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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午夜招魂

“喂,换个眼神好不好?”赛狂人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该死的男人没事长那么美和犯罪有什么两样。

若千寒凑近赛狂人,­性­感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藐视溢出,“赛狂人,你听过一句话吗,无知真可怕。你不知道吧,虞美人,有毒的。三界内无人能解。”

仿佛听了个最无聊的冷笑话般,赛狂人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中毒?我这个百毒不侵的身体会中毒,莫说区区虞美人,就是蜈蚣蛇神一起上身,我也不怕。”狂人得意忘形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若千寒,站在你面前的是练药宫三宫主,其他本事没有,偏偏就是解毒的天才。对不起,我,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若千寒嗤笑,戳了戳狂人的额头,讥讽道:“虞美人的毒­性­,是从无到有,有少变多,直到你­精­神恍惚,形体消瘦,你却会跟恶鬼扑食一样爱上它,如此恶­性­循环……就像我和陌雪的爱。”

狂人俏皮的刮了刮若千寒挺拔的鼻梁,回讽道:“你听说过鸦片吗?”丫的,这闭塞的第三界,科技落伍,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若千寒定定的望着狂人,她的自负真叫人望尘莫及。若千寒一字一句道:“鸦片不可怕,可是情花附上一个咒语就十分可怕了。”

狂人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什么……咒语?”狂人想到了亚父,因为受了诅咒,不能道出狂人的身世,而不得不让亚父倾其一生,让她用毕生的黑暗来寻找答案。狂人惧怕恶咒。

若千寒优雅的拂袖坐回石登上,看着如鲜花瞬间枯萎的狂人,道:“碰情花者,永世得不到爱情。”

赛狂人一愣,瞬间又似被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呢,原来是这个。吓我一跳。”

若千寒一脸困惑,这小妮子是青春年少还是缺根筋,没了爱情,孤独终老。她却满不在乎。“像你这样活得没心没肺的人,真是稀有动物。”

赛狂人瞥了她一眼,她这样的稀有动物不是拜他所赐吗?她为仇恨而活,大仇得报之日便是她身份大白天下的时候,到时候,她不但是诛杀玄冥神后的凶手,也是曾经背叛玄冥神帝的女人,就算她不想死,他容得下她吗?命中注定,她会死在他的手里。

“不是每个人,都很你一样没了爱情会生不如死。”狂人冷漠道。若千寒注视着她,她这么天真烂漫美好的女子,缘何对爱情如此绝望?

狂人被若千寒的目光逼迫得无地遁形,她知道她这个理由很鳖足,如果不是心理变态谁不期望遇着自己心心相印的另一半?可是她,不敢去奢望。“哎,我知道你不信,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生下来的时候,有个半仙给我算了命,说我得了怪病活不过20岁。我们人界,20岁之前结婚有触婚姻法,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

“什么怪病?”若千寒哭笑不得。这丫头要撒谎也该看看撒谎的对象是谁。

狂人一脸沮丧,“不知道。我从小没生过病。不过你听说过心病吗?”

“我看你不是心病,是头脑有病。”

“哎呀,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狂人一脸无奈。“什么时候到20岁?”

狂人搬着手指头,数了半天,然后惊呼,“啊,还有七天。”若千寒皱眉,“七天后,那不是我跟天师大喜的日子吗。”

赛狂人一脸魁­色­,千娇百媚的扯着若千寒的衣袖:“对不起噢,要是那天我死了,我们练药宫的人会办丧事的,会不会冲淡你跟天师的喜气?”狂人,绝对要在罂粟归位神后之前诛杀她。倘若失败,她便再难报仇血恨。死后再无颜见师哥们和亚父。

若千寒瞳孔收缩,凤瞳微眯,“你怎么就那么想死?”

赛狂人苦着脸,“我也不想死,可是这是命嘛。我一个小凡女有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若千寒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狂人不知所谓,凑了上前。若千寒冰冷的手触摸到狂人的额心,“让我读读你的命运。”

狂人一个冰激凌跳来了来。暗吐一口气,好险,他是玄冥神帝,万一读出了我的身世,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就算我体内有药灵珠护体,他读不出我身世,但是被他这个人­精­发现我体内异常,也会起诸多怀疑。“你少装了,你没有神算指,根本测算不了我的命运。”狂人故作镇定。

若千寒道:“赛狂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赛狂人嘻嘻哈哈打着马虎眼,“哪有,我这个人光明磊落,不想被你策命运是因为不想知道我的定数。你想啊,前途未卜,才有希望得吗。对了,你刚才说你和天师的婚礼定在七日后,我……”狂人一瞬间脑海里电光火闪,那天,她一定要诛杀罂粟,势必要破坏掉他们的婚礼。狂人感到不安,略带负疚的眼神望着若千寒。

若千寒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狂人立刻回过神来,妈的,还没有诛杀他的神后,她­干­嘛一副借他米还他糠的表情。她现在又不欠他什么,要道歉也是七日后的事情。

狂人嗫嚅道:“我就怕我那天暴毙给你添堵。”

若千寒道:“好,我答应你,若你那天真的侵犯了我的天威,赦你死罪。”

狂人瞬间石化,“这么说我那天不用死了?”若千寒一脸坏笑,狂人琢磨不透他是笑她单纯还是愚蠢。联想到他有过出尔反尔的前科,狂人的ji情瞬间焉了。她杀的是新娘,是他的妻子,他届时给她保留全尸就谢天谢地了。

若千寒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怎会如此肯定她那天必死无疑?“我不但赦你无罪,而且我保证,你那天会活得活­色­生香的。”

“噢。”狂人有气无力的应承道。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她听好多人说过,他也是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她才不信他会大度到原谅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他今生爱人的死敌?

狂人仿佛忽然累极了,打了几个哈欠,伸伸懒腰,慵懒道:“大半夜出来跟你聊天,我困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狂人站起来,也不管若千寒,兀自向台阶走去。

若千寒在她背后道:“若哪一天有了心上人,你来求我,我便解了你的情花咒。”

狂人冲他摆摆手,“不用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某个人了。

...

失魂落魄的回到练药宫,将自己抛向大床,双臂枕于脑后,双目瞪着屋顶,狂人失眠了。

早听说若千寒和罂粟婚期将至,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狂人虽然召回了幻龙和归宗剑,可是为了提防别人狐疑她的身份,她也不敢过多的接近幻龙和归宗剑,她实在不知道他们能给自己的武技增加多少附加值。而且,她的药手指光还停留在蓝阶,这可比罂粟低一阶。狂人好担心,七日后的决战,她一输到底。那可是她今生唯一的任务啊。如若输了,亚父和师哥们岂不是都百死了吗?

狂人想到这些觉得压力山大,浓浓的睡意荡然无存,狂人惊慌的爬起来,又开始疯狂的训练着武技。

她忘记了,水印大厅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当狂人一遍又一遍的施展指光,那些如烟花般灿烂的光芒如蛟龙,如繁星,如百花争艳……以各种姿态存在,然而他们的攻击力,始终不能再提升,仿佛升级打怪,无论狂人施展什么眼­色­什么形状的指光,只能打死同一级别的怪。

“你再练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火雁躲在帘子后,一声叹息。

狂人停止抛光,走近火雁,“为什么?”

火雁道:“你这样密集的修炼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蓝阶,然后一直停留在蓝阶上再无进展?”

狂人点点头,“是的,可是我必须尽快晋阶……”

火雁道:“狂儿,你的武技,可能早已冲破了蓝阶,已经晋阶了。只是……”

“只是什么?”狂人迫不及待的问。

“你刚才修炼的时候,你周身弥漫着蓝­色­光芒,唯独这儿,”火雁将手掌搁置在狂人的左胸脯上,郑重万分:“有一团黑影,像灵珠一般的东西。我想可能是它镇压了你的无限潜能。”

狂人惊骇不已,这可是亚父给她的药灵珠。有了它,狂人的身份才不会被人读出,可是狂人万万没有想到,这药灵珠竟然是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端。

“狂儿,试着把它吐出来,吞回去。”火雁提议道。狂人微怔,“这样行吗?没有药灵珠,我的身份就大白天下了。”

“若是药灵珠护体,你永远都不可能完成晋阶,这样你报仇得胜的几率就几乎为零。”

狂人迟疑,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我试试。”语毕便开始运气,火雁又制止她,叮咛道:“狂儿,离报仇之日还有七日,不可过早泄露自己的身份。记得吞吐药灵珠,速度一定要快,不要让任何人起疑心才好。”

“嗯。”狂人点点头。

然而,无论狂人如何努力,狂人却始终不能成功吐出灵珠。直到累得满头大汗,火雁于心不忍,劝阻狂人道:“狂儿,你累了,改天再试吧。”

狂人绝望的坐在地上,一脸沮丧。火雁为她温柔体贴的擦了汗珠,柔声道:“药灵珠按捺不动,许是时机未到。你别心急。啊!”

狂人点头,“听天由命吧。”

次日一早,刺绣宫绣娘带着一万两黄金来赎人,宫三娘对练药宫门口的小舞十分殷勤道:“我已筹备一万一千两黄金,烦捞进去通告三宫主,就说我交纳就诊金来了。”小舞看着一车一车的黄金,两只眼睛金光闪闪,一溜烟就跑进水印厅禀报去了。

“老大,发了,发大发了。”小舞欢快的跑进水印厅,步伐轻快如小白兔。

火雁望着小舞,狂人身边的男人都是些面容古怪却十分讨巧的异类。他们不成熟不稳重,整日吊儿郎当,又贪婪又好­色­,火雁实在不明白狂人花儿一样的姑娘怎么整天和他们待在一起,而且还相处得其乐融融。

“宫三娘带黄金来了?”狂人坐在古筝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断断续续弹奏出一些刺耳的声音。

小舞被古筝的刺耳声调震得捂住耳朵,等狂人停下来的时候才放开手。一边惊奇道:“老大,你学古筝啊?”

狂人白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学习弹奏古筝了,我这是宣泄。懂吗?告诉你多少次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小舞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狂人瞪着他,“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收金子去。”忽然觉得金子数目有丝不对劲,一脸­阴­­阴­冷:“一万一千两金子?这多出的一千是谁挣的啊?记下,赏。”

小舞冷汗淋漓,庆幸自己没有这能耐挣这一千两金子。“老大,这笔业务,是小白紫言唱了一段双簧挣来的。”

火雁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狂人,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小舞,忍俊不禁道:“你练药宫上上下下都成了敛财的主,我刺绣宫啊,被你这么一压迫,恐怕穷得揭不开锅了。”

狂人盯着火雁,别有深意道:“我不收了你的诊金,怎么封外面人的口。”

小舞听得稀里糊涂,只好不耻下问道:“老大要怎么奖励小白和紫言?”“一千两金子,叫他们各吞五百两。”狂人­阴­森森道。

小舞打了个寒战,原来老大要他们吞金自行了断。太可怕了。“那我去了。”小舞道。他要在第一时间跑去小白紫言那儿通风报信,然后幸灾乐祸的欣赏他们心急如焚上窜下跳的猴样。

小舞走后,火雁脸­色­殊地凝重起来,走到狂人身边,十分认真道:“狂儿,我身体内余毒已解,既然三娘来了,我就跟她一起去了。你,要保重自己。切忌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狂人十分不舍,但是火雁眼眸中的无奈和坚定让她明白自己应该跟她一样,学会品尝分离的痛苦。狂人道:“也罢,你留在练药宫愈久愈遭人怀疑。”

练药宫门口,紫言小白辛劳得跟只小蜜蜂样,抬着沉重的木箱不知疲惫的来来返返,抬最后一箱黄金时,小舞大摇大摆的走来。扯起嗓门宣读道:“老大有旨,今练药宫小白紫言二人贪赃枉法,勒索刺绣宫一千两黄金,为伸张正义,本宫主决定罚他二人各吞金五百。钦此。”

紫言小白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ww赛狂人与火雁相继走出,被紫言小白拦了去路,狂人大为恼火,低声怒斥道:“赏你二人各吞金五百还不知足,难道要赏你们两颗毒药才满意?”

紫言听出狂人话中有话,赶紧拉了小白起来。二人识趣的闪一边去了。

宫三娘看到火雁,热泪纵横。踉跄走上前,将火雁上下打量个遍。看到火雁恢复昔日生气,宫三娘喜不自禁。拉着火雁的手十分欢喜道:“看到你,我就开心了。”

狂人冷冷道:“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银子我也收了,交易结束,我们互补拖欠。”语毕转身便进去了。

有绣女低声愤愤,“救一个人,收那么多金子,一点没有善心。”

三娘道:“不许在背后议论人家。”

狂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还没离开我练药宫呢,就那么放肆。小心赐你一颗毒药让你刺绣宫倾家荡产。”

那绣女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火雁看着紧张的众姐 ...

(妹,却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道:“这是个女魔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对对,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三娘道。

于是刺绣宫的绣娘们纷纷打道回府。

火雁回到刺绣宫,重新换了件素­色­的衣裳。因觉自己给刺绣宫添了麻烦,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火雁去择纱间时,看到幻苏手里捧着十几张不同红­色­的轻纱直愣愣发呆,免不了好奇的走上去关心道:“幻苏,想什么呢?”

幻苏将轻纱放回托盘,叹了口气,一脸不满的样子嗔怒道:“还不是练药宫的三宫主,还真是个女魔头……”

火雁微怔,随即笑道:“三宫主为难你了?”

幻苏气呼呼道:“她从来不来我刺绣宫的,一来就来为难我。她要我帮她找出第一百零一种红­色­,火雁,你见多识广,你告诉我世上有那样的红­色­吗?”

火雁听毕,甚觉狂人淘气。她这捉弄人的脾­性­显见也是她那些补三不四的师哥们教坏她的。火雁颇同情幻苏,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三宫主难伺候,横竖不能让她抓住我们的把柄,否则我刺绣宫定被她剥削得倾家荡产。这样吧,幻苏,三宫主的衣裳,交给我做,你去做点别的吧!”

幻苏如获大释,雀悦道:“火雁,你真是太好了。那……交给你了?”

火雁笑着点点头,“嗯。”

幻苏离开后,火雁望着托盘里的轻纱发呆。自言自语道:“她要的红­色­,应该是虞美人的颜­色­才对。”

火雁的脑子里,浮现出安陌雪绝代风华的模样来。那个时候的她,留着整齐厚重却显得俏皮妩媚的刘海,青丝垂在腰迹,头顶盘双髻,两根绸带束着髻,还散着长长的一部分随时飘逸着……她爱穿流仙裙,白­色­的裙子,却在袖口裙摆边上­精­致的刺绣着墨绿­色­的花草,她是如此的生机勃勃。

如今的狂儿,浑身透着不被约束的野­性­,她散乱着又黑又亮的头发,只是用草根编织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花环戴着,让她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庞得以全部示人。狂人的美,不在于衣物首饰这些附属品,她的美是她浑然天生的气质使然,让人看上一眼,只怕终生难忘。

“可是狂儿,是时候去做你自己了。”火雁笑的很温柔,她将托盘的轻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取了裁剪衣物的一些道具,便去另外的房间了。

火雁忙完了准备工作,刚坐下来踹口气,幻苏气踹嘘嘘的跑过来,道:“火雁,不好了,魔心别院来人了。”“罂粟?”火雁失声而出,“她怎么来了?”

幻苏歇了口气,这下语气稍微平缓点:“罂粟公主点名要三娘做玄冥神帝的喜服。可是三娘眼睛不好,这事她做不来啊。众家姐妹都在私下议论,玄冥神帝的喜服,怕还是得由你做。可是火雁,你还要帮我做三宫主的新衣,来得及吗?”

火雁错鄂,半天未回过神来。她在同一时间,要做若千寒的喜服,也要做狂儿的新衣,难道是天意吗?天意要他们重逢相认?

见火雁久久未回过神来,幻苏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火雁姐姐,要不,三宫主的衣服我还是自己做吧……”

火雁却一口回绝道:“幻苏。罂粟和赛狂人,一个是凶残的老虎,一个是狡猾的野狼,这两个,你应付不了。出了任何一点差错,都会掉脑袋的。”

幻苏惶恐得赶紧捂住脖子,她感激不尽的望着火雁,“难道你就不怕掉脑袋?”

火雁笑道:“我啊,早把生命置之度外。”

幻苏很崇拜火雁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大厅内,罂粟公主气势凌人的坐在上方,反而是宫三娘毕恭毕敬的为她端茶倒水。罂粟也不喝水,宫三娘便尴尬的把茶杯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

火雁与幻苏齐齐出去的时候,罂粟的余光瞟到火雁的身上,瞬间石化。指着火雁结巴道:“你……你还活着?”宫三娘赶紧解释道:“多亏了练药宫三宫主,她医技超群,妙手回春,才保住了火雁的­性­命。”

罂粟的脸瞬间­阴­鹭无比,暗忖道:赛狂人一向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姿态低调做人,怎么忽然发善心救人了,还是她们二人……火雁觉察到她眼眸里那一丝活跃的带着审讯为目的的寒芒,不禁有些为狂人的未来担忧。火雁漫不经意道:“三娘,何必去感激一只趁火打劫的野狼呢?”

罂粟错鄂,火雁这措辞,这一脸鄙夷,看起来她对赛狂人并没有多大的好感。难道是她多心了。

火雁身旁的幻苏立即义愤填鹰起来,“哼,赛狂人医技超群又怎样?她那种人一定不得善终的。所谓医者父母心,可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救了火雁姐姐,却搜刮了刺绣宫所有的银子,贪得无厌。”

罂粟听出了点眉目,又看了眼火雁,火雁一脸冰霜的凝视着她,傲慢至极,“天师,听说你此次来是为玄冥神帝做喜服的?我刺绣宫这座小庙怕是供不起那位大佛,还请见谅。”

宫三娘生­性­懦弱,向来唯唯诺诺,见火雁怠慢罂粟,虽然同情火雁曾曾被罂粟陷害,但是终不愿又生事端,遂委屈求全道:“天师见谅,这孩子向来口直心快。既然是玄冥神帝的喜服,刺绣宫一定倾尽全力,务必做到­精­致令神帝欢喜。”

“你还算识趣。”罂粟站了起来,最后瞥了眼火雁,便扬长而去。回到魔心别院,罂粟速速找来楚河笙,商量道:“你可知我今日去刺绣宫见着谁了?”

楚河笙丈二摸不着头脑,笑道:“你这么不待见的人,除了赛狂人还能有谁?怎么,她又给你难堪了。”

罂粟瞪他,“火雁。我见着火雁了。”

楚河笙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惊骇道:“她,不是重了你的八十一种重毒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的身份的人,倘若她把真相告诉给若千寒,那你们的婚礼……”

罂粟小脸气的扭曲,恨得龇牙咧嘴道:“那只是一个方面。”

楚河笙思索了一瞬,又惊骇道:“对啊,她不光是告诉若千寒你的身份是假的,她甚至可能把真正的安陌雪送到若千寒手里……”

罂粟举手制止他的胡乱揣测,道:“我今日见火雁的时候,有意试探她对赛狂人的感觉,看起来她对她还没有起怀疑。”

楚河笙松了口气,“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只要在火雁向若千寒揭发你之前杀了她,便什么威胁都没有了。”

罂粟却道:“可是还有一件令我担忧的事情,我的制毒本领,本是来源于鬼手第十部药谱。按理说我制的重毒,无人能解才对。可是赛狂人竟然在一天内解掉了火雁身上八十一种重毒,她的本领,可叫人实在不敢小觑。”

楚河笙道:“你这是庸人自扰,你想想,除掉了火雁,七日后你便与若千寒成亲,到时候谁对你都没有威胁。”

罂粟不安道:“可是还有七天,这七天,谁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楚河笙也觉一刻不敢大意,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可是赛狂人身上随 ...

(时爆发出的秘密总叫人不安。

二人沉默了一会,罂粟终于振作起来,命令道:“我要你即刻去诛杀火雁。她多活一日,我多一日不得安宁。”

“是。”楚河笙提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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