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听罢,更是恼羞成怒。喝道:“哪里来的刁难丫头,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说时迟那时快老板已经摊开收掌,手心运出他的宝物,狂人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摄魂玲珑塔,在天洲的武器排行榜上小有名气。狂人被玲珑塔射出的绿光笼 ...
(罩,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分裂,感觉七窍六魂都快出窍了一般。
火雁见势,忙苦苦哀求那老板,“老仙,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姑娘吧。她只是顽劣淘气些,不存坏心眼。求求你放过她吧。”
狂人虽然被玲珑塔罩着难受,但是依然挺有骨气的对火雁说:“火雁,别求他。区区玲珑塔,我还受得了。老怪,有本事多取些宝物出来,就单单这个还奈何不了我。”
那老板见狂人很是张狂,于是又从怀里掏出一长窜的宝物,他挨个寻找最厉害的宝物,终于取出一只净瓶,上面青花描绘着一朵大大的王莲。那净瓶的王莲一旋转,狂人顿时七窍流血。连意识都快麻木了。
“那……是什么?”
狂人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丫的,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起码要知道伤害自己的武器是什么下辈子才好找他复仇呗。
老板奸笑道,“你连帝宫的宝物都不认识,看见王莲花没有,那是神帝的象征。三界之内,若见王莲,便如见神帝亲临。”
狂人麻痹的意识被老板的话深深的刺痛苏醒,“王莲?”狂人剧痛的脑海里,浮现着一朵紫色王莲花。她见过王莲花,记忆中的第一次遇见,是在与九师哥的诀别瞬间……九师哥离世的时候,天空中飘浮着好多好多紫色的王莲。
“狂儿,你怎么样?老仙,她受不了了,求求你快收手吧?”火雁凄厉的哭喊着。她的哭声,引来愈来愈多的人围观。在集市的岔路口,一个绝色男子摇着折扇杵立在路旁,他的旁边,随侍花美男则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这人多的地方。
“公子,要不过去凑凑热闹?”花美男提议道。
无缺公子杳无兴致的摇摇头,“难得出来一趟,我可不想被那些市井小民的烦心事扰了心情。”
这时一些围观的人已经散去,经过无缺公子时还在议论纷纷,“连玲珑塔都对付不了,我看就是个凡女。她身上还有不属于天洲的味道。”
无缺的俊彦蓦地僵凝,表情凝重的望了花美男一眼,忽然抬脚急匆匆的就朝那人山人海的地方走去。
此时,狂人十分痛苦的躺在地上,脸色青紫,身上的血管开始喷张,让她看起来及其不正常。无缺扒开人群匆匆走进去,当他看清楚地上的人的容颜时,一张绝色容颜上浮起盛怒。他刚欲发作,花美男却忽然拉住了他,然后给他使了使眼色,轻声道:“公子,你不便出手,我找人去玄冥宫报信,玄冥公子不会见死不救的。”
无缺挣脱花美男,又看了眼狂人,一脸的心疼。忽然就出声呵斥道:“住手,玄冥宫的玉女你也敢欺负,真是胆大包天。”
老板见有人打抱不平,立即停了玲珑塔和青花净瓶的法力,然后冷笑着向无缺走去。道:“你又是谁?多管闲事就不怕惹火上身?”
花美男挡在无缺身前,而无缺已经一个箭步冲到狂人身前,十分关怀的查看了狂人的伤势。因为停止了受刑,狂人的意识在缓缓的复苏,她仿佛是认出了无缺,还故意装得顶天立地的样子傲然的问:“无缺公子,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丢玄冥宫的脸?”
无缺见她只剩下半条命了,却还顾及玄冥宫的颜面。真是哭笑不得。道:“你没有告诉他你是玄冥宫的玉女?”也难怪,这个男人出手可真够狠,两种神器并用,虽然都不是有名的神器,但毕竟狂人只是肉体凡胎,而这两样神器恰恰是凡女的克星。它们让狂人毫无招架之力。
狂人苦笑道:“若千寒不许我说我是他的玉女,他说我会给他丢脸。”
无缺微怔,若千寒说这话的深意只怕不是在此吧?他一向城府颇深,只怕是对狂人的身份不甚满意所以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狂人是他的玉女吧!他的心,日月可鉴。偏偏狂人却读不懂。
“玄冥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故意那么说。”无缺道。
狂人十分不相信的样子,难过的垂下头。她的精神实在很差,所以无缺抱着她的时候她整个脑袋都快埋进无缺的怀里。
这时花美男与老板的谈判蹦了,两个人甚至是水火不容之态。花美男愤愤道:“堂堂玄冥宫的龙玉女,你竟敢欺负她,不怕玄冥宫发难于你?”
老板理直气壮道:“哼,帝宫有什么了不起?帝宫里还不是有无缺神帝这样的废材。位居高位,却只有红阶技能,要是没有神帝的头衔,只怕他走出帝宫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无缺的脸色异常难看,花美男的脸色更难看,大喝一声,“你找死。”语毕一跃而上。挥剑与他缠斗在一起。
狂人昏昏沉沉,却还算理智,气若游丝道:“无缺公子,你叫花美男快停手吧!他有几下子,我还不知道吗?他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们不跟这种人计较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赢先跑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缺瞠目结舌,赛狂人的理论真叫他大开眼界。赛狂人一气呵成这么多教条大论,力气殆尽,忽然就晕死了过去。狂人的脸色由青紫转为苍白,当她呈现晕死之态时,整个人毫无生气,若飘零的落叶,归根涅槃。无缺见状,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出口低声命令花美男道:“美男,给我狠狠的打。”
花美男接到指示,顿时精神抖擞道:“是,公子。”花美男的战术忽然变得异常妖魔化起来,指间的红光,瞬间转化为紫色,然后手指在空中跳跃,只那么一瞬间,稍纵即逝的功夫,那老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众多围观者也还没有看得明白,花美男忽然就收了招式。而那位地摊老板,如王八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花美男跟公子复命道:“公子。任务完成。”
无缺却只是抱着赛狂人。一脸的心痛不已。火雁在一旁无所适从,轻声提醒道:“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我家姑娘本是玄冥宫玉女,今儿多亏了你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缺终于回过神来,瞥了眼花美男道:“既然是玄冥宫玉女,也算熟识。美男,我们就好人做到底,送二位姑娘回宫吧。”
花美男爽朗道:“是,公子。”便火速征来一辆天马车,搭着狂人火雁便赶往玄冥宫。
路上,花美男驾车,无缺与狂人火雁坐在马车内。狂人因为受伤已经命弦一线,所以只是气若游丝的躺在火雁的身上。而火雁,对于无缺的救命之恩道过十几次感谢的话,连无缺都忍不住笑话她:“你家小姐有你这么贴己的丫头,真是她的福气。”
火雁却谦逊不已,“公子你错了,我家小姐重情重义,而且无尊卑等级的庸俗观念,我能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是我们的福气吗?”
花美男赶着车,一边侧耳倾听车内的谈话声,这会见无缺公子忽然沉默不语,知道他一定是犯了嫉妒病。花美男道:“有火雁这样的忠贞丫头在龙玉女身侧,我家公子放心多了。”
火雁微怔,无缺脸色瞬变,干咳两声,花美男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赶紧说话补救。“呃,我家公子乃无缺宫无缺神帝,素来喜欢美女,最见不得 ...
(哪个美人受委屈,如今龙玉女这等绝世美女受了伤,我家公子内心定然是如火似焚。”
火雁了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公子与我家姑娘是旧识呢。”
无缺浅浅道:“有过一面之缘,算不算旧识?”
火雁知道他说的是帝宫宴的那次聚会,因火雁不在场,所以难以想象他初次见狂人这等绝色女子会是怎样的神魂颠倒?毕竟,这个废材神帝历来有风流韵事层出不穷。
这时狂人忽然咳嗽两声,无缺的俊眉微微蹙起。火雁捕捉到这个镜头,心里暗笑,果然是风流多情的浪子神帝。
飞马终于赶到了玄冥宫。无缺花美男下车后,花美男赶紧扣开宫殿大门,时值傍晚十分,守门的侍卫见到花美男,清冷的神情不改,淡淡道:“对不起,我家公子交待过最近一月不见客。”
无缺箭步上前,指着侍卫臭骂道:“锦衣,你别狗仗人势。你家公子性格孤僻,都是你们惯出来的,他不见客,瞧瞧他那张脸,从生下来到现在就一个表情,那就是瘫。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你家公子自闭,他如果多和我们接触接触,他就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该是怎样?”锦衣的身后,霍地响起若千寒冰冷的声音。
无缺公子见到正主,立即笑脸相迎道:“玄冥,你总算出来了?”
若千寒走出来,无缺立即迎上去,一脸赔笑道:“我这儿有你玄冥宫一件稀世珍宝,这不赶着给你送来了吗?你到好,给我吃了个闭门羹。”
若千寒漫不经心道:“稀世珍宝?你无缺宫没一件我看得入眼的宝物,若是有,我自然上门取?”
无缺头痛万分,跟玄冥交流一向是件难度很大的事情。因为他的思维,倨傲,孤高,目空一切。所以很难和他达成共识而能谈笑风生。无缺有些生气了:“玄冥,你若是不要可别后悔。”一边说一边回头吩咐花美男,“得了,玄冥看不起的宝贝,我无缺宫正稀罕着,打道回府。”
车上,火雁掀起门帘,哀求的喊道:“公子……”
若千寒眉头一皱,忽然箭步上前,掀开门帘,一眼便看见赛狂人狼狈的生死未卜的躺在火雁身上。“狂儿……她怎么了?”若千寒声嘶力竭的大吼。吓得火雁缩了缩娇小的身躯,心悸道:“她被玲珑塔和青花净瓶伤了体魄……”
若千寒闻言,蓦地脸色苍白。她是肉体凡胎,对方竟然同时施展两种针对凡女的武器……他实在不敢去想这后果。若千寒跳上马车,用手探了探狂人的鼻息,送了口气。
那短短的一瞬间,若千寒仿佛经历了一场旷世持久战一般全身虚脱之极,等待着可怕的判决书一般。然而当他发现赛狂人的伤势并没有这么严重时,他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宛如春暖花开,灿烂起来。
回头望着无缺,淡然的问:“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呢?无缺,你救了我的玉女,留下来吃顿谢恩宴吧!”
无缺却羞赧起来,难为情道:“玄冥,你知道我,废材一枚,若不是仗着无缺宫内宝物多,今日这顿谢恩宴我还指望不上呢。”
若千寒道:“无缺,你怎么就那么矫情呢!”
无缺嘿嘿干笑着。若千寒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赛狂人身上,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没有宠溺,没有心痛,是凌驾于这几种情绪之上的一种目光。然后摊开手掌,运出一朵墨绿王莲,王莲碎为花瓣钻进狂人的四肢百骸时,无缺一震,连花美男都震惊了。火雁只看着他们情绪的变化,却不知为何会有此突然的表情。
不消一会,若千寒额头沁出细汗。王莲花瓣钻出狂人体内,却是浓绿光转为淡绿光了。赛狂人也缓缓然睁开眼,乍一看到若千寒阴鹭的俊脸时,狂人不健康的思想作祟,让她警觉的蓦地爬起来坐着。
若千寒真不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若无其事的盯着赛狂人,道:“还不谢谢人家无缺公子,要不是他护住了你的魂魄,只怕你已经去西天报道了。”
狂人恍惚中回想起那个买五彩石的老板对付她的时候无缺从天而降……这么说,却是他救了自己?可是,无缺公子不是废材神帝吗?狂人狐疑的望着无缺,又望着若千寒。
若千寒一个弹指弹了赛狂人的额头,训斥道:“怎么,怀疑他救不了你?有的人,是伪高手,譬如你。而有的人,是伪废材。”
狂人睁大瞳子,她以为若千寒后半截话会说无缺神帝。可是他却噤了声。而是挑衅的望着无缺。狂人似懂非懂的问:“无缺公子是伪废材?”
若千寒鄙夷道:“我有这么说吗?”
赛狂人不满的嘀咕道:“还用明说吗?你那张脸不写得清清楚楚吗?”
若千寒惊异的盯着赛狂人,这句话,他听着耳熟。原来即使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永远都改变不了,犹如她对他的心有灵犀。
无缺终于是留下来吃这顿谢恩宴了。梅香将吃饭地点破例的安置在帝宫苑的海棠花下。无缺一走进帝宫苑便喋喋不休起来,“玄冥,这漫山虞美人,也没见朵开花的,你这花农是不是该检讨自己的技术了?要不换一种试试?”
若千寒白了无缺一眼,道:“鄙人只钟情于虞美人。只有无缺宫,才会遍地开花。”
无缺苦笑,“玄冥你的口才还是那么伶俐。”
坐到石凳上,一桌子丰盛佳肴。一桌四凳,却只有若千寒无缺入席。无缺疑惑不已,“就我们俩?”
若千寒为他斟满酒,调侃道:“玄冥宫没无缺宫那么多侍女,恕玄冥宫难以抽出美人相伴。”
无缺失落叹道:“真抠门。我看龙玉女就挺好,为什么不让她一起过来?”
若千寒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有眼光。”后半句未出口的话便是,一来便看中了我玄冥宫最珍贵的女人。
无缺品了口酒,啧啧道:“真是好酒。不过玄冥什么时候开始懂得饮酒了?以前可是不知愁滋味的人,为何现在却用酒麻醉自己?”
若千寒话语里透着淡淡的忧伤道:“以前不知愁滋味,如今尝尽心酸,也算天道公平。”
无缺又道:“玄冥如此宝贝龙玉女,莫非喜欢她?”
若千寒矢口否认道:“我喜欢她?”
无缺笑道:“你别骗我,龙玉女受伤,虽然是命在旦夕,可是以你的法力,不需要你动用原婴替她疗伤。你大可用贵宫殿的珍藏药物紫心雪莲,便能救她性命。可是你却利用损失自己的方式,为她注入了你的部分仙力,不但要保她性命,还要增强她的体质,让她留在天洲的安全性更高。”
被人一语中的,若千寒不怒反笑,“无缺,是金子,光芒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无缺撅嘴,言多必失。他忘记自己跟前的人是天洲第一天才了。无缺无奈道:“玄冥不愿意相信我是废材一枚,不知凭据是甚?”
若千寒笑得诡谲,“你是想知道我揭穿你的面纱用的是头脑还是法力吧?”
无缺耸耸肩道,“ ...
(玄冥本是天洲最聪明的人,以头脑断之,自然有很强的可信度。可是难免有错如果你以你的法力断之,我无话可说。因为在天洲,法力高的人读懂低的人是普遍的事,只是不知道玄冥读到了什么。”
若千寒却故弄玄虚道:“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证实你的伪废材身份,那我何须跟你证实什么?”
无缺只笑不语。两人相互调侃,时间竟然走得挺快。用餐完毕,无缺忽然忧伤的感叹起来,“玄冥,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许愿的时光吗?”
玄冥脸色荒芜,思绪拉远,道:“我记得,你想要成为无上之尊,对吧!”
无缺苦笑,“那时候被人骂废材,心里嫉恨。于是乎存在一种报复的心理。”
若千寒道:“现在呢,无缺的愿望又是什么?”
无缺道:“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若千寒一怔。无缺看着若千寒道:“玄冥,你幼时的愿望是我如今的愿望。”
若千寒的脸色兀自忧伤起来,眉间郁郁,哀哀道:“只可惜,我这一愿望永不会实现了。”
无缺叹了口气,道:“你如今娶了神后,可是她……恕我直言,配不上你。”
若千寒沉默不语。得不到爱情,他不能再失去亲情。
无缺又看了眼若千寒,道:“玄冥,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若千寒深思须臾,道,“人生只若初相见。”
无缺忧伤道:“你还是忘不了她。”
二人便再不说话。各自黯然神伤。
这边,赛狂人与火雁回了蛟龙殿,狂人便忙个不停。她第一件事,便是冲进蛟龙殿的书房,拉着火雁给她翻译每本书的纲要。然后将书架的书丢的乱七八糟。火雁十分不解。问道:“狂儿,你在找什么?”
狂人神秘兮兮的问火雁,“这里都是修技的书,那史书在哪里?”
火雁更加困惑,“你要史书做什么?”狂人不是一向只对修炼一事用心的吗?
狂人问:“我想要知道天洲的王朝发展史。”
火雁便哑然失笑,道:“天洲跟人界不同,天洲的人万寿无疆,没有王朝更替的现象。但是有上先,神王神帝被取缔的事情。”
狂人大喜,“火雁,你知道多少,赶紧告诉我。”
火雁却道:“我知之甚少,不过狂儿你要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梅香姐打探一下,玄冥宫的藏书阁应有这类书籍存在。”
狂人听罢,扭头拔腿就跑。火雁在她背后好奇的发牢骚,“怎么突然对神族的王朝感兴趣了?”
赛狂人找到梅香,快人快语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梅玉女,我想查看天洲神帝更替的历史,能告诉我玄冥宫的这类书籍在哪儿看吗?”
梅香面露难色,道:“这个,在帝宫苑。”
狂人顿时如霜打的菜花一样,有气无力道:“又要求若千寒啊!”
梅香笑着提醒道:“龙玉女,你该叫他公子。”
狂人尴尬的点点头,“是,是。”却心口不一道。
赛狂人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帝宫苑。因为她心中的嫌疑,如一个个小水泡不断冒出来。她太想知道,有关紫色王莲的秘密。当那个卖五彩石的老板告诉她王莲专属于神帝所有时,狂人的心便早已激荡不已。如果老板说的话属实,那么她应该能找到紫色王莲的主人,或许其中一个,便是她的九师哥。
九师哥是神族的人?而且是神帝?狂人简直难以置信。不过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后,没有什么她不能相信的。
狂人一路上揣着不安又激动的心情,当她见到若千寒时,若千寒刚送走无缺神帝,可能因为招呼了客人,所以见到狂人时冷着脸不情愿再说话的样子。
狂人却厚脸皮的撵着他,一直跟着若千寒进了帝宫苑,穿海棠林,过仙桥……若千寒实在不耐,坐在内庭院的八仙亭上狠瞪着她,终于出口理她了:“你一路跟着我,是不是有求于我?”
狂人一愣,“也不是求你,就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装得很谦虚的样子,说话恭恭敬敬的。
若千寒站起来便要走,“那也算求我。”
狂人心急如焚,几乎是委曲求全,“就算是求你,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吧!”
若千寒面无表情道:“你每天给我惹是生非,我帮了你多少忙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可是这个忙不一样,这个忙拜托你一定帮我。”
若千寒转回头看着她,还从来不曾见过她向自己服软,也不知道是什么难事难住了她。“好吧,你说吧,什么忙?”又重新坐了下去。
赛狂人想了下。忽然郑重其事道:“你发誓,不可以告诉别人。”
若千寒皱眉,耐性全无,站起来大踏步离去。狂人只得跟了上去,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我有难言之隐吗,你别那么小气。”
若千寒浓郁的叹了口气,扭过头望着赛狂人,“赛狂人我真想一巴掌拍飞你。”恶狠狠道。
赛狂人一怔,嬉皮笑脸起来,“其实如果我不是安陌雪的转世,你早就想拍飞我了,是不是?”
若千寒脸色殊地冷凝,他如此厚爱她,原来在她心里理由竟是如此……若千寒为狂人感到悲伤,他的快乐,她原来一直拒绝接收。因为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可是,他爱的是她,不是一个回忆。
若千寒狠狠道:“如果你再惹我不高兴,我现在就拍飞你。”
赛狂人看看若千寒冷若冰霜的脸,再看看自己死皮赖脸的手,迫于天威,只得无奈的松开自己的手。
若千寒见她无助得跟个要糖吃的孩子般,忽然又心软,语气莫名暖了一分,道:“你到底求我什么?”
狂人霍地抬起头,脸色雀跃,可是……当她看到若千寒那张绝美的容颜时,她忽然就打退堂鼓了。若千寒曾经给她无数次惊鸿一瞥的感觉,若她是一个能爱的女子,只怕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了。可亚父似乎有预见性一般,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她不能,爱上眼前这个人。
亚父说出这种晦涩不明的话最要命,因为狂人的想象空间太大可,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因为若千寒可能是自己的仇人?如果不是这样,亚父为何要阻止她爱他?
可是,如果没有这层心魔,狂人不得不承认,若千寒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似乎对她愈来愈好了,至少他把玄天神珠给了她……而且,今天还救过她的性命?
若千寒望着赛狂人,她眸子里瞬息万变的复杂情绪让他皱起眉头。他知道,他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在作祟了。她开始不信任他,甚至对他充满质疑。
狂人不好意思的捞捞后脑勺,抱歉道:“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我不求你比较保险。”狂人说完冲他吐吐舌头,一溜烟就跑了。
若千寒杵在原地,心底说不出的难受。这时梅香从后面 ...
(款款走出,望着狂人远去的背影,道:“公子无需伤心。其实她的第一感觉是信任你的,要不然她不会跑过来见你求你半天。我想,她经历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所以让她的防备心格外强了些。”
若千寒望着梅香,梅香又道:“其实她已经找过我了。”若千寒蹙眉,梅香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她忽然对天洲王朝的更替史书有兴趣,想进你的藏书阁看看。”
若千寒顿悟,叹口气道:“这事,她如此防着我,应该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梅香,你替我多多留意着狂人最近的行踪。”
梅香清脆应了声,“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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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章酩酊大醉
( 第09章绝望之极
狂人在回蛟龙殿的路上已经后悔自己忽然改变主意,所以失去了拗开九师哥身份的机会。ww狂人十分沮丧,如果不求若千寒,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帮她而又能让她信任的人根本就没有。思量再三,狂人觉得调查九师哥怀壁的身份一事,只能由她自己一个人秘密的进行。不就是王朝发展史书吗,她还不信她没那个能耐潜入帝宫苑的藏书阁。
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赛狂人穿着一身夜行衣,黑衣黑裤黑面纱,如猫灵一般轻灵的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帝宫苑外的菩提树下。当帝宫苑的华灯一盏盏熄灭时,只剩下黯淡的路灯,狂人困乏的双瞳霍地精神抖擞起来。
轻轻的摸到宫门下,一跃而上,跳进了帝宫苑。狂人觉得自己无比侥幸,因为听说玄冥宫的侍卫个个都是法力无边的高手,捍卫着玄冥宫在天洲不可撼动的第一宫殿的盛名。原来都是徒有虚名。赛狂人得意的想,然后瞥了一眼打盹的锦官,得意非凡的朝里面走去。
帝宫苑狂人不算陌生,若千寒两次召她侍寝,虽然是黑夜,可是以她惊人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很快便摸进帝宫苑的腹地,驾轻就熟的找到了帝宫苑的藏书阁。
藏书阁的门虽然已经上锁,守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拉肚子赶茅房去了,将钥匙落在地上。狂人捡起钥匙,心里得意,“得来全不费工夫。”
经验娴熟的开锁,然后身子溜了进去。而钥匙又顺手丢了出来。反手关了门,狂人送了口气。
藏书阁不算大,看得出来若千寒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主。小小的房间,搁着整齐的四排书架,挨着墙壁而立。房间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玉雕,正是帝宫苑的主人若千寒的雕塑。玉雕周身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晕,狂人被吸引,忍不住走近玉雕,仔细的端详着,忍不住啧啧道:“比真人还美。工匠手艺非凡啊。”
玉雕静如处子,若千寒似笑非笑,眉间微蹙,眼底透着一股儿懳黠的诡谲的光华……狂人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眼睫毛,又刮了刮他挺拔的鼻子,嫉妒万分道:“长得比女人还美,纯心不让女人活了吧!”
欣赏完玉雕,狂人开始在书架上寻找自己想要的书籍。书籍种类单一,除了修技的书籍就是史书,而且归纳有序,狂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史书所在的书架。狂人一本本抽出来,然后囫囵吞枣的观望着,只想寻找紫色王莲的相关记载,所以很快,她便摘出了四本记录了紫色王莲的书籍。第一本,乃记载紫色王莲的法力境界,狂人看毕扔掉……第二本,记载了紫色王莲的第一位晋阶者,普陀上先的生平事迹。狂人看得津津有味,可是看完之后狂人也很失落,那书中记载的普陀上先法力无疆,天洲人无人能敌,那断断不会是她的九师哥。她的九师哥要是真有这般法力的话,他一定能保护炼药宫,也能保护死亡之魂了。第三本书,记载了晋阶紫色王莲的要点,譬如,需是王室出身,而且需要修技者有极强的天赋能力……而天洲的人有可能修成紫阶的人选,书中却只列举了两名,一位是若千寒,另一位是无忧,书中还说,除却普陀上先外,四位神王资质有限,四位神帝中,数玄冥无忧资质最为聪慧,所以他们修成紫阶的可能性最大。第四本书,狂人便懒得看了。狂人捧着第三本书所有所思道:“如此说来,三界内只有普陀上先,玄冥和无忧才有紫阶的法力?究竟哪一位是我要找的人呢?”
瞥一眼若千寒玉雕,自村道:“不可能是若千寒,因为他是亚父口中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法力无疆的普陀上先。会不会是无忧呢?”
“这三位都不是你要找的人。”房间内忽然清澈的响起若千寒天籁的却叫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赛狂人手里的书趴一声掉地,寻声望去,却发现那尊翘着二郎腿而坐的玉雕动了。赛狂人失声嚷道:“原来你是真人啊!”
若千寒冷若冰霜的望着她,“你闯进我的书房,还对我又捏又摸的,你可知道你犯了亵渎神帝的重罪?”
狂人哑然。忽然又愤愤道:“你偷听我的话?”该死,她为什么那么缺心眼,若千寒听见她的话不会狐疑吧!
若千寒却波澜不惊反倒质问起狂人来,“你偷看我的书?”
狂人顿时无语。是啊,她理亏在先。狂人敛了张狂跋扈之态,稍微谦卑道:“我只是借你的书看一下,又没偷走。”
若千寒咄咄逼人道:“我人在此,你未经我许可便看我的书,不是偷看是什么。”
狂人有点底气不足,却还是盛气凌人道:“你好意思说,你明明在这儿为什么装神弄鬼扮雕塑?”
若千寒头痛万分,她的无厘头理论真的是叫人难以招架。若千寒一转正题,道:“你在找人?”
狂人蓦地一愣。随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千寒被称作玄冥公子,乃因为他素有动若玄冥的决断之才,她才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若千寒也不管她,兀自道:“你再找总有紫阶王莲的人?”
赛狂人不说话,只是装傻充愣的望着若千寒。若千寒却又道:“天洲拥有紫阶神力的人,不止三位。原则上,有四位。但是这里面没有无忧公子。所以你不用在他身上下无用功了。”
若千寒说完,扬长而去。赛狂人怔在原地,发呆。等她回过神来,若千寒已经跨出了藏书阁。天籁之音远远传来,“赛狂人,你不觉得我的藏书阁你来得太容易了吗?以后,别这么缺心眼,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隐身术都不会的人还敢自诩骗过我的锦官侍卫,你自欺欺人吧。”
赛狂人气的一拳打在书架上,“原来你早知道我今夜会来,故意设局请君入瓮。”狂人是又惊又怕,若千寒,已经知道她在找紫色王莲的主人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道紫色王莲的主人有四个,他一定知道他们都是谁。而狂人却只知道普陀和若千寒是紫阶,另两个人她便毫无知情。这事,她办的太愚蠢了。
若千寒飞驰电彻的回到寝宫,风一般一下子飘到水墨画壁前,墙壁上挂着一把墨绿的绝色宝剑。“青峰,出来!”若千寒以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
墨绿宝剑射出一道绿光,很快,宝剑消失无踪,绿光落地旋转成一绝色美男子。“公子召我何事?”青峰走近若千寒谦谦有礼道。
若千寒道:“紫色王莲的主人,你可知道?”
青峰郎朗道来,“普陀上先是人人尽知的,至于公子您,神瑛表排行榜位居榜首,虽然从不现紫色王莲,但是你的墨绿王莲却能击溃无忧的蓝色王莲,想必众人已经猜出你的法力实质已经晋阶紫阶了。至于其他两位紫阶高手,一个是伪伪陆洲人,一个却是伪废材。他们的神力,应该是外界最误会的了。”
若千寒淡淡笑道:“不愧是我的首席兵器。”
青峰谦卑起来,道:“不然怎配得上公子。”
若千寒道:“青峰,龙玉女在寻找紫阶王莲的主人。你替我去查查这后面两个人。我要 ...
(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青峰爽快应道:“是,公子。”转身便离去。
若千寒的眼色殊地黯淡了下来。
赛狂人愤愤不平的回到蛟龙殿,火雁紫言他们见到她周身蔓延着火药味,小心翼翼的凑上来,战战兢兢的问:“赛老大,玄冥帝又惹你不高兴了?”
狂人白了小白一眼,连她的跟班们都知道若千寒是她的硬伤,真是她的耻辱。若千寒随便摆了一个局,她便傻乎乎的往里面钻,结果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她怎么能输的那么没有尊严?
火雁瞪了小白一眼,贴心的安慰狂人道:“狂儿,难道真的是玄冥帝惹你不高兴了?他……莫非又要召你侍寝?”
狂人咋呼起来,“他敢。”忽然脸色一暗,颓废道:“火雁,你说,隐身术在天洲倒地算不算顶级仙术啊!”
火雁噗嗤轻笑,“这只是天洲的三教九流会的小法术,哪能算顶级法术。”
狂人瞪着火雁,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呆若木鸡。三教九流之术?可是她却不会?难怪若千寒会诅咒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后怕,她勇闯帝宫苑藏书阁,满以为瞒天过海,原来都是祼露在别人的眼球下进行的。如果若千寒存心要她的命,只怕她现在早已是命丧黄泉了。不过说来奇怪,若千寒为什么没有刁难她?难道若千寒不恨她背叛他了?
狂人忽然激动不已的抓住火雁的手道:“火雁,你也是天洲的人,这么肤浅的法术那你肯定会了?”
火雁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惊诧不已,“狂儿,你想跟我学仙术?”
狂人点点头,“不可以吗?”
火雁郑重其事道:“狂儿,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仙术的,你要想仙术,你必须得有一副修炼仙术的体格。也就是说,你必须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天洲人才可以。”
紫言在一旁嚼舌根道:“那还是别练了。脱胎换骨,那得多痛啊!”
小舞摸着后脑勺揣度道:“紫言,你说错了吧!脱胎换骨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换骨,它只是一个比喻……”
小白丈二摸不着头脑道:“比喻?那到底怎样才能脱胎换骨?”
火雁瞥了眼狂人,笑得特别诡谲,道:“只有一个办法……”
狂人顿时双瞳冒光,“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修炼仙术,她愿意去尝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摆脱若千寒给她的耻辱。
火雁却道:“和天洲的人通婚……”火雁话没有说完,狂人就呆住了。
小白小舞都觉这个办法比起他们想象中的脱胎换骨简易的多,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这个方法好,我看行。”
狂人恶狠狠瞪他们一眼,“除了这个方法外,其他任何方法我都能接受。”
火雁想了想,欲言又止道,“其实,也可以不通婚,但是必须有夫妻之实……”
小白道:“这还不简单,我家赛老大随便喀嚓一个男人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小舞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家老大这卖相可好着呢。搭上一两个男人不成问题。”
狂人的脸色却异常难看,怔怔的望着火雁,呑吞吐吐道:“找女人可以不?”
所有人顿时傻眼。狂人沮丧的叹口气,向外走去。小白扯着喉咙喊到:“老大,你去哪儿?”
赛狂人头也不回,赌气道:“找人通婚。”
小白倒吸一口气,怔怔道:“没想到赛老大当回女人也不改男人的风流本性。”
狂人离开玄冥宫,整整在外流荡了一天一夜。期间,若千寒遣青香过来请赛狂人去帝宫苑一叙,可是青香没有见到狂人的身影回去复命时,径直将小白的话如实禀告给玄冥,“赛狂人为脱胎换骨修炼仙术,找人通婚去了。”
若千寒本来慵懒的身子蓦地石化,观赏遍地虞美人的心情荡然无存,回头怒瞪着青香,“她去做什么了?”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青香一气呵成道:“蛟龙殿的人说,赛狂人已经离家出走一天一夜了。离家出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她要找人通婚去。”
若千寒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她让他丢的脸还不够大吗?该死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就算真的为修炼仙术决定脱胎换骨,她首选的对象也应该是他才对嘛。
若千寒的脸色异常阴鹭,出口,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冲天的愠怒,低沉而浑厚,富有威慑力,“立即去把她找回来。”说完这话不待青香回他,他自己却忽然扭头就朝帝宫门走去。青香呆了半天,才恍悟过来,赶紧找人寻赛狂人去。
此刻的赛狂人,一个人游荡在天洲的街道上。她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她原来以为自己的武学修为已经属于上乘,三界内应该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可是若千寒的话却彻彻底底打击到她了,她连最不如流的仙术都不会,天洲随便一个下三烂的人便可以戏谑她的生命,而她要改变被动的现状却只能通过通婚的方式改变她的凡体,而这,又恰恰比要她的性命还艰难。
她是女人可是她却压根不喜欢男人,她只乐意和女人有肌肤的接触。她分明还是顾倾城,至少她的心一直停留在顾倾城的阶段。而且,就算她肯委曲求全,可是天洲明文规定,神族人不能和其他族的人通婚。
狂人忽然感觉好绝望,好沮丧,好无力。仿佛自己的报仇计划已经化为泡影般,仿佛自己已经看到了穷途末路般。亚父说,她的敌人无比强大,连九师哥这样具有紫阶法力的天洲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狂人区区一阶凡女?倘若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狂人注定永远是弱者,复仇无缘。
九师哥?狂人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颗璀璨的星,她无力复仇,可是九师哥却比她更强大,九师哥的希望岂不是更大?可是,九师哥……狂人的眼眸黯淡不已,九师哥已经死了。拥有紫阶法力的九师哥,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夺走了性命,狂人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命运弄人。九师哥怎么就死了呢?以前她不知道紫阶王莲的属性,所以不知道九师哥的法力倒地有多么厉害,所以对于他的死除了难过没有其他疑惑。可现在,狂人会觉得九师哥死的太容易了,他那样的顶级高手,不应该死才对?
狂人奇迹的想,九师哥如果没有死的话,那么究竟谁才是九师哥?若千寒说天洲的紫阶高手只有四人,可似乎这些人和她都没有多大的联系。
狂人愈想愈觉得纠结,愈纠结愈想要解脱,最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一葫芦好酒,便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夜深已近凌晨,酒馆里的客人已经很稀少了,与狂人邻座对饮是个白胡子白头发但是头发蓬松如鸡窝穿着短打的白衣裳,在天洲看到这样的人,其实和落魄乞丐无异。那人一边喝酒一边偷瞄着赛狂人,见狂人喝酒实在豪迈,忍不住提了酒走过来,道:“姑娘好酒量啊!”
狂人举起装酒的葫芦,然后与老头子的碰杯,豪爽万千道:“敬你! ...
(”
那人嘻嘻哈哈的坐下来,饮口酒,却见狂人仰着脖子将葫芦的酒一饮而尽。不禁诧异非凡,又十分钦佩不已,啧啧道:“姑娘一看便是豪爽之人,不过姑娘这喝法,却是及其伤身的。”
狂人瞟了他一眼,丢了葫芦,又转过身对着柜台吼道:“老板上酒。”
很快,小二又端了一壶酒上来。狂人抓起酒壶欲狂饮,却被老头子按住手,老头子笑道:“姑娘,你适才喝的是玉壶春,现在又品石灵雪,这玉壶春的玉,与石灵雪的石,二者同饮,会有玉石俱焚值功效。姑娘的身体,指不定承受不起这两种烈酒,喝了后只怕会五脏六腑如火焚烧,甚至大醉三天三夜也不定。姑娘难道不害怕伤身吗?”
狂人苦笑,道:“中看不中用的皮囊,留着何用?”语气语毕沮丧,堕落。
老头子错愕,忽然生气的夺过狂人的酒壶,有些没好气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甘堕落作贱自己呢?你如此没有斗志,难怪不会成功。说吧,遇着什么事啦,说出来我帮帮你。”
狂人瞪着他,这个老头子还真是热心肠,可惜她的事情不是任谁都能帮着忙的。狂人感激道:“多谢!我的事,你帮不了。”
老头子忽然不服气的跳上板凳,拍着胸脯道:“哈……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帮不了的事情了?不可能。姑娘,你就说说看,倒地什么事情,我不可能帮不上你的忙的。”
狂人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生疑,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肯定他能帮助狂人?狂人沉思片刻,为了试探他,终于还是出口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能帮上我的忙?”
老头子酒饮毕,小二恰好过来添酒,老头子扯住小二的衣襟就问小二,“你来告诉她,我到底能不能帮上她的忙?”
那小二抽身不得,看了看老头子,再看了看狂人,最后道:“小姐,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可是我们天洲最出名的酒仙,嗜酒如命,你能跟他竟酒,可是你的福气。”
狂人狐疑万千,“酒仙?”酒仙不就是个酒鬼吗,他能有什么本事帮到她?
酒仙见狂人将信将疑的模样,邈然一笑,“姑娘,你可别小看人。你区区凡女,能有多大的麻烦,你说吧,我赏识你的酒品,就当我无偿帮你得了。”
狂人便试探道:“酒仙可知紫色王莲?”
那酒仙闻言色变,又仔细的端详了狂人一番。想她一阶凡女,出口便是天洲帝宫的紫色王莲,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狂人看他脸色巨变,料想他听了紫色王莲已经产生恐惧感,便不再跟他说话,而是又狂饮起来。
偏偏酒仙却很不甘狂人轻视的目光,不甘道:“不就是四朵紫色王莲吗,算我有眼无珠,既然允诺姑娘你了,你就尽管开口吧。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狂人虚眯凤眸,他何以如此肯定自己能够帮到她?狂人狐疑的瞪着他,他却是不是一般的仙家,起码他一出口,便道出了四朵王莲。这数字,与若千寒的不谋而合。
狂人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装得若无其事,漫不经心道:“酒仙可知四朵王莲的主人?”
酒仙面露难色,羞愧道:“说来惭愧,除却普陀上先被证实外,其他三人皆属臆断。”狂人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酒仙不忍搅她兴致,只得又继续道:“另三朵王莲,我想玄冥宫有一朵,想玄冥年少时便晋阶绿阶,超越当初的四大神王,如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以玄冥的天赋资质,只怕晋阶紫阶实属易事。剩下两朵,可用排除法臆断之。无忧宫神帝我不久前与他论剑品酒,他的神力只怕就是蓝阶而已,而绡梦宫神帝屡次与无忧宫斗法都是手下败将,想必绡梦宫不会在无忧宫之上。最后是无缺宫,天洲人眼里的废柴神帝,停滞红阶不前,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四大神王资质不高可都有晋阶,唯独无缺神帝没有,素我妄自揣测,他也许就是紫莲的主人……”
狂人听得津津有味,酒仙瞥一眼狂人,暗自得意,她总算对自己刮目相看了。狂人见酒仙兀自停了下来,不禁着急的催促道:“那这最后一朵紫莲呢?”
酒仙却开始支吾起来,“这……最后一朵,恕我愚钝,无从得知。”
狂人却来了精神,道:“酒仙不知道的这一朵王莲,会不会已经仙逝?”狂人问完这话,脸色却殊地凝重起来。
酒仙狐疑的瞪着赛狂人,“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狂人顿时慌了神,强做镇定道:“噢,我猜的,我猜的。”言语里却透着心虚。
酒仙的四朵紫阶王莲,与若千寒的可谓大同小异。若千寒也道出了普陀上先和他自己,却对另外两朵表达得晦涩不明。他说一朵是伪陆洲人,一朵是伪废材。如今狂人有些懂了,伪废材应该是指无缺神帝,而伪陆洲人……会不会就是她的九师哥?
九师哥死了,他们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吗?可是,为什么当她跟酒仙提到王莲消失主人仙逝的事后,酒仙却露出了奇怪的不相信的表情?
酒仙瞄了狂人一阵,笑道:“姑娘是凡女,所以会做出这么错误的推断。紫阶王莲乃神族王裔所拥有,晋阶到紫阶王莲的人,法力无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死了?天洲的人都是长寿无疆,不会自然死亡,如果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法力比自己高的人索取性命。而姑娘口中的人既然已经晋阶紫阶,能要去他性命的就只有另三朵王莲的主人了,这个,实在让人不敢置信。毕竟,所有王莲主人都是王裔,他们的关系亲密……”酒仙说到这儿,忽然脸露疑惑,续道:“不过,紫阶王莲究竟有没有消失,我们也只是推测,姑娘可以去一个地方打听一下,结果便知晓了。”
狂人大喜,“什么地方?”
酒仙瞥了眼狂人,目光驻留在她脸上,摇摇头十分惋惜的样子,道:“可惜你虽然有倾城绝色,却透着一股男子的阳刚气息,少了女人的柔媚。我介绍你去的这个地方,它的主人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女子,他便会帮助你,若是他不中意的女子,他便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能看上的女子却极少,姑娘若是愿意色相诱之,或许有几分把握。姑娘可去一试,他一定知道紫阶王莲究竟是四朵还是仙逝了一朵。因为他是神瑛表的主人。神瑛表上一定显示着紫阶王莲的主人。”
狂人一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帮助她求证到九师哥的生死顿时喜上眉梢,可是转念又想到酒仙说的色诱之,不禁面露难色。脑海里思量起来。
酒仙站起来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道:“姑娘可记好了,色相庄的多情公子可以帮到你。我累极了,还是回去睡一觉,等精神养好了再来和你竟酒。我可得提醒你,你体内的玉壶春和石灵雪一个时辰后必然发作,希望你度过难关。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