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这一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哪里吧?是的,我就在这贡嘎山下,凯伦的故居。
房间基本保持着原貌,客厅里那张精制的豹皮,是电影《走出非洲》的道具。凯伦把原件送给了丹麦国王。
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看这电影时的景,开电视时,影片已演到这里:在烛光的照耀下,凯伦向丹尼斯敞开心扉。彼时,我们的房间,其实也点着蜡烛。但你已经进入影片,没有看我们的烛火。我看眼烛光中你英俊的脸,心想“有这样的你日日守候在我身边,我是死也甘愿的。”
没想到的是,几年后,当我站在这影片的外景地,凯伦生活了17年的地方时,我可能正在失去你。淡漠、生疏、遗忘,我们会不会像两颗星球,各入自己的轨道,再无交集,从此沉入宇宙深邃的寂寞?
我是现在回到你身边,还是将那安抚心灵的迷梦,变成寻求意义的旅程?
他从狮子的攻击下救了她,他为她洗。ww
你也曾为我洗头。我的浓密,及腰。你说“好像洗黑毛衣”。
“他竟然在旅途中带了留声机,三支步枪,一个月的给养,还有莫扎特。”
我想起莫扎特。之前我去他的故居时,听人讲,莫扎特穷时,煤都买不起。冬天太冷,他就和爱人在房间里跳舞取暖。分开爱的,往往不是贫困,是别的什么。
凯伦和那飞行员两心相印,却时合时分。他们要的东西不一样。她要爱的结局,婚姻,占有。而他更想要自由。
现实终止了他们间的纠缠。从蒙巴萨回内罗毕时,飞机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