严就这样被践踏,就算小姑娘转身逃离瞬间眼中的矛盾与不舍,并没有逃过他犀利的双眼。
斯莱特林只会主动伸手一次!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而这个小泥巴种错过了唯一的机会。所以,当他接到魔法部要他斟酌处理那孩子的境外魔法违规时,他几乎有一种报复的快意:他想看那孩子的绝望。
事情出乎意料地容易。只是几句话,那骄傲而脆弱的女孩就在他眼前哭了,颤抖着、瑟缩着,安静地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有一瞬间他几乎错觉看到了自己那个过分爱哭的儿子:因怕被自己责备,只要自己到场,无论多么委屈的大哭都会立刻被压抑成悄悄的抽泣。
但那时的自己并没有给予任何同情,而是向她挥了魔杖,当然,并未成功。半路杀出一个护短的傻爸爸,一句“我的德拉科”,成功转移了他的怒火。被那股大力摔倒在地的瞬间,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莫名愤怒、憎恶却又纠合着一丝柔软的心情来源:德拉科,我的儿子,只能是独一无二!
他下定决心剔除自己对这孩子一切不该有的情感:那只是一个泥巴种。除了那,什么也不是!
——即使接下来的那句颤抖的“够了,爸爸”几乎要让他握不住魔杖。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局面开始发生变化了呢?卢修斯轻轻抚了抚额。
其实是个意外。
从那以后,他没再作出任何交流的尝试。但她的消息居然到了:当他的目光触到绝似自己被毁的那本笔记时神色大变,出手便打落了那只居然能够找到自己办公室的奇特信使并做了手脚放归。当时他并不知道那只钥匙会带来的什么人,发现竟是那孩子脸色苍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愕然绝对不会下于那惊惶失措的小家伙。
而之后的另一个意外,是那孩子的实力,和坦诚。当然,后者有待确认——如果不是自己先发现了那张找了很久的全家福照片,他也不好猜测那孩子会说多少。
她坦承的结果是很多悬案的水落石出,和自己无法不正视的惊人信息——如果真实,足以使全体食死徒的信仰立刻崩塌的可怕证据。
那个谜一般的孩子,毫无疑问,熟悉自己,熟悉黑魔王,甚至可以说是了解。他有种忍不住要对她摄神取念的冲动:她到底为了什么而做这些?她……到底……想要什么?
但他到底没有那么做,而是凝视着那双溢满真诚的急切和担忧的银蓝色眼睛里问出了口,并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拥抱。虽然惊讶,但他承认,他不讨厌那孩子的拥抱,甚至忍不住想去伸手爱抚那颗小脑袋,这对讨厌和陌生人发生身体接触的他简直是个奇迹,尤其她还是一个泥巴种!
那孩子骑着龙华丽地退场,他认出那是自己因为儿子的愿望而设法留下的那条龙。小东西亲近她,就像亲近自己的儿子。
哦,梅林,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去比较……
注意一个人,自然也会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对她的印象。西茜自不必说,儿子虽然口中不承认但对她几乎持比哈利?波特更高的评价。当然他不会真的认为儿子口中“教父天天扣分还罚她劳动服务”原因只是单纯的讨厌,就如同确认他对那猫眼救世主的保护不单为了获取邓不利多的信任。那孩子身上有什么值得西弗勒斯关注、甚至可以容忍她不打招呼自由出入办公室的行为?
他猜测会与那只半年多以来一直搅得自己心烦意乱的笔记有关,但据自己将笔记展示给西弗勒斯后他的反应来看,这个黑发的学弟,恐怕早已离开了黑魔王的身边。
如果是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唯一的好友吧?但是现在,他很迷茫。他甚至没有余心去为西弗勒斯的隐瞒而愤怒,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校长室门口,而那个孩子正怯怯地看着自己。烦乱之中,他竟鬼使神差地向那孩子发问了。
虽然为自己的反常而震惊,那孩子还是给出了足以使他更加崩溃的回答,他迁怒地训斥了她,然后逃跑般离开。
那是自己头一次在泥巴种面前落荒而逃。
再后来……
庄园方向传来的尖锐呼啸打断了他的思路,那是……黑魔标记?深灰色的瞳孔猛地一缩,蛇杖猛一击地:“多比!”
没有回应。
他的眉头纠起,蛇杖在轮椅上轻点,直接将自己传送回大厅。
刚刚赶得及在西里斯和西茜露面之前阻止食死徒的闯入,安东宁手中是中了夺魂咒的小精灵。果然,贝拉特里克斯已经不信任自己。
镇定自若地在十几支魔杖前与讨还笔记魂器的食死徒口舌周旋,直到二楼的食死徒突然抓着纳西莎出现,他脸上才忽地失了血色。
自己该做的是立刻冲上去救回妻子,而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地坐在轮椅上!梅林,请告诉我如何打破这禁制吧!
当魔杖化作的刀尖逼向妻子雪白的脖颈,仿佛焦急化作一股热流,忽然涌过他久无知觉的双腿。他能动了!半秒也没有犹豫,他出咒打昏了挟持着纳西莎的疯子兄妹、解除了多比的夺魂咒并飞身冲向了楼梯,而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食死徒瞬间僵硬,定在大厅各个角落。
纳西莎握着刚刚从衣领中拉出的蛇怪眼珠项链——那只会起效一次的防护目前只会石化大厅中的食死徒,惊喘着,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发着抖哭了出来。
他不相信那是祈祷的力量。是什么……打破了那孩子设下的禁制?
在黑魔标记被触发的那晚,自己几乎因矛盾而崩溃,那孩子将自己拉离了近乎绝望的紧迫境地。拥抱,泪光,一语道破自己心底最深重的牵挂,令人惊讶的提议……不自觉地,自己卸下了一切防备,给予她绝对的信任,和暂时伤害自己的权利。
继黑魔王之后,他又下了一个危险的赌注,将自己的一切押在了一个不满十三岁的泥巴种小姑娘身上。
一个计划,一个咒语,大战前恍如梦境的平静。
而现在,当他再次能站起身,他已经有了抉择。
黑魔标记的意识联络,来自西弗勒斯。
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西弗勒斯也不喜欢。所以当他触发这个联络,必然情势已万分危急,而且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助他。
上一次,是数月之前,自己刚从圣芒戈醒来不久,内容仅是一条简短的信息:“帮帮那孩子,别让他们动她的记忆!拜托!”
虽然不知“那孩子”指谁,但他还是立刻行动了。当他赶到,发现那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正是那有着与他儿子相同面貌的少女,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将这个联络忽略或无视。
而现在,会是什么?
“卢修斯,没多少时间我只说一遍,那孩子有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带走了他!”
“……冷静,谁?”
“那孩子,布雷恩……她是你的德拉科!来自未来、经历了死亡与重生的德拉科!”
“……西弗勒斯!你疯了?她只是个……”
“别说那个词!听着,原因很复杂我没时间向你解释,但我以教父的名义发誓那是德拉科!拜托你,不要怀疑!”
……他僵硬着,听着一向冷静的学弟在意识中近乎失控的嘶吼:这……就是自己探问起那孩子的相关信息时,他一直吞吐的原因?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他咬着牙,带着危险的意味问。
“……他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不接受他怕你为他涉险怕伤害现在的德拉科……我不该答应他。”沉痛自责的语气突然又转为焦急与愤怒,他从未见过沉默的黑发学弟如此激烈地对自己发火,“够了!去找他!抓走他的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子!晚一分钟他就可能死!”
他的血液叫嚣着几乎要冲出额头,手指的力量大到纳西莎吃痛地叫出声,但他都没有顾得上去管:“告诉我,他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霍格沃茨遇袭黑魔王封锁了城堡而我要去塔楼上找另一个德拉科!卢修斯,找到他!救他出来!只有你可以!他一直在极力做好一个孝顺尽职的儿子,请你,也承担起身为父亲的责任吧!该死……障碍重重!”
咒语的声音过后,联系中断了。
卢修斯愣愣地松开了手,直到纳西莎担心地轻摇起他的肩膀,他如梦方醒地想起了布莱克三姐妹间的花朵感应项链,匆忙甚至粗暴地叫妻子去寻。
等待的短短几分钟,他却觉得像几世纪一样漫长。
为什么……直到此时……自己才终于得知了这个事实?
——“别伤害那孩子,卢修斯,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您是马尔福家的支柱,您不能有一点闪失……所以,不要让自己随便踏进危机……”
——“您不想维护马尔福千年世家的荣誉吗?而伏地魔……他只会玷污这个姓氏!”
——“请原谅我的私心,我不想给任何人把您卷入战场的机会。”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您一切,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行……”
——“多比谨遵德拉科小少爷的命令!”
那晚大厅铜板上神秘出现的字迹,那些神秘的马尔福家族秘咒、校董魔法,那些对自己惟妙惟肖的模仿与伪装,那刻对族长蛇杖的娴熟使用……那么多的线索;邓不利多、西弗勒斯、多比……那么多已经发觉的人甚至家养小精灵!
唯有自己,本应是他最亲近最崇敬的对象的自己,却总是看不到真正的事实……实在是太迟钝了……
不,不是迟钝,而是固执!
固执地不愿承认他与儿子的形神兼似,刻意地在那么久的时间里压抑与他亲近的冲动,那么坦然地接受他的帮助却只施舍给他淡淡的感谢……只因为那女孩低贱的出身!
——一个泥巴种而已。我始终认为,无教养、无秩序的泥巴种,完全不应该存在于霍格沃茨。
——你也配叫德拉科!
——我,不希望在霍格沃茨再看到你!
——我很高兴看到霍格沃茨将清出一个……败类,一个巫师的耻辱。麻瓜就该跟麻瓜一起,像老鼠一样,苟活在你们自己卑贱的下等世界里!
——我想我还不需要一个泥巴种来做我的顾问!
……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梅林……他都对那个永远无条件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伤害!从身体,到心灵的残忍的伤害!
他从不曾这样恨过自己。
记下白色水仙映射的黑色蔷薇方位,卢修斯安慰地吻了吻自己面带忧色的妻子:“我去找回我们的儿子,亲爱的,在这里等我。”一把抽出轮椅暗格中的隐形衣,带上家养小精灵多比大步走出了门外。
小精灵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臂,风声掠过他的耳畔,他知道,自己与儿子的距离正越来越近。
德拉科,这个曾经将你伤害到体无完肤的父亲,是否还有资格得到你的原谅?
128另一个圣诞舞会...
霍格沃茨为什么要从四年级开始举办圣诞舞会呢?那就是说:亲爱的少年们,从现在起你们可以正式而合法地享受恋爱的甜蜜与痛苦了,不要大意地上吧!
于是,从开学开始,孩子们就开始像第一个三年级期待霍格莫德周末一样期待着圣诞节的到来。而今年的孩子们的期待要格外迫切一些,因为,法国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打算在圣诞节期间兑现她的拜访承诺,所以舞会将从各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转移到大厅。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除了更壮观的舞场更华丽的布置更OO的XX,最关键的一条,是他们可以跨学院来选择自己的舞伴,甚至学校。
斯莱特林学院的孩子们对这场舞会似乎更重视一些,因为,贵族女孩的订婚时间,差不多也是在十四五岁,所以四年级的圣诞舞会对他们而言,甚至是自家订婚舞会的预演。
大家的动作开始得都很早,这点让现在的斯莱特林王子——德拉科?马尔福(前德拉科?布雷恩小姐)有些郁闷。
好吧,让自己曾经的身份在斯莱特林传扬开是他最大的失败。虽然大家依旧敬他为学院的首座和灵魂,也对他抱了足够的尊敬,无奈事前自己的老姐菲尼克斯不分场合、无视旁观的捏脸、揉头、熊抱、挑下巴……仍然给大家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和怨念。
“德拉科,做我的舞伴吧。”米里森如是说,和蔼可亲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惊慌失措地逃开了,留下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哦,米里森,你不是一点没有希望的,至少他的脸上泛起一点血色了!”
哦,菲尼,真该惊叹你的强大,你使全校最优雅高贵的学院内的淑女在特定对象面对彻底地……平民化了。
难道不应该由男士提出邀请吗?
德拉科撕着羽毛笔郁闷地想。
然后,停住,开窍。
谁规定一定要等到教父通知再开始向姑娘们发出邀请啊?果然,自己还是受曾经的记忆影响太过了吧?
“潘西,做我的舞伴吧。”他真诚地望着自己曾经的初恋。
很般配的一对金童玉女啊,大家想,但为什么感觉就是好像缺少一点来电的感觉呢?
的确,无论是自己,还是继承自马尔福小少爷的记忆和感情,潘西和他之间比起前世的纠杂不清的爱,都更像是好友,接近布雷斯的那种。
哦,该死,不要我想什么你就来什么。
“我很抱歉德拉科,”潘西也真诚地望着他,“可是我已经答应布雷斯了。”
——咳,似乎与乌姆里奇的一个多月对峙,带给霍格沃茨的影响远比他想像得要大。至少对这两位而言。毕竟,并肩战斗最容易培养感情,不是么?
“哦,亲爱的,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内疚的。”看着眼前少年的一脸失落,潘西母性全开……
德拉科,完败。
算了……或许无论在哪个时空,他和潘西都是缺少了那么丝缘份。不管怎么说,祝福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
“格林格拉斯小姐,请问我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成为我的舞伴?”他尽量温柔亲切地向羞怯的少女伸出一只手,少女脸红了,嚅嚅地说:“对……对不起马尔福先生……”跳到姐姐背后躲了起来。
……为什么连阿丝托莉娅也……他震惊了。
“抱歉德拉科,她没说清楚。”达芙尼笑着搂住自己的小妹妹走到他面前,“她愿意的,不过你们恐怕不能跳开场舞,因为按照传统,开场舞必须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那之后阿丝托莉娅会很愿意成为你的舞伴。”
可怜的小龙受到了更大的打击,昏昏噩噩地答应后,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
“德拉科?德拉科?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布雷斯试探地叫了他两声,“被小姑娘拒绝而已。喂,你再不出来我掀被子了?”
没有反应。
他暗自做好戒备,伸手,掀——
还穿着斯莱特林院袍的少年把自己缩成一团直着眼睛在被子里发呆,眼圈有点发红。
“抱歉……”布雷斯收敛起嘻皮笑脸的表情,温和地用被子把他裹成一个雪人状,然后放了床帏。
“她是不该和我在一起……”少年溢满了哀伤的声调让布雷斯又停止了离开的脚步,“她值得更好的……”
哦,梅林,这可怜的小公主现在就像个弃妇。他梅林的谁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他可不觉得以德拉科的承受能力,一次拒绝能够让他如此失常。
是勾起了他曾经的什么回忆吧?但他也不是很确定了,在这孩子空洞而怅惘的目光中。于是他搬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隔着帘子,等待他自己走出来。
唉,坏了,果然是看那布雷恩小姐看久了吗?自己居然有了种把他抱进怀里拍着他后背安慰的冲动。不过,他是不会对德拉科那么做的。他是一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伤,从来都是自己舔净的。
同情,安慰,对他们来说,等同侮辱。
那单薄的少年在从床帏后爬出来时已经是一脸坚定,从自己的床下飘出一只箱子,摸出一只紫色的水晶球,然后魔杖指着自己的额角,扯出一些银色的雾气。
提取记忆?他会那么高深的魔法了啊……也是,德拉科什么都会。
斯莱特林的大家知道德拉科的另一个灵魂来自不同的时空,但他到底是生活在何时,到底经历过什么事,为何会再度出现在这里……大家讳莫如深。但布雷斯从他偶尔的梦呓中还是能够猜到,那是相当糟糕的一段经历。
他抛弃的记忆相当多,以至于连着使用了三个水晶球。珍惜地捧起它们吻了吻,他忽然松了手,让三只水晶球落在地上,打个粉碎。
整个过程,布雷斯只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看他含着眼泪给了自己一个微笑:“我没事……都过去了……那只是……一场噩梦。”
美好精致的铂金发色少年略带惆怅的、与年龄不符的微笑让布雷斯不由也有了点感伤情绪,不过他只是坏笑着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是啊,公主殿下,要不要和本王子重新开始一段幸福的人生?”
德拉科很冷静地石化了他:“去找桃金娘吧。”
罗恩进了医疗翼。
现在各个学院都在盛传昨夜那场浪漫的决斗,斯莱特林的级长大人、刚刚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抓到了金色飞贼的维克多?克鲁姆,为了从格来芬多四年级生罗恩手中夺到心仪的格来芬多牙医女王格兰杰,按照格来芬多的规则,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公平决斗。——虽然格来芬多们都在抗议:七年级对四年级,哪里公平了!
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了,唯一的亮点是克鲁姆终于练出的二连击咒语,他在走下决斗台后拥抱了铂金发色的小学弟——他的魁地奇学徒和二连击咒指导,后者的脸上又泛起了可爱的粉红,而接下来的一句“没看你的世界杯决赛是一大遗憾,你一直是我最佩服的找球手!”则引起了一片“哦哦告白了”的起哄,可怜的男孩又委屈地窝在宿舍里反省了好几天。
然后,沉思地问:“布雷斯,我可不可以和你决斗?”
——执着的男孩还是想把自己的舞伴抢回来。
——这孩子还没有从格来芬多的毒害里恢复过来……布雷斯沉痛地想,于是他继续想:我们应该帮帮他。
“好吧。不过我们不去决斗台,这是我们斯莱特林内部事务,我们自己在公共休息室里解决就好了。”布雷斯比他还积级地把他拖了出去,他有点莫名其妙,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亲爱的同学们,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布雷斯抢在德拉科开口前跳上了壁炉前的至高点,德拉科瞪着他,那家伙……抽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