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那你这东西也不能和真货卖一个价呀,这不成心诱导消费者吗?!"
电视台代表:"那是我台的品牌价值,人家是在我们这做了广告的,当然得把成本加进去,无烟锅就是这样嘛!消费者不理智购物,和我们的销售策略可没任何关系。"
师傅气得把"冬夏虫草"扔给了后厨,让耳钉徐买了个大果篮,拿着就去医院了。
协和医院住院部比较复杂,分成ABC三个区,我们不知道于谦住在哪个区。师傅就打电话问于谦,于谦因为鼻子敷着药,说不出整话来。
师傅:"谦哥,我带着小平看你来了,你怎么样了?"
于谦:"唉,痛。"
师傅:"要不说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
于谦:"是。"
师傅:"你那儿怎么还有姑娘说话呀?!要是不方便,我明儿再来。"
于谦:"护士,换药。"
师傅:"这罪受的,你住哪个区呀?!我们这就上去。"
于谦:"唉呀。"
师傅:"现在小护士下手就是狠,说呀住哪儿。"
于谦:"唉呀。"
师傅:"知道你痛,忍忍吧,哪儿找你呀?"
于谦:"唉呀!"
师傅跟我说:"完了,完了,于谦思维混乱了,连住哪儿都不知道了,咱们还是去住院部问问吧。"
我:"谦叔说什么了?"
师傅:"他就-唉呀唉呀-的喊痛,什么也没说。"
我带着师傅去了A区,果然找到了于谦的病房。(于谦说的是"A呀!")
门口大娘不让我们进去,说鼻炎病人怕刺激,不能把带着榴莲的果篮带进去。师傅暗骂狐仙入脑的耳钉徐。可总不能空着手看人呐。师傅让我出去再买点什么,自己背着手在楼道里溜达。
师傅正转着,看见一个外国小伙,旁边椅子上搁了两盆"富贵竹"。师傅觉得这绿色植物摆病房里应该不错,就想问问外国小伙哪买来的。
师傅:"哈罗,这个,你哪里买的?"
外国小伙:"This-"
第二部分 第30节:德云日记(27)
师傅:"能卖呀,多少钱?我买一盆。"
外国小伙:"Idon-"
师傅:"200够不够?"说着掏出两张红票来。
外国小伙以为师傅要换钱,也掏出了钱包。
师傅把钱放下就要抱盆竹子走,外国小伙连忙拦住。
师傅:"钱不够吗?别太黑了,这要红桥100块我能买2盆呢!"
外国小伙抱住师傅不撒手。
我回来时二人还在争执,一帮护士在旁边看热闹,以为师傅遇到了个狂热的外国纲丝。我问清了缘由,赶紧把师傅拉开。
师傅:"这外国人太没溜了,又卖又不卖的,耍人玩可不行!"
我说:"人家那根本不是卖的。他不懂中文,以为你要抢花呢!
师傅:"这样呀,那就用英文版的大实话去和他换吧!我再送个签名给他。"
我决定下回自己来看于谦,不带师傅了。
28
于谦在医院给师傅打电话:"有一个关于你的更坏的消息。"
师傅:"你把牛粪都吃了?!"
于谦:"别胡说,今天是愚人节,我听孩子们讲,耳钉徐、高峰和李少帮打算整你呀!你要当心。"
师傅:"敢,成卷的卫生纸我随身拿着,他们还有什么招?"
话虽如此,师傅决定先下手为强。
李少帮和高峰都没吃过正宗的云南过桥米线,师傅让我中午在云南食府订了个包间,特意请李少帮和高峰品尝云南美食。
师傅让我交代食府服务员,上了米线、肉片和佐料之后,过半小时再上热鸡汤。师傅给李少帮和高峰要的是标准版的过桥米线,他自己的米线是先用热汤焯熟的,配料的肉也是炸过的。
三个人来到包间坐定,两份标准版的和一份早熟版的过桥米线都端了上来。李少帮和高峰看着一碗冷冰冰的白米线和七八碟的生肉、佐料不知怎样吃法。只见师傅把小碟里的肉片和佐料都倒进白米线里,又倒了点酱油和辣椒油,就跟吃炸酱面似的拌匀了,呼噜呼噜地吃了下去。师傅吃完一抹嘴:"我还有事,先走了,账给你们结了,你们慢慢吃吧。"师傅说完就开溜了。
高峰和李少帮满腹狐疑,看着师傅吃得挺香的,可怎么都觉得这冷面生肉吃着别扭,又不好意思找服务生问。
还是高峰有专业知识,琢磨过劲来了,跟李少帮说:"原来过桥米线,走的也是生鱼片的路线,要的就是米和肉的鲜劲,皮皮虾也可以这样吃的,来吧!"高峰学着师傅的样,把标准版的过桥米线当冷拌面吃了,李少帮还在犹豫。
高峰刚吃完,服务员端着两碗热鸡汤进来了,看见高峰的空碗就是一愣,"您,吃完了?!"
高峰:"味道还行,这是米线汤吗,要原汤化原食才好。"
服务员:"那米线可是生的,您应该把各种半熟肉片分别放入碗中用这100度的热鸡汤烫熟,然后加入米线并分别放入各种蔬菜浸烫,而后将各种调配好的佐料置于碗中,那才行呢!"
高峰:"那怎么才上热汤呢,刚才那胖子吃的也是生的呀?"
服务员:"郭先生吃的是凉拌米线,米线和肉片都是熟的。这凉拌的18块钱一碗,您的正宗的米线是38块钱一碗,您占着便宜呢!"
高峰无话可说,一口气把鸡汤喝了,就算在肚子里给米线回回锅。李少帮庆幸自己沉稳,把过桥米线调好,但没着急吃。高峰想自己上了师傅的当,得赶紧回去找耳钉徐商量报复手段,扔下李少帮就走了。
第二部分 第31节:德云日记(28)
下午场都开了,李少帮还没回来,大拿给他打电话:"李少帮,你在哪儿呢?节目都开场了。"
李少帮:"还在云南食府呢,我得再等等,说不定待会儿还有米线的配料要上呢,我可不能上郭德纲的当。"
下午演出前,师傅指着耳钉徐对观众说,组织里数他最多才多艺,能单的、能对的、能打踺子唱单弦,还敢拉着两个主持人棒槌说群的,可就是没见过他演双簧。观众们强烈要求耳钉徐展示一次双簧才艺,师傅作为班主,请耳钉徐满足观众要求,演回"前脸儿"。
耳钉徐想了半天,说演可以,但决不和师傅搭档,要演就和高峰合作,师傅愉快地改水牌去了。
烧饼是负责检场的,按照师傅的要求,在代替大白的扑粉里偷偷加了些蜂胶。
耳钉徐和高峰的双簧演出很成功,但耳钉徐卸妆时却遇到了困难,用了七瓶卸妆油也还是基因突变黑白倒置的熊猫。
晚上耳钉徐接着说《平妖传》,一上台就得了个"呓",观众猜出这回要讲"黑白无常"的故事。
天桥乐后台的卫生间要升级为电脑控制,程序由耳钉徐负责审核,今天刚推出WCbeta3汉化版。因为改造尚未完成,投入使用的只有男女各一个单间,男用的单间一下午都被吃多了生肉的高峰霸占着,其他演员不分性别只能排队用另一个。
师傅进洗手间时,看见耳钉徐笑得不怀好意,马上提高了警惕。师傅一进去果然发现没有手纸,好在师傅自带了。这种雕虫小技还想用个二回,太小看师傅了。
师傅宽衣解带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电脑提示音:"欢迎您使用本系统,请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德云社里谁的鼓曲唱得最好-,A是耳钉徐,B是李少帮,C是郭德纲。"
师傅不明白这里怎么还有"开心辞典",随口答了个"C"。
WC:"你的选择是C,你有3分钟的马桶使用时间。时间到时,卫生间门将会自动打开。如果您选A,那么您将有30分钟的马桶使用时间,请下次注意。"
开弓没有回头箭,师傅生气,气脉更加不顺,3分钟时欲罢不能。
师傅问WC有没有延时的办法。
电脑程序回答:"你是班主,可以照顾,你可以唱高八度的-叫小番-,每唱一次,增加15秒使用时间。"
师傅无可奈何,只好在卫生间里亮嗓子,唱了一番又一番。曹云金赶紧叫了几个小鹤来,充分利用这个难得的学活机会。
隔壁卫生间里的高峰也听得真切,高峰想:看来那泻茶是不大管事,这拉肚子总比便秘好!
29
李少帮的“别摸我”又把师傅的QQ给撞了,不过这回可是“别摸我”的全责。
汽配城里偷着卖一种叫汽车彩铃喇叭的东西,就是能把单调的喇叭声改成各种好听的音乐或音效,比如:"汽车来了,请让一下,谢谢啊!"或者"警察来了,快让道!"
师傅是个很时尚的人,让我在QQ上安上了彩铃喇叭。设置音效时,我以为师傅会录个"单刀会"之类的,没想到师傅录的是"太刺激了,我的妈呀!"
上周六,我拉着师傅去建材城选装修天桥乐用的木料,本来一路畅通,可过了丽泽桥之后,中间车道就突然慢了下来,前边的车都在左右换道。靠近了一看,是一辆“别摸我”慢条斯理的霸占着车道,以30迈的速度匀速前进。这种速度开“别摸我”的,四九城里唯有李少帮先生。
师傅兴起,让我开QQ贴近“别摸我”,他猛按喇叭给李少帮一个惊喜。果然"太刺激了,我的妈呀!"的喇叭一响,“别摸我”就是一哆嗦,李少帮以为是大白天遇鬼。
第二部分 第32节:德云日记(29)
本来师傅想让我和“别摸我”并行开,他好摇下窗户来再挑逗李少帮,可后边的车一起闪大灯抗议。也是,如果QQ和“别摸我”各占一道并行的话,比交通限行都管用。
师傅只好让我把QQ切到“别摸我”前边,并把速度降到25迈,他一边回头窃笑,一边点喇叭"太刺激了、了、了!我的妈呀、妈呀、妈呀、妈呀!"(师傅不会开车,这按喇叭也是李少帮教的,早知今日……)
我不用看也知道李少帮的脸已经气绿了,在台上时说说也就罢了,大马路上也砸挂,师傅是挺狠的。(前几天,李少帮还跟我说,要去告"CCTV-5"的王涛,他在给"实况-9"的配音里也用了这句李式名言)
真正让李少帮愤怒的还不是这句话,而是“别摸我”不允许有车在它前面挡着。从来只有“别摸我”挡道,哪有QQ逼“别摸我”降速的道理。李少帮开车从来都是前后没车-前面的车跟不上,后面的车受不了。
正在李少帮思想斗争是否要超车的时候,师傅心满意足的看起了杂志。反正也没什么事,师傅让我过了五环再甩“别摸我”。
看就看吧,师傅还一惊一乍的,他对我说:"哎呀,这地儿的治安太乱了,我得让王海退了去那儿的演出合同。不就是一场中超嘛,也没输球,犯得上砸人家球员大巴吗?!哟,还有更厉害的,体育场附近歹徒行凶,打伤110名民警后逃离,警方正在全力搜捕。这歹徒功夫太高了!"师傅一激动就爱跺脚,可又忘了他那边装着副刹,于是QQ急停,正要加速的“别摸我”一头撞了上来,QQ被撞成了OO。
趁这工夫,我看了眼那《聊吧》杂志的报道标题:"凶残歹徒打伤-110-民警。"
好在两车速度都不快,人都没事,只是“别摸我”受了惊吓,打不着火了。交警来了,判定“别摸我”追尾负全责。李少帮对师傅怒目而视,始终一言不发。师傅安慰他,反正走保险,不要伤了和气嘛!师傅说他认识大兴一个汽修厂,可以免费来把“别摸我”拖走。于是我和师傅去修QQ,李少帮和交警把“别摸我”推到路边等拖车。
大兴的拖车把“别摸我”背到身上,就狂奔而去,李少帮这才说了声:"吓死我了,我的妈呀!"
李少帮把康复的“别摸我”开回来那天,又接到了交管局的一张罚单,说“别摸我”在京开高速超速,李少帮跑到执法站一查电子眼记录,气得又说不出话来,画面上“别摸我”在拖车上面,拖车超速,电子眼把拖车的后牌和“别摸我”的后牌都拍了下来,一箭双雕,罚了双份钱!
和执法站理论了两小时,罚单总算取消了。李少帮赶回时,演出已经开始了。车位也早就没了,李少帮只好把车放在路边,觉得不放心,还写了张条,压在了雨刷器下:"我的主人是德云的李少帮,可以找他听相声,别摸我,别贴罚单。"
演出结束后,李少帮发现“别摸我”上贴了两张罚单,两张小广告,还有一个深深的大泥掌印,前后牌都没了。他那张字条上,分别被人补了几句:
协管员-我管你是谁,没工夫听相声,有时间我多贴两张违章停车单好不好!
拍掌印的-不让摸?偏摸!摸死你,怎么着吧!
第一张小广告-个人收购二手车,我喜欢小伟,价格从优给你。
第二张小广告-想要回后牌吗?零点时,把500块钱装进信封,放在天桥乐门前电线杆底下,拿到钱,我再告诉你后牌藏哪儿了。
城管队员-您在私车上张贴小广告的行为,跟迎接"好运北京"赛事的要求差距甚远,将被处以200元的罚款。明天交罚款时,记得将前牌领回。
第二部分 第33节:德云日记(30)
李少帮日遭三险,元气大伤,将休息一周,正好去跟于谦做伴。
30
我们是组织里正式的签约艺人了,师傅说要给我们上三险,让我们免除后顾之忧,组织管理也可以更加规范。至于演出的出场费用,仍旧按演出场次计算,暂时不会设置底薪。签约方式有三种,一种是"终身"期限,一种是10年制,还有一种是师傅特别设计的分时共享制。
人就是江湖,又怎么能离开江湖呢?大家基本上选择的是终身签约,最主要的原因是签终身约的艺人,组织给的福利是浮动的,可以根据银行的贷款利率进行调整,虽然涨息的时候多,但说不准也有降的时候,总比中彩票的概率大多了。10年期和终身制的区别是10年之后再续约的,不能享受德云老职工待遇,而按新入职员起薪给福利,走徒弟职称序列的还得重新排辈分,想想要是何云伟成了何鹤伟,他还不羞死。
本来师傅想让我们签的是"分时共享制"的合同,就是不给月薪,不设底薪,不给加班费,只给上三险中的交强险。但演员一年有7天时间,可以享有"德云社"茶园的使用权,办专场、开舞会、举办"杀人游戏"都行,师傅只收点水电费,全部经营费用归演员所有,不用和组织分账。此外,师傅还准备在加利福尼亚、毛里求斯、格陵兰群岛、布基纳法索等地开办"德云社"连锁茶园,演员只要一次性茭纳万元,再每年交纳1000元的茶水费,就同样可以享有"德云社"四大连锁茶园的7天使用权,可以去挣美元、欧元和非洲货币。
师傅给我们开了14个小时的特别会,介绍他的"分时共享制",并宣布当日签约的演员,可以免除3年的茶水费。大家想看合同文本,师傅说得交3000元定金才能看。我们想来想去,撺掇耳钉徐和高峰交了定金,师傅把两人分别带到一个单间里看合同文本,并把会议室的门给锁上了,让我们反思这么好的合同为什么不签。
耳钉徐偷偷发来短信,让我们千万别签字,说是办签证和出国机票都得自理,开四大连锁茶园的事,是委托开"月球大使馆"的那厮经办的,估计过不了工商那一关。耳钉徐最后建议我们分担他交的3000元定金。大拿代表我们给他回复:"由于网络故障,短信只收到一半,大家感谢你的舍生取义。"
就因为师傅表示会在阿拉斯加奥斯陆再开个连锁茶园,鬼迷心窍的高峰就要签约"分时共享制",他想去挪威把皮皮虾卖了,再贩三文鱼回来在京深海鲜市场专卖。但高峰没带那么多钱,师傅就让保安跟他回天津去取,并嘱咐保安照顾好高峰,别让他中途反悔。火车上,高峰才醒过味来,趁保安不备,从廊坊跳了车,才算保住了钱财。
天桥乐正式更名德云社,师傅说先从小处入手,从对他的称呼改起,一切都要走上正轨。"师傅"的叫法只能在后台使用,在正式场合我们得叫他"BOSS",门口保安称他"郭SIR",卖煎饼的叫他"郭总",茶水员叫他"德云经理郭先生",网站上的"德云版主"也要改成"德云董事会CEO"(简称郭董),师娘叫他"当家的……你要疯呀!"
因为严重鼻炎做手术治疗的于谦终于出院了,因为伤口未愈,说话只能又轻又慢,那声音变得特别像李少帮。
于谦给师傅打电话想问问签约的事,师傅没看电话号码直接接了,还以为是李少帮,就说起了上医保的事。
第二部分 第34节:德云日记(31)
师傅:"菁呀,跟你合计个事儿。明天得给大家去上医保,都是5000元1年的,可是于谦的有个问题,上保险的说,像他这种刚做完大手术的当年保险得加倍,要1万元。这怎么办呀?"
李少帮(于谦饰):"那该上也得上呀!"
师傅:"我想要不缓一年再给他上,明年再上就是5000元的,最近花费太高,该省得省。"
李少帮(于谦饰):"那不好吧,他要知道怎么办?"
师傅:"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知道。我就跟他说上了,你再买张假保险证给他,他还能真去查吗?"
李少帮(于谦饰):"可纸里包不住火,要不这样吧,我今年先不上了,把我那5000元加到于谦那儿,我明年再上。这样组织也没增加开支,我吃亏是福。再说我身体强壮,扛一年没问题。"
师傅:"哎呀,你太仗义了!回头我就让你当《星夜故事秀》的总外联,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可怜的李少帮!
于谦还是个厚道人,想给李少帮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不曾想李少帮接到"自己"的电话,以为接了"鬼来电",当时就又昏了过去。保险公司调查到李少帮近期多次因头昏无法登台,就把他的保险金涨到了2万元。BOSS下定决心,过了2010年再给李少帮上医保。
31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公社网站被黑了,师傅很愤怒,又找不出对手,抓狂到不断刷屏,点坏了5个鼠标,不见真凶,夜不能寐。
我觉得黑公社的应该是以下几种人之一,也有可能是他们联合行动:
一、敌对势力暗中破坏
比如杨铁匠缺席了审判,打输了官司,正不了名,又得不到钱,怒火中烧,采用电子战打击师傅,不过做了此等好事又不能留名,也还是觉得不爽。
再比如特2的电视台,策划了一年的报复计划,花了大把银子,却没成果,师傅立而不倒,纲丝依旧坚挺,反而帮助组织纯洁了纲丝队伍,淘去了起哄跟风的,留下了真正爱相声的,并提高了百姓对于《本草纲目》和《食品广告法》的认知程度,进行了一次免费的中医学普及教育,自然心有不甘。有钱有势的特2电视台,雇来了私自下天山的第七位日本籍黑客通过黑公社网站得到一丝的心理安慰,也挺不容易的。
二、保险业务员不择手段
师傅给我们上三险的同时,也给相声公社投了保险,但为了省钱只上了"置顶险""防被踢出险"和"防被禁言险",至于"防黑险",师傅觉得太贵没上。保险业务员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返点,伺机报复,利用填保险单的机会,埋下了木马,只要师傅一说"要了亲命了"就自动激活,把全部禁言打开,把置顶文章删除,把荣誉会员踢出,把灰兔们升80级成为版主,再把公社乡约改成"八荣八耻",把"我是郭德纲"换成"BOSS的后现代生活"。本来公社就一塌糊涂了,再加上一朝权在手的灰兔版主们排除异己,私搭乱建"德云大院"等各种违章建筑,公社网站处于无政府状态,被网络110查封。
三、李少帮追求者发起的群殴PK
人长得帅会被人留意,人长得帅又会打板子会被人欣赏,人长得帅又会打板子,再加上一双秋水粼粼的大眼睛就会被人爱慕。一位叫小绢的姑娘,就因为13个月前的一个梦,梦中她和李少帮相依桃花源中,就发誓此生非李少帮不嫁,暗下心愿要和李少帮在台下手牵手,在台上比翼飞,花光全部家产也在所不惜。抛开台下的事不说,实现台上比翼的梦想就遇到了一个大阻碍-大拿。小娟想尽办法要把大拿和李少帮拆开,始终未果。
第二部分 第35节:德云日记(32)
今天,突发奇想的师傅要在公社里发起"你最希望拆散单飞的组合"的民意调查,表示如果有60%的纲丝同意,就会重新安排目前的搭档,比如形成李云杰、刘艺的重量级组合,或者曹云金、赵云侠的超轻量级组合。
机会难得,小娟雇了100名练级高手在网上投票拆分何、李,表示如果成功,就给投票最多的网络战士10万元的奖励。不料眼看胜利在望,拆何、李的战士们却开始互相拆台,暗下黑手,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典型的"我不和你也别和"的麻将心态,公社成了战场,遮云蔽日,不黑才怪。
四、值班管理员严重渎职
今天值班的管理员是耳钉徐,他利用职守网站的机会,疯狂为自己心仪的"红楼梦中人"宝钗组的选手拉票,分别以我们的名义发支持短信,对于出现的黑火火情全无察觉,对于烟感器的报警不以为然,没有按照条例进行常规巡视,防火墙和喷淋装置出现的故障更没能及时发现。等到那个选手被淘汰后,泪眼蒙眬的耳钉徐才发现公社已经成了铁匠涂鸦的柏林墙,手忙脚乱的耳钉徐重新启动了几遍服务器发现不管用后,干脆挂出了"论坛存在漏洞,暂时关闭!请稍后等待高峰同志解决……"的牌子,给公社挂了免战牌,修复网站解决漏洞的事都丢给明早接班的高峰去处理。
32
近日风干物燥,寒热不均,大家忙于茶园改造、和组织签约、去电视台上节目、给红楼梦中人投票,也有点阴阳不调,虚火上升,因此演出中接连出了几次状况。而问题的出现都和神秘的5号桌相关:金子拉上台的金迷是5号桌的;大拿表演凌空踢碗时蹦到了5号桌上;李少帮只要一朝五号桌的方向看就头晕眼花;在准备实施包桌制时,高峰就不惜血本争夺5号桌。5号桌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当年老艺人埋藏了镇园的"五器",还是有着连通东海的神秘海眼?按照文林老先生的科学分析,世上万物皆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构成,五行说中12345对应甲乙丙丁戊,而戊代表阳土,也就是说园子里出现问题与5号桌相关,就是因为组织五行缺土。
没有土的金子不发光,没有土的大拿不牢靠。都说师傅是草根文化的代表,草为土生,无土则为浮萍,不能扎根发展,所以要解决麻烦就得增加园子里的"土"元素。
经过我们的讨论改造方案如下:
一、堆土成丘,镇住中央
明清时,北京城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在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设置了五个镇物,用来震慑妖魔,以确保京城安全。其中,中央属土,镇物是景山,景山聚土为镇山。因此只要在5号桌的位置堆座土丘,就可以使组织今后的发展道路一马平川。但在园子里大兴土木得去"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报批,手续烦琐,耗时费力不说,万一出现垮塌事故更是承担不起。再说只有演《白事会》的时候土丘能当个场景用,平常看着不大舒服。
二、砌水泥台,一物两用
把5号木桌换成水泥乒乓球台,结实耐用,既保持了原来功能,还可以在非演出时间健身用,一物两用。但如何避免观众在演出时间打乒乓球又是个问题,纲丝要是打得兴起,忘了喊"呓",对于演员有失尊重。
最后,大家拿出个一致意见:设置屏风,丹青绘土。
用八扇屏把5号桌围起来,每扇屏上画上奇山怪石,就能把缺土的问题巧妙解决,既有德云独特的文化氛围,又可以把普遍桌子改造成包间,按VIP的价格卖票。当然按照有关部门娱乐场所不能设封闭式包间的规定,每块屏上还得安一小块透明的磨砂玻璃。里边挂一个小红灯泡,遇到委员会临时检查,就由烧饼按动开关,提示包间里的纲丝注意防范。
第二部分 第36节:德云日记(33)
屏风好买,但八幅画得自行解决,又要请张德武出马了。画奇山怪石张德武倒是信手拈来。只可惜外界干扰太多,限制了他的发挥。
张德武设计好小样,先交BOSS审阅。BOSS说要保护著作人权益,规范手续,就跟张德武签了个委托书,画家很感动,立即签字。
对于画面,师傅觉得八幅山石图固然不错,但少了点人气,人毕竟是最美的风景,画上无人总是个缺陷,再说纯风景也少了些组织氛围,就让张德武想想怎么体现出组织的核心来。
张德武很好地领会了领导意图,于是头一幅屏风上画的是师傅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举着扇子,扇子上写着"减肥要成功,少吃多运动"。
于谦刚病愈归队,听说成为画中人可以增强体力,于是希望张德武给他一个表现呼吸顺畅、吐气如虹的机会。BOSS的搭档也不能得罪,第二幅屏风画的是,于谦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对月吹笛。
张文顺先生听到消息,给徒弟打电话,表示自己好久没去园子了,但始终关注大家的发展,要一路看着组织兴旺发达。第三幅屏风是张文顺倒骑驴,行进在崎岖山路上,前面是一马平川。
大拿和李少帮请张德武吃饭,要他从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张德武考虑师傅不在时,这两人是攒底并负责安排出场水单,还是保持良好关系的好。大拿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张德武就画了大拿拿个竹篮,在开满掬花的山坡上闲游。李少帮喜欢自己"秋香"的扮相,并说自己最爱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于是第五幅画就是"秋香采莲图"。
张德武5月份要去北海参加个笔会,负责办差旅事宜的是耳钉徐。
耳钉徐说"这个距离可以坐飞机也可以坐火车,我是批公务舱好呢,还是批个火车站票好呢?"
第六幅画是打扮得仙风傲骨的耳钉徐在表演点石成金。
曹云金对于上次"于记"版的"云金戏水图"甚为不满,正好借此改变形象,他软磨硬泡在张德武家,不答应入画就吃完了晚饭吃早饭。画家想,光是金子吃倒没什么,就怕他把刘艺带来,只好答应把瘦骨布衣的曹云金画成大富大贵的曹国舅。
最后一幅屏风,画家决定留给自己,画家饮酒泼墨,乐得个逍遥自在。画中张德武边饮大葫芦里的佳酿,边在卧牛石上书写"德武到此一游"。(那葫芦上写着"金六福",还刻了五颗小星星)
"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特派员侯军先生来园子视察施工进展时,对于张德武版的"八仙过山"图大加赞赏,提出要帮张德武把真品拿去拍卖,再复制一套放在园子里。
张德武满心欢喜,却突然想起和BOSS签的委托协议,拿出来一看,当时就被冷水浇头。协议上写的是,此"八扇屏"作为茶园内屏风使用时张德武有100%著作权,BOSS可以无偿使用;出现其他增值服务时BOSS拥有99%著作权和100%支配权,张德武可按照1%的比例获得收益。
33
作为签约后的福利之一,师傅答应免费给我们洗大褂,但一个月一个人只能洗一身。高峰因为整日奔波,无暇洗衣,而大褂上台得用,卖皮皮虾时也穿,脏得确实厉害。高峰希望师傅能给增加两件免费洗衣的份额,被公正的师娘拒绝了。高峰不死心,想出了曲线救国的主意,他找了个裁缝在他的大褂里缝了七八个暗兜。每次送洗时,就把积攒下来的衬衣、内裤、脏袜子一股脑儿地塞进大褂里。洗衣店店员来收衣服时,别人是一件,高峰的是一包。店员是纲丝,没有揭穿高峰,也就照单全收,拿回去就还按一件大褂洗。虽然藏在暗兜里的衣服洗得不太干净,但因为充分利用了免费资源,高峰也挺知足。
第二部分 第37节:德云日记(34)
一次高峰从动物园买回了一包红绿鲜艳的内衣内裤,想先过回水再穿,就又塞进了大褂里,送去免费清洗。不料,便宜没好货,这几件摊货全都掉色,可怜的大褂被染成了迷彩服。拿着洗花了的大褂,看着幸灾乐祸的洗衣店员,高峰只好自认倒霉。当日,高峰没带备用大褂,别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都不借马褂给他,高峰只好穿着迷彩大褂上场,那天高峰和我说的是《西征梦》,现场效果奇佳。不知真相的师傅以为这是高峰的创意,竟然让我把大褂也染成迷彩的,好和高峰凑对,唉!
师傅上午给我们说活时,接连接了几个不良短信,师傅马上给我们评点,要我们增强防范意识,别上当。师傅强调对于此类垃圾信息应该立即删除,不必小题大做的报警,给警察添麻烦。
头一条是说师傅在山西大厦消费了3万元,将从银行卡内扣除,银联消费卡中心请师傅回电确认。
师傅说:"想骗我?门也没有呀!我刷卡?我的卡哪张在我手里?"
第二条是说税务局要给师傅名下的汽车退税,请师傅提供银行卡账号和密码,好打入8000元的退税款。
师傅说:"又是蒙人的,QQ是贷款买的,月供才500,退税给8000?骗子疯了吧!"
第三条是出差去北海的张德武发来的:"我现在在外出差,手机马上快没钱了,麻烦帮我买张充值卡,再用短信告知卡号和密码。"
师傅回拨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师傅说:"这也不能信,肯定是承武的手机丢了,小偷按手机通讯录内的联系人发短信骗取话费。"
我们将信将疑,正这会儿,曹云金、大拿、李少帮、我和耳钉徐的手机也陆续接到了"张德武"的充卡短信。
师傅说:"我说对了吧,短信还是按拼音顺序发的。"
我想那应该是曹云金先接到才对呀。后来才知道张德武给师傅存的姓名是BOSS。
师傅真是老江湖,经验丰富,百毒不侵,我们暗自佩服,烧饼问师傅怎么判断出来的。
师傅说:"那太简单了,自打张德武办了单向收费的套餐后,他的手机从来是只接不打,短信也是光收不回,他要发短信一定会借别人的!"
众皆心悦诚服。
第四条短信来时,师傅看了却勃然大怒,说:"想敲诈我,我非报警不可!"说完,师傅就去派出所报案去了。
师傅走的匆忙,手机落在了桌上,我拿过来看了看,第四条短信是"你放纵的证据已经被我掌握,如不想暧昧照片落入你家人手中请速汇1万元到本人账号,否则后果自负。"
(师傅是身正不怕影斜,只是忌惮会被屈打成招!)
34
师傅拍《追着幸福跑》快马加鞭,茶园改造施工如火如荼。师傅分身乏术,就委托李少帮代管茶园工程。
李少帮很负责任,宣布为保障施工现场秩序,不许我们直呼其名,而要我们叫他Leader。Leader对工程质量精益求精,瞪着一双大眼睛老说我们贴的瓷砖不齐,对此,岳云鹏同学提了点意见,晚上,剧场进新桌椅,Leader让岳云鹏卸车。
说相声的成了装修队,大家都很辛苦。师傅定的是施工期间工作餐免费,标准是每人每餐20元,豆汁可以无限续杯。Leader同时也是伙食监理,他跟我们商量,要节俭建茶园,伙食标准稍微降一点,但绝对管饱,省下来的钱都去买天津小吃,作为福利发给大家。
第二部分 第38节:德云日记(35)
没想到,Leader会按照那位疯狂养生专家林光常给的建议,为我们进行营养配餐,顿顿土豆萝卜,还不过油不放鸡精,起初根本就不放肉,在我们罢工的威胁下,Leader才勉强同意提供土豆炖牛肉或是萝卜烧羊肉,但必须遵守肉只占8%的健康比例。
号称是按8%比例做的土豆炖牛肉,烧饼翻了两小时才找到点牛肉丝,史爱东去质问Leader怎么个8%。Leader说是8块方肉配100个土豆。Leader钦佩史爱东勇气,让他一人去挂"德云社"的新匾。
吃蔬菜也挺好,但还有一堆规矩,Leader为让我们增加体能,每顿饭前必须先喝一大碗豆汁,再生吃一根胡萝卜,才能去领配好的营养餐,而套餐中的米饭还是按照Leader自己的饭量定制的。
我们觉得自己是缺少动物蛋白的兔子,于是托金子去给BOSS打小报告。BOSS很同情我们,又不好影响Leader的工作热情,就承诺说如果我们加班,就能集体去拐角的饭店吃自助餐。大伙都挺高兴,但去了却发现饭店关门了,门上贴了一张条"郭德纲算你狠",饭店要过了"五一"才重新开门。
听说饭店关门了,BOSS表示遗憾(其实也很欣慰),跟Leader商量,能否给我们饭补。可Leader也不答应,说科学试验不能半途而废,还说不吃营养配餐就是破坏组织团结,不光不能发饭补,还要倒扣工资。大伙只好争着去香河买家具,起码能用出差补助好好吃一次香河肉饼。
那省下来的钱不是去买天津小吃了吗?多吃点小吃不也挺好?想的倒不错,结果……
买天津小吃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高峰头上,他老兄买回来的1000只油炸皮皮虾都被Leader没收了,说是三高食品,买皮皮虾的钱都从高峰的出场费里给扣了。高峰不服,据理力争的结果是被打发去帮厨,一宿削了2000个土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联合大拿,准备推翻Leader的黑暗统治。(大拿早被李少帮的暴行气得嗓子都哑了)大拿利用和Leader对活的机会,对他的手机做了手脚。
Leader的“别摸我”又被探头拍到了,而且是被连拍了3次。
Leader中午出去采购白萝卜,正悠然地开着车,突然车里响起了一个低哑的男声:"别出声,别停车,一直开,要敢回头要你小命!"
Leader吓坏了,以为车上藏着歹徒。
Leader:"别、别、别这样,要车还是要钱你说,我这有买萝卜的公款我都给你。"
男声:"别出声,别停车,一直开,要敢回头要你小命!"
Leader:"那、那、那去哪儿呀,我就是量活的,砸挂的事儿都是小伟干的。"
男声继续说,语气也没变。
Leader起疑了,鼓足勇气回头一看,自己的手机被放在了后座上,那声音正是手机发出的。(我们把李少帮手机的铃音给换了)
愤怒的Leader刚想去抓手机,余光中却看到蓝光一闪,那是熟悉的电子眼闪光。Leader又是一激灵,赶紧刹车,这才发现“别摸我”已经闯红灯越线了,好在刚过去一点点。Leader一看后车还远,就想倒回去,不料车刚往回一退,电子眼又闪了一下,此时手机又响了,气急败坏的Leader嘟囔:"全都跟我过不去!难道知罪就改也不行吗!今儿就今儿了!"Leader恶狠狠地一踩油门迎着红灯开了过去。
交管局连续给了“别摸我”三张罚单,一张闯红灯,一张路口倒车,一张藐视警方摄像头,总共被记了15分,罚了2000块钱,还被列入黑名单,强制送培训班学习。
第二部分 第39节:德云日记(36)
没有Leader的天是晴朗的天,午饭我们吃了数百个门丁肉饼,喝了两桶豆汁,吃饱喝足,高高兴兴地等着李少帮重回组织。
35
"德云社"剧场装饰一新,相声大会重张开业,组织的老巢升级到了07版。师傅很感谢大家近期的辛勤劳动,问我们希望得到除奖金外的什么犒劳,大家异口同声,全要15日的演出票。也是,谁都有亲戚朋友来求票,又有哪个纲丝不想来见证这次有纪念意义的演出呢?再说即使不去送人情,拿来倒出去也是好的。
BOSS说僧多粥少,论资排辈有厚有薄的分配伤感情,平均分配一个发两张又杯水车薪,建议索性抽奖,运气天定,有福气的多拿票,没得着票的等下回,反正大家机会均等,我们觉得这样也好。
BOSS利用李少帮同志当政期间克扣下来的伙食费请我们吃庆祝晚餐,主菜是尖椒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肉丝和拍黄瓜,饭前甜点是蘸糖的油炸皮皮虾,饮料还是无限续杯的豆汁,主食则是三鲜饺子,抽奖的文章就设计在饺子里。
师傅说大喜的日子吃包饺子最应景,饺子里面还要包些硬币和糖果,吃到的人寓意招财进宝和生活甜蜜,此外谁吃到包糖果饺子可以得到5张15号的演出票,吃到包硬币饺子的可以得到10张15号的演出票。总共会有10个包糖果的饺子和5个包硬币的饺子,共计100张票作为特殊奖励。
为了防备有人作弊,放什么样的糖果和什么面值的硬币都由师傅钦定,并亲自动手放"料"拌馅儿(过程由烧饼用DV拍摄备查),包饺子的是新来的保安员,下饺子的事儿交由王文林和李文山两位老先生操作,煮饺子的任务还是由刘艺主勺儿。吃饺子时大家互相监督,吃到糖果和硬币的人要立即举手示意,并当场出示证物才算有效,如果不慎将证物吞下,首先是不作数得不到票,其次是得自己花钱去看医生,不能走医疗保险。
BOSS说为了表示公正,他吃最后一锅,我想这么多人,怎么也得煮十几锅饺子,开奖的范围还是挺大的。
大家满心欢喜小心谨慎地开吃,根据卖煎饼的情报,赵云侠已经换好了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五角和一块的硬币;另据烧饼反映,李云杰把他家里的各种糖果都抓了几颗藏在兜里,只是因为嘴馋,目前已所剩不多。我和高峰商量好,若是赵云侠和李云杰中奖,就要检测他们出示的硬币和糖有没有醋味,要是没有就当场向BOSS举报,取消他们的上场资格,让这俩人去当新"德云社"剧场的茶水员。(因为茶园更名,大拿天桥乐第三任茶水员的身份自动取消)
为了能增加中奖机会,主菜和甜点大家点到为止,全部库容都放在了饺子上。(BOSS规定饺子不能浪费,坚决禁止任何只找财宝不吃的行为,发现剩下一个饺子就罚款100元)
煮了有11锅饺子,还没有出现一位中奖者(大拿、李根和侯震等先后表示有几个饺子味道偏甜,但没发现实际证物)。我悄悄问烧饼真的放奖品了吗?烧饼说亲眼得见,师傅百分之百的放了糖果和硬币,而且包好的饺子也是打乱了顺序下锅的。我想,那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继续吃吧。
虽然演出票的诱惑很大,但有容乃大,没地没辙儿,曹云金、高峰等几位早早退出了战斗,只有顽强的耳钉徐坚持吃完了倒数第二锅,站都站不起来,只好由我和高峰把他抬到QQ上,把肚子圆圆两手空空的耳钉徐送回家。
第二部分 第40节:德云日记(37)
耳钉徐实在是吃得太多了,预计5日内都无法再进食,更别说站直了身子登台了,耳钉徐遗憾地缺席了德云社重张专场演出!
确认大家都已经放弃抽奖后,师傅让刘艺煮了最后一锅,饺子三起三落,师傅亲自动手捞将出来,并仔细地从锅底铲出了5个黏了锅的"锅贴饺子",一口一个吃出了5枚一元硬币,获得了50张演出票。另外,由于糖果始终无人出示,那50张票自动被组织收回,总共100张票回到了师娘负责的票房正常销售。
票款属于计划外收入,BOSS和组织五五分账,BOSS那份由师娘保管。(事后得知师娘给了烧饼6张票)
大家觉得抽奖结果有诈,集体要求审看师傅放"料"拌馅儿的录像,录像中清楚显示,师傅的确将10颗上好的冰糖和5枚高温消过毒的一元硬币放进了馅里,包出的饺子外观上也没有特别之处。
冰糖会化的问题事先没有规定好,我们说不出什么,只好认了,但硬币饺子怎么会都黏在了"胡师傅"不粘锅的锅底呢?实在想不透!
刚刚良心发现的烧饼给我发来短信,说BOSS事先让他把一块磁铁放在了不粘锅的下边。
我查了一下百度,目前银行发行的硬币中,能被磁铁吸引的只有1元硬币,因为1元硬币的主要成分是不锈钢。
谁说师傅的小学上了10年?!
36
剧场的订票热线太难打了,打不进来的着急,打进来买不着票的更着急,免不了动肝火。肖佳玉感觉压力太大,要求增加人手,师傅决定让我们轮流去值守订票热线,与观众直接沟通,多做些解释工作。我提出也应该借此机会对纲丝和黄牛加以区分,尽量避免票被黄牛订走。
我始终认为,票贩子关心的是票价,纲丝关心的是包袱,因此可以从对相声的熟悉程度来对订票者的身份进行判断。
那个讲礼仪的金教授曾经说过,接电话一定要客气,并要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
电话接起来,我:"你好,这里是德云社剧场,我是小平。"
对方:"我要买票。"
我:"我是小平。"
对方:"我要买票。"
我:"对不起,没票了。"
再接起一个,我:"你好,这里是德云社剧场,我是小平。"
对方:"小平你好,我想买票。"
我:"知道我就好,票可以卖你两张,位置不能选。"
下一个电话,我:"你好,这里是德云社剧场,我是小平。"
对方:"小平你好,我的外号是小平,我想定个好台子。"
我:"没问题,随你选。"
订票宝典第一条,要有礼貌,要知道包袱!
除此之外,订票者的文化程度也可以作为参照。
对方打进电话:"您好,我想买票。"
我:"好啊,那你得回答一个问题,20秒内给出正确答案就卖给你,答错了就没票。"
对方:"买票还要提问,有点意思,出题吧。"
我:"繁体的-德云社三个字-一共多少笔画?"
我值守了多半天,只有一位小纲丝蒙出了正确答案(53画左右),替他妈买到了两张票。
订票宝典第二条,要会认会写繁体字,还要听清题目,问的一共是6个字的笔画而不是3个!
区别的另一个指标是对曲艺形式的熟悉程度。
社员磁性纲丝打进电话,我提出了问题:"我和高峰双唱快板时,板子是怎么使的?"
第二部分 第41节:德云日记(38)
磁性纲丝:"一人两块,按照一个点儿打。"
我:"回答错误,今天没票了,再见。"
一个小时之后磁性纲丝又打了进来:"我知道了,是一个打长板,一个打短板,两人当一个人使。"
我:"还是错误,明天也没票了,再见。"
两个小时之后,不肯放弃的磁性纲丝又来了:"我不要票了,我要正确答案。"
我:"是高峰打板子,我来唱,感谢参与。五一后再来订票吧!"
订票宝典第三条,要正确理解表演技法。
我值守热线抢答的一整天,只卖出去了10张票。师傅认为我影响到了票房收入,禁止我再接电话,可惜,传播相声文化的途径少了一条,好在我的理念已经被一些人传承了。
吃撑坏的耳钉徐上不了场,被安排来接电话。
耳钉徐:"我是耳钉徐,要买票先答题。"
失恋王社员:"换了人还要提问呀?!您说吧。"
耳钉徐:"德云社里谁最帅?"
失恋王社员:"李少帮。哎,您怎么把电话挂了!"
3小时后,失恋王社员总算又挤上了线:"我知道谁最帅了,是德亮老师。"
耳钉徐:"有进步了,除了我还有帅的吗?"
失恋王社员:"李少帮。哎,您怎么又把电话挂了!"
订票宝典第四条,要认知到演员的心理需求。
深夜,快到鬼魅出巡的时候,失恋王社员又打了进来:"德云社里唯一称上帅的就是耳钉徐,别人不是胖就是瘦,不是高就是矮,你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那神鬼皆通的《平妖传》除了您谁还能使?像那种眼大无神的有什么用呀?徐老师,我能买票了吧?"
李少帮:"太刺激了,你的妈呀!"(耳钉徐去看"红楼梦中人",拉来李少帮顶缸!)
订票宝典第五条,听清是谁接的再说话。
37
组织成为总部了,BOSS成为实实在在的BOSS。昨天师傅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将以此为契机,做大做强相声事业,规范各项经营活动。师傅说首先要改善的就是票务开发工作。因为个别同志的私欲太盛,导致轮流值守热线政策失败,师傅紧急制定了新的购票须知请社员讨论。
单一电话订票已经很难满足观众的需求,增加了另3种购票方式,总共有4种购票渠道供选择。
1.登录相声公社网站。
2.拨打德云社剧场票务中心呼叫热线。
3.到纲记主食厨房分布在城八区的煎饼摊代售网点预订。
4.演出开始以后,在剧场尚有空位的前提下,可以现到现买。
为增加售票透明度,最大可能避免票落入"黄牛"手中,购票将分三阶段进行:
第一阶段是登录相声公社网站提交电子票单,或向煎饼摊代售网点提交纸质订单预订德云剧场门票,纸质订单可在煎饼摊代售点购买,也可以买两套煎饼免费获得。
第一阶段的销售政策是"公开认购、抽签确认"。所有提交订单的用户均有机会参与购票,生成订单的截止时间是周一19时,并在当晚22时准时开奖,抽出幸运购票观众。并把中签名单在网站上公示12小时。如发现登记信息错误或是发现"黄牛"踪迹在此阶段应立即举报,便于总部更改。
特别提示一:中签订单不可撤销,中了就得买,并要在24小时内将钱汇入总部票房账户中或是BOSS私人账户中。如汇入BOSS账户可获得折优惠,不交钱者将被禁言半年。
第二部分 第42节:德云日记(39)
第二阶段仍是预售,核心政策是"查遗补缺,先到先得",根据第一阶段的实际确认情况,将余票信息上网,并配发相声知识竞猜题。纲丝可以网上答题抢余票,原则是先答对者先得,如果愿意付出3倍票价买票者可忽略答题成绩。第二阶段订票成功者同样需要24小时内交钱,不交钱者将被禁言一年。
特别提示二: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中标者可以持网络密码直接去剧场看节目,进门时出示公社会员卡,并报出中签密码就行,避免纸张浪费,也免去了取票的舟车辛劳。不肯使用电子票的,可以去煎饼摊代售网点换取门票,但必须使用带有"德云"标志的煎饼卡结账,不许用现金。(办理煎饼卡的具体事宜,请自行查找此前的相关介绍)
为体现公平,演出票的分配将由电脑抽签,排除外界干扰,具体点说是"德"字辈的每人点出30张,"云"字辈的每人点出15张,"鹤"字辈的每人点出5张。点击方式是把订单放在类似挖地雷的格子里,点击者闭眼瞎点,点到谁算谁。
特别提示三:起的网名越长占用的格子越大,点到的可能性越大,但要注意入场时要按名字长度上交保安费,一字一块钱。
第三阶段是在演出当日,门票将"实时售票",即开场15分钟后根据场内情况,出售部分加座,想购买实时票的观众要提前来领号码牌并自觉排队,自带板凳者优先考虑。
BOSS考虑到要给更多纲丝现场听段子的机会,剧场将禁绝赠票。除去"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指定的商业合作伙伴和相声公社富裕户以上社员,其他者均不得购买包厢票。一般演出每人限购6张,专场演出每人限购3张。德云11年庆典、《平妖传》100回、何李生日会、高峰绣球会等重要纪念演出,买票者仅限购一张,还要提供个人照片,一为进场时核对,二为制作演出纪念册,不愿意在纪念册刊发照片的观众可以花30元,以大拿或烧饼的照片代替。
特别提示四:票务采用网络实名制,以便发现"黄牛"后,倒查出票的来源,将购票者列入黑名单,从源头解决票贩子问题。
特别提示五:为避免官方网站访问量过大,服务器瘫痪,将使用"德云久久"作为备用购票网址。因为近期黑网站的坏人太多,师傅说哪家防病毒公司能为公社网站义务维护,也将得到合作供应商待遇。
特别提示六:相声公社里将开辟电子票交换区,帮助交了钱又去不了的纲丝,可以在此区内出售电子票,但不得加价或附带开粥厂等非分之求,发现非正当得利者警告一次,扣除100000000工分,警告两次者被记入黑名单,进入黑名单一次的6个月内没有购票权利,一年两次进入黑名单的从纲丝转为铁匠。
购票相关问题解释权归BOSS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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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场次增加了,空闲时还要继续改造园子的一些收尾项目。师傅觉得大家体力消耗挺大,推出了新的福利-演出日免费提供夜宵。
师傅让烧饼煮了200个茶鸡蛋,夜宵时配着炸馒头片蘸老干妈辣酱一块吃,再加一条黄瓜,营养丰富好吃不贵。
昨晚上,师傅在厕所偷听到"四小云"议论,说师傅为富不仁,拿变了质缩了水的夜宵糊弄大家,吃了闹肚子。师傅很生气,让烧饼拿了份夜宵来亲自检查,果然茶鸡蛋只比鹌鹑蛋稍大点,黄瓜只是一根黄瓜条。师傅用金丝楠如意把茶鸡蛋砸开,又发现蛋黄只剩了个半圆。
第二部分 第43节:德云日记(40)
师傅勃然大怒让烧饼解释清楚,烧饼很委屈,说把一条黄瓜改成一黄瓜条的主意是李少帮出的,说不能忘记一起吃苦的日子。
师傅:"那先不管黄瓜的事,鸡蛋怎么这么小,你不是从卖煎饼那买的吧?他是要数量不要分量,咱自己人吃可不兴这个。"
烧饼:"鸡蛋是从超市买的呀!挑的都是大个的,谁知道茶水煮完之后就小了呢!"
师傅:"鸡蛋怎么会缩水呢?再说蛋黄哪儿去了?你甭想蒙我,是不是买的过期蛋,返了多少券,快说出事实真相!"
烧饼都快哭了,刘艺来给烧饼解围,说他可以作证鸡蛋都是好的,只是煮的过程出现了问题。
师傅:"说吧,你是怎么煮的?"
烧饼:"我一开始想用高沫煮,后来李少帮跟我说,您那茶还剩了不少,您也不喝了,搁着也是搁着,别浪费了,我想那也是茶呀,就……就用-肠内排油-茶煮的茶鸡蛋。"
师傅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心中暗骂:"好你个大眼,你等着瞧!"
相声公社网站坏了N天了,师傅收到了很多纲丝的投诉,心中不悦,要追查责任。
于谦:"悔不当初,就不应该推行什么网络预约售票。这么多人都来网上抢票,服务器哪里吃得消呢?放在-于记-门市卖不就挺好!"
大拿:"我跟高峰说过,别忙着把服务器升级到Vista操作系统,用XP不就行了,他不听偏要尝鲜,这回吃咸了吧!"
高峰:"刺头,不要挑事呀!我还没得出工夫升级呢,是谁闲的没事拿油漆给服务器上色儿的,说是要和装修后的墙面协调一致,你说,你说……"(高峰和大拿相依偎着单挑去了!)
曹云金:"早跟您说过,网管的三险也应该给上了,您瞧出事了吧,人的因素总是第一位的。"
刘艺:"还是黑客害的,我看这两天园子门口老有几个穿黑衣服的,鬼鬼祟祟地在那儿晃荡,看着挺贰的,应该让片警去查查。"
恐龙:"哪儿跟哪儿呀?只是咱的服务器搬家了,等搬到总部来安置好,网站就能上了。"
师傅:"搬个家要那么多天吗?又不是李少帮开车去拉的,谁负责这件事的?"
大家都不抻茬儿,师傅非逼着我说。
我没办法,只好如实相告,是耳钉徐借搬家之机,先把服务器搬他自个儿家去了,他倒不是想占组织便宜,只是那服务器里有他下载的第二季全季的《越狱》,他怕高峰升级系统时给弄没了,就想在家里看完再说。
耳钉徐还差两集没看,估计重回公社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39
恐龙说相声说到鼻子流血,被师傅当成正面典型大大表扬了一番,让我们向恐龙同学学习,轻伤不下舞台,小车不倒尽管推。
根据门前三包的原则,派出所要求师傅解决总部门前的票贩子问题。师傅很头痛,即使增加了演出场次,也还是减少不了门前票贩子的数量。最可恶的是总部装修期间,票贩子居然在天桥乐门口倒起了张元元的票,还打出了"假一罚十,免费指路"的招牌。
片警说打击票贩子,首要的是获得证据,并向我们推荐了一款新式监控摄像头,这个电子眼据说是要安在国家大剧院的,可以监控入园流量,可以识别人像,甚至可以实现自动报警,比如对于在某一时段经常出现的可疑人物进行标注。
师傅觉得人防不如技防,再说正好了解一下园子的出入情况,就在装修期间加装了摄像头,就藏在了"德云社"匾的后面,此事由我一手经办,师傅要求严格保密,因此其他人都不知道。
第二部分 第44节:德云日记(41)
摄像头安装后成果如下:
发现烧饼排练期间溜出去买煎饼13次;发现大拿往后台领观众11人次;发现恐龙演出后接受女观众赠送礼物9回(送的全是巧克力,恐龙怕被别人发现,收到礼物就迅速吃掉,吃多了巧克力果然上火流鼻血);发现李少帮从厕所接出水管洗“别摸我”车5回……
关于票贩子,只发现每卖出一张票就去买煎饼一个,师傅怀疑卖煎饼的是票贩子的内线。
看来摄像头对于票贩子作用不大,最终还是师傅想出了办法,他找到附近一家专门剃板寸的理发店,密谋了一个计策。次日,理发店贴出了大海报,"为答谢广大纲丝对本店的支持,凡连续五日购得德云演出票者,即可凭购票证明,在本店免费理板寸一次"。
三日内,门口的票贩子全剃了免费的板寸,师傅将线索提供给派出所,派出所立即组织专项行动,在总部门口见到板寸就带回派出所去审查。当日曹云金和我都被新来的警察带走了,高峰和刘艺只好搭档上场。
在票贩子头发长长之前,总部购票秩序大有好转。
李少帮在"茶鸡蛋"事件中的表现让师傅绕梁三日久久难忘,师傅苦思多日想出了修理大眼的办法。
昨天,BOSS给大家发200元的出勤费,大家没拿到钱,拿到的都是彩票。BOSS说这是个尝试,希望给大家额外的惊喜。我们拿到的是双色球,李少帮拿到的是足彩,买的是100注单选,选的都是查尔顿客场平埃弗顿。李少帮起初不愿意,只想要钱不要彩票,但大拿跟他说这一注很有希望,万一中了,李少帮就能陡然而富,说不定能把张元元给买过来。李少帮转忧为喜,耳钉徐趁机煽风点火,说凡是足彩中大奖的都得亲自看比赛,全心投入,老天才会关照。
从不看球的李少帮满怀期许半夜起来看球,上半场比分没有改变。李少帮很欣慰,中场休息时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发现查尔顿队里还有个中国球员。因为郑智,我希望查尔顿赢,因为李少帮,我希望埃弗顿赢。下半时刚开场埃弗顿就进了一球,李少帮心凉了半截,耳钉徐打电话来挑逗他,他也不接。苦熬了40分钟,李少帮已经放弃了,心说就当没发过出勤费吧,不料90分钟时查尔顿将比分扳平了,李少帮兴奋异常,把彩票放在胸口感谢上天,紧接着就给BOSS打电话谈收购张元元的事,就在李少帮等待通话时,埃弗顿在伤停补时第3分钟攻入了制胜一球,李少帮的发财梦成了泡沫,师傅接起电话时听到了李少帮颤抖的声音。
师傅:"这回输下回赢,想开点吧!你下月的工资我都买成篮球彩票了,选的还是单注,是火箭跟谁来着……"
李少帮脆弱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了,又昏在了床上,当日请假一天,本月的出勤奖也没了。
40
总部的大戏《三国·群英·赤壁》里出现了几次小事故。师傅要逐一分析,分清事故原委,给予责任人处罚,不罚不足以平丝愤,不罚哪来的效益。
事故一:开场,于谦问大臣们厨房做什么饭,催着要开饭。高峰说:"主宫您都胖成这样儿了,还是减肥节食吧!"于谦从桌子后站起来问:"你说什么?"高峰回:"节食减肥呀!"于是于谦大喊:"我弄死你我!"接着我们就揍高峰,本来只是假打,可是高峰之前在后台跟师傅讨价还价,说他躺那儿挨打,是为了艺术献身,献身是要等价交换的!高峰提出我们打他一拳给他5块,踹他一脚给他10块,真是可气!我们背着高峰商量要结结实实地捶他一顿,所以于谦一带头,大家手脚并用开揍,高峰边受虐边数数,算计能得多少钱,简直掉钱眼里了。临了,于谦踹他时动作太大,裤兜里掉出了10块钱,高峰发现马上扑上去压在身下,我们想把他翻过来,他竟然死抠着地毯不撒手,舍命不舍财呀!我们打够了回位,高峰头一件事就是翻身拿钱,我看不过去,上去又给了他一脚,真是解气!
第二部分 第45节:德云日记(42)
此事故高峰负主要责任,白挨了一顿打,就挣了10块钱。
事故二:大眼的那对"雉鸡翎"老是支棱着,在那儿瞎摇晃,看着别扭,结果挂在了帐子上,进不去下不来,还得我们帮忙解围。师傅早让他买件纯棉的背心穿里边,李少帮非要穿他那件化纤的,说是红色的吉利(我认为是他某任女朋友送的,还真是班尼路牌子的)。结果化纤背心配二手行头,李少帮身上起静电,连头发带"雉鸡翎"全都立着。静电电得李少帮灵魂附体,非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演出,要双份演出费!
打着火花的"雉鸡翎"被吸在帐子上,拔都拔不下来。没办法,师傅让关灯拉幕,把李少帮行头脱了,背心扒下来,脱光了上身的李少帮,没了摩擦电力,"雉鸡翎"才算软下来,光背穿行头的李少帮情绪低落,那根"雉鸡翎"也折了,周瑜再也斗不过诸葛亮了。就因为有这舞台更衣的环节,《三国·群英·赤壁》被北京台审片的大官评为限制级,太3S了!
此事故李少帮负主要责任,李少帮心甘情愿接受处罚,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我们能把红背心还他,黑暗中他没看到是谁拿走的。说实话,我也没看清,当时太黑太乱,有帮忙的,也有借机报仇的,只觉得有一点星光闪过,就再找不见李少帮的背心了。(耳钉徐今天穿了双红袜子,李少帮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事故三:诸葛亮要登的七星台,竟然成了曹操的点将台,对外的说法是检场的错误,哥俩抬桌子时忘了把七星台的标识拿下来,曹操坐里边也看不见,将错就错了。其实也对,曹操和诸葛亮是对家,许诸葛亮借东风,凭什么就不让曹操碰西风。
其实全是广告惹的祸,谁让师傅接了个隐形广告,还是个烟草企业。该企业要求必须安排演员在场上群抽两次、产品标识也出现两次才给钱。于是高峰被群抽算一次,大拿、于谦、师傅各自点根烟谈论联合出兵大事算一回。大拿根本不会抽烟,本想借根"如烟"糊弄一下,不料被明察秋毫的师傅发现了,当场斥责。师傅教育我们,欺骗观众是不道德,欺骗赞助商是渎职!七星台诸葛亮只爬过一次,总不能借两次东风,那就只好关公战秦琼,让曹操借用一回了!
此事故,我们一致认为应由师傅负责,从严要求,下不为例!
事故四:当天,晚开场了10分钟,客观情况是舞台布景复杂,演员装扮讲究,实际情况是……快过"五一"了,我们得和BOSS谈判3倍加班费的问题,如果不找个合适时机肯定是不行了,那就只有……嘿嘿,我要去买PS3了!!
41
师傅说:"为什么世界是寂寞的,因为世界在思考!"师傅觉得我们在后台太闹得慌,让我们静心下来多思考,一日三省会受益匪浅。
卡车超载是安全隐患得卸货罚钱,公交超载就是充分挖掘运力还能拿绩效奖;QQ跑快了,电子眼一拍一准,“别摸我”慢慢晃悠,占着条道当清障车开,电子眼眨都不眨;QQ闯红灯扣3分罚200块,200人闯红灯翻护栏,交警连个5块钱都罚不出来;修条高速就说收费还贷,钱早还上了,怎么就不过路返息呢?
火车加个D字,安个能转的椅子就当飞机卖票,列车员穿套空姐的行头还是不管送开水;快了一趟火车,堵了一路行人汽车也叫提速,到底是火车上人多还是路上人多呢!
贴个CBD的牌子,房价就贵,住河北燕郊了还说是后花园,也不知道中午吃饱了到后花园遛个弯,再回去时能不能赶上晚饭,CBD不就是个中国-北京-大北窑吗?还常报堵!
第二部分 第46节:德云日记(43)
跟媒体关系好,明明是输了,叫虽败犹荣,希望犹在;得罪了媒体,明明是赢了,叫胜之不武,胜不足喜;跟媒体关系好,把白球打到袋里叫赛事过于频繁,失误在所难免;得罪了媒体,翻了仨跟头,落地没站稳叫出现低级失误,能折射出训练态度不端正,基本功不扎实!
两亿拍出了半个馒头,毁了个天池,还口口声声为了艺术而艺术,无聊之极;又花了两亿,拍出了满后宫的馒头,小孩儿看完了都断不了奶,还信誓旦旦要拿奥斯卡奖,结果真拿回了个人体艺术奖,真是萝卜卖出黄金价。
女孩儿的裙子短了叫露春光,男孩儿的裤子松了叫暴露狂;两人在家脱光了网上聊天叫祼聊,是S情表演要拘留;15个人跑到雪地上脱光了跳舞,再招帮记者照相,叫行为艺术;光个后背回头,看个正脸是情铯,转过身扭过脸,就露个后脑勺也是S情。
4100万赃款买了彩票,邯郸警方还叫全部收缴,也是,反正都是国家的钱。那师傅要是背着师娘拿1万块钱买彩票,师娘发现了,在修理过师傅后,能去体彩中心要回来吗?
当官的免费打18洞的高尔夫球是消遣,我花30块租场子打羽毛球是消费,消遣的还送张VIP的金卡,消费的要张发票都不给。
逗哏的打捧哏的是包袱,捧哏要是还手打逗哏的就是报复;园子座儿上了90%是很欣慰,园子座上了19%就是白辛苦;舞台上管孙子叫爸爸是3S,电视剧里儿子娶了继母叫孽缘;花钱买不着票的,满世界找音频视频解闷儿,不花钱有人送票的,非把相声剧当国粹听,自个儿找不痛快!
我哥们跟他媳妇说,要生个儿子给你奖,生个闺女你自己养。他媳妇说,肚子大了跟你讲,胆子大了领别人的赏;以前他在她手机里的名字是牵手,打架后他的名字变成禽兽!
知道十分告诉你五分是点拨,知道十分告诉你一分就是晃点;背个吉他四处巡行,地下通道给MM唱情歌还讨钱是流浪,拿个哨子满大街闲逛,天桥上见着MM就吹不要钱也是流氓。
师傅问我:"你知道师傅和BOSS的区别吗?师傅是教育你的,BOSS是折磨你的;你要是和师傅打官司,就是欺师灭祖,你要是和BOSS打官司就是弱势维权;师傅给你讲课是授业解惑,BOSS给你上课是即时收费;师傅手把手教活,你再教杜鹤来是传承,BOSS预约卖大褂给你,你再倒给小鹤们就是传销。"
师傅又说:"你知道大眼和少帮的区别吗?大眼是客观存在,少帮是后天发展。你知道纲丝和铁匠的区别吗?纲丝是听段子图个高兴,铁匠是骂我落个痛快。乐够了该干嘛干嘛,骂多了嗓子眼通风容易着凉!"
第三部分 第47节:德云日记(44)
42
烧饼糟蹋了200个茶鸡蛋后一直觉得很内疚,自掏腰包买了200个咸鸭蛋。师傅很感动,问他多少钱买的。烧饼回答10块钱买7个。正在旁边的高峰Сhā话说买贵了,要是在红桥买,起码7块钱能买10个。
烧饼不服气,说他买的这个咸鸭蛋是白洋淀的。
高峰告诉烧饼不要轻信招牌,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高峰:"你怎么知道是白洋淀的?"
烧饼说:"卖咸鸭蛋的说话有口音。"
高峰:"那鸭子有口音吗?!"
烧饼:"鸭子没有,皮皮虾有口音!"
高峰满世界追打烧饼,我们边吃鸭蛋边看武训徒。
师傅昨天看了第29届奥运会火炬发布仪式格外激动,希望相声事业也应该像奥运精神这样传递到全世界。大拿马上建议,总部可以用"鹅乐金德"号相声BUS为载体,开展主题为"快乐德云"的相声火炬全球传递计划。
奥运火炬是有大赞助商赞助,拿钱堆出来的。师傅不想出太多钱来设计德云火炬,就在内部悬赏,谁能设计出德云火炬就发双倍过节费。
史爱东的方案得到了师傅的首肯,史爱东火炬的主体就是个竹筒,竹筒上面绘着张德武版的"八仙过山图"。史爱东解释说奥运火炬的设计灵感来自中国传统的纸卷轴,而他的灵感来自于竹简,比纸历史更悠久、更绿色,因此德云火炬更富历史底蕴,而且也利于商业开发,一个火炬只画一个德云仙子,想要收藏起全一套,就得买8个火炬,比福娃还多3个。
师傅觉得史爱东的创意不错,让他做出个样品来。史爱东就去乐器行买原料。史爱东是熟客,老板很热情,问他要几分熟的板子。史爱东说不要板子要买竹筒。老板心说:看来,史老板打麻将又输了,买板只能买半成品了。
史爱东把竹筒抱回来,漆成了黑色,颇有金属感,他往竹筒里倒满了固体酒精,又从耳钉徐那要了些碎红布头,加了点黑火药做成了火捻。史爱东举着德云火炬上街去试跑,自己还录了一段DV,作为将来维权的证物。但史爱东没跑出50米就让110给抓走了。
警察说史爱东私造军火-举火铳上街妨害公共安全。
史爱东解释说他这个是火炬,是为BOSS设计的。
警察来询问BOSS,BOSS表示绝无此事,并对员工的不法行为深恶痛绝,支持警方严格执法。
没有火炬,我们可以打着板子去传递相声,但大家对于出发路线产生了分歧:李少帮说中华文化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到西方的,相声文化也应该走丝绸之路,BUS西行,重返巴格达;耳钉徐说我们追求相声艺术的真谛就如同夸父追日,路无止境,上下求索不息,BUS迎着太阳东去;高峰说相声是北方艺术,首先应该考虑在南方发展,在最困难的地方开辟根据地,打动了国内观众再走向世界,BUS南下;于谦说如今哈日的、哈韩的不在少数,弘扬传统文化,抵制舶来品是当务之急,BUS应该北上。众人争执不下,还得BOSS拿主意。BOSS认为文化之旅也要节约成本,哪儿的高速不收费就把"鹅乐金德"号相声BUS往哪儿开,于是决定BUS沿着五环走。
目前,"鹅乐金德"号相声BUS可提供纲丝的座位票60张。根据国际惯例,为避免乘客放鸽子,将实售座位票80张,必须提前一周汇入全款,发车日再来签登车牌。因超售无法乘坐BUS的观众,总部表示遗憾,但可免费改签下一回"欢乐之旅",出于人道主义还将赠送"张元元"绿茶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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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请我们吃饭点了精品烤鸭、水煮鱼和回锅肉,服务员问师傅有什么忌口,师傅说他血脂高不能吃肉。服务员愣在那儿,不知道是该找厨子还是找保安。
五年前,我看好了一个地段准备买房,我想攒够了10万元的首付再去贷款,满怀憧憬我开始了愉快的劳动。"五一"节前,我终于攒够了10万元,我算了算,已经足够买那个地段一个车位30年使用权的首付款了,我很不欣慰。
BOSS同意我们"五一"演出可以拿3倍出场费,没等我们掌声响起来,BOSS紧接着又宣布"五一"期间工作餐标准不变,收费也乘3倍,并且为降低运营成本,除了演出还要兼职园子里的其他工作。
哎,又要竞赛总部的第一任茶水员了。
考虑到天桥乐时期茶水员评选存在暗箱操作的嫌疑,BOSS强调要坚持公平竞赛的原则,进行集体参加的多轮比赛,每轮的最后一名是茶水员的主要候选者,为避免临场发挥失常造成的马失前蹄,竞赛将采用双败淘汰制,只有在两轮比赛中失利的人才会去倒茶水。BOSS为鼓励先进,提出每轮的获胜者可得到一个豁免权,一个豁免金牌可抵一次倒数第一,拿到豁免权的基本可保无忧。
第三部分 第48节:德云日记(45)
头一个比赛项目是BOSS出的,题目是看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吃掉3个柑橘类水果。仅仅8秒钟,BOSS就吃掉了属于他的3个金橘,一分钟内,我们差不多也都把分给自己的柑橘、硘乳|佟⒚坶佟⒙橘给吃完了,此时只有李少帮还在思考给他的是红心柚子还是沙田柚子。
本轮比赛BOSS拿到豁免权,李少帮倒数第一。
觉得被陷害了的李少帮马上提出,第二项比赛应该由第一项比赛的失败者出题目。我们一是认为BOSS欺负李少帮的手段太露骨;二是考虑风水轮流转,谁都保不住有得罪BOSS的时候;三是谁还没个朋友呢!我们一致赞成李少帮的提案。
BOSS没辙只好答应。
李少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带着烧饼冲了出去,跑到同仁堂买回了两箱饮品。第二个比赛项目是看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喝完两瓶同仁堂饮品。说完开始,满头大汗的李少帮第一个喝光了饮品。师傅本轮比赛倒数第一,他看着李少帮买回来的"葡萄糖口服液"运气,从始至终也没喝一口。
李少帮扳回了一局,大家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BOSS也带着烧饼出去,到超市买了曼妥思薄荷糖和可口可乐回来。第三个比赛项目是看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吃完四颗曼妥思薄荷糖并喝光一罐可口可乐。
本轮比赛李少帮发挥嘴大的优势仍然取得第一,但没等比赛结束,薄荷糖和可乐混合后发生的二氧化碳渗透作用就显示了出来,可乐的气泡在李少帮肠胃内迅速蔓延并从口鼻内喷发而出。冠军李少帮虽然不会成为茶水员,但也将缺席若干场的演出。(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给大拿量活,产生"何平"组合的原因)
因为赛场出现意外情况,BOSS决定一场定胜负,师傅先是想比吃葡萄,看谁一分钟内吃得个数最多,师傅希望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我们则认为他会吃葡萄干,而发给某人红提表示反对;师傅又提出要比吃苦瓜,看谁吸收的营养最多,我们猜他会用榨汁机等道具而继续反对;BOSS考虑再三,提出要比喝椰子,一人发一个新鲜的青椰看谁先喝完,高峰带头质疑椰子的大小,耳钉徐猜忌椰子上开孔的尺寸,史爱东不确信吸管是否都是通畅的,BOSS一一作答,表示决不会做这些文章,就是一个小游戏嘛,不会针对某人的,BOSS边说边微笑着看高峰,高峰觉得后背发凉。
这关键一局的比赛,师傅又拿到了豁免权,高峰攒底成了茶水员。高峰被设计是可以理解的,可椰子汁也是高糖的,师傅怎么会全喝光呢?我偷偷检查了师傅的椰子,发现他的椰子个头中等,上面的开孔是标准尺寸,吸管也是顺肯德基的,只是……他的椰子下面还开了两个孔,难怪我看见师傅在晒布鞋呢!
跟师傅的布鞋一块晒的还有高峰的椰子,晒了一个小时,高峰的冻椰子还是硬梆梆的,里面的椰冰仍然嘬不出来。
44
关于酒醉之后的表现,侯宝林大师曾经做过准确的描述,不过现如今爬手电光柱的已经很少了,但组织里的人喝醉之后的故事更加花样繁多,推陈出新。
师傅很少喝酒,但收徒弟那天过于兴奋多饮了几杯,师傅酒喝多了话多,拉住谁都语重心长的絮叨一番,金子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却被师傅捉住,师傅口若悬河不知疲倦,金子分秒难耐就快崩盘了,无奈之下,金子只好拖住师傅一起去厕所。一会儿金子痛快地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也去上厕所的李菁心惊肉跳地回来了,直叨咕"吓死他了",最后师傅很生气地回来了,当着我们数落金子。
第三部分 第49节:德云日记(46)
师傅:"你懂不懂点礼数,聊天是怎么个聊法,那屋里就一个座,让你先坐了,我站着说,我够仁义了吧,好不容易你起来了,我以为是让我坐下歇会,轮你站着接着聊,可你说给我去倒杯茶却溜了,还不把门带严了,什么事呀!还有李菁你,不敲门就进来,我刚说句-你来了也行,聊会儿-,你跑什么呀!"
鉴于师傅亢奋的状态,因此把他拉上QQ的时候,我把他放在了后座,这样可以让耳根子清静一下。师傅在后座找不到聊伴,就开始给大鹏打电话,从卖BP机讲起,我上了高速,师傅刚说到大栅栏大雪纷飞。正说着,师傅拿他的手机捅我,说是半天没听到大鹏声了,估计是没电了,让我把我的手机给他好接着聊,我发现师傅递给我的是饭店里的空调遥控器,我想了想把车里的计算器给了师傅,他就又接着和王玥波聊天。
其实那天晚上喝多的人不少,有一位很神奇,就不说是谁了,他搭李菁的车回家,因为李菁收拾东西比较慢,他便先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场找车,想先进车里躺会儿,走到“别摸我”车边,发现一只小狗正在给“别摸我”的左后轮胎留印号,见有人过来也不逃,继续抬着狗腿示威,他大怒:"就你会吗,我也行!"他便开始给“别摸我”的左前轮浇水降温,从水量方面,小狗甘拜下风,他战败了小狗很满足的钻进了车里,舒服的躺在了后座上,过了半天才被李菁推醒。
李菁说:"估计咱们得打车走了,我的车好像漏油了。"
第三位醉人是烧饼,这个小穷鬼喝多了就格外大方,给我们每个人塞钱,一人一百,让我们把车搁在饭店,打车回家,一定要痛快地喝酒。谁拿他的钱他就高兴,不拿他的钱他就给你灌酒。那当然是拿钱好。可第二天早晨,烧饼哭丧着脸,拿着个空钱包满后台地转,逢人就说:"我昨晚给你钱了吗,要是给了你还我吧,要是没给你借我一百吧。"
第四位醉人是恐龙,他搭的是于谦的车,于谦把他送到楼下,他坚持要给于谦送杯热茶下来,怕于谦不等开车走了,恐龙上楼时还把于谦的车钥匙拔走了。结果于谦左等茶不来,右等人不到,着急给恐龙打电话。恐龙说进屋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喝高了,没有力气沏茶了,十分对不起。于谦让恐龙把车钥匙从楼上扔下来,恐龙就把他自己的家门钥匙从六楼扔了下来。于谦再给恐龙打电话,他还不接了,没办法于谦只得爬六楼,开门进去找自己的车钥匙。醉眼蒙眬的恐龙见于谦爬楼爬得气喘吁吁,很是过意不去,趴在床上道歉说:"谦叔,您能给我倒杯热茶再走吗?"
第五位醉人是耳钉徐,他喝酒走胃,基本上是吃的喝的都是口里进口里出,那天光进洗手间就吐了两回。虽然当天鲍鱼燕窝大龙虾吃得不少,但没等转化成热量就又还回去了,结果回到家酒醒了以后耳钉徐又饿了,半夜三点出门去找兰州拉面吃。耳钉徐边吃稀汤寡水的拉面边痛惜:"鲍鱼呀,鱼翅呀,龙虾呀,好可惜呀!"耳钉徐下定决心,以后遇饭局要么坚决不喝,只管吃好,要么先喝酒再吃饭,不可浪费。
第六位醉人是岳帅,喝完酒非张罗着玩牌打拖拉机,没有人陪他玩,有的说要回家休息,有的说看不清牌点了。岳帅不肯罢休,我只好骗他说找不到扑克牌,太晚了也没地儿买去。没牌没办法,岳帅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跳了起来,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过了半天,饭店领班来了,请我们去管管岳帅,我们到大厅一看,见岳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摞饭店的订餐卡,他正认认真真歪歪扭扭地往订餐卡上画梅花。领班说岳帅已经毁了饭店两盒订餐卡了。还没等我问岳帅,他先问我有没有口红。我问他要口红干什么,他说要画红桃和方块。我又气又乐,问他即使有了黑红梅方,可是大王和小王怎么办。岳帅胸有成竹,掏出钱包拿出两张银行卡,兴奋地说:"工商卡是大王,建行卡是小王,等我画好红桃就可以玩了,你去找人吧。"我让小四儿化装成饭店保安,收缴了岳帅自制的娱乐工具,岳帅痛哭流涕表示不再组织打拖拉机了,只是恳请把大王和小王还给他。
第三部分 第50节:德云日记(47)
45
黄金周演出不停,大家都很辛苦,师傅决定请我们去怀柔吃虹鳟,呼吸下新鲜空气,调整状态以励再战。
出去玩最好是做伴走,尽量少开车,本来大家不想带着“别摸我”,可李少帮舍不得。他说人车一体,和“别摸我”距离超过100米,就会心跳加速,神情恍惚,仿佛失恋一般。师傅怕李少帮再度倒下影响节后演出,只好同意他带着“别摸我”去。可如果让李少帮开“别摸我”的话,早上和太阳一块出门,晚上太阳落西山了,我们也见不到虹鳟的影儿,于是大家决定换车开,我开“别摸我”,耳钉徐开QQ。其他人也都互换,比如大拿开耳钉徐的北斗星,张德武开史爱东的思域,这样都是开别人的车,过个沟沟坎坎的也不心疼,车速也可以快一点。至于李少帮,除了“别摸我”不让坐,其他哪辆车都行。
方案设计好,次日清晨准备换车出发,我看见大拿朝我挤弄眼,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一会儿看见李少帮打开“别摸我”后背箱,戴上个骑摩托车的头盔,套着一件充气救生衣就奔QQ来了,我赶紧拦住他,问他打算干嘛。李少帮说,他接受了耳钉徐的建议准备用难得跑长途的机会挑战自我,超越自己,使用QQ尝试下挂五挡的感觉。我不相信李少帮能挂上五挡,问他知道怎么加挡吗?李少帮说耳钉徐让他按着板子点踩油,逐步加快节奏,嘴上配着练活,觉得观众该有掌声了就立即换挡。这样一段绕口令下来,应该能挂上五挡。
我:"车速一快,路边树木飞逝如电,你受得了吗?"
李少帮:"耳钉徐让我开车时抬头看天空,看云不看路,就不会觉得车速快。"
我:"开车不看路还不撞上?!"
李少帮:"耳钉徐让我把“别摸我”的倒车雷达拆下来,装在QQ前面,这样遇到情况会有报警,再看路也不迟。"
不知道耳钉徐是跟李少帮有仇还是跟QQ有仇,待会儿我去师傅那儿告状,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就是李少帮为什么要穿救生衣。
李少帮:"我看了地图,那儿有条水库路,路边还有不少的养鱼池,我想万一QQ滑下去,我可以游出来,游泳裤我都穿里面了。"
我:"你是出来了,QQ怎么办?!"
李少帮:"耳钉徐说他三叔在怀柔开了修车厂,可以打捞、修车、骗保一条龙服务,修理QQ不成问题。"
我觉得这正是耳钉徐的目的。
我趁李少帮往QQ上装倒车雷达的工夫去找师傅,状告耳钉徐私下交换QQ驾驶权,还撺掇李少帮从事极限运动。
师傅很气愤,却没找到耳钉徐的北斗星,这才想起来耳钉徐要在京承高速路口和大伙聚齐。师傅劝我想开点,回头让我去开北斗星,要是QQ落水,就也把北斗星沉潭。
先出发吧,反正城里李少帮是不敢体验的。为了安全,师傅让刘艺和李少帮同车,保证QQ的安全。我、大拿和史爱东在“别摸我”里,师傅和烧饼坐于谦的捷达开路,其后是大拿开着“别摸我”,然后是李少帮开的QQ,最后是张德武的思域压阵。
德云车队一出发,我就让大拿把“别摸我”开到了QQ后面,这样万一QQ追尾了于谦的捷达,就让大拿加油用“别摸我”撞QQ,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串车追尾事故的责任在最后一辆车,也就是得让“别摸我”的车主李少帮赔钱。
想的是不错,没想到刘艺没起好作用。他在QQ里鼓励李少帮,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很多东西不体验一下总是缺憾。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李少帮把QQ大摇大摆地开进了公交车道里,还放着绿灯不过,愣等着红灯从右拐道直行闯红灯。李少帮边开边喊:"爽得太刺激了!"我为可怜的QQ气得直哆嗦。
第三部分 第51节:德云日记(48)
因为李少帮的恶行,车队只好停下来,先提高驾驶员素质。我提出还是各开各车,李少帮说商量好的事情不应该随意改变,师傅不明白为什么公交道没公交车时也不能走,而公交车却可以来回并道。正在争执不下之时,精灵大拿提议换牌开,就是QQ挂“别摸我”的牌,“别摸我”挂捷达牌,捷达挂思域的牌,思域再挂QQ的牌。这样就算被电子眼拍下违章,也可以去交通队抗议,说是自己的车被套牌了,交警一查记录的确不是原车,也就处罚不了呀!
我们太佩服大拿了,这种主意只有格格巫才能想得出来,实在是……就干一回,不推广也就是了。
于是四辆车开进树林里把牌子都互换了,李少帮更不肯交出QQ,没办法,找到北斗星再说吧,车队重新上路,奔北四环而去。
坐“别摸我”真是受罪,车是好车,就是被惯得不成样,不能开窗户(除了驾驶座的,李少帮竟然把那三车窗也都焊死了,说是怕进土怕漏雨,避免被拍车门,而驾驶员大拿也不肯开左前窗,说是风大会把他的发型吹乱);不能开空调(李少帮说“别摸我”费油,要省点是点,他把空调皮带也给卸了),不能听音乐(车上的CD全是李少帮的板子,连张RAP都没有,想想一段绕口令连听八遍,非疯了不可);不能高声说话(声音一大“别摸我”就一抖,胆子真跟他主人一般大),我试着说了声"我的妈呀",“别摸我”立即熄火,害得思域差点追尾。再有就是“别摸我”上不让抽烟,这倒不是“别摸我”的问题,而是因为车上的史爱东,史夫人计划优生,让史爱东远离烟酒,一经发现必打无遗,优生的事儿弄得史爱东很忧郁。
眼看就到京承高速了,却遇到了大堵车,一个多小时几乎纹丝不动,也没听说今天有交通管制呀,师傅让烧饼跑着去前面看看情况,过了20分钟,烧饼回来汇报情况,说是耳钉徐把北斗星停在收费站前面挡住了一条车道,他自己下车身穿大褂在当义务交通员,帮助收费站的小姑娘发进高速的卡,而且拿他一张卡就能折买他本书,买了书的,他签名后顺利通过,不买书的,他会很耐心地挡在车前介绍这本《德云日记-醒木和耳钉》的主要内容,直到车上有人掏钱,路就是这样被堵上的。
在高速入口签名卖书,真服了耳钉徐了,大伙不想跟他一块丢人,集体决定甩下北斗星走京顺路去怀柔。结果还是李少帮出了问题,他在最里道本该向左打轮开出来,可是雷达报警说车左方有障碍,让他向右打轮,抬头看白云的李少帮想也不想就向右打轮,结果QQ一头撞在了护栏上,李少帮这才想起来,倒车雷达安在车前面,报警的方向是反的。
我可怜的QQ呀!
交警来开事故罚单时,发现竟然有四辆车连环套牌,于是德云车队都被请进了交通队,临走时,大拿举报有辆北斗星在高速入口挡路,于是怀柔吃虹鳟鱼变成了集体学交规,还被狠罚了一笔。
唉!只好回家买带鱼当鳟鱼吃,喝碗棒渣粥过黄金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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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鹏最近在练习板子,师傅对他的要求是一周内练会极速快板,否则就去帮厨。本来按照鹏鹏的功底稍加努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云鹏遇到了一个比师傅更具震慑力的人和一件比考板子更重要的事-登门拜见准岳父。
云鹏和女友"榆钱"交往了一段时间了,"榆钱"说她的父母想见见云鹏,让他到家里去吃顿饭。云鹏想起李少帮从岳父那儿买黄盘的典故,觉得很紧张,表示为时还早,应该再磨合一段再说,"榆钱"知道云鹏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温柔的劝他:"不去,你想死吗!!"
第三部分 第52节:德云日记(49)
云鹏愉快地接受了邀请,满脑子想着是怎么给老人家留下好印象,板子的事儿被抛到了一边,三天浪费过去了。那天中午,"榆钱"打来电话问云鹏是6点到还是7点到,云鹏想怎么才能和李云杰调个班,争取下午去开场,演完了就早点儿溜。云鹏正在盘算如何劝说李云杰,"榆钱"不耐烦了,说:"我开车呢,到底是6点还是7点,你死定了就告诉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云鹏觉得世界变成了黑白的,半天也不明白要是自己死了,又怎么能亲自告诉她呢?无奈之下发去短信:"我没说不去呀!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过了20分钟,"榆钱"回短信了:"我说,你定死的时间就告诉我,我好让我妈做饭。"阳光又洒到了云鹏身上。
那天下午,云鹏请史爱东和李云杰吃饭,用了一只全聚德VIP烤鸭的代价,换来自己去开场《隐身草》,而让史爱东和李云杰说《杂学唱》。师傅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反正三人愿意也就答应改水牌,还觉得这是岳云鹏主动争取台上唱板子的机会,以演代练,感觉这个徒弟很上进。到了台上,云鹏的《隐身草》打了个飘飘摇摇,师傅很不满意,准备等云鹏下来先骂一番,再让李少帮去指点一下,可不料云鹏下了台举着隐身草就逃了,躲过了初一。
云鹏跑回家沐浴更衣,突然想起不知道"榆钱"爸爸有什么爱好,穿衣戴帽的别犯了忌,就给"榆钱"打电话问她爸喜欢什么。"榆钱"此时正在商场抢打折的换季服装,没工夫答理云鹏,随口说了句:"蜘蛛侠和核桃。"云鹏获得情报马上准备,穿了件蜘蛛侠图案的大红套头衫,戴了副蜘蛛侠标志般的宽边眼镜,买了两斤上好的密云核桃仁就去面试了。
没承想,云鹏刚迈进家门就被"榆钱"爸给轰了出来,云鹏不知何故。
"榆钱"恨恨地看着云鹏:"我爸爸就爱听评剧,最讨厌美国大片,你是示威吗?"
云鹏:"是你说蜘蛛侠的呀!"
"榆钱":"我说的是珍珠衫!!"
云鹏:"那核桃仁总没什么错吧,当官还不打送礼的呢!"
"榆钱":"我爸有揉核桃的习惯,家里边收集了十几对,狮子头、鸡心、公子帽、官帽全齐了,别人碰都不能碰,你居然送核桃仁来……"
云鹏的面试彻底失败,痛苦中度过了三天,只剩一天了,云鹏的板子还没什么提高,他压根就没练呀!怎么办呢?云鹏找大拿求教,大拿开导他,艺无止境勤为路,不下苦功也能成。在收取了500元中介费后,大拿给了云鹏一张小广告,上面写着:"专卖极速板子兼售走私汽车。"云鹏打过电话去,花了1000元买了一副最新科技的"电动竹板",就是在竹板上装了个四驱赛车用的小马达,利用电池为动力,自动驱动打击竹板,表演者只要握住板子连接处的操作杆,定好马达的速度,就可以不费力的体验极速快板了。
这新装备虽然好也就是蒙混一时,但先对付过去师傅再说吧。卖板子的xiaNGshux告诉云鹏,一定要使用普通干电池,使一次就得换。云鹏觉得这样浪费,专门买了1500毫安的劲量充电电池,怕万一中间没电了露馅儿。
师傅考查云鹏的成绩,云鹏使用"电动极速竹板"开始表演,真是行云流水,正如骤雨打屋檐,珍珠落玉盘,师傅脸上出现了笑意。可是云鹏耳根却开始出汗了,这个"电动极速竹板"居然只有开机没有关机,打起来就停不住,难怪卖板的xiaNGshux说最好用10块钱8节的电池呢!电力十足的劲量电池,可以让电动兔子跑马拉松,也使得云鹏同志临时性患上了帕金森综合征,胳膊和腕子都抖动不停,最后是烧饼和李云杰俩人动手才把"电动极速竹板"抢了下来,呈送给了师傅。
第三部分 第53节:德云日记(50)
云鹏没能躲过十五,人赃俱获,无话可说,只能去帮厨了。考虑到云鹏的颤动情况,大厨哲罗鲑让他专门负责打鸡蛋,云鹏打得又匀又散,蛋花汤格外入味!!真可惜了这双打极速快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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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社员询问小帅哥张蕾哪去了,提起这事儿师傅就生气,恨不得坐碎了高峰的眼镜。
张蕾也是天津的,来组织后一段时间给高峰量活,两人私交也不错,师傅嘱咐张蕾未学艺先学礼,三人行必有我师,要多跟前辈指教。张蕾很听师傅的话,言行都跟着高峰走。
张蕾来的时候园子已经很火了,踏踏实实说相声也可以衣食不愁,可高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况且艺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没有坏处。张蕾问高峰该学什么,是琴书还是武术。高峰答曰:"做买卖。"做买卖的好处有三:一是体验生活增加阅历,很多老段子都是来源于买卖行,例如《买卖论》《棺材铺》等,不深入生活,又哪里来的笑料?像BOSS就去过潘家园、动物园,段子也就出不了三环路的圈,要想有超越,怎么也得奔着东五环的灶台鱼发展;二是入情入景,表演生动,相声的一项基本功是学,跟师傅学买卖吆喝,学保本让本都只是皮毛,不如真实去体验,心领才能神会;三是贴补家用,说相声挣得是辛苦钱,总没有低买高卖更有效率。张蕾被高峰说得心动,打听干什么买卖好,高峰说北京人爱吃海鲜,特别是带壳的,只要贩运来倒手就能挣钱。
张蕾想倒皮皮虾,高峰说皮皮虾差价不大,卖价也不高,路上还不保活万万倒不得;张蕾想倒阳澄湖大闸蟹,高峰说那东西一是卖价太高;二是假的太多,山沟的螃蟹放进阳澄湖洗个澡就算大闸蟹了;三是个普遍太小,要是就着二锅头吃还行,要是喝啤酒吃非急死不可。张蕾不知道该卖什么了,高峰劝他说,要倒就往远了去,物以稀为贵,走一趟是一趟,最有成就感。
张蕾满怀成就感去找爱斯基摩人买北极虾了,估计重回组织得大约在冬季。
高峰一次酒后吐真言,说张蕾长得太有特点,和他配对会被抢了镜头,逗哏的容易有压迫感,我很庆幸自己相貌平平,所以高峰同志很坦然,不然迟早会被高峰忽悠去买猴儿。
最近老有社员对组织成员的着装颇有微词,认为不是太花就是太素,搭配不合理。(尤其是师傅、李少帮和大拿,去海南玩了一圈买了几套岛服,也不知多少钱买的,老觉得不穿亏得慌,一天到晚穿着,大拿还把衬衫剪了一块,改了个睡帽,晚上睡觉还戴着,难道能听着涛声入梦不成?)
师傅也觉得有必要给组织订做统一服装,总不能一有集体活动老穿着大褂吧!那次金子和大艺去参加一个演出,期间没事穿着大褂逛金店,害得金店派了十几个保安跟着,以为他俩意图不轨。
师傅对统一服装的要求就是两字-品位,要有品牌,要有德云的味道。耳钉徐把这差事揽了过去,先打算仿照警察的制服做,逗哏的穿白衬衫,捧哏的穿蓝衬衫,右胸佩戴"德云社"的胸徽,左胸佩戴编号,比如BOSS是001,于谦是002,主意是不错,可惜没有服装店敢做,我们也觉得蓝领和白领会影响和谐。耳钉徐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提出要做成中山装式样,在领子、袖口和衣兜等处绣上金色的祥云图案,扣子换成仿竹节式,颜色选用翠绿色,这样儒雅相容,富贵不俗。这设计倒有点意思,可做成一试就显出了问题,高峰、李根这样的穿着不错,金子穿着就是一根包金的竹竿,师傅和刘艺穿上就是一大一小两粽子,大拿穿着效果最好,竹叶青制服配刺头就是一笋尖。
第三部分 第54节:德云日记(51)
耳钉徐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再设计不出来,就该李少帮出马了。耳钉徐找来了动物园倒服装的社员磁性纲丝,研究了2008年的世界服装趋势,参照唯一进入克里姆林宫的中国服装品牌"九头雀",设计了一套银灰色的太空服,意喻表示组织的下一步目标是走向宇宙市场。这太空服防水防油不爱脏,特别适合常年演出用,而且出席记者发布会时,一有照相的就反光,两个闪光灯就能出现蓬荜生辉的效果。这式样倒挺新颖,可是品位怎么体现呢?磁性纲丝说:"品牌可以自创嘛,您知道有个DandG(大狗牌),咱就来个DandY(德云牌),这样还能申请个专利,留着打官司用。"耳钉徐由此得来了灵感,自行解决了德云味道的问题,于是拿着制好的成衣去找BOSS报账。
BOSS看了眼DandY的品牌,转头问李少帮:"咱们和-大优-啤酒的广告代言不还没谈完吗,怎么这DandY(大优牌)就用上了呢?"没等耳钉徐解释,BOSS又急了:"早说了,别让卖煎饼的进园子来送煎饼,这衣服上都是朱砂黄酱味!"
耳钉徐:"回BOSS,这就是德云的味道呀!为了能吸引国外纲丝购买,我还特意把山东大葱改良成了法国洋葱呢!"
本周耳钉徐将在园子里拍卖世上仅有的三件德云太空服和五件竹叶青中山装,以弥补他个人服装设计的亏空,社员们欲购从速,卖完为止。另为奖励"修水管的"对茶园改造的贡献,将由大拿赠送海南睡帽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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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规定上台的时候演员要关闭手机,绝对不能影响演出,否则手机斩立决。我是老早就关机了,但像云鹏、云杰等约会多,又爱开电话煲的,一般是临到上台才关机,这就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一回李云杰在台上正唱《歪唱太平歌词》,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也不能撩起大襟来关机,倒霉催的是他手机的铃音还是师傅的"单刀会",李云杰咬着牙假装听不见继续唱他的,给他量活的史爱东只好在李云杰身上摸摸索索地想替他关上手机,台下观众心说假唱穿帮也就算了,怎么还带表演十八摸的,实在太3S了,马上笑做一团。
总算下了台,BOSS拿来一杯可乐、一块板砖、一尺白绫让李云杰自选,如何处置他的宝贝手机,是沉可乐潭、翻开了盖拍上一板砖,还是挂一月不许拿卡不能使。李云杰思量再三,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用白绫把V3手机裹了,悬在了后台的房梁了,每天只能远观不可触摸。悬了20天,李云杰突然发现白绫没了,急得满世界找,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不知谁把白绫裹着的V3手机挂到了大灶上面,还贴了张条"手机祭灶,德云吉祥"。因为BOSS明令禁止李云杰不能碰白绫,否则得开一个月的场。别人乐得看热闹,都不帮他,李云杰眼睁睁地看着V3被厨房烟火熏陶了10天。
一月期限已过,李云杰把V3解救下来,发现V3飞翼已经成了摩托罗拉烤翅,漆皮都爆了。虽然还能使,但一拿起来就是鱼香肉丝味,李云杰只好去买部新手机了。
有了李云杰的教训,大家基本上到了后台就关机,但也怕万一有重要来电给耽误了,就大多选择了呼叫转移。转给谁呢?当然是细心、耐心又有主见的李少帮了。
李少帮为什么可以接手机呢?一是他和大拿是偏后才上场,时间上合适;二是李少帮手机从来只放在震动上,万一忘了关了,不接也就是了,有桌子挡着观众也觉察不出;三是李少帮托看车老头替他照顾“别摸我”,有个风吹草动要第一时间通报,不能漏掉警报;四是少帮就是少帮,能够应对危机,一次他唱板子《劫刑车》时手机响了,虽然没声但震得他两手打不准点,李少帮干脆将板子放下,边掏兜边说:"双枪老太婆掏出手枪,同志们,今天我要代表组织、代表人民处决叛徒甫志高",说完"啪"的一声,李少帮把手机掏出来当醒木拍在了桌上,代表枪声,不仅没被观众和BOSS发现,还得了"呓"。
第三部分 第55节:德云日记(52)
因为转接的电话太多,细致的李少帮形成了一套接待规范:"你好!你是谁?你要找谁?你先甭管我是谁;你说你是谁要找谁,我再告诉你谁在干嘛;除非你找我,不然不必在乎我是谁;即使你找的就是我,你也要先说你是谁,还要知道谁是我。"一般来说,听完李少帮的开场白,大多数人已经糊涂了,都忘了自己要找谁。
总有坚持的,一次"榆钱"来电想找岳云鹏,听完李少帮的开场白,扔了句:"我才不管你是谁,要是今天晚上8点在便宜坊见不到他,那你就告诉他,永远不要再见我了",说完就挂了。这回是李少帮糊涂了,她谁是,谁是他,她要见他,还是她要永远不见他了,可有我什么事呢?不管怎么样,李少帮认为不能破坏一段姻缘,他把这一口信传递给了把手机转移给他的每一个人。结果晚上总部在便宜坊包了两桌,一帮人惴惴不安的等各自的那个她。最终"榆钱"来了,一看这阵势,认为岳云鹏缺乏诚意,理亏怕挨打才叫了这么多师兄弟助阵,气呼呼地扭头就走了。一段感情就这样被李少帮终结了。因为"榆钱"根本没跟云鹏打招呼就走了,所以直至吃完饭,两桌人还是不知道谁在等谁,大家一致表示,应由李少帮结账。
前天,李少帮又接了个转接来电,是t1t汽修厂的来问李根改装的汽车尾翼要什么颜色,李少帮看李根正在台上口若悬河,不方便打搅,想让t1t过两小时再打过来,t1t强调要是现在不喷漆,明天干不了李根就取不了车,而且等两小时也要算做工时。李少帮替李根着想,并凭借对李根的了解,指示t1t把尾翼喷成李根最喜爱的红色,于是李根白色的宝来配了根鲜红的后尾翼,格外醒目。
昨天,李少帮有个电话仅响一声后立即挂断,紧接着又来了两遍还是响一声就挂,李少帮怕是谁家里打来找谁的,就回拨了过去。对方是个清纯的女声,上来就说:"你好坏呀,这么多天不和我联系,忘了我了吧?"李少帮一紧张把背好的贯口给忘了,恢复了本音:"太刺激了,你是谁呀?"对方:"我你都想不起来了,你来猜猜?"李少帮觉得不能上当,就问:"你先说出我是谁,我再猜你。"就这么猜来猜去,李少帮这通电话打了40分钟,月底一来话费清单,就这个0941头的电话,就花去了李少帮1500元,李少帮上了付费电话的当,而且不知道这个骗子就想骗他,还是想骗高峰而被嫁祸到了自己头上。
李少帮拒绝再为任何人提供电话转移服务了。顺便说一句,像0941、0951开头号码中有一类是加值型的付费电话,还有一些例如"你还好吗","你在干嘛呢","突然想你了"的短信,接到这样未接来电和短信的一定要小心核对,陌生号码最好不要回复,或者拿BOSS的电话去回复,如果回话后听到的内容是彩票、马会、聊天电话等名目应立即挂断,避免给BOSS带来太大的话费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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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全市机动车已经达到300万辆,师傅准备在郊区盘个场子,借鉴汽车电影院的经验,开个德云汽车相声茶园,一来可以节省购置桌椅板凳,进行内部装修的经费,二来可以解决停车难的问题,省了纲丝花两份钱,三来可以增加打击票贩子的力度。
德云汽车相声茶园的设计工作交给了我,我考虑都在车里看,舞台一定要高,可以造成四层的金字塔状,底层是乐池,第二层宽大用于表演群口,第三层视觉效果最好是表演对口的标准舞台,最高层是师傅演出单口的专用区,一个人可以体验玉树临风的感觉。
第三部分 第56节:德云日记(53)
师傅认为我的舞台设计很新颖,但遇到刮风下雨似乎不太安全,连装避雷针的地儿都没有,要求我再设计个天篷至少得把舞台罩住,我便在金字塔顶上加装了个巨大的遮阳伞,而且伞面可以自由伸展,天气好可以卷起来,充分利用自然光照明。师傅认为晴天总比雨雪天多,伞面老卷着,空伸着8根伞骨架又不好看又浪费,让我增加设计的实用性。我思来想去,就在8根伞骨架上用钢索各挂了个托架,放下来到地面,拉上去和三层舞台持平。这样一来德云汽车相声茶园的VIP包厢就有了,肯花高价的观众可以把车开到托架上,吊在半空自在地看,高兴了还可以摇一摇,就像仙踪林的吊椅。但因为方向问题,8个托架还得旋转才能保证VIP观众都有机会看到师傅正脸,这样就还得在遮阳伞托上安个转盘,让"四小云"推着转,哪辆VIP车给的小费高,就让他在正面多停会儿。
遮阳伞加旋转车架的设计师傅很满意,让我送"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审批,我把遮阳伞伞面卷起,挂上8辆QQ车的效果图送了去。"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领导看了一眼,随即做出批示-"把旋转木马升级成旋转QQ车,同意报专利局审批。"
建金字塔和旋转伞架需要时间,可地方已经租下来了,不能闲置,师傅决定临时搭个舞台试营业,看看效益如何。结果演出坚持了不到一周就摘牌了,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票贩子的应对措施极其快,因为是电话订票,车位先到先得,结果园子里前两排的车位全部被票贩子租的面的占据,我们收的是车位费,票贩子还是卖人头钱,一辆面的里塞下十个观众,以致票贩子的收入大涨;其次是个别观众不理解汽车相声茶园的内涵,坚持要骑三轮车进园子,三轮上还摆了两个高靠背沙发也占一个车位,五个人坐三排座看着倒是舒服,可排在三轮后面的“别摸我”可就不干了,交了钱却除了沙发背什么都看不着;再有就是服务人员过于辛苦,常常被忽悠,按规定每辆车进来时会发放须知,观众若要求倒水打左蹦灯,要求买煎饼打右蹦灯,给演员送花给小费使双闪,服务人员可以直观了解观众需求,保证服务到位,但观众们大都是熄火听,车辆是在落锁状态,听段子听得高兴自然拍手跺脚,结果启动了车辆的防盗系统,又打双闪又响报警,服务员兴冲冲跑过去却发现观众什么表示都没有自然不满,几次之后,观众正常的闪灯叫服务都找不来服务员了,结果观众也是意见颇多。还有就是个别观众为表达观乐情绪,除了喊"呓"还要按喇叭闪大灯,如此弄得演出头晕眼花,眼神本来就不好的高峰两次从台上掉了下来,挂没砸成砸了车,还得赔票贩子面的的损失。最为关键的是有铁匠恶意捣乱,台上说相声,他在车里用音响大声放《双截棍》,后车的纲丝看不下去,猛一脚油门撞将上去。台上的演出没人看了,所有人都在看两车主打架,后来发展成纲丝联合票贩子对铁匠的群殴,当天演出结束后,派出所就送来了治安乱点的牌匾,顺手还把演出水牌摘走了。
德云汽车相声茶园目前处于无限期整改阶段,真可惜了我的金字塔加旋转车架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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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要打赌发誓的事,谁都有较真的时候。师傅发誓说:"肯定是这样儿,要不是的话,你告我去。"师傅去法院轻车熟路,人人都得扬长避短,没人会抻师傅的茬。
第三部分 第57节:德云日记(54)
耳钉徐发誓最有书香气:"本当如此,如若不是,《平妖传》不复说矣。"可惜耳钉徐逢赌必输,所以到现在《平妖传》还是那五回。
金子发誓最狠,说:"我肯定错不了,不然,让老天打雷劈我!"每到这时都是刘艺劝金子,别没事发重誓,老天爷万一当真可就麻烦了,刘艺觉得雷真要劈下来,自己危险系数更大一些,不想跟着曹云金吃瓜捞。
大拿打赌用头发,说:"这事绝对就这个唯一答案,要有别的,我改理寸头。"大拿若理了寸头,绝对是安全隐患,坐车跟他在一块,比旁边坐个打毛衣的大姐还危险,犯不上自己拔刺,大拿总是对的。
李少帮最实在,说:"不会有别的可能,不会错的,错了你去划“别摸我”吧!"没人会去要李少帮的命,要是少帮错了也只能算了。
李少帮真是疼爱“别摸我”,买车保养全是4S店,3S绝对不行,要不是离得远,洗车他也想去4S店,配件必须是原厂的,就连纸巾也有“别摸我”标。能想到的内外饰李少帮装了个遍,封釉封塑底盘装甲,他还意犹未尽,问4S的业务员有没有全车装甲可做,业务员查了查资料回答:"全车装甲的装饰是没有,但厂家有2007款的防弹装甲车,您要吗?"李少帮怕和于谦一样,买太新的车上不了牌,只能摆在园子门口当招牌,只好作罢。
车刚到手的时候,就算只是停10分钟,李少帮也得把车衣罩上,生怕落了灰。后来他也觉得麻烦,就想在车衣上掏两个窟窿,一个把风挡露出来看路,一个把左车门露出来上车,李少帮打算就带着车衣开车,结果因为车辆不通风,差点开了锅。
好车光亮如新,李少帮总觉得“别摸我”不如刚买的时候闪耀,到处打听怎么养护漆面好。一次李少帮在街上碰了辆京C的老宝马,看着就像流动的红钢琴,李少帮发现了新大陆,马上把“别摸我”停在了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追上了红宝马,趁女司机等红灯的时候上去打招呼,说:"您保养的这么好,是用的什么产品?"女司机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只用儿童用的,没有太多添加剂……"没等她说完,绿灯亮了,红宝马绝尘而去,留下李少帮在路口若有所思。李少帮跑去4S店,非要买童车用的上光蜡,销售说没有他还不信,业务员没办法,拿了瓶工业包装的上光蜡贴了个"蜡笔小新"贴画对付走了李少帮。
李少帮给“别摸我”打完蜡,觉得一人上光太辛苦,就跑到后台跟我们说,园子挂新招牌后,还没集体在园子门口合个影,必须补上一张,于是全体穿上大褂被他拉了出来。李少帮表示大褂是传统,应该增加些现代元素,非让我们围着他的“别摸我”站位,他当导演把位置换来换去,折腾半天,照片没拍出彩来,他的“别摸我”倒给蹭得锃光瓦亮。知道真相后,大拿气不过,专门买了几张模拟汽车划痕的贴画留着,一次李少帮又拿“别摸我”发誓,大拿趁看车老头上厕所的工夫,赶紧把贴画贴到了“别摸我”上,老头回来发现大事不好,马上向李少帮通报,李少帮从园子里狂奔而出,卖煎饼的以为园子里失了火,扭身也跑了。远远看见“别摸我”上的划痕,李少帮眼前一黑,又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大拿已经把贴画摘了,李少帮发现“别摸我”完好如初,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非要拿大拿的刺头试试掌力,结果手又伤了,几天打不了板。
51
师傅在"星夜"那儿上了一堂理财教育课,翻回头来教育我们,要以钱生钱,牢牢掌握住自己的口袋。考虑到目前各股市交易所人满为患,而园子有场地,交通又便利,师傅让大拿去找个交易所搞联营,把茶园改成个大户室,舞台上挂个幕布直播行情。这样上午开盘就开业,既增加了收入,又便于内部人员和纲丝们炒股。受点影响的是下午场,只好等封了盘再开场,好在赚了钱的听相声喜上加喜,赔了钱的听相声少点烦恼,估计炒股的原班人马会坐着不动,加收票钱就是了,连茶具都不用换。
第三部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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